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蟲
第二部名震天下
97年初對于國內來說,還是有個相當滿意的開始,去年號,冶金部宣布我國鋼產量突破第一。從五十年代大煉鋼鐵開始,國人奮斗了幾代人的愿望,就在不經意間實現了。盡管有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外國媒體攻擊道現在是電子芯片擊敗鋼鐵制品的時代了,鋼產量不代表什么。可是在國這個還沒完成現代工業化進程的國家里,世界第一的鋼產量還是代表著國制造的步子穩穩的向前又邁了一步。
看到這個消息的楊星也是感慨良多,從這一刻起,國世界第一的位置就沒有被越過,在他重生前那個時間,國鋼產量達到了把排在后面幾個國家鋼產量加在一起也比不上的地步。楊星吩咐王伊人和馬三奇、查國強等人商量一下,怎么找機會從國內這股鋼鐵建設的狂潮找到賺錢的機會,這將是星海商貿日后國外展的議事日程的一件大事。
月號,國家統計局公布了96經濟形勢和97經濟展望的章,正式宣布歷時年的宏觀調控取得了成效,經濟軟著6成功。國內外不少經濟學家都長舒了一口氣,認為經濟擴張期又要到來,放松銀根,加快經濟運行度的論調又塵囂日上。
而楊星和星斗研究院那篇關于今年可能爆亞洲金融危機,應該加強對金融風險警惕的盛世危言很快就被淹沒在這一片贊揚聲了。熟知歷史的楊星可沒這么樂觀,自己辛辛苦苦的忙活了兩年多,其間闖過多少大風大浪,稍有不慎就跌落萬丈深淵了,那是為什么?靠著重生的記憶傍身,自己一次次從驚濤駭浪里闖過來,即使這樣,還是樹了很多對手,丟了很多手下。現在自己離定下的第二個目標越來越近,此時更要小心謹慎。經過萬全的準備,現在他不擔心風暴會來,而是擔心自己穿越到此時引起的蝴蝶效應會讓風暴延遲、規模縮小甚至消弭了。
不過他旗下公司的上市計劃還是按部就班的進行,月6號復牌后的星華地產受到追捧,承銷商百富勤及時啟動了額配售權,原本計劃公開募股(Ipo)4o億元的星華地產股份公司籌得了5億港幣,比路演時高出了億,投資商、行商、股民都樂開了花,這只股票被冠以“準紅籌”的概念在香港股市上大放異彩。
隨后星國際旗下的星云電子、星辰制造、星光娛樂、星海商貿、星威資源以每月一家的度在香港一一上市,因為星華地產的標志效應,除星威資源外,每一家都獲得了額配售的待遇。截止6月o日,百富勤為的國際財團因承銷這八家公司的股票,光賺進的傭金就有5億之多,這還不算他們手里獲得的這幾家公司5-o的股票。
星國際在6月前就套現了5億港幣,大大高于先前的預測,至此亞洲金融界不得不承認楊星的確是個運氣能力好得出奇的“神奇小子”。他只用一年時間就完成了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一生都難以企及的目標——同時擁有八家上市公司,而且不是“空殼公司”,全部是都有實際業務支撐。他還開創了香港百年股市一個新的傳奇,成為香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上市公司主席,而且是擁有百億身家最年輕的公司主席。
作為參與完成這個常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奇跡創造者之一的鄧威廉曾在月份自己的游艇上旁敲側擊的詢問這位新晉富翁,問他打算用這筆錢干什么?楊星笑了一下:“我要做的事情很多,這些錢不一定夠呢!”繼而他反過來詢問鄧威廉,自己旗下的星華地產下面有一家以前叫“利達行”現在叫星達的地產介公司。它原來有一個小小的外匯買賣部門,現在已經把外匯牌照轉給了星富投資公司。星富投資最近想涉足外匯買賣,問鄧威廉有沒有興趣加入一起玩玩。
鄧威廉知道利達行曾經是香港三大房產介公司之一,原來的老板安義禮現在就是星國際的cso(銷售總監),此時正在北美推銷玫瑰園項目呢!他對楊星對外匯感興趣雖感突然但也不意外,星斗研究院那篇章自己也拜讀過,其的觀點雖然自己不敢茍同,但還是很有新意的。不過像他們這樣在商海里搏浪的人都有自己的智囊和觀點,輕易不會被別人左右。
目前自己正盤算著等年底星國際旗下企業的股票限售期一到,就和星國際爭奪它們的控股權,讓這位大6來的小家伙知道什么叫姜是老的辣。實在沒必要把資金攤薄放到外匯上去,而最好祈禱讓這個運氣好的讓人嫉妒的家伙,把手里巨額的資金浪費在外匯市場的無底洞里,到時爭起控股權也容易些。他問道:“楊先生打算拿多少玩玩?”楊星吹著海風滿懷雄心壯志道:“我這個人不玩則以,玩就玩大的,o億!”
兩個人實際各懷鬼胎,鄧威廉想算計楊星,楊星還不是想在他面前演一出欲蓋彌彰。他心知肚明這八家公司上市,表面上看他很風光,但私底下,是以他放棄了許多利益為代價才做到的。別的不說,這八家公司,星國際能完全控股的只有星威資源一家,其他幾家為了趕時間上市,引進了百富勤介紹的很多機構投資者和風險投資基金,星國際在里面的股權并不占絕對多數。
此時因為公司初創,大家還能同舟共濟,也沒什么人對公司的經營策略指手畫腳,但時間一久,難保不是定時炸彈。沒人愿意讓自己辛辛苦苦努力的成果最后卻落入他人之手,慶奇、方凱、蔣道方等都提醒過他,但楊星出于不能宣諸于口的原因,只是靠他的威望壓制了反對聲。
這次他主動對鄧威廉提出自己想轉移投資方向,就是想讓這個老狐貍對自己抽調大筆資金的動作不產生懷疑。他在金融界耳目眾多,自己正接觸境外的對沖基金的事瞞不過他,還不如大方一點主動邀請他。他如果對星國際賊心不死,是不會輕易抽調資金跟自己干的,以免分薄他的力量。楊星叫出o億就是一要嚇退他二要迷惑他以掩蓋自己真實的投資。鄧威廉果然笑了笑搖頭拒絕,楊星心底也是暗笑,自己可沒說假話,o億元投資不假,不過不是港幣是美元!
從去年下半年起,楊星已經秘密讓慶奇和方凱接觸幾家外國的對沖基金。對沖基起源于5o年代的美國,本意是通過對沖、換位、套頭、套期等金融業務操作來減低投資的金融風險。經過幾十年的展,它早已偏離了最初的宗旨,變成了基于各種讓人看不明白的投資理論,使用眼花繚亂的金融市場操作技巧,充分利用各種金融衍生產品的杠桿效用,承擔高風險,追求高收益的投資模式。
華爾街的“精英們”利用一大堆全世界可能都沒多少人知道的公式,讓美國經濟從實業制造迅的轉向了金融服務行業,繼而把這套理論推行到了全世界,對沖基金就是它推行這套金融富國理念的急先鋒。特別是99年,索羅斯的量子基金阻擊英鎊成功,讓“一人降一國”成為現實,更是讓這些基金成為了“貪婪、狡猾、成功”的代名詞。其專門投資問題國家和行業,充滿掠奪性和侵略性的對沖基金更是被國際金融界形象稱之為“禿鷹基金”。
楊星要找的就是這些沒有榮辱感,只有利益最大化的家伙,在高額利潤的驅使下,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對亞洲那些“小虎、小龍”們兇狠咬下去。這一次他從股市上圈來的資金,刨去歸還投資者和企業展必須的流動資金外,大概有億美元左右。他說服汪云起、鄭云龍等私人投資者投進來的資金有億美元,加上這次北京之行總參、國安、國投、外匯管理局等“有關部門”的投資,正好o億美元。
那億美元的北京方面投資,大部分今明兩年就要還清,還都有高額的回報要求。楊星正是有這種破釜沉舟的精神,“有關方面”才會對他這么大力。一旦他失敗,真是不堪設想。這次派來協助他的沈長征,除了保護他的安全外,未嘗沒有監視他的意思。楊星也知道,不過兩年多商海的打拼讓他信心十足。
月日,楊星在香港秘密會見了來自華爾街前美洲豹基金的副總裁,美籍華人錢一鳴。作為能在華爾街爬上這個位置最高層的華人,錢一鳴除了長了一副華人的外表外,骨子里完全有一個華爾街人標準冷酷無情的靈魂。如果不是他基于他華人的身份,碰上了美國企業的“玻璃天花板”,作為當時美國最大的對沖基金會主席的朱利安羅伯遜助手之一,他也不會跑出來單干。
他對自己基金剛開張就碰上楊星這筆大業務也興奮不已,朱利安羅伯遜管理的老虎基金號稱美國最大對沖基金金,最盛時管理資金高達o億美元,但在96年規模也不過7o億美元左右。楊星這次一下就拿出o億美元,絕對是筆大投資了。為此他專門聘請了華爾街4o多名精英人物,組成三個小組,按紐約、香港、倫敦三座城市的交易時序不同,4小時接力在外匯市場不停買賣,要把交易利潤最大化。
月5號,在香港忙著上市工作的楊星終于被何桂枝的電話叫回了家,除了大半年沒看到兒子外,她叫他回來主要有三個原因,一是這回楊榮光和楊星光榮升任香港上市公司主席,自己的公司卻沒這好運,自然要給個說法。
二是楊榮光不知道了什么瘋,居然要辭去剛到手的ceo職務。這回的上海峰會他就沒去參加,而是讓他的助手,在香港聘請東南亞小有名氣的制造業職業經理人時英愷代為參加的,不是這樣楊星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和王伊人她們大被同眠。這次回來家人在一起商談,了解他的想法。
三是春節將至,國人最重視這個合家團聚的節日,去年因為大家都忙,連大飯都在一起沒吃。今年家人的事業都上了正軌,不衣錦還鄉也太對不起自己一年的打拼了,說什么也要把楊星揪回山城和巴嶺的老家去看望一下親戚們。
老媽話楊星也只有尊崇的份兒,第一個要求好解決,他一直秉持著“不把所有的雞蛋放進一個籃子里”的投資原則。原先沒考慮到老媽的快餐店會開的這么火爆,這一年《喜洋洋》快餐店業務進入了高增長的階段,在星華地產旗下星達介的幫助下,《喜洋洋》在北方十省市的心地帶都開了分店,其還有一半擁有自家的地產,加盟店和直營店的數目已突破了六十家。就在楊星在香港股市上興風作浪時,香港銅鑼灣的第一家《喜洋洋》香港分店也悄然開張,其濃郁的的北方風味菜和地道的北方面食讓習慣了廣式海鮮風味的港人感到十分新鮮,銷售額在《喜洋洋》眾多店子里排名第一,讓何桂枝對于能否在南方開辦《喜洋洋》有了充足信心。
楊星此時暫時打消了收編《喜洋洋》的想法,決定讓這家公司獨立于星國際體系之外,只對它的展提供資金資助,并不參與經營決策,而是讓它和星國際的企業互為奧援。他考慮如果有一天星國際遇到突事件陷入困境,需要外部力量來救援時,《喜洋洋》可以成為一支生力軍。
這是楊星從日本財團展歷史得到的啟示。這次他要和老媽講清楚,會比照楊氏基金的形式,再成立一家獨立的何氏基金,管理大權交給何桂枝不予干涉,她的親戚朋友可以在基金任職或取得資金,金額不大但可以滿足何桂枝的虛榮心了。
第二個要求楊星實際上非常感謝楊榮光的高姿態,經過一年多管理職位上的摸索,楊榮光已經逐漸融入了自己在星辰制造的角色。但作為一名特殊時期前的老大學生,他身上國知識分子的勇于自省的精神并沒有泯滅。他自我覺得在國營廠干得太久了,思想上守成有余,開拓不足,讓他下去管理生產還行,一旦談到開拓國內外市場、組織新的生產方式、合理分配生產資源、提高生產效率等方面他就有力不從心的感覺。
這一年不是藤野總一郎和時英愷等國際化專業人才大力協助,他早就露怯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大老板的父親,出于對楊星的尊重雖沒人提出不同意見。但他自己卻感覺到這個身份的龐大壓力,生怕自己的ceo位置會弱化下去,最后只會光簽字而已。于是在月楊星赴北京之前他就專門和兒子在電話里談過這個問題,到圣誕節上海年會時,他更是以不赴會鮮明的表明態度。
楊星思想里從沒想過讓自己的公司變成家族企業,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同輩人因為國家政策人丁都單薄,前世里父母雙方的家族在那時也沒涌現出什么驚才絕艷的人物。父親家族大部分人在巴嶺省偏僻的縣級小城市下務農,母親家族在即將成為直轄市的山城里也大都是普通的工薪階層。雖說機遇決定命運,但楊星自認為給他們創立了兩家基金保他們衣食無憂并且做做小本生意足夠了。
而且是金子遲早會光,有時太多的金錢幫助反而是害了他們。楊星對于親戚們當然還是給予厚望的,自己的情況是特例,沒什么可參考價值,但有基金的幫助,他們真要有能力,在事業起步時就比別人多個優勢,幾年后看看她他們能干成什么樣再予以也不遲。
所以對于老爸主動功成身退,自己是堅決和非常感動的,今后集團事業增長,總歸要交到專業人士手里打理,楊榮光此時及時退出就絕了今后家族成員因為巨額財富而產生的不切實際的愿望,豪門恩怨可是在香港真實上映。國人傳統觀念里宗族觀念很重,似乎家族生意才是最好的生意模式。這次回老家多費一些唇舌,打消親戚們“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是個緊要任務啊!
出于上述理由,楊星不回家一趟是不行了。這次順便把沈長征帶上,也給父母透露一下今后生活的變化。香港飛回九都只需兩個多小時,不過香港還沒有到九都直航,必須在深圳轉機。在深圳飛機場的VIp室里他和深圳市專門派來和他見面的深圳經濟管理學院的副院長寒暄了幾句,把他丟給王伊人就徑直坐飛機離開了。王伊人雖然對楊星跟這位副院長冷淡的態度有些不解,但還是按楊星的思路,向他試探在深圳開“星國際產業園”計劃的可行性。
作為即將進入深圳市領導班子的這位許副院長,可以說政治前途一片光明,楊星先前在香港宣布在北京、上海、九都、山城、深圳成立五大產業園區。將原來星美工業園及星辰制造和星云電子旗下大部分工廠都整合到這五大產業園里,并統一由星華地產和當地政府接洽談判轉讓土地的事宜,和位許副院他打好關系就是第一步。
他是地道的深圳市本土干部,算得上是“地頭蛇”,雖然他打量王伊人的眼光有些特殊,不過以王伊人今時今日的身份,對此是熟視無睹毫不擔心。現在敢打她主意的人已經不多,體系內的官員,更是在沈長征他們巨大的陰影下,明白可遠觀不可褻玩道理的。而且這此和深圳市的合作是彼此都有利的事,星國際可是拿出真金白銀來投資,對于一家在香港股市狂撈了近百億資金的企業,此時和政府的談判底氣自然十足。
楊星本來是想和深圳市領導見個面的,但看到這位許副院長就改了主意。主要原因是他記得這位將來會榮升深圳市市長的人物和那位上海市將來的陳市長同樣會落到階下囚的命運,他們的事跡當時在上傳的沸沸揚揚,政治斗爭最怕站錯隊,自己怎么會主動貼上去?相關部門可是緊盯著自己的。
比起深圳的未知,還是和自己綁在一根繩上的闞東田更容易合作。96年月來到九都才兩年的九都市委書記向原省委遞交了辭呈,原因是“年紀大因病請求提前退休,要為年富力強的同志讓出位置。”闞東田毫無懸念的被提拔為代市委書記兼市長,今年月的人代會后,新選舉的市長將接替他的政府工作。
省里對于他在九都執政這三年帶來的巨大變化自然看在眼里,決定改變慣常人事安排的制衡政策,明確表示會對他提出的市長人選優先考慮,現在闞東田可以稱為九都市名副其實的“土皇帝”了。所以楊星回到九都后,兩人雖只是匆匆見了一面,闞東田就在春節前最后一次市常委會上宣布,由市里的白馬服務有限公司和星華地產合作,將在九都南岸新城的工業園里劃出平方公里的面積來開一座融住宅、商業、制造基地為一體的“央星城”大型產業園,常委們是全票通過了該計劃。畢竟這幾年闞市長和楊星聯手的成績擺在那里,大家對于私營企業參與市政建設的抵觸情緒已煙消云散,他們還指望著九都過幾年再來個大變樣呢!
月號做通了何桂枝的思想工作后,他們全家各自安排好手頭的工作,一起飛向了何桂枝的老家——山城。雖然前世里自己大學畢業后在山城工作結婚生子,這一世里楊星還沒有親身回來過,心還有些近鄉情怯。
今年6月,山城直轄市將掛牌成立,民間傳言山城設為直轄市是因為照顧在北京的國家第二代領導人的思鄉之情,畢竟改革的總設計師身體老邁,很有可能過不了今年了。楊星對此嗤之以鼻,這段時間的京城之行至少讓他明白一個道理,“治大國如烹小鮮”,央出臺任何一項政策都是有其深遠意義的。
此次山城升直轄表面理由是為了三峽建設和西部大開,但更深層次的理由是央利用長江龍頭上海和龍尾山城兩座直轄市的示范效應,把長三角經濟區的優勢擴展到整個長江流域產業帶,把長江經濟圈打造成除珠江經濟圈外國又一個經濟心。
同時央還有利用舉世矚目的三峽大移民有利時機,實行農村土地承包、土地產權交易、戶籍農轉城等多項農業改革試點。楊星敢在沒有和山城完全通氣的情況下就宣布設立大型產業園,除了對它心底有特殊情感外,也是深信央對這里的政策力度。在國內做生意,除了企業本身的經營能力外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政策扶持,楊星不趁機借這股東風他就不是楊星了。
山城位于巴嶺盆地的東部,轄區內眾山密布,市區里很難找到一塊平坦的地方,故名山城。因為它處在兩江交匯,依山傍水之處,氣候潮濕冬季經常有霧氣繚繞,也有別名為霧城。這里是三峽的咽喉,歷來沿水路攻打巴嶺等西南一帶,這里都是進兵的橋頭堡,固有西南第一重鎮之名。抗日時這里作為陪都度過了相當長的一段歲月,解放時劉鄧進軍大西南,這里也是西南軍政總署的所在地,偉人的家鄉廣安就隸屬于這里。
這座城市解放后是三線建設時的重點工業布局城市,其的軍方大廠和九相比也毫不遜色,估計也是冷戰時核打擊清單上重點照顧的對象。它比九都優越的的地方是人口眾多,直轄后,轄區內的人口接近第一大人口城市。
不過它跟九都一樣,所轄大多數國營企業也都半死不活,加上劃歸它下轄的眾多人口大部分是三峽移民,其有好幾個人均日消費不到元錢的國家級貧困縣,身上擔子很重,可以說是背著大山前進。所以對于像星國際這樣的港資企業的提出的可觀意向性投資,雖然沒有跟山城直接通氣,但山城還是表現出極大的熱情。
到山城時因為江北機場上有濃霧,楊星他們的飛機在天上多盤旋了兩個小時。飛機上不能打電話的,楊星有些無聊的看著機艙外的云海,耳里傳來何桂枝和她的保鏢,—名叫元陰韻二十多歲長相清秀姑娘間的對話。
“小元啊,你是不是山城人啊?看你長得那么清秀,一定是南方人吧。家里有什么人啊?…”楊星心里一陣惡寒,這個元陰韻和老爸身邊的符成都是沈長征帶來的“有關人士”,至于自己他還是堅持用吳剛強他們,這樣被監視的感覺小一些。沈長征倒也沒強烈反對,只是提出這些人必須重新培訓。
鑒于楊星身邊紅顏眾多,他還帶了不少女性保鏢前來,與星空人力旗下命名為星盾安保公司的保安們一同組成了星國際的高管要人保護組,不知情的高管們還以為是公司福利,對楊星感激得很。楊星心里暗笑到時萬一有不知情的高管想打這些看起來嬌弱漂亮的女保鏢主意,肯定是要吃個大,那時才會明白厲害。
對于叫沈長征本人,楊星始終有查國強第一次見他時的感覺——看不透!楊星從沒仔細問過這個家伙的來歷,但見他在這些職業保鏢備受推崇也知道他的本事。他還有項特殊的能耐,能在一間狹小辦公室里十幾人似乎完全消失,這種完全沒有存在感的人楊星知道不是職業特工就是職業殺手。
他曾經給吳剛強他們上過課,據吳剛強講此人身手十分了得。能讓吳剛強伸大拇指夸獎調的人,想必他在“有關部門”里職位不會太低。他一接手整個集團安保任務后,立即把帶來的人手6續安排進星盾保安公司,不同于楊星喜歡招募的身家單純的農家子弟,認為他們性格單純可塑性強。這些新人一個個看上去年輕但經驗豐富,上崗后就能立即參與工作,明顯看出“相關部門”職業人手的長處來。
只有一點不太好,他們的職業習慣太明顯。楊星私下祈禱他們最好象沈長征那樣內斂些,否則外界現自己和高層聯系是遲早的事。這次被分配到父母身邊的符成和元陰韻,一男一女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氣勢一看就是經過多年訓練軍人,自己可不敢動他們的心思,只有老媽稀里糊涂還想給自己做媒呢!
沈長征先楊星他們一步趕往山城,用他的職業說法就是先進行風險評估。詳細來說先前期勘測找到可能生意外的地點或方式,也叫風險源調查;接著就是要針對現的風險,制定預案,找到方法來把風險排除,把問題解決,使整個行程更安全。
楊星對此是一知半解,不過聽了之后也很佩服,什么叫專業,這才叫專業!他私下里聽過保實業和星盾安保公司請聘香港著名保安公司老師講的課,里面都重點提到真正保鏢行業里大量的工作是預防,不讓風險和危機出現,最好在出現之前就把它們控制住,一旦真出現問題,等于安保工作已經失敗一半。憑這一點就看得出這沈長征的專業素質,看來高層還是很重視和自己的約定的。
飛機終于安穩的降落在江北機場,還沒下飛機他們就被面容和煦的空姐攔住,說是有官員指定他們幾人是VIp,專門有人負責接待他們。楊星有些疑惑,這次回老家日期是匆忙定下的,九都分公司的職員好不容易才訂到這春節前的經濟艙機票。幸虧父母都是常年操勞的人,對于能不能坐商務艙也無所謂,所以他們一行都坐在經濟艙里,估計空姐也沒想到經濟艙里會有幾個大人物。
等乘客都走光,才上來兩名笑容可掬,明顯是專門山城政府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他們熱情和楊星他們握手道:“哎呀,實在是不好意思,你們那位安全主管通知我們時太晚了,唐市長專程要我們來接你們。”楊星的父母還有些莫名奇妙,他倒是猜出個大概來。沈長征曾經提到國內實行保護時比較簡單,只要能和當地政府拉上關系,在他們的照拂下事情就會很簡單。估計他本人去打前站,直接通知了山城市政府自己的行程。自己腦袋上頂著香港富商和國務院經濟改革小組專家兩頂帽子,哪一頂對于急需招商引資的山城市來說,都是急需的,這派人專程接機估計恐怕只是第一步。
前面數輛摩托車開道,后面緊跟著三輛警車,警車上的喇叭里不時傳來低沉但極有威嚴的聲音“前面的車讓一讓!”弄得山城狹窄路面上各式汽車雞飛狗跳,躲讓不迭。警車后面跟隨著幾輛一模一樣的巴,都緊閉茶褐色車窗,讓人無法從遠處分辨里面的乘客。車后還有幾輛摩托壓陣,氣派宛如國家領導下來視察工作。
坐在其一輛巴車上的楊榮光緊張的手心都冒出汗來,只是對身邊的楊星埋怨:“我們只是回家探親,搞這么大的陣仗出來做什么?”一旁先頭緊張,現在滿意的眉開眼笑的何桂枝連忙打斷他道:“這有什么?這是我們兒子面子大,市長都專門派人護送,他們公司安保做的到位,我們正好享受一下當領導的感覺了!”楊星攤手笑道現在大家身份是水漲船高,以后要適應被人關注和保護的滋味了。
他眼光掃過一旁閉著眼睛假寐,但瞇縫的眼皮下眼光四射仔細觀察這周圍的沈長征。心里也是暗暗點頭。有人說過,在警衛現場,業內人士一看就知道誰是警衛,誰是老練的,誰是新手,老練的警衛眼睛看到的地方肯定是一般人都不會注意的。看他環顧四周,眼神敏銳的像雷達和探照燈,即使是坐在車上,他的防御本能都一點沒放松,連帶著吳剛強在內的其他三名保鏢都正襟危坐,注意車子內外的一舉一動。
何桂枝一臉興奮的通過車窗往外張望,這里是她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都說近鄉情怯,不過現在警車開道,保鏢隨行,即使她搞不清沈長征的職務是cso(席保安官)是干什么的,并不妨礙她知道自己現在真的是人上人了。她恨不得讓車隊繞著城跑上三圈,讓所有的親戚朋友都知道,自己是是真的衣錦還鄉了。
前世里楊星每年暑假都會和母親回山城來玩,每次都住在外婆外公的老式木板房里。這老房子是87年水災后重建的二層樓,潮濕陰暗走在樓上還有吱吱呀呀木板不堪重負的聲音。楊星畢業回山城工作頭幾年沒房子就暫居在這里,對次有很深的感情的。
這老房子地段不好,雖地處市區,周圍也是一片類似的木板房。其住戶以下崗職工居多,還有不少是出租給外來民工的,號稱是“都市里的村莊”。片區人員復雜,環境臟亂,治安很差,就像是一塊癩痢頭皮鑲在市區邊緣,是歷任山城市政府都頭痛的地區。
但今天一片喜慶,一早上就有一隊隊學生擺出夾道歡迎的隊列,手捧鮮花守在老屋巷子口外,社區的老年鼓樂隊鑼鼓喧天奏著樂。不知就里的一明老婆婆拉著相熟的居委會干部問道:“今天是哪位領導來參觀啊?”那干部神秘的低聲道:“不是領導,是巷子梯坎下面何幺爸家的三女兒回來了。”老婆婆疑惑道:“他們家我可認識,何家二妹還和我姑娘是小學同學,她們家不是工人嗎,怎么達了?”
“噓!小點聲,聽說他們家兒子現在厲害的很,聽說人家現在是什么國務院的專家,家里還是香港的百萬富豪,區長都要親自迎接。你看你看,警車都開過來了,真不得了,一二三四五,多少輛摩托和汽車!這氣派,市長都比不上,這才叫衣錦還鄉啊!”
國人對于春節的重視遠過其他節日,外出打工的游子們這天再忙也要抽空回去和家人團聚,由此誕生了世界上別國難得一見的奇景,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的短時遷移——春運。前世里楊星和老媽每次登火車回山城過年都無異于一場戰爭,和天斗,和人斗,和交通工具斗。現在總算可以擺脫了這樣的生活,回想起來還有些懷念。
不過現在一下車,警察就排出一條通道來,市政府和區政府的官員相伴左右,老媽滿面春風的揮手和老鄰居老朋友們揮手致意,活像是央領導下鄉送溫暖,估計回到前世的窘境她絕對不干。老爸被老媽挽得死死的,也只有配合著擠出笑容向周圍點頭致意,還不停地和周圍官員們寒暄應酬,顯然還是不適應這種場合。
這些官員大部分是街道和區里的干部,層次雖低了些,但消息靈通,道聽途說楊星一家是從內地跑到香港達的大富豪,都先入為主的認定一家之長的楊榮光是那家大集團的腦。寥寥數語還談不上巴結,但有機會能拉近關系還是要爭取的。弄得這段不足百米的巷子大家走了整整十幾分鐘,加上聽到消息的街坊領居都擠過來看稀奇,楊星覺得自己一家活像動物園里展出的熊貓。暗自慶幸這回身邊一個紅顏沒敢帶,讓她們各自回家過節果然是明智的主意。這些禍國殃民的主兒今天要在了,只怕這一個片區的人打破頭都要擠進來了哪還有自己的好日子過?
進了老屋,只見大舅、小舅、大娘、小娘等合家上下全部到齊,連帶著他們夫、婦自己的親戚幾十號人濟濟一堂,老屋子上上下下加上屋后搭建的違章建筑不過兩百平米,里面連轉身都困難。何桂枝先就通知了街委會,把老屋旁邊平時用來給居民鍛煉用的一個空壩子給騰出來,還把老鄰居也一起請來,開了十幾桌流水席,總算是大家熱熱鬧鬧的都坐了下來。
何桂枝春風得意,連帶著親戚們也是揚眉吐氣,大部分人現在都在國營單位上班,這幾年效益都不好,現在身邊突然冒出個大金山,總算感覺到輪到自己富貴逼人了。人逢喜事精神爽,這流水席像流水一樣不停傳著菜,大家吃得高興,加上彼此談論一年的家長里短,這段飯從午一直吃到晚上。最后大家圍在最有山城特色的菜肴——火鍋前,大家才有空閑詢問楊星一家的近況。楊星很適應這種熱鬧的場合,記憶里自己參加工作后,就住在老屋里,這些親戚和街坊鄰居都彼此幫助,雖處于社會底層但人情味十足。現在自己有能力了,對于這些身處貧窮但心胸豁達的人們當然要幫他們一把。
那些鄰居和官員們一樣都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到現在仍認定楊榮光和何桂枝才是掌權人,自然是圍著他們探討“財大計”,弄得他父母有些尷尬。被晾在一邊的楊星不著惱低頭吃菜,反正這次回老家就是想讓父母長臉的,讓他們聽聽朋友親戚的奉承還是很有滿足感。
當然何桂枝的兄妹們通過何桂枝還是知道些楊星的事跡,況且他父母談到大額投資時都要先看看楊星的臉色,心下都開始嘀咕莫非他們這個貌不驚人的的兒子才握著經濟大權?等酒過三巡,楊星的大舅何松枝就試探的問何桂枝,這老屋要不要翻新一下?看看她的反應。
何桂枝在家里排行老三,上面有大姐何李枝和二哥何松枝,下面是四妹何桃枝、五妹何萍枝以及六弟何柏枝和幺妹何梅枝七人,山城話里管姨媽叫做“娘”,管叔伯叫“爸”,何桂枝就被小輩稱為“三娘”。她大姐何李枝遠嫁外地,六弟何柏枝在軍隊工作,現在正面臨是否轉業,其他人基本都在山城市里大小不一的國營廠礦里工作,廠子效益也良莠不齊。
二哥何松枝所在的街道小廠原來是給一家風扇廠做配套風扇電機的,去年風扇廠都垮了,他們這個小廠經營就陷入困境。本來作為家長子,老房子翻新他要做主力,但現在囊羞澀,只好拉下臉問問自己現在看來最有錢的三妹了。
楊星抬起頭看何桂枝的神色,只見她有些意動,不過打量了一下周圍兄妹臉色各異的反應,向楊星遞來個求助的眼神。她知道這老屋年久失修是要大修了,心里自然是想把這老屋翻新的工作都包下來。但看兄妹們的表情,知道自己全包錢不是問題,但還要考慮兄妹們情況,不能讓大家的臉放不下來,得一個花錢不討好的下場。自己兒子鬼主意多,肯定能想出個兩全其美的的主意來。
楊星知道這次回老家父母肯定是要送錢出去貼補自家窮親戚的,國人講究“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自己送他們一場富貴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怎么送?送的大家滿意還是需要仔細斟酌的。他慢條斯理的問:“為什么要翻新,干脆拆了重建一幢大房子不更好?”一語既出四座皆驚,尤其是楊星的外婆外公,他外婆八十多歲了,老太太成天笑瞇瞇的,臉圓圓的活像個廟里的彌勒佛,這回看見三女兒衣錦還鄉,這一天眼睛笑的都看不見了。
聽到楊星話她眼睛一下睜得比銅鈴還圓,“那不成,星伢子,這是你外婆我的祖屋,87年大水沖了這里,我都沒拆,你現在拆了這里,是要把外婆趕出去住嗎?”好脾氣的外婆都了話,一直抽著葉子煙不愛說話的外公用銅煙鍋重重的在飯桌上一頓也表示了不滿。
看著大家驚詫的眼神,楊星面色沒什么變化笑道:“我的意思是把咱們這整個社區全拆遷了,修一個環境優美,設施齊全的綠色社區,讓大家都住在新房子里,比起現在這些又潮又黑的小木屋和臟兮兮的巷子來,窗明幾凈,有著鮮花花圃的大樓房不是更好?到時候我在這旁邊挖一個小湖,專門在湖邊修一幢大別墅,讓外婆外公你們搬進去養老,你們看怎么樣?”他一席話一落,周圍的人頓時目瞪口呆,他們沒想到楊星一張嘴竟然是要把這附近推倒重建,這要多大一筆錢?他們完全猜不到,只是對何桂枝這個兒子刮目相看,這才是富貴逼人來吧!他們家的富裕程度完全過了他們的心理底線。
楊星看了看呆若木雞的親戚和街坊領居,繼續撩撥著他們道:“今天來的時候,區里的黃區長和我們談過在區里的投資意向,我對咱們這里還算了解,咱們這青龍門片區是山城下半城的交通要道,但和位于紅巖山上的上半城不同,這里因為臨江路窄,多水患和山體垮塌等自然災害,居住環境不是很好。“
“不過這里優勢也明顯,地處市區交通便利,從市區到學府區,也是走下半城快過上半城。聽說市里要在前面的桃花灣修嘉陵江大橋和輕軌橋,旁邊臨江的濱江公路也要開工了,到時這里的交通會更順暢。何況這里依山傍水,綠化不錯,雖然這里老木屋和江邊的吊腳樓年久失修形象不佳,但保留了很好的歷史韻味。如果拆遷重建的房子能保留一致的老屋風格,形成獨特的山城蜀化房屋風格,加上優美的環境,老瓶新酒未嘗不能把這里打造成一個充滿山城傳統化風味的民居社區。”
楊星的忽悠一開,讓沒什么見識的大家眼前一亮,打量起周圍熟悉的環境來馬上有了不同的觀感。熟稔的青石板路,油煙熏繞變色的屋檐,木板樓里光線雖差但不在的原木香味,個個透出不一樣的歷史之美來。不過楊星給他們的沖擊實在太大,大家一時還轉不過神。
他外婆外公滿意的笑起來,覺得這個外孫真是會說話,真要像他說的在老屋邊上修一個小湖,住進條件好好多倍的別墅里,真是想想都覺得幸福!楊星眼光瞄過在酒席上陪酒的幾街道辦事處的職員,看他們若有所思的樣子,知道不久這個消息就會傳到山城市領導那去。心想我費盡心思演了出戲,拋出這么大個香餌,還怕你們不上鉤?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聽完楊星的設想,大家都覺得不虛此行滿意而歸。等親戚們關上房門后,他們紛紛圍著楊星七嘴八舌的詢問他不是開玩笑吧。楊星指著何桂枝,“你們問問我媽,我當著這么多人會開玩笑嗎?”大家轉眼看何桂枝,她故作埋怨道:“這孩子就是不聽話,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們事先商量一下。”只是看她眉眼間的笑意,哪有半點真的埋怨意思,至此大家才明白搞了半天自己問錯了人,在這個家里能做主的居然是這個胡子都沒長齊的年青人,楊星可沒什么受寵若驚的感覺,拉著自己的表弟妹們詢問起他們的情況來。
他們這一輩大都是響應國家獨生子女的號召,相比起上一輩人丁興旺的局面,這一代就人丁單薄。排行老大的大姐何李枝的歲數比何桂枝她們大得多,她結婚又早,有三子兩女,大兒子的歲數跟何桂枝差不多,自然和楊星沒什么共同的話題。
何松枝他們幾個歲數相差不大,何桃枝和何萍枝還是雙胞胎,都在三十到四十左右。他們除了何松枝有兩女外,其余的都是獨苗,其除了何桃枝有個女兒外,其他的都是小子。楊星這一輩同齡人正好是三男三女,而何李枝的后輩,她幾個年長孫子的年齡到和他們相仿,所以楊星還有個比自己還大的侄子和幾個差不多大的侄女。剛才他一番話更是奠定了他這一輩人他的核心地位,他的心理年齡又遠大于實際年齡,同輩人當然是把他當做最好的咨詢對象。
何松枝的女兒叫何心莛和何心葉,姐姐何心莛出生時得了小兒麻痹癥,家里當時經濟不好,搶救不及時導致她的腳有些瘸,她人長的又不是很出眾,現在在街道辦的殘疾人工廠里工作,二十七了也沒人追求,酒席上孤僻的坐在一邊很沒存在感。何心葉二十五已經工作了幾年,有一個談婚論嫁的男友,只是男方家里勢力,覺得何松枝家里清寒,一直拖著不辦兩人的婚事,這次男方的父母聽說她們家里出了個富翁,專程一家人跑過看虛實,被楊星一番話給震得不輕,酒席上她哭笑不得的開始接受起未來婆婆的諂諛來。
何桃枝的女兒曾纖妍是他們這一輩里長的最漂亮的一個,她馬上要從山城重點高三畢業了,在課外還參加了市少年宮的舞蹈隊,成績相貌都是出類拔萃。本來她被給予了厚望,大家都認為她可能是年輕一輩最有出息的,不過想比楊星彗此時的成就,她的光芒黯然失色,在大家心里的位置就相應下降,經常成為焦點的她接受不了,嘟著小嘴直生悶氣。
何萍枝的兒子房正和何柏枝的兒子何國威歲數只相差幾個月,都在一所寄宿高里讀高一。那學校沒有三名氣大,他倆成績在學校也只算游,讓父母不滿意。加上表兄弟感情好,經常結伙晚上翻校門出去打通宵游戲。沒少吃過“竹筍炒肉”,依然然我行我素,讓他們父母傷透了腦筋。楊星知道他們正處在青少年的叛逆期,看誰都不順眼,剛才就聽見他倆躲在后面嘀嘀咕咕,商量著等會吃完飯從父母口袋里偷點錢,到旁邊的游戲廳里再殺幾盤。
何梅枝的兒子武斌年級小長得象母親,弱弱的戴著個大眼鏡,不愛說話,念初二了卻躲在一邊不與人搭話,幾個表姐表哥都不太愛搭理他,何桂枝從小就和何梅枝好,還拉著他說了幾句。大家雖是同齡人,但當他們聽著楊星自信的談吐,打量著他們一家身上面料高檔的衣服以及緊跟著不茍言笑的幾名保鏢時,眼里露出的艷羨表情是怎么也掩飾不住的。
聊了幾句后,楊星確定無關人等走得差不多,留下的基本上是家族成員和姻親了,對沈長征點頭示意,沈長征對幾名保鏢做了個手勢,他和吳剛強他們就一聲不吭把守住了老屋的幾個個出口。
楊星沒有顧及親戚們驚訝的眼光,自顧自走到撤客廳間,拿把椅子坐下對他們說道:“大家別緊張,我等會說的話只有何家的人可以聽,俗話說隔墻有耳,為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先讓他們擋住無關的人。”大家有些明白但越好奇,楊星雖然口口聲聲稱這些人為“安全事務助理”,但明眼人看到吳剛強高大威猛一股子彪悍之氣,都覺得他們不是保鏢難道是做偏門生意的?
楊星伸出兩根手指道:“我們家現在也算是小有積蓄,來這里之前也商量著給親戚準備了些資金。我在香港創辦了兩個基金——楊氏基金和何氏基金。顧名思義,何氏基金就是為大家準備的,其有創業基金、教育基金等,你們將來想做點什么和有困難,就可以向這個基金求助。”楊星說的直白,大家馬上明白了,都暗自盤算楊星能幫他們到什么地步?
倒是他的小表妹曾纖妍先叫起來:“楊星表哥,三娘剛才說那個《想唱就唱》是你們公司辦的,那今年能讓我當個總個冠軍嗎?”楊星看著她希冀又有些挑釁的眼神還沒明白狀況,轉頭向何桂枝求助。何桂枝老臉一紅接口道:“你把你那些公司的關系弄得太復雜了,我先頭以為那家星光娛樂就是光畫《喜羊羊》的,小妍參加比賽時桃枝沒告訴我,她那天生病揮不好,初選失敗我也是過后好久才知道。那段時間我也忙昏了頭,等想起那是你的公司主辦的,比賽都快結束了。”
楊星腹誹不已,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沒想到這位小表妹也參加了種比賽。自己當時還在到處找人組成少女組合,當時把小表妹塞進少女星時代不是皆大歡喜,看來《想唱就唱》比賽規則還可以再完善些,今年的比賽要引入復活賽制,給因各種原因揮失常的人才第二次機會。
既然陰差陽錯錯過了,也不是沒有補救的辦法,楊星故意皺眉道:“這可不好辦,這比賽今年不招女生啊!應廣大觀眾的要求,《想唱就唱》今年將改為招收6歲到o歲左右的男選手,如果反響熱烈,今后的比賽將逢雙數年舉行女歌手比賽,單數年舉行男歌手比賽。所以小妍今年是不能參加《想唱就唱》了。”
他看見曾纖妍目光一黯,房正和何國威等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不由好笑,看來每個花季少年心都有一個明星夢,自己承諾讓少女星時代今年開演唱會時,她們也是同樣激動!他嘴角露出促狹的笑容道:“不過——”他拉長的聲調讓曾纖妍抬起頭,眼底又燃起了希望。
“去年底我們找過央電視臺,想參與協辦95年底開播的央三套綜藝節目,給公司產品打的同時順便宣傳公司名氣。他們同意今年會和我們合作一個叫《星光大道》的欄目。主要是邀請全國各地有才華的人才參加,號稱全民參與的娛樂盛事。春節后就會開始全國選拔,小妍你們要有興趣,我可以給你們開個后門,讓你們直接進央臺表演。”楊星話語一落,大家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此時央電視臺在這些普通人心里簡直是塊圣地,沒想到楊星輕飄飄一句話就能送人進去,還是負責其一個欄目,這是什么概念呀!曾纖妍的眼睛都笑彎了,沒想到這個大哥果真神通廣大,把之前《想唱就唱》選拔失利的陰影一掃而空。楊星看著眾人的欣喜的表情只是心頭搖頭,大家其實都把央視神話了,實際上它一樣有賺錢的需要。光看每年一次的央視標王拍賣,拍賣金額讓全國那家電視臺不眼紅。
自從他們盯上去年全國最火熱的《想唱就唱》比賽后,星光娛樂就順水推舟的要和他們合作,只是《想唱就唱》娛樂味太重,保守的央臺還一時無法接受。楊星就擬出了前世里央視那個全民選秀的《星光大道》,克隆過來丟給央視,果然雙方皆大歡喜。即使央視厚著臉皮想成為《星光大道》的主辦方,星光娛樂也一笑置之。只是提出條件,央視要投桃報李給予合作的優惠和旗下藝人找春晚上露面的機會。據說當時有傳言給二十萬就能上春晚,不過畢竟那里是全國演藝圈人士打破頭都想擠上去的,所以《少女星時代》毫無疑問是選,楊星估計歐陽倩她們現在正在央視演播大廳進行最后的彩排。
曾纖妍這一開頭,親戚們都明白楊星話里的分量,馬上七嘴八舌的講起自己的計劃,就連剛才琢磨早點離開的房正和何國威都插嘴進來,也想進星光大道露臉。楊星依次聽了幾個親戚的想法后,也有些出乎意料。雖然他們的很多看法有些太理想化,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有些點子頗有些新穎有趣的地方,稍加點撥未嘗不是一條生財之路。
何桃枝和何萍枝是雙胞胎,想法也一樣,她們提出山城人喜歡吃麻辣,山城火鍋算是全國麻辣火鍋的排頭兵。但在各地推廣有個問題不好解決,就是山城火鍋底料麻辣味很重,很多地方的人受不了,吃了以后容易上火,得口腔潰瘍。她們打聽到山城有家火鍋研究所,正在研究不上火的火鍋底料,她們這次想讓何桂枝的餐飲集團出資讓她們搞一個吃起來不上火風味獨特的火鍋連鎖店,搞得好的話可以推廣到全國。
楊星對此很有興趣,他在前世看過篇報道,當時全國十大餐飲集團五家總部在山城,并都是以經營火鍋生意家的。她倆要有這個心思,在何桂枝的下未嘗不會建成一家遍布全國的火鍋連鎖店。何桂枝也頗為意動,她旗下的《喜洋洋》快餐主打北方風味,要是能在南方利用火鍋打開局面,集團就在《喜洋洋》之外又有了一個利潤來源,何樂而不為。她和何桃枝她們合計春節過后就讓她倆辦辭職手續,先到《喜洋洋》餐飲集團上班熟悉餐飲業務。
這一夜何氏家族成員真是心情激動地久久不能入睡,畢竟往常只在睡夢想象的的崎嶇的財之路轉眼就變成了康莊大道。這次家族會議一直討論到夜里兩點,要不是楊星和何桂枝考慮外婆外公年紀大不能熬夜,恐怕他們會討論到明天早上。
討論最后的結果是楊星開給他們一張空白支票,提出如果山城市政府同意楊星的青龍片區舊城改造計劃,那像何松枝這樣的楊星長輩們,就可以到項目組來工作。此時拆遷致富的概念還沒多少人熟稔,但在今年8月,北戴河召開的央會議上,已次提出將房地產確定為國民經濟支柱產業的計劃。房地產展的大潮已勢不可擋的沖來,這時先搞房地產拆遷和建設就是門一本萬利的買賣了。
青龍門片區人口密度大,低保戶眾多,所在街道廠礦的效益也不好,單純由政府出面拆遷是一件相當棘手的事。利用對這里十分熟悉的親戚們的人脈關系進行拆遷,倒是解決這個問題的另類辦法。
一是大家都是居住了幾十年的街坊老鄰居,彼此知根知底,生的摩擦機會小一些,對于釘子戶的安撫也可以打打親情牌。二是親戚們都認為是為自家人打工,花的是自己的錢,在拆遷過程有人企圖鉆空子,或者無理取鬧,出于自己的利益他們也得震懾住場面。三是正好合理利用何氏基金,這些親戚有脫穎而出的,通過這次參與管理拆遷和建設讓他們熟悉一家正規公司的運作方式,為將來創業打下基礎。樸實無華的也可以利用這個項目保證自己日后的生活無憂,楊星深知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道理,憑借何氏基金細水長流的為他們提供工作生活的長期保障才是真對他們好。
對于自己的同輩,除了自己兩個表姐已經成年,把她們劃入了長輩行列幫她們解決工作和婚姻問題。其他人楊星只是給了他們一人一臺筆記本電腦作禮物,97年筆記本還是個稀罕物,大家都當做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使用。
楊星暫時還不想給他們太多壓力,自己替他們父母已經安排好了崗位,再憑借何氏基金大富大貴不敢說,小康之家是沒問題的。象曾纖妍想當明星自己也不介意幫一把,但是個人有自己的機緣,強求不來的,他們年紀還小,自由展的空間很大,沒必要過多干涉。
不過眾人他最看重小舅何柏枝,因為他現在在軍正遇到了軍官向上升遷的關鍵地方——校升上校。國內軍隊尉、校、將是輔助性的軍銜職務,也是一個升遷的大坎,對應職務分別是副連、副團、副軍區,一步邁過去就是正職,海闊天空,但更多的人就此蹉跎。
何柏枝的年齡快到線了,但上面沒人,本來升遷之路到此為止。考慮回到地方,自己沒有后臺,現在軍轉干部在地方都要降級使用,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正一籌莫展呢,楊星這個有本事的侄兒出現,頓時讓他心生希望。而楊星則考慮自己正和軍方處在蜜月期,將來也不會只在九都一地和軍方合作,軍工企業云集的山城自然納入了他的視線,能順便提攜一下自己小叔,讓他成為自己的和軍方聯絡人之一,相必軍方也樂見其成。楊星讓沈長征和軍方聯系,他表示問題不大,估計節后就可以有好消息。
在山城老家過了楊星這一生最熱鬧的大年三十,年初一楊星還沒來得及從昨夜通宵打電話給各地紅顏知己拜年的疲乏恢復過來,沈長征已叫醒他山城市市委書記和市長今天想見他。
楊星這次回山城當然是想大規模投資,而從剛下飛機就有警車開道隆重歡迎,到大年初一市里黨政巨頭親自相邀,看得出山城市對星國際也很是重視。雙方意愿一致可謂一拍即合。在國內經商政府是第一要素,既然山城市擺明想合作,就算楊星昨晚槍挑眾美通宵夜戰,今天也必須爬起來赴約。
又享受了一回警車接送的特殊待遇后,楊星坐在山城市政府大樓里,仔細端詳著面前山城市的一二把手。市委書記國津要一頭銀,戴著副金絲眼鏡,他是由機械部空降到地方的,看起來老成持重。那市長浦陽是個光頭,是山城本土提拔起來的干部,憑借山城直轄的勢頭,他臉上自然遮不住躍躍欲試的野心。
楊星前世里在山城待了不短的時間,印象山城的黨政一二把手沒一個能待到第二任期,這可能是國內高層對山城這個新興直轄市的特別關照,這里的干部更多是來鍍金的,轉眼就會高升。但這樣也讓楊星不敢把公司命運和他們仕途綁的太緊,國內因人成事的機會是不少,但人走茶涼就更多了。所以這回楊星不但投資計劃要讓他們畫餅充饑,還要能讓他們的繼任者也無從拒絕。
浦陽不知道楊星心里的小算盤,他對楊星前天“無意”透露的舊城改造計劃很感興趣。作為山城本土成長起來的干部,他對青龍片區情況心知肚明,楊星要能消除市區這塊難看的的城市疥癬,自己的市政成績單就要靚麗不少。
落座后他試探幾句就主動和楊星談起這個項目,楊星來此之前也做足了功課,前天話不是無的放矢。按他的思路,青龍片區的舊城改造項目完全可以依照上海星天地來做,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山城星天地》,今后可以把星天地作為一個品牌在全國類似的城市里推廣。
山城地價遠低于上海,楊星提出的開的資金雖然和上海星天地一樣為o億元,想拿到的地塊要遠大于上海星天地,依楊星的說法,會建成后一座西部地區第一大樓盤,這顯然很投浦陽的脾胃,甚至沒等國津要表態他就保證,春節后市里就可以和星華地產展開談判,地價配套費等都好商量。
國津要心計要深得多,他知道一些高層和楊星的糾葛,知道這個年輕人心比天高,只是再造一個星天地恐怕滿足不了他的胃口,他對于浦陽搶他的風頭故作沉默,等的就是楊星拿出更大的蛋糕。
楊星也不是當年光憑著膽大闖上海的那個愣頭青了,來之前星斗研究院就把星國際各公司將要進行合作城市的政治經濟情況擺在了他的案頭。隨著公司展,星斗研究院已經不光滿足于單純的技術科技的研究,視野已經放寬到社會科學方面,上次提出亞洲金融危機預測報告只是牛刀小試。現在研究院里聘請了很多剛退下來的政府官員,憑借他們的經驗和人脈,在星國際和各級政府打交道時自然如魚得水。
來之前楊星就知道這位國書記是技術官員出身,在機械部干了幾十年,這次他能到山城工作,除了他正直清廉可以為山城打下基礎外,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他在機械行業經驗豐富,對于解決山城機械廠礦眾多,虧損情況嚴重問題能否找到一條出路。了解到這一點,楊星就能對癥下藥提出自己的辦法,投其所好。
楊星先從隨身的皮包里拿出了一份裱糊好的書法作品遞到國津要的面前,國津展開一看是宋代李之儀那耳熟能詳的楊星指著:“來山城之前,我在上海和陳市長有過詳談。他提到央在山城設直轄市,除了開大西南外,還有一點就是想把長江沿岸產業帶盤活,讓長江流域繼珠江產業帶之后成為國經濟新的增長點。”
他站起來走到辦公室里巨幅的國地圖前,指著長江在地圖劃出的那道曲線道:“這里曾經是國內經濟樞,只是改革后被沿海的廣東等地越了。但無論是基礎設施、裝備制造等經濟潛力在國內還是屈一指的。現在上海依江傍海謂之龍頭,沿江的武漢、南京等十幾座大型城市是龍身,而山城就是這龍尾!為了把這條巨龍舞活,龍頭龍尾這兩座城市能不能先行一步做個表率?進行兩座城市之間的產業互補,人財物都可以雙向交流,這就是陳市長共飲長江水的心意。”
國津要露出了震動的微笑:“聽說原省委書記顧青山給你題過一幅‘有志不在年高’的贊語,今天又見到陳市長這幅‘共飲長江水’的批語。那今天正好要聽聽你這位國務院經濟改革小組專家的意見,想必大家對你推崇備至,要拿出點真材實料說服我才行。”說完還拿出筆記本準備詳細記錄。
楊星心叫苦,老家伙三言兩語把自己擠兌住了,但這涉及到國家產業布局等宏觀經濟方面規劃自己三言兩語哪解釋清,現在看來大年初一變成了自己的講座秀,連放假都不自由啊!
接下來幾天,楊星既忙著幫親戚們解決他們辭職、提干、轉校等一大堆事情,還要成天跑到市政府給山城市的多位領導講解自己關于加強長江流域各地區產業互補,經濟交流的設想。多虧自己的想法和這些官場老手不謀而合,他們也投桃報李,讓楊星親戚們覺得自己原來認為的那些比登天還難的問題一一解決,這更加重了在他們心里楊星的重量。
當然一個不良后果就是,找他辦事的人越來越多,因為楊星老不在家,做父母的何桂枝和楊榮光就成了他們二十四小時不斷騷擾的對象,到后來連感受著衣錦還鄉氛圍的何桂枝都不勝其擾。
在父母的不斷催促下,楊星和山城市政府終于達成了啟動青龍片區舊城改造的協議,同時還簽訂了一份在山城的石灘臨江新區里建立一座占地達.平方公里的“西部星城”產業園區的合同。至此楊星圓滿完成山城之行的,但多少有些遺憾的離開了山城。
他的遺憾是這些天都在忙于和山城的頭頭腦腦們應酬,根本沒機會跑到山城街頭去打望一番山城最著名的特產——山城美女。國出美女的地方一般都要依山傍水,氣候宜人。山城坐落于山水之間,終年薄霧環繞,氣候濕潤,加上本地人嗜辣如命。讓本地美女的皮膚出奇的好,晶瑩剔透白皙動人,記得前世里一次國性感城市評比,山城可是排在香港、上海之后的第三名。
當年沒楊星結婚時,最喜歡的愛好就是摸到山城地標的市區解放廣場去欣賞形形色色千姿百態的美女。這次回老家時身邊一個佳人沒帶,未嘗沒有憑著現在的身家去找找獵艷的機會,可惜被親戚朋友和國津要他們幾個老頭子給纏得緊緊地,只有等下次機會了。
離開山城后下一個目的地是楊榮光的老家,隸屬巴嶺省省會蓉城的東山市。這次山城直轄,對巴嶺省是一個重大打擊,把全國第一人口大省的帽子拱手讓給了原省不說,全省的國民生產總值(gdp)也少了一大截。
山城和蓉城雖然也有瑜亮情結,不過解放后山城的工業產值一直力壓蓉城,現在省內第二大城市變成了直轄市和巴嶺省平起平坐,身為巴嶺省會的蓉城心里多少有些酸溜溜的。巴嶺省和原省情況類似,都是內6人口大省,人多地少產值低,省里的gdp在全國也只能排在游。
隨著沿海省份的經濟快展和內6省份拉開了距離,巴嶺原這樣的省份都走上了勞務輸出的路子。其巴嶺省因為耕地面積少,人員吃苦耐勞,成為向沿海勞務輸出的大省。每年廣東等地春運回家的主力大都是操著巴嶺方言的農民工,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東山市作為省會蓉城下轄的縣級市,本身沒有什么重工業,全市大部分人口都外出打工,平日市區冷冷清清的,只有這春節期間回家人多,把個小城擠得滿滿當當的。楊星他們坐的山城市專門安排的豪華大巴跑了大半天到下午才到市區,只是進市區的道路被新年趕場的人堵得水泄不通,只能一步步的往里挪。
楊星看著窗外擠得動彈不得的各式小汽車,不由得問楊榮光:“不是說咱老家是革命老區,國家重點扶貧地區嗎,怎么有這么多好車?”楊榮光有些意興蕭索的說道:“咱老家沒什么工業,原來是很窮。不過老家這里四面環山,交通不便,因此山上的的環境保持的不錯。這幾年有人現這山里有很多珍貴的野生藥材,就跑到里面濫采濫伐,轉手倒賣到外地去,很是富了一幫人。不過他們富了后大都搬到在蓉城,東山市里沒能沾多少光。”
楊星有些疑惑:“這不是花子孫的錢嗎?市里就不管?我聽說大姑父在政府也是個小官,他就沒聽說點風聲?”楊榮光搖頭道:“就是市領導帶頭做生意的,他們不出面,讓自己的親戚朋友組成藥材公司,最大的幾家藥材收購商都是他們的人,你叫政府怎么管。這里天高皇帝遠,蓉城市的領導一兩年也才下來一次,象我們這里只吃財政補貼的小城市還入不了巴嶺省領導的法眼!”楊星聽老爸的話里頗有不平之氣,總算明白老爸為什么隔幾年才回老家一次。大概除了工作忙,也未嘗沒有不想難得糊涂下去吧吧。
不過自己現在和巴嶺省的政府接觸不多,自己旗下的幾家企業倒是在巴嶺省內收購了一些企業,但按計劃它們大部分都會遷往山城的產業園區。不知道他們對自己會不會懷恨在心,自己再主動上門提這個問題焉知不碰一鼻子灰?
楊星的大姑父任達誠是地道的東山人,這兩天他一直待在驚喜之,幾晚上沒睡好。起因是前兩天正在市府值班的他被一通電話叫到了市委,市委書記滿師杰笑容滿面的陪同蓉城市組織部部長朵真蘊向他宣布,上級考察他政績突出,能力過人,宣布由他擔任東山市主管農業、招商等事務的副市長。
任達誠是楊榮光的大妹夫,楊家祖孫幾代都是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楊星的爺爺奶奶現在還住在農村的祖屋里。作為家里長子和唯一的大學生,楊榮光曾被家人寄予了厚望,但他畢業分配后隨部隊去了九都定居,楊星沒重生前他也只混了一個小廠的副廠長,沒法給家大的幫助。
他的二弟三弟一個在國隧道建設集團上班,一個在廣東的玩具工廠里打工,也是常年在外,很難照拂家里,因此照顧老家的父母和親戚的責任就責無旁貸的落在了楊榮光三個妹妹身上,而被視為最大助力的就是任達誠。
楊榮光的大妹楊淑容嫁給任達誠時,他還只是個民辦教師。但他運氣不錯,官運亨通一直,升到了了市農機局局長的位置,在東山這個沒什么工業的農業市,農機局局長也算小有實權。在他的幫助下楊家大部分人都搬到了城里,大家對他也是感恩戴德。
但自己知道自家事,任達誠很快就從這份任命的巨大喜悅醒悟過來,回家后仔細琢磨現了端倪,連忙找他的妹夫市府秘書長管萌書商量。管萌書是從蓉城下來鍛煉,也是省里重點培養的年輕干部,任達誠登上農機局局長位置他出了不少力。他在蓉城的耳目不少,不知能否了解這詭異調動的內幕?
管萌書聽后也是覺得奇怪,從政多年他還從未聽說在春節期間火線提拔干部的。再加上據他了解東山市在節前的市委會上也沒人提過這茬,包括自己在內的東山市政府上下都被瞞在鼓里,看來完全是蓉城市政府的突然決定。他了解自己的大舅哥,幫他當上農機局局長自己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現在連跳三級不但當了副市長還進了市常委,這簡直是坐火箭升遷。
他連忙和蓉城的關系通了幾通電話,然后面容古怪的盯著任達誠看了半天道:“這回你是夫憑妻貴,嫂子家里出了位不得了的人物啊!省里對他非常重視,你趕快回去準備,他這兩天就到。”
楊星正和老爸聊著這幾年東山市的變化,突然聽見一陣警笛響起,看見擁擠的人群頓時四散而開,遠遠就看見看見任達誠滿面春風的坐在輛警車前探出半個身子興奮的向楊星他們方向招手,楊星讓老爸趕快打電話。等老爸通完話后,聽到事情來龍去脈的楊星對一臉霧水的老爸說:“看來不用擔心了,巴嶺省的態度很明確了,你就暢所欲言,給這些貪官污吏一個小小的教訓。”
事實上,他也知道老爸飚向東山市的領導告告狀可以,想動他們是千難萬難。官場上斷人財路是大忌,人家還剛讓自己的姑父當上副市長,這份情總是要領的。所以東山市政府幾套班子盛大迎接,楊榮光也只是了牢騷,讓市領導臉上不太好看。
隨即他話鋒一轉,表示市里老是吃補貼,打搜刮地皮的主意畢竟不是長遠之計。他主動獻計,東山周圍自然環境很好,又掛著革命老區的頭銜,還隸屬于蓉城這座全國知名的休閑旅游城市。為什么不加大東山在省里的宣傳力度,依托蓉城打造一條紅色旅游線呢?
東山市周邊的山里好東西也不少,藥材、水果、竹木等,設立幾家農產品深加工工廠,把它們變成旅游品趁機向游客們推銷,既可以解決富余的農村勞動力,又可以提高旅游收入。市里主要的責任就是先改善東山的交通閉塞問題,多修幾條通往全省的高等級公路,游客自然會絡繹不絕的的到來。
這主意既然是楊榮光提的,他也大包大攬提出既然是建設家鄉,剛才那些旅游相關產業自己都會適當的投資,也會讓家里人參與經營。并先以香港楊氏基金的名義向東山一次性捐助道路建設資金ooo萬元,星辰制造名下“星豪重工”建機廠也會以融資租賃的形式向東山市提供一批道路建設機械,讓東山市財政壓力減到最小。楊榮光一席話舉座皆驚,剛才還覺得他言語刺耳的官員不由有些臉紅,這才是真心實意建設家鄉的人啊!
這一次衣錦還鄉之旅足足耗了楊星兩周的時間,對于他自詡的天天佳人陪伴的美夢無異于一次沉重打擊。尤其是想起去年春節眾美環伺的歡樂場面他就腹誹不已,想起不知那篇章里提到主人公一幫人做好事就做的自己淚流滿面,真是心有同感啊!
這些天他幫兩個老家拉了不少項目,哄得老家的市領導、親戚朋友和爸媽是眉開眼笑,很是契合闔家開心場面,唯獨不滿意的就是他自己。天天鞍前馬后跑來跑去,累的半死,既要替領導們考慮企業改革,產業升級:還要替親戚朋友們謀得一份有前途的職業,連他們的婚姻大事都要管;最后還要把功勞全歸功于父母,好讓他們在老家揚眉吐氣,大家都夸贊他是能者多勞!楊星暗下決心,今后這種好事還好事少做為妙,自己堂堂一名上海灘惡少,大家都夸我是好人怎么行呢?
轉眼就是月4號,這時國內女性對這個節日也越來越重視。去年王伊人拉著剛收入房的幾美在九都訓話,楊星自然不敢買禮物送上門去討打。不過去年圣誕一番大被同眠,彼此也算“全面了解”,本來按計劃楊星是想在上海的藏嬌金屋里和她們共度好時光的的。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臨到頭大家才現各自都有事,沒法聚到一起。楊星是因為要趕往蓉城去和巴嶺省的談判東山開具體事項。王伊人則是干脆留在深圳過的春節,作為改革橋頭堡的深圳市,高層領導的商業觸覺驚人,他們覺察到星國際打算將星國際的南方產業園設在深圳后,深圳市領導傾巢出動。當楊星還在山城向國津要解釋“西部星城”產業園的規劃時,深圳市就和王伊人等決定了在深圳劃地修建“南方星城”的全部意向,等過完大年楊星就可以過來簽字了,其效率之高的確讓地處內6的山城汗顏不已。
為了這個面積僅次于九都“央星城的大項目,談麗、溫恬也早早結束了休假和星國際的高層匯合到深圳討論具體的合作事宜。至于孟清秋和龐柚娟,這個假期根本就沒回老家,她倆老家都在北京,不過家里給她們留下的都是不堪回的過往,不想被往事觸動傷口她們干脆就到香港過春節。郭櫻本來也想帶著她的小寶貝本到深圳辦公,但被王伊人強留在家讓她好好的享受一下久違的天倫之樂。遠在安徽的廖情也想好好在鄉下老家多待一陣,這樣大家天各一方,也沒機會聚在一起了。
好萊塢著名的電影公司米高梅今年打算開拍著名的第8部《明日帝國》,因為其會大量出現國元素,所以制片人打算為邦德先生物色一名擅長打斗的華裔邦女郎。按歷史的軌跡本來會選定香港著名的女打星——楊紫瓊的,不過在年初的選角會上,制片人BrbrBrcc1i被一張紐約威廉敏娜模特經紀公司送來的模特照片所吸引,認為這張東方面孔非常上鏡,和本片主演皮爾斯布魯斯南的搭檔很是完美。四下打后,才得知這名叫周艷紅的名模不但身才高挑動人,而且本人原來是運動員出身,身手矯健完成動作場面不成問題,立即拍板邀請周艷紅試鏡該片的女主角。
楊星知道這個消息后,也是喜憂參半,周艷紅的國際巨星之路看來已經展開了,但她的演技還需打磨。他專門邀請了香港著名的武術指導袁和平幫助周艷紅特訓,同時表示為影片提供一大筆,并把星國際旗下的許多產品植入影片。這一條終于打動米高梅公司,定下了周艷紅的女主角位置。
這家94年成立的美國獨立電影公司現在是江河日下,財力緊張,在楊星印象,這部對華充滿偏見鏡頭的的oo7影片最大特色就是在影片夾藏了大量商的產品鏡頭,從寶馬汽車、喜力啤酒到愛立信手機,無所不包,在里面置入自己公司產品也很正常。
作為位正面的華人邦女郎,星光娛樂對自己旗下這位國際名模也非常重視(周艷紅所在的公司去年底被星光娛樂入股,更名為星魅模特),趁米高梅對周艷紅進行試鏡之時,大張旗鼓的在全港進行宣傳,使得周艷紅的知名度比起現在紅透半邊天的《少女星時代》也不遑多讓。這回石美珩到美國上飛行該課程,兩人在異國他鄉結伴,倒也不會太寂寞。
而剛參加完春晚取得巨大轟動的《少女星時代》,此時也正忙著在韓國娛樂公司旗下的培訓基地里訓練歌舞。沒有多少空閑時間。在97春晚上憑借《少女星時代》那“nbdy”曲子讓她們一夜紅遍大江南北,令人印象深刻的精致的面孔和整齊劃一嬌俏的舞蹈動作,以及短到大腿根的新式旗袍和閃亮的高跟鞋把她們經過特訓而顯得嬌瑩纖長的腿部完全顯現出來,讓無數“熱血青年”在銀屏前狂噴鼻血,第一次現原來老祖宗明的旗袍也能這么性感。雖然也惹得無數衛道士們大肆抨擊,但不管怎樣這吸引眼球的目的達到了。
經過了《想唱就唱》和春晚的表現,《少女星時代》的名氣可謂是如日天。位于上海的星光娛樂(國)總部收到的來自全國各地的粉絲來信足足有幾大麻袋,為了乘勝追擊擴大她們的影響力,好讓幾家“星”字頭公司投在她們身上大筆的代言費值回票價,公司又對她們進行了緊鑼密鼓的訓練。
對于眼看越來越近的97亞洲巡回演唱會,幾個小姑娘也是咬緊牙關進行魔鬼特訓。楊星那天腦子閃過讓小室哲哉為她們譜曲的想法已變成了現實,這次演唱會上她們將會演唱他的新歌,為此方冬梅和田玉容等幕后工作人員也得開足馬力籌備演唱會。
雖然情人節聚不到一起,楊星還是想找點辦法來彌補。這天早上,住在深圳陽光酒店的王伊人早起跑步,在酒店門口驚訝的看見一大群人正在抬頭欣賞頭頂懸掛著的一個巨型氣球。氣球表面畫著無數朵玫瑰圖案,下面還垂著一幅語“送人999朵玫瑰,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屬。”
這時,同住的談麗和溫恬氣喘吁吁跑過來手里握著手機對她說:“他的電話”。王伊人疑惑的把手機湊到耳邊,她們兩也湊到一起聽:“很抱歉,今天不能和你們共度佳節,有人說暫時的離別是為了再次重逢時的感動,在這里我用999朵玫瑰向你們獻上我的歉意。”砰地一聲,氣球破裂開,在眾人驚訝的尖叫聲,氣球里面灑下了一場玫瑰花雨,紛紛揚揚的花瓣伴著電話那頭傳來的邰正宵《999朵玫瑰》的樂曲,每個人看著花瓣雨嗅著濃郁的玫瑰花香,不禁都醉了。
幾乎在同時,香港的淺水灣酒店里也上演同樣的一幕,孟清秋和龐柚娟吃完早飯回到酒店客房,打開門幾乎被無處不在的一片玫瑰花海給淹沒了了,踩在玫瑰花瓣鋪成的地毯上她倆興奮地聽著電話里傳來的《999朵玫瑰》的樂曲,感覺久違的少女情懷幾乎完全燃起來了。
在江南水鄉的一個田園小鎮和南方一個偏遠的農村,郭櫻抱著自己的女兒,廖情則牽著自己的侄女,目瞪口呆的看著一隊花圃工人把一捆捆玫瑰花從車上卸下來,很快擺成了一個巨大的心形,聽著楊星電話里傳來的聲音和樂曲,兩人臉上迅被淚水打濕了,但淚珠下幸福的笑意卻怎么也遮不住。
漢城的《少女星時代》成員結束了一早上精疲力竭的訓練后,氣還沒喘勻,歐陽姐妹、丁雯麗、白冰就被田玉容和方冬梅神秘的拉走了。幾人來到一個日式溫泉的女湯大浴池,先是被水面上浮著的那層厚厚的玫瑰花瓣嚇了一跳,隨后浴室墻壁上的液晶屏幕里露出楊星“淫蕩又齷齪”(歐陽倩語)的笑容。看著他眼光粘在自己身上肌膚上,還心不在焉的說著情話,大家都笑得合不攏嘴。
泡在滿是玫瑰香味的的池水,感覺這一陣子的疲乏似乎都消失了。歐陽婷故意在《999朵玫瑰》樂曲把傲人的雙峰露出水面,逗得楊星饞涎欲滴,趁機要他自己再唱一遍這歌。楊星勉為其難的唱起來,泡在池水里的眾女也和起來,看著溫泉水面上升起的氤氳,大家感覺彼此的心跨越了時空,就在身旁。
北京時間這天半夜,正是美國洛杉磯凌晨時分,半睡半醒的石美珩和周艷紅被楊星吵醒,懵懵懂懂的按他吩咐到機場登上了架小型飛機。當耳機里傳來楊星的向前看的指示時,兩人驚喜的看見前面還有一架拖著白色橫幅,上面寫著“hppyV1entine‘sdy!”大字的小飛機從面前飛過。兩個人這段時間惡補英語,普通對話已不成問題,對于“情人節快樂”幾個字當然熟悉,伴著《999朵玫瑰》的樂曲,更大的驚喜揭曉了。她們的座機一個俯沖穿過云層,在茫茫的圣加布里埃爾山下是一大畝花園,其的玫瑰花園里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被修剪成了英字母的花從,“I1ve玉s”!二女不由得驚呼出聲。
完成了春節回家團圓外帶衣錦還鄉的炫耀任務后,楊星決定今后這種拋頭露面的的機會還是越少越好,與各級官員打交道實在是項心力交瘁的任務。這也越堅定了他當初堅決不肯入官場的初衷,這些省級的老狐貍沒一個是好打的,不拿出點實際承諾怕是還要在巴嶺省再待上一段時間。
自己從本質上來說還是個懶散的閑人,不是為給父母充面子,自己分分鐘幾十萬上下的大老板何苦跑前跑后的去安排具體事情?找個手下丟給他就是了,所以他找出父母要求他必須完成學業的借口把父母留下一個人返回九了。
不過楊星現在也是心下惴惴,去年春節到現在這一年,他上海、九都、香港到處飛,在學校的日子伸出雙手的手指都數得過來。不過他把九都理工學院打造成了全國第一所試驗性的公司制大學,連現任校長高錕都是他親自登門拜訪請回來,說他是這所新大學的奠基人并不為過,那讓誰有資格來教他呢?
對于父母始終盯著自己學業不放的勁頭,楊星只能歸類于老年人的偏執了。但因為自己的春節放假計劃完全泡了湯,想和紅顏們再聚的計劃也途出了變故。只能用特別的禮物哄得他們開心。
但這次黎國等人的教訓告訴他,有時也該放手讓手下工作。這些人是精英,沒必要約束的太緊,自己從去年到現在也沒怎么休息,正好放自己一個大假,躲進校園里好好思考一下公司未來的展。現在和對沖基金的交易還只是冰層下的暗流,正默默的在外匯期貨市場上吸收頭寸,時機未到,有錢一鳴這種職業炒家盯著,自己還有空余時間休息。
坐在國航的航班上,楊星蠻有興趣的打量著明眸善睞,身材高挑的空姐們,這時節空姐還是相當吃香的職業,家里沒有本事多半是當不了的,自己身邊的石美珩也是空姐出身,還當過一陣空姐的教官,自然對里面的門道精得很。
她曾說過一個笑話,八十年代一般家庭還沒有私家車,國航的空姐們最喜歡相親的對象就是出租車司機,原因很簡單,的哥有自己的車可用。現在看來的確好笑,不過也從另一個側面看得出這些空姐們個個眼高于頂。
但今天有些不同,飛了這么多次,他倒是第一次看見有個空姐頻頻的向他飛媚眼。楊星左顧右盼也沒覺察周圍有什么級帥哥,加上坐在這商務艙里的,大部分也是四十出頭的“成功商務人士”,除了面孔普通不說,大部分看樣子小孩都會打醬油了。里面還就自己年輕點,這個小空姐看起來明眸皓齒,身材婀娜,好像還在實習生,十分青春逼人。楊星心想莫非自己的桃花運又旺起來,有一段空情緣馬上就要生?
不過他想到自己家那幾只母老虎,覺得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正當他心猿意馬浮想翩翩時,看見那位胸牌上寫著的“李綺思”的小空姐頻頻朝他招手,還拉著身旁一位比她大不了多少,但蜂腰豐乳,身材很成熟的空姐向他示意到機艙前部的空乘人員隔間去。
楊星心想這時候的少女已經這么開放了,還要拉著朋友一起和自己在飛機上玩玩p?真是太刺激了,是男人也擋不住啊!死就死吧頂多被家里的母老虎責罵一頓而已。估計憑自己天天“幾p”的本事,把這兩位看來還沒多經人事的雛兒拿下,打打友誼賽還是沒問題的。
他一腦門子意淫,起身拉開隔間的布簾,出乎意料看見兩位空姐衣著端正的坐著,正好奇的打量著他。當她們眼睛一落到他的褲襠,不由的都異口同聲的驚呼了一聲“流氓!”
楊星低頭一看,原來自己剛才上廁所時忘了關水閘,平常他也會偶爾忘記,不過身邊一直有助理提醒他。今天她們都不在,自己就一直保持了這個狀態,剛才又滿腦子的黃色畫面,下面不由自主的“挺槍致敬”。他一拍腦袋,一邊口里道歉,一邊忙不迭的轉身想提拉鏈,沒想到一轉身,就見那個身材火辣美女的嬌美臉龐正和自己貼在一起,下面的小弟正頂在她彈力十足的小腹,看她吃驚的杏眼圓睜,楊星叫苦不迭心說這真是桃花煞啊!
總算空姐們的素質高,短暫慌亂后就迅平靜下來,也沒對楊星拳打腳踢,不過臉上的寒霜都快把飛機凍住了。楊星戰戰兢兢的解釋了剛才純屬意外,這男人不拉褲鏈也不算什么稀罕事,自己已經想轉身遮掩了,哪想到這位叫蕭琴的空姐臉皮這么薄,猛的起身想出去,沒想到和自己撞了個正著呢。他心內嘀咕,“小姐,你的口紅都蹭到我臉上了,等會我下飛機還要和母老虎解釋,何況我的小兄弟被你那招膝撞,撞得現在還痛呢!”
解除了誤會,李綺思才開口解釋她們叫他進來的原委。原來她和這位蕭琴都是航空系統的子弟,父母也在航空公司工作的。她母親原本認識石美珩有過共同工作的經歷,只是后來石美珩轉了行就斷了聯系。最近石美珩跟了楊星后,準備赴美考飛行駕照,算是揚眉吐氣,走之前就和舊日的老友敘敘舊。
李綺思在家里聽道石美珩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卻有機會開飛機實在羨慕得緊,就托他媽想想辦法。她的夢想雖好,但現在在國內除了軍方,民航系統還沒有一名女機師。既然國內不行,她就把主意打到了國外,象石美珩這樣得到老板青睞被送去美國也行(石美珩沒透露她和楊星的關系)。她就軟磨硬泡石美珩,總算是讓她答應幫她想辦法,不但搞到了楊星的照片,還打聽到楊星的航班,石美珩不好意思直接求楊星,就叫她調到這個航班自己去求楊星。為了讓自己也能一圓飛行夢,小妮子拉下臉皮,拉了一位和自己愛好相投的姐妹蕭琴一起,沒想到還沒開口就出了這么糗的事。
大概兩人這時也明白剛才的確是誤會,而且現在有求于人,總不能得罪楊星這個大老板,職業訓練的效果馬上顯現出來,兩人都掛上了親切的笑容盯著他。楊星哭笑不得心想石美珩可真會給自己找事,萬一剛才蕭琴一叫,自己被抓住當成飛機癡男就臉面掃地了。
原來不是美女突然瞎了眼哭著喊著嫁自己,而是有求于己,他心內有些小小失望。剛才的親密接觸自己察覺這蕭琴的身材可不是一般的好,和旁邊這位臉蛋很像高圓圓般清純的李綺思站在一起真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既然是石美珩答應下的事,也為了補償他占蕭琴的便宜,兩位美女對自己假笑得都有些毛骨悚然了,還是想辦法解決她們的問題吧。
他咳了一聲,清清嗓子以示莊重道:“這個問題,兩位美麗的小姐算問對人了。既然你們是石小姐介紹的,我就違反原則給你們透個底。”他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的彎下腰去,兩個空姐也好奇的彎下腰,楊星仔細端詳了一下眼前因彎腰而顯得飽滿渾圓的四個饅頭心滿意足。
他繼續說道:“你們知道要在國內開飛機必須先在國民用航空飛行學院學習考核完畢取得資格證才行吧,但這所學校暫時只招男生,你們想考進去恐怕不行。但現在有一個機會,我的公司現在準備成立一家商務飛機公司,需要培養一批自己的飛行員,男女不限。現在正在和國民用航空飛行學院九都分院聯系,以委培的方式進行培訓,學成還會去國外考取國際飛行駕照,你們可以考慮試試報名。”楊星話音不高,但女孩們的心情已經隨之越高漲,等他說完,兩人眼睛亮得如同四顆小星星。
楊星自然對蕭琴的印象更好,看她的表情也是癡迷于飛行的,知道自己的話打動了她們,笑著伸手對她說:“我看現在我預祝你們越飛越高,不會太早吧。”蕭琴收起職業的的笑容握住他的手真誠的道:“我接受你的祝福,你要真能讓我越飛越高,多讓你看看我的胸部也沒什么。”楊星大窘。
楊星當然沒信口雌黃,9年國民用航空飛行學院就在九都成立了分院,是該學院唯一一所既從事飛行教學訓練,又從事航班運輸生產的飛行分院。星國際設立在九都的《央星城》產業園,對于將來的產品運輸特別是國際運輸有很高的要求。《央星城》的主打產品將以輕薄短小的制成品為主,與上海、深圳、山城這些靠水運為主的城市不同,這些貨物的運輸將會很大的依靠空運。
星海商貿成立之初就是主打物流的,在星國際的產業布局,星海商貿的物流工作只會加重不會減輕。它的終極目標就是建成一條通往全世界的6海空三位一體的物流渠道,這一次它在香港成功上市,為這個目標打下了很好的基礎,設立一個商務飛機公司就提到了議事日程上來。楊星借花獻佛,在航班上找到兩位未來的美女飛行學員,只能說是意外之喜。
商務艙里的乘客看見楊星和兩位美麗的空姐進到小隔間里面好一會才出來,三人都眉開眼笑,心里不由暗暗嫉妒,這臭小子的運道太好了。長得普普通通也就罷了,居然敢和兩位美貌的空姐在飛機上p,實在是沒天理啊!這有人管沒人管啊!
從蓉城到九都只有兩個多小時航程,兩位心愿得償的空姐當然是把楊星照顧的無微不至,弄得旁邊的乘客準備下飛機去投訴她們歧視其他乘客。楊星自然享受起這難得的當大爺的滋味,心想什么時候讓叫女人們穿上各式制服,警服、軍裝、護士、空姐啊!開個制服派對保證美妙,這每個男人心都有一個制服控啊!
下了飛機,楊星看到沒有山城和東山那種“盛大”的警車開道的場面,總算出了口氣,做人要低調啊。來接他機的只有廖情、孟清秋、龐柚娟和張勝利幾個,郭櫻和她的小孩到上海辦理進幼兒園的手續,王伊人她們留在深圳進行《南方星城》前期工作,周艷紅和少女星時代成員也都在國外一時轉不回來,所以接機人群大大縮水。
大家見面后楊星還要等人,過一會大家看見兩名拉著皮箱,身著空姐制服的美女急匆匆跑來,都不由豎起了大拇指,這男人簡直是塊美女磁鐵,一趟飛機就找到兩!坐在接機的車里,楊星簡短的互相介紹了一下對方,當張勝利聽到這兩位不是楊星的禁臠,立即躍躍欲試起來。這幾年跟著楊星商場折騰,他早不復是當年的毛頭小伙了,對著清純的李綺思很感興趣。楊星只好話里話外大談他的女友唐圓緣,讓他收斂一些,并示意他過來跟他有事要談。
“老大,你自己吃著山珍海味,也多少留一點給兄弟嗎。我都對你身邊那一茬茬耀得我眼睛都睜不開的美女小秘沒流口水了,這新鮮可口的小白菜你也不讓讓我嘗嘗?”張勝利先大吐苦水,對楊星這種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行為大為不滿。
“誰是小白菜?你想當楊乃武隨便去,我提醒你這玫瑰鮮可有刺,人家想當飛行員的。你把唐圓緣安頓好考慮這想飛上天的人吧。我問你,這段時間我到處跑,從沒看你小子來專門來接我。今天這么好心來接我?別是惹了什么大麻煩求我擦屁股吧?”楊星攀著張勝利的肩頭,顯然在這位多年同學加好友面前,自己無需太忌諱。
張勝利摸摸今天打著摩絲梳的一絲不茍的頭,整理一下今天穿得筆挺的西服,感覺比一身休閑打扮的楊星看起來還像老板。對楊星看穿他的來意有些尷尬,臉色微紅道:“我就知道你老大英明睿智,我對你的崇拜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楊星看他打算把周星馳在鹿鼎記里的臺詞背個完整,連忙打斷他:“別讓我吐了,說重點!”
張勝利期期艾艾的道來,這次國城市大學建校,因為一切還在草創階段,要處理的事情千頭萬緒,專門成立了一個籌備委員會。按照校長高錕和聘請來的包括原港島教育集團成員在內的多所大學教師們討論后得出一致意見,決定在籌備委員會基礎上再成立校董會,今后直接指導學校的工作。
這畢竟是國內第一所實驗性大學,雖然上海也有一所類似的歐工商學院,但它主要是培養高級工商管理人才的,學生來源窄得多。城市大學是定位于入教育部統招范疇的的正規大學,也受教育部直接管轄。教育部對這個新生事物當然呵護備至,為了讓學校能和國內教育制度接軌,創造性提出按照抗日戰爭,邊區采取的一種“三三制”原則組成校董會。
即學校初步設立十五人制董事會,以方便進行表決。在校董會政府五席,并擁有董事長席位;社會力量占五席,星空人力和楊氏基金各占一席;校方五席,包括校長、教師代表和學生代表等,這自然引起了有心人的覬覦。
楊星這些年在學校神出鬼沒,知道他底細的人不多。表面上張勝利先是參與搗鼓出電子搖滾樂隊“月亮心”,又和一幫年輕同學成立了“黑洞”聯盟成為國內最早接觸絡的大學生。還搞出一款《金手指》的炒股軟件,在大二就賺了幾百萬。
這次九都合并多所學校組成國城市大學,楊氏基金一次性從香港投進來高達千萬的款,其千萬給了學校的教師基金,千萬了學生獎學金,還有千萬則成立了一個大學生創業基金。96年國家“”大學工程給清華北大的投資也不過億元。城市大學一個學生創業基金就是千萬,成為教育界的大新聞,不過上面對此做了冷處理,城市大學也默不作聲,所以教育圈外的人所知不多。
張勝利這時已將“黑洞”聯盟組建成《b1ck1e》(黑洞英)的軟件公司,憑他和楊星、范偉的關系,不但從這筆大學生創業基金里獲得了百萬的投資,還接下了九都市政府的“智能城市”計劃的軟件開任務,個月就開出了一款財稅軟件,成為城市大學里第一個創辦公司還贏得開門紅的學生。
這讓他的名氣大漲,在校長高錕的欽點下,他作為校園大學生創業的典范,這段時間他各校去演講,并且和范偉一起被提名為今年原省的十大杰出青年,如果成功,省里還要向全國十大杰出青年組委會推薦他們,可謂星光閃耀。相比之下范偉修路致富鄉村,加上老媽在九都節節高升,他今年也正式出任秋曲村上級正陽鄉的副鄉長,可謂官路亨通,前途無量。
高錕辦校宗旨是“自由、公平、獨立、創新”,正是他建議校董會的學生代表為何不采取自由競選的方式來選拔呢?要讓學生滿意嗎。這樣張勝利無疑是呼聲最高的學生之一,他自己也有這個想法。不過他自己知道自家事,在楊星這條隱藏在校園深潭里的大鱷魚前,其他人都只是條小魚,有了他的,自己當上這個新校董才十拿九穩。
楊星聽了后少有的收斂起笑容正色道:“你說老實話,為什么想當這個校董。如果只是為了在同學面前抖威風,那不選也罷。”張勝利也難得正色道:“這兩年我跟你去了不少地方,見了不少世面。雖說你的事業我插不上手,不過我也認真的聽、看、學、想了。你推薦我看的那些國外的經營管理類書,我也看了不少。你是個好朋友,但我總不能一直在你的羽翼下成長。我成立了軟件公司,競選校董就是想憑我自己的能力,看看自己的界限到底在哪里?”面前兩個男生突然爆出一股勃勃向上的野心和氣勢,李綺思和蕭琴都不由得目眩神迷,果然是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啊!
楊星換上了慣常的笑容,指著孟清秋和龐柚娟道:“這次的校董會里社會力量席位,星空人力和楊氏基金會各占一席,競選的具體要求你可以先咨詢他們,這是我對你唯一的照顧。既然你想知道自己的界限,這一次我就放手讓你干,我一概不干涉。到時你要自己組織選舉團隊,策劃你的形象,自己準備你的選舉言稿,一句話,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即使你選上后,也要記住,你是代表學生的利益。當政府或學校高層出臺損害學生利益的計劃時,你要堅決的反對。記住,即使是我的手下提出這樣的計劃,你也要堅決反對,這樣你才能真正實踐你的諾言!”楊星擲地有聲的言語使得張勝利的腰板挺得筆直,好像已經站在競選臺上了一樣。
李綺思眼異彩連連,蕭琴盯著楊星小嘴變成了“o”型,似乎覺得這個飛機上猥瑣普通的男生一瞬間高大起來。她和李綺思都是高沒念完就憑家里的關系進了空姐隊伍,經過兩年培訓才在國內的非熱門航線上開始實習,她們年紀和張勝利楊星差不多大,也很有些理想抱負,要不然也不會冒冒失失找楊星想當飛行員了。
聽完楊星的話他們才了解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完成了大多數人的夢想,建立了一所大學啊!心的羨慕之情真是語言無法表達,心里也更堅定的緊緊抓住楊星才對的想法,這個家伙是個魔術師,一個可以讓朋友、同學完成夢想的魔術師!她倆的表情廖情她們盡收眼底,都在心內默默搖頭,權利和金錢果然是最好的,看看蕭琴和李綺思等興奮地紅的面龐,知道又有妹妹陷進去了!
車子一到學校,車門一開張勝利就箭一般的沖下去,連剛才想勾搭李綺思的心思都丟到九霄云外,心里只剩他的校董競選計劃了。因為要建新大學,老校園處處在施工,楊星這個經常逃課的家伙也摸不清路。在眾女鄙視的眼光,只好厚著臉皮讓經常來這談判的孟清秋帶路。只是他口甜舌滑,擔當免費導游說幾段校園趣事逗得幾女笑容滿面。等看見那幢熟悉的男生宿舍樓時他不禁想,現在自己嘴上功夫日見精進,剛才把張勝利忽悠昏了,等會到宿舍里抖一抖自己身上的“王八之氣”,讓這幫家伙納頭便拜,多幾個小弟去打天下!
楊星向闞東田提出的九都展綱要,重點之一就是搬遷濱河區的大型廠礦,經過大半年的工作,十大標兵企業已有一半全部搬出濱河區了。濱河區將區里靠西北角挨著商九高公路劃出了一片地方作為新高新技術區土地,將原來的巨龍電信、單晶硅廠、空軍的光電研究所、火箭應用技術研究所等高新企業和研究機構搬到這里,形成了比較完整的產學研一體的生產鏈。
濱河區廠礦搬遷后空出來的土地以市政府為心,東側規劃為一個大型商業企業聚集地,把原隸屬于各大廠礦大小檔次不同的各類商場整合在一起,準備開為繼市心群星坊步行街外九都第二大商圈。它的開商就是新成立的九都國企管理的四大天王之一——白馬服務公司。
這家三產服務公司接收了九都大部分國企離退休職工和服務人員的,改制后雖然還存在人事臃腫,反應遲緩等老毛病,但在星空人力的幫助下總算是成功解決了大部分廠礦三產服務人員安置問題,除了將公益性質的醫院、學校、幼兒園等設施交還給市里,由市里統一協調安排外,將其余人員量體裁衣安排到下屬各獨立的服務性企業里。
由于九都這幾年大興土木進行舊城改造和新城建設,它所屬的房產公司也提前由以前的政府部門轉變為自負盈虧的正規公司,承擔起城市基礎建設的重任。在政府推出一系列政策優惠和星華地產的大力協助下,借著國家房地產政策的放開,已經實現了盈利的目標,間接地達成了楊星在市府旁邊再建一個群星坊的承諾。
至于市府西側的廣大區域原來的幾大廠搬走后市里早就考慮興建一所大學城,在這座面積全國都數一數二的大學城里容納了九都全部三所本科大學——國防外語大學、九都科技大學和國城市大學。楊星提出的共享教育資源,如圖書館、禮堂、食堂等共享方案都忠實的繼承下來。本來眼高于頂的另兩所大學開始不是很心甘情愿,但眼看城市大學接受的投資增加到幾個億,校內設施和聘請來的國內外名教師都不可同日而語,明白了形勢比人強,城市大學強勢崛起勢不可擋,為什么不沾點光利用一下人家的高檔校園設施呢?終于同意三所大學搬遷到了一處。
至于教育部為了讓自己管轄內的試驗重點城市大學盡快出成績,想出了一個快提高學生素質的歪點子,就是允許城市大學除不能在全國排位靠前的幾十所大學外,可以在全國所有學分制大學特招一批各方面有特長的轉校生,而且轉校生轉校前的專業學分通通予以承認。而城市大學內部也允許學生可以自由轉專業,不是這樣,《少女星時代》成員的轉校也不會那么容易辦下來。
除她們外,今年在《想唱就唱》大賽嶄露頭角的一批學生歌手也享受了這個待遇,雖然這引起很多院校的校長大為不滿,但人家城市大學是教育部的試驗獨苗,而且城市大學向每個學校的要求的名額一般不過o人,只好緊盯著城市大學引進學生的老師防止他們把自己認為的尖子生給撬走。
不過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城市大學雖然對挑選的特長生很上心,但選擇標準讓他們看不懂。除了平常的體育藝方面的特長外,他們并不只挑學習成績優異的學生,挑選的大部分是能獨立思考,熱情參加各類社會活動的學生,有些甚至是經常奇思怪想,被學校視為另類的學生。對于這些刺頭,很多學校都抱著趕快送走為妙的想法,城市大學這種搶學生的行為也就沒有激起太大反彈。
校長高錕的特立獨行也讓很多人不習慣,他打破原來大學和分科方式,把合并的農專、護校、醫專等各專業混編為獨立的各分院,有的分院是專科,有的則包括好幾個專業,分院之間也不沒有圍墻,學生們可以自由往來交流,比起另兩所高墻深筑的大學顯得格外另類。
但學校的課程設置并不輕松,由于有大量外籍教師加盟,幾乎所有課程安排都是英共有,而且課本也迥異于國內通行的版本。結果不但是學生,很多教師都不得不熬夜重新熟悉手里的新教材,在學校的每個角落清晨都能見到師生磕磕巴巴對練外語的情景,很多學校頭痛的英語四六級,這里的通過率卻接近oo,連隔壁國防外語大學的領導都不時過來請教秘訣。
這所大學還有和國內其他大學很多不同之處,它是全國唯一一所自主招生的大學,高考分數是一個必要條件但非充分條件。你過了分數線就可以向它提出入學申請,但這只是其一,想要入學其實從高一就開始準備,自己的日常考試成績、特長和興趣、參加的社會活動、談吐反應、老師和同學的推薦等都會在你入學成績的天平上添加一顆砝碼。
在學生高考前老師就會對他進行一次面試,如果沒通過分數再高也不行。進了學校也不意味著你高枕無憂,這所學校實行“寬進嚴出、外松內緊”的方針,你進來的成績不理想沒關系,但想在這里耗日子泡美女就大錯特錯。那些別的大學里靠考試前突擊看書的辦法在這里絕對行不通,這所大學的畢業率和留級率非常高,很多老師是該方面的權威,只有多聽課,多思考才能跟上老師的思路。學校的畢業試號稱“地獄之旅”,光下來的參考資料就足以耗盡你所有的休息時間,畢業論答辯上,那些老師們的苛刻的問題會讓你痛不欲生。
相對的大學里令人難以抗拒的各種獎學金也最多,由于財力充沛城市大學設立了各種獎學金,獎學金名目繁多,有扶貧類的、類的還有純粹獎勵某一成就的,幾乎每一名學生都能找到適合自己的獎學金。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如果有本事,你可以從進校門到畢業光用獎學金就能完成學業,說不定還能賺一點,放眼國內大概只有軍方的院校有這樣的待遇。這對很多清貧的學生們,尤其是農村困難學生誘惑極大,前提當然是你要好好學習。
凡此種種,讓很多正為高考頭痛的學子們覺得這里是一所與眾不同的院校,入學申請雪片般的從全國過來,原省教育系統的領導心花怒放,似乎已看見又一所全國重點大學的金字招牌熠熠生輝。
所以當楊星進到宿舍里時,身邊五位花團錦簇的美人也只讓宿舍群狼愣了一下,大異于往常。他們的注意力都集到了楊星身上。“老大,拉兄弟們一把吧。”姜禮從雙層床上鋪跳下來拉著楊星的手不放。城市大學正新建一批公寓式學生宿舍,不過他們這幫大三生沒指望了,學校合并多了不少人,看來他們要在這窄小的八人宿舍里站崗到畢業了。
姜禮熱情過分的腔調和有些陰柔的英俊面孔讓不熟悉的李綺思和蕭琴浮想聯翩,聯想到楊星在車只和那個英俊男同學熱烈交談,心想他不會有斷袖之癖吧!楊星還不知道自己被劃歸到斷背山里去了,姜禮的熱情也讓他受不了,連忙甩脫他的手道:“有屁快放,你們每次這個表情我就知道沒好事。”幾女聽他說的粗俗不禁掩口而笑,先頭楊星還表現像個成功的商人,進了宿舍才露出本色來。
這時候,宿舍里只有姜禮、沈長河、江寶山、齊剛幾個,吳志遠、譚正聲去圖書館了,他們四人擠到楊星身邊七嘴八舌訴起苦來。這次學校合并成立新校,校園里一下子多了大批新面孔,人才濟濟各方面競爭也激烈起來。他們原來靠著“月亮心”名氣還混的風生水起,但隨著學校的改革,學習壓力大起來。他們也已經升上大三,轉眼離畢業不遠了,未來不可知的前途讓他們第一次產生了迷茫和恐懼。
畢業后還能靠玩樂隊生活下去嗎?背負著沉重“鴨梨”的大家內心里各自都在尋找答案。上個月除了熱愛音樂的柯正以及姜禮和沈長河他倆外,蘭學勤兄弟等人都6續退出了。云海潮已畢業了,他還堅持在九都的一些酒吧飯店里駐唱,勉強糊口度日,“月亮心”樂隊名存實亡。楊星聽后覺得有些惆悵,這個自己一造的樂隊這么快就解散實在出乎意料,但他也沒有強留的意思。他曾經跟查國強說過的,每個人都會醒過來,時間早晚而已。
年少輕狂只可一時不可一世,他們能思考自己的目標未嘗不是件好事,年初他回九都就隱約聽張勝利說過這個消息,但他選擇不管,就是想讓他們自己來選擇,是象云海潮那樣在音樂道路上堅持下去,去忍受生活的窘迫,還是舒舒服服的在父母安排的道路上平凡終老。自己可以幫助親戚們一步登天,自然也可以幫自己的同學,但他想越廚代庖的幫他們選擇,那把打開成功大門的鑰匙始終是掌握在他們手里的。
經過這些年的接觸,大家始終覺得楊星的背景像是隔著層紗般模糊不清,只是他的所作所為,讓他們認定他一定有辦法解決目前的困境。正好快到飯點,楊星就邀通知吳志遠、譚正聲、云海潮等人一起吃飯,地點就定在群星坊步行街里新修成的5層五星級大酒店星福飯店。
坐在飯店頂層金碧輝煌的餐廳里,大家注意到時值午,里面卻只有他們這一桌,讓足可放下一個籃球場的大廳里顯得空蕩蕩的。人到齊后楊星打了個響指,珍饈美味就如流水一般的送上來,放下菜盤的眾多服務員和據說是酒店的的總經理的酒店高層管理人員就像挨訓的小學生一樣排成一排恭敬地站到楊星身后。
楊星看了看對這個場面很吃驚的大家緩緩說道:“我這幾年和朋友搞了了一家地產公司,效益還不錯,這條步行街和酒店就是最初的作品。”除了廖情和孟清秋等人,其他人聽完后眼珠都要掉在地上了。這時餐廳電視里亮起了《少女星時代》的mV畫面,他指著電視繼續道:“她們也是我們公司的歌手。”
有腦筋快的嘴里喃喃道:“星光地產、星光娛樂…?”他們雖是大學生,但也不是一心只讀圣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這段時間星國際旗下企業在國內報紙電視上的出鏡頻率很高,星美時尚、星華地產的簡直無處不在,星光娛樂的名氣因為《想唱就唱》也是耳熟能詳的,其他幾家名氣小一些但也是各類財經節目常提到的。這一下楊星在他們心目的形象豈止是高山仰止,簡直是仰望珠穆朗瑪峰了。
這時候楊星終于說出來意:“你們也不用亂猜,咱們大學的的更名和合并也是我手下公司主辦的,現在我勉強可以算是學校的股東之一,這兩位美女姐姐將會代表我出任學校的董事職務。”大家盯著孟清秋和龐柚娟,才明白楊星帶著這兩位看起來身材婀娜,一身職業女性打扮,充滿熟女韻味的o1女郎不是顯擺,而是真正指點他們的。
這下這些青澀小子們都滅了在美女前面展露雄性力量的想法,楊星話里暗示的已經很明顯,大家彼此很熟悉,楊星又有能力幫助大家。現在吃飯,并請新校董列席,就是給大家一個機會,去實現自己夢想。如果錯過了,可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只是這幸福來的太突然,大家彼此打量有些手足無措,不知把那些看起來不且實際的夢想訴諸于口會不會引人恥笑。還是云海潮打了半年工有些底氣,他開門見山:“我早知道你老弟非常人可比,但也沒想到你有這么大的本事,把我們瞞的好慘,。既然你這么說,我們不坦誠就對不起你的誠意了。哥幾個是有些白日夢,但沒你本事能愿望成真,我來說說?”楊星頷示意,揮手讓酒店人員先下去,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包括李綺思和蕭琴在內的一幫男女立刻七嘴八舌的把他們的想法向楊星傾瀉出來,都是年輕人,共同的話題不少,又有楊星的,各種奇思妙想如同汽水罐里氣泡一樣不斷地冒出來。
倒是廖情看他們討論的熱鬧有些擔心,湊過來低聲問他:“你真準備什么條件都答應?太容易成功可沒多少人會珍惜哦!”楊星笑著應道:“都說人生有四大鐵,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分過臟,一起嫖過娼;我沒參過軍,當過官,和京城那幫公子們倒是去過一次天上人間。相比之下我這些同窗還是更值得信任吧。”廖情若有所思道:“你是想讓這所大學當你的養殖場,慢慢培養忠于你的勢力?”
楊星搖頭道:“我沒那個意思,設立這所大學的初衷是想讓它營造出一個不同于國內其他大學學習氛圍。國內大學學究氣太重,重理論不重實踐,能塑造一批書匠,卻不能打造有創造性的大師。人就像鉆石,在社會打磨,大部分會化為沙礫無聲無息,少部分能脫穎而出大放光明。我想讓他們多變些鉆石,少變些沙礫。”
“路是他們自己選的,能不能變鉆石,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他們到底能走多遠,我心也沒底,在他們選自己選擇道路我會提供幫助,讓他們在現實少一些找工作的碰壁經驗,剪短事業初創時的摸爬滾打的困難時間。都說我們這一代大學生眼高手低,當初我設立大學生創業基金的目的就想扭轉這個說法,我也不希望他們變成另一個史玉柱。夢想很美妙,現實很殘酷,我可以為他們鋪好成功之路,但打開成功之門的鑰匙始終在他們自己心里。”
孟、龐二女同情的看了看正興高采烈的討論著自己未來計劃的年輕人,她們可知道楊星用人來真是一個人掰成兩瓣用,自己是他的枕邊人,一樣被他支使的團團轉。為了楊氏基金的各項計劃,她們這半年多來幾乎跑遍了九都的山山水水。特別是貧困山區都是偏僻地方,她們兩人為了讓善款落到實處,是上山下鄉,餐風露宿。實地考察不知摔了多少交,磨破了多少雙襪子。沒等她們訴苦,楊星又丟了份“陽光婦女兒童保護心”的計劃給她們,現在還要承擔起在城市大學里選好苗子進行培養的任務。難怪她倆叫囂著買來的新衣服尺寸都在縮水,不用搞什么減肥已經自動瘦身了,要向楊星抗議他的血腥壓迫。像王伊人、方凱、蔣道方等人在他面前更是從不敢提休假,眼前這些眉飛色舞的年輕人到了楊星手里,只怕會現噩夢才開始。
楊星剛才提到“史玉柱”時故意提高音量,讓本來熱火朝天的議論暫停了幾秒,接著的討論大家就自動過濾樂很多不切實際的想法。97年初國民經濟正式軟著6,但對國內很多知名企業來說,卻是個災難的開端。
國內南北兩大企業都遇到了前所未遇的困境,并最終轟然倒塌。在北方,蟬聯兩屆標王剛在去年月以.億元奪得央視“標王”的秦池酒業,被一篇“秦池酒用巴嶺省白酒勾兌而成”的章擊要害,公關無力的企業銷量大滑,不出意外的話,今年垮臺幾成必然。
在南方,一度成為年輕人心目僅次于“比爾蓋茨”的英雄——史玉柱,他的巨人集團因為流言泛濫而陷入了流動性缺乏的危機,加上他的巨人大廈因為停工而導致一連串的訴訟,這家資產5億元的高科技集團轉眼就到了崩潰的邊緣。唐海和汪嵐倪這兩位和這個集團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人也是心有戚戚焉,對星國際企業的覬覦也暫時減弱了。
前世里史玉柱最后挺過這一關以保健品和游強勢回歸,不過要等到o4年了,而秦池則是徹底告別歷史的舞臺,o4年被整體拍賣時無人問津,完全成了垃圾。這時的新聞,他們這些國貿專業的學生多少有所耳聞的,所以楊星在他們耳邊敲響警鐘,大家心里自覺地把那些好高騖遠的想法都擯棄掉了,提出的都是至少在當下社會看來可行的方案。廖情她們三個看在眼里里,楊星能嫻熟自如的控制韁繩,覺得自己未免太多心了。
這一天的熱切討論可能以后有傳記類作家豐富聯想,一群熱血青年圍坐在一起,指點江山激揚字,糞土當年萬戶侯是多么激動人心的畫面。但因為楊星的提醒,大家討論的創業計劃范圍縮小很多,談談人生理想什么是有的,不過既沒有漏點的一見鐘情,也沒有楊星受他的“王八之氣“影響,能力非凡的下屬納頭便拜,忠心不二奮不顧身為楊星沖鋒陷陣的狗血劇情。
經過一番討論,李綺思和蕭琴仍是按照之前的安排盡快回去和單位家人協商好,準備參加6月份開始的星海商貿飛行學員招考,楊星提前通知給了她們比別人多幾個月的時間,就看她們把握機會的能力。楊星也明確告訴她們招飛考試公開公平的,她們不能打著自己的招牌有什么特權,不過如果她們還有朋友有這方面的興趣可以一起來考試。看見李綺思嘴唇撅的可以掛個一個油瓶,蕭琴連忙拉她到一邊勸解,顯然這更讓兩人眼燃起了熊熊斗志——考就考,誰怕誰?我們是天才無敵的美少女!
有她們的榜樣在前,加上她們講了楊星在車上和張勝利的對話激勵大家,楊星的同學們也熄了不勞而獲的心思。云海潮、柯正、姜禮、沈長河他們四個還是決定把“月亮心”樂隊堅持下來,參加星光娛樂今年的《想唱就唱》,楊星建議他們還到學校新成立的藝分院接受系統的專業培訓。
江寶山的成績在班里是最好的,想繼續深造念研究生,楊星吩咐幫他申請獎學金。齊剛、吳志遠已經在張勝利的《b1ck1e軟件》軟件里勤工儉學,楊星建議他們多讀管理,進入公司運營層。譚正聲這幾年憤青氣質減弱了不少,他家原本就是做生意的,他的生意頭腦也不錯,他和退出樂隊的蘭學勤、蘭思勤兄弟合伙準備趁九都展旅游業的機會,辦一家旅行社。
楊星打定主意,在金融風暴來臨之前好好的放松休息一下,除了6月份自己擔當主席的星威能源上市時,自己必須到港向全體股東表講話外,旗下其他幾家公司在香港上市的慶功會他都不打算參加了,不過坐在他這個位置上,這種如意算盤是注定打不響的。
這天他跟新校長高錕完成了一上午的長談,高校長已經明確表示,為了為學校的名譽著想,他是絕不會允許楊星退學的,一個比爾蓋茨輟學哈佛已經夠讓教育界郁悶了,怎能讓另一個眼看要趕上比爾蓋茨的家伙再從國校園里逃跑呢?
高錕告訴楊星他的畢業證書都準備好了,為表彰他對學校的貢獻,他將有幸成為國城市大學第“oooo”號畢業證獲得者,但必須明年正式以城市大學畢業生的身份領取。他也有言在先,這個畢業證他會替楊星保管到畢業,楊星不一定非要按時上課參加年級考試,但最后的論答辯,楊星必須憑自己的實力,拿出一張讓所以人信服的成績單來。
楊星愁眉苦臉的退出校長室,這個老師看來打定主意給自己“鴨梨”了,他也知道這寄托了高錕對自己殷切希望,愛之深責之切嘛,不過看來想在大學里過個悠長假期的美夢是沒戲了,希望到時不要“鴨梨”變成“鴨蛋”就好。
才下了樓,手邊的摩托羅拉8c就響了起來,96年國內的電信運營商開始大規模的模擬信號轉換為數字信號,俗稱為“模轉數”,老式的磚頭模擬手機轉眼就到了淘汰的邊緣,新一代g制式的新式手機開始登臺亮相。
雖然摩托羅拉死抱著模擬技術不放,被愛立信和諾基亞趕,不過作為手機技術的開創者,這家老牌通信產業公司的技術創新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這款當時全世界第一款翻蓋手機產品,握在楊星手,還是惹得周圍幾個連磚頭手機都是奢想的年輕老師眼怒火翻騰,“這是誰家的公子哥在這里擺闊?”楊星趕快加快腳步,脫離妒恨的視線后才不情不愿的打開手機接聽。
原來星光娛樂的幾大巨頭都跑到了九都,想請這位大老板給他們擬定的未來展計劃審閱一下。雖然這些人在娛樂圈里是跺跺腳要抖三抖的主兒,不過目睹了楊星《喜羊羊》動畫、《想唱就唱》大賽、樓宇商場視頻媒體的表現后,誰也不敢在他前面自認是行家。所以柯成業、斐庭、劉長樂、陳永棋等人在去年的收購合并后,聚集在一起到九都來讓這位他們心目真正的娛樂之王指點迷津。
坐在九都分公司那所由市府老招待所改建而成的小紅樓里,楊星皺著眉頭翻著這幾位星光娛樂大佬們擬定的幾份投資計劃,其他人心情忐忑的等他話。楊星先放下其一份對劉長樂說:“現在星光娛樂的主心骨還是以亞視和鳳凰為主,劉先生能把鳳凰衛視打造成大6觀眾最喜歡的境外媒體,這份功勞不小。不過現在鳳凰衛視的受眾只限于國內大部分三星級以上的酒店,其他地方的人想看還要偷偷摸摸的裝衛星天線。亞視也存在這個問題,在香港就比不上無線臺,這還只是在7oo萬人的城市里,雖然現在廣東省大部分地區允許我們落地,但收視面積還小了點,我可是想把亞視鳳凰打造成亞洲第一流的媒體企業。”
劉長樂也是心有同感道:“這個問題我和香港、美國等地的同行討論過,不過國內實行影視審查制,化部門的權利很大,我們想要落地播放先要過他們那一關,我的老朋友默多克申請了多年,還不是繞不過北京這道坎,估計我們也沒戲!”楊星微笑,心想默多克的媒體集團不能通過審查,主要原因還是在于他頑固的保守主義立場,國政府怎么會允許一家時常批評自己政策的新聞媒體在國內存在呢?
不過這些話現在說為時尚早,想讓亞凰臺甩開無線,就不值扎根香港還要放眼內地市場,他需要另辟蹊徑的辦法。他裝作無意的指著一份件道:“我看這份計劃書很好,要打入內地,現階段指望信號落地不現實,不過可以揮港臺電視臺制作娛樂節目的強項來和內地電視臺合作。現在國內地方電視臺紛紛上星,需要大量觀眾喜聞樂見的節目,我們為什么不曲線救國,多開一些本土化、大眾化的節目呢?我看和湖南臺合作拍攝這幾部瓊瑤劇的點子就很不錯。”
他手上拿的正是湖南臺提出希望星光娛樂投資拍攝《還珠格格》、《蒼天有淚》等多部瓊瑤電視劇的投資計劃。997年臺灣著名的小說家瓊瑤大媽在創作了多部清末明初苦情戲后,偶然在北京聽說了公主墳的傳說,思泉涌想開一部新小說。不過相對于她剛結束那部《蒼天有淚》愛的死去活來,天崩地裂的套路,她準備轉變戲路,寫一部輕松搞笑,自由叛逆的小說,并且還打算搬上熒幕,這就是后來那部席卷全東南亞和創下內地電視劇收視記錄的《還珠格格》。
它不但當時收視驚人同時也是重播率最高的電視劇,即使在o年后,這部重播劇也能殺入全國收視率的十強,簡直是個奇跡。瓊瑤起初選擇的是從八十年代起就多次合作的湖南臺,而此時的湖南臺正經歷經營體制的大變更,其掌門人少帥魏彬大刀闊斧的對傳統的電視制作產業進行改革,為打造一個將來能和央視對抗的地方電視臺做準備,雙方一拍即合。
不過限于國內電視臺制作資金匱乏局面,湖南臺還是四方籌資,送到楊星面前的就是其一份。劉長樂擅長新聞制作,對電視劇的眼光卻沒把握,此時星光娛樂在國內名氣漸響,許多地方電視臺都主動邀請進行合作,他們心對這部電視劇很看好,但老板沒話心里沒底,想請楊星這個幕后娛樂教父定奪。
楊星此時心里都要樂開花了,這簡直是把一座金山送到自己面前啊!他強自鎮定不緊不慢的對斐庭道:“我看這個計劃可行,想打敗無線,先要拿出過硬的的電視劇集來。你是臺灣娛樂圈出來的。我看了看這個計劃書里《還珠格格》的劇集很有新意,我原來看過一部臺灣版《包青天》的,當年亞視好像引進過,在香港收視率不錯,就讓那個導演來拍。另外如果這次合作愉快,你們可以和瓊瑤女士商量一下,我們可以把她名下那些作品按重新翻拍一遍。無線可以隔個十年翻拍一次金庸先生的小說,我們為什么不可以照做?到時形成我們自己的偶像片,就不怕無線電時裝劇了。”
“至于這部《還珠格格》,先定個一百集,第一部拍個5集,要是受歡迎就接著拍,搞個三部曲什么的。而且如果由我們出資,演員要盡量選擇我們旗下的藝人,聽說瓊瑤阿姨很喜歡用美女,我看《少女星時代》成員就蠻合適的,她們的演唱會在今年夏天舉行,到秋天進劇組問題不大,演技嗎,慢慢訓練就是了。如果能拍三部曲,保證能磨練出一幫影視歌三棲明星了…”楊星越想越美,口沫四濺的把他的想法統統傾瀉出來,可憐菲庭他們幾個做筆記都忙不過來,半天還在消化楊星話里的意思。
總算從深圳趕回來的溫恬受過訓練,一字不落的記下來,雖然大家不覺得楊星突囈語,不過都在心里猜想老板不會在高的時候就是瓊瑤的書迷吧!看向這位老板的眼光都多少有些怪異。被大家的古怪目光盯著,楊星總算清醒過來,自己陷入往事的追憶而有些失態。連忙咳了一下坐正身子以掩飾。觀察到溫恬眼里好笑的目光,心想好啊敢嘲笑老板,晚上讓你在床上嘗嘗欲生不能與欲死不得的滋味。
大家對他倆眉來眼去只作不見,雖然對楊星跳躍的思路還是不適應,不過大家顯然內心對這位年輕老板的反應度還是佩服的,一家地方電視臺的投資計劃就能讓他聯想出那么多事情,真是不簡單。
楊星沉吟了一下,理了理思路繼續說道:“你們這些計劃書我看了,很多項目很有潛力,但總的來說,還是格局太小。我這些天也在思考,馬上就要進入新世紀了,國內條框明晰的娛樂產業劃分已經越來越不適應時代的展,各種娛樂產業的相互融合已經是大勢所趨,這時候是我們打開內地娛樂市場的最好機會。”
“除了我剛才談的和內地電視臺合作,在電影方面,前年影集團開始引進分賬的十部外國大片,票房驚人,國內電影界一片狼來了的呼聲,但現在國內也涌現出一批考慮票房的導演,今年那部賀歲片《甲方乙方》就是個不錯的嘗試。岑氏兄弟正和我們談入股他們電影公司的事,他們手上有一群有名氣的香港明星,今年是97,和內地合拍電影應該很有潛力。香港電影有國際知名度的制作團隊,蟄居香港大材小用了。香港電影制作的高峰已經過去了,現在深受盜版侵害市場不斷萎縮,出路只能是依托國內廣大的觀眾市場,可以考慮成立自己的電影公司了。”
楊星話語一落,其他幾人都若有所悟,都是傳媒人出身,不用多加點撥大家都有了自己的想法,頓時圍繞楊星的思路展開了各種探討。楊星也欣然的傾聽起大家的言,這才像正規公司開會的樣子嗎,自己只需要開個頭提出構想,其他的自然由專業人士來補充。
看著旁邊專心致志記錄的溫恬,盯著她酷似金喜善的美貌側臉,心不由冒出“有事小秘干,沒事干小秘“的念頭來。不過看她臉頰慢慢變紅,一只手悄悄從桌子下摸到了楊星的大腿,心不由樂道,原來不只是自己一個人心思不單純,這種在眾目睽睽之下偷情的滋味的確是新鮮刺激啊!
他們兩人在那里盤旋著不健康的念頭,其他幾人沉浸在討論沒有覺,由得一對狗男女在那里大玩辦公室地下情。陳永棋本人雖不是娛樂業起家的,但他和林百欣家族交好,對娛樂媒體不陌生,身為亞視的大股東,他自然對合并后的亞洲鳳凰臺更上心一些。他和劉長樂爭論的焦點就是要壓制住無線,除娛樂方面下功夫外,是否還要在新聞制作方面有奇招。
劉長樂的鳳凰臺在新聞制作方面很有特色,他正提出模仿net建立一個全時全亞洲的新聞臺,陳永棋卻對這方面的耗資舉棋不定。楊星這時插進來:“你這個想法不錯,不過能不能轉變一下思路,利用一種新的傳媒形式——絡。我舉個簡單例子,國外某前方記者取得了很有轟動性的戰爭新聞往后傳,擱在以前只有報紙和電臺能看到和聽到。大家喜歡看報紙,但報紙的時效性很差,等審查、排版、印刷、刊登可能已經是幾天后的事了,電臺可以及時傳送,但沒有圖像無法辨別真偽。”
“隨著電視電臺的興起,大家看新聞時想看到即時的聲像效果,所以9o年的海灣戰爭捧紅了net,因為全世界都看到了戰爭畫面離自己是如此之近。不過net是美國人的,即使打著實時播放的旗號,但一些有損美軍形象的畫面是絕對不能會播出的。這就需要更快捷,更沒有剪輯的的媒體——絡。它不但可以做到新聞同時播報,并迅傳播全世界,還能讓任何人都可以在上面放新消息。最重要的是它還可以繞開各式各樣的監管,想遮瞞內幕會比以前難得多。”
“很多媒體叫囂著要做下一個net,我看夠嗆,光駐扎在世界各地的記者費用,就夠他們喝一壺了。而利用絡,只需要在世界各地招募一些通訊員,讓他們把自己的所見所聞放到我們自己的傳媒站上,讓我們的新聞隨時滾動更新讓任何人都可以在這個站上和世界各地的人們共享即時新聞。所以我們的展方向是融影視、新聞、出版、、絡各種媒體于一爐,做全方位的的娛樂載體和提供者。”
大家面面相覷,要知道國內互聯94年才正式被承認與國際聯,96年月,國公用電腦互聯(neteT)才由國電信開通,它和另外的四個inet主干構成了國互聯的基礎,96年北京瀛海威公司在關村立起的那塊巨大的牌上書寫的“國人離信息高公路有多遠——向北5oo米”這段話激勵了多少青年創業者心的熱情。
不過熟知這個行業內情的在座諸位可都享受過國內絡那“驚人”的度,看一個頁大概需要、分鐘、下一歌大概需要個小時,在撥號上的環境下,一旦有電話撥入,還必須斷再撥號,那真是驚人的度——驚人的慢啊!
楊星剛才提到的,似乎是要建立一個無所不包的娛樂新聞站,這在互聯的老家美國好像也只有雅虎、美國在線等企業正在進行這方面的嘗試,讓他們涉獵在其,他們都是心揣測,很有風險啊!
楊星看他們猶豫的樣子,笑道:“要相信你們的老板嗎,絡這一塊的建設可以先籌備起來,到時會請專業人士來管理絡。但站內容的提供,我們要做在前面。我負責任的告訴你們,絡媒體將會是繼報紙、廣播、電視之后的第四媒體,誰搶占領這塊領地,誰就能切到最大的蛋糕。”老板都這么說了,大家也只有硬著頭皮繼續深入討論下去了。
大家都是搞媒體出身,楊星劃出了大框架,他們的討論范圍就相應縮小,幾個人聊著聊著,劉長樂無意談到,香港政府正和美國迪斯尼公司談判將在香港成立第一家大華圈內的迪斯尼樂園,言談之不無羨慕之意。楊星又插了進來道:“你說的不錯,這些天我一直思考我們各公司的奮斗目標。迪斯尼就是星光娛樂最好的榜樣,要打造一個類似它的娛樂傳媒業帝國。”
沃特迪斯尼公司成立于95年,經過7o年的展,它已經由一家主要制作動畫片的電影公司展成一家集娛樂節目制作,主題公園,玩具,圖書,電子游戲和傳媒絡的跨國娛樂業巨頭。旗下的米老鼠唐老鴨等動畫形象更是深入人心,享譽全球,以它們公司動畫片人物為主設立的全世界各地的迪斯尼樂園更是每個國家小朋友們的終極夢想。楊星提出以它為目標,大家都紛紛點頭同意。
楊星抿了一口溫恬送上的摩卡咖啡,為大家總結:“這段時間,我翻了很多美國娛樂傳媒集團的資料,越翻越覺得只有迪斯尼才是我們學習的榜樣。理由在國內國營化產業占主流的情況下,星光娛樂想殺出一條血路只有學習迪斯尼的辦法,創造老少皆宜,各個年齡層都喜聞樂見的娛樂節目才能逃脫監管層的壓力。”
“迪斯尼的核心娛樂產業是什么?動畫片!我記得小時候央臺曾經引進了不少迪斯尼的動畫,幽默有趣,大人小孩看得都開懷大笑啊!我們旗下《喜羊羊》這個牌子,一定要堅持幽默詼諧的風格,而且各地的地方臺現在少兒時段大量播放美日的動畫片,這塊陣地,你不占領它,就要拱手讓人。國內不缺好的動畫人才,只是創作氛圍桎梏了他們的頭腦。我看不妨引入港臺和外國的創意人才,加上國內高水平動畫制作人才,專門打造一個針對少兒的動畫頻道。”
“盈利的目光也不能只盯在創作動畫片本身上,迪斯尼的每部動畫長片都可以創造出一個完整的產業鏈,比如相關的電視動畫連續劇、書籍、招貼畫、玩具、游戲以及主題公園人物等,所創造的商業價值往往比電影本身還賺錢。我們為什么不模仿這個思路?我最先畫喜羊羊時,也只不過是替老媽的快餐店做宣傳,沒想到送出去的喜羊羊布偶玩具比快餐本身還吸引小孩。象喜羊羊也可以拍賀歲大片,圍繞它做足產業鏈嗎。迪斯尼可以做世界動畫片之王,我們為什么不能做國動畫片的老大!”
大家彼此對視眼里一片驚訝,顯然他們只考慮到迪斯尼那無所不包的娛樂產業,卻沒想到楊星想讓他們把星光娛樂的核心構筑在少兒節目上。不過細想起來卻覺得在國內各種節目審查嚴格的情況下,這條迪斯尼化的之路幾乎是能展壯大的唯一途徑了。
楊星沒讓他們考慮太久接著道:“迪斯尼的作品大部分國家的人都可以接受,雖然有時被譏笑為幼稚,但在國內這是風險最小,受最大的辦法。將來我們想打入國際市場,少兒節目遇到的政治阻力也小得多。現在和各地電視臺多合作,多拍一些勵志的、偶像的電視劇,宣揚傳統價值觀,沒必要和無線拼個你死我活,多拍一些全國老少喜聞樂見,充滿歡笑,溫馨大團圓結局的電視電影作品,這回的還珠格格就是不錯好例子。”
“最后當然還是腰學習迪斯尼全面滲透各個娛樂產業里的本事,隨著國內逐步放開娛樂媒體產業,競爭只會越來越激烈,光靠一個電影公司、一家電視臺是沒出路的。這此星斗研究院出的分析報告就談到米高梅靠著oo7系列茍延殘喘,但隨著電影制作成本的上升,它的處境會越來越困難,沒落是遲早的事。相對而言,迪斯尼模式優越的多,動畫片本來制作成本就低,不用付真人大牌明星的演出費,頂多用用他們的聲音,只是制作周期較長。”
“現在迪斯尼把手伸進了相關產業里,彌補這個弱點。它守住動畫片老大位置不放,旗下又有驚奇漫畫公司,試金石電影公司,米拉麥克斯電影公司,espn體育臺,美國廣播公司等產業,什么蝙蝠俠、蜘蛛俠都是旗下的名角,現在它也制作適合成人觀眾的電視劇和電影了。形成藝術電影、商業電影、體育電視、商業電視一條龍的娛樂產品線,這大大降低了風險,偶爾拍砸了一部片子,也有別的財路彌補,不像米高梅只有電影支撐。我們目前有電視臺、唱片公司、公司,像迪斯尼一樣擴展更多的領域應該不難。過幾年迪斯尼想來國,先問問我們自己的娛樂主題公園答不答應吧!”聽到他的豪言,大家斗志被激起了,這個老板真不是蓋得,對于整個娛樂傳媒產業的深刻認識,讓大家都覺的不負眾望,這趟九都之行來對了!
不過楊星下一刻還是露出了自己的狐貍尾巴,他裝作無意的問道:“說起迪斯尼,它有一個專門的少年頻道培養有潛質的新人。亞視好像原來也有一個類似的演員培訓班吧。這次我們和城市大學合辦的星光藝學院,將來可是我們娛樂傳媒產業的培訓基地啊!,正好諸位高層都在,明天有空大家去參觀一下。”
大家當然沒有異議,楊星在溫恬面前若無其事的拿起件翻看,心里樂開了花,少女星時代》正準備演唱會,龐、孟二女去了九都鄉下考察,王伊人她們也不在九都,身邊只有溫恬和廖情兩人。他早聽同寢室的餓狼們談起,這回藝學院轉來了不少年輕漂亮的mm,自己這個采花圣手不去摘幾朵小花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嗎?
計議已定的楊星這一晚拿出渾身解數把二女折騰的全身無力,第二天一早都昏昏欲睡無法起身。楊星假意安慰她們今天沒事,就讓她們放假休息好了。安撫好她們,楊星志得意滿的拒絕了吳剛強同車的要求,開著自己那款寶馬m偷偷的跟在柯成業他們后面,一路跟到了新成立的星光藝學院門口。
星光藝學院是利用的原來和九都理工大學一墻之隔的九都軸承廠的主要廠房改建而成的,房子有很強的五十年代蘇聯風格,不過外裝修現在改成了白色,里面還加裝了隔音光源等設備,看起來蠻有幾分“電影工廠”的味道。
星光藝學院現階段還只接受影視演藝、歌舞方面的人才,至于琴棋書畫等方面的教學,只有等將來充實了教師隊伍后再考慮。不過感謝教育部的特殊照顧,現在引進的教師和學生都是當地藝校的佼佼者,光看學院門口迎接他們的師生代表的素質就可見一斑。
時近月,九都的天氣還是冷風嗖嗖,那些笑顏如花穿著紅色旗袍,個頭整齊劃一如同一個模子里倒出來的女師生們齊刷刷的站在門口,雖然旗袍的開叉沒像眾多男人心里預想著那樣開到大腿根。但看她們在寒風還保持笑容不變,前車的幾位大佬還是心底佩服,學院的管理看來錯。
只有楊星在后面咬牙切齒,這么多漂亮mm居然被拉出來在這里喝西北風,太不懂憐香惜玉了,等會看到她們的負責人一定要嚴厲批評。一群美女在門口,誰也不好意思直接開車過去,柯成業他們也下了車,露出和藹的領導笑容頻頻四下揮手。
楊星趁機溜下了寶馬車,混入到他們的隊伍。他雖然在手下面前成天西服革履,故作老成,不過外表畢竟才二十出頭,和柯成業等人的助手混在一起不那么顯眼。這些助手都見過這位大老板,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精英人才,他們對一些富豪的怪癖有所耳聞,雖然開始有些緊張,不過馬上就鎮定下來行若無事的跟著前行。楊星心不由有些得意,看來在香港等地上市的好處之一就是吸引了一批高素質的員工啊!
他在后面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注意到一位三十多歲,保養良好氣質優雅的女人代表學院方出面接待柯成業一行。這位女士長相貌美如花,個頭嬌小,表情溫和,操著濃郁臺灣風味的國語,軟軟的很讓人受用。她和柯成業言談甚歡很是熟稔,柯成業個頭頗高,她就扶著柯成業的手臂往里走,整個人簡直像掛在柯成業身上似的。
楊星不由得惡意猜測,這女人和柯成業都是臺灣來的,不會是柯成業在那邊的姘頭吧!不過他秉持的原則是不過多干預屬下的私生活,自己身邊的女人就夠亂了,哪有底氣去指責別人。他多看了那女人幾眼,怕老柯公私不分。誰知等到大家被院校老師帶領參觀正在上課師生時,那位女士故意落在后邊,等沒人注意時湊到楊星身邊低聲道:“楊先生今天親自領隊,想來是對我們的工作有好建議嘍?”
楊星愣了一下,看她眼神清澈沒有多少諂媚的神色,想來剛才就已經認出他來了,只是涵養好沒表示出來,不由有些臉熱,自己想蒙混過關,沒想到早落入別人的眼了。他含笑搖頭,詢問對方:“你是?”。隨著自己旗下的公司選擇上市,公司范圍迅擴大,人員膨脹在所難免,很多新晉員工不要說是楊星本人沒見過,估計那些公司的ceo們和專管人事的cho王伊人也不一定記得全。
他在去年圣誕節的公司年會上并沒看到這位女士,不過她的容貌讓人很難忘記,估計是才招聘來擔任星光藝學院領導的。這位女士馬上反應過來對楊星露出職業笑容道:“鄙人柴智屏,原來在柯總手下當差,在視里做過些娛樂節目,今年月份才由柯總挖角到這里擔任藝術總監的。”楊星聽了恍然大悟,原來這位柴小姐不是柯成業的情人,而是他的舊屬下,難怪兩人那么熟悉。
不過柴智屏的名字聽的耳熟,他不由追問:“柴小姐原來辦過什么知名的節目,你知道我們這里很難看到島內的節目的,但勞動柯總親自出面挖角,想必柴小姐在島內名氣不小?”柴智屏沒有在意楊星略顯突兀的問話,落落大方的回應道:“我原來是制作綜藝類節目的,最出名的是一檔叫《級星期天》的節目,不知楊先生聽說過嗎?”楊星心頭巨震,手里的飲料罐差點掉在地上,心底只有一個聲音:“她制作了《流星花園》啊!”
作為重生者,楊星最大的優勢就是知道什么樣的娛樂節目會紅,所以他推出《想唱就唱》、《少女星時代》時信心滿滿。但娛樂圈是一個風云變幻的圈子,總會有各式各樣意外因素影響到公司的展。楊星記不住太多的娛樂信息,但能抓住前世里耳熟能詳的幾個娛樂項目就有了保證,讓還在襁褓的星光娛樂熬過創業初期的懵懂,走上正軌后他就可以讓它自由展了。
要知道在港臺娛樂界,無論是公司還是藝人,迅躥紅和流星般隕落只有一線之隔,娛樂公司初創時期最需要一部好戲來一炮打響。楊星昨天難得的親自指點他們開拍《還珠格格》,今天見到柴智屏后,就立馬動了讓籌拍《流星花園》的心思。
雖然他覺得歷史的車輪在這里拐了個大彎,印象柴智屏oo年才在臺灣籌拍《流星花園》的。不過楊星巷子不管這么多,柯成業如何扭轉她的人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金牌制作人要抓住了。
當年柴智屏在手頭拮據的情況下拍出的8集《流星花園》都紅透了半邊天,以現在星光娛樂的財力,砍掉那部惡評如潮的《流星花園》,好好處理,搞一個八十集的《流星花園》三部曲應該不難。有了《還珠格格》和《流星花園》這一古一今兩部偶像巨作撐腰,楊星覺得星光娛樂成為橫掃港臺的新一代偶像劇娛樂帝國似乎不是太難了。
有了這個念頭,楊星也顧不上瀏覽課堂里那些香腮美顏、顧盼生姿的年輕mm了,興奮的拉著柴智屏聊起對新青春偶像劇的見解,柴智屏此時正考慮轉型由綜藝節目制作人變為電視劇制作人,既然大老板如此感興趣,也把自己的一些獨到想法傾囊而出。
大家正興致勃勃的看著,一回頭不見了兩人的蹤影,趕快找才現二人落在后面興高采烈的討論電視劇呢。柯成業他們一頭霧水,心說對老板喜歡熟女口味有所耳聞,但柴智屏看來三十實際已是四十歲的人了,老板的興趣也太重了些吧。
午參觀完后大家坐在星光藝學院的飯堂里和學生們一同用餐,楊星才揭開了謎底。楊星告訴他們,這位柴小姐在電視劇制作上很有新意,正符合自己昨天提出的打造一系列偶像劇的想法。盡管她之前沒有拍過電視劇,但正好沒有陳舊的框框束縛,可以輕裝上陣。
楊星也沒立即提出直接改編神尾葉子的《流星花園》漫畫,那也太明顯了。而是婉轉談到今年公司已經有一部叫《還珠格格》的古裝偶像劇在籌備,準備起用公司旗下的藝人和學院里的學員,會以《少女星時代》這樣的女演員主打。最好再選擇一部都市題材的現代偶像劇,今年公司正好要舉行《想唱就唱》男生版比賽,可以在比賽選拔合適的選手,以男生為主打造這部偶像劇,至于選材方面,既然是面對女觀眾的的劇集,何不改編她們喜歡的日本偶像漫畫?
柯成業他們已經習慣了楊星層出不窮的想法,對老板如此熱心的參加公司項目自然舉雙手贊成,柯成業對柴智屏也很了解,倒沒對她第一次就擔當如次制片責任有疑問,只是覺得老板熱心過了頭,他如此熱心的出謀劃策拍電視劇,還專門指出要拍男生題材的偶像劇,不會是想在里面當主角吧?但以老板的形象實在是不給力啊!
楊星當然不知道他們擔心自己準備親自上陣演戲,不過即使知道了也只會一笑置之。一個人有一個人的能力底線,雖然自己占盡了重生的優勢,能在很多方面領先一步。不過就像他一直提醒自己的,月滿則虧,水滿則溢。自己既然下定決心在商場上展,就只能專心在商場施展才能。
自己現在雖然身家豪闊,嬌妻美妾成群,不過前提都是建立在他領先別人的見識上。萬一有天他重生優勢不再,或者歷史因為他的干預而出現了所料不及的變數時,他該怎么辦?所以他要趁著自己的記憶還清晰,歷史的車輪在軌道劇烈搖晃沒有脫軌之前,擁有足夠的實力去面對這一切。他可不喜歡象香港的岑國華有事沒事在自己投資的電影里露臉,這機會他寧可讓給歐陽倩她們。
上午參觀結束后,柯成業他們還要和星光藝學院的高層談具體的事情。昨天的討論他們自認受益良多,作為培訓基地的星光藝學院教學方針自然也要隨新構想作出改變。楊星不想參加這種具體討論的會議,而且和柴智屏談了一上午,自己此行最重要的目標——看漂亮mm還沒成行呢,正好用下午的時光到處溜溜。
和柯成業他們打完招呼,楊星一人在校園里徜徉。星光藝學院是比照臺灣華岡藝校和日本沖繩藝校創立的,雖然這兩所院校只有高學歷,并不妨礙星光藝學院模仿這兩所亞洲最頂級的藝人培訓模式,何況它的前身九都藝校也只是職高而已。
成立國城市大學時,楊星考慮過合并進來的九都當地職高或者大專學校的問題,國內對合并后學校的級就很敏感,即使有教育部撐腰,一大批包括藝校、衛校、醫專、警校、農校、師專等大專院校升級為本科都會引起爭議。為減少爭論,他沒有急于升級學校的檔次。而是把它們整合后,成為城市大學相對獨立的分學院。雖然級沒變,但相應的設施和教學設備都得到了極大地改善。
從前世里經驗看,隨著高校擴招,本科大學生資源遲早會飽和,但相應的職高、專科學歷的技術人才卻會面臨極大的缺口。星辰制造和星云電子急需操作數控機床等高精尖設備的工人,而這些依托于九都各大國企,被剝離出來的技校職高擁有大量的師資和經驗。成為大學的分校后,級別不變仍可以培養專業人才,過幾年城市大學級別升高后,水漲船高這些分院未嘗不能升格成本科院系。
雖然還在草創階段,很多校園設施還在施工完善,但引入了國外先進理念建校,年輕教師和學生們身上那股朝氣,是國內很多暮氣十足的大學不能比的。楊星覺得自己絞盡腦汁創立的這所大學才算是圓了自己一個美好的夢。
他想起已故清華大學校長梅貽琦9年在清華的就職演說那句話“大學者,非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其實設施完備的校園只是其次,能自由的學習,擁有獨立思想的師生才是一個學校的靈魂。楊星也不奢求這所大學里能誕生什么大師,能誕生一批獨立思考、眼光獨到、創新意識濃的學生也算是這次重生自己能做的一大貢獻了。
有這樣的心情,楊星采花的心思就淡了很多,雖然眼睛不時映入一個個鮮活明艷的身影,他也是遠遠觀賞多,褻玩的心情少,不由出一聲:“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概嘆。正當他自得其樂的時,猛聽到身后有人叫道:“哎前面的帥哥哥,快轉過來噻,我好愛你啊!”熟悉的巴嶺省方言頓時將楊星休閑的心情拋到九霄云外,心想莫不是自己在巴嶺和山城的桃花運此時才了。
他飛快的轉過身,看見一群青春少女個個笑得前仰后合,其一對并蒂姊妹花臉色緋紅,旁邊一位成熟麗人抿嘴直笑,看上去很眼熟。他認出那對姊妹花是去年《想唱就唱》大賽的季軍——鄺冰心鄺冰容姐妹,那位麗人正是亞軍吳蓓。楊星依稀記得星光娛樂和她們簽了合約,上次在圣誕晚會和跨年演唱會上都看到了她們的身影,尤其是吳蓓一《等愛的人》技驚全場,被譽為梅姐第二,也算是這回大賽最大的收獲。(少女星時代夾了楊星的不少私貨,不算在內)她們幾人是認識自己的,在這里碰到不算稀奇,只是她們一個個笑得這么厲害是怎么回事?
楊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和鄺氏姐妹不熟,自己的形象自己也清楚,沒可能兩姐妹對自己一見鐘情啊!等她們停了笑聲上前詢問才明白,星光藝學院雖然開張沒多久,但學習氣氛很濃,再加上該校大部分學生還肩負著各種藝訓練的任務,留給自己的休息時間比較有限。
鄺氏姐妹她們沒有《少女星時代》那些同齡人好命,背后有一個大老板撐腰。這一批《想唱就唱》的簽約歌手去不了韓國和日本,只能在星光藝學院里進行密集培訓。按照星光娛樂的安排會視歌手本身特長來安排她們的演出計劃。
鄺氏姐妹和吳蓓作為季亞軍多少有些優待,鄺氏姐妹現在身兼“雙妹”化妝品的形象代言人,吳蓓因為嗓音獨特都被公司視為有展的潛力股,對她們的管束也就沒那么嚴。今天據說有上級領導來視察,校紀檢查沒有往常那樣嚴,她們和一幫要好的姐妹就溜出來搞個開心聚會。
雖說鄺氏姐妹和歐陽婷一樣按年齡剛上高,不過星光藝學院按照軍隊藝團體的慣例一樣吸收十幾歲的有藝特長的學生,并且城市大學現在還設有附屬小學和學,對特殊才能的學生專門指導。她們和《想唱就唱》里面不少選手比賽都結下了深厚友誼,今天特地聚在一起玩耍。
她們都是一群不到二十的少女,玩了一會就有人提議玩扔箱子的游戲。就是拿一個小紙箱,里面裝上寫好的讓某人做什么的紙條,紙箱六面寫上數字。扔出箱子后,按照箱子朝天的數字從自己身邊按順時針或逆時針的方向指過去,被指到的人在箱子里面拿出紙條,必須按照紙條上寫的方式完成要求,完成不了的就要接受處罰。
鄺氏姐妹命不好正抽了“對經過的一個男生大喊我愛你”的簽,開始兩姊妹臉嫩不想叫,不過想到處罰只有就范。不過她倆耍了個小心眼,覺得學院里好像西南省份的學生較少,至于巴嶺的就更少。巴嶺方言應該懂得人不多,運氣好的話,喊了也沒人聽的懂。不過好死不死的是楊星本人老家就是巴嶺的,還美滋滋的以為生了一段艷遇呢,很配合的就轉過身來。結果臊的她倆滿臉通紅,大家當然笑得合不攏嘴。
明白了事情原委,楊星一顆充滿希望的心頓時落入谷底。秉持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原則,他一般不會對自己旗下藝人有非分之想,他并不想戴著一個好色老板的帽子。《少女星時代》算是特例,畢竟她們加入之前就跟自己有一腿。不過既然認識,還是要彼此招呼一下。
吳蓓可是出道前在很多歌廳里當過歌手,不象鄺氏姐妹心靈單純,她心思靈動。雖然楊星在她們面前一直沒有表露身份,但參加了幾次星國際高層聚會,她現那些公司大佬們都對這個年輕人畢恭畢敬,那他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不趁這個機會聯絡一下感情更待何時,所以她巧笑研研,攔住楊星,三言兩語就套出他原來也是城市大學三年級的學生。雖然專業不一樣,不過一樣要算是“學長”,旁邊的小姑娘們一起哄,學長的大帽子蓋下來,楊星自然走不成了。不過他看這群鶯鶯燕燕個個眉清目秀,身材苗條,也符合了他來的本意,半推半就之下就一起加入到到游戲里來了。
作為眾花叢一點綠,楊星被拉進來后當然要接受考驗。一個叫墨菊蘭的高個姑娘先送上兩樣食物作為剛才耍弄楊星的“道歉”。楊星看著手里的奧利奧夾心餅干和標著“番茄汁”商標的飲料,再看看那群少女故作正經,但掩飾不住笑意的臉,他故意皺眉。
心里卻是暗暗冷笑:“小姑娘們,老虎不威當我是病貓,這過時的把戲你楊哥哥當年在晚會上玩過不止一次了。”他裝模作樣的張大嘴巴,卻只在奧利奧餅干邊緣咬了一小口,并在“番茄汁”瓶里抿了一口,壓在舌根下搖頭晃腦的說道:‘味道不錯。”看他混若無事,其他幾名少女的信心不由動搖起來,墨菊蘭搶過“番茄汁”猛的喝了一大口,鄺冰容也拿過奧利奧餅干狠狠吃了一大口,不過小臉馬上擠成一團,忙不迭吐出來道:“呸!是夾得牙膏啊!”轉臉看墨菊蘭臉色紅得象張紅布,猛的仰天噴出一條火龍大喊道:“好辣啊!”周圍的一群女生笑得全都倒在了草坪上。
楊星這樣一鬧,無形拉近了和眾位mm的距離,先頭鄺氏姐妹和吳蓓這群《想唱就唱》的參賽歌手看到楊星還有些拘謹,畢竟她們也猜得到楊星身份不凡。后來看他和大家打成一片,并且還是這所學校的學長,為人又風趣,彼此的關系融洽了許多。
鄺冰心為了替妹妹出氣,還無情的揭出楊星在上海機場對《少女星時代》里的衛玲“襲胸”,挨了耳光也不敢火的糗事,惹得哄堂大笑。讓大家更覺得他就像鄰家那位經常犯小錯的大哥哥,樣子普通些但很有安全感啊!
楊星看得出這些善良的小白兔已經把他歸類于披著狼皮的羊,心內癢癢。但礙于兔子不吃窩邊草的自律,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在這些小姑娘面前還是裝的比較正經的。不一會大家起哄,鄺氏姐妹今天好歹也對楊星喊了句“我愛你”,作為學長這就值得請這些一直忙著訓練,好不容易休息一下的美女小學妹們吃個飯吧。
楊星看著她們期盼的申請,也知道這些小姑娘憋壞了。所以憐香惜玉的他自然提出干脆今天晚上去九都最好的明星kTV里去k歌。這幫小姑娘們興奮的臉都紅了,她們都是演唱或舞蹈專業的學生,沒幾個參加過正式的商業演出,雖然作為星光娛樂旗下藝人,她們每月能領到一些補助,不過大部分還是不寬裕。能到九都最好的kTV里飆歌,一直是她們的夢想,這位學長真是善解人意。
位于群星坊步行街央的明星kTV是楊星專門給劉茂林的一條財路,當初楊星專門讓他到上海北京等地參觀類似“錢柜”這樣的量販式kTV以代替九都傳統的卡拉ok。以前九都等地的卡拉ok大部分設施老化,歌曲陳舊,裝修燈光昏暗。主要盈利是賣高價酒水等收入,一聽可樂一瓶啤酒賣o元的高價不稀奇。為了多贏利,很多場子還涉黃涉毒,一向是公安重點盤查的對象。
劉茂林罩的很多類似場子盈利不多,麻煩不少。這次上海北京之行讓他眼界大開,象“錢柜”這樣的量販式kTV,里面有市,酒水、零食的價格和外面市差不多,一瓶可樂元錢,花上二三十元四五個朋友就能玩。主要盈利在于包房收入,內部裝修明亮舒適,包房環境典雅,服務到位,卡拉ok的曲目多、音響效果好,是十七八歲到三四十歲高消費人群和時尚人群的最愛,一到晚上幾乎所有的包房都爆滿。
他第一次現不用找小姐、塞毒品、摻酒水、宰凱子也能賺到大錢。在楊星的指點下他在群星坊里租了一個最好的位置開了一家叫做明星的量販式kTV。
這家明星kTV自去年底開張以來,迅成為九都最新潮最時尚的消費場所,劉茂林賺的數錢數到手軟。眉開眼笑之余心對楊星這個幕后大老板更加佩服,難怪查老五一根筋的死跟著他,他隨便一個點子就能財源滾滾,的確不辜負“神奇小子”的綽號啊!所以他一接到楊星的電話時,連忙把一個重要的預定取消,吩咐把店里最大最好的paRTy房給楊星留出來。
楊星今天是打著參觀的旗號溜出來的,把溫廖二女單獨留在家里。做賊心虛的他和劉茂林通完電話,左思右想還是通知了兩位美人,讓她們晚上也過來。這一是找個借口應付她倆的盤問,自己今天是跟旗下藝人聯絡感情沒有撇下她們。二來顯得自己君子坦蕩蕩,雖然邀了幫美女晚上唱k,但在她們監視下也不會干別的。不過放下電話看著吳蓓戲謔的眼神,心里一陣虛。
在這次《想唱就唱》比賽里,公認最有實力的莫過于這位吳蓓和張寒煙兩人。楊星看過她的背景資料,倒是對這位表面艷麗,內心卻堅強無比的女性有些佩服。她本來是一家小越劇團的臺柱,因為家里兄弟犯罪進了監獄,全家欠了一屁股債,只好南下廣州深圳打工。
她唱過無數個酒吧。但一直能潔身自好,只唱歌而不委身于某位大老板。憑她的條件,身材惹火,面容嬌媚,用通俗的話講“天生一副情婦相”,只要自己稍微放松界限,自然有大把男人捧她。但她始終謹守原則,沒有下海。
因此她雖然唱功了得,但一直默默無聞。不是這回抓住了機會,在這場年齡三十歲以下任何女性都能參加的比賽一鳴驚人,估計在原本的歷史她將一直沉寂直到年華老去。雖然她已7歲是獲獎選手年紀最大的一位,但還是主動要求和一群比她小十幾歲的小姑娘們一起訓練。這份努力的精神讓人感動。
楊星一向欣賞堅強而又有主見的女子,相比王伊人她們,這位吳蓓無疑更堅強。但他幾次和她接觸現她還很聰慧,好像已經知道自己和《少女星時代》成員有曖昧關系,所以話里話外多少有些一語雙關。
撇開這些,吳蓓是朵很好的解語花,和楊星言談甚歡。她煙視媚行,但始終都能主動控制兩人的接觸距離,多年的世情歷練還是打磨出她良好的待人處世方式。楊星一邊聊一邊注意到去的人男女比例嚴重失衡,見了溫廖二女可解釋不清,干脆把同寢室的老友們一起叫上,也算替他們治療一下失戀癥候群這種怪病。
原來隨著城市大學的組建,大學里男多女少的局面迅改觀,自由選擇的機會也更大。再加上學校寬進嚴出的原則,大家學習壓力增大,空閑時間少的連月亮心樂隊都垮了,曾經出雙入對的樂隊成員也紛紛勞了。楊星上次看見這幫家伙半死不活,除了學業和樂隊,這也是原因之一。
這次他們聽說這新辦的星光藝學院里漂亮mm不少,哪會不想過來看看,只是一直沒機會。楊星心想反正今天女多男少,就做個順水人情便宜這幫家伙,不要說當老大的不關心你們。當隔著手機聽筒都能聽到他們歡呼的高分貝聲音,楊星不無尷尬的在吳蓓打趣的眼神合上手機翻蓋,虛弱的解釋:“同宿舍的,聽到有美女興奮過頭了,等會不用給我面子,盡管玩他們,他們皮粗肉厚玩不死的!”
等大家聚齊,一打聽還要過學院管理員那關,楊星義不容辭的站出來幫美女們說項。不過等看到面前這個唇紅齒白嬌俏美人時,不由覺得那些小姑娘是不是太夸張了,這哪里是她們口的“滅絕師太?充其量不過是個周芷若。
不過“周芷若”一開口就斬釘截鐵的否決“不行”!還滿腹狐疑的上下打量楊星,不是午在飯堂里見到楊星和高層坐在一起言談甚歡,怕早就把學校保安叫來把這個流氓嫌疑犯拿下了。看著眼前這位美女管理員瞬間爆出強大氣勢,猶如保護小雞不被老鷹抓走的老母雞,楊星無奈的摸了摸鼻子,自己早上想批評的那位鐵腕管理的人不用找了,肯定是她!
還好他手機里裝著柴智屏的電話,讓她出面給這位“師太”解釋吧。這只是簡單的學生聚會,絕對沒貓膩,保證十二點之前把她們安全送回,自己以人格保證。不過他的人格和柴智屏的擔保都沒用,柴智屏反復暗示,表示這位來頭不小,是星光娛樂的人之一,美女管理員還是將信將疑。最后柴智屏只好搬出殺手锏,自己今天也跟過去總沒問題了吧。
那位“師太”總算同意,嘴里還是有些不依不饒,楊星隱隱聽她低聲對柴智屏說道:“我聽說很多娛樂圈的姑娘想成名都要陪大客戶吃飯,你要盯緊些,現在的學生性早熟的很,別鬧出事情!”楊星背上一陣寒,趕緊飛一般逃開。
大家看到楊星一臉失望的走出來,少女們忐忑的心都要碎掉了,不過隨著他臉色一變,變臉般露出笑容,伸出手指比出個“V”字,大家壓抑的心情一下釋放出來,笑聲差點把校門口仿古牌樓上的瓦片掀掉。
為了享受能和漂亮mm近距離接觸的的機會,楊星讓柴智屏先去打頭陣開自己的車,他和大家一起去擠公交。學校通往市心的路汽車向來人滿為患,楊星他們一大幫人擠上去,車里頓時就沒什么空間了。
男生們都打著相同的主意使勁往女生那湊,不過女生也早有準備的擠在一堆,間隔著幾個人讓男生徒呼奈何。楊星和吳蓓被有意無意的擠在他們間。楊星因為幾年商場磨礪,氣質悠閑從容又隱隱有種領袖群倫的風度,大家不知不覺都以他馬是瞻,自然不會湊他太近。吳蓓精致而又美麗,肌膚雖不象方冬梅一般白如皓雪,但光潤明亮仿佛有層淡淡的光芒透出來。她身材成熟豐腴,風情入骨,嫵媚天成,明顯比江寶山他們這群對著年輕美眉還能嬉皮笑臉搭幾句話的男生成熟,所以大家有意無意的視他倆為一對,把他們放在男女的分界線上。
兩人處在一起,楊星只覺得有股曖昧的氣氛在周圍彌漫,要打破這氣氛,楊星只好轉移話題的問道:“為什么叫管理員滅絕師太?”吳蓓抿嘴笑道:“不知道是誰從別的學校聽來的說是‘大專生是趙敏,本科生是黃蓉,碩士生是李莫愁,博士生是滅絕師太’。黨虹正是博士生畢業,是學校專門請來負責學生政治教育的。她是唐山地震的孤兒,雖然脾氣硬管的嚴,但心腸還是好的,她主要還是想把這些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保護的好一些。”
楊星想起來,這位黨虹的感覺似乎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對她多了層好感,想來星光藝學院了有她這尊守護神在,多少會阻止那些社會上亂七八糟的事情生。
不過他想起吳蓓轉述的那句話的下,嘴角不由得翹起來,引得吳蓓好奇問道:“想起了什么這么好笑?”楊星反問道:“這位黨小姐沒有打算繼續攻讀博士后的想法吧?”吳蓓皺起眉頭回憶道:“這倒沒聽說,不過這與你笑有什么關系?”楊星湊到她玉石般的耳廓旁低聲道:“因為博士后更可怕,是東方不敗!”
楊星話音一落,吳蓓“噗”的一聲笑出來,旋即意識到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和他調笑不好,馬上捂住嘴笑道:“你也太損了,讓黨小姐聽到了非跟你拼命不可!”楊星正色道:“所以你們最好讓她熄了繼續攻讀的念頭,趕快給她找個男人,免得她變成‘剩斗士’。”
吳蓓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什么是“剩斗士”,忍不住笑伸手扶住楊星拉車子吊環的的手臂道:“真不得了,你說你小小年紀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東西呀,憑這張嘴騙了不少無知少女吧?”楊星看她眼角唇邊都是媚意,心臟不爭氣的跳起來,心默念了十幾遍“家有母老虎,吃肉兼啃骨,我不是武松,不敢說清楚。”,把頭轉到一邊不敢和吳蓓對視,吳蓓也仿佛明白了什么,有些尷尬的松開了楊星的手臂。
路公交車是九都停靠站點最多的公交車,大學城站上已經上了不少人,后面還66續續在上人。加上現在是早春,大家穿的很臃腫,車程才過了一半,車廂里已經擠得像個沙丁魚罐頭一樣水泄不通。楊星看著吳蓓被身后的人擠得直往前倒,連忙側過半個身子讓她擠進自己掛在車頂吊環的雙臂,自己轉身替她頂住后面的壓力。雖然姿勢有些曖昧,不過人多擠得厲害,他們也顧不得這些了。
楊星眼看公交車駛入了九都州大道的主干道,一路上無人值守的紅綠燈漸多,好心的提醒吳蓓道:“你要覺得抓不住扶手,摟住我的腰也行…”吳蓓的臉都快貼到楊星的胸口了,對路公交車擁擠程度沒做好思想準備的她只覺得楊星想趁機揩油,沒好氣的道:“你當我小女孩子這么好騙。”
楊星心想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前世里自己上大學時沒少擠過這路車,那主干道上的紅綠燈可謂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任何公交車都要在起步、急剎、再起步的循環前進,車上的乘客也就只有跟著站穩、猛往前沖、又站穩的循環“享受”。身材單薄的女子如果不緊抓住一個支撐點,很容易變成一個滾地葫蘆。
而路汽車還是使用的老式公車,車廂高度高,即使是楊星這樣的男子要抓住高高在上的吊環都有些費力,吳蓓雖然在女子個頭不算太矮,但也只剛到楊星眉際而已,想抓住路汽車老化殘破的吊環多少力有未逮。何況路汽車的車況不好,無論是剎車還是啟動的動靜都不小,結果剛過了個紅綠燈,吳蓓已經紅著臉牢牢地抱住了楊星的腰。
楊星這兩年和眾位美女雙修“龍虎丹鼎功”的一大好處就是告別了前世里的大肚腩,所以他倒不擔心吳蓓緊挨著自己會難受。不過聽到她細細的呼吸打在胸口,嗅著她長長絲間淡淡的洗水味道,即使二人都沒說話,仍有一種淡淡的溫馨感覺流淌在兩人間。即使感覺吳蓓豐滿的大腿在自己的雙腿間隨著車輛的搖擺而微微摩挲,也沒什么綺念遐想。
不過等到車子又停了兩站,上來的乘客已經可以用恐怖來形容。楊星再不住,被身后的人壓的死死地,完全和吳蓓臉對臉貼在了一起。吳蓓身后是車壁,倒沒太難受,只是隨著車里人多,那群小姑娘間一陣陣尖叫,相必是后悔剛才沒讓那幫男生靠近,幫她們也享受到吳蓓的待遇。即使學長們想揩油,畢竟彼此認識,下了車自然有辦法討回公道,總好過現在便宜那些公車之狼。
看到這吳蓓有些感激的抬頭仔細端詳眼前的男生,普通的相貌,不過打理的很干凈,光潔的下巴看不出他這個年齡常有的短胡茬,是不是有一雙芊芊素手幫他刮過?身上的紀梵希牛仔紳士香水的味道很淡,但足夠掩住通常男人的汗味,應該是個身家豐厚又很注意生活品位的男人。真是有意思,他身上融合著年輕又成熟,霸氣又謙遜等截然相反的魅力,生活一定很復雜!不過他現在樣子怎么這么難受呢?是太擠了嗎?
面對美人詢問眼光的楊星有苦說不出,剛才心無所思自然無事,不過擠上來人太多,和吳蓓的貼身摩擦在所難免,吳蓓雖然好像還是各處子,不過身材豐腴和熟女沒什么兩樣。兩人肌膚相貼,耳鬢廝磨,“小楊星”免不了開始抬頭挺胸。現在他和吳蓓的距離這么近,要讓她現了,自己好不容易樹立起的好感豈不是蕩然無存!
所以他使勁的向后彎腰,希望“小楊星”不要貼在吳蓓身上。不過吳蓓完全理解偏了,以為楊星被擠得厲害,身上哪里不舒服才如此表情,關切的把摟在楊星腰上的手緊了緊,讓楊星往自己身上再靠緊點,免得他被擠到了。楊星有苦說不出,只好找點話題轉移注意力:“我也聽說過幾個大學定律,那幫小姑娘成天諷刺別人,小心把自己也繞進去了。我說給你聽,等會你講給她們,也好好臊臊她們。”
楊星這樣一說,果然讓吳蓓提起了興趣。她很小就出來學戲,并沒有正正規規的上過學,內心深處對于校園生活多少有些好奇。這次能得到機會到正規藝術學院里訓練,她也是很珍視的。她和這幫年齡差距不小的小妹妹們已經混的很熟,對于楊星口里所謂的大學定律當然很有興趣。
楊星想了想一些當年在上流傳甚廣的段子,挑了幾個講給她聽:“大一俏、大二嬌、大三拉警報、大四沒人要;大一女生外銷,大二女生內銷,大三女生滯銷,大四女生報銷。”吳蓓的黛眉已經揚了起來,“大一女生-籃球大家搶著投,大二女生-排球來了才去接,大三女生-鉛球能躲盡量躲,大四女生-足球大家踢著走;大一女生說:tre玉大二女生說:re玉大三女生說:hre玉大四女生說:erere玉”
說完這段時,吳蓓的肩頭已經抑制不住上下聳動起來。等到楊星一本正經的說完:“大一女生是芒果(好看不好吃),大二女生是蘋果(好看又好吃),大三女生是鳳梨(好吃不好看),大四女生是番茄(自以為還是個水果呢……);”時吳蓓再也控制不住的把臉深埋進楊星胸口,狠狠的捶了他幾下,抑制不住的笑道:“你們這些男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狐貍,追不到別人就編排這些話來諷刺人。”
楊星聽她聲音嬌媚,淺笑焉焉,只覺得心火更旺了些,下身不但沒有泄氣,好像更硬了些。他分辨道:“男生也有的,你聽‘大一按兵不動;大二蠢蠢欲動;大三全面出動;大四個個反動。’…”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那堆女生里有人驚叫了一聲:“別擠了,我的奶都擠出來了!”
這一聲委實太過驚人,本來亂轟轟的車廂里猛的沉靜下來,大家的視線都轉到那群女生間,只見里面一位清秀的少女不知所措的舉著一罐被擠得變形的《太子奶》,吸管里有白色液體正一滴滴的往外流出來。不過她可能剛明白剛才叫喊的歧義,臉蛋漲得通紅羞得都要鉆到地下去了。
楊星和吳蓓聽到這聲叫喚,不約而同的轉身去看,楊星的下體正好擦過吳蓓豐腴的大腿內側,雖然隔著厚厚的衣料,兩人也馬上明白生了什么。楊星張口結舌作繭自縛的解釋:“意外!完全是意外,我這是正常的男人反應,蠢蠢欲動而已,我可沒全面出動啊!”
吳蓓畢竟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沒當即作。眼珠子轉了一圈后嫣然笑道:“那我不懲治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小家伙,只怕將來要個個反動呢!”抱在楊星腰間的右手往下一滑,在“小楊星”上狠狠掐了一把,楊星“歐”的一聲,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不知是哭還是笑。
下了車,楊星故意落在后面略微彎著腰,心里也是抱怨吳蓓真是狠心腸,不過是男人的正常反應嘛,至于下這么重的手?不過看她走在前面顧盼生姿,和鄺氏姐妹竊竊私語的樣子,想起她在車上的前半段對自己的溫婉表情,心哀嘆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
打前站的柴智屏和劉茂林已站在kTV外面等待多時了,看到楊星帶著一大群年輕男女過來都松了口氣,畢竟是高高在上的大老板,盡管他表現的很親民,壓力還是很大的。吳剛強和陳易一直開著車跟在公交車后,現在看楊星他們進了明星kTV,他倆和劉茂林打了個眼色,劉茂林心領神會的叫出兩名手下安排他們進了楊星他們唱歌的大包房旁的一間小包房。
明星kTV作為九都最新最高檔的卡拉ok演唱場所,每晚都是人潮鼎沸。要想在里面訂到這么大的包房,光憑有錢是不夠的。吳蓓出入這種場合多了,看到楊星一個電話就能讓kTV的老板乖乖照做并親自迎接,身后還有保鏢尾隨,對他的好奇心又多了一分。其他小姑娘沒那么多心思,被里面豪華的裝潢狠狠刺激了一下,不時爆出尖叫聲。楊星同寢室的哥們倒是這里的常客,現在乘機在美少女面前獻獻殷勤幫著解說,詳細程度好像這家店是他們開的一樣。落在后面的楊星被劉茂林拉著一定要再討教些金點子,只好停下腳步和他閑聊幾句。
“劉哥你現在考慮要轉型正是時候,社團展到一定規模總要找些正經生意來做的。我這次去香港,人家興和社的龍頭老大都要加入娛樂業了,有機會你們多溝通溝通,不要老是盯著九都這一畝三分地不放。”楊星在劉茂林面前自然是放得很開,畢竟聯手一起對付過李登云。
劉茂林連忙點頭稱是,眼前這位隨便一句話就為自己和香港社團鋪好了路,心想這人與人真不能相比。剛才有幾個家伙和他年歲相當,個個人模狗樣卻一肚子壞水,卻讓自己吃了一肚子氣。
楊星又根據前世里的經驗和他聊了聊應該改進的地方才走進包房,這時里面已經鬧得熱火朝天,都是二十歲上下的青年人,正是愛笑愛玩的年紀。幾乎不用人組織,就一個個搶起話筒唱起來。楊星進來時,那幫自己的哥們們正口沫四濺的吹噓自己的“月亮心”樂隊的光榮戰史,把一群小妹妹唬的一愣一愣的。看到他進來,在眾人的一致起哄下,他們只好“勉為其難”重出江湖,再次演繹那些成名歌曲。
楊星雖然推辭但拗不過大家的熱情,尤其大家聽說“月亮心”樂隊成名曲里的好幾歌都是楊星一個人譜詞曲,眾人眼里更是一片好奇羨慕之色。楊星看到吳蓓她們眼里都是小星星,不由自我膨脹,腦袋一熱就答應下來。
一群男生管服務員要了幾支話筒,盡管卡拉ok機里還沒他們的歌,不過這些預謀已久的家伙早準備了泡妞利器——自帶的樂器,雖然沒帶架子鼓之類的大家伙,但幾把吉他和肩挎式電子琴配合他們多次排練的效果,仍是把《月亮代表誰的心》、《月亮可以代表我的心》等歌曲表現的深情款款動人之極,看到臺下那些單純少女眼里的飛出的一顆顆紅心,他們都覺得這顆重磅炸彈作用不小,不由向楊星這始作俑者偷偷伸出大拇指。
有“月亮心”樂隊這塊磚頭在前,自然引得眾少女美玉出手,她們大部分是學歌舞的,其不少還是去年參加過比賽的選手,自然不會怯場。拿出各自實力向楊星他們這幫老鳥起挑戰,轉眼間就按男女兩邊飚起歌來。
剛放下話筒的楊星又被鄺氏姐妹這群美少女重點照顧來對歌,先前他的財富還暫時打動不了她們這群愛幻想的少女,但剛才他的才華卻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們。這群少女哪一個不想成為巨星的,也知道一好的成名曲對歌手有多重要。楊星有財又有才,相貌神馬的都是浮云,自然成了追逐的焦點。饒是楊星常在花叢過,片葉不沾身,也受不了這些美少女裸辣的目光,連忙找借口尿遁,把大好的機會留給那些禽獸吧!
他一出門,就看見溫恬和廖情兩人提著大包小包,面色不豫的走過來。身后還跟著幾個流里流氣的家伙,還想動手動腳但被劉茂林的手下擋開了。劉茂林跟在她倆后面,陰沉著臉,對那幾人的舉動也沒過激反應,而是保護她倆到了楊星面前。楊星不由皺起眉頭,在劉茂林的地盤上還敢這么明目張膽的人現在真不多,莫非今天明星kTV里也有過江龍。溫廖二女不清楚楊星和劉茂林的關系,氣呼呼的低聲在楊星耳邊講起事情的原委。
原來早上她們醒來看見楊星不見蹤影,也知道他是偷溜了,其實除了王伊人和歐陽倩外,楊星的紅顏知己們大都對他的尋花問柳行為裝作不見,她們都看的很開。所以她們很自在的就放自己一天假,兩人攜手到剛落成不久的群星坊步行街去購物。
作為全國第一條綜合性商業步行街,經過兩年的建設,群星坊已經依照楊星設想建成為一處多功能的大型商業社區了。普通人在里面一家家店子逛過去,恐怕要幾天的時間。兩人逛街時正好碰見了也在里面閑逛的江雨秀和秦虹,去年在九都培訓時,大家彼此見過面,不算生疏所以攜伴而行。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一路逛下來彼此的感情增進了不少,她們才知道秦虹跟了王伊人一段時間后,受不了跟著王伊人到處飛的高強度工作模式,恰好那時楊星的秘書班正大大膨脹,王伊人就把她介紹給了江雨秀。
而江雨秀出來工作時答應查國強的主要條件就是要把兒子帶好,所以在喜洋洋快餐店的分工里,作為聯合總裁的江雨秀主要是在九都市內的的公司總部負責日常工作,而何桂枝則全國到處視察新店。
今天江雨秀和秦虹本來是要等一個大客戶,不過那位客戶臨時來晚了,她倆就跑到群星坊逛街。等溫恬她們接到楊星的電話往明星kTV趕時,正好江雨秀的客戶也邀請她們在明星kTV相聚,這叫談生意外加吃喝玩一條龍服務。四人就一同趕到明星kTV來了。
但她們和這位客戶的見面并不理想,這位客戶顯然對江雨秀她們幾個的興趣要遠大于談判本身,他帶的朋友剛才在吃飯時就言語不干凈,溫廖二女是作陪的,心里不舒服就先告辭了,沒想到他們還不善罷甘休,一路追到包房這里來。
楊星聽了心頭冒火,媽的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嘛?我的妞也敢動!不過這些人在劉茂林地頭還肆無忌憚,想來有些憑峙。劉茂林接過話道:“那邊主要是龍亭市旅游局局長助理正亨和龍亭公安局副局長戴剛的兒子戴志成的人。”
楊星心頭火熄了些聽劉茂林繼續解釋:“別人倒不怕,正亨是家的人,今天你們頂的就是他們先訂的大包房,他們已經不高興了。你和五哥都提醒過我民不與官斗,所以他們鬧得厲害我也不敢硬來,總要問問你的意思。”楊星沉默了一下考慮到家的背景關系,也覺得此時實在沒必要多生枝節,溫廖二女也沒吃虧,搖了搖頭道:“那就算了,不過你要看緊點,你大嫂還在他們那里,不要讓他們借題揮。真要不行,還是由我出面解決。”
溫廖二女也是有眼力的,楊星外柔內剛連他聽到姓的背景都選擇息事寧人,自然不會再鬧了,不過多少有些擔心江雨秀她們。等聽見楊星打電話給沈長征,叫他帶些人過來,才稍稍放下心來。等進到包房,她倆引起的騷動可不小。雖說她倆和這幫少女年紀差距不大,但氣質閱歷都強的多。再加上她們衣著名牌,面容精致,畫著淡妝,談吐溫爾雅,不但是鄺氏姐妹這群青澀少女不能比,連吳蓓都相形見絀。
尤其是溫恬更是絕色,她眼光一掃,都沒人敢和她對視。聽到楊星介紹她只是楊星眾多秘書的一位,而那位大眼睛美女居然是什么生活秘書時,所有男同胞心里都在大叫:“這個鳥人還讓不讓人活了!”
楊星硬著頭皮介紹完溫恬和廖情,看見吳蓓的眼里曾有的幾縷情絲消失不見,心里也是一聲長嘆。不過在kTV這種熱火朝天的環境里,很多負面情緒都一晃而過,畢竟大家到這里都是來泄情緒的,彼此的年紀也相差不大,正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時候。幾杯啤酒下肚,剛才略有些冷場的氣氛又熱烈起來。溫恬和廖情也被熱鬧帶動,把對江雨秀的擔心放在腦后,放開心情和大家打成一片。
楊星和大家玩了片刻,注意到包房外沈長征向他頷致意后,也覺得事情在掌握之,放下擔心和對吳蓓的歉疚,跟大家一起全身心的專注于聚會進行最重要的環節——游戲里去了。
這時候的娛樂場所里流行的還是相對簡單的一些游戲,象剪刀、石頭、布;數青蛙、棒棒雞、劃拳等。還是柴智屏和吳蓓接觸的多一些,出了些小蜜蜂、真心話大冒險等港臺地區流行的游戲。這些游戲規則雖然簡單,不過老少皆宜,而且笑料百出,氣氛很快熱絡起來。
前世楊星談了一大堆女友,不過都是他被拋棄的多,但談女友一般都在迪吧、kTV等地進行,那些聚會小游戲倒是學了不少,現在正好有機會賣弄一下啊,讓大家見識一下什么是游戲高手!
他先對游戲輸家的懲罰提出了疑義,都是讓輸家喝酒實在是太單調了,如何體現整蠱的精髓呢?他提出拿三個簽,讓輸家自己抽,抽上面寫著“撐死你”簽的,每人往他的盤子里夾一塊食物或加一杯飲料,輸家必須全部吃喝完;
抽到“替罪羊”的,必須在寫著大家姓名的簽里再抽一次,抽到是誰,都必須答應這個人提出要做的一件事,比如背著他轉一圈等要求;抽到“草裙舞”的,要在腰上綁一個氣球,由大家用牙簽戳破,如果不幸的連續被戳破過五個氣球,就必須戴著這個破氣球裙子跳一個草裙舞。
楊星的提議得到大家的一致附和,頓時氣球被戳破的啪啪聲、有人吃不下而大口嘔吐聲、被人促狹的捉弄而汪汪大叫學狗叫的笑聲充斥著整個包房。
隨后楊星揚了他更上層樓的作弄人的本事,推出了聚會游戲的三大殺招,第一是疊疊高,即英式酒吧常玩的那種用積木達成高塔,每個人輪流抽出一塊積木直到塔倒掉的游戲。它規則簡單易行,但很考技術和腦力,一群人玩到最后,在一個小姑娘戰戰兢兢的眼神里,她的小手才碰到搖搖欲墜的積木塔,這塔就無情的倒了下去。
面對她無辜而又痛苦的表情,楊星充分揮了“辣手催花”的本色,毫不容情的要求她立即接受懲罰——屁股寫字,顧名思義,就是用屁股寫字。雙手放在腰上,然后扭動臀部,就像用手在空比劃一樣把字寫出來,一邊扭,一邊要把寫的筆畫說出來,看到這位進修舞蹈專業的女學生紅著臉扭著腰寫著字,大家對于猜測她寫的字早就不感興趣了,而是笑的一個個肚子都疼起來了。
第二個游戲當然是前世里最流行的一種“殺人游戲”,又稱“天黑請閉眼”,它的規則復雜,最適合十幾個人一起玩,而且較量口才和分析判斷能力,是一款很考推理能力的游戲,此時在國內還沒有多少人玩過,大家玩起來又新奇又刺激,不由對楊星刮目相看,看來這家伙也不光是搞怪嗎?比賽結果是狡猾的殺手隊戰勝了警察隊,包括鄺氏姐妹、墨菊蘭、擠奶姑娘萬映霞在內的“警察”們要接受懲罰,楊星再次露出了“鐵面無私”的一面,以總裁判的身份要求她們“過紅線”。
只見他找來一些紅繩,間穿上紙杯來當鈴鐺,還根據人數準備了眼罩,放一些節奏明快的背景音樂,請殺手隊隊員在包房間的空地上按高低不同的位置拉著繩子。然后讓“警察”們睜著眼睛練習一下從紅繩間穿過去,說是要考驗他們的靈巧度和記憶力,練習幾次后,蒙上他們的眼睛,根據音樂節奏讓他們走一趟。“警察”隊里大部分是年輕氣盛的小姑娘們,一個個都是專業藝學院出身,這個游戲對別人可能有些難度,對她們來說,自認是小菜一碟。
等她們一個個自告奮勇的排起隊,楊星讓他們都帶好眼罩,然后一個個讓她們按音樂節奏進行剛才的表演,旁邊還有很多“好心”的觀眾一再提醒,說某某低頭,抬腳等等。不過除了蒙上眼睛的他們外,其余的人都是拼命的忍住不出笑聲來。
原來“警察”隊一蒙上眼罩,楊星就偷偷指使“殺手”隊隊員撤去了紅繩,那幫小姑娘們實際上是在空氣表演她們抬頭收腹撅臀揚腳等滑稽動作,偏偏她們大部分的舞蹈訓練又讓她們的動作很優美,強烈的反差差點讓大家肚皮笑穿。
鄺冰心最早現不對,偷偷摘下眼罩,現不對就想喊出來,被溫恬和吳蓓及時按住了嘴不讓她出聲,不過她支支吾吾看到自己妹妹一幫人像京劇三岔口里經典的夜斗一場戲里的人物,四處摸黑行事時,也趕快忍住笑意,熄了提醒她們的念頭。
這場滑稽秀直到“擠奶姑娘”萬映霞最后摘掉眼罩時大家才爆出哄堂大笑,楊星對著這位左顧右盼不明所以,明顯頭腦慢半拍的小姑娘搖頭長嘆——妹子趕快找個好男人嫁了吧,你這素質估計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呢!
經過這一串游戲的熏陶,大家對楊星層出不窮的點子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就差喊出“游戲之神”的叫法了,他們玩的太瘋,大叫大嚷,弄的劉茂林都過來了幾次看看他們的動靜。比起常人來,劉茂林倒是敏銳現楊星這些游戲的生財之路。他考慮到平時來他這里的大部分是白領階層和成功人士,主要就是來宣泄壓力的,比起迪吧夜總會等地的瘋狂和,自己這里除了光明正大外,利用這些看起來老少咸宜的游戲吸引他們未嘗不是除了k歌之外另一種泄精力的好辦法。特別是剛才那個“殺人游戲”很對那些自詡高智商的人士的喜好,看來等會還要再請教一下楊星這位游戲高手。
這時楊星終于露出了他“邪惡下流”(鄺氏姐妹語)的一面,交出了今晚最刺激的一個游戲——傳牙簽!游戲規則是參與游戲者每人抽一張撲克牌,然后相繼按撲克牌的順序坐好,持最小(或最大)的那張撲克牌的人為先頭,用嘴銜住那根牙簽,依次傳到下一個人的嘴里,注意不許掉哦!不能借用手或任何工具幫忙,如果掉了,那自然要受到懲罰嘍。傳完一圈后,沒人受罰表示游戲未完,將牙簽撅一半,繼續抽撲克牌,按新的順序坐好,接著下一輪的傳遞——繼續撅一半直到牙簽無法再撅為止,到最后估計臨近的兩人只好嘴對嘴去銜牙簽頭了,果然刺激的很啊!
