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沮公與戰敗,陽曲關事了
漢末大軍閥第三十章沮公與戰敗,陽曲關事了
漢末大軍閥第三十章沮公與戰敗,陽曲關事了。
最先察覺到龐德領兵前來的并不是關外的冀州兵卒,而是站在關頭不時眺望遠方的馬超。()從遠處出現一個小黑點,再到極目可望的騎馬兵卒,之間的變化只用半柱香時間。
“后面是什么?”萬馬奔騰帶來的震撼總算是給沮授提了個醒,此刻不用蹲著沮授也能感覺到后方有大規模騎兵靠近。
“糟糕,是敵軍!吾中計也。”高高飄揚著的‘龐’字大旗,讓沮授為之色變。還沒沒得及做出應對,龐德與麾下騎兵已經與最后頭的步卒交接。
只憑個人本事與龐德所領騎兵相爭,自然不可能有多大威力。龐德很輕松的突破后方兵卒陣地,并繼續向沮授所在中軍奔去。
“變陣,中軍變陣。”沮授急忙驚呼,倉促下令,“結圓陣御敵!”
若是素質過人的長安王麾下兵卒,或許能在短時間做出反應,并依照長官的命令行事。可冀州的兵卒沒有這本事,他們本就是打順風仗厲害,攻堅仗一般,逆風仗疲軟的家伙。后方兵卒也有八千左右,可半柱香之間就被龐德一舉擊破(沒說殺光哈)。面對來勢洶洶的騎兵,不少兵卒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切的發生,完全不理會沮授的命令。
“哈哈,終于來了。”城頭的魏延可是憋了許久,高笑一聲:“孟起,城頭上的這些雜碎就交與你了。某領兵出城去!”話音還沒落下,就看見魏延調頭向石階跨去。
馬超無奈搖頭笑笑,之前說好了這仗讓與魏延,可他也太性急了點,再晚點出城才是最佳。當然,也沒有人指望魏延一個新人能在第一場戰事中了解什么叫做最佳戰機。畢竟馬超也是經歷了去匈奴大大小小十數戰才學到點皮毛。
后方被襲,前方攻城兵卒的勢頭也不由得為之一頓,此刻他們卻是不知繼續攻城好,還是立刻回撤助主將穩住后方。
也就是此時,“咔”“咔”的聲響傳入戰場。關口的大門終于敞開,可沒等冀州兵卒高興,從里面沖出的人馬卻是讓他們窒息。魏延騎馬立身最前方,大門一開就拍馬沖出,后方跟著的是五千騎兵與五千步卒。
“殺!”短短數息魏延就沖入攻城兵卒群中,手中鋼刀揮舞,奮力砍殺擋在身前的冀州兵卒。連續砍翻數處云梯,魏延大聲喝道:“騎兵隨某上前,步卒留下,清理城頭垃圾!”
分工十分明確,沖陣自然要用騎兵,步卒帶著也是累贅。魏延帶著五千兵馬就直徑闖入數萬兵卒的冀州兵團之中,這同樣是在玩火,一步注意就可能惹火上身、引火自殘。
冀州兵卒陷入遲鈍狀態,后方有敵兵肆虐,現在戰場前方也有兵卒從關內殺出,看上去兇悍異常。沮授此刻也是陷入自責與懊惱之中,數次獻策,數次被關頭武將破去,現在又被對方抓住機會兩面夾擊,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沮授已經開始自我埋怨。
“主公,公與有負重托。”沮授低沉呢喃,眼中無神不知在看什么。
“監軍大人,監軍。”沮授身旁的副將看著旁邊的大人,奇怪為何還不采取些措施扭轉危局,恰好聽到沮授的呢喃,連忙大聲喊道:“敵方就要打上來了,我等該怎么辦?”
一聲斷喝,讓沮授清醒了一點,看著兩邊形勢,沮授突然想到一句話:不成功,便成仁。沮授眼中突然閃爍起一絲瘋狂兵迅速占據他整個眼球,這表情通常都會出現在那些輸的差不多妄圖最后一局翻盤的賭徒身上。
“放棄守衛,全軍給我向沖向陽曲關!”沮授拔出腰間作為飾品的長劍,高喝一聲:“隨某殺上去!”動了,作為謀臣的沮授動了,這個只會一點三腳貓功夫的文士,卻敢于向兇悍的涼州騎兵發起沖擊。戰馬嘶鳴,似乎在訴說著悲壯,片刻間就載著沮授沖向迎面而來的魏延。
“殺!”不管怎么說,到目前為止,兵力占優勢的還是關外冀州兵卒。之前之所謂會懵,也是一時不適,現在沮授親自上陣領兵沖殺,卻是比千言萬語還能激發兵卒的火氣與膽氣。冀州兵卒,會在這時輸給一個一年難得拔刀數次的文人?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沖向城頭。至于什么防御、兵陣,全部舍棄,反正就算擺開陣勢對方騎兵也能輕易撕裂,還不如靠著一身膽氣向前沖,至少節約下來不少擺陣時間,或許就因為這點時間他們就能攻破此關隘。
“倒是有點魄力。”想象中的一哄而散沒有發生,魏延卻不惱怒,對他來說,越有難度的事情完成后優越感就越足。此戰他是要立威的,省的不少兵卒欺他年少不聽調令。
“全力沖刺,他們既然想死,就送他們去陰曹地府!”魏延的的暴吼來的及時,也給身后騎兵打下一針振奮劑,對方人多又若何?殺了便是!“舉刀,殺啊!”
