第三十六章 對峙

柴刀行

第九卷奇異之旅第三十六章對峙

眾人對她們兩個那旁若無人的交流進行了無視，也沒有什么人去注意秋秋手中那些小小的珍珠——對于人魚來說，這些小東西根本沒有什么價值；對于那些魔獸來說，這些圓圓的小玩意遠遠比不上一頓美餐；對于炎那四只來說，這些東西的價值也比不上他們做一次冒險任務來得多……

“對了，蚊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難道跟他們一樣？”聊了半天，秋秋終于想起了最為重要的事情，偷偷的指了指自己的身后——莫爾莫達與那群人魚戰士的所在。

“他們？應該是吧……”文雨抬頭向秋秋的身后看去。

秋秋突然著急的用非常小的聲音說著：“別看”

但在她話出口的同時，文雨的目光已經與那群人魚中長得最為妖孽的一只對視上了……

莫爾莫達彎身從原本坐著的位置站了起來，輕輕的拍打了兩下身上的泥土，隨后，每一步都那么飄逸的向著二個女人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他就是你說的莫爾莫達？”沒有秋秋的那秋秋刻骨銘心的恐懼感，文雨反而十分好奇看向這個有著一張禍害眾生的面孔。

“您好，想必您就是我的這位弟子的朋友吧？”莫爾莫達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絲毫沒有秋秋在信中形容的那么恐怖。

文雨用余光掃了一眼全身僵直，似乎會隨時因為恐懼而掛掉的秋秋，隨后也站起了身，伸出自己的右手，迎向莫爾莫達的右手：“你好，我是秋秋的好朋友，感謝您一直以來對她的照顧。”——數日來與炎等人的同行，文雨那垃圾的通用語好歹算是可以勉強達意了。

照顧……整死活人的照顧秋秋依然全身僵直，此時的她很希望現在拉著文雨飛速逃跑，遠遠的甩開莫爾莫達這個讓人汗毛直豎的家伙，可遺憾的是——現在的她，根本不具備在莫爾莫達面前逃跑的勇氣。

莫爾莫達與文雨輕輕的握了一下手，隨口問道：“您和您的朋友們是跟炎一起來的，想必也會參與此次行動吧？”

“是的，人魚族的目的與我們也是同樣的吧？”

“行動？”文雨與莫爾莫達的話把秋秋弄蒙了，讓她一時間忘記莫爾莫達正站在自己的背后。

文雨猛的低下頭，看著一臉迷惑的秋秋問道：“……秋秋，你不會連自己這次出來要干什么都不知道吧？”

秋秋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

“那你是怎么出來的？難道沒有告訴你為什么出海？？”文雨的聲音不由得提高了起來。

秋秋依然迷茫的搖頭。

隨后，文雨覺得自己胸腔的怒氣一下子鼓了起來，她抬起頭直視著面前的那條帥魚：“難道這位彬彬有禮、學識豐富、教人不倦的莫爾莫達老師沒有向你解釋過嗎？”

聽到文雨的話后，秋秋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想笑又不敢笑出來，她也想像文雨這樣頂撞莫爾莫達，可是身在人家地盤的自己要是膽敢做出這種事來，那么迎接她的將會是比死還要難堪的現實——在她剛開始進入水中時就已經這么試過了。

而莫爾莫達此時依然帶著那迷人的笑容：“確實，真的很奇怪，難道是我忘記說了嗎？秋秋——”

聽著莫爾莫達那故意拉長的聲音，文雨很不爽的瞇了一下眼睛：“可能是秋秋聽漏了也說不定，不過我還是要多謝您一直以來對她的照顧，之后就把她交給我吧，我想我們在一起旅行應該會比一直在同一個地方練習根本學不會的魔法要來的更實際一些。”

“您難道覺得您比一位年紀超過五百歲、戰斗經驗豐富的老師更加適合教授給一條人魚知識嗎？”如果只聽莫爾莫達的語氣的話，沒有人會認為他正在與文雨發生爭執，反而像是情人之間的對話一般，溫和而又充滿了感情。

“當然不可能，不過想必您也沒有聽說過‘因材施教’這個詞語吧？”

“確實，想來這應該是你們那個世界的語言，不過我并不認為它真的就適合這里。”