看著女生面紅耳赤、男生躍躍欲試的樣子,楊星故作公允的表示,這游戲是愿者參加,不過不參加的要接受參賽隊員的提出的一個懲罰。楊星朝自己那幫哥們擠了擠眼睛,心說諸位我都幫到這個份上了,現在全看你們的揮了。
那些色狼們自然是心領神會,心對這位帶頭大哥自然是崇拜的無以復加。看,這才是泡妞高手的手段,前面那些小游戲都是鋪墊,原來今晚的大殺器在這等著呢!如果一開始楊星就拋出這個游戲,十有會被當成想占便宜的色狼打出去。不過剛才幾個游戲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也成功的勾起了大家繼續參加游戲的。特別是剛才失敗的“警察”隊隊員紛紛摩拳擦掌想討回場子來,不想再接受楊星那些“變態”的懲罰。所以最后幾乎沒人退出,都決定全部參加這場終極大挑戰。
不過楊星的花花心思早就被溫廖二女看破了,等大家的牌一抽好,她們倆就主動和楊星的上下家換了牌,楊星剛想叫違反規則,不過被二女凌厲的眼神一瞟,楊星只好泱泱的坐回去了。她們倆一開頭,別的少女才恍然大悟,還可以這樣鉆游戲規則的空子啊!紛紛調換位置。弄到最后一幫大老爺們郁悶的現,除了尾兩人,他們只能和男人嘴對嘴了。
為了不變成“背背山”,男女之間經過一番激烈的討價還價。最終大家商定這回暫時這樣,下次一定要按照規則行事,不能隨意換位置。這些小女生們口頭答應,心里卻在想下一次一定還能找到規則空子讓這幫色狼吃癟。
游戲熱火朝天的開始,牙簽在一個個嬌俏的嘴唇邊傳遞,男生們雖然暫時看到吃不到,不過血管里的熱血都在沸騰,心想下一回一定要好好借機品嘗一下這些如花的唇瓣。
這一回男生們對楊星更是又羨又妒,包房里最漂亮的幾個女人都環繞在他周圍,這家伙還滿臉不高興。他們當然不知道楊星在前面若無其事,腰上的軟肉都要被溫恬和廖情掐青了,這女人吃起醋來的力氣可真不小,倒是這兩位美人一邊收拾楊星還能一邊和吳蓓、柴智屏言談甚歡,真是每個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啊!
轉眼牙簽在男生也傳到了尾聲,正當排在末尾的姜禮躍躍欲試的要把牙簽送到擠奶姑娘萬映霞嘴邊時,門外猛的傳來楊星保鏢的喊聲:“先生,這里是私人聚會,請不要進去!”一個醉醺醺的男聲響起來:“媽的,我看到我馬子進了這里,我要搜一搜!”隨即傳來一陣扭打聲,碰的一下,包房門被猛地推開來,受驚之下姜禮嘴里的牙簽無力的掉在了地上。
楊星很不高興的看著外面,沈長征在搞什么?叫人守住門口還被人給撞開了,花了這么多精力和金錢培養的保安都白費了嗎?
撞門進來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不過他身上穿著的可是貨真價實的警服,難怪門口的保安不敢下重手。不過楊星看到有兩個陌生面孔的保安還是擋住了穿警服家伙的同伴,不管他們的污言穢語,像兩堵墻似的堵在包房門口,不讓后續的人進來。
穿警服的家伙顯然喝了不少,滿臉通紅一嘴酒氣,剛才的扭打他硬擠進來,腳步踉蹌不穩。頭腦也有些昏。他看到一屋子美女,眼睛都晃花了,總算還注意到其他男性,沒有當場出丑。他正了正警帽清清嗓子喊道:“我女友跑進來不見了,現在懷疑你們這里有人,全部帶回去!”他話一落,整個包房都炸開了,同學聚會被說成是,明目張膽的羅織罪名,一幫子學生如何能忍受。總算顧忌他身上的警服,大家只是開口大罵和分辨,沒把啤酒瓶丟他身上算客氣了。
楊星意定神閑的看著這個小丑表演,就算貪圖美色,也沒這么狂妄的。可見此人就算真是警察,也只在縣鄉里呆著,總以為穿上警服就無法無天了。如果是九都本地警察,到市內類似明星kTV這樣的場合掃黃打非都要仔細打探它們的后臺,他一個明顯外地的的警察居然直接在這里誣民為匪,不是酒喝太多膽子大了不知道進退,就是仗著某位大人物的身份狐假虎威。楊星心里已經有怒火升騰,在九都這一畝三分地上對自己的手下出手,不管對方多大來頭,以自己的實力,敢踩進來的人在同學面前楊星都有把握讓他夾著尾巴滾出去!
那人看見自己一席官話,居然沒嚇住這群年輕人,還惹來一頓臭罵,惱羞成怒之下他對著這些人明顯是領頭的楊星大喝道:“你們不想活了,老子這就蹦了你!”伸手就從腰里拔出配槍,他剛拔出槍來,耳邊傳來楊星明顯變冷的聲音:“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
他一抬手,就感覺槍身被一雙鐵鉗般的大手緊緊握住,扣在五四式手槍扳機上的食指也被對方的拇指卡住。抬頭看見槍管前吳剛強毫無感彩的雙眸,心底沒來由的一陣寒意涌上。他兀自嘴硬道:“你敢襲警,不想活了嗎?”吳剛強根本懶得和他說話,只是回頭看楊星意思。
楊星嘴一撇道:“我最恨別人拿槍指我了,廢了它!”他說的輕描淡寫,但全場無不心驚膽顫,畢竟大部分人心對警察身上那層虎皮多少有些敬畏,何況是作為暴力公權代表的手槍。
吳剛強手下一力,五四手槍那精鋼鑄成的槍管立即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變形彎曲,等他把槍管扭得跟麻花不相上下,那警察連囫圇話都說不出了,還想回頭叫救兵。卻看見敞開的包房門外自己的同伴手瘸腿斷哎喲聲慘叫的躺了一地,旁邊虎視眈眈的一群彪形大漢,陳易正一臉不屑的盯著他。
這下讓他剛喝下去的杜康酒都嚇成了冷汗從后背不斷滲出來,就算再狂他也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擠出絲笑容賠笑道:“不好意思,剛才有人說我女朋友在附近,我一時性急說錯話,原諒,多多包涵!”他點頭哈腰的想多拖些時間,好讓自己的上司救人,他上司的包房就在附近,自己長時間不回去肯定有人找,能拖一刻是一刻,他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惹了大煞星。
楊星沒理他,對吳剛強一頷,他閃電般伸手掐住了警察的頸大動脈,不到一秒鐘讓他昏過去了。這時楊星慢悠悠問道:“沈長征呢,沒看到他,是不是江姐那出了事?”吳剛強點了點頭。楊星心里更怒,自己不想生事,不過人家不給面子啊,還真以為有靠山就能為所欲為了?
他聽到這個警察滿口的龍亭方言,就猜到這家伙是跟江雨秀談判的那幫龍亭來客的一位。見微知著,一個隨員就敢這么囂張,剛才溫廖二女擔心的江雨秀和秦虹的處境可不妙!現在沈長征去解決問題了,自己也必須亮出旗號和對方正面較量一下。
楊星對溫廖二女和柴智屏示意,她們都見過大場面,連忙幫忙安撫大家的情緒。畢竟暴打警察的場面過了不少人的心理底線,這樣一鬧剛才的氣氛也蕩然無存。劉茂林敬畏的跟在他身后向江雨秀所在的包房走去,甚至沒想過勸解。“這是我的城市”言猶在耳,這份豪氣可是讓自己久久不能忘懷的。現在的楊星退去他人畜無害的笑容,露出的是讓所有人都感覺到泰山壓頂般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明星kTV租的群星坊龐大的購物心里最熱鬧的一幢三層樓,最豪華和最大的包房都在三樓。劉茂林裝修時專門做了隔音處理和派精兵強把守各出口,就是要讓特殊人物來玩時感到自在和隱秘。所以楊星的手下迅放倒了這批人后,樓道里還靜悄悄的沒人出來看熱鬧。二樓以下更是歌聲繚繞,完全沒人知道生了什么。
鑒于龍亭那幫人來頭不小,接待他們的又是江雨秀這位幕后大哥的大嫂,劉茂林自然不敢馬虎。安排了一間正對楊星他們包房,在巷道另一邊最豪華的包房,雖然面積小一些,但里面的音響設施比楊星他們這間只高不低。劉茂林還專門安排了自己店里最有眼力和最有姿色的服務員伺候,可謂是盡心竭力,沒想到對方還這么不識抬舉。他感覺自己九都大哥的面子掉了不少,心里的邪火也噌噌的冒起來,要讓對方好看。
剛走到這間包房門口那扇描著金漆包著天鵝絨的大門外,楊星就聽到一聲沉悶的“呯”的聲音,身邊有經驗的幾個保安立即神情緊張的把他圍在間。吳剛強擋在他前面低聲道:“是槍聲!”楊星也嚇了一跳。
在國內因為槍支管制,普通人是很難搞到槍械的,凡是涉槍的案子都是大案。自己的保安隊伍里除了沈長征那邊的人有隨身配槍外,即使吳剛強是自己貼身保鏢,掛著省公安廳的牌子,都不能配槍。倒是今天先有人用槍指自己,現在居然都直接開槍了,這些人真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成。想到里面的沈長征、江雨秀,他心一緊也不害怕對吳剛強大喊:“撞開它!”
吳剛強一錯步一個鐵山靠猛的撞在包房門上,門合頁出悲慘的呻吟聲,放棄了自己的職責,兩扇大門徑直飛進了包房里。
吳剛強這一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特別是門里的一眾人都驚駭得目瞪口呆。楊星一眼就瞅包房間那個三十出頭便裝打扮,手持六四式手槍的年輕人,他態度囂張的用槍指著正坐在沙上神色自若的沈長征,嘴里不干不凈的罵道:“麻痹的!老子現在手里有錢有槍,有本事把你的槍拔出來比比啊!”
一旁的秦虹和江雨秀又羞又氣滿臉通紅,顧不得火,只是用恐懼的眼光盯著沈長征身后墻上,那里有一個黑洞洞的槍眼!看到這個情景,楊星再也壓不住火氣,右手猛地向下一揮,身邊的吳剛強、陳易、劉茂林等人一擁而上,三下五除二的把包房里除了沙上的一位男子,其他相關人等全部制服。
那名持槍男子還想反抗,沒等他的轉過槍口,陳易一矮身一個“八步趕蟬”一下子就到了他身前,左手一撥,右手一帶,一個云手把他的手槍搶了下來,他只感覺到持槍右臂一陣酸痛不出力氣,竟是被卸脫臼了。隨即陳易一腳踢在他膝彎處,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他兀自嘴硬叫道:“你們不想活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爸是王剛!”楊星嗤笑了一下,心想現在“你爸真是李剛”都沒用。看不過他囂張的樣子,上前一腳踩在他的嘴上,頓時他滿嘴是血,門牙都掉了一顆。
楊星湊近他耳邊大聲喊:“你爸是王剛?你爸是王子也沒用!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輪的到你來撒野?對人報家門時要有技巧,我來教教你。比如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的爸爸是王剛!’或者說‘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子說五個字:‘我爸是王剛’。”
他胡攪蠻纏一說,屋里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下來,先頭緊張萬分的江雨秀等人眼里驚懼漸去,還繃緊面孔免得笑出聲來。對方卻沒人感覺到這種冷幽默,看到楊星一邊狠狠的踩著持槍人還一邊談笑自若開著玩笑,心驚膽顫這位打扮入時下手極狠的年輕人難道才是傳說“戴上領帶是紳士,脫下領帶是流氓”的大哥。
教訓完對方的楊星意定神閑,擦擦腳上的血污,一屁股坐在沙上,對著屋里唯一沒被控制住的一名戴金絲眼鏡的年輕人。緩緩地說道:“本來遠來是客,公子大駕光臨九都,蓬蓽生輝。但現在你演了這么一出,是什么情況啊?”
國內的政治形態決定了不會允許某家政治家族一家獨大的局面產生,甚至不會允許某一特定地域政治集團的出現,所謂的“京幫”、“滬幫”的曇花一現都是明證,北京案正在審理,京城的太子幫們人人自危,連鄭飛龍這樣的京城四少之想用錢都要通過姜立奎來出面,其他人有關系的都紛紛跑到了地方上。一是避風頭,二是增加在地方的執政經驗,為將來的高升打下基礎。
作為和鄭家名氣不相上下的京城家,雖然沒有出過開國元老,不過家族內部和警方關系濃厚,一位公安部副部長,兩名武警少將,幾個省公安廳內的要職擔任者,雖說不一定壓得過鄭家,斗個旗鼓相當還是可能的,何況涉及到高層爭斗,很難拼個你死我活,最多兩敗俱傷,最后是些利益交換而已。
作為家重點培養的人才,正亨雖然不是家的嫡系,不過他父親也算是家老人有名的一位。他原來在公安部法規科里坐班,不過他有些小毛病,貪花好色的名聲在京城公子圈里是出了名的。這一次鄭飛龍的弟弟鄭飛云和他爭搶美色交了惡,家怕他在京城闖出大禍來,就安排他到原省他大伯省公安廳副廳長東升勢力范圍內掛職鍛煉。東升也怕他在公安隊伍里亂搞,就托了自己戰友的關系安排他當了龍亭市旅游局的局長助理,也提前享受了副局級待遇。
這些事是鄭飛龍和楊星閑聊時,他專門記下來的,也是他提起楊星在各地打交道重點關注的對象。所以劉茂林一談起是他,楊星就明白這條過江龍是他。這年頭小心使得萬年船,自古民不與官斗,在他大本營的九都,楊星都是小心經營,惟恐給闞東田留下什么把柄。別看楊星牛氣沖天的喊九都是他的城市’,在這里還真不敢為所欲為。
他和闞東田的后臺一般被認為是上海汪家和京城家,而家和鄭家是競爭的的關系,闞東田今年要換屆選舉,不想讓對手橫生枝節。所以先頭對于他們騷擾溫恬、江雨秀等人行為都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依照他的性子,一般人早就趕出去了。只是沒想到對方給臉不要臉,真以為自己是龍了得寸進尺,這種情況下再退讓就會被視同為軟弱,只好一拍兩散大家撕破臉。
殊不知坐在他對面的正亨現在也悔的腸子都青了,他早知道九都是這樣一個龍潭虎穴,打死他都不會帶這個腦殘的王志成一起過來。他和江雨秀三年前就認識了,那時他剛來龍亭,作為原省第三大城市,龍亭繁華程度雖比不上京城,但和九都比起來也相差不遠。
作為兄弟城市的九都官方招待過他們這些新晉的官員,那次宴會就被九都的官員安排在天香樓酒店里。他對當時接待他們的江雨秀有深刻的印象,因為她和自己初戀的女友有七八分相像。都說初戀最難忘懷,他當時的初戀女友已經遠赴國外沒了音信,可這相貌酷似的江雨秀就近在眼前。
他曾經托相熟的官員打聽過江雨秀的身份,知道她給個江湖老大做情人,很是想救她出“火坑”。只是隨后九都就刮起了廉政風暴,他熟識的幾位官員抓的抓,跑得跑,都沒有聯系了,自己人在龍亭鞭長莫及。等他再次得到江雨秀的消息時,伊人都已經是人妻人母了,真是徒呼奈何。
隨著江雨秀和何桂枝劃定各自的主管范圍后,江雨秀就全力在原省內經營餐飲事業。在收購兼并了多家省內餐飲企業后,就把主意打到了龍亭赫赫有名的清真餐飲店“星月樓”身上。
龍亭作為國宋代及后來金、元的著名都城之一,歷史淵源并不亞于九都。據說當年猶太人遷徙到全世界,在國境內有史可查的最后的立足點就在龍亭。所以龍亭有很悠長的對外交往歷史,保留了純正的伊斯蘭教清真寺和清真食品。市內的“星月樓”曾經是旅游局定點接待外賓的清真酒樓,鼎盛時在全省有十一家分店。不過進入9o年代后,因為體制經營等問題陷入了入不敷出的境地。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它旗下擁有的一流的廚師隊伍和享有名氣的清真菜肴都讓江雨秀心動不已。
96年底江雨秀就主動請纓到龍亭考察星月樓的業務,并提出收購請求,龍亭市里對此相當,認為可以解決一個財政包袱和一大批人員編制的問題。就委托星月樓上級主管機關市旅游局展開了談判。好死不死的的身為旅游局局長助理的正亨又和江雨秀見了面。
這次見面后,正亨不但沒減弱對江雨秀的相思,反而更加癡迷。結婚生子后的江雨秀產后恢復得好,身材相貌沒變還平添了幾分少婦綺麗的風情,再加上她身兼原省內最大的餐飲集團老板的身份,更是讓正亨心癢難禁。不過他通過自己的渠道知道這位美人的老公是原省公認的九都地下教父,合作伙伴也是省內最新崛起,風頭一時無兩的星國際。硬來是不行的,只能慢慢找機會。這一來二往的他和江雨秀就熟稔起來,對他的戒心也小了些。
象正亨這樣的背景,自然有很多人會主動湊過來幫忙。龍亭市現任公安局副局長王剛就是一個。他早就想靠上家這棵大樹,可是市里有這想法的官員不少,他有力無處使。直到京城的朋友打聽到正亨的愛好后,他就讓自己的兒子,在龍亭經偵支隊擔任要職的王志成出面拉攏他。
在龍亭王志成的名氣比他老子強多了,猥褻婦女、強搶財務、收受賄賂被譽為龍亭的“南霸天”。他身為警察卻喜歡和三教九流的人物來往,還公然把些好勇斗狠的社會青年招到自己手下,儼然把經偵隊變成了他的小衙門。他憑借介紹了不少美貌女子給正亨的關系,迅使二人成為了經常流連花街柳巷的“好友”。
最近王剛和龍亭另一位姓許的公安局副局長正在爭上位,那位許副局長是龍亭本地人,破獲過聞名全國的龍亭博物館被盜案,事跡還被拍成了電視劇全國播映,名氣很大。王剛沒有什么優勢,所以敦促他兒子加緊公關正亨。
這次王志成聽說正亨對一家餐飲集團的女老板念念不忘,就想花心思幫他圓夢。不過他打聽到對方身家豐厚,并且與龍亭方面的談判也要接近尾聲,以前那些以勢壓人和用錢收買的辦法都來不及了。心一橫干脆用強吧!帶上一幫兄弟跑到九都去把人綁了就走,威逼之下總會奏效的,反正以前也干過同樣的事情,為了老爹的官帽想必他也會壓下來。
他打聽到正亨這次來九都和那位女老板要簽合同,他裝作熱心和對九都景點感興趣的樣子非要陪著來,正亨不疑有他,就帶著他和他的一幫子手下一起過來。心里未嘗沒有被一群警察前呼后擁,大權在握的意思。
江雨秀和秦虹也都跟過老大,看正亨這幫隨從身穿警服但個個賊眉鼠眼,不懷好意,還不時騷擾自己和溫廖二女,對他們自然有了戒心。江雨秀選擇明星kTV這里款待他們,也是考慮一是這里檔次高,二是這里的后臺是劉茂林,自己手下的地方總要安全點。
劉茂林得到大嫂的囑咐不敢怠慢,專門給他們安排了一間裝修豪華但有攝像頭的包房。所以王志成他們那幫手下先后使出故意起哄灌江雨秀酒,甚至在飲料里下藥等手段都被他這個老江湖一一巧妙化解了。
惱羞成怒的王志成覺得劉茂林在故意壞事,加上之前劉茂林把他們預定的包房轉給別人,他訓斥劉茂林時被他不陰不陽的頂撞回來,心早就有火。覺得這位九都大哥不上道。別人怕黑社會,老子是警察有什么好怕的,欺負老子是外地警察不敢動你?不給你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自己是老大了。
他頭腦一熱就吩咐手下借酒撒潑到處生事,這些地痞有人看到楊星他們包房里全是美女后,就借機沖了進去。而他們包房里,江雨秀意識不對拂袖而去時,他也干脆拉下臉準備動粗。一直通過攝像機注意他們動向的沈長征立馬沖進來阻止,劉茂林也跟進來幫忙,沒占到便宜的王志成就直接拔出槍來恐嚇。
其他人都很緊張,只有沈長征很鎮定,他支走劉茂林他們,單槍匹馬留下和他們談判。當他亮出自己國家保密局二處的證件后,正亨就知道不妙。這機構王志成他們不甚清楚,他卻是清楚的得很,連忙想阻止王志成他們繼續胡鬧。沒想到王志成這個愣頭青是個不要命的潑皮,真開了槍!
槍一響他就知道自己麻煩大了,很可能惹到了惹不起的人。他腦子一片空白,也沒能阻止后來生的事,直到看見這個面容普通,但壓力感十足的年輕人坐下才回過味來。他眼瞅著被王志成吹噓的那幫身手過人的兄弟,現在一個個鼻青臉腫呻吟聲不停地的躺了一地,背心隱隱寒,意識到自己很可能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正亨打量著楊星,楊星也在評估他。看他一身休閑打扮,人倒還長得端正,臉上金絲眼鏡腿上有一個“ok1ey”的標志,手腕上的勞力士金鉆表在包房的燈光下熠熠生光。這年頭香港黑幫片子的熱潮還沒過去,里面的大哥不帶塊金勞手表好像都不正常,導致國人對金勞非常崇拜,認為戴一塊是身份象征。不過以正亨的工資是肯定買不起這身行頭的,以他的背景穿的這么張揚,看來今天生的事也不是偶然。
楊星心底感嘆這歷史的慣性真不小,想必這位就是前世里讓查國強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那名官二代了。自己曾以為讓查國強兩口子洗手上岸過正經生活,能逃脫這劫數,沒想到最后繞個大圈還是碰到了他,這份孽緣可糾纏的緊啊!不過這一世查國強可不是前世里那個沒后臺的小混混,就憑查國強為自己立下的汗馬功勞,他也要毫不猶豫的揮慧劍斬孽緣!
正亨畢竟是世家子弟出身,很快冷靜下來,字斟句酌的說道:“你是楊先生吧,早聞你的大名,都說自古英雄出少年,今日一見名不虛傳。今天的確是我們的不對,我們有錯在先也就不多說什么了,不知你的條件是什么?我們是認打還是認罰?”楊星聽了也有些佩服他的氣度,知道自己不能把他怎么樣,還能考慮保王志成他們,還有些身為上位者的覺悟,他至少明白一個不能保不住手下的領導,今后再也不會有人真心投靠了。
但今天楊星沒打算這么輕易放過他,雖說上層斗爭不到徹底撕破臉的地步,不會斬盡殺絕。但今天人家打上門來,還展到開槍的地步,作為半只腳踏進高層的自己,決不能沒有表示。立威也好,暗示也罷,身為官商的自己必須讓對手感到忌憚!
從去年底他帶著那批絕密資料進京時就有所準備,他這頂官商的帽子是戴定了。官商官商說起來好聽,耀眼的光環下面有多少危機四伏!他一介平民沒有家世背景,年輕的又很難讓旁人心生敬佩。隨著他的商業帝國版圖的擴大,總會有更多更有背景的對手跳出來。這次趁這個機會,要強勢的解決這件事,讓很多藏在暗處的家伙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九都是他楊星的禁地!
所以他對正亨的示弱沒有表示,冷笑一聲:“先不說這家伙開槍的事,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剛才你的手下闖進我和同學的私人聚會,說我們,還用把五四手槍指著我的頭,我好害怕啊!”看他冷笑的神情,哪有半分被嚇到的樣子。
正亨臉皮微微抽搐,心里大罵:“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被這樣羞辱,別說是火氣旺的年輕人就是涵養好的老家伙也忍不住啊!他這樣說只怕不好善了。”
楊星收起冷笑伸出兩根手指:“情況你也清楚了,現在你面前有兩條路可選。一是的,你和你的狗要鄭重的向今天受到侮辱的我的朋友和同學們歉,損失的東西一樣不少的賠出來,這件事可以當沒有生過。你回去繼續回去當你的官,不過這幫渣滓回去后必須扒了身上這層皮。我不管他爸是王剛還是李剛,我不想讓他們侮辱了人民警察為人民這句話!你要做不到,我想省廳里有人會管。”
正亨聽到楊星這個條件,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沒想到楊星的條件這么苛刻,王志成他們辭職和賠償免強說得過去,但留下歉今后可是見面就要矮一頭,傳出去自己在公子圈里面還怎么混?尤其涉及到家和鄭家的恩怨,更是不能示弱。俗話說打狗看主人,楊星竟是想主人和狗一起打翻!
而且他話里的意思,暗示不但知道鄭家的背景,還想把省里他大伯也拉進來,他大伯是主管警風警紀的副公安廳廳長,他可不想讓楊星借題揮。他環視了一下四周虎視眈眈的一幫壯漢,尤其楊星身邊擺弄著一把被捏的不像樣手槍的大漢,不時看來的凌厲眼光,讓他清醒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暫時服軟。他啞著聲音道:“你這就沒誠意談了,我想聽聽第二條!”
楊星敲了一下桌子道:“有沒有誠意要看你付出什么,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你們開槍射擊的這位沈經理,他是我們公司的安全事務主管。至于這位江雨秀小姐,連我都要叫一聲大嫂!你們剛才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幸虧沒傷到他們,否則你還能坐在這里跟我談話?”
“第二條簡單得多,的不行就動武。你現在可以馬上離開,回去以后真刀真槍大家再較量一下。在我的地盤動你勝之不武,回龍亭你主場作戰,看是你把他們撈出去還是我們把他們留下來。這次無論輸贏我都不會動你公子,但你輸了就給我滾出原。不過我脾氣不好,下次再見,就不保證會這么有禮貌了。今天他們必須留下,你放心,大家斯人,會按正常程序辦理。不過欺辱良家婦女、恐嚇他人、不經警示隨意開槍、襲擊國家公務員,這幾條就夠公安廳警風督查處人員調查的了。”
正亨的面色鐵青,這武兩條都不好應承,真要像他說的大家撕破臉過招,第一個被處理的一定是自己。畢竟王志成開槍對象是保密局二處的人員,小里說是襲擊國家公務人員,大里說是破壞國家情報工作,一旦捅到高層,那就是件捅破天的大案,到時無論自己在家地位如何都只會陷入被動之。
國家保密局的前身是央保密委員會,它誕生于戰火硝煙的年代,背景是保證解放戰爭的勝利和黨的其他各項工作順利進行。946年6月,全面內戰爆后,為適應形勢變化和工作需要,央決定,將央機要委員會改建為央保密委員會。周恩來是央保密委員會的任總負責人,其他負責人包括任弼時、楊尚昆、李克農等,由此可見它在早期所擔負的情報任務占了大頭。
解放后,955年6月,公安部在國務院辦公廳設立了宣傳保密處,并于96o年5月重新設立了央保密委員會,由楊尚昆、宋任窮等七人組成,其職能已經轉變為統一領導黨、政、軍各方面的保密工作。977年,央保密委員會辦公室由公安部劃歸央辦公廳,同時在國務院下屬也成立了國家保密局,作為國務院部委管理的個國家局之一,國家保密局被列入央直屬機關的下屬機構,與央保密委員會辦公室,“一個機構,兩個牌子”,由央辦公廳直屬領導。
比起國內另兩個情報界名氣更大的機構——國家安全局和總參情報部來說,國家保密局的名氣相對小得多,更多時候它擔負的是情報戰“盾牌”的角色,再加上它保密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它多數時候是名氣不彰。但這并不意味著它無足輕重,相反它的情報人員往往素質和能力在情報界都是翹楚。
第一次主動召開新聞布會,這個在4查號臺上都無法查詢到電話號碼、從地圖上找不到具體位置的國家機關才次面對公眾。o7年央視拍了一部叫《密戰》的電視劇,國家保密局神秘的面紗才揭開了小小的一角。o9年力拓案的爆引直機關的“保密風暴”,保密局一次檢查了9o個央和國家機關部委,過o多位高官被處理。才讓大家猛的驚醒,身邊原來還臥著這么大一只老虎!
作為保密局的官員屈尊到一個私營企業老板身邊當差,本身就是一件值得玩味的事,如果有可能,正亨寧可當沒聽到此事,涉及到這個部門都是國家機密。但剛才對方已經亮明身份,王志成還當眾開槍,只怕想息事寧人也過不了保密局的關。
他思前想后考慮只能丟車保帥,向王志成做了個隱蔽的眼神,意思讓他先委屈一下,等自己出去后再想辦法。然后口氣變冷道:“那就沒得談了,我能走了嗎?”王志成看到正亨選擇了武斗,心下暗喜,看來自己的靠山不是個軟蛋,雖然自己要受些皮肉之苦,不過只要不死自然有翻盤的機會,低下頭不再嘴硬。
楊星只當沒看見他們間的小動作,一邊吩咐通知九都公安局,一邊讓手下放正亨離開。等他開后對大家說:“今天真掃興,讓江姐和秦小姐受驚了,這位公子只怕還打著秋后算賬的主意,你們這今天避避風頭。不過你們放心,江姐的收購案我保證沒問題,你劉老板的地方也讓他一毛不少的賠給你。至于這幫家伙,劉大哥自己看著辦吧,我看至少龍亭那位王副局長的好日子到頭了,他兒子今天讓你吃了不少啞巴虧,只要不出人命,沈先生和我什么也沒看見,什么都沒聽到。”說畢,拉著江雨秀和秦虹就走,沈長征猶豫了一下,嘆口氣也跟了上去,走過劉茂林時補了一句:“不要太過分了,等會公安局接人時不要太難看了。”
劉茂林卑躬屈膝道:“你放心,我們只是略施小懲而已,怎么會讓警察同志難做呢?”等楊星他們一出門,他回給自己一名手下一記耳光嚷道:“一群廢物,不是楊先生的手下功夫了得,今天就差點讓嫂子吃了虧。老子養你們是吃干飯的?把這些家伙的嘴堵上,這里的谷隊長我已經打點好了,起碼半個鐘頭后才過來,到時市局的曾局長也會來。抓緊時間讓人找家伙來招待他們,老子不打的你們滿地找牙就不是眼鏡蛇!”
說完他拿起一把鐵錘獰笑著走到了王志成面前,露出了他九都黑老大的本來面目。被塞了一嘴破布的王志成驚恐的看著劉茂林拿著手里的鐵錘在自己胸口上墊的厚厚電話簿上比劃,覺得剛才楊星的第二個條件擺明了是個危險的陷阱。
先不說楊星離開后輕描淡寫的一句“kTV老板我認識,都是他朋友,他有辦法”安撫了自己的同學們。只說正亨被幾個壯漢挾持著上了他的藍鳥,一路狂奔到九龍高路口(九都到龍亭),才下車離開。從沒感到這么大羞辱的正亨下了高后,手還直抖個不停,一半氣憤一半害怕。因為剛才在車里,他生怕楊星臨時變卦讓那幾個面目猙獰的大漢把他半道上給收拾了。
平復了一下心情,他馬上給自己的大伯省公安廳副廳長東升打了電話。他添油加醋講完自己今晚的遭遇,電話那頭的東升倒還沉得住氣,等他說完只說了句:“你先別回龍亭,到商城我這里來。”就掛了電話。
等正亨開了大半夜的車子趕到商城他大伯家里,他大伯東升臉色鐵青的已經在客廳里等他了,劈頭蓋臉第一句就讓他滿心的委屈化成了冷汗:“你立即給旅游局的卓胖子打電話請假,就說家里老爺子住院,讓你回北京!”
他沒敢多說,給自己的頂頭上司龍亭旅游局局長卓正通了電話,現在已經是夜里三點,卓正被驚醒好夢,口氣不耐又敷衍,就差沒火了。正亨知道這時間這位局長大人肯定摟著他新看的廊小妹在他私人小愛巢里過二人世界。不過往日深更半夜找他的次數多了,什么時候他這么不耐煩了?
這種情況正亨哪還不明白出了事情,剛才想回頭殺個回馬槍的想法早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盯著他大伯想聽聽他的解釋,東升嘆了口氣道:“別多想了,卓胖子是出了名的泥鰍,滑不留手。他知道你的事情,不去深究,還能順水推舟允許你請假已經是對得起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剛得到消息,你朋友開槍的事情已經傳到了省里,現在我的頂頭上司主管政法系統的副省長李國柱暴跳如雷,說要把主使人立即收押,我和家里商量后都覺得讓你回京避避風頭才好。”
正亨面如土色,喃喃道:“他的動作那么快?”東升搖頭道:“對方還沒動手,是你運氣太差了。本來我跟你通完電話就馬上打給九都,對方答應不會牽扯到你,九都的曾新生親口同意作為一般民事案件處理,畢竟沒有傷到人,他們也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對方也了話,你要調到外地去,王志成他們要公事公辦,我都答應了,畢竟這回是我們理虧,也想讓你息事寧人。只是都沒想到李國柱這次親自帶隊秘密調查省國投公司的經濟問題,正在九都呆著,這老家伙連自己的心腹闞東田都瞞著,我們當然什么都不知道。”
“你那位開槍的朋友是龍亭經偵隊的,他手下有個家伙想脫身,居然給李國柱手下一個在省經偵處工作的朋友打電話求救。這個朋友也是犯了混,竟然直接給九都警方打電話撈人。一來二去被李國柱現了,他一了解案情,這件事的性質就變了。你也知道上頭現在正在嚴查全國各地的經濟問題,國務院那位大佬親自點將調查各省的的國投公司。你那位朋友身為龍亭市經偵隊的警察,在這風頭浪尖上鬧出持槍恐嚇平民,甚至開槍襲擊保密局人員的事情,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嗎?”
正亨一顆心直往下墜,先頭他還抱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心思,想等風頭過去再讓大伯替自己出頭,憑自己的身份還都不過一個地方的土財主?不過事情的展急轉直下,現在已經不是救王志成他們了,恐怕自己的仕途都出現了嚴重的危機!楊星反擊如此犀利讓他明白這武斗根本就沒有他還手的機會!
正亨這可真是冤枉了楊星,本來按照楊星的本意是等第二天動手里的政治資源和家來場威懾力的比賽。他認為昨晚只不過是場茶杯里的風暴,沒必要斗個你死我活。自己的英雄氣概除了能迷倒包房里多數無知小mm外,吳蓓和溫恬她們都以為楊星是不會鬧的太厲害的。誰曾想第二天闞東田就找上門來,他才知道東窗事了。這半地里殺出的副省長李國柱可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只好乖乖跟著闞東田一起去拜訪這位鐵面無私的老人。
對于李國柱微服私訪調查國投公司的目的,楊星到能猜到幾分。因為這個問題在自己給國務院副總理那份《關于亞洲經濟問題的分析及對策》專門有章節談過的,也是去年底央經濟會議上討論的焦點之一,央到現在沒采取行動才真奇怪了。
據他了解到的信息,這次對各地國投公司的調查范圍和力度都前所未有,除了國家投資公司問題不大外,各省的國投公司已經查出來的問題就夠觸目驚心了。其最嚴重的廣東省國投嚴重資不抵債,需要廣東省承受的投資損失高達oo多億元。這還是及時清理現的,在楊星前世的記憶里,等到亞洲金融風暴來臨,大量的短期外債到期撤離,造成的損失只會更大。他記得那時候廣東國投宣布虧損了三百多億元,廣東省政府花了三年的時間才6續還完這筆巨債。
原省比不上廣東家大業大,李國柱又出了名的六親不認,急于從國投的清查挽回國家損失的心情可以理解。不過他聽闞東田講,李國柱私訪九都,不通知他們私下調查的主要原因就是要弄清國投公司在星富投資和星華地產上的投資收益情況,怕他們有勾結。這兩件事著實讓楊星對李國柱刮目相看,看來這位老人真可以稱作泰山石敢當,無論親疏,無論貴賤,一視同仁該辦就辦。相比之下自己想和家和稀泥般曖昧的把昨晚的事情解決,就顯得高下立判。
見到李國柱時他放下心來,因為老人開口第一句就是:“這次省里要多謝星富投資啊!”他和闞東田兩人落座后這位一向不茍言笑精神矍鑠的老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態。“這次不要你們怪我不事先打招呼,去年底央經濟會議過后,國務院就提出成立專家組對全國經濟情況進行摸底,了解國民經濟運行存在的問題,以免在經濟危機來領時手忙腳亂,選就是清查全國各省的投資公司。”
說道這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楊星這位始作俑者之一,楊星態度依然沒變化,仿佛談論的是別人。只有他這個層面的領導才了解這件事幕后這位少年所揮的影響,連闞東田都不知道當時楊星在北京的所作所為。
看他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李國柱暗自嘉許,對他的評價又高了一層道:“我們省在檢查前,就接到了多封匿名投訴信,說省國投公司這幾年最大的投資項目就是和在九都的房產項目,其涉及巨額國款虧空,大量國有資金流進了私人腰包,所以我不能通知你們!”
李國柱一說完,闞東田的心都吊起來,回頭看楊星一眼,卻現他臉上沒有一絲慌亂,不由放心。“經過這幾個月的調查,最終的結果會在省常委會上宣布,不過你們是當事人,可以先透個底給你們。”李國柱的聲音嚴肅起來。
“經查,省國投公司這些年累計虧空達億元,除歷史遺留問題和政策失誤造成的虧損,現任省國投公司老總王剛正任期內就虧損了億元。令人欣慰的是在他任內由于和星富投資合作分得的利潤有5億元左右,很好的彌補了一部分虧損。僅在九都市群星坊步行街項目上獲得的投資收益就過了億元,是國內目前省級國投公司盈利最好的一筆投資。”
“另外對于九都市的審查,現九都步行街項目管理完善,賬目清楚,每筆支出有據可查,資金運行完全處于省里專門賬戶監管下,項目盈利出預期,其合作方星華地產采用的自動化軟件等措施降低施工預算功不可沒,整個項目為九都市節約近ooo萬元。省里已經提出要向你們學習,和星國際進行廣泛合作,在財稅、金融、辦公自動化等方面接收指導,節約行政管理成本,提高行政管理效率。”說到這里,李國柱挺直身軀,主動伸手給楊星道:“我僅在這里代表原省億父老感謝你,感謝你幫助國投公司挽回的巨大損失!”
楊星痛哭流涕的伸手出去和李國柱緊緊相握道:“感謝黨和國家的信任與栽培,終于了解的我的苦心。我終于找到了組織,有了回家的感覺啊!”
以上情節純屬yy,只是在楊星的心里快的上演了一下,要真的對李國柱說出來,只怕當場就會被闞東田拉到市精神病院去了。
經過這幾年的商場熏陶和前世的見聞,楊星早已不是吳下阿蒙,當然不會為了李國柱這番話就翻身拜倒,而是迅的思考了一下,找到了李國柱話語里的潛臺詞。他扭捏的低下頭聲音低的連闞東田都差點聽不見:“我還在上大學,太要緊的事情我還是不要參與了,省國投的攤子太大,我手頭也很緊張,讓我去接下省國投的擔子,只怕力有未逮啊!”
闞東田差點把嘴里的一口熱茶噴到對面李國柱身上,你在讀大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在學校呆的日子兩只手指都數的過來。力有未逮?一家伙在香港股市上圈走5o億港幣的人還在這里哭窮?這差不多是九都市一年的生產總值了。
李國柱難得的露出笑容,來之前國務院副總理程滄海就提醒過他,這個小家伙表面和藹內里狡猾,而且滑溜無比,想敲他的竹杠一定要想點辦法才行。剛才自己把全省人民這頂大帽子扣下去,沒想到他馬上就猜到自己的想法,輕飄飄一句就推卸了責任。看來他才及弱冠就能打下這么大份基業,不是偶然啊!
他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他指著面前厚厚的一摞關于省國投公司的審計資料,對楊星道:“我來之前已經在央黨校見過程副總理了,他告訴我解鈴還需系鈴人,既然你被人誣告,省里就要給你正名。不過你為了表示清白,也要替省里多考慮一下才行。反正我這老臉也放在這里了,我可是聽說你幫軍方和情報系統的人大力投資,沒理由反哺一下養育你的父老吧!”他話音一落,闞東田和楊星的反應各異。但都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難道說原省要變天,這清查省國投就是投石問路的第一槍?
這一次僅省國投公司一家就鬧出億元的虧空,這還沒算上省里其他類似單位的虧損,估計最后有七八十億的窟窿要填。雖說全國各省的問題都不會太小,但沿海改革先行的省份家底殷實,象廣東省即使有oo億的虧空也不至傷筋動骨。
原省人口過億,又是農業大省,農村的勞務輸出人口在全國排在一二位。省里的工業企業也大部分是虧損大戶,省財政壓被喘不過氣來。闞東田在九都大刀闊斧的改革為何會贏得省里全力的,就是因為他和楊星合作,大大改變了九都的財政狀況,給解決省財政壓力提供了良好的示范。這一次省國投傳出巨大虧損的消息自然在原省高層引了一場大地震。
省里現在的格局是省委書記顧青山在一把手位置上還沒呆滿三年,他又正是年富力強之時,即使出了省國投的大紕漏暫時還波及不到他頭上。但他和程滄海在九都步行街上有過分歧在前,又有這次省國投的巨額虧損在后,在風傳程滄海接替下一任總理的背景下,他進央的時間很可能要緩一緩。
省長金鑫早傳出要調往外地的風聲,所以在省內他的很多工作都交予了常務副省長饒鑒湖,但離任前夕鬧出省國投的問題,估計他想前往沿海富裕省份結束官場生涯的計劃要打折扣了。
而主管經濟的饒鑒湖副省長本來被內定為要接金鑫的班,但現在他主管的省國投公司出了這么大的虧空,雖說法不責眾,但主管責任還是要負的。讓他丟官去職不可能,這時還不興什么領導負責制,對外就說是交了筆改革的學費,但對內他省長的帽子就飛了。
剛才李國柱話里談到在央黨校見到程滄海這句就很值得玩味,再加上這次是程滄海點名讓他親自帶隊清查省國投,答案就呼之欲出。楊星曾經和闞東田說過,李國柱雖然為人過于剛正,官場關系薄弱,但能遇到一位同樣性情的上司,未嘗沒有被賞識而飛黃騰達,現在來看這個機會終于到了。
闞東田自然是興奮不已,自己的后臺跳過前面諸多省委委員躋身為省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確是天大喜事。楊星倒是覺得順理成章,程滄海擺明明年就會扶正成為總理,按他的喜好先對各省的人事進行布置安排也是題應有之意。他對闞東田說過“吏不畏吾嚴而畏吾廉,民不畏吾能而畏吾公,公則民不敢慢,廉則吏不敢欺,公生明,廉生威。”是程滄海本人的格言,何嘗不是評價李國柱本人的箴言啊!
這官階不同眼界自然不同,既然馬上就要升為代省長了,李國柱考慮事情就要放到全省的角度,如何填補省里七八十億的財政窟窿就是當務之急,所以他說出“把老臉放下”的話,還暗示程滄海透露了楊星海外交易投資甚豐的消息,軟硬兼施的讓楊星這小狐貍就范。饒是楊星奸猾似狐最終還是沒逃過李國柱這好獵手的追捕,一番討價還價之下他乖乖答應力爭在今年內幫助省里解決這個問題。
具體來說由星國際出面接手省國投公司留下的爛攤子,李國柱則承諾對從楊星94年跡到現在的一些違規行為,包括類似昨晚毆打警務人員的舉動,省里既往不咎。
楊星嘴上感謝,心里恨得牙癢癢的。雖然他成立公司的時有些不符合政策規定的行為,但并沒有涉及到觸犯法律。打擊李登云和鏖戰商城期貨市場時雖有些小動作,但都不是他親自出手的,頂多再后面出謀劃策。他自問自己的企業照章納稅,沒有侵吞過一分錢國家資產,反而接收安置了大量的下崗職工。
今年收益要白白被省里宰掉一塊,想想都心在滴血啊!不過國內現實如此,官家兩張口,說你黑就不會白,李國柱還算有點良心,給了他省里的免死金牌,今后在省內的他基本能橫著走了。而且他代全省人民感謝他的話也不是空頭表揚,如果這次楊星幫省里解決了困難,相應的表示,比如財政、金融方面的政策傾斜是一定有的,楊星本人得到《優秀民營企業家》稱號更是小菜一碟。
頂著《優秀民營企業家》頭銜的楊星悶悶不樂的離開了李國柱的住處,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后,就趕緊和王伊人、郭櫻、方凱、慶奇等人通了視頻電話。無奈的告訴他們,省里攤派了政治任務,推是推不掉了。正好過幾天是自己生日,把各部門的頭腦們都叫來,要重新安排今年公司的計劃。楊星恨恨的看著省國投公司在全省的投資分布圖,心想自己要是不能從這堆爛帳里找出商機來,真對不起自己石頭里榨油的名頭啊!
楊星埋頭苦干想從省國投失敗的投資案里挖出黃金來,干脆又躲到學校里冒充在校大學生過他的悠閑日子去了。對于那晚在明星kTV風波也完全交給李國柱去處理了,隨后的處理消息還是闞東田漸漸透露的。
龍亭方面解除了公安局副局長王剛的職務,并且依法逮捕了以王志成為的一伙警察敗類。正亨遠走上海郊縣當了一個小縣長,東升位置被調整,主管離退休老干部的副廳長,曾新生火線升遷,當上了商城市公安局長,兼任了省公安廳主管外事接待的副廳長。龍亭的許副局長如愿以償的當上了局長,立即開展了清理公安隊伍的行動。
這官場的明爭暗斗大學生了解不多,不過他們知道楊星身邊有十幾號身手了得的保鏢,敢把警察都打翻在地,對著槍口也毫無懼色。特別他身邊那位貼身保鏢當眾把手槍擰成了麻花。這美人英雄相伴左右,家室豪闊不畏強權,一切都給他涂上了層神秘色彩。
最近還傳出少女星時代里的有歌手和他關系曖昧,使他在學校里的知名度迅上升。每一個夢想著出名的少女,心內的八卦之魂都在熊熊燃燒。除了他樣子身高不太符合外,簡直就是每個少女夢情人的模板!所以學校寢室里,這段時間里楊星的女訪客絡繹不絕,讓同寢室哥們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不過楊星可沒有閑情逸致泡妞了,為了彌補自己的損失,現在的他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外匯買賣這件頭等大事上了。就在他生日前遠在美國的錢一鳴秘密通知他,泰國央銀行即將宣布國內多家金融機構存在流動資金不足問題。受此消息影響,索羅斯及其他套利基金經理開始大量拋售泰銖,泰國外匯市場立刻波濤洶涌、動蕩不寧。泰株貶值的趨勢已成,錢一鳴認為可以開始他們的“狩獵”行動了,楊星的答復是“yes!”
群星坊步行街作為星華地產第一個大型項目傾盡了當時星華地產公司上下所有的心力,現在星華地產已經走上高層職務的大部分職員都經過在這里的磨礪。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后的成果完全實現了楊星的設想,在九都市心,如同一個巨大的寶石熠熠生光。
它標志性的5層星悅五星大酒店一落成,風頭就蓋過了市內另兩家老字號五星級酒店天香樓和金谷園。星華地產由此拓展了公司的主營業務——商業地產和高端住宅,連續成立了星達置業、星悅酒店等外圍服務機構。另外加上收購了省建一公司及國內幾家港口建設以及香港墨生建筑公司后成立的星遠建設;參股的香港Fag設計公司。一家完整的涉及地產開、建筑、物業服務、酒店管理、樓盤介買賣等地產各相關行業的地產集團已然成型。
它旗下新成立的星悅酒店已經和瑞士著名的酒店管理集團合作管理,比起國內很多硬件五星級,軟件三星級的酒店,星悅酒店的設施和服務無疑都是一流的。
今天這家酒店最大的三個宴會廳都被包下來宴請賓客,為的是一件事,這家酒店大老板楊星過歲生日。這三個廳里,一個負責招待楊星的同學和親戚,一個接待他的手下,還有一個請的就是他父母的朋友和市里的關系。
本來楊星對生日聚會這些一向不是很在意,前幾年生日除了借名秘密約見闞東田,合謀除掉李登云大肆操辦過,平常都是自家一起吃個飯就算了。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他現在在亞洲富豪榜上也算榜上有名,再加上省里市里對他的倚重以及這次臨時接手省國投的攤子而改變計劃,正好趁這個機會利用生日聚會把往常難得聚在一起的跟自己有關系的人聚攏來。
這次生日聚會,楊星也有件頭痛事,自己那些女人們得到消息后齊聚九都,包括遠在美國的周艷紅和石美珩都一個不拉。少女星時代的成員和方冬梅、田玉容專門從韓國坐包機飛來的,參加完楊星的生日晚會后,還要馬上飛回去。4月初,她們的亞洲巡回演唱會就要從韓國開始,一路在日本、香港、新加坡、吉隆坡、上海等城市舉辦。7月底,還要到北京參加亞凰(亞洲鳳凰)臺和湖南電視臺合拍的《還珠格格》的開機儀式。
為此現在除了常規的舞臺歌舞訓練外她們還要接受短期戲劇培訓,星光藝學院特地抽調幾名戲劇教師陪同她們隨時授課,她們基本沒有休息時間。楊星本來考慮她們時間太緊就沒有通知她們,沒想到她們一聽到這個消息還是風風火火趕來了,看看她們幾個因為密集排練和學習休息不足掛著的黑眼圈和消瘦的身才,楊星也是心內感動,真是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不過美人一多如何安排就是件頗費思量的事,這次他父母也分別從巴嶺省和山城趕回來了。還帶來了何桃枝的女兒曾纖妍、何萍枝兒子房正和何柏枝的兒子何國威。他們都申請轉學到城市大學的附,打著自己人開的學校,怎么都有優惠的主意。
何桃枝、何萍枝和何柏枝的老婆也打著就近照顧子女的旗號闔家搬到了九都市,看來覺得相比山城,還是九都這個大本營更好經營她們的生意。她們和何桂枝合伙開辦的具有山城風味的火鍋連鎖店《辣妹子》馬上要開業了,現在對于家里最會做生意的何桂枝的各項決定是言聽計從。
楊星小舅何柏枝多年媳婦熬出了頭,從校的職務上前進到了上校,他的職務也有了調整,被國防科工委調去擔任駐山城一家特大型軍工企業的軍代表。聽風聲說明年國防科工委升級為總裝備部,到時他的職務還要提一級。他當然明白是誰的功勞,專程穿著新的上校服也趕來了。
楊星的親戚們紛紛高升當然高興,但在他們面前,楊星總不能指著十五位美人介紹:“這是大老婆,那是小老婆,那是小小老婆,那是通房丫頭…”估計等他這樣一說,先不說親戚們的反應,他先做好回去被這幾位美人亂刀分尸的準備吧!
他只好求助于王伊人,這一年多的相處大家基本默認了她在楊星身邊的特殊地位。就連交給他處女之身的周艷紅和歐陽倩,平時喜歡爭個楊星公開女友的位置,見到王伊人還是叫一聲大姐,讓楊星很是佩服王伊人領袖才能。不過面對著何桂枝了然而又無可奈何的眼神,即使王伊人也有些畏懼,她替楊星不著痕跡的把他的女友分開安排在三個廳里,也免得親戚們生疑。
大家對此都沒有異議,畢竟除了歐陽姐妹和周艷紅,各自過去的身份都上不了臺面。雖說楊星毫不介意,但她們自己內心里對世俗眼光多少還是介意的。楊星只好在她們每個人的座位上都放上一個小禮盒,她們打開后才現里面是一臺臺色彩各異的手機。
這些手機上是定制的,沒有生產廠商標志,精鋼制造的機身,外表頗像塊肥皂,特別是沒有常見的外露天線,開機畫面是一句英“I1oVe誘”,操作系統和電話薄是全的,電話簿內置了一個聯系人——“愛你的星”。
老媽何桂枝充滿警惕的打量楊星下屬大廳里的王伊人、溫恬、談麗、郭櫻,只見她們個個艷光四射,千嬌百媚,吸引了每個男人的目光。轉頭再看看坐在楊星同學和親戚堆里鶴立雞群的周艷紅和歐陽姐妹,擔心的問楊星:“兒子啊,這哪一位是你的正牌女朋友,她們在那我面前晃來晃去不打緊,我是怕你拖下去搞不定啊!”
楊星只有死不承認道:“她們都不是。”這些耳朵支著老高的佳人們聽了都是眼光一黯,雖早知道答案,但親耳聽見心里一痛還是。隨即眾女都感覺到身上那部新手機震動起來,打開一看,手機上跳出一則短信——“你是我的愛人啊!”個個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心底溫馨的感覺散開,似乎沒那么痛了。
第一次推出了短信服務,迅成為了風靡全國的一種通信方式,甚至手機本身的功能通話業務都被搶占了一大半,楊星看著自己手機里短信群這個功,覺得有時‘科技改變生活’這句話蠻有道理,不如就作為星云電子的宣傳語吧。
雖然是楊星本人的生日宴,但他只在外面露了下臉就不見了。以他的財富和關系,今天接到的電話只怕上百個,一一應酬的話,這一天都別離開酒席了。王伊人郭櫻她們幾個就要負責接聽楊星幾部工作電話,而他的私人號碼則只有幾個最親近的人才知道。剛才送他愛人們新手機,他還特地開通了一部新號碼的手機,方便私下聯系。
5層的星悅大樓里星悅酒店實際只占了從底樓加頂樓o層,間有層是設為星國際旗下的各家公司在九都的辦事機構的。至于當年那幢小紅樓已經是星斗研究院原分院在使用了。5層的大會議室里,他和各個公司的ceo們正在商量省國投下屬項目有前途和利用價值的項目情況,他和他的手下們皺著眉頭一一分析著省國投公司在省內投資的眾多項目,感覺真是接了個燙手山芋。
說實話這幫官老爺官場斗爭那是沒說的,不過經營生意真是一團糟!投資項目大部分虧損,其有些項目更是明顯了騙子的圈套。看起來主事的人員吃了不少好處,完全沒有審核就通過了投資。有些項目更是令人啼笑皆非,本來應該是扶貧解困的公益項目,但完全沒有考慮實際情況就匆忙上馬,反而虧損不是好心辦壞事嗎!
比如在省里出名的貧困山區伏流山里開展的團魚養殖項目,本意是扶持當地經濟,還有人專門分析過,市場上團魚卵味美又能補陰虛很搶手,是脫貧致富的好項目。楊星看后真的要吐血,團魚就是俗稱的王八,伏流山區缺水干旱,人畜飲水都困難,展對水質要求極高的王八養殖?還重點培育王八蛋?這不是真正的扯蛋是什么?類似這種投資項目怎么可能盈利?
而且翻了半天,他們都有些泄氣,國投項目涉及到壟斷和支柱性產業的投資倒是有盈利前景,不過大家知道是不可能給星的。此時的主流經濟思想還認為民營企業主要的作用是拾遺補缺,跟國企搶這些項目純粹沒戲。
挑挑揀揀了一天,大家除了對九都、商城和龍亭的幾家大型制造企業有可能跟星辰制造和星云電子有合作前景,還有些興趣外,就只剩省里西北烏金的一個煤礦和南邊丁陽市正處于勘探的大型鉬礦這兩個項目讓眾人有點意動。
對于烏金楊星很熟悉,自己保安隊伍里大部分人員都來自于它下屬的陳家溝。它在省內最出名就是它豐富的煤礦資源儲備,光探明的儲量就為6億噸,而且它的煤礦品種主要為無煙煤,是化工和鋼鐵工業的理想原料,算是原省的能源基地。
烏金的煤礦開采在建國前就開始了,它毗鄰煤礦大省嶺西省,從地質結構看屬于嶺西煤海層,地表地下水資源充足,是進行煤礦開的極好地點。在原省的規劃,隨著省里經濟的增長,烏金的地位越重要,原省未來十年打算在這里建設幾個過ooo千瓦的特大火力電廠,省國投在這里投資煤礦看起來前景非常光明。
不過美好的希望與殘酷的現實間總是隔著一道鴻溝,省國投在烏金投資的幾座煤礦由于操作不當、管理混亂、上下勾結,嚴重浪費已經陷入嚴重的資不抵債,這次清查烏金煤礦的虧空可是占了一大項,原省肯把這個資源類項目交出來實屬無奈。
86年全國人大常委會頒布了《華人民共和國礦產資源法》,并與94年出臺的《礦產資源補償費征收管理規定》,結束了我國無償開采礦產資源的歷史。996年國務院布了新修訂的《礦法》,正式提出以市場經濟為主實行探礦權、采礦權有償取得并可以依法轉讓,這幾個件的提出為民營企業、地方企業進入以前由國營企業一手把持的礦產資源行業打開了大門。雖然后來因為嶺西等地爆的大型礦難和全國各地亂挖亂采造成環境污染、資源浪費,使得非國有資源企業被全國各界口誅筆伐,但當時這些企業的成立的確是解決礦產資源類企業效益低下,人浮于事的合理的改革途徑。
隔壁的嶺西省前幾年就已經由幾家民營企業試驗開了幾座小型煤礦,反饋回來的消息不錯。這次原省交給星國際的是烏金市里數一數二的好煤礦,按楊星的記憶,這幾年雖然煤價較低,但幾年后煤價就會了瘋似的連番幾個跟頭。而且這次日立公司還轉讓了一部分低排放火力電設備技術給星威資源。他決定由自己親自出任ceo的星威資源出面,利用烏金的煤礦資源,和省里合作建設一家環保低碳的火力電廠。
而對于在省里最南端靠近鄂北省的丁陽市里的鉬礦,大家頗有些舉棋不定。對于鉬礦在座各位都不陌生,鉬作為生產各種合金鋼的添加劑,含鉬鋼在軍事上有很大的用途。國的鉬礦就探明儲量來說世界第一,原省的鉬礦儲量在國內排第一,而九都下屬的古川市的鉬礦儲量更是原第一。
不過這鉬礦就跟前世吵得沸沸揚揚的稀土一樣,這時節在世界金屬交易市場上的價格低得很,國往外賣鉬礦石的價格跟賣土的價格差不多。按他的記憶,o年后,大宗資源商品價格猛漲,鉬礦石的出口價格翻了三倍都不止。如果現能找到一個大礦,幾年的勘探開采后,正好能趕上這波資源商品的漲價潮!
但現在星威資源想向古川下手為時已晚,那里的鉬礦現在基本上是由九都鉬金屬公司壟斷,楊星他們即使加入也只能拿到一些品位低產量小的礦山。星國際想向九都鉬金屬公司下手也是困難重重,就算星國際能在九都一手遮天,九都鉬金屬公司是冶金部直屬企業,想動它總要先問問冶金部的意見吧!
相比而言,省國投投資資助的原省南部丁陽的鉬礦勘探更有吸引力,但地質勘探這種事有時象抽大獎,不到最后一刻不知道結果。萬一頂替省國投的星威資源花了大錢勘探出一堆無用的石頭,那錢就徹底打了水漂了。大家現在看到的只是份初評報告,大意是丁陽的千鳥山里很可能有特大鉬礦床,但具體位置需要追加資金詳細勘探。
拋開專業討論,楊星靜下心仔細回想,大家還以為他在盤算項目可行性,沒打擾他靜等他的拍板。畢竟這個項目一旦展開,幾億元都只是毛毛細雨。還要從深山老林里把礦石運出來,在當地建設鉬金屬深加工企業,甚至可能改變原省的鉬工業展格局,那時投資幾十億都不足為奇。
突然靈光一現,他記起當時在上搜索過原省的資源情況,無意間看到一則消息在丁陽現了一個6o萬噸儲量的大鉬礦,單個礦體資源儲量居全國第一。如果是事實,楊他粗估了一下,光這個礦的經濟效益就要過ooo億元,真是一座金山啊!
他心狂喜,覺得這幾天操勞總算是有些收獲。不過他也知道真要現這么大的鉬礦,想獨吞怕是做不到。不過有星威資源先期勘探和開的功勞,最大的礦山份額是決跑不掉的。
他一拍桌子嚇了大家一跳:“我決定了,先投資億勘探,就在丁陽市千鳥山里給我找礦,為期三年。人手不夠就請國內外最好的勘探隊來。諸位,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抓不住流氓,沒有破釜沉舟的決心星威資源怎么走向世界啊!”
既然他拍板定案,大家自然沒有異議。反正星威資源現在是楊星的一言堂,在沒有找到合適的管理者之前,他可以決定所有的公司決策。不過考慮星威資源6月份要上市,這涉及到重大事項的披露,會影響上市后的股價走勢。出于這種考慮,楊星決定資金暫時不從星威資源的賬上走,而是表面由星斗研究院出資,并和原省地質勘探局聯合勘探,星威資源只購買勘探結果,繞個圈子不在上市時進行披露。這時就體現出星國際集團化的優勢,楊星左手換右手調一筆錢來進行就是了。
有了丁陽鉬礦可喜的未來預期,楊星覺得接手省國投的燙手山芋總算不是白出力了,可見這黃金遍地都有,只是需要有心人的現罷了。趁他高興解決了省國投的大麻煩,大家情緒高漲,紛紛咨詢起各自旗下公司的情況。
楊星知道隨著自己的公司一家家上市,手下會不知不覺的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依賴感,自己今后的工作是多做意向性的執導,而少一些對具體事務的安排。所以很多手下的提議他的回答都模棱兩可的,讓手下覺得老板語義深邃,需要仔細琢磨。
但有些重大的人事安排還是要經過他的肯,比如對于星辰制造的ceo安排,這次會議上,楊星代表他父親正式通知各位,4月份星辰制造上市后,楊榮光會提名時英愷為coo(席營運官),而ceo的一職將在適當的時候授予藤野總一郎,他自己只擔任星辰制造的cTo(席技術官)。大家對楊榮光和楊星的心胸氣度都表示了敬意,很多華人財團把不拘一格降人才掛在嘴邊,實際上有多少人敢讓一位日本人坐上這個位置的?
另一項人事安排則是方凱提出的。經過大半年接洽,曾經的上海灘四公子之一的衛邵東同意加盟星富投資,擔任方凱在國內運作股市期市的副手。作為上海證券交易所的設計者和創建者,衛邵東曾被人稱作國股市第一人,由于他當時年齡不到四十就執掌上海證券交易所,被稱為‘全球交易所最年輕的老總’,對于上證所的展和規章的制定功不可沒。
九十年代上半段,時任上交所總經理衛邵東,與萬國證券總裁管金生和申銀證券總裁的闞治東被稱為“上海灘證券三猛人”。不過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因為“7國債期貨事件”,管金生被控“擾亂市場”身陷牢獄,衛邵東也因監管失察無奈請辭。下臺后他自己組建了一家小公司,憑借他的人脈公司展的還不錯,但在方凱三顧茅廬之下,激起了他在自己老本行里東山再起的雄心,才勉強同意星富投資的邀請。
一石激起千層浪,他的任命激起了不小的爭論,楊星的家史大部分人都清楚,想當年汪云起和他合作在7國債里對戰萬國證券和上交所,作為失敗方的衛邵東憑什么咸魚翻身一步登天成為公司管理高層?要知道大家心照不宣,他們的企業在外面再風光,也沒有掌握財政大權的星富投資地位重要,衛邵東一進星富投資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難免有人不服。
楊星聽了一會,示意大家停止爭論,“我不評論方總裁請人的標準,這是在他職權范圍內的事情,如果衛經理的能力和職務不符,將來可以解雇他嗎。現在沒有評比的依據。我想說的是另一件事。”
“我想先在在企業里創立這樣一種企業氛圍,失敗不可怕。都說國內的企業環境與國外比差距很大,其很重要一條就是在我們的企業化,成王敗寇的思想極其嚴重。似乎評定企業家成功的標準只有一個,能賺錢就行。”
“我聽過一個說法,在美國破產的人找工作并不難,因為他失敗一次并不證明他人生終結,只要人還沒死,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為什么不給他這個機會?如果他連續破產十次,而且每次都能爬起來重新創業,那么他第十一次創業時銀行會爭先恐后貸款給他,因為這個人身上有太多可能性,誰知道他會不會是下一個史蒂夫·喬布斯呢?”楊星一席話說完,整個會議室里一片寂靜,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史蒂夫·喬布斯第一臺個人電腦的明者之一,也是楊星那個時代遮住了微軟光芒的《蘋果》公司的創辦者。他一生的軌跡都深度契合了英特爾創辦者,也是IT行業泰斗級人物安迪·葛洛夫那句名言——只有偏執狂才能生存。
他于976年創辦了蘋果公司,98o年蘋果上市時他就已經是億萬富翁了。那一年,《華爾街日報》的全頁寫著“蘋果電腦就是21世紀人類的自行車”,并登有喬布斯的巨幅照片。他站在了人生頂點,即使楊星現在的業績不弱于他,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對于這位天才他也只有艷羨的份兒。
不過此時他的傳奇才開始,巨大的成功也預示著危機,985年因為業績下滑,一意孤行,喬布斯被董事會撤銷了他的總裁職務,他被迫離開了這家他一手創立的公司。隨后他創辦的“net”電腦公司,試圖東山再起卻仍是失敗。但天才的光芒是掩蓋不住的,他創立的一家動畫制作公司皮克斯卻順應潮流成為了動畫片d時代的先鋒,與迪斯尼公司合作了第一部電腦動畫片《玩具總動員》而重振名聲。
而此時的蘋果卻風雨飄搖,戴爾電腦公司總裁甚至用不屑的語氣譏笑這位老前輩“蘋果這樣的公司不如盡快結束的好”。在這危急時刻,96年月7日,全球各大計算機報刊幾乎在頭版都刊出了“蘋果收購net,喬布斯重回蘋果”的消息。盡管一時還看不出蘋果能否力挽頹勢,但喬布斯這大起大落的一生已經很好的詮釋了楊星對手下的要求——失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失敗打倒。
楊星提到喬布斯除了給下屬灌輸不畏懼失敗勇于嘗試的企業化外,還另有所指,當年他可是看著蘋果絕地逢生的。在喬布斯的帶領下通過推出mnete手機、ipd平板電腦等革命性的數碼產品,他僅憑一人之力就把蘋果帶領到從o億美元虧損到了市值o億美元,一舉蓋過微軟這o年競爭對手的地步。在楊星心,他的企業未來最大的對手不是索尼、不是三星而是蘋果!
既然提到喬布斯,他覺得和伍海軍、遲重瑞、姚宏基等人籌備多時的多項劃時代的產品也到了揭幕的時刻,也讓自己手下有些信心。星悅大樓除了星悅大酒店外,部是星國際各企業的辦事處,最間有一間四面有警衛看管,水電氣線路完全獨立的,處于電磁屏蔽的密室。其安保設置完全由沈長征比照保密局的特級保密措施,在星國際總部及旗下各公司分部和地區總部一級都6續會設置這樣的保密地點。
看著這密室外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各條通道密布紅外、音響、震動感應器。王伊人等高管看著也心驚膽顫,第一次意識到楊星對公司技術秘密的重視。密室里空間寬敞,不少技術人員在做最后的產品調試,而市長闞東田、九都軍分區司令梁滿、總參謀部十六所的鄭開元和汪云起作為星國際特邀嘉賓也一起進來參觀。
大家正饒有興致的觀看技術人員操作,沈長征特別提醒把隨身手機關掉,因為這里的電磁干擾會損害手機內部電路。王伊人等關上了隨身電話,卻現楊星剛送她們那幾部色彩斑斕的手機雖受電磁干擾沒了信號,但仍照常工作并沒出受干擾時產生的電磁尖嘯聲。
伍海軍獻寶一樣自得地對大家說道:“這幾部手機就是我們最新的c計劃成果,擁有一顆國芯的cdma制式手機。”作為楊星當年計劃三大重點之一的netete1evisin有線電視;包括了光纖、無線通信、有線通信絡等多種信息技術綜合,最終目的是將電信、計算機和有線電視三大絡通過技術改造,提供包括語音、數據、圖像等綜合多媒體的通信業務,即常說的三融合。當然那是最終目標,楊星知道即使他在技術層面完成了準備,還要等國內的條塊分割的官僚條條框框要繞,暫時只作為遠景規劃,不過對于他們能這么快拿出成品大家還是很驚喜。
從95年伍海軍回到上海和楊星接觸起,到楊星任命他為赴歐美技術考察的團長,主要目標就是在IT技術領先的歐美地區尋找有前途的人才和項目。伍海軍不辱使命,帶回了一大批技術和人才,這也是楊星敢到北京向國防部、總參等單位借款億美元的底氣所在。
伍海軍本人就是電腦通用芯片和手機基帶芯片的雙博士,在他的親自帶隊下,去年底在高通的cdma芯片基礎上,他們成功的研制出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cdma芯片。經過幾個月的努力,他們和一家設在硅谷的臺灣公司合作,成功將手機基帶芯片融入到成品手機內,王伊人她們的新手機已經具備了大規模生產的能力。現在技術小組還在攻關g手機基帶芯片,也已近尾聲,估計不晚于今年夏天也會推出成品手機。
對于cdma絡的優勢,幾位軍方人士心知肚明,美國和日韓正在大規模推廣這種制式絡。國內軍方也早就引進技術,實驗性的組了,只是在關鍵技術有缺失,始終沒能突破,星斗研究院能獨立開出自主技術的手機終端無疑是個意外之喜。他試用了一下王伊人她們手里的新手機,走出密室通過軍方自行組建的cdma絡行往全國各地打了幾個電話,個人感覺通話質量清晰,干擾聲很小,對這幾部手機的質量相當滿意,也很符合軍方的要求。現在手持終端的問題終于解決,在九都試運行的由國電信暫時代管的cdma絡也表現正常,這更堅定了他們向軍方高層提出和地方移動通信部門聯手組建軍地兩用netbsp;軍方的人對手機通話感興趣,王伊人她們的興趣則在對這部伍海軍其奧妙。伍海軍解釋這實際上是德國一家叫漢諾佳的公司去年研出的手機內置天線技術。他們本來打算在今年推出一款ch977編號的手機,不過這家公司對于這項技術的專利申請出了問題,正和另一家公司在法進行訴訟大戰,星斗研究院就趁機用低價購買了它的專利,反而先一步完成了內置天線手機設計。
王伊人有些擔心問:“萬一對方那家公司贏得了專利訴訟案,我們不是還要白花錢購買專利了嗎?”伍海軍笑著指著楊星道:“另一家公司就是老板委托律師在外國注冊的空殼公司,通信領域的專利很復雜,沒有哪家公司敢拍胸口說自己完全掌握某類技術。我前年在歐洲時就按他的吩咐收集了一些有關方面的專利記錄。正好漢諾佳的技術專利和其的一些存在重合,我們利用這點起法律戰,迫使它們為應戰而選擇出售專利權。我從來沒想過用這種辦法去得到這種專利,雖然狡猾了些,但老板考慮問題的方式的確是我們不及的。”
王伊人她們聽完,再打量那個盯著技術人員講解光纖通信系統,還興趣盎然的下場實地操作光纖繼器的身影。覺得楊星這個枕邊人的內心遠比她們平常看到的那幅猥瑣迷糊的樣子深邃的多,只是他總喜歡在大家面前扮平凡罷了。
闞東田也對這套光纖通信系統很感興趣,他問楊星:“這就是你千辛萬苦把高錕拉來和市玻璃廠合作開的東西吧,聽說這次你還打算入股巨龍通信集團,這光纖通信就那么來錢?”楊星腹誹自己什么時候千辛萬苦的游說高錕了,前期談判都是慶奇一手促成,自己最后只是了一道“王八之氣”,高錕就乖乖的落入自己的手心了。
不過闞東田如此熱衷不是沒道理,九都玻璃廠和巨龍通信都是九都市的盈利大戶。并且不同于東方紅拖拉機廠等部屬單位,它們是市直屬企業,闞東田自然是更加上心。
國內展光纖的時間并不晚,97年,世界光纖通信尚未實用時,郵電部武漢郵電學院就開始研究光纖通信,由于武漢郵電科學研究院采用了石英光纖、半導體激光器和編碼制式通信機等正確技術路線,使我國在展光纖通信技術上少走了不少彎路,也使我國在高新技術單光纖通信一項和達國家相比差距并不大。
不過由于我國的光纖研究長期處于封閉狀態,國外技術基本無法借鑒,純屬自己摸索,采用的標準與國際通行標準不是很契合。所以盡管國內有完整的光纖通信產業,但在與國外光纖通信企業接軌上存在不少障礙,每年還要大量引進國外的技術設備。
楊星請高錕出山后,聯系了他在歐美很多大型光纖企業工作的弟子,有他們的關系,他打算讓星云電子在九都上馬一個大型的光纖系統生產企業。而市玻璃廠作為光纖基材的石英玻璃光纖生產商、巨龍通信作為光電交換設備生產商能投資以及九都光電研究所等單位提供技術,這座光纖通信企業成為國內行業前一二名不成問題。
楊星對光纖通信的信心當然是建立在前世記憶的,不過他拉市玻璃廠和巨龍通信一起干也另有考慮。九都玻璃廠建于第一條浮法玻璃生產線,也是世界三大浮法玻璃工藝之一──“九都浮法”的誕生地。為了表彰九都玻璃廠為國玻璃工業做出的貢獻,9年為九玻特地行了郵票一枚,9年成立為九都玻璃集團時,國家主席出席,國務院副總理題詞,可謂極盡殊榮。
不過這次改制長遠來看是并不成功,進入新世紀后九都玻璃效益連年下降,產品競爭力嚴重下滑,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楊星想把光纖基材業務交給它,也是想讓它擺脫低附加值的傳統產品,多一項有競爭力的產品重振榮光。并且它作為擁有國家級實驗室的企業,在星云電子的技術下,它拿出成品的時間和把握都要大得多。
巨龍通信的情況則復雜一些,它最早建于975年,在99年前任集團總裁和商城解放軍信息學院共同研究出o4程控交換機基礎上合并了o幾家國字號企業,組成了巨龍通信設備有限公司。997年前,國電信絡系統嚴重依賴進口美、英、法等八個國家產品,業內人士戲稱為“七國八制”。
當時外國人斷言,國人根本不可能研制出萬門程控交換機。但隨著巨龍、大唐、興、華為四家企業在萬門程控交換機技術上的相繼突破,徹底打破了這個預言。并且它們四家再接再礪,在98年蜂窩移動通信設備市場上再次力,在摩托羅拉、愛立信、諾基亞等國外企業長期把持的市場上進行了突破。具備自主知識產權的國造g系統通過了信息產業部的鑒定,并在國內公上得到商用。以它們公司字組成的“巨大華”一時成為國產通信產業帶旗幟,大大振奮了民族產業的信心。
作為在“巨大華”排名位的通信商,巨龍在995年產值就達4o億元,是國內最大的民族電信設備商。但他的前任總裁因故離開去商城解放軍信息學院當了院長后,它的經營就急轉直下。主要問題就是集團控制權爭奪,軍方和地方都想插手,生了曠日持久的權力之爭,內耗直接導致巨龍由盛而衰。
經過不下三次的重組后,巨龍集團元氣大傷,加上主打產品程控機逐漸衰落,最后集團淪落到被廉價出售的地步。另外三家企業則趁著國內通信產業大爆時機順勢而起,其興和華為更是成長為世界通信業的巨頭,回過頭再看巨龍的下場實在令人扼腕惋惜啊!
既然知道有個這么好的機會,楊星趁現在和軍方是蜜月期,另一家擁有巨龍股權的企業抵抗也不堅決的時機,通過市里的,一舉將巨龍通信收入了星云電子旗下,把可能出現的內耗消弭于無形。
擁有了巨龍通信net通訊一項就有了堅實的基礎,星云電子就此擁有了從包括g、cdma系統組設備到終端通訊的完整產品鏈,勉強擁有可以和諾基亞、愛立信、摩托羅拉等企業在國內較量的資格了。
不過這個花花腸子不好透露給鄭開元、梁滿他們,他打了個哈哈道:“聽說軍方現在正在全國鋪設“八縱八橫”的光纖干線,這可是筆大生意,我們入股巨龍后,準備在光纖傳輸的基礎上開一套融字,音頻、圖像為一爐的傳輸技術,軍方有興趣沒有?”梁滿和鄭開元的眼睛頓時亮起來,這不就是美軍提出的c4IsR指揮系統的關鍵技術嗎?怎么會沒有興趣,也不計較楊星他公然推銷自家產品,立即興致勃勃的咨詢起技術人員具體問題來。楊星和闞東田相視而笑,這次要是成行,九都引進通信行業的高科技企業落戶高新區看來沒問題了。
汪云起雖然有軍方背景,但他一向對此興趣不大。他倒是對展桌上一臺數碼相機很是好奇,端詳上面的海鷗標志他有些疑惑:“這是上海海鷗的數碼相機,沒聽說過啊?”星云電子的coo遲重瑞走來解釋,這是星云電子利用日立技術和上海海鷗相機廠合作生產的第一款國內數碼相機,像素只有萬,效果還不如一般的家庭用膠片相機,而且體大沉重操作不易。
唯一的亮點就是存儲介質是cF卡,容量比較大,能存幾十張照片,抵得上好幾個膠卷了。關鍵是cF卡上的照片可以轉到電腦上,反復使用也不會多花錢買膠卷了。同時還可以直接查看編輯照片,不用到相館請專業人士處理了。談麗是個攝影愛好者,她拿著擺弄了一會,撇著嘴說有些華而不實。
不用伍海軍他們介紹,楊星走過來直接解釋:“這就是星斗研究院正攻關的第二項——d計劃,d就是digit1的統稱,可以通過數字編碼進行操作的機器,并可以與電腦連接的產品,都可以叫數碼產品。隨著電腦二進制指令的普及,模擬技術正全面轉化為數字技術。我們從去年就緊跟世界數碼產品的技術潮流,準備開一批內置數碼技術的產品。比如數碼相機、數碼攝像機、數碼電視、數碼投影儀等…”眾人非技術流居多,聽的頭昏腦漲,大概明白數碼產品是在很多傳統產品置入數碼技術,擁有了全新的性能,圍繞電腦會形成新的操作和處理方式。
楊星舉起剛才的數碼相機舉例:“傳統的相機是利用光學器材直接在底片上成像,然后沖洗定影變成照片,最后還需要把照片存儲在專門的相冊。而數碼相機成像在一種特殊的感光材料上,它會把光信號轉化為數碼電信號而保存在特殊的存儲介質——cF卡上,通過cF卡或者相機直接和電腦聯接后,就可以直接在電腦上看到剛照好的照片。最重要的是和傳統相機不同,我們可以在電腦上編輯修改照片,也許將來還可以直接在相機上修改。“
“處理完畢后,通過連接到電腦的數碼打印機就能把照片打出來,將來還可以拋開電腦在打印機上插cF卡直接打印。至于照片保存,除了傳統方法外現在還能保留在電腦和cF卡上,只要它們沒壞就不用擔心照片的遺失和老化。我們還在研制一種帶液晶屏的數碼相框,到時只需要把cF卡插到相框上,就直接在液晶屏幕上滾動觀賞。另外還可以利用數碼投影儀放大照片供一家人觀賞。”這樣的解釋就明了多了,談麗覺得真能像楊星所說,這華而不實的數碼相機就太有才了。
楊星的一席話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包括伍海軍在內的星斗研究院一群技術員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老板對數碼技術認識如此深刻,他脫口而出的幾項應用無疑是他們的研究的新方向。數碼照片打印編輯、儲存卡多平臺讀取、數碼相框和投影儀的使用無疑為他們打開了一扇扇新的大門啊!
梁滿和鄭開元則是對楊星話里談到的數碼存儲技術心動不已,如果楊星所言非虛,那大量的紙張,膠片、膠帶等都要告別歷史舞臺,只需要一張小小的卡片和電腦就能帶走海量的信息,這在軍事和情報上有多大應用價值啊!
王伊人和郭櫻則在考慮楊星所說的經濟價值,這數碼技術真要有點石成金的魔力,那很多傳統產業都要大洗牌了。僅憑楊星剛說的數碼相機新用途,她們倆就敏銳意識到,現在壟斷相片業的兩巨頭富士和柯達只怕沒幾天好日子過了。如果星云電子能抓住這次機會,未嘗不能打敗雄踞消費電子產品榜的日韓巨頭!
楊星意猶未盡的繼續用他十幾年數碼生活的經驗轟炸大家,“試想一下還能把數碼技術進一步推開,我們收購的那些家電企業為什么不能用數碼技術,數碼控溫的冰箱能不能更省電和不結霜?數碼攝像機攝錄的數字信號肯定比模擬信號清晰得多,順理成章的就需要數碼電視完美呈現畫面吧。植入數碼芯片的洗衣機、微波爐、洗碗機、空調會更智能更節電,操作也更傻瓜化,只需要按程序輕輕一按就解決。甚至機械裝備里不也要展數控機床?德國日本制造業的高精密機械,大半功勞都要歸功于數控技術,數字化將是未來社會展的趨勢!”
楊星顯然有了新點子吩咐起伍海軍他們:“貪多嚼不爛,術業有專攻,我看可以在星斗研究院先擬定一個數字化技術大綱。西方人喜歡什么都靠數字說話,我們當然不完全照搬,但可以吸取精髓。先以公司本身為實驗臺,看看能不能打造一個完整的數字化辦公室出來。其間的經驗教訓要詳細記錄。”
“談麗你別笑他們,這臺數碼相機你拿去試體驗一個月,然后交一份完整的試機記錄,以你一名普通消費者的身份,去現問題和找出相應解決辦法。完成后給我和伍總各一份,看看改進的方向。”
他看著談麗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加了一句,“最好這篇章貼到公司的公布欄去,就叫‘數字生活,從我做起!”王伊人她們忍不住低頭笑彎了腰。
調侃完談麗,溫恬打量著旁邊空空如也的一個展臺問道:“不是去年年會的時候,我擬定的報告上是三大計劃嗎?現在已經參觀了《c計劃》、《m計劃》,還有一個呢?”郭櫻捏了一下她嬌俏的鼻子道:“不愧是外企出來的,居然還記得替老板擬定的講話稿,真是個能干的小秘書!”她和溫恬她們說話隨便慣了,只是溫恬看見楊星一臉曖昧的看著她們倆,想起“能干”的歧義,也不由羞紅了臉要掐郭櫻回擊。
其他人只做不知她們和楊星的曖昧關系,就憑楊星剛才那番話,大家都覺得這位老板的眼界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喜好美色大概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瑕疵吧,少年多金如楊星這樣的不喜歡美女怕才是不正常的。
伍海軍他們神秘的拿出一個大箱子,打開后露出一個隨身cd機大小模樣的盒子、一個和正在日韓等地流行的md播放器類似的白色小裝置、一個和剛才數碼相機里面cF卡相似但個頭小得多的卡片和一個手指大的小棒,以及最后一臺看上去象臺掌上電腦的裝置道:“這就是最后一個‘m計劃’的正式成果,其大部分是利用現成技術組合而成的,不過有幾樣還是我們自己的原創,大家等會出門前要跟我們簽訂保密協定,不能外傳。”
闞東田拿起那個隨身cd播放器模樣的家伙,覺得它很沉而且四四方方不太像能隨身攜帶的,打開一看笑出來道:“這就是一臺帶屏幕的Vcd嗎!”伍海軍點頭同意道:“去年我們和日立合作,為星光娛樂的部門推廣樓宇提供自帶Vcd的液晶電視,后來把這項技術獨立出來小型化裝上液晶屏成為移動Vcd,主要針對有車一族和出外旅行的人士準備的。關鍵是它自帶電池,大概能看完一部完整的電影。現在還比較重是因為電池重量大,我們現在正在深圳和一家電池廠談判,決定用鎳氫電池取代鎳鎘電池,重量和續航時間應該能降下來,大概今年6月可以上市。”
闞東田聽后仔細端詳著眼前的產品,現同時代的Vcd傻大黑粗,與老式錄像機尺寸相符。相比而下這臺銀白色的Vcd機帶著液晶屏也只比半張報紙大不了多少,星云電子在系統集成和小型化的功力可見一斑。
楊星湊上來對“m計劃”解釋道:“所謂‘m’就是指的music音樂、mvie影像、mbi1e移動、memry存儲之意,其實嚴格來說也可以歸類于數碼產品的范疇。不過我們主張這類產品是直接貼近于個體消費者的產品,輕便靈活易于攜帶是最大的要求,所以單獨獨立出來了。”
鄭開元拿起那個郵票大小的存儲卡舉到眼前,他的提問專業的多,“這是替代cF卡的吧,容量是多少,傳輸度呢?”遲重瑞解釋道:“這是德國西門子及美國sndisk公司共同推出的一種新的存儲卡叫mmc卡。這一款是兆的,采用7針的接口,存取度大約為5okB/s,沒有讀寫保護開關,這是西門子授權我們生產的。”鄭開元用手掂了一下,輕若無物,不由得贊嘆道:“這科技的進步可真是驚人呀,我們電腦上的軟盤不過4兆大小,這個小家伙就相當于8張軟盤啊!”
楊星拿起那個小棒對他說:“所以我們開了這款替代軟盤的產品,這是利用nand快閃記憶技術開出來的存儲器,它耐沖擊,可反復進行讀寫記錄o萬次,采取的接口技術是usB接口,熱插拔,我們內部稱之為u盤。”鄭開元眼睛一亮,在軍事用途這可是用處多多呀。
楊星知道他感興趣繼續說道:“我們可以在里面內置保密和殺毒程序,或者直接改成只讀模式。它的結構比較簡單,除了存儲芯片外就只有一個讀取裝置,只要解決好密封性,就是一款防震、防水、防磁的三防產品。我們已經在世界多個國家申請了專利,算是我國在IT行業一項完全自主的技術了。”
鄭開元當然不會被楊星的自吹自擂搞昏頭,畢竟這項技術模仿起來很容易,何況里面最關鍵的nand閃存芯片技術還在日本人手里呢,而且它采用的是usB接口,此時大名鼎鼎的d的東西愛不釋手,這小東西的外觀和md差不多,上面也有類似的播放、前進、倒退等操作鍵,不過按照她們往常玩md的經驗硬是翻遍了機身也找不到放光盤的地方。楊星拿過這款小播放器打開開關,隨手按下播放開關后,這小機子里立即傳來《少女星時代》最新專輯里的歌曲,看著大家悠然的表情他微微笑道:“這應該算是電子行業一款劃時代的作品吧!”
這就是楊星和伍海軍第一次暢談IT技術時,楊星專門吩咐伍海軍搞出來的世界第一款mp播放器。經過了一年多的攻關解決了音頻解碼芯片的問題后,大幅度降低了原型機的尺寸和重量,才達到現在這款純白色僅比md略大的模樣。
mp音樂格式嚴格來說是一種音樂壓縮格式,最早是由歐洲高新技術規劃“尤里卡”計劃提出的,在它之前,在電腦上欣賞音樂都使用B的空間,對此就提出了數據壓縮的要求。
它的英全稱為:mpeg-1yer,所謂的“mpeg”指的是“運動圖像專家組”(mviepictureexpertsg乳p),它是國標化組Iso于988年成立的一個專門負責制定有關活動圖像壓縮編碼標準的工作組。mpeg-標準(Iso/Iec7)、mpeg-標準(Iso/Iec8)、mpeg-和mpeg-4標準都是通過這個小組制定的。前世里它們的簡寫“mp、mp4”甚至成為了音樂播放器和視頻播放器的代稱。
聽完楊星和伍海軍的解釋大家恍然大悟,如果是這樣,它倒無愧于楊星提出的移動視聽里程碑式產品,因為它采取了第一臺md機完全不同的技術路線。完全依靠計算機來獲取音樂,而md頂多能依靠購買md碟片和錄音來獲取音樂,而頑固的的索尼對md碟片技術的控制眾人皆知,幾位女性購買的md碟片的價格大概不亞于她們購買豪華衣服的費用。而在電腦絡上下載一歌曲,即使楊星沒有說正版的價格,也可以想象到會比md便宜許多。
闞東田比較激動,如果星云電子真能在九都布這機款產品,今后能在隨身視聽領域里留下美名,也會連帶著提高九都的知名度,畢竟這些年國內能拿的出手東西實在聊善可稱,不過王伊人的頭腦還清醒些問道:“這是否也是利用usB接口和電腦連接的?”楊星知道她的意思,點頭嘆道:“開了兩種接口,一種是usB的,度很快但需要電腦主板的,另一種是并口的,針對的就是沒有usB接口的電腦。利用打印機接口傳輸歌曲,度就非常慢了,裝滿這部兆的機子大概需要你吃頓午飯的時間。”
這時候的電腦硬盤不過5oo多mB,外部接口也少的可憐,傳輸度也低的驚人,對于mp播放器來說并不是個能盡展所長的環境。
楊星接著說道:“所以前天伍總裁親自跑了趟廣東,我們收購的企業有不少電子企業,整合后代工國外電子產品的訂單接了不少。廣東這回爆出國投大案對我們反而是個好消息,廣東省政府急于出售一批資產來彌補虧空。那個珠海的巨人電腦和一批代工臺灣主板的電子企業都在出售清單上。我們準備拿到幾家有科研實力和生產潛力好的企業,實踐我們諾言,先做電腦主板,把usB接口普及開,并為我們今后生產自主技術的電腦做準備。”
楊星的豪情壯志感染了現場每個人,雖然今年初的巨人危機倒下了那個廣大青年心目僅次于比爾蓋茨的史玉柱,但現在他們心又豎起了楊星的形象。楊星瞄準巨人是事出有因的,在翻閱過伍海軍帶回的巨人的材料后,覺得自己還是小覷了史玉柱這位天才。
實際上,巨人集團9年就推出m-64o5漢卡、筆記本電腦、手寫電腦等電腦產品,其僅手寫電腦和軟件的當年銷售額即達到.6億元,巨人成為位居四通之后的國第二大民營高科技企業。而此時的聯想還在忙著把北京聯想和香港聯想合并為一個集團,其日后家的基礎——聯想電腦的國內市場占有率還不如巨人。相比國內占領大部分市場份額的惠普、康柏、IBm來更是望塵莫及。誰能想到日后聯想會坐上國內電腦銷售的頭把座椅,還收購了它代理過的IBm品牌?
如果不是史玉柱自己昏,把公司主業轉向了保健品和地產,陷入了流動資金缺乏的困境,巨人集團也不會那么快倒塌。但是它還保留了完整的電腦生產線,放眼國內沒有比它擁有的人才和技術更完備的了。所以楊星雖然替史玉柱惋惜,不過想到汪嵐倪和唐海這樣有巨人履歷的家伙,他毫不介意準備把巨人電腦一口吞下。
闞東田和鄭開元他們幾個被楊星的指點江山煽動的熱血沸騰,以往還覺得楊星這個小年輕喜歡在股市房市上賺快錢,對實業的興趣不大,即使憑著購買來的專利忽悠高層借款億美元,也是為了他能在香港股市上更好的圈錢。不過看到今天這么多項成果,考慮到楊星在兩年之前剛開始創業時就圖謀開這些技術,不由不欽佩他眼光之遠。
楊星當然不知道自己在他們心的觀感有了極大改觀,不過看得出他們有興趣就好,這可是把這些技術轉變成盈利產品的合作方和潛在客戶啊!他獻寶一樣舉起的掌上電腦對他們講解:“這最后一項就是m計劃的精華所在,移動互聯助理mIa(mbi1eInet),它是個人數字助理pda的升級版,加入了接入移動互聯的功能,除了現在處理個人信息管理、電子詞典、帳務管理等簡單的類似記事本功能外;將會融入mp音樂、視頻觀看,在線瀏覽頁,收郵件,照片拍攝等功能。基本等于一部小型便攜式電腦,是真正的掌上電腦,而不是一部可以手寫的電子記事本。”
最早的掌上電腦是99年出現的蘋果公司的公司的ne公司堅持下來,6續推出了pi1t、p1mpi1tpersn1等機型,成為了pda的王者,其操作系統p1摸s一時成為掌上系統的標配,引得嫉妒的微軟推出了inbsp;不過這時候的pda嚴格意義上來說和電腦的要求還相去甚遠,單色屏,手寫操作,極弱的件處理能力,談不上要替代用戶的桌上pc,而只能替代傳統紙張的一些單純功能。所以楊星的想法的確野心勃勃,不過暫時還無法實現。但他提出在pda上升級移動互聯的功能也早已有人實踐,加拿大RIm公司早在984年就推出了可收電子郵件的黑莓產品了,不過外形比較像傳呼機。離大名鼎鼎的黑莓手機推出的日子還有一段距離,這時候大概RIm正在到處融資在全北美花大價錢建立自己的郵件服務器呢!
楊星知道將來pda和黑莓手機衍生的智能手機有多紅火,不過他可不打算在國內引入黑莓模式,國內將來必將是聯通、移動、電信三分天下的局面,沒有他們的絡談何送電郵。何況國人的習慣不同,他們對手機短消息和即時通信這種方式更熱衷,對于商業化的電子郵件沒多大興趣,移動后來引進了黑莓也沒多大起色就是明證。
他考慮采用剛興起的ifi無線上方式,它才是未來使用最廣的無線絡傳輸技術。ifi無線上實際上是把有線絡信號轉換成無線信號,供其技術的相關電腦,手機,pda等接收。它的主要特點是一無線覆蓋范圍廣,二傳輸度非常快,三廠商進入該領域的門檻比較低,正好可以滿足國內電子工業技術水平較低的問題。
而通過移動通信技術無線上,暫時只能在國外進行,楊星考慮等時機成熟時,未嘗不能向p1m公司和RIm公司提出收購請求,只是現在無論資金技術都還不是合適的時機。楊星堅持展移動互聯助理mIa還有一個不能訴諸于口的理由,除了向伍海軍他們描繪將來移動數字終端美好一面外,他對于剛剛回到蘋果的喬布斯是深為警惕的。
隨著技術的展pda與手機融合為智能手機的趨勢不可阻擋,新一代智能手機大戰必將到來。里面最讓楊星憷的就是蘋果的Ipn手機,為此他專門讓姚宏基這位1inux專家現在就著手開mIa的免費開源操作系統,并且在絡上注冊一家提供mp音樂和mIa程序開應用和下載的站,劍鋒直指未來的安卓andrid手機操作系統和蘋果上商店。
對于楊星的擔心大家此時當然不知道,不過對于楊星如此推崇的mIa還是很感興趣,畢竟97年在國內臺式電腦都是奢侈品,楊星他們就搗鼓出掌上電腦,這份前的眼界環顧國內都沒幾人能比肩的。
技術展示了一天,大家都有意猶未盡的感覺,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星國際集團何時成長為一片技術的參天大樹林了?鄭開元和梁滿都拉著楊星的手道:“如果里面的東西有一半能產業化,我們就到北京為你請功。”楊星笑著回答:“請功就不必了,能不能折現?”大家頓時對楊星這種徹頭徹尾的拜金行為嗤之以鼻。
等到大家出門時,汪云起拉著眾人遞上一摞門票,楊星湊近一看《天青館》幾個篆字歷歷在目,笑道:“汪大哥的私人博物館終于要開館了嗎?”汪云起鄭重的點頭道:“總是要多謝你老弟的,不是你這兩年帶著我財,我也沒這個財力置辦下這么大的家業。特別是當年你幫我拿回來的那一批青花瓷,現在估價已經過億多了,我這個館,藏圈里的朋友都說,比起一些地方的公立博物館都不差。”楊星指著門票上面《天青館》幾個字問道:“這是不是我送你的那歌里的歌詞?”
去年汪云起就給楊星說過準備開館,不過當時對于國內是否能開私人博物館還有爭論,國家物局等單位也沒給出明確的意見,就一直拖著。后來汪云起和楊星他們忙著星海商貿上市和在全國布局星海商貿的諸多業務,也沒急著開館。不過楊星對于汪云起這份熱忱還是相當的,為此還專門把周杰倫那經典的《青花瓷》送給了汪云起,汪云起對于歌里那種溫柔委婉、淡雅脫俗的傳統意味非常喜歡,經常在和楊星會面時哼唱,故楊星有此一問。
汪云起笑著答道:“也對也不對,歌里面那句‘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的確是傳誦一時的名句。不過我覺得我的收藏以瓷器為主,而每一個收藏瓷器的人心都有一個夢,都想見一見傳說的”柴窯“瓷器。而周世宗柴榮描繪柴窯御窯時那句‘雨過天青云破處,者般顏色作將來。”是柴窯最好的描畫。所以我就將我的私人博物館命名為《天青館》,楊老弟當初為我譜曲填詞不是也有這份意思這里面嗎?”
楊星囁嚅著虛應了一句,心想當時抄別人的歌詞很爽,可沒想過這里面還有這些講究,可見抄襲是大罪啊!不過楊星對汪云起談到的柴窯有了興趣,聽他的意思好像這種瓷器比青花還要珍貴?那價值一定不菲吧,楊星現在可是對用錢來衡量的東西都有興趣。
他讓汪云起繼續聊聊柴窯瓷,汪云起見他有興趣也就打開了話匣子。柴窯,顧名思義,是后周柴世宗所燒,以其姓柴故名。其窯址據考證就商城一帶,實際上因為宋代的都城就在龍亭,宋代著名的幾大名窯“柴、汝、官、哥、定”,都是在原省燒造而成的。柴窯為諸窯之,以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聞名于天下,歷代古籍都對它推崇備至,認為柴窯最貴,滋潤細媚,制精色異,為諸窯之冠。無論是歷史還是瓷器史上的地位都是元青花不能比擬的。
不過由于柴窯存世極少,后人難得一見,尤其是解放后經歷過一場對古物的浩劫后。到現在,全世界的收藏愛好者都無緣見識真正的柴窯瓷器是什么樣子。歷史學家也對此爭論不休,有些人認為柴窯就是道聽途說,而有些人就堅信它一定存在。
汪云起無疑是后者,他對楊星說道:“這東西一定是有的,有可能就在哪里展出,但是沒有參照物而沒人認得出,也有可能在國內沒了,但臨近的日本和韓國等地說不定有。我這一生,要是能親自找到一件,并用手摸一下,真是死都瞑目了。”楊星對汪云起這種對收藏的執著也甚為感動,當即答應《天青館》開館之時一定參加。
不過汪云起剛才的話激起了他腦海的另一個商業細胞,他拉住準備告辭的的汪云起道:“既然你這么喜歡古玩,家里人又說你玩物喪志,為什么不作筆大生意,讓他們看看玩古玩也能賺大錢?”汪云起眼睛一亮站下來聽他細說。
楊星說道:“你這私人博物館完全靠自己貼補怕不是長遠之計,光憑門票收入怕連本都不夠。不過如果把博物館展示、古董拍賣、評估等行業有機結合,圍繞古董打造完整的傳統化產業鏈如何?這亂世存黃金,盛世玩古董,這幾年國家經濟大展,有錢人越來越多,他們玩膩了美女跑車,遲早會對藝術的東西感興趣。有幾件宋元瓷器、明清家具擺在家里,自然感覺修養檔次都上升一個檔次不是?”
“而且社會上的閑散資金也越來越多,我們可是領教過它在股市和期市上興風作浪的本事。反正炒股票、炒房子都是炒,國內的投資渠道又不多,干脆吸引它們來炒古玩,于國于民都有利嗎。”汪云起聽楊星越說越不像話,都上升到憂國憂民的層次上了,忍不住打斷他:“反正一句話,做古董生意一本萬利是吧!”楊星臉不紅心不跳的點頭道:“正是此意。”
和汪云起聊完古董生意的一些事項后,汪云起對又找到了一條財的金光大道雀躍不已,尤其是這次要能把他的業余愛好上升到賺錢生意,估計家族阻力就迎刃而解了。心情激動之下連楊星生日晚宴都沒心思了,反正他和楊星的關系也不必在乎這些虛禮,徑直回上海找自己的手下籌謀去了。
等楊星回到晚宴上,賓客已經走了大半。本來按九都習俗,婚喪嫁娶再盛大也只吃一頓,送完禮金后快結束戰斗,不出一兩個小時就鳥獸散了,堅決不給主人家添麻煩。但依著巴嶺和山城的習慣,除了午宴要花幾個鐘頭,完畢后還要打打麻將小牌,唱歌吹牛等,拖到晚宴結束才算完。楊星家雖然落戶九都幾十年,不過今天兩家的親戚朋友居多,自然只能按巴嶺的習俗來辦了。
由于今天楊星這個正牌主人午露了一面就帶著手下參觀新產品去了,弄得完全是何桂枝在主持,難免對他有些怨言。現在看到他連晚宴都姍姍來遲,還和身邊一群長得禍國殃民的美女助理有說有笑,雖然旁邊還有市長和軍分區司令等人,不像是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心里總是不舒服。
所以等楊星落座后,何桂枝不由分說拉著他到沒離席的親戚朋友面前一一敬酒賠罪。雖然楊星翻手之間就有千萬元落袋,但面對老媽的淫威也只有老老實實的認罰。這些親戚朋友也知道楊家這個兒子才是真正家族的主心骨,巴結還來不及,紛紛以酒表示熱情。楊星一圈酒走下來,雖然沒人敢勸酒,但他陪喝也被灌了一整瓶杜康酒下去。
楊星酒量不行,多喝了幾杯后,頭腦暈乎乎的。以往這種場合都是王伊人郭櫻她們來抵擋,但今天老夫人不高興,楊星的小秘們都知情知趣的找借口6續離開了。她們幾個擋箭牌一走,楊星只有孤軍奮戰了。只有歐陽姐妹和方冬梅還留下陪他吃飯聊天,歐陽姐妹前年跟楊星玩過一個暑假,方冬梅也打著替楊星補習日語的旗號在他家里呆過一陣,楊榮光和何桂枝對她們倒不見外。
尤其是歐陽倩更被何桂枝視為兒子兩個正牌女友之一,在親戚朋友面前介紹時有意無意的夸她,弄得這些人紛紛夸贊楊星的運氣好,事業有成還有一個如花似玉,名氣極大的偶像歌手當女朋友。他的幾個表兄妹都眼露羨慕,比照楊星的女友,覺得自己的明星夢也未嘗沒有實現的可能嗎!
酒席快結束時,歐陽婷突然裝作腳滑順勢倒在楊星懷里,楊星心狂跳這小妮子膽大包天想干什么?覺得她塞進自己手里一張紙條,耳邊還傳來她輕聲細語:“我們晚上在宿舍等你!”擔心立即被拋到九霄云外了,還是歐陽姐妹體貼自己的相思啊!
大家也沒想到他倆在眾目睽睽之下敢互通款曲,沒有注意。楊星心頭火熱,幾個月沒見那幾位《少女星時代》成員,真是從心靈到都是渴望啊!聽說她們這兩天還要飛回韓國,頓時覺得苦短,今晚都等不及了。
楊星絞盡腦汁以公司有急事為名找了個在外留宿的借口,反正家里擠滿了親戚,父母忙于安頓他們也順口就答應了。在吳剛強陳易兩人的陪同下,他們一路潛行,摸到了星光藝學院的女生宿舍下。
星光藝學院的舊址是九都市軸承廠,女生宿舍就利用原來廠里的辦公樓改建的,獨立的宿舍區里有甲乙丙三座小樓,呈品字形排列。這座宿舍區被國城市大學一眾分院的男生視為心的圣地,美其名曰《百花園》。其的甲號樓是原廠領導的辦公樓,內部裝飾華麗,改建時就變成了公寓式宿舍,四個人一間房,里面不但電氣齊全,還有小客廳、陽臺、浴室等功能區,陽臺上甚至還能隔出一見小廚房來。是專門為那些特殊學生,比如《少女星時代》、鄺氏姐妹的《雙妹》演唱組等簽約或重點培養的學生藝人們準備的。既是刺激學院其他女學生奮進的動力,也是男生們夢寐以求的美女集營。
楊星摸到《百花園》門口,才現事情遠比他想象復雜,真可謂過五關斬六將。宿舍區只有一個出口,幾名保安戒備森嚴,不過在吳剛強他們面前,進入還不算太難。不過進去后遠遠看見品字型三座樓間,有不少男生個個面容沮喪,捧著各式禮物還要等著每座樓里的看門大媽審查。
這時候才晚上八點多,但早見識過管理員頭腦黨虹的威嚴后,楊星對于他們想通過審查進到女生樓里可能性深表懷疑。乙號樓里的看門大媽一聲大喊石破天驚:“5的xx有客到,快下來接客啊!”周圍人聽了差點全都栽倒,感覺大媽梳個髻拿把蒲扇,不用化妝就是鹿鼎記里吳君如扮演的那位老鴇了,那句“樓上樓下的姑娘們,快出來接客了!”真是直接穿越到現在啊!
丙號樓前圍著的人也不少,因為都知道這里還住著跟歐陽婷歲數相當的學mm。俗話說大一女生嬌;大二女生俏;大三女生滿街跑;大四女生沒人要,高妹妹最想要,學院里的男生自然不能免俗。有那等的不耐煩的,趁前面的人和看門大媽唇槍舌劍論戰,偷偷的從她視線不及的地方繞過去。雖然被現抓了幾個,還是有兩個身體單薄但反應靈敏的家伙成功的突破了門口防線,全力向過道進。眾人眼光,對那倆個家伙的好運是又佩服又嫉妒,不由升起一種緊盯足球場上射門隊員臨門一腳的緊張感,“還有五米!三米!馬上要成功了!”
“嘭”的一聲,兩個男生束手束腳炮彈一般又飛回來了,跌的七葷八素,門口猛的出現一個彪悍的大媽身影,只見她腰寬體闊,遠看上去就像張麻將牌四四方方的堵在樓門口。她伸手一推,把企圖跟上的一隊小青年推得人仰馬翻。“哼!老娘把守的地方,就連一只公蒼蠅也別想飛進去。你們這幫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也想渾水摸魚,想進去直接把下面的東西割了喂狗,否則,老老實實排隊等著我們叫號。”
楊星看的這大媽防線面色如土,低聲問吳剛強:“這不會是你們八極門的大師姐吧,我看這鐵山靠不比你差啊!”吳剛強沒聽出楊星話里調侃的意思連忙分辨:“她不會武功,只是力氣大氣足罷了。”楊星搖頭道:“我知道,只是你看人家幾個婦道人家就把我們這幫老爺們都鎮住了,真是要表揚黨虹的人才選拔啊!”
褒獎了黨虹的工作能力,還是要面對現實問題。看來乙、丙兩樓都是龍潭虎穴,那甲號樓里不用說更是禁地了,楊星親眼看見美艷師太黨虹就坐鎮在甲號樓的傳達室,眼神如飛刀刺得門口排隊的男生個個畏縮不前。楊星不想上去被虐,覺得想按正常程序進入女生宿舍,除非象那位大媽說的把自己閹了。何況上回自己帶著一大幫美女去唱k,鬧了不小的動靜回來,在黨虹心里自己大概已經被歸類于嚴加防范的危險分子,想在里面留宿就只能出奇招了。
他讓吳剛強幫他想想辦法,他今晚喝的有些多,此時一陣陣酒意上涌,腦子也不靈光了。上次明星kTV事件后,沈長征嚴令吳剛強他們幾個對楊星要貼身保護,一定要讓楊星的動向保持在視線內。所以知道楊星想竊玉偷香,他們二人也無法阻止。
吳剛強和陳易繞著甲號樓轉了幾圈,最后總算現這座樓二樓背陽的一處露臺正對著原來廠子里留下的配電房,兩者高度相差大概有一兩米,距離有四五米。楊星站在配電房頂看著這段自己絕不能一躍而過的距離,狐疑的問他們:“我怎么過去,這里沒梯子啊?”
陳易笑嘻嘻的解釋:“吳哥的功夫幾百斤東西都拋得起,八極拳里有門法子叫立地通天炮,把你猛拋過去就是。再配合我的云手柔勁,保證你落地無虞。”楊星將信將疑,只是腦子昏沉,也沒力氣再考慮其他。
吳剛強含胸拔頂氣力貫通,抓住楊星的腰帶,抖胯合腰猛地一跺腳把楊星舉起,旁邊的陳易伸手往楊星身上一撥和兩人一起力低喊一聲:“去!”楊星只感覺騰云駕霧一般,整個人一下子飛越了間的距離,轉眼腳已經踏上實地。陳易忙喊:“站穩。”楊星抓住露臺的欄桿晃了幾下穩住了。四下打量,沒覺什么不妥,朝他們點了點頭表示很滿意。
他覺得身邊跟著幾個高手真是方便,這偷摸進美女房間的差事看來以后比較方便了。看他轉身離開,陳易這想起問吳剛強:“等會老板辦完事怎么出來呢?”吳剛強一愣攤開雙手搖頭,陳易只好干笑道:“那我們就在這等著,實在不行只能等他跳下來接住了。”
楊星哼著:“我們的女生樓是百花園,百花園的花朵真鮮艷,等著我來采摘她們,每個人臉上都笑開顏,娃哈哈,娃哈哈,每個人臉上都笑開顏!”躡手躡腳的往樓上摸去,途看見不少少女大搖大擺的穿著內衣走過,“波濤洶涌”晃得鼻血都要流光了,心想果然千方百計的摸進來大有好處,就這些小美女春光外泄的畫面就值得自己被扔進來了。
一邊偷窺,一邊躲藏品評如今的小女生育的可真好,好不容易他才摸到了6樓。看了看手里那張被揉的不成樣子的餐巾紙上用眉筆寫的6o8,楊星心想就是這里了。拿出手機想給歐陽倩她們打個電話,卻看見手機上面信號欄沒有半格顯示。想著這軍方的cdma絡還是覆蓋面窄了點,國電信的托管看來也不上心,都把注意力放在g上了,看來將來還是交給聯通靠譜。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按照宿舍的門牌找過去,總算在樓道盡頭找到了6o8宿舍。
推開虛掩的房門,楊星一進小客廳,就看見頭頂一根塑料繩子上掛著不少洗好的內褲和乳罩。楊星摘下一個小內褲,看見上面喜羊羊的圖案不由失笑,這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哪!室內沒燈四下黑漆漆的,好像她們不在,他酒意上涌再也站不住,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倒在一張雙層床下鋪上,嗅著床單上少女的體香,昏昏睡著了。
他躺下沒多久,門口傳來幾個女生的聲音,其一個勸慰另一個:“寒煙姐,你也別太傷心難過了,總是有辦法解決的。我們回去再商量商量,實在不行就去找方姐,她是你的經紀人,總會想辦法的。”另一個女生插嘴進來:“就是,寒煙姐你也別太要強了,你不是說過你們間有個人和你們的大老板關系好嗎?我們也和他見過面,覺得那人不錯,關鍵是他好厲害,保鏢打了警察都沒事,實在不行去求他怎么樣?”
一直被勸的女生顯然有些心動,“可是每次和他見面,他都找歐陽姐妹居多,好像對我沒印象吧。”先頭的女生接嘴道:“那你就主動點嗎,婷婷和我們玩得最好,她有一次和我看過盤日本生活片,里面的女人和男人見兩次就上床,那女人我看還不如寒煙姐你呀。”旁邊的女生叫起來:“好哇,背著我看黃碟,我回去要告訴媽媽收拾你。”幾女一邊笑鬧一邊走進屋里。
楊星如果醒著自然就現這是個大烏龍,他摸錯了房間。歐陽婷寫的是8o9號房,不過她字跡潦草,楊星又拿反了,所以他把8o6號房看成了6o8,摸進的是鄺氏姐妹和《少女星時代》另一位成員里張寒煙的房間。
原因她們都經常要出外演出,所以學院分配給她們的寢室并不固定。象這次《少女星時代》成員臨時回來,就只有隨機安排在有空床的房間里。作為一同從《想唱就唱》山城賽區脫穎而出的選手,鄺氏姐妹和張寒煙在比賽結下了深厚的友誼,自然就住在一起。
“啪”的一下,鄺冰心打開了客廳的電燈,隨即一聲尖叫“有男人在床上!”聽到叫聲的張寒煙和鄺冰容連忙抓起拖把晾衣桿沖進來,頓時傻眼。一個男人攤開四肢,臉上還蒙著個喜羊羊內褲呼呼大睡。大家看他居然不動,緊張過后一陣憤怒。張寒煙出道前在巴嶺師范學院學習西方音樂史,年紀大膽子也大,拿起手的竹制晾衣桿在楊星的四肢上狠狠打了幾下。沒想到楊星只是撓撓癢翻過了身,嚇得她們一片尖叫,卻沒有再動。
張寒煙吩咐鄺冰容去叫管理員,小心翼翼的用晾衣桿挑起楊星臉上的小內褲,鄺冰心看見自己的內褲被淫賊緊握,氣呼呼的撿起個木凳準備給他一個教訓。只是內褲揭開她們一見楊星的面孔,驚訝的“咦”了一聲,都停下了動作。
三個人湊在一起盯著床上的楊星愁眉不展,顯然涉世未深的她們還沒遇到過這種事情。畢竟自己的老板深更半夜躺在自己床上,打又不行,叫也不行,真是撓頭啊!鄺冰心搖頭老氣橫秋的嘆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剛才還替他說好話。姐姐們早就告訴我,這些男老板都不是好東西,請你吃飯喝酒,唱歌跳舞,時間到了就拉你到房間去談談人生理想,最后就談到床上去了。”張寒煙又好氣又好笑的敲了她小腦袋一下,“小小年紀你都從哪聽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他要是想對你動手,那天唱k時他就動了。還有你不是說他身邊有好幾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會看上你這個小蘋果?你不想想今天好像他是生日,他會二話不說生日晚上跑到陌生女人房里偷內褲睡大覺嗎?”
鄺冰心細想了一下也覺得不可能,她妹妹鄺冰容心細問道:“我聞到他身上有酒味,會不會是喝醉了,走錯屋子吧?”鄺冰心先點頭又搖頭,“不對啊!樓下的黨師太是出了名的辣手拔草,據說我們這樓里連耗子談戀愛都要越獄才行,他怎么混進來的呢?”張寒煙啼笑皆非撕鄺冰心的嘴道:“你這姑娘不學好,先詆毀老板,現在又編排管理員,小心她聽見了把你真的弄進尼姑庵。”一旁的鄺冰容連忙提醒她們:“先別說這些了,趕快想辦法把他弄醒吧,否則我們三個今晚真和他一起睡嗎?”
十分鐘后,三個人想盡了辦法,包括往楊星臉上潑水,撓他的腳心,掐他的肉,事實證明電視上推薦的醒酒方法對楊星都沒效果,小姑娘們氣喘吁吁,香汗直流,換來的是楊星更大的呼嚕聲。束手無策的鄺冰容表示還是報告管理員吧,黨師太人雖然嚴厲了些,但實際很照顧她們這些女生。就算面對大老板也不會畏懼吧。
鄺冰心唯恐天下不亂道:“那可不一定,那天他一句話黨師太還不是乖乖放我們走。我聽婷婷說過,這所大學都是他出錢建的,真惹惱了他,說不定大家都會被開除!”她話音一落,看見張寒煙臉色白,才想起她家正面臨著權利的壓迫,后悔起自己的危言聳聽來。
鄺氏姐妹心驚膽戰,張寒煙臉上陰晴不定,好一會她才艱澀開口,“我去年在香港演唱會后臺親眼見到他跟雯麗、白冰姐在一起很親密,后來芊芊也對我說她懷疑這人跟團里的歐陽姐妹還有丁雯麗她們關系曖昧。今天我們住在這里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他如果不是找我們的,就是想找6o6室的雯麗和白冰姐,我去試試她們。”
鄺氏姐妹點頭稱是,打開門到過道對面的6o6室去叫丁雯麗和白冰,張寒煙跟在后面心里卻盤旋著鄺氏姐妹的那幾句話“他好厲害,保鏢打了警察都沒事”,“這所大學都是他出錢建的…”心里一陣天人交戰,現在她家正遇到一樁麻煩事,走投無路,如果能有像楊星這樣的人伸出援手一定能逢兇化吉,只是這代價自己愿意給嗎?
丁雯麗和白冰被叫過來后一看,也覺得很尷尬,她們想當然認為楊星是想找她們而摸錯了房間。只是被熟人現了私情也夠害臊的。不過她們都在風塵打過滾的,很快放下尷尬,決定用當年泡溫泉的法子來叫醒楊星。白冰羞澀的安撫張寒煙她們三個不要外傳,“不好意思,他一時半會可能醒不過來,麻煩你們先到我們寢室休息吧,我們寢室的小遙和他男朋友出去了,今晚上不回來,你們放心睡吧。”
三人懵懵懂懂的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進了6o6寢室,這時鄺冰心才如夢初醒般的叫起來:“哎呀,那她倆想今晚陪他睡嗎?”鄺冰容連忙按住孿生姐姐的嘴,她和張寒煙面色緋紅,羞得臉都抬不起來。
女生和男生不一樣,對性的啟蒙是以大學為界限的,男生可以在高寢室里大談《本能》和港臺三級片,女生一般要到大一才會談談男人那話兒。當然鄺氏姐妹早熟身邊還有個經驗豐富的歐陽婷,對這種男女之情害羞卻又有些向往。
出了這種事,三人暫時睡不著覺,鄺冰心居然提議看歐陽婷借給她的幾部外國片時,其余的人都鬼使神差答應了。其實歐陽婷借給她們的也不是什么國外a片,而是鼎鼎大名的《野蘭花》和《愛你九周半》。這兩部作品是國際公認的經典電影,后來的奧斯卡最佳女配角金貝辛格就是憑借《愛你九周半》成名的。
這幾部作品的導演沙曼金是美國聞名于世的電影大師,這兩部片子和另一作品《紅鞋日記》系列電影,是全世界電影愛好者藝術電影的珍藏之作。他的作品畫面唯美,配樂華彩詭秘,思想一般被傳統道德體系所禁忌。內容大多是產階級的年輕女人被婚姻道德的枷鎖束縛的喘不過氣來,在傳統高貴的面具下我心狂野,一遇到同樣不拘于禮法的男人,天雷勾動地火完成了一曲曲出軌之歌。
不過電影拍得再唯美還是有大量的情愛鏡頭,對于上世紀9o年代的女學生們來說還是很有沖擊力的。尤其是看到里面男女主人公狂放的親熱鏡頭,即使是嘴上說著:“這有什么”的鄺冰心也不由的屏住了了呼吸。兩部片子下來,三個美少女都是面色潮紅,氣息不勻。張寒煙不由得夾緊了兩條勻稱的大腿,為自己腿心的搔癢和泛出的水跡而心慌不已。一陣旖旎而又尷尬的氣氛在三人盤旋不去。
等了幾分鐘,三人的心跳好像越來越快,張寒煙猛的站起來說道:“我想起來了,我的洗漱用品還在房間里,我用不慣別人的牙刷,還是回去拿一下。”沒反應過來的鄺氏姐妹應聲點了下頭,直到她匆匆走出房門后,才聽到鄺冰心叫道:“她要過去,不是想把自己獻給那家伙吧!“還沒等她說完就被鄺冰容拉進了屋里去了。
張寒煙聽到她們的聲音,心跳的更厲害,腿上也像灌了鉛一樣重的抬不起來。不過心底一個聲音在大聲叫喊:“沒什么的,就是痛一下,反正也是要獻給男人的,這個男人這么花心,不會糾纏我不放的,而且他的能力這么大,一定能幫我的!”
她有些頭昏腦脹的走到6o8寢室門口,聽見里面傳來的低沉而又無法抑制的女性呻吟聲,手抖得象抽了風一樣。她深吸了一口氣,毅然決然的用鑰匙打開門,躡手躡腳的進去。
里面的人顯然正處在漏點的巔峰,根本沒有現她的進入。張寒煙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見自己那張床上,有三個十足的身軀糾纏在一起。楊星皮膚微黑,身材肌肉十足,像一個沉穩的漢白玉底座穩穩地托住上面兩個極樂的飛天女神。緊閉的雙眼伴著身上肌肉的的微微顫動,證明他的酒意還沒有全醒。
丁雯麗的舞蹈一向是《少女星時代》里的翹楚,即使眼高于頂的楚芊芊也不得不承認,即使雙方的舞技相同,但丁雯麗身上強大的氣場和狂放的舞臺控制力都是獨一無二的,她的舞蹈里那種熱情、狂野和奔放的感覺,在《少女星時代》的公認的舞蹈表現三人眾(楚芊芊、林盈眉、丁雯麗),是當之無愧的核心。
她現在就在跳動一曲生命之舞,她渾身都是汗珠,受過專業訓練的白皙嬌軀驕傲的騎在楊星身上,像個女騎士自由的奔馳。姣好的身體曲線從尺寸不大不大但圓潤翹起的胸部急收束到腰間,形成兩個迷人的小凹坑,又急劇散向上隆起,變作曲線完美的兩瓣小丘。
兩瓣小丘輕輕的顫抖,因為激烈的扭動和體內收縮,那迷人的凹陷在月光下有一種令人失足的暗來。旁邊的白冰兩眼迷離跪在一邊,她人如其名,身子白的象一捧雪,她看來筋疲力盡,渾身的汗珠宛如涂了層油,月光肌膚好像有微光流動。她連翻身都困難,光潤的大腿上汗珠混著令人心蕩的體液,也不知是男女哪方的。擔她的唇舌一刻不閑,在另兩具情愛糾結的上不斷滑動,所到之處的火焰引了一聲聲的呻吟。
眼前的情況刺激的張寒煙嘴里干,雙眼直,這撲面而來的情火讓她本能的想閉上眼睛,可是內心深處的一絲渴望,又讓她閉不了眼的看著眼前男女最原始的博弈。丁雯麗的身軀猛地掙了幾下,終于不堪重負的癱軟下來,像條離了水的的魚一般只有張嘴呼吸的份。口里喃喃道:“不行了,不行了,這家伙今晚怎么這么厲害,我都來了三次了,你也差不多吧,他還沒有出來的意思,我可是聽說久舉不泄很傷身呢,你的嘴上功夫好,再努力一下。”
白冰懶洋洋的對她說:“我看是他修煉的那狗屁功法的問題,你還記得里面說什么還精補腦,乘交元真都是指的雙修,現在只有我們單方面的付出,他又沒有醒,采不到我們的真陰,自然瀉不出來了。”丁雯麗不想聽她胡亂解釋龍虎丹鼎功,閉著眼睛問道:“那現在怎么辦,男人一直挺著可是有危險,不如把歐陽姐妹叫來吧。”白冰緩過氣來坐起來,眼珠狡黠的朝張寒煙隱藏的陰影一轉道:“不用麻煩了,有小妹妹自動送上門了。”
丁雯麗輕呼了一聲,拉起床上的薄被蓋住兩人的身軀,口里還念著白冰:“要死了,你讓別人看我們演戲啊!”白冰倒是出奇的大方,一絲不掛的站起來,宛如一尊古希臘妙手雕成的美神像,她輕身移步到張寒煙面前:“你這樣進來,我就知道你有決定了。你的事情,一個團隊的彼此都聽過一些。不過你可是要想好了,這個男人身邊可是有不少鮮花陪伴的,多你一朵不多,少你一朵不少,你想用身體換他的出手,他倒是肯定沒問題,但你覺得這樣值得嗎?”
看著她身上因為而略顯粉紅的肌膚,眉眼里掩飾不住的春意,耳邊響著她誘惑十足,但語氣冷靜的勸說,張寒煙心里清明許多。但她還是緊咬嘴唇堅定地說:“他有情人更好,我只陪他一晚,免得多糾纏!”白冰搖了下頭,心想你真上了他的床就不會只想跟他一晚,他的本事只怕讓你欲罷不能都是輕的,讓你欲仙欲完全聽命于他也只看他的意愿。不過她不打算繼續勸說,顯然張寒煙是成年人,自己尊重她的決定。
不過她帶著促狹的笑容望向張寒煙身后,“那這兩位小妹妹呢,也有事求他嗎?”張寒煙怵然回頭,只見兩個臉上滿是紅暈無地自容的小姑娘正躲在門口偷看,不是鄺氏姐妹是誰?看她們一副氣息不勻,雙手無意遮著的胸口和下身的樣子,還猜不到她倆看了半天真人秀,被這完全顛覆常識的行為誘的春心大動了。
鄺冰心膽子大,被現了也沒通常少女的嬌羞,挺起自己有待育的小胸脯道:“我們只是看看妖精打架是怎么回事,其實也沒什么。”白冰看她倆還死鴨子嘴硬,心想一個下水也是下,干脆三個一起拉下水,聽說男人對雙胞胎有特殊愛好,想來楊星醒來不會追究自己的責任。露出魅惑的笑容引誘道:“那現在你們看也看了,不想親自試一試?”磁性的聲音配著她光滑雪致的肌膚,顛倒眾生的笑容后一條惡魔尾巴隱隱若現。
鄺冰容本想阻止,但被自己同胞姐姐握緊了手腕,聽著白冰催眠般的聲音,鄺冰心脫口而出:“試試就試試,這事情象不象電影里那么美。”心靈相通的兩人再沒有猶豫,渾身燥熱讓理智蕩然無存了。張寒煙本想開口,但丁雯麗的手已摸到她的胸前,勸慰的話自然說不出,心灰意冷的想,對這兩姊妹來說,也許這只是一場愉悅刺激的晚間游戲吧。
丁雯麗一直知道白冰嘴上功夫了得,不過她也沒阻止,她們都是小姐出身,對這種事情看得很淡,和楊星大被同眠也不是第一次,拉幾個姐妹幫忙總好過一直對著沒泄的楊星要強,今晚他的確是太能干了。
張寒煙態度堅決,但臨到上場還是手足無措,丁雯麗一邊勸她放松,一邊脫她衣服,等她醒悟自己寸縷皆無時,丁雯麗已經扶著她慢慢的坐在了楊星身上。張寒煙是處子,這種女上位的姿勢能讓她控制進入的深淺和輕重,很合適目前情況。但她緩緩坐下時,還是不由自主叫了一聲:“痛!”臉上流下了一串不知是喜是悲的淚水。
鄺氏姐妹看著張寒煙在楊星身上緩緩移動,披著的長如同海潮般搖曳,旖旎的氣氛讓她們放開了所有的戒條,在白冰的指引下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輕輕摸上張寒煙和楊星的身軀,身上的衣衫也一件件滑落下去。
其實在張寒煙剛破瓜時,在一種玄妙感應下的楊星就察覺不對,但船已入港,生米煮成熟飯,只能不太用力傷到她了。但等鄺氏姐妹一邊一個抓著他的手臂在白冰指揮下放到她們兩腿之間摩挲時,處女淡淡的體香混著皮膚上傳來少女身下稀疏毛觸感,柳下惠重生也忍不住。他一聲虎吼,翻身就把張寒煙和鄺氏姐妹壓倒。剛才被丁白二女提升的終于找到宣泄口,三個初逢人事的美嬌娃只來得及驚叫一聲,就徹底變成了一盤大灰狼最喜歡的美味小白兔大餐了。
這一夜他真將道家房術的采陰補陽之術揮到極致,受張寒煙她們三人的處子元陰的滋潤,楊星的龍虎丹鼎功大神威,不但把她們殺的丟盔卸甲,一旁觀戰的丁雯麗和白冰也被迫加入,幫助楊星完成了“一夜九次郎”的壯舉。
這一夜他醒后再沒睡著,天明時反而精神奕奕。哪像上次圣誕夜車戰,弄得他差點變成了人干,頂著副熊貓眼好多天。今早他站在窗前沐浴朝陽渾身充滿力量,實在感嘆千年化積淀的博大,難怪曹操當年一世英雄,對房術也推崇備至啊!
他回身看看癱在床上的幾女,尤其是張寒煙和鄺氏姐妹,新承雨露,腿間落紅繽紛,床面一片狼藉。他嘆了口氣,把這個三個連手指都動不了的少女全部抱進浴室,為她們一一清洗。
楊星把她們三個抱進浴室當然不是又想逞口舌之欲,只是對于她們幾個初承雨露的少女來說,事后男人的安撫和關懷往往比的愉悅更令她們感覺舒適。
雖然學生宿舍的浴室面積很小,四人擠在一起很是窘迫,不過鄺氏姐妹還是少年心性,因為和楊星生了關系,自認為彼此的關系足夠親密,對于楊星毛手毛腳的給她們擦身,也不覺得怎么害羞,還嘻嘻哈哈的反過來觸摸楊星,彼此還在水幕下打鬧,談起昨晚的事情竟是意猶未盡。
楊星不覺頭皮麻,心想這8o后果然豪放,自己還在措辭怎么安慰她們,沒想到她們做了就像一件平常事一般。不過這兩姊妹的確是上天賜予男人的恩物,如同一個模子里刻出的嬌俏面容,在床上神秘的孿生雙胞胎心靈感應,使她們在床上,宛如一人,但給男人的快樂和興奮都是雙重的。那新奇突破道德束縛的對每個很多男人都是極大的誘惑,楊星不是有龍虎丹鼎功撐腰,未必能降服這一對小妖精。
相形之下,張寒煙的床上反應和大部分青澀少女第一次差不多,她的身形肌膚還有待男人慢慢掘。只是她和鄺氏姐妹純粹享受的感情不同,她是有目的接近楊星的。先頭只單純抱著和楊星一夕之歡,好讓他替自己解決麻煩,從此兩不相欠的。但在床上楊星那霸氣又不失溫柔的動作讓她很快就沉浸在的海洋,無論男女,對于奪去自己第一次的那個人總有些異樣的情愫。
像現在,自己明明在心底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場交易,可看見楊星和鄺氏姐妹的打鬧,還是覺得心底無端的一陣酸楚。她的反應楊星當然明白,和鄺氏姐妹嬉笑,眼角余光看見她縮在墻角,咬著牙關雙手遮著胸口和下身,雙眼噙淚,楚楚可憐的的模樣。
他趕緊停下打鬧,抱著她顫抖的身子,用食根手指輕挑她的下巴道:“我的乖乖,沒事的,現在天大的事情都有我扛著,別擔心了,來,說給我聽聽。”雖然楊星的口氣像哄一只流浪的小貓兒多過安慰女人,可不知怎么,張寒煙只覺得這陌生男人給了她可靠的感覺,過這一個多月來遇到的所有人。她情不自禁的抱著這昨晚之前還很陌生的男人抽泣起來,心里憋屈多時的愁苦一股腦的傾倒出來。
其實她的事情并不復雜,她出生在巴嶺省省會蓉城下屬的一個小縣城里。母親是當地清音曲藝團的臺柱子,人美歌甜很受當地人的喜愛。她在特殊年代里和某位被配到當地五七干校官家公子相好,公子家平反后,官家公子回到了省會,卻沒帶走她母親,黃鶴一去不復返了。等懷著幾個月身孕的張寒煙母親找上門時,那位公子已經有了新愛人了。
滿懷悲憤的張寒煙母親咽不下這口氣,沒臉回家鄉,正逢改革開放的春風開始吹向神州大地,就咬牙在蓉城落了腳,干起了個體戶。含辛茹苦十幾年把女兒拉扯大,還送她進了巴嶺省師范學院學習。在8o年代,未婚媽媽還不被大家接受,張寒煙小時候沒少受別人的白眼,養成了她和母親相依為命自立自強的精神。她們家沒有楊星的本事運氣,她母親打拼多年也只是勉強糊口度日,她主動參加《想唱就唱》比賽,主要就是想萬一能成名,就能改善家里拮據的生活,也好讓自己母女倆能堂堂正正的站在別人面前。
只不過她憑借遺傳自母親的高亢而又美妙的歌喉和自己苦學的幾門外語在比賽一舉成名,并順利加入《少女星時代》后,意想不到的麻煩也接踵而至。
先是她母親的生意伙伴想打她的主意,被她媽痛斥一番,惱羞成怒攜款私逃,讓張寒煙母親干的小批生意立即陷入周轉困境。緊接著母親的親戚們得知自己出名的消息后,十幾年都沒有關心過她們家情況的所謂七大姑八大姨,一窩蜂的涌到她們家里來要錢。
她的母親是個極要強的性子,不但把自己微薄的積蓄都貢獻給了她們,甚至剛開始自己歌唱事業的張寒煙都倒貼了不少。實際上作為正規的演藝公司,星光唱片對于像《少女星時代》這樣新晉的歌手是不可能開出天價簽約的,更多的考慮投入她們未來的展道路。所以張寒煙的報酬并不比楊星手下的企業高管高多少。
再說再多的簽約費也不夠數目驚人的“親戚們”揮霍的,人心不足蛇吞象,沒拿到錢或拿到但對數目不滿意的親戚們不但不念她們的好,反而怪話多多,氣得她母親多年未犯的高血壓頻頻復。
這些她們咬咬牙還能,壓垮她們身上最后一根稻草的卻是張寒煙那位當初不肯負責的老子,他現在突然回過頭來想認這位“失散多年”的女兒。
她父親當年憑借老子的余蔭進了蓉城市一家事業單位,不過能力一般十幾年也沒混出頭。突然現外面有位大明星是自己的女兒,尤其是頂頭的市里某位有實權領導對她還有興趣,他當然不會放棄這天賜良機。于是他拉下臉來找當年棄之如破履的糟糠前妻,企圖把女兒要回來。
對于等了他十幾年早已心如止水的張寒煙母親來說,立即看穿了他的險惡用心,尤其是知道他企圖利用自己女兒當進身之階后,更是怒不可遏的和他扭打起來,并把他趕出了家門。
張寒煙的父親畢竟在官場呆了多年,搞政治斗爭很有經驗,特別是那位領導專門關照他對張寒煙的覬覦,干脆心一橫撕破了臉,以故意傷害罪名起訴張寒煙母親,順便獅子大開口訛詐一大筆錢。
在那位領導的“關心”下,因為張寒煙要明年初才滿十八,主動提出要得到張寒煙的監護權。不但想要張寒煙的人,還想控制張寒煙的演出收入,的確是個人才兩得的好奸計。
張寒煙再堅強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女,方冬梅雖然把《少女星時代》各位成員都保護得很好,盡力遠離外界的各種風風雨雨,但對于她們自家里的這種問題也愛莫能助,主要涉及到張寒煙的親生父親,實在不好插手,只能安慰她公司盡最大努力和她們家里協調。
張寒煙畢竟不是溫室里的花朵,隱約知道父親背后有勢力,直到昨天她收到消息,現在不光她父親提出起訴,那個背信棄義的商業伙伴也不知得了什么好處一起起訴母親,拿了她們好處的親戚們更是落井下石,提供不利證詞,這都對她母親很不利,公安局已正式逮捕了她。
屋漏偏遭連夜雨,禍不單行,這種情況下,她才不顧一切獻身給了楊星。楊星聽完不甚唏噓,世人只看見娛樂圈里漂亮女明星們光鮮亮麗的一面,但多少人了解她們背后痛苦掙扎的一面呢?
《少女星時代》還是自己親自關照國的,還不一樣有人打主意?跟自己相好的幾位都提起她們成名后,不少人明里暗地都想利用金錢開路,請她們吃吃飯約個會,不成的話利用權勢壓人的也不少,不是星光娛樂后臺硬,規矩大,估計早有邪惡黑手摸在這些年輕漂亮的少女肌膚上了。
楊星想到這低頭看看自己正在張寒煙、鄺氏姐妹光滑緊致的肌膚上四處吃豆腐的雙手,干笑一聲,覺得自己哪有說別人是邪惡黑手的底氣啊!現在《少女星時代》簡直就是自己的內室,除了楚芊芊、衛玲、熙英、林盈眉四人外,其他成員都已經和自己有一腿了。真要把剩下的也突破了,自己可真是打造了一支《楊星情人隊》了!
不過張寒煙做了這么大的犧牲,自己幫她解決麻煩是肯定的,另外把鄺氏姐妹收到房里也很麻煩,不比郭櫻她們出身天上人間,她們可是正經良家婦女,總要找個不讓她們父母找上門來找自己算賬的理由才是。
四個人在浴室里嘀嘀咕咕半響,洗個澡花了足足一小時,鄺氏姐妹和張寒煙的皮膚都泡的脹了,但臉上都帶著滿意的笑容,顯然楊星和精神都讓她們很滿足。安撫了她們,楊星還是給方冬梅歐陽倩她們打了電話通報實情,去年簽的不平等條約上,規定不禁止楊星還生“艷遇”,畢竟這年頭楊星這樣的目標很少女人會放過,但生的經過一定要如實的向組織上匯報。生了“艷遇”不可怕,最怕隱瞞不報,那性質就嚴重了。
楊星對此邏輯雖然很不解,還是老實的通告了她們,特別強調昨晚自己大醉不醒,不能負全部責任吧!即使如此,等方冬梅她們幾個趕到了丁雯麗這里,看見床上一片狼藉和如同新媳婦見公婆模樣的張寒煙她們,方冬梅倒還沉的住氣,歐陽姐妹卻是氣不打一處來。
尤其是看著雙胞胎鄺氏姐妹新為人婦,雨露滋潤下容光煥,竟和自己姐妹不相上下時,腦子里更是警鈴大作,十分警戒。
方冬梅和楊星正商量著趕緊打電話給外面,免得他身邊的人現昨天的壽星楊星突然消失亂作一團了。歐陽倩突然插嘴,問了楊星還沒考慮的事情:“你昨天是怎么進來的?我們舍監兇得很,平常男性絕對沒機會進來的。”
楊星少不得將昨晚自己兩個保鏢同心協力“扔”自己進來的豐功偉績吹噓一番,張寒煙她們幾個笑得花顏綻放,對楊星的敬畏陌生之情少了許多。大家聽到楊星半夜三更翻墻進來會佳人,雖然最后結局錯的一塌糊涂,但總算情有可原。
唯獨歐陽婷的嘴巴撅的可以掛個油瓶,顯然覺得自己想送給楊星個生日禮物和他共渡,卻沒想到便宜了這三個小狐貍,真是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她哀怨的對楊星說:“你說的天花亂墜,但一會你怎么出去?總不會從二樓那里再跳下去吧,現在可青天白日的,眾目睽睽難道你讓保鏢直闖女生宿舍接你出去?”楊星眉頭一皺心想這真是個問題,昨晚已經見識過女生宿舍樓看門大嬸的威力,這進女生宿舍難與上刀山,出去的難度怕也不亞于闖火海啊!
其他幾女也是顧慮重重,她們都領教過舍監頭子黨虹的厲害,這位滅絕師太真是六親不認,鐵面無私。讓她知道楊星昨晚偷進女生宿舍,還留宿其,只怕楊星亮明身份是她頂頭上司也無濟于事。真要鬧起來傳揚出去,楊星以權謀私和旗下女藝人關系曖昧的帽子是戴定了,她們幾個才出道的小明星聲譽也會大受影響。
歐陽婷露出終于可以報仇的笑容,和她姐姐幾個人把頭湊在一起開始商量。楊星看著其的方冬梅臉上一會疑惑,一會搖頭,最后一副忍俊不止的表情,隱隱覺得這幫女人不懷好意的想消遣自己,這離開的方法恐怕不太妙。
沒等他開口詢問,只見她們幾個圍了過來,包括剛跟自己上床的張寒煙和鄺氏姐妹都拼命忍住笑。楊星覺得大事不妙,沒等他掙扎就被按住了手腳。
歐陽婷一邊幸災樂禍的說:“我們想好了,想從這里出去只有先變成女人,我們給你畫個女人妝讓你蒙混過關。”一邊拿出口紅開始在楊星臉上涂抹。專業化妝師田玉容同志助紂為虐,一邊笑一邊給這些魔女們各式化妝品,不計成本的拼命朝他臉上抹去。
等笑得直不起腰的幾女停手后,大家看楊星的模樣都笑做一團,不是相互支撐,早倒在地上變成滿屋子的滾地葫蘆了。只見楊星雙眼的眼影黑的堪比國寶熊貓,頭上的摩絲和膠活像雄雞頭頂的雞冠;眉毛一條粗一條細,排列的一高一低,遠望去就像是他額頭趴著兩條黑色毛毛蟲;臉上腮紅比猴屁股還紅,臉上撲梭梭的白底一張嘴就往下掉粉,配上他描的大紅的血盆大口,整個一個國家級保護動物金絲猴在世。
身上還套著幾件她們“精心挑選”的大紅配俗綠的女性衣物,脖子上還有一條不知什么動物的皮毛圍脖,楊星自認自己的形象和那色彩斑斕的金剛鸚鵡有的一拼。
楊星看著鏡子里自己渾身“動物園”式的打扮,哀嘆女人真恐怖,禍害起自己的男人來毫不手軟,枉費自己一片苦心的替她們著想,把她們一個個捧在手里怕跌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最可恨張寒煙和鄺氏姐妹這么快就跟她們沆瀣一氣,好像把剛才的尷尬情緒丟在了一邊,聯合起來對付自己。
不過這樣一打扮,估計不要說黨虹,就是自己的父母乍一眼都別想認出自己。說不定可以蒙混過關,只好一言不等混出去才找她們算賬。
一路上楊星的奇裝異服吸引了不少少女的注意,不過看他身邊跟著的少歐陽倩她們幾個,加上平時這樓里住的許多藝人演員,有時直接穿著演出服裝走動,樣式怪異的也不少,都沒大驚小怪。
只是有些奇怪她們這么早就去排練啊,楊星左顧右盼看沒引起太大的動靜,心里有些動搖莫非婷婷真是一片好意,用這招瞞天過海讓自己脫身?
到了底樓,他看見通往樓梯到大門間有條過道,聽她們說平時黨虹和另一個大媽會像兩尊門神守在大門兩側,但今天卻沒人看守。大家雖有些疑惑,但現在天賜良機當然不會錯過,一群人簇擁著楊星趕快跑過過道。沒想到才走到一半,就聽到身后黨虹炸雷般大喊:“站住,那個男生你想干什么!”
楊星一聽就知道要遭,偽裝暴露了,但他反應的確靈敏,丟了個眼色給她們,自己馬上轉身做出一副往樓里跑的動作,嘴上還大叫:“別攔著我,我要去見她。”
歐陽倩和張寒煙最先反應過來,連忙一左一右拉住楊星的手臂大呼小叫道:“規定就是不許男人進去,你以為化妝成女人,我們就會放過你嗎?快出去!”白冰也馬上回過味來和方冬梅往楊星面前一站,做出阻擋他前進的模樣:“你這人真不講道理,想和你女朋友和好打電話就是了,干嘛非要硬闖進去啊!”田玉容忍住笑抱著楊星的腰往樓外跑,其他幾人純粹裝模作樣邊叫喚邊推推嚷嚷的圍著楊星往外走去。
楊星這招先制人倒把黨虹她們搞糊涂了,下意識認為只是一名男生企圖化妝潛入女生宿舍,好在被歐陽倩她們揭穿,還夸了她們幾句。并告訴她們,剛才有人現二樓的露臺上有男人皮鞋印,懷疑有人爬樓進來了,黨虹她們正想在整個寢室樓里大搜查呢。正遇見了這檔事。可見男人都是狼,一點疏忽都不能有。
方冬梅她們聽了都有些后怕,幸好早走了幾步跟她們錯開了,萬一大搜查時楊星被堵在屋子里,才真麻煩呢!心想等會回去要馬上把楊星留下的衣物處理掉,以免露馬腳。
僥幸逃脫的楊星也顧不得周圍群眾異樣的目光了,心想自己這副尊容要讓王伊人她們瞧見,什么形象都沒了。吹了聲口哨,讓在外面守了一夜的吳剛強和陳易趕緊過來,搶過他們身上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花裙子,看他的打扮,連一向冷臉的吳剛強都忍不住笑意。他只好趕快抱頭鼠竄,離開百花園這個傷心地。
好不容易做賊般摸到自己那輛寶馬m旁邊,楊星哀聲嘆氣的打開后備車廂,取出幾件備用的男裝來更換,還跟幫他望風的陳易他們訴苦女人真恐怖。兩人看著楊星臉上比戲臺上的花臉好怪異的妝容,心有戚戚焉,但越看越忍不住笑,只好轉身偷笑。
正當楊星口沫四濺大肆抨擊身邊女人恐怖時,猛然看見吳剛強偷偷給自己打手勢,他嘴里正講到郭櫻胸大無腦,下面一句馬上變成:“這女人大多胸大無腦,不過郭姐是例外,她腦子里的東西比她胸部大的多啊,呵呵呵!”干笑著轉身,心忐忑不知自己補救的如何。
他抬頭一看,只見自己車子邊上圍了一圈美女,他剛才正評論的郭櫻似笑非笑的站在車門邊上,周圍女人樂不可支的欣賞楊星的金絲猴兼熊貓造型,笑成一片。吳剛強和陳易身邊正站著王伊人,看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的模樣,倒能理解他倆只敢用手勢通知自己的緣故。
郭櫻一伸手揪住楊星的耳朵,“你可真長本事啊!我們昨晚考慮你和歐陽她們聚少離多給你個機會和她們敘敘舊,沒想到一晚上功夫,你又給我們添了幾位姐妹,真是本事見長啊!我看我們現在要二十四小時盯住你,免得你像只公獅子一樣到處情。”
楊星心想自己是公獅子,那你們是什么?不過這龍虎丹鼎功后遺癥的確很多,有空要好好請教一下自己的便宜師父洪丹陽。郭櫻她們雖然口頭強硬,但心也是五味雜陳。
剛才和方冬梅通過話后,她們就趕過來了。不過現在木已成舟,她們只能對楊星的桃花運運勢之強深感無奈。剛才彼此交談她們才現,好像他身邊每一位跟他的第一次都是主動倒貼的,他倒從來沒有用強、用計、用勢來逼迫她們。
象王伊人、方冬梅一家了,周艷紅主動給他下安眠藥,自己十姐妹則是灌醉他主動上馬的。就連最新的三個小姑娘也是趁他喝醉主動獻身的,一個男人躺在床上,都有美女投懷上報,這份運氣真是強到逆天,讓人無語。
不過她們心里楊星雖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平白無故的讓眾姐妹們又戴三頂綠帽(現代女性講究男女平等,為什么男人可以戴綠帽,女人就不能戴?——語出郭櫻語錄),自然需要楊星好好彌補她們受傷的心靈。
沒等楊星解釋,她伸手向大家一招豪氣的道:“走姐妹們,我們今天到星福百貨店掃貨去!”她彎下腰在一臉肉痛的楊星耳邊低語:“給你個機會讓姐妹們消消氣,順便把那三位小美人一起帶來,進了你楊家的門,我們總要送她們份見面禮的。”
星福百貨前身就是香港的大丸百貨公司,這家日資百貨公司被星海商貿收購后更名為星福百貨,主營業務依然是高檔百貨,不過經營范圍已經擴大到整個大華地區。
它現在是由原大丸百貨的總經理日本人神崎真盛領導,正在沿海的幾座大城市開拓。去年原省省會商城的五大百貨公司被整體收購后已經納入它旗下,出于自己的私心,楊星特別讓星福百貨先在九都群星坊步行街開了一家分店。
星海商貿經過去年底的一連串重大投資活動,為自己在5月份的香港上市賺足了眼球。其在全國三十個左右的一線城市成立的大型家電連鎖店被定名為“星樂電器”,正在汪云起的帶領下緊鑼密鼓的在北京、天津、上海、南京、廣州等大城市的心商業區建立旗艦店,春節前后已全面開張。
從生產廠家直接進貨銷售的家電產品以低廉的價格和齊全的品種引各城市一的購物狂潮,使這些城市傳統的批零售商店人人自危,怨聲載道,抱怨星樂電器壞了規矩。
但業內人士看到的是一種有別于傳統三級商業銷售模式,新的銷售渠道模式的建立。北方的國美電器和南方的蘇寧已經走在了前面,只是星樂電器的資本更加雄厚,手段更為狠辣,擴張更是迅,全國的電器銷售商都在驚叫“狼來了!”
另一家被收購的日本大榮市則被更名為“星榮市”,這家連鎖市卻悄無聲息的先在北方諸省全面擴張。前世里國際上知名的大型連鎖商業集團家樂福、沃爾瑪等這時才剛剛進入國,還沒有后來那種攻城掠地的氣勢,因此楊星囑咐姜立奎帶隊先把北方諸省的地盤吃下再說。
查國強則依照楊星的教授和通過自我學習,一省一市緩慢但堅實的鋪設起星海商貿的全國物流渠道。去年國家對民營企業已經開放了快遞物流等行業,由郵電部統一運營的全國郵政物流體系開始松動,他沒放過機會利用星海物流的實力立即加入到和全國郵政系統貼身肉搏戰去。
與那些只能等著吃郵政殘羹剩飯的小快遞公司不同,星海物流擁有遍布全國的車隊和物流站,而星榮、星樂、星福等公司和各地商業企業大打價格戰,正為星海物流提供了充足的訂單。
并且隨著和軍方關系日益密切,星海物流獲得自主航空線路的計劃已經被提上議事日程。加上今年5月的上市計劃一旦成功,在香港的馬三奇將和國內的遠公司、香港的李氏家族以及特家族的東方航運共同組建星海商貿的遠洋航運公司,主要承攬這幾家的海運業務。
到那時星海商貿將擁有一個覆蓋水6空的大型物流體系,離擁有一個全球物流的夢想不再遙遠,在內地足以和dh1、ups等知名國際物流公司對抗。
馬三奇除了在香港為星海商貿的大華區業務忙碌外,還積極的把姜立奎宏昌商貿在俄羅斯及亞、東歐的商路,汪云起云海實業在歐美的商務關系加以整合,利用他在日本丸紅株式會社的經驗把星海商貿塑造成一家華人綜合商社。
郭櫻她們今天要去的就是這家開張沒幾天還在試營業的星福百貨,星福百貨在香港大概只能算是檔百貨公司,但拿到此時的內地就是高檔百貨代表了。
楊星看女人們交頭接耳眉飛色舞的樣子,只怕自己今天要腰包血流成河。不過千金搏美人一笑,昨晚自己睡了三個小美人,要是花筆錢就能讓她們消氣也算公平。
他拿過吳剛強交給他的新手機打了幾個電話,等大家到齊后調了部大型旅游巴士帶著一車子鶯鶯燕燕直奔星福百貨。在車上,鄺氏姐妹活潑好動,之前和歐陽婷她們也算關系融洽,幾句話就惹得大家對她們的氣憤消了大半。張寒煙一向自立,還不習慣這種場合,只是靠著車窗打量車外的風景。
楊星知道昨晚她對丁雯麗她們說和自己春風一度只為一場交易,但現在看她還在內心掙扎。他可沒打算讓這個蠻有個性的姑娘從身邊溜走,湊近她道:“我剛和巴嶺省那邊通了電話,你母親問題不大,今天就能出來。至于你母親和你遇到的問題,你和母親商量后再告訴我你們的想法,總要讓你們滿意才行。”
張寒煙轉過來滿懷感激的看著楊星,覺得一直困擾自己多時的障礙,輕輕松松就被他一通電話解決了,男人的強勢確很讓她印象深刻。楊星看她有些心動,連忙繼續添柴上火:“等會去百貨公司,有什么喜歡的盡管挑,給你母親也挑些補品回去壓驚,不用擔心錢,那家店是我開的!”
張寒煙沒有做聲,臉上慢慢紅暈升起,絞扭著幾根白玉般的手指,內心顯然在掙扎。楊星輕輕把手覆在她手背,用暖意溫暖她冰冷的雙手:“別緊張,男人給女人買東西并不都是要回報,今天是我送給你的禮物。無論你的選擇是什么,我都不會收回的,昨晚我們都做了個美妙的夢不是嗎?”看張寒煙默認沒反對,他知道成功了一半。
轉身正對上王伊人譏笑的眼神,聽到她說:“嗯,騙女孩子一套一套的,男人買東西給女人哪有不求回報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全都報道是這意思吧。”楊星嘿嘿干笑不敢答話。
他剛才直接打電話給巴嶺省省長秘書魏一帆,最近星華地產正和蓉城市談判,準備在市心建一處蓉城的群星坊。今年春節楊星可在巴嶺省享受了省委書記和省長一同接見待遇的,所以他先在電話里表示最近資金緊張,蓉城群星坊計劃是否能暫緩?
并點出張寒煙和他有些關系,聽說她母親惹了官非,能否代為關照一下?就打住了。官場人最擅長揣測別人話里意思,張寒煙母親當天就釋放了。
那位覬覦張寒煙的市領導也很快被調整到市里離退休人員辦公室去了,失去保護傘的張寒煙父親不但在市里的報紙上向張寒煙一家公開道歉,還被起訴誣告罪和十幾年不承擔撫養義務的遺棄罪。
張寒煙母親的生意伙伴也被抓,不僅要賠她們家巨額賠償,還要坐班房和她父親成了一座監獄里的鄰居,這都是張寒煙后來了解到的。她們家還憑兩人的賠款和楊星的資助擺脫了拮據的生活,也震懾了那幫不知道領情的親戚。張寒煙后來還在蓉城最好的地段買了房子送給母親,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到了星福百貨公司附近,王伊人這位土生土長的九都人都不由出感慨,變化實在太大了。這里原是市第一百貨大樓舊址,那棟五十年代的老樓被爆破拆除后,星華地產在它的原址上建造了一個覆蓋好幾個街區的大型觀光購物心。其包括三棟相連的大型百貨大樓,星福百貨就在其位置最佳的那幢。
這時候對于習慣了傳統百貨大樓里低矮屋頂,昏暗燈光,放在一起看不出式樣商標購物環境的普通顧客來說,星福百貨里面日式百貨公司特有的光鮮明亮的大堂,燈火通明購物場所,干凈寬敞的獨立國際品牌店,都是一種新奇的購物體驗。所以才試營業幾天,這里的銷售業績就異常火爆。
等她們的旅游巴士開到了購物心的地下車庫,下車后大家坐電梯上到百貨樓里,卻現平時人流如織,絡繹不絕的五層大樓上下居然空蕩蕩一個顧客都沒有。熱情的售貨小姐倒沒有只有她們幾個顧客就有所怠慢,擺出職業微笑,笑容可掬的一一招呼她們。
年輕美女們對于琳瑯滿目的化妝品、飾珠寶等免疫力最低,紛紛散開四下搜索目標。鄺氏姐妹更是自戀的站在自己代言的雙妹潤膚霜牌前,搶著和自己的紙板照合影,吵著要多沖洗幾張,分給父母同學和朋友,對她們這種級自戀的行為楊星是一陣惡寒。
她倆照完相好奇的扯著楊星不放,“你的百貨公司生意不好啊,去年我們去看上海八佰伴開幕,那天人多得擠都擠不動,這里環境跟它差不多,怎么會一個人都沒有呢?是不是東西太貴了?”
白冰噗嗤一笑摟著鄺冰心的肩膀道:“傻妹子,這里平時人多得很,只不過今天這男人為討我們歡心,用他大老板的身份假公濟私,讓這家百貨公司對外停止銷售一天,今天只招待我們。”她話音一落,這三位剛加入楊星情人隊伍的少女眼珠都要掉在地上了,鄺冰容趕快捂住嘴里那聲驚呼,她們總算見識到楊星的豪富和排場。
楊星讓陪同自己的星福百貨九都店的經理給她們一人一張大額提貨卡,“今天是要讓你們高興,盡情揮你們購物狂的本事吧,不過這張卡雖然限額很高,但也不要一次把珠寶柜里的所有鉆戒都打包哦!”
其他的女人對此都和淡定,見識過楊星幾次禮物的價值后,她們對這里高檔商品的價格已經興趣不大,最多挑兩件喜歡的小玩意。只有鄺氏姐妹和歐陽婷私下嘀咕:“最值錢的鉆戒不能動,我們挑幾件最貴的貂皮大衣沒問題吧!”楊星真是一臉黑線。
月底,楊星的悠長假期終于結束,要直接飛往香港處理手頭的事情,雖然這次休假生了不少事情,不過就像是一頭冬眠許久的棕熊,楊星身體里所有的細胞都在嚎叫著:“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這一次他是悄悄搭乘剛開通不久的九都到香港航班離開的,父母那邊他早打過招呼,雖然何桂枝對楊星這種成天不在家的生活頗有微詞,不過她現在正和幾個姐妹籌備喜洋洋餐飲集團的巴嶺菜系連鎖餐廳《辣妹子》,還要配合江雨秀、邵藍心集精力重振清真《星月樓》品牌,這段時間能呆在九都家里的日子屈指可數。也只能默許楊星的開溜了。
楊星坐的是一趟還在試運行的航班,半夜才出,不過這是他特意安排。這段時間他覺得自己過于招搖了,應該反省。況且這次出行還有特殊目的,為掩人耳目,他一位美人沒帶,只帶了吳剛強和陳易,來個小鬼子進村,打槍的不要!
前幾天他特意去了趟烏金的溫縣,拜訪了洪丹陽老法師。他這回一是為了兌現自己的承諾,把老法師那座紫霄觀重新翻修擴建,氣派之大不亞于武當真武觀。洪丹陽看到他時,滿臉紅光,身后跟著新收的兩名如花似玉女弟子,笑得嘴都合不攏。
兩個心有鬼的大小滑頭進了洪丹陽的房間后,他詳細詢問了楊星最近修行龍虎丹鼎功的情況,但他對于楊星那一晚功力大進,一夜九舉還能神采奕奕的情況也是不甚了了。
他也覺得楊星的功力好像突破了第二層,不過這道家房術他也只是個理論派,還沒有楊星親身實踐的經驗豐富。只是他提醒楊星,就算道家房術妙用無方,畢竟也只是一門房輔助功法,仍要注意節欲,畢竟人不是鐵打的,房事過于頻繁對男子總不是好事。
道家主張天人合一,自體即為陰陽,采納女子的陰氣以補陽從來都是小道,男女共同雙修采天地之氣才是正途,所以他還把龍虎丹鼎功傳授給了楊星的紅顏知己們。
楊星在京城一次拐走了天上人間的十姐妹很是震動京城的公子圈,有好事者通過關系打聽到楊星是在這里接受了洪丹陽的點撥,有不少人不辭辛苦的趕來請他指點。洪丹陽推托不過也傳了幾人,不過說來奇怪,他們練得龍虎丹鼎功的效果遠達不到楊星的進境,也更堅定了洪丹陽認定楊星天賦異稟,桃花劫不斷的想法。
前世里楊星對此肯定嗤之以鼻,不過現在連重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都可能生,他對自己所謂的桃花蓋頂也不敢隨意取笑了。就像郭櫻開玩笑自己除了下力追過王伊人外,好像都是美女哭著喊著撲到自己懷里來,這艷遇一多還是很頭疼的。
這幾次群美云集,自己連軸苦戰,雖然小楊星還能支撐,但自己體力下降不堪勞累也是事實。道家房術是讓人延年益壽的,可不是讓人牡丹花下死的,再說女人多了哄她們高興也是個艱苦的差事啊!
為了自己的身體和心靈,楊星答應老道的吩咐,不要夜夜笙歌,偶爾還要孤枕獨眠為好。洪老道拈拈黑亮的長髯囑咐:“我道家最早創立時并不主張清心寡欲修行,幾位道家祖師都留有子嗣,婚喪嫁娶并不干涉。”
“北宋時王重陽創立了全真教才逐漸對于修行之事重視起來,后來正一全真兩派觀念沖突,全真勢大后,世人都以為道士修煉就要戒絕女色。我當年也是這個念頭,不過翻了這么多年的道藏,套用句外國諺語,才明白‘條條大道通仙途’,世間并沒有一條固定不變的修煉方法。道祖老子說過,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凡事只要順勢而為,你也不必太執著。”
楊星聽的頭昏腦脹,心說這宗教就是這點不好,通俗的道理非要說的云山霧罩。他趕快說明第二個來意,原來洪丹陽上次看出他死而復生,卻不知道他是重生的。他考慮到將來遇到的很多大事,如果自己提前預警,難保不惹人注意。如果能夠假手洪丹陽的嘴泄露出來,一般人只會驚嘆他上窺天機,不會有太多聯想,最多嘲笑楊星深信神棍之言罷了。
他想等自己在香港扎根后,請洪丹陽到香港去傳道,順便做自己的“國師”。洪丹陽對此不置可否,畢竟能在異域宣揚他的大道,提升他太極宗師的名號,雙方都有好處。他答應之后忙不迭的和新收的女徒弟匆匆離去,楊星心里惡意猜想這老道不會也去親身試驗龍虎丹鼎功了吧。
隨著飛機轟鳴,航班降落在香港啟德國際機場,明年7月,各家航空公司的正式航班會移交到大嶼山的赤鱲角國際機場,這里很快會關閉掉。不過已經是半夜,這里依然游客如織,川流不息,映照在大幅落地窗上遠處觀塘的通宵燈火,盡展香港東方之珠的魅力,并沒多少即將更換主權就如臨末日的感覺。
楊星出神的盯著窗外的夜色,在他眼底正在形成一場歷史的大風暴,正是風云際會英雄輩出的時代。自己是龍是蛇就看接下來的表現了,他握緊拳頭,從沒有一刻感覺自己的命運和這座城市如此緊密的交織在一起,這是我的戰場!他在心里默念。
吳剛強走過來在他耳邊悄悄說了幾句,楊星皺眉頭回答他:“先不要管他,我們去富麗華酒店和錢一鳴他們匯合后再說。”
香港富麗華是原來香港四大家族之一傅老榕的兒子傅蔭釗于97年創立的,憑借著這家酒店傅家在985年上市,資產達幾十億港幣。這家曾經在香港顯赫一時的酒店,擁有全香港第一家旋轉餐廳。
雖然世易時移它失去了往日的風光。曾和楊星合作,在香港亞視收購戰向他出售手股份的林百欣正在和傅氏家族談判收購這里。它又有毗鄰香港環的地理優勢,隨時可以了解亞洲的金融動態,出于保密和穩妥的需要,楊星托林百欣把錢一鳴他們安排在這里,租用這里的總統套房做指揮室。
在富麗華酒店的總統套房里,錢一鳴和他的6名國籍不同眼神銳利的手下早就恭候楊星多時了。對于和自己一樣能干的人,錢一鳴絲毫沒有露出他平時對別人那種華爾街精英的優越感,有些謙卑的直奔主題談起前幾天的泰銖保衛戰。
“索羅斯還是太急了些,泰銖下滑的這么狠,我看泰國政府很快就會出手保衛自己的貨幣匯率,新加坡和馬來西亞都不會坐視不管的。索羅斯手里的資本還是少了些。”落座后錢一鳴為楊星分析道。
作為重生者的最大好處就是能從多個方面觀察歷史的真相,楊星當年的畢業論里塞滿了自己摘錄的關于這次風暴的分析。這一世自己從香港股市上圈走了5o億只能算歷史長河意外的一朵小浪花,相比浩浩蕩蕩殺過來,掠走東南亞人民幾代人積蓄的國際游資大潮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楊星當然沒有挽狂瀾于既倒的覺悟,倒是落井下石的意愿更強烈。
“按照我的吩咐,對于泰銖、印尼盾和韓元的狩獵計劃都安排好了吧!”即使是對錢一鳴辦事效率很放心,但涉及到o億美元巨資的外匯搏殺,楊星還是不由自主的叮囑了一句。
錢一鳴對此倒沒太在意,投資人緊張自己的投資天經地義,比起他人來說,這位去年就能察覺到東南亞經濟危機的年輕人對自己實在信任有加。除了偶爾打電話詢問一下外匯市場的變動外,對自己的操作可以幾星期都不聞不問。這份舉重若輕的本事,他還沒在楊星的同齡人身上見到過。
楊星當然不是對錢一鳴完全放心,可惜他只是理論的巨人,對對國際金融市場實際操作并不熟悉,有這點自知自明,他覺得專業操作還是交給專業人士。自己既然知道市場的大勢,能在關鍵的時間點出手就可以了。
錢一鳴接著詢問:“雖然知道楊先生早就對這場危機有警示,但我還是想問東南亞這么多個國家為什么單單選泰國、印尼和韓國?”楊星微微一笑高深莫測的說道:“國有句古話,風起于青萍之末,9o年代亞洲被世界上公認為新千年的一個巨大的新興市場。我去年派出專門的考察組到東亞一帶考察,結果是出乎意料的吃驚。”
“我們現,許多亞洲國家從海外銀行和金融機構借入大量的短期外資貸款,修建了很多大而無當的基礎設施,泰國曼谷有許多空無一人但外表氣派的辦公樓,韓國擁有的年產5百萬輛小汽車的生產能力,是韓國國內汽車市場容量的o倍!印尼的局勢更是如臨深淵!”
“而9年索羅斯就攻擊過馬來西亞的貨幣林吉特,雖然小敗,但見微知著他會看不出這繁華下面隱藏的危機?現在光泰國一家外債就高達79o億美元,你是干這行的,覺得東南亞各國還有機會翻盤嗎?既然我們本錢比索羅斯還差些,就重點投入,在這堆爛果子里找最爛的,所以最后選定了它們三家。”
楊星的說辭雖然動人但還是有不少漏洞,至少對于為何是這三個國家的說法還是模糊不清。不過錢一鳴也沒打算深究,投資人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責任就小得多,他為什么這么選擇有他自己的理由,錢一鳴無緣置喙,只能忠實執行命令。
不過剛才楊星一番話讓他得知楊星去年就派人深入調查過東亞各國的經濟情況,并有自己的見解,這種商業前瞻性實在令人佩服,難怪他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大的成就。自己也算少年得志,相比之下高下立判。
楊星沒訴諸于口的原因當然是他知道這三個國家才是金融風暴匯率貶值最有油水賺的國家。泰國是風暴第一個倒下的國家,當然是選目標。
至于印尼,他當年看過一個著名對沖基金經理的訪談,其提到他最后悔的就是在亞洲金融風暴高估了印尼的實力,幾乎所有的獵人都沒想到印尼垮掉的度那么快,白白放過了一個好機會。隨后的印尼排華潮更是讓楊星對它深惡痛絕,所以印尼就是其次打擊對象。
至于韓國,楊星一向對夜郎自大的高麗棒子沒好感,而且除了日立外,楊星自問現在暫時還沒機會能從索尼、松下等日本大企業身上撈好處。但作為獲得了許多日本技術的韓國企業,它們手里有不少歐美日等國的技術專利。
趁這次金融危機的機會從一些撐不過去倒閉的企業手里得到自己急需的設備和技術真是天賜良機,這是楊星早就計劃好的“曲線救國”方案。為此他不但想在韓元大跌時趁機漁利,有機會還想讓韓國大企業元氣大傷。
和錢一鳴的商談一直持續到深夜,楊星還現場觀摩了他們在紐約交易所開市后的操作,他們是緊隨索羅斯的步伐小規模買進賣出泰銖,錢一鳴電腦上顯示的交易記錄隨時變幻,結果都是以百萬美元為單位計數的,雖然只是虛擬財富,但也許幾秒鐘誤判就讓人傾家蕩產的現實,實在刺激人熱血沸騰,心驚膽顫。
為掩人耳目,楊星沒留宿富麗華酒店,而是選擇緊挨它的香港麗嘉酒店休息,這家9年才開業的的酒店規模雖然不大,但與天星碼頭及山頂纜車站咫尺之遙,周圍遍布行、渣打等財經機構,而且內部設施豪華,充滿了維多利亞風格,頗具某些私人會所特色。關鍵它只有6個套房,隱秘性好,楊星就是看重它低調不張揚的特點。
在酒店總統套房里,楊星讓陳易守在外面,他和吳剛強在臥室仔細檢查過,他才低聲問吳剛強:“現在和那個人再聯系,告訴他我這次可是很有誠意親自和他談,希望他也能拿出誠意來和我見一面,我對藏頭露尾的家伙總是不放心。”
本來楊星是計劃到5月底才出來香港的,因為那時是星威資源正式上市的日子。他不急于返回香港有一個不能擺上臺面的理由,就是因為他私下算計打擊東亞各國貨幣。金融風暴時,各國嚴密監管資金流動,每筆外匯交易都要記錄。雖然對沖基金有辦法繞過監管,不過事后各國盤點還是能現蛛絲馬跡的。
馬來西亞和新加坡等國就在風暴擬訂過一份黑名單,對于索羅斯之類的人員統統列為重點監管對象。楊星今后經營的重點可是放眼全亞洲的,而且公司總部就在香港,和東亞各國政府總要打交道的,能在風暴悶聲大財就行,沒必要太張揚惹怒各國政府。
但這次他突然改變計劃提前來香港,甚至連沈長征都瞞過了,對他只說想和錢一鳴檢查一下準備工作,讓他和自己的女助手們過幾天再過來,他如此大費周章就是因為有一個人提出想和他在香港接頭。
這個人楊星素未謀面,只聽過他在電話里的聲音,不過他的存在對楊星來說大概僅次于他是重生者這個最大秘密了。所以他連枕邊最親密的人王伊人都沒告訴,唯一能跟楊星分享這個秘密的只有吳剛強一個。因為他悍不畏死,忠心耿耿,沉默寡言,能保守秘密。
這個人只有代號“金先生”,就像他一直稱呼楊星為“紅先生”一樣。他是一名商業間諜,更是一個商業間諜組織的腦。這個商業間諜組織叫“keek”(偷窺),幾乎無人知曉,不過在各國情報機構黑名單上,它的名次一定很靠前。
楊星接觸他實在很偶然,那還是在伍海軍他們的國外考察團帶回的一大堆技術資料上,他無意現里面有不少件印有一個奇怪的眼睛的圖案,詢問之下才知道這種資料都是來源于歐美的地下情報市場,而提供這些情報的掮客們對該組織的能力推崇備至。
楊星由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知道國外大企業都設有專門的情報機構,其作用有二:一是收集別人的情報,二是保護自己的情報不被竊取。而國內的企業往往沒有這種情報機制,既無力收集競爭對手的信息,也有意識保護自己的商業機密。
作為重生者的楊星可是很看重商業情報機構的職能的,他早早就在自己的企業內部以招募保安和研究員的名義成立了類似組織對核心機密保護和對外刺探商業機密。嚴格來說,星斗研究院的幾次考察活動就可以算是他在對外情報收集方面的初次嘗試。
不過現在他的企業內部雖然有沈長征等人幫助,已初步搭起了內部防范的保密架構,但對外情報收集能力還是很弱,也不能指望國家情報機構幫忙。所以他找了很多機會想跟“keek”組織直接聯系,這樣一個情報收集能力很強的組織對于他來太有誘惑了,想成為世界五百強企業沒有自己專屬的情報機構可不行。
但對“keek”組織這種地下活動商業間諜機構來說,能聯系上它們就很不容易,總不能拿著企業黃頁直接尋找它們的聯系電話吧。它們出賣的可基本是大企業內部資料,想阻止他們的人,包括白道的各國情報機構,隱蔽的各方地下勢力真是不計其數。所以“keek”組織很低調很難找,楊星多次接觸都無功而返。
事情的轉機還是生在香港黑社會大哥——岑氏兄弟的主動投靠上,作為成為星光娛樂大股東的代價,楊星病急亂投醫的問了他們是否聽說過“keek”。沒想到作為興和社龍頭大哥的岑國華表示知道和“keek”的聯系方法,經他牽線搭橋并且做保才讓楊星和這個隱秘的組織搭上了線。
應該說這是楊星到現在最有投資眼光的一筆買賣了,雖然“keek”組織每次提供資料的收費貴的讓楊星肉痛,但東西的確值得付出,讓星斗研究院的多研究縮短了大半的時間。
其最關鍵的是楊星去年到央有底氣敲詐幾億美元的資料,其不少出自“keek”之手,真是“軍功章里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啊!”
既然現“keek”組織的價值,楊星怎么會輕易放過,春節前他又扔出筆價值過億的的訂單,但隨后“keek”組織一反常態沒有接單,讓楊星惶惶了很久,生怕是“keek”組織出事,失去了最好的合作伙伴。
總算三月初雙方重新聯系上,“keek”組織的腦“金先生”回復最近組織有麻煩,恐怕無法完成訂單。楊星覺得這是天賜良機,主動提出無條件幫忙,到讓“金先生”很是困惑。
畢竟他習慣了西方商業社會里的冰冷規則,一時還不適應楊星“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的東方商業觀念。他提出回去考慮一下后再主動聯系楊星,結果前兩天他打來電話,同意接手楊星的訂單,另外想跟楊星加深合作再談一筆大生意,并主動提出在香港見面,楊星覺得對方可能態度松動,為了他將來更好的合作,他臨時改變計劃匆匆趕到了香港。
楊星同“金先生”的聯系一直使用美國銥星衛星電話,這家99年瀕臨倒閉的衛星電話公司此時絲毫沒有露出敗象,由66顆衛星組成完全不依賴地面射站的電話盡管通話價格昂貴,但它可是次在全球任何一個地方都能彼此通話的手機。
直接通過衛星通話也讓偵查通訊雙方的位置非常困難,同時很好保障了通話的安全性,的確是和“金先生”這種喜歡藏頭露尾人物交流的最好手段。
吳剛強撥通了對方的銥星手機號碼,此時銥星公司的66顆衛星還沒射完,對方不大可能在北極,可楊星心沒底對方一定會在香港,對于這位神龍見不見尾的人物他充滿期待,但對方是這行的老手,說話真真假假并不能確定。
他這次可是打主意想把“keek”組織納入他的麾下,即將到來的金融風暴,信息是最重要的武器。從他和“金先生”幾次對話以及急于和自己見面來看,對方的確有大麻煩!
如果自己能幫他們渡過難關,最起碼可以獲得“keek”組織的感激是沒問題的。很快對方就有回應,盡管此時已是凌晨兩點,“金先生”沒有對楊星在機場讓他等待有何怨言,反而主動告知他就在香港,愿意現在見面嗎?得到肯定的答復后,他提出見面地點就在香港灣仔維景酒店的咖啡吧。
香港維景酒店位于香港心商務區的灣仔,離楊星他們入住的麗嘉酒店所在環只有幾分鐘的車程,楊星和吳剛強干脆不睡了,直接打的去了那,只留下陳易守屋子。
到那里下車時,看見酒店對面的維多利亞灣在夜色如同一張漆黑的天鵝絨緞子,映襯著港島兩岸從不熄滅的點點燈火,波濤起伏間宛若天上的星河落入了凡間。一向不愛說話的吳剛強都冒出了一句:“香港的海景真漂亮。”
楊星笑了一下,蔣道方最近一直攛掇自己在港島置業,買下一個類似淺水灣別墅的臨海豪宅,到時可以天天欣賞這樣的海景,自己一直不為所動。
他知道這時候想害一個人就讓他去香港買房子,今年7月香港樓市升到頂點后房價一路狂跌,直到oo年才勉強回到這時的價位,自己怎么會去趟這趟渾水?等風暴襲來,香港多得是類似淺水灣別墅的五折甚至一折豪宅,自己到時出手不是更快活?
兩人駐足欣賞了一下內地難得一見的海景夜色,才進到維景酒店里,雖然現在已是凌晨時分,不過香港人喜歡晝伏夜出,酒店咖啡廳里居然還坐了不少人喝酒聊天。
楊星一向不喜歡在酒吧里消磨時光,受王伊人的影響對咖啡還有些興趣,落座后他點了杯摩卡,吳剛強不喜歡喝咖啡只要了杯水也坐在他身邊。等了一兩分鐘,楊星打量完不大的咖啡廳,也沒現他想象頭頂禮帽身穿風衣,紐扣扣到下巴形象的情報人員出現。
他們周圍大部分是外國人和酒店旅客,很多外籍人士年紀都不小,各國語言滿天飛,其他沒什么特殊的。楊星擔心不會自己被放了鴿子吧,忽然一位穿著灰色短大衣相貌普通的外國男子一屁股坐在他的面前。
“紅先生?”對方的漢語有些生硬,不過字正腔圓,顯然學的不錯。楊星點頭伸出手:“金先生是吧,很高興終于見到你了。”金先生并沒有接住楊星伸來的手,而是把半張撕成兩半的港幣遞到了楊星面前。
楊星呲了下牙,今天一下飛機吳剛強就接到了金先生的通知,讓他們在機場儲物柜里拿半張撕成兩半的港幣方便雙方接頭,自己沒放在心上,現在看來對方真是如臨大敵,這種電視上常見的間諜接頭方式都用上了。
對過鈔票,雙方確定了彼此的身份后,氣氛就融洽多了。金先生招手叫侍者送過來一盞冰激凌,還詢問楊星他們是否想要。楊星對大半夜吃冰激凌的行為不感冒,婉拒了繼續喝他的咖啡。
金先生一邊攪拌著冰激凌一邊說:“我每次來香港都要到這里嘗嘗他們的香草冰激凌,這家店有秘方的,這里冰激凌好吃的訣竅就在于快冷凍。奶油被零下96度的液氮凍,完全不會形成劣質冰激凌里常見的由析出水分凍成的冰晶。取而代之的時微晶狀的冰激凌微粒。口感滑膩、滑潤、疏松,簡直是天下難得的美食。”
楊星看他面無表情,但聲音熱切的談論著冰激凌,覺得這天下有怪癖的人真不少,誰能想到自己一直幻想神秘的間諜頭子居然喜歡吃冰激凌!金先生一邊慢慢品嘗冰激凌,一邊把腳邊一個大型公包用腳推到楊星腳邊道:“你先看一下,是不是這些東西?”
