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嚴顏將軍那有消息傳來。”黃忠正在院內舞刀,就聽見兵士通報。
“稟報黃將軍,上游已經準備完畢,隨時都可以行動。”嚴顏的傳令兵走了進來說道。
“知道了,待會我隨你去趟上游,去看看。”黃忠點頭說道,“你先下去休息。”
“諾!”小兵恭敬回禮拜別。
就在黃忠帶著幾十人向漢水上游而去的時候,蔡瑁也開始做最后的準備,木筏、小舟,能渡河的東西都被搬了出來,再加上這兩日造的,已經差不多夠兩萬余人渡河了。
“將軍,你看是不是有詐?我們在這這么火熱,對岸都沒一點動靜?”說話的是蔡瑁副將張允。
“哼!你是不是也被那小子唬住了?有詐?我看你腦子被油炸了。知道劉氓現在有多少敵人嗎?并州、司隸,都有我們的盟友,我料定上庸城內肯定沒多少兵力,他們知道我們要渡河又能怎樣?還不是龜縮在城內,哈哈!”蔡瑁大聲笑道。
“將軍說的是,將軍說的是。”張允點頭笑道。
“渡河的事情都準備好了?”蔡瑁問道。
“所有船只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將軍下令,兵士立馬過河。”張允點頭說道。
“好,傳令下去現在休整,今夜子時,準備渡河!”蔡瑁大聲說道。
“諾!”張允點了點頭,應道。
天黑得很快,不知不覺睡一覺就快到子時,蔡瑁舒展舒展身子,走出帳篷,心中暗想:今夜我就要開始自己輝煌的人生了,我應該是第一個讓劉氓打敗仗的將領吧。
“將軍,兵士都準備好了,可以開始渡河。”張允看見蔡瑁出來,走上前說道,雖然心中嫉妒蔡瑁,但表面功夫不會落下。
“傳令下去,過河!”蔡瑁點頭說道,“都給我快點,我們要在天亮前趕至新城。”
“聽到沒,動作都利索點,快點過河!”張允也跟著吼起來。
“哎,不知道這一趟出去能回來的有幾個。”望著前方壯觀的登船渡河場景,呆在營地的文聘皺眉嘆道。
“李四,你聽到什么聲音沒?”河才過一半,有些離上游比較近、聽力好的兵卒向周圍人問道。
“這黑燈瞎火的,能聽到個啥?還不是水流聲!”叫做李四的兵卒無所謂的回了句又繼續劃船。
“水聲?是水聲,可好象有點不對!”那個耳力不錯的漢子說道,“這幾天凈他娘的干路干活,沒睡好,耳朵都不好使了。”
“得了你嘞,安心的劃船,這個世道,能過一日是一日。”周圍的兵卒笑道。
隨著幾個兵卒的私語,上游的響聲也是越來越大,這下不但耳力好的能聽見,就算耳力不怎么樣的都能聽見了。
“這是?鬧水災的聲音,上游有大水沖下來了!”李四看了看周邊的人,憋出一句話了。其實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心中抱著一絲幻想才沒說出來,現在李四說了出來,大家心中都是一沉。
蔡瑁帶出來的兵卒那可都是荊州本地人,對水這玩意那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現在聽到這種熟悉且令人驚懼的聲響,所有兵士都能感覺到死亡的臨近。
“蔡將軍,你聽聽,是什么聲音?”張允此時也聽到了。
“水聲,糟糕,中計了!”蔡瑁駭然喝道,“都往回劃,趕快,都回去!”可此為時晚矣,滔滔的河水疾馳而下,瞬間把靠近上游的幾千人吞沒,然后毫不停歇的向蔡瑁所在的中軍沖來。
蔡瑁來不及下第二個命令,從上而下的巨浪直接讓他倒地不起,“咔!”的一聲,船身裂了,河水馬上從船底涌入船體,一艘小舟就這樣沉入河底。
“好啊,沖的好啊!哈哈!”嚴顏和黃忠領著騎兵站立在漢水西岸,這次攔水制造人工泄洪效果還是不錯的,至少也讓蔡瑁損失了萬余兵士和一部分物資。
“傳令下去,上游兵士開始渡河,要趕在蔡瑁回魂之前把他清理掉。”黃忠笑著說道。
“那我們呢?”嚴顏問道。
“我已經吩咐兵士去周圍漁家把他們的船暫時征用了,等船到了,我們就渡河。”黃忠笑道。
“這蔡瑁也忒沒用,某家本來準備好好的殺上一場,現在看來,毫無用武之地啊。”嚴顏拎著手中的長刀,無奈說道。
“不要著急,荊州不會沒有能人的。劉表肯定知道蔡瑁的斤兩,沒有點后手準備,怎么可能讓蔡瑁帶人來送死。”黃忠笑著說道。
“漢升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嚴顏笑著說道。
“文將軍,大事不好啊,大事不好啊!”文聘之前看了看蔡瑁渡河,也就回自己帳篷休息了,這時卻聽見兵士的急躁喊聲。
“何事驚慌,莫非?”文聘皺眉問道,“蔡瑁將軍渡河出了問題?”
“將軍神算,蔡瑁將軍渡河,剛過一半上游就有大水沖下,兩萬余人只有五六千人安全逃了回來。”兵士哀嘆道。
“蔡將軍回來沒有?”文聘皺眉問道。
“未曾看見主將!”兵卒搖頭說道。
“立刻收攏殘兵,隨我出去看看。”一聽兵卒的匯報,就算文聘知道會有埋伏也沒料到結果是這樣的,損失太重了。
“諾!”兵卒點了點頭,讓出一條路給文聘走過。
來到河岸,此刻還有不少落水的兵士在奮力向回游,文聘皺了皺眉頭思索起來,片刻后暗叫一聲不好,立刻對旁邊的傳令兵說道:“給我整備兵馬,剛救起的兵卒讓他們回營,某就在著岸邊等等,看看我們的敵人是什么樣的人物。”
“諾!”現在蔡瑁已不知所蹤,整個兵營里文聘最大,自然聽他吩咐。
“看來我們奇襲的計劃要失敗了,你看看。”剛登上船沒過一會,黃忠無奈對旁邊的嚴顏說道。
“荊州果然有能人,這么快就在對岸布下了陣勢,若是我們這樣貿然沖過去肯定會有傷殘。”接過望遠鏡,嚴顏隱約看見對岸有一排排人影晃動,那分明是在對岸擺好了陣勢等待自己上鉤的荊州兵。
“既然去了也是無用,就回吧,讓上游的兵卒也回來,明日我等再行渡河之事!”黃忠想了想說道。
“如此也好,冒進總是不好!”嚴顏點了點頭,算是同意黃忠的說法。
“看來今晚是不會有戰事了,回營!”在岸邊等了半響,也不見有一只船只出現,文聘無奈的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