“好小子!”這一聲暴喝不但魏延所在局部聽見,不遠處正奮力追擊而來的龐德也聽到了。若說之前沮授舉全兵叩關他還有些擔憂,怕這場爭戰會演變成兩敗俱傷,但看著魏延的表現,不由得心中舒緩。
兩方先頭兵卒交接(其實不算先頭部隊了,都成夾心面包,魏延被之前攻關兵卒與沮授大軍包圍,沮授同樣被魏延與龐德包夾,現在比的就是誰更堅挺),魏延一直刻意蓄力,到了此刻終于能完全發威。手起刀落絕不會有一刀落空,刀刀命中不同的冀州兵卒。
城頭的馬超也被關下的熱血場面感染,動手的速度也快上不少。對著旁邊的兵卒大聲喝道:“都給老子賣力點,別讓我在魏延面前丟人,把他們打下去!”
沮授雖然能激勵帳下兵卒的勇氣,但文人就是文人,會點刀劍之術也僅僅能夠打一打人數不多的山匪,碰上正規軍,可能連兩三兵卒都比不上。此刻的他甚至成為大軍不能全力沖刺的累贅,畢竟周圍兵卒要護著他,不能發起沖鋒。但這一點弊端,沮授自己卻是沒有感受到。
沮授沒發現,但身經百戰的龐德會不知道?“沮授啊,你的弱點或許就是馬戰不足了,不為將終究不能領兵殺敵。你,敗了!”雖然此刻戰事還未結束,但龐德心底卻是冒出這么一句話,這是他之前腦中突然殺閃過的念頭。
魏延也是膽大,哪人多他往哪沖、哪里立著軍中大旗他往奔。身后的兵卒有感其威武,也是超水品發揮,竟然完全跟住了魏延的速度,一刻不停的向著沮授所在沖刺。
兩人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就是中間擠滿了冀州兵卒,魏延很難靠近。或是已有機會靠近就發現對方改變方向。
關外野戰情勢還未明朗,馬超倒是先一步將關隘周邊的戰局把握在手,畢竟先頭攻城兵卒沒有了后續部隊的支持,光靠著這點兵馬根本不是城外五千步卒與關頭全力施為的馬超合擊的對手。
肅清了關頭敵兵,馬超凝眉望著千米外的戰事,此時城外戰場已經相當混亂,到處都是雙方兵馬,根本沒有一點界限之分。亂戰,這卻是對兵馬較少的龐德等人極為有利。
“沮授,下馬受降吧!”龐德斬殺著周邊兵卒,一邊打擊對方:“如今你已被某家兵馬包圍,逃不出去的。”
“逃?為何要逃?”沮授冷聲說道:“你麾下兵馬俱在關外,我倒想看看,你如何阻我入關!殺!”
“哈哈,這你就錯了!”戰場一直在向關隘移動,此刻城下亂戰大軍卻是離關頭很近了,城頭的馬超已經能清晰聽到沮授之言,大手一擺傲然笑道:“誰說某家無兵?你的算計我等俱知,如何會讓你有可趁之機?”話說之間,城頭突然站滿兵卒,有許多一眼就能分辯之前未上過戰場。
“這些是?”別人不知道,可龐德與魏延怎么不知這些是什么兵卒,這些不過是并州郡府兵卒,是用來維持一州秩序的二線兵卒。張濟了為保險,曾湊出兩千人一并交予龐德,沒想到此刻卻是派上用場。
文臣最自傲的是什么?就是能左右戰局的奇謀佳策,當一位謀士他費盡心思想出的計策被人一一破解,他的自信心會降到谷底。現在的沮授就是如此,若是換做往常,他可能從兵卒所卓已無看出破綻,但現在卻只感到絕望。
關內還有未出戰兵卒,還有未出戰兵卒。這個消息猶如雷擊瞬間擊潰沮授所有安排。原來自己所作所為不過是垂死掙扎。信心這東西很玄妙,得來和失去有時僅僅一秒只差。
沮授失神導致的惡果就是周圍兵卒絕望,周圍兵卒絕望則讓全體冀州兵卒膽怯。蝴蝶效應在戰場的作用是巨大的,與冀州兵卒不同,關下的涼州兵卒卻是振奮不已,原本就殺出血性的兵卒此刻哪還有退步,哪怕前方駕著數把鋼刀他們也無視直沖。
“殺!”震耳欲聾的喊聲響徹戰場,沮授已經無力回天,敗逃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監軍,我們向山間逃吧。”沮授旁邊的小校輕聲問道:“我們已經敗了。”
“逃嗎?”沮授受不了打擊,剛說完兩字,卻是陷入暈眩,昏倒馬下。
“監軍有令,撤!”小校看準機會,架起沮授大聲吼了句,隨后帶著身旁兵卒向右側退去,脫離戰場向山林間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