楊星連忙打開皮包,抽出幾頁件細細閱讀起來。他快瀏覽了幾頁后不由眉飛色舞,這些件對他的確是久旱逢甘霖啊!他放下件對金先生說道:“我看沒問題,還是按我們之前的協議,把錢打到你開曼群島賬戶上嗎?”金先生臉色一黯搖了搖頭道:“那里已經被現了,還是打到瑞士銀行的賬戶上吧,我等會給你新的賬戶號碼。”
楊星心想他果然遇到了麻煩不由勸解道:“憑你們的本事,總會找到辦法的,我們在歐洲地下黑市的朋友和香港這里的兄弟都對你們的能力贊不絕口。真要有什么麻煩,你們真在外面混不下去了,以我們這么多次合作的愉快經歷,你們可以來大6找我,至少我可以保證在那里沒人能威脅到你們。”
金先生雖然知道楊星有拉攏招募自己的意思,不過在危難之時有人肯挺身而出還是有些感激,對楊星的邀請他并沒直接答復:“包里的夾層還有些件,最近風聲很緊,我們想做完這一單生意就暫時偃旗息鼓一陣子,至于您的邀請,我會考慮的。”
楊星也不指望一兩句話就打動他,從公包夾層里取出幾頁薄薄的紙,上面印著俄,旁邊還有英注釋。楊星身邊的女人里方冬梅是白俄后裔,家族里從小就要學習俄,她到北二外后還課余旁聽了俄教學。雖然最后給楊星補日補到床上去了,不過偶爾閨房嬉鬧時,冒幾句日、俄、韓語也是調劑情緒的好手段。楊星耳濡目染多少懂些俄單詞和句子,加上英注釋想看明白不成問題。
只看了幾頁,楊星的手抖得厲害,幾頁薄紙在他手重若千斤,他抬頭看著金先生的眼睛,覺得口干舌燥,“這些你都能弄到手?”他啞聲問道,“我在烏克蘭有關系,這里列出的有很多沒問題。”金先生毫不含糊的說道。楊星苦笑的說道:“這里的東西實在太燙手,有些我即使感興趣沒政府的肯怕也不成啊!”
“我知道,所以我才找你,你的背景我們調查過,你和香港以及國政府都有關系,我給你的那些資料最后不少落在了方手里。所以我知道只有你能吃下這里所有的貨。”金先生不動聲色的回答道。
楊星喘了口氣,這的確是份大禮,只是實在太沉重,以致自己都有些手足無措。不過對方不愧是搞情報出身,居然連自己和軍方的關系都了解?
看著楊星困惑的表情,金先生湊近低聲道:“不用緊張,我只是看過一份情局對于你們軍方突破某項通信技術后的分析報告,然后自己得出的結論,情局那幫蠢貨還解釋是你們從俄羅斯購買的,也不想想俄羅斯人自己還沒裝備這種系統,拿什么賣給別人。”
楊星疑惑不解的問道:“那你為什么不直接賣給我們的情報部門,還用要我來轉手?”“因為我不喜歡拘束,尤其是各國情報機構的拘束,我們就像海盜,到處漂泊四處下手,受不了管束。我賣給你情報至少還能拿到錢,跟政府情報機構合作,他們會提出各種不合理的要求,甚至要你為理想和國家捐軀。我們又不傻,我們只愛錢。”金先生分析道。
他既然表明了態度,楊星也不好強求,揮舞著薄紙片,“這我一時半會沒法跟你回覆,要等我問清楚上面的態度再說。”金先生點頭同意,楊星把眼光又轉到紙片上,眼里露出貪婪的目光,這上面每一項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國家級情報啊!
這幾張薄紙片上列的是蘇聯解體時,烏克蘭國家安全局內部確定事關國家安全的重大軍工技術的備案件號,以及相關企業的技術專家和人員的名單。也就是說,蘇聯時期留給烏克蘭最珍貴的遺產都在這上面,簡直是一次烏克蘭軍工技術市的大甩賣啊!
作為蘇聯解體后獨聯體內僅次于俄羅斯的第二大國,烏克蘭軍事工業非常達。原蘇聯軍事工業在烏克蘭的投資、資源分配都很大,烏克蘭曾是蘇聯軍事工業的重要基地。據估計,烏克蘭軍事工業占原蘇聯國防潛力的o。烏克蘭許多企業和科研機構都與國防工業有關,主要集在機器制造業、冶金、燃料動力業及高技術部門,負責生產火箭裝置、宇航裝置、軍用艦船、飛機和導彈等軍工產品。
烏克蘭是世界上第6大戰略導彈生產國,讓西方惴惴不安幾十年的的ss-8(撒旦)、和ss-5(白楊)洲際導彈就是在烏克蘭“南方機械制造廠”生產的。烏克蘭安東諾夫飛機設計局設計的巨型運輸機“安-4魯斯蘭”是世界上最大的商業運輸機,電影《o》里生動的展示了它那巨大的運輸能力,它能從萬米高空把宇航器射至太空的任何預定點。
烏克蘭建造軍事艦船的能力也很強。原蘇聯6個建造大型水面艦只的造船廠,有個位于烏克蘭黑海沿岸。位于尼古拉耶夫港的“黑海造船廠”是蘇聯唯一能制造航空母艦的造船廠。俄軍最大的67ooo噸級的航空母艦“庫茲涅佐夫海軍上將”號就是該廠建造的。同是位于尼古拉耶夫港“六一造船廠”,則主要建造巡洋艦和驅逐艦,是前蘇聯唯一能建造“光榮”級導彈巡洋艦的造船廠。
作為師承蘇聯裝備的隊來說,這十幾年讓位于經濟建設,已經在國防建設上拖了不少欠賬,現在和美國等軍事強國在裝備上的差距是幾十年,能最短時間縮短這些距離的方法就是從北方的俄羅斯和烏克蘭手里購買技術了。
不過軍事技術的轉讓從不是你有錢就買得到的,對方肯定會留一手,9年從俄羅斯引進蘇7就是個例子。而且這些年軍方日子也不好過,不可能什么項目都能出得起高價,所以楊星估計上面同意他的請求的可能性很大,讓自己充當一回軍火販子。
金先生吃的很慢,楊星也看得仔細,不知不覺過去了好幾分鐘,不是吳剛強用手肘碰了一下楊星,他還沉浸于這張軍火清單不能自拔。
他疑惑的抬起頭,吳剛強向四周警惕的示意。楊星這才察覺剛才還有不少人的咖啡館里人氣下降了不少,周圍的人包括吧臺的里侍應生都不見了。
金先生停下攪拌已經變成一鍋粥的冰激凌杯子,嘆了口氣道:“真不好意思,我身后的尾巴追得太緊,把你們也卷進來了。這些人真沒耐心,就不能讓我好好吃頓冰激凌嗎?”
他自嘲的一說完,伸手把楊星往吳剛強身邊一推,嘴里低喝:“保護好他!”插在短大衣肋下的右手一翻,一支泛著鋼鐵光澤的手槍出現在他掌心槍口噴出火蛇。
那一瞬間,楊星仿佛陷入了一種奇特的慢鏡頭場景,他的身子被猛推倒,但瞳仁清晰地印出金先生槍口四射的火焰,以及槍管連續擊套筒前后滑動時,一锃亮黃的彈殼飛舞出來。
只見咖啡館門口兩名外籍直接撞碎了玻璃門的彪形大漢,還沒顧得上拂去身上四散的玻璃碴,就被手槍子彈逼得只能將手ak沖鋒槍隨意的播撒一片子彈雨。四下飛一會兒的子彈,把楊星他們桌子上的所有器物都化成了一堆碎片。
吳剛強終于顯露出訓練多時的本能,幾乎是楊星一倒在他身上,他立刻反應過來翻身壓住了楊星,兩人一同滾倒在厚厚的的地毯上。四散的玻璃渣、木屑、流彈都從他們腦袋上方劃過,一點沒沾到他們身上。
炒豆般激烈的槍聲好半天才稍有平息,楊星突然覺得身上的吳剛強震了一下,連忙推他問道:“怎么了?”吳剛強只是略了皺眉搖頭不語。楊星眼角余光看到咖啡館門口那兩名大漢癱在地上,進氣少出氣多顯然沒救。肩頭一緊,回頭看金先生一手搭在他肩頭,不茍言笑的臉上露出分焦灼的神色。拉起楊星后道:“還有后援的人,我們趕快離開這!”
三人連忙跟著金先生往吧臺后的員工通道跑,這時楊星才現吳剛強邊跑邊捂著左肩,一滴滴血從他指縫滲出來,心內巨震他剛才被擊了!
金先生突然聽見咖啡館外傳來一聲女人尖叫和有人急跑動的腳步聲,在通道門口猛的一停,毫不遲疑抓起吧臺里用來一罐干粉滅火器,奮力朝咖啡館門口擲去。
在楊星和吳剛強驚訝的眼光里,當咖啡館門口剛出現幾個黑衣大漢身影,金先生右臂平舉,紋絲不動扣動了手槍扳機,子彈瞬間就擊了還在空旋轉飛行的滅火器。
“轟”的一聲巨響,滅火器猛的炸開,巨大沖擊力和濃厚的干粉霧一下子擊了咖啡館門口,一片白霧楊星聽到人體倒地聲和劇烈的咳嗽聲,顯然這一下打擊讓那名大漢受創不輕。不過他還顧不上欣賞戰績,金先生推著他倆迅逃命而去。
維景酒店咖啡廳員工通道緊鄰著西餐廳,三人跑進西餐廳才勉強喘息。楊星這兩世都只在電視和電影見過如此激烈的槍戰場面,饒是他自認平時見慣大場面,現在仍是腎上腺素猛增,心臟怦怦亂跳,說不出話來。
金先生也注意到吳剛強的傷勢,關切的問他:“你彈了?最好馬上找東西壓緊它,失血過多會讓你很快昏厥,現在這種情況別想把彈頭取出來,只能忍住。”吳剛強咬緊牙關道:“我有辦法取彈頭。”
說完他的身軀猛的“長高”了一截,渾身的骨骼噼啪作響,皮膚下的肌肉像水銀般流動著。楊星和金先生瞪大了眼睛,眼瞅著他受傷的肩頭聚攏了一大塊肌肉,一顆變了形的黃銅彈頭,緩緩的被肌肉力量硬擠出來,最后跌在西餐廳的大理石地板上,出當的一聲。
金先生一臉佩服的撿起那顆彈頭,仔細觀看吳剛強用肌肉鎖住傷口,不致大量流血,并接過楊星拿來一張干凈臺布裹緊傷口,從頭到尾這漢子沒哼過一聲。
他嘆息道:“紅先生手下真是藏龍臥虎,我算是領教了國功夫的神奇!”吳剛強此番表現,也大大提振了楊星的信心,自豪道:“如果他們沒槍,我們早打出去了!”
金先生四下打量一下道:“你們不拖我后腿就最好,現在危險還沒過去,很抱歉把你們卷進來,他們就是我的麻煩。現在不知道他們還有多少人,不過如今的情況我們只有努力攜手,一起沖出去!”
楊星也知道形勢比人強,真沖去跟對方講這是誤會,自己是過路打醬油的人家也不會信,只能和金先生一起干了。他跟著金先生半蹲著迂回向西餐廳門口前進,注意到金先生正在更換彈匣的手槍模樣,聯想到咖啡廳里那些大漢槍戰時的音,不由問道:“這手槍是捷克cZ-75,對方是俄羅斯人,你出身克格勃吧?”
金先生有些驚訝他的反應:“紅先生真是好眼力,這是捷克cZ-75全自動型號,那幫人有俄羅斯退伍軍人,用的ak-74u型沖鋒槍。我剛才提供烏克蘭的資料,這場槍戰下來想必你覺得我不是隨口胡謅吧!”
捷克的cZ75手槍大概是過去o年來最受推崇,也是被仿制最多的華約陣營手槍,有戰斗手槍no的美譽。cZ75手槍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特點”,集多支名槍優點于一身,沒有復雜的設計或特殊部件。但制作精良,采用外露式擊錘和雙動式擊機構,可靠且輕巧,彈匣容彈量多達5,握持卻十分舒適。具備射擊精準、保養簡單和人機功效好的特點。
9o年代前歐美對它并不熟悉,但蘇聯為的社會主義陣營里大量裝備了此槍,9年捷克分裂后,這款手槍流入歐美的民間槍械市場,贏得一致肯定。
它在今年出版的美國著名的槍械專業雜志《槍與彈》評選的o世紀十大著名手槍,與柯爾特m9、勃朗寧大威力手槍、格洛克7手槍等世界名槍一同躋身該行列。
楊星的業余愛好和同齡人差不多,都是軍事、車輛、美女類圖片雜志的粉絲,對這把東歐性能最好的手槍耳熟能詳。金先生的話還讓他注意到這把制作精良得cZ75手槍槍管還有一個用彈匣作支撐的小握把,如同一部迷你沖鋒槍。
他更加確定金先生的幕后身份,這種特殊的cZ-75沖鋒手槍,據說只裝備原東歐特種部隊和捷克軍方。金先生顯然和東歐軍方關系匪淺,他還說那群手持ak74u的大漢是俄羅斯退伍兵,實在沒料到和他的這次簡單會面最后居然會演變成了一場間諜大戰!
不過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金先生從藏身處舉起個銀餐盤,用它亮的像鏡子般的底部通過反光觀察西餐廳門口動靜,即使沒受過訓練,一旁的楊星也看出里面映出人影憧憧,顯然對方并沒被剛才的挫折嚇走。金先生眉頭緊鎖,對方都是受過訓練的軍人,這仗不好打。
他提醒楊星他們注意事態的嚴重性,他指著正在搜尋他們,在黑色西服里面套件天藍色海魂衫的那群男人道:“這些人是原蘇聯空降兵的退伍兵,按他們傳統戰術,現在酒店四周一定都被封鎖,憑香港警方的火力,突破封鎖到這里至少需半個多小時,我們只有自救了。”
楊星聽了差點載個跟頭,原蘇聯空降兵大名鼎鼎,對方居然用這樣的人手來追殺金先生,到底他得罪了何方神圣啊?當年楊星很喜歡上軍事站,對前蘇聯空降兵這支神秘的“軍之軍”多少有些了解。
前蘇聯空降兵不是蘇聯武裝力量的一個軍種,而是一個獨立兵種,不隸屬于蘇聯武裝力量任何一個軍種,而是獨立成軍。平時它直接隸屬國防部長,戰時隸屬于最高統帥。從蘇聯到俄羅斯,空降兵都是蘇軍和俄軍名副其實的最強“御林軍”,在各國都享有較高聲譽。他的成員都是從各部隊千挑萬選出來的精英,雖然單兵戰斗力比不上蘇俄專門的反恐特種部隊“阿爾法”和“信號旗”,但協同作戰能力卻是平分秋色。惹上這樣的煞星,楊星自己覺得今晚自己兇多吉少,只能困獸猶斗。他急忙掏出電話撥號碼,覺得此時要多拉些盟友來救自己。金先生也囑咐他倆一些注意事項,既然突圍無望,就選擇固守。
他的策略是選擇一個堅固安全的地方,勁量拖延時間。他告誡楊星他們,不要被電影上的特技迷惑,現實子彈穿透能力極強,而且還會彈跳。周圍如果有玻璃、木板、薄金屬等都不安全,最好呆在有沉重金屬和鋼筋混凝土結構保護的地方。
不過時間并不站在他們這一邊,他們正在商量,吳剛強看見剛才大家跑進來的員工通道里有人影,用沒受傷的右手一把提起一張幾十公斤重的鋼化玻璃茶幾,往通道擲去。這舉動嚇得對方也慌忙應戰,一梭子子彈把茶幾表面的鋼化玻璃打的稀里嘩啦,但沒想到下面的金屬架憑借巨大的慣性仍是把來人砸倒在地。
聽到槍響其他人立刻沖了進來,楊星顧不得表彰吳剛強的神勇,三人倉皇的邊開槍邊向西餐廳里唯一的退路——廚房撤退。
全世界的廚房都是個危險的地方,掛滿尖利刀具的支架,充滿了各種易燃易爆的油料和氣體,在這里呆著和坐在顆大炸彈上沒兩樣。萬幸的是維景酒店的廚房門是扇滑動式的鋼制大門。金先生把大門只留下一條小縫,從縫隙不時回擊幾槍,讓對方離大門始終有段距離,只敢在遠處用沖鋒槍子彈雨點般傾瀉過來,打的鋼制大門內側鼓起一個個彈包,整個門搖搖欲墜估計支撐不了太久。
楊星看見吳剛強在廚房找到幾個大個的空酒瓶和一大罐子汽油,一邊往酒瓶里灌汽油,一邊四下尋找什么。他湊過去問:“找什么?”吳剛強低聲道:“金先生想做‘莫洛托夫雞尾酒’,讓我們找些糖和天然橡膠。”
楊星哦了一聲,他在上曾經看過,“莫洛托夫雞尾酒”并不是一種酒,而是一種自制燃燒彈的別稱。利用身邊日常用品配制而成,威力十分驚人。實在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之必備物品,到是頭次聽說里面的成分還包括了糖和天然橡膠。
廚房里糖很好找,天然橡膠就費些事,最后是楊星在一個廚師的衣柜里找出一大包避孕套,其主材正是純正的天然橡膠!其他人也顧不上嘲笑楊星對這東西的熟悉程度,按照說明迅把汽油和糖按二比一的比例在瓶子里兌好,加進避孕套、一些烹飪油、洗衣粉甚至雞蛋清,攪拌均勻后再用侵滿油的破抹布封上瓶口,幾個大號“莫洛托夫雞尾酒”瓶就準備好了。
此時金先生感覺門外的攻勢減弱,擔心的吩咐:“他們可能要抄從廚房后路,我分不開身,你們把瓶子準備好,聽到動靜就往外面扔。”
金先生實戰經驗豐富,廚房是有一個通往后巷的后門。剛才金先生指出對方是俄羅斯退役空降兵,肯定會封鎖四周。他們這方只有金先生一把槍,敵眾我寡之下想逞英雄獨自沖出包圍圈的可能為零,所以他們都沒有從后門溜走的念頭。
不過金先生槍法了得,對方從廚房正面幾次突破都不成功,當然打算從后迂回包抄。楊星和吳剛強跑到廚房后門往外瞅,就見幾個一臉彪悍的粗壯外國人手持aks-74u沖鋒槍,小心翼翼的從后巷兩邊包抄過來。
吳剛強拿起還剩少許汽油的罐子,用把尖利的菜刀在外殼戳了幾個洞,向外一甩,汽油罐順著小巷墻角骨碌碌滾過去。幾名大漢聞聲緊張的四下打量,此時已經是早上四點了,正是晨昏交際最黑暗時候,他們沒看清有汽油罐滾過腳下,沒現別的異常就繼續前進。
吳剛強遞給楊星一瓶“莫洛托夫雞尾酒”點燃瓶口的油布,“楊先生,你朝我扔汽油罐的方向扔,不用管準頭,保管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說完他也撿起一個酒瓶點燃后,嘴里默數:“一、二、三!”
兩人猛的站起,往巷子兩邊各擲出手的“莫洛托夫雞尾酒”,黑暗兩個明亮的火瓶劃過一道明亮的弧線,楊星手里那個瓶子直接在槍手身邊的墻上碎掉,吳剛強的則直接飛到了一名槍手的頭上。
碎在墻上的“莫洛托夫雞尾酒”化成一道火線,從墻壁蔓延到地上,雖沒有直接傷人,但點著了剛才吳剛強扔出去汽油罐里灑落在四處的汽油,轟的一聲,小巷一側變成了火海,幾名猝不及防的槍手頓時覺自己被火焰包圍。
飛到槍手頭頂的“莫洛托夫雞尾酒”則被警覺的槍手一槍打爆,可混合了天然橡膠等東西的汽油瓶內已分外粘稠成了糊狀,打爆四散燃燒的效果甚至比直接命還好。那槍手渾身沾滿了火苗,怎么拍打都無法熄滅,頓時成了個“火人”。連旁邊想幫忙的同伙身上也被引燃,叫罵著紛紛后退。楊星他們興奮的把剩下的幾個燃燒瓶也丟了出去,整個后巷立即成為一個燃燒的煉獄。
那被點燃的槍手渾身被燒的抽搐,連帶扣住ak的扳機的手指失控,失控的子彈在后巷肆虐,不分敵我的亂串。楊星他們趕緊趴低身體,吳剛強還向火海的人影甩出幾把尖刀,讓他們徹底安靜。楊星捂住劇烈跳動的心臟,嗅著皮肉燒焦的糊味混合著空氣的汽油味,很想嘔吐,他干嘔幾下終于意識到自己親手殺了人了。
他們還來不及感傷,就聽到金先生扭曲的聲音大叫,“aks-74下掛gp-5榴彈射器,這些家伙瘋了,想打世界大戰嗎?大家快跑!”話音一落他抱住楊星滾進廚房的金屬案臺下,吳剛強順勢跳到了一個巨大的廚房烤箱后。
“轟”的一聲巨響,楊星感覺天崩地裂,身外所有聲音都混成了一片。他目光驚訝的現剛才忠實保護了他們很久的鋼制廚房門飛行在空,一股氣浪把廚房所有的碗碟全部變成了陶瓷碎片,金屬的器皿也被壓得全都面目。吳剛強躲避的烤箱直接傾倒,吳剛強生死不知。
楊星和金先生兩人躲在金屬案板下,雖然有金屬擋箭牌,但被爆炸沖擊波沖散的碎屑比子彈慢不了,兩人身上還是有不少地方被劃破。楊星很佩服自己此時居然還注意到壓在自己身上的“金先生”并不重,貼在一起的胸部還感覺有些軟綿綿。
兩人耳鬢廝磨,他還看出“金先生”臉上竟然涂抹了舞臺上表演用的化妝油彩,以及“金先生”眼角鬢間有肉色薄膜覆蓋的痕跡。鼻尖還縈繞著“金先生”身上一種很像香奈兒香水的體香味。“金先生”居然是女人?楊星心里遏制不住的升起疑問。
不過現在沒時間深究這位“花木蘭”背后的故事,“他”說的那枚榴彈爆炸后,現場一片狼藉,廚房里彌漫著面粉、硝煙組成的煙霧,不過他們三個知道防線已被攻破,那些槍手馬上就要攻進來了。
楊星他們連忙灰頭土臉的爬出來,那個烤箱也猛的被吳剛強一把推開,顯然他用了鐵山靠的功夫,不過代價也很明顯,纏在肩頭白布又滲出血跡來。
一臉狼狽的“金先生”咬牙切齒道:“真太過分了,想對我趕盡殺絕,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真以為俄羅斯傘兵天下無敵嗎?”他撬開烤箱旁的一處警示牌,露出幾個鑲在墻里標有紅色1iquidnitrgen英的大罐。他冷冷笑道:“你們這幫西伯利亞狼崽子,不知怕不怕零下96的低溫?”
楊星盯著罐子上n的化學標志顫聲問:“液氮?”金先生把廚房里唯一保持完整的一個大冰柜揭開,掏光里面的東西,和楊星和吳剛強一起擠進去才解釋:“現在后門有大火,前門又有他們,我們可謂是窮途末路,想活就只有拼了。”
“我等會會先引爆煤氣,再讓氮氣罐爆炸,給他們一個冰火兩重天。液氮氣化時會使空氣的氧氣量下降,既能滅掉燃氣爆炸后的火還可以造成大面積窒息,等會一定記得要憋住氣。”他邊說邊把剩下的一瓶‘莫洛托夫雞尾酒’放在了液氮罐子間,割開煤氣管并撥好了烤箱的電源定時開關,隨后把冰柜的頂蓋牢牢地扣住。
黑暗楊星緊張的覺得自己的心跳如同一聲聲悶雷,聽見外面有人小心翼翼進來時,偶爾出鞋底踩碎陶瓷片的聲音。為了轉移注意力低聲問“金先生”:“我該叫你先生還是女士?”“金先生”肩膀震了一下,“你最好祈禱這個冰柜夠結實吧,我是男是女不重要。”
突然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噠”的一聲定時器到點的聲音,那些槍手也算反應靈敏,一句俄語:“煤氣!趴下!”嘭的一聲巨響湮滅了他們的叫嚷,楊星覺得這冰柜猛的被推向了一邊。
隨即聽到有人大叫,“還有燃燒彈,快滅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后,又有人氣急敗壞的叫:“不好,還有…”
即使在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楊星仿佛都看見“金先生”臉上悲傷的表情。液氮罐爆開時沒有煤氣爆炸那樣的震動,只是到處充斥著液氮氣化的嗤嗤聲。三人盡力閉氣,雖然看不見,但保溫性能良好的冰柜壁上都傳來徹骨寒意,都不寒而栗,在外面被直接液氮噴上恐怕直接就變成冰雕了吧?
一分鐘后,大家實在是憋不住了,“金先生”把凍成一塊的冰柜蓋子一腳踹開,搶先爬出去戒備。楊星最后才出來,只見廚房仿佛冰雪的世界,幾名還在掙扎的槍手痛苦不堪的用手撓著喉嚨,就像是有人把他們呼吸的空氣奪走了。
正對著液氮罐爆炸方向有兩尊栩栩如生的人形雕像,楊星不小心碰了其一座,那雕像就倒在地上,變成一地的碎屑。楊星看的碎屑的人體組織,一陣惡寒誓今后絕對不碰液氮食品。
“金先生”檢起地上那把下掛gp-5榴彈射器的aks-74沖鋒槍,拉了一下槍機滿意的笑了。蘇俄的武器以皮實耐用聞名于世,這樣低溫的環境下居然還能用。
它原來的主人還躺在一旁費力的呼吸,看著“金先生”眼里流露出一絲恐懼。畢竟他們全副武裝人數占優,被眼前這位瘦弱的男人僅憑一把手槍就打敗了,完全乎他們的想象!
“金先生”看著他嘆口氣道:“大家各為其主,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做法!”手里的aks-74沖鋒槍噴灑出致命的子彈。
說老實話,這一夜兔起鶻落事情轉變的度太快,讓一向感覺萬事皆操于吾手的楊星都有些跟不上節奏,不過這都沒有他看到“金先生”向無還手之力的對手開槍來的震撼。這時他才察覺
“金先生”生活在陰影之下完全視法律規則于無物,為了自保可以做任何事情來,心想自己企圖招他入麾下,是不是太天真了。
血肉橫飛的場面并不像影視作品上有那么賞心悅目的“暴力美”,尤其近距離觀看更是沖擊力極大,楊星剛才忍住的嘔吐感又涌上了心頭,不禁趴在一個洗菜盆前干嘔起來。吳剛強臉色也不好看,即使是武林人看到如此火爆的打殺場面也難以平靜的。何況“金先生”特意在每人要害上還補了幾槍,避免沒咽氣的壞人又跳起來的狗血鏡頭出現。
這時因為液氮氣化帶走了大量氧氣,連后巷里大火也小了下來,空氣充斥著皮肉燒焦的氣味,刺激的楊星簡直要把隔夜飯都吐光。現在還沒看見對方的增援,暫時來看他們安全了。
而且一陣陣警笛聲由遠及近的傳來,楊星知道自己的求援起了作用,香港警方突破障礙的時間大大提前了,對方恐怕頭痛的是怎么離開,現在已顧不得再追殺他們了。
“金先生”察覺到楊星他們表情不豫,心知他們被自己剛才的冷酷殺伐給嚇到了,笑了笑也沒分辨。他走到廚房廚師專用的洗手盆前,打開熱水俯身沖洗起自己那張沾滿硝煙污漬的面孔,順手拆除起臉上的偽裝。
楊星看著他扯掉頸后、耳邊、鼻翼等處的肉色薄膜;吐出嘴里一直含著用來改變聲音的裝置;擦掉臉上各處的油彩,把身上的短風衣換了一面穿上;最后再取下深棕色的假套。等她再出現在他們面前時,兩人都出聲驚嘆來,“好美的人兒!”
楊星這一世里也算是見識過不少美人了,其王伊人、溫恬、周艷紅等都是一等一的天資國色,即使郭櫻、談麗、鄺氏姐妹、方冬梅、張寒煙等也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當然她們顯著的特點都很符合東方人的審美情趣,而眼前這位美女卻是兼有東西方美色于一爐,比方冬梅、歐陽姊妹的臉蛋還要國際化的異國混血美人。
她的面孔具有典型的東西合璧的美感,肌膚潔白如玉卻沒有西方人慣有的色斑和雀斑。她有著西方人線條明顯的臉部輪廓,高挑的鼻梁下是一副宛如安吉麗娜朱莉般豐滿的紅唇,配上那一雙如同綠寶石般閃亮的雙眸,讓男人會情不自禁的咽下口水。
她身才高挑但在外國人還算嬌小,一頭亮的象緞子一樣的黑色長充滿了神秘的的異國情調,勻稱而又線條優美的身體被黑色風衣勾勒出誘人的曲線。不過見識過剛才她大雌威,打的俄羅斯空降兵們落花流水。楊星可不認為那曲線下面光有光滑緊致的皮膚,還有如同雌豹般充滿爆炸力的肌肉。
看著這位千面女郎,楊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種美麗又致命的植物——罌粟花!神秘而危險,誘惑力十足。看清她的容貌,仔細想想她剛才的舉動,楊星也不由釋然。作為一名游離在光暗邊緣的女人,尤其是她這樣美艷的女人,想生存下去,沒有一副鐵石心腸和心狠手辣的手段怕是一天都活不下去。
看著楊星他們的反應,這位“金先生”很滿意,她對自己的容貌有自信,美女多少會有特別關照,不需解釋他倆就默認了自己的行為。聽到警笛聲已近在咫尺了,她拉住楊星道:“我們要趕快離開,這種局面在警察面前無論你我都不好解釋。”
她的聲音婉轉低沉,卻沒有剛才冒充外國人說時的那種生硬感。楊星心說是你不好解釋吧,不過考慮到自己雖然求來援兵,但現在是回歸前夕,時機微妙。如果傳出自己這位即將上市的公司主席卷入槍支交火事件,多少會影響到公司聲譽。
另外他瞞著沈長征來港同“keek”組織接觸,萬一新華通訊社香港分社、香港警務處政治部的人員追查起來都不好解釋,三十六計走為上吧。
三人鬼鬼祟祟的從后巷摸到大街,看見天邊泛起了晨光,黎明前的黑暗即將過去。遠處不少香港軍裝警察正忙著酒店布置封鎖線,警戒黃線和路障把這里圍了個水泄不通。楊星也不由頭痛怎么離開,總不能主動上去亮明身份吧?昨晚這里至少開了上百槍,是一等一的大案,即使自己有關系,進了警局恐怕不呆滿48小時休想離開。
“這邊”,“金先生”動人的女音響起,楊星和吳剛強看她輕松地把幾十斤重一個下水管維修井蓋抬起來。楊星湊近一看,黑洞洞的的井口下傳來一陣陣不名排泄物的惡臭,不由心生畏縮。“這地方能下人嗎?四周黑漆漆的,摸不到方向,不要到時在里面卡住了,我可不想成為第一個死在下水道里的億萬富翁啊!”楊星調侃的的問道。
“金先生”張嘴露出如同細白陶瓷般排列整齊的牙齒,嫣然一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們沒經過我們這種專業訓練,逃亡期間就不要想著舒服了。對了昨晚我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彼此不用再遮掩。我還是告訴你的我的真實名字,加強彼此的信任吧。我叫娜佳林耶娃,熟人一般稱我娜佳,我的名字叫林佳娜,幸會了楊星先生。”
她主動伸手給楊星,他輕握了一下她體溫微涼的手掌,心想自己一晚上的忙碌總算換得了她的真名,彼此關系總近了一步。
“我們不管到哪里,都會第一時間摸清周邊的地理情況,特別是地下管的分布。普通警察設卡一般都不會盯著地下的。維景酒店附近的下水道歷史悠久,有一條廢棄的支線直通海邊,里面除了氣味不好聞外,比較干燥也沒什么蚊蟲鼠蟻,我都實地勘測過的。”林佳娜說完就一馬當先的爬下去。
楊星這時覺得專業人士的確有一套,除了打打殺殺的本事外,會先先考慮好退路,這份謹慎才是她能逢兇化吉的王牌吧。雖然這位美得不像話的女士大概堪比一整對俄羅斯空降兵,但人家女性都主動在氣味刺鼻的下水道里打頭陣,大男人楊星和吳剛強也只有硬著頭皮跟上了,吳剛強還依照吩咐把井蓋歸回了原位。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管道里,楊星隱約看見前方的林佳娜手持一臺小巧的gps定位儀,才放下心大石。94年美方宣布向全世界免費提供gps導航權,此時的gps導航技術已經很成熟,林佳娜用的還是軍方型號。他聞著前方她身上散出連周圍惡臭都無法遮掩的香氣,跟著她的腳步在黑暗摸索前進似乎也沒那么不便了。
十幾分鐘后,三人從一處通往維多利亞灣的管道出口爬出來,正看見東方海面上一輪火球噴薄而出,萬千金線撕開了沉重的青灰色天幕,燦爛的陽光映著碧波,預示今天風和日麗,是一個明媚的春日。楊星他們感慨,誰能設想不久前大家還在殊死搏殺,生死只差一線,還不知能不能看到這樣的美景呢?
沐浴在晨光的林佳娜宛如剛從愛琴海泡沫誕生的維納斯,不過過了昨晚楊星可不會被她的表面所迷倒。她遞給楊星一張香煙盒模樣的裝置,“這是秘密聯絡器,把它卡在電話話筒上,會根據的你的設定自動變換男女聲和加密。它是一對,我有另一個,只有我的才能解開你的通話。別人竊聽的話只會聽到一堆無意義的噪音。它和衛星電話配合使用,還能隱匿你的位置,用它和我進行單線聯系,一定要保管好!”
楊星盯著盒子顯示屏上不斷變幻的電子數字,知道這種裝置都是級大國冷戰時絕密明,不由對林佳娜的身份更好奇。顯然昨晚的戰斗已經讓她對楊星另眼相看,提供這種她的秘密通訊手段就是證明。
為了更了解這位間諜王后,他試探問道:“你到底替誰辦事,蘇聯的克格勃?那邊是俄羅斯的對外情報局了,還是烏克蘭的國家安全局?恐怕他們窮得付不起請你的費用吧。難道是情局(netsa)?”
林佳娜似笑非笑回應楊星:“楊先生雖然幫了我,但要謹記我們這一行的格言‘不要試圖了解太多事情,因為它往往預示著危險’。你不是圈里人,如果可能,最好忘掉昨晚的一切。現在我對你的考察還沒結束,可不要得寸進尺哦!我現在要去解決我的麻煩了,希望下次見面我們彼此的麻煩都已經解決了!”
說完她轉身在嶙峋的海邊礁石上幾個跳躍,就像忽然在楊星面前出現般又消失不見了,不是手里還有留著她體溫和香味的聯絡儀,這是恍如一夢。對于這位來歷背景都撲朔迷離的女性,楊星始終有畏多于敬的感覺。
他轉頭看著因失血過多而臉色白身軀搖晃的吳剛強,趕緊扶住他,“好了,我要送你去個地方,你這槍傷,看來只有去求新華社香港分社那幫人了。”
新華通訊社香港分社成立于947年5月,是央政府派駐香港的機構。它的職能從來就不是一家簡單的通訊機構。香港回歸祖國之前,新華通訊社香港分社以國政府駐香港最高代表機構的身份,履行央賦予的各項職責,港英政府對此是默認的。
當港督想向國方面轉達一些信息時,必須經由新華通訊社香港分社轉達,香港居民對此也是心知肚明,每年的國慶節,愛國人士都會自的前往它的駐地慶祝。
香港回歸祖國之后,新華通訊社香港分社繼續作為央人民政府授權的工作機構履行職責。香港特區政府于999年7月日在《政府憲報》上公布,新華通訊社香港分社是央人民政府在香港特區設立的機構之一。
第4次常務會議決定,將央人民政府授權的工作機構新華通訊社香港分社,更名為央人民政府駐香港特別行政區聯絡辦公室,簡稱聯辦。
此時的新華通訊社香港分社可是個炙手可熱的單位,之前的杜主任鐵定進入特派員公署,即將接任的高一新頓時成為島內權貴巴結的對象。所以當他大份,輕車簡從的一大早就跑到駐港方軍隊聯絡處時,駐扎在香港的各國情報機構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各種在天空上傳輸的的電磁電波都被人截聽下來,分析過后大家現事情的肇因似乎都指向今晨一家叫維景的酒店?
楊星不是傻瓜,在酒店他聽到對方是退役的俄羅斯空降兵就知道不妙,所以他立馬給新華通訊社香港分社的高一新打了電話。畢竟沈長征等人都是通過他給安插到楊星旗下企業的,自己在香港想要配合央的工作,主要聯系人就是他。
楊星沒第一時間通知警方不是他對香港的警方沒信心,只是此刻的香港,警務處下屬的還有一個政治部,它的職能可是和國內的利益背道而馳,作為被國安和總參情報局重點關注的自己,是決不能和他們打交道的。
建國近五十年,國內先斗美帝,后斗蘇修,國際政治環境一向不大好,改革后雖然緩和了許多,但“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又搞起了和平演變。香港憑借其政治制度、優越的地理位置向來被國外情報機構視為收集我國情報的前沿基地,而它本身作為英郭殖民地,自然先要受英國情報五處(mI5)的管轄了。
其主要職能包括有收集大6政治情報、監控香港的親人士、嚴防內部政治情報的外泄、防止大6間諜向內部滲透的審查任務等。
即使回歸后,政治部雖然名義被取消,但其所轄的審查政府內部升遷人事工作的職能轉給了香港警察保安科(也就是無間道里黎明所屬的單位),保衛政要的工作轉給了保護要人組(既g4,張智霖演過這部電影),仍是香港警務系統內的重要單位,對于這樣的部門高一新怎么會讓楊星往槍口上撞呢。
所以按他的吩咐,楊星先讓麗嘉酒店的陳易辦了退房手續,先趕到新華社香港分社去。新華社香港分社坐落于灣仔皇后大道東,離維景酒店只有幾個街區,楊星他們繞開了警方的警戒線后隨后趕到那里。
高一新看了楊星帶來的資料后認為事關重大,而且吳剛強是槍傷,不能直接送進普通醫院,必須聯絡駐港軍方聯絡處才能定奪。畢竟香港各大醫院都有警察值守,對于他們這么明顯的反常情況一定會上報。為了迅擺脫香港各地隱藏情報人員的視線,他提出干脆反其道大張旗鼓的直接前往駐港部隊前去洽談“公事”,吸引外界的注意力,隱瞞夾帶楊星他們前往駐軍地。
等香港政治部的成員拿著維景酒店外攝像頭拍攝的幾張模糊不清的照片找到麗嘉酒店要人時,接待人員一口咬定楊星他們昨晚根本沒入住。他們徹查全港大醫院也一無所獲,至于對林佳娜的搜捕更是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即將散伙的政治部內部已是軍心渙散,很快把昨晚的事件定性為國際軍火販子在交易時爆了的黑吃黑的火并案子,索性死的都是外國人,消息又封鎖的好,并沒有引起媒體過分關注,最后作為一件懸案回歸后移交了事。
在駐港部隊聯絡處軍醫室,軍醫們為吳剛強處理了傷口后,都對吳剛強能自行逼出子彈封住傷口的本領嘖嘖稱奇。楊星則和駐港部隊聯絡處的高級技術軍官以及高一新一起又審查了林佳娜交來的那份烏克蘭軍工技術資料清單。比起楊、高兩位軍工技術門外漢來說,那位軍官顯然更清楚這份資料的價值,他們當即通過保密專線和國內取得了聯系,得到回復讓楊星事不宜遲立即回北京!
楊星只好先和王伊人她們聯系,讓她們代表自己到香港處理星國際旗下公司上市的事情。至于錢一鳴那里,則全權委托方凱等人處理,畢竟索羅斯的攻勢起碼要到6月才開始,自己想必能處理完事情及時趕回來。
王伊人她們得到過楊星的提醒,知道他和高層有些秘密往來,對此不好多問。楊星也瞞著她們自己殺了幾人的“豐功偉績”,否則她們嚇得覺都睡不好。雖然她們彼此經常有些小摩擦,但對自己的感情還是一樣的。只是楊星對自己這趟北京之行心里沒底,雖然是為了取得軍事情報,不過在回歸前夜央一切求穩的前提下,林佳娜和自己在香港大開殺戒,這回禍可闖的大了!
4月號,楊星又在京西賓館度過了一個乏味的夜晚。這大半個月他成天和國內軍方研究人員見面,還隨時和遠遁東歐的林佳娜聯系,向他們解釋各種具體技術問題,他覺得自己完全成了傳話筒,可有可無嗎!
可惜林佳娜只相信楊星,并且對提供的所有資料都明碼標價。國內這些老一輩技術人員還保留著濃重的蘇聯式研究習慣,認為技術成就歸功集體,談錢多掉價啊!只好由他出面,跟林佳娜這個“艷若桃李但心如蛇蝎的”(軍方專家語)女人進行談判。在楊星“不懈”的努力和斡旋下,今天終于取得了共識,看那些老技術專家聽到談判成功的消息,欣喜若狂應該是對這些技術非常期盼了。
說實話楊星對這些老專家還是很佩服的,這些技術的引進,他們又不能得一分錢,但為了國家隊利益,他們錙銖必較。楊星已經考慮將來自己是否要創立一個科學基金,表彰一下這些為國為民的老專家門。
這些天自己被國安、保密局、總參情報部等機構輪番轟炸,把和林佳娜他們之間的交往過程差不多都交代了,也沒得到上面的明確答復,他估計上層正在激烈的政治交鋒。畢竟我們一向對外宣傳沒有大規模間諜行動的,但這次的誘惑實在太大,如果能夠成功,至少能讓國內的軍工行業的差距與國外縮短二十年!
楊星常想起前世絡上大家經常各抒己見評論的“運十”大飛機下馬事件,國內軍工業缺乏動機制造技術的“心臟病”和控制系統的“神經病”是不爭的事實,回想自己確定的目標這回干冒奇險倒也值了,所以他在京西賓館無所事事倒也能平心靜氣。
唯一令他不滿的就是自己被接待員鄙視程度更嚴重,原因是幾次早上叫醒楊星的軍方女接待員都看見他沉睡不醒,但“舉槍挺立”的丑態。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讓楊星空對一幫如花似玉,年輕可人的軍小妹妹垂涎三尺,卻無處下手。
往常夜夜伴春嬌的楊星不僅欲火焚身,還被視為色狼,不由心誓等這次事了,一定要搞定軍裝mm。
這天楊星在自己房間接待了鄭開元、梁滿、楚天闊等幾個老熟人,看他們臉黑的就像吃了大便,楊星立即意識到不妙。等梁滿取出一套筆挺的97式駐港部隊軍服,鄭開元打開裝著軍銜領章和肩章的盒子,他回過味來掙扎著叫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要拉壯丁啊!”
楚天闊根本無視他的叫嚷,面無表情宣布,楊星即刻入伍空軍,授予他少校軍銜,并全面配合這次取得烏克蘭軍工技術的“晨星”計劃。說完他才半諷半夸楊星“官運亨通”,一入伍就是空軍最年輕的少校,并且直屬總參情報部管轄,同時接受保密局甲級保護,簡直享受國家領導級別待遇了!
楊星只有哀聲嘆氣的服從“上級領導的安排了”,楚天闊都已經明說了,這次的事情會由組織出面平息,香港方面也不會深究。但楊星不能再這樣為所欲為。為了今后在國內和香港不再生類似的事情,所以給用一個特殊身份控制和保護他是必須的。楊星心想這回虧大了,為了林佳娜自己被迫戴上這個緊箍咒,真希望她的資料值的自己做這么大犧牲!
現在林佳娜正忙著調動人手徹底解決這次企圖將她和她的組織連根拔起的俄羅斯黑幫,也通知國內暫時不要太急,以防烏克蘭國家安全局里提防。彼此都是搞情報工作的,楚天闊也知道欲則不達的道理,只讓楊星和林佳娜一直接觸,找到機會就能立刻行動。國內也不能袖手旁觀,會派人員到烏克蘭等地打前站,這方面希望楊星通知林佳娜配合。
楊星可是在為這次行動的資金愁,林佳娜手里的每一個大項目都是天價,軍方可沒有打算全出,而且提出把撥給楊星投資的錢先用著,間差價的窟窿估計還要他出血。國內人員去烏克蘭等地,不能走正式途徑,還要利用星海商貿在東歐的絡。現在他是被牢牢地被綁在國家機器上了,又出錢又出力,覺得自己才被配了個少校軍銜,就憑自己這次的貢獻,怎么也該是個少將才對嘛!
楚天闊看他眼珠亂轉,知道他不心甘情愿,他還算明白這個小壞蛋的弱點,湊近他耳邊道:“你的職務,可是指導軍各藝團體的藝領導哦!”楊星頓時心花怒放,他早知道總政、空政、海政等工團里美女如云,部隊藝院校也是美少女的搖籃。當年他為了泡歐陽倩還偽裝過藝兵,現在自己可是貨真價實的藝兵領導,應該能接觸到大把鮮花了吧。等有空一定要問問曾經擔任過南京軍區前線工團團長的梁滿,自古江南多美女,自己先從前線工團下手!
楊星一路意淫的對著自己有印象的軍鮮花伸出魔掌,回到香港后對北京之行自然閉口不談,沈長征他們接受指示也竭力掩蓋了楊星在香港那驚心動魄的一夜,他也照常進行星威資源上市前的準備。
只是楊星晚上被窩里摟著王伊人郭櫻她們聊天,談起那晚的生死一線還是讓大家心驚膽顫。現在對她們楊星也不再隱瞞林佳娜和“keek”組織的存在了,對于這個被他們戲稱為“窺客”的組織,她們一致同意將是是楊星手最隱秘的王牌,私下里決定除了楊星這些公事上的枕邊人略知一二外,手下的工作人員,甚至楊星的父母都要瞞住。不過楊星告知她們林佳娜情況時,有意無意的隱瞞了林佳娜的性別,顯然要讓她們知道窺客組織的腦是位美麗的女豹,楊星估計準備天天喝醋吧。
歷史的沉重車輪仍在原來的軌道上運行,只是這次輪軌之間的摩擦警報來的特別刺耳。對東南亞各國來說,源于五六十年代日本經濟騰飛帶來的“雁行”政策,使得它們的經濟取得了長足的展,各國都積攢了不小的財富。
進入八十年代,無休止的低息外國貸款潮水般涌入各國,它們紛紛修建起大量外表花哨的基礎設施。這次風暴心的泰國,95年宣稱自己一半以上的國民步入產階級,還直接購買了一艘小型航空母艦。而95年,越南、老撾、緬甸、柬埔寨相繼加入東盟,東南亞一體化已不再是個夢。似乎進入新千年,東亞的政治局面又將崛起一支足以對抗日的第三股力量。
但風云突變,以97年月2日索羅斯攻擊泰國外匯市場,引起泰國擠兌風潮,擠垮十幾家銀行為標志。隨即大量的外資開始出逃,以致泰國66家財務公司不得不秘密從泰國銀行獲得大量流動性,以防倒閉。在世界各地游弋的專門追逐金融風險額利潤的“基金鯊魚”們都嗅到了不祥的氣味,被危機信息刺激的眼睛紅的他們,紛紛涌入東亞,準備一場獵殺盛宴。
泰國金融市場不穩的消息傳出,泰銖應聲下跌,到4月經過多輪廝殺,泰銖被打到了最低跌至美元兌67o泰銖的水平。泰國政府幾乎使出渾身解數,泰國央銀行在緊急關頭采取各種應急措施,比如從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國籌得o億美元外匯買入泰銖;提高隔夜拆借利率;限制本國銀行的拆借行為等。總算在4月底打退了索羅斯等的瘋狂進犯,使他倒賠了億美元。
只是小小的挫敗并沒有打掉索羅斯對他原有理論的信心,反而讓他看穿了泰國政府的色厲內茬。他不僅沒有平掉原來的頭寸,甚至繼續追加頭寸。億美元的損失根本無法嚇退他,他認為經過幾輪攻防戰,泰國政府已經耗盡了元氣,只要再加一把勁,泰國政府的外匯存底就會空空如也,勝利者一定是他。
索羅斯在外匯市場的操作手法并不出奇,9年他在阻擊英鎊時就用過同一招,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東南亞各國糟糕的的財務狀況才是誘他進攻的主因。
他先尋找實行匯率自由浮動的國家而且財政糟糕,國內經濟疲軟造成本國貨幣貶值的壓力加大,也就是說存在貶值的可能性。在這種情況下,他一方面用美元購進泰銖,和借進短期的泰銖合同,隨后再大量的拋售泰銖,換進美元,引起散戶恐慌,加劇泰銖貶值的程度。這一進一出賺得雙倍的利潤,跟在他后面源源不斷的各種對沖禿鷹基金會把任何一耳光東南亞國家的本幣打入深淵。
此時索羅斯正躊躇滿志的籌備更大的資金,準備一舉打倒泰銖,錢一鳴他們也按照楊星的思路完成了布局,緊跟著索羅斯,準備出手。當楊星再次回到他在麗嘉酒店的總統套房時,他知道戰斗的號角即將吹響,接下來的幾個月,毗鄰兩家酒店的總統套房就是他們這次“獵鷹計劃”的大本營。
在富麗華酒店,楊星詳細閱讀了錢一鳴手里這段時間的交易記錄。月他們跟著索羅斯大肆賣空泰銖,又搶在泰國政府反擊之前買空,安全撤退。,不但從泰國政府手里得到大筆利潤,甚至連索羅斯賠出來的億美元里也有一份進了他們錢包,短短一個多月就獲利幾千萬美元,一向不茍言笑的錢一鳴和他的手下都喜形于色。
楊星印象好像這次雙方的攻防戰早了幾天,和他的記憶略有差別。覺得還是金融市場的資本運作金錢流動快,難怪接下來的金融風暴,有那么多金融精英輸得一敗涂地跳樓自殺。這一邊是萬丈深淵,一邊是黃金大道,誘惑的確很大。
不過他籌備的o億美元可是定下賺過oo利潤目標的,現在接手原省國投公司的債務、,替軍方準備資金購買烏克蘭軍工技術等,這樁樁件件都要錢,他預想的o億美元有些緊張了。
況且這次他回來,王伊人和郭櫻還給他帶來個不知好壞的消息。全國清理各地國投公司的工作正緊鑼密鼓的鋪開,就目前得到情況來看,廣東省國投是個重災區。僅初步清理情況就有近oo億元的的虧空,即使廣東省家大業大,對于這個全國第一大財政窟窿也感到棘手萬分。
按這次清理的規定,廣東要在三年內自籌資金補上這個窟窿,這讓現任廣東領導班子頭痛無比。這次就是他們通過高層得知了原省的做法,利用民間力量比如向星國際出售和轉讓一部分國投公司資產來彌補虧空,受到啟的他們也想照葫蘆畫瓢請楊星出手幫忙。
不過他們也知道楊星肯幫原省這個忙,主要憑借他家致富的地緣關系和跟九都是官員親密往來關系,廣東省可沒這優勢。現在唯一能和星國際拉上關系的就是正在它在深圳興建的《南方星城》產業園。人家星國際畢竟是家以盈利為目標的私營企業,不大可能沒有代價的幫助廣東。廣東省政府思量之下,決定依照原省國投的模式,讓主管清理國投公司的領導私下接觸楊星的代表王伊人和郭櫻,詢問能否以轉讓省里一些優質企業股份的形式取得星國際的轉讓資金。
對外人來說,大概覺得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但王伊人她們并沒急著答復。作為星國際核心權力圈里的人,她們知道自已的家底。雖然公司在外人眼,旗下企業在香港排隊上市,表面很是風光。但包括星美時尚、星辰制造、星云電子等的各地產業園剛剛開始新建,收購的眾多企業也才開始整合。
星華地產要在全國拿地開新項目;星空人力的大學城項目更是個吸金怪獸,想盈利還遙遙無期;星海商貿還在全國鋪設自己的銷售渠道;星光娛樂更是全亞洲的推廣旗下的節目和藝人;楊星親自擔綱的星威資源雖然姐下了原國投的幾個大項目,但資源類項目一向是投資大,見效長的工作;
短時都不要指望它們向星國際上繳利潤了,能不從星國際的盤子里分一塊蛋糕走就謝天謝地了。而且這次楊星孤身一人赴京,雖然回來后語焉不詳,但她們也猜得出估計又要花一筆錢出去,再家大業大也禁不起這樣折騰,所以她們沒有明確回應,想等楊星回來再決定。
在香港環星國際租的樓層ceo辦公室里,楊星拿起廣東省政府愿意提供的眾多國有企業的股權轉讓清單,立即被上面的幾家日后名揚四海的企業名稱吸引住了。他按耐住興奮的心情,先讓星富投資的幾名評估師上來為他此時這幾家單位估值,當他們報上了54億元人民幣的報價時,楊星差點沒從大班椅上跳起來,實在是太劃算了。
他知道這個機會稍縱即逝,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他立即吩咐王伊人:“這機會太難得,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拿下,你馬上召集所有的公司領導來香港,作為公司的重大決策,希望他們一起討論決定!”
97年5月o號是周六,這一天星美時尚的郝明明和周雨溪、劉蕓;星光娛樂的柯成業、斐庭、陳永棋和劉長樂;
星斗研究院的姚宏基、路濤(原巨龍通訊的總經理);
星富投資的方凱、方樂、慶奇;
星華地產的于德利、安義禮、田世平、喬寅生;
星云電子的伍海軍和遲重瑞、韓世浩;
星辰制造的藤野總一郎、時英愷、楊榮光;
星空人力資源的蔣道方、高錕;
星海商貿的汪云起、馬三奇、姜立奎、查國強;
星威資源的莫偉(剛從德國kc新能源公司請到的)等和星國際旗下要害部門主管如沈長征、王伊人等共計5人一起在星國際的香港總部開了為期三天的大會。
這三天,包括楊星在內的6人吃住行都在一起,既參觀了總部的技術產品展覽室,又互相交流了彼此經營決策遇到的問題和互相提出的解決辦法,當然重頭戲是楊星帶著他們去錢一鳴那里參觀了一下。
除了星富投資的幾人和王伊人她們這些安排錢一鳴等人生活起居的人員外,其他人還是次得知道老板還在下這盤暗棋。第一次明白這位少年老板的氣魄膽略和放眼全局的眼力。誰能設想他幾年前就能預見到今日局面,而且會在功成名就之下在這場風暴來襲之前孤注一擲的豪賭。
雖然他們大多對老板這種壓上身家一擲千金的舉動不理解,不過明白楊星即使要放棄公司股權,都必須在今年7月前上市的決心。為得到他們的,楊星除了保密需要對涉及軍方和“窺客”組織情況不能多說外,把公司現在遇到的具體問題都一一向他們做了解釋。
最后的焦點就集在這次廣東政府提出的以股權換資金解決廣東國投賬面虧空的設想上,對方拿出的多家在國內各行業都排名靠前的企業股權的確很讓人動心。楊星的意見是能否在公司原計劃外再湊一筆錢出來,各公司各取所需選擇合適的投資對象。
說實話,作為制造業國內第一大省,廣東政府提供的對象是原省大多為礦產資源為對象的資產所不能比的,那些在國內鼎鼎大名的企業即使只是保留它們的品牌都是筆可觀的財富。但因為是臨時起意,星國際旗下各企業資金都緊張,現在還有一大筆壓在了操作外匯買賣上,頗有些捉襟見肘的感覺。
商量到最后還是星富投資的專家們提出個很險惡主意,倒是與楊星私下的想法不謀而合。那就是破釜沉舟,既然公司已認定了亞洲金融風暴躲不過,到時它橫掃一切,公司資產不可避免的會大幅貶值。那干脆豁出去把星國際旗下的企業資產全部拿出去賭一把,趁公司股價在高位時都拋出去賺一筆現金!
既然多家企業的控股權已經不在星國際的手里,干脆趁它到期的手里股權解禁機會,大幅出售壓縮星的股權,對于不能出售的法人股權,可以向海外金融財團抵押申請貸款和行海外債券,百富勤不是念念不忘把楊星趕下星旗下各企業的總裁位置嗎?干脆都給他們,把風險全部轉嫁出去,雖然暫時會失去董事會的大把位置,但只要堅信風暴會來,到時股價大跌,可以用不到今日一半的資金進行回購,想必鄧威廉他們到時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楊星聽了后大喜過望,雖然這有些卑鄙,不過鄧威廉他們能做初一,為什么自己不能做十五?立即要求各企業聯手制定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來,既要讓海外金融財團上鉤,還不能嚇走對企業展看好的潛在投資者。
最后楊星反復強調一點,雖然宰殺百富勤這樣的“肥貓”心里沒負擔,但對于廣大小股民來說,必須制定一個保護他們的方案。星國際雖然想趁香港股市虛高的時機,拋售股份和抵押,但一旦等香港股市大跌,還是要按在合適的價位回購股票。這既是奪回控股權的步驟,也是對廣大股民的交待。對于國內股市最喜歡大殺散戶行為,楊星一向認為是殺雞取卵的行為,不足取。
經過三天討論,大家統一了思想,完善了計劃,各自回去準備。依照楊星的預計,風暴來臨之日就在7月,要盡早著手行動。這一次楊星沒有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而是引導手下按照自己的思路提出了解決方案,效果不錯。看起要說服別人最好的方法是讓他自己是他想出的這個主意,他決定今后自己應該多加引導和指揮,讓手下多揮才智進行具體操作。
5月4日是農歷四月初八也是佛誕節,是香港的公眾假期,不過很多人這一天都休息不了。楊星帶著星富投資的一大幫人再次主動拜訪了百富勤集團總部,這次談判他故意不直接提要求,而是擺出自己的困境,把他們往歧路上引。
鄧威廉和許威力兩只老狐貍果然上當,覺得“神奇小子”楊星還是年輕,多元化經營最大的問題就怕攤子鋪得太大,收不回來造成資金周轉困難。雖然知道楊星施展空空妙手從多個渠道籌資解決了上市的問題,但他現在表露出為了炒作外匯,想抵押公司股權的企圖,他他們都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這位青年商界明星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看過楊星交給他們的資料,他們還是對楊星想吃掉廣東政府提出的好處那種蛇吞象的勇氣表示佩服,只要資金到位,未嘗不可一試。不過代價嗎?他們假裝猶豫,看見楊星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知道楊星雖年輕但也不是個簡單的對手,終于提出他們的方案,果不其然和楊星他們方案的基本思路一致。
他們指出鑒于這次星國際融資的幅度大,百富勤不可能一家包攬,會和本港的外資財團交涉,如果對方有興趣,最晚會在7月旬完成這筆高達9o億港元的公司再融資項目。不過星國際旗下這一回包括星富投資和星斗研究院的股份都會納入到融資安排去,而企業的董事會也會大幅改選。
他們本來以為楊星年輕好勝,對于自己一手展壯大的企業控股權一定會全力爭取,還準備好一番說辭。沒想到楊星和手下短暫討論后就直接回復,“就這么辦,不過時間要抓緊,我們現在正和廣東省政府談判,急需用錢。”楊星一邊在草擬的協議上簽字一邊說道。認為自己得了大便宜的鄧威廉和許威力也饒有興趣的問楊星,是什么項目讓他這么急迫。
楊星這么急迫當然是裝出來的,不過想騙過鄧威廉他們自然是話里三分假七分真,廣東省給予的條件的確是千載難逢。那份出售企業股權的清單上有多家企業的名氣未來會響徹亞洲。深圳展銀行、國平安保險、格力電器、科龍電器…,真是聽上去都讓人垂涎三尺啊!
深展是最早在國股上市的股份制商業銀行,國平安更是排名國內前三位的保險企業。格力電器現在是國內最大的空調廠商,科龍電器此時的冰箱銷量也在青島海爾之上。這些企業都是國內上市或即將上市的明星企業,雖然廣東省政府轉讓的股份額度不能讓星國際直接控股,而是采用定向增方式轉讓給星國際一定比例的非流通法人股。但星取得大股東地位后,國家股的股東政府是不直接參與經營的,星國際順理成章的可以取得經營權和銷售權,相當于民營企業與國有企業的合資企業,在國內可以說是立馬上了個大臺階,成為國內數一數二的大集團指日可待。
因為誘惑太大,所以楊星才會出此昏招,鄧威廉心里得意的想,他們也就沒太糾纏細節,同意立即聯絡駐港的各大投行和外資銀行。他們的對手楊星也在心底冷笑,他在印尼的眼線已經告知他,百富勤幫幾家印尼公司正在融資幾億美元,等風暴來襲時印尼盾會狂貶7o。到那時他們在這里被星國際抵押的股票套住,又在印尼大虧,恐怕只有破產倒閉一條路可走,不知這兩位老狐貍還能像現在一樣笑得如此開心嗎?
百富勤的專業能力毋庸置疑,6月號,在香港展覽心,為了配合融資需要,星國際走上前臺,第一次主動向香港傳媒前宣傳自己。它攜旗下十家大企業在展覽心正式宣布集團未來十年的展規劃。
其星光娛樂提出收購內地、港臺、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地的多處唱片和電影公司組成一家跨國影視公司,并和國家廣電總局談判亞凰臺在國內的節目落地問題,如果成功,亞洲鳳凰臺將成為國內第一家外資電視臺。
星美時尚則提出將旗下的雙妹、美加凈等著名國產品牌推向東南亞市場,還聲稱繼續加強和上海輕工集團合作,對上海眾多老字號品牌重新包裝,按時尚化、年輕化、奢侈化的方式打造新一代國內高檔奢侈品牌。
星海商貿的野心也不小,他們提出花三年的時間在全國省會以及二級地市等百座城市推行“百城千店“的計劃,打算按消費力水平每座城市布置三到二十個銷售點。以星福百貨代表的高檔百貨大樓,群星坊步行街為標志的綜合性商業心,星天地的歷史改造新型化商業街市,星榮、星樂等連鎖市和家電企業會按地域特點全面開花。星海商貿的口號就是要成為國內零售渠道之王,并保證絕不會是噱頭。
星空人力資源公司的計劃相對理想化一些,他們從今年起會配合國家教育部即將推出的全國大學擴招計劃,提出每年在全國高校召開十場以上的大型招聘會,為廣大學子走向社會開辟一個廣闊的舞臺。
同時每年至少花費億元左右資金向全世界招募在各尖端科技領域有建樹的科學家和技術人員回國授課和創業,為此會在星旗下五座產業園和當地政府協議,開辟海歸學者創業園和在當地高校特聘一批海外講師,為此會成立專項基金。
至于港人最了解的星華地產無疑是此次新聞布會最耀眼的明星。在會上安義禮高調的宣布一年前還被判了死刑的北京玫瑰園地產項目,已經起死回生。經過廣大同仁的努力,不但勝利完工銷售,而且一期項目按每平米近萬元的單價已銷售完畢,推出的88套別墅總銷售額突破8億元人民幣,成為國內當之無愧的單個房地產項目銷售冠軍。
玫瑰園二期的54套別墅一開盤后仍然延續了一期的火爆銷售勢頭,僅春節期間安義禮親自帶隊在北美和歐洲的推廣來看,意向性購房需求就達oo多套,突破一期銷售記錄指日可待。玫瑰園從三期起,星華地產不再銷售房屋,而是改為租賃,會將三期78套別墅打造成各式商務會所和休閑旅社,真正把玫瑰園打造成國內高檔住宅示范別墅區。
同時星華地產ceo于德利還宣布,鑒于北京玫瑰園項目的成功,北京市政府正式邀請星華地產參與改造被譽為北京最大爛尾工程的豐臺區盧溝橋《世界風情園》項目。《世界風情園》位于北京豐臺區盧溝橋鄉玉泉路,是北京前市長親自主抓的一個人工景點項目。這個項目當時號稱北京最大人造景觀項目,預期投資億人民幣,占地68o畝。
但在96年前市長下臺,資金鏈斷,項目半途下馬,至今荒蕪了一年多。在前世因為政治爭論它還會繼續荒蕪十多年,但現在楊星的出現改變了它的宿命。按照星華地產的規劃,鑒于園內已經建起多座外國標志性建筑的主框架,依照建設玫瑰園三期的思路,會把這些異國風情建筑完工并改造成高端商業會所和旅游會議設施。
這些分布在園區各個角落的建筑,包括希臘式宮殿、泰國風情的佛塔、國傳統風格江南庭院、歐洲城堡、日式木樓等,能加上合適的外景,在京城有這么一座充滿異國情調的公園式高端商務場所,吸引力不言而喻。
如果這兩大項目成功,星華地產篤定成為京城的頭號地產大腕。加上星華地產還公布的和星海商貿、喜洋洋快餐集團合作,在全國消費力水平上的城市都準備再開群星坊步行街、星天地舊城改造之類的商業地產項目,它向往全國商業地產王座的野心昭然若揭。
不過當天布會的重磅炸彈還是由星辰制造、星云電子、星富投資、星斗研究院、星威資源五家企業聯手制造的,它們共同宣布在星國際的主導下將和廣東省政府達成一攬子協議。廣東省政府、深圳市政府、珠海市政府等由他們管轄的眾多國有企業,會挑選優質的消費電器、微電子技術、輕化工企業以及一定的金融機構,采用定向增等方式向星國際的企業出售股份,允許它們和這些國企成立合資企業,并取得大股東并地位,獲得經營銷售權。
一石激起千層浪,在香港財經記者眼里,回歸前夕央能允許一家在香港注冊的公司大規模同國企合資,顯示出對香港經濟和政治的高度信任,不乏溢美之辭。
當然也有人指出因為廣東國投巨額虧損,廣東省政府被逼無奈才拆東墻補西墻的。但大家眾口一辭,認為是星國際占了大便宜,聯想去年底星國際聯合國內多家大型企業,瓜分了策公司在國內的業務。大家對這家來自內地,控股多家香港上市公司,一舉卷走5o億港幣的集團背景充滿了好奇。
楊星的目的就是抬高大家對星國際的期望值,這才有利于他接下來的融資安排。星富投資這個外面傳聞是星國際核心的企業最后登場,這家總披著神秘面紗的ceo方凱正式宣布,以百富勤為,瑞士銀行、德意志銀行、美國雷曼兄弟投行、美林銀行、日本山一證券等多家外資銀行將組成跨國財團,對星國際旗下公司的股份進行購買和提供抵押貸款,同時協助星國際對外行公司債,以多種形式進行一攬子融資安排,融資需求高達o億美元,此消息一傳出全港嘩然。
不少財經記者想不通星國際前腳剛宣布如此雄心勃勃的展計劃,后面就將控股權轉手相讓,難道“神奇小子”對資金的渴求已經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這些記者紛紛表示看不懂楊星和他的團隊想法。
到是作為多年搭檔的鄧威廉和許威力私下聊過這件事,許威力曾憂心忡忡的問:“這小家伙的想法很難揣度,當時我們也不看好他的上市計劃,沒想到硬讓他給弄成了。現在他手握重金,實在沒必要這么急切呀!股市到現在漲了一年多,他的身家也翻了好幾倍,我聽說他最近對外匯交易感興趣,莫不是聽到了什么風聲,想和我們玩一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急著套現?”
鄧威廉思考了一會搖頭道:“我覺得正相反,他很可能他炒輸了!我聽說前一段時間,國際炒家云集泰國,最后還是都敗下陣來,就連領頭的索羅斯都賠了億美元。楊星這小子心高氣傲、好高騖遠,難道會比索羅斯還會炒外匯?因為失手現在他資金周轉困難,我們正好趁這個機會把星國際全盤接過來。他現在多線作戰,又不承認失敗,已經露出敗象了。”
他們想破頭也猜不到楊星的確在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圖謀的反而是他們的百富勤集團!但現在楊星也有件突事件麻煩要解決。經過星富投資的專業人員推算,如果想在泰銖暴跌引起國際金融界恐慌之前把o億美元拿到手,就必須拖延索羅斯在原來歷史7月號的動手時間。
因為這次危機的擴展度之快出乎所有人預料,即使始作俑者索羅斯本人也犯了不少錯誤,他的回憶錄里就自承錯過了不少機會。而依照推算,金融風暴一旦襲來,各大跨國銀行都有緊急止損的措施,而依照安排,o億美元的融資安排要略晚于楊星記憶里的時間,這是個頭痛的事情。
楊星和手下的反復推算后,大家最后一致認為,需要把索羅斯的攻擊時間至少推后o天。楊星眉頭深鎖,“我來想辦法,你們也要盡快著手完善手續,早一天o億美元進賬,我們早一天心安。對了記得和日本幾家銀行談判時要管他們要日元,把還款時間拖久一點,到時利用利率變化狠狠宰日本人一刀!”話音一落星富投資的專家們都露出了壞笑。
楊星記得前世風暴日元受創不輕,作為亞洲各國主要儲備貨幣的日元幣值面對各國本幣狂跌的勢頭也是一路下行。進入9o年代,日本陷入了“失去的十年”,經濟增長乏力,為了刺激經濟,日本央行長期維持日元貸款的低利率甚至長期是“零利率”。
為此國際上很多炒家從日本借出利息為零的貸款,換為利率較高的美元或英鎊等貨幣后賺取利息差價,這被稱為日元套息業務。楊星這一次也是要借出此時幣值較低的日元,等炒作完畢后再換成美元。在座的都是金融精英,自然都是一點就明,對老板不放過一絲機會的做法深有同感。
星富投資的手下立即忙著調動手里的資金源源不斷的向錢一鳴他們手里提供炮彈,讓他們積極在泰銖,印尼盾和韓元外匯期貨市場上建倉,楊星現在主要考慮如何拖延整個金融風暴爆的時間。
雖然前世里一談亞洲金融風暴就必提索羅斯,但不要忘記,那一次是全世界對沖基金的盛宴,很多比他大得多的鯊魚都藏在水下沒有露面。所以即使楊星馬上雇殺手干掉索羅斯也只是杯水車薪,對大局無濟于事。
楊星把自己關在總裁辦公室里困獸似的走了一天,用一直觀察他的王伊人的話說,都可以從環走到大嶼山了。郭櫻有些擔心的問她情況。雖然兩人彼此在生活經常斗嘴,不過提到這個共同的男人,她們還是能放下成見,坦誠相待的。
王伊人耐心解釋這是楊星思考的習慣,當年在商城的期貨大戰,半夜楊星都會在“作戰室”里走一陣,思考明天的交易變化。王伊人指著楊星頭里的幾絲白道:“你看,他成天想著算計別人,頭都白了,真難看死了,等會拔了它。”郭櫻掩嘴而笑,身后的溫恬也禁不住笑出聲來。
聽到這里楊星猛的抬頭道,“對啊,沒必要為了幾根白就剃個光頭,拔了就是了。牽一而動全身,只需要讓泰國的外匯交易暫停就行了。”轉身沖過去給三女臉上一人一個獎勵的吻,三女面面相覷不知自己哪里啟了他。
楊星迫不及待的和正在東歐的林佳娜通了電話,自從林佳娜得到楊星的金錢,底氣十足的她放手在世界各地招募了一批自由雇傭兵,命名為《nemesis》。正和那次派人刺殺她的幕后主使,俄羅斯某位石油大亨的私人武裝打的不可開交。楊星玩過《生化危機》,知道nemesis是復仇女神、天敵、克星的意思,心想這位復仇女神是打算和對方不死不休了。
聽完幕后金主和老板的想法,林佳娜簡短考慮后就回復他:“這件事有一定難度,畢竟那里不是我的勢力范圍。不過我認識一些當地反政府人士,只要給得起錢相信能辦到。”楊星急迫的回應:“只要事情能辦成,錢不是問題。最關鍵要快,而且我不會和他們直接接觸,付錢方面,也不能透露使我們的意思。”
林佳娜笑道:“多謝你的小心,說起來還是你們有錢人好,動動嘴皮子就能讓一個地方風云變色。大家都是賺刀頭舔血的拼命錢,這點行規還是懂的。我考慮過你的建議,等這次事了,我就金盆洗手,到你手下做個正經的辦公室o1。”
有了她的保證,楊星就放下心來全力準備o億美元融資的需要,這一回想在短短兩個月內完成o億美元的融資任務,比起去年花了一年時間安排八家公司上市,才圈得5o億港元的情況。這筆相當9o億港元的融資工作,壓力和難度可想而知,在融資成功前大家是沒什么休息時間了。
5月5日是周日,這天在泰國是春耕節的大慶典。泰國春耕節始于素可泰王朝,歷朝歷代均要隆重舉行,風俗一直延續至今,是一個祈禱風調雨順、農業豐收的節日。因為泰國自古以來以農立國,至今農業人口仍占泰國人口大約八成。所以全國視這一天為盛大的節日,國王和王室人員,政府領導人都會出席在曼谷王田舉行的春耕節大典。并且宣布這一天為國家假日,以示隆重。
這天早晨,以泰王為的王室成員早早的就來到了王田儀式現場,準備八點鐘的開耕儀式。現任泰王是世界上在位時間最長的君王,在國內威望極高,幾乎享有“神”的地位,泰國民眾對他的愛戴簡直到了頂禮膜拜的程度。每年的春耕儀式上,來自全國各地的普通民眾都會自的集在王田周圍的空地里遠距離觀瞻國王的風采。
今天在王田外泰警排成的警戒線外側,里三層外三層擠著熱情的民眾,不過誰也沒注意到一個個子不高,皮膚黝黑的泰籍男子,迅在一輛無人值守德爾警車下放下個不起眼的大包,逆著大家向前擠的方向,悄沒聲息的離開了密集的人群。
八點鐘,泰王一邊向民眾揮手致意,一邊和王后扶犁準備開耕。就在此時,那輛警車下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警車頓時化成了一個燃燒的火團。受到驚嚇的人群失去控制,像潮水奔騰四散,幸好此時是在空曠的原野上,很多人跌倒后被踩了幾腳就滾到一邊,沒有形成大規模踩踏事件。
只是驚慌的人群連軍警都阻擋不住,不少人甚至沖到了泰王的近處。總算是泰國皇家衛隊反應及時,爆炸聲一起就護著王室成員一路狂奔而去。但留在原地的差瓦立永猜裕總理等一幫政府官員卻倒了大霉,被失控的人群沖得七零八落,教育部長跌倒后還被人踩了幾腳,神情狼狽之極。
因為這次春耕是電視現場直播,這一下大半個東南亞國家都收看到泰國政府官員的丑態,雖然沒有什么大的人員傷亡,但王室被保護狼狽逃走,政府官員人仰馬翻的情景讓本來就對近來泰國金融危機焦頭爛額的差瓦立總理大為光火,嚴令徹查。
還沒等大規模搜查開始,泰國各大電視臺和報紙就收到了“北大年聯合解放陣線”(pu1o)表的一份宣言,宣布對此次暴力事件負責,再次提出自治的要求,并嚴厲警告如不同意他們的條件還將有更大規模的行動。這消息對差瓦立政府更是火上澆油,立即對外宣布全國進入緊急軍事狀態,期限三個月,在此期間對外經濟、化、軍事交流一律暫停,等肅清南部的“恐怖分離分子”后再做計較。
消息一出輿論大嘩,尤其是海外輿論更是在索羅斯等人的操縱下批評聲四起。認為差瓦立政府是趁剿滅“恐怖分子”的名義借機封閉泰國外匯市場,形成實際匯率調控的事實,差瓦立才是不折不扣的“金融恐怖分子”!
5月初貨幣投機者通過經營離岸業務的外國銀行,悄悄建立了即期和遠期外匯交易的頭寸。從5月8日起以從泰國本地銀行借入泰國銖,在即期和遠期市場大賣泰銖的形式,在市場上突然難,沽空泰國銖,造成泰銖即期匯價急劇下跌,多次突破泰國央銀行規定的匯率浮動限制,引起市場恐慌。
泰國本地銀行和企業及外國銀行為此紛紛入市,即期拋售泰銖搶購美元或改作泰銖對美元的遠期保值交易,導致泰國金融市場進一步惡化,泰銖一度兌美元貶至6.94:的水平。此時差瓦立政府突然拋出很久都沒動靜的泰國南部分離勢力的政治宣言,以此為由宣布軍管,實在是讓這些炒家們懷疑這是泰國政府自導自演的好戲。
泰國是一個多民族國家,泰國南部的穆斯林分離運動由來已久。9o年,泰國正式兼并北大年馬來族的一部分地區,把該地區劃分為5個府。9o9年后,這一地區正式納人泰國的行政管理體制之,一些馬來人不服,不斷為北大年解放和脫離泰國的統治而斗爭。
同信奉佛教的大部分泰國地區民眾不同,北大年地區人民大部分是穆斯林,信仰伊斯蘭教。957年,穆斯林國家馬來西亞獨立,極大地鼓舞了泰國南部的馬來穆斯林的獨立思潮,而o世紀6o年代末7o年代初開始的伊斯蘭復興運動更是對泰國南部馬來穆斯林有極大的鼓舞。泰國南部馬來穆斯林因為共同的信仰希望獨立或并入馬來西亞,盛行東南亞的泛馬來主義思潮對泰國南部馬來穆斯林分離主義運動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泰國的馬來穆斯林分離主義運動就此達到。
在此背景下,8o年代起,泰國北大年諸府誕生了一大批分離運動組織,其最著名的就是“北大年聯合解放陣線(pu1o)”。這些組織計劃周密,襲擊對象主要是國家公務人員、執法人員和教師等被認為對“馬來認同”有威脅的人或地點。而且組織成員和國際阿拉伯恐怖組織有牽連,其東南亞“基地”組織的分支伊斯蘭祈禱團就和該組織過從甚密。
所以泰國政府對此涉及國家分裂的事情大張旗鼓的打擊,索羅斯之流雖然郁悶,但終究是別人內部事務無緣置喙。泰國國內軍方勢力很大,是保皇派的主力,這次連國王陛下的安全都受到威脅,差瓦立政府宣布軍管也很正常。只是這時機實在太好,簡直就像訂做的“恐怖活動”一樣,也難怪索羅斯他們疑心。
不過雖然這次對泰銖的攻勢必須拖延,但心有不甘的他們絕不會放過機會。泰國政府的突然行動雖然打亂了他們的時間表,但只要泰國內部的問題存在,他們相信請出自己背后的國際勢力對泰國施壓,泰國政府早晚會頂不住壓力,重新開放外匯市場的。
楊星和手下是通過電視得到差瓦立政府宣布軍事管制的消息,整個會議室里頓時一片歡騰,至少在7月底之前他們的融資計劃能順利推進了。只有楊星知道,人力抗不過命運,他短暫拖延了風暴來臨的時間,不知道那被暫時壓制的狂潮,會不會來臨時更加狂暴呢?
但現在不是悲天憫人的時候,除了融資的問題,性急的鄧威廉已經開始派人入駐各家公司的董事會了。楊星對此的態度是一個字“拖”,對于他們指手畫腳的干預,不針鋒相對,盡量拖延,總要拖到金融風暴來臨后再說。
所以那些空降的董事提出各種意見時,辦事人員只說需要高層討論后決定,不過現在高層都在忙融資的事情,大部分時間都不在。你的意見我會反映,至于結果你看席執行官下個月回來我問問?
楊星和林佳娜聯手在泰國演的戲瞞得過別人,瞞不過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沈長征,對于楊星假借恐怖分子的名義而驚得泰國上下草木皆兵的行為十分不滿,他被楊星天馬行空毫無顧忌的想法嚇得夠嗆,為了拖延生意上對手難的時間居然就敢和恐怖分子聯手,制造一場恐怖活動,真是膽大包天!
他對林佳娜的行動能力也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他剛接到消息,近年在西歐等國勢力日益增長的俄羅斯v1int黑幫剛吃了個大虧。有東歐地下教父之稱的俄羅斯石油大亨米羅揚維奇在倫敦自家門口被一顆反坦克地雷炸上了天,他的同伙緊急出動,結果在奧地利維也納、土耳其伊斯坦布爾、烏克蘭基輔等地和nemesis組織爆了多場火并,結果米羅揚維奇領導的“v1int”(俄語勇士)組織反而處在下風。很難想象這都是一個女人的杰作,其心狠手辣、詭計多段令人嘆為觀止。沈長征不得不提醒楊星,要小心這個女人。
楊星對于林佳娜這位鐵血美女也心有余悸,不過很多事情必須要靠她這樣的人來做。他清楚他的事業還處于草創階段,不會天真的認為在商海沖浪總會一帆風順,水面下不知有多少暗流潛礁,還不時會有許多不講規則的鯊魚潛伏其,以為只要有吳剛強就能平安無事的想法經過維景酒店之夜后證明只是個笑話。所以他今后絕不會終止和查國強、岑氏兄弟、林佳娜這類的人的往來。
所以他聽完沈長征勸誡后表面同意道:“你說得對,不過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用她我也是迫不得已,我現在這樣的人手不足啊!你看能不能給上面反映一下,我覺得他們給我個空軍少校軍銜,顯然打主意不但讓我出錢出力還想讓我到親自到烏克蘭那虎狼窩里走一趟,能不能多派些南海保鏢來保護?”
沈長征聽他趁機漫天要價真是啼笑皆非,不過仔細考慮,像林佳娜這類人物的確央不會放到某個專人身邊工作,成大事不拘小節,希望于楊星能牽住這匹胭脂烈馬的韁繩吧!
今年對包括大6在內的東亞地區來說,并不是一個好年份。厄爾尼諾現象橫掃全世界,各地都出現為反常天氣,表現為異常干燥,雨季大大推遲。月9日一代偉人在北京逝世,沒能實踐他到香港走一走看一看的愿望,舉國哀痛。
韓國、日本、香港、臺灣等地還沉浸在一片歌舞升平之,對于即將到來的風暴全無察覺。香港今年天氣也一反常態,根據香港天臺的資料,今年是自884年有記錄以來最多雨的一年,才六月香港的天空就沒晴過幾天。
初夏時分,印尼加里曼丹島的農民迎來了燒荒季節。燒荒是島上居民為開墾土地把大片的森林砍倒燒掉的傳統作法。按往年的常規,在馬上進入旱季的6月份砍倒樹木,讓旱季火辣辣的陽光把木頭曬干,進入8月份后就可以放火燒荒了,到了o月份雨季來臨后,荒火就會自然熄滅。不過今年誰都想不到,可惡的厄爾尼諾把雨季大大推遲,會燃起一場讓全世界矚目,熊熊燃燒了近一年的沖天大火來。
此時香港股市先點燃了大火,因為香港政權回歸日益臨近,許多政治經濟事務的不明朗因素逐步消除,投資者重新燃起對香港前途的信心,主要市場交易活躍,經濟活動明顯增加,氣氛明顯上升。995年月9日,香港恒生指數突破了oooo點,997年6月o日突破了5ooo點,時隔一年半就上升了5ooo點。如不出意外的話,依楊星的記憶,今年8月7日股指會達到最高點667點,香港股市很多樂觀股民已在暗自打賭,年底股指突破萬大關極有可能!股市被大火燒得燙,已經有些灼手了。
在這樣的背景下,盡管星國際先是八架馬車齊上市,一舉卷走5o億港幣,短短不到半年,又想從國際財團那里融資9o億港元,簡直是直接打劫銀行!但在港股急升,普通散戶進入股市半年身家就能翻番的大背景下,這些看上去也似乎也不算出格。所以星國際的融資方案一路綠燈,按照鄧威廉他們的說法,7月初一定能把慶功的大蛋糕送到楊星面前。
6月5號他楊星領銜的星威資源攜和原省簽訂的烏金大型煤礦開及新建坑口電站的大合同成功上市,終于完成了所有的上市工作,他本人也因成為香港股市最年輕的上市公司主席而名留青史,這沒有讓他有多少大功告成后的狂喜感覺。相反這段時間他因為不斷關注東亞各國的金融市場,對于風暴來臨之后歌舞升平之下各國的慘狀更有了進一步的認識,也讓他對自己腳下這片土地面臨的危機再不能視若無睹。
這一天他站在香港港務局大樓頂層,看著風雨平時寧靜的維多利亞灣波濤洶涌起伏不定,暗暗在心里決定,于公于私自己都不能讓香港變成國際炒家的游樂場。想到這里他轉身對著這次參加同星海商貿談判共組合資公司的東方航運總裁包海平道:“包先生今年的回歸之夜可會大大露臉哦!”
5月上市的星海商貿除了對外大力宣傳的
“百城千店計劃”外,實際上還有一個“全球物聯”計劃在默默進行。去年底它就和國內的遠公司、香港的李氏家族航運公司以及特包氏家族的東方航運進行了接觸。經過近半年的談判,今天幾方正式簽約組成星通物流公司航運分公司,星海商貿公司已經把腳插進從未涉足過海外航運業了,離構建全球物聯絡的目標又進了一步。
特包海生的父親是著名船王,這消息人盡皆知,作為承接了老船王包豪生衣缽,并把公司帶出困境并揚光大的包海生,被選為特后,就把自己在公司里的行政職務轉交給了胞弟包海平。楊星雖沒有攀高枝的意思,不過作為一家從內地來的企業能和特家族拉近關系也是種公關手段。
包海平聽到楊星的吹捧并不為意,保持一貫的坦然神色道:“這可說不定,出席儀式的貴賓還要經過政務司的審批,我的身份不一定夠格,倒是家兄和你見過面后對你贊不絕口,稱你年少有為,想來不會少了楊先生你的邀請函的。”
“哦?”楊星揚起眉毛笑著道:“能得特垂青,真是三生有幸。不知最近特有空沒有,還請包先生幫我給你家兄帶個話,說有要事請教,想找個合適日子登門拜訪。”包海平還以為是正常的日常寒暄沒有放在心上。
等簽字儀式結束后大家散開準備離去時,楊星又特地攔住馬上要上車的包海平,湊近低語道:“我到時會和新華社的高先生一起過來,請務必轉告包特。”這時包海平才意識到楊星不是客套,而是真有要緊的事情通知大哥。作為特的家屬他的政治敏感性很強,楊星口里的新華社香港分社現任代表高一新的身份可是很微妙的!
楊星當然也知道此時和高一新直接拜訪包海生實在太敏感,駐港的多家海外媒體對回歸前夕的這種會面最感興趣,所以曲線接近包海平讓他傳話,得到包海生同意后,雙方的秘密會面地點就設在包海平的家,來的途還換了幾次車,弄得象特務接頭一樣。最后在包海平油麻地的一幢高級住宅里大家坐下來,都被楊星神神秘秘的見面方式生出了興趣,楊星也不在賣關子,拿出一摞厚厚的資料分給在場的每個人。
這就是楊星上次冒著極大風險和林佳娜見面,花了足足億港元買下來的絕密情報。里面記錄著去年下半年至今年月,全球最大幾家對沖基金和東南亞多家外資銀行之間秘密進行外匯期貨及現貨交易清單。
另外里面還附有星斗研究院最近兩年時間深入亞洲各國,對它們經濟運行種種漏洞的分析報告。以及對于最近時間多數東南亞金融市場突然涌入大量非正常的外資,這一問題的警告。實際上這次危機爆前幾年,著名的末日學者努里爾魯比尼、保羅克魯格曼等經濟學家就出過預警,但他們的聲音都不被主流經濟學屆看重。
楊星是知道危機生的方式和時間,但總不能沖到包海生他們面前大叫:“我來自未來,知道會有危機啊!”現在先有魯比尼、克魯格曼等人的警示,再加上自己準備的這些翔實的數據和數據來源,才有把握打動這些沉浸商海多年的人物。
大家經濟經驗都非常豐富,讀懂這些數據和數據背后意味的東西并不困難。只是他們越看越心驚,臉色非常難看。如果這些數據是真實的,那將是一個洗劫整個東南亞各國財富的巨大陰謀!而一旦陰謀成功,沒有一個亞洲國家能幸免,即使香港擁有88o億美元外匯儲備,只怕在金融自由的旗號下也在所難免。
高一新臉色還正常,畢竟去年央經濟會議上對此已有察覺,這些數據和他在內參上看到楊星報給央的差距不大。包氏兄弟也曾看過楊星手下那家星斗研究院表的對今年亞洲宏觀形勢悲觀的預測報告,這幾個月星斗研究院連續在香港知名經濟期刊上表唱衰包括香港在內的東南亞各國的章。只是星斗研究院名氣不彰,香港駐有多家世界聞名的金融分析機構的分部,大家都也只作為一種爭論的觀點看看而已,并沒多重視。直到楊星這次拿出真憑實據,他們才意識到大事不妙!
包海生抬起頭艱澀的看著高一新,顯然想求證楊星的判斷是否得到央的同意。高一新點頭示意正是如此,這正是楊星拉高一新來的目的,以顯示資料的真實性。包海生舔了一下干澀的嘴唇,“楊先生今天不是光想給我們一個警告吧,廢話就不多說了,我代表香港方面先感謝你的警示,不過想在最要緊的是你對此有什么好辦法?”
楊星皺著眉頭道:“這些資料來路不正,對外我不會承認提供過,所以現在通知其他地方估計也沒人信。我們現在只能自保,我建議先下手為強,打亂對手的節奏。他們的主要目標是港幣對美元實行的聯系匯率制渡,想保護它,最簡單的就是先加息和減少貨幣供應量!”
包海平聽了唬了一跳,“這不行,港幣的行是歸金融管理局管理的,它的總裁葛成剛可是個地道的自由主義經濟學派門徒,在沒有生危機時就主動加息和減少港元供應量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就算同意了,這會直接導致股市、樓市下跌,那些賠了錢的市民會指著哥哥的脊梁骨大罵的。”倒是包海生瞪了他兄弟一眼,并不附和而是埋頭沉思起來。
楊星心想看吧,這就是差距,要不怎么會是你大哥當特呢?不過他覺得現在對包海生也是一個機會,這位特的性格后來有人總結就是優柔寡斷,瞻前顧后。他的任期內雖然香港從金融危機緩過勁來,但元氣大傷一直沒有恢復到原先的水平。
所以香港市民對他的評價貶多于褒,他的軟弱還給了所謂香港民主派以口實,經常反對政府政策的實施,導致香港多項大規模基礎建設項目都被擱置。對央政策的攻擊還導致央對他不滿。所以他任期未滿就主動辭職了。
不過楊星現在就給了他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以香港百年殖民的歷史背景,讓很多港人對于外國主子抱有依戀感,他們打著民主的旗號對央的任何政策都不滿意要反對。楊星希望今后他要能在香港大展拳腳,少些掣肘,他和民主派天生理念不合,當然想借這次機會,幫助包海生在這次危機挺身而出,樹立鐵腕形象站在他和央政府一邊。
楊星一向認為“時勢造英雄”,人被逼急了都會爆出意想不到的能力,何況包海生還有央政府撐腰,以及他這名重生者出謀劃策,沒理由打不贏這一仗的。這一次如果香港政府在金融風暴不求能挽狂瀾于既倒,只要能安然渡過風浪,想必香港市民對他的率都會大增。
他們在包海平家里商量了一夜,當還請來了即將就職的財政司司長涂光先和財經事務司司長代夏易。一直談到天色既明,大家才匆匆散去,他們除了統一意見事先布置外,幾名高官還要忙著準備幾天后的回歸大典事務繁忙的很。
楊星和高一新秘密離開,在車上高一新全無睡衣,還是很興奮的跟楊星閑聊:“這次香港政府接到情報提前行動,應該躲過你預測的金融風暴吧!”楊星凝重的搖搖頭,“不一定!港府大部分官員都是接受西方自由市場經濟那一套。主張政府不予干預市場的人肯定不會太少,包海生想推行他的計劃還要經過一番政治博弈才行。我看你回頭跟上面通個氣,適當時候還是要施加壓力,雖然說要港人治港,但香港經濟剛回歸就出問題這個責任誰都付不起。我已經盡量拖延了一些時間,只希望能幫香港政府動作快一些。”
高一新聯想起國內批評楊星和恐怖分子勾結,在泰王慶典上放炸彈,簡直是無組織無紀律的的典型的傳聞,對照昨晚他的表現,才覺眼前的年輕人心思深沉,行事步步為營,他的很多籌劃恐怕不是國內想到的那么樣簡單!
時鐘很快的指向了6月o日,這幾天香港全城都陷入了節日般的狂歡氣氛,多場慶祝晚會接連召開,正在亞洲各地巡演的《少女星時代》也專程趕回香港,在紅磡體育館舉辦專場演唱會。楊星手下的高管們也紛紛回到香港總部,他父母也自然領著一大幫親戚趕來觀禮,準備分享這場百年盛事的喜悅。星國際早就把香港多家高級酒店全包下來,讓這些員工和家屬們都能在香港多住幾天,近距離感受香港東方之珠的魅力。
這天午在香港最大海鮮酒家,楊星參加了親戚們和公司員工家屬得聚餐會,一百多桌宴席把酒樓上下擠得滿滿當當,十分熱鬧。酒席上楊星和大家拉起家常,才知道表妹曾纖妍在月亮心樂隊的協助下,順利晉級央臺今年推出的全民選秀節目《星光大道》決賽,當上了月度冠軍。
作為一檔楊星完全模仿前世的《星光大道》,其口號是百姓大舞臺,雖然名氣還趕不上已經辦了第二屆的《想唱就唱》大賽,但作為月冠軍的曾纖妍,在熒屏上感覺清新動人,一副甜美鄰家女孩形象。央臺已流露出想掘她的潛質,簽約她為專屬歌手,她們想聽聽楊星的意見。
楊星表面當然不會拒絕,告訴他們星光娛樂沒有把所有有潛力的選秀歌手一打盡的意思,能被央臺相自然是件天大的好事,不要有顧慮。只是表妹現在想簽約是不是身邊有個職業經紀人幫她打理事務好一些。今年生了多起藝人擅自解除合同被告上法庭的事件,國內公認建立職業經紀人勢在必行,業內現在被認為最正規的就是星光娛樂,不如他從公司給表妹找一個?
楊星當然不會是給央臺送大禮,用了星光娛樂的經紀人,以他對央臺內部規矩死板的了解,相信表妹不會在央臺呆太久。他也想給娛樂圈一個印象,星光娛樂來去自由,但最好的歸宿還是這里。今年號稱是內地歌壇最混亂之年,很多成名歌手不滿簽約公司的條件,紛紛自動解約跳槽,鬧起了多起官司。分手理由雖然五花八門,卻對才成長起來不久的內地歌壇帶來了巨大的沖擊。其最嚴重是以嶺南歌壇代表的廣東唱旗下一大批歌手紛紛北上為標志,曾在八十年代風靡一時的廣東歌壇就此一蹶不振,不復往日榮光。由此帶來國內歌壇重心北移京城,形成了獨特的歌手北漂景觀。
這次集體解約事件的爆,與當時國內歌壇沒有形成一套完善的藝人培訓、包裝、宣傳等經濟人機制有很大的關系。所以星光娛樂設立之初就從香港臺灣等地招募職業經紀人對旗下藝人進行包裝,春節前剛收購了香港和臺灣兩家最大的經紀人公司合并成《天星經濟人公司》,一直跟著《少女星時代》的經紀人方冬梅榮升成新經紀人公司的副總裁,不用再跟著《少女星時代》到處跑了。所以楊星通過《天星經濟人公司》遙控曾纖妍,央電視臺只怕花了心力最后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談到曾纖妍,楊星才想起自己月亮心樂隊那幫哥們,頗有些慚愧。好在他了解到他臨走時和星光娛樂高層打過招呼,他們知道這樂隊和老板關系匪淺。接下來樂隊在《想唱就唱》男生年比賽自然一路過關斬將順利晉級,估計取得部地區總冠軍沒問題。
這一次比賽星光娛樂又吸收了楊星不少建議,比如海選收集風趣搞笑的選手鏡頭;對潛力選手的臺下生活采編成真人秀,挖掘選手背后的感人故事等,幾乎把他前世看到的點子都用上了。有去年比賽成功巨大的影響,加上《少女星時代》等歌手順利成為在全民偶像的榜樣示范作用,使得這屆比賽報名時就引了萬人空巷的場面,這第二屆比賽搞得比第一屆還紅火。
楊星和父母聊天時,兩邊的親戚朋友不時插進來恭賀幾句,都指望著借著楊星家的富貴得些好處。這是人之常情,楊星倒也不抗拒,正好在席上再宣傳一下楊氏和何氏基金的創立初衷,親戚們有什么難事以后可以和基金會直接打交道。
只是他注意到父親楊榮光在巴嶺省東山市務農的親戚,可能因為從前連就近的蓉城都沒去過,現在猛然跑到繁花得多的香港大都市來,多少有些拘謹。但看他們欲言又止的神情,楊星還是主動詢問他們的領頭大姑夫任達誠有什么困難。
任達誠解釋道東山市之前只是隸屬于蓉城市的縣級市,沒有重工業,一直考慮展旅游業來振興城市。春節時楊星回老家承諾出資改變東山市的招商環境,任達誠就被火線提拔進了市里,當上了主管旅游招商的副市長。
他聽從楊星的建議依托東山革命老區的歷史,在市里成立了主打紅色旅游的旅游公司,開辟了多條紅色旅游線路,吸收了楊榮光的很多親戚在旅行社里打工,公司開張后生意不錯,但畢竟東山在國內名氣太小,想繼續開拓商路,沖出省外就需要一些新想法,這次來香港大家就合計想找公認的大能人楊星出個主意。
楊星聽后笑起來:“當年我們東山是紅四方面軍的主要根據地,上次回家我看見市里籌備建立紅四方面軍長征紀念館,就讓你們開紅色旅游資源,看來你們做的不錯。為什么不深入挖掘一下相關資源?比如收集當年那些長征老戰士紀念品和書法,邀請他們來東上觀光,把這次行動定性為一次紅色記憶之旅,并向人民日報這樣的全國大報大肆宣傳。”大家頓時醍醐灌頂,伸出大拇指夸獎楊星的想法。
他接著說:“前不久教育部委婉通知我們要積極引導社會潮流,不要讓少年少女都有一夜成名的想法!所以我們決定今年還要搞一個全民齊唱老歌、紅歌的活動,暫定名為《紅星閃閃》,方式和《想唱就唱》差不多,但表演曲目必須是紅色經典歌曲,內容的審定會由宣傳部、教育部、化部等部門核定,會請老藝術家們擔當評委和主持。我看東山這次就可以設一個分會場,今天黨和國家的領導人要出席回歸慶典,為了父老鄉親,今天我豁出去了,請領導對《紅星閃閃》東山賽區簽幾個字!”
肩負著故鄉父老鄉親重托的楊星吃完飯后就立馬前往香港國際會展心,至于他父母還要帶著親戚們四下參觀,楊星從公司調來了幾十位香港本地員工,這幾天就單陪著他們到處逛。只是今晚的交接儀式他們還沒資格入場,大家只能到何桂枝在香港新開的《辣妹子》巴嶺風味酒樓里看電視直播了。以楊星的身份,也只是比別人多幾張入場券,他計算過大概除了王伊人、蔣道方有限幾人能陪著他進場,包括他的大部分助理在內都有通過電視觀看他的鏡頭秀了。
6月o日一早,整個香港就完全籠罩在一場瓢潑大雨之,很多觀禮的內地和香港人都說,“這豈止是大雨傾盆,完全像天上漏了個窟窿,把天河的水都倒下來,要洗清香港百年的屈辱啊!”冒著大雨楊星他們來到剛落成不久的香港國際會展心新翼,這個鷗翼式建筑幾乎就是為今天的儀式專門搭建的,對這里楊星并不陌生,今年元旦的《星光耀亞洲》大型跨年歌會就在它外面的廣場舉行。
但今天這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布滿警察,氣氛十分緊張。楊星他們經過反復檢查核對后才允許進入,雖然交接儀式今晚才開始,但出于安全方面的需要,要求出席嘉賓必須提前進場。為此在會展心三樓在移交儀式前還有場小型宴會,國領導人和英國查爾斯王子等國際政要都會出席。
楊星一行在禮賓人員的引導下走向休息室,他注意身邊的王伊人今天特意穿了件國旗紅的旗袍,上面用金色絲線紋出了五星的圖案。雖然見慣了大場面,可是她挽著楊星的手臂還是微微顫抖,流露出緊張的情緒。楊星前世是在電視上看過一次儀式,所以這次近距離觀看雖然激動,比起王伊人還是更能控制情緒。他盯著王伊人畫著盛妝,精致宛如不食人間煙火般仙子面龐,殷紅的唇膏都掩不住嘴唇的蒼白,憐惜的拍拍她的手道:“別緊張,今天是我們國人揚眉吐氣的日子,你看你把國旗都穿在身上了,應該高興才是。要緊張也是英國佬緊張,他們的好日子馬上要結束了!”
王伊人被他調笑身上的穿著,狠狠的掐了他一下,不過總算緩解了緊張情緒。也不怪她緊張,這個宴會上見到的每個人都是國際上響當當的政經屆大人物,其不乏跺跺腳就能讓亞洲乃至世界都顫抖的高層精英。蔣道方今天也特地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換了穿身正裝禮服,風度翩翩,惹得很多豪門女士對他頻拋媚眼。
只是他的桃花運沒走多久,就被他在香港律政司工作的二哥叫走了,他老爸蔣倫友今夜會和一幫同僚出席香港高等法院官的宣誓就職儀式,他雖然叛逆,但在星空人力當了一陣上市公司主席,也算是功成名,在家里的地位自然提高。所以總要過去恭喜一下父親大人的高升。王伊人和楊星正圍繞王伊人身上這件她千挑萬選的國旗改旗袍話題打情罵俏,一名戴著耳機,眼神犀利留著平頭的男子走上前附在楊星耳邊說了什么,楊星臉色一變,忙收起嬉笑的神情,跟王伊人交代了幾句,就忙著跟男子離開了。
又過了幾道防衛森嚴的防線,楊星菜被帶到一間小屋里,他目瞪口呆的盯著面前突兀出現的程滄海副總理,不由頭暈目眩。這歷史的蝴蝶煽起的颶風的確太大,他記得當年只有國家主席、總理和主管外交的副總理來香港參加移交儀式,程滄海是何時秘密來港的?他的出現又意味著什么?
程滄海吩咐助手關門后,古板的臉上露出難得露出絲笑容道:“別奇怪,我這次來一是表彰你立的大功,你交過來的那些情報我們都傳閱過了,加上我們自己得到的情報來分析,我們同意你現的國際游資企圖擾亂東南亞各國金融經濟秩序的苗頭。二就是為了保衛香港的聯系匯率制度和香港經濟不至于回歸后生大的波動,央決定和特區政府聯擊金融領域的危險活動。”
夜幕低垂,程滄海來去匆匆,為了保密他甚至不會出席香港回歸的交接儀式。他告知楊星,他今天來主要肩負著協調港府和央的步伐,一致對抗國際游資對香港金融市場的進犯,鑒于楊星在前一階段和港府的溝通及情報提供方面揮了重要作用,所以這一次程副總理專門接見他,希望接下來他能和港府能繼續通力合作,摸清國際炒家們的下手時間和方式。
楊星聽完程滄海的解釋后又驚又喜,連參加交接儀式都心不在焉。喜的是他已經被認為是央和香港對于金融風暴的到來看來已經取得共識,做好了一定準備。驚的是沒想到平常優柔寡斷的包海生下定決心后卻能一往無前,直接向央求援。
程滄海也把包海生請了進來,畢竟這將是他的主戰場,了解他的具體計劃才好有的放矢。包海生提出他已著手聘請多位國際知名的經濟學家組成預防金融風險的顧問組,楊星也在邀請之列。他還準備仿效三十年代大蕭條時美國總統羅斯福的做法,趁危機時刻加強整個香港金融市場的監管力度和完善規章制度。
同時他和財政司司長涂光先和財經事務司司長代夏易達成協議,準備在明天第一次立法會上就拋出清查全港銀行外匯期貨交易記錄、管制外匯等多項打擊國際“熱錢”措施的提案。另外還加緊做金管局局長葛成剛的工作,即使不能讓他馬上大幅度提高利率,也逼他承諾一旦有任何金融動蕩的苗頭,他必須協同港府立即行動。
盤算著包海生計劃對自己和國家有何好處的楊星直到王伊人推他才回過神來,聽見蘇格蘭風笛和樂隊的樂曲聲接近尾聲,隨著英國《天佑女王》國歌的結束,查爾斯王子面容沮喪的接過了降旗手手里的米字旗。此時眾人注意力都集在那面伴隨義勇軍進行曲冉冉上升的五星紅旗,楊星和身邊所有人情不自禁的站起來和著樂曲高唱國歌。隨著國歌樂曲的結束,五星紅旗在旗桿內的鼓風機吹出的風徐徐飄蕩,楊星看周圍的華人眼都映著淚花,身旁王伊人眼的自己已是淚流滿面,從沒有一刻他這么真切的感覺到自己和腳下的土地如此血脈相連,耳邊響起一位偉人的聲音:“我是國人民的兒子,我深情地愛著我的祖國和人民!”
儀式結束后已是半夜,會展心五樓依然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交接儀式之后是政府、法院等部門職員的宣誓過程,國家主席和總理要做監督。楊星不想湊熱鬧,拿到他們的簽名就溜之大吉。坐在車上他打開cd機,普契尼歌劇《圖蘭朵》里著名的唱段《今夜無人入眠》回響在狹小的車廂里。
王伊人依偎著楊星,“這歌蠻應景的,今晚估計很多人都睡不著了,你還有什么安排?”楊星指著車窗外露出的昂船洲碼頭,那幫英國人正準備登上不列顛尼亞號游艇永遠離開香港,“今天是他們大英帝國的末日,灰溜溜的走掉當然睡不著覺。我們是高興的睡不著,怎么能類比,我當然是想大被同眠大家來個友誼賽吧。”王伊人笑著要掐他的臉,“看你剛才一副憂國憂民的神情,感情在打這種下流主意,我要看看你腦袋里是不是只裝了這種東西!”
回歸之夜的激動轉瞬即逝,楊星在淺水灣的溫柔鄉美美的陪王伊人她們過了幾天,此時外面可是鬧翻了天。第二天,一向被認為溫爾雅,性格平穩的特區長包海生就突然動攻勢。宣布因目前股市房市等金融市場有大量未知用途的國際熱錢注入,形成經濟泡沫。為防患于未然,由政務司司長親自掛帥,財政司、財經事務司、廉政公署、警方商業調查科等多部門聯手,將對全港的經濟金融活動進行一次大清查。
消息一出全島震驚,剛成立的立法會里的最大反對派別民主黨等頓時上躥下跳,大罵港府搞秋后算賬,用行政力量干預自由經濟。受此影響,正向7ooo點大關奮進的香港股指頓時大挫oo點,陷入停頓。
不過包海生對此充耳不聞,接下來一個月,充分展示他鐵腕風格。幾乎都有過十份以上關于監管金融機構和交易的立法提案被送到立法會,那些本來大吵大鬧的議員們甚至連看完一遍議案的時間都沒有就要表決,氣得他們大罵包海生是不是想讓議員全部累死。
而對各大外資跨國銀行的清查也毫不松懈,如火如荼,由于大量內部交易的資料被政府獲取,他們和境外多家對沖基金違規建立港幣賣空頭寸的事項被揭,這些銀行不得不配合政府要求忍痛提前拋出合同,給索羅斯他們當頭一棒。
香港政府先下手為強的措施讓對沖基金措手不及,只好調動國際輿論對港府這種行政干預經濟的行為口誅筆伐,只是港府依然我行我素。索羅斯他們嗅到了一絲不祥的氣味,覺他們的行動有被提前揭穿的的風險,所以他們加大了對泰國政府的壓力,讓它務必盡早解除軍管,恢復泰銖的外匯交易。
97年7月5號本來是個平常的星期二,不過這一天將會被整個東亞銘記多年。經過多日拉鋸,在對沖基金背后的西方大國強大壓力下,泰國差瓦立政府雖然接受了國、香港、新加坡等國政府的輪番勸說,仍被迫決定解除了近三個月的軍事管制,同時放開了金融領域的一切限制。殺紅了眼的對沖基金高唱凱歌瘋狂的涌進了泰銖外匯即期和遠期市場里,開始大肆賣空。
泰國政府顯然低估了對沖基金的能量,在高達千億美元的賣空壓力下,央銀行不到oo億美元的外匯儲備顯然完全起不到抵擋泰銖貶值壓力的大壩作用。7月9日是周六,泰國財長突然提出辭職,大概他已經明白無力回天。但他苦心選在周末表辭職宣言,還想給泰國政府一點緩沖時間的想法很快就破滅了。7月日周一,被延緩了o天的金融風暴還是如預期一樣猛烈刮起。
這一天因為財長辭職消息引金融界對泰銖可能貶值的揣測,引起泰銖匯率猛跌至美元兌8泰銖左右。泰國股市也從年初的oo點跌至46.點,為8年來的最低點,金融市場一片混亂。7月日,泰國央銀行突然宣布放棄已堅持4年的泰銖釘住美元的匯率政策,實行有管理的浮動匯率制。同時,央行還宣布將利率從o.5提高到.5.泰銖當日聞聲下跌7,創下新低,而且還有進一步下跌的空間。這一刻從漢城到新加坡的所有金融交易人員都有個感覺,一場滔天的大風暴來臨了。
當泰國政府宣布取消軍事管制時,楊星知道等待多時的機會終于降臨,此時他正坐在灣仔區新華社香港分社的老洋樓里,饒有興趣的看著新華社鐵藝大門外面的一支示威隊伍。隊伍橫七豎八的舉著“反對公開干預香港經濟!”“經濟沙皇滾出去!”等橫幅。高一新苦笑著在他身解釋:“央和港府這出雙簧太明顯,難怪有人坐不住。你這個幕后小諸葛給大老板出的好主意,你躲在這里逍遙快活,難為我們背黑鍋。”
7月初香港政府屢出重拳打擊金融市場的炒匯行為,一時人心惶惶,帶動本來氣勢如虹一路上漲的股市掉頭直下,已經惹得股民怨聲載道了。沒想到7月7號抗戰紀念日,央在港上市的所有資公司同時布預警警告,對下半年收益提出不樂觀的預測。最近一直唱衰東南亞經濟前景的星斗研究院,還聯手星空人力下屬的《星周刊》出版社,推出了《亞洲經濟問題》的連續報道,一口氣連載五周,把魯比尼、克魯格曼、郎咸平等經濟學家大肆抨擊東南亞經濟,預測危機來臨的章的滿天飛。導致市場信心大挫,股指就像坐了滑梯一樣快墜落,荷包變癟的股民們把憤怒的矛頭直指他們心目紅籌股(資股)背后的央政府和唱衰股市的星斗研究院。所以就出現了股民在新華社香港分社前游行示威這一幕。
楊星笑著接過話道:“他們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我剛接到電話,泰國政府剛取消了金融管制,大廈將傾已經不是人力可挽了,我只希望香港這邊我們做的準備更充足些。擠干股市里的泡沫雖然另人不舒服,總好過到時一瀉千里,逼得他們跳樓好得多吧!”
高一新面色凝重下來,“我們已經盡了所有的努力,現在只有等待最后的結果了,盡人事聽天命吧!”楊星笑意不變道:“這可不像是信奉馬列主義的人說的話哦,我不相信什么宿命論思想,只知道這驚濤駭浪,不奮勇當先,就一定會被吞沒。我這次利用金融風暴來賺錢,央不會批評我見錢眼開吧!”
高一新笑起來,“你還怕惹人閑話啊!難怪大老板都說你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家伙。這次他讓我轉告你,鑒于你前一段時間提供的有利信息和你益官益民的身份,只要不損害國家利益,憑借手的資源合法盈利,是一名商人天經地義的權利,我們絕不會干涉的!”楊星喜笑言開,這回有了尚方寶劍,終于可以放手大干。
他可記得清楚,金融風暴各國嚴查外匯買賣交易,對每筆交易都要詳細記錄,雖然自己通過多種渠道繞開了大部分國家的監管,但自己總部所在地香港還是多少能現蛛絲馬跡的。他要考慮到風暴過后,許多金融炒家被各國政府視為災難的始作俑者而被宣布不受歡迎嚴加調查,楊星可不想到時被人盯得死死地,總算這次全力幫助港府和央的代價值得付出。
泰國宣布浮動匯率的當天,楊星和他手下眾多小秘們一起在富麗華酒店的總統套房里觀戰,早上最先開盤的新加坡國際貨幣交易市場一開盤,泰銖匯率就如水銀泄地般轉眼間下跌了,不甘心失敗的多頭垂死掙扎般拋出了巨量的買單,企圖拉回跌幅,多空之間慘烈的廝殺立即展開。
諸女大多數人還是第一次見識這種沒有硝煙的金融戰爭,那些幾天沒有睡好覺的交易員看到身邊美女好奇的眼光,也打起精神的給她們解釋其的奧妙,一大堆技術術語講解下來,她們也逐漸有了些基本常識。只是看見電腦屏幕上百億美元交易此起彼落,巨額金錢轉眼灰飛煙滅,她們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上下起伏。最有經濟頭腦的郭櫻和王伊人只覺得自己的心臟抽搐的緊,當看到泰銖匯率垂直下落時,郭櫻順手用手指搭在脈搏上,覺得跳動的異常快,出聲驚嘆,難怪會有人在股市上誘心臟病,這實在太刺激了!
楊星對此倒有心理準備,還能做到面不改色。第二輪融資的億美元已全部到賬,扣除公司留存的數目剩下的全交到了錢一鳴手里,讓錢一鳴手里購買泰銖現匯的炮彈更充足。
投機泰銖獲利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在外匯現貨市場賣空泰銖,預期泰銖在未來某一時刻會對美元貶值,先期從相關渠道貸入大量的泰銖,在外匯現貨市場賣出泰銖獲得美元。待泰銖貶值之后,再從外匯現貨市場用美元買入泰銖歸還貸款,還本付息后剩余的美元即構成利潤。而且交易可以采取按金交易,即通過保證金的杠桿作用將交易額放大,所以億美元可以放大為o億進行交易。
楊星之前投入的o多億美元則是采取了外匯期貨交易的方式,即從投資銀行借入外國貨幣的遠期合約拋售,在遠期合約交割之前,外國貨幣貶值,反向操作平倉,即可獲利。不過危機來臨之前,期貨合約缺乏接盤者,成交量會萎縮,除了能提前三到五個月就準確預見到危機的人能準確建立空頭頭寸之外,一般貨幣投機者極少涉及,不過它帶來的豐厚利潤也不是現匯市場能比擬的。
一般來說只有索羅斯的量子基金、錢一鳴老東家朱利安羅伯遜的老虎基金等財雄勢大的基金才敢冒風險這么干。并且實際操作他們還會采取先在一國證券市場沽空該國的債券、股票與股票期貨,然后再在外匯現貨、遠期市場沽空該國貨幣,待該國貨幣貶值,該國證券市場崩潰之時雙重獲利。9年在英鎊保衛戰,昔日的日不落帝國都沒能保全住自己的貨幣,索羅斯等人故技重施,泰國政府又如何擋得住?
錢一鳴這時湊近楊星耳邊,“我剛收到消息,我原來的老板朱利安羅伯遜這幾天就在香港,我懷疑他下一個目標會選擇港幣,你看我們是不是跟著建些港幣的頭寸。”楊星眉頭一皺,收起了輕松的表情,心想這個朱利安羅伯遜來了,還真是個大麻煩!
97年之后大家對索羅斯的名字可謂如雷貫耳,但事實上在這場風暴里朱利安羅伯遜的老虎基金帶來的殺傷力一點不比索羅斯的量子基金小。朱利安羅伯遜號稱是對沖基金的“教父”,他于98o年5月創辦老虎基金,專注于“全球性投資”,8o年代末9o年代初,他曾準確地預測到柏林墻倒塌后德國股市大漲,日本股市到達頂點,9年全球債券市場災難等,老虎基金開始創下驚人業績。他最出名一役就是9年伙同量子基金一起狙擊英鎊、里拉等貨幣,賺得大量的利潤。隨后受到投資者的大量追捧,97年時老虎基金達到oo億美元規模,成為全世界最大的對沖基金。
這樣的人物此時來香港當然不會是游山玩水,如果真像錢一鳴所說是為了港幣而來,楊星當然不能掉以輕心。他一邊觀看錢一鳴手下的交易員拼命地用電話聯系交易現場,一邊考慮對策。
此時新加坡國際貨幣交易市場下午四點收市,泰銖兌美元匯率定格于比.87,但世界金融市場交易號稱“金錢永不眠”,馬上東京、紐約、倫敦等交易市場會相繼開市,這泰銖交易會像擊鼓傳花一樣一站站傳下去,最后砸倒一大片倒霉蛋。交易員在電話里聲嘶力竭的叫嚷著各種專業指令,連楊星這種初窺外匯交易的人都不一定聽得懂,手下的美女們更是抓瞎。他覺得這專業工作還是交給專業人士打理,自己留在這里意義不大,還是想辦法對付朱利安羅伯遜這老狐貍才是正道。
想掌握羅伯遜的行蹤是件困難的事情,畢竟他這種大人物身邊的保安級別都是最高級的,楊星只有求助于國內情報機構和在俄羅斯的林佳娜了。反饋回來的消息越確定了他的猜疑,羅伯遜在今年春天就多次秘密造訪過亞洲多國,尤其是日本他去了十幾次之多。通過他的背景分析,日本東京金融交易市場作為世界三大金融心和他在此家致富重要市場,他代理了巨大的財富和擁有廣闊的人脈,顯然這位“老虎”和楊星一樣未雨綢繆,早就做好了風暴前的準備。
楊星記憶金融風暴里羅伯遜的著名事跡不多,但現他的舉動后,楊星可不相信作為對沖基金教父級的人物,會缺席這場分享財富的盛宴。楊星記得他在9年和索羅斯曾經合作阻擊過英鎊,這回難保不會再次聯手狙擊港幣。
經過這一陣他對整個東南亞經濟,特別是香港經濟前景的分析,特別是他接觸的秘密資料可是前世很多事后諸葛亮型經濟學者都不曾現的,前世里模糊不清地很多事情逐漸在楊星眼里清晰起來。
比如他記得東南亞經濟危機都已經爆快一個月,恒生指數都還在試圖沖擊歷史新高,為國際炒家先后打垮東南亞各國貨幣后再轉戰香港贏得了充足時間。而先前以嗅覺靈敏著稱的香港財經媒體對生在身邊的東南亞經濟危機及對香港資本市場造成的沖擊完全忽視不見,似乎得了“集體失語癥”。甚至還大張旗鼓的宣傳什么香港金融制度健全,會成為風暴孤島的說法,刺激的大部分無知股民繼續沉浸在財夢里不能自拔。
先期進入香港金融市場地國際炒家因此推波助瀾,才使得香港金融市場從九七年十月到九八年七月之間成為國際炒家的提款機,雖然最后港府擊敗了炒家,但自己也元氣大傷,不但套牢了大批香港投資人,還使得香港經濟一蹶不振,不是央政府果斷出手,怕是連亞洲四小龍的地位都保不住。
這其象朱利安羅伯遜這樣的金融大鱷通過幕后操作,拋出大量的假利好消息,吸引小規模投資人進股市、期市、匯市,再狠宰一筆可以說是公開的秘密,所以楊星對羅伯遜光臨香港如臨大敵也就可以理解了。這回多虧錢一鳴提醒,楊星能及時現,經過多重渠道他終于了解到羅伯遜秘密來港后,就呆在沙田的一幢英資銀行的高檔公寓樓里。楊星臉上流露出王伊人說他每次算計別人時的招牌笑容,心想老抓住這只老狐貍了!
香港沙田對于老一輩的香港人來說就是一處貧瘠的郊區漁村,但經過5年來眾多地產公司在這里進行開,現在這里已經飛展成為一個大規模住宅區了。原來的沙田不過是吐露港沿岸有幾間小房子的小村子而已,戰后由于大規模的圍海造田,不久就形成了高層公寓林立的住宅小區。
從市區出乘坐九廣鐵路很快到達這里后,在鼎鼎大名的香港獅子山下的平地里,矗立著許多高級公寓大樓,平均有o~4o層的高度。沙田火車站緊鄰一處特大型購物心——新城市廣場,在這個包括5幢住宅樓宇、幢商業大廈、間酒店及間迷你戲院的大型建筑群的一幢高檔公寓樓里,朱利安羅伯遜已經盤桓了天。
羅伯遜是個腦門锃亮,只有耳邊留了些鬢,活力十足的老頭,他精力過人,一天只睡5個小時,大半時間都在關注世界各地的財經新聞,并迅推算出能否有合適的機會撈取額利潤。雖然他對于門口購物心粵式茶樓里的蟹黃生煎包贊不絕口,認為是難得的美味,也不會專門抽出一周的時間飛躍大半個地球到香港來吃海鮮。
他此行目的的確和楊星猜想的差不多,因為前一階段,香港政府嚴厲打擊對外勾結國際炒家的幾家跨國銀行,影響到他的基金會的布局,他必須飛來為這些銀行的高層打氣,說服他們先不要急著撤出賣空港幣的期貨合同,因為他深信香港在這次風暴絕不會獨善其身,港幣的聯系匯率機制就是香港經濟的命門!
今天一早他和助手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去拜訪香港一家銀行的高管,索羅斯已經在泰國得手了,他感到時機緊迫。正當他們一行人準備進電梯,突然電梯口兩位年輕香港籍男子吵了起來,一旁的保安也來勸架。羅伯遜微皺眉頭有些不快,他是典型的美國商人,守時的觀念很重,他示意反正他們住在8樓,走樓梯下去也可以。他的保鏢和助手圍著他迅走向逃生樓梯口,沒人注意到吵成一團的人群旁一個男子一直盯著他們離去,才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此時楊星和岑氏兄弟的小弟岑國華在公寓樓旁的一家茶樓里喝早茶,楊星看著岑國華一邊手法嫻熟的把開水倒在功夫茶茶壺上,一邊嘴里講解沏功夫菜的門道,“這是正規功夫茶十八道程序里的‘重洗仙顏’,可以洗凈茶壺外表又提高壺溫。”心想人不可貌相,誰想得到香港黑社會響當當的大哥大居然懂的沏功夫茶?
現在羅伯遜四周已密布他的眼線,其主要是岑國華的人手。有這些土生的港人監視,羅伯遜這個老外人生地不熟插翅難飛。他們等著羅伯遜出門時,兩人就先在這里喝杯茶。只是岑國華堅持要親手為楊星沏杯茶,楊星推辭不過只好任他施展,倒沒想到他對此造詣頗深。
岑國華手持茶壺繼續沿著杯壁斟茶一圈,嘴里說:“這是‘游山玩水’。你請的人我早就找好了,他叫阮勇,原來在南越軍隊里當狙擊手,后來南越戰敗,他跑到香港來投靠在我門下,他的槍法能打一里外的蚊子腿。這是‘關公巡城’和‘韓信點兵’。”他邊說邊動手,手的茶壺依次來回往各杯里低斟茶水,然后又蜻蜓點水般執壺住各杯點斟茶水。
他接完電話后用母指食指扶杯,指托杯,把茶杯送到楊星面前道:“這叫‘三龍護鼎’楊先生試試?”楊星笑著接過杯子抿了一下道:“岑大哥的意思我明白,這次我讓你幫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在香港人單勢孤,有人幫我護著鼎,我求之不得,偏門生意你行,正門生意嗎,大家一起財怎么樣?”
這時羅伯遜一行也來到這家茶樓,猛的現這幾天他們天天占用的包房被人提前占了,門口還有幾名彪形大漢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羅伯遜的一名亞裔助理眉頭,正想和茶樓經理交涉,羅伯遜卻頗有興致的拉住他,指著包房打開一線的門內的露出的一名男子問道:“那是不是mr錢?”那助理仔細打量了一會,面色凝重起來,“是mr錢!旁邊的年輕人我不認識,不過他身邊的那名平頭男人我有印象,是香港最大黑社會團體興和社的老大岑國華,再旁邊那個很英俊的男人是新任高院官蔣倫友的小兒子,也是上市公司星空人力的主席蔣道方。”
“哦?”羅伯遜摸了一下他的光頭,蠻有興味的思考道:“一個黑幫大哥,一個法律世家的公司主席,一個專門金融獵手,還有一名不知來路的年輕人,多么奇妙的組合,有意思!”他轉頭吩咐另一位白人助手:“盡快了解mr錢最近在干什么,我直覺那個年輕人身份不簡單。”并示意大家不要驚動他們,另找地方用早餐。
等羅伯遜邊吃飯邊接電話后,他的面容陰晴不定,顯然也有些困惑。這時他的助手盯著樓下道:“他們已經取車準備離開,我們要不要跟上去?”
羅伯遜拍了一下手掌,下定了決心:“從這里到市區現在只有一條路,我們先跟上去,看看他們的目的地。”幾位助手都有些迷惑,老頭子得電話里有什么內容,值得讓他親自跟蹤錢一鳴他們?
在路虎車高大車廂內,羅伯遜跟他們解釋:‘剛才我和幾位老朋友談過,他們都說mr錢最近跟了一個大金主,在各地投資加起來不下o億美元。并且是從去年起就在泰銖、印尼盾、韓元上秘密建倉,聽說最近還有大筆資金到位。mr錢我了解,有這么大筆資金,他能翻起的浪花不會比索羅斯小,但我更感興趣的是哪位同行的眼光能這么準,所以我一定要見見他身后的那位莊家。”
這些助手恍然大悟,外匯期貨時機稍縱即逝,但得手后的利潤之豐厚也乎想象,特別是期貨的杠桿作用能把o億美元放大到oo億。所以強如羅伯遜之流,聽到錢一鳴建倉的消息也是心癢難耐。
在他們前方跟蹤的那輛加長林肯車里,錢一鳴伸出大拇指贊揚楊星道:“楊先生的欲擒故縱的確是高,讓羅伯遜得知我們在外匯期貨上的大動作,不需要編造消息,聞到血腥味的他都會自動找上門來。”
楊星笑著接口:“人嗎,貪婪是一種原罪,我們用這么大筆錢炒外匯,又故作神秘的讓他現,羅伯遜肯定認為我們掌握了他不知道的內幕消息。做你們這行信息最重要,讓就是最好的釣餌,不過演戲演全套,大家小心,為了給他留一個更深刻印象,都抓緊把手!”
此時離公路五百多米的一座小山上,一個身材消瘦皮膚黝黑的男子正緩緩地把手溫徹斯特m7o步槍上的瞄準鏡視野套住羅伯遜的路虎車,通過瞄準鏡,他能清晰的看見羅伯遜標志性的光頭。不過他的目標不是這個,他的瞄準線下移,對準了飛旋轉的輪胎扣動了扳機,這只曾被評為美國民用步槍精確度第一名的步槍槍身一震,子彈準確的送進了路虎車的車胎。
路虎是聞名全球的英國越野車,為了提高通過性底盤設計很高,當一個輪胎突然爆掉時,失去重心的車身不可抑制的向一旁滑出去,司機手忙腳亂忙朝另一側打方向盤,結果巨大的慣性讓半個車身都離開了地面,嚇得羅伯遜他們緊抓車頂祈禱千萬別翻車。前方不遠的林肯房車顯然也注意到他們的危急情況,經驗豐富的房車司機車來不及調頭直接倒車,猛沖到路虎車旁,對著他們沒翹起的車身猛撞,硬是用林肯宛如卡車底盤的車身把路虎車重新撞回路面,并在巨大的沖力作用下迫使路虎在公路上飄移了很長距離后終于停了下來。
雙方車子才停穩,兩邊的保鏢都露出了緊張的神情跳出車來掏出手槍互相瞄準,尤其是羅伯遜的保鏢,手里的格洛克7手槍槍把都握出汗了。經驗豐富的的他們自然知道剛才是狙擊手一槍命輪胎,顯然對方現有人跟蹤就立下狠手,在香港這個治安還算安全的城市里光天華日下公然開槍,顯然不止是旁若無人那么簡單。這時錢一鳴故作驚喜的聲音適時響起來:“對面的是羅伯(羅伯遜的密稱)嗎?我是彼得錢啊!”大家的神經才松弛下來。
幾句話解除了誤會,錢一鳴邀請羅伯遜上他們的加長林肯,羅伯遜看著自已毀得一塌糊涂的路虎只好答應。加長林肯是部典型的美式轎車,內部空間異常寬大,五六個人坐在其也不擁擠。驚魂未定的羅伯遜喝著加冰的年陳芝華士威士忌,腦子轉個不停。雖然剛才一幕驚險,但更讓他堅信對方在進行一樁大買賣。畢竟需要出動狙擊手阻擋跟蹤者的,沒有oo的利潤誰會這么干?
楊星看著對面老頭一邊喝著香醇的美酒,一邊眼珠骨溜溜亂轉,就知道自己費了這么多功夫,總算是吊起了這老狐貍的胃口。他笑著伸出手道:“不好意思,我還沒自我介紹,我是星國際的楊星。聽說羅伯你是著名的金融專家,彼得錢對你贊不絕口,想請不如偶遇,我有個大計劃,你有興趣嗎?”羅伯遜聽了,眼里立即露出如同紅眼兔子瞅著碩大多汁大羅卜般的表情。
在錢一鳴刻意引薦下,羅伯遜確認了楊星的“神奇小子”身份后自然對楊星他們的目標興趣高漲。楊星也直截了當的告訴他,自己正準備從亞洲金融風暴的最肥美兩個目標——印尼和韓國身上痛宰一刀。他自信滿滿的透露給羅伯遜一個消息,印尼盾最近的跌幅度會達過5o!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呀!
楊星并沒打算編造假消息引導羅伯遜,他有金融市場多年打滾的經驗,想騙倒他幾乎不可能。不過面對前世里金融風暴很多交易員捶胸頓足都沒把握住的天大機會,誰都沒料到的印尼盾會垮的那么快和那么大,楊星不相信羅伯遜不心動。所以楊星拋出這個大誘餌就是希望將羅伯遜的注意力轉向印尼盾和韓元,自然就減輕他對港幣的壓力。
當然楊星也不是雷鋒,他另一番心思是他們雖早早就建倉賣空印尼盾,但他們的人脈和羅伯遜沒法相比,和印尼的外資銀行關系也一般,手里的頭寸不多。這次如果能說動羅伯遜oo億美元的老虎基金,憑借他的背景和資金,搭順風車的他們的報酬也會更豐厚。
這種雙贏的局面終于讓羅伯遜下定了決心,相比虛無縹緲還有可能得罪實力強大的香港政府的港元狙擊戰,近在眼前利潤豐厚又實力虛弱的印尼顯然是更好的目標。短短的一段車上時間顯然不夠,大家又到市區的星國際環辦公室內商談許久。羅伯遜顯然把和香港跨國銀行聯系的事情拋諸腦后了,甚至沒打算和自己的合作伙伴索羅斯聯系,在商場沒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久的利益,這是他的人生格言。
羅伯遜通過和楊星的談判現,他手里的資料雖然還要經過自己投資團隊的仔細評估,但出于金融市場多年摔打的經驗他有個直覺,如果這個年輕的過分青年人猜測很可能是準確,印尼一定讓他不虛此行。他心還有些微微嫉妒,自己在他這個年紀能有如此老到的眼光和孤注一擲的勇氣嗎?
回想起楊星認定印尼盾的跌幅出大部分人預計就全力以赴暗地準備,為保密甚至不惜開槍的狠辣作風。“這個男人我的助手用香港一本漫畫里的名句來形容,‘金麟豈是池物,一遇風云便化龍’,他就是一個要變成龍的男人啊!”多年后羅伯遜在自己的回憶錄的描述起他初次見到楊星后的感受。
成功的把羅伯遜的禍水東引后,楊星的眼光也放眼到對整個東南亞各國的貨幣貶值狂潮去了。以7月日風暴開始為開端,亞洲金融危機迅從泰國向其它東南亞國家蔓延,從外匯市場向股票市場蔓延。在泰銖波動的影響下,菲律賓比索、印度尼西亞盾、馬來西亞林吉特相繼成為國際炒家的攻擊對象。
7月9日,馬來西亞股市指數下跌至8個月來最低點。8月日,印度尼西亞、菲律賓擴大本國貨幣的浮動范圍。菲律賓、馬來西亞等國央銀行直接干預外匯市場,本國貨幣,但均是無力回天。8月4日,泰國央行行長倫差馬拉甲被迫辭職,新的央行行長猜瓦特上任,8月5日,泰央行決定關閉4家金融機構,至此泰銖徹底崩潰。隨后馬來西亞宣布放棄保衛林吉特的努力,就連一向堅挺的新加坡元也受到沖擊,小幅貶值。
8月5日,印尼財政部和印尼銀行聯合宣布,放棄釘住美元的匯率政策,實行自由浮動匯率制度,印尼盾大幅下跌55。當印尼盾跌破5o時,整個亞洲都聽到一片慘嚎之聲。從8o年代至9o年代末的亞洲經濟奇跡幾個月內就徹底終結,幾代人的勞動財富被洗劫一空,各國產階級幾乎一夜間就輸光了他們在股市和銀行的所有積蓄。而不甘心的對沖基金一點兒收手的意思都沒有,伸展開禿鷹的翅膀繼續尋獵下一個目標,目光集在韓國、香港、臺灣等地。
身處美國的索羅斯在被譽為完美擊敗東南亞各國后,聲望達到頂點,但他心內多少有些遺憾,因為他深知前不久的印尼一仗并不完美。他手下交易員報告,他們在印尼遭受了損失,主因是他們高估了印尼政府的承受力,空倉建得保守了。同時另外有炒家大肆賣空,在相同的空方市場上保守的他們自然吃虧,甚至還賠了些錢。當他也了解到對方是曾經的伙伴——老虎基金時,心里又恨又妒,羅伯遜僅此一役就凈賺了過o億美元,真是殺熟人不留手啊!
他隨即聯想到前段時間因為香港政府打擊金融炒家,羅伯遜去了香港不但沒挽回頹勢,反而虛晃一槍反而攻擊印尼盾,似乎這背后有一股勢力在暗操縱。他覺得心煩意燥,站在暗處的敵人最可怕。他起身叫自己的秘書,“瑪麗,訂幾張去香港的機票,我要盡快去那里一趟。”
此時楊星一點沒有被金融大鱷索羅斯關注的自得,雖然跟著羅伯遜在印尼大賺一大筆,他的外匯賬戶上多了o億美元的利潤,但這還只是紙面財富,他需要將它們轉化為實質利益,他正忙著如何趁百富勤這次危機,把前面賣給百富勤和跟它相關財團的自家企業的股份回購回來。
7月日亞洲金融風暴爆后,百富勤集團就陷入了風雨飄搖之。由于百富勤大量投資于東南亞債券市場,東南亞國家貨幣的大幅度貶值,在亞洲債券市場的過度擴張,使百富勤陷入了財務困境。其百富勤集團持有的大量印尼債券這次更是重災區,印尼盾大跌使毫無心理準備的他們蒙受的損失達到4億美元之巨。
鄧威廉和許威力此時早沒了往日頤指氣使的風度,透過玻璃窗他們似乎看見外面繁華的環商業區籠罩著一片愁云慘霧,這幾天不斷有炒家輸得精光從這里的高樓上跳下的消息,雖然他們還沒走到這一步,可也是心內慘然,彷徨無計。楊星這時候突然登門造訪的確是讓他們忽然覺得在黑暗看到了一絲光明,才想起百富勤為星國際前后投資了幾十億港幣,要能都原價收回,自然能解決掉眼前的困境。
但等他們看見楊星和慶奇臉上不可抑制的計謀得逞的微笑,興奮的心就涼掉了一半。等他們仔細觀察楊星身后一排香港著名的會計、律師、估價師隊伍時,一顆心更是完全墜入了谷底。商場錦上添花得多,雪送炭的少,對方的架勢明顯是落井下石,想趁現在香港股市大跌之際回購自己手星企業的股票。
他們想起楊星去年接觸自己的點點滴滴,甚至不惜放棄公司控股權益來融得現金的行為,恍然大悟眼前這位年輕人一直在給自己挖陷阱,步步為營環環相扣。可笑他們自認為經驗豐富,還想著吞并對方呢!從始至終他們都在跟著楊星的腳步跳舞,但楊星真能預測到今日之局面,在去年上市前就預備好了這一切嗎?他們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
楊星作為重生者最大的優勢就是他對這次金融風暴有一個清醒和深刻的認識,前世里98年他大學畢業時的畢業論就是談及金融風暴很多大家耳熟能詳的企業就此一蹶不振而紛紛落馬的教訓,雖然論的論調他都忘得差不多了,可是那些鮮活的實例他卻一直銘記在心。
工作后他在證券、地產等行業打工的經歷,以及他喜歡翻看各類金融經濟類書籍的愛好和在許多知名學者放在上關于此次金融危機的汗牛充棟般得書籍和分析報告的熏陶下,他自認在這個時代能像他這樣全面而深入的了解此次危機展方向和進程的人絕不會多,除他之外大概只有一兩名逆天的天才可以把握住這次機會賺錢。
當年他重生后第一次擬定自己的財大計時,就完全圍繞這次危機制定了自己下手的目標清單,百富勤只是他清單上的第一個犧牲品而已。因此他當初不惜冒巨大風險智擒李登云、大戰商城期貨市場、繼而對決上海國債7等,無不是為了今日的成就做準備。為此他甚至不惜冒著失去自己辛苦打拼來的上市企業控股權的風險,也要融到足夠的資金起一次次在金融市場上的沖鋒。他的目光已經越了國內,投向了整個亞洲。
如果他現在收手,就憑他旗下的八家上市公司,他想提前退休,摟著嬌妻美妾在不為人知的加勒比海上天堂般的小島度過余生應該沒有問題。可是他重生后指定的目標是遠大的,他的野心更是無人能及。在他眼里,這次千載難逢的金融風暴就是一道龍門,躍過去他的星國際就是一條巨龍,一條可以有資格追趕微軟、索尼、三星、通用的國龍!
他的計劃就是風暴前一階段,瘋狂撈錢,準備好資金,等風暴由金融業等虛擬經濟刮向實體經濟時,他就要趁機對許多資產優良,產品或品牌仍有廣大知名度,只是暫時因危機遇到了困難,如果稍加調教就可以東山再起的企業下手,比如巨人集團和百富勤。百富勤作為一家多次承銷國內大型國企“紅籌股”在港上市的投行,無論在國內外的名號都極響,他還曾獲得過在亞洲除日本外最大投資銀行的美譽。如果星富投資收購了它,就一步進入亞洲投資業的前幾名,怎么看都是樁好買賣。
為了讓鄧威廉和許威力兩個老江湖上套,楊星不惜使苦肉計將公司的控股權都轉讓給他們了,甚至還假惺惺的同意讓鄧威廉出任星國際的ceo,到如今他們即使看穿了楊星的計謀也無力回天悔之晚矣了。
7月初港府主動出壓匯市、股市和樓市,導致股市失去了支撐,而羅伯遜等人的注意力又被印尼這塊最肥美的鮮肉吸引走了,對于炒作香港股市利好消息的力度遠小于前世。所以從7月股市就開始退燒,熱的燙的港股恒生指數從6ooo點左右步步下探。而這時爆的東南亞金融風暴的消息更是推波助瀾,給了港股更沉重的一擊。加上此前資“紅籌股”公司聯手布預警公告,星斗研究院為的親政府媒體紛紛放出警惕股市樓市的風險等一系列消息的互動,一時香港投資者都產生了強烈的股票賣空。
股市從來都是隨大流,一旦群眾性拋售的恐慌念頭形成就很難挽回,即使索羅斯意識不妙親自來港坐鎮也無濟于事。8月初開始,香港樓市也在股市狂跌之下開始降溫,反過來又推動港股繼續下滑,短短一個月就跌去了ooo多點,使很多在高位建倉的外資銀行和對沖基金措手不及損失慘重。
去年剛上市的星國際旗下諸多公司的股票也無疑難逃一劫,因為楊星采取的是借殼上市的模式,那些“殼”資源本身就奄奄一息,否則也輪不到星國際占便宜,即使上市后采取了大規模重組,但新公司的盈利還沒那么快實現,加上先前傳出的星國際為了上市把股權抵押的消息,普通投資者對此憂心忡忡,只有機構投資者入手了一部分,其他的都砸在了百富勤為的財團手里?此時星國際各企業的股價高臺跳水一樣直線下落,楊星提出回購請求時,依公司市值估計,百富勤大概能收回上市時的投資的一半就謝天謝地了。
鄧威廉他們看到楊星他們的架勢就知道這回栽了,感覺痛的鉆心,都是打拼幾十年的血汗錢,一眨眼的功夫就少了大半!但現在他們勢成騎虎,必須咽下這杯苦酒。但他們聽到慶奇的報價時還是氣的以為自己聽錯了。楊星開出的收購價居然只有原來的三成!簡直是裸的打劫,鄧威廉差點掀翻了桌子。
但楊星并沒讓步的意思,告訴他們如果不滿意可以再談嗎!反正他有的是時間。不過他明確告訴鄧威廉他們,現在香港股市下跌空間還很大,股市上的收購往往要看未來的收益率,如果這場風暴持續下去,將來再談的條件可不一定還是這個價喲?鄧威廉他們考慮良久還是壓住火氣回到了談判桌前,形勢比人強,楊星說的有道理,危機之現金為王,兩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楊星肯付出現金給百富勤渡難關,他們就只有咬牙認賠了。
搞定了百富勤的股份回購,楊星重點關注起日韓等國的情況。從6月起,慶奇、藤野總一郎、韓世浩、尹真等人就帶著熟悉韓日及東南亞各國情況的專業人員去淘金了。這場金融風暴吹翻了一大批頂級大公司,其不乏家底深厚之輩。那些專業人員、技術、專利等都是埋在沙的黃金,正等著楊星這位有心人瘋狂淘取呢!
剛進9月在日本的藤野總一郎就帶給他一個好消息,號稱日本零售業巨頭的八佰伴日本公司快不行了,最近幾天就會向日本法院提出破產申請。消息同時傳到八佰伴香港總部,香港輿論大嘩,一致哀嘆這標志著稱霸香港十年代的日資百貨公司開始沒落了。
八佰伴對于國人來說并不陌生,它的創辦人就是曾經家喻戶曉的日本電視劇《阿信》的原型和田加津,但真正把八佰伴打造成國際性零售集團的則是她的長子和田一夫。他花了半個世紀的時間將一家鄉下蔬菜店建設成為在世界各地擁有4oo家百貨店和市,員工總數達8ooo人,鼎盛時年銷售總額突破5ooo億日元的國際流通集團,旗下有多家公司的股票在日本、新加坡、香港、馬來西亞上市。
989年,為展現把八佰伴打造成世界性企業的雄心,和田一夫將八佰伴集團總部移到香港,9年八佰伴集團在香港正式上市。接著他又在剛形成規模的上海浦東,開設了國內第一家高級百貨店——上海第一八佰伴百貨公司,95年月開業當天購物和觀光的顧客人數達到了1o7萬人,創造了世界吉尼斯紀錄,可謂風光一時無兩。
但八佰伴高展背后隱藏著巨大的危機,八百伴在日本國內根基不深,卻拔苗助長強調實施全球戰略。在國外的開拓又面臨攤子鋪得太大,先行投資過多等問題。作為財閥林立的日本,八佰伴居然沒有一家有實力的銀行為它的海外擴張提供金融!為了快擴展國際事業,趁著日本泡沫經濟的時機,八佰伴在債券市場上大量行可轉換公司債券。這種籌資方法,前期雖然擺脫從銀行取得資金的限制,但失去有效的財務監督后,極易陷入債務膨脹的危機。
事實上,自996年八佰伴在日本的公司的經營狀況就已經開始惡化,八佰伴日本公司還把公司利潤以及通過行公司債券聚集的大量資金投入海外市場,手段和楊星他們后來籌得o多億美元的方式有異曲同工之妙。但他們顯然沒有楊星能在外匯市場上點石成金的本事,這些資金投入到薄利的百貨零售上回收情況不盡人意。
而日本在此期間出現了經濟泡沫,八佰伴業績欠佳導致股價下跌。依藤野總一郎了解的情況看,通過可轉換公司債券籌資6oo億日元的八佰伴,從998年月起到oo年,每年需償還oo億日元利息。這巨額利息壓的八佰伴集團喘不過氣來,一旦籌措不到償還資金,公司的信譽就要面臨危機。
在公司內部的人員管理上,和田一夫也犯了大錯,日本的公司由他的四弟和田光正打理,但早就傳出虧損的風聲。和田一夫回到日本詢問弟弟時,被他的懇切道歉給瞞過,讓他繼續經營,結果最終傳出八佰伴虛假宣傳和做假賬的消息,日本法院逮捕了和田光正,和田一夫不得不提前回到日本善后,但也無力回天,八佰伴日本公司已經病入膏肓,還可能拖累八佰伴集團整個下沉,八佰伴的末日來臨了。
楊星盯上八佰伴,當然不是看上它投在南美和國內二線城市里那些大而不當的百貨大樓。八佰伴在香港、上海等地的百貨公司一直經營良好,同時在香港和國內還擁一批優質地皮,它憑著《阿信》等宣傳在華圈形成多年的美好商譽更是極有價值。這次八佰伴日本的公司破產還能讓八佰伴甩掉一個大包袱,如果此時星國際介入止損,未嘗沒有一絲東山再起的希望。他打的算盤就是趁機在八佰伴破產時,低價把這些優質資產全都吞進肚子里去。
97年9月8日對于曾被譽為亞洲百貨之王的和田一夫來說是非常困難的一天,他深深感覺曾經的富貴榮華轉瞬成鏡花水月的度。今天他要向公司日本總部所在地的靜岡縣地方法院申請重建手續,事實上就是宣告八佰伴日本的破產。這是他和家族內部討論后在兩天前得出的唯一解救目前困境的辦法,把由父母艱苦努力從一家菜攤展到跨國性大商業集團,而又一夕之間重歸一無所有,即使對于久經風浪的他來說,也是一個艱難的決定。
事實上,八佰伴也曾有機會自救。在宣布破產前半年,八佰伴集團在海外的一些分公司和分店就已經出現不良的兆頭。當時有香港銀行業的關系人士曾給和田一夫建議,不妨將八佰伴日本公司以及經營惡化的這些公司宣步破產,保留在國、香港、新加坡等地經營較好的海外公司,壯士斷腕扔掉這些包袱。
但和田一夫拒絕了,事后他回憶,“這樣做,也許可以保留八佰伴這塊牌子,我自己也能在海外繼續經營下去,但日本公司的大批員工將因為公司破產而失業。我自己躲在海外悠然自得,作為經營者,這是不道德的。我想自己在最后的時刻,只有一種選擇:要么與八佰伴和八佰伴人一起生存下去,要么一起犧牲,我不能一個人做逃兵,把災難留給別人。”
楊星曾經在前世的某篇章看過這段話,深受觸動,覺得日本企業能在十年代崛起到可以威脅到美國經濟霸主的地步,是有它的道理的。盡管他對日本這個國家不感冒,但他認為,放眼全亞洲,最懂得將員工視作家人,而能讓員工對公司有極大認同感的經營者,非日本企業家莫屬。在很多企業家眼里,可能只有經營的壓力,但在很多戰后日本企業家身上,還能看到他們多承擔的對于員工和他們家庭的一份社會責任,這對于剛起步的國企業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榜樣。
但正因為沒把日本八佰伴和集團及時切割,造成了整個集團都陷入危機,在日本八佰伴宣告破產前半年,和田一夫趕回日本,親自擔任日本八佰伴公司的經營本部長,實施公司拯救計劃。他與日本的另一家大型市集團——大榮公司(就是星海商貿從它手里購得了天津的十多家市)達成協議,將6家店鋪賣給大榮公司,得到了o億日元。
但此時他又犯了一個錯誤,再次體現出八佰伴沒有大銀行的窘境。當時八佰伴最大的債權銀行承諾,讓他先將這筆錢償還銀行債務,銀行再貸款給八佰伴。他輕信了這個承諾。但結果是銀行收到這o億日元后,卻根本不履行諾言,拒絕再貸款。這這種情形下,日本八佰伴山窮水盡,沒有任何周轉資金,不得不宣告破產。
這天一早,和田一夫就來到靜岡縣地方法院,向法院提交了公司申請重建手續的報告,法院很快接受,辦理相關手續一直到下午。當他走出靜岡縣地方法院大門時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旁邊跟他打拼多年的一名老部下忙扶住他。他掙脫對方的手站直身體,向周圍的人群揮手示意他沒事,他知道現在自己不能倒,接下來還有很多嚴重問題必須他來解決,現在他要回到靜岡縣熱海市的日本公司總部去向全公司宣布和解釋破產事項。
這時一名他的助手從停車場跑回來附耳在他身邊說了幾句,他疑惑的往遠處望,在一覽無余的太平洋海邊,有幾個人正在沙灘漫步,并一直望著這邊。9月的靜岡海洋性氣候下光照充足,迎著陽光,他看不太清那些人的樣子,剛才他的助手告訴他,有幾名香港來客想跟他談談八佰伴集團生死存亡的大事,其帶頭的是名叫藤野總一郎的日本人。
對現在的和田一夫來說,任何一個希望的信號都是大海里唯一的救生圈,他忙打起精神趕過去。踩在柔軟的沙子上,他打量著一群人被眾星捧月般環繞的年輕人,他向太平洋海面指指點點,那位被他的助手誤認為是帶頭人的藤野總一郎畢恭畢敬的跟在他后面。
是哪家日本大財閥的繼承人嗎?和田一夫心升起一絲疑問和恐慌,他們家是地道的平民出身,對于控制日本經濟的世襲財閥了解不多,平時也感受過財閥的目無人,他寧愿把總部搬到香港,原因之一就是不愿被這些財閥世家所控制。
藤野總一郎走上前來了個日式標準的9o度鞠躬,隨后遞上名片道:“您辛苦了,我是星國際的藤野總一郎,這是我們的社長楊星君。我們專程從香港過來就是希望和和田桑談談。”和田一夫在香港呆久了,對于藤野總一郎是名香港公司的員工到沒什么詫異,但得知了楊星的身份后有些激動。
“善財童子”、“神奇小子”、“最年輕的香港上市主席”這些光環集在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上,是最近香港財經界津津樂道的談資,和田一夫自然有所耳聞,最讓他心動的就是前不久他剛融得o億美元的消息,對于風雨飄搖的八佰伴集團來說,眼前的楊星就像圣經里騎著白馬來拯救八佰伴的白騎士!
楊星并沒有日本企業家之間談話時慣常的客套,他把指向太平洋彼岸的手轉向身后,“我聽說和田君曾經夢想建設一個遍及世界的百貨帝國,現在可能有些挫折吧,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這次你在大6、香港等地的業務還沒受影響,日本失敗了,不代表華圈里沒有機會,你當初執意把公司總部搬到香港不就是為此嗎?我手下也有一家商貿公司,正缺乏熟悉海外的主管,有興趣一起重振八佰伴嗎?”
在熱海八佰伴日本總部等待多時日本財經界記者望眼欲穿,八佰伴日本公司宣布破產前的總負債額為
64億日元(折合約第一市場上市的第一家破產大型百貨公司,同時也是日本戰后百貨業界最大的一次破產事件,因此注定會震撼日本和亞洲商界。其的新聞素材可是每個財經記者都夢寐以求的,所以得到消息的很多日本記者從全國各地趕來,把八佰伴公司大門圍的水泄不通。
但據說下午就辦好破產手續的公司總裁和田一夫現在都沒出現,暮色漸黑仍沒看見他的影子,等了一天的記者們都有些不耐煩樂。其幾個年輕的記者沉不住氣叫嚷起來,“不是因為破產,覺得難以承擔壓力,自己先逃跑了吧?”
“誰說我會逃跑?”一個威嚴的聲音從人群外響起來,大家不由自主的紛紛往兩邊讓開,給和田一夫矮小挺拔的身軀留出條通道來。八佰伴的很多員工都知道公司的許多貸款都是以和田一夫個人名義作擔保的,公司破產后他將承擔ooo億日元的債務,不是沒設想過他臨陣脫逃,但現在看見自己的社長堅定的站在面前,不由熱淚盈眶的紛紛鼓起掌來。
坐在神戶通往東京的東海道新干線火車上,楊星和馬三奇他們沒時間欣賞沿線的美景,反而集討論起這次八佰伴破產給星海商貿帶來的幾點教訓。剛談完八佰伴公司擴張太快而缺乏強有力的金融,現在他們又談到八佰伴另外存在的兩個問題——沒有明確的定位和人才培育落后。
馬三奇分析到,八佰伴沒有一個銷售給明確對象的經營戰略,在向海外進軍的過程,一會兒以日僑為對象,一會兒又轉向當地人,不僅不斷改變銷售對象,還不斷改變經營方式,始終在市和百貨商店間搖擺。
他接著分析,如果收購成功,需要定位細分新公司的經營對象,利用八佰伴在東亞各國的名氣向高檔百貨商店的方向展,要選擇向內地新貴和海外華僑等亞裔產階級推廣,原先收購的大丸百貨以及國內收購的多家百貨公司已經打下了很好的基礎和多個點,隨著國內逐漸富裕而成長起來的城市白領階層,將有一個非常廣闊的前景。而星榮市則主打城市低收入階層,星樂電器依然主打電器連鎖。
隨著星海商貿形成涵蓋高低各個階層的零售絡,人才培養一定要跟上。當年八佰伴海外擴張時對于這個問題就犯了錯誤,他在
9o年代初也采取了一些培養國際企業人才的措施,但事業展度太快,人才貯備一直跟不上。八佰伴集團內部有個共識,“和田一夫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前鋒,只是無人能替他把守住后方。”對此楊星他們深以為戒。
并且楊星還在考慮,不僅星海商貿一家企業的人才需求問題會擺上臺面,隨著接下來的金融風暴展,星國際還要趁亂大肆收購優質企業,企業如何快擴張而不陷入人才匱乏的陷阱以致功敗垂成,這是整個集團都將面對的最大挑戰之一!
看著楊星和手下侃侃而談,熱烈討論這次日本之行的機遇和挑戰,藤野總一郎嘴邊升起會心的微笑,這位年輕老板剛協議收購了日本最大的零售業企業,但卻沒有成功后的志得意滿,反而全神貫注與之后的一系列問題,八佰伴重生恐怕是指日可待啊!
9月8日,日本傳出日本八佰伴倒閉的消息,香港零售業一片嘩然,很多香港八佰伴的供貨商和老顧客都惴惴不安,生怕接著會傳出香港八佰伴的噩耗,畢竟八佰伴集團的核心企業仍然是日本八佰伴。
4天后9月日是星期一,在香港八佰伴總部,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的和田一夫同星海商貿的ceo馬三奇坐了一起,嗅覺靈敏的記者們都有些興奮,覺得今天一定有大新聞。經過簡短的介紹后,和田一夫聲明日本八佰伴的破產并不影響八佰伴集團的正常經營,而且八佰伴集團會正式對公司旗下的業務進行重組,對于虧損和盈利微薄的單位會進行出售和轉讓以彌補經營虧損。
最后他站起來,正式宣布將和田家族在八佰伴的大部分股份轉讓給星海商貿公司,和田家正式退出八佰伴的經營,不過自己家族的一部分人員包括他本人仍會留在已更名為星海商貿下屬的星福百貨里任職,他還將出任新百貨公司的總裁一職。
一石激起千層浪,對于很多香港人來說,日本八佰伴就像是香港百貨業王冠上最璀璨的那顆寶石,本來大家以為這回會隨著日本八佰伴的隕落一同失落在凡間了,沒想到峰回路轉,居然會被一家名不見經傳,據說去年才成立的資公司給收入囊。
盡管有人翻出星海商貿也是上市公司,新進還收購了香港第一家日資百貨公司大丸百貨的舊聞,但大多數人還是覺得這是一個高貴公主愛上鄉下小伙的奇跡,尤其是香港島內被認為能和李嘉誠、郭鶴年等香港十大富豪平起平坐的和田一夫居然同意屈身在這家公司旗下只做個分公司總裁,真是跌破了一地財經評論家的眼鏡。
但更出人意料的是接下來的消息,曾在今年夏天前被譽為“神奇之父”的鄧威廉,似乎搶過號稱“神奇小子”楊星的ceo寶座已是手到擒來,但幾乎一夜間風云突變事情來了個大逆轉。9月5日,經過短暫而激烈的談判,百富勤終于低下了一向高昂的頭,它和多家跨國銀行組成的財團一同對外宣布,星國際將以oo億港幣的規模回購它們手的上市企業股份。
其7o億港幣主要用于收購百富勤、摩根大通、山一證券、瑞士銀行等國際財團手擁有的去年星國際企業上市時他們投資的優先股股份和后來作為抵押融資提供的股份,這比它們當時提供的資金可整整少了三分之二。剩下o億港元則作為百富勤向星富投資出售o股份的代價。這樣國際財團原先擁有的星國際各企業的股權降到了5以下,而且百富勤還讓星富投資進入了自己的董事會,鄧威廉被港人戲稱為“最善良的投資家”。不但幫助別人上市,還將股票高價買進,低價賣出,最后連自己公司的股份都賠上了,不是大善心是什么?
這當然是笑話,不過大家也明白了敢情鄧威廉這個老江湖這次在楊星這個黃毛小兒面前栽了個大跟頭,“神奇”的始終只有楊星一個而已。此時鄧威廉他們已顧不得這些嘲笑了,他們當然不是慈善家,能讓他們這些骨頭里都要榨油的家伙同意這么苛刻的條件,全都是因為金融危機進一步惡化了!
7月初以泰銖暴跌為標志,金融風暴狠狠的蹂躪了一遍東南亞各國,危機肇始地的泰國更深受其害。8月,泰國宣布同國際投機資本進行的泰銖保衛戰失敗,已耗盡了幾乎全部外匯儲備,萬般無奈之下被迫接受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提出的172億美元一攬子援助計劃。
9月7日,在索羅斯為的對沖基金新一輪狙擊性拋售下,東南亞貨幣兌美元的匯率全線下跌;包括泰銖、印尼盾、馬來林吉特、菲律賓比索、甚至一向堅挺的新元都遭到投機客的打壓,匯價大幅度滑跌。不到兩月時間,泰銖兌美元下跌4o%,印尼盾、馬來林吉特、菲律賓比索下跌了o%左右,新元都跌了5%,這波貨幣貶值潮甚至擴及到歐洲,歐洲主要貨幣匯率也開始小幅震蕩。
盡管9月8號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總裁康德蘇迅表態對泰國采取的行動表示滿意,沒有放緩提供7億美元援助的意思,使得市場暫時穩定,但全世界都看出亞洲金融市場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隨便一則消息都讓市場動蕩不已。此時再次證明現金為王這條鐵律,為求自保,多家跨國銀行紛紛拋售手的亞洲企業股票債券,換來綠油油的美元現鈔或黃橙橙的黃金最保險。
雖然很肉痛,但這次星國際可是拿出白花花的銀子收購他們手的股份,損失慘重總好過變成股票變廢紙,為了彌補其他地方的損失,星國際的開價他們只有認賬。所以星國際只用原來股票價值的三分之一就重新贏回了公司控股權。
而在股市低迷時星國際還拿出大筆現金回購自己的股份,外界看來是一項體現了公司的責任感和提升形象的義舉,因此加上它收購八佰伴的舉措,香港普通股民對星國際旗下企業的好感直線上升。
作為感謝楊星危難時刻挺身而出舉動,上任不久卻身負一片罵名的特區行政長官包海生親切接見楊星并表彰了他,賓主相談甚歡后楊星即啟程飛往北京,不少香港記者私下猜疑這位“神奇小子”恐怕還肩負向央求援的任務吧呢?他們猜對了一半,楊星在這緊要關頭突然離開香港大本營原因當然有去北京求援協助港府合作打擊對沖基金對聯系匯率的沖擊,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原因讓他不得不到北京一趟。
第一個是因為《少女星時代》里幾位成員相思病犯了,她們三月下旬起就開始在韓國、日本、香港等地進行亞洲巡回演唱會,7月份回歸時到香港卻因為楊星忙著到處融資而緣慳一面。金融風暴襲來,楊星更要時刻盯住各地外匯市場的動態。,直到前不久印尼盾之役大勝,完成了收購八佰伴和回購股份的計劃他才有些空閑,這次她們加盟的和新編版《還珠格格》正在北京拍攝,楊星要到北京去探班。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楊星得知政府現在對自己的態度有了微妙變化。在他原先設想的國內五座大型產業園建設計劃,九都的央星城、深圳南方星城和山城西部星城進展順利,上海東方星城因為上海市提出置入新成立的張江高新區內稍有拖延,但年底開工也不成問題。但這次出現重大變化的就是原來考慮在北京順義選址的北方星城,這個項目被北京計委否決,同時6月份剛簽署的開北京世界風情園的地產計劃也被有關部門擱淺了。
楊星考一直以為不久前自己還和程滄海密謀協助香港新政府,加上同軍方協調緊鑼密鼓的推進烏克蘭“晨星“計劃,怎么說也是和國內處于蜜月期,對北京的關注沒那么仔細。他沒想自己剛在香港明刀明槍的斗倒了一大票對手,轉過身卻了國來的暗箭!他知道國內的那幫對手蠢蠢欲動,攘外必先安內,楊星要對付明刀暗箭只能親自來北京一趟了。
來接他飛機的鄭飛龍和汪云起也面色不善,等大家坐在一起,他們細細的給楊星解釋起此事的前因后果。去年金融風暴前楊星就做過預警,但他當時人微言輕,當年國內長達三年的調控期又剛結束,企業想放開手腳的壓力很大。他的警告只能小范圍傳播,程副總理雖然提前清理全國各省國投公司,補上了一大窟窿,但政治局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國內很多行業存在的問題一樣不少,他也只有望塵興嘆。
隨著金融風暴如期而至,國內經濟支柱的大量外資出逃,對外出口急劇下降,人民幣也承受著巨大貶值壓力,隨之而來的許多經濟領域問題都浮上水面,今年的經濟增長率能否保證8的增長?大家心里都沒底。
此時國內主流經濟理論認為唯一的辦法就是拓寬國內投資渠道,外資出逃可以引進引進民間資本!前世里國家在97年到ooo年這段時間,對民營經濟進入事關民生的一些行業,態度是默許的。平時對民營企業緊閉大門的行業如鋼鐵、煤礦、石油等這時都敞開了一絲縫,星威資源能得到原省的煤礦和鎳礦,就是受惠于此。
但當時對于這項措施的爭議是極大地,另一派學者則認為在經濟危機,需要加大政府干預經濟的力度,壓制民營經濟坐大才是正途!他們舉出三十年代羅斯福新政的例子,并指出這次危機為何對國內沖擊較小,國內除了擁有ooo多億外匯儲備外,實行的外匯管制功不可沒。不遠的菲律賓、泰國、馬來西亞等國也開始實行外匯管制措施了,正說明政府調控的必要,需要加大調控力度才是。
這一派理論對于國內茁壯成長,甚至在某些領域能跟國營企業分庭抗禮的民營企業尤其看不順眼。并且此時已經展開的國企改制,部分地方民營企業伙同國營企業的領導層擅自瓜分國有資產,造成大量人才技術和品牌損失的新聞時有耳聞。他們正好趁這次機會狠狠打壓一下民營企業的氣焰,而國內民營企業的領頭羊星國際自然就成為重點關注的對象。
星國際一下子成為了國內經濟理論爭論的靶子,楊星一路上走來得罪的形形色色的的對手們也自然認為這是個好機會,推波助瀾落井下石的想看星國際的好戲。其包括了在商城綠豆期貨之爭和國債7期貨大戰損失慘重的京城勢力們,汪家汪嵐猊那一派,以及上海榮新民,最近的恐怕還要算上京城家等人。
他們翻出星國際去年大肆收購國內優質化工、制造、電子等行業企業的舊賬,加上指責楊星在北京四處圈地建設豪華別墅,對于已經下臺但問題還沒定性的前北京市長批示劃下的問題土地也敢打主意,以及他身為港商,卻在香港參與槍戰,和香港黑社會人物糾纏不清等各類負面消息的問題。總結楊星是個桀驁不馴,膽大妄為的人物,絕不可姑息,對他的資金、背景、手下和同政府官員的交往情況都應該嚴查!這種人在祖國的心臟地帶里修建產業園的計劃是否應該暫緩一下啊?
雖然國安局、保密局、總參情報部等相關部門出面作證擔保,打消了他們徹查楊星的企圖。但隨著討論白熱化,北京的官員們察言觀色,就不再旗幟鮮明的星國際的計劃了。楊星了解到這次不光星在北京的業務受阻,有些人得寸進尺還想對星國際在九都、上海、廣東等各地的國企收購和國投項目投資的行為進行審查,對外宣布的口號是為防止國有資產流失。要不是第一次會議剛結束,程滄海正式成為政治局常委,作為楊星最大后臺的他作為國內經濟領域最高負責人的地位已成定局,他們還要鬧得厲害些。
程滄海本人的意見當然偏向于拓寬國內投資的主流理論,楊星這次進京,如果能夠順利解決問題,他還想趁這幾年程滄海對民營企業態度還算溫和時,再多敲定幾項星國際國內布局的大計劃。他口頭一直說星國際的主營業務在外不在內,但他心里清楚如果不趁此時在國內深深扎根下來,沒有了國內市場支撐的自己,憑什么到更大的世界去叫板世界五百強的企業呢?
所以他對鄭飛龍他們深表憂慮的態度有同感但還沒到自亂陣腳的地步,比起海外市場的驚濤駭浪,國內雖然有些暗潮洶涌,但至少表面的和諧不會打破。自己只要能繼續賺入大把的美元,國安等部門投資在自己身上的資金可以翻番,源源不斷的技術情報還在秘密流入國內,自己和星國際的地位都是安全的,可保無虞。至于那些企圖阻擋他前進的步伐,他有的是辦法擺平,星國際可不能白當民營企業的靶子,不讓那些家伙付出代價怎么對得起王伊人“夸獎”自己的“陰謀家”稱號呢!
現在到北京自然先要拜訪程滄海,他正好試試這個國務院經濟改革小組外聘專家的頭銜含金量。他原先一直以為這個名銜是虛銜,做不得數的,國務院和各部委歷年成立的各種專項問題小組多如牛毛,經常會向社會上延請知名專家等人暫時工作一段時間,但并不定編。
但上回明星kTV事情,李國柱事后疑惑的問過他為什么不主動亮出這個頭銜,經他解釋楊星才明白國務院經濟改革小組有多大來頭。這個小組成立的目的就是對改革出現的宏觀問題進行呢跟蹤和提出解決方案的,里面都是國內經濟學界響當當的人物,如“吳市場”、“曹破產”、“厲股份”等一大批如雷貫耳的名字在其,它就類似于國務院的民間智囊團,國家很多重大經濟決策都是經由他們討論并定案的。
不是因為楊星和星斗研究院搗鼓出的那篇預測亞洲經濟危機報告,以及他多次甚和程副總理脾胃的經濟改革表演,估計他想進這個小組也沒門,能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小組成員肯定是程滄海的推薦。隨后在鄭飛龍和汪云起羨慕的眼光,楊星跟著工作人員從南海西門的工作人員通道第一次進入這個國家最高權力樞。
8o年代南海曾經對外開放過一段時間,參觀者一致認為神秘的外衣下這里更像是個大公園,外觀并不出奇。楊星和工作人員在其穿行,覺得除去其彌漫的神圣莊嚴的氣氛,倒真像是一次愉快的公園游,只是偶爾花間樹蔭處露出一雙雙警惕的眼睛才提醒他這里的不凡來。
程滄海辦公室外表跟周圍普通的古典建筑相比并無不同,只是楊星觀察到從里面出來的人士起碼是部一級干部,其不少官員面紅耳赤,以他們的官場涵養功夫都如此窘迫,想必在里面受到不少訓斥。看來坊間傳言這位副總理脾氣不好,在上海當市長時就曾經罵哭過官員的傳聞也不是空穴來風。楊星進去后,看見他還余怒未消,緊抿著嘴唇,看見楊星后才面色轉霽,吩咐秘書給楊星倒茶。
楊星和程滄海不是第一次見面,原先面對他的緊張感也早蕩然無存了。但對程滄海的恭敬和尊重還是自內心的。今年第十五屆一全會上他當選為央政治局委員和常委,進入了國家核心領導層。民間對這位只當了一屆總理的人物評價極高,除去職務的光環最讓人稱道的無疑是他身上特殊的人格魅力。
程滄海對于這位二十出頭的青年也沒有什么顧忌,知道他的來意直接告訴他:“這次你配合香港政府的舉動,央很滿意,你不要有什么顧慮。但這次對你的爭議主要還是國內路線之爭,你能否考慮暫緩在北京投資呢?我會考慮對你進行一些補償的。”
“原和廣東省的報告我都看了,原相對容易些,廣東那里涉及金額太大,還涉及到現在比較敏感的金融領域改革問題,這一次常委會上也討論了。最后一號長一錘定音,說改革要多試多看,國內已經有民營企業成立的股份制銀行,為什么不允許成立更多所有制樣式的金融機構呢?所以你對深展和國平安的合資計劃原則上已經通過了!”程滄海不無感嘆的說道。
楊星聽了喜憂參半,看來還是國家領導人的眼界更高遠,看的更透徹。北京之行已成功了大半,不但獲得了高層對自己態度不變的保證,還撬開了一向緊閉的銀行業大門。接下來只要他注意影響,保持謹慎低調,看來這次自己投資國投資產的問題能過關了。
相比之下對于程滄海提出暫停北京業務他就沒太多沮喪,國這么大,星國際也不是離了北京的業務就玩不轉了。何況京城的水深得很,自己即使有鄭、汪等人一樣被卡住,頂多轉移到一個爭議不大地方投資就是了。
只是北京玫瑰園已經開始三期建設,昌平區政府正和星華地產商談建設后續四五期的可能。另外剛談妥的北京世界風情園項目已進入施工階段,也不能停工再白白耽擱幾年啊!楊星試探性的問起能否先讓這兩個項目完工,程滄海皺起眉頭道:“這回爭論的焦點之一就是你們北京玫瑰園里豪華別墅的單價據說是兩三千美元一平米,抵得上普通老百姓一套房子的價錢。認為奢侈之風不可漲。另外那個世界風情園跟老陳市長的案子有關,輿論對你們不力啊!”
楊星頗為無奈,國內地產開受政策影響很大,他在北京大建豪宅的確招人口實。不過他從來不是一個愿意服輸的人,他眼珠轉了幾下,冒出一個主意。低聲問程滄海道:“如果我把這兩個項目和北京市規劃建設的沙河大學城以及關村豐臺科技產業園聯系在一起,和北京市政府聯建,難度是不是會小一些?”程滄海眉毛一揚,心里對這個年輕人的反應如此迅也有些驚訝。
8月份一號長剛在《國家科技領導小組第三次會議紀要》上批示,面對世紀要加強基礎科學研究,集一批人力物力財力,建設一批重點學科研究基地。同時教育部關于深化教育改革的件也一并下,對各地政府來說政策意識就是要加大科研教育的力度。
北京市政府從善如流,依照該精神按照九都市的模式準備在京城周邊建設一批集多所大學教育資源的大學城,其就有玫瑰園所在的昌平區。另外第一個國家級高新產業開區關村科技園,經過多年展,關村科技園區規模早已突破了當初設定的海淀區,向外展到北京四環路以內的一區八園的格局,而世界風情園所在地北京南郊豐臺區就有一家關村科技園豐臺園區。借著這股國內對科技和教育重視的春風,楊星就想到利用在昌平建設大學城和建設豐臺高新園區的機會,讓這兩個高級住宅項目暗度陳倉!
楊星的想法是打著為提高教育和科技的人員待遇,開一批高級住宅激勵他們,用一句通俗的話說就是“種好梧桐樹,引得鳳凰來”。你要引進高科技技術和教育人才,沒有好的居住條件怎么行?有了好住房,還要一個優美的生活環境吧?有了美好的生活環境,還需要便利的生活設施吧?來玫瑰園吧,來世界園吧,這里有你夢想的一切,這里就是你的天堂!
“喂!”程滄海哭笑不得的打斷了楊星yy他的詞,覺得自己默許這小子,讓他另辟蹊徑聯系北京市繼續他的項目的做法是不是太輕率了。楊星連忙斷自己的幻想正襟危坐,做人還是不要太囂張,敢在總理面前走神的他大概是頭一個吧。
程滄海問道:“還是談談這次我讓你來的主要目的吧,你認為當前香港的情勢是否很惡劣了,需要央出面表態嗎?”他這樣說是因為最近社科院、國務院調查組等單位反饋回來的這次金融風暴香港前景的消息很不樂觀,特別是楊星提供的多國經濟組織包括他在內,對整個東亞未來一年的經濟悲觀預測,國內已經統一了認識,事態嚴重要力求把金融風暴的沖擊擋在國門之外。
作為國內金融防波堤和對外窗口的香港,剛回歸祖國就受到這么嚴重的打擊,是央不愿意看到的。程滄海代表央在適當時候宣布香港經濟,一來能現任香港新政府,讓他們在匯率保衛戰有底氣,二是出臺措施保護香港,既能拉近香港和內地的經濟聯系,又可以獲得香港市民對國家的認同感。
其實因為早做預備,香港的情況已比楊星前世好得多,不過程滄海沒有楊星知道未來的本事,對于金融風暴的持續時間和破壞程度都沒把握,現在大家都了解到楊星去年提供的信息的價值所在,公認這位年輕人對于國際經濟有獨到的見解,既然他頭腦清醒,又身處香港,想必能給程滄海一些第一手資料。
楊星對此受寵若驚,他仔細考慮后搖頭否決了程滄海現在出手的計劃,“香港政府提前出手把幾大銀行收拾的老實多了,最近和外面的基金聯手再次沖擊聯系匯率的可能很小。股市又被主動擠去了泡沫,現在跌到oooo點附近,再跌六千點已不大可能。香港經濟運行平穩,不必我們操心。”程滄海聽了贊同的點頭,顯然認同楊星的理由。
“不過香港也不是沒問題了,我現它的罩門是樓市。回歸之前香港樓市就漲了幾倍,香港炒樓盛行,一套房子轉手七八次,轉一次手房價就抬升1o%左右。有些香港人把自己的房子分割成幾張床大小,還分成上下三個鋪來收租金。這次金融風暴襲來,沖進樓市的外資紛紛外逃,香港又是自由港,資金進出方便,樓市一垮對很多香港普通家庭打擊極大。”
程滄海皺起眉頭,顯然這是第一次有人當他的面提出這次香港受到沖擊的不為人注意的一面——房地產。楊星繼續分析,“星斗研究院曾曾給過我一份報告,97年6月香港高檔的樓盤單價可以達到七千到八千港幣一坪,相當于八萬元一平米,豪宅價格為o萬港元一平米。可是亞洲金融風暴襲來,樓市和股市聯動作用導致樓價大跳水。加上香港政府清查投機資金和推出的8萬5計劃(既一年內推出8萬5千套保障性住房),火上澆油讓樓價在三個月不到的時間里就跌去了o!這對香港千萬家庭來說都是一場浩劫。”
“香港現在有一個新名詞——負資產,是什么意思呢?就是產人士花費半生的努力買價值千萬的房子,指望日后能升到ooo萬,可保一家人衣食無憂。付一半5oo萬,再向銀行借5oo萬,可金融風暴一刮,房子現在只值7oo萬,還要再還銀行oo萬的差價。填差價也沒什么,咬咬牙勒緊褲腰帶挺過去,國人喜歡有自己的房子。但另一個問題來了,負資產的人怎會有心思消費?他們減少消費,就減少了其它行業的收入,經濟進入不景氣。這又會把失業率推高,造成社會動蕩,形成惡性循環。”
楊星娓娓而談,還偷偷觀察程滄海的臉色,看他緊皺雙眉陷入沉思,知道自己的話有了效果,由此及彼,他現在考慮的已不單單是香港一地的問題,而是聯想到即將推出的國內商品房改革。顯然這些問題出現在號稱自由的資本主義的香港,難道國內自詡的社會主義商品房改革就能逃過這種災難不成?
