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廚泉、托雷!”匈奴營寨外面,兩軍擺開陣勢,只是有點怪異的是張飛身邊還有幾個被綁著的匈奴人,匈奴單于看著這幾人失聲叫道。
“于夫羅,你還認識這幾個人啊?”張飛用他的長矛輕點身邊幾個俘虜,笑著問道。
“你就是張飛?”于夫羅皺眉問道。
“某家便是你家張爺爺,燕人張益德!”張飛傲然說道。
“哼!”雖然氣憤張飛語氣不善,但于夫羅心中也是發虛,自己手里可只剩一萬兵卒不到,如何抵擋張飛的鐵騎。
“你于夫羅今日有膽量出寨迎戰,某家就給你一次機會,我只出動一萬騎兵與你斗陣,你若勝了,某家就把這幾人送還與你!”張飛凌然說道。
“此話當真?”已經有了逃跑打算的于夫羅心中又有了膽氣,若是兵力相同的情況下,自己還是有把握擊敗漢人的。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張飛點頭說道。
“那好,就讓某來領教領教你們漢人的騎兵!”于夫羅心中暗自高興,高聲說道。
“鐵甲重騎,出陣迎敵!”張飛雖然說是一萬對一萬,但沒說拿什么兵種出來對敵,若是對付善于奔射的鮮卑,重騎兵可能不行,但是對付匈奴輕騎,重騎兵倒是信手捏來。
“這是什么怪物?”于夫羅看著對面沖出的無數鐵甲一般的騎兵,武裝到牙齒的戰馬,心中駭然,什么時候出現這樣的騎兵了?這也是賈詡的保密工作做的什么出色,否則也不可能一直到現在才讓匈奴人知道自己的底牌。
“今天某家終于能正面戰上一場了,于夫羅,你可別讓某家失望!殺!”張飛一馬當先,提著被重新改良過的蛇矛沖向于夫羅。
“匈奴兒郎們,殺啊!”于夫羅也知道現在不可分心,穩了穩心神,手中鋼刀緊握,大喝一聲,指揮手下兵卒沖出,自己卻繼續混在中軍,顯然有點懼怕對方的‘怪物’。
出戰前就被賈詡支會過,不可殺死于夫羅,必須讓他向匈奴方向逃跑,這樣有助于自己發動反攻。張飛邊殺邊想著這些問題,雖然匈奴人都有點不怕死的味道,但他們胯下的戰馬卻只是凡品,對面武裝到牙齒的‘怪物’朝它們沖來,這些戰馬不可避免的發生慌亂,不少匈奴人都把力氣花費在穩定戰馬上了,等到重騎兵臨近,這能象征性的抵擋一番,隨后不是被直接砍于馬下就是被摔落下馬。
雖然于夫羅奮力擊殺了數位重騎兵,可他的努力在匈奴人群中只是滄海一粟,起不了大作用,而且他現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因為他手中所謂的‘鋼刀’已經出現卷刃,并且在幾次拼殺中磕出數個缺口。
“我不能死,我死了匈奴就真的完了,弟弟,哥哥救不了你!”強烈的求生欲望以及無法救人的無奈使于夫羅再次冒起逃回匈奴的念頭。
“撤!都撤!”于夫羅大聲叫喊幾句就帶著周身數千人先行逃開,向著草原深處奔逃。
“逃了嗎?現在可以放開手殺了,他奶奶的,之前不敢殺的太過,就是怕把他直接殺了。”張飛輕呸一句,大聲喝道:“都給我殺,往死里殺!”
剩余的匈奴兵卒很倒霉,他們得讓重騎兵們泄憤,這些重騎兵們在數年前就加入劉氓軍隊編制,但幾年下來也撈不著什么戰斗,壓抑的戰斗情緒在這一日得到充分發泄,等到殺戮停止之后,戰場只剩一群盔甲怪獸,滿地的尸體與鮮血似乎在訴說著這就是亂世,一將成,萬古枯!
“打掃戰場,死了的兄弟都抬回去,沒死的戰馬牽回去,其他的一把火,燒了!”張飛看了看這片鮮血淋漓的戰場,輕聲說道。
此刻的于夫羅已經順利逃出并州境地,但他安全了?完全沒有,因為馬家兩小子一直都在不愿的地方跟著這群受驚的綿羊,看著它們漸漸逃回老巢。
回城以后張飛再次出發,這次可沒再帶著重騎兵了,這些大家伙的機動性那不是一般的差,讓他們愿奔匈奴王庭,冬天過了都不一定到得了。
“馬家兩小將只有一萬兵馬,益德,遠征不可大意!”賈詡站在城外,最后囑托一句。
“軍師放心,我會把匈奴王庭給端回來的!”張飛咧嘴笑道。
“記得就好,匈奴王庭甚遠,中途我也無法給你補給,這一切吃食都要你自己去安排,匈奴人燒殺搶掠數百年,今天該讓他們嘗嘗這種滋味了,去吧!”賈詡很難得說這么話,看來事關整個民族,沒有人會繼續淡漠。
“眾兒郎們,你們都是我大漢的英雄,今日,就要隨我進攻匈奴,大軍,出發!”張飛的獅子吼練了數十年,這一嗓子爆出來,蔓延方圓數里。
“出發,出發,出發!”所有能夠被選入這最后攻勢的騎兵們,大聲吼道。隨著這一聲聲巨吼,張飛不做停歇的奔向草原。
賈詡在出發前就告訴了馬超與張飛如何聯絡,所以張飛很快就見到了馬超,會合地點是一個小山包。
“孟起,那于夫羅現居何處?”張飛笑問道。
“前方十里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匈奴部落,于夫羅逃命似的跑了大半天,現在就在里面休息。”馬超笑著說道。
“他們會在那個部落過夜?”張飛輕聲自問,但又像是考教馬超。
“會的,匈奴人雖然遭此大敗,但他們一向不怎么看重我們漢人,于夫羅一定認為離開了并州地界就安全了,肯定不會料到我們會如此迅速的出擊!”馬超雖小,但智慧不下其父,輕聲回答道。
“既然如此,第一仗就由你來打,某家為你掠陣!”張飛滿意的點頭,這些東西他自然能想到,問出來只不過是看看這馬超到底如何。
“諾!”馬超是幸運的,剛出道就能碰上大戰,并且有機會獨自領兵作戰,這中不拘一格的選拔人才方式,也只有劉氓麾下才會出現。
“不要著急,先在這歇會,匈奴人晚上不是都很晚睡的嗎?我們先在這歇息,等我們歇夠了,匈奴人也就該入夜睡覺了。”張飛搖頭笑道,從腰間取下私藏的酒囊,灌下一口,爽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