兩個人大眼瞪著小眼，沒有誰肯退讓一步，一個人是為了搶回形同軟禁的好朋友，另一個人則是為了自己一族的榮耀。

“小雨……”慕月塵原本因為看到莫爾莫達那張帥得招人厭的臉，才跟在文雨的身后，想要聽聽他們之間說些什么，可是此時發現情況不太對勁，只得出面想辦法拉住她——誰都知道，在文雨面前的可是人魚一族的代表，沒誰會相信文雨這只連魔法都不會幾個的小小穿越者能夠斗得過他

“不如我們這樣吧。”似乎懶得與面前這個女人爭執，莫爾莫達的嘴角再次上揚，露出一個讓人看得臉紅心跳的笑容，“為了證明你們這些穿越者能夠適應、并且可以良好的在這個世界中自保，這次我們的行動不如交給你來指揮。如果你能順利解決爭端的話，我會毫無保留的承認你的能力”

莫爾莫達的話一出口，身邊所有的人與魔獸無一不變色，但卻沒有一個開口，無數道目光一全部集中到了文雨的身上，似乎都在等待著她的答復。

杰尼與慕月塵也是同樣的緊張，原本他們兩個想要開口解圍，可同時莫爾莫達那嘲笑般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掃過，似乎在說：你要是開口，無論結果怎樣這個女人也輸定了。

就在人們為文雨緊張的同時，因為憤怒反而變得比之前還要冷靜的文雨開口了：“你在開什么玩笑？”

莫爾莫達的眉角挑了一下：“喔？我只是給你一個展示自己能力的機會而已。”

“你在開什么玩笑？”依然是剛剛那句話，文雨冰冷的眼神直視著面前的人魚，“你這是在拿那些無辜的生靈做賭注沒有一個根本不了解情況的人，能夠隨意的對一場戰爭指手畫腳。更沒有一個對自己種族負責、對同樣受到煎熬的其它魔獸負責的人會拿它們的生命做為賭注莫爾莫達，此時我要收回剛才對你尊敬的看法，真不知道你來這里是為了什么？為了救出那些魔獸、同伴們，還只是想拿他們的性命找找樂子，當做一場你個人秀的表演？”

原本緊張的氣氛一下子松了下，所有的魔獸們再次平靜了下來：這個人類——不，穿越者——并不是那種自不量力的人類，她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該做什么，而不是企圖使用自己的自大想要去占有、征服什么。她，已經得到了魔獸們、以及這個世界中大多數生靈們的認可了。

“現在，我相信你有資格帶走你的朋友了。”在稍微愣了一下之后，莫爾莫達的臉上再次爬上了笑容，這笑容是那么的溫和、同樣也是發自內心的，“這次任務結束后，歡迎你們到海中去做客——你，和那個男人應該可以直接進海，沒錯吧？”

莫爾莫達的視線在文雨與慕月塵的身上掃過，兩個人愣了一下，隨后意識到——自己在游戲中吃過海之珠，難道這個東西在這邊也可以用？

沒有理會二人的驚訝，莫爾莫達轉身回到了人魚們的身邊。

“啊……對了，你們幾個的魔法不是還沒有系統的學習過嗎？”埃斯卡納特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那個用劍的，叫什么塵的，你跟我過來一下。”安雅麗娜雙手環臂，看了一眼慕月塵，隨后轉身向一片空地走去。

“對了，杰尼，你和我一起來吧”布迪雅安也拉起了比他還要高上半頭的杰尼，也走向一小片空地……

“他們……難道是？”看著離開的那兩個人，文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炎準備教他們在這個世界的戰斗方式了嗎？

“呵呵，在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不是那么容易找得到的——比如說，一位好老師。”埃斯卡納特俏皮得眨了眨眼睛，“你們兩位小姐是否愿意跟我們兩個學習呢？”

文雨與秋秋飛速的點頭，先不說秋秋，文雨雖然有可可可以教自己魔法，但多跟一個人學習總是沒有錯的吧？

而秋秋呢？人魚基本都是靠著各種水系言歌戰斗的，近身搏斗雖然也有，但那基本上就是個渣，與人類的戰士相差得太遠了。

“我們兩個都不是以魔法見長的人。”埃斯卡納特指了指自己，與身邊巴布爾尼——在埃斯卡納特指到自己時，巴布爾尼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但我們可以教給你們一些近身功夫——比如，就算不用力，也能輕易的割斷敵人咽喉、刺中對手心臟、眼睛的方法……”

發現兩個女人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埃斯卡納特連忙尷尬的笑著揮了揮手：“因為你們都是女孩子嘛，太過粗暴、大力的招式不太適合你們。所以不如學一些刁鉆的防身術，這樣在被敵人捉到時，你們也可以想法辦重傷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