楊星接下來繼續分析了金融風暴香港暴露的很多深層次問題,并不只限于樓市,還涉及實業,以及將來與內地簽署更緊密的經濟安排(cepa)等可能。把程滄海的會客時間拖的很長,引得他的秘書頻頻往辦公室里張望,提醒他們時間。等他講的口干舌燥想喝水時,程滄海打斷他笑道:“你個小家伙說這么多,我現你不安好心,是想等到香港吃過一次大虧后,有求于央支援時,再出手相救他們,那樣通過香港和內地更緊密的經濟安排(netbsp;楊星摸摸鼻子尷尬的笑道:“畢竟我們一直說
‘港人治港’,央不好過于插手他們的事情,但現在又不能不插手。不讓他們吃虧他們怎么會心甘情愿來求助呢?”程滄海指著他笑:“你可是香港居民,怎么不主動把剛才的話告訴香港政府呢?”
楊星一攤手:“你以為我沒試過啊!他們推出8萬5千套公屋時我就提醒過會沖擊樓市。我說這種關系到民生的措施推出一定要慎重選擇時機,既要起到平抑房價作用,又不能引房價暴跌,否則就是好心辦壞事。現在金融風暴到來,房價眼看保不住,再推保障房不是雪上加霜嗎?老百姓現在是股市股票套牢,房市房子跌價,辛辛苦苦賺來的身家都賠光了,供不起房子,銀行的貸款也收不回來,銀行倒閉民眾破產,罵的可都是政府!可惜他們認為聽我一次危言聳聽就夠了,所以我只有讓他們吃一塹長一智了。”
程滄海當然不會只聽楊星的片面之詞,不過楊星口的“民生”兩字還是引起了他的的關注。他當初之所以楊星在九都、上海等地圈地建房,不是因為他和楊星有什么特殊關系,而是他注意到楊星每次計劃里都把購房者、拆遷戶、政府等各方面的利益都考慮到了。作為央已經取得共識,必須推進住房制度改革,楊星的行為無疑是個很好的參照,經驗和教訓都值得探討。國內學者普遍認為房價漲得太高和太快都不利,但現在看房價短時大跌的危害也不小。這個年輕人的思路已經越普通商人的范疇,他思考的甚至是很多政府官員們沒想到的。
他看到秘書再次提醒自己還有訪客,對楊星說道:“你這幾天先別急著回香港,最近央正在討論住房制度改革問題,今年會有大舉措,你也列席一下,把你今天跟我談的看法仔細解釋一下。現在計劃經濟體制下的福利分房制度是不能長期維持了,但按你的說法,象新加坡和香港那樣由政府承擔大部分公屋的方法國家目前也有困難,如何走一條適合國國情的住房制度改革之路,看起來我們的任務很艱巨啊!”
楊星苦著臉只有應承下這項對別人來說覺得無上榮光的任務,程滄海話里的意思已經把他視為平等討論問題的民間智囊了,只是地產話題即使十幾年后都是個燙手山芋,楊星實在沒把握接下這副重擔,只能期望走一步看一步,慢慢想辦法吧!
出南海時,程滄海的秘書專門帶他到門衛部門,把他的各種身份證件和他的外貌特征記錄在案,并在他的工作證件上加蓋了印章,還給他一個南海出入證。程滄海的秘書嚴肅的告訴他,他的證件已經被書面記錄和輸入微機,今后遇到非常緊急的事態,他可以不經通報直接和南海值班人員聯系。但也同時提醒他這種權力要慎用,否則會追究他的政治和刑事責任。楊星聽的心花怒放,心想這不就是過去電視里封建社會面見皇帝老兒的大內腰牌嗎?看來程滄海對自己越來越重視了啊!
在車里,鄭云龍、汪云起、王伊人等都湊上來仔細觀看神秘的南海出入證,鄭云龍嘖嘖稱奇道:“還是老弟你有辦法,來北京一趟就哄的二老板又給你出入證,又同意你繼續搞京城的地產。你這招打著大學城和高科技園旗號開高檔樓盤的主意簡直絕了,現在就看我和老汪出面做北京市里的工作了,只是可惜了在房山那劃得的建設產業園的地了。”
楊星搖搖頭道:“沒那么簡單,這里是天子腳下,咱們一舉一動都有人看著呢。這老市長垮了,新市長從外面調來的。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前的關系不頂用了,另外還有一大幫子餓狼等著我們出手呢。不過我們畢竟是真金白眼來投資的,所謂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和官員打交道時要不卑不亢,要記住我們不是要飯的,沒有必要非在京城一棵樹上吊死的道理。”大家都在商海里沉浸多年,知道楊星說的談判技巧果然準確。
王伊人放下反復把玩的楊星的證件抬頭道:“可是北京的產業園修不了的話,我們馬上要尋找另一個替代的地方,這關系到我們在國內北方的產業布局。可是到哪找馬上能找到跟北京媲美的的地方?”汪云起深思道:“這幾年國內商圈流行一句話‘得三北者得天下’,三北指的就是東北、華北、西北。我看這里面東北的大連、西北秦西的長安、華北的古北省省會石門應該都可以。”楊星笑起來道:“其實你們還忘了一個選擇,離北京又近,又能得到北京大部分優勢的北京門戶——天津。”“天津?”幾個人聽后都皺起眉頭。
下車后大家繼續在國貿大廈租下的整層樓里的星國際北方總部繼續商討“北方星城”產業園的新選址問題,楊星拋出的“天津”讓大家都有些迷惑。此時該城雖然是直轄市,但市內國有大型企業偏多,o世紀9o年代后期均先后陷入困境,而民營企業又很不達。因此城市經濟常年處于低迷狀態,民間消費能力弱,在商業上被戲稱為“天盡頭”。雖然離北京只有7公里,但兩城之間的商業氛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大家剛才的討論都對這個城市不是很看好,不知道楊星為什么選它。楊星笑著攤開一張大的國地圖,指著天津的位置說道:“你們不要小看這里,天津市有第四大工業基地和第三大外貿港口,解放前它曾經是亞洲第二大城市。只是改革后它的國營企業擔子太重,央和市里的思路沒及時轉變,讓它短暫落后于別的城市了。但它底子還在,輕重工業都底蘊深厚,我們想建設北方制造基地除了北京沒有比它更適合的了。”大家聽他說得頭頭是道,知道他在出前就考慮好了一旦北京受阻后的B計劃,心里也輕松下來。
郭櫻好奇地問道:“那解放前亞洲第一大城市是哪?”楊星搖了搖頭老氣橫秋道:“唉,現在的年輕人對不熟悉歷史啊!當然是我們國區總部所在地,二三十年代的冒險家樂園,東方的夜巴黎——上海嗎!”郭櫻生氣的伸手指在他胳膊上使勁擰啊擰,楊星只有告饒,看著手下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趕緊打岔,繼續解釋:“關鍵是在內地掙錢,一定要有政治頭腦,沒有政治敏感性的商人很危險。不說別的,國家對這四大直轄市是有特殊政策傾斜的,像北京有唯一國家級的高科技區——關村,上海也有一個副省級新區——浦東,它們的展情況你們是看到的,我看今年剛掛上直轄市牌子的山城,不久也會有特殊政策出臺!那天津呢,不是也有一個?”
這時候大家才恍然大悟,這位星國際的ceo原來早就在打這些直轄市或者是“特殊身份”城市里政策優惠的主意了,難怪他的幾座星城都位于直轄市、特區或是“計劃單列市”,難怪他不予余力的推動九都升級為“計劃單列市”啊!
楊星對此并不隱瞞的,還舉了另一個令人動容的理由:“我們已經被打上了‘官商’的烙印,但這個稱號是把雙刃劍。好處自然是能得到一些優惠條件,對于政治勢力相對弱小的我們,還能起到護身符的作用。但壞處就是,受官員影響很大,普通城市的官員調動都能直接影響企業的生存。國內因人成事的企業不少,但因人廢事的事情則更多。我們現在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在改革的黑暗摸索前進的,普通城市的官員在這上面的膽略和政策把握力都略顯不足,而直轄市和特區的當家人直接隸屬于央,牽掛少、魄力足、眼界寬,政策把握到位,因此在他們那里的得到的,往往比我們得到大筆資金都管用。”
大家沉默著著回味楊星的話,歷數他當初拼命幫闞東田上位,直到得到程滄海的賞識的種種事跡,真是印證了王伊人那句“楊星什么都是借”的話。再看他仿佛半點城府也無嬉笑的樣子,都不由心驚他剛出道就能考慮到今日之局面,這掌控未來的本事真是萬無一啊!
既然楊星做足了功課,打消了大家的顧慮,討論結果大家對把北方星城產業園遷至94年成立的天津濱海新區里已沒有異議。楊星這時還透露了一個小秘密,他和程滄海會面時,無意看見程滄海桌頭有份天津市政府交來的《關于加快建設天津濱海新區若干意見》的件。可見天津市內部已經感受到同為直轄市的上海浦東新區的建設進度的壓力,主動向央為濱海新區要政策了。
既然天津市如此急迫的想招商引資,楊星吩咐大家先不要主動找天津市政府談判。趁這次北京市拒絕北方星城產業園的機會,在北方諸省特別是汪云起談到的那些城市里大肆宣傳北方星城計劃,計劃投資額不妨高調些。等形成輿論后,不怕天津市不主動上門,這樣在談判能取得極大地優惠。
鄭飛龍他們自然覺得楊星這招聲東擊西十分狡猾,而王伊人她們跟楊星這么久,見慣了他化危為機的本事后,也深感必須加強自身的素質,否則離他的距離會越來越遠了。談麗已經抽空到上海的歐商學院旁聽工商管理課程,王伊人、郭櫻、溫恬等人都暗下決心回去后也要到香港、上海的商學院里去充電。
忙完了北方星城新選址的問題,楊星按照程滄海的要求在北京還要盤桓幾日。把繁重日常工作都丟給王伊人她們這群手下,很沒義氣的楊星這天忙里偷閑的偷偷一人的摸到北京什剎海邊上的恭王府,在那里亞洲鳳凰臺的新戲《還珠格格》已經開拍了一個月,幾位佳人等他的探班可是望眼欲穿。
《少女星時代》4月起開始在亞洲巡演演唱會,其間還要為星光娛樂的年度大戲《還珠格格》和《流星花園》做準備,抽時間到星光學院、央戲劇學院等處惡補演戲知識,對于一群平均年齡不到二十的小姑娘們來說的確連睡覺時間都沒有,總算她們咬牙堅持了下來。比起前一階段飛來飛去到處轉場賣力的演唱,這次能在國家重點物保護單位的前清恭王府里山明水秀的環境演戲,即使大夏天要穿厚厚的古裝,也覺得相對安逸和舒服了。
恭王府前身是清朝大名鼎鼎的大貪官和珅府邸,后來改為清末著名的恭親王奕的王府,名字流傳至今,它是國現存王府建筑保存最完整的清代王府,代表著國古代王府化之大成,《還珠格格》這部清宮戲選擇這里做外景實在在合適不過了。
楊星到的時候她們正在拍戲,楊星沒打斷她們,就拉起一旁監督的方冬梅到一旁觀看。一晃幾個月,方冬梅早已褪去昔日小婦人的青澀,變成一副成熟御姐o1的樣子。她前些日子一直陪著《少女星時代》在韓日等國東奔西跑,前不久還榮升為《天星經紀》公司的副總裁,已經不用跟她們東奔西跑了。但這次關系到是星光娛樂的重頭戲,亞凰臺能否翻身打敗老對手香港無線再次一舉,作為原《少女星時代》的當家經紀,她責無旁貸的請命親自過來監督她們的進展情況。
現在的方冬梅氣質淡定高雅,對身邊工作人員指揮若定,頗有些職場麗人的風范。但一見楊星,那種求之不得欲拒還休的神情怎么也遮不住。她看周圍沒人注意到楊星,就拉著他到王府里一座小牌樓頂上,居高臨下觀看整個拍戲場面,只是嘴里講解的同時身子都慢慢倚到楊星懷里去了。這大好機會楊星怎會放過,一邊把魔手伸進她衣服里大肆活動,一邊把嘴湊到方冬梅白玉般精致的耳垂邊說著相思的情話,短短幾分鐘功夫就弄得方冬梅嬌喘吁吁氣息不暢。
楊星美人在懷,注意力沒在拍戲上,看了一會兒覺得這拍戲其實也蠻無聊的。一場戲往往要拍好多次,里面一點差錯都不能有,燈光不對不行、臺詞念得不好不行、演員表情不到位也不行,是一個重復又重復的重復性工作。楊星頗有些佩服那位叫孫樹培的臺灣導演,只有他的心才有個完整的電視劇情節,對那些達不到要求的畫面通通推倒重拍。
還有那些對楊星來說完全“混亂”的演職人員表,像歐陽倩版“紫薇”、楚芊芊版“小燕子”、歐陽婷版“金鎖”、丁雯麗版“柳紅”、吳蓓版“令妃”、張寒煙版的“晴兒”、鄺氏姐妹版“彩霞明月”等。
說起來這還要怪他,因為他的緣故,資金充沛的《還珠格格第二部里的人物紛紛登場,星光娛樂為了包裝藝人,把吳蓓、鄺氏姐妹等選秀明星也全都加進來。一向喜歡俊男美女的瓊瑤阿姨很滿意這些藝人的容貌,還專門為她們量體裁衣的增加了出場人物,以至于現在拍攝現場變成了《想唱就唱》的明星再聚。
雖然自己的經驗不管用,楊星想在現在現場露一手指點導演工作的幻想自然也破滅了,不過美人在懷,青山碧水之下看一群古裝美女翩翩起舞也是種新鮮的體驗。楊星的手滑過方冬梅沒有一絲多余脂肪的小腹,又想朝禁地前進。但被方冬梅死死按住不讓他得逞。楊星怎會被這小小的阻礙擋住,另一只魔手順著她裁剪得體的巴寶莉套裝后緣下滑,想從她高挺的臀部迂回前進。方冬梅身子一緊,以為他想偷襲自己后面,前幾次的采菊經驗可歷歷在目,連忙伸手擋住,轉臉含嗔帶笑的瞪了他一眼。
楊星被她這一眼看的骨頭都酥了幾兩,想著一鼓作氣推倒她算了,卻聽見導演喊暫停補妝換場景了。楚芊芊正邊擦汗邊轉過臉來和楊星打了個照面,楊星不想她看到自己和方冬梅的曖昧場面,趕緊把方冬梅拉進到屋來。
這氣氛一變方冬梅就不肯讓楊星再得逞,兩人只好整理好衣服下樓。下來時看見田玉容提著個碩大的化妝箱進來,累得香汗淋漓。楊星趕緊過去替他接東西擦汗。方冬梅已經告訴過他眼前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姑娘為了能提高自己的能力,在轉到星光藝學院后苦學最新的化妝技術,還利用跟隨《少女星時代》到處巡演的機會,在亞洲流行化先鋒的日韓等國體驗當今最新化妝潮流。最近還在星美時尚收購郝明明旗下最大的國內美容學校——蒙麗莎那里,成功考取了亞洲最高級別的美容技師資格。
她的努力楊星自然看在眼里,趁《少女星時代》那幾位美女還沒來,他就想和她多溝通溝通。田玉容是個典型的江南美人,雖然她老家離蘇州那個人間天堂距離不遠,但仍然是個特級貧困縣。所以她進了北京后,抵受不住繁華的誘惑下了海。
但是她在十姐妹也算是另類,她面容嬌美但在十姐妹也不算特別出眾,雖為現役大學生也并不比丁雯麗的舞蹈和白冰的談吐更出色。但她沉默寡言卻極有主見,性子外柔內剛,及時有楊星的她在學習道路上付出的努力也并不少于于談麗,而且和楊星相處這么久她大概是唯一沒向楊星抱怨過辛苦的女人。她最大的本事就是幼時學過繪畫,長大后這門技藝也一直沒拉下,直到考取電影學院的美術系。她曾送給楊星一幅他的素描,寥寥數筆神形兼至,楊星把它裝裱后一直帶在身邊,每次拿出來看看總會想起這位不愛說話但恬淡安靜的少女。
收拾完畢楊星讓她坐下休息,她現在已經是《少女星時代》化妝師團隊里的三號人物,用不著自己起親自化妝,直接指揮手下工作就是了。楊星把她摟到懷里跟她閑聊起她今年就要畢業,之后有什么打算。她臉色微紅想想道:“最近我去了很多地方,開闊了眼界,覺得自己原來的知識和經驗還有待提高,畢業后還想再深造一下。”
楊星很鼓勵她:“你這想法很好,你知道我手里有一個時尚用品公司,主打女性化妝、服裝等時尚消費品。我原來只想讓你做我一人的形象設計師還是太狹隘了。現在你已經成長為美麗的天鵝了,終究是要飛翔在廣闊的藍天上的。你盡管去做,以后可以去大牌國際化妝品公司或回我這里,我希望有一天在巴黎在紐約的街頭能看見媲美歐萊雅、夏奈爾的玉容化妝品牌!”
田玉容被他一席話激動的不能自己,覺得他雖然沒有幼時自己心目的白馬王子英俊的形象,但這份對于女人的關懷和包容她們成長的心胸卻是任何男人都沒有給予過的。方冬梅看田玉容眼里的的柔情都要化不開了,小小的妒忌心起,連忙坐到楊星身邊吸引他的注意力,“你每次見我們都花樣多多,這回帶了什么禮物給我們?”
楊星神秘一笑,右手一翻,手掌里憑空出現一個銀色小盒。對于這個小盒她們并不陌生,月份楊星的生日宴上就見識過了,還知道它在楊星公司內部獲得了“mini
musicp1yer”縮寫為“mmp”的稱呼。相比月見到的試制品,現在的mmp機體積更小,大概和md機不相上下,而且外觀加工也好多了,表面處理的銀光閃閃,還多加了個一指寬的藍色液晶屏,能顯示菜單、歌名、歌詞、歌曲進度、電量等信息。女人們一般對電子產品興趣不大,但更感興趣的是楊星剛才怎么憑空把這個mmp變出來的?
楊星吊她們的胃口故意不揭破自己的手法,指著這款“mmp”播放器道:“這款產品在今年月的德國漢諾威電子展和4月的香港電子展上都獲得了大獎。過幾天會在國內的北京、上海等地召開產品布會,o月份《少女星時代》已被指定為作為產品代言人在東京電子展和廣交會上參加推廣。所以這一次先把限量版成品帶給你們,這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哦!”邊說邊手掌一翻,又把一個淡藍外觀的mmp遞到了田玉容眼前。
兩女顯然對楊星的空手魔術更感興趣,但相處久了,知道這家伙喜歡賣關子。也不逼問他,嬉笑著先把mmp接過來。方冬梅端詳銀色的mmp背后的外放喇叭,把機子打開后,施特勞斯著名的《藍色多瑙河》里柔美動聽的旋律就在大家耳旁響起,方冬梅情不自禁的用腳合起了拍子。楊星放開懷的田玉容走到她面前按標準的紳士禮節鞠躬后伸出手,“親愛的女士,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方冬梅嚇了一跳,打量周圍堆得亂七八糟的衣服和道具,再看看自己身上緊身的香奈兒套裙,搖頭道:“你瘋了,有人會進來,這里又這么窄,再說我的衣服,唔…”
楊星已經用唇封住了她還未說的話,抄起她的纖腰引領著她行云流水般在這個清式古樓里旋轉出標準的華爾茲舞步來。
田玉容臉紅耳臊的看著楊星大膽的和方冬梅穿花蝴蝶般在一堆衣物道具穿行,宛如在華麗的舞池起舞。楊星顯然專門學習過國標舞,跳的溫馨又浪漫,先頭有些生疏的方冬梅在他的帶領下已漸漸進入狀態,臉上越來越濃的笑意和眼睛里流露出的情意都說明楊星這個驚喜的效果很好。
圓舞曲舒緩的曲調突然一變,激昂的西班牙《卡門》探戈舞曲響起,楊星手不知何時又突然多了支鮮艷欲滴的玫瑰,他叼住玫瑰伸手召喚田玉容。田玉容有些猶豫,顯然她在學校簡單跳過交誼舞的經歷讓她對這種難度的舞蹈沒信心。正躊躇時,楚芊芊、歐陽倩她們一大群女生推門而入,這里是她們的臨時更衣室,現在早上的拍攝工作剛結束正準備換裝,沒想到卻看到楊星的國標舞現場秀!
和楊星有關系的女生自然又驚又喜,雖然鑒于楚芊芊等和現場工作人員在場她們不好表現的太激動,但臉上的興奮之情怎么也掩蓋不住。其他人可是震驚不小,一向不茍言笑的天星經濟人公司副總裁方冬梅居然和陌生男人跳舞?楊星沒空管別人的眼光,把田玉容一把拉到了身邊繼續他的探舞步,幾個動作下來,田玉容只好放松下來隨著他翩翩起舞,只是眾目睽睽,她的臉蛋紅的象熟透的番茄。
才跳完還氣喘吁吁的方冬梅只好打圓場解釋,說大老板今天來探班,沒想打擾大家的拍攝。正好自己和田玉容碰到他,閑聊他談起他剛學會了交誼舞,想找個舞伴練習一下,就用他隨身帶來的mmp放音樂陪他跳嘍!她的話漏洞百出,但提到了那男人就是高高在上的大老板,也沒人敢多追究。除了表示對mmp的好奇之心外,其他人都對大老板如此年輕還能歌善舞阿諛如潮。
當只有楚芊芊覺得蹊蹺,剛才她可是驚鴻一瞥看到楊星和方冬梅抱在一起的,想到他和《少女星時代》里的歐陽姐妹糾纏不清的傳聞,真是怒氣勃,一頭色狼!但對于楊星的多才多藝她更吃驚,她知道《少女星時代》里的很多成名曲都出自他手,還居然舞跳得這么好?她心不由不承認,楊星雖是頭色狼,但也是條很有本事很能迷惑女性的色狼!
這時卡門的舞曲剛結束就變成了更快節奏的斗牛舞曲,楊星在香港這幾月,除了商場爭斗外,著實花了不少時間聘請專業教師教授自己一些泡妞秘技,本打算今晚和眾女嬉戲時才亮出絕招的。但現在陰錯陽差提前暴露了,干脆就都表現出來,看能不能多俘獲幾顆少女純潔的心。放開田玉容,他向丁雯麗出邀請,央舞蹈學院高材生的丁雯麗可不害怕,雙手提著沒卸下的清宮裝下擺,自信的如同提著西班牙舞裙,姿態優雅的一步一步舞過去。
楊星一邊和著音樂節拍用手腳打出節拍,一邊隨著丁雯麗以他為軸心慢慢的旋舞。雙手揮動還對著眾人緩緩的說出那句前世里耳熟能詳的句子:“感謝大家捧場,現在到了讓大家見證魔法的時刻了!”音樂猛的加快,他高舉雙手向四周一灑!
“呀!”少女的驚叫此起彼伏,楊星一邊跳著斗牛舞手里一邊不斷的拋出一朵朵鮮花,花瓣飛散在每處空間,開始還有想接住一兩朵花,但到后來簡直是撲天蓋地的花海從他手飛出,大家手忙腳亂誰都接不住,只覺得又新奇又興奮,歐陽婷、熙英、鄺氏姐妹等少女興奮的在花雨尖叫不斷。楊星又拿出一把碎紙屑在嘴邊一吹,碎紙屑往空散開,神奇的數量劇增變成了漫天閃亮的彩紙條,彩紙和花瓣交織在一起變成了一個神奇的空間,所有女性都出驚呼:“好浪漫啊!”
楊星在《還珠格格》拍攝現場玩的這一手雖然讓人吃驚,但效果不錯,迅拉近了和現場人員的距離。大家覺得這位年輕的老板并沒有想象那樣嚴肅和不近人情,相反很平易近人和會制造氣氛,一上來就緩解了大家多日拍攝的勞累和緊張。只有導演對楊星打破常規的舉動讓拍攝計劃大大延遲而不滿,但人家畢竟是幕后出資人,何況和他接觸過的娛樂大佬都對這位老板關于娛樂業的深刻理解和敏銳直覺贊不絕口。
他的頂頭上司還暗示過他,這回攝制組里很多女孩子都跟這位老板關系匪淺,其有一位還是他公認的女友,其他攝制組里的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千萬不要帶進來,這位老板的背景深得很,據說北京城的公子圈里提到他都諱莫如深,到時真出了什么問題誰都救不了他。
既然知道大老板不好惹,當楊星提出想讓這些女演員們明天集體休息一天時,導演故作躊躇之后還是滿口答應下來。這群女孩子頓時個個歡呼雀躍,有幾個有眼力的,還頻頻向楊星扔了一大堆曖昧的媚眼。直讓楊星看得心癢難耐,只是顧忌身邊的美人們虎視眈眈,連他想和吳蓓說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只好郁悶的把這到手的打情罵俏好機會拱手讓給劇組第二受歡迎的男人們——小虎隊那三虎將了。
和原來歷史稍有不同的是,《還珠格格》不光是女演員被換了個遍,還把其那位經常演過頭的爾康扮演者周杰給換掉了。代之以霹靂虎吳奇隆,和陳志朋、蘇有朋三人組成了小虎隊再聚。為此劇組還專門以小虎隊回歸作為這部戲的賣點大肆宣傳,其他人可沒有楊星的自信,相信這部戲一定會紅,還指望著憑小虎隊的名氣來帶動《還珠格格》的熱播呢!
按照星光娛樂高層的規劃,如果這次《還珠》能夠大賣,那就從今年的《想唱就唱》大賽選拔合適的偶像劇男生繼續和這部戲里出色的女演員搭檔,再緊接著推出部華語偶像劇《流星花園》,如果這兩部戲的收視率能夠壓過香港無線(TVB)的劇集,這次的亞凰臺就真能揚眉吐氣了。
這一世有楊星的經濟,亞凰臺放手大干,這次的《還珠格格》從制作、攝影、服裝等方面來說,都遠前世那部的水平。現在在片場,除了如日天的《少女星時代》人氣旺外,就要數小虎隊最受歡迎。劇組里很多年輕mm都是聽他們歌聲長大的,雖然現在小虎變成了老虎,但幾乎每位女性都會在演戲間隙纏著這三只老虎簽名套近乎,楊星甚至看到方冬梅和歐陽倩也在簽名隊伍排著。
劇組里的小美人看到吃不到,他只好暫時打放在自家碗里美人的主意,否則不是浪費了他耍了半天舞蹈和魔術的功夫嗎!丁雯麗、田玉容、歐陽倩、張寒煙等都還是在校大學生,白冰剛剛畢業,歐陽婷、鄺氏姐妹今年才上高一,平均年齡都不到二十歲,正是一群愛做夢愛幻想,喜歡浪漫的少女們。楊星可是牢記這泡妞秘典那句“女人心海底針”的格言,何況現在自己要撈的可是一把丟在海里的針!
楊星現在的女友明顯分為兩個陣營,王伊人郭櫻她們看透世情,成熟穩重,不是很在乎心上人的禮物和空頭承諾。另一派自然以歐陽姐妹為,她們對于突的浪漫舉動和甜蜜的情話更為看重,他這次把她們一晾幾個月,即使她們表面不說,楊星也要用些手段來哄她們開心才是。
要想打動少女的芳心,自然要財色兼得,楊星對自己的形象很有判斷力,白馬王子恐怕做不到了,就只有在財和才二者做章了。泡妞秘典里有兩大殺器——舞蹈和魔術,為了美人們,他白天在香港忙著和金融巨鱷斗心眼,晚上還讓專門聘請的老師來教授他舞蹈和魔術,現在回想起來都蠻佩服自己的,他正想考慮自己是不是入黨,加入黨的宣傳部門。就憑自己為打動這些美少女所花的時間和精神,讓廣大的海外同胞被祖國統一戰線的方針和政策感化,完全是小菜一碟!
和美人們互訴久別重逢的衷腸自然是其樂融融,他專門在恭王府里租了個大院子做為他這幾天的安樂窩,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大家只知道他和歐陽倩的關系,住在一起也沒什么。頂多認為歐陽姐妹和丁雯麗、、鄺氏姐妹等關系好,住在一個院子里雖有些親密但誰也不會往她們睡在一個男人身邊想。畢竟就在大家眼皮底下楊星享著齊人之福,還是跟《少女星時代》里的好幾名美少女,想想都驚世駭俗,連楚芊芊都瞞過了。
安頓好美人,楊星還不能天天陪著她們逍遙,雖然成功解決了北方產業園的遷址問題,但北京作為國家政治心,星國際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在這里解決。現在就有一樁需要楊星親自出馬的事情等著他。這可直接涉及國家部委的談判,探完《還珠》劇組后,下午他和伍海軍一行馬不停蹄的前往西長安街上的郵電部大樓,去談判獲得國內第一張手機生產牌照。
他現在也算半只腳踏進國家上層圈子,有了程滄海的欽點,他和以前高高在上的國家部委打交道時就不用擺出太低的姿態了。但為了旗下星云電子的能早日拿到國產手機的生產牌照,他還是主動去拜會郵電部的高層領導。誰讓人家掌握著國產手機生產執照的審批權力呢!當然他也不是去卑躬屈膝的,據他了解,明年人代會上,正式登頂成為總理的程滄海第一要務就是對國務院所屬的各大部委進行一次重大調整。其郵電部被撤銷已是板上釘釘的預測,所謂亂世起人心變,趁混亂時機楊星可是想和郵電部來場豪賭!
他了解的情況是,明年將在郵電部和電子工業部的基礎上合并成信息產業部,郵電部職能由信息產業部和隸屬信產部的國家郵政局接管。即將成立的信息產業部的領導仍是原來的郵電部老領導郭克敏,而作為郵電部直屬,號稱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現在唯一的通信運營商——國電信,將會遵照央指示一分為四。即按照現代企業制度,將國營企業國電信政企分離,劃分為主營固定電話業務的國電信;主營移動通信業務的國移動;主營尋呼業務的國信尋呼和主營衛星通信業務的國衛通。自己的獨子一分為四,身為老郵電的郭克敏心里不是沒有一絲悵然,楊星這次就是想給他送份大禮。
說實話楊星對國電信的印象并不好,前幾年他的電話不能全國漫游,每到外地就得換卡;模擬移動電話信號經常掉線,通話費還貴的要死,短信服務更是一團糟;最關鍵的由于國家政策規定,電信一家獨大,做電信的企業不管是做移動通信、互聯接入還是Ip電話的,都得陪著笑臉看電信的臉色行事,從電信的嘴邊混點殘食吃。要不就大著膽子到處大打價格戰,賠本賺吆喝。用曾擔任巨龍通信總裁現任星云電子副總裁的蓋新城的話來說,簡直是比乞丐要飯還要慘啊!
上一次不是因為電信試運行的cdma絡信號不好,楊星怎么會摸到張寒煙房里去,雖然結果因禍得福,但讓楊星對國電信好感降到了零度。但這次一旦分割成功,電信將會失去未來最大的利潤增長點——移動通信,能否保住國內老大的位置都難說了。畢竟現在誰都看得出,移動通信才代表未來。舉個例子,今年7月8日國移動電話用戶過ooo萬,從o到ooo萬,移動電話僅用了o年,而國固定電話完成這一歷程用了o年!
對于這一點,楊星相信郵電部里的老領導不會沒考慮過給新國電信一定補償的。楊星的算盤就是打這個感情牌。
郵電部里接見他們的是副部長覃威,他是軍人出身,自然曉得一些楊星和軍方的合作項目,接待他們時顯得很熱情。只是聽到星云電子想申請一張國內移動電話生產許可證時,都面露難色。畢竟大家都知道現部長郭克敏對于部屬企業的關照,星云電子雖然收購有幾家為郵電部生產設備的企業,但這時候星云電子“民營”、“港資”的頭銜還是難從郵電部直屬企業碗里分食吃的。
楊星聽到覃威婉拒的官腔并沒有生氣,而是遞給他一份介紹星云電子最新手機技術的資料。覃威翻了幾頁,對于星云電子已經掌握了g和cdma兩種制式手機芯片核心技術的介紹很是震動,雖隨聽說楊星生日時在九都放過風聲,
cdma手機已經產品化了,沒想到他們連g手機制式都突破了。但翻到最后幾頁時他才迷惑的指著無線市話(persnetem)一行字問:“這指的是無繩電話嗎?”楊星神秘的湊前解釋,“這就是能讓新國電信起死回生的移動通信技術,我們內部稱它為小靈通。”
小靈通(phs)是一種個人無線接入系統,采用微蜂窩技術,通過基站實現無線覆蓋,將用戶端(即無線市話手機)以無線的方式接入本地電話,使傳統意義上的固定電話不再固定,在無線絡覆蓋范圍內能自由移動使用,隨時隨地接聽電話,是市話的延伸和補充,但在形式上,和普通移動電話沒什么兩樣!
覃威也是老郵電了,對于技術上的事情一點就透,翻了幾頁資料后,就明白了大概,眼里頓時亮了起來。小靈通說穿了就是個可以拿著到處走的無繩電話,不過比起過去使用距離只有幾米遠的老式無繩電話來說,它的外表和通話距離都大大越前者,更接近于手機的用途。最關鍵的是它利用了本地的固話絡,通信資費完全可以等同于市話,建的成本也遠小于另起爐灶的移動通訊的成本。
當然和移動電話相比,它弱點也很明顯,比如信號在城市尚可,一旦離開市話進入農村就不行了,相比手機,它在快移動信號也不行。但它輻射低、待機時間長等優點對于此時的國內移動通訊用戶來說的確是項廉價的手機替代技術!
覃威還從看到了國電信的一線生機,按規定國電信分拆后,將不能運營移動通信技術。但小靈通卻可以打政策的擦邊球,依托電信已經建成遍布國內各城市的固話絡,利用資費的優勢和移動g和聯通的cdma制式放手一搏,未嘗沒有勝算。他相信對于郭部長來說,這也算是個大團圓的結局了。
這時楊星一席話把他興奮的心情給打消了不少:“小靈通技術是日本人明的,最早是準備作為另一套移動電話絡搞的。我們還要多虧浙江電信的席本山引薦,他到日本考察后想把這項技術嫁接到國內的固話上,但接觸了國內很多知名的電信企業,都被認為是項日本淘汰的技術而放棄了。我們也是搶在一家臺灣企業之前把這項日本專利給買了下了,今后再有人想用它都要先交給我們專利費才行。”
覃威聽出楊星話里有話,顯然星云電子對和郵電部的合作志在必得,已經捧出了三種移動制式的大餐。郵電部想撇開星云電子扶持自己的企業,只怕繞不開它的專利大棒,比起先進技術來,能在國內制定行業技術標準才是楊星內心的最大圖謀吧!
“這回真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覃威腹誹道,他對席本山有所了解,作為郵電部“引進外資、集約化管理、專業化經營”的全國家試點單位,當初老部長力排眾議提拔他到這個崗位是寄予他厚望的。他也的確不負所望,很短時間就讓浙江電信有了巨大改觀。他去年考察日本后打的引進“無線市話”技術的報告,現在其一份還放在自己抽屜里呢!只是沒想到星云電子的動作這么快,不但有了成品,還取得了它的專利技術,看來這位年輕人對這張移動電話生產證志在必得啊。
雖然對于楊星腰桿筆直的和郵電部談判的感覺不舒服,但是對方一次性提供了g、cdma、phs三種制式的移動通話技術出來,技術實力毋庸置疑。并且楊星的報告提到,星云電子的cdma制式手機已于今年9月正式在香港和美日等國上市。而且美國第二大移動運營商aTT對這款內置天線的直板手機a99很感興趣,簽訂了定制了萬部的合同,開創了國內企業向國外出口成套移動數字終端的先河,相信郭部長要是知道了,他在部里的內部會議上會直接舉這個例子來鞭策和激勵部里直屬的移動通訊設備生產企業的。
對于對方提出已經掌握cdma基帶芯片技術這一點他就更加欽佩了,據他所知三星和諾基亞都為此奮斗過,可惜都失敗了。沒想到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國內企業做到了這一點。既然cdma基帶芯片被攻克,那拿下g基帶芯片也只是時間問題。國外著名移動手機生產商只需更換基帶芯片就可以利用同樣的流水線生產出外觀相同,制式不同的兩種手機來,星云電子還能更上層樓的加上采用phs制式芯片的手機。這樣同時滿足即將成立的移動所采取的g制式、軍方和郵電部已經達成協議讓聯通組的cdma制式以及只要部里同意,電信能立刻上馬的phs小靈通制式,星云電子全制式手機制霸的胃口可真驚人啊!
環顧國內,能同時生產這三種制式手機,以及掌握了手機核心技術的企業除了星云電子外還真找不出第二家來。郵電部雖然下屬眾多,但僵化的體制和固步自封的企業精神都讓他們淪為了跨國公司的加工廠,技術、效益和效率都不盡如人意。覃威這段時間還審批過星云電子在電子行業的另外成果,其涉及到通用電腦芯片(cpu)、新型光纖制造、嵌入式工程芯片等多項高端技術。星云電子是一頭正在快成長起來的九頭蛇,總有一天會向國內外最著名的電子企業起挑戰的,覃威心里想。
星云電子今天送上的這幾道大禮為它加分不少,覃威看完資料后,雖然還是表示要交給郭部長開會討論,但他自己已經立場很鮮明的告訴楊星,只要星云電子能盡快拿出c手機和小靈通的成品來,郵電部即使明年只一張手機生產許可證,他也會為星云電子勁量爭取的。
這下大家賓主言歡,氣氛熱烈,真是盡興而歸,坐在回程的奔馳車,多次和政府官員打過交道,經驗豐富的王伊人和郭櫻都喜笑顏開道:“有覃副部長的,看來這件事不離十了!”楊星慵懶的往她高聳的胸口靠:“那是自然,我幫程老板辦了這么多事,就是狐假虎威憑他的名氣壓一下他手下的各部委官老爺們。現在看來他的人情和我們為國電信未來送上的三份大禮,搞到一張生產許可證應該沒問題。”
郭櫻把他的腦袋從王伊人胸口扳過來笑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車里還有人呢!這三項技術可是我們花了大本錢弄到的,程老板要求你無償提供一部分非核心技術給郵電部你就不心疼?而且我們這么急著上手機生產線早了一點吧,我看過這幾年的統計,今年國內手機開戶不到ooo萬,而且絕大部分用戶對摩托羅拉、愛立信、諾基亞更信任,我們想從他們手里搶市場難度不小!”
楊星順勢倒在她的胸上,暗地里還比較兩人的胸部,覺得王伊人尺寸驕人,彈性十足,保持上翹而毫不下墜。郭櫻尺寸則是驚人,形狀渾圓手感柔軟綿彈,如同盛滿了牛乳的水袋,隨著呼吸微微晃動間還散出陣陣奶香,真是“胸”得很哪!
他色迷迷的比較二女的胸部嘴上也沒停:“這車里有隔音擋板和單面玻璃,司機和保鏢又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害羞的。就讓我靠一靠嗎,腦力活動很費神的。我要好好感覺一下。當初那億美元你們當白借啊!提供高新技術給國內企業以提高國家產業升級可是我當時的保證。”
“而且你們的眼光太低了,你們肯定是看過星斗研究院那幫家伙的分析報告。認為國內一部手機要一萬多元,算是奢侈品,到ooo年能賣到ooo萬部就謝天謝地了。我們打個賭,我卻認為隨著國內手機單價持續降低,會引致它的銷量出現爆炸式的增長。到ooo年會賣出5ooo萬部,隨后每年的增長不會低于這個數!手機通信資費降低和手機的降價會讓它迅成為普通消費品,到那時是多大的一個市場?俗話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國外大廠已經占了先手,我們再不早布局,等他們把國市場占完了,還輪得到我們這只小鳥兒吃蟲嗎?”
楊星的一席話她倆都是一震,郭櫻手一滑,靠在她胸口的楊星腦袋就滑到了她兩腿之間。她倆沒理會楊星的調侃,知道這個小子雖然口花花,但對未來市場的前景預測上有驚人的判斷。她們是看過那份預測報告,當時還覺得預測的樂觀了,沒想到楊星心里居然還太保守!每年增長5ooo萬部是個什么概念,幾乎是年年翻番,只要能取得增長的o就是ooo萬部手機,單憑國內市場,星云電子就能躋身國際通信巨頭之列,難怪一下對這張手機生產許可證如此熱衷,來之前還吩咐各公司招兵買馬擴大生產力,原來他早胸有成竹了。
二女細細思量,郭櫻被楊星埋在自己腿間腦袋上散的熱力弄得集不了精神,不想讓他繼續占自己便宜,拿出風月場里的手段,輕舒玉臂伸手抓住楊星的胯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那早起的蟲子不倒霉嗎?成天就想當早起的鳥兒,不怕你鳥飛蛋打,最后變成一條蟲!”
楊星被她抓住要害,呲牙咧嘴道:“這鳥兒早不早起還不是你們說了算,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不如我笨鳥先飛,跟你們先玩一會,再去找她們吧?”
王伊人聽他滿嘴污言穢語,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今晚是你和小情人們間的良宵,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們的小樹林可一直等著你這只倦鳥回去呢!”楊星雙手不由自主的伸到兩美的胸前道:“我這早起的鳥兒馬上要飛走了,還談什么倦鳥歸林,你們行行好,先讓它進個窩再說吧?”二女人聽他說得猥瑣,手下一起力,楊星大叫,“輕點輕點,小鳥兒要死掉了!”
晨光透過窗欞上的玻璃映進楊星微張的眼睛,讓他的精神清醒了一些。陽光透過恭王府里傳統的清式建筑窗欞照得室內斑駁不定,也落在身旁兩具柔嫩光滑的上。鄺冰心緊緊的抱著他的左臂,一雙鴿乳壓在他的手臂上沒有一絲空隙。鄺冰容則抱著他的左腰,下身壓在他左腿,那草叢繁茂之地貼著他大腿,隨著她的呼吸起起落落,撩撥的他心猿意馬。身上歐陽婷一臉沉醉的靠在他的胸口,嘴里還叼著自己的一根手指,睡相稚氣十足。只是渾身不著寸縷的和他身子緊密貼合在一處,楊星親身感受著那對快和郭櫻尺寸相同的高峰壓迫著他胸口,一點沒覺得她哪里小了。
有人說,這世上比躺在一個美女懷里醒來更美好的事情,大概就是在一堆美女間醒過來了,楊星覺得這次重生,大概就屬這件事最前世了。耳邊突然響起一陣不大的爆炸聲和槍聲,讓吃過槍戰苦頭的他嚇得一個激靈。
他扭頭朝床邊上看去,臨時租來的恭王府小院里可找不到能跟他在上海豪宅里特制的特大號拔步床媲美的床鋪,不過眾人拾材火焰高,昨晚大家動智慧把幾張大床墊拼在一起放在地上,總算再次圓了楊星的大被同眠的美夢,讓他盡展所“長”,大殺四方,把她們弄得個個手酥腿軟的倒在一起一覺睡到天明。
他的視線越過俯臥著張寒煙光滑的背部曲線,停在坐在一張木椅上盯著臺小電視的歐陽倩身上。她穿著他的襯衫,伴著電視里出的槍炮聲出神觀看,襯衫遮不住她晶瑩玉潤的兩條小腿,相比起楊星腿毛稀疏的大腿來,宛如一雙天造地設的工藝品。楊星一邊欣賞她襯衫下窈窕的背影,一邊輕手輕腳的放下歐陽婷,并從一大堆糾纏在一起的粉臂繡腿抽身出來。
歐陽倩身邊還坐著已睡醒的田玉容,她身上只圍著張小毛毯,昨晚大家抵死纏綿,衣服早就不知去向。她看著電視入迷,混沒現毛毯一角滑落下來,露出她那雙尺寸不大,但傲然挺立的小饅頭,頂端的紅點映在楊星眼里,即使他昨夜鞠躬精粹,做了“一夜九次郎”,但身下面還是記不住又蠢蠢欲動起來。
他輕輕站起身繞過擋在路上的張寒煙,環顧左右現丁雯麗和白冰不在,莫非出去了?她們和田玉容都是曾和楊星多次較量過的“炮友”,經驗遠不是鄺氏姐妹她們這群沒練過龍虎丹鼎功的小妹妹所能比,歐陽倩對始終感覺不冷不熱,所她們都醒的較早。楊星躡手躡腳走到她們身后偷前她們看得片子,現里面出現的正是手腳利落打翻敵人的周艷紅!這是她完成拍攝的《oo7之明日帝國》的樣帶,其很多火爆場面的背景還只有綠幕布,要等到后期制作完畢才能看到楊星印象的那部大片。
《oo7之明日帝國》今年4月開拍,經過幾個月袁家班的高強度武術指導,在這個片里扮演國女特工的周艷紅的打斗動作也頗似模似樣。配上她國際化的美貌和米78的個頭,即使站在布魯斯南扮演的號稱最帥的oo7旁邊飆戲,也依然沒有被遮住光芒。現在這部oo7比起前世那部她的戲份大大增加。歐陽倩和田玉容現在對娛樂圈已不陌生,以她們的眼光來看了,也不得不只有承認周艷紅已經是一顆正冉冉上升的國際巨星了。
當楊星的魔手摸上她們的腰肢時,她們才醒覺,田玉容嬌笑著湊上紅唇和楊星來了個激烈的“法蘭西早安吻”。歐陽倩漫不經心的倚在他身上,眉頭輕蹙顯然周艷紅的成功對他打擊不小。楊星當然明了她的心思,雖然上次她和周艷紅長談后表面放下了芥蒂,但內心一直視周艷紅為自己最大的對手。楊星和田玉容深吻半天才氣喘吁吁的放開她,這小妮子的吻功驚人,每次和她熱吻都是楊星先敗陣,今天想跟歐陽倩說話楊星只好又一次承認失敗了。
他抱住歐陽倩纖細的腰肢,緩緩的分開她的雙腿,把自己的灼熱再次插進她的濕潤,歐陽倩腰肢扭動,還有些不情愿,楊星湊近她白玉琢成般的耳廓邊道:“傻瓜,你有你的機會,她有她的道路。她是墻里開花墻外香走的國際化道路。你則是先把歌唱好,打開國內和亞洲市場的名氣后再走向世界。你先趁這次的機會學會演戲,相信你的男人,把你們個個都捧成巨星可是我的承諾哦。”他的說辭軟化了歐陽倩的心結,想起他點石成金的能耐,歐陽倩撅著小嘴半推半就的把他納進了自己的體內。
為了不驚醒其他人,他們三人都沒做劇烈運作,但平靜靜謐的氣氛反而更有一種別樣的刺激,如果不是丁雯麗和白冰鍛煉完后突然開門進來,這場三人行還能更長的時間。她們倆時聽從楊星的建議,即使有楊星的支援仍要有自己事業的天空。清晨都堅持練功,就算前昨的都沒耽擱。她倆進來后,正看見歐陽倩跨坐在楊星大腿上身軀起伏,旁邊的田玉容和楊星熱吻時,還將他的手放在兩女腿間,即使被遮住了視線,從他們急促的呼吸也猜得到他們正到了緊要關頭。大家彼此都坦誠相見過了多次,也不沒什么害羞的。白冰最是脫口而出:“哎呦!你們這是趁我們不在偷吃,難怪不肯跟我們出去練功呢,原來是躲在這里做晨間運動啊!”
歐陽倩被她調侃的面色羞紅急于脫身,但楊星即將爆如何肯放手,她只好把臉蛋埋在楊星胸前,田玉容則沒顧忌,抓著楊星的手嬌軀急劇跳動起來,平日里溫和的面孔露出痛苦和極樂交織的表情,臉色紅的如同滲出血來。她在高處足足停了一分鐘,整個人才沒有骨頭一樣軟癱在楊星身上。嘴里還不認輸的回擊:“知道你們兩個小饞貓嘴饞,這種欲仙欲死的感覺不比你們壓腿和吊嗓子有用處,我不行了,換你們來。”
丁雯麗一向在這種事上放得開,她湊上前專門找田玉容怕癢的弱點,伸在她渾身亂摸道:“好沒用的女人,他還沒用真家伙光用手就把你擺平了,我來替你報仇。”田玉容吃不住癢笑著讓開位置,丁雯麗衣衫紛紛褪去,身子像條大蛇般把楊星和歐陽倩一齊纏住。楊星還沒反應過來,丁雯麗從背后摟住他,小從他的肩頭探出,“倩妹妹,我們來個“勇者斗惡龍”,看他還有精神去到處拈花惹草!”長期舞蹈訓練的腰肢扭動,讓楊星和歐陽倩也不由自主跟她動起來,刺激的大家的興頭愈高漲。
五人在這打情罵俏,幾位小女子也都清醒了,除了張寒煙耳根通紅還想裝睡外,其他人也鬧著要加入這場“晨間運動”。白冰可沒打算放過張寒煙,一把把她拉起來加入戰團,楊星還想提醒她們今天還有別的事情,只是才開口就不知被誰的香唇堵回去了,只能心底哀嘆道:“現在是我玩她們,還是她們玩我啊!”
晨間運動雖然美妙,但比起結伴出外購物的誘惑來說,對任何年齡段的女性都無法阻擋。所以一陣人仰馬翻后,眾女紛紛默契的停下收拾打扮去了。楊星摸著被她們纖長的指甲“摧殘”的身上隨處可見的印記,真是感覺渾身都辣的,這也是漏點的后遺癥吧。再看著她們梳妝完畢后容光煥的樣子,覺得老天真不公平,女人一夜風流還能精神奕奕不,男人是又出力氣又出“精神”,結果還要做苦力陪她們逛街,男人真是賤啊!
對于今天的行程,楊星專門調了幾輛大客車把劇組的員工全接上,一同前往往北京幾個著名購物點大采購。楊星還為大家準備了每人一個大紅包,大家都是一陣歡呼。劇組有來自天南地北兩岸三地的工作人員,大家興趣愛好不盡相同,所以干脆分頭行動,讓客車載著大家來一天的北京旅游購物游。
楊星當然擠上《少女星時代》成員的大車,昨晚他“鞠躬盡瘁”,今早又“運動過量”,很是疲憊,他對北京了解僅限于前世的記憶和王伊人上回帶他在北京走馬觀花的行程,對于此時北京的景點興趣不大,周圍青春少女們的話題又一時插不進去,落單的他干脆打著呼嚕進了夢鄉。
直到有人猛推他叫道:“你個大懶蟲,快醒醒,西單到了。”時,他才醒過來,睜眼一看,還是老熟人,就是那位騙他吃辣椒水“果汁”,卻自己被騙到的高個姑娘墨菊蘭。這位外表清秀,看起來就像古典美女的小美女這次是在《還珠》劇組里當配角。昨天人多楊星還沒注意到她,沒想到她還挺留意自己,主動來叫醒他。
一旁竊竊私語的歐陽倩她們都在偷笑,想必自己剛才睡相難看,讓她們嘲笑自己昨晚和清晨的“運動過量”了。難怪是墨菊蘭叫醒自己,她們大概還想看看自己的丑態呢!他站起身不想和小女子計較,觀察四周,果然又現上回九都明星kTV里遇到的熟面孔,特別是那位“擠奶姑娘”萬映霞,他印象尤其深刻。只是這回沒見到那個成熟麗人的身影,知道她雖然在劇組,但為了回避自己一定剛才上了另一輛車。他心內也有些悵然,在九都路公交車上那一幕恐怕今后只能成為美好的回憶了。
北京城里最出名的老字號商業區當然是王府井,王府井商業區和旁邊的東單西單商場一起構成了充滿北京地域特色的購物場所,楊星這次來北京,就聽于德利介紹北京市政府受九都、上海等地的啟,也準備在此處搞一個大型的步行街。這處靠近東長安街的最佳商業地段,已經被李嘉誠的長江集團和特家族的東方公司聯手預定,準備開一個亞洲最大的商業建筑——東方廣場。
西單商場是一個有百年歷史的大商場,建國后長期是全國零售商業的一面旗幟性,雖然在外表有些破敗,但底蘊和名氣還在,仍是外地來北京的游客的選購物場所。楊星從車窗往外打量商場外密密麻麻如同黑螞蟻般擁擠的人群,心有余悸,“你們先去逛吧,我在車上替你們看東西。”話一出美少女們個個鄙夷,心想那你這個大老爺們擠上車來干什么,光想著看美女了?
楊星雖然前世練就了陪老婆逛街的本事,但現在身嬌肉貴沒必要自己找虐嗎!上次在上海寶姿專賣店他可領教了女人購物的狂熱和精力了,簡直是男人的夢魘啊!他招手讓跟在大客車后面gaZ-47越野車上的幾個保鏢過來。他指著這些嬌滴滴的美人們道:“好好看著她們,掉根頭唯你們試問,一定要幫她們提東西!”這些槍林彈雨都面不改色的壯漢頓時都露出畏懼的表情,顯然也覺得這個苦差,但老板話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把美女們圍在間。
送走了美女們,楊星在車上也讓成天高運轉的腦子休息一會,眼神無力的通過車窗戶觀察車外的世態百相。直到視線落在停車場外有幾名正在街頭表演的藝人身上,他才突然來了興趣。
這個街頭表演隊里有男有女,因為隔得遠,楊星看不清他們的容貌,但看他們二胡、笛子、琵琶等民族樂器運用嫻熟,遠處傳來樂曲婉轉動人,不太像普通的街頭藝人。只是這年頭懂得欣賞民樂的人不多,汲汲營營都忙著掙錢去了,他們旁邊圍觀的人不少,但大部分都是看熱鬧,能靜下心來欣賞給錢的沒幾個人。
楊星突然有了興趣是因為他記憶突然跳出前世里一個叫“女子十二樂坊”的民樂演奏組合的名字,順便還聯想到了國外一個利用古典西洋樂器來演奏現代樂曲的女子演奏組合“Bond”。這年頭講究混搭,“新民樂”、“新古典音樂”等詞匯也紛紛涌現,利用美女將國傳統的樂器西洋古典樂器分別組合,演奏現代流行音樂,一定是個不錯的創意。北京集了音樂方面的頂尖大學和人才,星光娛樂何不利用選秀的機會在這里招聘一批美女組成新的樂隊組合?也為旗下增添幾支不同于《少女星時代》風格的組合。打著弘揚國樂和古典音樂的旗號,以《少女星時代》為榜樣,想必能吸引到不少人才吧!
他正在盤算,卻看見墨菊蘭、萬映霞等拉著歐陽婷、鄺氏姐妹跑過來捧場。交談之下墨菊蘭好像還認識他們,跟他們交談甚歡。但楊星視野開闊,現有一股危機正向他們靠攏。慌忙下車撥打歐陽婷的手機,一接通他就大叫:“快跑!有城管!”
無論前世今生,“城市行政執法隊”的大名都如雷貫耳的,一看他們的身影,女生花容失色,男生六神無主,頓時化作鳥獸散了。歐陽婷得到楊星指令,指揮大家往停車場里里他們的車子跑去。楊星看那群城管緊追不放,趕緊讓身邊的吳剛強、陳易和秦天都下去接應,有這三大太極宗師坐陣,擋住城管應該沒問題。
這次來的是北京市城管局的執法大隊,人多勢眾,幾天前就盯上到這群街頭表演者了。今天想抓個現行。沒想對方有人通風報信,,還囂張的在他們眼皮底下躲進一輛大客車里不出來,簡直是公然抗拒執法!帶隊的胡隊長很生氣,后果很嚴重。不過車門口門神似的三個男人實在不好惹,他們都沒看清對方怎么出手,只是感覺他們順勢一撥一擠一推,受過軍事化訓練的城管隊員沒一個人能控制住,都不由自主的旋轉著飛到一邊。這要還看不出對方有功夫,胡隊長就真瞎了眼了。
不過透過車窗看著那些少年男女笑嘻嘻的看著他們吃癟的樣子,胡隊長氣不打一處來。他正想打電話叫東城區派警察來,心想你拳頭再快能快過子彈?他的助手擋住他一臉古怪的遞過一個證件,他只看了一眼,如同一盆冰水直接從腦袋上澆下來,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助手看著證件上楊星的職稱出疑問:“隊長,這是假的吧?‘國務院經濟改革小組’是什么單位?這上面的鋼印可是國務院辦公廳的,這加蓋的紅章“南海出入專用”更過分了,那的人還管這種事?”
胡隊長狠狠的給他后腦一掌,打的他天旋地轉,“早叫你多學多看,你偏不聽,回去叫你姐收拾你,別以為你是我小舅子我就能保你。這誰敢仿冒?‘國務院經濟改革小組’組長就是副總理,“南海出入專用”更明白,人家最起碼是那的工作人員。天子腳下,隨便個人都能把你姐夫象螞蟻捏死,這是踢到鐵板了,趕緊收隊!”
楊星沒在意城管的離去,相比普通人對于城管的畏懼,他此時的身份已經不是區區城管敢動的了,回過頭他將注意力集在墨菊蘭她們的講述上了。原來墨菊蘭是在央音樂學院學習民樂吹奏樂器——簫笛的,剛才遇到的是她轉學到星光藝學院前的同學。(楊星淚流滿面,小姑娘個高貌美還會“吹簫”,上次自己怎么沒“摸錯”到她房間呢?)另外還有幾名央民族大學民樂系的學生。
他們在這里表演是因為想起一次慈善活動,想幫助他們學校里的幾名特困生。民族大學有一名學生只吃饅頭咸菜,前幾天在課堂上餓昏過去了。音樂學院也有一名學生午飯后偷偷撿食堂的剩菜,在同學面前還不承認,大家談起來都眼圈通紅紅的。楊星也有些感慨,雖然這些學校有不少學生放學后鉆進豪華車揚長而去,但也有家貧志堅肯苦讀的年輕人。大家互相交談才現各自學校的特困生真不少,一番唏噓后目光都逐漸集到了楊星身上,顯然楊星大富豪的身份給了她們一絲希冀。
看著歐陽婷和鄺氏姐妹眼睛里的淚珠兒都要流出來了,楊星也不想打擊他們,盡管知道這是一個社會問題,需要各個層面的政策長期配合才能改觀,但這些學生淳樸的心意令人不好拒絕。他撓了撓頭說,“給他們一筆錢很簡單,但真是他們需要的嗎,實際上他們更需要的是一種希望,是社會給他們一直努力下去的希望,給他一個希望不是更好?”大家聽了面面相覷,希望怎么給?楊星看著女生們纖巧的的身影,露出狐貍般的壞笑,“那就看你們肯不肯犧牲了。”
萵英是貴州侗族人,考上了北京的大學時,是整個村子的人湊錢幫他交的學費。他覺得欠鄉親一個很大的人情,進了民族大學雖然有特困生補貼,但是他總想多攢一點還給鄉親們。但北京的物價使他兼了幾份工還是捉襟見肘。過度勞累和營養不良讓他前幾天在課堂上昏過去了。但強烈的自尊心讓他拒絕了任何幫助,今天他偷偷從醫院溜出來還想繼續打工。
在學校自行車停放處,他驚愕的現自己那輛爛的不像話的老爺車子居然不見了,他正為這種無良小偷的行為而痛心時,突然跳出來幾名少女大叫:“打劫!”錯愕的萵英看著這群身著水手服面帶面具的少女,好像有印象這是一部很有名的日本動畫片《美少女戰士》里人物的裝扮。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病還沒好出現幻覺了,怎么動畫人物變身真人,還來打劫自己了?
沒等他清醒,領頭月野兔打扮的少女上前朗聲道:“萵英,我們是美少女戰士,代表希望,專門打劫人間的災禍、怨恨和絕望,你的身上有很多,現在我們要全部搶走,不許反抗,但我們會留給你一絲希望,請緊握住它吧!記住要把希望傳出去哦!”她一邊說,身后的女生還配合著擺出動畫片里人物的標志動作,攪得萵英眼花繚亂,思維完全混亂了。
“月野兔”最后用她的星月棒指著萵英喊道:“我代表月亮,賜予你希望!”喊完轉身就跑。萵英還沒喊出“等等!”,她們就像群小鹿一樣消失在了學校的樹叢了。他順著她們逃跑的方向看去,自己那輛破車被修飾一新正靠在路旁的一棵大樹上。他趕緊跑過去察看,現車把上還綁個小布袋子。打開袋子后他看見里面放著不下一千元的鈔票以及一張紙條。
他顫抖的雙開紙條看道:“這是一場游戲,但結局是真實的,不用找我們,這只是大家的一點心意,但這個幫助是有代價的。這是希望,我們更希望將來在某個時刻,當你遇到絕望的人時,能像今天我們給予你希望一樣,把希望傳給他。我們要求不多,希望您能至少在將來幫助三個人,并且讓他們繼續把希望傳出去。美少女戰士敬上!”萵英突然覺得自己死死咬住的牙關松開了,伴隨這淚水淌滿了臉龐,他第一次淋漓盡致的放聲大哭起來。
這一天“美少女戰士打劫團”四處活動,北京多家著名院校都遭了毒手,很多特困生被搶劫了貧窮、絕望、不甘等負面情緒,留下了大同小異的禮物——一般是一千元錢和那張要求把希望散播開來的紙條。雖然有些學校的保安和學生現了她們的古怪行為,但一來她們動作麻利,撤退迅,而且明顯是團伙作案,有人望風、有人接應。“搶劫”一結束就立即卸下偽裝跳進接應車輛里絕塵而去。二來就是學校領導和一向喜歡這種突新聞的京城媒體們似乎這天集體失語,主要是接到相關方面打了招呼,認為不過是一群理想主義的學生們玩的社會實踐游戲罷了。
不過《還珠格格》劇組的成員對此可不清楚,楊星拋出他的計劃后,大家彼此互相報信。顯然大部分女性被楊星這個異想天開但人情味十足的cosp1ay計劃深深打動,連北京城旅游采購之行都拋諸腦后,紛紛加入到這場“美少女戰士打劫團”的活動了。當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少女們換上楊星搞來的少女水手服,戴著面具興奮不已的跳下車去大喊“我代表月亮打劫你”,然后做賊般跑回來,笑得滾做一團時,大家第一次現做原來慈善活動也可以如此有趣和激動人心的。
對于她們的行為,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抱著全力的態度,認為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充分揮了這些小姑娘們的演戲的潛力,反正都是大老板出錢。甚至有策劃宣傳的工作人員主動詢問楊星,能不能找幾家報社的記者對姑娘們今天的行為大書特書一番,從側面為電視劇做一下宣傳。
楊星笑著拒絕了:“我為什么不讓她們光明正當的把這筆錢直接交到特困生手里,有幾個原因。先這些特困生人窮志不短,同齡人直接拿錢給他們,會讓很多人感覺是種施舍。所以采取這種看似滑稽的方法,至少讓他們感到這像一場游戲,心理壓力會大大減少。這也是我讓女生們裝錢的數目要不多不少的緣故,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主要是讓他們打起面對生活的勇氣,太多的錢反而會給他們增添更大的壓力。”
“二來我們畢竟越俎代庖了政府教育部門和民政部門管轄的事情,搶政府官員風頭的行為可要不得,在官員眼里我們可是給他們的工作添亂。所以要求她們化妝出去,就是免得帶來麻煩。我先跟市里和學校打過招呼,今天只算是我個人突奇想搞的一次游戲性質的慈善活動。并且承諾今后楊氏慈善基金等會和相關政府部門合作,多為各大學特困學生們提供一些打工崗位和專項助獎學金的。雖然正規的慈善行為有些無趣,但這才是正大光明的王道做法。所以市里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我們如果拿此事作為電視劇的宣傳,不是自打耳光宣布今天的善行只是我們的炒作嗎?”
楊星一席話讓大家嘆為觀止,小女生們大多還不明白楊星為何要把一樁好事搞得如此復雜,只有閱歷豐富的白冰丁雯麗幾人若有所思,方冬梅和吳蓓等看楊星的目光簡直是崇拜了。誰能想到楊星這個看起來完全是胡鬧的“美少女戰士打劫團”行動里包含著如此深意,既討好了一群美少女,又能把各方面的面子都照顧到,他的年紀和頭腦實在不成正比啊!
經這么一鬧,購物計劃算是徹底泡湯,不過幾乎沒人有怨言,很多人連公司的紅包都捐了,楊星也成功的把不少小女生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他權高位重、年少多金,心地“善良”,關鍵還有花樣百出打動女孩心的手段,除了樣貌外他簡直就是個完美情人嗎!
因此墨菊蘭她們對楊星的興趣更濃了,拉著幾名同學纏著楊星詢問他從哪想到的這個把希望傳出去的辦法。楊星不敢繼續剽竊別人的功勞,解釋這是生在美國關于“愛心方程式”的真人真事,建議她們找那篇美國《讀者摘》上的章看看,他想起此時那部根據此事改編的《愛心方程式》電影還沒開拍,就順手在紙上寫下了這個方程式。其一名叫方青青的二胡專業的清秀佳人不由問道:“這是不是太理想化了些?”
楊星笑笑道:“有理想總比沒理想好吧,為什么不試一試?今天你們已經在慈善道路上邁出了第一步,今后還是可以采取大家喜聞樂見的方式繼續走下去。先把北京各大校園聯合起來做一個大型“把愛傳出去”愛心公益演出就不錯,這比你們單打獨斗的街頭表演好一些吧!”楊星的建議讓她們紛紛點頭,對楊星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層。
隨后當聽到楊星想借這次公益演出,在北京各藝術院校挑選一批女子民樂和西洋古典音樂演奏成員時,墨菊蘭和她的同學們眼睛都變成一顆顆愛慕的紅心了。雖然早有耳聞楊星和《少女星時代》幾位成員的關系曖昧不清,但為了能成名,她們幾乎無一例外的想做他的情人也是個不錯選擇啊!
在她們熱情的操持下,聞風而動的央音樂學院、央民族大學、解放軍藝術學院、央舞蹈學院等學生們蜂擁而至參加“把愛傳出去”演出,雖然歐陽倩王伊人她們緊逼盯人,楊星私下里收到的言辭大膽而火辣的小紙條還是快把他的西裝撐破了,他心馳神往覺得這次北京之行總算還是大有收獲的。
接下來的消息更讓他感覺到事業和感情的“雙豐收”,經過和郵電部的多次談判,最后由郭克敏拍板,終于達成了和電信合作展g和小靈通等手機以及其他電信設備的生產協議。楊星又專程上門拜訪了聯通總部,也達成了共同開cdma制式移動通信絡的一攬子合作協議,同意由星云電子聯合美國高通公司合作提供cdma組設備,并將采取聯通定制星云電子手機合作。軍方則同意向聯通轉讓其實驗性絡,并承諾聯通c運行成功后,會和聯通、星云電子共同開基于cdma制式的軍用通訊終端。
忙完這件大事,需要楊星親自出面解決的就剩最后一件事情了。經過一號長的肯,星國際跟原省國投和廣東省國投合作的最大障礙已搬開,兩省提供的國投公司的資產正有條不紊的6續轉讓給星國際。在得到楊星他們在外匯市場上賺得的額利潤合資后,雖然廣東政府將大批名牌企業拱手相讓,但賬面上也得到了大筆資金得以彌補虧空,雙方皆大歡喜,對于星國際接管眾多企業的行動廣東政府自然是大力。
比如廣東著名的冰箱品牌科龍電器原準備9月份在香港上市,轉給星云電子后,公司高層認為現在是金融風暴,上市融資效果不如采用行債券的方式有效,果斷止上市改債券。雖然引得科龍所在地順德市政府很不高興,但在廣東省的壓力下只好咽下這口氣。楊星得知這個消息后,聯想到前世它上市后被那位顧雛軍折騰的破產出售的悲慘命運,覺得科龍的命運應該被改寫了,總算是他無意做了件對得起這個民族品牌的好事吧。
但現在廣東那邊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不好解決,就是星富投資入股合并深圳商業銀行和深圳展銀行,以及入股國平安保險集團的事情了。在四大國有銀行上市之前,國內所謂的股份制銀行斗特指非國有資本參股銀行。第一家完全由企業法人持股的商業銀行招商銀行就誕生于深圳,由香港招商局集團公司創辦。此后此類銀行6續出現,那位曾和楊星打對臺的榮新民家族,就是浙江最大的股份制銀行長生銀行的大股東。
深圳展銀行是國第一家面向社會公眾公開行股票并上市的商業銀行,是深圳股市的“老八股”之一。深圳市商業銀行成立于第一家城市商業銀行,本來國平安集團正在對它入股想將它收入旗下。當初九都市成立城市商業銀行時,都借鑒了深圳商業銀行的模式,星富想打這兩家銀行的主意難度可想而知。
這次廣東省敢于把深圳展銀行和深圳商業銀行端給星富投資除了有改革排頭兵的膽略,也未嘗沒有看星富的胃口和膽量有多大的意思,楊星自然明白要奮力一搏把它們都吞下去,除了借以表示和廣東政府建立長期合作的誠意外,也要向國內證明星富投資的實力,能把a股龍頭的深展拿下就表示,今后即使和榮氏的長生銀行對壘也有一戰之力。
但現在棘手的是這種入股股份制銀行的交易在國人民銀行的監管之下,而且這次星富投資公司的目標是兩個,還有另一大規模還在深展之上的保險巨頭國平安保險,根據此時國家關于銀行業和保險業分業經營的要求,星富投資即使掛著香港牌子想同時入主這兩大企業,難度并不亞于翻越喜馬拉雅山。
為此楊星趁這次金融風暴大肆招募香港銀行業和保險業的人才,為收購做準備。香港的銀行和保險公司業務達,有香港銀行多過米鋪的說法。同時作為大6的門戶和國際自由港,香港銀行和保險體系采用的都是國際通行的法律制度,金融人才既了解國內情況,又有國際經驗,是最好的跨國金融機構的員工來源了,為此楊星再次進入南海,去了解一下程滄海的態度。
程滄海公務繁忙,只能抽半個小時見他,楊星趕緊把向國平安和深展的入股計劃交到他案頭。他隨手翻了一下,這上面的事情,上一次廣東政府和星國際合作計劃就有提及,他并不意外。他9年到95年曾經兼任過人民銀行行長,對于楊星提出的合作計劃遇到的阻力政策阻力心知肚明,所以思索了一會,“你這個思路可行,當年招商銀行成立時,就是香港公司占了大頭。你想通過收購香港的金融機構借殼對國內股份制金融機構進行控股的確減少爭論,我可以給你表個態,只要你在跟國內企業談判時不損害國家利益,對企業的展有好處的各種措施都可以盡情嘗試,改革就是摸著石頭過河,膽子可以大一點。”
“我們現在正在搞入世的談判,人家對我們的主要要求就是開放金融市場。但國內金融機構的情況你也了解一些,國內反對直接開放金融市場的呼聲也很高,他們經常舉這一次亞洲金融危機的例子來反對放開金融的口子。但我們總不能一直做躲在沙子里的鴕鳥吧,對問題視而不見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我會和人行談談在政策允許的范圍內可以嘗試多種所有權模式的金融改革,你這次就算是實驗之一吧。”程滄海看了楊星的報告后有感而,難得的和楊星討論起國內金融機構改革的問題。
楊星心里當然是樂開了花,有了程滄海的親口承諾他和人民銀行打交道底氣就足了很多,雖然涉及外資入股金融機構引起股東變動的動作估計要拖上一段時間,但是一旦擁有大型實體金融機構星富投資才算名副其實的集團金融核心,星國際才有資格和日韓等國大財團靠攏,現在金融風暴肆虐,這樣才能立于不敗之地。程滄海憂心的金融機構改革問題更是篇大章,前世里四大國有銀行改制會拖到下世紀頭十年才能解決,楊星只有把自己展壯大了才有能力幫助程滄海提前解決這個問題了。
程滄海作為國家領導人,眼光不會釘在某一處不放。他很快拋出另一個問題:“我這幾天得到消息,香港股市大跌帶動美國股市大跌,金融風暴有向日韓等國擴散甚至波及全球的跡象了?”楊星對于他把自己視為智囊來咨詢受寵若驚,連忙調動他的資源詳細解釋金融風暴的最新進展。
楊星人雖然在北京,但和香港等地的聯系一直沒斷,現在又搭上了羅伯遜的老虎基金這條線,了解到金融風暴下的的一些黑幕和齷齪事并不稀奇。雖然港府從7月起連番出壓股市,從近7ooo點的高位一直打壓到9月份的ooo點,比曾經歷史此時的4ooo多點低了ooo多點,而且沒有波動不大,算是擠出了股市的不少水分,讓國際炒家波沖擊港幣聯系匯率的企圖無功而返。
但隨著從9月8日起新一波東南亞國家貨幣貶值的大潮襲來,一直保持著和美元匯率小幅變動的香港聯系匯率又引起了剛從泰國印尼等處斬獲了頗豐的國際炒家們的興趣。進入o月份后曾經的亞洲四小龍貨幣輪番被攻擊,新加坡元一度跌破跌破美元兌.56oo新元心理,下跌至4個月來的最低水平;韓國經濟從去年底滑坡,年初開始大批大財團紛紛垮臺,這時又遇上了百年未見的金融風暴!韓元匯率從7月的89o元兌美元跌到o月份的95韓元兌美元,創下韓國外匯市場成立以來的記錄;而臺灣政府從7月到o月花費了5o億美元以上企圖捍衛新臺幣,結果仍是杯水車薪,被迫于o月主動宣布棄守新臺幣匯率,使新臺幣匯率從7月初的美元兌7.85臺幣,跌到臺幣兌一美元的水平。
臺灣的舉動讓香港猝不及防,被香港財經界大罵是以鄰為壑,此時只剩香港孤軍作戰,再加上金融危機開始向實體經濟擴散,從o月初起美國道瓊斯指數先下跌,更是對依賴美國經濟的東南亞股市帶來重創,香港股市也不能幸免的繼續下跌。
此時香港股市因為整個外部經濟形勢惡化,金融危機向深處展壓力大增,而那些國際投行和基金在里面更是推波助瀾。新臺幣棄守后市場疲軟人心浮動,而此時摩根士丹利插上重重的一刀,其席分析員比格斯突然宣布看淡亞洲股市,其公司將在港持股的比重從%降到零,同時在四家大型基金組織的帶動下,外資紛紛沽貨離場。
在內外因素的雙重作用下,香港恒生指數于o月日、日連續兩天大幅下挫,累積跌幅近oo點,股市縮水9,被當地市場人士形容為小股災;日,香港恒生指數繼續下滑,最低曾落至萬點之下的9766.7點,跌幅高達87點,當天閉市時股指報o46.點,下跌了o.4%,普遍認為這一天的跌幅可以和香港股市987年的黑色星期一相提并論。
排列在恒生指數十大跌幅紀錄之的是被稱為“八七股災”的987年o月6日,當天共下跌了o.7點,收市指數為4.69,跌幅高達.!而97年o月第二。從97年股市最高點6ooo點算起,到o月8日這天的最低點,香港股指共跌掉近7ooo點,跌幅為4o!
在港股上市公司的市值,以單日計算,平均一天就損失了45億港元!股市同7月份市值高峰期的454億港元比較,減少了54o億港元,減幅達三成半!于此相對,香港富豪的身家亦大幅縮水,香港十大富豪估計在股災損失過oo億港元。由于股市房地產股當其沖,跌幅較其他股份大,港島四大房地產富豪的身家亦損失最大。
而且香港股市這段時間的狂瀉還帶動了o月7號美國道瓊斯指數大跌,在楊星來時,得到最新消息,以o月7日“黑色星期一”為端,7日,美國道瓊斯指數暴跌554.6點,迫使紐約交易所第二天o月8日,日本、新加坡、韓國、馬來西亞和泰國股市分別跌4.4%、7.6%、6.6%、6.7%和6.%。特別是香港股市再次受外部沖擊,恒生指數在7日和8日分別跌oo點和4oo點,僅三天香港股市累計跌幅就過了5%!港股持續暴瀉的勢頭,其跌勢之猛,損失之巨,震驚全世界,第二大股災已沒有疑義了。
總之一句話,盡管經過前期打壓,港股指數仍是沒有完全逃離大跌的困境,雖然因為交易量不活躍,普通股民的損失遠不及前世。但97股災對于香港經濟的沖擊仍是非常負面的,股市、房市雙雙失守,最后的防洪大堤——聯系匯率對港府來說就格外重要,而在東南亞肆虐多時的炒家們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正蜂擁而至來香港,找尋港幣的破綻。
程滄海聽完楊星的講述也感到很頭痛,現在看來楊星的預測非常精準,如果聽憑這場經濟危機繼續展,那后果誰都承擔不起。別國的事情暫時管不到,現在看來幫助香港度過危機才是當前的頭等大事。他已經收到關于國內外貿情況的報告,結論很不樂觀。作為國經濟騰飛的兩翼之一,國家對外出口已經開始感巨大的壓力了。在沿海很多城市里,來自東南亞、港臺、日韓等地的投資基本停滯,其不少外商為了抽逃資金,連夜溜走,導致大批工廠停產、工人失業,給當地政府和社會都制造了大量不安定因素。
他詢問道:“這時候央表聲明力挺香港經濟和聯系匯率,你看怎么樣?”楊星點頭道:“這計劃不錯,最好口氣強硬,并暗示香港和內地會聯手,兩地的外匯儲備充足,想必可以打掉一部分國際炒家的幻想!”程滄海沉思了一下道:“我看最近我還是再去香港一趟,錦上添花人人會做,大6此時要對香港雪里送炭才行!”楊星深以為然,他記得前世里程滄海到香港已經是危機過后,顯然動作慢了一拍。這一次他這個小諸葛不停的給上層敲警鐘,現在總算有效果了。
程滄海看著楊星笑道:“你也不要老是覺得我們只聽建議,沒有回報。我這次去香港,你陪同我一起怎么樣?”楊星聽了喜不自勝,這可是天大的好處。國人做生意最喜歡講關系,他要是能讓外界看見他陪同總理共赴香港,即使程滄海一言不,外界豐富的聯想也會讓楊星的商路和談判都會更平順些。
出了南海,他心情大好,得意的哼著“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的曲子,看著站在凌志車旁的王伊人在陽光下飄飄欲仙,心情大好沖上去就擁著她在紅唇上飛快一吻。受驚的王伊人被他吻得臉色緋紅,猛掐他道:“你瘋了?”楊星也不管旁人的眼光。把她猛的抱起來道:“這兩天我給你們放假,把那些小姑娘也叫上,咱們好好的逛逛北京城,上次小湯山上那間四合院住的不錯,你看今后我在北京辦事是不是也需要一間那樣的大院來暫住?”
從凌志車里下來的郭櫻笑著接口,“北京城里咱不是建的有玫瑰園和世界園嗎?還要單獨買間四合院?這年頭男人喜歡狡兔三窟,你又想動什么花花腸子吧?”楊星攔腰把王伊人和她都抱住,“你看你說的,我不就想再和你們泡泡溫泉嗎?你們是了解我的,我喜歡被動。”郭櫻一口咬住他的耳垂,“被動?那是沒遇見讓你主動的人呢,說!有什么企圖!”楊星正義凜然:“我是堅定的革命者,沒有美人計,我什么都不招!”
楊星這次去北京可謂苦盡甘來,把前頭當靶子的怨氣全都泄光了,而且現在風光得意,意外得到了程滄海點名陪同去香港的特殊待遇。相形之下,他的老對手們日子可就過的十分艱辛了。以汪嵐猊和榮新民為例,盡管去年底他們從楊星手挖走了黎國他們,以為可以反身給楊星在國內股市一計重擊。并且表面上星富投資還傳出月虧損了幾千萬的消息,讓他們彈冠相慶了好幾天,可接下來事態的展才讓他們明白過來楊星股市期市上得來的“神奇小子”的名氣不是浪得虛名。
96年月央“十二道金牌”雖然暫時打壓了股市熱得燙的前景,但是國股市的漲跌從來都只是機構投資者這一尊尊大神在幕后弱肉強食而已,哪輪得到小股民參與。在汪嵐猊和榮新民看來,得到了黎國他們這群所謂股壇“金手指”一級的高手助陣,他們都覺得股市大跌時正是低價購買優質股的天賜良機,黎國他們的煽動加上他們認為國內為期三年的經濟調控已近尾聲,經濟高增長的時代又將到來,作為經濟晴雨表的股市必定會大漲,沒道理不博一下。
只是此時星富投資卻先制人的找上門來,態度強硬的出示了黎國他們在星富投資合同上的排他性條款和賠償條款,賠償汪嵐猊他們倒不在乎,只是合同規定的排他性條款讓他們很是頭痛。排他性條款規定黎國他們離開星富投資公司三年內不得從事股票和期貨等相關業務,已經很讓人憋屈了。還有一條規定規定他們不能將關于星富投資的金融信息資料轉讓就更是讓他們抓狂,先前籌劃的打擊星富投資的準備就此泡湯。
黎國他們不被允許直接操盤,還能躲在幕后出謀劃策當個軍師,但他們手里最寶貴的客戶資料和交易記錄等都不能使用,那開給他們的身價至少要少一大半。但星富投資已經表態,如果現有違犯合同的事實,會直接在星富投資總部所在地的香港法院里起訴他們。
黎國他們當時可是享受公司高管待遇,辦理了香港身份證的,汪嵐猊他們在香港也有生意,星富投資在香港起訴他們完全可行。在內地法院打官司汪嵐猊他們憑借家族勢力還能和星富較量一下,但香港向來以三權分立的司法獨立性聞名于世,他們的人脈完全不起作用。何況他們知道楊星手下有一位律師蔣道方,他和他當高等法院官的父親在香港法律界極有地位,一向習慣權勢壓人汪嵐猊他們想想都覺得他們在香港應訴的下場不會美妙。
在這種壓力下,他們只好暫時放棄了打擊楊星氣焰的想法,擇機再戰。不過現在他們對楊星已經不敢掉以輕心,不論是楊星高漲的地位,還是對他總有各種層出不窮的奇思妙想來抵擋他們攻勢的本事,汪嵐猊他們都心生畏懼,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兩人很難堪。為了戰勝楊星,就要賺更多的錢。所以97年股市一開市,汪嵐猊和榮新民就下重注在股市。
96年月底,股市管理層站出來駁斥了最近關于繼續打壓股市的傳聞,再加上經過三年宏觀調控,一批績優企業業績高增長,股本進入高擴張期,象長虹、深科技、東大阿派等企業在96年紛紛成為股市明星,即使經過去年月份“十二道金牌”得黑色星期打擊股市依然保持了在高位。很多人包括許多莊家都覺得這不過是股市又一次的小震蕩,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市場迅信心恢復,股市轉牛市的傳聞再起。
997年月4日,國內4大銀行與下屬信托公司脫鉤工作基本完成,所屬的86家信托投資公司或撤銷或轉讓股份,將上千億元資產完整移交,國內關于銀行業和證券業分離的政策正式生效。但實際上大家都明白,銀行貸款這頭猛虎只是改頭換面,繼續沖出監管的牢籠,奔向國內正熱得燙的股市。
這種情況下,他們豁出去聯手以各自公司資產和家族企業作抵押,從幾家金融機構手里貸得十幾億資金,都投進股市去了。要不是因為上海環球金融心開工在即,還占用了他們大半資金,他們甚至還考慮過把這筆錢也拿出來。根據黎國他們的建議,他們決定不把錢到處去撒胡椒面,而是學楊星當年家時根據股市“5.8”行情,大膽盯住幾只股坐莊,撈取額利潤。
這次他們盯住的是一家在深圳上市的的公司——海南民源現代農業股份公司,簡稱為瓊民源。這家9年上市到95年效益滑到每股收益只有一厘錢的垃圾股公司,在96年突然咸魚翻身。從996年7月日起,“瓊民源’的股價以4.45元起步,在短短幾個月內股價已竄升至o元,翻了數倍。
黎國他們當初就瞄準過這支股,但沒想到卻被方凱和楊星都否絕了。理由很簡單,他們覺得瓊民源的利潤和資本金虛增明顯有問題。黎國卻覺得他們膽子小了,大家都知道瓊民源有問題,但還不是奮不顧身的沖進去?有錢賺才是硬道理,國股市什么時候用的著考慮公司績效了?
去年他們和新嵐證券公司達成私下的跳槽協議后,作為投名狀就主動提出買進瓊民源的股票,短短幾月果然效益明顯。從96年4月.o8到97年月6.8,瓊民源的股票漲幅高達6倍!新嵐證券賺的是盆滿缽溢,這更讓汪嵐猊他們相信了黎國的能力。97年月日,瓊民源公布了96年年報,果然“激動人心”,每股收益o.867元,凈利潤增長9o倍!
雖然汪嵐猊和榮新民憑借多年的商業經驗都知道這其有問題,可是股票瘋漲帶來的暴富的誘惑讓他們欲罷不能。他們知道這種股票跳脫常規的瘋漲絕不正常,不過他們自認自己是在坐莊,要倒霉也是消息閉塞的散戶先倒霉。因此他們利用瓊民源股票大漲的契機,又吸納了一批上海灘有勢力人物的資金,準備繼續炒高瓊民源,當瓊民源股價達到6.4o元的歷史最高位時,他們都覺得自己已經身在天堂,要把楊星踩在腳下了。但事態的展呢很快證明,股市里莊家并不是神,而從天堂到地獄永遠只有一步之遙!
瓊民源原定于97年月8日下午點在海口召開股東大會,討論送股方案,榮新民親自前往坐陣。盡管幾天前就傳出國務院證券委員會要嚴查瓊民源報表造假的消息,很可能會使瓊民源停牌。但是月8號因為國家前領導人病危,深滬股市大跌,瓊民源的股價已經開始不穩,他們在這上面投入這么多,如何能馬上收手。何況這次瓊民源送股方案誘人,按慣例當天肯定有一波上漲的行情,他們決定再賭一把,此前監管層還沒有過公司開股東大會停牌的先例,撈完最后一把再走!
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月8這天上午股市一開盤,瓊民源即向下跳空o.4元,數十萬股的大賣單立即殺出,股價一路下滑,上午點瓊民源已被打至跌停板。汪嵐猊他們意識到不妙,拼盡全力補救,午時注入大筆資金,下午將跌停板打開推動股價上揚。但更讓他們心驚膽顫的是,此時大單往外拋的規模不減反增,他們意識到瓊民源停牌的消息可能成真,接到消息的大戶準備動手拋單離場了,可是他們勢成騎虎,只能咬牙撐住拼命接單,并祈禱今天絕不能停牌。于是這一天大筆的買、賣單你來我往,戰斗無比激烈。汪嵐猊、黎國他們即使在春節后的早春寒意里都是汗透重衣,榮新民更等不及瓊民源的股東會結束當晚就坐飛機回了上海。
黎國他們孤注一擲,放出傳言說新主力入場欲再創天價的假消息,以吸引大量散戶跟風買入瓊民源分散他們的壓力,許多不明真相的股民聽到消息后也想即使沒有新主力做天價,股東會上o股送9.8股總是有的吧,于是往股市里猛沖,這天結束總算在收市時穩住了股價,汪嵐猊他們才長出一口氣。但更大的噩耗晚些時候傳來,當晚國務院證券委員會宣布,瓊民源停牌!汪嵐猊他們和他們欺騙的廣大散戶一樣,都被套住了!997年月8日成為瓊民源的絕唱,新嵐證券光榮的炒股炒成了最大股東,被套牢了整整8億元!
消息傳出,汪嵐猊和榮新民頓時成了上海灘的大笑話,黎國他們連夜潛逃,因為榮新民在飛機落地前就話要讓他們離不開上海!一向風度翩翩的汪嵐猊也斷尾求生,把制造假消息,擾亂股市秩序的黑鍋都丟給黎國他們。事后,黎國逃亡國外,劉氏兄弟被捕進了班房,許云龍人間蒸兇多吉少,他們幾人也成為股市歷史上操盤手們最著名的反面案例。
黎國他們逃了,汪嵐猊和榮新民還得收拾爛攤子。瓊民源已被監管層明確表示不會短期復牌,他們高位吃進的股票不能買賣,幾億元被套牢了,新嵐證券頓時背上了近十億的債務。月到5月間,股指又呈上漲勢頭,輸紅眼的新嵐證券為了補虧又進場交易,但缺了黎國他們這些老手指點,新嵐證券輸多賺少。5月,監管層再出重拳調控股市,出臺一系列措施把股市拖入了長達兩年的熊市。
新嵐證券屋漏偏遭連夜雨,賬面虧損高達o億元,連汪嵐猊的云嵐地產和榮新民的長集團上海分公司都給一起拖下水了,這對難兄難弟沒辦法只好想把投在上海環球金融心上的錢收回來。但他們更大的苦難此時才降臨,亞洲金融風暴來臨了!
從97年初開始,日本的金融業就面對著一個大問題,大銀行的壞賬危機!從泡沫時代遺留下來的金融界的最大問題開始浮現。為了應對9o年代日本國內經濟增長低迷的狀況,當時日本歷界政府推出了7個刺激經濟成長的擴張性財政支出計劃。其花費累計共達96oo億美元,約為日本gdp的4,可是日本政府使盡了西方經濟學教科書開出的關于反危機宏觀調節的所有解數,既大規模地增加公共開支與消費,又大力推行擴張性的貨幣政策。但始終收效甚微,反而給提供資金的各級金融機構帶來了極大地壞賬問題。
日本央銀行將貼現率從第四季度的o.5,實際利率接近于零。而日本企業資產7o依賴于企業外部的融資,大部分來自銀行貸款,企業直接行的債券與股票僅占次要的地位。而日本法人企業的資產負債率一直很高,九十年代以來,經濟低迷和大肆增加開支使日本銀行業累積了巨額的呆帳,給占企業個數、雇工人數、產值和銷售額大多數的日本小企業的展,帶來嚴重的困難。
據日本民間信用機構的調查,到金融風暴前日本銀行至少有8o萬億日元的呆帳,其有半數以上估計是無法收回的壞賬。西方認為日本銀行業呆壞帳總額可能高達65oo億至8ooo億美元,是美國金融機構問題最嚴重時99o年前后呆帳數目的三倍,這沉重地打擊了日本銀行在國際金融界的地位和信譽。在日本大和銀行紐約分行虧損億美元的丑聞爆后,為了重建日本銀行業的國際形象,日本大藏省(財務部)開始嚴格依據日本金融機構和地方政府法規審查國內大銀行。
在日本排行前9名的大工商銀行當,有家銀行因為急于注銷壞帳,在全年業績出現稅前虧損或凈虧損。日本銀行(日本的央銀行)的期報告顯示,截至97年9月,東京三菱銀行、安田信托銀行和日本信托銀行的半年稅前帳目已出現赤字。日本銀行正趕在大藏省在98年4月加緊督控銀行活動之前,減少壞帳。準備讓這9家銀行在現財政年削減77oo億日元的壞帳。
為此日本國內大銀行竭力收縮銀根以減少新壞賬的出現,為上海環球金融心開商森大廈株式會社提供資金的幾大日本銀行都在去年就表達了繼續融資非常困難的態度,森大廈株式會社被逼無奈才滿世界尋找新投資者分擔風險,汪嵐猊和榮新民正好恰逢豈會,國內和日本金融消息的不對等還讓他們先頭以為占了個大便宜,這也是楊星聽了后放聲大笑的緣故。
到了今年,日本國內金融市場沒有絲毫起色,而又遇到了百年難遇的亞洲金融風暴,作為日本對外出口和原材料進口基地的東南亞經濟遭受重創,向該地提供大量貸款和金融服務的日本大銀行更是雪上加霜,已經進入5月已經6續有幾家大型金融機構宣告破產了。
97年剛開工的上海環球金融心因此陷入了資金鏈斷裂被迫停工的窘境,森大廈株式會社無奈只好把風險轉嫁給各參股方,其的跨國大財團資本雄厚還能撐一會兒,汪嵐猊和榮新民他們這樣的小股東就坐蠟了。兩人這些年的積蓄基本都被股市和房子給套住,怎可以用一個“愁”字形容,萬般無奈之下兩人只好向家族求援。
長集團家大業大,得到消息后的當家人榮明友沒有急著教訓兒子,而是立刻從澳大利亞的談判現場飛回來和他的二子榮新仁、三子榮新業齊聚上海處理此事。在榮明友的規劃上海是他相的國內長集團的總部所在基地,否則也不會派榮新民親自坐鎮了。但現在長集團這次因為上海分公司的失誤需要承擔近o億元的損失,是長集團近二十年展史上難得的挫敗,即使經過長集團的全力彌補,移師上海的計劃也要被迫挪后了。
長集團內部甚至還傳出意圖撤銷上海分公司的風聲,當事人榮新民雖然沒被踢出集團,但打入冷宮雪藏是肯定的了。在得知榮新民這次大敗的起因居然是為了女人爭風吃醋和星國際這樣的大公司交惡,,榮明友還給了榮新民一個相當難堪的任務,讓他親自上門向楊星道歉,順便請教榮明友心目國內地產業頭把交椅的星華地產的幕后大老板,看能否有辦法從上海環球金融心解套出來。
汪氏家族內部對汪嵐倪也是一片譴責,汪云芳上一次逼宮未成就引起了家族其他成員的警惕,汪云起的大哥在外經貿委,二哥在海軍政治部,二姐嫁給了空軍的一位將,只有三姐嫁給了一名加拿大華裔男子在美國定居,自己辦了家公司和汪云起的云嵐實業有些貿易往來。現在汪云起混的風生水起,云嵐實業的職位對于家族內無心仕途的小輩自然吸引力極大,而本來呼聲最高的汪嵐倪犯下如此大錯,其他人自然趁機落井下石。
上次他們家表現過于急切了,讓其他幾房都有些寒心,老爺子汪一民對此態度也曖昧不命。因此那幢大宅院里的家族會議幾乎變成了對汪嵐猊一人的批斗大會。總算他知道這次一定要挺住,收起往日趾高氣揚的態度,對于大家幾乎是謾罵般的指責咬牙忍氣聽下去。
汪云芳替兒子分辨了幾句冒了火氣,叫嚷著和要家里脫離關系讓汪嵐猊回天西省。她很看重這個小兒子,否則也不會讓他隨自己姓了,在天西汪嵐猊的父親畢竟是副省長,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被債主逼死吧!
汪嵐猊注意到外公汪一民不動聲色盯著自己的表情,顯然在考察自己面對困境的表現。對于家的主心骨,他知道這次自己不能有所擔當,今后在家族內的地位會一落千丈,因為輸錢不可怕,可怕的是連自信都輸掉了。他拉著有些激動的母親示意她安靜,站起來道:“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次我栽了,認打認罰都沒怨言。只希望家里能幫我把還債期限緩一緩,小叔那里,公事公辦,我會簽名打借條按時歸還的!”
汪一民揮住了汪云芳還想討價還價的企圖,回頭看看會議開始就一言不,閉目養神的汪云起道:“到底怎么辦,我們都對商業不熟,還是要看云起的意思,聽聽他的建議吧。”汪云起睜開眼,努力不把得意的表情表現的太明顯,心對于終于能被肯定為家族的核心人物揚眉吐氣。
以前的家族會議上,大家都把他視作最弱的一環,張嘴閉嘴都批評他玩物喪志,況且家族大部分都是官場人,天生看不起生意人。汪云起和他在國外的三妹的原來大部分都是做的壟斷買賣,需要政策優惠才有利可圖,所以原來每次家族汪云起都要向其他兄妹打聽新政策,也難怪汪云芳覺得他賺錢太容易,想趕他下臺。
但今時不同往日了,自從他和楊星合作后,云海實業的生意蒸蒸日上,在剝離了非相關業務,主攻醫藥、商貿和化產業后轉眼成為上海屈指可數的大公司了。特別是把原來云海實業所占有的歐美商路投資入股星海商貿,作為大股東的汪云起的身家自然隨著星海商貿的香港上市大賺了一筆。
特別是現在云海實業新成立的化公司,集傳統老字號工藝品傳承、書畫古玩珍藏、鑒賞、拍賣一條龍服務,以及國家和世界非物質遺產的開保護等新藝術和傳統化門類結合的新興化產業為一爐,把楊星的建議揮得淋漓盡致,也使汪云起獲得了“滬上第一儒商”的溢美贊譽。
現在僅憑他在星海商貿的股份就足以進入全國億萬富豪榜單了,說句不好聽的話,即使他現在甩開家族的財產,離開云海實業,只要還和楊星合作打造另一個云海實業也不是件難事,時移世易,現在是家里主動來求他,怎不讓他心情舒暢,意氣風呢?
他早已想好了計劃,故作為難的沉吟了一會道:“我做叔叔的怎么會跟小輩計較,新嵐證券的問題比較簡單,反正公司已經虧光了,干脆關門把損失計入家族基金,大家一起分擔。剩下不能賣的瓊民源股票,大哥和我想想辦法,去找它們的法人股股東低價轉讓吧,人情和虧損就由我的公司出面擔下來。云嵐地產的問題不好辦,我的云海實業還是它的大股東,就云嵐手里那幾塊地皮還抵不上上海環球金融心投資的零頭,不把那筆錢解出來,云嵐也只有等死的份。”
汪嵐猊即使知道結果,從汪云起口聽到自己的新嵐實業被判了死刑也是心內慘然。倒是覺得上回他把小叔逼到墻角,是人都咽不下這口氣,可現在聽上去他的確是真心的替自己解決問題,難道小叔真的對家族忠心耿耿,對自己毫無芥蒂?汪云起看著他臉上神情變幻微微一笑,話鋒一轉:“現在有個辦法,你不是和浙江老榮的兒子一起投資環球金融心的嗎?我接到他的口信,說他家的四小子和你都得罪過一個人,此人現在在國內地產屆數一數二。說我和他比較熟,現在能幫你們的只有他了,就看你們肯不肯拉下臉來親自登門道歉和求教了!”
汪嵐猊聽到這里才明白過來,小叔用心險惡。他幫著自己解決股票只是明的一手,畢竟外公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后輩被債主追債。等表現出他的大度后,利用環球金融心的問題向自己的仇家低頭,的確居心叵測。家族內外誰不知道他和楊星的矛盾,最近一次他和榮新民聯手京城家等關系,在北京城里給楊星設了那么大個絆子,生生攪黃了星國際的北方產業園立項北京的計劃,弄得楊星親自從香港飛來找程滄海出面解決。只是沒想到楊星奇計迭出,即把北方產業園遷到了天津,還保住了玫瑰園和世界園項目。
將心比心他可不認為楊星會寬宏大量,當年楊星還有求于汪家時,就敢跟他撕破臉當面把他手下扔出酒吧,現在他落入楊星之手還不是任他羞辱。但容不得他挽回,汪一民已經表達了對這個主意的贊同,“那當然最好了,楊小子最近很旺啊!程副總理對他青眼有加,專門給他辦了張隨便進出南海的出入證!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況他還欠我們一家的情,不會對嵐小子怎么樣的,冤家易結不易解嗎。”老爺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汪嵐猊臉色自然變得比鍋底還要黑。
汪嵐猊通知楊星時,都禁不住放聲大笑:“你不用我們家的面子,盡管下手,老爺子的心思我最清楚,給他一個折辱當個教訓,讓他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楊星的回話卻是沒那么激動,汪嵐猊和榮新民他們這一年帶給自己的麻煩只能算是小絆腳石,比起在亞洲商場上的多番搏殺,證明國內的經商手法還停留在依仗權力背景和壟斷性經營上,離開了這些,他們就無所適從離成功的商人還差得遠呢!。
既然跟這種對手過招勝之不武,楊星也沒把他倆當回事。星國際總部遷到香港,就是想盡量保證楊星的計劃得到嚴格執行。星國際崛起沒有從銀行騙貸,沒有非法集資,沒有鉆國家政策空子,在國企改制侵吞國家財產,造成大量職工下崗。始終把國家、地方、職工三方利益協調好,為此甚至將企業的核心機密都無償上交國家。這不是楊星思想覺悟高,而是他不想在背上原罪,將來會落下什么把柄。既然楊星創業前就考慮了這么多,又怎么會懼怕汪嵐倪他們的小伎倆呢?
不過楊星也不會承認自己以德報怨的,他在電話里說道:“大老板可能會在月去香港,我到時會陪同前往。正好現在有時間,我可是把魯迅他老人家那篇《論“費厄潑賴”應該緩行》背的滾瓜爛熟,落水狗一定要痛打,要抓住機會好好調教一下他們。你的博物館開幕那天我沒能到,這次我到上海給你補上大禮,順便把他們教訓一下。”汪云起聽到聲音也滯了一下,顯然要好好消化一下這個驚人的消息,“老爺子說你得貴人青睞果真不假,我真要借你點貴氣,你能來上海再好不過,我就恭候你來痛打他倆的落水狗了。”
放下電話楊星才想起來他們話里的語病,痛打落水狗不是把汪云起也給繞進去了?汪云起居然沒現果然是終于出了多日的惡氣,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楊星說的不錯,程滄海盡管定下決心要到香港走一趟,以提振香港經濟的信心,但他的身份決定他不能馬上動身,他可謂是牽一動全身的人物,任何出外活動的前期安排統籌都需要時間,楊星只有遷就他多等一陣了。而且他現在隨著公司規模的擴大也是諸事纏身,比如香港那邊和羅伯遜聯手痛宰印尼盾后,還需要乘熱打鐵和羅伯遜選擇下一個進攻的目標,還有一號長話為楊星和原廣東兩省國投公司的合作計劃開了綠燈等,都需要他最后拍板。
他一直說想好好放假和王伊人他們再泡泡溫泉,但現實是睜開眼就有一大堆工作,從早忙到晚。還好美人們比較理解楊星的工作,覺得他抽空和她們說說話、看看日出和晚霞就很滿足了。楊星有時不禁心里抱怨之前看書里穿越的家伙動動嘴皮就能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自己現在卻要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驢多?以后有空一定要找起點大神問問其的奧秘!
他在國內忙碌也沒放下對國外金融風暴的關注,時間進入年底,但金融風暴的陰影還在擴大,貶值的危機已經浮現在港幣、韓元甚至是被認為固若金湯的日元前。月初楊星結束了北京一個月危機公關之旅,勝利前往上海準備“痛打落水狗”了。
月8號這天汪云起正待在自己建在崇明島上的《天青館》私人博物里,從電視欣賞三峽大壩截流的現場直播畫面,轉身就看見楊星一臉閑適,像名普通游客一樣打量著《天青館》內的藏品。他興奮的過去迎接楊星,身后他的幾個親屬和員工第一次見楊星,但看老板如此重視他的神情也知道是為貴客,連忙跟過來迎接。
楊星一邊和汪云起客套,一邊指著一個玻璃柜的青花牡丹纏絲葫蘆瓶問:“這是不是上回你從法國買回來的元青花瓷瓶吧。”汪云起笑著點頭,“這還不是多虧了你老弟的幫忙,幫我賺了一大筆錢!故宮博物院和上海博物館的專家都看過了,已經確認這是件存世不多的元青花的瓷器。”聽到這里楊星招手讓吳剛強把捧在手里的一個大盒子遞給汪云起,汪云起看楊星的神情知道這就是楊星電話里談過送他博物館開幕的賀禮。知道他送的東西一定不凡,連忙讓工作人員收拾出一張清代大黃花梨八仙桌,把沉甸甸的禮盒放下后小心翼翼的打開觀看。
只見盒內裝著的是一套外表極為精美的瓷器,雖然年代不太久遠,但汪云起一見瓷器表面瑩白如玉的瓷面上裝飾著淡雅的“水點桃花”圖案,就不由驚呼起來:“這是毛瓷吧,老弟真是大手筆,這份禮我一定要收!”
所謂“毛瓷”實際上是建國后燒制的“紅色官窯”的代稱,用料燒制都是當時的最高水平,用途主要是為央長特制的生活瓷具。其975年為專門定做的一批瓷具名氣最大,故名為“毛瓷”。“毛瓷”又以“水點桃花”圖最為名貴,也被認為是“毛瓷”的代表作,它的價值不一定比得過明清瓷器,但以背后包含的政治意義來說,配汪云起這位紅二代的身份正是相得益彰,再合適不過了。
汪云起對此非常滿意,拉過身邊的兩個女孩子讓她們一起觀看,順便向楊星一一介紹。,楊星先頭猜測其那位十七八歲美人胚子模樣的少女是汪云起女兒,沒想到一介紹才知道另一位十一二歲年紀,樣貌并不出眾的的小姑娘才是正主,讓他非常意外。他的女兒汪梓彤顯然耳濡目染父親經常談起楊星,眼里非常崇拜他。那位先頭被誤認的叫的米霈的姑娘是汪云起的侄女,只是他話里話外對楊星很有敵意,讓楊星莫名其妙不知何時得罪過她。
楊星現在和汪云起是平輩論交,也算她們的長輩,雖然年齡不大她們幾歲,但初次見面總不好空著手,正好他身邊還帶著幾件女孩子最喜歡的小物件,他雙手往虛空一抓,翻過來手掌心已經多了兩件mmp音樂播放器,這兩個mmp也是顏色鮮艷的限量版產品,女孩們對這種可愛的小物件免疫力很低,汪梓彤歡呼著搶過了玫瑰紅色mmp音樂播放器,米霈故作矜持了一下,還是搶過了那枚翠綠色的mmp音樂播放器拿。楊星指點她們打開mmp音樂播放器,一充滿國古典韻味的歌聲通過mmp上面的外放喇叭緩緩流淌出來。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了然,宣紙上
,走筆至此擱一半…”這前世耳熟能詳的“青花瓷”曲再次響徹在天青館里。
這幾年港臺影視和樂壇都不景氣,否則斐庭和柯成業也不會義無反顧的跳槽到星光娛樂旗下了。去年星光娛樂上市后成為了港臺地區有數的資金充沛的娛樂公司,他們自然有了底氣到港臺娛樂圈里大肆收購意的對象了。
借助楊星的前世記憶,他們收購的對象當然是將來大有潛力的公司和藝人。日后紅得紫的張惠妹、張雨生、周杰倫、方山、王力宏、蔡依林等甚至類似滾石唱片這樣港臺娛樂圈的明星和新星都是他們的目標。此時才被吳宗憲掘出來的周杰倫和方山自然被楊星略施手段作為詞曲搭檔一起創作。選擇合作的第一歌的曲風就模仿了由《少女星時代》開創出的“國風”歌曲,當然名字仍是《青花瓷》,也終于摘掉了楊星剽竊的帽子。
“青花瓷”曲子雅柔美,充滿了江南綺麗風情的味道,周杰倫有些吐詞不清的歌聲回蕩在這處擺放著青花、粉彩、五彩、青瓷的古樸博物館里,顯得分外動人。對楊星有些莫名敵意的米霈聽了都露出神往的神色。因此當歌曲結束時,周杰倫突兀的加上一句“僅以此歌恭賀上海《天青館》博物館開幕,愿我華瓷器化揚光大。”的句子,讓其他人錯愕不已,而汪云起頓時笑逐顏開。楊星可是剛告訴他,隨后周杰倫會出席他的云海實業在上海舉辦慈善晚會,到時候憑這《青花瓷》他的《天青館》的名氣就算打響了。
汪云起立即指示員工根據歌詞制作晚會的宣傳海報,拉著楊星的手贊道:“還是你有心,想到用這個法子來幫我宣傳,這傳統化的推廣也離不開現代營銷手段啊!”他還專門拉著米霈給楊星介紹,原來她是他三姐在美國的長女。今年十七歲就通過了美國耶魯大學的考試,進入了東亞學系學習,也算是一代天嬌。只是她母親話,東亞學的根在國,就讓她先進內地的復旦大學讀個預科,在汪氏家族內部以喜歡傳統化著稱的汪云起就責無旁貸的當起她的監護人來。
汪云起這段時間主要精力都在籌備《天青館》的開館上,就順便帶著她深入了解國化的博大精神。同時汪云起故作無意的聊起汪嵐猊在美國讀書時就借住在米霈家里,和米霈家的小孩關系都很融洽,尤其是和這位小表妹關系最好。前天她無意間聽見汪云起和楊星通的電話。估計聽到楊星開玩笑要痛打她表哥的“落水狗”,難怪一直看楊星的眼神不善。
米霈長的眉目如畫,繼承了汪家人的優點,長得亭亭玉立,難怪楊星錯認她為汪云起的女兒。又出身大家,小小年紀就能考耶魯進復旦,帶些傲氣更自然不過了。不過楊星沒想和小姑娘一般見識,他又沒有兔子專吃窩邊草的愛好,看見汪嵐倪這位小同盟,心頭一動正好借機讓她帶個話給汪嵐倪。
汪云起讓米霈和汪梓彤陪同楊星好好逛逛這座《天青館》,這可是他的心血之作,花了他數十年的精力和物力,當然想好好展示給楊星觀賞了。汪梓彤歲數還小心性不足,有了mmp播放器就如同得了一個極好玩的玩具般愛不釋手,大部分的解說任務都落在了米霈頭上。一路走下來楊星也不由有些吃驚,這位耶魯天才少女果真對華傳統化頗有研究,先頭他以為她跟錢一鳴一樣是個香蕉人(外黃內白),能把普通話說好就不錯了。沒想到她外表冷漠,但內涵豐富。對博物館的展品講的頭頭是道,甚至一些藏品的來歷、鑒別方法、同類展品的去向都如數家珍一一道來,讓楊星很是汗顏。因為有些說法他也是頭次聽說,一個國人局然還沒一名美籍華人了解老祖宗的歷史的確讓人沮喪。
他也看出來這位米霈小妹妹是故意掉書袋顯得他學識淺薄好讓他自卑,不過小姑娘心眼雖多,怎能和楊星這位實際上已經三十多歲的老男人想比。他眼珠一轉對米霈道:“小米妹,你知不知道你小叔名字的來歷。”米霈歪了下嘴,看起來冷冰冰的臉上生動了不少:“不就是王維那《終南別業》里的‘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嗎?小叔還把它刻成門聯放在博物館門口呢。”她略帶不屑的說道。“那它的意思呢?”楊星加問了一句,“指要心地沉靜,不急躁,事情總會有轉機。”米霈認真的分析道,顯然對此做過功課。楊星打蛇隨棍上,“那好,你就把這一句話帶給你嵐猊表哥,就說是我的意思。”
汪嵐猊和榮新民這幾天如坐針氈,雖然兩家的家主都了話,內部消化掉了他們的大半損失,但是他們套在上海環球金融心里的資金解套之日仍是遙遙無期無望,他們想重整河山東山再起就缺了很大一筆啟動資金。他們多次拜訪星國際上海總部和森建設株式會社上海分社都沒有結果,星國際的答復是總裁行程不變透露,只能先預約,森建設株式會社則客氣些,回復社長正在日本談判此事,歸期未定。他們無可奈何心急如焚,放在金融心項目里那筆錢大部分是貸款,拖一天光利息就會增加一大筆啊!
為了還債,他們現在被家族收回了大部分特權,平日的鮮衣跑車都成了浮云。汪嵐猊這邊最徹底,他每個月的生活費都被限定,不靠他老媽的積蓄,請往日的朋友聚會吃飯都捉襟見肘。榮新民情況好一些,家里給他一輛馬上報廢的桑塔納代步,只是這車漏油的厲害,開車必須一直開著車窗,否則汽油味能熏昏人。兩人現在也顧不得計較,大家都是難兄難弟,雖然車破了點,但憑二人外表風度翩翩的賣相,使出美男計,從星公司里的幾名女職員口還是打探到一些內幕消息,總算掌握了楊星的行程。
只是接下來的展讓他們極為郁悶,原來楊星正在四處拜訪上海市政府、美國kpF建筑師事務所、華夏建設上海分公司等地方,他們到處奔波想截住他,但每次都跟他擦肩而過,最后只能望著楊星車隊的尾氣呆,一來二去也明白對方早現他們,只是故意帶他們繞圈,顯然是痛打落水狗的環節之一。但他倆通過拼湊楊星的行程和聯想到他們打探到森建設株式會社在日本的談判對象時,感覺不寒而栗,覺得他們最不敢想象的事情終于生了,森建設的談判對象正是星華地產(日本)株式會社!
這個消息徹底震驚了他們,一旦投資方由森建設株式會社變成了星華地產,那他們就徹底淪為楊星的打工仔了,到時還不是讓他任意搓圓捏扁?難怪榮明友和汪云起都攛掇他們找楊星為自己解套,想來他們早就得到了這個消息,姜還是老的辣,想趁機磨礪他們一下。只是汪嵐猊一聽到楊星“痛打落水狗”的話,覺得不要把他們磨成齏粉才好!
但現在的情況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正好在這時他們接到了米霈打來的電話,聽到了楊星這句話。雖然米霈是天才美少女,但畢竟是在美國長大的,對于這種國化隱藏的深意還是只知皮毛,不明白楊星到底是什么意思。相反榮新民和汪嵐猊都不是光有一副好皮囊的草包,兩人仔細分析這句話后,隱隱覺得他們似乎還有一線生機,得出了結論——等。楊星似乎并不是簡單的想把他們玩死,那么他們就有機會。
月o號是星期一,在家里枯等兩天的兩人終于接到了一個森建設株式會社打來的電話,邀請他們到位于浦東的上海環球金融心施工現場參加關于該項目債權和股權處理的大會。等他們到達現場時,看見工地里挖的深深的基坑旁搭起了簡易會場,主席臺已經就坐,臺下也是人頭攢動熱鬧非凡。他們環視四周,現森建設株式會社的總裁渡邊仁廣、kpF建筑師事務所上海分部的卡恩、上海市分管建設的副市長吳明耀等重量級人物都坐在主席臺央,楊星和星華地產的ceo于德利也在一旁,他們談笑風生顯然是今天的主角。
汪嵐倪他們只好先擠進臺下的人群,很不起眼。維持秩序的保安顯然有他們的資料,把他們領上了主席臺,不過安排在座位最邊上,讓他們徹底體會到什么叫邊緣化。大會開始后,不出他們所料,副市長吳明耀站起來代表上海市政府正式宣布,日本森建設株式會社向香港星華地產集團出售上海環球金融心8o的股權,該項目將易名為“東方之星”大廈,剩下的小股東股權及債權會由兩家企業和他們單獨詳談解決方案,這次大會就是重新安排股權和債權的一次討論會。
聽到這個結局,兩個人內心仍是十分苦澀,原先他們還抱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將來東山再起再和楊星較量的念頭,沒想到對方一招釜底抽薪就讓他們之間的差距變成了天壤之別,哪還有他們翻身的機會!他們已經無意計較楊星從哪變出這么多錢來,在這金融風暴肆虐之時,還有膽下注這么大的地產項目。只是想到自己千方百計的調集資金,做了那么多事,到最后竟然還是為他人做嫁衣,真是胸悶欲死啊!
他人可沒他們那么想不開,畢竟森建設力有未逮,換個東家來做說不定金融心會有轉機呢!接下來各方紛紛表示這是多贏的方法,星華地產還布了新大樓設計的小小變動,把大樓高度從49米直接變成了55米,樓層變成5層,全面越美國芝加哥西爾斯大廈和馬來西亞雙子塔,成為世界第一高樓!并表示方案已經交由kpF建筑師事務所和上海市審議,很快就會按新的審批意見改變規劃。并保證立即恢復施工,不再途停工。整個會場氣氛被星華地產的這一連串舉動給撩撥到頂點,會場置疑、爭議、欣喜聲四起。
他倆好不容易才從自怨自艾的情緒緩過勁來,現會議已結束多時了,大部分與會者都得到了滿意的答復離開了。他倆對視后,心升起“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明悟,走到正和吳明耀等人參觀工地的楊星身旁。楊星沒有急著對他倆斗敗公雞般的樣子嘲諷,而是繼續和吳明耀聊起關于美國總統選舉的話題。96年克林頓蟬聯美國總統,國人對于美國總統競選程序的興趣與日俱增。
楊星正跟吳明耀談到美國總統的歷史,“美國總統選舉程序,歷史上曾經歷了許多變化。建國初,總統候選人是以個人名義競選,得票最高的人出任總統,得票第二的人出任副總統。直到8o4年國會通過憲法修正案,總統和副總統人選才分開選舉。”他這時若有深意的瞟了汪榮兩人一眼,“美國建國的先賢還是很有頭腦的,雖然副總統是一個備胎的角色,但是當總統因為各種原因無法履行自己的職責時,副總統會自動升級成總統,確保了不產生職務空懸的危機。而且選定大選落敗的第二人當副總統,也可以防止不學無術的家伙因為副總統能直接升任總統而掌握大權,處處體現了美國政治分權的精髓。”
大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楊星大談美國副總統的職權是什么意思,汪榮兩人都是心思敏捷之輩,互相對望下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楊星話鋒一轉道:“當然,給一個在選舉痛罵過自己甚至是人身攻擊羞辱過自己的家伙當副手,還要忍受雙方治國理念,大政方針等不同帶來的不適,是件相當折磨人的事,不過這并不妨礙亞當斯和杰弗遜等人成為偉大的副總統。”
他轉身對汪榮二人說道:“我們的過節現在就不提了,你們的叔叔和父親都親自找我談過,你們在這個項目里的投資我現在還不能保證能讓你們全拿回去,不過我有一個提議,你們愿不愿意幫我打理這個項目,這也是確保你們投資安全最好的方式不是嗎?”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看著二人。
兩個人簡直要被巨大的喜悅給擊倒了,看著楊星淡淡的笑容,都覺得他身后快長出一雙天使的翅膀了。來之前他們想象了各種被羞辱的情景,唯獨沒有想到會有這么大的轉變,楊星不但沒有痛打他們兩條落水狗,居然還邀請他們做“東方之星”的“副總統!因為瓊民源和上海環球金融心的失敗,他們在上海商圈早成了笑話,卻沒想到反而是楊星這個老對手還看得起他們,居然把他們放到如此重要的位置上,難道說真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是敵人?
世界第一高樓啊!這個光環可真耀眼!如果成功建成,將來無論他們是繼續為楊星打工還是再獨立創辦公司,這都是向商業伙伴炫耀的資本。不過兩人都不是商場菜鳥,興奮過后還是保留了些理智,楊星這個計劃聽上去太完美反而不太真實,兩人沒有直接答復,靜下心冥思苦想其有無陷阱。
渡邊仁廣和卡恩不知他們和楊星的恩怨,還以為他們一直和楊星在合作。渡邊仁廣覺得終于扔掉了公司最大的包袱深感慶幸,卡恩則是認為自己公司的設計沒有變成廢紙,又獲得了加大的設計預算,真是雙喜臨門。于是都對汪榮二人被楊星委以東方之星項目負責人的決定沒口稱贊,認為楊星和他們年少有為,如此年輕的團隊合作建成世界第一高樓必成佳話。
汪榮二人非常尷尬,覺得他們是被趕鴨子上架,恐怕外界都以為他們向楊星投降了。回頭又看見楊星那四位美貌助理領著汪云起和榮新民走過來,心想果然是自己的長輩和楊星聯手在大家面前演這場戲,逼他們低頭。他們是初見溫恬,只覺得她艷色逼人絲毫不遜王伊人和郭櫻,平日在這種美人面前低頭服軟他們是絕不會做的。但現在明擺著榮明友、汪云起和楊星聯手挖坑讓他們跳,考慮到被凍結的賬戶和那輛車里全是漏油味的桑塔納,他們只有屈服了。
兩人拿得起放得下,想通了這層走到楊星身邊,言辭懇切的道歉,“以前是我們有眼無珠孟浪了,現在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還肯放我們一馬,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完成這項工程,讓大家滿意。”說完向他深深的鞠了一躬,這時旁邊還有不少沒走的上海當地記者,看見三位被譽為青年才俊的人物演的這一出負荊請罪,還不趕快一通狂拍。楊星沒有故作矜持,誠懇的扶他們起來道:“這次我去了日本,深感覺他們企業之間那種合作和默契精神。平時商戰打的硝煙彌漫,一旦有外部勢力入侵,就團結起來一致對外。反觀國內企業經常互相拆臺,對外一盤散沙,我就像要是能我們能做出榜樣,攜手放棄恩怨一致對外,才能學到日本企業的精髓啊!”
“說得好!”榮明友走過來,拍著榮新民的肩膀道:“這里人太多,我們找個清凈地方談談。”他湊到榮新民耳邊道:“傻孩子,我做父親的怎么會害你,這次人家不但讓你承擔這么大的項目,還和我們在澳大利亞談判買鐵礦山的事情。生意場上沒有恩怨,只有利益。把你的那些無謂的想法都扔掉,好好跟著別人干,想越別人也要你有了本錢才行。”
汪云起也走到汪嵐猊身邊,拉著跟來的米霈道:“看看,我早跟你說過,楊先生的想法別人猜不透的,我說過你表哥沒事的,他要有楊先生一半的肚量就不會弄到今日的田地了。你表哥能在他手下干幾年也好,正好收收心干點正事,這世界第一高樓能修起來,他在你外公面前的形象才好些不是?”他話里夾槍帶棒的,聽起來是象是說教米霈,汪嵐猊聽著覺得字字誅心。
不過現在他們在眾人面前都賠禮道歉了,估計明天這件事就會傳遍上海灘。現在還是安心當楊星手下,好好做一個“副總統”吧,等楊星招手讓他們聚在一起商討“東方之星”具體事項時,他放下紛雜的念頭,不再猶豫的跟進去。留下米霈臉色復雜的盯著楊星的背影,不知轉著什么念頭。
等開完會安排好工作后,王伊人他們陪楊星坐在車里,她們都緊盯著楊星的眼睛,顯然想聽他的真實意圖。今天他突然宣布讓汪嵐猊和榮新民當“東方之星”項目的負責人,不但震驚全場,事先也把她們蒙在鼓里,讓他們吃驚不小。不過經過最初的驚訝后,王伊人她們自詡可是連楊星身上毛有幾根都知道的人,覺得他常掛在嘴邊‘自己不做好人很多年’,怎么會一夜之間轉性,一定有陰謀!
楊星被她們灼灼的目光盯的心虛,故作害羞的低頭道:“你們不要這樣看我,我這人做好事從不留名,你們這樣仰慕的看我,我會驕傲的。”眾女聽到他肉麻的表述,差不多要把隔夜飯吐出來,知道他臉厚腹黑,只能用暴力逼供,郭櫻和王伊人一人揪著他一只耳朵道:“老實交代,你還有什么花花腸子沒說!”
楊星知道搪塞不過去只好舉手投降道:“你們也聽到我今天給他們上的美國副總統的選舉課了?”大家紛紛點頭。“但你們想過沒有,既然最開始的美國副總統的確是由總統競選的失敗者來擔任,這么好的辦法為什么只堅持了三屆總統任期就放棄了呢?”楊星問道,大家若有所思。
“不是美國開國先賢的設想不好,只是他們太高估了人性。讓失敗者擔任獲勝者的副手是對雙方意志和品德的極大考驗,需要極高的勇氣和度量。對失敗者來說日夜在打敗自己人的手下工作是一種折磨,對成功者也是要時時克服羞辱對方沖動的一種人性陰暗的誘惑,它無關崇高的理想,是人性決定的。在工作雙方都會擔心對方會有意無意的為彼此設下陷阱,缺乏信任是這種制度最大的漏洞。國家最高領導搭檔彼此不能互信實在太危險,所以美國國會會最終妥協,同意廢除了這項政策,副總統還是由總統候選人挑選他自己信任的人來擔任。”楊星分析道。
溫恬揚起好看的彎眉道:“那這不會讓他們兩個也牽扯到你的精力嗎?”楊星自信笑起來道:“這不一樣,我說過他們既然有投資在‘東方之星’上,于公于私他們都會盡心竭力的完成這個項目,否則將來即使翻臉,他們也沒有足夠的本錢和影響。其次這個項目對我來說可有可無,當初我肯接手一是因為上海市政府怕它成了爛尾樓影響市里的形象,主動請我幫忙。二是“東方之星”的前期工作森建設已經做得差不多了,要不是這回日本之行,讓我們現了森建設背后的銀行壞賬問題,怎么能撿到這么可口桃子,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何況世界第一高樓的名氣對塑造公司形象大有裨益。”
“利用“東方之星”拴住他們的精力,管他們背地里是感謝我還是在臥薪嘗膽,工程沒結束前這幾年,讓他們少給我找些麻煩就算是紅利了。他們的背景你們也清楚,想一棒子打殺他們基本不可能。我寬宏大量做好人,穩住他們還能贏得他們家族的好感,何樂而不為?”
“還有這種級摩天大樓的工期可說不定,修三年有可能,資金不到位修個五六年也難說。能讓他們五六年內不找我麻煩,還能天天看著兩位翩翩佳公子在工地上吃苦受累、風吹雨打,必要時還能在工作給他們穿點小鞋,最后還要讓他們給我賺錢。痛打落水狗算什么,讓他們變成我的看門犬才是整人的最高境界!”楊星洋洋自得道。女人臉上都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一致對他伸出指表示強烈的鄙視,果然沒看錯他這個陰謀家啊!
楊星能拿到上海環球金融心這個項目,雖然有無心插柳的緣故,但也正是因為他早做部署,趁亞洲金融風暴之機,到日韓等國去狩獵適合高新技術和人才以及暫時陷入流動性陷阱的優質企業,才能撿到寶。日本之行不但拿下八佰伴,無意撿到這個項目也算是運氣。
雖然這個項目的總造價高達7o億港幣,不過前期的設計、土地等問題都已經由森建設株式會社解決了,而且國內的人工和建材相對于國外同類型的摩天大廈,成本還是相對低廉的。楊星之所以接手后還敢追加預算,提升了大廈高度原始設計,這是一個理由。
另一個說不出口的理由是,他記得后年開工的臺北o大廈總高5o8米,一躍過金融心原先設計的第一高樓。憑什么阿扁當總統能為世界第一高樓剪彩,而這幢大廈原來的時空里,一建成就淪落到世界第二?楊星不想自己的國區總部大樓才修好就被越,重新設計后就是要壓住臺北o大樓一頭!而且他心底還有一個更大的夢想,如果這次金融風暴能賺過他的預想,他也想任性一把,兌現在次抵達香港啟德機場時的豪言,在香港的總部一定要過未來那幢世界第一的迪拜塔!
楊星雖然是重生者,但他不是上帝,不是全知全能。他最大的優勢是知道未來很多大事的展趨勢,但對于微觀事物運行變化的了解并不比同時代的經濟研究人員高明多少。他的記憶也不可能記住每件事情生時間和緣由,大多只是他通過腦子里一些模糊地片段,推斷出大致原因和生的時間段,但無法精確。
象這次香港股市暴跌和了解到的日本金融業嚴重的壞賬問題,之前他都沒有印象。反而是通過星斗研究院的調查報告和接觸國安、保密局等情報內參以及“窺客”組織提供的外部情報,綜合后才厘清這些大事背后的成因和做出合理的推斷與決策。現在他準備越來越多的倚重這些方面的情報作為自己決策的依據,而逐漸減少自己的主觀判斷,等到一日自己的記憶失去“未卜先知”的能力時,也不會驚慌失措的讓自己的商業帝國垮臺了。
在日本時,隨行的星斗研究院的不少研究員都曾向他建議,鑒于韓國和日本很多大財團因為泡沫經濟破滅和自身經營結構的欠缺,不少企業都陷入了困境,又受到亞洲金融風暴的侵襲,預計下半年隨著金融風暴向北擴展到韓日,會有不少企業面臨倒閉的命運。如果此時調集一筆資金對它們進行并購,將是星國際由一家香港的地區企業成長為亞洲大財團的千載難逢的時機。
二戰后,日本率先在國內推出了大財團的金融經濟政策,韓國政府也緊隨其后開始扶植國內財閥。在以國家資金和國家出面擔保貸款的情況下,韓日兩國舊式的大家族企業紛紛復活,三井、三菱、富士、三星、現代、1g、大宇等韓日特有的大財團崛起為可以左右世界經濟的頂級財團,其特有的亞洲似的家族經營方式,成為包括國在內眾多亞洲國家學習的對象。
財團經濟的核心最早是由日本政府提出和強調“團隊精神”,仿效二戰時“護送船團”方式,船團的心是大型金融機構,以它為心各企業抱團而生,像護航那樣不讓財團內主要企業掉隊。在這樣的思路下,日本大型金融機構不倒閉幾乎是每個日本人腦子的固有印象,日本六大財團的業務面甚至擴展到了日本人生活的每個方面,楊星曾經打交道的日立公司就是六大財團富士財團的一員。
但9o年代初日本泡沫經濟破裂,對這種財團模式帶來極大沖擊。到97年日本經濟連續6年無法復蘇,政府束手無策,執政的自民黨政府在壓力下采取美國推行的新自由市場主義理論,決定讓市場力量來改變現狀,修改國內諸多限制外資的法律,停止政府事事干預、動輒以“行政指導”調控經濟的官僚資本主義方式,讓市場去淘汰那些缺乏競爭力的企業。
這種改革思路先沖擊的就是日本傳統的財團模式,大型金融機構倒閉的陰云籠罩在日本排名前十位的大銀行頭上。97年月7號,日本北海道地區最大的銀行拓殖銀行宣布破產,這是自二戰以來日本最大的銀行倒閉事件。北海道拓殖銀行是由于蒙受了大約78億美元的巨額壞帳虧損而倒閉,金融風暴終于對亞洲最大經濟體威了。在此之前,接受了北海道拓殖銀行大量資金的森建設株式會社就預感不妙,為了能從北海道拓殖銀行這艘正在下沉的大船上及時脫身,森建設株式會社被迫以造價的三分之一股份轉讓了上海環球金融心,楊星可謂是撿了個大便宜。
在這種有利環境的刺激下,楊星在參加完“東方之星”的開工儀式后,又把鄭云龍、汪云起等幾位楊星的“外援”和方凱、藤野總一郎、慶奇等心腹叫道楊星新落成的“星天地一號”別墅里,談談他對下一階段的收購目標的構想。
在上海星天地楊星那幢秘密的“金屋藏嬌”屋里,大家第一次見識到這幢在上海市心里西合璧樣式的別墅,雖然大家對楊星在寸土寸金的地段花錢蓋這種敗金的大宅看法不一,但都公認這間鳥語花香,翠波環繞的地方當得起人間仙境這四個字。
在星華湖上一艘小游艇上,眾人接過王伊人親手調制的咖啡評測了一下,就急匆匆的放下杯子翻著楊星遞給他們的計劃書。顯然相比楊星每次都提出乎想象的賺錢大計,楊星絕色的助手們、藍山咖啡獨特的香味和四周如畫的美景都吸引不了他們了。一個個全神貫注的盯著楊星,看他這次又能拋出什么石破天驚的主意來。
楊星倒還有心情細細體味藍山咖啡的香味,他對王伊人和溫恬露出會意的微笑,沒辦法,只要提到有大錢賺,即使涵養再好的“儒商”汪云起都丟下他最愛的古玩,急匆匆的趕來一探究竟,真是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啊!
當廖情把切好的果盤送到大家座位上時,只見大家個個表情出奇的凝重,根本沒瞅一眼插著牙簽五光十色的水果。她嘟著小嘴問楊星:“你給他們看了什么?王姐拿手的現磨咖啡和人家費力削好的水果都沒人理了。”楊星見大家沒注意力他們,趁機在她渾圓的臀部上摸了一把,“這里面涉及上百億美元的交易,你現在就算在他們面前跳脫衣舞,他們都不會抬頭的。”
廖情唬了一跳,顧不得楊星的揩油,也拿起桌上的一份件細看起來。這段時間石美珩因為要在美國學飛行一整年,談麗和溫恬兩人又要輪流到上海歐工商學院去充電,她不時也要臨時充當楊星工作上的助手,不像以前光照顧好楊星飲食起居等生活問題就行,自然對楊星的這份提案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楊星也很滿意她能多學點東西,附到她耳邊給她一一講解。
至于楊星原來的助理王伊人,她現在位高權重,已經負責起星國際的許多具體事務。而這次北京之行,楊星覺得和北京之間的聯系渠道還是弱了些,他希望能建立起獨立的同政府部門溝通渠道,至少不要再生北方星城在北京被封殺,而他們一無所知只能事后補救的事情來。郭櫻就被楊星委以星國際公關主任的頭銜,利用她在北京多年的人脈,揮她的“公關”才能,在鄭家和汪家的協助下,趁現在自己對央還有些價值的機會,抓緊時間在京城的政治樞里建立起關系來。
楊星的計劃很簡單,他希望趁機對韓日的幾大財團下手,他在計劃里提到星國際前后從香港卷走了o多億美金,又從這次亞洲金融風暴獲得幾乎同樣數目的投資收益。刨去國內眾多項目需要的投資以及幾大上市公司留下的展資金,楊星現階段可以動用近o億美元的資金進行海外收購,他的意見是不要零敲碎打的找多家東南亞企業下手,而是集實力直接挑戰一到兩家日韓的支柱大財團企業!
親身起草這篇計劃的王伊人和溫恬,聽到楊星給廖情解釋的輕描淡寫,還上下其手逗得廖情吃吃直笑,不由怒向膽邊生。這可是她們辛辛苦苦熬了幾夜才拿出的方案,雖然思路是楊星的,但也是她倆頭一次負責這么重要的投資計劃,楊星轉手就直接丟給大家,讓每個人心里都沉甸甸的,他居然還好整以暇的吃著水果。
楊星只當沒看見王伊人殺人的眼光,沒心沒肺的笑起來:“怎么,這都嚇到了。其實要挑戰大財團,5o億和oo億的差別不大,他們都不是現階段單憑我們自己能做到的。但你們忘了金融的本意是什么吧,無非是用別人的錢辦自己的事,用別人的腦袋替自己賺錢。要借雞下蛋才行,所以我們自己先要組成一個財團才行。”
大家的思路豁然開朗,如今亞洲金融風暴肆虐,韓日大財團正是最虛弱的時候,這世界從來不缺少嗜血的餓狼,找到一起落井下石的人并不難,只是需要一個有價值的目標而已。
楊星先問慶奇:“鄧威廉他們還在抵抗嗎?”慶奇憤憤然點頭道:“不錯,他們還心存僥幸,對于瑞士銀行金融風暴前開給他們的百富勤集團最低收購價報有一絲希望,認為百富勤最差也就是被瑞士銀行收購。他們還是瞧不起我們,這次我們開給他們的收購價比瑞銀只高o,還允許他們保留在新公司里高管職位和獨立的董事席位,但他們就是不低頭,想必還對敗在你手里耿耿于懷。”
此時的百富勤已經是搖搖欲墜了,他們今年壓了重注在印尼債券和星國際的股票上,沒想到帶給他們的卻是大筆的虧損。楊星他們趁這次印尼盾狂扁之際,突然壓低股票價格贖回,讓百富勤傷上加傷,光帳面就損失了十幾億美元,這還不算他們因為在星國際交易損失的聲望和信譽。
現在他們最頭痛的是面對在印尼投資的巨額損失,印尼盾成為亞洲金融風暴波打擊最大的輸家,相對美元的貶值可以說用恐怖來形容。象他們為印尼安穩的士公司行的巨額定息債券達億美元,因為匯率波動,現在這批債券幾乎等同于廢紙,對于百富勤的沖擊可想而知。而這只不過是他們在印尼眾多投資的一項,再加上他們前幾年為了布局東南亞在東南亞各國的多項投資,如今都打了水漂,百富勤已經站在了懸崖的邊緣。
楊星笑了一下,如他所知,不出意外百富勤將會在明年月份宣告破產,但非常可惜的是,這家當時除日本之外亞洲最大的投行破產時,公司內部賬務清楚,對于投資人在公司內部開設的賬戶分毫不差,對外承銷的債券、股票等業務也無大的紕漏,純粹因為投資失敗和流動資金匱乏而倒下的,如果當時有人能出面拉他們一把,相比會出現另一個結局,現在楊星就想做百富勤的救世主。
他囑咐慶奇:“不要把他們逼得太緊了,聽說廉政公署正在調查鄧威廉,他們的壓力已經很大了。我們雖然坑了他們一把,但在商言商,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對手,他們會現除了我們誰都不愿救他們的。如今的世道,香港股市領頭羊的長江地產都跌得一套糊涂,區區百富勤還有能指望奇跡嗎?只有我們家迅,但根基淺薄,需要借重他們在海外打拼多年的金融經驗,才能出錢幫他們。瑞銀不是慈善家,不會雪送炭,只會落井下石,等他們碰了壁自然會想再找我們的。”
他這時扔下零食,拍拍手笑道:“所謂工欲利其事必與利其器,想動日韓的大財團,光靠錢多是不夠的,對于亞洲市場的把握和對于日韓市場規則的了解,香港和新加坡才有這方面的專才。如果我們能先把號稱日本之外亞洲的第一投行百富勤這把刀握在手,同那些大財團談判時,他們才會用正視我們,有所顧忌。畢竟在亞洲的商圈里,影響力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面子,才是是第一位的。藤野先生,我說的對嗎?”
聽到楊星的分析,藤野總一郎不由微微頷,作為在國長大的日本戰爭棄兒,他可謂對日本和國的商界都了若指掌,對于東亞儒化商圈里這種獨特的商業化深有同感。如果星國際以自己一家才成立三年不到的國大6企業的身份去和韓國三星、日本三井等企業直接談判企圖收購對方旗下的企業,估計對方連面都不會見他們。道理很簡單,他們眼里,國的企業大概還處在模仿他們的小學生狀態,怎么可能回過頭來教訓老師呢?
楊星侃侃而談,顯然把百富勤已看成囊物了,大家才明白楊星不是突奇想,而是步步為營的計劃周詳的。慶奇受楊星點撥,思路清晰了許多:“我們這次想拿下這些大財團,還要注意貪多嚼不爛的問題,目標不宜定的過高。他們家大業大,在韓日政府里擁有極大地政治影響力,別到了收購的緊要關頭,他們背后的政治勢力突然以國家安全的借口強行停止,我們就前功盡棄了。這已經是一場金融戰爭,我們需要更有實力的盟友,最好能把歐美的跨國公司邀請來,另外就像楊先生所所,直盯著一兩家大財團,還可以利用他們本土財團之間的矛盾,借力打力。”
楊星挑起了大拇指:“不愧是百富勤理出來的合并高手,就是這個思路,我們最好出面組織一家臨時的國際財團進行此事。錢一鳴已經答應我去找羅伯遜出面,羅伯遜在日本很有人脈,他能加入的話可以說我們就成功了一半。何況這次亞洲企業受損嚴重,但美歐的企業的損失很小,大家都知道很多歐美大銀行早就想打開日韓壁壘森嚴保護嚴密的金融體系了,我看韓國方面馬上就會屈服,打開大門了。你們把我的計劃散給大摩(摩根斯坦利)和小摩(摩根大通)、高盛、瑞銀、德意志銀行看看,我不相信他們一點興趣也沒有。”
汪云起接口道:“那我們也要在國內幫你找盟友和資金是吧?”楊星點頭道:“慶奇說得不錯,我們一口吃不成個胖子,光憑我們一家的國企業的實力遠遠不夠。我在東方之星工地上講過,我們國內企業不要老是窩里斗,要學習韓日財團抱團作戰的精神,一起攜手到海外去淘金。這些財團的業務包羅萬象,技術人員都是國內很多企業很感興趣的。這次我已經通過榮明友向江浙商圈里的朋友放了話,有興趣的可以跟我們共襄盛舉,到時到日韓大殺高麗棒子和日本鬼子才是威風。”他越說越肆無忌憚,旁邊的溫恬掐了他的腰一下,示意的望向一旁的藤野總一郎,楊星這才醒悟過來,忙不迭為他的種族主義言論的道歉,藤野總一郎只是一笑帶過,顯然在日本時也沒少聽日本右翼對國的不遜言辭,見怪不怪了。
鄭飛龍有些遲疑,“那想讓我干什么,我可馬上就離開國家開投資公司了!”楊星笑著接口道:“我當然想大家一起財了,你放心,我沒打算說動國投司,他們那的錢各方看得很緊。我請你來一是恭喜你的高升,二來就是這回我們想去動海外的金融財團,正需要你得新工作喲!”
鄭云龍啼笑皆非,沒想到楊星在這等著他呢。作為鄭氏家族的核心成員,他們這樣的政治家族對自己子弟的要求明顯高于常人。所以像鄭云龍這樣交游廣闊呼朋換友的官二代們,年輕時家族還允許他們荒唐一時,但到了一定歲數必定要收心聽從家族的安排。鄭飛龍作為鄭云松的長子,他們家自然不會讓他一直盤桓在國家開投資公司里的。
他今年三十過五了,經過和楊星的合作,不但自己賺的身家豐厚,還幫低調的國家開投資公司拉來了不少業務。特別是楊星成功挽救了國家開投資公司原來的下屬原省國投和廣東省國投,不但挽回了國投的聲譽。還讓國投聯合多家國字號金融機構對星國際的投資獲益甚豐,作為引薦人和聯系人的鄭飛龍自然也是撈足了政治資本。
獲得了經濟政治雙豐收的鄭飛龍在家里的地位也更鞏固,他們家就想趁明年政府機構改革的機會,讓他進入央直屬單位去磨練,明年改革后還能再升一級。給他聯系的單位就是國家外匯管理局,擔任資本項目管理司的處長。
996年國家實行《華人民共和國外匯管理條例》,于年底實行人民幣經常項目下可兌換,往日對于資本項目的嚴加管理也開始松動,楊星想把國內外資金都調動起來參與狩獵日韓財團,必定離不開國家外匯管理局對資金的監控。而亞洲金融風暴導致東亞金融市場瞬息萬變,楊星當然要和這位新任處長大人聯絡好感情,以便及時雙向調動大額的資金。
這是涉及到他切實利益的事情,加上楊星已經請得程滄海和軍方等尚方寶劍,鄭飛龍想了一下覺得風險不大點頭同意了,還答應了為楊星繼續游說人民銀行放行星富投資收購深展和平安保險。畢竟歷屆國家外匯管理局的局長都身兼人民銀行副行長職務,大家也算同一個衙門的,說起情來也方便些。
既然有了準備開戰的決心,選擇合適的目標就是頭等大事,它既要有星國際旗下企業急需的技術和人才,又要是在財團內部日暮途窮被放棄了,并不好找。對于大財團的核心企業楊星盡管垂涎三尺還是暫時熄了念頭。雖說韓國三星欠債高達oo億美元,日本三井財團旗下的夏普的液晶面板技術世界第一,楊星也只有干看著它們吞口水而已。
談到這里,大家都看著手里星斗研究院聯合各位星字頭企業提出的收購對象清單,互相也交流著各自的看法,最后看著楊星拍板。楊星抽出一支記號筆在“山一證券”的名字下重重的畫了一道,大家不禁都抽了口涼氣。
香港百富勤曾經最愛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他們是整個亞洲地區除日本外最大的獨立投資銀行,潛臺詞就是如果包括日本的投行的話他們的位置會跌出前五名。這時候雖然經歷了長達十年的泡沫經濟的拖累,日本經濟仍是世界第二,日本的金融機構依然是亞洲頂尖的。
作為日本第四大證券公司(根據各地的叫法,投資公司在香港新加坡等地被稱為投資銀行,內地和臺灣一般叫做投資公司,日本叫做證券公司,實際業務要比內地香港等地的證券公司業務范圍廣),山一證券曾有過一段輝煌的歲月。公司創建于897年,到今年剛好是創業oo周年,主要經營股票和債券業務。第一大證券公司,只是從9年起,它就開始出現虧損赤字,此后每況愈下,到今年月年終結算時,出現赤字647億日元(約為億美元)。
屋漏偏遭連夜雨,今年7月,東京地方檢察院現該公司向黑社會組織“總會屋”非法提供資金。隨即,特別搜查本部對山一證券進行了強制性搜查,并逮捕了該公司的社長三本,其他公司領導共人也被迫引咎辭職。月日本大藏省(財政部)對外又宣布,現山一證券公司有6oo億日元帳外債券,這說明山一證券不單是負債累累,它還存在違法行為,故意隱瞞了部分債務,存在賬簿上無法看到的“簿外債務”,這頓時讓它的名譽掃地。
截止到楊星在它的名字上畫上黑線時,世界三大信用評級機構之一的穆迪公司已宣布,山一證券的債券無信譽,這標志著山一證券背后最大的銀行富士銀行也即將離他而去了。作為日本六大財團之一的芙蓉財團核心金融機構,山一證券的下場已經很明顯,日本國內外的多家金融媒體都在猜測它可能會在這個月里宣布倒閉。
如果山一證券倒閉,那這家擁有股東資金4億日元;替顧客保管資產.96萬億日元;總資產為5萬7o84億日元,同時擁有8個分支機構和營業部,在個國家和地區設有分支機構的公司破產案,將會是日本戰后最大的一宗破產案,足以震驚日本列島。也將是今年亞洲最大的一家破產企業,對于已經風雨飄搖的亞洲各國企業心理上的打擊可想而知。楊星居然挑上它作為第一個收購對象,大家都不禁想打開他的腦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燒紅的熔漿。
楊星看見大家有些打擊過度的樣子,猛的拍了下手把他們從失魂落魄驚醒過來。笑嘻嘻的端起桌上快冷了的藍山咖啡愜意的喝了一口,顯然很滿足自己給他們的“驚喜”道:“不用緊張,雖然山一證券號稱負債.萬億日元,大概相當于4o億美元,不過它本身也有5萬7ooo多億日元的總資產合計44o億美元,不算資不抵債。我這回也只打算收編它設在國外的分支機構,并不打算涉及到它在日本本土的業務,大概只需要一二十億美元就足夠了。”
他話音一落,大家才算緩過氣來,但也為楊星淺描淡寫的把一二十億美元吐出口感到氣憤,從去年到今年上半年大家拼死拼活的到香港籌錢,也不過湊到了o多億美元,就算這次趁亞洲金融風暴的機會,楊星大肆在泰銖、印尼盾等外匯市場上撈取額利潤,也不過才進賬o億美元左右,他張口就是一二十億美元,真是不把錢當錢啊!
楊星無視大家憤怒的目光繼續說道:“山一證券的簿外債務實際上是其海外機構投資失利,為了彌補虧損做的假賬。其還包括了山一證券高層人員在海外進行一些地下交易的手續費用和他們非公司業務的一些支出。所以山一證券才和黑幫走得那么近,難免有洗黑錢和進行政治獻金的嫌疑。這一切,日本金融監管機構的大藏省和日本銀行是了解的。但他們為什么95年和今年9月兩次檢查都沒現問題,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楊星往桌子間丟了一個大件袋,指著里面的資料說:“這是星斗研究院從去年收集的日本財團和政府之間的一切地下關系的資料,還有一些是我冒著風險從非法渠道搞來的日本大藏省和日本銀行官員跟日本幾家大金融機構達成秘密協議的錄音錄像等資料,你們看看就好,這里沒有外人,但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會選合適時機對外透露的,到時可以利用它們給山一證券致命一擊。”
大家這才明白楊星安排他們在湖上聚會還有這層深意,有些疑惑的抽出件袋里的資料,上面都有翻譯好的閱讀起來沒有問題,錄音帶和錄像帶也由溫恬給一一翻譯給大家,看到談麗的努力,也激起了她的好勝心,雖然楊星那張ppg白金卡讓她隨便用,但是她也明白不能完全依賴男人的道理,不但和談麗都報了歐工商學院的走讀班,平常還報讀了財會、日語等方面的補習班給自己充電。所以即使錄音和錄像里面有大量金融專業術語她也能翻得頭頭是道。
聽了一會大家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實際上這涉及到美日等達國家一個痼疾——旋轉門。旋轉門特指很多美日的高官在自己政治生涯的晚期和一些跟政府關系密切的大企業私下達成協議,對他們實行特殊的關照。而自己下臺后,就立即到這些大企業里擔任高管職務,領取高額的薪酬作為回報。而有時政府官員的任命也直接從這些企業里提拔,讓這些公司的高管搖身一變就成為一名制定相關方面政策的高官,他們也就自然而然的會對這些大企業實行有所偏移的政策。
在美國這些企業被稱為軍工共同體,在日本就是六大財團組織了。因此這種政壇商界內外勾結攫取高額壟斷利潤的事情屢見不鮮,山一證券的幾位前高官在日本銀行和大藏省里擔任高級職務,對于山一證券的幾次檢查都形同虛設。這一次要不是山一證券實在是沒有起死回生的辦法了,大藏省和日本銀行蓋不住蓋子才只有對山一證券放手。
資料里還顯示了即使山一證券破產,山一的很多高層也會有多種辦法輕易脫身。而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利用日本大藏省使用的對與金融業的緊急援助資金。今年以來隨著日本銀行業的北海道拓殖銀行、德陽銀行,證券業的小川證券、越后證券、三洋證券等紛紛倒閉,日本大藏省決定考慮動用公共基金穩定日本金融制度,即由日本的央銀行———日本銀行向很多被視為“大到不能倒”的金融企業提供特別貸款,以保護投資者的利益。估計這筆緊急援助資金最高可達5o億美元,至于使用廣大納稅人的錢救濟金融機構是否合適,就見仁見智了。
對于山一證券在海外形成的這億美元的虧損,公司的高層已經達成共識,選一個替罪羊擔了就是。至于公司破產后,利用緊急援助資金改頭換面,公司高層換個環境仍可以繼續財,至于虧損甩給公眾,和苦了下層的幾千名員工,讓他們在現在這種世道里重找工作了就根本不在他們考慮范圍之內了。大家聽了都對山一高層這種冷血的行為萬分不齒,不過更對楊星連這么隱秘的資料都能弄到表示了欽佩。
楊星得意的笑對大家的恭維,雖然林佳娜還在東歐和v1int組織纏斗不休,不過為了報答楊星源源不斷的資金,她將在西歐的“窺客”組織的大部分成員都移交給了楊星。楊星也毫不客氣的把這些由電腦黑客、退役的情局情報分析員、以色列摩薩德離職人員等組成的大雜燴班底全盤接手。并依靠林佳娜的副手,一位五十多歲的德國人烏特廷斯的幫助,秘密在沈長征的組織外建立了一個規模較小但完全聽命于他的情報機構。烏特廷斯曾在前東德情報機構《斯塔西》負責刺探西德情報,兩德統一后他逃亡國外,被林佳娜收容保護后完全聽命與她。拿到眼前的資料,也是這個情報組織剛成立后初試身手,顯然結果很令人滿意。
大家手里有了山一證券的把柄自然心頭大定,對于狩獵它也增添了不少信心,于是七嘴八舌開始商量起如何進行金融戰爭前的籌劃和準備工作來。楊星倒是從桌上的資料突然聯想到身在國外的林佳娜,自從總參情報部接手和她聯系一直在籌劃的對烏克蘭的“晨星”計劃已過了大半年,但雙方都沒有什么動靜,他可是被強征入伍當了個空軍少校的,主要就是為了這個計劃,這苦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月4日,經營陷入絕境的日本四大證券公司之一的“山一證券”召開臨時董事會,正式決定“自我廢業”,所謂“自我廢業”,即經營狀態惡化、無法繼續營業的證券公司主動申請交回營業許可證,宣布事實上倒閉。大藏省在接到證券公司的申請后,要立即對其進行檢查,在確認顧客資產不受損失等前提下,方予以認可。但是如果在檢查過程現重大違法事件,則不能接受“自我廢業”,而是對證券公司作出吊銷許可證的處分。
這一天對于百富勤集團來說也是一個灰暗的日子,瑞士銀行亞洲區總裁本金斯利已經委婉的通知鄧威廉他們。鑒于亞洲金融形勢的動蕩,當初和百富勤達成的收購底價總部已經不予承認,很抱歉不能繼續合作了。鄧威廉仿佛一夜間就老了幾十歲,眼一直銳利的光芒也黯淡下去了。他已經試了各種方法,感覺這場金融風暴就快要成為他的葬身之地了,只是他對于手下兩千多名員工有些愧疚,他們今后怎么辦呢?
聽到電視里傳來凌晨山一證券宣布“自我廢業”的消息,他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去年為了讓星國際的八家企業6續上市,他和多家外國金融機構合作組成臨時財團助助推它們上市,其就包括了日本的山一證券。沒想到時過境遷,這家龐然大物,百年老店也走不下去了嗎?他站起走向許威力的辦公室,決定和老友再商量一下公司是否還有生機。
許威力顯然也是一籌莫展,如今的世道匯市動蕩不安,股市更是一路大跌。今天山一證券破產震動了全亞洲,日本股市開盤就跌到了6ooo點一下,比起8o年代末曾經達到的萬點高位,日本股市這幾年竟然被腰斬了一半!誰還敢把錢借給他們?他只好試探的問鄧威廉:“實在不行,能不能考慮一下慶奇的計劃。”
難得的鄧威廉沒有象前幾次那樣勃然大怒,斬釘截鐵的拒絕。而是躊躇了一下回應道:“我們現在這個情況,人家不一定肯出手,而且慶奇和我的矛盾不是一兩天了,我怕…”許威力看他終于有些松動連忙插嘴道:“我們去找那個神奇小子,他的眼界比我們都高,現在看來給他打工也不是什么丟臉的事。”
兩人正在商量,許威力那位清秀的助理敲門進來,看見鄧威廉也在,愣了一下對許威力暗示了一個眼神。鄧威廉人老成精那會看不出這小姑娘的意思,苦笑的對她說道:“是不是慶先生和楊先生到了。”許威力和他助理都有些訕訕然。因為鄧威廉在公司內部威望極高,有國王的“美譽”,下屬在他面前都有些緊張,最近慶奇經常光顧百富勤游說他們出讓公司。鄧威廉本來就和慶奇意見不合,后來又被他挖了這么大個坑給陷進去了,自然把他看成是“反骨仔”,對他的建議一概不理,還囑咐手下員工不得接觸他,只是沒想到自己的副手許威力早就在私下里偷偷見他了。
不過這些日子他也終于想明白了,商場上爾虞我詐,就要認賭服輸。對方既然肯不等自己徹底宣布破產再出手,想必也是看重了公司人員和自己的能力,趁自己最虛弱的時候把百富勤接過去,至少不會讓外界看自己輸得多么慘,而且這段日子因為投資失利,一些客戶把公司告上了法院,香港商業犯罪調查科和廉政公署正在調查公司帳務,拖下去對自己和公司形象都沒好處,不如快刀斬亂麻趁公司還有吸引力時出讓給出價最高的人吧。
楊星和慶奇進到許威力的辦公室時,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去年此時,鄧威廉他們還趾高氣揚的指點他們上市的種種要求,時隔一年同樣的場景和人物,攻守之氣勢卻已逆轉,鄧威廉他們象斗敗的公雞等著他們的落,慶奇不由慨嘆造化弄人,這商海險惡稍不留神就萬劫不復。
不過楊星沒有擺出勝利者的姿態,他把腋下夾著的一卷今天香港出版的各式財經類報刊都丟到了許威力的辦公桌上,指著頭版登載的大字新聞道:“今天我們先不談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們兩位也算是這一行的老前輩,你們怎么看?”
鄧威廉和許威力有些摸不著頭腦,楊星今天不是來談收購的,他想談什么?他們盯著上面大同小異的標題“曾經的日本第一今日隕落,山一宣布破產”,“芙蓉財團的支柱倒塌,山一證券今晨宣布結業”等等,看來山一證券的自我廢業引起的金融地震不但傳遍了日本列島,還開始波及到香港等東南亞地區了。連亞洲經濟最強大的日本,也有這種重量級企業在金融風暴倒下了,那環顧整個亞洲,還有哪家企業敢保證自己能在這場風暴能獨善其身呢?
兩人沒有多說只是盯著楊星,經過這么長時間打交道,他們都知道這位弱冠少年看起來笑容滿面人畜無害,但城府之深、心機之巧,他們打過交道的人無出其右。他的很多舉動當時看起來像是場玩笑,但過后才會現他布局之早圖謀之深。他們已經上過一回當了。自然想后制人,楊星看他倆不接自己的話頭,聳聳肩顯然知道對方怕自己又耍什么花招。
對于他倆的能力楊星毋庸置疑,正是看重他們的本事和人脈,自己才千方百計想把他們拉進自己旗下。既然已經折了他們的銳氣,為了以后能一同攜手工作,自然要拋出些甜頭給他們。楊星笑著道:“二位別太緊張,我是想和你們再合作一次。你們看我們這回能不能對山一證券做點什么?”鄧威廉和許威力眼睛頓時瞪得溜圓,這大概是這些天里他們聽到的最瘋狂的話了,總算鄧威廉闖過不少風浪,定了下神道:“你想蛇吞象?”
既然挑起了他們的興趣,這場討論就一直持續的從早到晚,幾人連辦公室的門都沒出,間還把百富勤多個部門的經理叫進去咨詢了很多問題。到這天深夜,大家雖然疲乏但精神奕奕,走出門外的鄧威廉立即把沒有休息的所有公司高層都聚到一起,宣布了重大決定。
第二天一早在百富勤一樓的接待大廳里,鄧威廉和許威力以及星富投資的ceo方凱和coo慶奇一同宣布,百富勤正式加盟星富投資公司,百富勤這個名字就此煙消云散,星富投資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星國際在香港的第九家上市公司。
想比星國際其他幾家公司上市時引起的爭議,輿論對于這樁收購倒認為水到渠成。星國際通過一年半的資本運作,在股市升到最高點時圈走了4o億港元,雖然后來因為股價大跌被迫大量回購流通股,使得收益減少了近百億港元,但也是金融風暴流動性最充裕的公司之一。反觀百富勤不但在東南亞的投資大部分血本無歸,還在和楊星的較量損失慘重,市場傳言力挺他們的歐美大金融機構紛紛放棄在他們公司的股份,本來破產倒閉是預料之事。如果不是星富投資危難之際的援手,百富勤的下場不會比香港其他在風暴垮掉的企業強多少,所以輿論一致認為這是場雙贏的并購。
香港輿論由此對于此前名不見經傳的星富投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現在香港媒體已經不再把星國際看成是大6來香港淘金的鄉下表叔了。從去年到現在,這家集團一飛沖天,絲毫沒有以前資企業在海外經營需要的調整期,在股市掀起了一企業上市并購狂潮,大家耳熟能詳的亞視、策、廣生行、八佰伴等企業紛紛被它收入囊,連投行老大的百富勤現在山窮水盡,也落到被收購的地步。
星國際旗下已經有八家上市公司,股民對藏在他們身后的這頭神秘巨鱷多少有些了解,但對于被稱為集團核心的星富投資和被稱為集團大腦的星斗研究院的了解始終如隔著層厚厚的面紗,所知不多。只是今天星富投資一出手,就把亞洲排名前十位的百富勤給吞掉了,怎么不讓大家好奇它的實力呢?
但星富投資一旦露出了它猙獰的獠牙,就沒打算只吃掉百富勤一只小白兔而已。正當好事者對這筆交易的內幕津津樂道時,三天后,有記者“無意”拍攝到星國際的大老板楊星和星富投資的幾位高管包括剛加盟的鄧威廉等人與號稱世界最大基金會的管理者——朱利安羅伯遜秘密在環一家寫字樓會面,嗅覺靈敏的人立即意識到雙方正在談判一樁大買賣。
謎底很快揭開,月o日,以星富投資(香港)公司為,朱利安羅伯遜旗下的老虎基金、美國摩根斯坦利、摩根大通、貝爾斯登投行、法國興業銀行、英國匯豐銀行等十幾家金融機構組成臨時財團,正式向日本山一證券的破產處置機構起了收購要約。
消息一出整個東亞財經界一片嘩然,公認星國際的老總楊星年輕氣盛,被收購百富勤成功沖昏了頭,下出了一招昏棋。要知道山一證券總資產接近44o億美元,負債9o億美元,星國際的現金滿打滿算不過o億美元左右,這哪里是蛇吞象簡直是蝦米吞鯨魚了!
香港最出名的英財經雜志《亞洲華爾街日報》以“龍游淺灘被蝦戲”的英標題嘲諷地說道:“大6企業家總有好高騖遠,喊口號的毛病。那位到處放衛星的牟其此時正被國內多家法院起訴。而香港的楊卻幻想著收購日本第四大證券公司,顯然他低估了日本封閉保守的企業界,還有并不是光有錢就能通過日本保守官僚審批關的。龍游淺灘可以被蝦戲,但絕不會被小蝦吞噬,神奇楊注定這回會碰的頭破血流,迎來他人生最大的挫敗!”
楊星看到這則報道時剛和王伊人、溫恬、廖情在香港太平山頂的天比高豪宅里過一回,王伊人隨手把這份報紙丟在了他胸口,起身要去洗澡間清洗一下。楊星想跟著她卻被溫恬和廖情四手四腳纏得緊緊,只好倚在溫恬形狀不大但宛如玉碗般完美的胸部看完這篇報道。
王伊人洗完穿著浴衣出來,一邊用毛巾擦頭一邊隨手拉開臥室的窗簾,廖情尖叫一聲道:“啊呀,你不怕曝光啊!”王伊人滿不在乎的連身前的浴衣帶子都不系,露出一大片白得耀眼的肌膚道:“誰能偷看你啊,大小姐!這里就是香港最高的地方,毫無遮攔可以看到維多利亞灣,想偷看我們,只有開著直升機來看了。”
她說的沒錯,這幢被稱為“天比高”的豪宅正位于香港著名的太平山頂,曾是八佰伴老總和田一夫的居所,96年這個大別墅估值億港幣,現在八佰伴垮臺并入星海商貿,香港樓市又跌跌不休,作為債務的這幢大宅被楊星趁機從債權銀行低價花了不到最高價一半的價錢買了下來作為楊星在香港的正式居所。
楊星選這里落腳自然先看了這里代表的香港豪宅區,住這里的人非富即貴。英國人統治香港時,達官富商有感于沿岸地區悶熱潮濕,當時又沒有空調,就在太平山上6續興建歐式宅邸。而太平山日后形成香港著名的風景游覽區,登高可觀海、觀香港全城、觀夜景。凡來香港的游客,幾乎都會乘纜車登山頂觀賞。港英政府為保持太平山的景觀,嚴格限制興建住宅,也變相的使香港人心目形成了牢固的上富下貧、上貴下賤的住房觀念。
而作為港人心豪宅的聚集地太平山更是其的翹楚,位于太平山頂普樂道的這幢“天比高”最初是匯豐銀行歷任大班的住宅,處于太平山之巔,在地理上這豪宅占盡優勢,以匯豐香港席財團的的名氣配上這處豪宅倒也相得益彰。9o年八佰伴到香港展,為了迅打開局面,提高知名度,和田一夫很聰明的選擇了國人喜歡的炫耀財富的方法來出名。
其間他以85oo萬港幣從匯豐銀行大班浦偉士手里買下這幢叫“skghig”的大宅,并起了個“云峰居”的傳統國譯名。不過按照英翻譯香港人還是喜歡它的另一個稱呼“天比高”,并稱它為“樓皇”,多有霸氣啊!和田一夫這一招果然見效,他把這里裝修好后作為專門招待貴賓的迎賓館,第一位登門拜訪的就是香港第一富豪李嘉誠。此后這幢大宅賓客云集,來者非富即貴,在香港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擁有一個占地4ooo平方米,建筑面積oo平方米,一個國際標準尺寸的戶外泳池,花園大的要迷路的豪宅,香港第一豪宅的名聲絕非浪得虛名。
這里周圍植被繁茂,還有二十四小時巡邏的保安,普通人想靠近看宅子的大門都不行,更別想偷窺內宅的臥室的春光啦。楊星拍了拍床沿讓王伊人坐過來道:“我知道你想提醒我別人都不看好這樁生意,我想吸收投資打劫山一證券難度很大。不過在香港這里做生意,排場有時比口頭談判更重要,這里的人喜歡打腫臉充胖子。我剛買了‘天比高’和買下百富勤,索羅斯這頭老狐貍嗅到腥味就自己找上門來了,趕快收拾一下,迎接新天比高第一位貴客。”
楊星前幾天和羅伯遜聯手演的那出戲,不但吊高了香港財經界的胃口,也讓正坐鎮香港謀劃攻擊港幣和韓元的索羅斯如坐針氈。等楊星正式宣布收購山一證券后,他下定決心主動來拜訪楊星,顯然在山一證券4oo多億美元的資產誘惑下他終于沉不住氣了。他早調查過這位天比高的新主人,上次他在印尼盾上的布局失利和之前港府突然打壓股市讓他賠錢,似乎都有這位年輕暴戶在背后隱隱的出現過。
他此次找楊星當然不會興師問罪的,生意場上一向勾心斗角,輸一場要能在別的地方馬上找回來。他當然不會幼稚的對楊星火,相反對他這樣的金融賭徒來說,最痛苦的莫過于眼瞅一個天大機會在眼前卻沒能抓住。他的老搭檔羅伯遜不是慈善家,無利不起早,上次他秘密來香港本來是協調狙擊港幣的,沒想到最后刀鋒一轉狠宰了印尼盾一刀。現在羅伯遜明顯是在和這個神奇小子密謀一件大事。這小子隨手扔出一億港幣買下天比高,索羅斯可不會認為他想收購山一證券是在說大話。
今天“天比高”換了新主人后迎來的第一批訪客就是羅伯遜和索羅斯,喬治索羅斯滿頭金色卷,長了個鷹隼勾嘴般的大鼻子,大邊框眼鏡下的眼光很是狡黠。不過誰也不會以貌取人,前一陣馬來西亞元馬哈蒂爾在亞洲金融峰會上點名批評索羅斯是這次亞洲金融危機的始作俑者,讓他的名氣大漲。不過他今天看著楊星和羅伯遜臉上得意的笑容,卻有種他被設計了的感覺。
楊星讓王伊人打開一瓶8年的拉菲紅酒,又親手點了根大衛杜夫的雪茄遞給羅伯遜道:“羅伯,還是你了解喬治,我愿賭服輸。他果然今晚主動來了,我還以為他即使要來也要再觀察幾天,沒想到他一聽到消息就馬上趕來了。”
羅伯遜沒急著回答而是深吸一口深紅色的大衛杜夫雪茄,噴吐出一股淡藍色的煙霧,再用手掌輕輕摩挲酒杯,用體溫使酒香散出來。他把酒杯舉到鼻子前,感受了一下拉菲紅酒香醇的氣息,輕抿了一小口,讓紅酒和雪茄的香味在口內緩緩的合成新的香味。
楊星對他的舉動只能瞥嘴以對,他始終品嘗不出各類紅酒的味道差異,更沒有興趣吸一根價值上百美元的雪茄,只是知道羅伯遜和索羅斯的嗜好,才下血本買了這貴的要死的頂級紅酒和雪茄之王。羅伯遜吞云吐霧盡現煙鬼本色,索羅斯也沒推辭楊星送上的另一杯拉菲,不過往日最喜歡拉菲的他的今天卻心不在焉,顯然在考慮楊星他們會給他什么樣的要價。
羅伯遜突出一口濃密的雪茄煙,“喬治,你的性格我很了解,你什么都想要最好的,就像我這支雪茄,你可能不喜歡,但一定想得到,我們都是一類人,楊他買下香港最貴的豪宅也是這個原因。我和他打賭你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你一定會主動找我們的。不錯,我們這回要宰掉日本那條尼伯龍根巨龍的消息是真的。明人不說暗話,我們資金缺口很大,不過楊現在手里有那條巨龍和東方另一條小龍的致命傷的情報,大家聯手一起打倒這兩條龍怎樣?”
索羅斯明白他指的小龍就是敗象畢露的韓國,至于羅伯遜口的“尼伯龍根的巨龍”,環顧亞洲除了腳下城市背后的大6外,就是指那個暮色沉沉曾經的日出之國了,看來這次他們力邀自己加盟,對于山一證券是志在必得。
不過羅伯遜提出另一個狙擊目標韓元與他考慮的下一個攻擊目標不謀而合,他曾說過韓國就是“第二個泰國”。韓國經濟自1996年形勢就開始惡化,當年最大的o家韓國掛牌公司的資產投資回報率只有區區,負債與產權比率卻高達o!韓國銀行與金融界的信貸總額等于國內總產值第三位,這相當于韓國借了天數字的外債,國內企業所賺的微薄利潤大部分都拿去還債了,企業展前景嚴重受挫!
這導致韓國1996年的貿易逆差上升到2oo億美元,是前一年的兩倍,在鋼鐵、汽車、電子、化工等行業引起連鎖式沖擊效應,企業利潤下降了三分之一。對于韓國來說,金融危機實際上從96年就爆了。
97年1月24日,韓國第二大鋼鐵制造公司韓寶鋼鐵公司,因無力償還3萬億韓元的貸款,被四家銀行接收。韓寶在韓國各大聯合企業(財團),以資產總額而言,名列第14,它的垮臺標志著統治韓國經濟多年的聯合企業顯現破產崩潰的前兆。
這時東南亞金融風暴又加劇了這個過程,8月韓元兌美元比年初下跌了7,當時一般人還認為是對東南亞金融危機的自然反應,實際上韓元對日元和美元比價下跌的度已悄悄加快。96年韓元貶值了近o%,而到了97年o月韓元對美元比價已達到9o95比,要知道一年前此時還是86比。
托楊星的福,他在泰國演的那出戲讓東南亞的金融危機遲了一個月才爆。蝴蝶效應下,本該在o月暴跌的韓元拖到月才開始狂跌,月日韓元比率從98比美元一路下滑,他們談話時韓元跌破千元已成定局了。海外財經界一致認定,韓國硬通貨的數量將不足以保護韓元以扶持瀕于倒閉的銀行和償還它的海外債務,它步上和印尼、泰國一樣的道路,向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求援只是遲早的事情。
這是一個很難讓人特別是韓國民眾接受的事實,標志著端于東南亞的危機已經向更深更廣的地區蔓延了。韓國是公認的工業化國家,世界經濟排名位,它有oo億美元的外匯儲備,并有像三星、大宇和現代這樣的工業巨子,它經濟規模是泰國的5倍,貿易額是泰國的兩倍多。它一旦倒下,加上亞洲經濟頭號巨頭的日本國內也傳出大企業紛紛倒閉的消息,稍有經濟常識的人都會有亞洲經濟這艘航空母艦快要沉沒的感覺。
因為上次和羅伯遜合作愉快,錢一鳴這次依然和他聯手預謀打擊韓元,楊星在北京哄小女生耍魔術時,他們聯手的賬戶里已投入了8億美元購進韓元期貨,從泰銖試手到印尼盾大戰,楊星的外匯賬戶里,僅從泰國和印尼手里攫取的財富就突破了o億美元大關,這還沒算游獵臺幣、馬來西亞林吉特、菲律賓元等的散星收獲。錢一鳴憑此一躍成為了身家億萬美元的富翁,可想而知出資人楊星的獲利空間,也難怪他敢向山一證券提出挑戰。
既然楊星和羅伯遜已經表示出看空韓國股市和匯市的動向,在韓元和港幣之間游移不定的索羅斯也下定決心大家聯合起來干,三個人在天比高的豪宅里談了一夜,終于勉強達成了合作協議。為了表示新加入之人的誠意,索羅斯向楊星和羅伯遜保證,將對他們收購山一證券的行動提供必要的。楊星正和多家跨國銀行商談融資額度,他和羅伯遜他們在金融界多年的威望,幫楊星直接接觸銀行高層,提高融資額應該不在話下。不過前提條件就是一旦要對韓元動手,各方必須全力以赴,如果能取得亮麗的成績單,憑借這個跟銀行的談判大家也更有底氣不是?
楊星對此不置可否,自己為什么非要把鄧威廉招入麾下和請羅伯遜加入他打擊印尼盾的隊伍來,無非是看重他們在西方金融市場打拼多年獲得的信譽和人脈。高層金融圈的圈子實際上很窄,索羅斯和羅伯遜有時僅憑個人信用就能從這些跨國銀行取得不菲的貸款,楊星自己的名氣還沒打響,所以這次在金融風暴沖浪,還必須借助他們的名氣狐假虎威才行。
西方百年的金融史告訴大家,一個人什么都可以沒有,但一定不能沒有信用。如果僅靠楊星和他的企業初出茅廬的名氣來向這些大銀行貸款,最多貸到幾億美元就不錯了。但如果是鄧威廉他們出面,起碼能多加幾千萬美元,如果是羅伯遜出面至少是上億美元,這就是他們在金融界信用的體現。現在加上索羅斯出面游說,至少可以再多加幾億美元的貸款。
計議已定,大家就各自回去準備,因為韓元崩潰就在這幾天了。月下旬,由于韓國財政部止8家有問題的證券銀行的外匯業務,使投資人紛紛涌到這些銀行擠提,從這些銀行提取了oo億至oo億美元的存款,月7日,韓國央銀行放棄干涉韓元走勢,使韓元當日跌破美元兌ooo韓元,韓國人覺得天終于塌下來了。
不過和索羅斯他們達成協議共同狙擊韓元后,楊星就把諾大個香港的攤子丟給王伊人方凱他們看著,自己卻單獨溜到韓國漢城去了。這倒不是他臨陣脫逃,而是因為以韓世浩、尹真為的韓國團隊按照楊星的吩咐,經過一年多的準備,趁這次韓國經濟危機的機會,打算和楊星私下確定哪個韓國目標準備下手,這涉及到星國際在韓國的整體戰略布局,茲事體大楊星必須親自到韓國一趟,親身體會才能做出判斷。
在楊星的狩獵清單里,韓國大財團僅次于日本財團,它國內的幾大企業規模并不比日本的財團小。以韓世浩老東家三星集團為例,它在韓國經濟方面涉及范圍之深是常人無法想象的,電子、金融、建筑、核能、軍火、保險,無所不包。有一個笑話說一個韓國人從出生到死亡,一天睜眼到閉眼,沒有不接觸三星產品的。但是集團經營多樣化有利有弊,加上韓國本土市場狹窄,對外盲目擴張又逐步背上了沉重的外債,在這次危機,經營最好的三星據說都有高達oo億美元的外債,其他的大財團的情況可想而知。
在韓國大財團叫做聯合企業,本來是被認為絕不會倒下的,可是今年以來,韓寶集團、起亞集團等聯合企業紛紛垮臺,韓國人也第一次意識到這些大企業未必不會倒閉。而一向嗅覺靈敏的海外對沖基金們現這是個難得的打開一向保守封閉的韓國經濟大門的機會,在蹂躪完東南亞各國后,紛紛興奮的涌向那里。
經過前幾輪東南亞各國貨幣貶值狂潮的沖擊,韓國本身外匯儲備直線下降,基金們都預測韓國會步泰國、印尼的后塵向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求援。而一旦求援,就必須完成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苛刻的援助條件,采取大規模壓縮政府開支,增加國內稅收等不得人心的政策,并要向國外資本打開國內市場。他們都在賭韓元會繼續狂跌,都摩拳擦掌的等待韓元跌破比ooo的心理關口那一刻的到來。
因為香港這邊星富投資的主要人手還要和羅伯遜合作共同對付山一證券,所以楊星這次只帶了慶奇和許威力隨同前往,他們都是金融投資和企業并購的好手,是楊星這次韓國之行的重要參謀。私底下,楊星還讓成功完成日本任務的“窺客”小組,盡快把移師漢城。他想和“窺客”小組的代理組長烏特廷斯親自見面,根據他們掌握的情況以安排他的計劃。
楊星還是第一次來韓國,從漢城金浦機場出來后感覺陣陣寒意涌來,才想起他們從亞熱帶的香港直飛跟遼寧同緯度的漢城,氣溫變化大。雖然號稱亞洲第六大機場,但漢城金浦機場明顯面積偏小,跟韓國亞洲第三大經濟體的規模頗不相稱,聽說漢城正在仁川的人工島上修建新機場,看來它跟香港一樣,城市規劃跟不上經濟展度,以至往日設在城市邊緣的機場都變成了市心,最后都得重新選址重建。
接機人群,楊星一眼就看到了氣質脫俗的方冬梅。這幾年在楊星的協助下她逐漸褪掉了小婦人的青澀,走南闖北的經驗讓她多了幾分職業女性成熟穩重,大方自如的氣質。因為《少女星時代》的成員雖然完成了《還珠格格》的拍攝工作,但馬上還要參加星光娛樂跨年大型音樂盛會演出。為了慰勞大家一年的忙碌,星光娛樂給了這些少女幾周的假,充當她們保姆的方冬梅也沾光可以清閑幾天。
楊星考慮這次漢城之行不能太招搖,就沒讓公司漢城方面安排當地翻譯隨行。他考慮方冬梅正好有空,她本人又精通日韓語,還做過楊星的私人教師,前不久還隨《少女星時代》在漢城訓練過一段時間,對這里風土人情比較了解,就讓她到漢城打前站了。
楊星他們住在尹真為他們安排的華克山莊,這所因為拍攝偶像劇《情定大飯店》而被國人所熟知的飯店,其實是一座位列全球十大的賭場。華克山莊坐落于漢城東北景觀優美的漢江江畔,環境清新自然,是韓國規模最大的賭場。它也是亞洲最豪華的高級娛樂場所,集美食,休閑,娛樂,購物為一體。它的六星級酒店和天堂華克山莊賭場都只對外國人開放,主要為日本和東南亞地區的游客服務。
楊星當年看過幾部韓劇,尤其對《情定大飯店》里的裴勇俊和宋慧喬印象很深,其裴勇俊深情款款對著金允兒說他愛她那段情節堪為經典,那時他就知道“韓流”會勢不可擋了,現在親身住在電視劇的背景地讓他很是新奇,不免到處東張西望。方冬梅以為他怕有人跟蹤,拉住他道:“你這么緊張干什么?這里不是香港,沒人認得我們了。”
楊星剛想開口解釋,卻沒想到一位西方男子似乎無意撞在他們的餐桌,他一邊起身道歉一邊動作嫻熟的把一份英報紙推到楊星面前,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楊星用手按住那份報紙道:“你說錯了,這里很多人認識我的。”
大家安置好后,楊星提出想到賭場見識一下,男人們當然都不會拒絕,趁大多數人的注意力被賭場上花花綠綠的籌碼吸引時,楊星拉著方冬梅、吳剛強、秦天幾人偷偷從賭場溜走。來到華克山莊一間獨立的別墅式客房外,門口等待多時的那位放報紙男子伸出手,用流利的說道:“歡迎你,楊先生。”
楊星此前只和這位烏特廷斯通過視頻電話,這時侯視頻通話質量不高,人像模糊。他還是第一次仔細觀察烏特廷斯本人,和羅伯遜和索羅斯等人老當益壯的樣子相比,這位被林佳娜視為左右手的前東德斯塔西大特務看上去卻像是位癡肥而又病入膏肓的普通東歐老人,不是親眼看到他在餐廳送給自己的情報,楊星很難把他和特工聯系起來。
看到楊星對他講漢語有些驚訝,烏特廷斯簡短解釋:“我年輕時在東德駐北京大使館待過幾年。”楊星松開握著他有些濕漉漉的手掌,覺得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的背景林佳娜曾詳細告知他。冷戰交鋒最激烈的戰場就在東西德國之間,東德情報機構斯塔西和以色列的摩薩德被譽為冷戰最有效率和成就的情報機構,連克格勃和情局都甘拜下風。烏特廷斯作為曾多次打入西德和北約的高級特工,被英法等國反間諜機構送與了“鉤子”的外號,意思是能從最隱蔽的地方勾出情報,他本人的經歷足以讓任何一部間諜小說甘拜下風。
如果不是兩德合并,他很可能會拿上斯塔西給他的一大筆優渥的報酬告老還鄉,可惜轉眼之間曾經的生死大敵握手言和,他們這幫人就被棄之如破履了。因為他被西德情報部門點名為不可放過對象,他只好隱姓埋名浪跡天涯。幸好最后遇到了林佳娜的收留,讓他繼續干他的老本行。他就成了一名國際情報販子,滿世界的搜集出賣情報。
他加入楊星手下時間并不長,林佳娜同意為楊星服務,但提出條件要有她的自由活動空間,不愿被任何國家情報機構收編,只同意和楊星達成長期的合作關系,一單任務收取一筆酬勞,對外還是保持“keek”的獨立名義,私下里只聽從楊星一人的命令。
烏特廷斯主要負責“keek”,因為之前和俄羅斯“v1int”(勇士)組織的沖突,以及有一單任務惹來了美英等情報機構的關注。林佳娜干脆讓他們移師遠東,投入香港的楊星手下。楊星正想摸清日韓財團在金融風暴的受損情況,雙方一拍即合,“keek”從8月起潛入日韓等國,竊聽和偷拍了多家日韓大財團高層的運營情況及掌握了不少他們和當地政府的互相勾結的情況。
他們現在選擇蹲守華克山莊的原因是因為在財團狩獵清單榜的韓國企業是大宇集團,該集團是尹真舊東家,他對集團的內部情況很了解。他在集團內的老對手樸石昌的最愛賭錢,華克山莊雖對外宣傳不接待韓國人,但作為曾排名韓國第二大財閥的大宇集團總裁策劃室室長的樸石昌自然不會被拒絕入內。
樸石昌在這里豪賭主要是怕遇到熟人,大宇集團總裁金宇是出了名的工作狂,生活非常簡樸。據說他休息不過5小時,住三流飯店的三流房間,如果讓他知道樸石昌在賭場花天酒地后果可想而知。作為總裁助手的他自然是烏特廷斯他們的最佳目標,他們在這里包下一間獨立別墅,華克山莊除了提供賭博娛樂活動外,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美女穿梭其,紙醉金迷最容易讓人放松警惕,樸石昌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監視下。
楊星匆忙來漢城就是因為“keek”通知他有重大現,通過破解樸石昌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他們獲得了大量大宇集團的財務數據以及和政府高級官員私下賄賂等重要情報。這對楊星下一階段起在韓國的收購行動具有重大意義。
楊星仔細翻看他們記錄的資料,感覺非常滿意,看來效果還要好過對山一證券的情報,畢竟日本商業間諜聞名于世,作為芙蓉財團核心企業的山一證券自然對內保密相當到位。而一直處在美國情報機構羽翼下的韓國情報機構還乳臭未干,韓國企業對于商業情報的保密更比不上日本企業。楊星已下決心要把“keek”(窺客)打造成自己的私人情報機構,不能讓沈長征他們長期充當自己的耳目。畢竟他們是國家利益至上,狡兔三窟為自己成立一家不受國家控制的情報部門總是能多一條退路不是!
楊星指示烏特廷斯他們繼續對大宇長期監視,他現在的主要精力還在山一證券身上,還一時動不了大宇,何況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大宇作為韓國曾經的第二大財團,現在經營困難還沒表現出來,打擊它的時機未到。楊星囑咐一定要等大宇最虛弱時,窺客們的情報才要讓他刺出封喉一劍。
談完正事,楊星身為老板當然要嘉獎大家這段時間的成果,既然身處賭場,休閑娛樂的方法多得是,楊星大包大攬的通知大家只管盡興,費用他全包了。窺客們頓時歡呼雀躍,覺得老板真善解人意,紛紛向烏特廷斯請假出去試手氣。
烏特廷斯遣散眾人后不動聲色的突然在私底下向楊星做了個隱秘的手勢,楊星看了臉色大變,立即讓隨行人員包括方冬梅暫時離開,只留下來他和烏特廷斯兩人單獨待在那幢別墅里。楊星盯著烏特廷斯半響,凝重的說:“這是我和林佳娜商定,一旦出現緊急事件才能做出的手勢,出了什么事。”烏特廷斯略帶老人斑的撲克臉上沒太大變化,用他帶著外國強調的說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未慮勝先慮敗,每到一地,我都會先監視當地情報機構和軍警的聯絡,現有任何關系到我們行動的風吹差動,就一定要立即撤退,這是間諜存活的第一要件。”
他說的慢條斯理,楊星聽的很清楚,但不明白這和他表示的重大危機有什么聯系?看到楊星有些迷惑的表情,烏特廷斯繼續講道,“我們一來漢城,就全面監視過整個賭場,我們很快侵入了賭場的監控攝像系統,結果昨天我在監控畫面里偶然現一名韓國國家情報院特工和它下屬的專門負責偵聽任務的“777”部隊成員在這里密會。”
楊星對世界各國的情報機構只知皮毛,只有耐心的聽烏特廷斯解釋。韓國國家情報院(nss)綽號小“cIa”,前身是朝鮮戰爭時期美國6軍情報部旗下的反情報部,冷戰時它的主要作用是保護軍事機密,協同國家安全和海外反間諜行動。另外打擊親朝鮮分子,鎮壓大學生運動,監視海外朝鮮族僑民等也是分內任務。主要的偵查對象是社會主義國家如朝鮮、國、蘇聯等。
冷戰結束后,這個因為軍政府時期大肆鎮壓民主派人士而臭名昭著的情報機構在原來被他迫害的金大上臺后進行了大規模改組,職權大為縮水,只負責對外的常規間諜活動,間諜對象也從原來的社會主義國家擴大到曾經的盟友美日身上。而代號“777”部隊則是韓國部隊的異數,身為現役軍人他們平時卻不穿軍裝,直接聽命于國家情報院,軍隊無權指揮他們。他們主要任務就是竊聽韓國周邊國家的無線有線通話,并且破譯其有價值的情報交給國家情報院。
烏特廷斯現那名國家情報院特工純屬偶然,作為冷戰的老對手,那名國情院特工從前和他交過手,他立即對這名特工進行了偵查,才現對方出現在華克山莊純屬巧合。對方在這里見面是因為“777”部隊在一次偵聽任務,偶然現了一份駐韓美軍情報機構的件。因為美國是韓國的盟友,竊聽盟友的事情在國情院內很忌諱,他們就約在此處見面。
烏特廷斯還懷疑這位國情院的高級主管別有居心,華克山莊主要客源是日本人,這份情報對韓國意義,但他很可能會賣給日本人,這在情報界司空見慣。他沒興趣去管韓國情報界里的丑事,但從韓國特工手里得到的這份情報卻讓他頗為震驚。
楊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怎么又和日本人扯上關系了,烏特廷斯已經談到美、韓、日三個國家情報部門,的確算是重大事件,但跟自己有什么聯系,讓他如此慎重?不過當他接過烏特廷斯手里那份注有英注釋的韓語報告后,才翻了幾頁,他就差點沒把報告掉在地上。
烏特廷斯對他解釋道:“我韓不行,這東西我也不好和手下商量,事關重大,我是查字典翻譯的,不一定準確,不過我多少了解一些你和佳娜在進行的事情,所以想通知你和她,你們很危險!”
楊星已經說不出話來,尤其是看到報告出現的“晨星”二字只覺得天昏地轉完全無所適從,萬萬沒想到漢城之行會生這樣的驚變!烏特廷斯坐在他身邊,“我當年被逼得走投無路,是佳娜救了我一家的命。她和你之間的事情她不說我多少能察覺一點,現在看來美國人、韓國人、日本人都想插足。我知道一句國俗語‘千里之堤毀于蟻穴’,你們的情報機構有大問題,你和佳娜要盡快解決這個問題!”
楊星冷靜下來,立即把方冬梅叫來,憑借她深厚的韓功底,再次把這份報告準確翻譯出來,停筆時一向單純的她也臉色慘白,覺得自己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楊星看著報告思慮良久,下了決心對烏特廷斯講:“你和林佳娜一定有秘密安全的聯系方式,我和她的聯系工具恐怕不安全了,我想和她商量一下,讓她立即停止一切活動!”
烏特廷斯欣慰的笑了笑,這個老板沒選錯,果然看重手下的安全勝過所謂的任務,他早準備好一架外表古舊的天線安在一臺筆記本電腦上道:“這是冷戰時,斯塔西開的加密系統,至少現在還沒被完全破譯,你放心大膽的和她談吧。”
楊星在鍵盤上快輸入字,自嘲現在這時候最安全的通信方式居然跟聊QQ差不多,這回要能脫離危險,自己也開個保密的QQ軟件!他很快和遠在白俄羅斯的林佳娜聯系上,了解情況她得出的結論跟烏特廷斯一樣很不樂觀。不過她安慰還沒從驚變恢復過來的楊星,她和烏克蘭的聯絡人也都有多年反間諜經驗,正是覺了一些不對頭的蛛絲馬跡,才跟國內的合作一直進展不大。現在水落石出,她們這方面自然會加強戒備,關鍵還是楊星要立即回國進行危機處置才是正途!
楊星和林佳娜談完后,立即讓反偵察經驗豐富的烏特廷斯檢查自己的行李和住房,確定還沒人跟蹤后他告訴許威力等人自己臨時有急事情先回國了,他們繼續留在這里跟進韓國的計劃。畢竟他們對于內幕一概不知,也不能一點風吹草動就破壞楊星籌謀已久的韓國商業大計。他只帶著方冬梅等親近的人火回京,臨上飛機前還用密碼給沈長征了個信號,現在他暫時只能相信沈長征他們還沒叛變了,否則他剛到漢城就會被捕了。
經過三四個小時提心吊膽的飛行,飛機終于安全抵達北京國際機場,楊星才感覺自己襯衫背面都被汗水濕透了,這大概是他重生以來遇到的最大危機,當涉及到國家間的秘密情報戰時,個人的財富完全無濟于事,他是真怕飛機會半途掉頭回去,等在漢城機場的是一大群國情院(nss)的特工啊!。
事關生死,他在一路上的努力回憶,好不容易才想起這個時段國內的確爆過一宗著名的軍方間諜案,事后絡上還流傳著大量的流言蜚語。當時自己只是把這當做茶余飯后的閑話對待,可沒想到身臨其境才能感受到其兇險啊!下飛機后他沒敢出機場,即使通知了沈長征,但按照他回憶,那名間諜很可能是總參情報部門的高級官員,沈長征只怕級別不夠,他可不想才出狼窩又如虎穴。
楊星思來想去,最突然摸到貼身攜帶的一張電話卡,眼前不由一亮。這是他上次和程滄海分手時,他的秘書交給他,囑咐他十萬火急關頭才能使用的緊急聯系方法。卡上有特殊的密碼和裝置,即使他遠在世界各地,天涯海角都可以接通電話。一旦他開始使用,他的位置和通話都將被央警衛部門記錄,也會第一時間出尋找他,算是一張特殊的保命金牌。
楊星在機場公用電話上按照要求撥了總理辦公室的號碼,經過一長串繁瑣的認證手續后,話筒里傳來程滄海善意的玩笑:“小朋友,你撥錯號碼了吧?”聽到他的聲音楊星突然覺得自己的勇氣全回來了,被驚嚇過度的心思也重新活躍起來“我怎么敢撥錯號碼,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向你匯報!”他挺起腰桿聲音嚴肅道。程滄海聽了幾句后顯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立即放下電話,要求工作人員安全保密的把楊星直接接進南海!
時鐘的指針指向深夜十一點時,楊星和方冬梅終于可以放下心來在南海國賓館里吃了一頓放心飯,因為焦慮幾乎一天他們都茶米未進,覺得實在是好吃極了。外界對國賓館筵席有很多不實的傳言,其實國賓館的飯菜只是師傅的手藝好,材料并不出奇,山珍海味都是訛傳,不過卸下心口大石的兩人感覺口味清淡的家常小菜都是天大的美味。
把手里的情報轉交給程滄海后,楊星自覺又完成了一項重大任務,把頭痛的事情都丟給他了。這一整天程滄海的辦公室里幾乎國內所有的情報頭子都到齊開會,評估楊星帶來的情報,結果讓人非常心寒和沮喪!這份情報實際上是韓國國情院竊聽到駐韓美軍情報機構給美國情報聯席會議主席,就是時任情局局長特尼特的一份簡報。
因為戰后的歷史原因,駐韓日兩國的美軍地位然,名義上是保護兩國不受侵犯,但實際上是兩國的“太上皇”。兩地美軍還負責著整個遠東地區的軍事、政治、商業情報的匯集和整理,這其不光有韓日、東南亞等國情報,臺灣的很多情報也要經過兩地美軍情報機構之手轉送美國。
這份簡報主要內容是,美國駐臺灣的情報員一直試圖了解臺灣軍事情報局最近在大6展的一名職位高,能接觸最高軍事情報的“鼴鼠”情況。冷戰時,美蘇統稱打入敵方內部的間諜為“鼴鼠”,這名“鼴鼠”深藏不露,暫時只有臺灣人才知道他的底細。但是美國特工拿到了這名“鼴鼠”最近才交給臺灣,關于楊星他們竊取烏克蘭軍工技術的“晨星計劃”的一些細節!這讓美國人很感興趣,雖然簡報里談到那名鼴鼠接觸到的只是一些“晨星計劃”的皮毛,楊星和林佳娜的名字還沒出現,但這已經讓國內情報界大為震驚了!
“晨星”是一項絕密計劃,了解全貌的人不會過二十人,現在計劃還沒開始,就被臺灣人偵察到了,還流傳到了美韓等國手里,國內情報機關的臉都丟盡了。而且美國和俄羅斯都對工技術嚴密封鎖,臺灣和韓日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大6的軍事實力的提高,如果找不到那名“鼴鼠”,等他找到計劃關鍵人物楊星,想必這任一方都不介意讓楊星人間蒸。
楊星也是嘆氣不止,原以為走上層路線當個官商便可以高枕無憂,誰想會有“鼴鼠”存在,如果他和軍方的關系被揭露,他想在國際上展的路子就完全被堵死了,畢竟沒人愿意和特工打交道的。索性這份簡報了解的情況還很初級,只是籠統的提醒方正在實行一項試圖竊取烏克蘭等原華約國家軍工技術的計劃,提請美國情報機構注意。同時讓美國情報機構向烏克蘭等華約國家出預警,小心國人!
這個消息讓國內情報機構個個臉上無光,很顯然他們內部有一名大“鼴鼠”在活動,大家群策群力共商對策。在會上,國家安全局方面還聯想到了另一個情況。94年起,他們就注意到臺灣軍情局冒很大風險頻頻派高層人士出入國內,試圖想接觸什么人。
而96年為了震懾的傾向,國內在月臺灣總統大選時舉行軍事演習,并向臺灣沿海射了數枚導彈。但出乎意料的是不但不收斂氣焰,還口出狂言道“的導彈是空包彈,不用擔心”。并提出了反制的軍事部署,美國方面也借口表達強烈關切,派出兩個航空母艦戰斗群赴臺灣外海,情勢一觸即。結果軍方被迫退讓,丟了很大的顏面。當時參與大6解放軍演習會議的將領不足十人,臺灣竟能知道空彈頭的精確消息,已經讓國內反諜部門懷疑軍方有“鼴鼠”了,這次楊星帶來的情報更是佐證了這個事實,當務之急要盡快把他找出來。
楊星憑記憶知道“鼴鼠”似乎是總后軍械部的某位少將,他把自己的記憶綜合林佳娜、烏特廷斯等人的分析,添油加醋的當做自己的情報提示給在座的幾位情報頭子,雖說沒指名道姓,但在座的都是老情報人員,自然能憑線索順藤摸瓜找到他。大家對于楊星的協助都感激萬分,畢竟楊星是當事人,還要靠他才能及時現國內情報界存在如此大的漏洞,否則不光是他,現在在東歐和烏克蘭為“晨星”做前期準備的很多工作人員一樣有危險。
不過在找出這個鼴鼠之前,楊星必須先隔離一段時間比較好,這是為他和其他人的安全著想。楊星和方冬梅萬般無奈只好就近住進了國賓館這個平時只有外國政要才能入住的地方,待一段時間了。比起出入過南海幾次的楊星,方冬梅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這處國家政治權力樞,未免有些戰戰兢兢,所以當楊星提出一起休息時,她緊張的臉都紅透了,連忙搖頭拒絕。楊星牽著他的手道:“老夫老妻還怕什么?你和我的關系又不是秘密,他們早就知道了。你知道嗎,男人都有一個夢想,能在世界各國的權利心里風流,才算實現了權利和美色共享的夢啊!克林頓能在美國白宮里搞萊溫斯基,我楊星就要在釣魚臺里上美人!”方冬梅禁不住啐他,他又湊到方冬梅耳邊說了一句。她才放下心來,眼波流轉間半推半就的解衣就寢。
“嗯這燈下看美人別有一翻風味,您看窗外的月色,讓我看看是你白還是月色白?”聽見耳機里楊星說話越來越不堪,竊聽人員無奈的放下耳機,其的女性還憤憤不平的罵了聲“色狼!”,其他人搖搖頭顯然對楊星還有心情好色深為不齒,但顯然想從他口里得到這次情報的具體來源是不可能了。
楊星和方冬梅已到,方冬梅湊到楊星的耳邊氣喘吁吁道:“剛才你不是說只是演戲嗎,怎么又假戲真做?”楊星淫笑道:“哎,起初是想干擾聽壁角的家伙,他們現在也懷疑是我們這邊泄露了情報。不過我怎么會干自掀底牌這種蠢事,讓他們對我保留一些神秘感吧,我是商人,可不是為國為民的大俠,什么都往身上背。接著還是你的身子誘惑力太大,既然都親密無間了,不如我們深入探討探討一下彼此的身體結構吧!”
事實證明情報部門對這種事的效率很驚人,楊星還沒待幾天,某天清晨在床上和方冬梅嬉鬧時,總參情報部的部長主動上門拜訪告訴他們有結果了。
總參情報部的部長邢行楷是個質彬彬戴著副茶色大眼鏡的學者型軍人,不知道的大概以為他會是某個大學的教授,況且他自我介紹的確在國家對外關系學院里還擔任兼職教授。不過楊星可是對這所號稱間諜的搖籃的學校聞名已久,只是不知他教授什么課程。
他沒有什么架子,就像拉家常一樣跟楊星聊天。直到談起這次重大間諜案的最新調查結果時,眉頭深鎖,態度凝重起來,“已經確定,鼴鼠是總后勤部軍械部的一位姓劉的少將,他9年就被對面的軍情局給拉下水了。他將國內二十多次重大軍事行動的內容泄露給對岸,國家可謂損失慘重啊!這也是建國后例涉及將軍級別官員叛變,對軍方上下的觸動很大啊!”
他接著透露,這次間諜案不光只有劉姓少將一人,還牽扯出軍方內部一個大的間諜團伙,幸虧被楊星的情報及時現,否則后果不堪設想。楊星腹誹老子為你們提著腦袋做事,“晨星”計劃千方百計想縮短國內軍工技術和國外的差距,沒想到主管工作的總后勤部軍械部卻出了大問題。看來明年軍械部改組為總裝備部時,自己也要關心一下里面的人員構成,免得再出現他出錢又出力,冒了風險反而被出賣的下場。如果那份簡報出現了他的名字,在漢城他就是自投羅。以韓美間的盟國關系,他不是被滅口,就是被秘密送往蘭利的情局總部接受嚴刑拷打了。今后自己的企業和軍方打交道的時候還多,像這次漢城之行自己奇跡般的逃出生天的事情還是少生為妙。
他的表情自然被邢行楷看在眼里,只是這次實在是太危險,居然輪到楊星這個外人和保護對象來通知國內情報泄露,不是他的手下得力,一旦他被捕,事態嚴重的后果是誰都無法承擔的。這次國內情報機構都欠了楊星一個人情,堂堂大國的情報機構還不如私人情報員管用,情報部門真是要好好自我檢討一下!
他想起來之前他那位高官二代出身的副部長,還讓他追查楊星的情報來源,甚至還建議收編他手下的情報機構。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現在人家是香港富商,身家過百億元人民幣,還主動提出為國服務,這次晨星行動的主要資金和情報都是他提供的。還想打人家手下的主意,憑什么呢?現在代總理和最高長都對他青眼有加,香港又剛回歸,你是對政治一點都不敏感,還是故意擠兌我為你火取栗啊!
但這位副部長父輩是開國元老,后臺硬得很,即使知道他居心不良邢行楷暫時還不想跟他正面沖突,只有先安撫好楊星。他拿出份材料給楊星建議道:“鑒于他的危害,我們已經對他采取了措施,但是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我這里有一個方案,看你能否同意。我想先暫時先不動他,讓他把“晨星”計劃的損失挽回來,我想利用他向臺灣方面送假情報,制造謠言轉移美、俄、日、韓等國的注意力,你看如何?”
“渾水摸魚嗎?”楊星來了興趣了,那家伙反正已經死定了,但“晨星”計劃花了他大量的財力物力和精神,就這么放棄實在舍不得。如果邢行楷的計劃奏效,成功的轉移那些國外情報機構的注意力,自己的身份暴露的可能性也就越小,對雙方都有好處。但他覺得自己這回虛驚一場,軍方一點好處不給就想蒙混過關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邢行楷看他不回話,裝作沉思但眼珠亂轉就知道他心里的意思,湊近道:“我們也知道這次讓你受驚了,考慮到沈長征的工作范圍主要是幫你完善公司的安保工作,現在他還要承擔一定的政事務,他的手下也各司其職,我們想再給你配一名貼身保鏢既承擔你的護衛任務,又能更順暢的和國內溝通怎么樣?”
楊星立即拒絕:“不行!”開玩笑塞沈長征他們進公司已經很麻煩了,他成天提心吊膽怕他們真實身份曝光對公司海外形象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想在還想找個人二十四小時跟蹤他,他的秘密可不少,除了林佳娜那群見不得光的手下,還有一大群鶯鶯燕燕在房里等著自己,一想到一名五大三粗的男人看著自己和美女嘿咻,真是小弟弟都要軟掉啊!
邢行楷對他的反應早有預料,神秘一笑打開隨身的筆記本電腦對楊星說:“你先別急著回絕,看看本人再拒絕不遲?”楊星一眼掃過去不緊脫口而出:“mygd!”
屏幕上那位充滿古典美感的美人,讓他差點以為前世里他看過的手繪版仙女從畫走出來了,一身剪裁合體的英挺軍裝下胸前可是“波濤洶涌“,憑他閱女眾多的經驗一眼量出不是d罩杯就是e罩杯,長著波霸身材的古典美女幾乎是瞬間就讓楊星變成了一位”胸奴”。
作為“胸奴”人的楊星意動神搖,他的表情落在邢行楷眼里,讓他暗自得意,“美人胸是英雄冢”古人誠不欺我啊!“她叫虞傲君,是我一名老部下的女兒。她也是我的干女兒,小小年紀天資過人,十五歲就完成高學業,那年我親自把她特招進國際對外關系學院的。”他臉上露出既驕傲又惆悵的神色,“她心比天高又能力出眾,畢業后順利的進了總參情報部,身手、反應和戰績都是頂呱呱的,本來會作為情報部重點培養的外派特工嶄露頭角。”
“但非常可惜的是,這回抓的間諜里就包括了她父親和她兩個哥哥。姓劉的被捕后交代他除了提供情報外,還試圖策反國內的高級將領。為此還準備安排臺灣的軍情局局長到國內說服一名更高級的將領,其的牽線人就是她父親。”邢行楷惋惜的嘆氣道,顯然對這老部下的變節異常。“她父親是被兒子害了,她的大哥很早移民去了加拿大,二哥又在國內做生意,她大哥在加拿大就叛變了,二哥的生意主要靠走私,這幾年程副總理嚴打走私,他損失不少,被她大哥說動一起把她父親拉下了水。”
“這次的事情太嚴重了,她父親是情報部的人,按規定出事了她們全家都要被隔離審查,況且她們家三人涉及間諜案,她今后在情報部的前程也全毀了,光政審這一關她就過不了。她父親被捕后的唯一要求就是希望我能幫幫她,我左思右想,覺得把她派駐到你身旁是一個好辦法,你看怎么樣?”楊星聽了心頭打動,試探的問:“那她和國內的關系會怎樣?”邢行楷苦笑道:“我會保留她的軍銜,但她在國內的實際職務都會被終止。為了防止今后類似的事情再生,最高長都話了。為了保護你的安全和跟國內進行的一系列秘密活動,你在國內原來的聯系人和聯系方式都將終止,你在國內的所有資料都會被移交給央辦公廳,包括我在內的各級情報機關都無權對你號施令,和你的聯系今后只能通過沈長征和她傳達。沈長征對內,而對外她只對你一人負責,你看這個條件夠優厚了吧?”
楊星愣住了,他知道這次事情影響很廣,但沒想到會得到這么優惠的條件。來之前林佳娜就建議他和國內的合作最好采用單線聯系,而且層級越高越好,以免再出現這次的事情。這回是少將叛變,下次出個將甚至上將怎么辦?而且和他打交道的部門越來越多,九都政府、總參情報部、國安局、保密局等,情報工作涉及的部門越多,越容易泄密。比如這次他們能這么快抓住劉少將,除了外楊星的情報,臺灣軍情局內部人事傾軋、爭功,過度利用他提供的情報,導致國內情報部門產生懷疑也是一大原因。
現在對方主動放棄一名優秀的特工給他做私人保鏢,還默許他的情報機構存在,擺出了平等合作的姿態。盡管這只是個姿態,但對方沒搬出國家大義的名頭壓榨他已經很不容易了,今后他直屬于央辦公廳,意味他已經接近國家領導核心圈子了,想到能贏得程滄海和最高長的關注,他真是感覺受寵若驚。
他覺得重生后自己真是福大命大,漢城虛驚了一場并沒太大的損失,現在人家巴巴的送一名能力外貌氣質都絕佳的大糖衣炮彈賠禮,雖然美女特工長期接受的是為國為民那套理論,和自己這名資本主義大亨的磨合一定不容易。不過他一向自詡最擅長收糖衣炮彈,然后是糖衣吃下去,炮彈丟回去!想來這位美女特工也不會例外。
邢行楷繼續說:“這姑娘外剛內柔,很孝順。她父親這回是死罪,她兩個哥哥罪名也不輕,我不好直接出面游說,還希望你能出面跟上面為他們求情。她知道你肯幫忙,肯定會盡心竭力的幫你的。”楊星斜眼看著這個表面儒雅的老家伙,心想談了這半天,原來這才是他肯放人給自己的原因,他自己不便出面,就指使自己去撈人。他感覺剛才完全被邢行楷牽著鼻子走了,讓他的談判技巧完全揮不出來,真是搞情報的老狐貍啊!
兩個人商討了合作細節后,楊星提出還是先見一下虞傲君一面為好,明面上的理由是他不愿對女孩子用強。自己幫她脫離審查和她一家免于死刑都不是自己能決定她將來人生的理由,總要讓她自己選擇才行,她要不愿意楊星盡管遺憾也只能放手。只有取得她本人同意,今后的合作才能順利進行,否則一個心懷怨恨的貼身保鏢,楊星有什么秘密行動讓她進行還得小心她陰奉陽違,那就完全沒有必要了。
私底下的理由則是楊星覺得邢行楷提出的渾水摸魚計劃很好,但現在“晨星”的人員有不少已經泄露打草驚蛇了,很可能繼續下去還是需要他親自出馬。他自己知道自家事,他雖習練了龍虎丹鼎功大大改觀了身體素質,但也就比普通人強壯一些。除了床上功夫可以自夸外,拳腳功夫能打倒一兩名大漢就不錯了。但在國外險惡的諜報環境下生存,他可沒一點把握。到時候“晨星”計劃很可需要林佳娜和虞傲君隨行保護,既然邢行楷把虞傲君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他自然要眼見為實,
邢行楷對此沒意見,馬上帶著楊星來到了京郊一處軍事基地。這次那名劉少將在總后軍械部呆了多年,朋友部下不少,這些人都需要一一甄別。他們在軍的人脈關系眾多,為了盡快結案,出于保密和安全的需要,就臨時征用這處專門用來訓練特種部隊的基地作為關押嫌犯的場所。
未免太過招搖,楊星和邢行楷特地都換上了軍服,因為在這次泄密事件里立了大功,楊星的軍銜又升了一級,成為了空軍校,和在軍打拼了大半年輩子的小舅何松枝并肩了。楊星暗笑照自己這個升遷度,可能會成為軍最年輕的將軍也不一定哦。
虞傲君現在正獨自被關押在一間單人宿舍里,她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剛從國家新疆反恐前線回來就被逮捕押解到了這里,這幾天情報部反諜處的同事已經提審了她幾次,從他們口她才得知自己家里出了這么大的禍事,一向堅強自信的她也頓時陷入了六神無主的狀態。她不怕犧牲,但很怕擔著背叛的名義屈辱的死去,如果是那樣她感覺所付出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從參軍后就沒掉過淚的她私下里已經偷偷哭過幾次,只覺得前途渺茫,到處都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自己一邁步就會墜落下去。
在這種惶惑直到這天下午,慣常的審問沒有進行,就像黑暗看到了一縷曙光,邢行楷的出現讓她重新升起了希望。看著他儒雅的微笑,虞傲君覺得自己這幾天繃得緊緊的神經猛的松了下來了,抱著他的手也顧不得旁人的目光放聲大哭,好半天才平靜下來,開始聽邢行楷的講事情的來龍去脈。
聽完邢行楷的講述,她的臉上蒼白的不見一絲血色。和楊星這樣的圈外人不同,她深知企圖策反國家高級將領是什么樣的罪行,自己大哥和二哥的量刑絕不會輕,她自己的前途更是渺茫。她不怨別人,只怨自己工作太忙,三天兩頭不在家,而沒注意到自己親人們的變化。
她母親是個傳統的家庭婦女,把全家照顧的衣食無憂就很不錯了。她大哥二哥這幾年的確日益闊綽,兩家人買房買車她都以為是因為事業有成所致,從沒細想過這會用出賣國家利益換回來的。她的教官曾說過“間諜這一行,人最容易忽視的是常見之事”,現實給她上了血淋淋的一課,在她這名高級特工眼皮底下進行的間諜活動果然蒙混住了她。
她緊抓邢行楷的手不放,絕望的乞求道:“邢伯伯,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我是什么樣的人你最清楚。我不求自己清白,你讓我回去把家里的錢交出來,看能不能保住我大哥二哥的命,他們的孩子都還很小啊!”旁聽的楊星不由贊許的點點頭,在這種打擊下,她短短時間就能冷靜分析出對她們一家最有利的結局,不愧為王牌特工,這份反應力就值得夸贊。
顯然她一看到邢行楷就知道她脫罪希望很大,情報機構最高負責人是不會為了一名已定罪的犯人親自出馬的,就算想徇私也不會親自見她。她已經明白她的特工生涯到頭了,父親的罪名太大,估計沒人敢救他。但她大哥二哥的罪名不同,如能主動交還贓款配合調查,再求求邢行楷未嘗沒有轉機,這就是她短短幾秒就想通的事情,難怪邢行楷對她贊譽有加。
但最讓楊星動心的還是她的外表,不知道是誰說過看清一個女人的容貌最好時候就是在她早上起床蓬頭垢面沒有涮洗的素顏打扮,如果看上去都是一名美女,才算真美人。眼前這位就應了聞名不如見面的老話,幾天茶飯不思,無心梳理,還有流淚讓眼窩腫的象個水蜜桃,都無損她身上那股嫵媚多嬌的氣質和如同雨過天青青花瓷般的美貌。楊星幾乎看到她一進門就決定要幫她了,她剛才迅疾的反應更是讓他確信了這一點。
他在觀察虞傲君,虞傲君也在偷偷打量他。隔離室里只有他們三人,能陪同邢行楷進來的年輕人,想必身份不會太低。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空軍校軍服雖然和邢行楷將軍銜相比差的遠,但他絲毫沒有對邢行楷表現出恭敬的樣子,反而是表現的和邢行楷平起平坐。
虞傲君知道在情報部門,軍銜是不能作為判斷一個人重要性的依據的,她現在也不過是上尉軍銜,但在幾次行動,那些地方上的校級軍官還不是乖乖聽她指揮圍剿恐怖分子。但她也注意到楊星的言行舉止并不像一名真正的軍人,心想難道是上面派來臨時協助調查的特派員?
沒等她繼續猜想下去,邢行楷拉著她坐到一邊給她大略的解釋了她如今的處境和他想到幫她脫困甚和挽救她的家庭的最好辦法家。他指著楊星對她說:“現在就看你的選擇,這位楊先生是這次事件的當事人,他在抓獲這伙間諜作用很大,他所負責的計劃也會繼續下去,我希望你能協助他完成。最后的選擇權楊先生說在你手里,你好好考慮。”
虞傲君的腦子有一陣一片空白,邢行楷說的很清楚,她在總參的特工生涯已經結束了,即使保留軍籍,也不會有重要的軍事單位會接收她,她很可能會在某個默默無聞的后勤基地里終老一生。這還是邢行楷對她的照顧,她從小就知道自己美貌給自己帶來的麻煩。不是她父親是情報官員,干爹更是情報大佬,不知會有多少人垂涎她的美色伸出魔爪。她很小就決定進軍隊,當特工,接父親的班,做有能力保護自己的人,可是現在全部要推倒重來,讓她很是茫然。
不過回憶起家庭的溫暖來,讓她很快有了決定。因為是獨女全家都把她當成公主一樣對待,從小到大沒讓她吃過苦,幾個哥哥對她也是寵愛有加。在軍隊她是業務上的尖子,又有邢行楷罩著,旁人對她的敬畏多過對她美貌的覬覦。現在出了這么大事情,干爹還能把她留在軍,這已經是很大的優惠了,為了家里和干爹她必須做出犧牲。
剛聽到這個消息時對家人的怨恨經過一番深思也淡了不少,畢竟都是她的家人,難道眼睜睜看他們毀滅嗎?尤其是邢行楷給她帶來那句父親入獄前對她說的對不起,讓她知道這其實是道單選題。她抬起頭和楊星對視道:“是不是說我簽了這張賣身契,你就會全力救我和家人?”
迎著她眼里銳利的光芒,楊星沒有心虛誠懇的說道:“沒那么難聽,你只是幫我打工而已。你干爹向我推薦你,是要利用你的專業技能防止再出現這回危及到我和任務的情況出現。你和我是雇傭關系,你要覺得不滿隨時可以走。而且只要你答應到我手下供職,我可以承擔你兄長的債務,不必讓你們傾家蕩產。這可以作為你的工資預支給你,我的員工福利很好的,你可以日后分期慢慢還。”
虞傲君低下頭微笑了一下,至少這男人沒有太強勢。嘴里喃喃道:“那還不是一樣要用我來抵債。”她其實只是想試一下楊星,無論他的回答如何她都準備答應了。出乎意料的是這位年輕人眼雖然并不缺少對她美貌的渴望,但他開出的條件不要說苛刻,甚至還出她意料的寬厚,她長舒口氣,將來陪伴的至少不是一個壞人。
她原本來打算舍棄自尊,盤算只要能出去,就答應幾個對自己覬覦已久的有勢力人物的條件,出賣身體也要保住全家。如果能在干爹和楊星的幫助下,不但保留她的職務,還能讓家人平安,那他們就是她的救命恩人,把一生送給恩人也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吧。
她絕望的面孔上漸漸透露出光彩,堅定的伸手對楊星說:“我現在該怎么稱呼你,是長官還是老板。”楊星微笑著和她握她手道:“我穿軍裝是掛羊頭賣狗肉,為任務才穿的。平時還是叫我楊先生吧。既然當了我的兵,也要讓你出去透透風。今天天氣不錯,你來開車帶我到處轉轉,順便談談你的賣身契怎么樣?”
這次危機雖然來得快,但因為現及時,處置得當,去得也快。經過對間諜成員的審訊和利用各種渠道,甚至動用潛伏美俄等國內部的間諜,最后匯總得出的結論是美國雖然收到了這份簡報,但是美國人收到的類似消息多如牛毛,而且這只是美國駐臺灣的情報人員初步的推論,美國方面只是向東歐各國通報注意國人的活動就沒了下。
至于臺灣方面和那位劉少將是單線聯系,邢行楷建議暫時控制他而不讓臺灣覺他已暴露,并偷偷的在給臺灣的情報里加點“作料”,讓他們得出與真實情況相差甚遠的結論。同時在東歐的情報員也故布疑陣四處打探軍工消息,分散注意力,這是一場意志的較量,誰最先不耐煩,誰就會被引入歧途。這既保護了楊星的身份,也能確保“晨星”計劃能繼續順利實施。
經過準備楊星終于擺脫隱蔽的身份重新回到陽光下了,雖然國賓館吃得好住的好,但成天擔驚受怕讓他明白自己終歸不是干間諜的料,這心里壓力讓普通人難以承受。不過好處多多,引起了高層的重視還是其次,關鍵是身邊又多位容貌不亞于王伊人她們但身份特殊的新助手——虞傲君。
虞傲君上一次開車和楊星轉了一圈簽下“賣身契”后,也確定了她的職責和身份。她表面上做楊星的貼身秘書和司機,實際上要充當他的保鏢和情報主管。楊星出面把她的兩位哥哥改判為有期徒刑后,她跟他們和家里打完招呼就立即走馬上任,全心接受楊星分配的任務。這種當機立斷,毫不拖泥帶水的作風楊星很是贊嘆。
楊星和方冬梅來得匆忙,和在北京的郭櫻見了面還要陪著月旬赴香港的程滄海回去。郭櫻和方冬梅都對楊星多有些寵溺,看他又帶回一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子回來已經司空見慣了,一番寒暄后都對虞傲君明朗大方的性格很滿意,并且以為她將來也是楊星的帳里人就跟虞傲君詳細介紹了楊星身邊的女人情況,讓虞傲君小小驚訝了一把楊星的糜爛私生活。
不過她對此卻沒有太大的排斥感,她既然下定決心報答楊星援手,獻出她保留了二十幾年的清白之軀也沒什么。自己在情報部多少受過這方面的訓練,況且看起來這位比自己大一歲的年輕老板雖然美女環繞,但對女人并不急色,他們相處幾天也沒流露出這方面的意思,當初他也給了自己選擇的余地。而且邢行楷暗示這個男人很受高層的重視,把他照顧好尤其是生活方面由她自己斟酌。
所以在了解楊星的女人大概情況后,她并沒有不滿,繼續盡忠職守的跟在楊星左右,楊星看在眼里喜在心頭,這第一步沒障礙看來接下來有門。女人嘛慢慢用水磨工夫,總會有機會的,這回回香港就把她介紹給眾女認識。
比起這幾天他悠閑的蟄伏于南海,他的一幫手下可是忙翻了天,經過多日的談判,星國際和廣東省國投的全面合作協議基本簽署完畢,同在十月份完成的原省國投的協議不同,原省談判項目大部分是資源類的,轉手容易但需要長期投入。廣東這邊大部分是優質的消費類電器類項目,象全國銷量第一的科龍冰箱、格力空調、美的小家電等,以及排名全國前幾位的康佳集團、威力洗衣機等企業,星云電子一躍成為國內家電業的巨頭之一,公開叫板海爾、長虹毫不遜色。
星美時尚也通過得到山精細化工廠、亮莊洗水等家化項目進一步鞏固了業界老大地位,經過今年第二屆《想唱就唱》大賽和《少女星時代》亞洲巡回演唱會等大型娛樂活動,和讓雙妹、美加凈、華、白貓、鳳凰、郁美凈、大寶等旗下老名牌在央臺輪番登臺,成功把這些國產家化品牌值入廣大國內消費者的內心,對玉蘭油、美寶蓮、海飛絲、碧浪等國外名牌形成空前壓力。集團聯合總裁郝明明曾經放眼采訪她的記者,外國家化企業為搶占國市場份額可以頭三年全部虧損為代價,星美時尚也可以三年不賺錢和他們打擂臺!
這樣的豪言壯語是需要財力的,好在這半年下來,楊星投入外匯市場的資金翻了番,掙到的利潤不少進了集團企業急擴張的胃口里了,所以接下來狩獵韓元的戰役不容有失。他和羅伯遜、索羅斯早早訂立了攻守同盟,月7日韓國央銀行宣布棄守韓元匯率,當天匯率跌破ooo比的心理關口后,他們就惡狠狠的殺向韓國市場大肆屠殺。
這一天央政府也宣布,即將接任總理的程滄海將訪問香港,并和香港政府簽訂一系列的經貿協議。這被靈敏的財經界人士迅解讀為央準備正式站出來力挺香港的經濟,當日萎靡多時的香港股市和匯市雙雙高開,顯示了香港居民對這個消息的振奮之情。
相比前世里香港因為索羅斯在第一輪狙擊,現在香港經濟情況要樂觀得多。因為港股在7月間的主動降溫,加上對外資銀行的嚴加盤查,使得它們對港幣的沖擊沒有多大力度就消散了。但因為整個東南亞經濟唇齒相依,在整個東亞經濟形勢都大滑坡的背景下,香港經濟難以獨善其身,只能勉強保住了元氣而已。
楊星在北京向程滄海反應的香港房市大跌形成負資產一族,股市大跌堪比87股災,對喜歡投資房市和股市的香港市民的打擊是空前的。和前世相比,包海生政府和央的聯系也更緊密,7月份他鐵腕出擊外國投機者對股市、匯市、房市的投機,已經得罪了操作經濟自由對英國統治者念念不忘的民主派人士。既然撕破了臉,他當然選擇更抱緊央政府的大腿。為了重振香港經濟的信心和表示對新政府的,程滄海比前世早了幾年親訪香港。
星國際的大老板忙著和副總理到香港到處參觀,手下當然更是忙得不亦樂乎,等楊星陪同程滄海和特包海生見面后,興沖沖回到香港樓皇的天比高豪宅,卻現迎接他的只有溫恬和廖情兩人,其他女人都不見蹤影。她倆對新來的虞傲君身份很感興趣,楊星打太極的解釋這是新請的保鏢兼司機,但看她倆的表情是半點也不信的。
楊星一邊一個摟著她倆坐在沙里,詢問其他人的去向,并不避諱虞傲君的存在。他想讓她盡快融入自己的生活環境,雖說兩人之間現在關系單純,但將來如何誰也說不準。將來撞見他們大被同眠心理要提前打預防針。虞傲君不知他的齷齪心思,臉上有些潮紅,但沒故意回避,繼續平靜的四下打量房間,并沒放松警惕的意思。
楊星暗暗伸出大拇指,什么叫專業?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老板抱美人而眼不眨,這就是專業!他問道:“你們郭姐和方姐留在北京了,方姐想看看倩倩她們。但你們王姐和其他人跑哪去了?”廖情撅著小嘴像個貓兒一樣在他胸口蹭來蹭去,“孟姐和龐姐本來是要回來的,但孟姐看到玉海省給她一張走失兒童的照片,覺得很像她兒子,瘋了一樣要回去看看,龐姐不放心就陪著跟去了。”
溫恬輕輕把他散開的頭攏回去,輕聲細語道:“王姐還在廣東談判轉讓的細節,她專門打過電話回來。你那時在北京,聯系不上。”楊星拍了下額頭,才想起為了保證他的安全,一進南海他的對外聯系就全被監聽了,間給父母家人報平安都是經過央辦公廳特批的,怕他們擔心電話里就沒多說。王伊人她們還一直以為他在韓國辦事,最近為了陪同程滄海來港才到的北京。
楊星心想看來手下經過磨礪已經漸漸能獨擋一面了,他消失了半個月,整個公司的運行一切正常,還把廣東國投這塊硬骨頭給啃下來了。眼看身邊的女人一個個成了女強人,和自己相聚的時間日短,但她們能成為獨立自強的女性,看來他的一番心血沒白費。
他擰了一下廖情嬌俏的小鼻子問道:“那你們呢?這么好在家陪我,怎么不出去逛逛!”溫恬笑著在他耳邊道:“我本來想跟著王姐一起去廣東的,是她說談麗在上海上課,我又走了,家里只有廖情一個,怕她晚上擋不住你的撻伐,只好我和她一起來了。”
廖情聽著小手就向他的胯下摸,她和龐柚娟在這個問題上最開放,花樣也多。她以為虞傲君是楊星的新寵,自然無所顧忌。“你好過分,買這么大的房子做什么,這里這么大,我和恬恬兩人打掃一遍累得夠嗆,都沒時間出去,你今晚一定要補償我!”
楊星連忙抓住她的手道:“別鬧,有外人在。我考慮不周,明天我讓星空人力那邊調人負責這宅子的平時清潔和維護,你們不需要做這種粗重活。幫虞小姐先挑一間房住下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問她,她也會負責我的飲食起居,幫你們分擔一些工作。”他指著虞傲君讓她倆收斂一些。虞傲君向她二人微笑打招呼,心里卻奇怪,別人巴不得把自己的女人關在房里不讓別的男人看,眼前的男人卻鼓勵她們成為女強人,真是謎一樣的男人啊!
和溫恬廖情溫存了一夜,楊星一早就起來打坐練功,和眾女的交往他越感覺到龍虎丹鼎功的好處,他能降服住廖情、龐柚娟這樣的欲海嬌娃沒點真本事可不行。現在隨著歐陽婷和鄺氏姐妹的成長,美少女們的胃口也變大了,不多加練習怕是到時候會被嘲笑小弟弟喲!
練完龍虎丹鼎功后他查了查今天的行程,他會陪程滄海會見香港工商界的人士,時間還寬裕。按計劃程滄海要在香港待三天,昨天的日程主要是和政府官員的座談,今天會邀請香港工商界人士共同探討此次危機對香港經濟的在沖擊和香港各界的反應,楊星只要在招待商界人士的午餐會上準時到就行了。這陣子他天天吃酒店,小肚子有象查國強那樣變成啤酒肚的危險,王伊人逼著他早上起來和她一起晨跑,她雖然不在,楊星還是從善如流的和吳剛強、虞傲君等人沿著太平山上的登山步道慢跑起來。
香港冬季沒有雪,但是不時的會有小雨,今年是97,也是香港有天記錄以來雨量最多的一年。7月號那天的瓢潑大雨讓楊星記憶猶新,真是一洗百年恥辱啊!所以跑了一會又有淅淅瀝瀝的小雨點落下,他們一行人就暫時躲到步道邊的亭子里避雨。
太平山上住的都是非富即貴之輩,出入都有車代步,現在又是雨,登山步道上冷冷清清不見人影。正當楊星欣賞著雨港島時,步道旁的車道上突然沖出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從楊星眼前轉過彎道時幾乎沒減,他目測估計時過百,厚重的車廂下車輪和地面接觸的地方似乎火星四濺。
車子在躲雨亭子不遠的馬路上出刺耳的剎車聲,慣性帶的車子橫在路間。車還沒停穩車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一個少女的身影魚躍出來,為了抵消沖擊力,她在地上打了個滾才站起來。她顧不得自己裙子上的污漬,毫無形象的指著司機位置大罵:“鄭若海,你不是人,枉我還叫你二哥,你伙同外人害你妹妹!”
停穩的勞斯萊斯車門打開,一名衣衫不整明顯熬夜過度的青年走出來,對少女的指責他滿不在乎,叼上一根香煙輕挑的說道:“鄭家的女人都是外人,我什么時候認你這個妹妹了?反正將來要便宜別人,我先幫你選了有什么不對,老實點給我上車!”
他說完,車里又下來幾人,看起來是他的朋友,圍著少女想拉她回去,少女見勢不妙連忙向楊星他們這邊跑來。這時候馬路上沒多少人,少女的目標顯然是在避雨的楊星一行。楊星皺了皺眉頭,他不是一個喜歡多事的人,看那少女的穿戴和她二哥的車子和打扮都像是住在太平山上的富家子弟,豪門恩怨一向麻煩得很。但那位跑近的少女肌膚勝雪,面孔精致美麗宛如芭比娃娃一般,還是一名不到二十歲的混血小美人。而且那位鄭公子嘴巴實在太臭,居然敢對這樣的妹妹下手。楊星心里的不由怒火升騰,這家伙居然有這么漂亮的蘿莉妹妹,真是當個妹控都沒品位。
少女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邊跑邊喊:“救命啊!”看到這幕強搶名女的戲碼,吳剛強和虞傲君都有些蠢蠢欲動,顯然很不齒這位鄭若海的行為。等楊星揮手放行,虞傲君箭一般的沖了出去,把力竭的少女拉進了雨亭里。后面大呼小叫追趕的幾人顯然沒想到居然有人多管閑事,不過他們平素橫行霸道慣了,愣了一下看楊星他們也不過三四人,其還有女性,沒多猶豫繼續沖上前來搶人。
短促的打斗結果毫無懸念,吳剛強他們都是一招制敵,尤其是虞傲君的身手令人印象深刻。她兩指戳在一名企圖對她襲胸的對手腋下,對方立馬象被閃電擊,倒地渾身抽搐的象羊角風犯了一樣,口吐白沫人事不知。吳剛強不由伸出大拇指道:“好一招截脈手。”虞傲君不解氣的還補了對方一腳道:“下流!”抱手旁觀的楊星暗笑:“誰讓你的胸部這么明顯,男人想動手第一個選擇都是這里啊!”
沒搭理倒在地上哀嚎的配角,楊星擺出一副英雄救美的英雄表情和藹的對受驚的少女說道:“小妹妹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去?”湊近了看,愈覺得這位被剛才他二哥叫做鄭若詩的少女明眸皓齒,十足的美人胚子。她和歐陽倩她們有些像,栗色自然卷的頭,微微綠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窩都表明她的混血身份。楊星心想這血混一混果然效果好,什么時候自己也找個波斯貓來改良一下楊家的品種?
少女顯然戒心很重,對楊星的和藹語氣不為所動,只是拉著虞傲君的手不放,顯然對同為女性的虞傲君更親近。楊星一番說辭沒收到預想的反應頗為尷尬,但看時間不早,少女衣衫單薄還淋了雨,濕衣服緊貼她玲瓏剔透的身子,根本不能保暖,就把自己的運動衣脫下來遞給虞傲君,讓她給少女披上準備送她回去。他還注意到少女腿上因為跳車被蹭破了幾處,血絲滲透絲襪,又指示虞傲君先把她背上。
他轉身扔給躺在地上幾人一張名片,“我叫楊星,就住在山頂的天比高,叫你家人來接你妹妹。醉酒開車,危險駕駛,故意傷人,你們的麻煩不小,想出氣我等著你們。”他居高臨下的告誡這些紈绔子。他不想惹事不代表怕事,現在在香港能讓他忌憚的人已經不多。就連港島富李嘉誠和他都是同輩論交,特見他也是客氣得很。對于這些富二代他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
幾人輪流背著少女,連楊星都“義不容辭“的背了一會,感覺少女凹凸有致的身軀在自己背上不安的扭動,楊星心里覺得自己的桃花運越來越旺了晨跑都能釣到美女啊。把鄭若詩安排在天比高后,還沒等他出門就有一名管家模樣的女人登門致歉,說他們家四小姐和他二哥跟楊先生有了誤會,現在老爺教訓過他二哥,想把人接回去。
這位從進屋就沒說過一句話,就算廖情用酒精給她消毒時也沒吭聲的富家少女看到那名女人,頓時流下了眼淚,抱著女人哭喊:“柳媽,我好害怕!”柳媽趕緊安慰她,說太太聽了此事很生氣,跟老爺說要搬出去住。老爺已經狠狠責罵過二少爺云云。
楊星冷眼旁觀,覺得這柳媽話里敷衍的成分多,不過這畢竟是別人的家事,他不好管。臨走前他特地告訴鄭若詩,相遇即是有緣,以后再遇到什么困難,天比高的大門隨時為她打開。柳媽聽了臉色很難看,倒是鄭若詩聽了后戒備多時的表情終于露出了感激的神情。
坐在車上,熟知他本性的溫恬嘲笑他又看了別人的美色才如此熱心,楊星臉皮很厚只當沒聽見,不過他笑著加了一句道弄不好是一箭雙雕,他的情報部門的效率很高,鄭若詩在天比高換衣服時,她的家庭背景情況就送到了楊星手里,相比她的美色,顯然她的家族更吸引他的關注。
午的工商午餐會依然設在香港會展心,上一次程滄海來此還要保密,這一次作為即將掌控一個大國經濟體大船的船長,香港工商界對他的光臨自然態度恭敬地得多。為了保證剛收回的東方之珠不因為金融風暴而失色,程滄海也難得的放下嚴肅的面孔,擺出親民的態度和香港工商界的各界領導談笑風生。
楊星雖然很得他的青睞,但昨天他和香港多位商界大佬陪同程滄海一同回到香港,已經出了明確的信號,他還參與了程滄海和特的秘密會談,過猶不及的道理楊星還是明白的,今天他就沒往程滄海身邊湊。由于午餐會上沒有外國媒體在場,程滄海也決定提前宣布一些利好消息,給這些香港的大亨們吃顆定心丸。
“來之前我聽到不少外國媒體猜測這次危機的下一個目標是香港,大家剛才也問了我的看法。我相信蒼蠅不叮沒縫的蛋,只要做好香港自己的事情,保持香港經濟的健康穩定的展,香港明天一定會更美好。我昨天和特區政府已經達成了關于加強內地和香港更緊密經貿關系安排(cepa)的草案,今天我還想在這里宣布,國的人民幣不會主動貶值,而且堅定地香港的聯系匯率制度,必要時央會給予香港一定的,”一語既出,滿座皆驚。
程滄海看到大家表情各異,知道大家還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消息,話鋒一轉道:“經濟展離不開市場信心,香港是一個不缺乏信心的地方,我引用一大家都熟悉的歌《獅子山下》的歌詞和大家共勉‘人生有歡喜,難免亦常有淚。拋棄區分求共對,放開彼此心矛盾,理想一起去追。’我要大聲說一句‘香港加油!’”
伴著他這句干勁十足的話語,會場響起了大家今年耳熟能詳的《少女星時代》亞洲巡回演唱會壓軸曲目《加油!》的旋律,這粵語版《香港加油!》激昂向上的曲調和著副總理這句特意用粵語講出的“香港加油!”,把整個會場的氣氛都調動起來,全場起立按著音樂的節奏熱烈的鼓起掌來。
眾人鼓掌最用力的當然是楊星,程滄海這番在前世里o年才說的“香港加油”的口號提前到了97年,他功不可沒。記憶97年金融風暴后香港經濟一直沒有緩過勁來,當時的總理程滄海還專程到香港來打氣,香港和內地更緊密的經貿關系安排(cepa)的出臺就與此有關,不過楊星可不想等到o年才簽署這項協議,在他心目,香港今后將是他大展身手的舞臺,決不能白白蹉跎這幾年的光陰,所以他不遺余力的推動央對香港的,也變相促使了此次央領導前來鼓勁和釋出力挺香港經濟的多項措施。
楊星對香港回歸后,政府長期陷入內部政治斗爭和黨派傾軋而沒集精力搞經濟的行為詬病不已,任特任期未滿就下臺于此關系很大。香港民主派罵他是央的磕頭蟲,搞經濟不行。既然做好做壞都要被罵,楊星干脆逼包海生強硬起來,現在來看他提前出壓股市和匯市,很有些先見之明。香港媒體對他評論褒貶不一,但總的來看還是肯定他的措施的這一次他主動和央簽訂了(cepa),就是想依靠背后廣大的內地市場讓香港經濟早日重振雄風。
經過o月份的股災打擊,包海生的政府高層已基本達成了共識,聽從楊星等經濟學者的建議,香港不能成為任由外國金融獵手隨意馳騁的舞臺。楊星上次還在北京時就向香港方面轉交了(cepa)協議的草案,經過他的牽線搭橋,這份協議此次終于敲定了。至于程滄海即席宣布的那條“人民幣不貶值”的宣言則完全符合歷史的進程,這份宣言正式確立了國在這次金融風暴的大國地位,成為了阻止亞洲貨幣全面貶值的流砥柱,讓東南亞諸國得到了寶貴的喘息之機,他們在風暴過后提起此事都是贊譽有加。
現場記者都被程滄海的豪言打動,雖注意到他朗誦的是香港無線7o年代著名勵志電視劇《獅子山下》的主題歌歌詞,但對背景音樂放出來的不是這家喻戶曉的老歌,卻是亞凰臺力捧的藝人《少女星時代》的新歌沒有過多關注。這自然是楊星的李代桃僵之計,他憑記憶知道程滄海這次很可能會朗誦《獅子山下》的歌詞,他無權阻止程滄海的講演,但耍些手段更換背景音樂還是容易的。
《香港加油》的原曲是《少女星時代》亞洲巡回演唱會專輯里主打歌《加油!》,這由小室哲哉作曲的歌曲,歌詞瑯瑯上口,曲風明快動人,加以mV《少女星時代》成員們的百變造型和載歌載舞各自演奏多種樂器的效果,使該曲一舉沖上亞洲多國流行音樂排行榜的榜并在亞洲最資深的日本排行榜上停留了7周之久,她們被日韓等媒體親切的稱為“華歌姬”。
另外星光娛樂在岑氏兄弟加盟后,利用他們手豐厚的影人資源成立了一家名為“國星”的電影公司,岑氏兄弟出任董事。兩人當然想讓新公司一炮打響,不惜花費巨資和借助二人在圈的名望,請來了李連杰和成龍兩大國際動作巨星當主角,一大票頂尖明星友情客串,唐季禮、陳木勝等知名動作導演聯合執導,野心勃勃的想打造一部級動作大片《群英會》!會在明年賀歲檔上公映,并史無前例的做到港兩地同步行和上映,以求一炮打響“國星”的名氣。
這部造價近一億的大片的主題歌就選定了《加油!》,巧合的是香港旅游局和招商局也打算制作一部宣傳香港風光和投資環境的公益片,將在國際上播出以提升香港的形象和信心,星光娛樂為了宣傳旗下藝人和新片,就主動提出無償拍攝這部公益,但其會插入《群英會》的鏡頭和《加油!》作為的主題歌。香港政府對此沒有異議,畢竟能不花錢就拍出精美的宣傳何樂而不為,《群英會》里的香港群星和《少女星時代》也是香港的化象征嗎,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為了體現香港特色,需要為《加油!》重填粵語歌詞。
來香港前楊星已經看過這部的樣片,對于星光娛樂把宣傳香港旅游的公益都能插進自己公司的電影和藝人的宣傳方法很是滿意,看來那群手下經過點撥也終于開了竅。而讓程滄海的講演加上香港加油這句話,自然是他的杰作了。等播出了程滄海的講演,加上香港街頭巷尾大規模播放《香港,加油!》的公益,春節檔期的《群英會》公映助陣,楊星相信這黃沾重新填詞,振奮人心的《香港,加油!》一定能擠掉《獅子山下》,成為新的香港市歌。
楊星志得意滿,覺得他連總理的虎皮都能借到,真是狐假虎威啊!《群英會》要是能借這歌多賣幾百萬的票房,想必岑氏兄弟要好好感謝自己。岑國華現在跑到內地籌建《國星》的國內分部和利用香港的經驗打造國內的電影院線機構,他大哥岑國風因為早年的打斗腿腳不便,就留在香港后方全力制作電影,哥倆看來是一門心思要成為影壇大亨了。
他正在沉思,這時一名五十多歲大腹便便的男人挽著位臉上脂粉足有半寸厚的婦人走到他身前主動道歉,說是感謝他今早幫助小女,教訓了不孝子。楊星醒悟過來眼前就是鄭若詩的父親,鄭家當代家主鄭情壽和他的夫人。鄭家跡于鄭情壽的爺爺鄭世榮,他原是上海一家洋行學徒,輾轉來到香港后成立了以他名字命名的銀行,歷經祖孫三代的打理鄭世榮銀行已經是香港小有名氣的大銀行了。鄭世榮銀行現在已經傳到第四代人手,鄭情壽的長子鄭若天已是副總裁。鄭世榮銀行在香港銀行業位居流,不過因為歷史悠久,鄭情壽在香港工商界也有些地位。
公眾場合下楊星和鄭情壽只是寒暄了幾句,他注意到鄭情壽雖然言辭老練,但眼珠老往他身邊的虞傲君和溫恬身上轉,精明的眼神壓不住淫邪之意。鄭夫人更是豪門氣氣十足,對二女戒心十足,對鄭若詩受辱輕描淡寫意,楊星猜想鄭若詩不是她的親女兒。等打完招呼他身邊的虞傲君問:“他們就這么算了?”楊星沉思道:“只怕沒那么簡單。”
走出會展心看著眼前維多利亞海灣靜謐的海水,楊星突然想單獨走走。他讓隨從們拉遠和他的距離,獨自沿著會展心沿海步道散步,看到面前一支來自內地的旅游團走過來。香港導游正在解說,團員們對會展心廣場上央贈送的那尊金紫荊花很感興趣,紛紛興奮的站過去合影。
“那邊的同志,請你幫我們照張相好嗎?”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團員一名少女興奮的塞給楊星一個相機請他代為拍照。楊星好笑的抬起相機,通過取景框看過去那名相貌清秀但并不出眾的少女面容清晰的出現在他眼底。一瞬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身體完全僵硬,腦一片空白。只有一個聲音在心底大喊:“是她!”
少女和她朋友看到楊星突然愣住了一動不動,有些害怕的走上前拿回相機,還伸出手在他眼前晃動,楊星還是一點反應沒有,少女們有些驚慌的想打電話求助。這時楊星的隨從覺得不對趕緊沖上前來保護他,虞傲君急忙檢查他的體征,一切正常,只是整個人癡掉了。吳剛強他們從來沒見過楊星如此失態,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天邊又飄起了小雨點,旅游團成員紛紛跑到會展心屋檐下避雨,虞傲君疑惑的打量著旅游團成員,不知是誰能讓楊星這位面對總理都毫無懼色的人失常。隨從們忙打開傘給他遮雨,而隨著少女身影的跑開,楊星也恢復了神智。虞傲君關切的拉他一把,還沒碰到他就被他一掌隔開,粗暴的說道:“別碰我!”虞傲君的手僵在半空,進退不得。
楊星喊完就后悔了,看到虞傲君尷尬而受傷的表情,他懊惱的補了一句:“對不起,我心情不好。不用管我,跟她們說我可能要很晚才回去,我想單獨走走。”說完推開為他撐著傘的吳剛強,身影蕭索的走進雨幕。
虞傲君還想說話,雨卻傳來楊星喃喃的自語:“
最好不相見,便可不相戀。
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憶。
最好不相愛,便可不相棄。
最好不相對,便可不相會。
最好不相誤,便可不相負。
最好不相許,便可不相續。
最好不相依,便可不相偎。
最好不相遇,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這小詩詞句平淡,但一陣深沉的凄苦充滿字里行間,她竟說不出什么,臉龐上濕濕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楊星讓冰冷的雨滴打在臉上,想清醒些,他從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前世的妻,那名少女現在還是山城一所普通學的高一新生吧,年齡和歐陽婷一樣大。看到她楊星才想起那平凡又幸福溫暖的家,賢惠的妻和天真活潑的女兒。他曾無數次想過和她重逢的時刻,只是見到了才現他錯的多厲害。
妻的生活簡單而平凡,現在的她純真而快樂,他突然畏縮了,他的出現真的對她好嗎?他想起了身邊一位位美麗的女人,他能理直氣壯的跑過去問:“我喜歡你,嫁給我吧。”倉央嘉措的這詩印進了他的心湖,這一世畢竟不一樣了,他得到了很多他原來不曾有過的,但是很多他曾有過的,他也要放棄了。
前世他的妻叫左綺,回想起共同生活的點點滴滴,不由痛徹骨髓,冰冷的雨滴一分分濕透了他的衣裳,終于讓他紛亂的思緒冷靜下來。最好不相見,便能不相戀,這一世他已經欠下了許多情債,為什么還要強求他和她的緣分呢?隨遇而安,看各自的造化吧。他希望兩人象兩條鐵軌一樣平行不再有交集了,只是內心的痛并不能靠理智來平復。
他身上的近萬元的手工定制西服完全濕透了,月份香港的冬意更讓他感覺從里到外都是冰冷。他伸手對一直跟在他身邊也沒打傘的吳剛強道:“有煙嗎?”吳剛強默默地從懷里取出包華遞給了。并順手為他點上了一根。他抽了兩口,自從小學四年級偷抽老爸的香煙被現痛打過一頓之后,楊星就沒沾過煙了。因為他不抽煙,不愛喝酒,還被郭櫻她們嘲笑過是“新好男人”,沒想到現在還是需要香煙來緩解這入骨的寂寥。
很久沒抽煙,他很快就被嗆住,嗆得眼角有淚花滲出。他擰滅煙頭問吳剛強和陳易他們:“我是不是很任性?”陳易接口道:“不是,有時候楊先生太理智了,偶爾這樣泄一下也好。”秦天則問:“您不換衣服嗎?濕衣服很容易感冒。”楊星轉身問吳剛強:“我暫時不想回去,有什么地方能買醉?”吳剛強深知他心的遞上一張宣傳單,楊星想起這是剛才下雨前,在廣場上有幾位小姐在派的單子。
單子上面是家剛在環蘭桂坊開張的新酒吧的,他看了看點頭表示同意。蘭桂坊是環一處聚集了酒吧餐館的消費區,深受產階級、外籍人士及游客的歡迎,是香港最國際化和最出名的酒吧區,那里華洋雜處,是陌生人醉生夢死的好去處,正符合楊星現在的心情。另外它離星國際在環的辦公室和富麗華大酒店都很近,楊星換衣服和醉了休息都方便。
幾人回辦公室收拾停當后,來到蘭桂坊最出名的那條呈1型的上坡小徑。那里左右散步著幾十家各式酒吧,此時才晚上八點多,香港人的夜生活才拉開序幕,很多人第一輪拼酒才開始,因此還沒有一大堆酒鬼滿地嘔吐的難堪景象出現。倒是明顯多過別處的各類外籍人士的身影充斥其間,成為香港這個即保守又開化的土地上最西洋化的景觀。
楊星進了一家裝修明亮的英式酒吧,這種酒吧要求客人必須到吧臺取酒,沒有侍者服務。很多人就坐在吧臺飲酒,一邊四下打量自己的狩獵目標。作為外來化的聚集地,酒吧就是天然的“onety”(一夜情)最容易生的地方。兩個陌生人在本醉半醒間的迷離夜里生一場如夢似幻的接觸,第二天清晨各自離開,沒有牽絆,沒有承諾,多么瀟灑和自由,真是典型的新時代感情觀。難怪會成為影視作品樂此不疲的題材,本來楊星對此非常向往,當初在北京他就動過溜到北京酒吧區三里屯獵艷的念頭。
但今天他一點興致也沒有,點了幾杯蹦酒(既加了蘇打水的龍舌蘭酒)自斟自飲起來。他對洋酒了解不多,不過在某部電影里對這種酒的喝法印象深刻,蹦酒要先狠狠的把蓋著蓋子的酒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等酒升騰起大量的泡沫,再一飲而盡。它的酒杯咣咣拍在桌子上聲音,能分散一下他心底的痛楚。
酒入愁腸愁更愁,幾杯酒下肚,楊星只覺得連被雨淋過的頭腦也跟著心臟一起痛起來。他揉著額頭正在和痛苦作斗爭時,鼻端突然傳來一陣沁人心脾的味,半夢半醒間的眼簾里映入一個窈窕鮮活的身影。“陌生人,一個人喝酒不無聊嗎?請我喝一杯吧。”配合著悅耳動人的聲音,楊星感覺自己的頭痛減弱了不少,視線都聚焦到眼前這個突如其來的女人身上。
這是一朵罌粟花!他的第一印象居然是這種花色艷麗但能結出鴉片果的危險植物,讓他自己都覺得奇怪。她明顯有亞歐混血兒,比起方冬梅、歐陽姐妹以及今天偶遇的鄭若詩來,她身上的外裔特征更加明顯,烏黑如絲緞一樣的長,微卷的長長睫毛下一雙綠的驚心動魄的雙眸。她眼角唇邊都沒有一絲皺紋,讓人無法確定她的真實年齡,但楊星直覺她不會太年輕。她沒有慣常歐美人皮膚上的大塊色斑,粉紅色光滑的皮膚配著一身價格不菲的定制香奈兒晚禮服,搭配著天鵝般優雅頸子上那串個個大如龍眼,大小一致黑得亮的珍珠項鏈,彰顯出她的身份非富即貴。
她就像一個聚光體,在酒吧明亮的燈光下熠熠生輝,吸引了幾乎在場所有的男性目光。她淺笑盈盈,露出幾顆可以拍般的整齊潔白的牙齒問楊星,“怎么,不愿意嗎?”楊星打量著周圍象情公牛一樣的眾多男性躍躍欲試,想等他一開口拒絕就擠開他,無奈的露出歉意的微笑,對著的侍者做了個手勢,一杯新的蹦酒就立即放在了麗人面前。
咣的一聲,陌生女郎把龍舌蘭酒杯重重的敲在吧臺上,仰脖一飲而盡,楊星看著一條紅線順著她的裸露胸口只上了眉際,粉紅色的肌膚顏色頓時深了幾分。她看著停杯不飲饒有興趣的一直盯著她的楊星打趣道:“怎么,沒看過女人這么能喝酒?”楊星話里有話的答道:“經常看到,但是我想問一句,這里這么多男人,為什么選我?”
楊星這一世見過的美人車載斗量,家里還有十幾位嬌妻正等著她,陌生女郎坐到他身邊時,他沒有被她的美色給迷住反而酒就全醒了。他從不缺乏自信,但對他能遇到一見鐘情浪漫邂逅的幾率心知肚明,他從不認為憑他的容貌能讓眼前這位和王伊人、郭櫻同級數的美女主動和他一夜情。他和王伊人、郭櫻、歐陽倩她們的感情糾葛更多是因為陰差陽錯,他不相信一名美女在不知道他身份的前提下會主動獻身,何況這位美女怎么看也不像風塵人。
事物反常即為妖,陌生女郎接近他就一定有目的,從她的穿著打扮來看,生活優渥,吃穿不愁,楊星腦海跳出的一個可能就是情報部門的美人計。國內剛出了大的紕漏,雖然事后的調查結論沒現楊星身份泄露的跡象,但難保百密一疏,他對國內情報機構的信任程度已大大降低。驚弓之鳥的他見到這位身負歐美血統的美人第一反應就是立即給不遠處的吳剛強他們信號,調人手監視附近。
麗人沒回話而是環視了四周,她眼光所及的男人無不精神振奮,努力表現出自認為最帥的形象。她捂嘴偷笑了,指著幾名宛如男模般的外籍帥哥道:“不知道啊!平常我會選那幾個養眼的,但滿漢全席吃多了也會膩的,今天我想換個口味,吃吃家常菜。全場你樣子最普通,我進來時也只有你沒注意到我。你的打扮檔次不低,我就便宜你了。”
她的話滴水不漏,完全是名女玩家的口吻,楊星暫時找不出毛病。不過今時今日的香港可是國領土,cIa、mI6什么的對上駐港部隊都是浮云,程滄海可還在香港訪問,他不認為有什么外國勢力能在他的主場動他,干脆將計就計,和這位美女蛇周旋一下,看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一夜情這回事只要是美貌女子主動提出,窗戶紙一捅就透,楊星裝作無意的詢問她是去他的住所還是她那里,陌生女子卻提出到附近一家鐘點情人旅館。楊星更堅定了對方有問題,女郎如果真是豪放女,去誰家都可以。如果是高級應召女,在她自己家里做當然更安全,沒必要跑到情人旅館去吧,又不是去偷情。他偷偷打開手機的免提聽筒,讓身后的“暗星”組織的成員清楚他們的方位和談話。
“晨星”計劃出了大漏洞,軍方已經更名為“臥龍”計劃低調進行了。林佳娜她們只能繼續潛伏,為了楊星的安全她特地將“復仇女神”和烏特廷斯手里的“窺客”的精兵強將組成一個專門負責楊星日常安全的暗保衛隊伍,和沈長征他們以星盾保全為主的保鏢隊伍組成明暗兩面盾牌。
烏特廷斯在日韓還要主持大局,在香港的“暗星隊伍暫時由吳剛強負責,他沉默寡言又擅長近身格斗,很得楊星的信任,這幾年跟著沈長征又也學習了系統保安知識,是楊星身邊為數不多知道林佳娜他們存在的人。長遠來看,楊星是屬意虞傲君接這個位置的,只是她才跟著他還不能完全信任,所以這次還沒透露這張暗牌給她知曉。
吳剛強聽到楊星手機里的聲音自然明白如何做,他在楊星故意裝醉,踉踉蹌蹌的由陌生女郎扶著出門后,立即通知“暗星”小隊的人先抵達那間鐘點旅店周圍,察看有無異常。楊星和女郎進到旅店登記好后,他們又立即把登記房間的左右幾間房子都訂了下來。
女郎進屋后,就把燈光調暗輕車熟路的說要先洗個澡,楊星從手機里聽到吳剛強一切安全的報告后,也暫時放心下來。他故意打開電視,把聲音弄得很大,要掩飾他接下來四處檢查有無異樣的行動。
因為自己手里就有一家電子企業,所以楊星搞到一些特殊用途的電子產品很方便。林佳娜現在都會不時求他幫忙,弄一些她們急需,但在國際上很難買到的特殊用途電子設備。身為老板的他自然近水樓臺先得月,可以把林佳娜那些冷戰由原克格勃和情局等機構開出的去稀奇古怪的器械隨身裝備。比如他手上這部看起來和星云電子今年夏天才推出的內置天線星云oo型手機外表一樣,但通訊功能只是它強大功能表其一小項而已的裝置就是個例子。
這部“手機”的另外一個功能可以偵測到方圓五十平方米范圍內最微弱的電磁信號,無論是手機、收音機、攝像機還是竊聽器。當按下手機上的一個按鈕還能出強電磁脈沖暫時屏蔽掉這些信號一段時間。楊星拿著手機巡視了一遍屋子的各個角落走,果然在一幅窗簾后面現了一架小巧的日本產攝像機,還是最新型可以隔著幾十米遙控的型號。當然這種最新的攝像機此時也只是磁帶式,不像日后的數碼攝像機可以同步向后方傳輸信號。
楊星本想取走磁帶,他邊動手邊和還在洗浴室的女郎交談,問她是不是常來,女郎回答道:“我也是偶爾才來,這里環境幽靜整潔,比家里還舒服些。”楊星聞言突然轉了念頭,停下了手。人對于未知的危險很害怕的,這名現在看來的確居心不良,她話里透露了一條很重要的信息,她不是第一次來,選擇這里以及預備好的遙控攝像機都表明她不是孤身一人,而是一個團伙的成員。
楊星一向要知己知彼,無論女郎是情報部門派出的誘餌,還是詐騙團伙玩“仙人跳“的主角,針對的都是楊星本人。要想順藤摸瓜揪出女郎背后的組織,只有他犧牲色相假戲真做一場了。當然看以這位麗人的身材和面容,楊星覺得這也不是太難為自己。
水聲漸小,女郎就要出來了。他趕緊三下五除二飛快的脫的只剩褲頭,鉆進了被窩里心還有些興奮,先前心內的憂傷被轉移了注意力后已沖淡了不少,心想自己果然是一個喜歡挑戰的人啊。逆著浴室微弱的燈光,門被打開后水霧氤氳,一個僅在胸部圍著一張大浴巾,露出光致滑潤的肩頭和大腿部俏麗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帶著水滴的長遮住了面容,不過一想到那浴巾下什么都沒有,楊星就覺得下面蠢蠢欲動。她出一聲嬌滴滴的叫聲:“人家討厭亮啦,把燈關掉。”
這時候女人就是要天上的月亮,男人都會想辦法摘下來。楊星趕緊熄滅了室內所有的燈光。隱約楊星看見黑暗一個曲線完美的身影拉下了遮羞布,邁著貓步走了幾步,隨即像條美人魚一躍上床。一股子沐浴露混合著奇異的體香充斥著他鼻端,比什么印度神油都要刺激。他翻身把女人壓在身下,手嘴迅疾游遍了她的全身在,讓她吃吃笑個不停。
楊星感覺身下這具火熱的手感溫潤,肌膚滑不留手,似乎比印象那位美艷女郎的年齡還年輕,不過這年頭各種貴重護膚佳品層出不窮,三四十歲的女人肌膚摸起來如同二十歲出頭也不是什么新鮮事。他也更堅信這女人身家優渥,目的不會是一夜情的想法。既然剛才這位美嬌娘談吐顯得經驗豐富,他也就不再客氣,一段前戲過后,急不可耐的分開她長度驚人的長腿,向她腿間已經頗為濕潤的洞口,迅猛的投出了他的魚槍。
“啊”的一聲慘呼在他耳邊響起,宛如在楊星耳邊炸響了聲驚雷!經驗豐富的他覺得自己的魚槍沒有直目的地,一進到女子的體內他就覺得不對了。除了緊窄的出奇外,最出乎他意料的是有一層有形的隔膜阻擋了一下他的魚槍,但他的魚槍實在太銳利了,還是突破進去了。驚慌他不禁扼住了女子的咽喉,感覺她搬動他手腕的掌心有一層硬硬的手繭,明顯不同于剛才扶著他時那名女子柔嫩細膩的手掌,越肯定他的猜想大聲問道:“你是誰,那個女人呢?”
突然有一雙溫暖的手放在他的肩頭輕輕摩挲,剛名成熟麗人的聲音在他背后響起來:“別怕,這是驚喜哦,你動作慢點,瑪利亞可是頭一次,我來幫幫她。”她雙手似乎帶著魔力一般順著楊星的背部曲線緩緩下滑,向著兩人身體相連的地方滑去。所過之處楊星和身下女郎都仿佛感覺到心內的欲火不可壓抑的熊熊燃燒起來,隨著她誘惑的手勢撥動,兩人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隨著她的節奏律動起來。
房間門外因為楊星的叫喊圍上來的“暗星“成員們,正在等待吳剛強的命令。只是他面無表情聽著耳機里傳來的令人臉蛋燒的斷斷續續的語句:“瑪利亞別緊張,放松身體,跟著我的節奏動…你要溫柔點,吻吻她的脖子,她那里很敏感…你別摸了,我快忍不住了,你不想她懷孕吧…”。他做出個撤退的手勢,身邊的幾人聽到里面傳來的連隔音設施都擋不住的春情聲,心有不甘的退走了,其有人嘟啷了一句:“雙飛啊!”一抬頭看見吳剛強冷的足以殺人的眼神,打個寒戰乖乖的噤口不言了。
云收雨住后,燈光亮起楊星又點起今天的第二根煙,快樂過后他需要理清頭腦紛亂的思緒,旁邊一只秀美的的手伸過來搶過他嘴上的煙,豪不避諱的塞進紅唇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完美的煙圈久久不散。“是不是很意外。”女郎的聲音恢復了本色磁性十足,一口字正腔圓的漢語,哪有半點她裝出來的外國人學的生澀感。正是這樣,黑暗楊星才把她和他身邊這名還帶著淚痕的混血女郎的口音弄混。
楊星把玩著被他破身的混血女郎略帶暗紅的卷,無論怎么看這場詭異的交歡他都占了大便宜。這位年輕些的女郎雖然比亞洲女性的膚色略黑,呈健康的小麥色,但身材火爆了許多,腿長、腰細、臀肥、乳高,濃眉大眼充滿了異域風情。至于年長這位更是不得了,楊星習練龍虎丹鼎功多年,自問金槍不倒,還沒遇到過單憑一雙手和小嘴就能讓他一泄如注的女性,雖然和她沒有突破界限,但貼身感覺水蛇般的細腰和彈性十足的胸臀,和今晚異常香艷的雙飛,楊星覺得這位艷麗女郎的所圖甚大。
成熟麗人沒有再撩撥楊星,知道今晚目標已達成,是掀底牌的時候了。“我叫譚美嫦,是鄭情壽的四姨太,我親生女兒鄭若詩你早晨已經見過了。這是丁瑪利,也是我的干女兒,”楊星聽完她的介紹不由完全愣住了,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他只覺得今天真是瘋狂,早上救了鄭若詩,下午遇到前世的妻,晚上鄭若詩的母親為了感謝他的救女之恩而自薦枕席和干女兒一起同他來了個p?這種事情他用屁股想也覺得不可能,只是多少明白午時鄭情壽主動找自己果然是有圖謀,不過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種事情!
他消化了一下剛才譚美嫦的話道:“這種事情鄭公知道嗎?”他不由的對鄭情壽都用上了敬稱,畢竟這種自帶綠帽和慷慨送上美貌處女的舉動,都說明對方有求于自己,所謂將欲取之必先與之,這份厚禮,楊星確實覺得有些頭大啊!
譚美嫦聽到鄭情壽的名字臉色立即冷了下來,不屑的冷哼道:“他當然知道,就是他讓我來的。剛才你也看到那架攝像機了,他本來是想錄下我們上床的鏡頭再和你談的。他這個人正經生意不會做,這些歪門邪道倒是手段多多,不過你不用擔心,攝像機里沒有帶子,本來我也沒有和你上床的意思,我聽若詩說過你早晨救他的事情,才想試試請你幫忙。我手下象瑪利這樣的女孩還有二十多個,為她們為自己,我都只能求你幫忙了。”
楊星聽她的語氣不善,沒有接口繼續聽她講。她又狠狠的抽了幾口煙,夾煙的手指顫抖,等她下定了決心,拉著丁瑪利兩人一起翻身下床跪在了楊星的腳下。這舉動唬了楊星一大跳,兩名身上沒多少衣物的女人跪在他這個光著身子的男人身前,他也是頭一遭遇到,他趕快下床去拉她們道:‘你們這是做什么?”
譚美嫦抬起頭,美絕的臉上掛滿了淚珠:“楊先生,鄭情壽那個老東西叫我們來是想讓你幫他,他的銀行不行了,前幾天生了擠兌。但我求你是為了另一件事,我求求你救救我們。我一直在那個家里過著非人的生活,就是為了保護若詩。她才十六歲,那家里的禽獸已經在打她的主意了。另外還有瑪利亞,她們不是被送來當今天這種事情的禮物,就是被賣到異國他鄉。楊先生,我知道你有能力有辦法,你是我們最后一線希望了!”
楊星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才把拉起來,她們又抱頭痛哭,好半天才冷靜下來,讓楊星有機會問她們到底要他怎么做。譚美嫦和丁瑪利的臉上都露出決絕的神情,譚美嫦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他們鄭家徹底完蛋!”
程副總理訪港時間雖然只有短短三天但影響深遠,和香港簽訂的(cepa)協定明年一月就會生效,財經觀察家保守估計這項協議對香港gdp的拉動在以上,這對明年香港經濟擺脫亞洲經濟危機有極大的正面激勵作用。
他在香港工商界午餐會和第三天正式記者布會上更是明確表態香港聯系匯率制度,保證人民幣不貶值。讓海外各國第一次意識到這個東方大國的開始經濟復興之路,也為跌跌不休的東亞各國貨幣打了一針強心劑,香港官員曾經憤怒的指責對沖基金買通香港的報社編輯和記者,大肆唱衰港幣和人民幣,程副總理的這句莊嚴承諾為此畫上了強有力的休止符。相比此時身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日本政府都不敢說出這樣的豪言壯語,國政府東南亞地區各國眼的形象頓時高大起來。
隨著亞洲經濟沙皇、定海神針等諸多贊譽紛紛掛在這位不茍言笑、態度嚴厲的國副總理頭上,香港媒體,特別是八卦雜志對他此次香港行花邊新聞和隨行人員等都進行了大量猜想甚至捕風捉影的報道。而在陪同他來港的香港港商,最年輕和最受人關注的無疑就是楊星。作為媒體的焦點,很多人都猜測楊星能成為香港商界今年最耀眼的新星,多少和程滄海的對他特殊關照有關系。
為此程滄海前腳離開香港,記者們后腳就聚集到他剛買下的太平山天比高豪宅外打探消息。但都被一律擋駕,才戴上“總理代言人”帽子的這位年輕富豪委托一位長相美艷,口齒便給的名叫郭櫻的言人公式化的回答:“不好意思,楊先生偶感風寒,需要臥床休息,暫時不見客。”
這時應該“臥床休息”的楊星正筋疲力盡的躺在天比高里豪宅花房間的一張折疊床上,他和幾名女子在這處四周花木郁郁蔥蔥的地方,就著玻璃花房的陽光剛剛幕天席地的野合了一番。王伊人白的炫目的和他彼此交纏,剛才女騎士位的交歡耗光了彼此的力氣,旁邊剛從恢復過來的廖情和溫恬正忙著為他們拭去劇烈活動后的汗水。
王伊人和郭櫻都是被楊星緊急召回的的,作為星國際核心建設的五大產業園,是產學研一體,延伸產業鏈上下游的集成高效的新型工業園區。為此除移師至天津的北方星城還沒開工外,其他幾大星城的建設都已經如火如荼的展開建設了。為此星國際抽掉了一批精兵強將都坐鎮督導這五大星城的建設進度,以利于公司各大項目的順利實施。
郭櫻和安義利等就忙著北京的地產項目和天津的北方星城的審批,上海東方星城則是汪云起和于德利現場指揮,至山城那邊的西部星城也是楊榮光等人在操辦。王伊人她們則從今年春節起就重點關注深圳的南方星城進展,隨著和廣東省國投的談判進入尾聲,這個規模位居第一,面積第二的五大產業園之的工業園區內引入的企業更多,更是增加了王伊人她們的工作量。
在這緊要關頭,王伊人突然接到電話說楊星有件重要的事情商議,連夜從深圳趕回香港。只是一到就被楊星死皮賴臉的拉到這里進行他的“晨間運動”,感覺這個男人心里大概做這件事比什么都重要。但她和楊星也分開了一段時間,所謂久旱逢甘霖,彼此雖然了解對方身體每一個細節,但她最近壓力很大,和楊星好好活動一下正好放松。
楊星的龍虎丹鼎功突破第二階段后可采男女之氣,天地之精,互補互濟。王伊人練這門功夫一段時間后,再配合晨跑和瑜伽等運動,也感覺獲益匪淺。所以兩人龍虎相濟后,稍事休息都感覺精神煥,王伊人多日的勞累一掃而空。楊星摸著她被汗水侵透的黑道:“怎么樣,男女雙修,比你的桑拿按摩還有效吧!”王伊人在他胸口輕咬,咬得他雪雪呼痛不敢再胡說,“這么說,你還想多找些人來陪你練功了!老實交代,昨晚打著幌子說想一個人走走。怎么走來走去,走到別人老婆床上去了!”
楊星對昨晚生的離奇事情不敢隱瞞,這其涉及的情節一波三折,即使有虞傲君和吳剛強他們作證,他想逃過家母老虎尖利的指甲和牙齒虐待都毫不輕松。況且昨晚他又破了位少女的身子總是事實。和譚美嫦雖然沒真個,但人家全身都讓他看過摸遍了,說和這位人妻一點關系沒有他的確膽氣不壯。
當然他更看重的是譚美嫦昨晚透露出的另外消息,這涉及到一樁豪門恩怨,實在是部血淚史。他已經讓虞傲君他們去核實消息的真假,叫王伊人和郭櫻她們回來主要是因為她們都是楊星的枕邊人,譚美嫦說的事情齷齪黑暗又沉重,楊星想幫她必須征得王伊人她們的肯才行。
譚美嫦的確是鄭情壽的四姨太,香港早年雖然接受英國法律,但為尊重國人的風俗習慣還是保留了很多國傳統習俗制度,其允許納妾就很惹爭議。香港直到97年才正式公布法律宣布不許香港人納妾,而之前富豪們幾房妻妾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日后流行于內地的“包二奶”,最初就肇始于香港。
譚美嫦進入鄭家的開始是一部唯美的愛情故事,不過對象可是鄭情壽的大兒子!她是澳門土生葡人的后代,澳門在明代就割讓給葡萄牙人為殖民地,因此有不少葡萄牙人在澳門落地生根,繁衍生息,并和當地華人互相通婚有了不少葡裔后代,這些人就被稱作土生葡人。除了面孔是歐洲人的外,澳門土生葡人和當地人已經區別不大了。
她父母都是土生葡人,但百年的時光,她們家早已淪落成到澳門底層社會。她家境貧寒,很小年紀就輟學外出打工貼補家里。一次很偶然的機會,讓她結識了在她打工賭場里玩樂的鄭情壽的長子鄭若宇。當時她才十四歲,但身上的白人血統已讓她長得亭亭玉立,艷名遠播樣子遠遠過同齡人。鄭若宇那時已經成婚,但他一見譚美嫦就驚為天人,全力展開追求。郎有財女有貌,年紀輕輕的譚美嫦和鄭若宇都墜入了愛河。
愛情故事展到這里,急轉直下。身份迥異的兩人都遇到雙方家庭的阻力,譚美嫦家里覺得她太小,而鄭若宇是家里的長子,還有妻子。但他這回動真情,向家里提出離婚甚至斷絕關系都要再娶譚美嫦,譚美嫦也跟著情郎私奔到了香港。鄭家對此大為不滿,鄭若宇本來被視為鄭家銀行的接班人,休妻再娶一個不個十五歲的貧家少女,傳出去鄭家的面子往哪里放,幾次家庭沖突下來,鄭若宇是鐵了心要娶譚美嫦,甚至提出和鄭家脫離關系出去自立門戶,惱羞成怒的鄭情壽就想出了一條毒計!
昨晚譚美嫦告訴楊星一個天大的秘密,鄭家到了鄭情壽這一代已經日暮西山,展乏力了。鄭情壽做生意的本事明顯不如父親,但搞歪門邪道確有一套。為了維持家族形象,他很早就秘密和香港黑社會勾結,提供洗錢、轉賬、隱匿資金等金融服務,為了拉攏政府和商界人士他還幕后策劃多起擄掠,敲詐勒索、逼良為娼,走私販毒等罪行,他最擅長組織大規模的秘密活動,趁機拉人下水,很多正經男女都逃不脫他的魔掌,他又怎會允許小小的譚美嫦破壞他的父子關系呢呢?
事情到這里就走上了殘酷的道路,他借故把鄭若宇支到國外,又假惺惺邀請譚美嫦談判,在談話時他在茶水里下了藥,迷昏了譚美嫦后,他親自上陣伙同包括鄭若宇的兩個親弟弟鄭若天和鄭若海在內的一群禽獸污辱了譚美嫦,并拍下照片威脅她離開鄭若宇。
但事情出了岔子,早就覬覦鄭若宇地位的二弟鄭若天故意把消息泄露給了鄭若宇,受到極大刺激的鄭若宇,千方百計的找痛不欲生的譚美嫦。兩人攜手提出要把鄭情壽告上法庭,并和鄭家徹底決裂。對鄭若宇徹底絕望的鄭情壽干脆出動黑社會力量綁架了二人,二人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富家子出身的鄭若宇受不住折磨變成了植物人,為了挽救他和自己腹孩子的性命,最后譚美嫦終于屈服,被迫答應成為鄭情壽的情婦,誓不會對外泄露她和鄭若宇的一切。
但這只是噩夢的開始,鄭情壽給了她表面上的四姨太身份,實際只把她作為泄欲工具使用,不但用她的身體招待高官和生意伙伴,還公然讓她參加他組織的下流派對。他幾個兒子也常對她動手動腳,為了躺在床上的鄭若宇和他們的女兒,譚美嫦忍辱偷生的挺了過來。
鄭情壽看她安守本分,就逐步把她打造成管理他手下少女和組織秘密聚會的老鴇。鄭情壽很早就從事人口買賣,還從各地買賣少女選出優秀的加以培養,以便作為禮物送給各類關系人士,為此他還專門成立了一家模特公司作掩護,譚美嫦就是這家公司的名義老總。
譚美嫦不是沒想過報仇,只是鄭家家大業大,在香港地位很高,鄭情壽有黑白通知,還利用美色金錢腐蝕了一大幫上層人士,她一個弱女子孤立無援想扳倒這個她眼里無恥到頂點的鄭家始終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但她一直默默隱忍,利用她進入香港上流社會的機會,苦苦尋找那個可以威脅到鄭家根基,又愿意幫助她的人的出現。
這次譚美嫦不惜獻身主動找上楊星,一是隨著歲月流逝,她感覺復仇機會越來越渺茫,她替鄭情壽辦事時,也曾想過出賣身體,以吸引一兩個有能力的人物幫她出頭。但是香港有身家的人士一般不會冒這么大風險得罪鄭家這種地位的大家族,何況這些年鄭情壽手里握有不少香港上流社會人物的和他手下小姐風流的證據,再加上大家對他和香港黑社會勢力有往來的傳聞都略有耳聞。美人雖好,但有錢的人更怕死,沒必要不會拼個魚死破的。
二是鄭若宇的身體日復一日衰弱下去,已經沒有復原的希望了,讓一直抱有一線希望的譚美嫦也日漸灰心。鄭情壽當年和他斷絕了父子關系,以至于新一代人只知道鄭家長子是鄭若天,二子鄭若海和三子鄭若山,卻不知道他們上面還有個大哥。這些年隨著鄭若詩年紀漸長,她出落得越美麗,已不亞于當年的譚美嫦。鄭情壽和他的兒子們可沒把她當做骨肉至親的覺悟,鄭家男人一向認為家里的女子如衣服,反正遲早要便宜給外人,為什么不先便宜自己人,這些禽獸邏輯使他們的淫邪目光都集在這含苞待放的花朵上了。
譚美嫦有所察覺,為了不讓女兒重蹈她的覆轍,她早早安排鄭若詩進了一家寄宿制女校以隔開色魔的目光。但百密一疏昨天還是讓她二哥(實際是二叔)逮到機會把她騙回家欲行不軌,不是楊星出頭,后果不堪設想。她意識到跟這家披著羊皮的色狼無廢話好講,必須立刻行動了。正好昨天鄭情壽和楊星一見后,察覺到楊星和內地和港府高層的關系匪淺,想巴結這位商場新貴,就讓譚美嫦親自帶她手下最出色的清倌人丁瑪利去誘惑楊星。而譚美嫦借機反水,不但親自下場陪楊星玩一場p,還向楊星和盤托出鄭情壽的底細。
“她開的什么條件給你?要對付鄭家這種香港老牌豪門可不容易,何況她說過對方可是黑白兩道都有關系,我們動他風險可不小。”漏點過后的王伊人和溫恬她們收拾停當,依偎在他身旁出謀劃策。譚美嫦的身世坎坷,讓她們這些自以為背景悲慘的人兒都要掬一把同情的淚。但天下薄命的紅顏何其多,想讓楊星當救世主挽救每個女人力有未逮,想必譚美嫦還要提供些甜頭給楊星才能讓他叫心腹美女們回來參詳。
“她透露了幾個非常重要的消息,讓我不由不心動。”楊星坐起身來,昨天他淋了大半天雨,接下來吸煙喝酒還和譚美嫦、丁瑪利連床大戰,酒色財氣之下的確感染了些風寒。不過他習練龍虎丹鼎功日久,說不上百病不侵,但身體抵抗能力還是很強。楊星也算半吊子練武之人,和王伊人她們雙修了一陣過后,自然身輕體健,生病在家只是對外的托詞而已。
“第一點,我們和深展和國平安的談判我看進展有些緩慢,利用香港的金融機構入股這兩家公司的思路是一早就定了的。保險公司方面,我看拿下泰吉保險問題不大。香港保險業一直是英資企業的天下,這幾年美日保險企業想打進香港都頗費周章。本地保險公司則是一盤散沙,我們收購本土保險公司再入股平安保險想必能在香港保險業里插上一腳。再看銀行方面,香港銀行格局呈兩頭大的啞鈴相撞,一端是以匯豐、渣打、國銀行為的三大港幣幣銀行稱雄,一端是象街頭金店一樣為數眾多,實力弱小的家族式小銀行,游銀行相對稀少。而鄭世榮銀行就是這為數不多的端銀行實力靠前的佼佼者。”楊星掰著手指給她們分析。
“第二,這次金融風暴讓香港金融界元氣大傷,鄭世榮銀行也難以幸免。譚美嫦告訴我,那位鄭若天大少爺挪用銀行資金炒金融期指虧了大錢,消息泄露,上個月和這個月,鄭世榮銀行的多家點都生了擠兌,不是鄭情壽出面托四處籌錢和從地下錢莊借高利貸,只怕港府早就勒令他們停業整頓了。根據譚美嫦提供的內部資料,廉政公署和律政署還在調查他們。難怪他們慌不擇路的想跟我搭上線,他們認為現在香港大概只有我手邊有余錢,送幾個美人拉我下水幫他們過關,真是好算計。”
“最后也是最關鍵的一點,譚美嫦這些年隱忍也不是一無所獲,他已經查到鄭家和香港黑社會多年勾結的主要對象,你們應該有所耳聞。就是號稱“賊王”葉繼歡和“大富豪”張子強的一群亡命之徒,特別是那位張子強跟他們家關系密切,鄭家想拉攏我,除了可以借我的錢擋災外,必要時還可以鋌而走險把我綁架了勒索贖金!”楊星說的輕描淡寫,一旁的幾女卻驚駭的跳起來,顯然被他的話嚇得不輕。
進入9o年代以來,隨著香港廉政公署全力出擊,香港逐漸擺脫了7o年代以來“之都”的惡名。警察隊伍經過肅貪倡廉后,效率大大提高,香港治安狀況也隨之好轉,成為亞洲和新加坡齊名的犯罪率很低的安全城市。同時過去一手遮天的黑幫在警察打擊下逐漸向兩極展,象岑氏兄弟,霍氏家族領導的傳統幫派興和社、8k等堂口都紛紛走上了漂白之路,社團成員搖身一變成為正規公司的員工,岑氏兄弟甚至加入了星光娛樂開辦了電影公司由大哥變成了娛樂大亨。
而另一派則向著更加窮兇極惡,無法無天的方向展,“賊王”葉繼歡和“大富豪”的張子強兩人就是其的翹楚,他們的事跡甚至被搬上了大銀幕,讓國內和港臺地區的無知青少年都為之迷醉和瘋狂。其葉繼歡最出名的事跡是手持ak-47步槍橫掃香港街頭,打劫金鋪的壯舉。這直接導致香港警察沿用多年的點三八口徑左輪手槍下課,因為在這次槍戰,警方火力太弱,居然被賊人的火力壓得抬不起頭來。
但相比起張子強來,葉繼歡的賊王光環還遜色少。9年7月日,張子強及其同伙又在啟德機場搶劫一輛解款車,劫取港幣5oo萬,美金7oo萬,總價值港幣.7億港幣,創香港開埠以來最大劫案;他除了搶劫還有綁票,96年5月日,張子強及其同伙綁架了李嘉誠之子李澤鉅,勒索贖金o億港幣,金額之高被收錄進了世界吉尼斯紀錄大全,而李家居然低聲下氣的付款還沒報警;今年第二富豪,香港新世界集團的主席郭炳湘,勒索贖金6億港幣。據說回歸前,他還曾密謀用炸藥炸死當時的布政司司長陳方安生,氣焰之囂張一時無兩。
據楊星通過岑氏兄弟了解的情況看,96年葉繼歡返回香港失手被擒的原因,也多半和張子強綁架李澤鉅、郭炳湘等人有關。而且葉繼歡雖然被捕,但群龍無的他的集團和張子強集團合并的可能很大,這樣看來張子強對楊星的危害性更要大上幾分。
楊星透露出的這個消息著實把幾女嚇得夠嗆,張子強在香港橫行多年,屢次被抓屢次被放,他幾次出手,都獲利甚豐,但他的身家一直不過十億港元左右,外界都懷疑他身后有幕后黑手操縱,幫他洗錢和銷賬。沒想到居然就是在香港頗有聲譽的鄭家在暗地里指使和操縱,楊星居然還想和他作對!
楊星鎮定的笑道:“我無打虎心,虎有傷人意。鄭家居然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來了,就算不解救譚美嫦她們,即使為了自保,我也要把鄭家和張子強扳倒,何況還能得到鄭世榮銀行,一舉數得何樂而不為。”他還有一句話不能對她們講,張子強!哼他活不活的過明年都難說,自己剛成立的“暗星”正要試試威力,就拿你這個“大富豪”先開刀!
當然楊星也早不是個正義感過剩的熱血青年了,不會聽譚美嫦單方面的說辭就馬上和鄭家正面沖突。他把王伊人等叫回來就是想把這個消息控制在小范圍里,先多方面去打探鄭家的消息,已證實譚美嫦的說辭。商場上知已知彼百戰百勝,于公于私他都要摸清鄭家的底牌才能制定相應的對策。于是他先讓譚美嫦回去與鄭情壽虛以委蛇,不讓他起疑心。然后利用這顆在鄭家內部的釘子,回有價值的情報再圖大事。
在溫暖的花房里和三位美人邊做邊聊,旖旎的一天很快就過去。傍晚十分,王伊人打開電視看到新聞才想起程滄海一行已經回北京了,有些關切的問他:“程副總理回去,你裝病不去送合適嗎?”楊星靠著她高聳的胸部道:“芙蓉帳暖度,天子呼來不上船,再說我可是真病了,你摸摸我這里,病的多嚴重,硬的都像根鐵杵了。”
廖情紅著臉用手指捅他額角,“真不害臊,亂改唐詩。虞小姐可是把那晚你們的對話錄下來了。那位譚美人還答應你事成之后,那個模特公司包括她在內的模特們隨你取舍,我看到時候你的鐵杵不要被磨成繡花針就是了。”
楊星想起昨夜和丁瑪利春風一度,以及她那和上眾多宅男心目小澤瑪利亞女王七八分相似的面容,聯想到那家模特公司里據說還有不下于她的幾名佳麗,鐵杵不由的硬的更厲害,他惡狠狠的壓住想逃的廖情和溫恬,“能不能磨成繡花針,還要看你們的本事,我仔細檢查一下,看看是你們的磨刀石強,還是我的鐵杵硬。”上下其手起來,幾人笑鬧著滾成一團,一室皆春。
對于香港人來說,一年最重要的節日除了傳統的春節外就是月5日的圣誕節了。傳統上很多公司會在這天之前請員工們吃飯慶祝并召開年會,還會進行年終分紅,相比傳統的春節一般卻只會派個紅包而已。從圣誕到春節期間,都是香港商家傳統的打折季,辛辛苦苦忙碌了一年的香港人會在此時將大肆揮霍他們的年終獎金,購買自己心儀已久的商品。
星國際一年一度的高層大會就在圣誕前一周在香港著名的半島酒店召開,作為香港歷史最悠久和最豪華的酒店之一,這座金碧輝煌充滿維多利亞殖民時代氣息的傳統五星級酒店,今夜完全被星國際的榮光所照耀,門口停滿了法拉利、保時捷、奔馳、雷克薩斯等高級轎車,伴著從車里魚貫而出,挽著貴婦美人向四處招手示意意氣風的星國際高級管理人員的,是紅地毯兩側不時閃起閃光燈光芒,氣氛熱烈宛如香港電影金像獎的頒獎晚會現場。
在去年年會上,星國際內部達成共識,將會在接下來每年的圣誕節前夕召開公司年會。去年公司的重點工作自然是圍繞著香港上市進行,今年星國際旗下已經有十家上市公司,上市融資額高達o億美元左右,如果再算上在這些公司在內地、日本等地控股的上市公司,星國際一躍成為身價過百億美元,去年香港成長最快的公司應該沒有任何爭議。
去年楊星開玩笑他的高管如果今年從股權和分紅獲得的報酬低于百萬港幣就找他補錢,這個承諾現在看來沒辦法兌現了。因為今年這些高管們的年薪和分紅加起來就都過了這個數,其還不包括他們接受的股權激勵。今年盡管遭逢百年不遇的金融風暴,公司股價和經營都受到了一定沖擊,但受年星國際出資一百億回購市場流通股,提出收購日本八佰伴、香港百富勤的龐大計劃,以及和內地兩大國投公司簽訂廣泛合作協議的影響,在年終香港股市收盤時,星國際名下各公司的股價不但回到了行價,還略有o到o的漲幅。這可是在港股從6ooo點跌到8ooo點,腰斬一半市值的情況下取得的。可以說星國際的各支股票是今年表現的最好的股票也不為過。股東們滿意,董事會滿意,自然各位高管的薪酬也水漲船高,比去年又提了一大截。
有了財力,星國際的年會移師香港后就選擇了這所歷史悠久,豪華奢侈的大酒店。而被今年星國際一連串眼花繚亂舉措撩撥得興奮不已的香港媒體,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對這家來自內地,但在香港攫取到巨額財富,并且狂飆突進般一年時間就把香港日本多家老字號名牌企業收入囊的公司要進行一番深入的現場報道。
因為星國際崛起的度太快,外界對它的印象還很混亂,評價莫衷于是,星國新成立的公關部有意趁這場年會的機會,把它打造成對外宣傳公司形象的一個平臺。如果每年公司年會都能吸引大批的媒體前來報到,而公司趁機適時推出一些公司重大舉措吸引媒體的關注,用不了幾年,就會在廣大消費者心目樹立起星國際是有實力的跨國大企業的形象,對公司名氣和形象的提高是大有裨益。
因此這次星國際年會的召開更像是場盛大的好萊塢影星聚會,高管們也享受了一番“明星”的待遇。不過諸多媒體卻現,那位喜歡藏在幕后,不常露面年輕的星國際ceo,“神奇小子”楊星本人卻一直沒露面,對星國際公司內部不甚了解的記者們只好轉移鏡頭對準他那幾位美艷萬分的助理,特別以儀態萬千的coo王伊人為,大肆謀殺手的膠卷了。
楊星沒能出席年會,一是不愿讓自己太早的暴露在閃光燈下,相比站在臺前吸引眾人的目光,他更享受躲在幕后操控一切的感覺。二來是因為深圳傳來了幾件好消息,讓他不得不親自走一趟。那天他和王伊人她們商量好與譚美嫦里應外合對付鄭世榮銀行后,這件事他就交給王伊人全權辦理。只是提醒她們鄭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拿下的,只能徐徐圖之。王伊人這次回來還給楊星帶來了幾個只有他這位重生者聽了才明白的興奮消息,為此他特地低調的到了深圳,除了解決公司業務上的事情外,還準備順便通知國內把鄭家的靠山張子強擺平嘍。
他這次到深圳的要目的是解決因公司急膨脹,人員素質參差不齊引的效率降低的問題,雖然公司經過國內外幾場大的招聘收到不少海歸和名牌大學高材生的簡歷,但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在公司高層人員,特別是職業經理人這一塊集團始終處于非常渴求的狀態。
同時現在管理人員海歸派占大多數的情況也讓王伊人她們這些管理人事的領導有警惕感。這些海歸人員雖然國際視野很廣,對外談判時游刃有余,但很多人離開祖國都有一段時間,對國內日新月異的展狀況有些脫節,提出的很多商業構想在國外很不錯,但在國內卻寸步難行,所以公司內部一直有聲音建議要多提拔本土干部到高位來。
但星國際本部成立不到兩年,雖然集合了清華北大等多所國內高才生精英人才,但年紀太輕馬上要求他們擔大梁不太現實的,畢竟公司出了個楊星這樣的一個怪胎就不得了了,也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天才身上。從今年起,星空人力作為集團專門對外負責招聘、培訓、和崗位分配的人事總部的職責就在集團內部確定下來,對高級管理人才的引進目標就盯上了國內很多小型企業將一鳴驚人的管理者身上。
身為重生者,楊星心自然有一張未來會一飛沖天的管理者名單,當王伊人把星空人力收集的廣東地區有潛力的公司管理人名單時,他立即被上面幾個名字所吸引,所謂千里馬也需要伯樂的慧眼,他連風寒還沒好,就親自跑到深圳來求才了。
第一個被他盯上的是一家電池廠的老板王書福,他進入星空人力的視線還要從他為星云電子的mmp個人數字音樂播放器提供配套電池說起。這款被楊星自詡為劃時代電子產品的,雖然是今年最新潮的消費電子產品,但鑒于國內電子制造技術和國外的差距,它的內部的精密電路板等主要部件仍是采購的國外產品。星斗研究院和星云電子這幾年攻關不過是搞出了一款解碼mp音樂的芯片,和降低了功耗的芯片以及利用日本一家小企業專利技術開出的藍色背光的顯示屏。
在楊星指示下,mmp量產后,為了降低成本,對于mmp的外殼等非關鍵性部件的采購逐漸轉向國內。其關系到mmp播放器續航力能力的充電電池,經過全球考察后,星云電子出人意料的拋棄了索尼、三洋等國際大品牌,而是選擇了一家深圳的名不見經傳的小電池廠——比亞迪。
此時的比亞迪遠沒有日后的橫跨電子、汽車等行業的氣勢,它的老板王書福還只是夢想著讓比亞迪成為國第一大充電電池廠。95年創建的比亞迪因為開出手機上普遍使用的鎳鎘電池聲名鵲起,到97年它已經是年銷售近億元的企業。不過東南亞金融風暴給這家事業才起步的小廠帶來不小的麻煩,出口訂單銳減,全球電池產品價格暴跌o-4o,連一家獨大的日系電池廠都普遍處于虧損邊緣,何況是他們這家名不見經傳的深圳小廠。
這時星云電子的mmp音樂播放器給他們帶來一線生機轉機,按要求mmp播放器至少要能將存儲的o-omp歌曲播放兩遍,星云電子沒選擇當時比較昂貴的鋰電池,選擇了鎳氫電池。比亞迪雖然剛開始研制鎳氫電池,但保證在個月內拿出比市面上便宜一半價錢的成品,結果只用了個半月就完成了目標。
對此星云電子非常滿意,還把6續推出的幾款手機的電池的訂單也交給了比亞迪,使的比亞迪迅擺脫了困境,打破日本電池廠一家獨大的局面,迅占領了鎳鎘電池世界市場4o的份額,還繼續開出鋰電池等更高效的充電電池,如果沒有楊星插手,比亞迪篤定會成為世界第二大電池廠商。
這一次就是王書福因為想開鋰電池技術,需要資金來引進生產設備,因此試探性的詢問合作伙伴星云電子,可否愿意成為比亞迪的戰略投資者。而王伊人通過和王書福的接觸,覺他志比天高,能力過人,就向楊星推薦了這名有前途的人才。
楊星還沒自戀到他“一震虎軀王霸之氣外露,英雄紛紛來拜”,此時國內很多創業者還有著“寧為雞,不為牛后”的想法。王書福既有此意,說不得他要親自上門做一回“三顧茅廬”的劉備了。
除王書福外,名單上另一個驚喜就是《QQ》的開者們了。那天和林佳娜利用加密軟件即時通信后,楊星自然想到要開一款適合國情的即時通信軟件。一番調查過后,偉大的企鵝大帝還沒出世呢!他只好讓星斗研究院負責絡軟件的部門先在深圳招募編程人員把《QQ》的班底搭起來再說。
但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在王伊人給他的那份“QIcQ”軟件開招聘人員名單上,他赫然現了馬華藤、張智冬等人的大名。楊星心內暗喜,《QQ》之父居然都來應聘了,那《QQ》帝國的崛起一定要好好規劃,他這次深圳之行,引進這些人才是要任務啊!
年會開了三天后楊星才風塵仆仆的趕回來,雖然感冒還沒全好,感覺還有些虛弱,但他閃亮的眸子里躍動著高漲的信心和滿足感,這次深圳之行可以說滿載而歸。
他一見王單純的高薪厚祿無法打動他主動投入自己門下。王書福的年紀并不大,他6歲就成為北京有色金屬研究院的部門主管,7歲就成為有色金屬研究院駐深圳電池公司的總經理也算得上是少年成名,關鍵是他除了是名不折不扣的技術狂人外,還對經營有著敏銳的觸覺。
王書福與國內別的草根出身的企業家明顯不同之處在于,國內很多企業家因為對技術不了解,盲目崇洋,往往不切實際地花大價錢引進所謂國際領先水平的生產線。王書福卻主張立足國內技術,追求自主開研制產品。他曾說過,與其花巨資引進技術,何不調動國內龐大的科研人員力量,集起來攻關進行技術開,土專家未必比不上洋專家差。
他在自己公司的產品開過程,始終如一的貫徹了這個精神。他開產品時十個科學家不行,那就五十個,五十個不行就一百個。反正國科研人員的身價還不及國外科研人員身價的o,但頭腦并沒有這么大的差距,以數量對質量一樣能拿出好產品來。比亞迪也是國內少有的注重科研開的公司,在鎳鎘、鎳氫電池的生產研究方面都獨占鰲頭,現在還向日本企業一手遮天的鋰電池市場里起進攻,野心不小。
兩人見面落座后,楊星并沒有擺出自己小他十幾歲卻已坐擁數倍于他財富的優越感,雙方熱烈而平等的坦誠交談,坦誠的讓王書福十分意外。因為一上來楊星就直接提出希望他加盟自己企業的意圖。王書福本來只想一笑拒之。卻沒想到楊星拿出一本厚厚的計劃:“我們先不討論王先生你的去向問題,你先看看這份我旗下公司星辰制造準備研的一款新產品,王先生看看有沒有興趣,無論你是否答應我的條件,我希望在這個項目上,大家會有合作的機會,你看完后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怎么樣?”
王書福疑惑地打開了上面標有星國際內部絕密字樣的計劃書,馬上被抬頭的一行字勾起了興趣,“關于未來我國入世后家用轎車市場規模的研究和公司是否應該上馬汽車項目的可行性報告。”他幾乎忘了和楊星客氣,興致勃勃的一路看下去。楊星看他邊看邊緊緊的捏住拳頭,隱藏不住內心的緊張,不由好笑。他是在賭,賭的是這位王經理心制造國產轎車的夢想。他知道十幾年后比亞迪廣為人知的產品不是電池,而是家用轎車。王書福把電池技術融合在汽車里開的電動轎車產品,連投資之神巴菲特都用購買比亞迪股票的方式投了這家企業未來展方向的贊成票。
楊星知道王書福內心深處對于“汽車夢”的執著,他上馬汽車項目時,比亞迪甚至沒有獲得進入國家汽車生產名錄的資格,外界對此也是一片指責,說他是不務正業,肯定會碰的頭破血流,沒想到他硬是在群雄并起的國內轎車市場殺出了一條血路來。楊星每想到此,就覺得這回的賭博一定會勝利。
現在國內汽車市場還被一汽、二汽、上汽等合資車廠占據,生產的還是國外已經淘汰的車型比如桑塔納和捷達,而oo年入世后國際汽車巨頭會強勢進入國內汽車市場,不在之前就打下國轎車的基礎只怕到時更被動。
他寫下星辰制造創立計劃時,就考慮過上馬汽車生產,一個國家工業化的標志就是能生產汽車、輪船、飛機、火箭等產品。國內的環境里,楊星不奢望能造飛機火箭,但汽車輪船總允許他這樣民營資本進入到吧,何況汽車項目對提升企業的機械制造能力和擴展上下產業鏈的作用極大,所以楊星想用這個項目打動并拴住王書福。
王書福花了一個多小時才翻完了這份計劃書,想起晾在旁邊半天的楊星,他緊盯著楊星的眼睛道:“如果我愿意加盟貴公司,能給我多大的權限主持這個計劃?”楊星鄭重的說道:“星辰制造將會成立自動機械部門主要負責開汽車、輪船、工業機器人等尖端工業產品,將來也許還會開飛機、火車等產品,王先生會獨立運營這個部門,你覺得如何?”王書福悚然動容,楊星描繪的無異于是下一個通用電氣啊!
直到楊星離開王書福都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不過他有八成把握王書福逃不掉了,對很多企業家來說,一個更廣闊的能施展才華的舞臺,要遠遠高于其他的物質誘惑。楊星正是從王書福身上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有信心他一定會答應自己的條件的。
完成了對王書福的游說,楊星視線轉向了馬華藤、張智冬他們。這一世,世界第一款即時通信軟件的桂冠還是于96年戴到了以色列三名不到三十的年輕人研出的IcQ軟件頭上,這款免費軟件迅傳遍了全世界,也引來了各國無數的跟風者。98年ao1(美國在線)花了近億美元收購了IcQ,一時傳為絡時代的佳話。
不過IcQ本身采用英界面,還在后期添加了許多大而無當的程序,導致用戶體驗不佳,在微軟后來推出的msn面前節節敗退,最終成為了失敗者,反而它的國山寨版QQ異軍突起成就了一番霸業。
楊星當年是最早使用QQ的人之一,幾乎是一步步看著QQ成長起來,對于它的成功經驗自然深有體會。也許QQ不是最佳的即時通信軟件,但它卻是最符合國人使用習慣的通信軟件。而且它的用戶黏性之強有目共睹,所以它在進入門戶站、絡游戲等領域時即使不是第一個,卻總能后制人的把一個個對手逼得喘不過氣來,那句“永遠不要做騰訊想做的事情”在絡業可不僅僅是一句玩笑而已。
既然要成立絡公司,楊星自然不會給騰訊獨立門戶的機會,馬華藤他們要到明年才創辦這家當時只是為深圳傳呼臺提供服務的小公司。當年馬華藤最大的夢想也不過是希望有老板慧眼識珠,花幾百萬收購他的公司,楊星提前讓他回歸技術人員的身份,雖然不能讓他成為企鵝大帝之父,但是給他的待遇和機會想必也不會弱于前世。
多年后馬華藤、張智冬他們這批已經成為星國際信息部門主管的高管談起當年剛進公司時,楊星對他們這批新員工的那篇關于未來絡展趨勢的講演,印象深刻,一提起來仍是激動不已。認為這位年輕老板對科技展的精準預判完全可以比肩奈斯比特這位未來學家,當時要能把他的預測寫成一本《絡大趨勢》的書,保證大賣。
楊星當時身體狀態并不好,感冒一直沒好轉,他著低燒,廖情寸步不離的跟著他,以至他講演時還打著吊針。不過下面的聽眾都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們完全被楊星描繪的場景給迷醉了。
“絡時代最大的優勢就是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星光娛樂已經有了一個娛樂站,上面有港臺最新的八卦娛樂新聞,率十分驚人。現在他們旗下的藝人還在上面開了博客,并提供正版的mp音樂試聽和下載,現在站率已經躍居東亞地區站前五名了。可見在東亞各國的站,上的群體比例最高的年輕人上最喜歡做得事情就是娛樂。”楊星平靜的給他們分析道,這些新晉員工才知道今年五月才創立的星光,已經取得如此輝煌的成績了。
“但這還遠遠不夠,我們新開即時通信軟件,要讓這些年輕人上時,遠在天邊也能近如咫尺般親切的聊天,一上就有熟人打招呼。大家的眼光不能簡單的放在通訊的軟件開上,而是要考慮年輕人的需要,加入一些他們喜歡的東西。比方說通信年輕人先互相聯系的除了朋友就是同學,為什么不在世界各地的大學里建立一個交友站?把自己愿意公開的履歷、相片、歌曲、視頻通過即時通訊軟件上傳分享給大家。還可以利用即時通訊軟件互聯組隊玩一些小游戲,大家要充分揮你們的想象力呀!”
“如果允許還可以增加專門的聊天室和私人空間,彼此交流一些話題,以及通過軟件傳輸檔、下載歌曲和電影。將來利用絡攝像機還能彼此進行視頻通話。隨著手機技術的展,互聯也會移動起來,到時手機、電腦、絡之間的上述通信功能也會出現吧…”
楊星洋洋灑灑的講了半天,把后世出現的QQ、gg1e、fcebk、Titter等著名站的特點都融合在一起,當然加入了不少他的感悟,對可能遇到的挫敗和失誤也一并講出來。反正盡管此時的很多設想技術條件還不成熟,但只要能給下屬們指出正確的方向,遲早有一天他們會在實踐找到方法實現他的設想的。
演講結束后他和這批招聘來的人才一一握手,最后他故意停在馬華藤、張智冬面前,看著眼前這兩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新員工,他用力跟他們握手。病的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我送大家一句狄更斯的名言‘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對于你們這些加入了絡這種新生事物大家庭里的員工來說,將來會如何看待這個時代,就看你們的努力了!我衷心希望這個絡時代對大家來說是一個最好的時代!”
不談楊星在深圳如何忽悠王書福和馬華藤他們,但一次能把比亞迪和未來的騰訊都收進了集團旗下當然比開年會還要重要些,等星國際的年會已經開幕三天了,楊星才匆匆趕回,帶來了了整體收購比亞迪和即將成立新的絡公司的好消息。
與去年不太相同的是,今年年會主題除了各公司匯報一年經營情況外,還重點討論了今年收購的多家公司之間融合狀況和新老人員間的合作問題。實際上在國際上,對于大規模收購特別是跨國收購,專家一向持的態度都是悲觀居多。
因為不同公司間的企業化千差萬別,經營策略更是南轅北轍,幾家公司合并在一起,絕不是那樣簡單。世間最麻煩的事就是同人打交道,俗話說人過一百,形形色色,成百上千名語言不通,國籍不同的員工集合在一起開會都麻煩無必,何況還要一起工作很長的時間,另外合并后哪些人會擔綱新職務,哪些人要被淘汰,新公司的經營戰略是否需要調整等等事情,需要大量的磨合時間,許多國際知名公司就是在磨合期內因為種種瑣碎的小事而一蹶不振,跌出了行業的領頭地位。
好在星國際各子公司成立時日尚短,還沒有那些多年老字號企業內部形成的僵化刻板的管理架構,對于新收購的公司職員也遠沒有盛氣凌人居高臨下的態度。可是上面談到的其他問題還是存在,并且隨著公司規模的急劇擴張,星國際內來自五大洲,國籍語言各異的精英們也6續增多,風俗習慣等小摩擦不時出現,嚴重拖延了工作效率,這次年會上,這個問題被單獨列出以引起高層的重視。
除了人事問題,另一個引人注目的問題就是這些子公司之間具體經營范圍的重新界定。現代工業展的趨勢就是跨學科、跨部門的先進技術不斷涌現,傳統的產業界限逐漸模糊,國際知名的大多數跨國企業都不止擁有一項業務,有些和主營業務看起來差得很遠的業務營業額還過了主營業務。比如美國通用電氣和通用汽車的金融融資部門,它們年營業額甚至還過通用電氣傳統的電器制造業和通用汽車的汽車生產部門。
而對于星國際來說,像新成立的絡部門,歸誰的管轄就是件需要頗費思量的事情,星光娛樂、星斗研究院和星云電子似乎都沾點邊。公司現在最重要的項目——五大星城的建設,園區管理、基礎設施建設、生產設備的調試安裝和環境安全評估。以及產業園區建成后,如何高效的提高產業鏈效率,縮短供應鏈的長度,通過科技提高而不是壓榨工人勞動力的方法提高生產效率等等都需要仔細分析,涉及的子公司眾多,如何協調和管理都是門大學問。
楊星雖然有著重生的巨大優勢,但他明白自己的界限,前世里他只是一個平凡無奇的小白領。即使他有著越時代的見識,也掩蓋不了他基礎能力貧乏的缺陷,對于專業領域的技術問題,他都會進行每月甚至每周的高層協調會議,盡量集思廣益,充分揮專業人員的思考來集體解決,由此他還獲得了公司員工公認他平易近人,從善如流的評價。
熱熱鬧鬧的年會開了一周時間,這也是個難得的讓新老高管們彼此拉近了距離,增進了解的機會。像現在,年過六旬的和田一夫和藤野總一郎在最后一晚的圣誕晚餐會上就和還不到四十的馬三奇、王書福等人對公司新一年計劃暢談各自管轄的部門間的心得體會。旁邊剛被劃入星光娛樂旗下,暫定名為星動的絡公司員工聚會里,還有些緊張的馬華藤正和星云電子的ceo伍海軍討論,能否把為電腦開的QQ軟件集成到公司即將推出的帶pda功能的智能手機軟件里。
但今晚楊星明顯狀態不佳,他看起來強打精神,只待了一會就宣布身體未愈,早早回家休息了。但他乘坐的奔馳車并沒直接從酒店過海駛向太平山,反而轉彎朝淺水灣方向開去。在車上楊星迅換上一身正式的燕尾服,此時精神奕奕,哪有半分染病的樣子。他身邊的廖情和王伊人一邊幫他收拾,一邊不無醋意的對他說:“真有必要參加這種晚會嗎?當年我們可在北京見識過,下流極了,老板開高價我們不敢去,里面的家伙都是變態的,以折磨女人為樂,鄭情壽那個老東西肯定沒安好心。”
楊星聽了后捏了捏王伊人的下巴道:“放心吧!這次岑國華陪我一起去,他是老玩家了,這種風月聚會對男人來說是個天堂,求的就是安全隱秘。等會船會駛進公海上,我們的人就跟在后面,量鄭情壽沒這個膽子敢動手,他還想求我幫他呢,這次難得的摸清鄭情壽底的機會,有譚美嫦做臥底,不用擔心她手下的美女把我吃了,再說你老公的相貌實行美男計恐怕沒人看得上吧!”
他對面的郭櫻撲哧一聲笑出來,“別臉上貼金了,你們男人聽到有這種地方自然跑得飛快。還臥底呢!美嫦和我也算老相識了,但我一直不知道她還有這么段血淚史,大家都是天涯淪落人。這種聚會我也只是久聞其名但從沒見識過,今天你要回來給我們講講到底有什么讓你們男人著魔的,要知道這入門費就要萬,會員至少o萬,我們看是不是物有所值。”
她們講的是幾天前譚美嫦代鄭情壽送來的圣誕夜hierscms聚會邀請函,這個英語單詞起初讓包括郭櫻她們在內的楊星身邊人都摸不著頭腦,譚美嫦又語焉不詳,不好意思的說只能男人前往,最好不帶女眷,但絕對不虛此行。
虞傲君反復看了這份請柬后才給他們解釋,這實際上是一個聚會的邀請函。在歐美比較流行,參與者一般都是社會上所謂有身份地位的人士,地點十分隱秘,聚會提供一種讓人完全釋放內心深處最邪惡的場所,最顯眼的場景就是參與的男女身著面具,女性一絲不掛,男女互相追逐任意與陌生人求歡,是一場墮落的盛宴。
虞傲君解釋道:“hierscms是希臘語,代表著神圣婚禮的意思。這種聚會一般都披著一層宗教的外衣,在西方早期宗教,包括希臘神話和猶太教義,都有和男性生關系來獲得直接跟神靈溝通的女祭司的儀式。希臘神話神靈與凡人雜交的例子更是舉不勝舉,直到天主教興起,才把這種習俗棄之一邊。但實際上在歐美大約還有十多個歷史悠久的秘密團體至今還保留有這種傳統的性儀式。”
她繼續說道,歐美經過六七十年代的嬉皮士浪潮后,這種性儀式的宗教色彩轉淡,自由放縱的色彩漸濃,并逐步擴散到全世界。隔海相望的日本就展出類似的對女性凌虐的黑暗聚會。香港這里受西方化影響很大,對這種所謂歐美高層人士的放縱聚會接受很快,鄭情壽打著聚會的招牌,利用旗下的小明星和模特去滿足很多上層人士內心放縱邪惡的思想,是個很好的辦法。
她說完后,大家都對她刮目相看,其他女人只知道她是楊星新請來的貼身保鏢和秘書,沒想到她見聞如此廣博,連希臘語和這種少人問津的古代宗教儀式都了如指掌。看來楊星請她果然是物有所值,不是做個花瓶而已。他身邊的女人們這才正視起這位美貌和智慧并重,身份神秘關系的女人來。
楊星聽了心花怒放,心里一只狼在嚎叫:“大開眼界呀,大開眼界!”這時侯,偉大的英國導演庫布里克正在拍攝他逝世前的最后一部經典影片《大開眼界》,里面擔綱的男女豬腳是當時最受熱捧的好萊塢“金童玉女”湯姆克魯斯和妮可基德曼夫婦。楊星參加工作后曾花了幾十元錢偷偷買了該電影的盜版碟在家興奮的欣賞,雖然本片情節沉悶,敘事模糊不明,但能看到阿湯哥和阿湯嫂基德曼的,以及那場盛大的hierscms聚會場面,總算值回票價。
那里面男人們衣冠楚楚一襲披風,女人們寸縷皆無的四下游走,隨處狂歡。最后那場戴著類似威尼斯狂歡節面具的眾多男女在一起肆意交歡的鏡頭讓他久久難忘,沒想到這一世居然有機會親身體驗,再經過虞傲君的解釋,就算是龍潭虎穴他也要闖一闖了。
當然狂歡要參加,正事也不能忘了,他找上對這種聚會比較熟悉的岑氏兄弟,打聽聚會內部的具體情況,又聯系了譚美嫦了解聚會運行的具體情況。譚美嫦透露到,這聚會是鄭情壽從日本學來的。出于保密和隱蔽的需要,他從澳門一名賭場老板手租了艘退役的賭船。每次聚會時都把賭船開到公海上行,在公海上是香港等地法律的空白處,這些貴賓們可以為所欲為。同時賭船上還提供賭博,毒品等娛樂活動,人在這里可以完全放縱。鄭情壽在船上各處還裝了隱蔽監視裝置,把這些平常道貌岸然的大人物的丑態都錄下來,作為他日后他敲詐勒索的憑證。
楊星他們認為鄭情壽這么重視船的隱蔽性,很可能把他偷錄的帶子和跟張子強之流人物的往來依據也藏在這里。畢竟一所流動的保險庫,讓人很難想到和接近,譚美嫦平時雖掛著鄭情壽四姨太的頭銜,除了聚會平時都無法登船。楊星他們就想趁這次機會轉移鄭情壽的注意力,伺機登船查出鄭情壽的秘密所在,給他致命的打擊。
楊星故作不知的問岑國華:“最間那位不是鄭家四姨太嗎,他們也肯讓她下場?”岑國華回道:“聽說前些年她還偶爾下場,圈內也知道她身份是虛的,更多是幫老鄭操持這門生意。不過這幾年她把這里整的比澳門那邊的高檔會所還要好,慕名而來的人絡繹不絕。她也就難得露面了,今天不知道是什么風又把她請動了。”
楊星冷笑了一下,心想不是譚美嫦主動請纓制造和他接觸的機會,就是鄭情壽覺得上回他和譚美嫦丁瑪利大玩p,已經被拉下水了,今天可以更進一步和他加強聯系。無論是先找他借款做生意,還是打探他的行程為綁架做準備,譚美嫦絕對是美人計的不二人選,只是這場計謀能否如鄭情壽所愿演下去,這位美人計的主角譚美嫦是敵是友不到最后關口還說不定呢!
儀式已完,大廳里立即燈火通明,受空氣里和軟毒品氣息的雙重刺激,加上方才那略帶宗教感神秘而又誘惑十足的女子表演,柳下惠在世都要變成色狼,這些花了大錢入場男人面具下的雙瞳都已冒出了獸性的紅光,譚美嫦宣布paRTy開始的聲音才落,有不少耐不住性子的人已經把手邊的女子按在身下,做出種種不堪的動作來。楊星這才現這處空間頗大,四周被三層樓道和走廊環繞,走廊邊有不少房間可以讓一對對野鴛鴦盡情泄,被剛才故作神秘的開幕式撩撥的心血澎湃的男人早就選好了獵物,挽著一位位身材各異,但看起來都不錯的美人去開房間了。
二層樓的走廊上還聚集著不少戴著面具居高臨下觀看剛才儀式的家伙,這年頭有人喜歡真刀實槍,也有人純粹喜歡看別人實戰,楊星看到其不少人的色和膚色都不屬于黃種人,覺得外國佬真是變態多。不過剛才的空地上,有那些急不可耐的人,按倒身邊的女人就大干快上,一時十幾具光溜溜的軀體擠在一起,西裝與皮帶齊飛,胭脂共口紅一色,肉欲的味道撲面而來,也難怪很多男人看得兩眼冒火,這情景大概只有在這里才看得到,男人天堂的名號的確名不虛傳。
燈下仔細觀察男女的面具都做工精美,只是男人的面具都為金色,外觀詭異似魔似獸。女子的面具則是雪白的人類面孔,但要么面容痛苦額頭或面頰刺著鮮紅的花卉圖案,要么雙眼緊閉眼角帶著一滴血淚,男女倒在一起,兩幅面具也緊挨著,讓人感覺活像只潔白軟弱的小白兔被大灰狼撲到,或是天使被惡魔騎壓在了身上。
這種景象更加刺激了男人們心底更深的嗜血和狂暴的,很多人前有模有樣的男人都紛紛扯掉了自己平日衣冠楚楚的偽裝,露出他們渾身黑毛,大腹便便的身軀,向著身下這一具具活色生香,凹凸有致的女性起猛烈地攻擊。楊星雖然風流成性,但并沒有讓別人觀看自己活春宮的喜好。正好他看見有個男人準備拉走對她體態十分熟悉的丁瑪利,他連忙擠過人群截住對方,男人看見他面具上的VIp號碼,只好放開使勁掙扎的丁瑪利佯佯離去。
參加這場盛宴的女人除了戴著白色面具外,無論是外來還是主辦方提供的都會得到一個掛有數字號碼牌的皮項圈,男人們看上哪名女子,跟旁邊的工作人員登記了號碼,就能得到一個房間去享受歡樂,完事后會按照號碼收取男人的費用。剛才譚美嫦表演時已經給楊星很多暗示,所以一開燈他就趕緊找丁瑪利,不是他反應快,這位小美女的綠帽子就要戴在楊星頭上了。
旁邊的岑國華則早就選好了他的目標,把一位據說是職女警的女人牽在手邊,雖然她的身材在眾多美女不算頂尖,但只要一想到能把制服警察壓在身下,岑國華覺得花再多的錢也值了!身心都很雞動的岑老大看到楊星也已得手,打過招呼就拉著警察mm的小手去玩“小偷抓警察”的游戲去了。
楊星不熟悉地方,讓驚魂甫定的丁瑪利拉著他四處走走。一路下來真是大開眼界。看見不少男女旁若無人的在樓梯、走廊、甚至打開房門雞戰,間還能偶爾見到一男幾女,一女幾男,甚至幾女百合等絕對限制級鏡頭出現。雖然前世里楊星達到了“閱盡天下a片,自然心”的境界,但觀看冰冷的屏幕和現場真刀真槍的真人秀還是兩碼事,從大廳到三樓短短一百米的路程,他覺得自己的下面被刺激的快要爆炸了。
丁瑪利雖然戴著面具,但她充滿異域風情的豐滿身材和小麥色健康的肌膚,讓不少覬覦她的人都湊過來想和楊星商量好貨色一起玩嗎。楊星感覺到她緊抱自己手臂的身軀微微抖,知道她表面成熟,實際上還是才破身的雛兒,參加這種場合也是第一次,羞怯無助下完全把楊星當成了救生圈。楊星怎舍得把她推給別人,脫下自己的西裝裹住她的春光,擋住別的男人的目光,先找了間空房間躲進去和她聊聊譚美嫦的安排。
遠處游艇里的人通過眼鏡鏡頭也是看的目眩神迷,雖然早聽說過香港上流社會的墮落腐化,橫流。但今天才算開了眼界。那些男男女女在雞烈運動不少人的面具都脫落下來,處在人也顧不得這些小事,卻讓觀察的人大呼小叫起來:“這不是ⅩⅩⅩ嗎?號稱玉女掌門人,我看是吧!”“這是ⅩⅩ吧,她主持的節目我經常看,這身材,這臉蛋,真是女神變神女啊!”“這是ⅩⅩⅩ啊,不是說她的電影會拿獎嗎?怎么也出來做?還和三個男人,我要自殺,我的偶像啊!”“你看還是混血模特身材好,你看這兩個金頭、紅頭,你個死老頭行不行啊!光磨刀不上場頂屁用啊!”
“嘭”的一下,虞傲君面帶殺氣的一拳砸爛了監視器屏幕,面對眾人她絕美的臉上難得露出猙獰的表情,“這是讓你們免費看毛片的時候嗎?這么有空,每人擬一份作戰計劃出來,等船一靠岸,我們就要摸進去,我看看你們記下來了什么。”母老虎一威,眾人奔走不迭。雖然這位美女不知是老板從哪里找來的,外表看起來宛如明清工筆畫里走出來的古典美人。不過和她交過手的諸位深知她的能力,大概在場的除了吳老大和沈長征外,都被她完虐過。她一話,大家只有惋惜的放棄大片的欣賞了。
在大船控制室里,鄭情壽和一個很像他年輕時候模樣的男子坐在一起,饒有興味的欣賞房間里楊星對丁瑪利的“教導”。初出茅廬的丁小美人遠不是楊星這個歡場老手的對手,被他在自己小麥色的肌膚上上下其手,轉眼氣喘吁吁,滿臉紅暈渾身軟的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吱呀一聲,循跡過來的譚美嫦含笑進來,看見丁瑪利的樣子,眼帶春意的勸說楊星道:“哎呀,楊先生,你太猴急了。等會拍賣會上還有更好的貨色,你放過瑪利亞,等會和你拍下的姑娘一起服侍你不是更有意思?”楊星滿臉淫笑道:“還有貨色能比你和她強,上回你可沒讓我得手,今天你自己送上門,我們接著上回一起算賬?”抓住譚美嫦就往床上拉。譚美嫦欲拒還迎的邊笑邊偷偷指著房間隱秘處的攝像頭道:“哎呀,我可是老鄭的人,你要怎么真這么厲害,等會還有‘槍王’挑戰賽,你去試她們唄!”
楊星豬哥相的在她高聳的胸前狂吻,被滿嘴芬芳馥郁堵得口齒不清,“老鄭上回讓你來勾引我不就是打著賠了夫人換點兵的主意嗎,你放心吧,今天晚上把我伺候好了,改天讓他跟我合作,我現在在深圳有筆大生意,我漏漏指縫,就夠他花一陣了,不過我的習慣你知道的。”譚美嫦眉眼帶笑道:“當然知道,你不喜歡別人看嗎。”隨手把一張厚手絹蒙在了攝像頭上,監視器畫面頓時一片漆黑,只有男女交合的聲音不時傳出。
鄭情壽問他身邊男子:“若天啊!你看這小家伙說的是真的嗎?”他的“大兒子”鄭若天回到,“這個人是扮豬吃虎的老手,你看鄧威廉的下場就知道。聽說他身邊天姿國色的女人并不少,就憑美嫦的殘花敗柳之身和才出道的瑪利亞想讓他滿意怕有些困難。”鄭情壽點頭同意:“我也這么想,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他剛才故意將給我們聽了。今晚的拍賣我不收錢送給他幾個頂尖苗子,如果必要連若詩都給他。他只要真的貪心好色我就不怕了。”
鄭若天臉色大變,沒想到父親會下這么大手筆巴結楊星。本來他也看了今晚拍賣譚美嫦模特公司一名才十七歲的美少女,沒想到父親拱手相讓不說,連他的小女兒鄭若詩都不在乎。鄭情壽看他肉痛的表情嘆道:“這算什么,我打聽過,他和索羅斯那幫人這次炒作外匯,收益至少在這個數。”他伸出三根手指,鄭若天非常驚訝,“o億美元?”
鄭情壽點頭道:“所以用幾個女人能攀上這棵大樹我們不吃虧。”他的眼閃過陰狠的神色道:“就算他幫不了我們,到時利用這些女人探出他的行程也好,他不是說他經常去深圳公干。‘變態佬’(張子強的綽號之一)在那邊把他綁了,一樣能拿到錢。”說完鄭若天和他一起張狂的笑起來,聽著音箱里傳來對面若有若無的呻吟聲,他們似乎已經看見漫天飛舞的鈔票在眼前晃動。
這艘賭船船體龐大,為了隱敝起見,登船的貴賓們都先在淺水灣一處小游艇碼頭趁夜色登上交通快艇,再轉到外海才能登船的。在淺水灣游艇碼頭上,幾名戴著寬沿帽,面孔被遮的嚴嚴實實的水手用手里的讀卡機仔細檢查了楊星和岑國華手里的電子請柬卡后,才一人給他們一個形狀詭異,金光閃閃的面具。就著碼頭昏暗的燈光楊星看到自己的面具上印著個oo7的編號,不由失笑,看來鄭情壽對他很是重視,知道他身邊女人眾多,用這個風流特工的編號給他也算是隱晦的高帽,看來世家子弟開的“大開眼界”晚會的確與眾不同,很花心思。
交通小艇在黑暗的海上曲折前行了一會,水面上一個黑幽幽的龐大身影出現在楊星他們面前。雖然體積比自己預想的小一些,這艘賭船的大小和楊星記憶里在長江上航行的江輪尺寸差不多,而且登船梯附近銹跡斑斑,看起來外表保養得不好,倒是滿符合它過氣二手貨的身份。只是和楊星心目岑國華、譚美嫦形容的男人天堂,罪惡的深淵、酒池肉林等想象比較起來,黑暗沒什么燈光照明的船的外表不免讓楊星有些失望。
看到楊星皺起眉頭,岑國華湊近他的耳邊道:“楊先生不要被它的外表給騙了,其實這種船最要緊的是安全和隱蔽,它還經常往來于菲律賓和萊等國,為那里的達官貴人服務。這南海浩瀚無比,東南亞一帶菲律賓、印尼等地又有海盜出沒,在公海上尋歡作樂,不引人注目才是第一位的。這艘賭船早年就是被菲律賓人劫過一次,船主覺得晦氣才低價租給鄭家的。他們接手后裝修了內部和加強了安保,聽說鄭家還和香港黑社會有交易,不讓人動這艘船,所以里面才是花天酒地的銷金窟,至于外觀上低調一點不是壞事。”
楊星思索估計鄭家和張子強之流的關系就是從那結下的。按岑國華的說法,即使是在香港黑社會里,張子強他們也被傳統社團視為異類,因為張子強他們膽子太大,手段太狠,而且對外也太招搖了。香港不少豪門的家史都跟黑社會社團脫不了關系,傳統上雙方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把對方逼入絕地。但張子強不但綁架香港幾大富豪,而且態度囂張,身綁炸藥直接上門要錢,對警方逮捕也毫不在意,憑借法律漏洞多次逃脫法律制裁。致使香港豪門人人都對他不滿,給了黑社會團體很大壓力不讓他們繼續庇護張子強。
楊星倒是很清楚,上帝欲讓人毀滅,必先讓他瘋狂。張子強得罪了香港富這群香港名流,離死之期不遠矣。李嘉誠他們在央的影響力不容小覷,最近張子強為了營救他的同黨賊王葉繼歡,居然用炸藥恐嚇政務司司長鐘方安生女士,等于公開挑釁香港政府的尊嚴,國內外勢力都要動他,他還能蹦跶幾天?楊星這次孤身上船冒了一定風險,就是想摸清鄭家和張子強間不可告人的秘密,在他想對楊星動手前就置他于死地。
他們到的比其他客人要早一些,楊星故意裝出什么都新鮮的神態,讓岑國華這位識途老馬帶他在船上四處轉悠,看看這艘賭船和別的游船有什么不同。楊星一邊四下打量一邊不時的扶一扶他臉上的那副略大的黑框眼鏡防止它滑落。他們登船時船上工作人員已經用金屬探測器把他們里里外外都檢查了一遍,并沒現異常,因此對于他們這些貴賓的舉動,除了一些關鍵地方阻擋不讓進外,船上其他地方都是工作人員都是恭敬的伺立一旁任他們觀看。
距離這艘之船十幾公里的海上,還有一艘體積不大的小游艇正隱蔽的跟在大船后面。因為今天海上有霧,小船的動機又經過了消聲處理,又在大船視線之外,大船上居然沒有一個人現這艘小船在跟蹤他們。
在小船的控制室里,虞傲君、沈長征、吳剛強等十幾個人擠在一大堆監視儀器間,正全神貫注的看著其一個監視器畫面上傳來的賭船內部的各處細節,這都是楊星臉上那副他最近出席對外場合特意戴上的黑框眼鏡的功勞。這副眼鏡實際上是一個可以遠距離傳輸信號的攝像機,原理接近施瓦辛格9年大片《真實的謊言》里的特工裝備,通過鏡框間的攝像頭,鏡腿處的無線信號射裝置,能實時把視頻信號傳輸到遠方的接收器上。利用這個裝置,后方的虞傲君他們就能全面掌握船內部的安保設施、人員分布等情況,為他們以后登船搜尋情報做準備。
這副眼鏡也是楊星敢和岑國華不帶保鏢就上船的倚仗,它除了攝像功能外,還有gps定位功能,跟在他們身后的吳剛強等人能隨時了解楊星的位置和動態,有任何危險都能做出及時反應。眼鏡里采用的技術大部分來自于國安局軍方情報部門,應付鄭情壽的普通安檢措施綽綽有余,所以隨著楊星在大船上自由徜徉,船上的一切設施情況都毫無例外的落進了虞傲君、沈長征他們這群情報人員的眼里。
逛完了全船,楊星注意到又有幾波賓客到來,其男人們都象他們一樣臉戴金色面具,衣冠楚楚,外罩大衣,把自己隱藏得很好。倒是還有不少女性也跟著前來,她們都圍著厚厚的裘皮大衣,戴著白色的面具,那些厚厚的皮草下露出的一小截光滑的肌膚似乎表示她們在里面幾乎沒穿多少衣服。
他身邊來過幾次的岑國華給他介紹,“等到里面的開幕式會場很黑,你不用害怕,站著看就是了。里面會有一圈裸女在間,搞一些故玄虛的儀式。然后就是自由活動時間,你可以指定場地里任意一名女子陪你。不過要遵守先來后到的原則,而且大家都看不到對方的臉,就要看你的運氣了。”說道這里他臉上露出向往的神色,顯然對這種完全是陌生人之間的交流形式感覺很刺激。
“這里面還有些女人不是主辦方安排的,她們也算是客人。主要是些追求刺激的女人或是被有特殊嗜好男人帶來的女伴。她們可以自主選擇男性,分辨也很容易,只要是穿著衣服的女人就是。男人不能指定她們,只能向她們出邀請,如果她們或是陪她們一起來的男人的同意,才能加入。這里面還有個例外,面具一到二十號是VIp號,指定女人時可以先選,還能多選,象楊先生你的編號就是。”岑國華不無羨慕的看著楊星臉上面具的編號解釋道。
“會場里面還有間拍賣場,會有一場拍賣舞會,VIp客人可以在里面,拍賣幾名未經人事美女的。另外里面還有選出來的一群都是自愿參加,身經百戰的美女們,如果你敢向她們起挑戰并連過五關的,就可以獲得‘槍王’的稱號,以后再來就不用付錢,還可以繼續享受VIp的待遇。
楊星摸著自己面具上的編號,倒沒想到鄭家把這種變態聚會變得如此有創意,這小小的面具卻能誘出人類最黑暗的肉欲,對男人心理的把握的確極準。神秘未知的女郎,欲拒還迎的穿衣女子,以及讓男人虛榮心膨脹的VIp號碼,少女初夜的誘惑和最后對眾多男性來說無法抗拒的“槍王”稱號,讓男人無法抗拒,難怪鄭家在香港上流社會的名氣遠遠過他的財富,他們提供的“服務”的確一流。
楊星想起自己的龍虎丹鼎功,不由對那個“槍王”稱號很是眼熱。但他問起岑國華有誰拿過這個“槍王”稱號時,岑國華卻支支吾吾說不出來。楊星想了一下失笑了,這些參加聚會的大部分是四五十歲的所謂名流,年輕人也是風流的富二代居多,他們成天花天酒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又沒有楊星道家房術傍身,想對付最后那些身經百戰的,一個只怕都力有未逮,能堅持到最后夜戰八方想都別想了。
兩人說笑間來到了船艙內原來賭廳的寬大空間里,空氣多了些大麻煙等催情迷亂藥物散的香味,讓人不由頭腦昏,獸血沸騰。只見原先擺滿了角子機的地方正是一塊射燈照出的區域,賓客們都躲在四周的黑暗。強射燈的燈光里,幾十名女子正在進行一種神秘的儀式。她們向心跪在地上,組成了一個個同心圓環圍著楊星熟悉的譚美嫦披著輕紗的曼妙,她就像一個落入凡間的精靈一樣,隨著一陣陣鼓聲舞動著軀體,吟唱著無人能懂得詞語,那些跪在地上女子們的身軀也隨著鼓聲如波浪般上下起伏。
“那是個挺出名的一個三級小明星,你看她那對胸,真比人頭還大啊!那一個是這兩年剛才道的嫩模,上次拍賣被8k的聞老大搶了頭籌。鄭家挑選的混血寶馬可個個都是精品啊!聽說她們都是孤兒,從小就被收養了,鄭家當她們是搖錢樹,開苞費就要幾十萬。”岑國華對應自己的記憶,邊看身材熟悉的女子邊為楊星一一介紹,顯然是想讓老板能按圖索驥,找到合適的目標。
岑國華的熱情楊星自然明白,但聽他介紹那些女人的職業還是讓他暗暗心驚,這些女人并不局限于通常的風塵女子,其不乏明星歌手富家女等,甚至還有政府公務員以及警察律師等職業女性,雖說這年頭不興逼良為娼了,但能找到這些職業女性下海,鄭家所花費的資金和精力之大可想而知。難怪能讓眾多男性名流流連忘返,這種制服誘惑可能比美貌更讓男人心動吧!
那間鄭情壽自以為他的美人計得逞的房間里,那方厚手絹一遮住攝像頭,楊星和譚美嫦就卸下偽裝,恢復了慎重表情。兩人一邊演戲般出男歡女愛之聲音,一邊楊星還用他那部特殊手機四下檢查有無漏之魚的偷拍裝置。檢查完畢后,為以防萬一,兩人還是采用紙筆交流的方式。
有譚美嫦這名臥底配合,楊星很快對這艘船內的布置有了詳細了解。雖然這里平常作為這種狂亂宴會的次數并不多,更多時候還是利用鄭家手里的美女資源和上層社會的人脈揮它原本的公海賭船的功能。但它也的確是鄭情壽的第二個辦公場地,出于安全性和私密性的需要,他對這艘賭船的行程非常保密,即使譚美嫦都所知寥寥。經過她多年觀察,每個月鄭情壽都會到這船上呆幾天,并不時帶她手下的一些美女上去作陪,她利用這層關系才逐步掌握了鄭情壽進行的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以及和葉繼歡張子強等人來往的證據,憑借這些她才能向楊星出預警,并體現出她和楊星合作的價值。
據她了解,這幾年鄭情壽不光和張子強等本地黑社會人物往來密切,船上還出現了日本山口組、哥倫比亞毒梟等國際黑社會人。楊星和譚美嫦交流后得出了一致的結論,鄭家現在不僅是和黑社會為虎作倀,恐怕還涉及到了更隱蔽也更復雜危險的行業——國際洗黑錢組織里去了。
對鄭家的銀行來說,他們洗黑錢天生有優勢,洗錢簡單來說就是金融機構將資金從一個帳戶向另一個帳戶作多次支付或轉移,以掩蓋款項的真實來源和受益所有權關系;或者利用金融系統提供的資金保管服務存放贓款等。世界各國對于洗黑錢的行為從來都是從重治理的,畢竟切斷法律之外的資金來源,是任何政府為了確保政權穩固而必須做的。鄭家敢冒天大的風險干此事,顯然鄭家的家底已經是大廈將傾,根基不穩了。
楊星仔細思量了一下,這從另一個側面來看鄭請壽現在非常缺錢,難怪給自己怎么大的甜頭來引誘自己。不過越是這樣,他想扳倒鄭家,幫助完成譚美嫦的復仇計劃的把握也就越大。現在暫時還不用考慮張子強對他的威脅,正好趁今夜的機會扔出香餌給鄭情壽。
他和譚美嫦兩人在密室里的耳鬢廝磨的貼在一起用紙筆談話,雖然氣氛旖旎,兩人對彼此全身也算是熟悉,但楊星感覺他如果想更近一步提出得到譚美嫦身體的要求,譚美嫦雖然不會拒絕但對此事始終有種抵觸感,大概又會用口手解決他的生理需求,只是對于最后一步,她卻從不主動開口。
雖然作為鄭情壽一手培養出來的老鴇,居然會對男女之事畏懼,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但楊星覺得這恰恰說明她對自己沒有太多隱瞞。她這些年在鄭家受到常人難以想象的變態折磨,還要強裝笑臉一直隱忍,對男女之事產生畏懼,加上聽說鄭家人的魔爪已經伸向她和鄭若宇女兒的消息后,孤注一擲找上他這個陌生人幫忙的理由也就不再牽強。楊星只有希望等將來塵埃落定后,能逐漸扭轉她這種“恐男癥”了。
楊星自我感覺他身邊女人數目已經有些讓他分身乏術了,隨著他財產和權勢的增長,未來還有類似譚美嫦這樣的女人主動,所以他也有意識的回避一些“艷遇”。譚美嫦和丁瑪利那天能趁虛而入還多虧了他因為見到“前妻”而情感大幅波動想泄一下所致。
他對女人的原則是即使不能兩情相悅,至少要心甘情愿才行。對于譚美嫦的婉拒他一笑了之,不過身處這種肉欲橫流的環境,既然眼前的美人吃不到,那等會出去吃“大雜燴”大餐總可以了吧。和譚美嫦丁瑪利窩簡單的交流了一下,打聽到機密資料可能存放的地點,通知沈長征他們想辦法后,他就躍躍欲試的想出去“實戰”一下。
走之前他對于被他奪了處女身的丁瑪利,楊星顯示了他男人獨占的一面,作為美人計的一環,丁瑪利腰細胸挺,濃眉大眼,和前世a片界的小澤女神頗為神似,關鍵還勝在人家是原裝貨,楊星多少對這位濃郁異國風情的美女頗為行動,一想到讓她光溜溜的被其他男人觀賞,他就像吃了只蒼蠅一樣不舒服。
所以他吩咐譚美嫦今晚就讓丁瑪利躲在這里休息不要出去了,房間費用他全包。另外改天他跟鄭情壽說一聲,讓她暫時跟著楊星,不要接客了。聽了他的建議,譚美嫦心內感動,想起鄭情壽囑咐她不惜代價要搞好跟楊星的關系,不由心一動,覺得她手下最好的兩名女孩子今晚說不定也能逃脫悲慘命運。她慵懶的樣子偎在楊星懷里道:“楊先生太強壯了,我和瑪利亞兩人都沒能讓你盡興,今夜十二點的“槍王”大賽一定會讓你滿意,你可以挑戰一下啊!”
她裝作神秘的湊近楊星耳邊介紹道:“我知道楊先生你憐香惜玉,我手下還有幾個女孩子今晚就要被出售初夜,她們很多是我親手培養長大的,就像我的女兒一樣,等會的拍賣會和槍王賽上,希望你能伸援手幫幫她們,能救一個是一個。”并在他手心里畫下了6和4兩個號碼,想來是她特別關注的女孩,楊星心領神會的暗自點頭應允。
離拍賣會還有幾分鐘時,譚美嫦才帶著楊星出房間奔向拍賣會現場。在他堅持下,丁瑪利被留在了房間里藏起她玲瓏有致的身段不被騷擾。經過幾小時的狂歡,多數男女的精力都消耗大半,他們前進時不時看見一對對白花花的身材摟抱在一起,做著不堪入目的動作就在過道大廳里紛紛入睡。空氣彌漫著催情藥物混著各種體液的味道,一幅末世的畫卷。
楊星捂著鼻子在譚美嫦帶領下,走進船艙央一處守衛森嚴的密室,那里面積頗大,分為上下兩層,底層已經有十幾名面具人在等待,上層則是用單面玻璃劃開的幾間包間,透過陰影有不少淫邪的目光正向下窺探。
譚美嫦輕聲道:“我一直懷疑上面有一間包間就是老東西的機要室,我在這見過張子強他們好幾次,不過他一直防我,平常根本不讓我靠近。只有進行這種聚會時,才放我進來。”楊星扶了扶那架黑邊眼鏡,打開鏡腿上開關,沒想到耳邊突然傳來尖銳的電子信號干擾聲,好在他反應靈敏,迅切斷信號傳輸轉換為錄像模式,背冒冷汗的仔細把這里上下左右的細節都拍了來,等出去后再處理。
隨著十二點的鐘聲響起,譚美嫦放開楊星的手徑直走向場地央的舞臺,雖然她仍戴著面具,但這里大部分是VIp等熟客,自然了解她的身份,稀稀落落的掌聲響起,顯然對于主持人拉開好戲的大幕介紹的今晚的獵物有些迫不及待了。
楊星既然知道了目標,自然對今晚的目標有很強的針對性,雖然對這種美貌女子拉到臺前象展示奴隸一樣的行為很不齒,不過這種形勢下,他也只有同流合污了。顯然譚美嫦的消息很準,今夜的4號選手是多位熟客熱捧的大熱門,不是楊星財大氣粗和后來出現的鄭若天有意放水,楊星只怕要大破費一番才能拿下。楊星頗為肉痛的在這位叫艾菲兒的少女名單下寫上自己的名字,不過看著她驚恐如同小鹿般的眼神,和即使在黑暗,她都熠熠生光的美貌,覺得還算物有所值。
不過今晚拍賣花魁雖然落入他的手,楊星卻沒看到那個標有“6”號標志的女郎。他眼光跟著譚美嫦的介紹轉向了場地旁邊另一間單獨的艙室,那里有一群身材婀娜,身著暴露晚禮服戴著面具的女人們。她們有的眼神憂傷,有的怯懦,但更多的是不亞于男人的貪欲光芒。楊星知道這些就是岑國華談到的喜歡男人的風塵女子、社交名媛或者是人妻等等,她們不在乎金錢,只在乎滿足身體的,如果能連續挑戰她們五個,就能得到“槍王”的稱號,外加一次不花錢就能選擇美處女的機會。
楊星看到女人有一個配著“6”號標志的女性,微昂起的頭顱和抖的身軀體現出她故作堅強但又內心恐懼的現實,他還感覺到樓上某個包間里有人正注視著他。他突然覺得他主動去挑戰“槍王”是個一箭雙雕的好機會,既顯露初鄭情壽對他種種拉攏腐化的手段起了作用,又幫助了譚美嫦她們。最重要的是當年他在北京小湯山溫泉里來了個十面埋婦,今夜要挑戰自己的記錄,向著更高的“十二金釵”目標奮進吧!
想到這里他站了起來,走到譚美嫦身邊低語了幾句,然后步履堅定的走進了隔壁。譚美嫦忍不住笑意朗聲道:“這位楊先生想挑戰‘槍王’的稱號,請給他熱烈的掌聲!”樓上有些出乎意料的鄭情壽和樓下的岑國華都愕然看去,只見一片嬌呼過后,久曠的怨婦癡女們一擁而上轉眼把楊星的黑色禮服淹沒在了一片臀彎了,看那人頭攢動的陣勢,大家都擔心楊星被這幫豪放女給吃光了。
身為同道的其他男人不禁又羨又妒的拍手加油起來,之前有人曾試過和這些女人較量,但幾次聚會下來,都是男方完敗的下場。這些女人豈止如狼似虎,簡直是一群欲求不滿的女暴龍,一個就叫男人丟盔卸甲,何況是五個,現在又是十幾個一起上,這位有膽色的新VIp只怕是“出師未捷雞先死,長使英雄嘆少精啊!”
圣誕節第二天清晨,淺水灣一個游艇碼頭上,吳剛強和沈長征幾乎是把楊星抬下他那艘用來跟蹤的游艇的。虞傲君一臉不爽的跟在后面,即使經過長年訓練不動聲色的她臉上也是一副又羞又氣、哭笑不得的表情。昨晚楊星雖然手快的關閉了那架眼鏡攝像頭,但他早上下船時那筋疲力盡的樣子是怎么也遮不住的。為了昨晚了解他在那里生的事情,事后他們還把眼鏡里的存儲芯片讀取了一下,看看生的事情,雖然挑戰槍王和眾多女子的大混戰沒錄下現場鏡頭,但從他身后扶著他那兩位驚魂未定,嬌嬌怯怯的混血美女身上已足以說明很多事了。
吳剛強和沈長征都是知道楊星底細的,雖然對楊星這種特殊愛好不是很茍同,但他們都知道楊星一向公私分明,沒在這上面出過岔子,年少多金喜好美色,偶爾為之也無傷大雅。虞傲君則是接受了邢行楷的指示,今后她一家的前途都系于他一身了,來之前她就聽說過這位老板的風流韻事,甚至她自己都做好了獻身的準備。只是沒想到楊星對她一直謹守分寸,沒有太多逾矩之處。讓她漸漸放松了警惕,沒想到昨晚他終于露出野獸本性,和眾女來了場大混戰,她這位受過良好訓練心智如鐵般的高級特工都心亂如麻,無法判斷到底楊星的那一面才是真實的。
即使知道這是楊星的疑兵之計,也知道她無權干涉他的行為,但她心里就是氣不過,“這好色家伙之前堅持孤身前往,恐怕早就存了挑戰槍王的念頭,真該讓那些女人把他吸成人干!”她忿忿想到。
楊星昨夜單槍匹馬槍挑群雌,打著旗號是去拯救這兩位叫莎麗美的印德混血女郎和叫艾菲兒的韓美法混血少女,不管這理由有多牽強,單說楊星昨晚的表現的確是震撼全場所有人。他不只連過無關,而是十幾名對手無一例外敗下陣來,簡直不是“槍王”而是“槍神”了!在場男性無不對他頂禮膜拜,如果不是看他體力透支無法多說,肯定不會放他離開請他傳授幾句“御女秘笈”了。
只是楊星自己知道自家事,真是有苦說不出,他當時肯單刀赴會上了鄭情壽的賊船,未嘗沒有利用這場肉欲盛宴提升他龍虎丹鼎功念頭。自從他在城市大學的百花樓里把龍虎丹鼎功突破第二層后,自我感覺自床上戰力又有精進,有這么好的機會和大把陌生女性打“友誼賽”,他怎么會放過呢?
不過他低估了這些女人的饑渴程度,雖然她們外表個個象淑女,以鄭情壽的眼光,這些女人的樣子也不會差了。但這些外表靚麗的女人不少人并不出身于鄭情壽旗下那些被迫的風塵女,而是豪門怨婦或社交界的交際花,就像楊星他們找女人,她們一樣要選男人!好不容易逮到楊星這個自告奮勇的肥肉,豈能輕易放過。所謂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尤其是嘗到楊星那招能拐彎的“楊家槍”后,她們簡直是瘋狂了。搞到后來楊星悲哀感覺又被女色狼們給米了。
這一晚他大顯神威,但剛病愈的身體承受不了太高強度的運動,最后雙方只算打成平手。不過對方不少女人紛紛摘下了面具,依依不舍的給他留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在場男人羨慕嫉妒恨,嘲笑道楊先生今后商界混不下去,去做鴨子也很有前途啊!
不知道自己已被船上的男人諷為鴨子王的楊星覺得昨晚遭遇真是又墮落又瘋狂,總算目標都達成了。順利通過了鄭家對他的考察,身后鄭情壽拱手送上的三位極品混血美人就是明證。譚美嫦專門提過,那艾菲兒本來是被鄭若天早就預訂了的,丁瑪利和莎麗美也是譚美嫦旗下模特公司的臺柱子,兩人在香港娛樂圈都小有名氣,拍了不少化妝品和時尚雜志,是鄭情壽留給自家的禁臠。看過楊星昨夜的表現后,今早楊星和鄭情壽談了幾分鐘,當他得知楊星不喜歡轉讓他要的女人,尤其是他開苞過的女人后,就故作慷慨的將這三位美女全部拱手相送。楊星也投桃報李的讓他這兩天來公司,想給他們一份好禮回報。
勘察鄭家這個流動辦公點的的目標也完成的差不多了,通過他的眼鏡和譚美嫦提供的資料,加上跟蹤游艇上綜合的情報。虞傲君和沈長征他們這些專業特工,只花幾天功夫就能把船上的細小部位都勾勒出來。如果船上真藏著鄭家不可見人的罪證,楊星有信心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它給偷出來,到時實現譚美嫦的承諾就更有把握了。
對于丁瑪利她們的安置,楊星還有些頭痛。在沒和鄭家撕破臉之前,還要和他們虛與委蛇。三女都是鄭家從小培養的,雖然譚美嫦作保她們能守口如瓶,但為了不泄露他和譚美嫦之間的秘密協定,只能先和她們演演戲敷衍鄭家的監視。但把她們帶回天比高的豪宅,又怕家幾只兇猛的母老虎,只能先找個地方安置她們。楊星搖頭嘆息自己哪有臉去評價鄭情壽荒淫無恥,他才來香港沒幾天,剛買了天比高,又要再買地方“金屋藏嬌”了。相形之下這些事還只是細枝末節,雖然楊星湊圣誕年會上偷跑,但這次會上有很多問題需要楊星親自處理,他也是時候把精力放在新一年的工作安排上來。
這次圣誕年會上,對星國際旗下十家企業的地位進行了調整,它們升格為集團公司,對收購而來的眾多企業加以整合,并形成相對獨立的部門劃分新的經營范圍。作為最早的實驗田,星華地產已經形成了旗下星華地產、星達置業、星遠建設、Fag設計事務所等公司格局,星悅酒店則正在和香港林百欣家族合作,準備成立隸屬與它的星悅旅游公司。通過對星華地產近一年運作觀察,星國際的高層對于調整其他幾家企業的組織架構心有數,這次年會上,除了人事安排外,最重要額舉措就是對集團的公司進行重組了。
按會上的計劃,星國際旗下四大制造業企業,星辰制造正式形成星豪重工、星天動力、星霸數控、星傲輕工四家公司;星云電子則分成了星塵通訊、星云數碼、星飛家電、星耀光電、星芒微電等公司;星美時尚則由星美化妝、星夢奢侈品、星星家化、星彩美容等組成;星威資源因為成立時間尚短及規模小,暫時只劃分了星威能源和星座礦產兩家公司。
至于其他公司,星富投資在吸納了百富勤后,擁有了十幾個國家的證券、期貨、外匯交易執照,加上在國內和香港正要開展的銀行和保險事務,按幾大類金融產品的情況設立了獨立金融事業部,除了期貨、銀行部門外,還專門成立了協助一般公司上市的公司部和負責整個星國際企業資金調度審查的資金心,星富投資集團內部戲稱為這七個新部門為新“七大寇”。
星光娛樂本身就有星光唱片、國星影業、天星介、亞凰電視等獨立運作的下屬公司,這次把它旗下的部獨立出來,合并了星空人力的出版公司后更名為星廣媒。并且把星國際預備成立的絡公司也納入旗下,成立了星動絡公司,基本實現了楊星和劉長樂他們今年春天的預想。
星海商貿公司吞并了八佰伴后規模急膨脹,在歐美和東南亞等地大肆攻城掠地。趁金融危機之際,它旗下的星福百貨(合并了八佰伴、星丸百貨等百貨業務后成立的高端百貨品牌)、星樂電器連鎖以及星榮市正全力以赴在國內大城市推行“百城千店”計劃,和家樂福、沃爾瑪、麥德龍等大型跨國連鎖零售商打對臺,并對于菲律賓、泰國等地陷入資金困境的小型零售商頻繁出手收購,成功打入了平時很難進入的各國零售行業。
在這次年會上,楊星正式宣布和田一夫為星海商貿集團負責百貨零售的副總,大家這才明白和田一夫當時肯屈就在星海商貿下做個部門經理是早知今日的。想必楊星和他談判時就許諾給他這個職位,作為主管星福百貨、星樂電器、星榮市等幾大零售企業的主管,他現在的職權比起當初管理八佰伴來說不遑多讓,能東山再起他當然不會計較當時的職位了。
而星海商貿公司原來的物流企業也獨立出來組成新的星通物流公司,同時成立的還有負責整個星國際企業對外采購業務的星際貿易和負責星國際產品售后服務的星晴服務公司,經此重組,星海商貿公司成為負責星國際集團采購、物流、銷售一條龍服務的商社型企業的雛形終于浮出水面。
而星空人力資源的重組讓它在星國際內的地位大大提高,成為實際上整個集團的“人事部”。除了各集團高層管理人員的升遷評定以及薪酬福利的指定掌握在總部手里外,層干部和普通員工的人事招聘、崗位培訓和指派、各公司管理制度指導等都將由星空人力資源處理。它旗下本就擁有的教育和職業培訓公司、負責星國際安全保衛以及法律事務等公司也都獨立出來。
用星辰制造他們老總私下里的話說:“這次重組就是把公司的人事、財務、采購和銷售權都分離出來,各公司只負責老老實實的生產就行了,想跳出總部的掌心自成一家是想都不用想了。”
最后重組的是那家即使在星國際內部也被一團迷霧籠罩的星斗研究院,這家星國際旗下唯一既沒上市也未控股任一家企業的研究單位,從成立之初就保持著神秘低調。
即使是這次重組權限升級到號稱可以調閱全集團人事名單的星空人力,在他們手里的星斗研究院人員名單也仍然是不完整的,缺少的人員名單和檔案只掌握在楊星一人手里,其他人更無法一窺全豹了,但不少高層對此心知肚明,對于這家研究院在集團內部的地位也都沒有異議。
如果把星國際比喻成一個人,星富投資就相當于公司的心臟,負責向各企業輸血;星海商貿就是雙手,一手采購,一手銷售;至于星空人力就像是雙眼,隨時觀察著渾身和周圍有問題的地方,并安排新鮮血液到全身最合適的地方;而星斗研究院無疑則是統率各部位的大腦,任何公司開的新科技、任何對公司經營產生影響的相關政策、對公司未來展舉足輕重的產品身后都有著星斗研究院背影出現。
不說別的,光說星斗研究院成立之初,楊星就一擲千金花了幾百萬美元送了三支考察團到世界各地考察和招攬人才,那些高級人才進公司的第一個職位都是充當星斗研究院的研究員。通過在星斗研究院的研究和過渡,他們一走進各公司的領導崗位磨合期大大縮短。所以底下員工議論,想要集團內高升必須完成兩件任務,一是通過星空人力完成崗位培訓,考核評優。二是進入星斗研究院成為研究員,能不被淘汰的,就能直接進入星國際總部任職。
這次公司重組,其他公司都是由ceo提出計劃實行的,只有星斗研究院的職能劃分是各公司的老總湊在一起,最后由楊星親自拍板定案的,由此可見星斗研究院的重要性。而對外界來說,金融風暴星斗研究院那份著名的亞洲經濟問題分析展望報告已經擺在每位亞洲國家領導人的案頭。雖然當初星斗研究院的不停叫嚷危機來了,很有烏鴉嘴的感覺,在一片對于亞洲新經濟體的歌功頌德的聲音里很是刺耳。但時過境遷,現在大家回過頭來再看這份報告,都會心里嘆一聲“忠言逆耳啊!”現在星斗研究院的每季度再推出的對國際金融形勢的分析和預測報告時,不放在心上的經濟學者已經沒多少了。
根據會議的安排,星斗研究院重組后會依照國際上國立科學院的專業劃分,即劃分為基礎科學部、工程科學部、社會科學部和高新技術部等。另外還將成立第一家獨立的企業單位星天專利公司,它將負責對星斗研究院以及星國際下屬各公司自己的研究機構,開出的工業或商業技術進行國際專利申請,并對集團開出的綜合專利技術成立專利池,把一攬子專利放進專利池由星天專利全面保護。這是在歐美早已流行的先進專利保護措施,國內很多企業的觀念還沒跟上,所以很多企業在同外國企業打交道時,經常在專利問題上吃大虧。
作為重生者的楊星前世可是經常在新聞報刊上看到這類血淚史的,自然早做籌謀。當初千方百計把蔣道方拉進星空人力,除了看重他家在香港法律界的地位外,就是看重他精通國際專利法律的長處。之前試水的幾次專利訴訟讓集團嘗到了甜頭,比如現在已經成為星云電子手機標志的內置天線直板手機外觀設計,就是他們通過在德國起訴漢諾佳的專利訴訟成功確立的,并且由于國際專利保護協定的要求,現在連諾基亞都無法復制這種手機外觀了。為此年會上,各公司老總都同意將手下企業的專利、工業設計、商標等設置層層保護,并由星空人力統一出面進行各類訴訟,為此可是新近招收了不少國際專利方面的專家和律師,專利訴訟官司也是一種有效的商戰手段呢!
星斗研究院正在開的多項技術,楊星也是不惜血本投入的,象星云電子的重頭戲通訊和微電子制造技術;星辰制造的電動動機和數控機床以及汽車項目等。只是國內的制造加工技術相比國外還有一段距離,還不能盡如人意。所以他對于被延遲的烏克蘭之行還是有很高期盼的,畢竟人家的技術實力擺在那里,雖然比不上西方的加工技術,但烏克蘭的軍工技術達,在軍民兩用前提下對提高集團內的制造技術水平大有裨益。
況且這次橫掃東亞的金融風暴還帶來了意料之外的好處,隨著危機深入,金融領域的危機已擴展到實體經濟。東亞各國的許多知名制造企業紛紛倒閉,大批有實力的工程師失業,正是招募工程人員的好時機。這次年會上,集團個企業都提出招募大量技術人才的方案,作為技術核心的星斗研究院更是早就出手四處搜刮人才,代理院長伍海軍現在是聽到身份有博士學位的人就兩眼放光,恨不得讓星斗研究院里掃地的大媽都是碩士。
這一年除了打理星云電子的日常事務外,伍海軍幾乎三天兩頭往美國硅谷跑,他按照楊星的記憶和他對當時高新技術領域人才的了解,拜訪了不少還未嶄露頭角但前程遠大的人物,這時有一個人進入了他的視野。
9o年代末,級計算機領域里有一家大名鼎鼎的硅圖(sgI)公司,去年它剛收購了世界頂尖的巨型計算機公司克雷公司,在級計算機領域可謂登頂了王座,當時世界5oo臺運算度最快的級計算機里它的產品就占了一半。
這時在美歐計算機絡化的大潮已蓬勃興起,硅圖雖然主要的興趣是研級計算機和操作系統,但為了趕上這波浪潮,它也成立了一家絡產品部,并邀請了一名華裔副總管來領導,此人就是后來大名鼎鼎的李凱福。這位后來擔任過微軟國研究院院長和谷歌全球副總裁的科學家經理人,此時的前景不妙。原因很簡單,他和他的團隊花大力氣開的一款三維瀏覽器徹底失敗,硅圖公司對于這個耗資巨大又沒有盈利前景的分公司失去了信心,正考慮把他們全部出售。
如果歷史沒有偏差,硅圖會在明年和微軟英特爾達成戰略聯盟,李凱福他們會被整體出售給微軟,他會幫助微軟成就在國的霸業。現在由于楊星的攪局,這注定不會生了。楊星早就留意到李凱福在絡產品領域的敏銳觸覺,更重要的是李凱福還擁有科研人才少有的領導才能。這次失敗的瀏覽器開給了李凱福一個深刻教訓,互聯上創新很重要,但創新必須針對用戶的,一款產品必須要有用,始終把用戶體驗放在第一位。他隨后在微軟和谷歌的成功表現都證明他從這一點上得到了教訓。既然失敗的磨刀石已經把他這把好刀磨出了利刃,楊星當然沒有放過他的道理。
在這次年會上,楊星和星斗研究院研究同意付給硅圖8ooo萬美元,將李凱福和他的團隊完全接收過來,經過和硅圖以及李凱福的接觸,反饋回來的消息很令人滿意。伍海軍對李凱福考察后還特別提出,待李凱福加盟后,他可以放棄星斗研究院的領導職位,讓位給李凱福。
楊星對伍海軍這種知識分子不唯上只唯賢的態度深表欽佩,有這樣胸懷的部下,和國外跨國大企業的技術差距也沒未必不能趕上。除了引進李凱福這樣的高端人才外,伍海軍還提出,對于當年他剛入公司時在美歐考察的一些很有前景的項目,當時因為資金等原因而暫時冷凍,現在公司規模資金都有了余裕,現在也可以準備實施了。
楊星同意他的看法,但現在集團重點解決的還是目前最大的障礙——山一證券。用他在年會上的言來說,這場收購是星國際的一個坎,邁過去就是一馬平川,邁不過去就會讓集團大傷元氣。只有解決了山一證券,其他的一些措施才能順利開展。楊星最后以有日本海軍軍神之稱的東鄉平八郎那句名言為年會做總結:“皇國興廢,在此一戰,各員一層,奮勵努力,讓我們打倒小日本!”
喊完豪言壯語還要看實際行動,不過楊星倒也不著急,此間韓國經濟已經風雨飄搖,他和索羅斯羅伯遜等正全力以赴攻擊韓元,這時又傳出韓國和印尼方面不愿配合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貸款條件緊縮國內財政,讓兩國的金融機構坐以待斃的消息。被嚇得驚弓之鳥的投資者紛紛拋棄這兩國的貨幣,又一輪的亞洲貨幣貶值狂潮開始,深受打擊的日元匯率被迫一路走跌。楊星的如意算盤是等收拾完韓元和印尼盾后,轉身回來慢慢的鈍刀殺豬,利用日元貶值的機會多從山一證券身上宰肉下來。
況且鄭家這么配合他,送的大禮也需要“回報”,他想給鄭家設圈套,也要先給點誘餌才行。97年最后一天,楊星在他的香港辦公室里接待了前來拜訪的鄭情壽和他兒子鄭若天。商場上爾虞我詐,但表面上還是一團和氣,鄭情壽仿佛早忘記了他二兒子被楊星暴打的事情,開口閉口都是恭維楊星少年俊杰,并暗示他的圣誕禮物還和楊公子的胃口嗎?
楊星擺出一副色與魂授的樣子,顯然對圣誕禮很是滿意。他也不談原先企圖收購鄭世榮銀行的計劃了,談了幾句風月后,他得寸進尺的問道,“聽說鄭公的四姨太譚美嫦手底下這樣的女子還有不少,我手下星光娛樂旗下有一家星魅模特公司正缺人手,不知鄭公肯不肯割愛合并兩家模特公司啊?”
鄭情壽心里大罵楊星果然是個少年仔胃口大,吃相難看,喜好美色到竟想把他辛辛苦苦培養多時的美女一打盡的地步。不過聽到楊星接下來開出的條件只好沉默不語,覺得楊星至少還不太過分。楊星提出的交換條件很簡單,直截了當的承認他正和國際大炒家炒賣外匯,問他們有沒有興趣參與進來一起玩。現在他的目標是韓元,不過已經殺的韓元匯率大跌,油水不大,但最近還有機會狙擊印尼盾和日元,就看鄭家的開價了。
鄭情壽也知道炒外匯風險大利潤高,但之前一直沒找到門路,他兒子鄭天宇和朋友玩了幾次皆是慘敗而歸,現在楊星這位“神奇小子”主動提出讓他們加入自然求之不得。何況他還附加了優惠條件。既然鄭公下了這么大的本錢來拉攏楊星,他考慮到鄭情壽和他是第一次合作,先不必出太多錢,讓楊星操作,贏了算鄭家的,輸了算他的,看看楊星的能力。鄭情壽他們當然心動,沒多考慮就答應先拿億港元來試水。賓主皆大歡喜,自然要開香檳慶祝,酒熟耳酣之際鄭情壽一口答應,如果這次合作愉快,他把那家模特公司拱手相讓當然不是問題。
楊星繼而得寸進尺的提出想和譚美嫦母女保持“親密聯系”的要求時,興奮地鄭若天直接代他父親同意了,還告訴他個秘密。譚美嫦雖然對外頂著鄭家四姨太的名號,但并不跟他們常住在一起,而是住在淺水灣鄭家的一幢別墅里,隨時歡迎楊星上門“騷擾”。楊星這時才略略放心,譚美嫦的軟肋就在鄭若詩身上,她現在可是“無間道”的重要角色,自己擺出對這對母女花有非分之想的念頭,讓她們遠離鄭家大屋,可以少些危險。以現在他和鄭家合作伙伴的關系,想必鄭家人考慮楊星的身份,對譚美嫦她們也會收斂一下黑手。
釣餌已經拋出去的楊星心情暢快,雖然不是要放長線釣大魚,但自己答應譚美嫦的承諾已實現了大半,能拯救她和她手下那些少女出魔窟,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當午和他那幫大學同學的室友及月亮心樂隊成員久別重逢時分外輕松,看著他們朝氣蓬勃的笑臉,心想那些同樣年齡的女生們大概終于可以出這樣的笑容了吧!
自從今年春天得知了楊星的真實身份后,大家反而對他行為更加琢磨不透。大家知道他成天曠課不是去玩耍,而是賺大錢去了。進大學的目標本來是為了獲得日后工作生活的本領,可他在進大學前就達成了這個目標,難道還需要靠一張大學畢業證來證明他的本事?那他還一直泡在學校里做什么呢?
楊星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告訴大家他一直不想讓純潔的同學友情摻雜太多的功利,所以很晚才透露他的身份。明年同級的同學大部分就面臨畢業找工作的現實問題了,同窗一場,他不會不拉兄弟一把。當初和他們就暢談過畢業后的出路,過了這么久,也是看看成果的時候。正好馬上又是星光娛樂新年演唱會的到來,楊星把同學和父母親戚都請到了香港,讓大家好好玩幾天,順便也談談這一年的變化。
在環最出名的香港老字號飯店6羽茶室里,楊星和同學一邊享受著香港傳統美味小吃,一邊七嘴八舌的聊著。湖南小個子江寶山正在全力以赴的準備考研,明年、月就是考研的時候,他想考本校的動機專業,苦讀下入學前還是.5視力的眼睛上已多了副近視鏡了。楊星對他的刻苦精神大為贊賞,表示他正在籌辦一家汽車公司,如果他真成為汽車動機碩士,畢業后的出路問題他全包了。
張勝利則是相應楊星的召喚,帶著他手下的《b1ck1e》軟件的精英們來了香港,在楊星的下他順利當選新校董,學校和社會的重擔讓他迅成熟起來,除了在楊星面前還偶爾露出卸下面具后的少年人本色外。在人前和手下面前可是人五人六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這次他那位談了幾年的女友唐圓媛一身職業套裝,以助理的身份跟在他身邊形影不離,齊剛、吳志遠儼然擺出他的左膀右臂的架勢,一個職業團隊的樣子呼之欲出。
楊星這次叫張勝利來,當然不只是游山玩水那么簡單。比起江寶山他們,張勝利和范偉算是他的死黨,張勝利在楊星的幫村下已經事業起步,范偉雖然在九都市基層熬資歷,但市委書記闞東田一日不倒,他的升遷之路就是一帆風順。楊星成立的星動絡公司,是想趁世紀末這波高科技信息技術的大潮快擴張為一個互聯帝國的,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絡公司離不開軟件,張勝利的《b1ck1e》軟件現在看起來弱小,但比起谷歌、臉譜來說還算是老前輩吧?
譚正聲、蘭學勤、蘭思勤兄弟幾人憑借譚正聲家族資金的,成立的那家叫飛騰的小旅行社竟是搞的有聲有色,在楊星同學展的最好。雖然初期賠了幾個月賠,但蘭氏兄弟現一條捷徑后,經營大為改觀。原來九都市興建的機場雖然硬件水平很高,達到了起降波音747的要求。但機場建成時,九都經濟規模在全國城市并不起眼,開通的航線屈指可數,乘客也就寥寥。隨著去年央同意在九都試點國企改制,并提高了九都的行政級別享受“計劃單列市”的待遇后,九都這幾年又在旅游制造上推出多項重大改革舉措,使得往來九都的旅客量大大增加,今年民航局就增開了多條九都的新航班。
雖然這些航班的時刻不是太早,就是太晚,屬于常說的紅眼航班,但勝在價錢便宜和到達國內航站目的地眾多,九都機場和航空公司地勤人員處于傳統思維對此的宣傳也不到位,連九都本地人對這些航班的消息都知之不多,更不用談外地游客的了解了。
一次蘭氏兄弟和剛考上國民用航空飛行學院九都分院的未來美女飛行員李綺思和蕭琴聚會閑聊,因為國民用航空飛行學院九都分院是一所既從事飛行教學訓練,又從事航班運輸生產的學校,得知上述消息后,他們和譚正聲鼓動李蕭二女入伙,通過關系搞到了部分航線的打折機票,再轉手賣給乘客后獲利甚豐。后來讓她倆通過民航系統內部了解整個原省的機票打折信息,現在旅行社的業務范圍已經擴展到原省全省,正向省外展呢。
楊星聽了也不禁點頭,這經商的天才哪里都有,能否嶄露頭角只看有無伯樂現和幫助啊,倒是他對于李蕭二女的學業有些擔心,石美珩可是經常打電話給他抱怨美國飛行教學課程繁忙,連覺都睡不好。難道國內的課程寬松些,還能讓她倆搞副業?他拐彎沒角的詢問這兩位他在飛機上撿到的空姐,沒想到李綺思和蕭琴這兩位準飛行員二話沒說丟過來一張成績單,他看到上面的優等評語,只好自嘲道看起他要不是占了重生的優勢,跟這些真正天才比起來,差得遠哪!
至于凝結了大家夢想的月亮心樂隊,在今年星光娛樂的男生版《想唱就唱》大賽,總算不負重望的拿到了第三名。相比今年藏龍臥虎的參賽者,他們能取得如此成績已經算是水平揮了。因為去年大賽的成功,今年比賽吸引了不少專業歌手的加入,競爭異常激烈。要不是楊星專門幫他們寫了幾膾炙人口的流行曲,只怕他們在十強賽就會止步。
不過付出總有收獲,作為全國五強賽的勝者,星光唱片已經承諾保留月亮心樂隊的名字,并出版同名搖滾音樂專輯。在馬上開拍的偶像劇《流星花園》,河北帥哥姜禮還有幸被選擔當了西門一角,并加入了為劇里人物量身訂造的《F4》組合。
作為星光娛樂力抗TVB的年度大戲《流星花園》,可是被大老板楊星欽點了制作人和許諾了制作費的。相比前世,柴智屏的制作團隊更加精良,拍攝計劃也拉長到二十五集,劇出場人物也更多。剛剛結束《還珠格格》拍攝任務的眾多美女又齊齊上陣投入到新劇的拍攝,楊星手里的演員清單上,歐陽倩扮演杉菜、歐陽婷扮演小優、楚芊芊扮演道明寺未婚妻、吳蓓扮演藤堂靜等,真是讓他越看越混亂啊!
他私下里詢問過柴智屏這樣大量采用選秀歌手擔綱主演是否合適,柴智屏言辭鑿鑿的分析觀眾看新派偶像劇,第一看的就是俊男美女,至于演技可以慢慢磨合。她還抬出十二月全國影視作品交流會上,剛殺青的《還珠格格》播出樣片后,各地方電視臺瘋搶播映權的消息加以佐證。最后現場不得不采用競拍的模式決出了播電視臺,并在合同加入了只有映權,復播該劇還需向湖南和亞凰臺付費等“不平等條款”才讓各家電視臺偃旗息鼓。這正說明偶像劇的魔力!聽了專家的分析,楊星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這都是錢啊。
眼見同學們自豪的談到各自的成功經歷時,楊星頗為欣慰,在他幫助下大家能在畢業前就找到一條適合各自展的道路,不管他們今后是否會遇到失敗,至少比起同齡人來說,他們已經先走一步了,他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談完人生理想,當然是休閑娛樂時間,楊星他們一邊剔牙喝著下午茶,一邊聊著最新的港臺娛樂八卦,作為香港娛樂界新晉教父級的人物,楊星自然成為大家集咨詢的對象,但天可憐見,楊星現在家大業大,手下十幾家資產過億的的公司同時打理,連星光娛樂內部新聞都所知不全,一問三不知,更何況去了解公司外的花邊新聞。弄得李綺思、蕭琴、唐圓媛一幫女生以為他在敷衍氣呼呼的,張勝利他們忙不迭的趕快過去安撫,轉眼把楊星這個老大拋諸腦后,紛紛對他的不配合怒目而視。
楊星哀嘆這群家伙全都見色忘友,他們之前因為《月亮心》的衰落和原來的女友紛紛分手,上次楊星邀到明星kTV唱歌,趁機制造機會又撮合了幾對,沒想到美女吃下嘴,媒人扔過墻,立即調轉槍口幫女友對付他來了。為了安撫女同胞,他只好掏出厚厚的一摞電影票給眾人,當李綺思撿起來看到上面的《oo7之明日帝國全球公映香港映》的字樣時,頓時出興奮的尖叫。
經過大半年的拍攝和后期制作,oo7這部電影已定于圣誕檔期在全世界公映,因為其女主角周艷紅的國背景和其涉及的大量國元素,米高梅特意選在香港全球映,今夜楊星計劃和周艷紅共同出席這場典禮,身上自然帶了不少贈票。
本來這些票他是想送給《少女星時代》的成員,她們昨天就趕到香港,參加明晚在紅磡體育館演出的星光耀亞洲97-98新年歌會的,但周艷紅和歐陽倩表面已經冰釋前嫌,但內心深處都有著小小的競爭意識。聽說要看著情敵意氣風的挽著楊星走紅地毯,歐陽倩多少有些不舒服,不愿參加映。其他跟楊星關系密切的《少女星時代》成員彼此關系親密,也不好應邀。楊星手里就多了不少票出來。女人多了,糾葛也就多了,縱然楊星天縱之才對此也沒什么好的解決辦法,他前世也不是花花公子,現在只能忍著頭痛慢慢拖吧。
李綺思她們這群二十歲左右的女人自然是被oo7的扮演者皮爾斯布魯斯南的英俊外貌給迷得不輕,張勝利他們則是被里面火爆的打斗場面和高科技的奇妙間諜裝備給深深吸引。談起oo7的話題,總算轉移了大家對楊星的怨言,都迫不及待晚上映禮的到來了。
楊星正和大家興致勃勃的聊著oo7歷史上各位邦德和邦女郎扮演者的優劣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楊星聽了一會后,皺眉向大家抱歉說有急事馬上離開了。在香港著名的旅游景點,大嶼山的天壇大佛無疑是每個來香港觀光的游客必經之地。這座坐落于香港第一禪寺寶蓮寺對面木魚山頂的青銅大佛,歷經年建造,花費噸多黃金和5o噸銅,高4米,是世界上最大的室外青銅釋迦摩尼坐像。楊星剛才接到的的電話,就是好久不見的龐柚娟和孟清秋約他在這里見面。
前段時間孟清秋和龐柚娟都忙著在玉海省尋找孟清秋走失多年的兒子,不過傳來的消息令人沮喪,還是如往常一樣空歡喜一場。楊星考慮她們心情不好,就讓她們在外散散心再回來,但今天這通沒頭腦的電話讓楊星隱隱覺得事情不對,她們不回天比高的大宅,約在這里見面是什么意思?
他趕到時,遠遠看見她們倆在一群善男信女間,正跪在大佛前虔誠禮拜,楊星不好打擾就站在一邊等待。她們叩參拜時,楊星仔細打量二人,卻覺得二人的氣質與往日很是不同。外表上兩人都剪掉了長,去掉了柔弱看起來精明干練,但更重要的是,往日盤旋在孟清秋眼神深處絕望自虐的光芒和龐柚娟那若有若無迷茫誘惑的神情斗蕩然無存。楊星不知道這段時間她們身上生了什么,只感覺她們的目光沉靜安詳,但和他之間似乎再也沒有往日的默契,似乎相隔千里。
這種感覺并不舒服,但出于對女人的尊敬,楊星壓住心底的疑問,等她們拜完走過來再談。平常不喜歡說話的孟清秋目光灼灼的盯著楊星一會,才開口道,“我一直以為,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是靠不住,我的真心換來的是無數次欺騙、傷害和背叛。所以我把心封起來,用虐待自己的方式去對抗精神的痛苦,直到我遇見你,我才現男人也有好人。”她話語平靜,但語氣的東西讓楊星只覺得一股寒意從頭頂滲到腳底,感覺她就要遠離自己了。
“我的故事你早知道了,我在被丈夫拋棄、被家庭拋棄,被所有的親戚朋友拋棄后唯一自己活下去的支柱只有一個,就是我的兒子!直到你出現,我才現,這世界上還有更多需要我活下去的理由。你就像我的天使,為我打開了另一道更豐富風景的大門,幫我找到自己人生的另一個舞臺。你撫慰的不僅是我的還有我的心靈,好笑的是雖然我的年齡過你,但在你面前我總感覺自己時依賴你的小姑娘。”
龐柚娟走過來把孟清秋和楊星的手按在一起,三人手上的血脈仿佛跳動在一起,但手心的溫暖驅不散楊星心的寒冷,他感覺整個人都僵硬了。“我這幾年和柚娟為了基金會的事情跑了很多地方,見慣了老少邊窮地區人民的生活狀況,我們慢慢覺,以前我們認為加諸在我們身上的痛苦,比起他們來說,更像是無病呻吟。很多時候我們都會感慨,對他們來說活著有時都是一種奢望啊!這次去玉海,我最大的感觸不是沒有找到兒子,對于這個我本來就沒抱太大希望,失望的感覺也漸漸麻木了。但是在尋找的過程,我在那里看到的一些場景讓我改變了想法。”
龐柚娟接過話來,“我們見過那里有一家人,兄弟三人共用一個媳婦,我們和她談話時,她小姑子就躲在門后不敢出來,我打聽后才知道,她們一家幾個女人只有一條能見人的褲子!另外一家五口都住在一個巖洞里,沒水沒電,家里兩個小孩子很天真可愛,我們想請他們吃飯,我問小孩最想吃什么。他們說只有過年才能吃頓面條,覺得面條就是天底下最好吃的東西了。”說到這里,她眼圈紅,眼睛隱隱有淚光。
“我們被震驚了,在我們國家居然還有這么貧窮的家庭,我們的痛苦相形之下又真算什么了。帶著這個疑問我們在玉海的喇嘛寺廟里拜見了一位被當地人稱為寶生堪布的禪師,據說他的智慧無人可比。他贈給我們一句話“如來心相如紅蓮花,人就是最美的蓮花了,比任何花都美!但蓮花不必在凈土,也在卑濕污泥的人間。”我們想了好久終于明白,入世修行,幫助每一個有需要的人,就是我們今后擺脫前半生的污穢取得后半生平靜的最好方式。”
她說到這里,楊星“啊”了一聲,面如死灰,總算明白她倆約在這里見面的用意。她們竟是看破世情皈依佛教,想用余生去普度眾生,做大慈悲事,自然要和楊星斬斷塵緣了!他心里后悔不迭,當初讓她們做慈善事業,就是想彌補她倆心的傷害。但凡事物極必反很容易出岔子,幫助他人解決苦難而獲得自己內心的安慰,宗教無疑是最好的途徑,她倆走上這條道路一點也不奇怪。,只恨楊星沒有及時覺,他張嘴還想說服她們,龐柚娟伸出食指封住了他的唇。
“我們來之前已經討論過了,我們不是一時沖動,是很冷靜的做出的判斷。我們并沒打算立即辭去香港這里的工作,而且做慈善一樣要花錢。只要你不辭退我們,基金會這邊的工作我們也不會撒手不管。唯一需要的就是想讓你同意把你給我們的股份和存款都折現,我們會在西北地區成立一家專門幫助當地婦女兒童的基金會,今后我們的主要精力也在這里,你要盡快安排人來接手我們在其他地區的工作。”龐柚娟平靜的敘述著她們的安排,柔軟的語氣里卻透露出不可動搖的堅定,楊星滿腹說辭都沒了用武之地。
孟清秋笑著撫去楊星滿臉受傷的表情,“別擔心,我們不是剃度出家,在我們心里你仍然是最重要的那個人,你要替我們高興,你給了我們重生的機會,我們走上了自己的道路,即使不是情侶,做個至交好友也不錯啊。”
龐柚娟一向說話沒有忌憚,“我們信的是密宗,聽說可以修歡喜禪,今后一旦我的病復,還是只能找你雙修哦!”說完遞給楊星一張紙。楊星疑惑的問道:“這是什么?”孟清秋答道,“是那位寶生堪布禪師送你的,他說你有大運道,一看就明白。楊星展開紙,上面寫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這清代著名詞人納蘭性德的木蘭辭是千古傳頌的佳句,楊星看了似懂非懂,但覺得那位寶生堪布禪師和他師傅都是有道的智者,想來詩里還有些他未參透的地方,不過剛才因為情絲被斬斷的懊悔怨恨都被沖淡了不少。
孟清秋和龐柚娟靠在楊星的左右肩上,一起沿著階梯緩緩下行,大家都意識到這可能是最后的親昵了,都走得很緩慢,想讓這一刻的時光流逝的慢一些。遠處寶蓮寺傳來陣陣晚鐘聲,映著天邊如火的晚霞,他們覺得心從沒如此貼近在一起,無喜無憂、無塵無垢、無怨無悔。
突然出現的情感危機顯然讓無論前世和現在都準備不足的楊星郁悶不已,今年因為他準確預測金融風暴,借勢一飛沖天,將手下的幾家公司帶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而產生的自豪和喜悅感也被此沖淡了不少。
當晚即使他強打精神陪著全場的焦點周艷紅一起走過紅地毯,也難掩他沮喪的樣子,以致一向喜歡八卦的香港娛樂記者都把他忽視了。這種他沒有存在感的情況一直延續到第二天晚上的星光耀亞洲晚會上,忍無可忍的他身邊諸女晚會一結束就把他押回到天比高“嚴刑拷問”。當得知了事情真相后,又統一同情心作,對他呵護備至,連著幾天足不出戶陪著他度過失戀時光,著實讓楊星享受了從此帝王不早朝的溫柔來。
孟清秋和龐柚娟也沒食言,盡管她們提出分手時異常堅決和灑脫,但臨到分別,對楊星還是難舍難分,深刻體會到情絲難斬的滋味。大家體諒她們的感覺,啟程離開的最后一兩天,完全把時間讓給了她們和楊星。當兩人依依不舍的和姐妹們握手離別時,楊星卻像個慪氣的孩子躲在屋里不出來送別。
盡管有些失落,孟清秋和龐柚娟還是向大家會揮揮手坐進車子出去機場,龐柚娟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擺弄著手里的新款mmp播放器問孟清秋:“我們這次是不是傷到他了?”孟清秋搖搖頭道:“他的心理年紀遠遠過他的年紀,這一關他一定過得去。”龐柚娟若有所思的盯著手這款臨別時郭櫻千叮萬囑交給她們,說是楊星親手送給她們的分手禮物,一定要上車后才能打開。她打開開關,一個深情的女聲在狹小的車內空間里響起來。
“我知道這樣不好
也知道你的愛只能那么少
我只有不停的要,要到你想逃
原來你什么都不想要
我不要你的呵護你的玫瑰
只要你好好久久愛我一遍
就算虛榮也好,貪心也好
哪個男人對愛不自私,不奢望
我不要你的承諾
不要你的永遠
只要你真真切切愛我一遍
就算虛榮也好,貪心也好
最怕你把沉默,當做對我的回報”
王伊人走進天比高大宅的一間小書房里,正對著屋外公路的窗戶旁楊星怔怔的盯著車子離去的方向,手里那張張惠妹最新專輯《姐妹》的cd被他捏的咯吱作響。她走上前,聽著書房里回響起的這樂曲,一向被認為冷靜堅強的楊星眼角淚花閃爍。這是張惠妹被星光娛樂納入旗下后的張專輯,即使是在明星云集的星光唱片歌手群里,張惠妹憑借動人的歌喉和現場演唱的爆力也讓她擊敗同濟,成為女歌手名副其實的no。
比起一般人更喜歡的《姐妹》、《聽海》等歌曲,楊星獨獨鐘情專輯這《原來你什么都不想要》。據說這歌曾輾轉于幾名流行歌手之手,最后還是張惠妹把它演繹的如此哀怨凄婉,動人心魄。比起此情情景,更是有種強烈的共鳴感。王伊人走上前輕輕摟住他的肩膀,安慰的讓他靠在自己高聳的胸口。
曲終人散,王伊人不想楊星一直沉浸在兒女情長,塞到他手里幾份計劃:“你好幾天都沒去公司,現在擺著一大堆事情等你處理。你再不出現,我和郭姐就撐不住了。郭姐可是說她女兒來香港好久了,一直纏著她想去海洋公園看海豚,你這當老板的應該給她們一點家庭時間吧?”
被王伊人這么一指責,尤其是她故意提起的郭櫻的女兒郭月悅,總算把楊星從離別的愁緒喚回了。一提起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楊星就止不住嘴角的曲線上翹起來,前世里他也有一個兩歲不到的小女兒,因為這個緣故,他愛屋及烏對郭月悅分外的喜愛,這個跟從動畫跑出來洋娃娃般的小精靈也著實招人喜愛,精致的面孔,甜甜的童音,幾乎每個見過她的的女人都不由得會驚叫道:“好可愛喲!”
最難得的是她似乎天生就喜歡楊星,每次見到他總是叫道:“楊哥哥,抱抱。”郭櫻覺得尷尬幾次想糾正她的稱呼,但她就是不愿叫楊星“叔叔”,弄得那群女人吃味,將來弄不好又有一個祖國的花朵要被楊星禍害了。
平復了心情后的楊星努力把精神集到工作上來,有人不是說過,工作是緩解失戀最好的良藥嗎?這些計劃書上主要還是幾家公司新一年工作重點,因為涉及資金技術方面的大動作,需要他這個主管的肯和建議。
比方說星光娛樂去年再次成功舉辦了《想唱就唱》、《紅星閃閃》等大型綜藝活動,并且和央電視臺有了深度合作,協辦了《星光大道》等節目,在國內綜藝性節目已經確定了一哥的位置。不過隨著各地方電視臺紛紛上星,對于節目內容的渴求空前龐大。原創力量的匱乏導致他們把主意打到了風頭正勁的星光娛樂旗下各節目頭上。據星光娛樂統計今年各地方臺會6續推出模仿《想唱就唱》、《星光大道》等相關綜藝類節目的欄目有十幾個之多,競爭形勢激烈化了。
楊星對此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盡管手里這些節目依照他的吩咐,從頭到腳被分別注冊了專利,不過以國內目前的娛樂圈生態來說,被模仿是無可避免的。他還預想到,一旦隨著《還珠格格》和《流星花園》大紅大紫,那跟風而來雷的大家外焦里嫩的清宮戲和偶像劇會充斥銀屏好一段時間,這種事十幾年后都無法解決,更不用說現在對版權保護非常淺薄了。
唯一的好辦法就是多制造些娛樂新焦點,秉持人無我有,人有我優的優勢。作為重生者的楊星可是有一肚子未來會流行的綜藝節目可揮。他在計劃書起草了一個新型選秀節目,跳出桎梏,放寬標準,辦一個全民特長人物選秀,舞蹈、歌曲、魔術、甚至脫口秀都夾雜其,以前世《達人秀》的標準辦個《草根英雄》怎么樣?還可以對于特殊群體和藝術形式精心包裝,比如電視征婚辦成《非誠勿擾》、舞蹈比賽辦成《舞林大會》、家庭才藝表演辦成《歡樂一家親》,趣味過關比賽《海盜船》等等!
對于星光娛樂的影視部門,楊星強調一定要貫徹迪斯尼化的方針,多拍像《流星花園》、《還珠格格》這種高收視率的劇集,以及《群英會》、春節動畫大片《喜羊羊之虎虎生威》等合家喜愛,不涉及政治風險的精品電影。
象他參加香港映的《oo7之明日帝國》盡管打斗精彩,制作精良,但有不少西方對國內的丑化鏡頭,進入國內公映就想都不用想了。雖然使得參演的周艷紅在國外名氣大振,紐約、意大利的春夏時裝周和巴黎幾大國際品牌的時裝布會都向她出了邀請,可在國內確是知者寥寥,只有時尚圈內的人士對她推崇備至。那位五代導演之的張導現在正在意大利指導歌劇《圖蘭朵》,在觀看了周艷紅的的電影和在米蘭時裝周的走臺后,也出了希望合作的邀請。
星光娛樂旗下的星傳媒公司在月的央視招標會上以.5億元的代價拿下了新一年的標王,把廣東愛多Vcd趕下了歷史舞臺。不過能否救它一命就天知道了。緊接著又再接再礪一口氣拋出4億元把一套標王、電視劇,二套財經頻道、三套綜藝類節目、四套、國際新聞節目時段的黃金位全部攬入手,此舉震驚了國內的界,不少人諷刺星廣媒簡直是在燒錢,想把央臺部變成了星光娛樂的專屬商。
但隨著星國際旗下各企業制作精良的按照品牌,消費受眾、地域時段紛在十二月的央視頻道上亮相后,大家才恍然大悟。盡管前三屆標王的下場都不美妙,國內輿論對于這種嚴重依賴效應的公司營銷手段大肆抨擊。但在這個觀眾對于電視還沒完全脫離信任,特別是對央視的權威還抱有盲從的大營銷時代,星國際果斷的把旗下企業的宣傳全部打包委托星廣媒推廣。而星廣媒頭腦清晰,計劃周詳,利用標王的效應,大膽的覆蓋央視的其他頻道欄目。作為唯一覆蓋全國的媒體,利用央視的效把星國際旗下企業的形象密集宣傳,從楊星手里掌握的各企業十二月的銷售業績來看,這6億多元的費平攤給各企業,效果還是很顯著的。
類似星光娛樂一家的情況計劃書里還有談及,其他幾家子公司也都面臨著“成長的煩惱”,楊星97年從股市匯市上狂卷了幾十億美元,為旗下企業打下了堅實的經濟基礎,商業帝國的崛起是需要時間的,加上剛開完年會上做出的重大的內部調整,留給楊星感傷的時間的確不多。
98年月日,收拾好心情的楊星飛往日本京都,和在那里盤桓多日的羅伯遜、錢一鳴、慶奇等會合,商討收購山一證券和韓元交易的情況。月9號,比正確的歷史晚了十幾天,世界銀行批準向韓國提供o億美元的貸款,作為ImF財政援助的一部分,幫助韓國擺脫危機。但楊星知道,骨子里信奉寧折不彎精神的韓國人,是沒那么快屈服的。韓國反對黨和工會等組織的壓力會再次拖延這項提議,相對的,韓元再次貶值的機會就要到來了。
韓元貶值越多,楊星和索羅斯、羅伯遜的同盟就賺得越多,他們當然要彈冠相慶了。這趟京都之行一個主要目的就是協議如何進退和事后分賬的問題。只是現在索羅斯目標實在太大,可以說他現在出現在亞洲某一國,當地的貨幣就會有大幅度波動,他被很多亞洲國家視為“不受歡迎的人”,所以他不好露面就全權委托羅伯遜和楊星商談下一步合作的細節。
京都曾經作為日本都達千年之久,這座仿唐格局的都市,因為沒有面臨國自唐以后的歷代烽火,在建筑格局和物保護上倒比國內的一些古城保留的還完整,歷史感非常鮮明。走在城內有一種時光倒流,穿越到盛唐之世的感覺。因為當年日本學習先進的唐化的緣故,京都市內很多老字號店鋪仍沿用的是漢字,加上不時從身邊翩翩而過,在日本別的城市已少見的身著和服的少女們,自詡“日本通”的羅伯遜故意選在這里和楊星他們商談如何攻克日本戰后最大的破產金融機構——山一證券,自有一番炫耀的意思在此。
當他們住進羅伯遜安排的地方后還多少有些錯愕,因為這里是一家藝伎館。日本藝伎是一個很特殊的行業,實際上來源于華化圈里特有的一種職業“官妓”,古代主要作用是“侍酒筵業歌舞”,國歷代有不少關于這個行業的著名詩歌描寫,韓國也有類似的職業稱為“妓生”。不過保留最完整,一直得以延續到現代的則只有日本的藝伎了。
隨著戰后女權主義的展,日本從事該行業的女子越來越少,傳統藝伎在日本的職業主要是從事表演傳統藝術,除為客人服侍餐飲外,很大程度是在宴席上以舞蹈、樂曲、樂器等表演助興,有一定男歡女愛的成分,但一般要求男女雙方都心甘情愿。
但戰后日本相類似的現代公關行業快興起,加上日本民族對于這種事情一向開放。在日本著名的花街柳巷像東京新宿的歌舞伎町和六本木一帶,夜店眾多,里面俊男美女得公關多如牛毛,現代人更喜歡快餐式的一夜情緣,哪有興趣時間去慢慢欣賞傳統歌舞。所以八十年代后,藝伎業在日本無法挽回的衰落了,現在大概只有京都還保留了幾百人的傳統藝妓,而且主要招攬的對象也變成了對日本傳統化抱有獵奇心態的西方游客。
羅伯遜如此招待楊星說明他的確很重視這個合作伙伴,看楊星一臉驚訝的樣子,不免沾沾自喜。但日本人的規矩一向多,這藝伎館里更保留了這一套繁縟節,吃飯喝茶都有嚴格規定,楊星看著羅伯遜高大身軀套著一身和式浴袍,露出一雙毛絨絨的大腿,用他那跟比電燈泡還亮的腦門,和身旁臉色慘白,涂著厚厚面霜,做小鳥依人狀的年輕藝伎一邊調笑,一邊費力的使用筷子夾菜。腦子始終盤旋著那句“沐猴而冠”的成語,忍不住告訴身邊的王伊人,害的她差點沒把味噌湯吐到對面人臉上。
日本食物以清淡為主,量小而擺盤精致,不過想填飽肚子就很困難了。楊星吃慣了巴嶺風味的辣味,對于面食也能接受,自認為天南地北的食物都能應付,嘗了日本和食后還是覺得國菜才能入口啊!所以跟羅伯遜一談完,他就拉上鄧威廉和慶奇到京都一家國菜館里繼續加餐去了。
大家邊吃邊談,他倆談起這段時間跟在羅伯遜身邊得見聞,即使見過不少類似錢一鳴這樣的國際炒家的操作,但親身體會到羅伯遜和索羅斯的外匯炒作水平后,他倆只能說一個“服”字。他們對市場趨勢的把握和對市場波動的預測的確無人能及,鄧威廉原來也在香港的大投資行干了幾十年,自認也是個老手,但相比起羅伯遜他們這些國際大鱷來的確差的遠,他收起往日自大囂張,按楊星的吩咐謹慎嚴密的積極游說山一證券有離心的層干部,效果非常明顯。
比起歐美跨國公司一旦破產就樹倒猢猻散的下場,日本企業往往會有一種很很強悍的韌性能多撐些時日,山一證券已經宣布“自我廢業”兩個多月了,不少基層職員都紛紛自謀出路,但公司上層職員很多仍是“穩坐釣魚臺”,堅持正常的上下班,仿佛沒有破產一樣。
這其主要是因為日本戰后企業傳統的“終身雇傭制”在起作用,日本經濟騰飛的五六十年代,很多日本企業形成了一種終生雇傭制度,一名大學生畢業后一旦選定某家大企業,如果沒犯大的錯誤,可以按部就班的升遷,成長,直到退休。他的生老病死甚至婚姻家庭都由公司包辦,這不但可以凝聚公司員工的意志,還反過來讓員工有視公司為家的感覺,心甘情愿的免費加班,造成日本員工“過勞死”的比例遠遠大于世界別的地方。
雖然8o年代末日本泡沫經濟破滅,這種“終身雇傭制”的根基開始動搖,但作為百年老店的山一證券還保留了這種作風,作為公司堅力量的管理人員,雖然幻滅感不斷,但出于對公司的熱愛和工作時長期合作的慣性,以及心底對芙蓉財團伸手挽救公司還存有一絲希望,都著他們堅持下去。
不過船已下沉,指望一個船員都不逃跑是不可能的,鄧威廉他們在藤野總一郎的幫助下,拉攏了山一證券內部一批層管理人員,這些早就對山一證券高層經營策略不滿的人員透露了不少公司的內部資料和一些鮮為人知的內幕消息。
楊星仔看過他們的調查記錄后,拍了一下大腿道:“非常好,山一證券是塊硬骨頭,我們在外圍和他們談判純粹是拖延時間,羅伯遜搬出美國人來壓他們,他們都是敷衍居多。慶奇上回向我抱怨說這些日本人大概還以為他們沒破產,還有資格跟我們談條件呢。現在看來,他們的目標是大藏省手里用來處理這次金融危機的ooo億美元特殊撥款!這一次你們拿到他們內部人員的供詞,足以佐證我手里山一證券高管和大藏省官員互相勾結和賄賂的情報,這可是個大丑聞哪!一旦爆我看山一的傲氣還能保持多久!”
楊星口里的情報就是烏特廷斯率領的“keek”組織這幾個月輾轉韓日、歐美等國取得的成果。不但現了山一的高管們通過轉嫁海外投資失敗虧空而設在公司內的秘密賬戶,還探查到山一證券為賄賂日本政府官員在海外花天酒地,而開設的專用賬戶。另外還監聽到多位已辭去了山一證券董事和副總干事長的人物,被外界認為隱退,卻私下多次會見大藏省次官等高官,密謀在芙蓉財團相關企業的幫助下,秘密瓜分山一證券資產,留給債權人一個空殼。
鄧威廉他們用耳機聽完楊星手里的mmp播放器里傳來的被山一證券層管理人員視為偶像的高管們和大藏省官員的密談內容后都目瞪口呆,可想而知這段內容被大眾知曉后,背叛的感覺有多強烈。他們對楊星那句“堅固的城堡總是從內部被攻克”也有了更深的體會。
“這份情報雖然殺傷力很大,但不適合我們來捅出去,否則開罪了日本這些大財閥和官僚,我們今后在日本開展業務將很困難了。”鄧威廉不愧老奸巨猾,聽完這部丑聞后,他第一個考慮到的卻是不能暴露集團的意圖,現在大家都知道以星富投資為的國際財團正在和山一證券談判收購事宜,這時如果由他們主動報料這份丑聞情報,很容易給大家留下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印象。加上談話涉及到日本政壇的官僚勢力,星這種揭家丑的做法很可能讓他們聯合起來一致對外,那就與楊星想要的結果背道而馳了。
楊星還指望以這次危機為契機,打入到日本企業界去,在日本成立星國際的日本分公司,日本失去的十年,不少有價值的技術和人才仍等待伯樂的眼光,星國際想提高手下企業的制造水平,成為日本政商兩道的公敵可不行。
“所以我找你們過來,是想讓你們把這份情報泄露給山一內部的人員。讓山一證券內部人員自己揭露他們高層人士重大經濟犯罪活動,比如官商勾結置千名員工前途于不顧,私分企業財產涉及犯罪,忍無可忍的公司內部員工大反叛,你們覺得這幾條成為報刊頭條效果怎么樣?”楊星一一為他們面授機宜,嘴角的微笑像極了混進雞窩的狐貍,鄧威廉慶奇邊聽邊點頭,總算明白楊星這招移花接木之計的高明之處,心有戚戚焉難怪百富勤會莫名其妙的輸給了他。
計議完畢后,楊星還要和羅伯遜商量,想把山一證券的現任社長渡邊徹給拉攏過來。通過對山一高管們和大藏省官員聯系的監視,他得知去年山一證券因為生了為日本黑社會團體“總會屋”進行秘密融資而被處罰,從那時起,山一證券的高管們就已經知道山一證券保不住了。他們借機以退為進,前任總裁和幾十名高層人士主動提出辭職。為了以防萬一,還把渡邊徹這位山一證券的老員工推到前臺為破產背黑鍋。蒙在鼓里的他還盡心竭力的想為挽救山一證券而到處奔走,如果這次丑聞曝光,楊星相信這位被當做替罪羊的臨時社長恐怕不會選擇再替他們賣命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8英寸晶圓生產線
對張儒景的顧慮楊星他們當然了解,但既然這樣一位人才出現在他面前,楊星絕對沒有放過的道理。他此時已經亮出了身份,雖然張儒景是搞技術出身,但這幾年負責管理晶圓廠,對于亞洲現在風頭正勁的經濟人物也是耳熟能詳,楊星這兩年作為同年齡段年輕富豪的最耀眼新星他自然不陌生。
雖然楊星的風格一向低調,即使是他公司的員工,親眼見過他的人也不多,他一般還不接受財經雜志的采訪,就連亞洲金融期刊老大的亞洲華爾街雜志想為他做專訪都不成功。只好在去年的圣誕專刊上登出他出席程滄海來港時他參加歡迎會的一張模糊照片做專訪題頭,還運用了許多臆測的消息做了篇他的簡介,他的名字在亞洲的金融圈里可以用神秘莫測來形容。
所以張儒景打量著這位年輕的過分的富翁,心可沒半點輕視他的意思。畢竟能在大6的經商環境下,赤手空拳打下現在這片基業,無論如何不能用運氣二字來解釋。“楊先生也對晶圓廠感興趣嗎?不是我夸口,這一行里我見過的失敗例子太多,半導體又被稱作‘半倒體’,意思就是幾億美元的投資經常建到一半都不住倒下了。舉個例子,新加坡特許半導體已經連續虧損了多年,不是李氏家族家底豐厚,早就垮臺了。”
他一席話既點出了自己在業界的位置,也委婉提醒楊星這一行水深的很,沒有充足的資金基礎還是不要貿然涉水。楊星當然不會被嚇倒到,他知道明年臺灣大地震,會大大震動臺灣電子業的基礎。為了從臺灣企業手里搶訂單,并能生產自己的電腦芯片、內存、太陽能電池等立足于硅晶圓的產品,上馬自己的晶圓廠都勢在必行
資金方面他倒不擔心,雖然他四面出擊既同日立合作,又正在收購山一證券。不過國內曾經幾次上馬晶圓廠都最終失敗,對于建立國自有晶圓廠的迫切是外人難以想象的。何況他幫軍方和情報部門投資的億美元已全部連本帶息賺回來了,加上多余的利潤,相信他提出幫國內修建達到國際水平的晶圓廠,這筆錢就足以先讓他用著了。
他若無其事的對張儒景道:“錢方面張先生不用擔心,我這次的投資額是這么多。”他伸出一根食指,“一億”張儒景有些緊張,楊星笑著搖頭,“十億美元,怎么樣夠了嗎?”張儒景感覺就像大腦貧血,一陣眩暈。但楊星接下來的話更是震驚,“我想趁現在世道不好便宜點采購,人、設備、技術你列個清單,我盡快解決。實在不行直接收購完整的晶圓廠。對了我的計劃不是一家晶圓廠,是要建兩家。一家在香港,一家在國內”
張儒景覺得溫泉的蒸汽快把他熏昏了,他緊張的看看伍海軍,想確認自己不是泡溫泉太久聽錯了。得到肯定的答復后,內心激動之下他猛的站起來想表達自己的感謝,沒想到他年過五旬,心情激動又泡的太久,腦子一昏身子一歪“撲通”倒在了水里。楊星和伍海軍連忙拉他起來,郭櫻連忙用日語叫溫泉的工作人員來急救:“快來人,有人泡溫泉暈倒了”
雖然出了這種糗事,但大家皆大歡喜,得到楊星的全力他的答復后,張儒景簡直連一刻都不能等。不過涉及到國內新建晶圓廠這種大事,肯定要經過國家計委批復,國務院討論等程序,并不是光有錢就能成行的。而且現在這種兩岸微妙情形下,張儒景的舉動一定會引來臺灣情報部門的主意。在事情沒有眉目之前楊星還是不想打草驚蛇,于是他讓伍海軍、沈長征陪張儒景一起回國內,雖然對不起伍海軍的新婚蜜月,但為了這種國家大事,他們夫婦都表示了諒解,決定立即訂機票回國。
楊星并沒有一起回國,畢竟自己現在目標太大,一舉一動想必日本各大公司和政府的情報人員都會關注,他突然改變行程跑回國,引起什么不必要的動靜就麻煩了。一動不如一靜,他在伊香堡溫泉和張儒景見面后,宛如沒生任何事情一樣仍按原計劃抵達了東京。
到了東京楊星這近一個月的休閑假期也算結束,正式開始工作了,考慮到集團已經收購了八佰伴,又在打山一證券的主意。以及為將來在東京筑波科學城里建立研究機構等各方面因素考慮,星國際和各子公司都在東京設立了分支機構,楊星這個大老板駕臨,各機構剛招兵買馬的新員工當然要打起百倍精神給他留下好印象了。
他身邊方冬梅的日韓語都非常流利,郭櫻和溫恬的日語水平也不錯,他就沒請臨時翻譯,另外比較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先期抵達東京的譚美嫦她們幾人,丁瑪利三女和譚美嫦都能進行簡單的日語對話,就連跟在他身邊的虞傲君和歐陽倩看日語標志也沒問題,讓學過短短時間日語,現在只記得“呀沒爹,喲西”等詞的楊星汗顏不已。
有這些精通日語的美女陪在身邊,楊星在東京筑波科學城里游覽完全沒有障礙,對這個被稱為亞洲硅谷的小城留下很深的印象。筑波科學城在東京東北6o公里的筑波山麓,離東京成田機場只有4o公里路程,是一座環境優美,科學研究氛圍濃厚的小城。
與美國硅谷自形成不同,它完全是由日本政府主導興建的,每年日本政府都會為為它編制高達萬億日元的特別預算,并且通過立法對入駐的高新技術企業的房地產租賃、設備折舊、稅收、信貸、外資引進等給予多種優惠政策和措施,由此集了日本近4o的科研機構,每o名城市居民就有一名是科學家。
事實上國內正興起的大建高新技術產業園區的模式,多少都有筑波科學城的影子在里面。楊星想在金融風暴里取得日本高科技技術和人才,選擇這里作為海外第一個研究機構所在地是理所應當的。不過這里雖然風景宜人,但生活節奏緩慢,而且人氣不旺,雖然有很多造型奇異的建筑,但對于過慣熱鬧生活的鄺氏姐妹、丁瑪利等年輕少女來說還是覺得不習慣。
只是楊星在這里還有要緊的事要辦,正好趕來匯合他們的周艷紅要出席在東京的《oo7之明日帝國》的宣傳活動,那些喜歡熱鬧的小女生們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了,楊星讓郭櫻帶著郭月悅先去逛東京迪斯尼,只留下王伊人、溫恬、虞傲君等助手陪他就是。
楊星在筑波停留,除了視察新公司的籌備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和張儒景見面后,大家都決定要加快采購晶圓廠設備的步伐。當年楊星延攬伍海軍到手下,就答應他一旦時機成熟一定會上馬建設芯片廠,做出擁有自主技術的手機芯片、電腦芯片、工業設備數控芯片等。
作為芯片廠的前站,晶圓廠的成立離這個目標已經大大接近了,楊星自然不會放過機會。
因此和張儒景談妥請他加盟星云電子后,他立馬委任他為新成立的星芒微電子的ceo,和星云電子coo遲重瑞一起,率領精兵強返回日本與他匯合,把建立晶圓廠的目標鎖定在日本一家叫epidmemry的企業和IBm日本分公司身上。epidmemry正準備淘汰自己的8寸晶圓生產線,IBm日本分公司則是準備關閉在日本的一家晶圓廠,這家工廠里有一條稍顯過時的6英寸晶圓生產線。
晶圓根據它的尺寸可以分為4、6、8、等尺寸,大概每十年升級一代。但就國內的水平來看,以楊星對九都單晶硅廠的了解,大概只能做到4英寸,和國外有二三十年的技術差距。晶圓廠號稱現代工業設備最復雜,制作精密程度最高,很多環節必須在無塵甚至真空環境里完成的。作為大規模集成電路的原材料,它的技術只掌握在美日德等少數幾個國家手里。
晶圓可以通過兩個方面提高生產率,一是加大面積,即將大規模上馬的寸晶圓比8寸晶圓提高倍多的產能,其次就是提高在晶圓上的蝕刻尺寸,楊星重生前,這種制程技術已經提高到了納米級別。楊星不指望一天就建成羅馬城,能夠利用日本的二手設備先把晶圓廠建設起來是重點。至于技術上的差距,比如晶圓最高水平的寸晶圓,以現在國內的設備和人才技術來看還差得遠呢。只有先把6寸和8寸晶圓的技術掌握后,再向這個方向努力才是正道.
epidmemry晶圓廠原本是為日立、東芝等廠家提供工業用芯片的,不過世界半導體行業競爭激烈,epidmemry晶圓廠在日本大概只算是三流,產品又比較單一。日立最近考慮在國建設合資晶圓廠,東芝則正在興建自己的晶圓生產線。epidmemry晶圓廠訂單不足,嚴重虧損,它的創辦者曾是筑波大學的教授,公司總部就在筑波,楊星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和他商談收購晶圓生產線。
至于IBm的晶圓廠,則是因為IBm準備升級寸生產線,決定淘汰海外8寸晶圓生產線以下的產能。楊星選擇稍顯落后的6寸晶圓生產線除了因為價格便宜外,還有另一層的考慮。
前世里張儒景創辦的芯國際曾被臺積電的專利法律訴訟壓得喘不過氣來,很重要的一條就是因為芯國際創辦時可能采用了臺積電所謂的專利制程技術,張忠謀利用這項專利殺的很多國內半導體企業束手縛腳。當然晶圓業也不是臺積電一家獨大,IBm制程技術就相對開放得多,楊星不想重蹈覆轍,一開始就想通過收購IBm的晶圓廠掌握制程技術,不怕將來臺積電的打壓。
第二百一十三章不高興
月日是國傳統的元宵節,不過日本人已經把春節改在了公歷元旦。這個節日在日本也就只有華人圈子喜歡慶祝了,不過這一天對于三個人來說是根本高興不起來的。
山一證券的臨時社長渡邊徹這幾天很不高興,因為他一名忠實的部下帶給他幾盤翻錄的磁帶,其有一段談話,詳盡的記錄了他曾以為是恩師和前輩的公司前社長和干事伙同大藏省官員密謀瓜分公司資產。另外還有曾是山一證券背后靠山的日本六大財團之一芙蓉財團旗下各企業經理參與芙蓉會上的秘密談話,顯示財團支柱,也是公司最大債權銀行的富士銀行已經完全放棄了拯救山一證券的想法,反而商量各關聯企業落井下石瓜分山一證券的值錢資產,以減輕各家持股企業的損害。
如果說芙蓉會經理們的談話是把山一證券逼上了絕路,還在他的意料之。那么前社長和干事們的作為則是讓他感到了背后被捅上一刀的背叛。他這一生的工作經歷都和這家公司息息相關,他是一步步從普通辦事人員走到現在的位置。去年7月,因為山一證券非法為黑社會團體秘密融資,公司高層包括社長在內紛紛離職,他作為“救火隊長”臨危受命,本想挽大廈于將傾,沒想到接手后才現山一證券這家百年老店處處都是窟窿,根本是條沉船,無力回天的他作為上任四個月的末代社長才主動宣布“自我廢業”。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是一個陷阱,他只不過是那些已經及時脫身的高層人士推出應對山一證券破產后接受社會和公司內部責難的擋箭牌和替罪羊。前天遠在美國的華爾街日報已經刊了山一證券元老和日本官員秘密勾結,企圖侵吞公司財產的新聞。他當然知道是公司某些層干部所為,但他沒有追究,這則消息見報后想必那些躲在后面的老家伙都慌了手腳吧。
他可以不介意芙蓉財團內企業的袖手旁觀,畢竟雖然戰后六大財團雖然控制了日本經濟命脈,但持續十年的日本經濟大滑坡,已經讓各財團內的企業貌合神離,都只會為各自的企業謀好處,甚至彼此競爭到大打出手的地步,財團企業間的合作氛圍大大降低,只會錦上添花,不會雪送炭。
他也可以不介意自己背負親手葬送山一證券百年基業所擔負的罵名,畢竟比起個人名譽來說,公司近萬名員工今后的出路和公司為他們提供的補償才更重要。但他絕不能接受的是他辛辛苦苦的一番努力,到頭來竟是個大笑話。他的名譽盡毀,員工卻一無所得,吸干了公司血的高層卻在旁邊看著他背負內外兩方的罵名,活像個小丑被人戲耍和愚弄。
渡邊徹很不高興,決定要讓所有認為自己是傻瓜的家伙后悔,他告訴自己的秘書:“你去做一下準備,我等會會在公司總部召開一個記者會,詳細回答他們感興趣的問題。”隨后他低聲囑咐秘書,“另外記者會后,你安排一下我和星富投資方面見面,就說我可以考慮他們的條件。”
日本的財政部被稱為大藏省,是日本內閣數一數二的重要部門,不過這幾天大藏省大臣三塚博很不高興,作為自民黨內一名熟悉經濟金融的政客,他被黨內視為“驕傲自大”的總理橋本龍太郎委任為大藏大臣時感覺很得意,覺得他達到了從政以來的巔峰,他并不是能力突出之人,能得到這個肥差他已經很滿足了,但突如其來的亞洲金融風暴讓他打算在任上悠閑度過的計劃徹底泡湯。
這段時間他被亞洲各國此起彼伏的貨幣貶值狂潮嚇得如驚弓之鳥,國內大企業的紛紛倒閉更讓他焦頭爛額。作為主管經濟的官員,他當然比任何人清楚日本各家銀行的壞賬問題,可是外有東南亞各國視日本這個亞洲第一經濟大國為救星而求援,內有各大企業要求大藏省和日本銀行出手紓解困境。多重壓力下他這個大藏大臣真是度日如年,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傳出他的副手船越敏之和山一證券官商勾結,圖謀瓜分山一證券資產的丑聞。
日本政壇有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往往內閣部長對于政策的把握和解讀還不如他的副手透徹。所以三塚博上臺時,對于身邊五位次官這位叫船越敏之的人相當倚重,沒想到就是他鬧出這個丑聞,讓整個大藏省都陷入了被動。作為日本政商界的潛規則,官員得到企業暗示在臺上為企業謀好處,下臺后再到得到好處的企業擔任高級職務,這種“旋轉門”現象是官商心照不宣的秘密。但普通民眾對這種政治早有察覺和非常不滿,日本歷屆政府為了保持表面的清廉形象對此也是大張旗鼓的打擊過數次。但日本傳統的官僚結構非常頑固,加上日本政壇選舉頻繁,政府職能部門的正職經常更換,作為他們副手的次官等公務員卻可以歷任幾任內閣不更換,也就成了官商勾結的重災區。
最讓三塚博氣憤的是,他還是通過報紙和絡才了解事實真相,報道說船越敏之和山一證券前社長三本茂密謀提取山一證券在海外秘密活動資金,并且還想打日本銀行撥款用于解決山一證券破產后資產處理的專項資金的主意。
現在此事吵得沸沸揚揚,即使船越敏之主動辭職也無濟于事,他昨天接到相大人的暗示,如果處理不好,他只好引咎辭職,政治生涯也全完了。當他的助手急忙沖進辦公室打開電視,畫面上現任山一證券社長渡邊徹一字一句朗讀出這些年山一證券向政府各部門,尤其是大藏省和日本銀行歷年對山一證券進行檢查,卻收受賄賂的官員的名單時,他頹然的坐在沙上,痛苦的按住太陽穴,知道他這個大藏大臣馬上要宣布辭職了。
最不高興的人卻是遠在美國的《華爾街日報》總編輯霍夫曼,這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有著敏銳的政治經濟嗅覺,他在使這家報紙成為國際知名度第一的經濟類報刊功不可沒。但現在他正在瀏覽辦公電腦上的一個站,心里有一種被人設計后的不高興。
由于山一證券資產過百億美元,是名副其實的商界大塊頭。它的的破產及隨后浮現的一系列有關陰謀背叛的新聞不管放到哪家報紙都會是頭條。所以當他得知日本記者站記者接觸到山一證券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主管人士,并弄到了獨家機密時,欣喜若狂的他很快就把這則消息公諸于世了。
但令他郁悶的是,很快他的手下現一家叫做《星光》的香港娛樂站上早就登出了類似的新聞,更夸張的是那上面還有模糊的錄像為證相比他弄到的錄音素材來說顯然對方掌握了更多的情報。雖然該站沒有對這個消息大肆宣傳,但霍夫曼還是覺得自己被擺了一道。
在這個時候,傳統媒體對絡新聞多是抱著不屑一顧的態度,因為上面的假消息太多,叫人真偽難辨,無所適從。但霍夫曼可不是個報殘守舊的老頭,他早就意識到絡媒體對傳統媒體的威脅,只是從沒想過會來的這么快他現在天天在瀏覽這個站,注意到這家娛樂站上因為提前爆料山一證券丑聞和擁有獨家資料,已經引起了不少金融界人士的關注。同時這家站還有專家聯線、聊天室等服務項目,觀眾可以實時觀看新聞的最新進展,還可以聽聽現場專家的精辟分析,甚至可以利用站提供的一種被稱作QQ的即時在線通訊軟件和站編輯、專家、以及世界各地的友隨時聊天表評論。
霍夫曼被這家站前的新聞處理模式給深深深震撼了,他仿佛看見一扇新的大門正在他面前打開。盡管此時已經是亞洲的深夜,他一邊看電腦屏幕上山一證券現任社長渡邊徹的講話錄像,一面關注屏幕下方浮動字新聞里出現的關于日本大藏大臣三塚博提出辭呈的消息。沉思良久后他打開那個看起來有些幼稚的企鵝頭像QQ軟件,向星光的編輯出了一條即時信息“你好,我是《華爾街日報》的李察霍夫曼,有興趣聊聊嗎?”
出乎他意料的是,雖然是在半夜,電腦音箱里傳來一陣敲門聲,軟件顯示框里出現一行字:“你好,我是星動絡部經理馬華藤,非常感謝《華爾街日報》總編的來電,你想聊什么?”
生這一切時楊星正志得意滿的在筑波科技館里和epidmemry晶圓廠及IBm日本代表三方簽訂合同,不出意外的活,明天來自大6、臺灣和香港的工程師們,將在這兩家企業技術人員的協助下,將兩條完整的晶圓生產線運往香港。那條6寸晶圓生產線更是只在香港海關庫房里待一晚就北上內地,最后落戶在九都高新區里星云電子和九都單晶硅廠合資建設的名為天樞的廠房里。
第二百一十四章相約迪斯尼
楊星選定這天簽字當然是考慮過的,日本輿論焦點這段時間都集在山一證券和大藏省的丑聞上,他用香港公司的名義低調收購日本晶圓廠的消息就不會引起太大關注,而且現在日本政府內部一片混亂,他火購入晶圓生產線,也是想渾水摸魚,趁機取得出口許可。
“八格一群廢物,嘴上吹得天花亂墜,為什么還是便宜了支那豬”第二天一個三十多歲長相頗為英俊的男人在東京郊區的一幢典型日式別墅里大雷霆,把手《產經新聞》上用很不顯眼標題登載的關于星國際閃電般化費7億美元購入兩條晶圓生產線的新聞紙揉了個稀爛,憤怒的丟在腳下。
他就是日本芙蓉財團幕后的主要財閥世家,也是財團核心富士銀行大股東安田家族年輕一代的領頭人安田一之助。在日本六大財閥,他和三井閥的宮城義博、三菱閥的本莊敏男,被譽為日本大財閥家族年輕一輩里最有潛力的三人,有財界“平成三杰”之稱,是日本上流社會商界領軍的精英人物。
這回被認為是日本戰后最大破產案的山一證券的倒閉事件讓芙蓉財團在其他五大財團面前憑空矮了一截,作為財團內頂梁柱般的證券公司無力回天,還連帶著拖累了不少相關企業。集團核心的富士銀行因為泡沫經濟破滅本身背負了巨額壞賬,無法像再象7o年代那樣提供大資金援助山一證券。在這次是否挽救山一的芙蓉會上,盡管他痛陳厲害,力阻放棄山一證券,無奈家族和把持芙蓉會的老家伙們一切以安全為上,否決了他的提議,讓一向順風順水的他面上無光,也讓他在面對同為財閥的其他大家族成員時感覺抬不起頭來。
一計不成他又生一計,盡管集團內部傾軋嚴重,各企業明哲保身,但都對山一證券留下來的龐大遺產垂涎三尺。于是由他協調促成了財團內部協調掏空山一證券資產的方案,只是財團內企業對亞洲金融風暴的前景捉摸不定,出于謹慎考慮瓜分遺產的步伐邁的不大。以致楊星伙同多家跨國金融機構組成臨時財團提出對山一證券部分資產的收購案時,大家措手不及竟沒有能制造多少阻力,不是安田一之助及時暗自聯系大藏省和日本銀行的關系,采取官僚措施拖住了楊星的步伐,弄不好楊星他們動的金融戰爭的初次行動就能得手。
就在他全力促成山一證券高層通過芙蓉會和大藏省聯手,加轉移山一證券資產并圖謀日本銀行提供的特別援助金時,沒想到先是山一證券的部分層干部造反,捅出了他們密謀的事實,緊接著一向被視為傀儡的社長渡邊徹突然難,公布了公司歷年的向政府高官的賄賂記錄以及山一證券利用假賬掩蓋海外投資虧空等絕密信息。不但導致參與其的山一證券前社長和大部分干事被捕,大藏省也被徹查,連大藏大臣都引咎辭職,這種情況下誰還敢再淌這趟渾水。政府官員切斷了和他的聯系,察覺到他所作作為的家族元老也將他軟禁,不許他再參與此事。
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精心籌劃的一切都化為泡影,而敵人(楊星、羅伯遜等)不但趾高氣揚的開始和大藏省正式談判收購山一證券部分資產。現在又看到對手趁亂購買了晶圓生產線,把手伸向日本引以為傲的微電子產業,怎么不讓他又怕又怒。
與大多數日本人抱有的“日本第一”,對于其他國家和商品的心理優越感不同,熟讀書籍的安田一之助很贊同那句“戰略上蔑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的警句。年輕時他還作為日青年萬人友好交流團的成員,多次訪問過國。雖然在家族教育熏陶和錯誤歷史觀的影響下他是個徹頭徹尾的仇華派,但對于這個比日本大幾倍,二戰日本在亞洲唯一的對手他始終心存敬畏的。現在國經濟欣欣向榮,而日本陷入“失去的十年”泥潭里不能自拔,使他對于來自國的企業挑戰分外敏感,尤其是讓他嘗到慘敗滋味的星國際讓他隱隱感覺到,如果不趁現在它羽翼未豐壓制住它,難保將來它會變成一家威脅到日本企業生存的巨鷹來。
所以對于楊星組織的國際財團向山一證券起的收購攻勢他是處處設限打算攪局,但他機關算盡也沒想到山一證券會內部叛亂,導致社長都倒戈一擊。不過這也不奇怪,日本企業有一種奇特的“恥化”傳統,一家企業的成功往往并不都歸于它的領導者,而被視為集體的力量,但一旦出了問題社長等干部卻是第一個要出來承擔指責的,日本的社長并不好當。當渡邊徹感覺到他被出賣和背叛,為自保孤注一擲也就順理成章了。
不過他每想到此都覺得后背涼,難道那位年輕他十幾歲的對手連這都考慮到了?那他也太可怕了。不過安田一之助并不甘心于就此受挫,他招來他的助手早乙女更夫詢問:“他現在在什么地方?”早乙女更夫回答道:“他前往東京迪斯尼,訂了三天的房間。”安田一之助揚起了眉毛,百思不得其解,“支那人去哪干什么?難道他又在打東京迪斯尼的主意?”
“月悅,別把手伸出來,危險”郭櫻氣急敗壞的對著正在大型過山車上因為劇烈翻滾在一片驚叫聲手舞足蹈的郭月悅大喊。旁邊一臉蒼白的楊星坐在長椅上靠著溫恬的肩頭,要從剛才坐過山車時天旋地轉的感覺緩過勁來,他心一陣難受,身旁的廖情連忙忍著笑給他喂了口水防止他嘔吐。
郭櫻叫了幾聲,顯然現她阻止不了女兒的快活舉動,她身邊的歐陽姐妹和鄺氏姐妹大呼小叫的厲害也沒見更危險,明白她只是關心則亂,嘆口氣任命的坐回楊星身邊,無奈的說道:“我始終沒弄明白,這過山車有什么好,她們幾個玩得快跟月悅一樣大了。”楊星有氣無力的接口:“我也是這么想,今后你們千萬不要讓我再坐這東西,這不是花錢買罪受嗎?”郭櫻和一邊悠閑曬太陽的溫恬、廖情、張寒煙聽到后都不禁笑起來。
搞定了晶圓生產線,楊星很沒義氣的把伍海軍和張儒景丟下處理后續事項,還說術業有專攻,他已經完成他的分內之事取得資金,具體的操作就歸他們了。隨著山一證券內亂,渡邊徹自揭家丑山一證券登時成了燙手山芋,芙蓉財團巴不得把它甩出去,大藏省和日本銀行甚至提出可以提供5o億美元的特別援助金,以協助國際財團處理山一證券的債務。得到消息參加狩獵行動的跨國金融機構頓時眉開眼笑,歡呼終于撬開了被譽為最保守的日本金融業大門,今后收購日本其他銀行時阻力無疑會小上許多。
羅伯遜和索羅斯等人的對沖基金也收獲頗豐,對于掌握了山一證券丑聞情報的他們來說,何時曝光這些丑聞是打擊日本股市和匯市的一把尖刀。對于無風都會起浪的他們來說,散播謠言,擴大恐慌是拿手好戲,何況這次掌握的貨真價實的大丑聞。隨著丑聞的不斷曝光,日本股市和匯市都在動蕩,而作為擔當監管市場責任的大藏省此時卻因為信譽大跌官員紛紛辭職。在這風口浪尖上,這無異于一個噩耗,對日元的打擊立竿見影。以致西方七國財長被迫布共同聲明,才穩住了日元這一個月來狂跌不止的勢頭,他們和楊星押注賣空日元自然大賺特賺。
相形之下,星富投資這個領頭羊的所得更是出預期,起初它的目標是訂為山一證券的海外資產,但事態的展遠楊星的預期,鄧威廉他們拉攏了大批層干部,而渡邊徹臨時反水投靠星富投資更是讓大家手忙腳亂,最初預訂的o億美元計劃此時看來遠遠不夠。所以他想約渡邊徹見面好好談談,聽聽渡邊徹的想法。他答應了郭月悅要到東京迪斯尼游玩,正好趁這個機會讓月悅和他的美女觀光團作掩護,約好和渡邊徹在這里見面。
當心事重重的渡邊徹遇到楊星時,正看到一幕香艷的情景,楊星一身休閑服,左擁右抱兩名佳人(剛才玩過山車,腿軟了站不起來,只好由溫恬和談麗扶著他),旁邊還有幾名美女穿花蝴蝶般在他身邊忙來忙去,為他接電話遞件,甚至為他系鞋帶(郭櫻看見他鞋帶松了,怕他腿軟蹲不下來幫他系的)簡直就是國皇帝微服私訪
見慣富豪做派的的渡邊徹對此眼角抽動,但沒多做表示。他覺得這個象大男孩般的男子喜好美色,生活奢靡的傳言恐怕是真。不過日本富豪變態的也不少,他這樣招搖的帶著大批美女在身邊還不算過分。他眼角余光瞄到不少身材魁梧,一臉嚴肅的黑衣保鏢分散在四周,巧妙的把游樂園里喧鬧的人群給隔開,心想總算這位年輕富翁對他們的對話還很重視,沒有像起初他聽到約在迪斯尼里會面那么兒戲。
他走到楊星的椅前,雙手垂于身側,來了個接近九十度的鞠躬道:“我是渡邊徹,請多多關照”楊星知道日本人是最喜歡鞠躬的民族,想看他們對你的恭敬程度,只需看他們鞠躬的角度就可以,對于渡邊徹的恭敬他還是比較滿意的。藤野總一郎曾教過他跟日本人打交道的禮儀,說日本人尊崇強者,地位高過對方就不必回禮。他沒站起來,坐著揮手讓渡邊徹靠近,盯著他的雙眼道:“渡邊君,我等你很久了”
二百一十五章全面收購計劃
998年對于整個亞洲經濟界來說都是提心吊膽的一年,去年肆虐了大半個東亞的金融風暴已經刮走了眾多國家產階級幾代人累積起來的財富,讓他們有房有車富足安穩的生活,一下跌倒了谷底,變成了一不名的乞丐。這種心理上的巨大落差比對日常生活的急劇變化更加讓人難以不適應,很多人可以經受住從貧窮到富裕的狂喜,但讓享受過奢侈龍蝦大餐的人,退回去再去吃糠咽菜絕大部分人是無法承受的,歷史上許多爆皆肇因于此。這次端于金融領域的風暴也迅擴張到了政治領域,對多個國家的政局產生了巨大沖擊
經過最初的動蕩后,一些國家的金融市場開始趨于穩定,多數危機國家的政府加大了改革經濟和金融系統的努力。月6日,印度尼西亞央銀行重組機構成立并宣布實行全面的擔保,而蘇哈托總統也解除了金融風暴表現不佳的央銀行行長吉萬多諾的職務,任命央銀行董事薩比林為新行長。
月初,馬來西亞宣布實行外匯管制,受到西方國家一片批評和指責,但馬來西亞總統馬哈蒂爾不為所動,甚至在當月日本舉行的緊急應對危機的亞洲領導人峰會上點名批評索羅斯,認為以他為的對沖基金就是這次金融風暴的幕后黑手,恰逢其會的楊星和羅伯遜頗為心虛的都沒直接回應他的指責。
此時楊星覺得他之前和羅伯遜聯手保密暗箱操作才是王道,而反其道而行的索羅斯,不但通過炒匯大賺其錢,還不時高調的大肆批評匯率失敗國家的財政政策。這種打你一耳光,還教訓你做的不對的行為,的確蠻招人恨的。索羅斯在東亞很多國家已經是惡名昭彰,不管他走到哪里,該國政府都如臨大敵,全面對他監視。所以這次狙擊韓元和日元的戰役,他只能做羅伯遜的幫手,本人無法親臨其會,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美國和馬哈蒂爾打打嘴仗。
“索羅斯太高調了,這可不是我們這一行應該有的職業態度,畢竟與一個國家抗衡,聽起來很漏點,結果往往很苦澀。”在這次峰會午餐會上,羅伯遜端著自助餐盤,一邊大口品嘗著日本著名的金槍魚生魚片,一邊和楊星小聲嘀咕著。楊星和渡邊徹在迪斯尼進行了一番推心置腹的長談,渡邊徹終于向楊星這位小他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低頭。憑著他本人在金融領域打拼多年的經驗,他提出了一個驚人的計劃,但是要涉及到打量的資金需求,楊星正好要借這次參會的機會向羅伯遜這樣的國際金融巨頭求教,兩人又再次聚于東京。
渡邊徹對于加盟星富投資并沒太大的抵觸情緒,等登上他這個位置的人幾乎沒有蠢貨,楊星和他開誠布公的談山一證券丑聞幕后黑手就是他這個始作俑者,渡邊徹對此也是早有思想準備。在商言商,他還頗為佩服楊星的手段,對方覬覦他的公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也無可厚非,易地而處他也想不出比這更妙的招數,尤其是借助公司內部矛盾,讓他們主動和芙蓉財團和大藏省翻臉,更是一招妙棋,現在山一證券已經是被公眾、財團和政府都宣布放棄,楊星他們趁虛而入自然能以低價格拿到山一的大部分資產。
現在山一證券的國內辦公場所擠滿了東京警視廳派出的特別搜查員,公司的大部分蠹蟲都被帶走了,他這名替罪羊不想背上大黑鍋,這能選擇自救,何況他還曾諾過搭救公司的許多員工,現在只有楊星他們這些外人能救山一證券這艘正在進水的大船了
因此他提出一個非常大膽的建議,就是星富投資它們改變收購計劃,把原來的目標——只收購山一證券海外資產等部分收購計劃變成對整個山一證券的全面收購山一證券并不是資不抵債,它在海外的資產和芙蓉財團內部企業的交叉持股股份都是優質資產,相比集團背負的4o多億負債,山一證券可是有著44o億美元的總資產,即使因為集團破產導致資產縮水,總資產依然是可觀的數字。一旦起全面收購,即使抵消負債,也有5o億美元的盈余,難怪安田一之助他們不惜代價的想要瓜分山一證券的資產呢。楊星聽到這個建議都意動神搖眼前一亮,看向渡邊徹的眼光也意味深長。心想都說日本人因循守舊,沒想到一旦被逼入絕境確是豁出一切義無反顧,完全和東家決裂呀
渡邊徹還提出了具體的操作方法,就是采取循環分段收購的方法,并不用一次找到4oo億美元來,可以先籌資低價購得山一證券部分資產,包裝分拆后高價賣出,取得盈利后繼續收購山一的下一部分資產,這是對沖基金在企業并購經常采用的手段。這個提議對楊星來說大大減低了他的資金壓力,計算后大概只需要5o億美元就能成功。但這把渡邊徹擺在了和老東家芙蓉財團的敵對位置上,而且估計山一證券很多老員工也會仇視他。伙同外人切斷和芙蓉財團的聯系,出賣集團資產,在很多人眼里,他大概和前任社長沒有什么不同。但楊星卻感覺他還有話說,靜等他的下。
渡邊徹接下來的話倒是讓楊星深為震動,他提出他愿意和楊星合作的代價,一是盡量保證不解雇公司員工,當然那些爛掉的高層肯定要連根拔起,但低層員工對此沒有責任,沒有必要因為公司倒閉而集體受罰。二是能否保住山一證券的名號,今年正好是建店一百周年的日子,百年老店在日本的商譽是很珍貴的,許多老顧客也是珍貴的資源,新東家如果能幫助它東山再起,渡邊徹認為他去地獄面對歷任社長也算不太愧疚了。
反而對他自己他沒提出過高要求,他甚至提出開始收購后,可以盡量把他塑造成叛主求榮的壞典型,吸引員工的怨氣,等收購結束時,楊星大可以將他一腳踢開,他絕無怨言。這讓楊星第二次為日本企業家身上這種近似“自虐”的精神所震動,對于他和和田一夫這樣視員工利益高于一切的企業家,楊星只能說他們雖敗猶榮。日本歷經明治維新和二戰的打擊而不倒,從東京大地震到廣島核爆炸,國家一次次從廢墟站起來,這種能舍棄性命和名譽地位的“武士”精神的確有非凡之處。
聽從渡邊徹建議后,楊星找上了羅伯遜看能否給他指點迷津。不過羅伯遜對此表示并不樂觀,他告訴楊星,“上次對付山一是我們三方都有利,才能攜手同心把日本政府和芙蓉財團玩弄于股掌。憑借山一的丑聞,我們獲得了打擊日元匯率和東京股市的大好機會,摩根大通他們打入了日本封閉的金融體系,得到了布局日本國內的金融落腳點。你則得到了山一證券海外機構和客戶名單。但這次小朋友你的胃口太大了,現在亞洲各國都在收緊銀根,誰敢借給你5o億,你們國可有句名言,貪心不足蛇吞象?”
楊星的回答很直接:“我們不止想要山一的資產,關鍵是名氣開始我只是想拿到山一證券的海外資產,擴展我的金融王國的觸角。但是渡邊徹提醒了我一件事,山一證券除了實物資產還有一項無形資產就是他的名氣。它是百年老店,在第一,在亞洲和世界的名氣都非常有名。我的公司常被人譏笑為根基膚淺,成立時日短。這在亞洲商圈里很不利,但一旦我們收購山一證券,就能最短時間讓我們名震天下。”
深諳亞洲商界,對日本等國企業化深有研究的羅伯遜沉思半響也不由贊同楊星的話有道理,但他的投資風格更接近于投資見效快,利潤高的股市和匯市。對于企業兼并的興趣不大,何況5o億美元在世界范圍內都是筆巨資,他不認為楊星能輕易在短時間內解決。他雖打定主意不趟這趟渾水,但對于還是合作伙伴的楊星,當然不希望他陷入困境。他考慮了一下決定給楊星指一條路。
他對楊星說:“這件事也不是完全沒有解決方法,山一證券的最大債權人就是芙蓉財團,它的核心富士銀行和其他企業互相交叉持股占了山一證券債務的大頭。這段時間日本北海道拓殖銀行、山一證券等大型金融機構接連破產,為了不引起社會動蕩,大藏省特批了ooo億美元左右的特別金融擔當資金協助破產企業平穩過渡。給山一證券預留了5o億美元左右。你要是能搞定芙蓉財團,讓它們在你動手時袖手旁觀,有大藏省那5o億特別資金,你只需要再找到5o億美元就可以著手對山一證券的全面收購了。”
楊星聽了心大動,他這次已經從外匯市場上的高額獲利抽出了o億美元對山一證券動部分收購。現在山一證券和海外財團達成協議,出售部分公司資產,加上它宣布破產,客戶抽回它保管的金融投資等因素,原先的44o億美元資產和4o億美元的負債已縮水到5o億美元資產和oo億美元負債,oo億美元負債又有oo億左右是芙蓉財團的,如果能讓他們按兵不動,再得到特別資金,他籌到5o億美元的確有了動攻勢的資本。不過渡邊徹已經和芙蓉集團徹底鬧翻,上次丑聞事件又讓大藏省大臣都被迫下野,現在人家憑什么來楊星他們呢?
第二百一十六章海外賬戶
看著楊星這個商界的少年天才搜腸刮肚冥思苦想的樣子,羅伯遜心情愉快極了,和這個年輕人幾次交手他都沒能占到上風,今天總算看到他也有為難的時候。他決定好人做到底,喝了幾杯清酒過后,熟稔的以長者身份拍著楊星肩頭,指著會場間一位長相英俊,儀表不凡的年輕人。他剛才時不時的朝楊星他們這邊張望,顯然對他們的談話很有興趣。
“那邊那個人是芙蓉財團背后家族安田家的年輕繼承人安田一之助,聽說這次想阻擋我們對山一證券的動手最積極的人就是他。聽說他很討厭國人,想說服芙蓉財團,他可是你最大的絆腳石哦”羅伯遜出得意的笑聲,在外人看來一定覺得他們是多年好友,只有楊星聽出這老狐貍笑聲里幸災樂禍的味道,在他眼里亞洲最頂尖的青年商業精英互掐,一定是出好戲啊
楊星當然知道他不懷好意,不過看到對面男子看過來的眼神不善,也明白他果然擋了別人的好事。現在頭痛的是要和他的家族打交道,不能撕破臉還要想法緩和關系。這次峰會一結束說不定再見對方就難了。他身邊現在只有郭櫻和溫恬的日語能幫他,他想趁峰會結束之前主動出擊,找對方談談。
楊星端著香檳酒杯有意無意的接近了安田一之助的身邊,旋即被一直在安田一之助身旁警戒的助手擋住了。楊星只好在遠處向安田一之助舉手的酒杯示意,讓他身邊的溫恬給他翻譯。溫恬微笑用日語向安田一之助出邀請,“安田先生嗎,我的總裁向你問好,他知道之前大家有些誤會,有興趣坐下來談談嗎?”
安田一之助皺起了眉頭,細心地他注意到這位美貌女子話里和“她的總裁”的曖昧語氣,一向秉持日本男人男權至上心態的他對于美麗女人只配作為情婦,不能拋頭露面的想法根深蒂固,何況通過他的情報,多少對楊星身邊幾位助手來歷有了解,完全無法理解楊星帶著她們登堂入室的做法,但對楊星的提議還是有些心動。
他的情報當然不止關注楊星的風流韻事,對于這個讓他遇到人生最大挫敗的對手自然是關于他的一切都要打聽清楚,除了無法接觸到國家情報機關隱藏的資料外,他能的得到的楊星家史清楚說明,這個年輕的家伙,除了傲人的商業才能和逆天的好運外,私底下和國政府高層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這對深諳國國內商業環境的他來說是很值得玩味,他認為這位掛羊頭賣狗肉的香港青年商人實際上就是一名北京方面的官商
安田一之助對于國國內的官商勾結現象并無抵觸,他的家族也可以說是日本官商的代表,但他對楊星顧慮重重的原因是,這個年輕人和他認識的很多國官商以及打著官家旗號大肆撈取財富的商人有本質不同。
舉個簡單例子,他知道不少在日和他身世相當的青年精英要么待在官僚機構里為成為政治家而努力,要么利用身邊的政治資源為自己攫取壟斷利潤。他們得來的的金錢,是一種政治交換,利用金錢為他們自己的政治地位和家族利益牟利,經營上的風險小的忽略不計,即使是白癡都能穩賺不賠。
但從他了解的楊星的跡史來看,他一路走來可以說是荊棘不斷,多番商場惡斗才有了如今的局面。他就知道為了上市,楊星親手將他的總裁位置都準備讓給現在是他手下的鄧威廉。這種讓自己處于懸崖邊沿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狠辣作風,至少他在國的官商身上沒見過。他知道國官場商界流傳的口號,什么“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槍打出頭鳥”啦,象楊星這樣的異類完全顛覆了他心對國人的認識。
因此他有一種直覺,楊星對于日本企業的野心肯定不止于山一證券和幾條晶圓生產線,他在北京外語大學進修時學過國俗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對方既然都敢在他的地頭邀請他了,他總不能露怯,何況近距離觀察對手也是深入了解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所以他幾乎沒有太多考慮就同意今天會議結束后和楊星見面。
當他和助手早乙女更夫來到楊星安排的商談地點時,還是有些出乎意料,那是一輛改裝過的本田十四人座商務車。只是內部狹窄的空間和車頂裝載的衛星天線都透露出這輛車別的用途,楊星和他那兩名風情萬種的秘書對著安田一之助和他助手,幾乎轉身都有些困難,相比本田商務車寬大的空間,安田一之助留意到車內大部分地方都裝著電子儀器,不由疑惑楊星未免太謹慎了,有必要在移動的車子上裝什么反竊聽的裝置,他們的談話就那么緊要?
大家落座后,楊星給司機位的虞傲君打招呼開車,關上隔音板車窗后,車內就完全處于安靜密閉的氣氛里了。虞傲君的駕車技術很好,對東京的道路狀況也很了解,除了動機傳來的低微轟鳴聲外,車子行進平穩得連幾人杯的酒精飲料都沒晃動,但車內兩方都各懷心思,無人注意到這個細節。
“安田先生,我知道你懂,畢竟北京外語大學的幾年培訓不是白干的。我今天請你來,主要是想問一下,如果我想全面收購山一證券,讓你袖手旁觀不插手的代價是什么。”所謂知己知彼,安田一之助和楊星都知道對方的底細,于是他開門見山提出條件,沒有兜圈子。
安田一之助愣了一下,顯然對楊星如此清楚他的情況有些意外,畢竟好像今天大家才見面,不過回想起他的家族情報機構的效率,也就釋然。畢竟對方少年成名,沒幾把刷子可不成,情報是商戰的基礎,顯然對方也掌握著一支精干效率高的情報隊伍。不過盡管知道楊星所圖甚大,他也不由倒吸口涼氣,原來楊星胃口大的竟是想把oo億美元資產的山一證券全部吞下去,難道他瘋了不成
“楊先生,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不過既然你了解我的來歷,想必也知道,我對山一證券是不會放手的,而且我想提醒你,你們自己的報紙都譏笑你是蝦米吞鯨魚,一個人總是有他不可能跨越的界限的,光靠勇氣和理想就能達成希望,只是騙小孩子的話罷了。”安田一之助的漢語說得慢,但其對楊星的輕蔑盡顯無余,他的話里沒有一個臟字,但貴族世家的傲慢卻盡展無余。
郭櫻和溫恬的臉色都有些變了,畢竟這么毫不容情的直接拒絕可是楊星這寫年商場博弈次遇到的。被人這么輕視也是頭一遭,她倆的目光聚集到楊星臉上,卻現他毫不動氣,只是默默把一摞資料推到安田一之助的面前,示意他打開看看。
安田一之助疑惑地打開看了兩頁,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顯然資料里面的內容擊了他的痛處。他“啪”的一聲合上了件夾,早沒了剛才的優雅氣度,氣急敗壞的用日叫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想威脅我們么?安田家的人可不會被這種捏造的小伎倆嚇倒“
楊星笑容不變,但看上去總有一份譏誚,“安田先生不要緊張,這里面的東西是千真萬確的記錄。山一證券的前社長渡邊先生已經答應加盟我的公司,他加盟時,告訴我一個很有趣的秘密。破產時他在盤點清理的公司的海外賬戶時,現了一些埋藏很深的資料。原來山一證券除了這些年正常的海外業務外,還有一筆多年形成的帳外帳戶,不過里面是億美元的虧損至于來源嗎其大部分是芙蓉會里與公司交叉持股企業生的海外開銷和不可告人的“招待費”。大頭就是你們安田家主要成員報銷的,其有部分好像還是為了日本議員競選用的。我對日本法律不熟悉,不過也聽說日本有部政治獻金法,通過海外人士向政治家提供政治獻款的,好像會影響接受獻金的政治家前途吧”
安田一之助氣得渾身抖,也只有強忍,實在沒想到,短短一天的時間,楊星就能抓住他這么大一個把柄。楊星給他的是山一證券海外賬戶秘密清單,其就有那份海外秘帳的交易明細。山一證券當初破產的主要問題之一就是外界廣泛質疑,山一證券為了彌補國內經營的虧損和幫助公司和芙蓉財團內部有勢力人士在海外花天酒地支出的需要,特地在海外機構設置了不在正規賬目出現的特別賬戶。
通過種種手段,山一證券把很多見不得人的支出都擺在這個賬戶,雖然經歷了多次填補,最后還是有整整億美元的巨額虧空。而這些年這個賬戶的管理人員都留下了詳盡的記錄,渡邊徹在破產后搶在那些企圖掏空山一證券的家伙銷毀記錄前,派人拷貝了一個副本,作為投名狀交給了楊星。
這里面最精彩的就是芙蓉財團內部人士利用這個賬戶,大肆結交日本政府高官,甚至直接推舉自己的代言人,安田一之助的父親安田達也就是代表。安田達已經連續三屆擔任國會參議員,也是安田家的當代家主,在日美等所謂民主國家競選,財力是非常重要的競選。有錢人不一定能當選,但沒錢的人一定選不上。任何一名參眾議員大人身后沒有一兩家有實力的大企業都是無法當選的。
安田達也的背后當然是芙蓉財團,但根據日本《競選法》,大財團不能直接提供大筆資金給某位議員,都是通過下屬企業或相關企業把捐獻金額分成小份提供。雖然安田家族財雄勢大,也舍不得自己掏錢安田達也的競選,都是通過芙蓉財團內部幾家大企業來安排政治獻金的。
第二百一十七章外國人政治獻金事件
安田一之助通過山一證券的海外賬戶,為自己老爹的競選事業大肆添磚加瓦。此事一旦傳開當然是另一個大丑聞但讓他吃驚的是楊星注意的焦點居然不是這里,而是抓住了連他都忽略的另一個致命漏洞——外國人政治獻金。
根據日本的《選舉法》規定,日本政治家的選舉不得收受任何外國人的政治捐獻,這本來是防止外國勢力通過金錢操縱一國政治的法律,在美歐等國都有相關的法律。不過這世界上任何法律都有漏洞可鉆。安田一之助利用山一證券海外賬戶為安田達也籌備競選資金,很多和芙蓉財團關系密切的跨國公司出于各種目的想拉攏安田議員,通過這個賬戶提供資金自然是方便又安全的,直到楊星指出這個問題,安田一之助才非常恐懼的意識到這對自己父親地位是多么危險的挑戰。
楊星看他臉色變化,微微有些自得。這個問題才讓這位一向自視甚高的世家子弟都分寸大亂,除了他手下強的情報能力外,渡邊徹的及時反水和他憑借前世記憶準確現這個漏洞的運氣都缺一不可。這實際上也是對星國際剛剛形成的“絡心戰”能力的一次大演習。比如他們身下這輛外表普通的改裝商務車內加裝了實時衛星通信設備和數據鏈系統,能夠隨時和星國際本部和在海外多個分部同時通信,并且能進行遠程電話會議和移動辦公。
不要小看這種“動通”的技術,此時能做到這一點的國家和企業不會過二十個。星國際作為一個崛起才幾年的小字號企業能做到這一點的,完全是楊星本人前的思維和不惜代價投資才做到的。這些技術星斗研究院一直在秘密研制,并利用IBm、愛立信等通信設備的集成改進而成的。這次筑波之行,星斗研究院新成立的筑波研究所負責開這套‘星‘系統的地面接收裝置,這輛移動衛星通信車就是實驗半成品。在接到楊星要和安田一之助談判的指令后,虞傲君一邊開車過來,一邊和技術人員同時接通分散在世界等地的員工和“keek”組織成員,全面動員分析關于安田一之助和他家族的情報。
在他的情報人員和星富投資多名擁有金融財經專長的員工協助下,以渡邊徹這位最了解安田家族和山一證券的熟人為對眾多機密情報抽絲剝繭般一一梳理,很快就揭去了安田一之助身上的光環,露出了他那些陰暗齷齪的內在,如果時間充足,連他有幾名情婦,私生子有幾個估計都能查出來。
而這時他父親安田達也的外國人政治獻金問題就浮出了水面,相比大家一致認為安田一之助的利用海外賬戶為他父親提供政治獻金這個問題能威脅他,楊星卻慧眼獨具的抓住了這個這個問題。
楊星讓研究了日本政治和法律的溫恬給大家解釋,因為安田一之助利用山一證券海外賬戶籌集政治捐獻款的主要目的是協助他父親參選參議員,楊星他們頂多能告安田一之助本人的籌款行為不當。只要他父親的頭銜一日不除,那么他就始終處在他父親和家族勢力的保護下。老實說,以日本目前的政治格局,只要政治家還需要金錢競選,這種背后的政治捐款行為就絕不會杜絕,在家族勢力保護之下的安田一之助很可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所以楊星直接選擇了安田家的當代家主安田達也,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要打痛整個安田家。按照日本相關法律,這件事一旦公布,后果可大可小,但是以現在日本公民對政治家個人品德近乎苛刻的“圣人“要求來看,安田達也下臺的可能性很高。安田達也一倒,安田家族內安田一之助的地位也會大大下降,那時只怕他不但沒有精力阻擋山一證券收購案,連自保都困難。
楊星能從浩如煙海的山一證券內部資金往來資料現這家韓國銀行對安田達也的政治獻金,還要托安田一之助本人粗心大意的福。渡邊徹查到三年前安田一之助接受韓國真露財團的邀請去往韓國釜山游玩,后來釜山銀行向海外賬戶撥款5o萬美元,安田一之助竟然沒做任何掩護手續直接提走了這筆錢就把,特別是還留下了他父親當時競選委員會的收據做為憑證,當楊星看到時簡直都要樂開花了。
渡邊徹這時才記起當時真露集團想利用安田家的政商兩屆勢力,通過他們購買日本北海道的土地的開案。于是請了幾名韓國比較知名的小影星陪著安田一之助這位貴公子到韓國游玩了多日,被迷得樂不思蜀的安田頭腦一昏就犯下了這個低級錯誤。
而楊星可是記得他前世里叫前原誠司的日本外相,因為對周邊國家態度強硬而備受矚目,曾被日本人寄予厚望視為是相接替人。只因為收了某位在日韓國老婦5萬元人民幣的政治獻金就被迫含恨下臺,一蹶不振。相比之下安田達也一個小小的參議員就收了5o萬美金的韓國人政治獻金,傳出去恐怕不會比那位前原外相下場好多少吧
安田一之助捧著那摞資料,雙手抖個不停,知道自己又輸了一城。渡邊徹投靠對方才幾天,他們就能找出這么致命的證據,這種收集和分析情報的高效率,他之前只在伊藤忠、丸紅等大商社身上見過。有這么高執行力的國企業,真是想想都不寒而栗,他更加確信楊星的星國際將是他日后的大敵,但今天這個局面下他只有暫時服軟才能脫身了。
楊星看到安田一之助頗為英俊的面龐陣陣扭曲,也知道現在只能暫時壓服他一段時間,不讓他搗亂就是了。他按下自己座位邊上一個按鈕,升起一個小液晶屏。屏幕亮起,露出渡邊徹沒有表情的臉。
“安田桑。”渡邊徹在攝像頭那邊向以前的東家恭敬的敬了個禮,安田一之助別過頭不想看這頭背主求榮的走狗,“楊先生和我商量過了,我們會在半年內對山一證券動全面收購,現在只要你代表安田家和富士銀行對此沉默,將來在董事會上依照正常的商業判斷表決可以嗎?”
安田一之助有些吃驚,顯然感覺楊星和渡邊徹的建議不是太過分,反而太寬松了。芙蓉會早就有拋掉山一證券這個包袱的想法,只有自己一系竭力反對。在董事會上保持立就可以化解這個危機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難道對方不知道憑此可以從安田家榨出多少油水嗎?
楊星看他吃驚的表情,微微一笑敲了敲玻璃,豐田商務車平穩的停下來。拉開車門,安田一之助他們才覺車已經停在東京灣邊一處正在進行填海造田的工地旁,春天的東京氣候怡人,碧藍的天空下,9年才落成的東京灣跨海大橋如同一道彩虹飛掛在海灣兩岸,宛如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
“我聽說這座大橋別名彩虹橋,在西方傳說里,彩虹的盡頭藏著無盡的財富。我是一名商人,不是個民族主義者,最大的愛好就是賺錢,我在日本還要立足,公司也有不少日本籍員工,和安田家斗個你死我活對我們沒好處。而且將來說不定會大家合作,有機會到彩虹地盡頭去尋找財富也說不定嗎。”楊星吹著海風,頗有感懷的向安田一之助伸手出和解的信號。
安田一之助早過了年少輕狂的時代,不會被楊星幾句說辭就打動。但仔細體味楊星的話里的意思,似乎并不想交惡安田家族,果然還是利益至上嗎?他心里想到,楊星果然狡猾,知道得罪了日本六大財閥沒有好下場。畢竟每個日本人都明白,安田家族等同于芙蓉財團。
作為日本六大財閥之一的芙蓉財團,成立于966年,由9家大企業組成。該財團在日本制造業、商業和金融業等各重要領域有較大的影響力。其核心企業有富士銀行、日產汽車、日本鋼管、札幌啤酒、日立、丸紅、佳能、以及日本生產軸承最大企業“日本精工”及農業機械最大廠家“久保田”等。
作為核心金融企業的的富士銀行前身就是86年由安田善次郎開設的安田屋兌換店,在9年當時還叫做安田銀行就已經是日本最大的銀行了。度過了二三十年代的大蕭條,四五十年代的二戰和之后面臨結業的屢次風險后,這家百年老店終于成為可以左右日本經濟的龐然大物,它身后一脈相承的安田家族當然更是日本金融界的“無冕之王”。
楊星崛起度之快,獲取財富之多,世界范圍都屬罕見的。但相比百年積淀的富士銀行和葉大根深的安田家族來,還差的很遠,這次如果不是正好抓住了安田一之助的弱點,想來楊星連威脅他的資格都沒有。
安田一之助考慮了一會臉色陰晴不定,終于還是在車里和楊星簽訂了半年內保持安靜的協議,期間他不是沒動過通知家族勢力把那些資料搶回來的念頭,但是看到楊星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還是忍住了。
簽完協議楊星將那摞資料交給他道:“這些東西你就留個紀念吧,交易記錄和收據影印件以及今天我們談話的錄像都保存在我們公司設在幾大洲的服務器里,半年后保證完全刪除,絕不會留下痕跡。”他好像在說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安田一之助卻眼角狂跳,差點破口大罵。
原來楊星這輛移動衛星辦公車不但能接受信息,還能送,他們剛才的談話不但被錄了像,還馬上傳遍了世界。幸虧他剛才忍住沒動手,否則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但對楊星扮豬吃虎,狡猾異常的性格又多明白了幾分。
第二百一十八章星工廠
在楊星回東京下榻的帝國飯店路上,郭櫻憂心忡忡的問他:“為什么不多要些保證,我們費了那么多人力和精神才勉強取得優勢,就這么放過他不是太便宜他了。我看他走時的眼神,恐怕還抱著走著瞧的態度,今后的收購活動,他就算不能明的使壞,還可以暗使絆子呀”
楊星搖頭嘆道:“那也沒辦法,現在我們實力太弱,這次狐假虎威能狠宰山一證券一刀已經是我們的極限了,不是有羅伯遜、大摩等他們大財團撐腰,想讓芙蓉財團吃癟還是我們無力做到的,我們可是用了不少非常規的手段才吃下山一證券的海外機構的。現在我們還想去挑戰資產還剩oo億美元的山一證券本部,我們手里所有的資產加在一起不到5o億美元,還背了一屁股債。能讓芙蓉財團保持安靜就謝天謝地了,和安田家的人虛與委蛇是最好的辦法。我也想馬上屠日趕美,可是要量力而行啊安田一之助有句說的對,貪心不足蛇吞象?”
他摸著郭櫻白皙的小手繼續分析:“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我們還不是龍,在日本的地盤上,對方又是有百年歷史的大財閥,我們能拿他們怎么樣?其實這次事件即使曝光,憑借安田家族在日本政商兩屆的人脈,最后很可能不了了之。我們已經得罪了他,但現在還不是撕破臉都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半年的時間作緩沖,大家都能積攢實力。足夠他把這些違法記錄銷毀,屁股洗的和你一樣白。”
他的調笑讓郭櫻輕松了不少,啐了他一口道:“沒良心,拿我和那種腌臜家伙比”楊星色迷迷的摟著她肩頭道:‘那晚上我可要好好看看,你比他白多少。所以我和他都退一步,我不到處宣傳他外國人政治獻金的問題,他也暫時偃旗息鼓不對我們的收購行動制造障礙。能做到這一步,我們已經是占了大便宜了,本來在安田他們眼里,大概我們這群窮國寡民連和他們平起平坐的資格都沒有的。”
聽完楊星的描述,郭櫻她們雖然忿忿不平,但回想起安田一之助的態度,倒也覺得楊星的描述沒有太夸張,即使剛才他自承失敗,但除了開頭有些失態外,一直保持著一種彬彬有禮,無動于衷的表情。分手時他的禮節無懈可擊,但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始終縈繞在大家心頭,那種天生的輕蔑感仿佛宣告這回你們僥幸勝了一場,但想贏得我的的尊敬是不可能的,大家根本不是同一個級別的對手
楊星把溫恬的手也拉過來疊在他和郭櫻的手上,溫恬體質偏涼,小手被楊星握著宛如一塊寒玉,楊星心想夏天抱著她入睡當真愜意,所謂冰肌玉骨清無汗指的就是這種美女吧他不在意的說道:“這是好事,他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們趁機就要不斷壯大自己,總有一天他會正視我的存在,我要把他驕傲的羽毛全都拔光,讓他明白落難的鳳凰不如雞的道理”
搞定了最大的債主芙蓉財團,總算解了燃眉之急,但還是要面對全面收購山一證券的最大困難——資金問題,渡邊徹的滾動分階段收購計劃雖好,仍然需要一大筆啟動資金。而且還要考慮收購計劃拖延帶來的變化,芙蓉財團的安靜期只有半年,如果到時湊不出錢來,被羞辱的安田家族還能否保持沉默就難說了。山一證券的總資產遠過負債,不過都是財務報表上的數字,現實里資產的大部分屬于不動產、藝術品、海外債券股票以及芙蓉財團內交叉持股的股份等變現能力較弱的資產。
而且現在山一證券最大的后臺富士銀行已經停止了對山一證券的輸血,世界三大評估機構之一的美國穆迪公司建議山一證券的債權和股票為不可購買級別。靠山一證券自己造血的融資道路全被堵死了,公司流動資金枯竭,這也是它不得不宣布破產的原因。現在只能指望楊星他們這些外來投資者的資金維持公司運轉,而富士銀行等芙蓉財團企業保持旁觀,在日本國內楊星只能指望大藏省等政府機構的特別資金,但即使如此相對山一證券的龐大債務仍是杯水車薪,楊星必須在日本國外尋找新的財源。
渡邊徹的建議先出售山一證券持有的芙蓉財團內部各企業的股票和債券應付困境,這也意味著山一證券今后和芙蓉財團徹底決裂,同日立、富士、丸紅等大企業再無瓜葛,完全成為星富投資的日本分支機構了。
月日在東京帝國飯店里舉行了一個小規模酒會,渡邊徹非常低調的加盟星富投資集團,成為集團日本株式會社的新社長。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清算山一證券剩余資產以及整合山一證券愿意加盟新公司的人員,并且向山一證券破產管理機構提出全面收購山一證券的請求。這條消息出人意料沒有激起多大風浪,因為山一證券的老東家的芙蓉財團選擇了沉默,芙蓉財團內部企業多數也無動于衷,倒是不少山一的老員工大罵渡邊徹是叛徒,不過他咬著牙不予回應。因此山一證券的收購案幾乎沒什么懸念,只要星富投資能提供足夠的收購資金。日本產經新聞的財經記者古寺丸感慨地說道:“一頭大象徹底倒下了,在它身邊的只有一頭貪婪的狼,它的家人和朋友都離它遠去了。”
被他譏諷為狼的楊星可沒有心情和他計較這個,本來應該為收購資金煩惱的他卻將山一證券的具體事務丟給了慶奇、鄧威廉、渡邊徹他們。他自己說想觀看日本武道館舉辦的第一屆日歌手紅白對抗賽,然后就毫無形象的溜走了。
本來作為亞洲流行化心的日本樂壇一直保留著亞洲流行音樂風向標的地位,可是近幾年韓國流行音樂后來居上,隱隱有跟日本樂壇分庭抗禮之勢。而之前一直被視為追隨日本流行音樂潮流的港臺音樂和內地音樂也在逐漸崛起,形成了東亞樂壇三國鼎立的局面。特別是國內地流行樂壇前年異軍突起,一場全名參與的“想唱就唱”選秀活動火遍全亞洲,其的冠軍《少女星時代》更是橫掃全亞洲,當之無愧的坐上了亞洲流行音樂的王座。
《少女星時代》先是在國內奠定了“一姐”的位置,隨后又在日韓等國的知名娛樂培訓機構接受培訓,去年4月開始的“亞洲星空下”的亞洲巡回演唱會更是大放光彩,演唱會的售票屢屢打破韓日、臺灣、香港、菲律賓、馬來、印尼等國的外國演唱組合的記錄,組合主打歌也多次登上各國的歌曲排行榜榜位置。一時“亞洲最美女組合”、“華歌姬”、“國風”等頭銜戴滿了她們頭上。
接著她們又轉戰電視熒屏,去年下半年起,《還珠格格》和《流星花園》接連登6亞洲各國的電視,掀起收視狂潮,不但把香港TVB打的滿地找牙,被迫提前開播級制作《創世紀》應戰。還在東南亞各國收視長紅,這兩部偶像電視劇輕松幽默和勵志向上的情節深深感染了陷入經濟危機的各國底層觀眾,讓他們得到了難得的精神慰藉,在多個國家兩部電視劇都被重播多次,收視率穩居各國前列。
最難得的是,作為亞洲偶像劇源地的日韓也被這股來勢洶洶的“華流”給攻陷。《還珠格格》在韓國播放幾個月一直是收視榜,韓國三大電視臺甚至請求政府出面禁止引進更多的國電視劇,韓國議員疾呼抵制國的“化侵略”。在日本,剛放映十集的《流星花園》收視率已經同號稱日本收視奇跡的《同在屋檐下》一劇齊平,日本nhk放送的節目主持人驚呼國人居然利用改編的日本漫畫打敗了日本老師,劇男主角組成的《F4》組合光芒更是蓋過了此時如日天由木村拓哉領銜的ap樂隊,成為日本少女心目的最愛。
這兩部大戲的絕對主角《少女星時代》再創娛樂高峰,不但成為整個亞洲最耀眼的巨星,名氣更是引起了世界的注意。美國《時代周刊》已經表示會做一期關于亞洲新興娛樂勢力的專刊,《少女星時代》當仁不讓的成為這期專刊的封面人物。美國收視率最高的訪談節目《奧普拉脫口秀》(Teoprinfrey)也來邀請,請她們作為特邀嘉賓出席節目。
在這種情況下,星光娛樂集團下屬新成立的囊括旗下眾多藝人的經紀人公司——星工廠決定打鐵趁熱,利用《少女星時代》、《F4》等旗下藝人的人氣,聯合亞洲各國多家電視臺,舉辦多檔大型跨國綜藝晚會。這既可以復制和出售星光娛樂多檔收視率高的節目,又可以利用炒高當紅明星的名氣并連帶捧紅旗下藝人的人氣,實在是又賺錢又得名一舉多得的好事。
楊星對此當然舉雙手贊成,星光娛樂已經開出的《想唱就唱》、《星光大道》、《草根英雄》等綜藝節目已經在華人圈子聲名鵲起,現在能推廣到國外去,還能順便栽培旗下新藝人,這星工廠的如意算盤的確打得響,可見不是沒有能干的人才,只差擁有慧眼的伯樂啊
隨著星光娛樂的《想唱就唱》、《草根英雄》等大規模選秀節目登場,加上協辦的《星光大道》、《紅星閃閃》等,大批平民選秀明星會成為娛樂焦點,但所謂名聲來得快去得也快,如何讓這些普通人成為真正的歌星、演員、模特才是星光娛樂需要長期規劃和包裝的。
前世里《級女聲》最紅的時候,能成名的也不過前幾名而已,其他人都歸于沉寂,這是娛樂圈殘酷的一面。所以星光娛樂重組后專門成立的星工廠經濟人公司,就是為星光娛樂源源不斷輸送新鮮血液而服務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
對于運行這種大型綜藝節目,星光娛樂自然輕車熟路,先想到就是和其他國家聯辦大型演唱會,本來選韓國的,卻聽到央電視臺正在和韓國方面溝通準備明年舉辦第一屆韓歌會。雖然央電視臺和星光娛樂現在很多欄目競爭激烈,不過星光娛樂高層都按照楊星的吩咐,減少和央臺的正面摩擦,多多合作。尤其是現在星光和央臺還在協辦《星光大道》、《紅星閃閃》等欄目,并力爭將亞凰臺拍攝的電視劇打入央視的時候。星光娛樂主動退讓,轉而和日本nhk電視臺合作推出日紅白歌手大會。
對于星光娛樂的舉動,央臺心知肚明,而且星國際旗下多家公司投得了今年的央視標王,達成的協議可是往央視送一輛奧迪車的價錢,當然也要有所表示。所以前世里被廣電總局封殺的《流星花園》此時成功的登上了內地各大地方臺的熒屏。央視甚至允許春節期間,在一套晚間十點劇場播出了《還珠格格》,與民同樂,《流星花園》的引進工作也在進行,據說是作為新開播的八套電視劇頻道開播大戲,算是給足了星光娛樂的面子,大家對楊星和央視打交道時“舍既是得”的原則的理解又深了幾分,
楊星這次拋下工作跑去看nhk放送和星光娛樂合辦的屆大型日歌會主要是為了《少女星時代》的邀請,畢竟他還沒正兒八經的到現場為她們打過氣。另一個原因就是去年他組織“美女打劫團”到處“把愛傳出去”時,曾經想過利用北京各大音樂院校組織幾支民樂隊,現在這些樂隊已經成型,借這次表演讓他們在對華化有了解的日本集體亮相,當然很希望他這位最初的策劃者能到現場驗收指點了,楊星考慮到里面有很多相熟的美女,其不少還偷偷給他遞過紙條,不能褻玩遠觀也好嘛,愛江山更愛美人的他自然是跑來為她們加油助威了。
楊星當初只是依照記憶按前世他心目《女子十二樂坊》、《邦德女郎》等東西方女子演奏組合的形式泛泛講解了一下,他自己的工作繁忙也沒再留心,對于這些新組合的情況,還是和歐陽倩她們和里面成員接觸多,偶爾和楊星閑聊時透露了一些。
這次表演有三隊新組合次登臺,從楊星吩咐員工辦理到現在幾個月的時間,能組成三支隊伍登臺已經是效率驚人了。在楊星的暗示下,其全部由女子組成的民樂演奏組合請來前世《女子十二樂坊》的經紀人王汝京,成員則有十五人,楊星沒好意思再用《十二女子樂坊》的名字,改成了《鳳鳴女樂》。楊星覺得王汝京這位北京男人對新民樂的推動還是功不可沒的,現在給他提供更好的資源,想必《鳳鳴女樂》的成就會過《女子十二樂坊》。
另一只全女子組合則是走的西洋路線,十名藝校美女將西洋古典樂器小提琴、大提琴、進行了顛覆性的演奏,一舉打破傳統的高雅音樂模式,演奏起現代電子樂和舞曲來,這支名叫《gir1sper(女孩力量)》的現場演出起漏點四射,熱力滾滾,楊星想她們要是能在日本舞臺打響,估計在國外會更受歡迎,也多少能改變西方人心目國人不善表達內心情感的形象。
第三支樂隊走的則是完全的復古路線,采用復原盛唐宮廷樂府的形式,無論人員服裝、飾物、樂器、樂曲都嚴格依照獻和古籍采用唐代樂府的形制完成,宣傳口號就是要把湮沒在歷史塵埃的國古典盛世華章原汁原味呈現在當代。這支名叫《盛唐華章》的大型演奏團,人員眾多,男女兼有,是星光娛樂特地和邀請汪云起的云海傳統藝術公司聯合籌辦的,其歷史考證等方面完全由云海藝術把關,力求完美。雖然沒有《鳳鳴女樂》利用傳統民族樂器演奏現代流行音樂新潮,也沒有《gir1sper》的激動人心,但它所表現的盛唐時國傳統民樂的宏大氣象卻很對“華化圈”內的日韓等國的胃口,日本方面觀看了他們的彩排后堅決指定他們作為這次的邀請對象。
有《少女星時代》和《F4》的極大人氣撐腰,加上這三支新晉樂隊的新穎表現形式,楊星相信盡管是在號稱亞洲音樂方向標的東京本土對抗日本流行樂隊,自己這一方也不會太吃虧。不過當他在在貴賓席上落座后才現日本武道館內近萬人的會場座無虛席上,還沒開場就被身旁會出席演唱會各路歌星的狂熱粉絲叫嚷聲弄得幾乎連身旁講話都聽不見了。顯然日本方面觀察了方出場歌星的實力后,不想被國歌手壓過一頭,也盡遣精兵強將上場,力保氣勢不輸。
日本武道館于964年建成,原是作為日本傳揚傳統武術的場所。因為是日本戰后最早建設的具有日本傳統建筑風格的大型場館,并有幸作為東京奧運會柔道賽的主場館,建立了日本國民心目不可動搖的神圣地位,奧運會結束后逐漸成為日本和國外眾多著名歌手在日本演之地。
武道館迎接過眾多世界頂尖樂團及歌手,并制作了多部經典現場演奏專輯,名氣傳遍世界。所以又有日本音樂“圣地”和“最高殿堂”的象征意義,能夠在此地演出是日本眾多歌手的夢想。這次日歌會能選在此地進行,充分體現了兩國主辦方的重視和宣傳日友好的良苦用心。
因為是次歌會,雙方歌手的一較高下的對抗氣息很濃,很多歌手都帶來了自己的最新專輯,力求把自己的演唱水平揮到極致,也讓現場眾多觀眾大呼過癮,現場氣氛十分熱烈。楊星經過前世多出十幾年流行音樂的熏陶,對此到沒太多感覺,而是抓緊時間和身邊的方冬梅等星光娛樂的工作人員談談國歌手和日本方面對比暴露出的一些問題。
“你看,除了《少女星時代》,我們其他歌手雖然嗓音和日本人不相上下,但臨場揮明顯遜色,舞蹈動作就更差的遠了。主要還是訓練不足,現場表演經驗欠缺。日本流行音樂制作是一門分工明確,精細化的造星產業了。化妝、服裝、舞美、作詞作曲等多方面都有專業人士負責,我們要學習別人的長處,對我們自己的選秀和歌手培養都有好處,要記住魔鬼藏在細節里,一點一滴的改進就會形成我們自己的風格。”楊星一邊觀看一邊侃侃而談。
身旁的方冬梅忙認真的記下來,并和身邊的黨虹商量盡快落實楊星的意見。她曾經擔任《少女星時代》經紀人一段時間,經過磨練和接受了系統的經紀人培訓后,已經脫胎換骨的成長為一名合格的經紀人。她原來所在的天星經紀人公司重組后成為專門負責管理星光娛樂旗下藝人的星工廠,她被提拔為該公司副總裁,已經沒人認為她是靠和楊星的裙帶關系得到這個職位。
他的助手黨虹則是楊星特別推薦的,在經歷了夜探“百花園”事件后,他覺得這位“滅絕師太”的作風堅定原則,連頂頭上司的面子都不買的鐵腕作風很適合管束那些一夜成名被紛亂的花花世界里各種誘惑吸引的年輕人,也能擋住外面那些流著口水覬覦小綿羊們的餓狼的魔爪。她強硬的工作風格和溫柔軟弱的方冬梅正好相互彌補,因才適用。
楊星雖然談的頭頭是道,不過總覺得黨虹盯著他的目光不善,顯然上次楊星摸進“百花園”還狡計逃脫,使得黨虹深以為戒,不講情面的她自然要緊盯楊星,免得他再耍花樣。
“還有,要注意根據不同歌手的風格來選歌,你看張惠妹這樣的歌手屬于全能型,既可以唱節奏明快的歌曲,又可以演唱悲傷婉轉的慢歌,對于這樣的歌手要好好保護,不要竭澤而漁殺雞取卵。一看她的歌好賣,就一年推幾張專輯,把嗓子生生唱壞了。”楊星指著正在演唱《姐妹》的張惠妹打比方。前世里張惠妹的公司就犯過這樣的錯誤,他可是想讓旗下藝人藝術生命常駐,變成搖錢樹的時候越長越好,沒有必要為蠅頭小利因小失大。
聊著聊著,演唱會進入了尾聲,由《鳳鳴女樂》和《gir1sper》組成背景樂隊,《少女星時代》、《F4》、《雙妹組合》等一大批星光娛樂旗下歌手伴著音樂和掌聲走上舞臺。《少女星時代》最有名的歐陽倩徑直走到舞臺正,開始表感謝宣言。
“今天我站在這里,非常激動,我們這些女孩子為這一刻努力過、悲傷過、流淚過、歡笑過,但終于實現了我們的夢想。這一切我們都想感謝一個人,沒有他我們還不知道自己的的才華,是他鼓勵我們走上這條音樂的道路。他是我們當之無愧的領路人,我們曾經送給他一個“亞洲音樂教父”的稱號,但他實在太年輕了,我們更喜歡叫他永遠的音樂之友。今天他也來到這里,我們邀請他上來唱一老歌,以表達我們的謝意。”
歐陽倩用和日都講了一遍,楊星哪里還不知道說的是自己,只是她們這群女生在現場突然給自己來了個突襲,果然是“又驚又喜”,上次歐陽倩在大學就玩過這一手,沒想到這次又來他身旁的方冬梅和田玉容都慫恿他站起來,臺上的射燈也照在他身上,他被逼無奈只好走上舞臺。
“孤獨站在這舞臺
我的心有無限感慨
多少青春不在
多少情懷已更改
我還擁有你的愛
熟悉的樂曲,四起的掌聲,舞臺仿佛只剩下楊星和這群女生,想起和她們相處的一幕幕,楊星也了解了她們的心思,放松心情一起唱起來。
我心更明白
你的愛將與我同在
我心更明白
歌聲教會你我的愛
第二百二十章預測
楊星在日歌會上得到了美女們的真情謝意,不過后續效應讓他始料未及,他轉眼間就成了東京娛樂的焦點人物,第二天多家亞洲娛樂刊物上都登出了他和一眾美女同臺獻藝的大幅照片,好事的記者們還挖出了他之前為《月亮心》樂隊和《少女星時代》譜曲作詞的秘聞。一時間他在帝國飯店的房間外被娛記們圍了個水泄不通,都想采訪這位神秘的“亞洲音樂教父”。楊星被逼無奈只好斷日本之行,倉皇逃回國內,連預定好在東京的生日宴都告吹了。
雖然對于沒能和眾多紅顏知己一起過生日有些遺憾,不過他的名字現在和《少女星時代》成員連在一起就是緋聞的情況,對大家都沒好處。為了不給正在上升的她們演藝道路設置障礙,也為了他今后低調生活的需要,他只好忍痛割愛分開一段時間了。并且楊星現在最迫切的工作始終是要面對收購山一證券的資金問題,思來想去他覺得出路無非是在國內和香港,這次回國也正是他找尋解決的辦法。
他到北京時,正逢上十幾天后召開的“”的時機,這次意義重大,要選出新一屆的政府班子,程滄海也會成為國家總理,名副其實的管理十幾億人口。在今年月召開的黨的十五屆二全會上,就為準備了《國務院機構改革方案》的大戲劇本,新選舉出政府要任務就是要進行建國以來的第四次政府機構改革,準備將國務院各部委從目前的4o個縮減到9個,新一輪的政壇大地震即將到來。
在宣布改革方案前的這段時間,程滄海和前任總理無疑是最忙的,這次機構改革涉及到各利益集團的利益安排,以及大批官員的人事安排和博弈。既得利益集團為自保而進行的或明或暗的阻撓和拖延,都讓他們很是操心。楊星識趣的沒在前去打擾程滄海,而是全神貫注于在北京的很多未了事物。其一個姍姍來遲的好消息終于在期間到來,拖延多時的星富集團對國平安保險和深圳展銀行的合資談判終于接近尾聲,最快月底前會批復下來。
這個消息的確振奮人心,楊星詢問了一直跟進此事的方凱和郭櫻,才知道還是他們這次在日本的表現和國務院機構改革共同作用下幫了他們大忙,最終促使這次合資能夠順利完成。本來對于星富投資集團入股深展和平安保險的設想,國內高層爭議一直很大,即使后來得到了程滄海的,在98年要同意一家披著港資外衣,實際上成立不到4年主營業務集于國內的民營企業入股合資這兩家在國內金融業排名前十位金融機構,監管機構的確需要很大勇氣去克服觀念和政策上的雷區。
雖然去年郭櫻他們就開始在北京做了很多工作,跑了不少政府部門,使得廣東省政府和星國際的大部分合資項目都通過了審批。唯獨這兩個項目遲遲沒有進展,一直被擱置。直到最近國務院機構改革方案的明朗,星富和平安保險的合資才有了轉機。
根據機構改革方案的安排,最遲到今年底,人民銀行要將它原本管轄的保險業務轉交給即將成立的國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俗稱保監會)。這個新成立的部門將作為全國商業保險公司主管部門集統一地監督管理全國保險業市場。
我國于95年o月日通過的《華人民共和國保險法》,這部法律和程滄海等主管經濟的國家領導等都明確呼吁,國保險業要學習國外先進金融經驗,實驗推出符合新的保險業務,充當國內金融領域改革的排頭兵,形成適合國國情的金融分業監管體系。
國內長期由國人民銀行包攬所有金融業務的格局,已被相繼成立的證監會、保監會和即將成立的銀監會打破。新保監會有不少人來自原人民銀行保險部門和海外分部的人員,具有較強的國際視野。這批新的監管者打破思想上的禁錮,大膽采納國外先進經驗。他們指出國平安保險公司于994年6月就成功吸納美國摩根士丹利和高盛的參股,成為國內第一家引進外資入股的保險公司,現在作為港商的星富投資集團入股合資,沒必要多加阻攔。在這種思路下,星富投資和平安保險的合資方案最終得到了放行。
而跟深圳展銀行的合資,人民銀行還有些猶豫。但星富和國平安保險合資已經開了口子,繼續拖延星富和深展的申請也說不過去。而此時傳來星富投資在香港攻城略地,收購多家香港金融機構,連鼎鼎大名的百富勤投資銀行都未能幸免的消息,對主管合資的人民銀行和財政部官員造成很大的心理沖擊。當星富投資再接再礪向實力排在亞洲前十位的山一證券起收購時,監管機構的組織合資理由都站不住腳了,合資申請就順理成章通過了。
楊星心底暗笑,還有一個人民銀行那幫家伙們說不出的理由讓他們急著在月底前通過申請。他和程滄海的關系在國家上層也不是什么秘密。現在程滄海成為總理已經是板上釘釘,人行想巴結新老板,知道程滄海一直這個項目,當然要賣個面子給他了。
只是這個消息在方凱他們看來來的實在不是時候,入股合資深展和深平安花費不菲,這山一證券的事情還沒解決,又添一筆債,實在是頭痛但楊星滿不在乎,他現在是虱子多了不咬,帳多了不愁,這次北京之行就看他湊錢的本事了。他雖然沒主動拜訪程滄海,還是主動送給程滄海辦公室一大批資料。結束后的第二天晚上,程滄海的秘書就找上門來讓楊星和他一起去見新總理。
在總理辦公室,雖然時鐘已指向十點,但程滄海仍在伏案疾書,手邊堆著一大推未批閱的公。他摘下老花鏡,有些疲憊的揉著額頭,問坐在他對面的楊星,“你交上來的東西我看過了,這里面說的事情都很嚴重,有些甚至匪夷所思,你什么時候學會預測未來了,這里面的事你有多少把握?”
楊星耍賴的笑道:“我知道我說的事情聳人聽聞,不過大部分都是我和手下認真分析推測的,當然有一部分我還不能說,就當是我的秘密吧實在不行,就當是我的師傅告訴我的。我師傅可是很有本事,我能達可是依仗他不少。但我可以負責任的說,這些事情我都很有把握,我可以承擔所說這一切的責任。”
程滄海哭笑不得看著時而憊懶時而正經的楊星,說老實話他剛拿到這些資料時也嚇了一跳,其的東西如果成真那很嚴重,他專程找楊星來核實,沒想到他要保留秘密,還把預測的功勞推給他便宜道士師傅,他什么時候信奉起宗教來了?
這堆資料實際只說了三件事情,嚴格來說是對今年要生的三件大事的預測。第一件事是楊星認為隨著亞洲金融風暴的擴展,已經有從金融領域擴展到實體經濟領域的跡象,受此影響最嚴重的東南亞各國爆政治動亂的可能大增,而最危險的就是印尼
在這次金融風暴打擊程度最大不是爆危機的泰國而是印尼,去年8月和今年月印尼盾連受重創,最嚴重時印尼盾貶值幅度高達7o香港百富勤都被印尼危機波及幾乎破產,落得被星富投資收購的下場。印尼國內民眾的生活更是一落千丈,幾代人積累的財富洗劫一空,失業人數猛增至5o萬,加之糧食減產,食品供應困難,物價飛漲,很多人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簡直比非洲饑民還慘。國內各階級的怒火都空前高漲,矛頭直指在印尼統治了三十年的領導人蘇哈托和他的家族。
飽經政治風雨的印尼強人蘇哈托當然不會束手待斃,他想出的主意就是轉移大家的憤怒,讓國內民眾向國內的一個群體——印尼華人泄怒火。在東南亞,傳統上華人勢力相當龐大,特別是商界、金融界華人勢力更集。泰國、印尼、馬來西亞等國的富都是華人,國內最大的財富也往往控制在不占人口多數的華人群體手里。象印尼華人人口不到全國的,卻控制著全國過5o的財富。
但華人的富庶往往招來土著居民的嫉恨,加上二戰后東南亞統治者出于對大國的恐懼而故意引導本地居民攻擊華人,歷史上爆了多次排華浪潮。楊星于去年合并了亞凰臺后派出多路記者,打著了解金融風暴的東南亞各國人民生活實錄的旗號深入東南亞各國考察,印尼更是派出了精兵強將關注當地的一草一木。結果反饋回來一看,印尼的情況已經到了觸目驚心,非常危險的地步
去年o月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和印尼剛達成協議,提供o億美元的援助給印尼,但印尼必須實行經濟結構改革。因為改革條件太苛刻,在印尼國內激起極大的爭論。今年月雅加達大學爆了大規模學生游行示威,反對ImF的條件,要求蘇哈托下臺,此舉導致印尼國內局勢驟然吃緊。印尼國內暗流涌動,而從去年起印尼各地爆的針對華人的小規模暴更有愈演愈烈之勢,前線的記者紛紛表示暴風雨即將到來,印尼華人局勢危殆
楊星因此大膽預測,印尼現在是在坐在一個即將噴的火山上,通過他搜集的各方面資料分析,印尼高層為了轉移壓力,很可能采用屢試不爽的老辦法,轉嫁矛盾給當地華人。印尼軍方為此正在醞釀一個大計劃,楊星相信最遲在5月底前,印尼國內針對華人會有一場大的暴生
撇去楊星抬出道士師父的名頭解釋他的預測這種噱頭,程滄海倒是對楊星對印尼情況的預測信了大半,他有著乎常人的敏銳直覺,還有個獨立的“窺客”情報組織,能得出印尼華人的危機不算出奇,但如何化解這次危機的確頗費思量。
第二百二十一章位卑未敢忘憂國
雖然對于印尼華人的處境深表同情,但即使身為國總理的程滄海此時也沒太好的解決辦法。新國成立后,出于對當時國力所限的認識和同東南亞各國友好相處的考慮,周總理在印尼舉行的萬隆會議上宣布不承認雙重國籍,各國華人應當加入各國國籍,以此安撫各國政府不用擔心新國的“輸出”。因此即使知道印尼華人的危險局勢,國內能否伸手支援也要考慮到許多方面,不是一蹴而就的。
他問楊星,“那你把這些東西交給我是什么意思,你想讓國家出面幫當地華人嗎?”楊星苦笑道:“我知道國內的情況,大張旗鼓去壓印尼是不現實的,不說國內要考慮國際影響,就算是我們肯威脅印尼,印尼人的后臺老板美國也會把我們給擋回來。”
楊星說的是個國際政治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現象。印尼是東盟成員,東盟于967年成立時的宗旨之一就是協助加盟各國防止在東南亞擴散,是美國人一手操辦的。目的就是看住“紅色國”這頭巨龍,防止所謂國輸出國際的。印尼從六十年代就經常爆大規模排華事件,很多人認為其幕后指使就是是美國人。這次國內對于印尼再次爆排華事件,如果照往常的反應也頂多是在口頭表示強烈抗議而已,實在的辦法不多。畢竟印尼華人都加入了印尼國籍,鬧得再兇也是別人家里的事。我們一向表示不干涉別國內政,而且國家實力不足,管不了印尼政府的舉動。
程滄海既然知道官方身份不好出面,所以想起楊星的民間身份和他主動送來這些資料,就知道這小子有些鬼主意來阻止事態惡化。他饒有興趣的問楊星,“你小子給我這堆東西就沒懷好心,說吧,想我怎么幫你?”楊星涎著臉道:“領導就是領導,一眼就看出我的來意。”
除了關于印尼的問題外,楊星資料里還有兩大問題也需要程滄海參詳。其一是楊星的手下綜合分析星斗研究院、美國國家氣象心、歐洲氣象衛星應用組織的數據得出一個結論,今年夏天,國全境會爆一次特大洪水規模很可能會過954年的特大洪水。其二則是根據他從各種渠道得到的消息分析后,他認為以索羅斯為的國際金融炒家不甘心前時在香港的折戟沉沙,隨著狙擊韓元和日元的大獲成功,他們不甘心港幣成為金融風暴幸存的孤島,正醞釀著下一波對港幣的打擊計劃,估計今年夏天就是他們動的時機。這兩件事一旦同時生,對于正經受著亞洲金融風暴考驗的國內來說都無異于一場“大考”
程滄海既然叫楊星來,自然是對他的三個結論都認真考察過,印尼的情況和港元面臨貨幣戰爭的問題,他和國家權威專家討論過,得出的結論和他差別不大,只是沒有楊星對生時機判斷那么精確。而對于可能的洪水,國家實際上早就有了準備,最近國家氣象局和科院的不少科學家也出過類似呼吁,楊星雖說是打著他師父的旗號,但這些預測無疑是建立在科學的情報分析上的。
以程滄海對楊星的了解,這小子是典型的不見兔子不撒鷹,他既然這么熱心的把這些情報送到自己手里,肯定是打著待價而沽的念頭。他直接詢問楊星提供這些情報以及怎么緩解這些危機的辦法。楊星看他的表情也知道自己的資料總算打動了這位心自有溝壑的老人。也不再賣關子單刀直入的交代了來意,“我想從國內得到oo億美元的信用額度,對外宣傳就說是為了收購日本山一證券所用的吧。”
即使對楊星膽大包天的性格有了解的程滄海聽完這句都是好一陣頭暈目眩,好半天他才集焦距盯著楊星聲音拔高道:“你知國家現在的外匯儲備是多少?”楊星故作糊涂,“大概是一千多億吧。”“確切來說是一千四百億,這可是改革二十年國家一點點積攢下來的家底,你小子一下就想拿走十分之一,就算你是一號長都做不到”程滄海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教訓道。
楊星微笑起來,多次和程滄海打交道難得看他火,都快忘了他那聞名于世的火爆脾氣和鐵面無私的人品了,只是讓他誤解自己的意圖可不好,楊星連忙對他解釋詳情讓他消消火。
“我不是真的想國家拿出oo億美元給我,我只是利用國家信用為我在外的貸款做個擔保而已。”楊星在一張白紙上迅寫下了“國進出口銀行,連續大額質押貸款、銀行信用證和日本政府貸款轉貸”一行字,遞到了程滄海面前,熟悉金融的程滄海戴上老花鏡仔細看了一會,臉色多云轉晴,“果然在香港呆了一陣子有長進了,這倒是個辦法。”他喃喃說道。
楊星要求的oo億美元實際上只是個名義,他打的主意是94年才成立的《國進出口銀行》。國進出口銀行直屬于國務院,是一家政策性銀行,其在國際上的信用評級等同于國政府。如果國進出口銀行能夠出面,對外宣布給予星國際大額美元信用擔保,那么星國際在國際上進行融資就會異常順利。
國進出口銀行不但擁有出具擔保的資格,還可以為對外貿易結算出具銀行信用證,并且還承擔著日本對華低息政府貸款的轉貸任務。楊星的思路是依照國進出口銀行的信用擔保在國際上取得財團貸款,并先行收購部分的山一證券資產,再將這部分資產或出售或抵押,取得新貸款和取得國進出口銀行對星國際開出的信用證。
并將國進出口銀行掌握的日本對華政府間貸款轉貸部分給星國際。這樣多重金融方式融資下,采用錢滾錢、錢生錢的辦法把山一證券的資產盤活,并且利用日本對華政府間貸款的名義吸引猶豫不決的日本大藏省,讓他們盡快放行提供給山一證券善后的金融特別支援金。
這個計劃環環相扣,正符合了國際金融業用小錢撬動大錢的特點,難怪程滄海夸獎楊星在香港學了不少國際金融的籌錢本事。不過正因為計劃每一個環節都不能出錯,國進出口銀行提供的擔保還是風險不小,畢竟這是以國家信用為后盾起的融資行為,楊星的計劃萬一出了問題,損害國家信用的罪名可不小,所以必須征得主管金融的程滄海同意。
程滄海端詳著楊星,戲謔的問:“你這三份情報就值oo億美元?”楊星接口道:“當然不是,我不是說了,是打著收購山一的旗號,真實用途是為了這三件大事。”程滄海擺出感興趣的樣子聽他的講解。
“這三件事情,印尼和香港央政府能做的不多,畢竟國內的問題也不少。但我的身份可以做一些官方不允許的事。你說我是不想看見同胞被殺戮也好,想個人表現也罷。關于印尼的事情,我考慮能否讓東南亞華人群體出面做一些準備,當然錢是一定要花的。”
“至于香港方面,我和港府早就通過氣,正面對抗,大家一定兩敗俱傷。即使贏了也是慘勝,而且會影響才喘過氣來的香港經濟。萬一真讓港府親自下場管制那些炒家,肯定會落個政府管制外匯的名聲,讓香港經濟自由港的名譽受損。所以港府的意思是和香港商界聯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成立主權基金和民間基金共同打擊國際炒家。這件事我已經在著手了,必要時國內資金的支援非常重要,這又是一筆要花錢的地方。”
“至于國內的洪水,我承認有些杞人憂天,但現在離夏天沒幾個月了。我給你的報告你也看了,這次大洪水不同于954年。當時可以扒開大壩向泄洪區行洪。但現在呢?我的部下去年沿著長江邊走了一趟,很多泄洪區里住滿了人,甚至變成了農田,這大水一來我們能對大壩一扒了之嗎?還有更嚴重的,我花了錢請軍方搭載我從瑞典買的探地雷達對長江沿線的大壩做了一番探查,結果觸目驚心。有些地方的大壩里面一寸鋼筋都沒有,里面封的是蘆葦桿大水一來這些大壩肯定垮”
“不要說了”程滄海豁然起立氣得渾身抖,但楊星既然講開了只能說下去:“現在已是迫在眉睫了,我不求當什么英雄,但為政府防洪查疑補漏總是能盡一份力的。我在查出來有問題的地段都準備了一批救災物資,為最壞的情況做打算。我知道你的難處,國內不能大肆宣傳會有洪災,引起社會動蕩反而不好。我借著融資的名頭,先購買救災物資設備做個貯備總可以吧,就算我替你減一點擔子。”
楊星言辭懇切,總算是讓程滄海的怒氣減少了不少,他坐回座位,眼里有深深的落寞和疲倦。國內政治環境喜歡報喜不報憂,他接觸的各省資料都對長江防汛形勢歌功頌德,仿佛抵御百年一遇的大洪水都沒問題。但現在楊星一席話讓他的信心徹底動搖,照楊星的說法,這千里長江大堤真是處處漏洞,步步危機不過他心里對于楊星的印象改觀不少,楊星話里表現出他對國家和人民利益的深深眷顧讓他深有知音感覺,盡管兩人的年齡差距如此之大
“位卑未敢忘憂國,事定猶須待闔棺。你小小一個商人,被人認為充滿銅臭,卻比我手下大部分官員還干凈”程滄海良久長嘆一聲。看著楊星年輕的過分的外表,覺得他這副憊懶模樣下還是隱藏著一顆火熱熾烈的心啊
第二百二十二章山雨欲來風滿樓
程滄海吩咐楊星,這些資料他會盡快提交央常委討論,印尼和香港的事情可作為重點,洪災的論調要和緩一些,國家領導們雖然不喜歡報喜不報憂,但危言聳聽也不合適。楊星心底嘆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貴為總理的程滄海也一樣又無奈啊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總理大人對他的oo億美元計劃是放行了,資金危機看來解決了。
楊星在北京一呆十多天,既為了等上面的的消息,也趁機把國內的各公司事務處理一下。雖然經過去年圣誕年會的集團大重組,很多具體事務他已經完全交給了手下處理。但涉及到集團戰略決策的事項,始終還是要由他最后拍板決定的。
從前年開始,星集團6續收購了香港策、原、廣東省國投公司麾下大量的原國有企業,接手的不光有優良資產,也包括了大量因歷史原因造成的死賬壞賬,以及大批下崗員工和離退休人員安置問題等。楊星當初為了不引起爭議,不讓將來給他扣上侵吞國有資產的帽子,也為了能讓收購企業的設備和人員平穩的遷移進五大產業園區。對于這些企業原所在地的政府幾乎是有求必應,給錢給物,還承諾只要能協助搬遷問題問題,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解雇一名員工,將盡全力減少因體制轉變和搬遷引起的社會問題。
到現在,楊星自認基本上實踐了言,這感覺比他賺得了上億美元還要自豪。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對于這些因為國企改革而陷入彷徨,失去保障的普通工人全社會都報以極大的同情。他們把自己最好的歲月都留給了企業,最后卻因為企業改制等原因而成為了改革陣痛的犧牲品,很多工人是家庭的頂梁柱,他們的下崗使他們淪為社會的弱者,全家都喪失了依靠,生了許多慘絕人寰的悲劇啊作為重生者,他認為國企改制雖勢在必行,但能否把改革對于這些社會底層民眾的影響減到最小,是可以在他的企業內部進行試驗的。
現在整個集團職工已經達到了5萬人的規模,王伊人以人事總監的身份多次提醒過他人數相比集團規模有些過大,但楊星認定咬牙堅持,到處借錢也盡可能不減人手。相比人事部提供的一連串數字,楊星看到的是數字后面那些一個個活生生的員工,以及他們身后背負著的美滿家庭。
所以楊星一向主張企業的人員的融合、磨合和培訓問題是集團頭等大事,沒有不好的員工,只有沒掘出員工能力的老板,星集團內部提供給員工的福利,在國內絕對是鶴立雞群。而且上至四五十歲的老員工,下至剛從技校畢業的實習生,集團內都有對應的培訓課程。只要你努力,星集團還會安排給你合適的職位升遷規劃。因此星國際在國內的公司是解雇員工最少,吸引高素質人才最多的,每次集團招聘會都是擠得水泄不通。
放眼國內此大批國企打著改制的旗號大肆裁員的舉動,星集團絕對是個另類,它和旗下公司一系列收購的行為,雖然引起爭議很大,但最后都能得到當地政府和民眾的。國內高層看在眼里,記在心上,雖然官方沒有對此過多贊揚,但在黨內的內參上,“星模式”的提法消然出現,表示了央對于星國際在國企改制做出大膽探索的默認,認為星集團的做法為提出一條讓改革各方都受益的方法做出了很好的嘗試。
另外他的手下還匯報了今年月五大產業園的最后一座——上海東方星城也終于開工建設的好消息。這座本來準備去年就開工的產業園就是因為上層的爭論而被拖延的,當時因為北京產業園的爭論導致上海市政府對于興建東方星城的態度是猶豫不決,預定在張江高新區里的建設的星城地皮都批下來了,卻在開工前被卡住了。如果不是當時楊星當機立斷把北方星城移師天津,后來又傳來他跟程滄海同行香港,星巨資收購山一證券等消息,觀望的上海市政府才明白拉攏星國際的好處,終于放行了東方星城的計劃。
比起去年底開始建設天津的北方星城產業園,上海算是“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作為星國際國總部所在地居然落到最后實在是有些丟臉。認清了形勢的上海市高層亡羊補牢,已經向星國際表示,因為星國際旗下的星美時尚和上海輕工集團合作非常順利,已經作為上海市國企改制的樣板向全市國企改制進行推廣,有鑒于此,上海市有意將上海輕工集團和上海傳統聯合企業會下屬的多家上海老字號企業采取招標拍賣的方式,整體出售給星國際及它相關企業,如汪家的云海實業、何桂枝的喜洋洋餐飲等。
楊星這次在北京就和鄭飛龍、汪云起等人一起商量此事,此時國內對于國企改革取得了共識,風向轉變下很多有眼光的人物都現了這場分享國有資產盛宴的大好機會。京城公子圈都風傳楊星先走一步,數錢數到手抽筋。前年大家陪楊星瓜分香港策公司的國內資產,他們只是動用背后的一些國企名號,就賺的缽滿罐盈了,現在得知上海的消息自然聞風而動,都托鄭飛龍、汪云起他們打聽有無他們參與的機會。
楊星對此是來者不拒,這世界的錢是賺不完的,他能借此和這些公子們搞好關系當然求之不得。他一路走來惹了不少仇家,去年把他的北京的產業園攪黃了就是明證。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和這些公子身后的家族交好,再遇到類似的事情他也不會是孤軍奮戰。所以楊星將上海這些曾經風靡全國,深入人心的老品牌們明碼標價,讓這些公子們隨便選,而品牌運作等事務還是由星國際負責,他們到時只需要分紅就是。
此外楊星還有另一個打算,這些公子們大概是國內最早接觸奢侈品的群體,現在星美時尚正在著造國內的的奢侈品牌,把這些有著歷史積淀和化意義的老字號捧成新時代的奢侈品是快捷的方法,作為老字號名義擁有者的這些公子自然是新奢侈品牌最好的代言人和推廣者了。
楊星在北京低調而忙碌的等待,連生日都只和來北京的父母親戚小聚了一下。月底結束,剛當上總理的程滄海再次秘密會見了楊星,終于得到滿意答復的楊星興高采烈的立馬登上了飛往新加坡的班機去執行他的秘密行動了。
月5日,楊星再次踏上新加坡的土地,相比上一次來到這里,當時對于說服黃興飛出讓策集團股份他還有些忐忑。這一次他可謂意氣風,志得意滿。下飛機后他直接前往黃興飛在新加坡烏節路的住宅。新加坡實行是公屋制度,全國8o的人口住公屋里,只有o的富人才住在高檔住宅里。黃興飛是印尼三代富翁,住宅雖然比不上楊星在香港的天比高,但在新加坡也算是豪宅了。
時隔一年,就如同各自住宅地位的變化,雙方也是賓主易位。當時還是初出茅廬,年少氣盛的楊星前來新加坡可是來求黃興飛這位商界老前輩的。如今,星國際在亞洲一路攻城略地,先后吞并了八佰伴、百富勤、山一證券等亞洲知名企業,不再是吳下阿蒙。這次來獅城已經是和黃興飛平起平坐的一方諸侯了,黃興飛自然要盛情招待楊星。
現在黃興飛桌上也擺著那份遞交給程滄海關于印尼危機的預測報告,他幾乎天天晚上都要翻一遍。和楊星通過電子郵件互相聯系就沒斷過。作為印尼金光集團的一份子,通過他家族了解到的印尼國內情況讓他不得不同意楊星的看法。
去年8月起,印尼燃起了了一場持續了大半年的野火,最嚴重時連隔海相望的新加坡都受到影響,空氣充滿煙味,人人都帶口罩上街。因為天然林被大面積燒毀,主營紙業的金光集團受此打擊很大。印尼普通農民當然受創更重,此時又恰逢百年不遇的金融海嘯,印尼民眾苦不堪言。在有心人士的鼓動之下,天災造成大火卻被有意引導成針對印尼國內最富裕的群體——華人的怒火
今年以來,黃家名下許多產業都受到不明人士的圍攻甚至洗劫。往常通過金錢賄賂來幫忙的印尼軍警也一反常態的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作為印尼屈指可數的豪富黃氏家族,自然深感眼前的局面是山雨欲來風滿樓。雖然黃興飛這些年已將家族的經營重心轉向了新加坡等地,但留在印尼的家族成員和產業仍是他非常擔心的。因此與楊星相見他憂心忡忡,不復當日笑瞇瞇的老好人形象。
“楊小友,這帶來了什么好消息嗎?”一落座他就迫不及待的詢問楊星。楊星這次去北京是做了兩手準備的。萬一國內的籌資不成,他另一個目標就是印尼富商的腰包。東南亞有舉世公認的華人富商群體,其印尼國內的主要財富就掌握在幾大華人家族手里,如果他能幫助印尼華人逃過此劫,前世里僅從印尼外逃的華人資本就高達5o億美元左右,分一部分給他就能讓收購山一的計劃順利成行。雖然有趁火打劫的嫌疑,但楊星自認他還不是不求回報的君子。去北京前他就通知過黃興飛,為防印尼事態惡化,他和黃家已經先行聯絡各國的華商,尤其是印尼方面預做準備了。
第二百二百二十三章東南亞華商
黃興飛年輕時曾經是名愛國主義青年,特地回國在革的參加過上山下鄉運動,對國內很信任。即使出了策事件,但楊星輕松幫他擺平了此事,讓他對楊星和國內的能力仍是抱有很大期望。
“我這次可是下了血本出了大力的,國內方面的反應你就不用操心了,大家都是華人,血脈相連國家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但單憑我們兩個還是勢單力薄,你聯系的東南亞各位華人老大的事怎么樣?”楊星得到的國內答復不過是順其自然幾個字,當然要含糊其辭,不過在黃興飛面前打打氣順便表現一下自己的功勞還是很必要的。
黃興飛沒聽出他語的含糊,以為他都搞定了,臉上露出緬懷的表情,“五六十年代我們華人在東南亞一帶的可謂勢力最大的團體,各國的大家族同氣連枝,共榮共損。掌控各國經濟命脈,可謂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可惜印尼的蘇哈托上臺后,聽從美國人的指示,對國內各大家族進行打擊,美國情局也加入進來以清查東南亞的名義粉碎了我們在東南亞的絡,國內那時又忙著搞各種運動,自顧不暇,把好端端一個東南亞的華人關系絡給拆散了。幸好這些年國內搞改革,東南亞的華商回國投資占了大頭,這散掉的絡又慢慢恢復了。這次我也豁出自己的老臉,親自登門拜訪了大馬、菲律賓、泰國等地的老家伙,總算不辱使命。今晚這里就有一場小聚會,新加坡的無冕之王李家的人就在這,看你能不能把他也拉進來了。”
楊星聽了眉飛色舞,他處心積慮找黃興飛這位印尼富翁出面求援果然有好處,他雖然坐擁億萬身家,但在傳統的海外華商圈子始終還是個陌生的后來者,想聯絡各國華商頭領一直沒有門路。這次讓黃興飛出面果然有效,無論這次挽救印尼華人的行動成功與否,他作為起者,都能給東南亞的華商們留下好印象,今后與公與私他在東南亞做生意都會方便許多。現在離歷史上印尼爆動亂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分秒必爭。有這些東南亞各國地頭蛇的華商伸援手,無論是潛入印尼還是組織當地華人撤退,成功的把握都大了許多。
至于黃興飛口里寄予厚望的新加坡李光耀家族,楊星倒是沒太放在心上。前世里,因為98年當時國內爆特大洪水和協助香港金融保衛戰,對于生在萬里之外的印尼慘變鞭長莫及,只能在事后表了一通警告宣言事后了事,讓很多海外華人為之寒心。倒是當時的隔海相望的新加坡在危機宣布4小時敞開樟宜機場接待外逃的印尼華人,讓不少印尼華人感恩戴德,從印尼外逃的5o億美元,大半進了新加坡政府的口袋,也使新加坡成為亞洲金融風暴最先走出危機的國家。
改革后國內民眾出于同同種的感情,對新加坡這個華裔占大多數人口的花園小國,有著一種天生的親近感。對于它的制度化都有學習的沖動,不過作為重生者楊星對新加坡可沒什么好感。他當初看過大量上揭露新加坡真實面目的帖子,對新加坡當政的李氏家族心里沒有半點好感,戒心倒是十足。這次援救印尼的行動,他費盡心力才他得到央的默許暗行事,想的就是搶過新加坡到時幫助印尼華人的功勞,怎么會同意李氏家族加入呢?
新加坡的立國實際上完全是當初昔日的頭號殖民大國,號稱日不落帝國的英國人干的好事。二次大戰前這里曾經是英屬殖民地馬來半島的一部分,因為扼守黃金水道馬六甲海峽最核心地區而被英國人特意采取分割華人和馬來人的手段獨立出來。二戰前英國人對抗日本人的亞洲大本營就設在這里,二戰后英國國力大衰,殖民地的獨立運動此起彼伏,馬來西亞宣布獨立。作為緊靠馬來西亞的小島,新加坡除了地理位置優越外,本土狹小資源貧乏,基本要靠馬來西亞的,所以新加坡建國者李光耀起初是希望加入剛獨立的馬來西亞聯邦的。
但是世事不隨人意,李光耀在自己的回憶錄里對當時加入馬來聯邦的馬來高層大加鞭撻,認為他們嚴重,不把新加入的新加坡當成平等的伙伴。他本人又有“寧為雞不為鳳尾”的思想。于是加入馬來聯邦不到兩年的新加坡最后被馬來西亞宣布“驅逐”出聯邦,開了一國政府主動開除了自己管轄下地方政府的先河,簡直是國際玩笑。
獨立的新加坡百廢待興,李光耀明智的選擇了和美國人合作,加入了當時針對國的“東盟”,開放港口讓美國航母進駐,在國內大肆打壓被認為是同路人的“馬來西亞”。同時,李光耀積極吸引外資,加強國內的管理,出臺了可謂世界上最嚴厲的法律制度,并積極培養的他的兒子李顯龍繼位。
李光耀擅長左右逢源,既拉攏美國又向當時剛宣布改革的國拋媚眼,李光耀曾多次出訪臺灣和大6,面見兩岸的最高領導。兩岸在9o年代前期蜜月期時,海協會和海基會領導辜振甫和汪道涵的次握手就選在新加坡。他的家族成員也是新加坡最大的兩家主權基金新加坡投資公司和淡馬錫控股的主管,掌控著上百億美元的財富。可以說李光耀和他的家族完全控制了新加坡政治、經濟、外交命脈,在東南亞,能掌控一國命運的華人就只有李家了。
可惜的是李光耀是靠投靠美國打壓人上臺的,他接受的是英國化的熏陶,本能的對處于社會主義體制的大6心生反感,很多時候他更像個白人,他以自己的華人面孔為恥。骨子里卻充滿了英國殖民者的功利色彩,一名英國議員曾感嘆“新加坡的李是蘇伊士運河以東最好的英國人”
楊星記得他曾經為了能從廣大的國國內市場獲得好處,經常大加贊揚國崛起勢不可擋,但一轉身就在美國表言論說,要提防國的崛起,為了平息亞洲國家對此不必要的恐慌,最好讓美國艦隊繼續駐守在亞太威懾國,這對很多對新加坡憧憬的國內年輕人宛如當頭棒喝。他的兒子李顯龍在接任總理前大膽出訪臺灣,鬧得國內對此很不愉快,并且新加坡一直不肯終止和臺灣協辦多年的“星光”軍事演習,這都說明新加坡李家對大6的態度。
當晚的晚宴上,盡管李光耀的二兒子李顯揚親自參加,并表示對楊星的計劃表現興趣濃厚,但楊星口風很緊,始終沒有透漏他的具體安排。只是他考慮到新加坡和印尼隔海相望,一旦組織撤離,這里始終是不可缺少的一環。所以他還不能得罪這里的最大的地頭蛇,只得打起精神和李顯揚虛與委蛇子,并懇請他到時萬一需要新加坡政府出面協助,請務必幫忙。說話間一位楊星意想不到的來賓也加入了他們的談話,黃興飛介紹后楊星才知道他就是香港富李嘉誠的二兒子——“小人”李澤楷。
李澤楷本人個頭不高,戴副金絲眼鏡理著寸頭,看上去質彬彬而又精明干練,他參加今晚的晚宴完全是巧合,他家和黃興飛家族非常熟稔,黃興飛想拉來的關系越多越好,就把正在新加坡工作的李澤楷給拉了過來。面對和他齊名的新一代亞洲青年才俊楊星和李顯揚,他對他們的話題當然很感興趣。
此時的李澤楷剛于99年將他一手創辦的香港衛視以4億美元的代價賣給了亞太媒體巨頭默多克,時年5歲,隨后他和黃興飛合作借殼在新加坡上市,創辦了盈科集團。這段時間他正奔波于新加坡、香港和加拿大等地展房地產,他正游說香港政府拿出一片地來給他開“數碼港”的計劃楊星也略有耳聞。如果時空依舊,沒有楊星的出現,想必沒被搶走環的他,那頂“神奇小子”的桂冠應該正戴在頭頂。
李澤楷突然加入楊星和李顯揚的話局,當然是聽到楊星為了轉移李顯揚的注意而談到的一個地產項目。剛才談話李顯揚顯然除了印尼的計劃外,他更感興趣的是星國際。去年星國際在香港玩了兩手高明的空手套白狼和金蟬脫殼,八家企業借殼上市撈走o億美元,又搶在股市崩盤前把把百富勤他們套住又賺進o億美元,這次金融風暴楊星借助這o億美元伙同羅伯遜等國際炒家合作,大肆攻擊東南亞各國貨幣,所獲不菲。具體金額雖然只能猜測,但星國際隨后獅子大張口敢向擁有5o億美元破產資產的山一證券出收購請求,可見他們賺得是多么豐厚。
剛才李顯揚試探的詢問星國際這次收購案,他掌控的淡馬錫控股可以提供融資幫助,條件自然是入股星國際。楊星當然不會把狐貍放進自己的雞籠,他上次算計鄧威廉實屬僥幸,沒必要讓資本雄厚的淡馬錫控股再進來,到時鳩占鵲巢他就有的哭了。只是他不好直接拒絕李顯揚,正好手邊有一個大pose,干脆就拋給他了。
“其實合作不一定要持股,我手里有一個很大的地產項目正在在籌備。時間并不急迫,但花費的數目很可觀,比山一證券的案子也小不了多少。我現在資金緊張,如果淡馬錫能加入,那就再好不過了。”楊星拋出了香餌。
李顯揚還在考慮的時候,楊星卻釣到了李澤楷。他的盈科集團正在搞地產,作為香港“地王”李嘉誠的兒子,他耳濡目染之下對地產有著常人所不及的敏銳感覺。李顯揚考慮了以后也表現出了興趣,畢竟知道楊星家史的人都知道他在證券和地產上的本事。比山一證券小不了多少,就意味著這個地產項目融資額高達百億美元,二李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第二百二十四章香港觀塘
眼看新加坡和香港最大的豪門“二李”都對楊星的計劃產生了興趣,本來商談印尼局勢的新加坡當地富商也都紛紛加入了話局。楊星眼看吊起了大家的胃口,干脆在印尼計劃前先來個地產推介會。他詢問道:“大家都聽說過我在上海的‘東方之星’的項目吧?”眾人都點頭應和,畢竟這被當時稱為是世界第一高樓的建筑,雖然有傳言說臺灣方面也準備修一座更高的“臺北o大廈”,但只要那幢大樓一天沒落成,這桂冠就仍屬于“東方之星”。
楊星讓他的助手談麗取來一張香港市區地圖,指著被維多利亞灣分開的香港本島對面的九龍半島上啟德機場附近的一大片土地,“大家覺得這塊土地如何,我打算在這里修一座是東方之星兩倍高的世界第一高樓”他話音甫落,大家都倒吸口涼氣,久久不能回答。在座的都是商場打滾多年的老手,上海那座“東方之星”地產業內保守估計投資就不下o億美元,聽楊星的口氣,他不但要在啟德機場舊址修一座9oo多米的高樓,還想打毗連的香港觀塘工業區的主意,這計劃恐怕需要的投資是o億美元的o倍
楊星手指的地方正是當初他和于德利他們第一次來香港時,半開玩笑半認真指點過的香港啟德機場。作為一個設在市心的機場,經過多年使用,啟德機場的交通環境和地理位置都不敷香港快展的經濟和城市化進程的需要。97回歸前香港政府就選定了大嶼山赤鱲角興建新機場,今年內所有航班將會移往新機場,而啟德機場會徹底空置下來,先交給香港飛行服務隊使用。前世里這塊地雖然屢屢傳出香港政府想出售的消息,但最后都因各種愿意不了了之。
至于緊鄰啟德機場所在的香港觀塘區更一直是香港政府的心病,觀塘區在二戰前都只是一個頗為荒蕪的海灣,二戰后國內爆內戰,很多民族資本家南下轉移資產和設備到相對安全的香港,主要就集在觀塘一帶設廠。954年香港政府在觀塘展開大規模填海工程,騰出專門的土地給予廠家展。957年工程完工后,填海部分(即觀塘南部)成為正式的工業用地,名為觀塘工業區。工業區的北面則展成住宅區,為在工廠區工作的人們提供就近的住宅。
五六十年代是香港工業的黃金時代,香港經濟經濟起飛,很多日后名噪一時的香港大富豪都事從這里家的。同時工業的興旺也帶來了大量的人流和物流,觀塘一帶迅繁華起來,成為香港的市心地帶,香港政府又于979年開通了到達觀塘的地鐵,觀塘的繁榮達到了頂峰。
但進入八十年代以來,隨著香港經濟展和產業升級,以及內地開始改革開放。受大量低廉便宜的人工和土地價格的吸引,香港這邊高昂的人工成本和昂貴的廠房租金等都不再占優勢,大批香港本土工廠老板北上深圳廣州等地設廠,觀塘的制造業開始“日落西山”。大批工廠閑置,觀塘地鐵站附近一也都改建成了商業大廈或貨倉,曾經繁忙的沿海碼頭地段則完全廢置了。工廠的減少導致整個工業區人員流失嚴重,并且觀塘的不少住宅大廈也日趨衰敗,只留下不少老弱病殘人員,整個觀塘散著一種破敗頹廢的感覺。
對于一向標榜活力動感的香港,在市心有這樣一處破敗區域委實傷臉面。歷屆政府也考慮過對這個區域改建,觀塘雖然只有o的房屋屬于私人業主,剩下的都是公屋和所有權歸政府的工業廠房,聽起只要政府有意,改建應該不困難。但該區面積廣闊,占地接近5.公頃,其涉及的業權單位有6oo多個,光拆遷費用就是天數字。政府所有的廠房內還有大量私人老板的設備和貨物存放,公屋里居住的又多是老弱病殘等社會邊緣人,很多海是接受“綜合援助”的社會最底層人員。香港講究民主法制,沒有國內的“政策性強拆”概念,講究“私有財產不可侵犯”,對這些領“綜援”的貧苦民眾,更是社會輿論關注的焦點,所以香港政府計劃提了很久但始終沒有動靜。
今年號稱香港土地爺的“香港土地展公司”又提出一份“觀塘市心重建項目”的愿景計劃,初步估算需要花費oo億港元,年時間分三期才能建設完成。地產業界還普遍認為估算理想化,真要實行4oo億的估算都不算保守。這還是亞洲金融風暴前的計劃,以今日風暴橫掃各國的局面來看,富翁們大都身家縮水,號稱香港地產之王的李嘉誠都對此計劃興趣缺缺,沒想到楊星竟然膽大包天選擇這里作為在香港的第一樁地產計劃。
眾人只有李澤楷還興致勃勃,他詢問楊星,“你打算在啟德機場修世界第一高樓,肯定要過上海的‘東方之星’了。你打算修多高呢?”楊星彎曲食指比了個九字,“我咨詢過美國som設計師事務所,他們考察過啟德機場的地質后覺得可以承受過9oo多米的級摩天大樓,亞洲各地新上的高樓項目不少,我不想跟別人你追我趕的比賽,干脆修一座十幾年都無法越的高樓,咱們國人講究“9”是吉數,就修個999米怎么樣”大家聽完都像是得了缺氧性大腦貧血,集體眩暈了好一會,李顯揚啞聲稱贊:“果然是東方之星的兩倍啊”
“過9oo米,這小子瘋了嗎?這等把兩幢摩天大樓疊在一起啊”眾人心里不由的又驚又佩,姑且不論這個計劃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楊星這種傲視天下,胸懷八方的氣度的確在他同齡的企業家無出其右,李澤楷和李顯揚他們貴為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豪門二代相比之下,也要略微遜色幾分。
最重要的是,大家聯想到楊星初到香港就大膽的借殼讓八家公司一起上市,被人笑為“瘋子楊”,前不久提出收購山一證券又被譏諷為“蝦米吃鯨魚”。可如今他手控九家香港上市公司,個個實力不凡,日本方面對于星國際全面入主山一證券的奇怪的沉默反應,都說明這個年輕人不是信口開河,而是成竹在胸。大家忽然覺得,一個敢在香港觀塘修一座高999米大樓的家伙,敢在聯合東南亞各國華人力量解救印尼華人的計劃當領袖也不算太離譜,有些人天生就是做大事的
楊星看在場每個人神色雖然各異,但總算沒人被他的狂妄嚇到,拂袖離去叫嚷著:“小子狂妄,我輩安能與豎子為謀”,心想他的忽悠總算成功了一半。他提出的觀塘重建計劃當然不是一時心血來潮,這的確是星國際收購山一證券后打算進行的下一階段心任務。但這涉及的建設工期長,資金投入高等問題,讓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獨立承擔。這次幫助印尼華人,他想當主角,除了民族感情外,就是在打東南亞華商的主意。此時拋出這個計劃,除了轉移李顯揚的注意力外,也正好利用機會大肆宣傳,吸引東南亞華商的投資眼光。
這次亞洲金融風暴是危機但也是機會,楊星趁這次風暴在外匯市場上狠賺了一筆,利用這筆賺來的錢充實他事業的基礎,展實業一直是他的目標。取得了國內信用的星國際,對于收購山一證券的計劃,最大的資金問題已經被克服了。不出意外,肆虐的亞洲金融風暴最遲明年也會結束,回到正常的經濟運行軌道上來。那時的星國際旗下各企業就不能一直劍走偏鋒,始終要回到各自的主業上來展。必須確定好下一階段的主要目標,楊星和他的手下早就開始再為此事做準備,最后達成的一致意見就是立足香港,走向世界,而立足香港的第一步就是要在香港建設星國際香港本部所在的產業園區——天空星城
這個計劃實際上早就在楊星腦海里浮現過,他第一次站在啟德機場外對手下出豪言時,一半是為了激勵大家的斗志,另一半也是他心底的渴望表現。當初集團為了順應現代化生產企業集約化,一體化,上下產業鏈交融的趨勢,吸取韓日等國大型企業從原料到制成品,從大學研究室到企業產成品上下游單位移動距離最短,效率最高的經驗,打造了在五大核心城市內集產、學、研、銷于一體的大型產業園。經過一年多的實驗,效果非常明顯,無論是生產效率的提高,還是“零庫存”的存儲成本減小,或是根據實際銷售和采購采用的電子集采購和柔性生產線等,為企業大大減少了成本,在國內制造業成本控制傲視群雄,而且加工水平也在飛快的趕上韓日等制造業強國,因此接到的海外代工訂單絡繹不絕。
所以楊星考慮在香港復制成功經驗再造產業園也在情理之,而且他心底還有一個遺憾想彌補。通過他接觸的材料得知,前世香港經濟經過亞洲金融風暴的摧殘后,始終沒找到一條適合香港展方向的道路,曾經沉淀在香港人血液的吃苦耐勞精神和不惜一切代價創業的勃勃野心都被無休止的政爭和好逸惡勞的思想漸漸耗光。很多香港年輕人熱衷于金融業、地產業等既享受又來錢的工作,導致香港經濟空心化、去產業化、金融化,完全依賴于世界金融市場,由此造成的后果是每次國際金融危機襲來,香港就大傷元氣,周而復始。隔壁的內地省份卻埋著頭一直大力展制造業,結果十年后,香港不要說與亞洲四小龍的韓國新加坡攀比,就連緊鄰的廣東省的gdp都后來居上越它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天空星城
香港作為中星國際的總部基地,楊星當然也會替這座城市的未來考慮一些。他不是什么憂國憂民的大人物,但沒人不愿意自己的公司總部位于一處欣欣向榮,新穎別致的成長型區域中。他的設想是,利用改建觀塘老工業區的機會,在此處引進高科技產業鏈,升級成為一座高科技的工業區,使它重新煥活力,這也是給香港政府未來展提供未一種新思路。
楊星一直認為一個大城市的經濟展始終是要靠實業來支撐的,金融資產變來變去并不能真正創造實際價值,充其量不過是數字游戲,它只能是實業的補充,而不是實業的代替。身為亞洲四小龍的新加坡、臺灣和韓國對此的態度就一直很清醒,特別是跟香港各項指標都很接近的新加坡更是如此。新加坡主權基金新加坡投資局和淡馬錫控股的多年投資重點都集中于實業投資特別是高技術項目。淡馬錫控股的子公司新加坡特許電子在晶圓制程方面只差英特爾一年的距離,雖然連續虧損多年,淡馬錫控股也沒有讓它破產關閉的意思。
相形之下,香港除了玩具、電子代工業、服裝加工、轉口貿易外的主要實業都乏善可陳,特別是工業制造方面只有一些消費類的輕工業產品。即使這樣,這些企業中的大部分也移師就近的廣東深圳、順德等地,形成了香港開店、大6設廠的前店后廠的格局。但這只是看重大6熟練而廉價的人力資源,擁有亞洲排名前十位的多所大學,但香港又有幾家國際知名的高技術企業?
楊星知道現任港府高層官員對此也是有一定認識的,出臺了不少吸引高技術企業的計劃和政策,只是時運不濟加上展過程中受到不少因素的干擾,在前世香港一直沒能展成高技術的創業城市。現在楊星就是想利用中星國際地處香港自由港的有利條件,比較順暢的引進國外高新技術,繞開西方對國內的技術封鎖,在香港打造一處中星國際的核心高新產業園區,為此他已經開始著手進行,從日本高價購得的8寸晶圓生產線落戶于香港觀塘,就是他計劃的第一步。現在來看港府對此興趣也很大,畢竟比起空中閣樓般李澤楷正在游說的“數碼港”計劃來,楊星的天空星城更有實質的內容和廣闊的前景。
楊星三言兩語把天空星城計劃向在場的人士介紹了一番,對此新加坡和其他東南壓華商也是很有興趣,此時美國的網絡神話和數碼大潮已經影響到世界各國的展藍圖,金融風暴前馬來西亞正在打造“數字多媒體走廊”,新加坡也在建立數字城市等計劃,楊星的天空星城高技術產業區的計劃對他們的吸引力是不言而喻的,即使身處還未退去的亞洲金融風暴,仍有不少人向楊星索要具體的計劃書。
看見大家興致高漲,楊星吩咐一同前來的虞傲君干脆直接用數碼多媒體技術做個展示。只見她提著兩個大箱子迅在客廳里搭建起一個數字影院來。本來這是為講解楊星的印尼計劃準備的,不過楊星知道隨時都會有商機,現在他走到哪里都會帶著這套系統,以便講解他的一些看起來天馬行空膽大妄為的商業計劃。
不過隨后讓大家嘖嘖稱奇的是楊星的兩名女助手,他們早知道楊星年少多金,最喜歡收集美女,和他們見面身邊都立著幾名絕色嬌娃。但那位姓虞的司機美人,看起來芊芊弱弱,足下是三寸高的高跟鞋,但手提兩個一人高的大皮箱毫不費力,健步如飛。此時的數字影院還很笨重,光日立那款工業級投影儀就占了一人高的皮箱大半體積。再加上音響和各種繁雜的線路設備等,真難想象她一個人怎么做到的。
另一個姓談的助理一副魔鬼身材,姣好的面容,天生一副情婦像,但她講解起改建觀塘的計劃來頭頭是道,對數據了如指掌。操作起那些數碼器材來更是得心應手,短短幾分鐘安裝調試完畢,并利用筆記本電腦調出多套多媒體演示方案,用投影儀展示在銀幕前,形象和熟練的講解天空星城項目中的具體事項,那位怪力虞美人也和她協作不時補充和回答大家的問題,一邊還為她的講解作補充。大家嘆為觀止,這“神奇小子”果然有一套,自己本事大也就罷了,連身邊的女人都身手不凡,能力出眾,真是出得廳堂,下得廚房啊
楊星對此也頗為自得,看來這些年對談麗她們的調教終成正果了。隨著集團業務的展,王伊人大部分時間要在上海、香港等地穿梭,協調企業內部人事行政關系等,已經是名副其實的coo,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郭櫻則常駐上海和北京,既協調政府和公司間的關系,還代管著中星國際的對外公關工作,現在戴著代理cpo(公關總監)的職位,對外宣傳公司形象,楊星也不好讓她們成天圍著自己轉。
他現在的助理職責就由談麗、溫恬、虞傲君和廖情分擔起來。談麗和溫恬仍是保持著輪流進修的傳統,虞傲君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和考驗,楊星和娘子軍們一致認為她“可以信賴”的,決定讓她擔起保護楊星和承擔助理的責任。這次來新加坡,楊星就只帶了她和談麗同行。一是因為印尼計劃還處于保密階段,接觸的人越少越好,二是溫恬去了香港大學聽課,而石美珩走后,廖情一直負責楊星的飲食起居,幾乎沒有私人空閑時間,楊星憐惜她,這次就趁機放她幾天假。
現在看來長期的進修使得談麗已經完全出落成一名合格的助手了,隨著她的講解,天空星城計劃通過一幅幅色彩鮮明,直觀易懂的報表,以及3d動畫合成的建筑施工圖,配合氣勢恢宏的音樂伴奏,利用前世里房產商推介地產的模式,天空星城建成后的幢幢大廈似乎在這些大佬心中都閃爍出金色的光輝了,那是金錢的光芒啊不說別的,大家早聽說楊星家靠的就是股票和地產,今天一見果然不是浪得虛名,這種新奇的地產推介方式的確讓人印象深刻。尤其聽到談麗還是這份多媒體地產計劃的主要設計者時,很多大佬都私下羨慕的詢問楊星能否把這兩位美貌與智慧兼備的o1割愛?
這種無理要求當然被楊星嚴詞拒絕,但他春風得意的向兩人高高的豎起了大拇指,讓第一次挑大梁頗為緊張的她們總算舒了口氣。講解完畢,眾人紛紛留下了這份多媒體天空星城計劃刻錄光碟。也讓大家對于楊星的能力有了直觀的認識,接下來關于援救印尼的計劃出乎意料的順利,眾人紛紛表示回去聯絡各自的關系,畢竟血濃于水,拯救自己同胞的事情義不容辭,而且公推楊星為。畢竟楊星演示的天空星城計劃非同反響,有生意頭腦的他們都明白,如果這回解決印尼危機他們能出力,到時加入天空星城也能多分一杯羹。
其中李顯揚和李澤楷更是意愿高漲恨不得馬上就談具體合作細節,剛才還以為楊星是敷衍他的李顯揚顯然轉移了興趣,隨著新加坡投資公司和淡馬錫控股的業務觸角伸展到國外,身為淡馬錫控股總裁的李顯揚目光自然瞄準了東南亞最富庶的城市——香港。通過加入天空星城計劃,淡馬錫可以打進了一向以香港本地企業控制的地產業。
而李澤楷則正在向香港政府推介他的數碼港計劃,和楊星的計劃異曲同工,他原本設想的是香港南區鋼線灣一帶劃出26公頃土地,依照硅谷模式興建數碼港。但以楊星的看法,只怕李澤楷的計劃有問題。前世里他看過不少關于這個項目的評論,可以說這個項目最后是引得香港居民和其他地產商和香港政府都極為不滿。造成李澤楷雖然被稱為“小人”,但被公認是騙得了這個項目。
他一向不喜歡把他和父親李嘉誠聯系起來,但仰仗他父親的威名,當他向港府提出數碼港計劃時,只憑這個“紙上談兵”的計劃,就拿下了接近16o億港幣的投資項目,一時傳為佳話。但事后證明數碼港計劃不過是一個披著流行話題宣傳的傳統地產項目,數碼港建成后,沒有吸引到國際上有影響力的IT企業入駐。港府和李澤楷的盈科數碼達成的商業和公務設施歸港府、住宅項目歸盈科的做法,則更讓香港市民異常憤怒。盈科后來在臨大海的貝沙灣一帶大修豪宅,每平米售價高達1o萬港元,早把中小型IT企業擋在了數碼港外。試問誰住得起這樣的豪宅
相比有名無實的數碼港,楊星的天空星城計劃中,中星國際在觀塘將興建包括高科技廠房、配套設施、高級管理人員住宅區、工人單元宿舍區、大型社區公園、酒店、商業中心,高商務大樓等一攬子工程,是一座名副其實的城中之城。而且整個天空星城投資近百億美元,還將邀請國際著名設計師競標設計。中星國際只有天空星城土地和建筑的使用權,所有權仍歸港府,并且最后港府取得的房屋銷售租賃等收入分成收益也會返還給全體市民的公益性基金中。楊星認為如果這樣都打不敗李澤楷的數碼港,那他真要懷疑整個港府高層都被李澤楷賄賂了。
作為美麗謊言包裝起來的數碼港,李澤楷也看得出它比起天空星城怕是沒希望通過港府的審批了,但并不表示他沒有別的辦法,最好的就是合并數碼港和天空星城計劃楊星對此果然有興趣,以李澤楷和他父親的名氣,能讓李澤楷加入就能為觀塘項目帶來一大筆資金,楊星何樂而不為。并且楊星話話里話外都沒談到他父親李嘉誠,反而暗示他和李澤楷才是同路人,香港老一輩的企業家應該退位讓賢了。對于一心想殺回香港,證明自己不依靠父蔭也能開創出一片天的李澤楷來說,更加堅定了他和楊星聯手的決心
第二百二十六章主權財富基金
楊星一席話不但打動了李澤楷,也讓一旁旁聽的李顯揚頻頻點頭,顯然心有戚戚焉。雖然他身居新加坡電信的總裁位置,但他家中老2的位置注定了他一出生就只能充當他大哥李顯龍的配襯,他進入商界輔佐他大哥在政界高升,將來大哥李顯龍接替他父親擔任總理之職幾乎是注定的。
他雖然在別人面前總是擺出兄友弟恭的姿態,但難保他心里沒有別扭,加上今年他才四十歲出頭,在一向喜歡論資排輩的亞洲商界里仍算是年輕一輩,顯然他對天空星城的興趣并不僅局限于他擔任新加坡電信總裁那么簡單。楊星看“二李”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說辭已經成功引起亞洲年輕一代華商中翹楚人物的共鳴,心中志得意滿,將來“二李”在收購香港電信時大打出手,他趁現在就拉攏他們,到時他們乖乖的被剔除出局才是楊星的一大收獲。
天空星城受到如此大的反響,楊星在新加坡就臨時改變行程多待了幾天,為印尼變天所作的前期準備也更充分一些。4月1號雖然是歐美的愚人節,不過當楊星回道香港和包海生密談時,包海生等政府高層看著楊星透露給他們的全盤印尼行動計劃時,可沒有半點覺得楊星和他們在開玩笑。
楊星帶來的不光是中央秘密請求香港政府協助援救印尼華人的文件,還包括先前香港政府上報中央批示,同意啟用香港儲備資金組成主權投資基金,應對金融炒家打擊聯系匯率所采取的措施的批復。即使了解楊星和國內高層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包海生他們看著本應該通過政府渠道傳遞的機密文件,反而讓楊星這位“民間人士”帶給他們,仍是一番別樣的滋味在心頭。
包海生現在可是絲毫不敢小看眼前這位年紀輕輕但在香港商界翻云覆雨,快崛起并帶著和國內說不明道不清神秘關系的青年,歷經港幣保衛戰、97股災、房市大跌等情況后,他對楊星的意見已經是“忠言逆耳利于行”了。他長出一口氣道:“看到中央的批復,我就算放了一顆心下來。你是不知道,這幾天立法院鬧的天翻地覆,很多民主派人士包圍主席臺,阻止我通過成立主權財富基金的草案。罵我是統治,封鎖香港自由金融經濟才導致經濟大滑坡,現在還想利用民眾的血汗錢的儲備資金來幫助股市匯市,簡直是‘敗家子’”
楊星打量著包海生鬢角最近才出現星星點點的白,也頗為感慨:“民主是個好東西,但是一定要防止大家借助它的名義矯枉過正。所謂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那些人現在還看不明白,國際炒家早就虎視眈眈的想重演東南亞各國貨幣跌去5o和股指一天狂瀉幾千點的一幕了,這個時候還爭吵出手的方式和時機,只怕等他們的股票和鈔票變成了廢紙,他們才會閉嘴”
包海生咧咧嘴沒附和他,作為在香港成長起來的特,他并不指望長在紅旗下的楊星多認同香港的西方民主制度。不過他也著實為立法院里互相推諉,爭權奪利的亂象頭痛。憑借前一階段他樹立起的鐵腕形象,還能勉強壓制住民主派的吵鬧。但國際上的壓力讓他不堪重負,那些炒家背后代表的各大國的金融勢力,早就對在香港幾次鎩羽而歸心生不滿。生怕香港步馬來西亞和中國大6的后塵,強行采取資本管制和限制外匯金融交易等措施捍衛港幣匯率。這種情況下,包海生也不想政府進場和炒家打對臺,留下既當運動員又當裁判員的印象,楊星提議的民間基金加盟為輔,設立主權財富基金為主的方式就成了港府的唯一選擇。
采用民間基金是一招以毒攻毒之計,國際對沖基金都是禿鷹,沒什么義氣好講。拉一派打一派是可能的,當然不給他們一些好處是不行的。只是對于以索羅斯量子基金和羅伯遜老虎基金為的炒家,香港本土基金還不成氣候,只能起騷擾作用。即使楊星主動做表率認購2億美元成立了一家公募基金,并動香港本地富豪應港府的私下請求紛紛認購也不過1o億美元出頭,實在緩不濟急。所以重頭戲還是落在香港政府成立的兩支隸屬香港財政司,但又獨立于運行的主權財富基金頭上。
主權財富基金(sovereigneth),是指與私人基金相對應的,由政府控制與支配的,通常以外幣形式持有的公共財富。它主要的來源不同于私人基金的私人投資方式,而是由政府通過特定稅收與預算分配、一定的自然資源收入和國際收支盈余等方式積累而成的。原則上,它應該屬于一國所有公民所有,因此香港立法會討論成立這種基金,借此打擊貨幣炒家,引起的種種爭論就可以理解了。
主權財富基金實際上誕生的很早,五十年代就出現了雛形。最早的主權財富基金都是一些國小民弱,但自然資源豐富的國家創立的,比如著名產油國科威特1953年就創立了科威特投資局。原英屬吉爾伯特群島(現在叫基里巴斯共和國)鳥糞資源豐富,是富含磷酸鹽的化肥原料,為了防止鳥糞有一天被挖光,他們也專門設立了一支鳥糞主權財富基金,等有一天鳥糞真的挖光了,憑這只基金依然能讓國民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因為它的價值已經是該國gdp的九倍
所以在八十年代前,主權財富基金的創辦者都是挪威、阿聯酋這樣的蕞爾小國,主要作為防范未來風險的一種最后手段,投資風格非常保守,在國際金融市場上不被人重視。但進入十年代以后,隨著新加坡、沙特等國也開始設立主權財富基金,其投資風格開始主動活躍,不僅局限在達國家國債等保值項目,眼界已經擴展到股票、債券期貨等風險較大的投資組合上去了。其中東亞地區大家最熟悉的莫過于新加坡兩支主權財富基金——新加坡投資局和淡馬錫控股。
作為滲透進新加坡各行業的這兩大主權財富基金,現在觸角已經伸向周邊國家,淡馬錫在泰國投資電信、在澳大利亞投資股市、在馬來西亞投資基礎設施等不一而足,國內當初創立國家開投資公司時,所依照的藍本就是淡馬錫控股。國際上也對這些主權財富基金產生了很大興趣,因為它們的官方色彩,對此的爭論也是一直沒有中斷,國際投行干脆造了一個英文單詞(Fs)來形容它,以區別其他普通金融投資工具。
以香港的金融水平和地位,創立Fs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不過在英國管轄時,英國主張金融自由,政府創辦屬于自己的基金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而且英國人對于Fs印象是偏向貶義的,認為它內部操作不明,對外公布消息模糊,很可能會因為政治斗爭而影響正常的投資行為,在國際上也是主張對Fs嚴格監管的一派。
因此香港一直沒有設立真正的Fs,而是由金融管理局打理香港一千多億美元的外匯儲備,在金管局名下設立了一支保持貨幣及金融穩定的外匯基金,不過主要目的是保障外匯儲備的安全,香港政府想利用它進行主動攻擊炒家是違反法律的,這也是包海生想另立山頭,創立直屬于港府的Fs原因。
這段時間包海生和財政司司長涂光先以及財經事務司司長代夏易已經對此取得共識,又不斷游說金管局總裁葛成剛。由于去年下半年股市狂跌,形成了不亞于87股災的97股災,而國際炒家覬覦港幣不斷情況下,自由主義經濟學派的忠實門徒葛成剛也終于動搖,同意在立法會通過的前提下,金管局會配合港府進一步完善對金融市場的監管和做好建立Fs的準備。現在可謂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也難怪包海生對于立法院拖延他提出Fs的方案不舒服。而楊星帶來中央的好消息,也讓得到腰桿硬起來的他堅定了盡快建立Fs的決心。
楊星考慮了一下,提出他可以在民間想想辦法為包海生造勢順便嚇唬一下立法院的的議員大人們,包海生皺眉告訴他最好不要太明目張膽,暴露港府和中央秘密聯系渠道,有人現了楊星居中聯系雙方的蛛絲馬跡,稱楊星是代表大6的幕后諸葛亮。楊星笑道:“那正好,我這個辦法正好把水攪渾,讓你可以渾水摸魚。”
聊完正事后,包海生掏出一張簽著2ooo萬港元的支票遞到楊星眼前。看楊星奇怪的目光,包海生主動解釋:“這是我弟弟托我轉交給你的,他現在在德國漢堡辦理港口航線的事情,一時走不開。這實際上也是我們家族的一點意思,你想救印尼華人的事情,已經在私下傳得很快了。我礙于官方身份不便直接你,但同為華人,多少要為此做些事情。除了我的家族外,我和香港四大家族也打過招呼,印尼那邊真要有什么事情生,港府和民間都會盡自己的能力抽調人手和資金支援你”
楊星有些感慨的接過支票,心想外界一直批評香港是個人情淡薄的地方,但實際上每次本民族遇到大的災禍面前,第一個站出來捐助的都是香港人。國內很多人不知道,改革后每次天災,人數區區六百萬的香港往往都是捐助善款地區的第一名。在天災面前,香港人內心最深處善良一面總是會放射出人性的光輝,這也讓他也更堅定幫助香港平穩渡過金融風暴打敗國際炒家的決心
第二天就是清明節,港人大部分都要到墓地或老家祭奠和掃墓。就到往常這時候港島都是一片肅穆憂傷的氣氛。但今年香港的氣氛大為不同,報刊電視上卻是一片喧鬧,一掃這種氣氛,島內幾乎所有的大小報刊都旗幟鮮明的分成兩個陣營開始罵戰
事情的起因是4月號,在港的銀行分部、國家開銀行駐港辦事處和國家開投資公司以及香港招商局等多家駐香港的資金融機構聯手宣布,將向星國際提供8o億美元的信用擔保,以星國際在香港進行的一系列商務活動。消息傳出,全港轟動,即使大家早知道星國際跡,和的關系曖昧不清,也完全沒意識到會如此旗幟鮮明的為一家“民營”企業大力站臺。
于是很多民主派和海外勢力的自由報紙對星國際的身份亂加猜測,并想當然的大造其謠,把什么“走狗”、“紅色二代”等頭銜統統加載在楊星的頭上。特別是一家一向喜歡揭秘八卦的《香蕉日報》,最喜歡登載無生有、暴力的的消息,這次以聳人聽聞的筆調獨家刊載了關于楊星的花邊消息。指出星國際本來就來路不正,通過“借殼上市”的手法上市,大肆圈錢。拿到錢后不是投入企業生產,而是秘密轉戰外匯市場,伙同國際炒家趁亞洲金融危機打擊各國的貨幣,這幾次香港匯市和股市的劇烈波動,使得香港市民的投資損失慘重,背后就有他的功勞他從香港騙到錢,讓的高層大賺特賺,并且沉重打擊了香港經濟,這樣的成績讓很滿意,所以專程個大紅包給楊星予以獎勵。
《香蕉日報》這次出人意料的不像往常那只會捕風追影的猜測,倒是拿出了一份詳實的記錄佐證,里面包括了幾家香港大跨國金融機構內部往來,上面清楚的標明楊星、羅伯遜、索羅斯等人躲過監查,投資各國匯市的“輝煌戰績”。這真是一語驚醒夢人輿論大嘩廣大市民對于星國際這種趁著金融風暴大國難財的行為深惡痛絕,一邊倒的大肆批評星國際。
坐擁香港亞凰臺和幾家財經報刊以及星動絡的星國際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擁有雄厚輿論權的他們立即起反擊,從報紙、電視、廣播,特別是新生的絡媒體上面,起了凌厲的反擊。尤其是星動絡,充分揮了絡媒體實時、互動、多媒體特點,盡管有人指出星動的論壇博客以及QQ里的消息真假難辨,但站在星國際一邊的星動還是揮出強大的戰斗力,匯集了大量的秘密消息反擊對方的職責。
比如什么國際炒家準備了幾千億美元熱錢云集香港打擊香港經濟,星國際正在籌資收購山一證券,國內的8o億美元信用擔保還差得遠,它哪有那么多閑錢炒外匯。實際都是索羅斯他們這幫外國佬興風作浪,那份記錄上香港的匯豐、渣打等大銀行不也名列其?為什么他們可以炒外匯,星國際就不行只是因為星國際來自就懷疑有問題,這不是政治歧視嗎?星國際旗下的九家香港上市公司,股權人一欄清清楚楚,請找出任何和有關的證據來嗎
有陰謀論者覺得這是個大陰謀,國外勢力亡我之心不死,不想讓香港平穩回歸,香港內奸勾結外國想洗劫香港人的財富,趁機嫁禍星國際,否則人家那么機密的投資情報,就讓你輕輕松松搞到手了?更多的消息提供者為了證實這些理論,還搜出許多東南亞各國金融風暴前后的金融亂象,并以局內人的口吻提供了大量真假難辨的對沖基金的內部交易記錄等所謂內幕,經過有心人的引導,大家的怒火迅從星國際頭上轉移到了整個金融炒家群體。就到
隨著罵戰迅升級,雙方都挖掘出越來越多這次金融危機,香港內外不少金融人士所作所為的內幕,雖然雙方都攻擊對方資料偽造,故意擾亂視聽,但是很多金融巨頭開始惶恐不安,生怕引火燒身。
作為他們喉舌的《香蕉日報》馬上轉移目標,指責星國際渾水摸魚,現在大家有什么問題都推到索羅斯他們身上,雖然對沖基金在東亞各國已經是聲名掃地,但有什么證據證明香港是下一個?星國際旗下那家星動尤其可恨,上面大量剽竊報紙電視的新聞不說,還隨便表不負責任的言論,一旦有人提出監管,那些民就打著絡是言論自由的最后凈土的口號群起攻之,難道放假消息就是言論自由?
星國際這邊卻從容應戰,反而提出為什么會生這次金融風暴,金融風暴為什么會對廣大市民的生活造成影響。在香港這個號稱言論自由的地方,《oo7之明日帝國》里媒體大亨一言道出了西方新聞的實質,“大家最關心的不是什么時侯、什么地方、什么結果,而是為什么?”在一種獵奇心理驅使下,雙方媒體爭論的焦點逐漸由星國際的方背景轉移到星國際能靠炒賣外匯賺到大錢,而廣大市民卻要荷包縮水、房子變負資產、工作被炒魷魚,大家對于導致這一切的金融風暴的原因興趣大增,都想問一句“為什么?”國際炒家們驚慌的現,媒體戰的結果奇怪的滑向他們最不喜歡的方向,他們一向喜歡潛伏在海底下興風作浪,但現在他們現海水退去,他們龐大的身軀逐漸出現在公眾視線前,引來了無數的臭雞蛋和爛蘋果。
因為各大報紙的“扒糞”大戰,互揭金融風暴對沖基金和跨國金融機構在香港的秘密齷齪事,導致香港民眾突然覺身邊的危機如此嚴重,香港的處境簡直危若累卵,紛紛提出要采取防范措施一向被視為民生代言人的立法院議員們只能順應民意,通過了創立香港第一家主權財富基金的草案。以此作為應對金融海嘯的“防波堤”。
楊星那家十億美元資本名為“新星”的對沖基金,因為媒體的宣傳,竟然趁機吸引了不少有身家人士加盟。雖然它被罵做“鷹犬”,但香港經濟界卻一致看好它和港府那家新成立的Fs之間的合作。畢竟跟著行動,很多人會感到安心,很多小型基金也紛紛跟進,一時間,香港Fs連名稱和章程都沒有,就吸引到了上百億美元的聯盟,也算金融風暴興起以來的一大奇觀了。
港府對此心知肚明,很快投桃報李,一則當時被熱鬧的媒體大戰淹沒掉的消息悄悄,事后很多人對此后悔不迭。星國際正式向香港提交了改造觀塘區老城建設“天空星城”的計劃,仔細看完這個方案的人都會大吃一驚,原來香港土地公司提出的觀塘改建的5公頃土地方案被擴展到了平方公里,投資金額提高到oo億美元,比原計劃翻了一倍,建設周期更是壓縮到o年用香港規劃局的話來說簡直不可能。
“那些消息都是我提供的”風暴心的楊星此時早就沒在香港,讓或謾罵他的媒體都找不到泄對象。他此時正坐在一艘長達5米的型私人游艇上,一邊看著衛星電視里的香港新聞一邊跟身邊的鄺氏姐妹解釋道。這幾天隨著媒體戰升級,楊星和多位娛樂業女星過從甚密的花邊消息自然逃不過去,連楊星“槍王”的美名都流傳出去了。外界看來不堪壓力的楊星主動主動離港是再正常不過地反應了。
他對外宣傳要出海散心,從蔣道方那里借了艘游艇,帶著剛結束《流星花園》拍攝任務的歐陽姐妹和鄺氏姐妹以及新收的三位美女丁瑪利、艾菲兒、莎麗美一起出海“游玩”去了。在船上,這些美女年紀不大,也對楊星的生意一向所知不多,看著香港媒體立場分明的議論枕邊人,都覺得他變得很神秘,不知哪個他才是真的。
當她們小心翼翼的詢問楊星真相時,楊星給了她們一個讓她們吃驚不已的答案,著實讓她們都嚇了一跳。楊星好整以暇的左擁右抱著鄺氏姐妹:“因為我需要給國內提供給我8o億美元信用擔保一個很好的理由。我的對手用屁股想也猜到我和國內關系不一般,想堵住他們的嘴。只能先制人的制造混亂,讓所有的真相都淹沒在謊言的海洋里,讓大家再也分不出真假才行。”他邊說邊在在兩姐妹的小屁股上亂摸,引得她們一陣嬌嗔。
他仔細觀察,除了知道內情的虞傲君、廖情和談麗等人外,那位美得象芭比娃娃般的艾菲兒也若有所悟露出明白的神色,不由心一凜,看來不是所有的美女都是花瓶。楊星覺得現在也沒外人,干脆多透露一些:“高明的謊言要有七分假話夾雜三分真話,反過來想掩蓋真相,在真話里摻進三分謊言就行。當人們現你的話里有謊言時,第一反應就是全盤否定你的言論。”
“我先利用對手的媒體宣傳我和以及港府的關系特殊,在里面再加上部分假的資料,一旦露餡,就能說這些消息都是假的,大大降低他們的公信力。我們再趁機拋出國際炒家打擊香港經濟的內幕,無論真假,這水都已經被攪渾了。公眾無法相信任何一家的言論,就會傾向于相信最危險的那一個。恐懼才是我們最大的武器,民眾相比起對國際炒家的擔心,對我的8o億美元信用擔保和港府成立的主權基金的擔心就相形見絀視同小兒科了,我轉移目標的目的達成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上海級”獵潛艇
楊星在游艇上一番“輿論戰’的高深理論把無知小mm門騙的團團轉,讓她們無心關注這艘游艇的去向。這大海茫茫海天一色,她們都沉浸在海上的美景之,都未注意到游艇直奔香港外海,在公海游弋一陣后,轉而向南朝著南海深處進。
丁瑪利她們三個在去年圣誕夜的“大開眼界”上受譚美嫦的示意被楊星搭救,并且隨著楊星暢游日本后,人前人外都是以楊星新寵的身份自居。雖然丁瑪利和莎麗美的外國血統讓她們看上去成熟些,但畢竟仍是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她們和歐陽姐妹、鄺氏姐妹歲數差不多,很快就打成一片,在碧海藍天下自由的玩耍,多少讓她們在鄭情壽yin威下長期壓抑的天性得到了釋放。
大家放松心情,楊星放下面具和這些青春少艾好好渡過了幾天的海上休閑時光,夜里大家躺在甲板上,楊星雙腿靠著鄺氏姐妹,左擁歐陽倩,右抱歐陽婷,喝著丁瑪利調制的“血腥瑪麗”,枕著艾菲兒光滑的大腿,一支手偷偷的伸進莎麗美傲人的,看一抹紅暈躍上她的臉頰。耳邊傳來虞傲君和廖情、談麗的談笑聲,仰望海上星空,真是感覺人生若此,夫復何求。
不過這個海上假期注定只是個幌子,這天夜里,睡得正香的楊星被虞傲君推醒,她遞到他眼前一個gps儀,屏幕上顯示出離游艇不遠一個閃爍的光點后,楊星嘆了口氣,費力的抽出被歐陽婷和鄺冰心緊抱著的雙臂,輕吻了一下熟睡的她們,翻身下床準備離開,這時另一間臥室的門突然打開,本該早就睡著的廖情和談麗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讓他躲閃不及。
談麗走到他面前摟著他的脖子道:“我知道你是去要做大事的,我只想告訴你一句,不敢做任何事一定要先保護好自己,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們,你是我們大家的支柱啊”這時他感覺身后又有一雙溫暖的手臂摟緊他的腰,一直裝睡的歐陽倩把她小小的頭顱靠在他的背上,他清晰的感覺到背心被水打濕了,雖然她一言不,但楊星的心仍是顫抖不已。
楊星只好安慰的拍了拍她們的手臂,輕聲說道:“你們放心,我現在又不是去打仗,我只帶虞小姐去是因為涉及到軍事秘密,我們現在去的地方有些敏感,保密需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向你們保證,我一定安全回來,你們都知道我多怕死啦,我從不當英雄的”
經過他竭力解釋諸女才將信將疑的放他離去,為了說服她們,楊星特意讓虞傲君在她們眼前展示了一下他的憑仗。他這艘游艇是蔣道方朋友的,才買了不到兩年,外表氣派明亮。南國海一向不太平,馬六甲海峽一帶更是海盜的天堂,他開著這種大游艇招搖過市沒些防備,只怕早就被海盜盯上了,所以特地派了幾艘船隨行。
他們出海后,就有幾艘看起來不太起眼的漁船外觀的小船跟著他們,平時游艇上需要的一些海上補給、游玩等設備也都放在那兩艘船上,大家一直以為這只是為他們服務的工作船。倒是船上的水手舉手投足間露著一股彪悍之氣,不太像傳統的漁民。不過他們一般很低調,楊星他們船上鶯鶯燕燕一大堆,經常潛水嬉戲玩耍,他們都躲在船艙里很少露面,經過的船只都以為這是一個出海游玩的船隊。
直到今夜即將抵達目的地的船隊有兩艘船燈火通明,上面的水手換上了藍色的作戰服,熟練地撤去船身外表的偽裝。不到半個小時,那兩艘原本看起來如同破漁船般的小船就露出了它的真面目。雖然外表依舊老舊,但船露出來的黑黝黝雙聯7毫米射炮,艦橋后的雙聯5毫米機關炮,以及遍布船身的4.5毫米高射機槍,這小船武裝的就像一個刺猬一般。就連武器盲的女孩子們看見都驚呼起來,也都有一個感覺,雖然沒見過海盜,但這兩艘炮艇,只怕不會是對付海盜那么簡單,要知道海盜遇到它們,恐怕獵物就是他們自己
楊星一邊收拾行裝,一邊對趴在舷窗上興奮的女人們解釋,“這是我們國家5o年代制造的‘上海級’獵潛艇,五六十年代名氣可大的很,和臺灣的多次海戰它都是主角,打沉了不少比它大得多的軍艦,火力很猛。它產量很大,前后生產了oo多艘,現在已經基本退役了。這兩艘船是我從鋼鐵廠的廢品堆里挑出來的,雖然破舊了些,但保護我們的安全還是沒問題的。那上面的可是真家伙,南海這里多國和我們都有邊界糾紛,所以出航前我們偽裝了一下,現在相信沒問題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女人們更是止不住淚了,這都是真槍實彈的軍艦了,他去做的事還不危險?楊星落荒而逃,再讓她們淚眼漣漣的看著他,他肯定心軟的帶她們同去的。唉女人的眼淚才是世間上威力最大的武器,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卻可以征服男人啊
留了工作船護衛游艇,楊星和虞傲君搭上了上海炮艇飛快的向前駛去。軍用艦艇特別是蘇聯和國早期的艦艇設計從來都沒把船員乘坐舒適性的指標放在位,高達o幾節度的炮艇在風浪穿行,撲面而來的咸腥海風宛如刀子般刮在船員的臉上,即使楊星坐在艦橋里也避不了多少。他把臉使勁埋進他那身高達十幾萬元的波士三防風衣領子里,瞅瞅身邊即使在風浪搖擺不定的甲板上也站得如同標槍般筆直的這幫前軍人,心想這回國內還是重視他的計劃,將“退役”軍人和裝備都給他送來了,等會和那些東南亞富豪見面時,他的底氣自然足了許多。
“上海級”獵潛艇度很高,但適航性一向被人詬病,兩個多小時的航程下來,等楊星他們登上南海那座無名小島時,他感覺下船兩腳就像踩在棉花里一般虛浮不定,還總有股想把昨夜的美食全部嘔吐出來的。不過被吳剛強他們攙著的楊星一看見島上黃興飛等人望眼欲穿的等待他時,連忙強打精神擠出笑容迎了過去。
他們會面的小島原本屬于菲律賓和國在南海有爭議的一處軍事禁區。八十年代國和越南在南海爆了著名的“88海戰”,越南慘敗而歸,對于周邊小國震動不小。于是菲律賓方面在此大興土木,修了一條軍用跑道,以防止共產國的“偷襲”。只是菲律賓國小民弱,手里大部分軍事裝備還是美軍淘汰下來的二手貨,尤其是海軍更是出了名的弱,艦艇連到外海巡邏都很困難。南海幾大海盜團體,除了馬六甲的悍匪外,另一股比較出名的就在菲律賓。連小小海盜都難以蕩平,菲律賓海軍自然對于經營外島和巨人般的國爭鋒感覺力不從心。因此前幾年這個小島也就撤回軍隊駐守,改為幾個月一次的巡防罷了。
楊星選這里來跟黃興飛等東南亞華人富商見面有兩個理由,一是這里夠隱秘和安全,黃興飛他們賄賂了菲律賓軍方,讓這小島至少這兩月對外都宣布處在軍事演習之,外人難以靠近,杜絕了有心人的窺視,菲律賓那邊也只知道有人想在這里交易軍火。菲律賓國內貪腐成風,地方家族勢力林立,央的權威很低,只要有人付得起價錢,自然沒人對一個已經廢棄的軍事小島上生的事情指手畫腳。
楊星和黃興飛商量的拯救印尼華僑的計劃最關鍵一點就是必要時要使用武力保護華人,想說服這些東南亞華商打開腰包支援他們的行動,選擇這里會讓他們感覺牽涉關系較少和安全隱秘。畢竟這小島一眼就能看完,四面環海不怕有人靠近,在上面囤積和試射軍火的都很方便,不拍傳泄露消息。
第二點則是楊星考慮到國內給予的的確很大,但提供的軍事物資和人員都不能曝光,畢竟印尼還是主權國家,又是國的近鄰,我們又一貫主張不干涉它國內部事物,他的行動只能打著私人的旗號,一定要和國內劃清界限。找到這個合適的軍火儲存地點,人員和物資的周轉就有個隱蔽的轉站,只要不太過張揚引起周邊國家的注意,這里將是未來對印尼秘密軍事行動的出點。
還有一個楊星不好宣諸于口的的理由就是,楊星知道菲律賓怎么說也是處于美國羽翼保護下的亞洲小兄弟,菲美的軍事交往歷史比韓日還要早。他選擇這里集結隊伍和裝備,萬一現消息泄露,他們全部推倒菲律賓腦袋上,讓印尼方面去找菲律賓,印尼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印尼臨近的的馬來西亞和新加坡都是威權主義國家,國內秘密警察的能量不小,印尼的幾個鄰國,只有菲律賓軍紀渙散,警察效率低下,楊星的嫁禍江東之計才能實行。
黃興飛他們是昨晚坐私人飛機在楊星派出的先遣人員引導下,依靠gps儀才在茫茫大海找到這個連地圖上都沒有標記的地方。當時楊星讓黃興飛他們找上菲律賓當局,就是看小島上有一條跑道,運輸方便。小島上基本設施俱全,迎接他們的那些據說是大6的“退伍軍人”,個個彪悍異常,雖然態度和藹,但身上的殺氣讓他們感覺對方接到命令后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們和保鏢撕成碎片。
等他們心忐忑的看到楊星耀武揚威的坐著一艘軍用快艇上岸時,心里對這位年輕人的計劃已經信服了大半,畢竟上海獵潛艇艇雙聯7毫米射炮黑洞洞的炮口,和他們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這里就足夠證明一切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印尼攻略
有了底氣的黃興飛向楊星介紹他帶來的賓客身份自然意氣風,里面有泰國農業和市業大亨謝氏家族代表謝國青、印尼富豪之林氏家族的林祖塋、馬來云頂集團的郭明言、菲律賓王時信等,都是東南亞一帶數一數二的大富豪家族成員。楊星看了暗自點頭,看來當初請黃興飛出山的確是明智之舉,能在這么短時間聚集這么多有影響和有財力的人物,楊星自問絕對做不到。黃興飛這回也算是興師動眾了,如果這次楊星借這個機會圓滿解決印尼危機,即使出了大錢,能在他們心里留下深刻印象,今后打交道時得到的回報也遠遠過他現在的付出。
他一邊盤算一邊笑容可掬的和大家打招呼,讓來之前對于楊星的年紀和手段猶存疑惑的大家多少感覺到這年輕人也并不像前幾天香港報紙上編排的那么不堪。特別是對于他和大6的關系已沒有異議,連炮艇和退役軍人都能弄到的人無論在哪里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楊星察言觀色,就知道他的表演產生了良好的效果,已經留下了很好的印象,連忙趁熱打鐵一起商量應對印尼危機的計劃來。
這些富商來之前已經聽黃興飛大概介紹過,同為寄居別國屋檐下的華人,如果任由當地政府宰割,大家未免有兔死狐悲的感覺。為了防止這種局面的生,他們愿意出手相救印尼華人,對于黃興飛的游說反應積極,商量的大方向都沒有異議,只是對于如何達成目標略有分歧。
其一派認為應該先通知當地華人做好準備,最好是讓他們自行撤出,大家可以考慮在他們撤出時給予他們幫助,比如安排交通工具、幫助找到棲身之地或者轉移資產等等,屬于被動防御型。另一派則是被楊星擺出的陣仗給激勵,認為應該馬上派人聯系印尼的華人組織,暗地里資助武器和人員,讓當地華人組織起保衛團,遇到危險時能有自保之力。
兩派爭執不下只好求助于眼下看來要槍有槍,要人有人的“大軍閥”頭子楊星了。剛才的爭論他并沒有表傾向性意見,始終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爭到最后,大家才想起,畢竟這是人家的計劃,他這次身邊還帶來了幾十號人馬和海面上的炮艇,準備最充分和出力最大的人都是他。既然他早有準備,想必對此也早就成竹在胸。
楊星看大家的目光都集在他身上了,也不擺譜接口道:“大家說的都有些道理,比如你們談到轉移人員和財產,提供人道主義援助等,不過這些要等事情生了才有用,現在還有些早,只能先預備著。給印尼華人私底下通風報信可以,但大張旗鼓的宣傳絕對不行,尤其是給他們提供武器想法更遭,現在印尼國內已經是劍拔弩張了,當局正愁找不到轉移矛盾對付華人的借口,這時候到處宣傳當局會對印尼華人動手以及組織自衛武裝在外界看來象什么,難道想搞武裝叛亂?這不正好授人以柄讓印尼軍方來鎮壓嗎?”
楊星一席話給興奮的大家當頭澆了一盆涼水,他們才醒悟過來,他們想挑戰的是一個國家機器,有錢絕不能解決一切,絕不能妄自尊大。于是沉默著繼續聽聽楊星的見解。“先,我們要明白,印尼的蘇哈托雖然大勢已去,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一定會垂死掙扎。他不是沒遇到過國內動亂,最簡單的手法就是制造另一場暴,轉移國內民眾對他的憤怒。在印尼有一個最好用的靶子,就是華人。這么多年他制造的排華慘案可不是一兩回了。因此對他我,我們不能抱有任何幻想,因此消極防御不可取,主動進攻才是好辦法。但主動進攻也不是要去拼個魚死破,對方現在有槍有權,正面抗衡無異于以卵擊石,只能寄希望于搞歪門斜道,所以我想既然印尼遲早要亂,那為什么不讓我們先出手把它搞亂?把印尼的水攪渾,讓他們抽不出空來對付華人”
眾人聽他講的頭頭是道,聯想起他帶來的人員和裝備,顯然是打主意到印尼內部搞破壞,先制人的引起印尼內亂。于是停下爭論,研究他的辦法。一番思考下來,都覺得楊星這招趁火打劫雖然毒辣,但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雖然有人對楊星的“恐怖作戰”計劃有些微詞,但兩害取其輕,最后大家都把希望的眼光集在他身上,顯然認同了他的計劃,印尼攻略會以他馬是瞻。成為眾人焦點的楊星心底也長出了口氣,知道他扛槍抬炮的出場和剛才的一番說辭總算沒有白費,計劃成功了一半。要知道這些華人富商在當地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年紀比他一個二十出頭的才崛起幾年的小輩資格老得多,能說服他們聽命于他的安排,日后再打交道就要容易得多了。
“你們看,印尼號稱千島之國,境內的國土大部分是島嶼組成,在荷蘭人二戰后結束殖民統治后,獨立建國時完全是匆忙組成,留下了不少隱患。無論是民族構成還是語言風俗,這些島嶼之間都有很大的歷史隔閡。所以印尼國內的分離主義,教派沖突等一點不比其他東南亞國家少,往往還經常激化。印尼雖然號稱東盟國土、人口第一大國,但始終無法在東盟內成為領,國家實力在國際上更是和國土面積不相稱,就是因為貪污腐化、內耗嚴重。蘇哈托號稱“軍事強人”,統治印尼幾十年都無法解決這些問題,現在他大廈將傾,樹倒猢猻散,對國家內部的管控能力大幅下降之際,那些分離份子、宗教恐怖份子會安安靜靜等他下臺嗎?”楊星站在一張攤開的印尼地圖前指著印尼各處娓娓而談。
大家聽他胸有成竹的言,對照腦這些年在印尼各處的見聞不由頻頻點頭附和,“我們這次想援救印尼華人,就必須主動出擊圍魏救趙,在他們在行動前,就徹底顛覆印尼的局面,來一場亂戰在混戰之渾水摸魚,才能方便我們的撤僑行動以及對對手進行懲罰。”楊星說到這里,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虞傲君,虞傲君這時才全盤了解楊星在印尼行動的全盤意圖,聯想起這一陣他讓自己和國內聯系購買了一大批軍火和她注意到楊星還和國外的林佳娜之間的頻繁聯系,才明白她這名資深間諜居然都被楊星瞞在鼓里,汗顏之余也明白她還沒有獲得楊星的完全信任,心頗為不自在。
這次聯系和軍方聯系購買裝備和組織人員,楊星都是放手讓虞傲君去做。他和虞傲君都還保留著軍方的身份,烏克蘭之行暫時受阻,正好先利用印尼的事情練手。虞傲君在和國內軍方接觸時,不下兩個的國內情報機構高層或明或暗的和她打過招呼,想讓她和他們共享印尼行動的情報,如果能多加監視和控制楊星的行動就更好。顯然他們心里對楊星的肆意妄為和不按常理出牌都有所警惕,雖然領導層已經默許了楊星的行動,并且把和楊星聯系的管道收歸央,但下面總有人不放心楊星,想給他加一個緊箍咒。
虞傲君對此覺得左右為難,那些人以國家大義的帽子扣下來,讓飽受愛國教育的她無法硬抗,但心底覺得,上次家里出事,沒見到有人看在她多次為國效力的面子上幫幫忙,倒是楊星這個外人才救了他們全家。現在看來,她的猶豫是對的,這幾天看到了楊星隱藏的不少底牌,剛才聽到楊星的計劃也才知道她低估了楊星的算計,從香港動輿論戰到小島閱兵,楊星一舉一動都有深意,他還有很多秘密呢
楊星指著地圖繼續說明,“印尼國內現在有多股分離勢力,該國的西部亞齊省多年貧弱,是海盜和武裝分子叢生的地區,印尼軍隊對它多年搜捕都成效甚微。當地的軍火泛濫,民風彪悍,是印尼政府的心頭大患。印尼部都所在地雅加達的爪哇島泗水一帶最為富裕,是華人的主要居住區,但當地貧富分化厲害,當地人對華人的仇視根深蒂固,這次不出事則已,要出事,一定最先從這里開始。”楊星的手指從印尼地圖上滑過,大家眉頭緊皺,顯然印尼國內局勢比他們來之前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這里是印尼東部的東帝汶,也是印尼最晚并入版圖的地區,975年蘇哈托派兵占領那里,連聯合國都未予承認。那里也是分離勢力最強的地區,打了幾十年仗,雙方都占不到上風,如果加以利用,當地分離主義游擊隊和亞齊的武裝分子都可以成為我們的天然盟友。這里是印尼北部著名的旅游勝地巴厘島,該地很得國外旅游者的推崇,被譽為天堂島。但該地區經濟落后,不為人知的是當地是印尼唯一信奉印度教的地區,并且受外國人的影響,基督教徒也不少。與印尼國教伊斯蘭教之間有很深的隔閡。不瞞各位,當地就有一支被稱作“伊斯蘭祈禱團”的宗教武裝組織,我們曾打過交道。對方雖被印尼國內稱作“恐怖組織”,但這次能幫助我們的武裝和人員混進印尼的,只有他們肯和我們打交道。”
現在楊星終于不用隱瞞可以向大家和盤托出計劃的具體細節了,隨著他的手指劃過印尼地圖上的四面八方的幾個地區,并分析印尼國內的種種不安定因素后,大家逐漸明了了他的計劃。他竟是想趁現在印尼國內動蕩之機,四面出擊,讓印尼國內東西南北各地的問題來個總爆到時印尼國內處處烽煙,亂作一團,印尼高層想轉嫁視線,把華人拋出來當替罪羊的企圖就大大削弱,華人所受的壓力就可以減小許多。唯一值得考慮的就是常言道“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大亂一起,誰能保證不波及到華人身上?而且現在印尼當地華人還沒感受到當局的壓力,如何肯讓楊星這樣蠻干?難怪他不肯提前通知印尼國內的華人。
楊星看大家對此計劃還有疑問,只好耐著性子繼續解釋:“所以我才請各位到這里來,前面搗亂的工作可以由我全力承擔,但后面善后的工作就要仰仗各位了。你們面前這些人他們都是國內軍隊里的退役人士,都曾經在東南亞一帶工作過,懂當地的風土人情和語言。他們主要是負責變亂后的保衛工作,一旦大亂生,華人社團的聯系和保護,必要時帶領華人撤離等任務都將由他們組織安排,這位虞小姐是他們的頭,等會下來后,各位和他們好好交流交流。”
“隨后他們會潛入印尼,和當地的華人社團接頭,之后的物資準備、大規模撤離、撤離后在各國的安置事宜,以及對外宣傳制造對印尼政府的壓力等的責任就拜托各位了。黃先生和我也已經提前準備了一些交通工具,印尼和新加坡、菲律賓、馬來西亞等國隔海相望,拯救印尼華人最關鍵的一環就是必要時需要大量的交通工具把人員撤往后方,各位都是各國的翹楚,主要的責任就是安排好撤離的路線和工具,越多越好啊。”
大家聽了臉色好了一點,顯然楊星是有備而來,在印尼國內搗亂的任務不需要他們插手,頂多讓他們出點錢就是了。只是想到這些國的“退役軍人”居然都只是負責保衛,那他提到的進攻印尼各處的又是那一撥人?相比防衛,那些敢于挑戰印尼軍方的人恐怕都是膽大白天之輩,人少了肯定不行,楊星看大家臉色知道還得拿真材實料說服大家。他取出一部步話機講了幾句,然后讓大家圍在他身邊,隨著一陣飛機的轟鳴聲,大家紛紛向遠處望去。
第二百三十章你想打戰嗎?
此時天色大亮,碧藍的海水和天空上漂浮著幾朵白云,景色優美極了。突然大家視線里出現了一個黑點,迅的由遠及近,等仔細用望遠鏡觀察時黑點已變成了一架看起來破爛不堪的運輸機,對軍事裝備有些印象的幾位看著好像是美國的co型“大力神”運輸機。只是這架“大力神”外表實在看起來破就不堪,這個小島上還留著菲律賓軍方修建的一條軍用跑道,黃興飛他們昨天就是利用這條跑道降落私人飛機的。這架馬上就要散架的co雖然看起來搖搖晃晃,但一番盤旋后還是平穩的降落停在了跑道末端。
落地后還沒等“大力神”飛機還沒停穩,它的后艙門猛的打開,幾輛軍用吉普車箭一樣沖了出來,上面滿載著全副武裝膚色各異的武裝人員,其不少人盯著大家的眼光活像是餓狼盯著獵物,挑釁味十足,讓黃興飛他們的保鏢一陣緊張,紛紛護在他們身前。楊星口的“國內退役人員”顯然也提高了警惕,擺出戒備的態度。幾輛車圍著眾人繞了個圈子,其為一輛車直接沖到楊星眼前才緊急剎車,玩了個漂亮的漂移幾乎分毫不差的穩穩的停在楊星皮鞋前。車上的騎士猛的拉開她眼前的防風罩,露出一張千嬌百媚但英氣逼人的臉蛋,不是林佳娜又是誰
林佳娜當然就是楊星“請”回在印尼國內四面八方作戰的底牌,經過這段時間,她和俄羅斯“勇士”組織的拼斗已經落下了帷幕,“復仇天使”組織大獲全勝,不但把“勇士”趕盡殺絕,還接手了“勇士”在歐洲的大堆地盤和生意。“復仇天使”和林佳娜現在在歐洲地下世界可是聲名鵲起,雖然不露真面目,但大家多少了解到“復仇天使的”的腦是女性,送給她一個“赫卡忒(hecte)”的名聲,楊星翻過希臘神話這代表著夜之女神,是希臘神話最早出現的神,也是幽靈和魔法女神,世界締造者之一,地獄創造者等等,代表了世界的黑暗面。
這個名號當然不是恭維,但的確體現了這位鐵血美人的風格。她雖然名義上接受楊星的雇傭,但楊星始終沒感覺到她對自己有下屬對老板的感覺,他的更多指令還是下給烏特廷斯等人,始終沒感覺能夠掌控這朵危險又美麗的“罌粟花”。林佳娜還是更喜歡自由自在的在黑暗世界穿行,只有遇到像印尼作戰這種大cse,她才親自帶隊的出現在楊星他們面前。這次她帶來的這批雇傭兵就是楊星印尼攻略的主力,其有些是“復仇天使”的精英,有些則是熟悉叢林作戰的前特種部隊士兵,還有不少曾在東南亞叢林打過戰的當地老兵加盟。
這支看起來有些拼湊的雜牌兵,在楊星的資金和林佳娜的鐵血訓練下,看起來至少是武裝到了牙齒,等下車后排成一隊站在一起所散出的氣勢讓大家看到后膽氣都不由壯了幾分,想來印尼國內那些裝備二次世界大戰武器的地方軍隊,應該不是這些視殺人于無物的家伙對手。
黃興飛他們滿意的視線隨即轉向領頭的林佳娜禍國殃民的臉蛋上,好不容易又移到她身后緩緩開過來那幾輛軍用卡車上琳瑯滿目的萬國牌武器。只見其長槍短跑林林總總,從各種自動步槍到榴彈射器、大口徑機槍和小型迫擊炮,他們甚至還在最后一輛軍車上看到了一門牽引的小型火箭炮心下不由惴惴,楊星這是準備動戰爭嗎?尤其是那些雇傭兵把這些武器的叮當作響,身上彌漫著怎么洗也去不掉的硝煙和槍械機油味,和無處不在的血腥殺氣,更是讓他們越看越心跳加快,口干舌燥,仿佛面前不是一群士兵,而是面對著一群即將出閘的猛獸。
楊星看著大家被嚇住的表情,心里非常暢快,果然還是專業人士一出面就能鎮住場子啊只是看到他身邊的虞傲君盯著林佳娜的眼色頗為不善,才想起兩女都是巾幗英雌,現在名義上也是他的左膀右臂,這下王要見王,怎么也有些競爭的的意思在里面。虞傲君打了個呼哨,那些一直戒備的“退役軍人”立即保持戰斗隊形四下散開,紛紛從小島上面很多隱蔽的地點抽出長短不一的各種槍械護身。雖然他們的武器沒有那群雇傭軍手里的家伙夸張,但是五六式沖鋒槍、五六式班用機槍、六七式通用機槍、五四式手槍等構成了完整的方基本戰斗單位,而且整齊的隊形和互相配合的架勢一看就是正規軍,憑借強烈的團隊合作精神和默契配合同雇傭兵們的戰斗經驗及單兵素質相比并不差太遠。黃興飛他們雖是軍事門外漢,也覺得憑借雙方的軍事力量,應付幾倍左右的印尼軍警進攻都沒有問題。
雙方都亮出了家伙,受到兩位帶隊美人隊長的暗示,槍口有意無意的彼此指著對方,站在他們間的楊星他們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無形壓力,額頭有冷汗涔涔留下來。楊星心想一只母老虎啊就不好伺候,現在有兩只千萬不要來給窩里斗,讓外人看笑話啊為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他趕緊對著手里步話機下達了指令。
他話音才落下不久,只見小島邊的海水開鍋般動蕩起來,轉眼間海水里浮出了兩個大家伙,即使是劍拔弩張的雙方都被它們吸引住了視線,幾乎所有人都被驚呆了,目瞪口呆的看著楊星安排的“最終兇器”即使是見多識廣的雇傭兵里都出了“買糕的,這是要世界大戰嗎?”的驚呼。
虞傲君和林佳娜倒是早知道這兩個家伙的存在,望著其他人目瞪口呆的樣子,也知道是楊星的轉移視線的計策,總不好一見面就大打出手,多少要給楊星點面子,吩咐了幾句后雙方總算是撤去了武器,保持表面的和諧。黃興飛好半天才定下神來,畢竟楊星帶給他的沖擊委實過大,他也知道楊星演的這出“閱兵式”是想掌握印尼計劃的主動權,順便讓東南亞的華商們出出費。只是沒想到楊星膽大包天,手段驚人,連海里的那家伙都能弄來,只怕到時候印尼局勢會演變的不可開交。他拉著楊星低聲問:“小老弟,你真的準備和印尼開戰嗎?這種東西如何能運進印尼國內?”
楊星安慰的拍拍他的手道:“放心,這家伙原來是泰國那邊訂購用來觀光的,金融風暴一起,泰國方面資金鏈斷裂就壓在國內的制造商手里了。我買它沒花太多錢,你別看它外表兇猛,實際上沒多少武器。而且它的主要作用不是用來打仗,我是考慮到時候萬一情形緊張,常規方法都不能奏效,想潛入和離開印尼就只有用這個辦法。以我的了解,印尼所謂的海軍兵力,想逮住它的機會不大。”
經過這一番武裝展示,尤其是最后出現的大殺器鎮住了在場所有人,加上林佳娜手下的驕兵悍將和虞傲君的職業軍人,讓在座的每位東南亞華人都對楊星能力的懷疑煙消云散,,也打消了對于印尼計劃實施可能性的最后一絲疑慮。這種情形下,他們放下心來,按照各自的能力,依照來之前家族的吩咐,盡量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只花了一天的時間,就和楊星他們達成了各自的的安排和準備,賓主交談甚歡。離開前他們都話里話外的向楊星暗示,鑒于楊星這次盡心竭力,花了大本錢張羅此事,以及對于東南亞僑胞的赤誠幫助。無論將來印尼的事態如何展,就看楊星的投入和能力,這筆情東南亞各國的華人豪門都會銘記于心的,日后他們不會忘記楊星的恩情,會給他和他的企業豐厚的回報以答謝。
得到他們的承諾,楊星感覺總算沒有白忙活。志得意滿的搭乘著上海級炮艇又回到了游艇停泊地,虞傲君和林佳娜就沒跟他同行,現在時間緊迫,她們倆展示完了楊星的“肌肉”后立馬要投入作戰準備去。這次在印尼的行動,主要由她們唱主角。楊星很有自知之明,自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在床上征服幾位美女還行,并沒自大到認為手持鋼槍跑到戰場上能揮多大作用,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去辦吧。
而且這此一旦她們在印尼四下點火成功,難保不吸引印尼和它周邊各國的注意,一向視東南亞為勢力范圍的美日等國也不會放松監視。楊星從不認為國家情報機構都是蠢貨,否則上次他一現不對就如驚弓之鳥般逃回國內了。萬一讓他們找到自己是幕后主使的蛛絲馬跡,楊星的美妙計劃只怕要半途夭折。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生,最好的辦法自然是當印尼生大亂時,楊星要離這個是非漩渦越遠越好。反正他只是主謀,現在通信達,按計劃他遠距離遙控手下工作一樣可以。
來到停船處,正看見艾菲兒、歐陽倩她們幾個正在碧波里戲水,現在太陽還不大,海水有些微涼,等會日正當,可是會把美女嬌嫩的皮膚曬脫皮的,所以她們抓緊時間下水嬉戲。
楊星讓炮艇減前行,脫得只剩條游泳褲就潛下水去,這里已是南海深處,水下遍布著美麗的珊瑚和熱帶魚群,這些色彩繽紛的小魚一點也不怕人,好奇的在楊星身上輕啄,讓他渾身癢絲絲的。等他潛進女孩們嬉戲的圈子,通過潛水鏡里看到長短不一,膚色各異但全都充滿青春氣息的一條條不停的劃水,尤其那些比基尼裹著的大腿間的鼓鼓的神秘三角地帶,黑色陰影在海水若隱若現。他覺得鼻血又要沖出來了,也顧不得分辨是誰的,撲過去抓住兩條大腿猛親。
女孩們被這突然襲擊嚇了一跳,尖叫著四散躲開,不過旋即現是楊星這條色狼,又同仇敵愾的向他起反擊。楊星抱著的腿原來是莎麗美的,這位印度血統的美女身長腿長,身材是一副典型的衣服架子,現在被楊星拉進懷里,一雙魔手在她露出外面的和大腿間一通亂摸,力氣早飛到爪哇國了,渾身酸軟的任他施為。歐陽姐妹看在眼里,不由妒火燒,她們雖然身材在同齡人也算拔尖,但知道楊星更喜歡豐乳肥臀的成su女性。對于王伊人她們有著不堪過去的對手,憑借她們第一個男人是楊星的經歷,還多少有些心理優勢。但對上艾菲兒、莎麗美這樣年輕貌美,身材傲人未經人事的少女就警鈴大作了。
平心而論,譚美嫦送來的這三位美女不但是因為混血血統的原因,讓她們外表輪廓東西兼收,美艷動人,并且身材好的驚人,除了艾菲兒還略顯單薄外,丁瑪利和莎麗美都是一副“肉彈”的身材。除了丁瑪利和楊星有過一夕風流,艾菲兒她們還都是處子,男人天生都對她們格外青睞,這幾天她們在船上千方百計的想把丁瑪利她們拉過來,也防著楊星偷吃,現在楊星突然出現,而且好巧不巧的一下摟著的就是莎麗美,自然有些冒火。
楊星看在眼里,怎會不了解她們的小心思,放開快要沉入水里的莎麗美游到歐陽姐妹間,一手摟住一個,一邊一下吻在她們臉上道:“別生氣了,你們始終是我最心痛的寶貝,昨晚哭的稀里嘩啦的,我這不安全回來了嗎,笑一個吧。”歐陽姐妹這才想起他昨晚悄悄離別,雖然知道他是去干大事,但風險重重。現在他平安歸來,自己也不好表現的太小心眼。兩人嘴上沒說,在他腰間軟肉上狠狠的揪了一把,但合力把他推向了丁瑪利那邊。楊星心頭一松知道化解了她倆的小芥蒂,嬉笑著繼續和她們玩起了海“捉迷藏”。
第二百三十一章畢業考試
在回程途,楊星出于保密的需要仍是沒有多說他在島上的風光表演,反是拉著歐陽倩談起了她的學業。雖然歐陽倩是天才少女,但這段時間她的表演任務實在太多,今年也是她的大四的畢業考試,回去后還得請假突擊補習,辛苦的很呢訴完苦睜著她那雙微藍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楊星,眼里冒出萌到極點的小星星,顯然覺得轉校到了國城市大學后,作為學校創始人的楊星可以假公濟私,幫她過關。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楊星聽后長嘆一聲道:“看來我們是同坐一條破船上了,不瞞你說,這次回去我也要回學校參加最終考試,我比你還要慘,除了畢業考試,這四年大學缺考的科目我都要補考。”旁聽的丁瑪利她們很小就被譚美嫦作為搖錢樹培養,雖然請過家庭教師接受過一定的學習,但始終沒正式系統上過學校。對于楊星口的大學生活都有些好奇又向往,看他倆談起畢業考試畏之如虎的表情,不由好笑,心里覺得楊星簡直是她們見過的最富有年輕又有權勢的人,連她們心目最可怕的“干爹”鄭情檀都對他客客氣氣,居然會怕大學畢業考試?
歐陽婷雖然不算“胸大無腦”,但同樣學業不佳,無法跟姐姐相比,盡管她們所在的星光藝學院附對于類似《少女星時代》成員的特殊學生開一面,允許她們自行選擇考試時間和考試科目,但是仍然規定每位學生必須完成所有考試科目,沒有特殊化,一視同仁。聽到姐姐和楊星談起畢業考試,聯想起她六月一樣考期末考試,小臉頓時皺成了一團,對艙外碧海藍天的熱情都減弱了不少。
艾菲兒看他們幾個一談起考試都是一副頭大的樣子,好奇地問楊星,“既然你這么害怕,當初為什么不想辦法不考呢?”楊星長嘆了一聲道:“我上了我們校長的當啊”當初高錕為了讓他不途輟學去當第二個比爾蓋茨,滿口答應他只需參加最后的畢業論答辯即可。沒想到前一陣高錕、他的父母、朋友張勝利等輪番上陣對他疲勞轟炸,讓他一定參加最后的畢業考試。楊星本來堅決拒絕,開玩笑,他現在分分鐘幾百萬美元上下,當初肯上大學都是為了圓父母的心愿,就算后來通過他的努力改造了城市大學,使它離自己心目的大學目標近了許多,他也不沒想過真坐到里面當教學改革的試驗品的。
最后還是高錕和張勝利的一番說辭打動了他,他們認為古往今來能創辦一所大學,并能夠在這所學校里學習、畢業的人可謂前所未有,作為楊星心目“大師”的大學,身為創校者和商業方面的“大師”,無論他畢業成績如何,成為領取城市大學第一名畢業證的學生沒有問題。但楊星有責任為廣大莘莘學子做個表率,向大家證明,他是堂堂正正的從學校考試取得畢業證的
楊星被他們一席話忽悠的熱血沸騰,一時腦子熱就同意了,事后才想起來,自己可不是什么讀書天才,放在家里的很多大學課本連封都沒拆,要在兩個月不到的時間里,把拉下的課程重溫一遍,還要考過號稱地獄之旅的城市大學的畢業考,自己真是腦殘加杯具啊
可是現在他在星國際里已經樹立了皇者地位,每句話就是金口玉言,怎么好意思公然反悔呢,反正他這次想找個借口這段時間遠離東南亞,那么躲在九都溫書看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至于最后的考試成績嗎,楊星已經鄭重決定98級城市大學畢業試的成績關乎重大機密,學校至少封存oo年再說
不過楊星身為國內外幾家大上市公司的董事長,為了裝門面也要刻苦攻讀一番,他在船上和歐陽倩說定,這一個多月他要躲在家里頭懸梁錐刺股,把大學里拉下的課程好好溫習一遍,為此專程把溫恬和談麗叫來監督他的學習,另外也要通知公司上層這個消息,讓他們做好準備免得大家以為他失蹤了天下大亂。
程滄海接到楊星準備回學校考試的消息時,先是錯愕繼而難得的大笑起來,盡管最近參加國務院機構調整的大小會議不斷,讓他頗為疲憊,但這個消息顯然還是很調劑他的精神的,只要一想到在他面前都是一副吊兒郎當樣子的年輕人居然也會被大學畢業考試難倒,未嘗不是一件趣事。
經過多次接觸,他早就揭開楊星貪財好色的表面,注意到他骨子里憂國憂民的本質,最難得的是他領先于這個時代的天才創意和見解,很多時候兩人相交都快讓他忘記眼前這位年輕人還是名沒有畢業的大學生所以他聽到這個消息后,才醒覺過來這位國最年輕的億萬富翁還是跟同齡人一樣需要面對很多青春的煩惱。他笑過一陣后詢問秘書,“楊星的畢業論答辯是什么時候?”秘書回答是在6月旬。他微笑著吩咐,“這幾年九都的經濟展很有特色,今年它被國家批準成為第六個計劃單列市應該問題不大,為表示慶祝和向全國介紹九都經驗,原省一直希望我能出席九都升級為計劃單列市的活動,我看我就在6月旬到九都走一趟吧。”
秘書忙不迭的答應下來,立即制訂他的出行計劃,心還是不由對楊星在程滄海心目的影響力感到驚訝。也許一開始時,程滄海還只打算利用楊星這招妙棋來攪動原省死水一灘的政治局面,但隨著楊星一次次出人意料的解決了九都、原省甚至香港的多個大問題,他對這位天才少年是越來越賞識了,最后終于出“時來天地皆同力和位卑未敢忘憂國”的評語了。楊星能先得到億美元的資金企業上市,后又得到8o億美元的信用擔保可見程滄海對于他的厚望,是把楊星牢牢綁在了國家戰車上,讓他和祖國休戚與共,在程滄海心,楊星此時的分量大概不亞于一省之長。
同時接到這個消息的還有幾位楊星等候多時的人物,當香港匯豐銀行總裁麥浩禮和渣打銀行總裁葛一衛聯袂訪問星國際香港總部時,得知大老板楊星居然還要參加畢業考試,聽到這個消息的他們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即使兩人在國際金融市場上叱咤多年,也大概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作為英資企業在香港的代表,匯豐和渣打銀行的名氣可謂盡人皆知,能讓兩位英國佬屈尊上門親自拜訪楊星,當然是那8o億美元信用擔保的巨大誘惑了。香港是個金融信息非常達的地區,楊星這一路打交道的國際財團可不少。從他把百富勤戲耍的團團轉,最后一口吞掉,到膽大包天敢向百倍于它規模的山一證券動收購,這種狠辣手段和堅強的信心自然逃不過渣打和匯豐等香港銀行業的法眼。
銀行家的天性就是逐利,這么一個大好機會擺在他們面前,他們是絕不會放過參與的機會的的。當初星富投資提出全面收購山一證券,暫時陷入資金困境時,也考慮過向香港的銀行求助。只是香港大銀行的官僚作風濃厚,沒有國政府的動作快,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楊星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
常言道,銀行家都喜歡錦上添花,不喜歡雪送炭。既然得到國內的星富投資收購山一證券案已成定局,他們出于職業敏感現了8o億美元貸款和信用擔保的差別,作為一向以香港本土企業自居的匯豐和渣打當然想近水樓臺先得月,主動找上門來探討把8o億美元信用擔保變成8o億甚至oo億美元貸款的合作意向了。
通過視頻電話,麥浩禮和葛一衛看著畫面那頭一頭雞窩般亂,雙眼媲美熊貓黑眼圈的楊星時,都忍不住笑意。匯豐當年就在上海創辦,這些年亞洲的業務是集團的重心,楊星現在居住的天比高豪宅前身就是歷任匯豐香港大班的居所,對于東方特別是國的習俗可謂了若指掌。渣打銀行雖然和匯豐相比只算是小弟,但作為香港港幣三大幣銀行之一,它的實力在香港大概僅次于匯豐和銀香港。
麥浩禮和葛一衛可是深知眼前這名外表和普通大學生沒兩樣的年輕人擁有的能量,深諳國內政治的的他們看重的不僅是這8o億美元的信用擔保,還有提供這樣巨額信用擔保背后的國國內盤根錯節的上層關系。他們想交好國內高層,入主內地市場,能跟楊星這位手眼通天的人物搞好關系無異于又打通了一條財的金光大道。
兩人按下笑意,非常禮貌的和楊星商談能否為星富投資收購山一證券及三方合作提供金融等話題。楊星的樣子當然是耍了個小小詭計,他雖打著旗號埋頭苦讀,但絕不可能雙耳不聞窗外事。現在是多事之秋,集團大事需要他最后拍板的不少。匯豐和渣打的聯袂來訪就沒人敢做主接待,只能通知千里之外的楊星。他當然對兩位英國銀行家的來意心知肚明,不過他為了表現自己有所依持,不太熱衷。就借這幾天挑燈苦讀的借口,謊稱精神萎靡,和麥浩禮和葛一衛談判時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不過人性很奇怪,你越表現的不在乎,對方就會越熱情。這兩位給自己起了個名字的香港英資銀行總裁雖然外表還是老外,但骨子里對國商業化所知甚深。被楊星騙倒后經過一番唇槍舌劍的談判,沾沾自喜的認為從這位精神不好的年輕商人手里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臨別時兩位總裁還擺出國傳統的拱手禮,預祝楊星的考試旗開得勝,馬到成功。而簡直要笑破肚皮,得到了比預計還豐厚貸款條件的楊星自然喜笑顏開的拱手回禮啦
名書樓ing1雖然在苦讀聽到匯豐和渣打帶來的好消息讓楊星很是振奮了一會,但看看桌堆到屋頂的課本和參考書,楊星的臉立即拉的比苦瓜還苦。不過他的室友們紛紛大罵這小子身在福不知福,相比起大家為了畢業考試的凄慘狀況,此刻的楊星簡直是生活在天堂了。
雖然《月亮心》搖滾樂隊和《F4》已經讓他們名聲大噪,全國各地雪片般的情書都快堆滿男生寢室傳達室了。可惜就連楊星都逃不脫高錕的魔掌,他們的名氣絲毫無助于讓他們得到特殊對待。即使是很沒義氣出賣了楊星的張勝利,頭上掛著“校董”的招牌也難逃參加畢業考,和楊星一同被樹立為榜樣的下場。盡管他帶頭設計的準備應用于原全省的稅務軟件“金”正在攻關的緊要關頭,高錕一聲令下他還是乖乖的放下手頭的工作,跟楊星的室友一道閉關苦讀去了。
唯一得到差別待遇的還是楊星本人,高錕因為撕毀了諾言心有愧特批他可以在家復習,得到消息的女人們雖然開頭還是笑得不可開交,不過不知就里的她們看到楊星的確是“刻苦”讀書,所謂“綠衣捧硯催題卷,紅袖添香伴讀書”,自然6續抽空出來,溜到九都和他相伴讀書。這一個多月來,他的室友看見足有十幾名各擅美態的美人絡繹不絕的到楊星家看望他,以前從未見過的丁瑪利她們幾位新加入的混血美人,一開始都以為是外國美女駕臨聯想到大家幾個大老爺們擠在一間充滿汗臭的狹小寢室,吃著比豬食好不了多少的伙食,真是無語問蒼天,有木有天理有木有人性啊
時間就在青春的彷徨和咆哮一天天渡過,楊星這段時間除了閉門苦讀外,就是閑暇時利用星動絡了解國內外大事。此時國內的互聯還處在襁褓期,大部分人僅滿足于電話線撥號的5度,楊星已經提前在五大產業園區和他的九都、上海、香港等地的藏嬌窟和辦公點都開始架設光纖絡了。得益于他旗下的巨星通訊全力開的光纖和衛星通信技術,他在家瀏覽國外站和訪問香港總部頁時的度已經和他記憶前世里的家上的度相差無幾,只是受制于國內各省間剛剛起步建設的省級端口容量限制,他訪問某些國的度居然比國外的還要慢。
楊星對此到沒有太抱怨,飯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步去做。去年才被國際互聯組織宣布接納進國際互聯,全國總帶寬不到百兆,大概和楊星重生前一個小區內的寬帶水平相當。能夠順暢的看到香港那邊星動門戶上的即時新聞,楊星已經很知足了。只是適應了前世里那種飛快的,回過頭來再慢慢等待這種令人狂的緩慢他多少有些不甘。
去年他拜托高錕領銜和九都玻璃集團合作上馬光纖制造,以及收購通訊更名為巨星通訊后就大力開光纖絡技術。并一直考慮成為產業鏈下端的絡服務商,此時的互聯剛剛建成國內的骨干絡,而二級大區和三極省市地區的還在建設,現在能得到一張絡服務商的許可證的話,將來保證能賺大錢。當然絡這種新興事物,還處在國家控制之,楊星也沒奢望能單獨建,他打的主意是能參股合資骨干旗下的教育科研。
骨干是由5家經批準成立,擁有獨立國際通道,各自在全國平行建一級的“一級互聯服務商”(I構成的。它們是一、公用電腦互聯Ia),也就是日后的信和通;二、金橋cIagB),主要利用衛星和光纖搭建的天地一體的互聯,有自己的獨立國際出口,主要服務對象關和相關部門,也就是日后的吉通通信前身;三、科技,主要面向科技用戶,是最早建成的全國性主干路,最初是聯通科院全國各研究院的,是保密性很強的專業絡。四、聯通公用電腦互聯(I),自然就是聯通的重磅武器,明年信被分拆后,聯通一家獨大,成為唯一集移動、固和互聯業務于一身的通信服務商。
第五名就教育科研R),主要聯國內的高校,已建成連接全國八個大區路心的主干。此時很多大學校園里的大學生托該的福成為國內最早接觸互聯技術的群體了,張勝利的“黑洞軟件”依托這個絡就開出了國內第一款圖模式的絡游戲——江湖,現在在各大校院里公測,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楊星想利用高光纖絡提教育科研,經過去年一年的艱苦談判,伍海軍他們終于在上個月和國家互聯心、郵電部、教育部等多家單位達成最終協議,由星國際提供資金和技術,由星云電子下屬的巨星通訊負責提供設備,先利用教育科研的帶寬為星國際遍布國內的各家企業建立企業內部,對外留出到香港的接口。試運行一段時間后,星國際可以注資讓教育科研在國內推出互聯運營服務。
他現在能隨意的在國內外沖浪,就要拜這項實驗的功勞。為此星光絡還特地做了重大改版,并更名為星動絡,原來的星光娛樂門戶站、QQ即時通訊軟件、亞凰臺絡新聞、星樂園絡軟件、歌曲、視頻下載商店等都通通集合在了一起。星動絡為此花重金在國內外四處架設服務器,憑借豐富的互聯資源和絡整體的硬件,星動絡迅成為國內學校園里訪問率最高的站。
這些天楊星在星動過往印尼歷次排華運動的歷史和傳來的實時印尼國內情況,感覺很不樂觀。從歷史上看,印尼從荷蘭人殖民統治開始,各個時期的統治者就人為制造華人和當地原住民之間的隔閡。華人勤勞,肯吃苦,會經商,有化,歷任統治者都喜歡依靠當地華人來管理國家,又同時利用原住民對于華人富裕群體的仇視來打擊限制華人,這就是所謂的“以華制夷”之策。
印尼華人受害史可以說是在印尼近現代史上早有淵源,最早可以追溯到荷蘭人殖民時期。74o年o月,荷蘭殖民在爪哇巴達維亞城(今雅加達)制造了“紅溪慘案”。持續7天,城內華僑被殺近萬人,僥幸逃出者僅5o人
二戰時占領印尼后,依然采用荷蘭殖民者的統治手段,挑撥原住民和華人間的關系。二戰末期,在整個東南亞展壯大,各國跟的關系都十分密切。戰敗后,在西方下東南亞各國紛紛去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去化。
當時印尼非常強大,當地華人的影響力也因此很大,執政的總統蘇加諾本人也主張和友好。大6向當時的印尼提供了大批經濟援助和軍事裝備。為了防止印尼左傾,印尼右派軍人集團和英、美等國勢力組織起來動政變,推翻了蘇加諾,蘇哈托就此上臺。這位強人執政后,自然不會對華人群體有什么好感,很快印尼就出現一波又一波的排華浪潮。
965年印尼爆大規模的排華暴力事件,并且是由印尼主導。那年9月o日,印尼生了一場疑云重重的流產政變,就是印尼歷史上著名的9.o事件。時任印尼精銳6軍戰略后備部隊司令的蘇哈托宣稱印尼指使幾名軍官殺害了6名軍事將領,并以此為借口宣布印尼為非法組織,同時展開清共運動,從966年開始持續了年之久。
這實際上是一場政治大屠殺,估計有5o萬名所謂的左翼分子被殺,另有6o萬人未經任何審判被關進牢里,其絕大多數是華人。并且當時的軍刻意挑動當地土著大雅族和華人之間的仇恨,動了所謂的“紅碗事件”。既大雅族人在華人門口擺放紅色土碗,被放置紅碗的家庭就全家被殺死難華人因此不計其數。因為時代久遠,加上印尼的刻意隱瞞,雖然沒有具體數字,但保守估計前后大概有數十萬的華人被殺和
以紅碗事件為分水嶺,蘇哈托多次頒布排華法令,限制華人在除經濟以外的其他領域展,并實行禁止華裔參政參軍、關閉華學校、限制華裔進大學、嚴禁使用華,華裔放棄華姓名,用印尼改名換姓,并在華裔居民證上打上記號等等強迫歸化計劃,試圖血腥鎮壓消滅華化。至于先利用華裔振興經濟,一旦遇到動搖,就把華人群體拋出來做替罪羊的政治手段,更是爐火純青,循環往復,屢試不爽。在他執政的三十多年間,大大生了十多起排華事件,廣大華裔對之習以為常,甚至有些麻木了。
現在印尼國內的華人處境就像處在一個即將噴的火山口,華人自己又是一盤散沙,組織薄弱,形式岌岌可危。此時在印尼沒有一個華人政黨,沒有一個代表華人利益的社會組織,沒有一位政界或軍方的華人高官華人盡管控制了國家經濟命脈,但卻沒有任何手段來保護自己。也難怪東南亞華商看到在這種情況下,都覺得楊星的計劃是拯救印尼華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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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殊途同歸
通過觀察歷史上不斷生的印尼排華事件的脈絡,可以看出,印尼近現代史上,無論是誰當政,在社會動蕩,國內矛盾加劇時,拋出華人轉移視線都是一個屢試不爽的辦法。再聯系到當今印尼社會的處境,無論是早知道慘案必將生的楊星,還是心早有預感的黃興飛他們這群東南亞華人,對于印尼即將變天所生的事情都會生出一種“不是會不會生,而是何時生的”感覺。
由于去年國內遍及全境的火災和亞洲金融風暴的雙重打擊,印尼國內經濟形勢急劇惡化,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蘇哈托政權的賴以執政的基礎因此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進入98年,此次彼伏的學生罷課、工人罷工以及集會游行等社會動蕩更是加劇了印尼國內各階層的對立和緊張氣氛。
去年印尼貨幣印尼盾在羅伯遜、索羅斯、楊星等國際炒家的聯擊下一舉成為東南亞各國貶值最厲害的貨幣印尼政府在內外交困之下被迫于去年月初同意了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提出的所謂新經濟結構改革政策,其實就是財政緊縮措施,要大量裁剪國有企業工人和公務員,出售國有資產和企業,進行所謂的“私有化”。另外還有多項削減社會福利和教育支出等措施,因為觸及到了大部分底層勞動者的利益,在印尼國內遭到一致譴責。
98年月以雅加達大學生動要求蘇哈托政府下臺的示威活動為開端,印尼國內游行示威不斷。月蘇哈托在巨大的國內壓力下宣布“(ImF)提出的經濟結構改革”不合憲法,但引起(ImF)地不滿,宣布停止向印尼救援,導致印尼盾進一步下跌,印尼經濟迅惡化。此舉導致印尼政壇分裂,執政的專業集團罕見的否決了蘇哈托7度連任總統的計劃。而一直延續的學生示威活動終于升級為和警察之間的流血沖突,印尼政府此時推出的銀行全面整頓和停業計劃更是火上澆油,讓廣大印尼民眾多年的儲蓄遭到“血洗“積聚多時的民間怒火終于要爆了
4月,走投無路的印尼政府同ImF就經濟結構改革政策達成最后協議,這種出爾反爾的舉動除了贏得國際上的嘲笑和國內民眾的不滿外一無所獲,印尼學生示威已經展成為大規模的群眾抗議浪潮,并迅擴散到印尼全境,社會矛盾一觸即,印尼國內很多反叛組織趁機蠢蠢欲動,整個社會處在大爆的邊緣。
處在風暴心的蘇哈托對此保持了一貫的強硬態度,盡管群眾示威的矛頭直指他和他的家族,認為他應當對國內經濟崩潰的局面負上全責,強烈要求他下臺。并且對于他的家族長期壟斷國內經濟支柱,獲取大量財富的行為進行清算。他卻于5月初對外宣稱,無意改組政府,并在oo年之前,決不考慮政治改革。隨后他在與政府高層及軍方將領開會后繼續警告和威脅,稱會對要求政治改革的人采取“行動”,并強調任何對于政改的訴求,必須等到oo年他的五年任期屆滿之后。
蘇哈托的講話經過媒體廣為傳播,被認為他根本無意進行政治改革,反對人士趁機煽動,印尼動蕩加劇對抗更加激烈,學生運動開始出現例學生死亡,這時候印尼宗教領袖也紛紛加入要求政府改革的行列,明眼人都看得出,蘇哈托的政治基礎已經岌岌可危了。在這種情形下,為求自保,他頻頻會見軍警腦,顯然他又在打轉移國內矛盾方向,拋出華人做替罪羊的老主意了。
楊星從絡上了解到印尼國內危險信號時,心情非常沉重。9到o世紀,國積弱太久,如果是當年萬國來朝八方來賀的強盛朝代,哪里會有印尼這樣的小國家敢興出對境內華人大屠殺的念頭說到底還是我們實力不夠強大,如果印尼人敢對美國人做出這樣的舉動,只怕美國航母會早就直接開進雅加達港口外了。這也讓他更堅定了走實業興國的道路,讓祖國早日繁榮富強。
一大堆壞消息,只有林佳娜和虞傲君從前方帶來的消息還比較鼓舞人心。林佳娜和印尼“伊斯蘭祈禱團”、“自由亞齊運動”以及“東帝汶獨立陣線”等相關組織都已聯系上了,在林佳娜給錢給槍的巨大誘惑下,他們都紛紛表示,一旦時機成熟,他們會配合林佳娜她們同時行動,讓印尼軍方顧此失彼,攪得印尼天下大亂,讓楊星的渾水摸魚計劃能成功實施。
虞傲君方面也和印尼國內比較有社會影響力的幾個印尼華人社團和大家族取得了接觸,雖然他們大多數仍對虞傲君描繪的將會生的危險未來存有疑問,但多年來印尼政府對于華人的屢次打壓讓他們覺得多做些準備總沒壞處。特別是她帶領的那批國內“退役士兵”的到來更是次讓他們覺得千里之外的祖國沒有拋棄他們,感覺有了主心骨,底氣壯了許多。在楊星的有心引導和黃興飛等華商的幫助下,很多有遠見的華人家庭正開始偷偷向香港、新加坡、國內海南、廣東等地轉移子女和財富。
除了暗地這些手段外,在明里,楊星也在積極準備輿論攻勢。去年星光娛樂收購合并亞凰臺于今年初開辦了家面向全亞洲范圍播出的4小時新聞節目——亞洲星聞。針對金融風暴爆后,許多東南亞國家都出現了嚴重的經濟、政治、民生災難,亞凰臺派出了多支報道組深入這些國家進行連續報道。重災區印尼也自然是報道重點,現在在印尼國內亞凰臺至少有三支報道組全天候的待命,這段時間印尼國內火災、學生示威、民眾與軍警大規模沖突等突信息不斷,整個亞洲通過亞凰星聞都在關注著印尼的動態。
盡管亞洲各國對于亞凰臺喜歡報憂不報喜,標榜客觀公正評述金融風暴期間各國社會內部矛盾,并用迥異于西方傳媒的眼光來評述金融風暴對東南亞各國造成的深重痛苦和對始作俑者的西方金融機構的行為批駁褒貶不一。但這也使得亞洲星聞迅確立起它在亞洲地區電視新聞的地位,與西方的net、BBc等并駕齊驅。很多國家百姓不相信官方新聞,反而經常轉臺收看亞洲星聞的整點新聞播報就是明證。
楊星就是想利用亞洲星聞將來以最快度把印尼的慘劇散播到全世界去,借助輿論的壓力來壓迫印尼政府收手。此時在西方人眼里,印尼問題不過是疥癬之疾,國際上因為印尼最終接受了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苛刻的經濟改革計劃,西方七國一致認為印尼在履行經改方面“做得很好”。ImF還贊揚印尼政府勇敢面對國內示威者,敢于平息國內壓力,相比之下馬來西亞的馬哈蒂爾居然拒絕了ImF的援助計劃,實在是不識時務。作為對“優等生”的鼓勵,ImF隨即向印尼放了第二筆o億美元經援。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亞凰臺的介入,真實的歷史,直到慘劇生一個多月后,西方媒體才逐漸傳開這個消息,楊星顯然不能被動的等待了。
前世因為印尼封鎖消息,5月初爆的大規模騷亂直到6月才被西方知曉細節,其華人的遭遇被世界知曉要更晚。為了引起及時的世界關注,對印尼的暴行起譴責,造成國際壓力。亞洲星聞的一支秘密攝制組已經在暴行將最激烈的雅加達、泗水等地隨時待命,做好了實況轉播的準備。如果能打贏這場輿論戰,再配合他的計劃,一定能把印尼搞個天翻地覆,扭轉歷史讓華人得到重生
5月9日蘇哈托以強硬態度表講話回應群眾示威,隨即飛赴開羅出席十五國集團第八次腦會議。蘇哈托的強硬態度,在學生引起強烈反響,示威規模更加擴大,并出現對抗例警察死亡,楊星和遠在印尼的林佳娜、虞傲君都強烈感覺到蘇哈托要準備動手了。現在他借口離開,就是想給人留下他不再國內,出事也跟他無關的假象。
這天夜里,林佳娜帶給楊星一個重要消息,通過這些天的觀察和接觸,她終于收買了印尼6軍戰略后備部隊司令部的一名侍從軍官。在威逼利誘之下,一向沒什么氣節觀念的這位印尼軍官終于同意和他們合作,把他頂頭上司,曾擔任特種部隊司令也是現任總統蘇哈托女婿的普拉博沃將的重要機密泄露給她們,其有一封密信讓楊星感覺他的準備馬上就要見分曉,危機來臨了
原來這位普拉博沃將和現任印尼武裝部隊總司令維蘭托一向有矛盾,一直想取而代之。這次印尼局勢動蕩,讓他看見了一絲機會。他的算盤是說服老丈人同意制造一場可控的混亂,使維蘭托無法恢復都雅加達及周邊的秩序,再讓蘇哈托宣布軍事管制,由他出面控制局勢。并且這次強烈要求蘇哈托下臺的呼聲,執政的專業集團內部提議副總統哈比比接替蘇哈托的呼聲一直很高,利用這次動亂的機會,還可以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清楚這個國家一旦離開蘇哈托就會天下大亂。
前幾天一直監視普拉博沃的林佳娜注意到他從原來擔任過司令的印尼特種部隊抽調人手秘密潛入雅加達周邊地區,和當地黑社會組織及許多無業游民接觸,估計是讓他們打頭陣。昨天蘇哈托啟程前普拉博沃得到了一封密信,林佳娜搞到了這封密信的復印件,上面只有簡短的一句話“5.,BinnekTungg1Ik”,這句話是印尼的國家格言,在印尼家喻戶曉。來源于一句古爪哇語,意思是“殊途同歸”,不過在這里只代表著一件事——5月日動手
第二百三十四章偷跑的女孩子
當危機真的到來時,楊星反而冷靜下來,他該做的都做了,現在只有靜觀事態的展。他看了看時間,心里突然升起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一時想不起頭緒又沒有睡意,就和他的女伴們一個個通通電話轉移他的焦慮。這一個月來他幾乎沒有邁出九都家中的大門一步,既是擺擺他閉門苦讀的樣子,也趁機從繁忙的具體事務中抽身出來,仔細考慮集團整體的戰略展方向。作為擁有九家香港上市子公司,下面還控制著一大批國內、日本等地上市的孫子公司的他,他的確更應該站到戰略層面多思考問題,而把具體的細節操作交給手下辦理。
當然對于這次的印尼行動,他還當不了甩手掌柜,茲事體大需要他事無巨細的過問。挑戰國家機器這種事,他還暫時找不到有人可以代替他,畢竟他這是在干很多歷史上著名大商人想干都沒干成的事情,以一人之力惑亂一國索羅斯之流最多只能動搖一個國家的經濟基礎,楊星的打算可是要讓印尼國內一片大亂,最好把執政者都趕下臺,這事往輕里說是制造印尼國內恐慌氣氛,說重了就是圖謀顛覆印尼國家現政權,怎么看都是一個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工作。一旦被印尼國內現,必定是魚死網破的局面。所以他只有親自上陣,在幕后打起十二分小心,把所有可能生的變數都考慮到。
常言道,人算不如天算,這一晚他照常像往日那樣通過手機和女伴們通話,這已經是他一種習慣了。星云電子從去年起就6續在國內外推出多款內置天線設計的g網和c網手機,每有新機面世,楊星和他的女伴都是第一批限量版的使用者,他們之間的聯系號碼都是僅限他們之間知道的私密號碼。
現在楊星經常天南海北到處跑,他的女人們也都有了各自的事業,平時很難有聚在一起的時機,彼此之間通過候就是最好的化解思念的聯系方式了。很多時候彼此所的短信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字如“好累啊”“想你,睡不著。”“我想有雙翅膀,能一直飛到你身邊。”等等諸如此類的字句,就能讓他感覺內心的溫暖與平靜,知道遠方有人同樣念著他,而她們則一切安好。
即使是宣布離他而去的龐柚娟和孟清秋,楊星也一直和她們保持著這種聯系,而從她們一直沒拒絕他送來的最新款候這件事來看,楊星在她們心目中的痕跡也沒有抹去的意思。所以當剛接到歐陽倩打過來的電話時,并沒太緊張,只是等歐陽倩在話筒那邊因為緊張而聲音都有些變調的話語傳入他耳中時,他才一屁股從床上坐起來,緊張的差點把手機落在身旁正在熟睡的廖情和溫恬身上。
歐陽倩打電話來是因為楊星的幾位“好妹妹”都突然不見了,鄺氏姐妹和白冰、丁雯麗是直接消失的,至于歐陽婷留給姐姐一封信說是她們結伴到印尼巴厘島去度假了雖然上次在船上歐陽姐妹沒有跟楊星上那個菲律賓小島檢閱楊星準備在印尼動“戰爭”的部隊,但她們都是冰雪聰明的女孩子,聯想到楊星帶著她們借以掩飾的舉動和他跟虞傲君等秘密商談印尼局勢的活動,也知道最近印尼局勢危險。歐陽倩還千叮萬囑歐陽婷這段時間別往哪里跑,沒想到歐陽婷居然膽大包天和她們偷偷溜走了
“我知道她一直覺得你和小姨關心我多一些,總覺得她是個小女孩,哄她的成分多些。這些年我又一直頂著你女朋友的頭銜,她心里不高興我是知道的。她現在更愿和同齡的鄺氏姐妹倆談心牢騷,都不愿和我這個親姐妹說說私房話了。我曾聽她抱怨說在少女星時代里我是主角,她們是陪襯。現在小姨事情多了,對她的關照也少了,我做姐姐的當然要負責,就說了她幾句。可能她覺得太嚴厲了,你看一轉眼就生了這種事,我答應過媽媽,一定要好好照顧妹妹的啊”歐陽倩一邊自我批評,一邊哽咽。電話那頭聽得到旁邊急急忙忙趕來的方冬梅正在勸慰她,但除了派人去找她顯然也沒什么好辦法。
楊星聽后眉頭都快皺成個“川”字了,立即通知手下查找她們的行蹤。出了這種事,溫恬和廖情自然也不睡了都起來陪他,溫恬打開電腦和手機讓集團保衛部門和楊星的“窺客”組織全體出動,尋找歐陽婷她們的動向,廖情則沏好了咖啡做好熬夜的準備。中星國際的情報網絡效率驚人。不到一夜,通過各種渠道匯總來的情報就拼出了事情的全貌,浮現在大家眼前。
原來上回楊星打著游玩的旗號帶歐陽婷她們到南海掩飾他的真正行蹤,回來后歐陽婷添油加醋的跟《少女星時代》其他成員和鄺氏姐妹講了一遍,沒想到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少女星時代》里白冰和丁雯麗可都是從《天上人間》出來的,閱歷經驗都遠過同齡人,察言觀色的本領高強,馬上意識到一條讓她們在娛樂圈爆紅的方法。
她們當初是抱著玩票的心態加入《少女星時代》的,沒想到在楊星的魔力之造下一炮而紅,成為了亞洲最頂尖的女子演唱組合。但她們比歐陽倩、楚芊芊她們這群小姑娘沉侵在成功的光環里不同,她們看得更遠。娛樂圈從來都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新人輩出前人讓道的事情屢見不鮮。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的道理她們很清楚,雖然現在她們依托《少女星時代》風光無限,但幾年過后呢?
在《少女星時代》組合里,公認的歐陽倩、楚芊芊、衛玲和張寒煙的展潛力最大。歐陽倩、楚芊芊形象最好、又歌舞演俱佳,具有成為亞洲新一代女星偶像的前景,星光娛樂內部早就決定力捧她倆作為電影電視的當家花旦了。衛玲獨特的中性氣質讓她在少男少女,尤其是少女群體中格外受歡迎。《少女星時代》中粉絲最多的就是這位留著短聲線低沉,跳舞干凈利落很“帥”的假小子了。她最近所的個人單曲cd一下就取得了雙白金的銷量;而張寒煙國際化的聲線,驚人靚麗的高音,讓韓日等亞洲媒體給了她一個“花蝴蝶瑪利亞凱利”接替人的稱號,兩人在樂壇的展讓很多資深音樂人認為即使《少女星時代》將來分手,單飛后最有希望成功的就是她們倆。
至于文熙英和歐陽婷年齡還小,將來還有拓展的空間。而給人一向印象不深的丁雯麗、白冰和林盈眉在娛樂觀察家眼里就有些邊緣化。丁雯麗和林盈眉雖然舞蹈出眾,但歌喉一般。白冰聲音雖好,但是特點不如衛玲和張寒煙她們。三人相貌雖然出眾,但與歐陽倩、楚芊芊之類的國色相比又遜色幾分,甚至比不上文熙英和歐陽婷的嬌俏可愛。丁雯麗至少還有舞蹈專長,其中的白冰年紀最大,危機感最強,經過《少女星時代》的成功,她又不甘心歸于平凡,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歐陽婷帶來的這個消息上。
她在大學學的是播音專業,曾經她最大的夢想不是成為一名歌手而是做一名戰地記者。她一直奉上學時老師復述著名戰地記者羅伯特卡帕那句“如果你的照片拍得不夠好,那是因為你離炮火不夠近。”為圭臬,這一次她敏銳的現了一個巨大機會,讓她可以一圓自己的戰地記者夢。她了解到星光娛樂旗下亞凰臺的亞洲星聞頻道已經向印尼派遣了三支攝制組,于是她大膽瞞著楊星決定親自去印尼一趟,找機會現場直播印尼的實況。
正巧今年上半年《少女星時代》接下了拍攝幾部電視劇的工作,繼《還珠格格1》和《流星花園1》大賣后,星光娛樂乘勝追擊開拍了《還珠2》和《流星2》,并籌備年底拍攝《還珠3》和《流星3》。這兩部百集青春偶像劇打得老對手香港無線(TVB)落花流水,不得不把明年準備開拍的大戲《創世紀》提前到今年拍攝,以應對亞凰臺的咄咄攻勢。早早結束了兩部大戲拍攝任務的白冰就一直籌劃著印尼之行,而作為她的死黨兼楊星共同情婦身份的丁雯麗子自然也被她說服一起溜走了。
楊星因為考慮印尼行動的保密性,即使對于他的枕邊人也是守口如瓶。但沒想到白冰心細如,通過種種蛛絲馬跡現了印尼的危局。雙方又都怕對方擔心彼此隱瞞,結果都沒察覺各自的行動。楊星不知道白冰的打算,白冰不知道此行的兇險。而更糟糕的是,白冰她們畢竟不是間諜,跟她們關系親密又好奇心旺盛的鄺氏姐妹可能偶爾現了她們在做偷跑到印尼的準備,以兩姐妹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拉上歐陽婷一起跟著白冰她們偷跑不是沒有可能。等忙著在兩個劇組當主角的歐陽倩現《還珠2》劇組中她的丫鬟“金鎖”也是她的親妹妹留了封信就出走了自然是六神無主,再想到楊星暗示最近印尼局勢有變的消息,更是心亂如麻胡思亂想,只能求助于楊星了。
楊星此時也感覺腦子里一團亂麻,誰想到危機迫在眉睫之際會生這種事呢?現在通知白冰她們回來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就在剛才林佳娜通知他,在印尼全境包括巴厘島在內,印尼特種作戰計劃“納加”已經全面啟動,這個以古高棉人神話中九頭蛇命名的計劃,就像它的名字一樣,一旦展開就是處處血腥和死亡。身在巴厘島的白冰和歐陽婷她們此時想離開都不可能了。她們可都是楊星的心頭肉,聯想到前世他在網上看到印尼當地華人女子所受的非人折磨,他就一陣膽寒事不宜遲,為了挽救她們,他必須做出決斷
第二百三十五章影武者和潛水艇
他打開了與林佳娜之間的秘密衛星通訊設備,98年衛星通訊還是項新技術,楊星他們和國內軍方聯合攻關的這套設備還不是很穩定,信號時斷時續在顯示器上看起來不時有虛影和色塊,弄得林佳娜美艷的面龐活像是叢林野人。楊星管不了這么多,一見她就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要親自到印尼來一趟”
弄清楊星的來意后,林佳娜勸了他幾句說他來太冒險之類,不過看出楊星決心已定,特別是她自己自顧不暇,虞傲君和她都忙得不可開交,暫時真抽不出多少人手跑到巴厘島去保護那幾個女孩子。楊星既然計議已定,又是她的老板,她只能全力配合他的想法,反正他的身邊高手如云,有他出面保護那幾個女孩子,就不用她多分心了,所以最后她還是同意派名向導聯系當地的印尼地方武裝,協助他追查女孩子的下落。
和林佳娜通話完畢后楊星一臉嚴肅拉住廖情和溫恬,因為他要秘密離開,此時對印尼計劃保密已經沒有必要了。他和盤托出盤了這項計劃,讓二女聽得花容失色,雖然早知道楊星之前同國內海外的一些交往,但她們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男人居然卷進這場國際政治波詭云譎的大漩渦里去了,并且還是主要的謀劃著者看著他桌子上擺慢類似大學高數等大學課本,再聽他講述似乎和她們相隔很遠的國際政治局勢,她們心都升起了一絲荒誕而不真實的感覺,眼前的男人到底在內心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啊
“我想親自到印尼一趟,把她們找回來,那里現在已經是兵荒馬亂,危機重重,她們五個漂亮女孩子流落在那種地方,我實在不放心。我現在要秘密離開,但還需要保持我留在這里的假象所以需要你們幫助。”楊星的話讓她們心驚肉跳,眼掛滿了淚花,顯然她們覺得楊星此去是獨闖龍潭,又不好開口勸他打消主意,只緊拉著楊星的雙手不放,很不放心。
“你們不用太害怕,我又不是去送死,在那邊我有好幾組人馬,這回我身邊還要帶一大票人,安全方面不用擔心。”楊星邊給她們拭去淚花,邊耐心解釋,心想最難消受美人恩啊所以無論她們誰有事他都不能漠然處之。“可是你不能長時間不露面,這里認識你的人很多,萬一有人找你怎么辦?”溫恬知道不能勸回他,只好積極配合他,對楊星如何能偷偷離開有所疑問。楊星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所以這一定要你們配合,我隨后會通知你的姐妹們,這幾天我會找一名替身暫代我。正好這些天我一直深居簡出準備考試,只要我身邊最親密的你們不說破,我想幾天時間總能應付,至于我父母那邊,我找點事纏住他們,你們不到緊要關頭不要通知他們,老人家對這種事免疫力低。”
他一邊囑咐,一邊在二女驚訝的目光打開筆記本電腦,連上了香港總部的數據庫。在一份專屬于他的絕密檔案,他調出一份叫‘影武者’的檔案。打開里面的一份人事檔案后,即使早有心理準備,二女仍是出了一聲驚嘆:“太像了”
檔案上面酷似楊星的那個男人名叫卓力格圖,他是蒙古人,不過更令二女驚訝的是他的職業欄里添著的居然是“職業騙子”幾個字,好奇的她們自然把疑問的目光轉向了楊星。楊星笑著跟他們解釋,這位漢語意思譯做“大無畏”的蒙古騙子可真是人如其名,他比楊星大了近十歲,原來是蒙古烏蘭巴托大學畢業的高材生。9年蘇聯劇變解體后,長期作為附庸國的蒙古頓時喪失了蘇聯這個大靠山的經濟,整個國家經濟陷入百業蕭條,失業率劇增,人民生活水平急劇惡化的局面。他雖然大學畢業,但一樣失去了原來的工作后,長期找不到工作,變成了無業游民。
不過他畢竟讀過大學,本人天生又有些語言天賦。他的家鄉離蒙邊境不遠,相比此時動蕩衰敗的俄羅斯,改革后的國國力正蒸蒸日上。不少國內商人跑到蒙古東歐一帶做倒爺,需要蒙語翻譯,他多少學過一些了漢語,就經常為那些倒爺做翻譯。一來二去,他也做一些小本生意,很快就成為了蒙邊境商業往來的職業掮客。
但他為人心術不正,總想著用歪門邪道賺大錢。他覺得平常的生意交往所獲的提成實在太少,他更喜歡利用他精通兩國語言的優勢,互相蒙混兩國的商人。久而久之他在蒙邊境市場的名氣就臭了,都知道他是一名騙子,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但他游手好閑慣了,不想回頭再做正經生意,就擴大行騙范圍,跑遍了、俄、蒙三地的邊境四處行騙,由于他通三國語言,并且見識廣闊,四處行騙時還勾搭了不少當地的無知少女,結果最后鬧出事來。
在他一次行騙過程,騙倒了一位蒙古冉冉上升的少女模特,這位叫娜仁托雅的女模特是蒙古少有的有國際名氣的名模。卓力格圖為了騙她,謊稱自己是一名香港來的大富豪,雖然沒有翩翩白馬,但有比王子還多的財富。好笑的是,他當時為了騙住娜仁托雅,專門找來了香港的報紙雜志了解當地的風土人情。讓他意外的是一張楊星成為星威資源上市公司主席的照片竟和他十分相像,出于騙子的本能他立即覺楊星的身份十分好用。
等他把娜仁托雅騙到手后,他對這位美麗的模特十分癡迷,雙宿雙棲好一陣子。只是娜仁托雅被他騙財騙色后,突然現自己懷孕了,卓力格圖見勢不妙只好遠走高飛。但一直被蒙在鼓里的癡情娜仁托雅不肯放棄,一廂情愿的以為卓力格圖事情太忙,把她給忘記了。今年春節期間楊星帶著眾女都跑到日本游玩不在香港,正巧娜仁托雅要參加了一場在香港舉行的皮草服裝布會。演出間隙,憑借此時楊星在香港如日天的名氣,娜仁托雅輕松找到了楊星的天比高豪宅門口。
天比高豪宅的外圍都是星盾保安的職員,這些工作人員雖然知道老板風流成性,豪宅里面美女如云,不過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懷著孩子找上門來。不過娜仁托雅并不在楊星給他們的女朋友名單上,他們一時半會又聯系不上遠在日本的楊星,一時都不知道怎么辦。正巧的是,作為鄰居的譚美嫦此時經過,看見僵持的雙方自然想替楊星解決此事。她經驗豐富,拉著娜仁托雅只用了三言兩語就搞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雖然出身風塵,但一向對這種騙取女孩子感情的事情最不能容忍,否則也不會干冒奇險的私下聯絡楊星,并把丁瑪麗他們托付給楊星了。她聯系上楊星要找出卓力格圖這個負心漢嚴懲不貸,楊星開始也沒當回事,就把此事情丟給“窺客”處理。憑借“窺客”的本領,很快就把卓力格圖擒拿歸案了。不過“窺客”組織原來的老板娘可是林佳娜,即使“窺客”并入楊星手下后,她還是能自由的獲取她感興趣的情報。結果她聽說此事后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仔細觀察過卓力格圖的外表并親自來香港審問過他后,林佳娜大膽的向楊星提出了一個建議,她想把卓力格圖打造成楊星的“影武者”
影武者一詞來自日本,是日本戰國時代武將諸侯等領袖的替身,利用其相似的面貌身形,穿著相同的服裝,以掩飾主人的生死行蹤、混亂敵人為目的。最廣為人知的就是黑澤明導演那部“影舞者”電影。片子那位冒充武田信玄的影武者在武田信玄死后可以頂替他達三年之久,充分體現了上位者的替身價值。在林佳娜看來,楊星既然搭上了國內情報機構這條線,游走在光明和黑暗之間的機會決不會太少。為了他的安全和減少暴露的幾率,更是在必要時丟車保帥,攪亂敵人的視線,楊星都需要一名替身。現在已經更名為“晨曦”的烏克蘭計劃,少不得楊星還要親身到那里走一趟,因為其間生的軍方特大泄密案,生性多疑的林佳娜幫楊星多做準備設立一些防護措施也讓楊星無話可說。
在林佳娜的手段逼迫下卓力格圖只有屈服,再加上她恩威并施,幫他和娜仁托雅完婚。他一家幾口的生死都掌握在她手里,還有楊星答應付給他高額的“替身費”,卓力格圖只有乖乖就范的的份兒,同意接受林佳娜的訓練,作為楊星替身工作5年。所以剛才楊星下定決心準備親自走一趟印尼時,林佳娜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啟動“影武者”計劃,幫助楊星瞞天過海的偷跑到印尼去。
雖然卓力格圖受訓時間尚短,但只要遵照楊星的指示,在溫恬和廖情她們的協助下讓楊星消失幾天應該問題不大。楊星交代好注意事項后就立即出,因為他的行動非常冒險,他身邊由吳剛強帶隊的“暗星”也全員出動。為了不因他的出動而臨時改變印尼“納佳”計劃,也為了逃過沈長征他們的監視,他們化整為零6續從多處出,花了一天的時間才趕到海南三亞集合。
在三亞機場的候機大廳里,楊星面無表情的注視著機場電視里正播放的一條最新新聞——幾個小時前,印尼巴厘島生特大連環爆炸,造成十幾名外國游客受傷,多處外國駐巴厘島組織的建筑受到嚴重破壞,包括一些酒店、夜總會等外國人聚集的場所也不同程度受到損壞。現在島上的印尼軍警宣布進入緊急狀態,所有通往該島的交通設施都停運了,進一步的損失情況還要等一下一時段才更清楚。
吳剛強湊近楊星,現他的老板表面鎮定,但全身都在微微顫抖,知道他心內如焚只是在硬撐罷了。楊星一路上不停的撥打歐陽婷、白冰她們的電話,但電話始終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他內心焦急,只能在心暗自祈禱,98年無線通信絡還沒普及,印尼那里又生了大事,一時聯系不上還算正常。心理默念她們吉人天相,一定能要等到他的到來啊
集合后大家分乘幾輛轎車前往三亞一處民用碼頭,當一行人站在碼頭上看著碼頭邊停泊著隨海浪而微微起伏的兩個大家伙時,即使是身經百戰的“暗星”成員都不禁出了一聲驚嘆,“潛水艇”
這就是楊星上次在菲律賓小島上向黃興飛他們展示的終極大殺器——兩艘潛水艇也難怪黃興飛他們看了以后,對楊星有能力在印尼動一場小規模戰爭的能力沒有懷疑了。作為海戰的刺客,大概沒人不知道這個潛入海底無聲無息攻擊過往水面船只家伙的厲害。二戰,德國人的潛艇“狼群”戰更是為它加上了神秘而又極度危險的光環。
二戰后,擁有一艘潛艇往往是判斷一個國家海軍水平的標志,不過他們還是被楊星擺了一道,高估了楊星的能力。這兩艘潛艇倒是貨真價實,但主要用途是觀光996年國內就曾為了海南旅游由武漢造船廠打造了國內第一艘全潛式觀光潛艇,楊星這次搞到的是第二代的產品。本來這是泰國一家旅游公司為了能讓游客觀賞到泰國著名旅游勝地普吉島沿海水下未受工業污染純天然的海底美景而訂購的,是大連造船廠按照原蘇聯“比拉魚”級袖珍軍用潛艇樣式制作的民用版本,按計劃應該今年交貨,但一場金融風暴刮倒了那家旅游公司,兩艘潛艇就砸在了武漢船廠手里。正在國內四處秘密收集軍用設備的虞傲君慧眼識珠,用低價把這兩艘嶄新的民用觀光潛艇給買了下來。
第二百三十六章處處狼煙
這兩艘被命名為“天涯”、“海角”號的潛艇水上排水量o噸,水下排水量5o噸,長6米,可以同時搭載6o名乘客,虞傲君把它搞到手后,進行了一系列的軍事改裝,名義上掛在星華地產旗下的星悅旅游下屬的一家海南旅游公司名下。雖然外表變化不大,但內部結構卻與民用用途相比有了很大變化。
比如這兩艘潛艇下潛深度達到了oo米,遠過普通觀光潛艇的深度,雖然艇員人數下降到了o多人,但住宿空間增大,自動化程度加深,反而潛艇本生的自持力上升到5天,經過海上補給后可以輕松遠赴重洋,靜悄悄的潛入印尼海域。并且這兩艘潛艇還恢復了它們祖輩“比目魚”的軍用功能,這款潛艇原蘇聯的版本就是為了特種作戰,秘密潛入敵方水域設計的。現在潛艇的舷外加掛了魚雷和水雷射裝置,即使真遇到軍艦也不是只能挨打,沒有還手之力。
通過前期收集的印尼海軍的情況來看,雖然7o年代印尼從德國人手里搞到過幾艘o9級潛艇,不過羸弱的工業水平和落后的保養措施,使這幾條“金魚”長期呆在海軍碼頭,難得出海一次。舉個比較極端的例子就是印尼當年還隨潛艇從德國人手里購進了o9級潛艇配套的suT魚雷的生產技術,前幾年臺灣的潛艇有艇無雷,滿世界花高價去買,轉了一圈才現印尼所用的魚雷型號和自家的荷蘭“海象”級潛艇般配,而且印尼政府不懼國政府的強大政治壓力肯賣給臺灣,于是以為得償所愿的臺灣歡天喜地的用高價買了多條魚雷回去。
96年大6和臺灣交惡,為了對抗大6的海上軍演,臺灣方面也大張旗鼓的以“漢光”三軍實彈演習應對,海軍演習就特地射這些魚雷給自己壯膽。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這些號稱德國出品的世界軍工業最精良的suT魚雷是四射四失,一點沒給臺灣海軍面子。有三條魚雷失去控制沖進了大海,剩下一條魚雷居然被沖上演習地點不遠處的海岸,嚇壞了大批在場漁民。
臺灣軍方經過一番秘密調查,得出的最后結論是這四條魚雷是印尼自己生產的,加工技術低劣、元器件不合格是導致這型名氣很大的魚雷射失的主要原因。鑒于印尼海軍擁有類似不少這種“高水平”的海軍武器,楊星信心滿滿的認為雖然這兩艘潛艇不過是民用觀光潛艇的“升級版”,但一樣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滲入印尼去。
“天涯”與“海角”采用的是老式潛艇艇型,外觀看起來還是比較像水面船舶,還沒有現在正流行的“雪茄型”或者“水滴式”,水上時要大于水下。因此楊星上船后就命令全前進,他站在指揮臺上心急如焚的往遠處眺望。兩艘潛艇上的船長“退伍”前都是南海艦隊的老資格潛艇指揮官,雖然對楊星提前出的命令感覺詫異,這和他們原來商量的時間有所提前,并且楊星他們這批新人的加入也沒在他們計劃之內。
不過依照他們來時軍方囑托,對這次印尼之行楊星下的命令,必須無條件配合。他們也知道此行任務意義重大,沒多問就指揮者一大幫“退役”潛艇兵準備開拔。近在咫尺的南海艦隊三亞軍事基地對此也是裝聾作啞,甚至還秘密從基地里調撥了一批物資過來,很快這兩艘被重新漆成軍用暗灰色外表的潛艇就乘著夜色悄悄離開海南了。
從三亞到印尼坐軍艦全開進需要o多個小時,間還需要補給一次,楊星雖然焦急也只能暫時按捺。他不是沒考慮過直接乘飛機潛入巴厘島,可是這兩天在巴厘島生的連環大爆炸和印尼西部亞齊和東部東帝汶相繼生的軍方遇襲事件,已經使得印尼境內是處處狼煙,稍有軍事常識的政府都必定會對任何外來者大加盤查。他和隨行人員可都是帶著真槍實彈的,他第一考慮是要救人,沒必要一上來就和印尼政府正面沖突,大打出手殺的血雨腥風可能達不到進入印尼的目的,還有可能暴露他的計劃,所以最后他還是選擇了利用潛艇潛入這條最穩妥安全的辦法。
這兩天按照林佳娜和他的安排,要搶在印尼軍方5月號動手之日前就先制人的挑起印尼內亂。林佳娜先聯系的是印尼著名的恐怖組織“伊斯蘭祈禱團”。伊斯蘭祈禱團是東南亞影響力最大的激進武裝組織之一,在印尼、馬來西亞、新加坡、菲律賓、泰國均有分支,它和前世另一個更著名的組織“基地”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祈禱團長期將組織成員送到阿富汗參加“圣戰”,成員回到東南亞后再對各國政府和西方政治目標動襲擊,目的是建立一個包括印尼、馬來西亞、菲律賓南部、新加坡及萊在內的“大伊斯蘭國家”。
此時的伊斯蘭祈禱團還沒有“9”之后被美國情局評定的僅次于“基地”的恐怖組織的名頭響亮,但是以他們的教義和武裝,動一次對西方人員和設施的攻擊不成問題,加上上次在泰國他們就幫助林佳娜聯系過“北大年聯合解放陣線”,雙方有過幾次合作。在林佳娜提供資金和武器的情況下,他們很痛快就答應按照林佳娜的安排準時動襲擊。
5月o日,風光秀麗保持著原始生態美景,很受西方游客青睞的印尼著名旅游勝地巴厘島的清晨轉眼間就成了各國游客們的噩夢。隨著幾聲巨大的爆炸聲,巴厘島上最出名的沖浪圣地庫塔海灘邊十幾輛各色旅游大巴和小汽車化成了沖天的火球,索性當時天才剛亮,街上行人很少,車子里也沒有乘客。只有幾名過慣夜生活,剛泡完酒吧出來的外國游客被殃及池魚,被爆炸后的碎騙劃傷,其他倒沒有別的傷亡。
還沒等當地軍警回過味來,巴厘島另一處風光圣地金巴蘭海灘邊的一處大型購物心又傳出被安置了炸彈的消息,警察連忙緊急疏散購物心的人群。等購物心被清空后不到5分鐘,購物心三樓的飲食區里傳來一聲巨響,頓時火光沖天,爆炸產生的巨大氣浪把鄰近一家酒店的幾層外墻玻璃都全部震碎了,傾斜而下的“玻璃雨”讓圍觀的人群嚇得狼奔豸突,不少游客和警察沒被炸彈炸傷,倒是逃命時扭傷跌倒的不少。
接下來這一天,巴厘島全境接到了十幾起炸彈預警,讓島上的軍警疲于奔命。雖然大半被證明是虛驚一場,但還是有幾處真的生了大爆炸。總算對方總是提前預警,印尼軍警對此不敢掉以輕心,無論真假都馬上疏散人群,才沒造成更大的傷亡。但島上的游客和居民都陷入了極大的恐慌之,生怕他們是下一波的襲擊目標,紛紛如驚弓之鳥般要求當地政府采取措施保護大家的安全。警方雖然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要嚴加追查,但連他們自己都覺得這個曾諾不現實。
對方每次預警前都主動承認由“伊斯蘭祈禱團”負責,“伊斯蘭祈禱團”是什么樣的人,印尼軍警最清楚。“伊斯蘭祈禱團”是印尼政府多次鎮壓都未能消滅的印尼頭號恐怖分子他們是一群亡命之徒,講究建立純正的“伊斯蘭教國家”。巴厘島西方游客眾多,又是印尼國內唯一主要信奉印度教為主的地區,一旦涉及到國際和宗教問題,都是極為敏感的政治話題,巴厘島政府對此十分頭痛,只能向都雅加達求助。
可是雅加達方面這天也在為國內同時出現的兩大襲擊事件亂作一團,根本無暇他顧。5月號巴厘島大爆炸后一天,印尼國內分離主義最嚴重的兩個地區——亞齊省和東帝汶省同時爆了多宗襲擊當地軍警的嚴重事件。印尼亞齊省是荷蘭統治印尼時,殖民者唯一沒能全部占領的地區。當地經濟落后但民風彪悍,反抗外來統治者的意志十分堅定。
二戰后,被日本人趕跑的荷蘭人還企圖重新將印尼歸入自己的版圖,945949年新生的印尼共和國和荷蘭殖民者進行了長達四年的獨立戰爭,亞齊是先完全獨立的地區。因此亞齊人對自己的獨立地位非常自豪。印尼獨立后亞齊雖然自愿加入了印尼聯邦,但這些年亞齊內部的獨立意識逐漸抬頭,印尼央政府只好對該地區采取恩威并舉的措施。一邊宣布亞齊為高度自治地區,一邊派遣大批軍警進入亞齊,大力鎮壓該地的獨立傾向,而亞齊當地的武裝反抗也愈加激烈,其最出名的一支獨立派別武裝就是“自由亞齊運動”。
東帝汶的問題則更加復雜,975年之前東帝汶都是葡萄牙殖民地和托管地,可以說除了和印尼的西帝汶省接壤外,二者間并沒有直接關系。二戰后世界民族獨立運動興起,加上葡萄牙國力衰弱,無暇顧及它在東方的這塊殖民地,東帝汶趁機宣布獨立,這其獨立武裝比較有代表性的是東帝汶獨立陣線(簡稱革陣)。
975年月革陣宣布獨立,月印尼就趁機出兵占領了東帝汶。印尼這種趁火打劫的行為受到國際社會和聯合國的一致譴責,但當時的執政者蘇哈托沉醉在開疆拓土的榮譽,他又正處在軍事強人執政的頂峰,于是頂住壓力強占了東帝汶達o年之久。不過甫獨立就又被占領的東帝汶如何肯低頭,境內的獨立運動此起彼伏,印尼軍方不得不每年布置大量的部隊在那里進行軍事管制。
5月日本來是普拉博沃預定對印尼爪哇島、棉蘭島等處華人聚集區動手的日子,誰料到這天拂曉,亞齊和東帝汶這兩處位于印尼一東一西國家兩端的外島同時傳來生了襲擊軍警的噩耗。亞齊省比地亞一向是“自由亞齊運動”游擊隊活躍的地區,印尼軍方在這里常年駐扎著一個營的兵力,這天凌晨,一支進入茂密叢林巡邏的5o多人隊伍突然和營部失去了聯系,從最后步話機里傳來的聲音判斷,應該是受到了伏擊。還沒等軍方從震驚恢復過來派兵支援,營區所在的周圍就響起了密集的槍炮聲。
雖然從槍聲軍方判斷對方使用了十幾種槍枝,其不少還是二戰使用的老古董,明顯是老對手“自由亞齊運動”的游擊隊。對方軍事素質很低,子彈大部分打空,但和往常不同的是,這次槍聲居然還夾雜著一火箭炮一時間竟把印尼正規軍隊壓在營地里抬不起頭來等軍方組織好反擊火力后,對方一陣哨聲立即撤退的無影無蹤。憋了一肚子火的印尼軍隊沖進密林搜索時,只找回失蹤的五十多名軍人的殘骸。最令人生畏的是他們的人頭全部被砍了下來,高高的吊在樹枝上震懾著印尼軍方
遠在印尼西部的東帝汶生的情況大同小異,當時此地的另一處軍營也在凌晨時分,人的警戒心下降的最厲害的時段里,熟睡的士兵被密集的炮火永遠讓他們沉睡了。與“自由亞齊運動”只會用火箭炮騷擾攻擊不同。“革陣”使用大名鼎鼎的6式o7毫米火箭炮的水平明顯高了一大截。印尼軍方萬萬沒有想到一向缺槍少彈的“革陣”居然有這種深受世界各國游擊隊都喜愛的面打擊武器,一番火箭炮覆蓋打擊之下,印尼軍方被打的猝不及防,整個軍營一片狼藉。
隨后“革陣”更是利用幾輛裝了4.5毫米機槍的皮卡車在軍營外四下游走,輪番向軍營擊,印尼軍方居然在長達兩個小時里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還擊。等“革陣”呼嘯而去他們事后盤點現這次死傷慘重,一百多名士兵喪生,一大批軍用物資被摧毀,被外界稱為歷年來印尼軍方和“革陣”武裝交手損失最慘重的一次。
第二百三十七章游擊隊三寶
印尼軍方現在是亂作一團,最高指揮官維蘭托也是心亂如麻,他對即將生的華人騷亂心知肚明。他的恩人和長官總統蘇哈托找借口飛到開羅去開會了,按計劃他將會和軍方一批高級將領出席一處遠離雅加達軍營內的“演習”,盡量和接下來生的騷亂撇清關系。但現在巴厘島、亞齊省、東帝汶三地幾乎同時間爆的武裝沖突,頓時打亂了他原先的安排,軍方不得立即調兵到上述地區去控制局勢。如果這時候再弄出針對華人的大規模騷亂和加上國內因為經濟危機而越來越難控制的群眾示威,維蘭托頗有些焦頭爛額,顧此失彼的感覺了。
對于普拉博沃耍的伎倆,他不是沒有察覺,但是對方有蘇哈托撐腰,維蘭托也是投鼠忌器,甚至還要對普拉博沃在他眼皮底下糾集暴徒準備攻擊打擊華人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現在看來他和普拉博沃甚至蘇哈托在內都低估了國內的危機,眼前局勢的展局失去了控制,像這次印尼三地的傳統分離主義勢力同時鬧事,軍方受到的打擊還是小事,但相隔千里的幾股反政府勢力間顯現出的聯手的跡象卻讓他們感到心驚不已。
比如這次亞齊方面和東帝汶反抗組織得到了原蘇聯的Rpg火箭推進榴彈射器和kpV4.5毫米機槍以及國制6式o7毫米火箭炮就是明證,這三種武器可都是在冷戰隨著“世界”輸往全世界的。因為皮實耐用,操作簡便,威力驚人很受第三世界國家軍隊的喜愛。冷戰后大面積在世界各國擴散,過上百個國家和武裝組織都擁有它們,并深受各國反政府游擊隊的喜愛,號稱實力相對弱小的游擊隊武裝對抗政府軍的最有效法寶。
Rpg是火箭推進榴彈(Rnetbsp;grende)的縮寫,是前蘇聯研制的反坦克無后座力火箭武器,它短小輕便,但威力驚人,被譽為“步兵大炮”。它射的榴彈可以輕松穿透世界上絕大部分輕裝甲車輛的裝甲,甚至襲擊坦克的薄弱部位。一名熟練的射手不但可以攻擊車輛、碉堡等堅固軍用設施,就連天空的武裝直升機都能擊落。9年美國在索馬里損兵折將的“黑鷹行動”,美國多架黑鷹直升機就是被Rpg擊落的楊星記得前世里美軍在阿富汗和伊拉克沒少吃這種武器的虧,以致被美軍譽為最害怕見到的武器之一。
kpV4.5毫米機槍于5o年代研制成功,在o毫米以上射武器被歸類于炮的前提下,它就是當今口徑最大的機槍。它原本是作為高射機槍使用的,可以單管、雙聯、四聯使用。但蘇聯隨后推出的Zu毫米高炮顯然在防空方面更為有效和有名,不過大家現它輕便易于移動,并且威力巨大,不少國家就把他直接裝在皮卡等小型運輸車輛上充當對地壓制武器。
它最著名的表現是8o年代北非兩個小國利比亞和乍得之間的戰爭,國力財力遠落后于利比亞的乍得把這種機槍和原蘇聯的dskm.7毫米機槍、Zu毫米高炮裝在豐田皮卡上面和利比亞的坦克等裝甲車輛周旋,居然重創了擁有大炮坦克的利比亞軍,這場被國際上冠以“豐田戰爭”的局部沖突,kpV4.5毫米機槍表現異常搶眼,它居然可以打穿除坦克以外利比亞軍隊大部分裝甲車輛,而且其驚人的殺傷力被人送了個“生物毀滅者”的稱號。
最后的6式o7毫米火箭炮可謂是工出口享有盛譽的武器了,各國游擊隊員提起這種武器都不由得伸出大拇指。作為游擊隊的,經常需要打了就跑,快轉移。而o7毫米火箭炮是為數不多可以滿足這個要求的重武器。o7毫米火箭炮設計上高度人性化,該炮火箭彈重9公斤左右,一個人可以扛兩顆。o7毫米火箭炮本身重量不但輕,還可以快分解和結合,拆開后的任一單件重量不過o公斤都可以利用單人肩扛運走。而且部件分解后的尺寸具備上不過頸,下不過臀,寬不過肩,重心貼身等要求,分解后完全可以由一群游擊隊員立即運走跨越任何地形。在這方面,除了迫擊炮外,可以說世界上任何一種大型火炮都無法與它相比。
事實證明o7火箭炮操作簡單使用十分靈活,許多游擊隊武裝還把o7毫米多管火箭炮裝在各種車輛上更加移動,成為“山寨版”自行火箭炮。國甚至還推出過一種單管火箭炮,用三腳架支撐,全重公斤,射程8.5公里,一個肌肉達的戰士,可以獨自把這種單管火箭炮和兩炮彈扛到射點,遠距離射后迅撤離。據說在阿富汗戰爭,當地人沒有射架,把火箭彈架在石頭上用火把引燃都可以射,這種種特性讓它當之無愧的成為世界上最適合游擊戰的和特種部隊使用的重武器。
它和kpV4.5毫米機槍、Rpg火箭榴彈射器因為威力巨大,又十分符合游擊隊和反政府的要求,成為他們搶購的對象。美軍在許多戰場上吃過這三大武器的虧,盡管他們將它們貶為“低技術、低價格、低素質人員使用”的三低武器,但只要一聽到“Rpg”的喊聲,kpV機槍的連續射擊聲和o7毫米火箭炮的特殊射嘯聲,任憑多么牛x的特種部隊隊員都只有抱頭鼠竄的份。
之前印尼軍方和亞齊及東帝汶的獨立武裝交手時,憑借國家機器天然的軍事優勢始終在軍備方面力壓這兩地的反政府武裝一頭。亞齊和東帝汶方面的武裝游擊隊雖然能得到海外同胞的資金,但在軍事裝備上遠遠落在下風,再加上人員軍事素質較低和政府軍交手敗多勝少。但現在,被譽為“游擊隊三寶”的重型武器突然出現在一向連步槍都缺乏的兩大獨立運動組織手里,再加上那個狂熱的“伊斯蘭祈禱團”幾乎同時在巴厘島四處引爆炸彈。種種跡象表明,這三股勢力很可能在某個不知名的國外勢力下合流了,這不詳的預兆籠罩在印尼軍方每位高層軍官的心頭。
維蘭托作為印尼軍隊名義總司令,研究了印尼情報機關交來的關于這段時間印尼國內種種異象的報告,也同意的確有國外幕后黑手操縱此事。放在往常他一定會緊緊追查下去,但現在他猶豫了。他看得出來,蘇哈托雖然還在臺上強撐,但現在的局面是大勢已去。國內越來越激烈的學生運動和群眾示威,執政的專業集團內部卻分崩離析朝野上下尋找接替蘇哈托合適人選的呼聲都在高漲。而此時普拉博沃卻狼子野心還在對他步步緊逼,現在的國內分離主義分子和恐怖分子蠢蠢欲動,國外壓迫印尼趁這次外危機民主選舉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樹倒猢猻散,他沒必要繼續給蘇哈托這個執政了三十多年的老家伙陪葬,也是時候給他自己找條后路了。現在就是一個大好時機,讓印尼局勢越亂越好,到時他要想個辦法遠離混亂的漩渦央,至于這幕后黑手是美國人、澳大利亞人還是國人,他并不想深究,既然你普拉博沃這么喜歡權力,那就先都丟給你處理吧。
想到這里他推門對自己的侍從武官說道:“通知大家,幾個小老鼠蹦跶沒必要慌張,又不是第一天跟他們交手。總統臨行前吩咐國內一定要保持安定,我最近身體不適,按原計劃參加完明天的演習后我會休息一陣。通知各大軍區加強警戒就是,至于剿滅叛變武裝的責任,就讓普拉博沃將負責,他不是當過特種部隊司令嗎,應該很熟悉這種游擊作戰趕快起草任命的命令吧。”說完將手里的情報丟進了廢紙簍,心里盤算著等會回去通知家人,這天要變了,趁他休息的時候盡快把手里的資金轉到國外去才保險。
因為維蘭托的故意拖延,印尼軍方慌亂了一陣后,又迅陷入往常效率低下和貪腐成性的常態去了。以致楊星他們從潛航了多時的潛艇換乘橡皮艇小心翼翼登6巴厘島一處偏僻海灘時,竟現巴厘島周圍海面上居然連一艘因為連環爆炸而加強警戒的艦艇都沒有,他們準備多時的多套被現后的應對方案竟然全沒作用,心不由嘆道大廈將傾,人心思變,印尼軍方對于連環爆炸這種大事都是虛應故事,看來印尼國內的防備也是稀松之極,真是天助我也
迎接他們的是巴厘島信奉“伊斯蘭祈禱團”教義的本地人穆哈穆德.阿姆利,林佳娜她們還在雅加達附近布置任務,因此只派了幾名隊員配合當地武裝人員為他們當向導。不過楊星沒有同這位戴著花邊宣禮帽,長象斯的當地人直接打招呼的意思。他可是知道幾年后這位人士和他背后組織策劃的那場震驚全球的夜總會大爆炸帶來的影響。他喜歡當幕后黑手不假,不過還是盡量不要讓“伊斯蘭祈禱團”的成員記住自己,萬一哪天他們被捕后供認出和他的關系,他可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所以他們上岸后盡量遮掩面孔,對阿姆利也是宣稱他們是給當地武裝運送武器和物資的。
烏特廷斯作為他的全權代表和對方談了起來,雖然身為德國人,但烏特廷斯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語讓阿姆利都頻頻點頭,據說這位本地伊斯蘭伊瑪目曾經在阿富汗和蘇聯人打過仗,聽懂阿拉伯語問題不大。楊星一言不,悶頭躲在身后一大堆保鏢間,阿姆利不知就里,也沒多注意他。只以為眼前這位面相普通的東歐人(烏特廷斯故意在交談夾雜了幾句阿爾巴尼亞語)才是這次行動的主腦。三言兩句寒暄過后,他看著烏特廷斯他們從橡皮艇上卸下的一大堆槍支和炸藥眉開眼笑,顯然覺得雙方的合作還處在蜜月之,自然對楊星他們提出的一連串要求都盡量答復。
有阿姆利這位地頭蛇引路,楊星一行幾十號人帶著長槍短炮一路順風的躲進了巴厘島一處民居里,在這里他終于見到了林佳娜專門派來跟他接頭的人員,其一名還是老熟人,那就是曾經狙擊過羅伯遜座車的阮勇,楊星對他的槍法很是欣賞,特地把他從岑國華手里要過來的。另一名是叫做頌猜的柬埔寨人,他當年和紅色高棉及越共軍隊在老撾和緬甸交界處打了十幾年的游擊戰,前后受雇于法、美等多隊,是不折不扣的東南亞雇傭軍的叢林之狐,現在年紀大了,被林佳娜延攬來指導她在東南亞的“業務”。阮勇和他都對東南亞叢林戰很熟悉,又都略懂印尼語,所以被派來給楊星他們當向導。
本來頌猜是配合林佳娜她們在雅加達行動的關鍵人物之一,不過幕后大老板的女人在巴厘島失去聯系,林佳娜也只好臨時把這位經驗豐富的“老人家”派過來協助他了。頌猜外表和大多數東南亞老人差別不大,動作遲緩,只有看似渾濁的老眼偶爾閃過的一絲精芒才能看出異于常人的地方。阮勇偷偷告訴楊星,別看他現在這樣,他也是受過訓的軍人,殺人放火如同吃飯一樣平常。這位老家伙果然有兩把刷子,一見面他就給楊星帶來了一好一壞兩條關于歐陽婷她們的消息。
好消息是在阿姆利等當地人幫忙下,在巴厘島這種地廣人稀的地方尋找歐陽婷她們這樣的明顯目標非常容易,昨天他們就找到了她們的下落。白冰和丁雯麗既然想報導印尼局勢,自然會找機會接觸正在報導“爆炸性”新聞的亞凰臺攝制組。找到她們時,她們已經加入到那支攝制組正在巴厘島各處拍攝這幾天爆炸現場的情況。倒是歐陽婷她們出乎楊星的意料,沒有跟白冰她們在一起。頌猜帶來的壞消息就是歐陽婷和鄺氏姐妹的目的好像并不單純是游山玩水,而是去了巴厘島上一家外國人開設的醫療心。
第二百三十八章冰毒
根據頌猜他們提供的對那家外國醫療機構的背景調查,那家醫療機構表面上是一家風光秀麗,非常舒適的療養機構,但實際上它隸屬于一家美國的跨國醫療連鎖機構,主要的醫療對象就是各種特殊的成癮癥狀,最主要的就是針對毒品成癮的治療,實際上也就是常說的高級毒品康復心
聽到這個消息時楊星感覺一陣頭重腳輕,歐陽婷和鄺氏姐妹還不到8歲,什么時候染上了毒癮?這個消息就象一道晴天霹靂把他震的完全喪失了往日的從容和自信。好半天他才揉著痛的脹的腦袋站起來,用幾乎歇斯里地的聲音叫嚷道:“立即給我備車,我要馬上去她們那里,我要問個明白”
歐陽婷她們選擇入住的是一家相對偏僻和便宜的連鎖酒店,不過離她們這幾天去的醫療心很近。雖然知道當地生了多起爆炸,不過巴厘島地廣人稀,幾處爆炸點都離這里有一段距離,當地酒店的工作人員和醫療心的職員都向她們保證這里很安全。所以這天當她們春風得意,完成了一天的游玩,象普通游客那樣說笑著回到自己的房間時,鄺氏姐妹先出了一聲驚叫,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大跳。只見她們整個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她們的行李被打開攤在床上,東一件西一件亂放的衣服間坐著楊星,他鐵青著臉喘著粗氣的盯著她們,眼神宛如一匹受傷的狼
三女有些被楊星從未見過的猙獰面目給嚇住了,也沒有往日見到他的撒嬌和嬌嗔了。歐陽婷好不容易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你怎么來了,動作可真快,我還以為把你們給騙過了呢,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想出來散散心而已,都是姐姐瞎擔心…”她話還沒說完,楊星猛然起身,一巴掌甩在她臉上,打的她滿眼金星,一頭栽在了床上。鄺氏姐妹出一聲驚呼,鄺冰容沖過去把嘴唇被打破,嘴角有一絲血痕的歐陽婷趕緊扶了起來,鄺冰心立即對著楊星一頓拳打腳踢,嘴里高喊:“你瘋了憑什么打人?”楊星對落在身上雨點般的拳腳渾若未覺,顫抖的舉起手一包仿佛裝著冰糖的小塑料袋質問著剛被扶起來,還陷入在震驚之,頭腦一片空白半邊臉都腫著的歐陽婷,“這是什么不是你們吃的冰糖吧?你們有什么想不通的,為什么要去溜冰’”
塑料袋里的東西楊星剛才找到后就立即做了檢測,證實這是這幾年國內剛剛興起的一種新型軟性毒品——冰毒學名為安非他命或甲基苯丙胺,是一種興奮劑類藥。開始小劑量使用時,有讓人感覺心境提高、精神振奮、機敏、思維活躍、情緒高漲、注意力集、工作能力提高等作用,而且長時間工作或學習無疲勞和饑餓感。它的最初使用對象是長途行車司機用來免困倦,學生連夜復習應付考試,運動員用來增強耐力和度,演員用以增加精力和取得靈感等的。但隨著使用的頻率和數量的增加人會迅上癮,攝入大量的“冰”來獲得興奮感,一旦停用就會陷入抑郁、疲勞和激怒之,又只有尋求新的“冰”來繼續獲得快感,形成惡性循環。
這幾年國內沿海一帶的很多迪吧和歌廳里,有不少無知青少年服食的一種叫做“小藥丸”的軟性毒品,它就是“冰毒”的衍生品。另外象泰國這幾年代替傳統毒品等毒品的新毒品麻古的主要成分也是冰毒。國際上已開始把冰毒和毒品、相提并論,并稱為三大毒王當他從歐陽婷的行李翻出這包東西并確認這就是冰毒時,只覺得渾身的熱血都沖上腦門。現在看著歐陽婷一臉迷茫,好像還沒從剛才的打擊清醒過來,真是又氣又急。
“哇——”歐陽婷好半天才從剛才的迷茫清醒過來,上的的疼痛加上心里的劇痛,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哭起來,旁邊的鄺氏姐妹也是感同身受,轉頭抱住歐陽婷三人哭作一團。楊星心頭何曾好過,看見她們滿臉是淚,梨花帶雨的神態,心里只覺得宛如刀割般的痛,到了嘴邊指責謾罵她們的話竟然一句也說不出,一時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他長嘆一聲就想轉身離開,讓她們自我懺悔。沒想到歐陽婷和鄺冰容看他要走,也顧不得擦淚飛身撲過來一人一邊緊緊抱住楊星的大腿,讓他進退不得。而鄺冰心站起來一個耳光回敬給他,一邊帶著哭音罵道,“你是個壞蛋也不問清楚就打歐陽姐,她是和我們一起幫我們的媽媽呀你這個混蛋什么都不知道就罵我們”
這一下峰回路轉把楊星完全搞糊涂了,早在門外等候的“暗星”成員聽到老板被打,也趕緊沖進來看個究竟。回過味來的楊星連忙揮手讓他們退出去,以免嚇著情緒不穩定的三女。知道是他搞錯了,雖然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痛,可他心里開心的無以復加,連忙一邊道歉一邊安撫她們的情緒。甜言蜜語外加物質誘惑,最后少不得一些貼身的誘惑撫摸,總算把三位淚人一樣的小姑娘好不容易平復了下來,他這才慢慢詢問她們來印尼的初衷。
這還要從鄺氏姐妹的家庭說起,她們的父母原先都是巴嶺省省會蓉城的公務員,雖然比不上楊星那樣家財萬貫,但也算是殷實之家,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等鄺氏姐妹贏得《想唱就唱》屆大賽的第二名時,一家人的幸福也達到了最高點。但從去年起,這個甜蜜的小家庭間就出現了越來越大的裂痕,她們父母之間經常生爭吵,最后甚至鬧到要離婚的地步。鄺氏姐妹人小鬼大,就想找出原因何在,結果一查之下才現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原來她們的母親蕭蜀秀是一名吸食“冰毒”的上癮者
蕭蜀秀原來是蓉城質監局的工作人員,喜好交際,結婚前就結識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員。她長得貌美如花,鄺氏姐妹遺傳了她的基因才長得這么漂亮。她保養的很好,和女兒走在路上曾被不少人誤認為是姐妹同行。去年一次偶然機會她和一名好友去參加一場所謂的上流人士的聚會,在那里有人向她們推銷所謂上流人士現在最流行的一種交際活動——“溜冰”。她憑借女兒的名氣在這個圈子里經常被恭維,她又愛慕虛榮,聽到那些所謂上流人士把“溜冰”成天掛在嘴邊大肆吹噓,不由心癢難耐試了一回。沒想到這一下子就上癮了,而且由于“冰毒”人所共知的對女性的“性”奮作用,她和她的朋友又一起在聚會上做了回出墻紅杏。
蕭蜀秀的生活從此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都盼望著得到最新的“冰毒”以感受那種極樂的滋味,并瞞著丈夫和女兒開始和不同的男人交往,借以獲取的愉悅,并能取得一筆金錢去購買更多的冰毒。她的精神隨之消沉下去,工作和生活都開始向危險的深淵下滑。這一切自然躲不過她丈夫的視線,當時鄺氏姐妹正在外地忙著排練和演戲,她們的父母出于默契對這種家族丑聞也是能瞞就瞞,想給她們留一個好印象。直到今年初她們父母鬧的沒辦法,提出離婚后再也瞞不住,她們才得知了真相。
按她們的想法,覺得自己家變的最大罪魁就是冰毒,只要能戒絕媽毒癮,她們又可以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呆在一起了。為此她們也是想盡了各種方法,并且出于“家丑不能外揚”的心態,加上她們一直沒能找出告訴家里她們和楊星這種特殊關系的好辦法,所以她們沒有求助于楊星,而是私下里滿世界的需找可以戒掉冰毒的方法和醫院。不過如果毒品能夠輕易戒掉,就不是毒品了。而且作為一種新型毒品,國內對于冰毒也只是剛剛認識,并沒有專門針對冰毒的治療方法和醫療設施,很多國內的戒毒所里接納的大部分病人還都是吸食毒品等的傳統吸毒者,所以鄺氏姐妹努力找了多家戒毒機構都失望而歸。
這時她們的目光就轉向了國外的戒毒機構,心想作為從國外傳來的毒品,自然也有應對的方法。而作為她們最親密閨房密友的歐陽婷無意間聽到這個事情后,就非常熱心的協助她們利用新生的絡平臺幫她們尋找合適的戒毒機構。鄺氏姐妹打的主意是既想找一家有威信有口碑的戒毒機構,又不想為外人知道,地點最好夠隱秘,環境也要優美適合病人的長期療養。剛從楊星那里學會上的歐陽婷就用自己的名最后搜索到了這家國際公認在戒絕冰毒成癮癥狀最權威的跨國戒毒機構,并干脆直接做了預約登記,這就是楊星他們查出是以歐陽婷的名義登記戒毒的緣故。
鄺氏姐妹還是不放心,正巧這時她們聽說白冰和丁雯麗想偷偷跑到巴厘島來,而這家跨國醫療機構也恰好在巴厘島上設有針對歐美高級人士的度假式戒毒療養院。雖然她們都聽過楊星透的告誡,知道最近印尼國內不太平,但楊星出于保密語焉不詳,她們又一直處于楊星的保護之,沒見識過世道險惡,心想白冰她們都敢來,自己為什么不能來,就大著膽子跟著白冰她們跑來了。陰差陽錯之下,歐陽倩以為歐陽婷是對她心生不滿才翹家,楊星又以為她們跟白冰是一伙的,白冰和她們倆幫人又都關了手機,不想外人找到她們,結果就是楊星以為出了大事,心急火燎的坐潛艇跑到印尼來了。
楊星聽后真是哭笑不得,暗嘆無巧不成書,這巧合都可以拍部電影了。但看到歐陽婷捂著高腫的臉蛋,鄺鄺氏姐妹一臉委屈含淚的雙眼,楊星本來想訓斥她們膽大妄為,把自己和周圍的人都帶入危險,這些話就說不出口了。心想雖然鄺氏姐妹有些二百五,不過她們終究是為了救母親,為了讓母親戒毒,又不想她受苦,煞費力氣的找到這家戒毒心真是體現了她們一片對母親的赤誠之心啊
楊星也深深自省,自己的確對身邊女人關心還是少了點,這是他這個一家之主的失敗。他也知道這是他身邊女人數目太多的弊病,象歐陽倩談起歐陽婷的心事和對于鄺氏姐妹家事他都沒能及時現,以至于像現在搞得他很被動。尤其是歐陽婷白挨了他一巴掌真是打在她身,痛在我心啊誤會冰釋后,他也趁機甜言蜜語想哄三位美女高興起來,作為剛才他沖動的懲罰。
不過雖然是他錯怪了她們,但歐陽婷她們膽大包天沒做任何防備就前往印尼這種龍潭虎穴的行為總是不妥的。楊星使出渾身解數,加上“身體力行”把她們一一都哄上床后,一邊拿出他最得意的本事安慰她們。一邊給她們灌輸冰毒的危害和印尼的危險。讓三女在意亂情迷之被他的夸大其詞給輕松洗腦,只覺得這回自己這來印尼真是福大命大,楊星簡直就像獨闖龍潭的王子把她們從怪獸手救出來,最后“花容失色”的美女們都氣喘吁吁的答應楊星,今后絕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不給楊星添麻煩了。
香艷的一夜很快過去,在楊星強大的“身心”政策說服下,加上楊星通過電話,確認了讓這家美國的戒毒心為蕭蜀秀在美國留一個床位,打消了鄺氏姐妹的顧慮。以及他拋出殺手锏——只要她們馬上離開,可以安排她們搭乘他來時坐的潛水艇回國。三女頓時被這刺激冒險的事情吸引,聽說能登上只有在電影里見過的交通工具,活像得了件心愛的玩具般興奮,三人終于同意立即回國。楊星直到把她們送上潛艇后,才長出一口氣,心想總算是了解了一樁大事,想在就看白冰她們的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機會的小鳥
花言巧語哄走了歐陽婷她們,楊星還要頭痛有兩位美女的問題要解決,歐陽婷她們離開前滿不高興說來了印尼一次,居然沒和白冰姐她們見一面就要被送回去了,實在可惜。楊星心想以你們幾個小魔頭的好奇心,碰上這回的罪魁禍白冰她們只怕想再把你們送回去是千難萬難了。于是他裝作一視同仁大義滅親的樣子對她們說,你們三個救母遠走還情有可原,白冰她們可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找到她們一定要痛打屁股,決不輕饒
頌猜領著他很快就找到正在巴厘島一處爆炸現場取外景的亞凰臺攝制組,當他看到白冰和丁雯麗完全是給攝制組打下手,不停的幫著攝制組成員又抬器材,又舉反光板,在印尼近四十度的高溫下揮汗如雨,哪有半點當紅歌星的樣子時,心里是又氣又悲,心想放著被眾人眾星捧月的生活不做,跑到這里吃這些苦作什么?不過有歐陽婷她們的前車之鑒,他又不能公然露面,畢竟這是他手下的攝制組,他一露面辛辛苦苦潛入印尼的計劃就要泡湯。只能另想辦法把她們支開,問清她們這么做的原委才行。
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讓烏特廷斯裝成西方游客,悄悄靠近攝制組,偷偷遞給白冰她倆遞了一張紙條,她倆看后先是錯愕夾著驚喜扔下東西就跟著烏特廷斯跑掉了。來到楊星藏身的那處農家小院后兩人高興的就要撲過來,只是看見楊星板起臉和身邊一大幫保鏢,才醒悟起楊星是來者不善。
楊星打量著這兩位始作俑者,心想不是她倆帶頭偷跑,歐陽婷她們怎么會有膽子有樣學樣的當逃犯?而且她們的反跟蹤水平不低,沈長征派去暗保護她們的保鏢居然都被她們甩掉了。楊星暗下決心,這回回去一定要加強對她們的保護和監視,把她們的背景情況都要掌握,自己就是以前太放任她們了,再出一回類似的事情,恐怕沒這么好運來得及讓他千里救美了,與其到時悔之晚矣不如現在就亡羊補牢。
白冰和丁雯麗雖然年紀不大畢竟也曾是《天上人間》頭牌,察言觀色的能力很強,看到楊星的臉色,就知道這次真是惹得他生氣了。兩人對望了一眼白冰還是倔強的挺起她不大但堅挺的胸脯徑直走到了楊星跟前。她有一雙看起來眼角略微上挑的雙眸,雖然沒有王伊人的鳳眼那樣顧盼生姿,平時眼波一掃,也是風情萬種。但此時這雙媚眼閃爍的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光芒,即使知道楊星冒著多大風險來見她們,也不能動搖這光芒一分一毫
“我知道這次跟你添了很多麻煩了,你不要怪雯麗,她完全是為了幫我。我只想對你說說心里話,我歲了,雖然表面上我站到了大多數女孩子夢想的高度,站在舞臺間,接受無數的鮮花和閃光燈。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經常做惡夢,我感覺腳下站著的都是用你的力量為我砌得高高的沙塔,一個大浪打來,這一切就會化為烏有。我喜歡成為明星,但不想成為一顆轉瞬即逝的流星。不想等我年華老去,回頭思量才現只擁有短暫的榮耀。所以我象那位羅伯特卡帕那樣,用自己的能力成為一個永久的傳奇你曾告訴過我,機遇是一只沒有腳的小鳥,只有緊緊抓住,才能不讓它飛走,我現在已經看見它的蹤影,我是不會放棄的。我警告你,我花了很大功夫才和攝制組的成員搞好關系,主持人于老師已經答應讓我出外景,你不能利用你老板的權利反悔哦”說到這里她嚴肅的語調突然轉變成了狡黠的懇求,顯然軟硬兼施想讓楊星同意。
楊星張口結舌想了半天只好轉身向丁雯麗投去詢問的眼神,這個不肯走,那這個的理由又是什么呢?丁雯麗摟著白冰的肩頭,嘴角帶笑眼角卻含著淚,顯然白冰的話讓他深有同感,她的眼神也異常堅定的看著楊星,“不要看我,你們男人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我們女人就不能有義氣了,我宣布為了陪我最好的姐妹白冰,我是絕對不會扔下她一個人離開的。”
楊星看她們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手,無奈的想到,你們姐妹在床上要是能這樣聯手,也不至于每次都被我殺的丟盔棄甲求饒啊他搖搖頭說道,“這一次我的運氣真不錯,我一直鼓勵你們要活出真正的自己。結果反而是我沒現你們已經有了自己的理想和抱負了。本來我是帶著一肚子火氣來印尼的,但先是婷婷她們千里救母義舉的感動,現在你們又成功把我給說服了。我也很慚愧,作為你們的枕邊人,你們的心我還了解都不夠啊白冰你能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那你和雯麗你就留在這里吧。我會暗派人保護你們的,但請你們也要為我著想,一定要注意安全”
他剛說完頌猜突然沖進來,用英語叫道:“快看電視”烏特廷斯隨即扭開了屋內的小彩電,轉到了亞凰衛視臺的頻道上。只見電視畫面出現的是正在雅加達現場直播的亞凰臺攝制組主持人安婕妤的身影,這次印尼現場直播既是楊星打響輿論戰的關鍵一環,也是亞凰臺雄心勃勃企圖坐上亞洲即時新聞節目老大的戰,亞凰臺自然是調集了精兵強將出征。
派在巴厘島的于群、東帝汶的賀術法、亞齊省的谷曲都是亞凰臺的當家時事記者,而作為重頭戲印尼都雅加達的現場播報主持人,亞凰臺更是請出了當家花旦闔閭薇坐鎮,這位被譽為“當代花木蘭”的三十多歲的女性現場記者曾經多次在戰亂區域現場播報,所以大家的眼光都被她給吸引住了。
“今天凌晨,以雅加達為心的印尼六座城市同時爆騷亂,街頭涌進大量蒙面暴徒,他們一路打砸搶掠,主要襲擊對象是當地華裔家庭和富商。現在可以看到有多家華人商鋪被洗劫一空,其還被人縱火,不知燒著的店鋪里面還有沒有人員…”
闔閭薇聲音有些顫抖,畢竟她的身邊就看得到很多暴徒揮舞著木棒等武器四處攻擊無辜民眾,不是公司派來的工作人員死命護住她,很難想象讓那些失去理智的暴徒沖近她身邊的后果。但她仍然體現出職業新聞人的素質,堅持播報沒有后撤。就在此時,遠處響起了幾聲清脆的槍聲,周圍混亂的人群立即炸開了鍋,四下奔逃。闔閭薇出于職業敏感,迅讓攝像師把鏡頭轉向槍響的方向,激動地說道:“現在突然傳出槍聲,不知道是有人反抗襲擊還是暴力升級的前兆…”
又是一聲槍響,突然鏡頭前幾千萬的觀眾都看到這位秀氣的女主持胸口突然爆出了一朵巨大的血花,她有些震驚的看著胸口滲出的鮮血,想張嘴說什么還沒說出來,就一頭栽倒在地這時隨行工作人員才如夢初醒,趕緊圍上來拉他,那位攝影師隨手把攝影機被丟在地上,卻忘了關機。攝像機依舊在忠實工作,畫面上透過紛亂的人員腿腳空隙,有幾名男工作者邊抬闔閭薇邊大呼她的名字讓她保持清醒,其他人狂則到處尋找最近的醫護場所。因為這是采用的衛星現場直播,后方的導播組顯然也被這個突事件給嚇到了,過了好一會才想起來切斷了攝像機和后方的聯系,打出一行大字“我們為她祈禱”
楊星和白冰他們也被這場直播驚變震的說不出話來,頌猜對他們解釋,這已經是兩小時前的新聞畫面了。現在通過絡和電視,這段視頻已經傳遍全世界這時候全東南亞各大電視臺都在不斷轉播這段畫面,闔閭薇和畫面右上角那旋轉的抽象鳳凰圖案五角星代表的亞凰臺標志也一時傳遍了世界各大媒體。
短暫的震驚過后,楊星后怕的用顫抖的手指指著電視問白冰,“你看到了,這有多危險剛才明顯是狙擊手故意擊女主持人的,你還想干這么危險的事,馬上跟我回去”白冰的眼睛里卻是從害怕轉向了興奮,“我要去雅加達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嗎?這就是我的機會小鳥,我可以告訴你,我準備好了,讓我來代替她”
楊星一聽差點跳起來,“你瘋了,我不允許,我千辛萬苦跑過來就是不想你們出事,如果你有危險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和我自己的…”他暴跳如雷,但白冰眼雖泛著感激的淚花,但堅定地眼神一直沒有變化。她沒反駁一句,只是倔強的盯著楊星眼睛不放。她身旁的丁雯麗也握著她的手緊盯著她的面部表情,只要她露出一絲動搖的神色,她就要和楊星站在一起。但白冰把她的手越握越緊,卻沒有半點動搖。
楊星被她盯著只感覺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他第一次現,這個平日里隨和柔弱,口才便給的女人身體里有一顆鋼鐵般堅強的心。他看到了結果,感覺有些心酸又有些欣慰。這個當初無法拒絕誘惑下海的弱女子已經成長為為了理想連性命都可以奉獻的堅強女性了,這是他的功勞,也是白冰的一次鳳凰涅槃,他和丁雯離都無法阻止了。他停止勸說,有些落寞的說道:“你是對的,機會小鳥來到時,要不惜一切代價去抓住。我應該祝福你終于擁有一雙夢想的翅膀,可以高飛了。雯麗和你姊妹情深都會和你赴湯蹈火,作為你的男人當然更要保你們平安,我跟你們一起去”
迎接他話語的是白冰和丁雯麗熱情如火的狂吻和擁抱,看見盡情宣泄著感情的三人抱作了一團,吳剛強打手勢讓手下識趣的全部離開,給他們留下了一個秘密的私人空間。
第二百四十章印尼暴亂
事情演變成這樣早就不受楊星的控制了,按他的想法,是快進快出印尼,不留一絲他涉及暴的證據。畢竟印尼情報機構也不是吃干飯的,永遠不要小看國家機器的力量,可是林佳娜反復告誡過他的情報界的鐵律。他們不可能對楊星的計劃沒有一點察覺,現有人煽風點火是遲早的事,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是楊星的座右銘,他根本沒想跑到印尼前線來充英雄,作為幕后黑手把印尼搞的人仰馬翻是很暢快,但如果人仰馬翻之中包括自己就是杯具了。但現在為了身邊的美人,形式逼得楊星也只有舍命陪君子,硬著頭皮上了。
因為連續幾天印尼國內各處都生了暴力事件,印尼中央即使再遲鈍,也不得不頒了對應緊急事態的措施,嚴查各地往來的陌生人就是頭一條要做的事,一時間印尼各省之間的往來關口都由軍警把手,嚴查陌生的外國人和他省居民。雖說天網恢恢,但印尼號稱千島之國,實際上境內擁有的島嶼有13ooo多個,印尼軍方總人數不過2o萬左右,即使加上各地警察仍是人手不足,這張天網不但是百密一疏,實在看起來更像是個破網兜
楊星他們既然定了要深入到對華暴最嚴重的地區比如都雅加達、爪哇梭羅、蘇門答臘巨港等地,自然先要聯系已經潛入當地多時的林佳娜和虞傲君她們。林佳娜對楊星的隨時改變計劃也沒太抱怨,專門安排了幾艘用來走私的快艇將他們接走。只花了半天的功夫,他們就趁著夜幕踏上了都雅加達所在的爪哇島西北海岸,在途中楊星還詳細詢問了她們這一個多月來的工作成績。
虞傲君和林佳娜一開始就有些矛盾,印尼計劃中二人也是各有側重點,林佳娜喜歡四處殺人放火的進攻,虞傲君的工作則更測重保護。她主要先期聯系印尼各大華人社團,提前告知他們印尼政府對他們下手的時間和方式,讓為針對華人的暴做好應對準備。由黃興飛等東南亞華人富商出面做保,印尼華人社團對于虞傲君他們這群來自國內的“退役”軍人很快就打消了顧慮,畢竟蘇哈托在位3o多年,這種嫁禍華人的把戲也不是頭一遭了,現在他的政權陷入執政以來最大的危機,不拿出華人這個出氣筒使用才不正常。
既然得知了普拉博沃的計劃,印尼華人社團就私下里秘密先把老人和孩子等最易被傷害的群體轉送出國,有錢有勢的華人富豪們干脆直接以各種理由舉家跑到國外去暫避。但中產階級和較貧困的華人們,因為數代居住于印尼,基本上和當地人同化了,很多人連中國話都不會說,雖然知道會有大災降臨,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能躲到哪里去。只能盡量把孩子老人和一部分財產托虞傲君他們帶出去,大部分仍是選擇留守。對于這一點,楊星和黃興飛他們也早有準備,畢竟華人故土難留的情節很重,所以楊星派虞傲君去印尼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暗地帶進印尼一大批輕型軍火,等暴一起,以虞傲君的手下為主干,各大華人社團抱團組成一支支臨時武裝護衛隊,讓華人集中到一些易守難攻的社區去保衛他們。
應該說這個辦法雖算不上最好,但此時卻最有效。5月14日暴一起,雅加達、梭羅、巨港等以爪哇島為中心的印尼中心區域共九座城市就同時爆了矛頭直指華人社區的大暴。暴徒們被組織起來用一輛輛大車拉進市中心,帶著棍棒、刀斧甚至簡易獵槍等武器沖擊印尼華人的商鋪、會所和住宅,很多人雙眼赤紅,意識混亂,見人就打,見物就搶完全變成了一群失去了理智的野獸。用虞傲君的話來說,這群人明顯被注射了興奮劑已經陷入瘋狂,不知疼痛,并且他們身后不遠處總會有一些便衣打扮但軍人氣質十足的人遠遠遙控,觀察事態的進程,這些人當然就是普拉博沃派來的“督戰隊”了。
但這次暴徒們現過往的經驗不適用了,他們一上來就在華人社區前吃了不小的虧。他們現沖進去的商鋪和住家往往空無一人,顯然事先得到消息的華人早就逃走了。隨后他們又現這些華人都紛紛聚集到許多華人社區中最堅固的建筑里,而且建筑外一向他們認為軟弱可欺的華人中居然有不少青壯年扛槍持刀全副武裝的準備和他們對拼。
殺紅了眼的暴徒們先頭還以為這些華人只是狐假虎威裝樣子,沒想到雙方一交手,才現大謬不然。那些華裔青年一個個如餓虎下山,雖然打的沒章法,但勝在敢打敢拼,尤其是其中有一些面露兇光,身手矯健的家伙出手更是兇狠,往往一人能打幾個,而且專找人體的脆弱關節下手,被他們打中的人非死即傷。等到暴徒身后遙控的人現情形不對,拿出軍用武器準備支援時,那些華人也像變魔術般取出不少看似簡陋但殺傷力毫不亞于他們的各種槍支進行反擊。
雖然這些槍支大部分象是過時的武器,操作者也大部分是沒受過軍事訓練,只摸過幾次槍的青年華裔,槍聲熱鬧但對這些“偽軍”的傷害不大。但在喧鬧的槍聲中,總會夾雜一兩聲非常精準的冷槍,把這些“偽軍”一槍撂倒。這些幽靈一樣的射手,就是那些身手了得的家伙,他們可不比那些平民,槍法老道一擊即中。而且選擇目標非常有眼光,專打幕后指揮官于是第一天的戰果上報后,幕后主謀普拉博沃非常驚訝的的現,他們對華人的打擊效果非常有限,反而是他的手下損兵折將,很多負責指揮的特戰隊員都陣亡了
看到這種情景,普拉博沃哪還不知道有人在暗中搗鬼。不過現在的情勢展已經讓他分身乏術騎虎難下,隨著亞凰臺現場直播的酵,與前世直到6月份印尼暴結束才有零星新聞公諸于世不同,這一次大半個亞洲的觀眾都現場觀看了印尼暴的真實場景。躲起來的武裝部隊總司令維蘭托中將給他下了嚴令,讓雅加達軍區派出軍隊鎮壓暴。幸好雅加達軍區司令沙菲里三蘇丁是普拉博沃的好友,對這道軍令陽奉陰違,將手下部隊在幾大軍區間調來調去,總算為他贏得了一些時間。
這種情況下普拉博沃下了狠心,看來光讓流氓和黑幫動手是不行了,干脆讓手下那支專門負責特務活動的特種部隊赤膊上陣直接動手,與華人護衛隊短兵相接,闔閭薇就是在播報這次街頭巷戰中被人狙擊的。楊星到達雅加達時該城簡直變成了一座鬼城,家家關門閉戶,往日繁華的大街上半個人影也不見,偶爾閃過一兩名被毒品刺激的兩眼紅瘋狂的暴徒,操起手中武器向任何移動的物體射擊,哪管是華人還是印尼人。城里多座建筑還冒起陣陣黑煙,顯然暴徒劫掠后還不善罷甘休,干脆一把火燒光所有罪證。
楊星他們看到這種局面,心頭也不由緊,幸好“暗星”組織加上來迎接他們的護衛隊隊員加起來足有幾十號人馬,開著七八輛皮卡和軍用吉普把楊星和二女護在中間。皮卡車上個個是膀大腰圓,手持各式精良槍支的大漢,那些被毒品刺激的變身野獸的瘋狂暴徒,還沒接近就被一槍爆頭,讓其他人深深領會到什么叫“亂世人命不如狗”有絕對的武力壓制,這一路有驚無險長驅直入,終于和虞傲君在一處約定的華人聚集區匯合了。
虞傲君如花似玉的面孔經過這段時間的槍林彈雨的考驗很顯憔悴,但眼里銳利的光芒卻一點沒有減弱。她特意留了短,配合她一身戎裝和腰間的手槍,儼然是一位鐵血女將。楊星見她時,她正對著聚集區內的不少壯漢大聲下令,沒人質疑她的權威。看到他們到來,她嘴角咧了一下就權當打了招呼,壓力很大的眼里充滿血絲,一開口就火藥味十足,“你讓我聯系在雅加達的亞凰臺攝制組,他們就在這里。找到他們就說她倆在雅加達旅游,碰到暴找同公司的攝制組一起避難,想來他們演過戲,騙過攝制組沒問題吧。我是不同意她們來這的,兵荒馬亂兩個女孩子太危險了,你太嬌慣他們了”
楊星體諒她的壓力,沒計較她語的火氣。點頭同意她的安排表示滿意,隨后問道,“這一次辛苦你們了,我帶了幾十號人和一些家伙來,你看用不用得上?總不能白吃白喝,有什么你盡管吩咐,這里你情況熟,我聽你的。”虞傲君看著楊星的護衛從皮卡車上卸下一箱箱槍支彈藥,陰靄密布的臉上總算露出了些笑意。她初聽到楊星和女友要趕來雅加達的消息時,也覺得簡直是添亂,現在是分秒必爭和印尼特種部隊斗智斗力的緊張時刻,她哪有閑工夫再來照顧大老板。還帶著他的女友亂一起,簡直是亂來直到此刻看見楊星敢當小兵給她支援和尤其是雪里送炭的這批武器,忽然覺得如果有男人不遠千里冒著生命危險來救她,即使覺得他很瘋狂,但身為女人的她內心也是非常渴望的吧
楊星千叮萬囑把吳剛強秦天他們派到白冰她倆身邊貼身保護她們,他自己因為身份特殊還不好在公眾面前露面,就留下來和虞傲君呆在一起。虞傲君急著處理印尼特種部隊起的反撲。就給楊星介紹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在聚集區里的一個房間里楊星就和這位印尼富林洋虎的族叔林賀年坐到了一起。
第二百四十一章草埔慘案
林洋虎家族是公認的印尼富,也可謂是蘇哈托家族的老朋友,林洋虎和蘇哈托在戰場上相識。蘇哈托執政后,林家作為他的親密戰友借勢一飛沖天在,在食品、水泥、銀行、酒店等行業都有建樹,。
因為有和蘇哈托家族這層特殊關系,林家在多次針對華人的暴都幸免于難。但這次顯然蘇哈托自己的位置都不穩了,也就顧不得他。林洋虎接到預警后先只是安排家人暫避美國,沒想到暴徒的目標直指他的家。林家在雅加達市郊的大宅被暴徒沖破,他的很多親屬在虞傲君的幫助下連忙逃亡,而他的大宅被劫掠一空,他本人的畫像都被暴徒們泄憤的劃爛,抬街游行。這讓整個印尼華人圈深為震驚,才明白虞傲君說一旦變亂開始,沒有人可以幸免的警告才是金玉良言。
楊星一見到林賀年,商人天性就立即作,也顧不得外面的槍林彈雨了。林家的亞銀行是印尼最大的銀行,因為其有蘇哈托兩個子女占的o的干股,在金融風暴爆后,受此消息影響,亞銀行股價大跌,大量儲戶擠提存款,導致亞銀行在十多天存款流失約.5億美元。
趁你病要你命,曾有多家私營銀行都打過虛弱不堪的亞銀行主意,但因各種因素無功而返。楊星的星富投資入股國內深展銀行和深圳商業銀行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加上他在日本布局慢慢收購的山一證券,以及香港他正圖謀的鄭世榮銀行,如果能錦上添花得到亞銀行,一張橫跨、港、日及東南亞的龐大銀行絡就逐漸成型了。林家因為和蘇哈托的走得太近最后又慘遭拋棄受損嚴重,心生退意之下早有拋掉亞銀行股份的想法,一向擅長趁火打劫的楊星怎么會放過亞銀行這塊肥肉呢
身處一大堆保鏢的保護之下,楊星也沒有穿越火線的覺悟,給虞傲君她們當好后勤部長就是他最大的作用。除林賀年外這個堅固的避難所里還有不少印尼的華人富豪親屬擠在一起,趁這個難得的機會,楊星一邊觀摩虞傲君如何運籌帷幄調動各種武裝力量保護自己打擊敵人,一邊私下和這些商人們大談印尼暴給他們對他們生意的影響,以及今后投資方向的轉變。他暗示道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再遇到眼前這種情況實在太危險。為什么不考慮把財產投向海外收益率高風險又低的項目上?星國際旗下各公司就是個不錯的選擇嗎
本來這些印尼華商平時是絕不會被楊星三言兩語就打動的,但楊星又是派人預警保護他們于先,其后又“親冒矢石”駕臨雅加達這烽火前線。并且按他的說法,還有別的隊伍在印尼各地煽風點火,既降低印尼軍事進攻的壓力,又贏得寶貴時間讓華人社區撐過去抵擋印尼特種部隊的攻勢。這簡直是救苦救難的菩薩降臨了,他們看楊星的背后都覺得有佛光普照。出于報恩之心也罷,出于分散風險想逃離印尼這是非之地也罷。都紛紛表示等風頭過后,一定會向星國際注入資金的。楊星聽得笑逐顏開,覺得這趟印尼之行總算有所收獲。
他在這里逍遙自在,虞傲君和林佳娜的處境可壓力大增,印尼特種部隊跳到了前臺后,虞傲君她們頓時感覺不一樣了。很快沖突就變成了雙方職業軍人的正面沖突,那些印尼當地華人青年就成了炮灰。雅加達等地變成了一個大戰場,到處都響起槍炮聲。林佳娜在印尼各處頻繁活動也引起了維蘭托的重視,他一邊派大軍深入亞齊、巴厘島、東帝汶等地“剿匪”,一邊勒令軍方情報部門嚴查他們的行蹤,并派出印尼海軍6戰隊緊盯林佳娜她們,雙方在印尼的密林里玩起了捉迷藏。
第天,因為各支亞凰臺攝制組奮不顧身深入現場的報道,這場大暴的真實場面逐漸開始深入各國觀眾的心,也成功開始吸引西方媒體的關注。特別是在雅加達那支攝制組,在原來的女主持人被槍手狙擊,躺在病床上生死不明的情況下。攝制組毅然啟用了正在當地旅游的《少女星時代》兩名成員丁雯麗和白冰來擔綱主持,擁有國廣播大學畢業證的白冰盡管此前更多以歌手的身份為大家所熟知,但在這種危機關頭,她的主持不但讓人忘記了她沒有一線戰地記者主持的經驗,還一改美女的柔弱形象,讓整個世界觀眾都記住了她鏡頭前堅毅的身影和沉穩的語調。
在雅加達槍炮聲最激烈的街頭,在梭羅市郊的密林里,在巨港燃起沖天大火的軍火庫前,這兩位頭戴鋼盔,身穿防彈背心,被一臉煙塵遮住了俏麗的面龐的女子,以驚人的毅力向世界出一條條及時的信息。白冰同時用漢、英、法三國語言略帶稚嫩的語言向全世界不停講述生在印尼的種種事態,尤其著重報導印尼華人受到攻擊后的慘狀,隨著一張張未及逃離的華人殺被辱被殘害的畫面公諸于眾,海外眾多華人的怒火被點著了。
楊星把他最得力的保鏢都派到她們身邊,即使和印尼的富商們談判的不亦樂乎,但都會準點打開電視收看她們的直播,一時為了了解時局進展,二就是關注她們的安全。因為亞凰臺的即時報道,一貫強勢的印尼軍方在這次暴的拖沓無能和同暴徒狼狽為奸的嘴臉暴露無疑。喜歡標榜是民主國家的印尼政府也忍不住對針對亞凰臺新聞提出審查,就連在埃及開會的蘇哈托總統也被眾多國外媒體記者問的下不來臺,決定提前回國。臨行前還專門召開記者會點名批評亞凰臺故意散播謠言,敗壞印尼國家形象,要追究責任。
不過世易時移,現在已經不是他上臺時,想封鎖國內消息就能只手遮天時代了。此時絡媒體已異軍突起,攝制組也裝備了衛星轉裝置,真正是天地同時,還有象新興的手機短信轉等消息散步方式,印尼政府想完全封鎖消息是做不到的。6日午,白冰她們躲過了印尼政府對她們的監視,轉移到雅加達市北郊。她們是接到一條秘密線報,說雅加達北郊老華人居住區草埔出了件驚天慘案。
在虞傲君安排大批印尼華人離開印尼的行動,為產階層和貧困家庭安排的撤離路線之一是通過雅加達北部最古老的華人區草埔,搭船躲往與新加坡一海之隔的印尼巴丹島,在那里再準備偷渡到新加坡的。但是這條路線經過印尼情報部門的探查和印尼漢奸的出賣被普拉博沃得知,被虞傲君率領華人抵抗組織打的焦頭爛額的他若獲至寶,調集了精兵強將裹挾著一大批武裝暴徒襲擊了這處名為草埔的居民區。
當時這里聚集了來自五十多個華人家庭的兩百多名老人和小孩,結果暴徒們打倒了派去保護他們的二十多名保鏢后,沖進居民區大肆燒殺掠奪。盡管得到消息的虞傲君立即派了幾十人前去營救,但為時已晚。整個草埔被洗劫一空,兩百多名華人老弱只有一百多人被救出,其余一百多人橫死街頭。最令人指的是,其有些尸體繼續被暴徒羞辱,他們割下尸體的頭顱、耳朵等器官作為炫耀資本掛在身上招搖過市。還有不少年幼的華人少女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著家人面前被,受不了打擊而紛紛自殺。
抵達當地后,在鏡頭前一直表現的非常鎮定的白冰在面對眼前滿目瘡痍,斷壁殘垣和傾聽著幸存者陣陣悲泣及對暴徒的血淚控訴時,再也忍不住潸然淚下。她哽咽著對著鏡頭一時竟說不出話來。最后她不顧還有余火的危險,從一個火堆抱出一位被后又被暴徒活活燒死的少女尸體,緊緊把她抱在懷里放聲大哭。鏡頭少女鮮明的一半是焦炭,一半奇跡的完整保留的對比鮮明的畫面和白冰不一語無法抑制的哭聲通過電視瞬間傳遍了世界上的千家萬戶,給人們造成難以磨滅的震撼
“這難道就是印尼政府宣稱的民族和解的典范?這些華人難道不是印尼的公民,為什么暴徒會只對他們動手,這里還有很多當地人,他們好客又熱情的接待了這些華人逃難者。反而是外來的暴徒對他們大打出手,本該保護自己公民的軍警在哪里?幸存者說暴徒有不少留著平頭,動作矯健的軍人軍方為什么沒有解釋?暴已經持續了三天,維蘭托司令不是宣布軍管了嗎?人在哪里?”隨著白冰面對鏡頭憤怒的拋出了一連串問題,世界各地的輿論都沸騰起來,開始紛紛置疑印尼政府在這場針對華人暴的態度和地位來。
楊星看著白冰抱著少女尸體的畫面內心也受到了巨大的沖擊,雖然他憑借重生的優勢可以免除大部分印尼華人前世里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但仍生了草埔慘案這樣的華人慘劇,一種無力和懊悔的情緒彌漫在他的心頭。不過當他看見身邊虞傲君悔恨的一雙淚眼,以及那些印尼華人對草埔慘案感同身受的痛苦而同仇敵愾時,他不由感覺民心可用,這一慘案已經點起了印尼華人心頭久藏的怒火。現在在這里他是領,借著這股復仇的情緒,他振臂一呼,想必這報仇雪恨之火可以燎原
第二百四十二章操刀者必死于刀下
楊星不喜歡殺人,他覺得很多問題完全可以不用暴力就能解決,他跟查國強、岑氏兄弟、林佳娜等人的合作,只是把暴力視作解決問題的最后辦法而已。在香港那次槍戰親手殺人他完全是被迫卷入的逼不得已的行為。在泰國制造爆炸和香港襲擊羅伯遜等人,楊星都要求盡量不要傷及無辜,所以這次巴厘島上的連環爆炸才只毀物不傷人。至于自由亞齊運動和東帝汶陣線楊星鞭長莫及,他也只能聽之任之了。當他看完草埔慘案的直播后,他第一次感覺自己有強烈的殺人沖動,殺掉印尼暴動的幕后黑手——普拉博沃和那群沒人性的暴徒
他先讓虞傲君幫著安撫一下大家的情緒,既然印尼軍方仍舊故意拖延,暗地里站在暴徒一邊,那就讓他們吞下自己釀的苦酒他拉著虞傲君談起了原計劃的一個備用方案——玉石俱焚,覺得可以啟動它了虞傲君嚇了一大跳道:“沒到這一步吧,這太危險了,他們都是平民,執行這種自殺性任務不好吧”楊星冷著臉道:“現在已經是生死關頭,雖然我們給印尼政府制造了很大壓力,但西方國家還對于蘇哈托政權心存幻想,想著讓印尼作為防御我國南海戰略的橋頭堡,只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想讓他們聯手施壓印尼政府現在看來只怕為時已晚,我怕我們先撐不住了。人只能靠自己,印尼華人想要擺脫這種總是被當替罪羊的命運,光一味的忍讓和沉默看來是不行了。國歌里都說過華民族到了最危急的時刻,每個人都被迫出最后的吼聲!印尼華人想今后挺起胸膛做人,就必須拿出魚死破的決心”
他取出一部衛星電話要跟遠在亞齊密林的林佳娜通話,他一邊撥號一邊對虞傲君說道:“現在就是看雙方耐力的比拼,不破不立,那些暴徒以為有人撐腰就能為所欲為,我就偏要萬軍之取上將頭顱,一刀砍掉他們的腦袋,看看群龍無他們還有多少勇氣和我們對抗。我要讓他們明白——操刀者必死于刀下,血債必須要用鮮血來償還”
他跟林佳娜在電話里說了幾句,最后幾句虞傲君聽的非常清楚:“我要他死不管用什么辦法我要親自過來親眼看著他倒在我腳下”他話語里一掃往日通話的輕松自如,充滿了暴虐之氣,即使經過訓練的虞傲君也不由感到一陣強大的壓迫感,她驀然現,身邊這位平時嬉笑憊懶的年輕人也有不可觸碰的逆鱗
楊星好不容易虎軀一震“王霸”之氣外露,可惜只有虞傲君一個人欣賞。其他人里暗星的成員都是老兵油子,只要價錢合適讓他們陪老板赴湯蹈火都不在話下。印尼華人大部分不懂漢語,楊星也算是演戲給瞎子看了。不過看到楊星這位大老板要為大家親赴險地,他們還是很感動的。電話那頭的林佳娜更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不但不勸阻楊星,還興奮的對他提要求,“早就叫你不要對這些印尼猴子客氣,你記得把我要的那幾樣大家伙帶來,我先給印尼海軍6戰隊這些吊死鬼一個驚喜呢”
等虞傲君她們找到機會抓住混亂的空隙讓楊星他們離開時,楊星和他的手下都收拾停當,在頌猜的指引下聯絡林佳娜埋伏在雅加達附近海面的一架水上飛機,準備直飛普拉博沃現在所在的印尼亞齊省。臨走前楊星對欲語還休的虞傲君囑咐,“你一定要不惜代價的保護好白冰她們,這則新聞一播出,肯定捅了蘇哈托的馬蜂窩,印尼局勢還會變壞。另外如果要執行玉石俱焚計劃,要保護好你自己和國內帶來的人,這不但關系到你們的安危,也關系到不能泄露國內意圖的成敗”
一架被漆成黑色的二戰著名水上飛機pyB幾乎是貼著亞齊省上亞齊地區的海岸線飛行,這主要是防止被該地軍方的雷達捕捉到行跡。雖然pyB水上飛機已經是二戰時的老古董了,不過這個大家伙皮實耐用,承載力大,內部空間寬廣,很多國家將它改裝為民用飛機后依然揮著余熱。上次林佳娜用來運軍火的co飛機是她在非洲找來幾架飛機拼湊出來的,安全性實在堪憂。而且在印尼國內出現美式軍用飛機總會引起相關人員的注意,用這架民用的pyB水上飛機目標就小得多。而且pyB可以在水上起降,正是偷偷潛入印尼眾多島嶼的絕佳交通工具。
等楊星從停泊在海面上起伏不定的機身上好不容易趟過海水站穩在沙灘上時,四周一片黑暗突然亮起了幾個微弱的光點,楊星仔細分辨才看出是幾個熒光棒的微弱光芒,順著光芒望去,他們才豁然現他們被一大群全副武裝,身著與周邊環境融為一體的偽裝衣,連臉上都涂著厚厚的迷彩涂料的軍人包圍了。看到對方面對自己一方黑洞洞的槍口,幾乎下意識的所有登6的人員都舉手投降,開玩笑,眼尖的幾人可是看見對方槍支上的保險全開,只要手指微微一動,他們全得回老家
楊星也是亡魂直冒,心想難道行藏暴露了。不過驚魂甫定后他用驚人的觀察力觀看全場,很快就咬牙切齒的瞪著對方人群一名身材嬌小的蒙著頭套的戰斗人員用英嚷道:“國俗話說過河拆橋,現在你還沒過河就想拆橋了嗎?親愛的娜佳林耶娃同志”那名戰斗員出清脆的笑聲,做了個手勢,那些看起來如臨大敵的人才將槍口放低,解除了戒備。林佳娜取下頭套,露出她那張顛倒眾生的面孔,可無論是楊星身邊的“暗星”還是她手下的“復仇天使”成員,看著她的神情都是尊敬混雜著畏懼,沒有半點男人看到如此美女的正常反應。
楊星一直很好奇林佳娜憑什么能降伏住這些驕兵悍將,這回過來正想好好請教一下只是對這個下馬威著實有些惱怒,看來在林佳娜眼里,他這個幕后老板的權威可是低得很那不過林佳娜雖然難以掌控,但辦事能力的確出眾,接應到楊星后她立即率領眾人立即隱沒入叢林之間,整個過程不到一個小時,并且完全是在微光無聲的環境里進行。楊星站在隊伍間打量著井井有條幾路前行的隊伍,不由悄聲詢問林佳娜:“我們這么小心,是怕被印尼海軍6戰隊現嗎?”林佳娜神秘的一笑搖頭,沒立即回答,眼里的意思是到了宿營地再細說。
林佳娜選擇的宿營地是密林一處被荒廢的棕櫚油加工廠,印尼是世界上最大的的棕櫚油出口國,國內遍布這種小加工廠。這里外表破敗,但內部打掃的很干凈,建筑物外圍還挖了淺溝,放置了石灰粉,既可以排水又可以阻擋軍犬毒蟲等物的靠近。等大家安置好后,林佳娜選了一塊屋內空地席地而坐,才和楊星聊起這段時間各自在印尼的行動情況。對于楊星他們在雅加達的遭遇,她深表“同情”,不過楊星怎么看都覺得她好像對競爭對手虞傲君現在的處境幸災樂禍。為了表現她的技高一籌,她做個手勢招了招手,身邊一位身高兩米,體態跟大鯊魚奧尼爾有的一拼的黑大漢卸下了武裝走到了他們面前。
即使是在微弱的熒光燈背景下,這位大漢鐵塔似的身軀都給人一種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林佳娜指著他道,“這位杰克是美國前‘海豹’的成員,讓他給你解釋一下作為美國海軍6戰隊學生的印尼海軍6戰隊為什么能跟著我們不放了。”聽到“海豹”時,楊星的眼角忍不住猛跳了幾下。美國“海豹”的英是《sea1》,隸屬于美國海軍,和6軍的三角洲部隊并稱為美國兩大王牌特種部隊。因為他們作戰地域寬廣,包括了海洋(se)、天空(air)和6地(1nd),取這幾個字的字母正好組成了英“sea1(海豹)”的意思。
海豹的成員報考和訓練被譽為世界上最殘酷,人員淘汰率高達9o成員又被稱為BoB(bestf黑杰克攤開一張軍用地圖,先指出他們在亞齊的位置,手指旁移到離他們不到o公里遠的位置敲了一下,表示那里就是印尼海軍6戰隊的所在。他接過另一為金軍人遞過的一臺巨大軍用膝上型電腦,準備調出畫面讓楊星參觀。只是楊星盯著電腦上印著自家星云電子旗下巨星電腦的銘牌,不由擔心的問,“這可是我和國內軍方才研制出的新型號,你們至少要把商標去掉。萬一免得落入外人手里怎么辦。”那名金軍人露出一股自傲的神情接口道,“不用擔心,我保證任何人想搶走它,先跨過我的尸體再說”
第二百四十三章奇人異士
林佳娜湊到他耳邊低語,“這位是英國皇家特種舟艇大隊(sBs)的前成員斯蒂芬,他身上有一股子英國人天生的優越感,你不要跟他一般計較。”楊星不由微微頷,眼前這人要真是sBs的成員,的確有自傲的資格。英國sBs是一支西方的老牌特種部隊,它和同門師兄弟英國皇家特種空勤大隊(sas)的在特種部隊歷史資格最老,他們的前身可追溯到二戰時期英國在敵后建立的“哥曼德”敵后游擊隊,也是公認的西方二戰后成立各類特種部隊的鼻祖。
讓世界民眾知曉它們的是987年英國倫敦伊朗大使館人質事件,特種空勤大隊(sas)只用幾分鐘就擊斃和活捉了全部恐怖分子,自己和人質無一傷亡,被譽為是“教科書式的特種作戰范例”,sas頓時名揚四海。而sBs的名氣相對小一些,但并不意味著他們的實力弱于sas,在英阿馬島戰爭,sBs是最早攻入馬島的隊伍,為英國成功收復馬島立下了頭功,所以在西方軍界提起sBs來,特種部隊的同行都會報以敬佩和羨慕的眼光。
斯蒂芬和杰克擺弄了一下軍用電腦,并且拉出了一根長長的衛星天線,電腦屏幕上頓時出現了一張即時的印尼全境的衛星圖像。楊星看著圖像下顯示的nsa絕密字樣的提示,眼珠都要掉下來了。他知道林佳娜神通廣大,但沒想到她連美國國家安全局的情報都能竊取到,還用的是國產電腦,自己研時可沒這項功能啊這位巾幗英雌手里還藏著多少這樣的驚天秘密啊
林佳娜顯然很滿意楊星的驚訝樣子,她指了指她手下一名戴著啤酒瓶底厚度眼鏡,一頭亂不修邊幅的看起來一點不像軍人的年輕人道,“你別以為是我故意瞞你,霍恩小子你上次在漢城見過的,老實說他自告奮勇說能破解nsa的站,黑進衛星圖像資料庫時,我也嚇了一大跳。烏特廷斯應該跟你講過他原來是情局負責衛星圖片判讀和電腦系統的后勤人員吧。”楊星點點頭,顯然對這位霍恩的技術狂形象有些印象。“不過你不知道他還作為技術專家和黑客曾經為國家安全局(nsa)短期征調過吧。”
楊星只剩下點頭的份了,實在沒想到這位貌不驚人年紀輕輕的家伙居然為美國兩大情報機構服務過。情局(netsa)的來頭也一點不小。其實在美國情報界,nsa的地位還要高過cIa,它可以說是美國政府機構最大的情報單位。只是與編制和預算獨立的情局不同,nsa還有一個頂頭上司——美國國防部。它的主要職責是負責收集和分析外國通訊資料,可以說美國總統看過的每份情報簡報關于偵查對象的通話記錄、衛星圖片、書信往來甚至新興的絡聯系等都是通過nsa的監控得來的。雖然nsa更多時候是隱藏在幕后扮演后勤支援的角色,但它在西方情報界的名氣可一點不遜色于netbsp;楊星對這個組織有深刻印象是因為曾在微軟的in操作系統被人現了nsa留下的“后門”,以及后來被歐洲各國現并公開的nsa在世界各地建立的一批專門竊聽手機和電話通訊的“梯隊”系統,才讓這個隱藏的很深組織浮出水面出現在公眾面前,今年即將公映的《全民公敵》里更是把這個組織吹噓的神乎其神,雖然其水分不少,但當楊星得知林佳娜他們能從竊聽技術的王座nsa里竊取到絕密衛星圖像還是吃驚不小。
楊星大嘆林佳娜果然不愧為歐美地下的情報女王,手下奇人異士眾多,連這種情報都能搞到手,也不枉他陪著她在香港一番槍戰和他為“窺客和復仇女神”提供的大筆資金了,看來的確是物有所值。杰克和斯蒂芬把衛星圖片展開,用軌跡球標出了印尼海軍6戰隊這些天追蹤他們的路線。
楊星看了一會若有所思,問道:“我看好像你們是在帶著他們繞圈子,既然他們的行蹤全在你們的掌握,為什么不回頭直接解決他們?”林佳娜沒有直接回答,又招手叫過一名身材看上去宛如北極熊般壯碩的大漢,他身上的汗毛粗的跟熊毛一般,遠望去和黑杰克站在一起就像廟里的哼哈二將。林佳娜指著他道,“這位是原蘇聯特種部隊‘信號旗’的成員班納諾夫,進‘信號旗’之前也是蘇聯的‘海軍步兵’的成員,相當于蘇聯的海軍6戰隊。蘇聯解體后,印尼低價從東歐購買了一批二手海軍裝備,他也作為教官幫助印尼軍方訓練過印尼海軍6戰隊,現在這支印尼海軍6戰隊不少成員也當過他的學生。”
林佳娜的手指滑過杰克、斯蒂芬和班納諾夫三人笑道:“本來印尼海軍6戰隊跟上我們的頭一天我就想收拾掉他們,只是他們三個成天爭論哪一國的海軍6戰隊最厲害,聽的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我說你們其有兩位都當過印尼海軍6戰隊的老師,現在趁這個機會,比較一下你們的能耐。甩掉他們并不難,難的是怎樣能把他們一個不漏的全殲了對方可是有五百多人,人數差不多是我們的三倍喲最后他們三個就拿出了現在這個釣魚計劃,想把后面的尾巴一打盡。正好你又提出想干掉普拉博沃,我就對這個計劃稍稍修改,讓你看看,我們如何收捕魚了,并且用這個魚餌把普拉博沃從他的烏龜殼里釣出來”
楊星和吳剛強面面相覷,只感覺背后冷汗涔涔而下。沒想到之前林佳娜他們是示敵以弱,故意在叢林東躲西藏,楊星還以為她們壓力很大呢沒想到她們胃口大得很,早就有了對策不說,居然還想一石二鳥,將身后的印尼海軍6戰隊一口吞下,還打著把普拉博沃從重兵把守的司令部里引出來的主意這位美女果然是膽大包天。只是林佳娜手下加在一起不過兩百人左右,既想全殲印尼海軍6戰隊,還想伏擊普拉博沃的護衛隊,無異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楊星對她的了解,正面對抗肯定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林佳娜看到他的神情,知道大家都是一類人,喜歡玩詭計甚于展示肌肉。她拍了一下自己坐著的一包化肥袋子,又靠近楊星耳邊,指著周圍堆積如山的類似袋子低語道:“放心,我們早有準備,我們前幾天在這里現了不少好東西,正好招待那群印尼猴子”接下來談了幾句她的計劃,楊星聽得不由目瞪口呆,心想林佳娜身邊這些奇人異士果然出手不凡,看來印尼海軍6戰隊和普拉博沃有難了
跟在林佳娜她們身后多時的印尼海軍6戰隊指揮官瓦西德這幾天非常焦躁,自從他接到命令跟蹤和打擊這群外來軍人已經有好幾天了,他內心深處那種一直是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的感覺越強烈。對方顯然是叢林戰的老手,在密林前進度居然比他們這些本地人還快讓他們幾次企圖接近對方的行動都功虧一簣。他懷疑亞齊當地的抵抗武裝在跟他們通風報信,這群該死的分離主義者他狠狠的折斷了手一根樹枝。這時他的副官跑過來,臉上掩飾不住得意的笑容道:“長官,好消息我們的偵察兵現她們停下來了,宿營地就在前面不遠。”
第二天夜里楊星戴著鋼盔,穿著防彈背心,臉上被涂上厚厚的迷彩,很有幾分特戰隊員的氣質。只是他隨身只有一把美制m9手槍自衛,而烏特廷斯和吳剛強則一左一右把他夾住,讓他只能呆在離那個工廠兩公里外的一處山頭上觀察。雖然楊星覺得很對不起這身裝束,應該讓他近距離看看這場“捕魚”行動,可惜林佳娜一句“子彈可分不清你是富翁還是乞丐”就把他給打了。當然出于對大老板觀戰的“禮貌”,林佳娜吩咐烏特廷斯等“暗星”的成員和頌猜陪在他身邊,充當現場解說員遠距離觀摩,滿足一下他的好奇心。
楊星只好當觀眾,通過微光望遠鏡遠遠的觀察。當他手上的那塊號稱可潛水近百米的寶鉑“五十英尋”潛水表的熒光指針指向凌晨…時,望遠鏡里終于出現了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印尼海軍6戰隊員迅接近了那家廢棄的棕櫚油工廠。楊星打量著每隊印尼海軍6戰隊只有最前面幾人戴著夜視儀做引導,不由搖頭嘆氣,裝備的差距顯現出來了啊
他手下的“復仇天使”和“暗星”這次都是一色的外軍現役裝備,頭盔、防彈衣、槍支彈藥無不是美歐軍隊的最好貨色,甚至單兵雷達、熱成像儀或微光夜視儀等夜間觀察裝置能做到人手人一部,黑夜對他們就是單向透明的。反觀印尼海軍6戰隊只有寥寥幾名帶頭軍官才配著和他們相比早都過時的夜視儀,其他人還要靠電筒、熒光棒等設備互相,這注定了一開始印尼海軍6戰隊就在這場狩獵游戲處于劣勢了。
不過印尼海軍6戰隊的成員進退有序而且非常警惕,看得出訓練水平明顯高過他們國內其他的雜牌軍。烏特廷斯湊近跟楊星解釋印尼海軍6戰隊有萬5千多人,由兩個旅組成,蘇哈托對這支軍之軍比較重視,蘇聯解體后從諸多前加盟共和國里采購了一批pT76水6坦克、BTR8o裝甲車等蘇制重武器裝備該部隊,實力在東南亞各國當實力要數最強。在亞齊省和東帝汶等地,他們都是剿滅當地游擊隊的主力。這次普拉博沃為了對付林佳娜他們,專門從亞齊前線調來這支隊伍對林佳娜他們進行圍剿。但現在學生遇到了老師,不知道會不會被老師好好上一課呢?
第二百四十四章陷阱
戰斗先打響傳來的不是槍聲,而是印尼海軍6戰隊一個倒霉鬼碰到了林佳娜他們布置在草叢的跳雷出的爆炸聲。這種美制m6跳雷被啟動后會平地跳起大約.米,然后主裝藥才延遲引爆,四射開無數金屬碎片,形成一陣彈幕雨。這種反步兵雷是越戰美國人作戰思想轉變的重要標志,認為不一定戰斗勝利非要取得敵人性命才好,只要能致殘或致傷敵人,就需要敵人分出更多的人手來照顧受傷者,成功達到減少敵人有生力量的目的。因此該地雷的殺傷范圍非常歹毒,籠罩了一個人從腰部到腳的絕大部位,尤其是大腿根部,越南人對此談虎色變,稱它為“斷子絕孫雷”。
地雷一響,驚人的火光使得雙方都明白偷襲失去了隱蔽性。印尼方面的帶隊長官瓦西德當機立斷下令轉為強攻,所有人手的長短槍支頓時歡快的唱起死亡奏鳴曲,向建筑內傾瀉出熾熱的彈雨。建筑內的“敵人”顯然也沒有舉手投降的意思,立即瘋狂開始還擊,屋內屋外頓時槍聲響成一片,好不熱鬧。等瓦西德他們沖進建筑物,卻驚訝的現除了四周到處都是彈坑的墻壁和地面間沒有半個人影,只有幾個架在遙控槍架上的機槍槍管余溫未退,還凌亂的響上機槍外,他們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妙,這只怕是個陷阱。瓦西德嘴里喊出的那聲“小心”轉眼就被身后響起的槍聲給淹沒了。
相比利用遙控機槍雜亂無章看起來很熱鬧但很難傷害到印尼海軍6戰隊隊員的誘餌射擊來,林佳娜他們這些老兵對于陷入陷阱的海軍6戰隊員得殺傷力就大多了,他們多采用點射和三連射的方式,連機槍都是用的短射,雖然槍聲不是很連貫,但比起楊星印象槍戰電影里一口氣就把子彈打光的機槍掃射來,這樣顯然準頭高得多。在夜視儀幫助下,印尼海軍6戰隊士兵幾乎是聽見槍聲一響,就要倒下一兩人,海軍6戰隊員除了軍官能有防彈衣外,其他人都只穿著普通的作戰服,只要被背后密林射出的子彈擊非死即傷。瓦西德見勢不妙自己的手下急劇減員,立即命令他們都撤到這所棕櫚油加工廠里依托建筑物還擊。
楊星從望遠鏡看到,林佳娜帶著幾名手下如同黑豹般穿行在密林之,充當著救火隊的角色。一旦他們的防線出現被對手反攻突破或壓制的情況,他們就立即用手的武器把那里補上。楊星這次可以好整以暇的以旁觀者身份觀看林佳娜的出手,心自然別有一番滋味。他早就奇怪林佳娜一屆區區女流卻能讓黑杰克、斯蒂芬、班納諾夫、烏特廷斯等各方面都是翹楚但也桀驁不馴的人物俯帖耳,她倚仗的到底是什么?
當他看到她悄無聲息宛如靈貓般從一棵棵樹梢躍下,毫無聲息的從身后接近印尼海軍6戰隊員,那雙纖纖雙手看似行云流水的一套扼喉,扳頸等暗殺動作做下來,印尼士兵幾乎無人能夠掙扎呼救,她就像一名游走在地獄邊緣的靈魂收割者,只要接近她的人都會轉眼喪尸性命。除了空手格斗,當她開始射擊時,她的槍法更是凌駕于所有人之上,讓楊星深切體會到什么是“每一個子彈消滅一個敵人”,彈無虛槍槍不落空,楊星聯想起她當時一人單槍就抵擋住了當日俄羅斯空降兵十幾人的輪番進攻,終于明白大家叫她“赫卡忒”時心底的畏懼了。
在林佳娜她們這群黑夜死神面前,印尼海軍6戰隊士兵的弱點暴露無遺。當指揮官被一一刻意狙擊掉后,他們就立即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這時最高長官一聲令下,他們如奉綸音,沒有多考慮就慌忙都沖進了棕櫚油加工廠里,連在外面留幾個警戒兵力和考慮突圍的準備都沒有。雖然以楊星的眼光來看這是個好辦法,因為是叢林作戰,雙方都沒有太多重武器,僅憑輕武器想徹底擊敗一方是很困難的。印尼海軍6戰隊士兵人數占優,依托建筑物顯然想打固守待援的主意。只要堅持到天亮,雙方在夜視器材上的差距就不存在了,到時繼續防守還是突圍的主動權就掌握在他們手里了。
林佳娜她們似乎也沒察覺到這個危險,依舊不緊不慢的象趕兔子一樣把工廠外的印尼士兵趕進工廠內。楊星看到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跟旁邊的烏特廷斯商量是否通知林佳娜他們。烏特廷斯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別擔心,佳娜是設陷阱老手,還沒有獵物能從她的手里跑掉。”此時在加工廠里的瓦西德也察覺到一絲異樣,對手這么輕松的就讓他把人撤回來,會不會有咋
這時他的一名部下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抓住他讓他看看一處廢棄倉庫里的物品,他摸著那里擺放的一包包的大塑料口袋,仔細辨認著上面英標識的“氮肥”(硝酸銨)的字母,心里猛的往下一沉,他抬頭聲嘶力竭的大叫:“快跑出去這是陷阱”話音剛落,隨著這些的塑料袋一個起爆器出紅色信號,整個工廠內頓時被一團快氣化的大火球給籠罩,伴隨著驚天的巨響和沖擊波,整個加工廠頓時被夷為了平地
這就是林佳娜的秘密武器——化肥炸彈,他們這次潛入印尼隨身裝備并不充裕,而被印尼海軍6戰隊盯上后,他們同外界的聯系和獲取給養都變得很困難,所以他們只是帶著印尼海軍6戰隊兜圈子而不主動出擊,后勤不暢是一個主要原因。直到前幾天他們偶然現這座密林的棕櫚油加工廠倉庫里存放的大量氮肥后,林佳娜就突奇想有了一個大膽的主意。
老式氮肥的主要構成是硝酸銨,它同時也是工業炸藥硝銨炸藥的主要成分,林佳娜他們將85的硝酸銨混合上一定比例的木炭粉、石蠟、鋁粉、硫磺等加工廠里常見的化工物品后就得到了幾噸重的大炸藥。所以他們特意讓印尼海軍6戰隊不斷接近自己,等時機成熟就想把他們一舉殲滅。正好楊星想把普拉博沃干掉,林佳娜和他的手下們一合計,就利用殲滅印尼海軍6戰隊的機會一石二鳥把普拉博沃引出來一起做了
這份化肥炸彈的威力果然驚人,爆炸心的瓦西德等兩百余人被炸得尸骨無存,靠近外圍的一百多名印尼士兵也被強大的沖擊波和倒塌下來的建筑物弄得個個帶傷,等林佳娜他們手持槍支從四面八方圍上來,他們幾無還手之力,很快就演變成了一邊倒的大屠殺。
當巨響傳來時,離工廠不遠的另一側,位于兩山之間一處山坳里待命的瓦西德的副手素席塔看見黑夜明亮上升的巨大火球,就知道大事不妙。他通過情報了解的敵人怎么會有如此威力的炸藥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計了,瓦西德司令官的小心是對的,現在要靠他來救前方的兄弟了。瓦西德畢竟是印尼軍隊的精英軍官,不是只知道打打殺殺的莽夫。來之前,他將五百多人的隊伍一分為二,其三百多人跟他進攻工廠,剩下二百多人則跟著他的副手素席塔繞到工廠后方,有任何不測,無論是防止敵人突圍還是解救瓦西德他們,素席塔的預備隊都是必不可少的。
現在就輪到素席塔他們出動了,可他們剛整隊完畢,素席塔就感覺腳下的大地猛烈顫抖起來,夜間休息在叢林的飛禽走獸瘋了一般從他們身邊火逃過,但其的猛獸根不就不襲擊近在咫尺的人類。多年叢林作戰的經驗告訴他他大事不妙,他嘶吼道:“快上樹,是山洪”還沒等他喊完,就見到一條裹挾著泥石黃色巨蟒般的山洪排上倒海般壓了過來,他只來得及緊緊抱住身邊的一棵大樹,就被巨吞了進去。
好半天他才能重新鉆出水面吐掉泥水喘口氣,只見水面上剛集合完畢的戰友早被沖的七零八落,十挺少了三挺。他破口大罵這賊老天山洪的時機,真是不早不晚但他心升起一絲疑惑,印尼密林多山洪,他們又處在山間凹地上,大水沖了個正著似乎是天意,但他征戰叢林多年,這次的山洪來的實在突然,事前完全沒有半點預兆。他心里有一個寒的想法,難道是人為的?很快他聽到的水面上傳來的聲響證實了這個猜想。
幾艘黑色的充氣橡皮艇順著水面開了過來,不是它們馬達出的低沉響動,黑夜甚至無人能注意到他們的存在。這些橡皮艇上趴著的幾十名全副武裝的軍人顯然不是來救人的,而是用手的槍支幫還在水里掙扎的士兵“點名”雖然素席塔的戰友都是熟諳水性的海軍6戰隊員,但剛才事突然,他們在洪水自救就耗光了體力,還損失了大部分輜重。現在又在水里漂著,如何能反抗?素席塔看著戰友一個個慘叫著被屠殺,只有壓住心的怒火,取出一部軍用電臺,這是司令官瓦西德臨走前親手交給他的,剛才他拼死護住才沒被大水沖走,他趕緊向后方的大本營總部通報了自己的遭遇。
他剛完最后的通訊,就聽到腦后一聲熟悉的拉槍栓聲,立即高舉雙手全身僵硬的轉過身來。面前一名滿頭金,涂著厚厚迷彩妝的外國人,譏誚的靠在橡皮艇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他用純正的英式英語說道:“完了吧,我等了你半天,總算你把這里的情況都說出去了,我相信你的司令回來替你收尸的”說完他手Fn1突擊步槍槍口歡快的跳起來,一梭子7.6毫米子彈轉眼就把素席塔和他手那個電臺撕成了碎片。
第二百四十五章美杜莎
作為亞齊反叛亂總指揮的普拉博沃接到海軍6戰隊特遣支隊全軍覆沒的消息已是事兩個多小時后的事了,對此他的心情非常糟糕。為了和生在雅加達的暴劃清界限,雖然他身為幕后指使者,但在暴前他就頂著鎮壓亞齊分離主義運動的總指揮的帽子前往亞齊前線“視察”了,跟他心思相同的印尼最高司令維蘭托則是帶著大批手下跑到東帝汶了。所以當雅加達暴開始時,兩位軍最高指揮官并不在都,而是很有默契的坐鎮國家東西兩端指揮反叛亂呢。
但是現在普拉博沃的處境很不妙,在后方他一手挑起的雅加達暴不但沒有達到轉移國內階級矛盾的目的,還演變成了軍方跟華人武裝組織的全面沖突。現在國際輿論一邊倒的批評印尼暴是場種族主義沖突,指名道姓蘇哈托和他就是幕后黑手在前線,他所在的亞齊省內雖然有五千多名士兵剿匪,但成效甚微。這些游擊隊從不正面作戰,而是采取零星偷襲的方式殺死或抓捕幾名印尼士兵,積少成多消耗軍隊的力量。這讓他的手下非常頭疼,尤其可恨的是,當地人非常野蠻,不少游擊隊在印尼獨立前還加入過當地食人部落。被捕的印尼士兵被割耳剜眼,砍下四肢或人頭公然示眾都是家常便飯,這些殘酷手段讓士氣大為低落。
剛接到的這條消息讓他更加憤怒,什么時候亞齊省這群土農民武裝變得這么厲害了聯想到軍方情報部門提供的關于境內有外籍軍人活動的消息,他咬牙切齒的猜想海軍6戰隊一定就是遇到了他們。現在當務之急是立即對該地區進行清剿,那里叢林密布,敵人不可能跑得很遠。在他心,印尼海軍6戰隊是全印尼軍隊的精英,所謂“殺敵一千,自殘五百”。五百多海軍6戰隊員全滅多少也應該給對手造成重大損失。
這正是抓住打敗敵人的好時機。他立即下令全軍出動,目標就是海軍6戰隊大敗地點附近。當然征戰多年的經驗告訴他,此行非常危險,畢竟對方剛剛全殲了海軍6戰隊。但他想起一旦戰事不利,對手維蘭托借題揮打壓他時臉上譏諷的笑容,那個即將到手的最高司令職位就插翅而飛了。他還是下定決心親自指揮,為了安全起見,他多帶些人就是了。
這天傍晚,隨著他乘坐的俄羅斯BTR8o指揮裝甲車隆隆開動,他的心里不由得升起沙場秋點兵的豪情,唯一讓他有些遺憾的是,他最喜歡的一名副官因為昨天擦槍走火打穿了自己的大腿,只能待在大本營醫治不能隨行。但忠心耿耿的他還是堅持幫長官帶齊所有生活必需品后一瘸一拐的敬禮送行,讓他頗為感慨。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位“忠心“的助手為他收拾衣物和鞋帽時已經悄悄的換上了一些可以出定位信號的“新產品”了。
在普拉博沃前往上亞齊地區的一條必經山路兩側,林佳娜和楊星已經埋伏了有半天了。今天凌晨他們一結束對印尼海軍6戰隊的伏擊,立即抽身就走,在亞齊地方武裝的帶領下,穿越一條縮短了五十公里路程的林間小道,于午到達了這處伏擊地點。林佳娜既然想一次吃掉海軍6戰隊和普拉博沃兩支隊伍,打的就是時間差。這里離全殲海軍6戰隊的地點足有近百公里,不但可以甩開圍住他們的印尼軍隊,還出奇不意的出現在普拉博沃的前進路線上,只要能夠打垮普拉博沃的護衛,離他們最近的一支印尼政府軍反應過來都是一天以后了。雖然代價是急行軍讓他們幾乎脫力,但幸好普拉博沃幫了他們,等到印尼軍隊經過一晚上的宿營明晨再出時,休息好的林佳娜自然會給他們一個迎頭痛擊。
那位普拉博沃的副官接受了5o萬美元的安家費后,不但選擇出賣情報,干脆連長官的性命一起賣了。普拉博沃一出門行蹤就落在林佳娜的掌握,有心算無心勝率當然大增。只是敵人有一千多足有一個加強營,是他們現在人手的五倍,楊星感覺心沒底,只能征詢林佳娜的意見。她對此只報以神秘的微笑,反而要求楊星把她專門要求的一些“神秘武器”分下去。在武器時,她倒是對晚上的戰斗向楊星講解了一下。
“印尼海軍6戰隊的戰術大部分來自美國,但美國人是技術流,喜歡‘空地一體戰’,攻擊前全方位偵察摸清情況后再動手。美軍6空配合嚴密,空軍又異常強大,稍有不對就派出攻擊機支援把地面炸一片火海,再派直升機進去救人。要是昨晚的對手是美軍,我們只能傷他幾條性命然后趕快撤退了事。不過印尼海軍6戰隊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他們既缺乏相應的偵查和空支援手段,又沒有了解好進攻的地形地貌,隊員又缺乏自主作戰能力,完全聽從長官的指揮。所謂“天時、地利、人和”一樣都沒掌握,自然非輸不可。”
“他們兵分兩路,主意不錯。可是在衛星圖像上全都露了陷,顯然偽裝不過關,他們在這里又缺乏當地人的,否則隨便問一下也知道工廠里有氮肥和預備隊所在會有山洪了。相比他們這些所謂印尼本地軍人,倒是我們這些外來者還清楚當地的風土人情,他們焉能不敗?不過最應該感謝的還是你們國人那部《三國》,否則我怎么想的出來火燒水淹大軍的妙計呢?”林佳娜侃侃而談,風趣幽默的讓楊星心底嘆服,這行行出狀元,隔行如隔山,林佳娜對于打仗這一塊的確是比他高太多了。
翌日凌晨,經過一夜修養的林佳娜他們精神奕奕,觀察著衛星圖像上普拉博沃的行蹤。托他身邊“臥底”的福,顯然普拉博沃正一步步走進他們伏擊的“口袋”里來。他們呆在夾著一條山路的山谷兩側,道路狹窄曲折,山高林密是一處絕佳的伏擊點。
楊星帶來的許多稀奇古怪的武器都是他經手的,不過他還是很有興趣的觀看這些專業軍人如何操作它們。黑杰克正在裝彈的是一挺南非制造的mg1六4o毫米低榴彈射器,那家伙就像是個大號左輪槍,不過打出來的可是堪比六枚手榴彈威力的榴彈。斯蒂夫則在擦拭著一門黑不溜秋小號迫擊炮模樣的東西,這可是林佳娜他們指名要的三無擲彈筒。
本來楊星想訂購外國貨的,沒想到國內的軍工企業聽說后拿出一款更好的產品。這玩意的編號叫Q1T89式,楊星專門定了一批沒有細節可查的“黑炮”,給他的手下一人配了一門。斯蒂非常喜歡它,試射過幾次,當五十毫米的榴彈射時,沒有火光硝煙,只有射器套筒滑動出的微弱撞擊聲,真是“無煙、無光、無聲”的三無產品。那榴彈威力不小,最遠可達八百米,爆炸殺傷范圍可達5米,在叢林和山地作戰時簡直就是士兵隨身攜帶的大炮,不愧為“居家旅行、殺人放火”之必備產品。
“來了”班納諾夫放下望遠鏡對大家說,順手扛起了一門Rpg7火箭榴彈射器走向他的戰位。作為游擊隊三寶專門對付裝甲車輛的利器,這一次它不僅肩負打響對付普拉博沃車隊頭一槍的責任,必要時還要對付天上的直升機,所以除了三無擲彈筒,這家伙也是隊員必備的武器。
不過這些相比起林佳娜肩頭扛著的武器來說都是小兒科,楊星看著她一邊操作著這個比以人還高的大家伙一邊搖頭嘆息,能使用這種怪物的,林佳娜簡直就是“女版鐵甲威龍”啊只是打量著她組裝起來的家伙,還是搖頭嘆息。這是一架產自克羅地亞的RTo型反器材步槍,也是已知世界上最大口徑的狙擊步槍。軍事家一般把o毫米以上的直射武器稱為炮,o毫米以下的稱為槍,這款橫跨槍炮兩界的武器,稱它為反坦克炮估計也沒什么爭議。
它射的是o毫米高射炮的炮彈,對于世界上大部分裝甲車包括輕型坦克在內,能防御4.5毫米子彈的裝甲板在它面前都不堪一擊。南斯拉夫內戰,克羅地亞為了對付南聯盟方面的裝甲優勢,緊急研制了這款大威力狙擊步槍。為了緩解射時的巨大后坐力,該槍特意采用了無后座力的方式,帶來的后果就是射時槍身后部會產生火焰和煙霧,暴露射手的目標。
另外為了不被火焰灼傷。槍手必須俯臥著橫向操縱槍支,樣子非常別扭。但這一切都遮掩不住它能一槍擊公里外目標,連塔克后部裝甲都能打穿再爆炸的絕世兇焰。這是林佳娜千方百計托楊星高價從地下黑市淘來她的最愛,她甚至給以希臘神話那位雙眼能讓萬物石化的怪物“美杜莎”來命名它
普拉博沃的車隊緩緩出現在大家眼前,他們由幾輛BTR8o輪式裝甲車開路,間還夾雜著幾輛德國的“狐”式輪戰車。前蘇聯解體后,印尼趁機從前蘇東國家低價采購了一批武器,加上原來從德法等國采購的武器,在東南亞各國裝甲力量屈一指。只是印尼軍隊的訓練水平實在低下,即使是在這處游擊隊頻繁出沒的地區,士兵的警惕性也仍然很低。
大部分人的身子探出車外,彼此間肆意談笑,哪有半點如臨大敵的樣子。林佳娜搖頭道:“什么樣的將軍帶什么樣的兵,即使人多勢眾,警衛隊也要保持起碼的警覺才行,都說這個普拉博沃的是靠阿諛拍馬他的岳父得來的,這仗贏得輕松了。”楊星聽她的牢騷好氣又好笑,居然有人嫌敵人太弱的,這名美女血管里流的只怕不是血液,而是槍油吧
第二百四十六章山谷激戰
林佳娜輕松的把重達o公斤的“美杜莎”架好并調好瞄準鏡,對準腳下正駛入曲折的山路,在這處兩山之間的狹長通道內,出震耳欲聾馬達聲的車隊,回聲不斷宛如陣陣雷聲,完全掩蓋住了伏擊部隊的動靜。一千多人分乘多輛汽車,拉成了綿延一公里的一字長蛇陣,除了隊伍尾兩端還有幾輛車處于警戒狀態外,其他車輛上的士兵談笑風生,哪有半點打仗的緊張感。楊星所在的位置距離居高臨下,直線距離有一公里左右,通過望遠鏡他都清晰可辨車隊里很多印尼士兵黝黑的皮膚和胡子拉碴的臉龐了。
隨著望遠鏡鏡頭移動,他仔細觀察著每輛車,但稍稍失望的是沒能現和照片里相符的普拉博沃的面孔。林佳娜知道他報仇心切,不過缺乏一定的軍事知識,總是盯著車隊里最威猛龐大的裝甲車。她拉著楊星注意看車隊央幾輛架著很多天線的輪式裝甲車,指出那就是裝甲指揮車。最后手指定在指揮車旁邊一輛看起來并不顯眼的路虎軍用吉普車上:“不用找了,他在那里,軍用指揮車雖然通信方便但目標太明顯,他貪生怕死是不會在里面的。相反車隊里有十幾輛類似的路虎車,雖然裝甲薄,但勝在不起眼又數量多不好分辨,才是指揮官的好偽裝。幸好我們有內線指點,否則一開戰就只能把所有的車輛都摧毀才能把他找出來。”
她話音剛落,頭頂就傳來一陣轟鳴聲,林佳娜拉著楊星連忙趴下,把身上的偽裝迅拉上。在叢林山區里作戰,最有效的武器就是直升機,這是美軍在越南打了十年戰爭后得出的結論。印尼軍方沒有美軍財大氣粗,配備的直升機數量不多。但作為亞齊地區最高反叛亂司令的普拉博沃車隊的護衛隊,還是有兩架美軍援助的uh直升機不停的在車隊前方盤旋偵察。不過林佳娜他們早有,昨天布置各處伏擊陣地時,都蓋上了楊星花大價錢從瑞典購買回來的防雷達和紅外探測的偽裝。顯然一分錢一分貨,今早印尼直升機多次飛過他們頭頂偵查都渾若未覺,不知道腳下有死神正向他們獰笑。
早上八點半,初升的陽光照在逆光而行的車隊身上,很多士兵不得不戴上遮陽鏡和帽子遮擋熱帶雨林的炙熱陽光,更加沒人留意四周的動靜了。就在這時,所有埋伏人員都聽到耳機里傳來的林佳娜的命令“開火”戰斗第一擊就是干掉天上的那兩架u直升機,它們對于下方的的伏擊戰威脅最大幾名士兵翻開偽裝,手里的幾具美制單兵防空導彈“毒刺”飛火流星般直刺蒼穹,這種在阿富汗戰爭大出風頭,打掉過多架蘇聯武裝直升機的老牌防空武器對付同是美制的自家人也毫不手軟,在kpV4.5毫米高射機槍和Rgp火箭榴彈的共同組成的火下,不到五分鐘,這兩架剛才還耀武揚威的u—直升機就化作兩個大火球直墜下來。
對空火力一開,山下的印尼軍隊就知道不對,但面對突如其來的伏擊,他們的低下的軍事素質和過于放松的心情導致伏擊頭幾分鐘根本沒能組織起戰斗陣型,更遑論起反擊了。車隊前爆出絕望的叫喊:“Rpg火箭”只見隨著空幾條粗大煙跡劃過,多枚Rpg火箭推進榴彈幾乎肉眼都能看見輕松地擊了車隊最前面的幾輛裝甲車,無論是法國的VB1、德國的狐式還是俄羅斯的BTR8o都不能幸免,化成了幾個壯觀的火炬,空氣登時彌漫著嗆人的硝煙味和皮肉燒焦后的惡臭。
這還只是開始,伏擊隊伍接二連三的打擊接踵而至。還沒等大部分印尼士兵反應過來,車隊末尾的車輛也被同樣的打擊給擊毀,頓時一字長蛇陣的堵車隊被尾兩端給掐得動彈不得。他們頭上也迎來了致命的攻擊,mg1榴彈射器和Q1T89式擲彈筒聯袂射的榴彈破片鋼雨在車隊上空炸開一朵朵死亡煙花,每一朵煙花下都要帶走數名無裝甲保護汽車上連車帶人以及露在有裝甲保護車輛外士兵的性命。一時間整個山谷道路上聲聲爆炸,處處烽煙,帶著鮮血的殘肢夾雜著金屬和油料的殘骸四散而飛,青山碧水轉眼間變成了修羅場。即使相隔很遠,透過望遠鏡頭楊星都仿佛聞得了那股血腥味道,又引起那次他在香港酒店槍戰的不愉快聯想,感覺胃部翻騰好像又想嘔吐。只是一看到身邊林佳娜譏笑的眼神,他只好強自按捺下去。
想起昨天那場強行軍,他雖然只兩手空空帶了把防身用的手槍,還是靠吳剛強和秦天等一干保鏢連拉帶扯的把他架到終點的,就那樣都累得氣喘吁吁難以站立,這還是他每日勤練龍虎丹鼎功,身體素質優于常人才做到的。相比林佳娜和她的手下全副武裝千里奔襲,一到地方還要立即展開工事挖掘、彈藥準備、偽裝宿營等活動,他終于深深體會到什么叫專業的精英部隊了。現在一開戰就他們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近千名印尼士兵打得喘不過起來,楊星心里誓,看來當年他選擇商人而不是去做特種兵真是選對了,還是繼續干好這個有前途的職業吧,戰爭始終是林佳娜她們最佳的舞臺,沒人可以代替
幾輪攻擊后,少部分印尼士兵總算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將裝甲車上的重機槍機關炮等重火力向伏擊點猛烈還擊。這時候,就輪到林佳娜的“美杜莎”大放光彩的登臺亮相了。只見她屏息靜氣的瞄準打得最歡的一輛裝甲車,緩緩扣下扳機,離她最近的楊星只覺得戴著耳罩的耳邊仿佛平地驚雷般一聲巨響,震得他半響耳都是嗡嗡聲。“美杜莎”的屁股后面冒出好大一團火花和煙霧,宛如一頭巨蟒掙扎起來,但總算穩穩的停在了林佳娜的手。遠處那輛裝甲車就像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猛推了一把,一下子就翻倒在了路邊,隨著車內冒出夾雜這火花的煙柱,車內出一聲悶響,緊接著車子零件隨著又一個巨大的爆炸四散而飛,裝甲車轉眼就成了一地的零件和垃圾。此時一陣巨大的子彈呼嘯聲才傳遍戰場,o毫米子彈的聲音才剛剛趕上它的腳步。
目露兇光的“美杜莎”下一個“凝視”對象是一位軍銜較高的軍官,他正在一輛軍用吉普車內聲嘶力竭的命令周圍的士兵聚攏反擊,“美杜莎”一槍就把他連人帶車化成了火團,好不容易圍過來的士兵頓時嚇得鳥獸散了。林佳娜和楊星帶著“美杜莎”四下游走,因為“美杜莎”子彈的巨大威力和遠距離射毫無預兆的優點,在林佳娜彈無虛的槍法下,沒有一名印尼士兵能現他們的位置,更遑論反擊了。他們眼睜睜看著身邊的車輛和頂頭上司紛紛變成了破銅爛鐵和一灘肉泥,他們對這種不知來自何方何時的打擊異常害怕。那尊“美杜莎”仿佛真的成了來自地獄的死神,大大削弱了士兵的士氣,始終沒有組織起像樣的反擊。
只是林佳娜她們雖然出其不意的打了印尼人一個措手不及,但對方畢竟人數五倍于他們。無法有效反擊,很快印尼人天性的欺軟怕硬心態就起了作用,很多人選擇放下武器投降,更多的則選擇逃跑。很快埋伏戰就變成了擊潰戰,伏擊的山谷由于是一個叢林密布的地區,印尼政府軍士兵一鉆進密林就很難追擊。不過林佳娜她們并不打算重演全殲印尼海軍6戰隊那一幕,讓這些殘兵敗將逃走對他們接下來的作戰還大有好處,隨著槍聲漸漸平息,大家的目光都集在那輛不起眼的路虎車上。
對于那些逃走的士兵,林佳娜他們也不是沒有準備。楊星得知為了這次伏擊戰,她還專門聯系了自由亞齊運動的領導人,他們顯然也對能俘獲普拉博沃這個總司令很感興趣。在這個伏擊圈外,密林還埋伏著自由亞齊運動三千多人的游擊隊。那些逃進密林的印尼政府軍士兵自然有人收拾他們。將來普拉博沃的尸體也會移交給自由亞齊運動,要把這場經典伏擊戰的勝利也送給他們。
戰斗一打響,普拉博沃就知道不對,這種狹長的山谷通道簡直就是教科書里的伏擊戰的樣板。戰斗的進行也讓他感覺大勢已去,所以他也選擇讓手下掩護他逃跑,但林佳娜可是早就得知了他的所在,怎么會讓他都得逞,所以一開戰她們就用迅猛的打擊把他和手下割裂開來,讓他的一字長蛇陣掐頭去尾攔腰斷,完全變成死蛇。林佳娜又重點打擊那些企圖營救他的軍官,最后讓他這個最高指揮官反而被遺棄在了戰場央。
楊星看著他的座車,覺得心頭有一股不可遏制的怒火。一邊的林佳娜安慰的握了握他的手,對步話機里命令:“把投降士兵帶走”她的手下迅用英語讓投降士兵集走開,只留下被一槍爆胎摔在路邊的路虎車邊得普拉博沃和他幾名副手仍舊高舉著雙手。黑杰克他們兇神惡煞的先把他們都按跪在地上搜光了他們的武器。
楊星和林佳娜走到一臉硝煙狼狽不堪的普拉博沃面前,這位個頭不高面容頗為英俊的軍方二號人物現在看起來象只斗敗的公雞跪著俯不語。作為接受過美軍培訓的印尼軍精英他的英語很不錯,耳邊傳來各種口音的英語,讓他明白眼前就是那支潛入印尼的外國武裝部隊。只是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實力,讓海軍6戰隊和他都大敗而回,他們來自哪?的目的是什么?帶著一肚子的疑問他抬頭看著領模樣的一男一女,感覺謎底就要揭曉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玉石俱焚
楊星盯著眼前這個小個子男人,單看外表很難把他和草埔大屠殺的幕后指使聯系在一起,他知道普拉博沃狡猾,前世里他犯下滔天血債后居然還能逃到約旦逍遙法外,這一世他可不準備給普拉博沃這個機會了。“你不必知道我們是誰,只要知道我們是來殺你的就足夠了。我是國人,我知道你對我的同袍做的事情,血債要用血來償在你死之前,讓你看幾樣東西”楊星的英說得很慢,留過學受過美軍培訓的普拉博沃聽的很清楚,楊星話里的每個單詞都如同一柄大錘敲打在他心頭,把他心底求生的希望砸的粉碎
幾張黑白照片被丟在普拉博沃面前,一張正是丁雯麗抱著被燒焦華裔女孩尸體痛哭的定格照,另外幾張也是雅加達暴被殺死的形形色色華人的照片。剩下的都是畫面不太清楚但能看出是印尼軍人的死亡照。但普拉博沃看著他們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那上面都是昨天被確認全軍覆沒的印尼海軍6戰隊里幾名高級軍官。他終于醒悟過來這至始至終都是一個陷阱,海軍6戰隊全軍覆沒的消息就是用來釣他這條大魚的魚餌可笑他毫不猶豫的一頭扎進來,顯然對方已經籌劃這個陷阱多時,他聯想到那個突然“生病”的下屬,就知道對方為了對付他下的本錢了。他最害怕的就是這種無法收買,無法辯駁的對手,他感覺對方看他的眼光就象看見即將活祭的祭品。
楊星左右示意了一下,幾名大漢撲過來堵上普拉博沃的嘴,并迅用侵了水的生牛皮把他的四肢和脖子固定在一株小樹上,熱烈的陽光把生牛皮曬干,產生的巨大收縮力量吧他的四肢都給勒出血來,脖子上的牛皮更是勒的他眼珠白。這種殺人方法緩慢但極度痛苦,楊星不想他馬上死去,他讓人稍稍松了一下普拉博沃脖子上的牛皮繩,放在他面前一臺小衛星電視,里面是正在直播亞凰臺攝制組拍攝的雅加達動亂新聞。
“雅加達暴已經進入第三天,針對華人的暴行不但沒有遏制反而越演越烈。剛回國的蘇哈托總統正在國會接受質詢,執政的專業集團內部不少議員詢問他和遠在亞齊的普拉博沃將軍是否推動了這場暴”亞凰臺臨時主持人白冰正略帶憤怒的念著稿子。似乎是應證她的說法,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巨響,整個雅加達的夜空都被照亮。慌亂攝像師連忙把鏡頭轉頭向爆炸方向,臨時充當白冰助手的丁雯麗驚慌失措的沖到鏡頭前,也顧不得什么形象,眼帶淚花的喊道,“有人說,剛才一名華人開著一卡車炸藥沖進了雅加達憲兵司令部”以這次驚世大爆炸為,接下來的一天一夜里,一向被認為怯懦和軟弱的印尼華人突然做出了一系列驚天動地的事情,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在巨港街頭,幾名暴徒試圖撬開一扇華人開辦的市大門,身后幾名手持步槍,面色陰暗的特種部隊士兵緊張的四下警戒。因為虞傲君的部下神出鬼沒,普通的街頭流氓早就不是華人武裝的主要敵人,本來想幕后操縱的特種部隊只好親自上陣,這兩天和虞傲君他們多次交鋒都沒占到便宜。但面對虞傲君不和他們硬抗,帶著華人四處躲藏的做法,這些特種部隊成員一時沒有好辦法。就想到這招利用華人心痛自家產業的心理,直接搶劫燒光華人的物業,迫使華人露面的毒計。
隨著金屬滑頁門被撬開升起,幾名暴徒露出又可以大肆劫掠一番的興奮神情,但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名身上綁滿了汽油瓶和炸藥的華人青年,他的神情平靜的好像身上是無關緊要的東西一般。“炸藥”暴徒身后的特戰隊員可沒法這么平靜,第一個念頭就是把槍口指向青年想開槍阻止他。但青年微微一笑用印尼語說道:“再見”隨著一團火光升起,暴徒、特戰隊員和華人青年轉眼都化成了塵埃,只留下一地廢墟和周圍印尼人恐懼的眼神。
這一天從雅加達到印尼的心臟地帶的整個爪哇島上,針對華人暴最嚴重的地區,類似自殺性爆炸此起彼伏。還有不少年輕華人走上街頭,用刀用槍用拳頭甚至用牙咬,反抗人數是他們幾倍的暴徒,血染長街也不誓死不退,激烈的斗爭畫面通過電視傳遍了東南亞各國,給各個種族的民眾帶來了深深的震撼。印象一向溫和守禮,忍氣吞聲的印尼華人群體集體瘋了嗎,自殺式炸彈從來都是伊斯蘭教恐怖分子的專利,什么時候被認為怕死的華人也學會這招了?
綁在樹上的普拉博沃看到這里也知道他的計劃完全失敗了,一個被激起了血性的民族是不會被征服的,只看看電視上采訪的印尼當地民眾眼里驚懼的神情就明白了。他只感覺生命力一點一點的離開他的身體,脖子上的皮繩正一分分的收緊
這就是楊星離談到的最后一招——玉石俱焚他讓虞傲君找到那些在暴損失大部分親人的華人青年,說服他們成為“人彈”和動自殺性的攻擊。楊星不是惡魔,但他知道有時一個弱勢民族想反抗壓迫,獲得自己應有的權利時,指望統治階層大善心是沒有希望的。自己的東西要靠自己的雙手贏得,贏不回來就要去搶,搶不到就讓別人也搶不到華人最缺乏的就是這股狼性,不光對敵人要像狼,對自己也要象狼一樣狠。
印尼華人不想繼續任人宰割,這次就一定要出自己的吶喊,讓全世界的人都聽到。如果大聲呼救沒人在意,那就用炸彈喚醒大家的良知吧既然印尼人始終視華人為異類,不能讓他們愛華人就讓他們怕華人吧為了讓今后每個跟蘇哈托普拉博沃之流考慮對華人動手的野心家心生顫栗,警告他們。用這種玉石俱焚的激烈做法昭告天下,華人不可辱,犯我華人者,雖遠必誅
普拉博沃的渾身都在顫抖,除了內心的害怕,還有的痛苦,楊星要他痛苦的死去,于是復仇天使里幾名擅長拷打的士兵正一刀刀的從他身上剔除骨肉,這是國古代最殘忍的“凌遲處死”。聽著他的慘嚎看著他已經血肉模糊的身體,楊星不由轉過身去,迎著日光閉上了眼睛,讓熱淚流滿了面龐。一個民族的復興有時候需要太多的鮮血,不僅是敵人的,也有自己同胞的他緩緩的下令道,“凡是參與策劃暴的他的手下都要死,不要讓他太快死掉,我要讓每個野心家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華人不是可以任意屠戮的羔羊”
當印尼武裝部隊最高司令官維蘭托將接到普拉博沃的死訊時,感覺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的最大競爭對手被掉了,憂的是普拉博沃和海軍6戰隊的覆滅都說明國外勢力正插手日漸動蕩的印尼國內局勢,現在這消息更說明情形惡化了。剛從開羅回來的蘇哈托還是一副強人本色,正準備派兵強力鎮壓國內的學生運動和反叛分離運動。但時移世易,想在已經不是他上臺時的6o年代,可以讓他為所欲為的鎮壓國內反抗勢力而無人問津。
楊星動的輿論戰正逐漸顯現效果,現在世界各大報紙、電視、絡的頭條都在談印尼的暴,種種聳人聽聞的標題直指印尼國內種族大屠殺,并紛紛指責蘇哈托是幕后主使,“華人屠夫、大者”等稱呼出現在英國泰晤士報、日本朝日新聞、德國明鏡周刊等國際刊物上,蘇哈托的名譽一落千丈。就連一向他的美國輿論也開始轉向,美國國務院言人在回答記者提問時大談印尼國內人權狀況堪憂,有可能會影響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向印尼提供經濟援助的態度。眼看他這艘大船將沉,有心人就開始四下聯絡,覺得該跳船求生了。
當維蘭托看到主動上門聯系他的那個人時,不由感嘆世事無常。來人原來是蘇哈托最喜愛的弟子,號稱印尼工業國產化奠基人,被認為“絕不會背叛蘇哈托”的現任副總統哈比比。哈比比一向給人以學者型官員,不喜歡政治,蘇哈托就是看重他的專業知識和不喜名利,認為對他的總統寶座沒有威脅才大力提拔他,把他作為自己的副手。現在這樣一個被認為是蘇哈托心腹的人主動找上維蘭托私下商量密謀推翻蘇哈托的統治,的確讓維拉托感覺知人知面不知心。
經過一番長談,維蘭托也明白如今的形勢不由得哈比比不動心。現在蘇哈托的處境可謂是岌岌可危,由于印尼暴的真相到處傳播和世界各大媒體的批駁,對他的指責聲不斷。國甚至在安理會上提出為了保護本國僑民在印尼的利益,難得的強硬暗示,必要時要派本隊來“護僑”美國方面則多次派人私下接觸專業集團內部的部分議員和哈比比本人,表示為了穩定印尼局勢,可以接受印尼領導層的變更,美國到時候會給予。為了表示美國對此的認真態度,美國國會正在醞釀一項法案,對“印尼者“蘇哈托和他的家人實行制裁,譴責他們在此次暴揮的負面作用。
在美國人的強烈暗示下,專業集團內和哈比比都明白蘇哈托大勢已去,要為自己趕緊謀出路了。但蘇哈托當年是以軍事政變起家,手里一直牢牢控制著軍隊,想扳倒他必須求得軍方的協助,維拉托自然就成了他們大力拉攏的對象。雙方各有所需,一拍即合,很快就達成了協議,準備推翻蘇哈托的統治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政變
蘇哈托倒臺的度比預想的來得還快,當普拉博沃被大卸八塊,人頭高高的吊在自由亞齊運動宣稱伏擊成功他的山谷大樹上時,印尼各軍區的高級長官突然接到命令匯聚于雅加達,參加所謂應對亞齊局勢惡化的對策會。這些軍區頭頭們本來興趣不大,不過總司令官維拉托以總統的名義要求他們參加這場國防高級會議,讓大家心頭打鼓這會議是否蘇哈托總統還有借機考察軍隊忠誠度的想法。
雖然蘇哈托年老體弱,最近對他的負面風言風語又很多,議論他是否會下臺在印尼已經不是秘密了。但作為長期嚴密控制軍隊的最高領導,這些軍區司令大部分是由蘇哈托一手培養出來的,雖然不少人有些想法,但仍對蘇哈托抱有一線希望,于是幾乎全部親自前往雅加達參加會議。
但等他們剛來到雅加達市郊一處軍營還沒來得及落座,往昔經常笑容可掬沒有架子的長官維蘭托送上的不是往常的美酒佳肴,而是一群軍人手里黑洞洞的槍口同天5月o日,內外交困的蘇哈托下令派軍隊鎮壓雅加達特里科迪亞大學的學生示威,四名大學生在沖突被槍擊身亡。示威人群的情緒徹底被點燃,雅加達市民終于壓抑不住憤怒,紛紛走上街頭進行大規模示威。
緊接著事態急轉直下,令人驚訝的是本來被派往執行鎮壓命令的印尼士兵突然臨陣易幟加入到了示威隊伍里。并且一股軍隊迅控制了市內交通要道和電視臺、電臺等媒體。游行示威組織者這時才如夢初醒,印尼軍方政變了他們抓住這天賜良機,動群眾包圍國會、總統府等多處政府機構樞。到這天夜里,執政的專業集團內部一批溫和派議員也表脫黨宣言,大肆抨擊蘇哈托的種種劣行,并推出副總統哈比比為領導,宣稱要站在人民一邊,要求蘇哈托立即下臺
隨后印尼武裝部隊最高司令維蘭托也在印尼國家電視臺露面表講話,稱印尼軍隊順應時勢,拒絕接受鎮壓示威人民的命令,并敦促國家領導承擔相應的責任,主動辭職并解散國會和政府準備大選。這則聲明一石激起千層浪,示威群眾欣喜若狂,意味著蘇哈托最大的支柱——軍隊終于也宣布倒戈了。
巨大的壓力下,四面楚歌的蘇哈托終于兩天后正式宣布辭去總統職務,并宣布同意由哈比比等人組成臨時過渡政府,解散國會于三個月后進行大選。至此維拉托和哈比比的逼宮行動取得了圓滿成功,叱咤政壇三十多年的蘇哈托一夕失勢,黯然下臺,成為亞洲金融風暴失去職位的最高國家元。
為了兌現同美國人的密約以及為了平息國內和國際輿論,新上任的總統哈比比頭天就宣布國家展開民族和解談判,先要制止不得人心的暴。要求維蘭托率領軍隊進入最嚴重地區恢復秩序安撫華人。并同時宣布進行全國大赦,對前一階段巴厘、亞齊、東帝汶等地區的武裝沖突既往不咎,政府軍單方面停火,希望獨立武裝能派代表和政府接觸商談停火及地區自治等問題。
這一套組合拳打下來,印尼局勢總算開始穩定,尤其是電視直播維蘭托派遣憲兵部隊包圍下野的蘇哈托的住所,將他的家族成員都軟禁起來后,印尼上下莫不拍手稱快。哈比比也斬草除根,對蘇哈托家族在印尼全部財產展開清算,全部收繳國庫,既緩解央的財政困難可以向廣大貧困民眾及時放救濟款,又徹底斬斷了蘇哈托可能東山再起的資金來源,可謂一石二鳥,很快印尼國內如火如荼的緊張氣氛就逐漸冷卻。美歐等國也投桃報李,ImF宣布鑒于印尼新政府執行緊縮計劃得力,承諾將救濟印尼剩下的o5億美元及時撥給印尼新政府。
大赦令頒布的當夜,楊星虞傲君他們終于可以長吁一口氣放下心來印尼的行動圓滿成功了。在雅加達港的一處荒灘上,虞傲君帶著手下準備和當地華人告別歸國了,這些當地人都受過他們的救命之恩,聽說他們要走,都滿眼含淚拉著他們久久不愿放手。虞傲君的精神很差,連續多日征戰加上最后宣布“玉石俱焚”命令時帶來的巨大心理壓力,都讓身經百戰多年受間諜訓練的她都感到要崩潰了。
只是看到這些她曾竭力保護的印尼華人臉上感激的神情,讓她感覺這些天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而且還幫助印尼華人找到了自信,能夠頑強的應對更大的風雨,也不枉楊星和她的一份苦心。要知道為祖國贏得這些海外游子的尊敬和歸屬感,可是用那幾十名參與自殺性爆炸的印尼華人青年和她手下十幾名軍人性命換來的
送別人群印尼華商業協會主席林百年抱著一名叫扈成的退伍軍人老淚不止,這名軍人為了保護他的小女兒,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暴徒攻擊達二十多分鐘,人休克多天現在頭上還縫著針,裹著紗布活像名印度錫克教徒。他操著不太熟練的感激虞傲君“你們給了我們這么大的恩惠,真說走就走嗎?現在宣布大赦,不追究我們組織反抗武裝的責任了,你看天快亮了,你們多呆一陣,養好傷再走不遲啊”
“就是因為光明要來了,我們這群行走在黑暗的人才必須離開了。”接他話的人是不知何時出現的楊星,他身后還有一幫一身漆黑鬼魅般的手下,他們迅周圍建立一道警戒圈,把楊星和林百年他們隔開。林百年被楊星的神出鬼沒嚇了一跳,不過之前他和楊星在雅加達已見過面,看清楚他后就琢磨起楊星的話來。
“我們畢竟是外國人,在印尼殺人放火到處制造混亂是不得以而為之,任何政府都不會允許國內有我們這樣危險的組織存在的。而且者下臺,大家的處境好多了。不過對現政府華人還是要擦亮眼睛聽其言,觀其行,最重要的是‘人一定要靠自己’,只有我們華人團結起來,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才能讓別人尊重我們。”楊星的話讓林百年若有所思,暴前楊星這樣說會被他斥為“憤青”,但這些天他看見印尼的大局被眼前這位貌不驚人的年輕人一步步扳過來,現在他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要仔細體會一番才行。
倒是虞傲君看到楊星到來,只感覺得肩上的千斤重擔一下都卸了下來,心情一松只感覺頭昏腦脹渾身無力,往后便倒。幸好楊星眼明手快扶住了她,只覺得手下她原來健美豐腴的身材似乎輕了不少,內心不由愧疚。和林百年他們寒暄了幾句,尤其是得到林百年代表印尼華商各界答應讓楊星掌控一大筆海外資金的投資承諾,讓他感覺印尼之行功德圓滿,趕緊見好就撤吧在林百年他們驚駭的無以復加的眼光,楊星他們搭上“天涯”、“海角”號潛艇,一邊揮手告別一邊準備潛入海底,給送行的印尼華人再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一進船艙,虞傲君就醒過來了,只是抱著楊星的手并沒松開,雖然這對楊星來說是個好兆頭,但他并不想趁人之危。他抬起虞傲君精致的臉龐,看見她如花的面龐上點點淚痕,心不由一痛。倒是虞傲君主動把臉龐靠過來,楊星聞著她身上如蘭如麝的香氣哪還能掙扎,任由她把花瓣一樣嬌嫩的嘴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良久,熱吻的氣喘吁吁的兩人才分開,虞傲君的臉色紅的如朝霞,心情平復下來才幽幽的講述起來。“我現在一閉眼都能看到那些自愿作人彈的年輕華人的臉,那名最先沖進雅加達印尼憲兵總部的成云城家境富裕,還在廣州讀大學。他全家這次都被燒死在了自己家里。這次我一問他就第一個站出來了。我問他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后果,他說小時候很崇拜戊戌變法里的譚嗣同,他在國內看了不少譚嗣同的介紹,譚當時有機會逃走,但他對救他的人說,‘各國未嘗聞沒有犧牲流血就能成功的,譚某不才,愿為國家之變革而流血。’成云城說他已經一無所有,就想當印尼的譚嗣同做那第一個流血的人。”
虞傲君一邊說,一邊輕輕的解開了衣服的扣子,但她的手摸上楊星的衣服時,楊星沒有讓她停止,盡管她顫抖的手指泄露了她的緊張。這時對二人來說的解放才能壓住他們心頭的歉疚吧。兩人都知道“玉石俱焚”計劃會成為纏繞他們多年的夢魘,那些活生生的華人青年面孔永遠銘刻在他們心底。即使兩人自問問心無愧,但為了大多數人的利益,損害一部分人的幸福甚至生命是對是錯永遠都是一個無解的答案。
第二百四十九章畢業答辯
兩人之間的關系因此拉近了許多,為了分擔虞傲君的壓力,楊星沒有猶豫的抱緊了她,盡管虞傲君曾經接受過類似的訓練,但在楊星這位歡場老將面前,她還是個雛。只能任由楊星帶領她進入一個陌生而又旖旎的世界,伴著楊星的愛撫,她感覺身體深處一波的不斷沖擊著她的神經。當二人緊密貼合那一霎間,她沒感覺到一點失去處女的疼痛,唯一能做的就是脫口而出的尖叫和讓無與倫比的極樂傳遍全身她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愉悅、興奮、悔恨等情緒交織的淚水肆意奔放出來,她緊緊摟著身上的男人,感覺著兩人心靈的交匯和完全向對方敞開的興奮。
直到她睜開眼才驚呼著現他們的房間里散著各類海底光動植物的光彩,映的整個房間如夢如幻。看著床邊那幾扇透明的舷窗,她才想起他們還在海底,她的第一次竟然是在黝黑靜謐的海底生的她和楊星在床上抵死纏綿,居然身邊還圍著一大堆魚兒、水母、珊瑚之類的水族觀眾,不過她很快就被海底五光十色的美景給迷住了,直到楊星的魔爪在她身上不斷游走的分散了她注意力,她才不甘心的把楊星一下壓在身下,像個驕傲的女騎士一樣一邊騎著楊星一邊自得地欣賞海底的美景。
等到幾度風流,云收雨住之后,兩人依偎在一起,楊星終于肯定這位外表堅強的女子對他是傾心以對,也就把一些極機密的事情透露給她聽了。現在他答應幫程滄海解決預測的三件事里印尼的事情已算塵埃落定,結局令人滿意,前世里令人指的大屠殺慘劇終沒出現。現在就輪到幫助解決第二件大事了,現在已經是5月底,下個月震驚全國的特大洪水就要到來,他必須立即回國早作準備未雨綢繆了。
他告訴虞傲君,她的假想敵那位喜歡混亂多過和平的林佳娜女士,也早就潛逃出印尼回歐洲了。印尼軍方不是傻蛋,雖然自由亞齊運動得意的宣稱對全殲印尼海軍6戰隊和伏擊普拉博沃負責,并把普拉博沃的尸體到處展示,但印尼軍方情報部門還是現了這后面林佳娜他們的蛛絲馬跡。就像楊星說的,沒有人能容忍一支外國雇傭軍在境內挑戰軍方,無論他們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干完伏擊普拉博沃這一票,復仇天使就早早化整為零分多批從印尼偷渡出去了,并且經過在印尼的并肩作戰,虞傲君對林佳娜的敵意已經消除不少。
沒有了作戰壓力,回程自然是比來時放松了許多,虞傲君雖然破瓜未久,但她經過訓練身手又了得,食髓知味下成天和楊星膩在一起探討男女間的奧秘,大概是唯一可以和楊星斗個旗鼓相當的床伴,讓楊星大嘆不可小覷天下英雌。只是在昔日部下前她臉皮薄還放不太開,一直躲在楊星的單間里不露面。潛艇上的成員大部分是都是楊星的心腹“暗星”和那些國內軍方人員,他們對楊星能在這次印尼行動身先士卒,親赴險地“指揮”戰斗的行為都極為敬佩,和自己那位美麗女上司的種種曖昧小節只當看不見。倒是里面不少對虞傲君有憧憬的人捶胸頓足,心道這位殺伐果斷、膽大心細、美麗動人的女上司居然是別人的二奶他們可知道楊星身邊紅顏知己一大堆,這次在印尼也看到另一位美艷煞星林佳娜和楊星態度親密,心想這位幕后老板看起來沒什么過人之處,如何能降服這兩頭女暴龍的?
楊星當然不知道他成了潛艇里的話題心,只是催著潛艇艇長急著往回趕。這里面有個秘密他連虞傲君都不能告訴,現在印尼局勢已日漸平靜,不用再多關注了,他主要的事情是安排準備98抗洪的物資和資金以及應對港幣保衛戰的先期籌劃。還有一件當務之急的事情就是他的畢業論答辯日馬上要到了,雖然說出去大家都覺得不可理解,他剛從印尼血雨腥風殺出來還要參加畢業答辯?不過他答應過高錕,要正大光明的從學校畢業外,人無信不立他一定要信守承諾。另外程滄海可是通知他會親自來旁聽,屆時高錕校長、闞東田市委書記、李國柱省長也會參加,趕鴨子上架的把一場畢業答辯變成了他對國家經濟形勢的闡述會了。眾目睽睽之下,楊星想玩花樣就困難許多。所以他即使在潛艇上和虞傲君玩玩閨房之樂,也要抽出時間和星斗研究院的科研人員經常探討,讓他們幫著一起準備畢業論。
5月8日,楊星和虞傲君偷偷的回到了九都。他意外地現那個影武者卓力格圖看上去十分疲憊,他一開口說卓力格圖可以休息,卓力格圖如奉綸音轉身就溜簡直比兔子跑得還快。楊星疑惑的問談麗、溫恬她們原因,幾女都笑的直打滾。還是廖情解釋道為了能完美頂替楊星,她們要求卓力格圖必須代替楊星參加幾場楊星無法參加的考試,要在短短十幾天里完成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幾女就采用車輪戰,日夜不停的對卓力格圖實行填鴨式的教育。卓力格圖原本以為可以在一眾美女環繞舒舒服服的渡過這個任務,哪想到會受到這種地獄式的教學摧殘。幾女在楊星面前裝得小鳥依人,但面對卓力格圖這種騙財騙色的大騙子怎會客氣,輪番上陣把卓力格圖逼的是苦不堪言,幾欲自殺。
他是蒙古人,對于漢語本就生疏,現在要在迷宮一般沒有出口的大學教材摸索前行,還只能睡幾個小時,還要一次次承受幾女的言語羞辱,幾天下來,這些美人在他眼里簡直比青面獠牙的厲鬼還可怕。他臨走前滿含熱淚的拉著楊星的手說:“老板,我終于明白你的苦處,這女人狠起來比男人還狠啊難怪你想讓我頂替你出去躲幾天呢。不過一想到你還要和她們朝夕相處,難怪你能當老板,我只能做小混混。這忍的功夫我還差的遠那,下次執行任務還是讓我不要跟她們呆在一起吧。”楊星強忍著笑點頭同意,看來男人最大的對手始終是女人啊
休整了兩天后楊星準時出現在了國城市大學的校園里,楊星身邊的女人大部分都得知了他千里救美的事情,感動之余紛紛跑到他身邊來,除了在美國的周艷紅和石美珩路途遙遠被楊星特意要求不用來外悉數到齊,就連由戀人變成密友的孟清秋和龐柚娟,以及專程從印尼趕回才下飛機的白冰和丁雯麗都到了。
前一天程滄海的專機也抵達了九都,受到了原省和九都市領導的熱烈歡迎,他下飛機后不久就在九都市委大禮堂宣布了九都市升級為“國家計劃單列市”的消息,雖然早有準備,但九都市上下領導仍是激動不已,這意味著九都成為西部地區第一個“計劃單列市”個意義不言而喻,大家長時間報以雷鳴般的掌聲,差點把禮堂的屋頂都掀開了。作為市委書記的闞東田也順理成章的進入到省常委領導班子里,升為省級領導了。
今天程滄海的行程安排是參觀九都市內各大廠礦和單位,考察九都這幾年在國企改制,下崗分流人員和對下崗職工再就業培訓等方面取得的寶貴經驗。程滄海又加了一條,想到國內第一所民營股份制公司形式的大學——國城市大學參觀,了解九都市教育改革試驗田的情況。其他人都以為是總理想體察民情,九都市的領導卻心知肚明,總理是想看看這一切的幕后推手楊星。估計說出去也會被大家認為是天方夜譚,但他們都知道這個“大學生”的能量。所以他們大開方便之門,讓程滄海在校園內隨便參觀,并一步步引領著總理“無意”來到正在進行大四畢業生畢業論答辯的教室間,當他停下腳步提出想旁聽一下當代大學生的思想和采時,周圍的人都應聲附和,一大群人走進教室“正好”趕上楊星的答辯。
楊星此時正在講臺上整理他抱來的一大摞資料,學校領導知道貴客來臨,看到他一副不修邊幅熬夜苦讀的形象,包括高錕在內都暗自松了口氣。他們并不知道程滄海是專程來聽楊星答辯的,只知道楊星這家伙還算識相配合。他成天神龍見不見尾,一年里難得看到他來上課,身邊的美女走馬燈一樣換個不停,開豪車住別墅的等傳聞更是讓他的特立獨行,背景神秘的名氣比起大學創業企業家,校董之一的張勝利來只大不小。學校對他也是百般容忍,校職工傳言,據說他和學校董事長關系匪淺,才讓他橫行無忌,他的很多學科老師都對他諸多怨言。總算他最后關頭開竅,同意和普通學生一樣參加畢業考試,雖然成績單慘不忍睹,但據說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家里復習了一個多月,才讓廣大老師的怒火消了不少。再看他今天的造型,表明他還是很重視這場畢業答辯的,幾位負責答辯的老師私下討論,一會不管他的論如何,看他刻苦的樣子也不至于不讓他過關。
只有王伊人她們在后排看大家的神色就暗暗笑,知道楊星的苦肉計又涮了大家一回。這死小子哪里有時間刻苦攻讀,分明是這幾天看到眾美云集,并且慶祝虞傲君這位新人加入而整夜狂歡所致,他連番撻伐當然腎虛力弱面容憔悴了。當著眾人的面她們也不揭破,心想等今晚回去,一定要聯手榨干楊星,讓他體會一下女人團結的力量
第二百五十章企業的社會責任
楊星不知道今晚大難臨頭,清了清喉嚨開始長篇大論:“我今天想談得的是企業的社會責任。我國歷史上不乏商人的慈善之舉,但解放后慈善事業的主要承辦方由政府負責,許多企業都淡忘了自己的社會責任。改革后我國的現代企業制度逐漸確立,但更關心的是本身的經營狀況,而對于企業應對外承擔的社會責任比較忽視。而在西方,經過百年的經濟展,成熟的大企業里都設有專門的社會責任部門負責跟外界的各種慈善社團聯系,主動承擔起自己的社會責任,并在企業內部形成獨特的社會責任觀。”
“象美國微軟、英荷殼牌石油、芬蘭諾基亞等企業每年投在與主營業務無關的化、慈善、教育、扶貧類項目上的資金幾乎是天數字。而國內一些大企業的規模正快接近他們,但每年拿出來扶持類似項目的資金連別人的零頭都趕不上,并且實行捐助時隨意性很大,企業內部沒有一個明確的章程和部門專門負責此事,考慮設立企業專項的基金應該擺上企業的議事日程,這其國有大型企業可以率先垂范,起帶頭作用,因為國企改制大批工人下崗分流,讓他們的生活好一些,多找到一些工作是企業義不容辭的責任。同時政府部門也應該簡化慈善手續,設立相應的部門引導、督促和監督企業回饋社會,在社會上形成企業承擔社會責任,民眾得到實惠并積極的社會風氣,人規制定部門的類似法律法規要及時跟上,規范政府、企業、民眾的民間行為,既要保護企業主動承擔相應的社會責任,又要讓群眾信服,確保企業不是口惠實不至,政府不隨便挪用資金,民眾不被一兩件瑕疵就對整個慈善行為表示懷疑以致全盤否定…”
平心而論,楊星的畢業答辯與他往日口若懸河即興講演表現差之千里,整個論完全沒有他特有的幽默,他完全是照本宣科平鋪直敘的念稿子,其還大量引證了一堆數據佐證他的觀點,一般人聽了保證昏昏欲睡,估計他要是在大學講臺上作報告,臺下的同學早就溜光了。大概只有大學講師和政府官員能聽出里面的奧妙,王伊人她們偷笑一定是楊星昨晚“日上三竿”,哪有精力再讀稿子,只能拿著星斗研究院書呆子研究員起草的無任何修辭的報告濫竽充數了。
不過臺下的聽眾的表情卻是越聽越凝重,企業的社會責任問題此時的國內還是個冷門。楊星之所以談起這個問題,主要是他這幾年大筆向九都等他的產業聚集地捐助時,就深感國內缺乏這方面相關的配套政策和民間的輿論,孟清秋她們經常陷入捐錢無門,捐助后又無法掌控資金流向,連捐助對象情況都不清楚的尷尬境地。既然程滄海要來,楊星就選擇在畢業答辯上拋出這個問題,根據他的思路,星斗研究院就針對整個企業社會責任的問題做了詳細的論述。楊星考慮能振聾聵的讓國家領導聽聽當然是好事,實在不行他憑這篇畢業論拿個高分也是好事嗎。
這份論果然讓程滄海和李國柱他們覺得新鮮,顯然很少人能把企業的社會責任講得如此透徹,并能聯系國內的實際提出種種建議,對楊星的能力又高看了一眼。楊星此時已快念道章的尾聲:“美國著名的金融富豪洛克菲勒在訂立遺囑時曾說,如果有一天他逝世后,把全部遺產留給了家人,而沒有拿出去造福更多的民眾,他在墳墓里也會感到萬分羞恥。而今天洛克菲勒基金已經是美國最出名的化藝術類慈善基金,美國洛克菲勒心是享譽世界化演出場地。現在在美國談起洛克菲勒家族的善舉,每名美國人都會表示敬佩。”
“我國改革后富裕起來的一部分人,多數沒來得及受到西方近百年的企業社會責任環境的熏陶,而且國內很多階層人士對于他們還抱著或多或少的‘仇富’態度。這種情況下單純認為一家企業合理納稅,及時放職工酬勞,不違法亂紀的獲取財富就算完成了企業應有的責任,在當下社會環境下是遠遠不夠的。任何企業的展壯大都離不開所在地政府和民眾的,如果企業不改進落后的生產工藝,以犧牲環境,壓榨職工的血汗,依靠廉價的人工和原材料來賺錢。即使交再多的稅,對地方經濟的長遠展都不利。當矛盾激化時,對地方政府、群眾、企業來說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形成三輸的局面。所以一家企業承擔的社會責任不僅僅是企業自己的事,涉及到群眾、政府等多個方面,希望政府、企業都能對此重視,拿出一套完整的解決方法來。”
楊星洋洋灑灑念了半天,結束時臺下冷場了半天,顯然對一名普通大學生畢業答辯卻能傳達這么震動的意見難以接受。過了一會,“啪啪啪”程滄海帶頭鼓起掌來,贊嘆道:“少年壯志不言愁,學生能對國事暢所欲言是個好現象。”李國柱、闞東田他們知道楊星和程滄海關系知道過關了長吁了口氣。高錕他們這些不知底細的學校領導聽到一國總理對楊星的畢業論都刮目相看,頓感自豪臉上有光,馬上整個教室響起一片附和的掌聲,估計楊星的畢業論肯定高分通過了。
特別是程滄海臨走時囑咐學校把楊星今天答辯的論復印件給他一份,讓學校、九都市大感光榮。楊星的女人們也是喜出望外,覺得他雖然貪花好色不過總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孟清秋和龐柚娟望著他更是一臉傾慕,雖說和他由戀人成了朋友,但這個小男人仍是牢牢刻在她們心底的,這次又給了她們一個驚喜。她們在西部搞的資助失學女童重返、貧困母親脫貧等活動,一直苦于和政府打交道時的諸多掣肘和當地群眾的不理解,如果楊星的建議真能被采納一部分,她們肩上的擔子就要輕上不少。
隨后總理又走馬觀花的參觀了一下校園,并表了簡短講話,表揚國城市大學不拘一格降人才,學風自由因材施教的教學理念。隨行的教育部和原省官員才放下了忐忑的心,知道在九都實行的多項改革措施,教育改革這一塊應該是過關了。看著楊星這位大學最大股東和一手推動城市大學改制并提升了整個原省的大學教育水平的幕后功臣,眼里都是期許,楊星心想自己的畢業證看來唾手可得。
除了參觀大學,程滄海此行主要目還是考察九都市正在推行的建立國有企業現代企業制度的改革情況。他正式宣布九都升格為計劃單列市,算是對九都前一階段改革取得成績的嘉獎和。這次他是專程視察九都市那四家國有資產管理公司取得的成果和經驗,合適時還要向全國推廣。
作為“四大天王”排頭兵的古都制造,它旗下以十大標兵企業為的國有企業甩掉了沉重的歷史包袱,將安置下崗人員和離退休職工的任務交給政府后,輕裝前進,不到三年的時間就全行業扭虧為盈,雖然國企數量因為“關停并轉”等大大減少,不到改革前的十分之一,但綜合實力大大的邁上了幾個臺階,九都市恢復往日工業心的輝煌指日可待。幾大標兵企業已不滿足于國內領先位置,視線瞄準了世界五百強,這都是被九都市提上了議事日程的。
牡丹實業則整合了九都市旗下的金、玉石、鉬、煤礦等多種資源產業,形成了產值過十億的大型礦產資源生產能力。它們還外聘香港星空人力資源以及x等知名咨詢公司,將市內的旅游資源大力整合,開出九都工業游、礦產名勝游、歷史古墓探秘等新奇的旅游項目,并且九都市政府為挖掘九都的歷史化資源,在橫穿市內的玉帶河南岸準備興建一座大型的仿古影視城,恢復漢唐時期九都的歷史風貌。
這座集了漢、唐、宋、清等多朝建筑風格為一爐,和星國際深度合作集影視拍攝、觀光旅游、商業飲食,仿古風情為一體的大型娛樂影視城,將會是星光娛樂在國內的主要影視拍攝基地,楊星的計劃就是搶得“橫店影視城”的生意。既能開旅游,又能讓旗下藝人以此為依托培訓拍戲兩不誤,比起香港TVB萬千平米的外景影視基地來說,這里大了好多倍,光在影視劇的外景地拍攝上就能力壓TVB一頭了。再配合明年即將實行的“黃金周”旅游,將九都旅游業打造成和九都工業一較短長的支柱產業也不再是夢了。
至于專門負責下崗人員分流培訓的白馬服務公司更是這次程滄海這次考察的重點,9798年是全國推行國企改制的攻關之年,改革帶來的陣痛非常明顯,全國近o的職工下崗重新安置,在很多政府報告這只是冷冰冰的數字,但在背后隱藏著多少家庭痛苦的淚水和吶喊呢?劉歡當時高唱的《從頭再來》描寫的只是這痛苦的一小部分,很多工人辛辛苦苦忙活大半生,一夜之間沒有了工作,心頭的失落和尊嚴的喪失是難以言表的,如何安撫這些下崗職工和家人是這個時期大多數工業城市里市長最頭痛的問題了。
九都白馬服務公司在接手了九都大半國有企業的社會實體如學校、幼兒園、服務公司后,利用星國際等企業提供的啟動資金開設了多家再就業心,市里還提供眾多政策優惠,鼓勵下崗人員培訓后重新上崗和自主創業,并成立了許多下崗職工的自助組織。三年下來,下崗的幾十萬名職工基本都走上了新的崗位,為眾多城市的國企改制提供了很好的借鑒。
第二百五十一章天降橫財
程滄海在參觀白馬服務下屬的一家全部由下崗女職工組成的家政服務公里,親切的詢問這些曾是紗廠女工、軸承廠技術員等的年女性下崗職工,對于從事現在這種被人認為是“伺候人”的工作有什么不便沒有。公司負責人,原東方拖拉機廠工會副主席的穆貴蓉自豪的對他說:“都是用雙手掙錢吃飯,沒什么丟人的。姐妹們組織在一起,不向上級伸手,不給國家添麻煩,有什么難為情的。”程滄海抑制不住笑意的鼓起掌來,隨行的原和國家臺記者長出了口氣,把這次鼓掌和他在城市大學里的鼓掌相提并論為央對九都這些年改革成績的一次肯定。
在參觀“四大天王”最后也是最核心的未來金科金融科研服務公司時,程滄海從始至終沒有表態的,讓隨行官員和記者都有些忐忑。這家集合了九都城市商業銀行、農村商業銀行、城市信托公司、九都耐火材料研究所、內燃機研究所等多家金融、科研機構的公司因為體制特殊,行事低調一向不被大家關注,不過在國內高層對這家公司都特別關注,因為這種以金融科研,快形成最新科技產業化的模式正是國內考慮的成立下一階段高科技企業的樣本,它對其他三大“天王”的后臺功不可沒,成敗與否非常關鍵。
另外這家企業深深打著星國際的烙印,象其幾家銀行,都或多或少有星國際的股份在內,幾家研究所里也聯合星斗研究院在幾個大項目上合作,可以說未來金科的有著楊星很深的個人色彩在內,這種通過金融和技術變相控制其他大型國有企業的方式,對于此時還在爭論國企改制理論界來說,還是個雷區。程滄海不表態,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
在程滄海參觀完九都這幾年的建設成就回到原省會商城后,他在出席全省高級干部電話會議時,意味深長的講道:“改革進行了二十年,這次改革是我們人在做的一件前無來者的事業。改革初期,國家領導抱著‘摸著石頭過河’的態度,解放思想大膽開拓,才有了如今的大好局面。現在改革到了攻堅克難的時候,這時候,我們不能退縮,而是要大膽往前邁,對于很多我們沒遇到的情況,允許試錯。成功了可以向全國推廣,失敗了,大不了推到重來就是了。人要有這種用于面對困難的勇氣。我曾說過即使前方是萬丈深淵還是地雷陣,都要勇往直前的前進,對于九都市的改革經驗,我代表央說一句話‘敢為天下先’”原省的官員報以熱烈的掌聲,掌聲闞東田和李國柱長舒一口氣,露出會意的微笑,知道九都這一關邁過去了。
這一切的主要推手楊星可沒心情高興,經過印尼的高強度行動和為畢業答辯準備耗費的精力讓他心力交瘁,想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不過當看到才送走程滄海就馬不停蹄找上門來的闞東田市委書記和新任九都市長馬億郡,他就知道他的休假計劃要泡湯。
馬市長和闞書記找他不為別的,正是打著他手里剛得到的印尼華人讓他投資的oo億美元的主意雖然國內對印尼暴采取冷處理,新聞聯播里幾乎沒有相關報道,主要是央考慮應對即將到來的特大洪峰和香港匯率保衛戰,此時對于遙遠印尼國內的事務不好過多干涉,即使暗楊星一些人員和裝備,也是不能擺到臺面上來的。
但這不意味著闞東田他們掌握一些外人不知的內幕消息,海外傳來的消息,楊星在這次印尼暴又出錢又出人,他的公司在募捐救助印尼華人善款,旗下傳媒在世界范圍大規模抗議印尼暴行,公司員工參與在香港的游行示威等等熱心的過了頭,他可是知道楊星無利不起早,除了這些表象闞東田可知道楊星這次從九都軍方和軍工廠得到了不少好處,他還多少懷疑楊星在這次印尼暴起的作用可能遠比外界參與的深。
因為“晨星“計劃意外泄密的影響,原來和楊星接觸的官方、軍方等多條秘密聯系通道都被斷了了,闞東田自然不知道楊星在他眼皮底下玩了出“李代桃僵”的把戲,留下影武者跑到印尼去了,他還一直以為楊星待在九都老老實實準備畢業考試呢不過他和馬億郡都是消息靈通人士,印尼政變后的局勢展消息6續傳到傳到他們耳里,讓他們對眼前這個躲在九都不出門的年輕人又高看了一眼。
說是從4月起,印尼華人就似乎知道大難臨頭,開始紛紛組織資金外逃,暴前估計外逃的資金數就高達5o億美元之巨,等暴一起,印尼華人的資金更是如潮水般慌不擇路的逃向亞洲幾大金融心避險。這其,新加坡因為毗鄰印尼得了其一份,以至新加波元在經過持續下跌后于5月底勝利回歸到了風暴來臨前的價位,印尼資金在其起了重大作用。亞洲金融心日本東京也得了一份,讓它的股市經過大幅震蕩后也能趨于穩定。不過這批資金流贏得最多一份的贏家無疑是香港,幾百億美元的外逃資金大部分都進入了香港各大金融機構的腰包,許多在印尼暴給予印尼華人幫助的香港的上市公司都得到了大筆資金,股價一路狂漲,香港恒生指數一片綠色(香港隨國際慣例以綠色代表上漲,紅色代表下跌)。
比如這次特家族的東方航運公司和馬來西亞郭氏家族的鴻達航運以及星海商貿等多家航運公司共同攜手,組織了一批二手貨輪組成專門的救助船隊在印尼和新加坡等地穿梭,幫助大批印尼華人逃離戰火紛飛的巴厘島、亞齊、東帝汶和雅加達等地,很多印尼華人下船時流著淚在這些為他們提供食物、飲水和住宿的船只上寫下了“諾亞方舟”的字樣,印尼暴結束后,這幾家公司的股票都受到了力捧,其多少有印尼華人報恩的意思在其。
當然最受印尼資金最青睞的還是星國際旗下各家企業的股票,很多財經評論員都對印尼華人幾乎是無條件的轉移他們的資產給星國際管理疑惑不解。很多印尼華商購買星國際的企業股票和債券幾乎不問價錢,只是單純的大量買進。星國際的股價節節攀高,旗下九家香港上市企業都宣布了增的消息,讓金融風暴的其他企業羨慕不已。外界還流傳,星國際手里至少還掌管著oo多億美元資金,由星國際監管并根據他們的建議選擇合適的項目投資,這筆天降橫財著實讓大家猜測不停,也對楊星的好運羨慕不已。
別人不了解楊星在此次印尼暴起的作用,程滄海不可能不知道,他臨行前找過楊星,意見是盡可能把這筆資金投入到國內建設上來,楊星當然也樂見引進這筆資金,他對山一證券的收購,馬上就要出美國的商業活動,以及在國內興建五大產業園,正是各方面都要錢的時候,他在印尼的行動總算得到了高額的回報。對于五大產業園所在地的市政府當然也要關照一下,所以他給闞東田略微透露了一些,沒想到兩位九都市最高領導會這么急迫的跑來要錢了。
楊星這次“出生入死”博得了海外華人一致好感,雖然最后的“玉石俱焚”計劃過于暴烈,但也打出了海外華人不甘人輕辱的氣勢,今后任何國外勢力想讓海外華人當替罪羊都要好好衡量這樣做的代價。投桃報李海外不少的富豪也成為了他的合作伙伴,在楊星收購山一證券、重建觀塘、興建國內五大產業園等項目計劃,已經多少有了這些富豪家族的參與,根據他們的情況選擇了入股、購債、建立合資公司等多種方式。楊星對闞東田的來意早有準備,倒是面前這位新任馬市長他不太熟,就想借這次機會好好觀察一下他。
馬市長人到年有些福,頭頂有成為“地海”的趨勢,他是從央計委經濟貿易司調下來掛職鍛煉的,和楊星握手時很用力,眼里不時有精光閃過,有著國內官僚少有的精明。京城的鄭飛龍對楊星講過,這位馬市長本來是國家計委經貿司主任的有力競爭者,但運氣不好撞到了國務院行政機構改革的大氣候,計委要和幾個部門合并更名為國家展計劃委員會,內部人員調整很大,他上升的機會沒了。他就依托關系想放到地方上來做番事業,等有了政績再回京選擇好部門高升不遲。因為是掛職鍛煉,他不會在九都呆太久,但又想有好的政績,所以他對楊星手里掌握的這筆印尼資金的渴望比闞東田還要迫切。落座后沒多久就單刀直入提出想讓楊星加大對“四大天王”下屬的國有企業的投資。
他揮著九都幾大企業急需的設備改造清單和馬上想上馬的幾個大項目的撥款單,一臉愁容的對楊星說:“楊先生,現在市里是表面風光,內里緊張。程總理的表揚更是督促我們的動力啊市里現在是八方伸手,四處要錢,你能不能幫我們出個主意。”楊星腹誹要錢就要錢何必抬出程滄海的名號壓我,只好接過他手里厚厚的件瀏覽。當他翻開封面幾頁后突然被寫著“展九都市城市軌道交通的設想和評估”這句話嚇了一大跳,心里不由嘆道國內的行政還是無法躲開個人執政的弊病,這位新市長的心情也太急切了些,這城市軌道交通是那么好搞的?
第二百五十二章城市交通系統
城市軌道交通一般指地鐵、輕軌、磁懸浮、城區鐵路、城市有軌電車等方式,具有節能、省地、運量大、全天候、無污染(或少污染)又安全等特點,是國際上一種比較先進,適應于大城市,解決城市交通困難的最好方法。國內最早在5o年代就建成了北京地鐵,但因為資金和技術問題,改革后9o年代,上海、廣州等資金富裕的沿海城市才6續展起各自的城市軌道交通起來。
但是城市軌道交通也存在著很多問題,先是資金。地鐵號稱是每一米鐵軌都是用黃金鋪成的,每一公里的造價接近5億元人民幣,高架方式的輕軌或鐵路也要億多人民幣,對任何政府都是一大筆開銷,9o年代期的青島和山城的地鐵項目就是因為資金不足而半途而廢。另外現在世界上還缺乏一種好的城市軌道交通運營的盈利模式,即使是自由經濟最達的紐約、巴黎、漢城等大城市都完全實行軌道公司國營化,也就是采用補貼的方式經營,國內上海地鐵的收入還不夠還建設時的銀行利息,其的差額完全是由政府承擔的。一旦城市軌道交通線路建成,等待地方政府的還有大筆后續費用還要支付,是個不折不扣的無底洞。
楊星心說這位馬市長果然然好算計,他是下來掛職鍛煉的,連一屆市長任期都干不完,地鐵或輕軌只要立項審批通過,他就是為九都人民的交通事業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只是榮譽讓他一個人頂了,到時他轉身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一大堆爛攤子讓九都市人民全體買單,那時九都市政府就不怕坐蠟?楊星抬眼偷瞧闞東田,心想你在我面前誓賭咒要建設好九都,現在怎么聽任這種東西拿到我面前?只是看他一臉無奈的隱秘做個手勢,知道他也有難言之隱,就放下疑惑和馬市長周旋。
“馬市長果然雄才大略,眼光長遠。”楊星先不動聲色的拍拍馬屁,“只是這城市軌道交通項目,建設期長,投資額大,我需要先咨詢一下生意伙伴們的意見,畢竟現在我也只是董事會成員之一,不是完全只手遮天的。就現在來看,我個人的意見覺得還不錯的,回頭我仔細研究后再跟他們詳細討論,有了結果通知實力怎么樣?”楊星這番話滴水不漏,馬億郡說不出什么反對意見來。他也知道印尼人雖然同意楊星監管他們的投資,但星國際總部在香港的企業,旗下公司大半是上市公司,條條框框較多,說不定那里的章程就是這樣,而且建設城市軌道交通系統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他也不指望自己一番話馬上就能見到效果,楊星此時的態度已經讓他很滿意了。
送走了馬市長他們,闞東田過了一會繞個圈子,又拐回了楊星在市心小湖邊的別墅。他一臉無奈的看著楊星詢問的眼神,“你別看我,這是市常委會上馬市長全力爭取來的項目,他可是連央和省里的關系都打好了的。再說這也的確是為九都建設添磚加瓦的好事。但你知道,市里這幾年都忙著國企改制和下崗人員分流的問題,財政一直緊張,實在沒余力進行這個么大的市政項目,不過馬市長新官上任三把火,想干點事情出來也是人之常情。我實在不好直接潑他冷水,只好帶他過來和你打個招呼了。”
楊星嘴角抽了抽,心想你老闞同志的為官之術越來越高明了啊你不想做惡人打擊新市長的積極性,保持市里安定團結的局面,就想讓我跳出來做黑臉拒絕市長的好意?不過腹誹歸腹誹,他也不想讓自己辛辛苦苦弄來的印尼資金扔進這個無底洞,但又不能得罪新任市長,這尺度的把握的確很撓頭。他沉思了好一會才看著闞東田問,“你老實說,象你這樣盯著我這筆錢的人還有多少?”闞東田苦笑道:“不瞞你吧,京里有消息說,你這次從印尼人手里至少得到了oo億美元,加上上次跑到總理那里打劫的oo億美元,還有你從香港匯豐和渣打手里借的oo億美元用于收購山一證券,你現在總共有oo億美元,簡直是國內最大的財主,你說盯上你的人會少嗎”
楊星唬了一跳,他取得國內8o億美元信用擔保的確些驚世駭俗,只是這其涉及印尼、抗洪和保衛香港匯率,哪一件事都不能公之于眾,沒想到以訛傳訛居然說他有oo億美元?那8o億信用擔保和匯豐渣打的貸款是一回事,印尼資金更是人家印尼華人的身家財產,人家交到楊星手里一是為了報恩,而來主要還是看重楊星旗下企業的理財能力,人家怎會愿意投入到國內這些好大喜功沒有盈利前景的項目來。
他一路走來得罪的京城關系的確不少,他在國家政壇的地位也并不牢固,本來就被經常挑出來作為抨擊對象,現在再傳來他掌控oo億美元的消息,在別人眼里,他就是肥美的唐僧肉,什么妖魔鬼怪都想沖上來咬一口,傳出這消息的人可是居心叵測,讓楊星憑空多出了不少對手啊
闞東田繼續說道,“你這次在印尼搞風搞雨國內雖然不清楚細節,但內參上公開表揚你在此次印尼暴積極營救同胞,是愛國商人的評語可是白紙黑字。這oo億美元的消息我看相信的人不少,大家關系這么熟我就不管你要太多了,可省里外資招商的重任已經落到九都頭上,你總得幫我擔待一些吧。”楊星一看連闞東田都落井下石苦笑道。“唉,這年頭沒錢頭痛,有錢太多人惦記還是頭痛。”他自嘲道,“本來我還想在家好好休息一陣,可聽到這個消息,估計明天省委書記都要上門要錢,我還是按計劃趕緊跑到美國躲躲吧”
闞東田聽他要躲到美國去,多少有些意外,連忙解釋:“我剛才只是開玩笑,你可不能臨陣脫逃,到時省里和兄弟省市的人找上我,我可不好給你打掩護啊”楊星奸笑道,“我這也是被逼的,你就說我考慮投資海外,讓他們到國外來找我要錢吧。那些造謠的家伙實在可恨,真逼急了我,我就一輩子不回國,看他們如何收場。不過我去美國可是早預定好的,本來想去年就去的,結果事情太多被拖到現在。你不是說大家看我的oo億眼紅嗎,我在美國就花他一大筆,看他們有何話可說。不過我也不是沒義氣的人,走之前我先給你支一招應付一下我們的馬市長。”
闞東田聽到他要投資海外心都被吊上半空,又聽他解釋美國之行是早計劃好的的行程才放下心來。現在楊星的星國際可是九都的利稅大戶,光央星城一個項目就吸收了近萬名職工,這還不算基建配套設施建設的人手。對于央星城的投資額,五年建設期的每年投資不會低于o億美元,九都市去年總的招商引資目標還不到o億美元,這個下金蛋的鵝可不能因為市長好大喜功和別人的紅眼病而飛走了。再聽到楊星有辦法敷衍馬市長,他立刻來了興趣,這位被他視為的智囊年輕人每次都會帶給他驚喜,想必這次他的主意也不會讓他失望。
楊星打開他的筆記本電腦,輸入密碼后打開一個加密件夾:“這是我們公司新近研的一款電動車輛,現在國外正在大力推廣類似的低碳環保城市交通工具。我們公司新成立了一家汽車公司正談判收購秦西省的一家汽車制造廠,以取得了國家汽車生產資格證。另外還在和商城環宇客車廠談判合資。這種電動車很適合作為城市公交車,車不快,剎車及時,而且尾氣排放零污染。九都的公交車如果都換成這種電動車,花費不大但效果明顯,頂多多設幾處充電站,正好配合市里剛上馬的州路干道改造計劃,這打造九都花園宜居城市的設想可是你提出來的,既滿足了馬市長的要求還能從他的榮譽里分一份,何樂而不為?”
闞東田聽了怦然心動,看著電腦畫面上流線型外表,顏色鮮艷的多款城市大客車設計圖,對比大而無當的地鐵和輕軌計劃來,顯然這種在現有城市公交車系統上只采取更換車輛的升級方式花費更小,建設期更短,能立竿見影看到效果,想正合馬億郡的胃口。還有楊星談到的環宇客車廠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型客車生產廠,去年剛在上海證交所上市,是原省明星企業。和星國際入股合資后,又能在省里推廣新型客車,它的業務就能更上一層樓,成為國內客車行業的領軍企業,顯然省里對此也會大力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給闞東田一手推動的改造九都市街景,建設宜居花園城市的計劃增添光環了。今年春節前,九都市組織全體領導班子參觀新加坡,回國后闞東田對新加坡干凈明亮的街道,花團錦簇的綠地等城市環境深有感觸,他和當時任代市長的范偉老媽于芬制定了改造九都老城區的整體市政改造方案。九都市在玉帶河南岸的新城建設已全面鋪開,遷來的工業企業和新建的央星城等配套市政設施吸納的人員有十幾萬,加上正開的影視基地,南岸區成為九都新經濟化心指日可待。
相比而言老城區就有些破敗,改造老城區被提上議事日程。為了不重蹈其他城市規劃落后使得城市無序展,相關配套設施跟不上而遇到的窘境,九都市政府還特意委托武漢大學城市規劃系、清華大學城市交通管理專業、國城市大學城市展和人居專業等多所院校研究院群策群力的為九都整個城市規劃出謀劃策。
第二百五十三章追女十二字訣
在舊城改造項目中,闞東田親自帶隊主抓的就是對九都主干道中州路拓寬和對沿線建筑物進行重新裝修和綠化,形成仿古風格的沿線建筑群落,體現出九都悠久的歷史文化,讓老城煥發出盛唐時代的萬千氣象來。楊星這個讓主干道上的公交車換上綠色環保,外形靚麗的電動車,自然能為這個項目增色不少,當然讓闞東田心癢不已。
不過他臉上還是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道:“你也知道,市里最近新上的大項目很多,資金緊張,能不能采用BOT的方式先把電動車租給市里使用。”楊星心里暗贊多日不見,闞書記的經濟觀念增強了不少嘛,居然知道能用BOT的方式先租后買了。不過他可不會貪這點蠅頭小利,豪氣的揮手道:“怎么說九都市這些年給我的都不小,首批電動車也正需要試驗,我做主首批下線的300輛車全部無償捐給市里怎么樣?”闞東田聽了唬了一跳,電腦上顯示這些公交車輛單價都是幾十萬,楊星上下嘴皮一搭就捐了1億多給九都市,這家伙什么時候這么慷慨了?不過楊星下一句就露出他的狐貍尾巴,“但是相關的充電設施、售后保養,以及車身、車內電視費用可不能免費呦”闞東田笑起來楊星果然好算計,如果電動汽車運行良好,這些費用自然不會少,鍋內損失鍋外補,原來他打的是細水長流的主意。
搞定了九都的城市交通方案,楊星就要去美國的行程做準備了。他可沒說謊,本來去年就打算去一趟美國,想在美國那邊每月開銷高達百萬美元,成為僅次于上海總部的單位,也是該看到收獲果實的時候了。除此之外他還要處理很多家里的事務,比方說安撫父母。他到現在都沒和老爸老媽見過面,今年春節他打著收購山一證券的旗號跑到日本和眾多女伴花天酒地好不快活,回來后又裝模作樣的準備畢業考試,實際上跑到印尼轉了一圈。總算他保密功夫到家,楊榮光和何桂枝又都有各自的事業纏身,才對兒子的行為裝作不知,否則楊星的影武者如何能瞞過老火眼金睛?不過現在才安分幾天,他又要飛美國了,他父母一合計,再不回去這一年都不用見兒子了,出國前總要合家團圓,所以這幾天要趕回九都。
而楊星前一陣子跑印尼,準備畢業答辯,馬上大學生涯結束,還沒和同學好友聚一下,雖然他在學校的日子屈指可數,可是同寢室的哥們和校園里結識的不少朋友還是不能不訴述離情的。而且大家先頭都在忙著畢業考試,現在終于脫離苦海,楊星肯出頭自然是要狂歡一番。于是他呼朋喚友,張勝利、月亮心樂隊成員、以及專程趕來的范偉,加上星光文藝學院的一群師弟師妹們,再次浩浩蕩蕩殺向明星KTV,要好好補償一下上次未能在玩樂盡興的遺憾。
這一次“明星”的老板劉茂林可不敢怠慢,把他手下幾十名兄弟派出去,將明星KTV里面所有的包房外都加了兩道崗,防止有人再借機鬧事,本來按他的意思是想把整個“明星”封起來讓楊星的朋友們玩個痛快的。只是楊星說了一句,“大家出來玩,就是圖個熱鬧,沒必要搞得那么隆重,按平時的做法就好。”他當然不能拂了大大老板的意思,只好讓手下睜大眼睛盯緊了,免得再生事端。不過他也注意到,楊星身邊那些如狼似虎的保鏢們早把明星KTV外圍得水泄不通,想必這回沒有幾人象安公子那樣的家伙不長眼,否則就算帶著軍隊來鬧事都一樣灰頭土臉的被趕回去。
時間雖然才過了一年,但已物是人非,今年很多在座的楊星同學,七月份后就要正式參加工作,成為社會人了。所以今天的聚會大家對然鬧得兇,但仍有一股淡淡的離愁在其中。當然因為楊星這個人形作弊器的存在,他們大部分人的命運已悄然改觀,相比前世的確混得好多了,不是進了中星國際的相關企業就職,就是在楊星和張勝利的幫助下選擇自主創業,多少有些小成就,不會泯然眾人矣了。現在中國城市大學的大學生創業基金可是聲名遠揚,成為各大院校仿照的樣板。楊星還在五大產業園區內都專門劃出地方作為大學生創業孵化園,扶持這些初創企業一步步成長,現場有幾名同學的公司就已經搬進中央星城去了。
象云海潮他們的《月亮心》樂隊更是完全脫離以前的歷史軌跡成為眾人中的翹楚,自從在《想唱就唱》大賽上獲獎后,他們已是各大演唱會上的常客。雖然離隊的姜禮因為參演《流星花園》,組成的《F4》如日中天力壓群雄,但至少他們在國內也算家喻戶曉的一支輕搖滾樂隊。在座的小MM們看他們的目光都脈脈含情的,特別是姜禮更是收獲媚眼無數,楊星鄙夷道這幾個牲口一得勢可真是人模狗樣啊。就見那些花癡少女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把姜禮圍得中間,不停詢問正在拍攝的《流星花園2》的花絮。
張勝利端著杯紅酒湊近楊星打趣:“這些小姑娘還是太嫩了,放著你這座大金山不來靠,光看臉蛋好有什么用。老大你不震震虎軀,拐幾個小妹子過來”楊星嗤笑一聲,指著正和唐圓媛比較各自化妝品優劣的李綺思道:“你先別管我的閑事,老實交代你打算怎么解決這兩個女人?”原來李綺思和蕭琴進入中國民航學院九都分院學習后,張勝利經常“代表”楊星去慰問她們,一來二去就和李綺思有了親密關系。只是張勝利保密功夫到家,他的原配女友唐圓媛一直還被瞞在鼓里,也不知他對李綺思做了什么手腳,李綺思死心塌地的跟他保持地下情,即使今天和唐圓媛撞個正著也沒大打出手,只看她倆親如好友的坐在一起談天,楊星就不由覺得這世界真奇妙,現代女人們都沒有嫉妒了嗎?
張勝利恬著臉對楊星說道:“我這不也是向老大你學習嗎?你老大一屋子天香國色都能擺平,我享享齊人之福算什么,我們現在可都是功成名就了,身邊只有一個女人,你說出去人家也不信啊”楊星聽了大搖其頭,覺得這社會可真是大染缸,張勝利同學原來是多么單純的有為青年啊這才跟在他身邊混了幾年,好的沒學到,這陋習卻學了個十足。看來當初推舉他當學校校董大錯特錯,這不是擺明了教壞單純的學弟學妹嗎不過想起他說的自己身邊的眾女,再看看身邊坐著的溫恬、艾菲兒,也覺得他哪有批評別人的資格。
他只好轉移目標招手讓一邊正襟危坐,但嘴皮子活絡,正和墨菊蘭、萬映霞等女套近乎的范偉過來,正聊在興頭上的范偉惡狠狠的瞪了楊星一眼,才泱泱的走過來。楊星對他笑道:“你別不高興,哥哥教你兩手,你知道那兩位現在可是當紅現代民樂組合《鳳鳴女樂》和《盛唐樂坊》的當家花旦,想追上她們你得多花些心思才行,我的范鄉長。”范偉這些年結合老媽路線和他自己的努力,已經成功當選正陽鄉的鄉長,從94年到現在才四年功夫,在官場上連上四個臺階,已遠超同齡的同事,成為國內少數23歲就當上正科級干部的青年才俊。不過此時政府部門公務員在大家眼里還沒有后來吃香,楊星的告誡可沒錯,這些年輕貌美有名氣的小姑娘現在追的人可以排出一條街去,其中不乏多金公子和官二代,他的鄉長頭銜可沒什么優勢。
楊星這樣一說,大家眼里到哪身邊都是一群美女環繞的他無疑是泡妞的活字典,范偉只好收起他才養成的官威,矮下身短段向楊星求教。楊星低下身子小聲講述泡妞秘訣:“這泡妞嗎,無非十二個字,不少錢、不氣餒、不要臉、不急躁。”范偉和張勝利還是第一次聽說,如墜云中,“這不少錢和不氣餒好理解,無非是追女人經濟要寬裕,被拒絕市不灰心。可這不要臉和不急躁是怎么回事?”他們問道。楊星伸出指頭指著被朋友逗得笑顏如花的萬映霞道:“你現在敢不敢走到她面前說‘我愛你’?”范偉面露難色,畢竟大庭廣眾之下面子抹不開,楊星拍拍他的肩頭道,“這就是不要臉,你什么時候能在市中心人最多的地方,對著喜歡的女孩子喊出這句話,就算煉成了。”
“至于不急躁更簡單,忽冷忽熱、欲擒故縱這八個字是泡妞的必殺技,能不要臉的死纏爛打只是第一個階段,但你整天纏著人家自然不覺得你好,要適當的冷處理一下,讓你消失一兩天,那女孩子發現你不見了,難保不會想起平纏著她的好處。而且現代女性一個個自立的很,交往中千萬不要拿出‘非你不娶’的態度,要掌握交往的距離,太掉價了不好,有時耍點小花招告訴她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也有后備選項哦。”楊星這番話指點迷津,范偉和張勝利聽了都是眼睛一亮,張勝利顯然回去試試左擁右抱的滋味,范偉則看高個墨菊蘭和嬌俏萬映霞也躊躇滿志,準備不給下流三人組丟臉,把她倆一起推倒。
第二百五十四章等你愛我
三人低聲討論把妹大計,沒曾想隔墻有耳,一旁的蕭琴聽的清楚,登時用不屑的眼光打量著主謀楊星,一雙水盈盈的大眼好像在說,“你盡教些壞招數對付女孩子”楊星這些年臉皮磨礪的子彈都打不穿,又怎會抵擋不住少女的眼神質問,毫不畏縮的反瞪回去不說,還用一副yin邪眼光停在她高聳的胸部。楊星心想幾日不見,這閨女發育的更好了,平常吃的什么補品啊真讓她做機長,怕是全飛機的男人打破頭都要擠進駕駛艙,一定雞毀人亡蕭琴擋不住他一直看自己的胸部,那種眼光好像連衣服都剝光了,不由臉色緋紅雙手護胸站起來轉身就走。
楊星發出得意的yin笑,跟我斗,小姑娘你還嫩了點。想起初次見面時和她在飛機上意外的“親密”接觸,蕭琴身上淡淡的處女香味似乎還縈繞在鼻端,看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像見了鬼般逃走,隱隱有些失落。倒沒注意一旁今晚一直沉默寡言,但仍然吸引了全場男性目光的美人艾菲兒一直偷偷觀察他。這時她突然湊到楊星耳邊問;“星,你是不是喜歡大胸脯的女孩子。”楊星嚇了一跳,心想這位混血小美人不開口則已,怎么一開口就一鳴驚人呢?
“干媽教過我們服侍男人的方法,她說男人見到漂亮女人就只會用下半身思考了,總想把她們占為已有,我們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就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而且男人都喜歡女人豐乳肥臀,我們要多運動多喝牛奶,保持身材讓男人一看到我們就神魂顛倒,失去判斷力,那時我們想要什么他們都會送上的。”艾菲兒說得很平靜,一邊還征詢的看著楊星,想聽聽他的看法。
楊星只覺得冷汗涔涔而下,譚美嫦對男人的怨念不淺啊,她在鄭情壽手下為他在世界各地物色混血少女加以培養作為鄭家結交豪門的秘密武器,實在是包藏禍心。她又趁機給少女們灌輸種種錯誤的理論,是男人為玩物和寇仇,自己總要想些辦法改變這些女孩子的扭曲人生觀,就連譚美嫦都要好好調教一下,以免她們變成只會仇恨和利用男人的怪胎,譚美嫦大概也是發現自己有自毀的念頭,才把視若已女兒般的三女交到自己手里,免得大家一起毀滅。
對此他早就做了準備,正好在這次聚會上給她們一個驚喜。他讓溫恬取出一份厚厚的入學申請表遞給她們道:“你們現在已經脫離鄭家了,我不管你們以前是怎樣生活的,但在我身邊,光當個花瓶是不行的。上次我聽說你和莎麗美、丁瑪利都沒能上過大學,對學校生活很是向往,也是時候讓你們擁有新的生活和朋友的時候了,就從上學開始吧。我這里準備了一些香港、新加坡、美國大學的資料和入學申請表,你們看一下要有興趣的話,我供你們去讀怎么樣?”艾菲兒首先睜大了眼睛,旁邊的丁瑪利和莎麗美聞言的眼眶里也頓時溢滿了淚花,顯然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喜訊給打動了。
楊星伸手輕輕拂去她們臉上的淚珠,“我說過我的女人不用作金絲籠里的鸚鵡,而是要當自由高飛的百靈,這點好處就當是大餐前的甜點吧。你們干媽把你們托付給我,也是希望你們能遠離過去,找到屬于自己的未來。人始終要靠自己,我給你們進大學的機會只是邁向美好明天的一塊跳板,最終的結果始終要靠你們自己去努力爭取的。剛才我跟同學講的,其實都只是表面的技巧,想打動女孩子最重要的實際上還是你的真心。你想讓她好,讓她幸福,讓她無憂無慮的生活,那么她在不在身邊,喜歡的人是不是你,最后都不太重要了,能做到這一點才算真正愛一個人。”
楊星的情話無疑感動了在場的每一個女性,不少少女掐著自己的男友,讓他們學習一下楊星的嘴甜舌滑。并且眾人都多少聽聞過楊星的“音樂才華”,紛紛起哄讓楊星給全場女性送一首歌,為他完美的泡女心得作總結。楊星也沒推辭,過幾天大家就要天各一方,為生計和理想而奮斗,他也想放縱一下,為大家留下一個美好回憶。他搜索了一下記憶里的歌單,打開麥克風,輕聲唱了起來。
“等你愛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夠
等你愛我也許只有一次才能永久
可能是我感覺出了錯
或許是我要的太多
是否每個人都會像我
害怕相見的人已走了
也許從未曾出現過
怎樣去接受才是解脫…”
這是即將在國內公映的《將愛情進行到底》的電視劇主題歌旋律鏗鏘,意境深沉,當然這部電視劇的制作方也變成了星光娛樂。作為前世大陸第一部嚴格意義上的都市偶像劇,它雖然現在被《流星花園》給代替,但更貼近生活,表現九十年代都市青年愛情勵志觀的這部電視劇,可是被星光娛樂視為繼《還珠格格》、《流星花園》后的又一枚收拾重磅炸彈,楊星提前唱響這首歌向大家致意的倒也符合環境。
楊星在明星KTV高歌一曲《等你愛我》還猶然在耳,離別的腳步還是匆匆到來了。轉眼就是中國城市大學98級大學生畢業典禮的日子。6月15日,在新建成的九都中國城市大學、九都理工學院和國防外國語大學聯合使用的萬人大禮堂里,三所大學的近萬名畢業生濟濟一堂,加上前來觀禮學生的父母親戚和教職員工把能容乃一萬多人的大禮堂擠了個水泄不通。
楊星此時就坐在主席臺上,身披紅絲邊學士服,頭戴四方黃絲帶的學士帽,看起來還是正襟危坐的,只是他看著臺下黑壓壓的人頭就不由心悸,轉頭低聲問緊挨著他的校長高錕:“高校長,為什么一定讓我來做這個畢業致辭呢,學校里德智體美勞樣樣拔尖的好學生一抓一大把,我可是曠課比上學時間還長的差學生啊?”高錕眼里露出老狐貍的狡詐眼光,“這次畢業禮上要求讓對學校做出巨大貢獻的學生做代表,你覺得有人比你適合嗎?至于你說的好學生、差學生,你不是一向最反對這樣評價嗎?正好現在給你個機會讓你和大家探討一下,在你心目中到底什么樣的學生更好?”
楊星心里暗罵果然是姜是老的辣,大家對國內高等僵化保守的教育體制都有看法,否則也不會有中國城市大學這個特例出現了,但也沒必要讓我一個人出來頂雷嗎。不過現在他已經被高錕趕鴨子上架,高錕已經宣布由他代表城市大學畢業生做畢業詞,臺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想跑都不行。他只好勉為其難的坐到主席臺中間開始發言。
他清了清嗓子一開口就語出驚人:“我不是一名好學生”場下頓時一片嘩然。但他不為所動繼續往下講:“我不是一名傳統意義上的好學生,因為我當初還連大學都不想上而想去經商。”臺下的騷動更大了,“但我在學校呆了幾年后,得出一個結論,我喜歡校園生活,甚至不亞于我親手創立公司的樂趣,所以我才想花大功夫按我的想法改造我的學校。”
臺下的喧鬧突然都靜了下來,臺下學生和老師都張大了嘴,楊星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他話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雖然之前校園里一直流傳說學校能突然升格為教育部直屬的重點大學,并在校內進行了一些列的教育改革,好像就有學校里一名學生的功勞。大家原以為頂多是一名應屆畢業生功成名就,出于感激學校教導倚仗家庭背景出了些力而已。哪想到居然是一名在校大學生參與完成的,而且聽他的口氣,他還創辦了一家公司,學校升級的資金援助似乎也和他有關了,這實在是前所未聞的大爆料,讓大家好半天才能消化。
楊星看大家的臉色,顯然很滿意他講話的效果“我是幸運的,比很多同學都先走了一步。而且我遇到了很多對我離經叛道行為很寬容的人,在學校里認識了很多好友,也得到了許多老師的關懷,雖然我的請假條多得數不清,但畢竟讓我混到了畢業,總算體現了學校的寬容之心,讓我這樣的任性學生都能有立足之地,那今天講話我就講講寬容。”
“一所大學是大家由青澀少年變成能承擔起社會責任青年的重要地方,盡管大家有時會對大學生涯有這樣或那樣的不滿,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四年的大學同窗生活,讓我們結識了天南地北的好友,品嘗了初戀的甘苦滋味,見識了教師的智慧光芒。我們快樂過、我們歡笑過、我們痛苦過、我們流淚過,但是我們長大成人了。相比即將踏入社會這所更大的校園,那里所有的責任和重擔都要我們獨立承擔,也沒有老師殷切的指導和同學的幫助,大家不覺得這幾年的大學生涯令人格外珍惜格外回味嗎”
第二百五十五章寬容
“大學是在座每位同學進入社會的一處休息的驛站,在出發之前,我衷心希望大家能夠保持這顆寬容的心。原諒那些曾無意得罪過你的同學,原諒曾指責過你的老師等。原諒還不盡善盡美總讓你覺得帶來不少麻煩的學校規章制度,原諒學校狹小的圖書館和食堂差勁的伙食。”楊星一席話贏得臺下不斷地笑聲和附和的掌聲,讓主管后勤的副校長們面色赫然,如坐針氈。“但我更希望寬容能是雙向的,學校也能夠原諒那些成績不夠理想的學生,多給他們一次補考的機會吧。”楊星這句話簡直說出了不少學生的心聲,臺下掌聲頓時熱烈了不少,也讓高錕忍俊不止,這家伙居然趁畢業致辭都找機會為自己的畢業成績找托詞,想來還是對那慘不忍睹的成績單心有不甘吧。
“我在這里還想說的是,這份寬容的心不僅是現在,還希望能一直保持到你們今后的生活中去。雖然我比較特殊,得到了一些所謂社會公認的成功,能在改建母校過程中出一份力,也是今天我能坐在這里讓你們聽我大放厥詞的原因。不過對于大部分同學們來說,不可能會有我這么好運吧。今后的生活大概脫離不了找份安穩的工作,朝九晚五的上班,娶妻生子,平淡的度過一生。也許不少人覺得這太窩囊了,與大家心里指點江山的豪情背道而馳,只是我想提醒大家一句,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世間不如意事啊”
“其實換一個角度看,這種生活未嘗不是一種成功,畢竟這個社會大部分的人的一生都是這樣過的,這時就需要大家保持那顆寬容的心,對生活、對同事、對妻子、對你的兒女,保持平常心,不苛求,不怨恨。凡事只求盡力而為,問心無愧,并不一定要有多好的結果。寬容的對待他人,寬容的對待自己,你的生活才不會被緊張、悔恨、嫉妒給全部占據,人生沒有過不去的檻,就看你是怎樣看待的。換個角度試試,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這也是我作為前輩送給做同學和學弟學妹們最后的贈言了…”
楊星的這番講話多年后還被人津津樂道,當時在場的一名學生事后回憶這段講話依然面帶微笑:“我是第一次聽這位學長的演講,當時還不知道他后來的成就,他講得很短但很有意思,會場里一直笑聲不斷。他沒有像別人那樣長篇大論,但那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談到關于寬容的話題。他就像一個大哥給你細數家常,沒有豪言壯語,更多的反而是我們畢業后會遇到的現實困難和挫折,以及面對它們所需要的寬容心態和勇氣,后來果然我遇到過很多類似的問題,每當我想要放棄或發發火時,那段話就會在我耳邊響起,我就覺得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
講完話作為學生代表接過畢業證的楊星此時顯然沒奢望他的講話能影響那么多人,不過沒有照本宣科的感謝學校培養和意氣風發的展望未來的這篇八股式的畢業致辭,而是低調的叮囑畢業生保持寬容之心的顯然有些新奇。雖然不少老師都覺得這簡直是宣揚讀書無用論,但校長高錕一直聽著含笑不語,他不阻止其他人也不好出面干涉。一直等楊星講完,新上任的教務處長霍汶希不滿的悄悄質問高錕:“他這樣說好嗎?這不是鼓勵學校放任自流,助長學生胸無大志得過且過的風氣嗎?”高錕神秘的笑起來:“不用杞人憂天,不妨把這看成是名普通畢業生講話嗎,我們難道連容忍聽學生發表意見的勇氣都沒有了?我看這個畢業詞很受學生們的歡迎,至于效果如何,我們先別下定論,過幾年我們再看看他說的對不對?”
坐里抹了把汗的楊星長吁了一口氣道:“這個活太累了,簡直比我給部下布置工作還費勁”坐他對面的王伊人丟給他一個白眼譏笑道:“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就憑你的成績,讓你做學生代表簡直是高抬了你了。你倒好一上去大談什么寬容對人平凡生活,老師的臉色都不好,你不怕你的同學真的聽進去了,會被激烈的競爭淘汰下來?”楊星攤開手真誠的說道:“我可是真心實意的講這番話的,現代社會競爭激烈是不假,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出類拔萃的。大部分人最后還是默默工作,成為普通勞動者的,我只是給大家先打好預防針,出人頭地固然可喜,平凡工作就一定是失敗?先讓他們調整好心態,努力腳踏實地的從基層做起總是不會錯的。而且欲速則不達,目標遠大但好高騖遠急功近利,往往跌得很慘。能以平常心從頭做起,不驕不躁的人才能成大事,不信我們打個賭。”一旁的虞傲君高興的說:“那可好,王姐和你打個十年的賭,看你那幫同學到時候有幾個出人頭地的”
十年后中國城市大學98級畢業生中,身家過億美元的人就有十五位,千萬美元富翁超過四十位,百萬美元富翁據說有百人之多,加上身家過百萬人民幣的學生數量,占同期畢業兩千多名學生數目中一個驚人的比率,遠超同期的清華北大畢業生中誕生的富豪比率,后來都稱這屆學生是富豪生產線
楊星還預測不到又有不少人的命運收到他的影響,他此時還沉浸在畢業的狂歡中。講完畢業致辭,照完畢業照,領到了畢業證書后就大家就算正式踏出校門走向社會了。既然想培植忠心的心腹,楊星決定這次美國之行正好要選拔一批有潛力的同學同行,必要的話一部分人就留在美國,接受外國企業經營理念的熏陶,為將來公司成長為跨國大企業儲備人才。這次中星國際的企業摩拳擦掌準備到美國去大采購,現在百億美元在手,人才、技術甚至企業本身都是收購的好對象,6月20號,楊星他們在香港包下一架波音747,幾百人浩浩蕩蕩唱著“我們是害蟲”殺向美國。
能坐500人的波音747頭部頭等艙上嗎,楊星身邊盡管群美環伺,助手們都到了,但他目不斜視,不敢和她們卿卿我我,因為他父母正坐在對面。楊榮光是代表星辰制造考察美國重型機械和汽車工業的生產狀況的,作為老牌的世界第一工業強國,美國工業雖然這些年大量外包給中國、墨西哥等國,但在高端機器制造上仍然是領袖。這次星辰制造調研重點就是能否從底特律、芝加哥等美國傳統工業城市合作取得大型高精尖機械的生產技術。
何桂枝則是代表《喜洋洋》快餐集團和美國華萊士餐飲集團重新談判雙方的股權,隨著《喜洋洋》旗下的《喜洋洋》、《星月樓》、《辣妹子》等餐飲企業不斷壯大,集團整體實力水漲船高,合資方華萊士集團多次表達了增資擴股的請求。但被楊星不斷灌輸了現代餐飲經營理念的何桂枝、江雨秀等人也是眼界提高,膽子更大了。覺得不能放任合資方的得寸進尺的要求,有了楊星的資金,她們也就野心勃勃的決定親自到美國華萊士總部重新商談彼此合作的條件。
雖然楊星現在已是身家過十億美元的巨富,但在他父母眼里始終是要操心的孩子,何桂枝看著楊星身邊這些都對他脈脈含情的美女,氣就不打一處來伸手扭著楊星的耳朵狠聲問,“小兔崽子,三天不見上房揭瓦,這才幾天不見啊你身邊怎么又多了這么多女孩子,有幾個還是外國人,你媽兩手兩腳都數不過來了,難怪今年春節不愿和我回老家呢,老實交代你到底在外面有多少風流債?”
楊星愁眉苦臉,只好吞吞吐吐的給老媽解釋新人艾菲兒、丁瑪利等人的來歷,一邊編造她們的身份,還一邊分辨她們不是外國人,都是混血兒,頂多外表象歐美人,可都是地道的中國公民。他還哀嘆那些女人們不講義氣,眼看他飽受老審問和摧殘也無人相救。他哪知王伊人她們都有口難言,眾女之首的王伊人早被定性為“狐貍精”,一向被何桂枝不喜,當時差點還被誤以為闞東田的情婦,她不能為楊星傳宗接代心底總有些愧疚,雖然楊星對此不介意,但面對他的父母時王伊人總覺得拘手束腳放不開。
至于郭櫻她們更礙于自己以前的身份,在何桂枝她們面前還裝得和楊星界限分明,公事公辦的樣子。雖然何桂枝早對楊星這些助理的身份心知肚明,但雙方都刻意裝作不知一直沒揭穿,象新來的虞傲君都被劃進了這個圈子。楊星大學一畢業也算是到了成家的時候,何桂枝這次在飛機上看到楊星身邊美女助理的數目不減反增,而且兒子還和同機的《少女星時代》里不少成員關系曖昧,現在又多了外國人模樣的丁瑪利她們,簡直是一本糊涂賬。而且前一階段楊星在香港挑起的輿論媒體亂戰,敵對小報把他貪花好色的帽子戴了一頂又一頂,傳出不少他和某些女明星的花邊新聞,何桂枝自然無法沉默,要發飆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泰坦尼克號
楊星的老爸楊榮光則早就熄了讓兒子“潔身自好,努力工作“的念頭,他在中星國際內部任職務,可比何桂枝能了解到更多內幕情報。知道他這個越來越看不透的兒子留給外界許多形象都只是偽裝而已,誰要真以為他喜歡四處追逐美女,成天游手好閑那就大錯特錯了。別的不說,他經常在香港參與一些高級商業聚會,見過不乏一位在香港商界名震一方的大亨,但只要他亮出自己兒子楊星的名號,這些人無一例外都表示出欽佩和尊敬的神情,一個光會追逐女人裙子的人想必不會讓這些商界老手折腰下交,讓他深切體會了一把父憑子貴的味道。既然何桂枝唱紅臉,他就要出來唱白臉,他不但沒幫著何桂枝教訓兒子,還擺出慈父面孔,偷偷把被老媽語言疲勞轟炸,眼冒金星的楊星解救出來。順手神秘的塞給他一個小盒,低聲說道:“兒子,老爸站在你這一邊,年輕人多交往幾個異性沒什么,只是要量力而行,注意身體啊”
楊星聽他話中有話,為了躲避老追問,躲到一旁打開小盒,只看到幾枚藍色菱形藥片躺在其中,即使以他多年沉淀厚如城墻般的臉皮,也不禁發紅起來。那些好奇楊星老爸禮物的偷偷觀察的幾女也有不少認識這種藥的,都是面飛紅霞心里暗啐一口“父子兩都不是好人”,心想楊星到處沾花惹草,原來病根在這。
要命的是這一幕正好被歐陽倩身們的楚芊芊也看見了。這個小辣椒看到也是臉色羞紅,但反擊的凌厲之極。她裝作無意對著好奇寶寶一樣詢問那是什么的歐陽婷解釋:“那叫偉哥,是男人不行了又想折磨女人才用的藥。我們家有不少人都有這藥,寶貝得很。我看你那楊大哥真名不會叫楊偉吧”她故意把聲音放得頗大,結果一通密友私語,變成了全飛機都知道楊星叫楊偉的了。
跟楊星有一腿的女人們首先撐不住,抱著肚子笑做一團,其他本來還對楊星有些仰慕之情的女子,被楚芊芊這么一說,先是大羞然后也忍不住一起大笑起來。她們這些年在娛樂圈里進出,她們運氣好,被方冬梅她們層層保護,但對圈子里流傳的那些潛規則和齷齪內幕多少還有所耳聞,耳濡目染之下也對這種藥知道不少。雖然感激楊星的保護,不過難得看到老板吃癟,于是楊星頭上“楊偉”的帽子就迅速傳開了。
楊星氣得牙癢癢的,心想楚芊芊這小妮子一直看不慣自己,等哪天自己一怒之下把你弄上床去狠狠教訓一番,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老子現在在香港人稱“槍王”,哪還需要這種東西助性,老爸也是,這時候把男人的秘密大庭廣眾之下拿給兒子,結果我們倆都沒面子了。你兒子我現在可是有龍虎丹鼎功護體,夜御十女都不成問題,看來還是父子間交流太少,他拉著父母坐下,少不得要吐露一些機密給他們,免得再犯這樣的錯誤。
楚芊芊她們這群《少女星時代》成員能和楊星他們同行,主要是接受了美國《奧普拉脫口秀》的邀請擔當嘉賓的緣故。《奧普拉脫口秀》作為美國收視率最高的脫口秀欄目,經常會邀請一些國際大牌明星充當嘉賓“實話實說”。作為去年亞洲紅的發紫的女子組合,《少女星時代》那首《NoBody》成功登陸美國《公告牌》音樂排行榜后,成為該榜歷史上第四支進入前十名的亞洲樂隊,自然也吸引了奧普拉本人的注意,于是年初向《少女星時代》發出了邀請。星光娛樂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提高樂隊海外知名度的機會,不但大張旗鼓的宣揚《少女星時代》參與這次脫口秀,還想借機在美國舉辦樂隊一系列小型演唱會,以及錄制全英文新唱片,為進軍美國市場做準備。所以《少女星時代》在拍攝《還珠格格2》和《流星花園2》的間隙專門抽空赴美參加這一系列演出活動。
星光娛樂這幾年旗下藝人星光閃耀,旗下亞凰臺憑借《還珠》、《流星》、《將愛》等偶像劇力壓老對手香港無線,在唱片、電影、等領域也是銳意進取中已經成為華人娛樂圈中數一數二的巨頭。現在眼光自然就轉向國際舞臺,這次既然有這么好的機會,這次美國之行不光有《少女星時代》,同機前往的還包括一幫她們的師弟妹們,比如帶有強烈中國色彩的《鳳鳴女樂》和《盛唐樂府》,以及風頭正盛的《F4》組合等,準備在異域獻上一場新時代的中國流行音樂盛會。
從香港飛美國洛杉磯的的航班需要十幾個小時,楊星他們坐在波音747的頂層頭等艙里,楊星要求隨行的星盾保安們立即行動采取措施防止他的流言傳開,經過一番封口,除了頭等艙人外,總算飛機上其他公司員工不知道楊星的糗事。倒是那群女孩子不甘長時間旅途的寂寞吵嚷著找點娛樂活動,剛下了封口令的楊星總要付出些代價,他也只好勉為其難的讓飛機上放一些影片解悶,結果飛機上大部分女性一致選擇的都是那部才上映不久的《泰坦尼克號》,就連一向喜歡和楊星對著干的楚芊芊都滿臉憧憬之色。
機上多了一批青春洋溢的年輕人,本來飛機上幾乎全是中星國際企業高層的航班頓時熱鬧了不少,飛機上大部分三四十歲大中年“大叔”之中突然擠上一大幫二十不到的年輕人,整個機艙里的氣氛就非常活躍。747包機完全是為中星國際提供的,《泰坦尼克號》既然是眾望所歸,很快就在飛機中央的銀幕上放映,擠在里面的都是這群年輕人。
作為世界電影史上經典之作,這部去年十二月底才公映的好萊塢巨制,已經在世界各地掀起了票房狂潮,它剛在今年3月的奧斯卡頒獎晚會上狂收十一座獎杯,導演卡梅隆喊出電影中那句著名臺詞“我是世界之王”被譽為百年電影史上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刻。里面杰克和露絲之間的輾轉悱惻的愛情故事,更是讓世界各地的少年男女掬一把同情淚,電影一開始整架飛機內就鴉雀無聲。
如果加上前世,楊星至少看過不下十次這部電影,這一世陪著不同女子進電影院也有好幾次,可以說對電影情節倒背如流。今年在日本的時,他還包下一整間影院和女人們度過了一段浪漫時光。所以現在他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再看一遍,就沒下去向父母繼續匯報他工作和生活情況,除了印尼之行涉及國家機密,又槍林彈雨的,為免二老擔心他守口如瓶外,其他的都談了不少。
正說話間,歐陽婷她們幾個小女生跑上來非要拉著楊星去看電影,楊星下來一看原來正演到那幕露絲感到人生壓抑徘徊在船尾想一死了之的時候,杰克為了安撫她也站到船尾,說出了那句著名的臺詞“你跳,我也跳”,一時滿飛機的女士都熱淚盈的感動不已,楊星正無聊的打哈欠,沒想到雙只手被人捏得生痛。他轉頭一看,只見王伊人目光炯炯,眼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顯然是問他會不會這樣做。遠處黑暗中坐著的郭櫻等女眼里也是同樣的眼神,象歐陽倩等年輕些的女孩子更是巴不得讓他馬上喊出那句“你跳,我也跳”來。
楊星只覺冷汗涔涔而下,這跟一群女人看泰坦尼克果然沒好事,女人都是感性動物,他對誰說這句話都要大難臨頭,不由心里大罵導演卡梅隆沒事搞這種噱頭做什么,正猶豫間,他的幸運再次光臨,飛機突然遇到氣流猛的上下顛簸起來,大家頓時一片驚叫,也顧不得的追問他了。楊星想真是天賜良機,站起身大喊:“大家不用慌,聽乘務員的吩咐,真要緊急降落了,到時候要跳,我們一起跳”
飛機上的小插曲很快過去,他們到達美國洛杉磯機場時已經是午夜時分。說起來他們穿越了國際日期變更線,飛越大半個地球和十幾個時區,落地時居然還是出發前的日期,不由令人感嘆世界真奇妙。先期到達的虞傲君、沈長征等和中星國際美國分公司的人員都早早的在機場迎接,不過楊星的目光一下就被歡迎隊伍中那位鶴立雞群的高挑身影給吸引住了。
經過在美國這幾年的磨練,周艷紅早已褪盡了往日農家女孩的青澀,完全變成一位高雅端莊的國際名模。她一身珍珠白色的連衣裙,樣式簡單但剪裁精致,把她優美的的身體線條襯托的淋漓盡致。即使戴著副大墨鏡遮住了嬌艷的半個臉龐,仍成為旁邊不少旅客都頻頻回首注目的中心。不是她身邊有經紀人和保鏢隔開,怕是不少人會過來搭訕。
她身邊穿著一身天藍色飛行制服的石美珩雖然沒有周艷紅那樣艷光照人,但合體的制服配合她臉上英姿颯爽的神情,也另有一番韻味。楊星他們一行人員足有400多人,派來接機的車子就有幾十輛,一時間人頭攢動大家紛紛尋找各自的接機車輛準備到住宿處休息調整時差。楊星自然不用跟隨擁擠的人群,他筆直的走到周艷紅面前親昵的抬手撫著她的長發道:“親愛的小姐,可以給我一個吻嗎?”
這是最近他常調笑周艷紅的話,因為他得知她雖然在國外呆了不短時間,但始終抗拒外國人見面的親吻禮節,害的她在國際時尚圈里得到了個“瓷娃娃”的綽號,除了英語中中國和瓷器是同一個詞,表明她的中國背景外也有暗諷她拒絕親熱舉動,像個瓷器易碎的意思。
第二百五十七章小白兔變成小狐貍
不過周艷紅一看見楊星就做出了一個和她綽號背道而馳的舉動,聽完楊星的話,她飛身縱入他懷里,主動的吻住了他,把楊星準備了半天的甜言蜜語全都堵在了肚子里。這可是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隨行的人個個目瞪口呆。倒是一向喜歡浪漫的歐美乘客對此情景深表認同,紛紛鼓起掌來,不少人心想都說亞洲人含蓄,你看也有開放的嗎
楊星被吻得頭昏目眩,因為周艷紅比楊星高大半頭,二人位置顛倒,簡直就是她把楊星摟在懷里狂吻,楊星起先還考慮到旁人的觀感不太投入,但臉貼臉感到周艷紅的面龐上熱淚奔流,嘴角嘗到苦澀的淚水滋味,心中長嘆一聲,這個外表冷漠的“瓷娃娃”實在是對他情根深種,反手把她摟住完全投入到這場驚心動魄的熱吻中。
這一吻足足持續了一分多鐘,直到他感到背后傳來陣陣刺痛,他和周艷紅都有些氣短才放開彼此,他回頭一看,正對上歐陽姐妹那兩雙含嗔帶怨的眸子,只有露出無奈的苦笑。現在大家大概都把周艷紅當成了他的正牌女友,原來的歐陽倩當然不干了,他原先覺得美女環繞,日日大被同眠是人間極樂,不過現在看來,這眾多醋壇子打翻可真是醋海生波,男人無奈啊。
旁邊看見這一幕的他的父母只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兒子太有女人緣也是件麻煩事,他們可是看見除了歐陽姐妹外,身邊不少女人眼里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只怕到時被這么多女人爭來搶去的,兒子會變成碎片啊。楊星的手下對此只有詛咒上天不公,老板的風流韻事他們早有耳聞,據說那位歐陽大小姐就是他的女友,但現在親眼看見這位名列世界100位最美麗女人的中國首席名模熱情如火的索吻,還是讓他們大開眼界,老板是男人的楷模啊
楊星和周艷紅狂吻美利堅這一幕的確補償了她的相思苦,但接下來楊星面對其他女人的嫉妒之火就很頭疼了,加上他在飛機上對于泰坦尼克大家一起跳問題的曖昧態度,連一向愛幫他的郭櫻都被溫恬她們給拉走以示懲罰。結果楊星身邊雖然有十幾位發生過親密關系的美女,在美國的第一晚卻只能一個人孤枕難眠,好不凄涼。
倒是第二天一早,才倒好時差的楊星才發現新人艾菲兒她們三人偷偷溜進了自己的房間,原來她們三個一直有鄭家派來的臥底嫌疑,其他女人對她們多少有些防范,也就沒被拉進統一陣線,昨夜大家眼皮底下她們只好隨大流沒陪在楊星身邊,但三人都是心思靈動之輩,譚美嫦把她們送給楊星時,也告訴她們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先要抓緊這個男人。但除了丁瑪利和譚美嫦玩過李代桃僵,和楊星有親密關系外,其他兩女都沒找到機會和楊星單獨相處。這次美國之行,楊星答應讓她們進入想上的大學留學,她們又注意到楊星身邊的美人眾多,心里的危機警鐘大響,既然有機會和楊星獨處,自然不會放過。
楊星知道她們的心思,不過艾菲兒和莎麗美都是少見的混血美人,容貌不但國色天香,還別有異域風味,當初雖然是出于譚美嫦的拜托搭救她們三個出苦海,但是未嘗沒有進一步關系的心思在里面,男人嗎對于美麗的女性尤其是外國女性多少是有些征服欲的。三只小白兔既然偷偷送上門,當然是直接被他這頭惡狼給吃干抹盡了。等事后艾菲爾她們帶著初成的紅暈由楊星帶著拜訪他的“正房二房”時,王伊人她們才大呼上當,沒想到一沒注意,這些少女連矜持都不顧小白兔變成小狐貍勾引男人去了,現在木已成舟,艾菲兒幾人又擺出一副逆來順受任她們懲罰的姿態,對于這鍋煮成飯的生米,她們也只能對始作俑者楊星拳打腳踢懲戒一番后,接受這個現實了。
不過她們雖然屢戰屢敗,但仍要屢敗屢戰。以王伊人、歐陽倩她們為首商量,如今的女孩子越來開放,對中意的男人主動投懷送報是家常便飯。國內的矜持的少女都如此,美國這個號稱最自由國度的女人恐怕更不得了。于是剛從加入陣營的艾菲兒她們也被要求聯手對楊星的美國行程加強監視,免得他到時真再帶回一批金發碧眼的鬼婆來。楊星當然表面上答應的唯唯諾諾,不過對她們的聯合陣線的前景表示悲觀,男人偷腥要是能被女人看住,這世界還要ji女做什么?不過踢到金發碧眼,楊星心頭升起小小期盼,自己女人的陣營已經擴展到了混血兒,什么時候再收幾個正經外國美人如何?
小小的醋海翻波之后,正經事還是要做的。楊星他們這次來美國的第一站選定洛杉磯就是想考察作為美國新興經濟代表的加利福利亞洲高科技狀況。2000年,美國加州的國民生產總值位列世界第十二位,賽過了不少中國家。而加州的主要收入來源已從傳統的工業生產,轉到以航天、金融、信息技術、旅游和影視制作等服務產業上。作為加州首府的洛杉磯給人印象一向是秀麗的風光和好萊塢影視,但實際上它是全美高科技產業和風險創業投資基金最密集的城市卻不太為外人所知。離它不遠的舊金山圣塔克拉拉更有著世界知名的“硅谷”,對世界很多高科技研究人員來說,“硅谷”無疑是他們心目中的圣殿。
美國硅谷最先是在舊金山以南的圣塔克拉拉山谷發端,最早以擁有多家從事硅芯片設計企業而得名“硅谷”。后來又吸引到風投基金、軟件開發,微電子制造等企業入駐,并依托附近的斯坦福、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等智力資源形成了以思科、惠普、英特爾、蘋果等大公司為龍頭,近萬家中小型企業為骨干的高技術聚集區,也成為其他國家各自高技術產業區時仿效的樣板。
作為想叫板三星、索尼、通用電氣的楊星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高技術的聚寶盆,這次他帶著星斗研究院等大批技術人員到硅谷考察,就是想近距離接觸這處高科技前沿的脈搏,并且攜大筆資金的優勢,展開一系列商務活動,取得在硅谷的立腳點。
因為楊星在洛杉磯還有些事務拖延,他沒跟去硅谷的大部隊一起出發。他留在洛杉磯頭一件事就是讓馬華藤他們帶領新成立的星動網絡公司和張勝利的“黑洞”軟件公司去找當地的風險投資公司融資,并申請在美國納斯達克上市。克林頓政府上臺后,把信息產業作為美國新的經濟增長點,由副總統戈爾親自負責的“信息高速公路計劃”使得美國經濟迅速步入信息時代。而到現在,正是美國新經濟產業特別是網絡經濟熱得發燙的時候,幾乎每家美國大企業都爭先恐后的“觸網”。
以高科技為主的美國納斯達克股市在這股風潮中一路狂飆,91年——98年年增長率在30以上,把同期傳統產業為主的紐約股市遠遠甩在后面。許多無盈利甚至虧損的網絡、生物、軟件企業都堂而皇之的的登上納斯達克的舞臺,一舉吸引十倍百倍的資金,讓許多毛頭小伙子一躍成為百萬千萬富翁,這種一夜致富的故事激勵著不少人前赴后繼的趕往納斯達克淘金。星動網絡作為國內最大的門戶和音樂游戲下載網站,“黑洞”軟件則已經取得不菲的盈利,兩家公司趁這波互聯網狂潮上市當然是水到渠成。
楊星處理的第二件事,則和周艷紅息息相關,那是一樁也涉及到高科技,不過是在一個虛擬地方——《矩陣》的生意。去年周艷紅拍攝完《明日帝國》后,她在的干爹袁和平又向她推薦了一個美國電影中的角色,在一部由名不見經傳的兄弟導演的科幻片中出任女主角。男主演是近來人氣下滑的《生死時速》主角基努里維斯,影片的名字叫《矩陣》。香港的翻譯更霸氣些,叫做《黑客帝國》
作為一部被譽為科幻片歷史上里程碑的電影作品,《黑客帝國》無疑是楊星印象最深刻的一部電影。導演沃卓斯基兄弟是好萊塢難得的鬼才,把一部融和日本動漫、中國功夫、美國特效的電影拍得扣人心弦精彩不斷,還匯聚了哲學、宗教、電腦網絡等多種玄奧元素在其中,使影片又有思想深度,在世界各地形成獨特的“黑客”現象,在眾多科幻愛好者心中是“圣經”一樣的存在。
《黑客帝國》的劇本在96年沃卓斯基兄弟拍攝《驚世狂花》時就已經創作完畢,隨后兄弟倆帶著劇本四處拜訪好萊塢各大制片公司兜售該片,可開始不是被認為“劇本太玄奧恐怕一般觀眾難以理解”,就是投入太多而兄弟倆名氣不夠。最后還是華納影業的一位制作人慧眼識珠,同意投資拍攝此片,這其中還有個小插曲,最初兄弟倆開出的8000萬美元制作費嚇了華納公司一大跳,以為是獅子大開口,只同意給1000萬美元。兄弟倆用這筆錢制作了10分鐘的片花給華納上層觀看,華納看后立即同意給了8000萬美元。
這從一個側面體現了沃卓斯基兄弟的導演才華,但隨后的歷史因為楊星的亂入而面目全非。周艷紅在拍攝《明日帝國》時,楊星就已經得知沃卓斯基兄弟邀請袁和平作為《黑客帝國》武術指導的消息了。為此他先巧妙樹立起周艷紅的打女形象,又讓周艷紅拉近和袁和平的關系。當沃卓斯基兄弟準備為《黑客帝國》遴選女主角時,作為影片武術指導的袁和平就當仁不讓的推薦他的干女兒周艷紅來試鏡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黑客帝國
本來制片方通過多輪篩選,原來選擇的是一名名氣不大的加拿大前模特凱瑞安摩絲,但當周艷紅的定妝照送到沃卓斯基兄弟眼前時,這名更年輕身材更好,面容充滿東方情調的模特女郎顯然和同為國血統,有著東西合璧面孔,高大英俊的男主角基努里維斯更合拍。最重要的是周艷紅的武術功底已經得到了《明日帝國》的充分反映,而導演為了能讓黑客帝國的各位主演打出漂亮的國功夫,可是開拍前特意把所有人都集到澳大利亞了4個月之久的武術特訓。
楊星同時還扔出一個大砝碼,由星光娛樂出面和華納公司商定,只要能讓旗下的明星周艷紅出演黑客帝國女主角,就承諾承擔8ooo萬美元投資的一半,當然電影也會出現星國際旗下眾多公司的植入產品,相當于在國際上打一場,雙方能夠雙贏。在金錢攻勢下華納高層終于同意,周艷紅于是成了《黑客帝國》劇組最先確定的角色,甚至還早于男主角基努里維斯。因為她本身就有武術功底,當劇組還在為澳大利亞苦訓基努里維斯他們功夫時,她還巴黎米蘭四處參加各大時裝秀,間還與楊星在日本度過春節假期。不過春節一結束,她就投入到緊張的拍攝工作去了。
周艷紅在機場熱情如火的表現讓楊星深深感動,作為最早跟著他的女友,當初她可是敢用安眠藥把楊星推倒都要得償所愿,她的性格外表冷傲心頭火熱,為達目的誓不罷休,這種敢愛敢恨的性格讓楊星對她寵溺有加。這次他花費心力,把她一步步捧到了國際名模和影星的位置。成為擔任《黑客帝國》女主角,她能否憑自己的努力在海外影視圈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這是關鍵的一步,楊星特意留下來到劇組現場觀摩,也是為她打氣鼓勁。
洛杉磯西北郊外的“好萊塢”本來只是作為一個地名單純存在的,但自從o年代初各大電影公司紛紛云集于此建設攝影棚,“好萊塢”這個地名就變成了美國電影業的標志。二戰結束后,隨著美國國力達到巔峰,作為軟實力代表的美國電影也行銷各地。在世界任何地方說出“好萊塢”三個字,即使語言不通,大部分人都會露出向往的表情。那塊巨大的地標“ho11yood”英字母在加州明媚的陽光下熠熠生光,吸引著來自世界各地最優秀的電影工作者來此淘金。
楊星可是要把星光娛樂打造成東方的“迪斯尼”,利用香港電影業的經驗打造“東方好萊塢”只是第一步,他的設想將來可是象好萊塢各大片商一樣把華化散播到世界各地去的。能親眼目睹無數名片佳作的誕生地,了解各大影業公司通往世界各地的電影渠道,他很興致勃勃。美國電影業展多年,已經形成了一條龍的服務體系,華納作為老牌影業公司,除了正常的電影拍攝外,還會不時開放所屬的攝影棚讓大眾參觀,讓眾多影迷近距離觀看一部電影的拍攝和制作,這也是電影旅游的一種方式。楊星作為《黑客帝國》的投資方,當然不用跟游客為伍,直接進入到拍攝現場。他還特地帶上了一眾女伴,滿足一下她們心目的電影夢,特別是其的郭月悅,能讓小姑娘近距離觀看心目的大明星,讓她情不自禁的抱著楊星親,還宣布長大后要嫁給楊星。
被郭月悅童言無忌逗得大樂的大家到達片場的時候,正看到周艷紅被威亞鋼絲吊起來,在綠幕布前擺出各種高難度特技動作,周圍圍著一圈攝像機拍攝。旁邊的工作人員解釋這是導演沃卓斯基兄弟提出的電影特技史上的創舉——“子彈攝影技術”就是讓動作場面出現極慢的慢鏡頭,攝影機會以每秒ooo幀的度拍攝,這是普通特技根本無法做到的。
視覺特效總監會指導工作人員設計出動作,先用普通攝影機拍攝,然后將畫面掃描進電腦,用一種激光制導跟蹤系統來制訂出捕捉到最后場景的攝影機運動。隨后大量相機被安放在動作路徑,每部相機只拍攝出一張靜態照片,這些照片被掃描進電腦,電腦會利用這些信息來生成動作間的連貫運動,最終或快或慢的將一系列畫面展現在觀眾面前。
那名工作人員自豪的總結道:“這是電影拍攝前所未有的特技,我認為明年拿到奧斯卡特效獎絕對沒有問題。”楊星若有所思的讓跟著他的王伊人記下來,科技的力量不光是推動軍事航天等高新技術的展上,能在日常生活的潛移默化的運用才是社會進步的根本標志。子彈攝影技術的激光制導跟蹤系統無疑是軍事激光制導炸彈的民用版本,美國電影總充斥著難以置信的特效,這后面何嘗不是美國高技術體現最好的例證啊
他旁邊的女伴可沒他想的那么深遠,除了對大明星的崇拜外,更對攝影棚里華納公司一絲不茍的拍攝程序和緊密的拍攝流程感興趣。都紛紛驚呼原來電影拍攝是這么制度化和一板一眼,和她們心目自由放任,長披肩一臉絡腮胡的導演即興揮的印象完全不同。楊星只好充當導游給她們解釋,電影工業展了近百年,早就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管理方式。電影“造夢工廠”的意思,工廠是重點,造夢只是想象。象美國每年拍攝的幾十部商業大片,拍攝流程都象工廠里的流水線一樣乏味但極有效率,而且美國影片一般是制片人擁有最終影片剪輯權,他們是不會允許導演太過自由的揮和離經叛道的想法的,真想看她們心目的“藝術電影”,只有到歐洲或者各大獨立電影節上去欣賞了。
小姑娘郭月悅管不了大人的事,顯然對現場的大明星基努里維斯更感興趣,覺得這位外國帥哥實在是太帥了,一直他盯著看個不停。基努里維斯知道楊星是電影的投資人,當然表現出大牌國際影星的和藹態度,征得郭櫻同意后,抱著郭月悅連續合影了幾張照片,害的小姑娘離開片場時依依不舍放聲大哭,還宣布長大后一定要嫁給他,讓屈居第二的楊星郁悶不已。
倒是楊星身邊的石美珩看著在鋼絲上努力做著各種高難動作的周艷紅,一身大汗也不叫停,不由羨慕的對楊星說:“你這個家伙貪花好色,不知前輩子積了什么德,能有這樣的好運,讓艷紅這樣優秀的女孩子喜歡你。”看著楊星疑惑的眼神,她解釋道:“剛來美國時,我和她還有她的經紀人三個女孩子都只是合租一間小房子住。你后來是給了我們一大筆錢,她卻說你掙錢不容易,何況我們來美國是學習而不是游玩的。于是大家都只好隨她邊打工邊學習。我知道你讓我跟她合住,也是想讓我照顧她。但我經常要在航校上機實習,幾天不回家。她就自己學著做飯菜,還專門向我求教你最喜歡的飯菜,說是你來了給你個驚喜。現在每次我回家,她都做好飯菜讓我試吃。有時看到她一個堂堂國際名模在廚房洗碗切菜,都覺得心酸。她卻說什么模特大獎都比不上為你煮一次飯,喝一碗湯。”楊星聽著聽著,只覺得眼角濕潤了,看著正按導演意思在半空擺著姿勢的周艷紅,他覺得心底最柔弱的地方被觸動了。
楊星接下來突然宣布要在洛杉磯多呆幾天,他的女伴《少女星時代》、鄺氏姐妹、方冬梅她們要趕去芝加哥錄影《奧普拉脫口秀》,王伊人和溫恬她們要去舊金山硅谷,郭櫻和廖情一直想帶郭月悅去了洛杉磯迪斯尼樂園游玩。結果一番安排下來,他身邊只剩下才加入的艾菲兒三人,楊星終于可以抽空陪著周艷紅和石美珩在好萊塢暢玩幾天,好好慰藉一下她們長期分離的相思之苦。
石美珩已經是成人,對楊星的感情就像陳年老酒般雋永和溫和,所以她提醒楊星要多關懷周艷紅。周艷紅到現在只有楊星這一位男友,當初為了得到他很是下了一番功夫,這位男友也不負所望的幫她完成了事業上的飛躍。所以她對楊星的情感宛如上好的65度二鍋頭,入喉濃烈如同火灼一般,讓你渾身上下都能燃燒起來。一聽楊星能有幾天空閑時間陪她,她興高采烈的向劇組請了幾天假成天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大家在洛杉磯明媚的六月眼光下好好游玩了幾天,歡樂的足跡留在馬里布海灘、好萊塢星光大道、國劇院,比弗利山的專賣店等各處。楊星前世沒有來過美國,這一次眾美相伴和她們也算是走遍好萊塢,覺得這里陽光明媚民眾熱情,倒是一個不錯的置業地點,今后他來美國讓周艷紅她們在這里有個愛巢應該是個不錯的想法。
第二百五十九章歡樂洛杉磯
這一晚周艷紅和他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雖然她盡心竭力的服侍楊星,甚至連菊花花都羞羞怯怯的讓楊星拔了頭籌,無奈楊星的龍虎丹鼎功日漸精深,現在大概除了身經百戰的譚美嫦有可能和他正面較量一下外,平日里他沒經歷過三五個女人是無法讓他射的。只見周艷紅兩條線條優美的長腿死死盤在楊星身后,顫抖了好半響終于無力的垂下來。她嘴里微微出誘人的喘息,渾身肌膚散著極樂后的粉紅,宛如盛開的玫瑰,實在是最誘惑男人的模樣。但她現在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楊星也不忍繼續在她身上撻伐。從她身上翻下來,意猶未盡的魔掌又撫上了趴在一旁穿著一身飛行制服和他玩制服秀的石美珩身上。
他的大手推高制服裙邊,卷到石美珩腰間,露出下面沒穿內褲光滑的臀部,魔掌在上面滑動害的石美珩渾身一陣顫栗,嬌聲埋怨道:“不來了不來了,剛才陪你玩什么勞什子制服誘惑,就把我折騰的夠嗆。人家太久沒被耕耘,哪受得了你全力轟炸。剛禍害完我又去撩撥艷紅,我看你真是不夠,你那功夫還是少練一些好,我聽你在香港得了個‘槍王’的綽號,這樣下去怎的了,難道以后你功夫見長,天天要好名美人陪你在床上渡過嗎?”楊星四下游走手一滯,停在她隆起的山丘上。心里琢磨這的確是個隱憂,可恨他便宜師父洪丹陽要年底才搬到香港來,這回回九都事務繁忙居然忘了拜訪他了。只有等回香港后找機會抓住那老道仔細參詳一下,另外他的子嗣問題也亟待解決。
說話間身邊傳來細細的打鼾聲,楊星和石美珩坐起來轉頭看去,看見勞累過度的周艷紅已經沉沉睡著了。楊星愛憐的摸著她為拍片剪成的短道:“當初我讓你到美國,的確是存了陪艷紅的心思。我想艷紅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有個伴也好,你照顧人很有一手。只是沒想到你忙著上課,她又要強真是苦了你們。”石美珩將她光滑的的臉蛋靠在楊星背上,雙手環住他的腰道:“郭姐說過你是我們的大貴人,也是我們女人命的魔星跟你一旦糾纏,不是被你把魂兒心兒一股腦吃下去,就是慧劍斬情絲立馬抽身離去,柚娟和清秋就是榜樣。這里也有不少駕校的同學向我表達過好感,但我都拒絕了。有時我穿著駕機飛過天空時,會把飄過的云朵看成是你的臉,就象著了魔一樣。”
楊星聽著她的娓娓情話,心里有著從未有過的充實和滿足,有女人如此待他,真是夫復何求啊石美珩邊說小手邊往下滑,很快又觸到了他的巨大,楊星心想女人真是口不對心,剛才在身下尋死覓活,大叫不行了,轉眼又來我。少不得勉為其難再戰一場石美珩看他躍躍欲試,連忙按住他湊近他耳邊,細密的牙齒輕輕的咬著他的耳垂道:“我看你今晚還沒盡興,一定很難受。你說我最會照顧人,我可有禮物要送給你呢。”楊星被她的芊芊素手弄得一柱擎天,倒也猜到石美珩的禮物,不由心自得,自己這招分化瓦解之策果然有效,今后她的女人想聯合起來再對付他,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石美珩一拍手,房門打開露出愛艾菲兒她們三個披著性感睡衣的身影,原來她們三人這幾天跟楊星和周艷紅石美珩她們朝夕相處已經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密友。周艷紅石美珩常年在美國,無法和王伊人她們這群在楊星身邊的經常呆在一起的助理相比,也比不上少女星時代成員的人多勢眾,現在能把丁瑪利拉入統一陣線,至少在楊星的內宮里能形成三國鼎立之勢,一番宮廷爭斗不,最大的贏家只能是唯一的男人楊星。他這招平衡術才是能在女人堆里如魚得水的秘訣,女人爭風吃醋不怕,就怕聯合起來對付男人啊
丁瑪利她們三人并沒有直接寬衣解帶,而是打開音響放出一段誘惑的舞曲。她們渾身扭動,如同三條美女蛇,竟是跳起了艷舞。楊星低頭詢問石美珩她們從哪學的,她笑道這都是譚美嫦的功勞,既然她們三個都已經被楊星這頭大灰狼吃掉了他們的小白兔,為了抓住男人的心,自然是花招盡出,讓他感覺一下閨房之樂才行。三女都是譚美嫦從小培養的,不但外貌身材俱佳,還有內媚之術。丁瑪利當初能冒充譚美嫦和楊星上床居然讓他沒現她是處女,覺不對已為時已晚,靠的就是這種訓練。
莎麗美更是三人的翹楚,她身體里帶著的印度、西班牙等血統給了她婀娜的身姿和動人舞步,一件件衣服滑落到地上,裸露出的肌膚把她們每一處曲線勾勒的動人無比,把一場香艷的艷舞跳的活色生香,旖旎絕倫。連小睡的周艷紅都驚醒過來,看的目不轉睛,覺得她們能把女人的天賦揮的如此嫵媚,連同性的目光都被牢牢吸引,這艷舞多少已經出低俗的范疇,可以進軍藝術的殿堂了。
不過楊星可沒什么藝術眼光,一場艷舞跳的他心癢難耐。曲子一結束他就猛的站起來,身上寸縷皆無,楊家槍直刺三女,仰天出一聲獅吼道:“我充滿力量了,我是奧特曼”化身為咸蛋人的他勢不可擋的沖過去,一把把三女都抱了起來。身上沒留幾件衣服的三女嬌笑欲拒還迎,那里是他的對手,被他很快制服扔到了床上。楊星和她們滾做一團樂不可支。只是摸著少女嬌彈可破的滑嫩肌膚,他心卻突然浮出譚美嫦成熟嬌美的面容,甚至還有快沒印象,只見過幾面鄭若詩的面孔,不由在心里狠狠給自己一耳光,大罵禽獸啊禽獸男人真不是好東西,吃著碗里的,還想著鍋里的。不過手底絲毫不慢,扯著她們的衣服,準備先把這碗里的吃了再說。
在洛杉磯歡樂的時間總是有些短暫,楊星畢竟是來美國做正事的,不可能一直游山玩水。很快就到了分手的時候。在洛杉磯市郊的一個小型機場上,依依惜別的楊星和周艷紅說著情話。周艷紅有楊星滋潤看起來容光煥,也沒了沒前幾天見他時的小女兒態,她拉著楊星的手說:“我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我不會成天纏著你讓你說愛我的。我要繼續努力,做一個能跟上你的腳步,和你并肩光明正大站在人面。”楊星笑著摸了一下她的臉,心想這個愿望恐怕不可能了,有這種想法的可不只你一個人啊
作為補償他握著周艷紅的手道:“你不要太委屈自己,我一直說想讓你做搏擊風浪的海鷗,而不是關在籠里金絲鳥。你做你喜歡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不必太在乎我的感受。你現在也算是在國際小有名氣了,一直租經紀公司安排的房子住可不太好,對不起你的身價和排場。我留給你的錢加上你現在片酬,在馬里布海灘買一處別墅應該沒問題。今后我到美國住在這里,和好萊塢影星們做鄰居,陪你在沙灘上漫步,看海上的日出日落你看好不好?”周艷紅突然聽到他打算置辦二人愛巢的消息,知道她是體貼自己,心內感動緊緊擁抱著他。
不是蕭琴催促他倆,這出愛情戲還要再延續一會才能結束。只見她氣呼呼的把一件件行李扔進行李艙,好像和行李有深仇大恨一樣。直到等大家坐上楊星包下的那架飛往硅谷的塞斯納私人飛機后,她還一臉不高興的瞪著窗外,連李綺思和她說話都裝作沒聽見。楊星多少知道她的心思,兩人只見若明若暗的情愫心知肚明,不過這回她跟著楊星抵達美國后,親眼目睹楊星身邊那些如云的美女,其幾個稱作國色天香都不為過,讓一向對自己容貌有信心的她都自愧不如黯然神傷。特別是將她們領進民航學院的偶像石美珩也和小她不少的楊星關系親密,拉拉扯扯,眼見也是他眾多禁臠的一位,讓她少女脆弱的心理受到了巨大的打擊。現在再親眼看到楊星和這位在洛杉磯機場狂吻的國際名模討論在美國買愛巢,讓她對楊星的幻想徹底破滅了。
她和李綺思這回能加入到楊星他們的隊伍里來完全是蹭票,民航學院每年都會組織各屆優秀學員赴澳大利亞、美國等地接受飛行培訓。她倆又得知熟人石美珩正在美國參加培訓的那所航校正好是民航學院今年在美國培訓的指定學校之一,以她倆家里的能耐得到這個名額自然十分輕松。一番暗箱操作后,她倆名正言順的得到來美國參加航校三個月培訓的機會。
身為李綺思護花使者的張勝利自然想方設法把她倆塞進了這次出行人員名單,工作人員也知道她倆當初可是由大老板點名特招進民航學院的,據說將來會是老板私人飛機的駕駛員,對于即將成為同事的她們,自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放行了。
第二百六十章加州理工學院
楊星這回前往硅谷,包了架私人螺旋槳飛機,看石美珩躍躍欲試的樣子,他也想考較一下石美珩的學習成績,就做主讓她來當駕駛員。石美珩在國內本來就有基礎,來美國后學習也很努力,已經順利取得國際私人飛行駕照,正在向考取國際商用飛行駕照的方向努力,不過畢竟她在美國上機的機會少,楊星特地讓她給自己開飛機,也是讓她多熟悉熟悉手感,明年“伊人”號商務飛機交貨后,讓她這位預定機長很快熟悉座駕,帶著楊星他們遨游藍天。
這架他臨時租來直飛硅谷圣何塞機場的塞斯納小飛機總共只能坐五六個人,本來沒有李綺思和蕭琴的位置的,不知她們從哪得到的消息,覺得能感受一下前輩學姐石美珩的飛行體驗可是個難得的機會,對于她們在美國的學習增長見識大有裨益,所以跑上門來拉著楊星軟磨硬泡,正好艾菲兒在美國上大學的事情也有了眉目,被她倆磨得沒辦法的楊星只好讓她們隨行,讓丁瑪利和莎麗美她們陪艾菲兒辦正事。
丁瑪利她們來美國當然不是純粹陪楊星游山玩水,楊星可是在九都明星kTV里承諾讓她們上學深造的。雖然這幾天考察下來三人經過深思熟慮,莎麗美已經明確表示不想讀大學,而喜歡在娛樂圈展,走《少女星時代》歌而優則演的路線。楊星沒有反對,她本身就是香港T型臺上小有名氣的模特,他準備讓她報名參加星光藝學院的演員短期培訓班。這個培訓班類似于香港無線藝人培訓班,是專為亞凰臺的培訓自家演員開設的,莎麗美通過培訓參演亞凰臺電視劇,逐步提高演技走上星途是一條穩妥的道路。
至于丁瑪利和譚美嫦、鄭若詩的感情深厚如同家人,她不想離開譚美嫦太遠,就想跟鄭若詩一起上香港大學,楊星答應回去就幫他聯系港大,如果她成績不行,到時只有捐個幾百萬為她成立一個獎學金才行了。倒是年紀最小的艾菲兒令人刮目相看,她悄悄告訴楊星,來美國前她已經朝多所美國著名院校投了自薦信,有幾所都給她回信答復愿意招她入學。讓楊星驚嘆原來她驚人的美貌之下,還有一顆聰慧的頭腦。
丁瑪利私下里告訴他,艾菲兒從小就特別聰穎,長大后為了改變命運,不淪為男人的玩物,她一直趁同伴交際應酬的時候偷偷抽時間學習。隨著她年紀變大,更讓人只關注她的外表,為了應對追求她的狂蜂浪蝶,她非常聰明的找上了鄭情守的長子鄭若天,她小小年紀就迷得鄭若天神魂顛倒。有鄭家大少爺的身份做擋箭牌才擋住了其他覬覦者,如果沒有楊星橫插一杠子,鄭若天很難割愛。現在楊星既然給她機會,她自然想一飛沖天自由翱翔。
楊星對此是積極的,他認為無論將來她會不會飛回自己身邊,能讓一位天才美女不淪落凡塵也算他積德行善了。剛到美國那晚艾菲兒委身相就他,估計也有這方面報恩的心理作崇。楊星對此也沒有拒絕,既然她把自己當做答謝他解救她脫火坑的酬勞,就順她的意思,不必讓她心里有太多負擔。不過他對艾菲兒學成后的前途嗎沒有太多桎梏,事后他對艾菲兒明確表示,現代人早用不著以身相許那套了,經過孟清秋她們后,楊星也很看得開了,合則來不合則去,他不會強求她做些什么承諾,免得將來徒增煩惱。
艾菲兒最后選擇的是加州理工學院,這所大學在美國之外聲名不彰,學校學生不多,本科生和研究生加起來才ooo多人。國內為此還曾經鬧出過笑話,將該校翻譯成加州技校,平白讓別人降了幾級。殊不知該校和美國西海岸另一所頂尖名校斯坦福曾一起被評為美國大學排行榜的一二名,十幾年雄踞美國十大名校之列,和同榜的哈佛、耶魯等名校相比也毫不遜色。校內有9位教職員工獲得過諾貝爾獎,來這里上學都是美國各地高生各校的尖子,有“天才學校”的美譽。
艾菲兒初到美國,還要上一階段預科后才能報道。但楊星了解了該校一些具體情況后不由有些憂心忡忡,加州理工學院是美國少有的沒有多少校內俱樂部,甚至連美國最受人喜愛的橄欖球俱樂部都沒成立的大學。學校內部安排的學業之重,壓力之大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據說很多該校的學生四年大學學期結束時,都抽不出時間出校門逛逛洛杉磯、迪斯尼等旅游勝地,幾乎完全是“雙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在楊星看來這學校完全是個書呆子集營,把個千嬌百媚的小美人丟在這里他實在是放心不下。
倒是艾菲兒對此不以為然,她睜著那雙灰綠色的雙眸對楊星說:“這樣不是更好,在那里可以學到更多的知識,而不用考慮一大群男生因為我的美貌而打架。能躲在一個獨立小天地里不受打擾安安靜靜的看書,是我最大的夢想啊。現在在你的幫助下我離這個夢想這么近,我有什么不高興呢?至于你說它每年只招oo多名學生,學業重這些我早就知道了,我在這里能學到真本事,等將來我畢業了也可以回去幫你啊”楊星無言以對,這世界真是什么樣的女人都有,艾菲兒會為她的容貌煩惱而專門選擇這家崇尚苦讀的學校作她的避風港,他還能說什么呢。
離加州理工學院招生結束的日子還有一段時間,楊星只有囑咐丁瑪利她們好好照顧這個,多陪陪她吧,進了加州理工學院這個尼姑庵,艾菲兒就很難出來了。倒是她一臉興奮的看著駕駛艙里石美珩一絲不茍做著飛行前的機械檢查,顯然真是對這些機械感興趣。旁邊的李綺思和蕭琴也感到壓力,不再關注楊星,認真的復習她們學過的理論和實踐做比較。
塞斯納飛機的起飛非常輕盈,后艙的楊星幾乎沒什么感覺就看到艙外的風景急劇縮小,轉眼已身在高空了。身下的洛杉磯在明媚陽光照耀下熠熠生光,宛如落在太平洋海岸邊一顆閃亮的鉆石,楊星拉開機窗,朝外大聲喊道:“再見洛杉磯、再見好萊塢,我一定會回來的”就是不知站在機場翹觀看他們飛走的人兒聽不聽得見了。
加州是典型的海洋性氣候,一年四季氣候宜人,日照充沛。作為西海岸華人最多的城市,舊金山相比洛杉磯多了些靜謐少了些喧囂。因為該市依山而建,所以形成了特有的有軌纜車、大落差公路等奇特景觀。市區橫跨金門海峽的紅色金門大橋更是當地的標志性建筑,出現過不少影視作品。飛機特意在舊金山上空盤旋了一陣,讓大家好好觀賞了一下舊金山的風景后,才轉向舊金山南郊的圣何塞市機場降落。
圣何塞國際機場的規模不大,但往來的國際班機可不少,對于人口只有十幾萬人的小城來說,顯然特殊。這里正是因為硅谷的魔力,才吸引了來自全世界的客人。隨著楊星他們的飛機緩緩下降,楊星已經看見手下正以王伊人為站在機場上恭候他們。他搖搖頭對著花了他好一番口舌才哄得回心轉意的蕭琴叫苦道:“你看吧,我的工作繁忙,休假結束沒時間再陪二位了,你們多和你石姐聊聊。等今后有時間,我請你們到舊金山的漁人碼頭嘗海鮮。”
他才下飛機王伊人和伍海軍就急不可待的走到楊星身邊,掩飾不住興奮的神情低聲道:“好消息,景公司快不行了,現在都在傳它被收購的消息,只是買家是升陽還是美國在線還沒定。”王伊人語很快顯然這則新消息令她心潮澎湃。“微軟一力,景就沒戲了。還是老板你眼光長遠,這對我們絕對是好消息。看來我們和高通、Re1netrks以及微軟的談判要加快了,這in98一上市,果然給美國IT產業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大地震,業內一洗牌在所難免,我們的機會終于到了。”伍海軍話里話外都按捺不住興奮之情,有些地海的頭頂似乎都放出光來……
楊星微微一笑,他可是知道微軟繼in95之后時隔三年推出的這款電腦桌面操作系統所受的歡迎程度,在它的同門師弟inxp出臺之前,世界上沒有任何一款電腦操作系統能與之抗衡,全世界電腦裝機率高達9o以上,這位重量級選手的閃亮登臺,預示著硅谷企業新一輪優勝劣汰的開始,他們這次的確是趕上了一個最佳時機。
當年楊星把伍海軍請來,在資金非常緊張的情況下硬是擠出三百萬美元組成了三支考察團分赴歐美韓日等地考察,結果回報非常豐厚。赴韓日和東南亞考察團的考察結果在這次金融風暴星國際的崛起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而那支花錢最多的歐美考察團卻被不少人忽視了。
直到這次大家來到美國時,才現集團早就不動聲色在美國設立了一連串的據點,對外打的旗號五花八門,工作人員也是以當地人居多,知曉它們和總公司關系的高層都寥寥無幾,而這都是幾年前就開始布局和掌控這一切的集團ceo楊星所為。于是在新晉員工心那位成天色迷迷的打量美女下屬,看起來無所事事的年輕總裁的形象忽然改變,變得神秘又高大起來。
第二百六十一章楊星倒沒想到他當時的無心之舉能換來大家對他的崇拜,他當時讓伍海軍他們在美國邊考察邊設立這些當時看起來還有些多余的分公司時,是出于圍棋以閑子布局的考慮。在國圍棋,閑子攻勢是很重要的的一種進攻方式,事實上圍棋不存在多余的棋子,跳出戰局外布置閑子,往往會在另一次大戰起手時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圍棋和西方國際象棋不同,從不計較一城一池的得失,而是要通盤考慮整個棋盤的大勢。雖然楊星當初的經營戰略重點偏向香港、東南亞和韓日等地,但不意味著他就不關注大洋彼岸資本主義的巔峰之國美國。
這幾年他一直沒有停止關注和集團業務相關的美國各個行業動態,并靜悄悄的在美國西海岸洛杉磯、舊金山等地設立一系列辦事處。為了不引人注目,他還盡量減少自己集團名稱出現的概率,大部分辦事處是不相關的企業名稱注冊,幾年下來星國際在美國已經編織起一個初步的據點絡。
現在來看,這一招瞞天過海很有效果,至少美國監管當局和星國際的一些企業競爭對手都沒覺星國際的這一連串行動。這不是楊星小心過頭,而是他的企業一步步壯大,難免引起競爭對手的警覺,美國人對于華資企業在美國的收購活動可是過敏的很,當年幾次資試圖收購美國企業都被意外阻止,楊星還不想步他們的后塵,小心駛得萬年船為好。
他以前只能看著美國硅谷的一大批IT業未來之星流口水,現在有了印尼華人集團以及國內和香港方面的資金,圖謀這些企業的高科技技術甚至把他們全盤收購就不再是夢想。他跟闞東田開玩笑說要躲到美國避難倒不是完全的玩笑話,他準備了百億美元可是想趁這次美國之行大采購一番的。
楊星一下飛機就從休假狀態很快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里,和他一起下飛機的石美珩、蕭琴和等女望著他全神貫注察看王伊人交到他手里的一打件,大步流星的和身旁簇擁他的一大群手下邊走邊談,盡顯商務精英的風范。她們眼里都升起一絲迷醉,雖然外表沒表現出來,但心里都有一個念頭,果然認真工作的男人才最吸引人啊
楊星邊走邊看,直到坐上汽車還在翻閱手里的資料,從圣何塞機場趕到硅谷心的圣克拉拉市還有一段車程,正好聽聽大家這段時間的收獲。商務車里大家的話題都集在剛上市的微軟in98的售活動上,認為硅谷軟件行業將面臨著新一洗牌。不少頗有名氣的公司將會被淘汰,正是星集團出手的好時機。交到楊星手里的是一張長長地待收購企業的名單,而列入收購名單公司最后還需要楊星來拍板。
楊星正仔細看著這些公司的背景介紹資料,排在位的就是曾顯赫一時的景(netscpe)公司。作為曾經占據了上世紀7o個人電腦瀏覽器份額的公司,景也曾非常風光,但隨著微軟現了瀏覽器的美妙前景,今年布的in98開始,這個操作系統內已安裝了微軟自己開的Ie瀏覽器,用戶顯然更喜歡直接使用操作系統自帶的Ie,景的net瀏覽器的市場份額急降,在in98布前的試運行階段就頹勢盡顯,業界都認為它的主營業務瀏覽器今年急劇下滑已成事實,主打產品被打敗的它傳出被收購的消息在業界已算是公開的秘密了。
楊星知道不出意外,今年月景就會被美國在線(ao1)花費4億美元收購。不過ao1根本沒有心思打理net瀏覽器,而是想利用景的技術對微軟提出壟斷訴訟。結果幾場官司打下來,微軟最后雖然被判定捆綁銷售Ie瀏覽器違法,但是net瀏覽器毫無進步,在眾多新起的瀏覽器失去特色早就泯然眾人矣了。景對業界留下的最后印象是它公布了自己的瀏覽器源代碼,讓后來很多新起之秀憑借景的瀏覽器代碼能繼續挑戰Ie的瀏覽器,也算給老對手最后的一擊了。
不過楊星他們看重的不是net瀏覽器,而是景在服務器領域的客戶端軟件。景除了net瀏覽器外,最為人樂道的是它的客戶端軟件的兼容性,他它和另一家叫做升陽(sunmicrsystems)的公司合作開的了后來廣泛使用在頁設計、移動軟件的Jv軟件語言,它是軟件第一個通用軟件平臺,客戶端軟件的兼容性也最廣。景的軟件能兼容當時所有的個人電腦系統如ins(.、95、98、nT版本)、mnetux、os/、Beos和基于unix的服務器操作系統等等,能提供橫跨個人與商務應用的軟件,對于星國際來說的確垂涎欲滴。
本來在兼容性軟件領域,最好的收購對象是開出Jv軟件的升陽公司。不過此時升陽公司如它的名字一樣正如日天,在工作站和服務器軟件領域它是名副其實的老大。而且該公司軟件和硬件都能開,硬件上它的服務器力壓IBm和惠普等公司,軟件上它的服務器操作軟件s1ris操作系統技術上還領先于微軟的innT操作系統,被譽為可以同時挑戰微軟和IBm的新星,楊星他們有錢也沒用,只能望而興嘆退一步求其次了。
現在星斗研究院里由姚宏基領銜的技術小組已經開出可以運行在pda上的的1inux程序,而1inux程序就來源于服務器的操作系統unix。能夠得到景在這上面的研究成果,至少可以讓星斗研究院在開通用平臺操作系統方面上少走一大截彎路,所以楊星他們對此志在必得。另外景還是后來大行其道的“推送”技術的先驅,“推送技術”容許站定時地“傳送”天氣、財經和新聞信息等到客戶端,但在當時,客戶收到“推送”來的信息有大量,用戶體驗不佳,所以景沒有深入開。不過之后蘋果、谷歌對此接過了這項技術,重新開后在他們推出的眾多軟件里這項技術幾乎是必備的。
實際上ao1收購景后,對于景的軟件成果大部分是直接賣給了升陽的,以取得升陽和ao1達成戰略合作伙伴關系。這些軟件只賣了億多美元,以楊星的眼光來看實在是太便宜了,既然要賤賣,不如賣給我們,能搶在ao1和升陽之前得到這批技術,星國際的軟件實力就能大漲一截。
列在名單第二位的則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媒體播放軟件公司Re1netrks公司,此時的人對它了解不多,倒是楊星當年在大學里想觀看絡上格式不同的各類視頻時,使用的不是微軟自帶的insmedip1yer(mp)播放軟件,也不是蘋果公司的QuickTime播放器,而是一個叫做Re1p1yer播放器的軟件,對它印象深刻。它最大的好處是幾乎兼容所有已知的視頻格式,既有它自己的Rm視頻格式,也能兼容微軟的和蘋果的摸V以及上更多的I視頻格式,至于mp等音頻格式更不在話下。它開的Rm格式視頻軟件因為體積小,傳輸和下載度快,成為國內正被絡帶寬困擾學生們的福音,那時國內電腦上Re1p1yer播放器幾乎是裝機必備軟件。
p1yer播放器不但可以播放電腦本地媒體件,還能直接播放絡媒體件,因為它本身的兼容性和Rm件的小體積,Re1netrks公司站上有不少友自制的視頻件共享,另外Re1netrks同時還可以下載正版音樂,也是世界最大的自制絡休閑小游戲的交流區,在這個還沒有臉譜,沒有蘋果音樂下載的世界里,它無疑是這些日后名震遐邇的運用的先行者。不過可惜的是它跟景一樣,絡世界里的先驅并不一定是最后的贏家。當微軟也現了絡媒體播放器的優勢,在in98里捆綁了mp6.4播放器后,這款軟件體積小界面簡單易上手,雖然功能略遜于re1p1yer,兼容性也較差,但在當時用戶夠用就行的使用態度下,re1p1yer播放器的日子也很不好過。
第二百六十二章王安電腦的遺產
96年伍海軍訪問美國時,就注意到這家公司,畢竟獨立于微軟和蘋果的第三大獨立播放器軟件招牌還是很誘人的。不過公司創始人羅伯格拉斯爾雖是一個技術狂,但是經營理念卻太固執和脫離實際,當時楊星他們的名氣遠不足以打動他。只是雙方達成了合作協議,星云電子推出的巨星電腦里都預裝了re1p1yer播放器,星動的視頻點播和下載也采用授權的re1p1yer播放器技術,這在此時國內還采用撥號上的緩慢下,很有實際應用價值。
p1yer播放器的合作者都必須經過該公司的授權,這也導致后來re1p1yer播放器逐漸落寞,一大批技術更先進,兼容性更強的免費播放軟件6續出現,像國內的級解霸、暴風影音等最后就代替了re1p1yer播放器。加上后來在線視頻站的興起,Re1netrks逐漸淪落為一家無足輕重的小公司。不過它比景幸運,一直沒垮臺也沒被收購,而且它開的Rm和RmVB格式視頻依然在國大行其道,多年后興起的移動視頻播放器就以能播放該格式視頻為賣點,也算是國特色了吧。
這次楊星就想趁微軟的mp6.4播放器沉重打擊re1p1yer播放器,導致Re1netrks公司股價大跌,公司董事會對格拉斯爾頗多怨言之際,拉攏Re1netrks董事會把格拉斯爾一腳踢開,將公司賣給星動絡。此前這項談判一直在秘密進行,現在終于可以明目張膽的對Re1netrks起攻勢,主持談判的伍海軍給楊星帶來的消息非常令人振奮,看來格拉斯爾的離去已成定局。
這張清單上羅列的的類似公司還有不少,不過看來這幾年美國這邊的努力總算沒白費,工作很有效率。楊星微笑著對伍海軍道,“辛苦大家了,努力這么久,現在總算是到了收獲的時候,既然微軟的視窗系統一出天搖地動,我們就跟在它們后面撿麥子。我向大家保證,你們辛苦的汗水一定不會白流,只要這邊的計劃有了眉目。無論成敗,寶馬香車別墅美女,一定不會少給你們的”美國這邊的不少外籍員工登時歡呼鼓掌起來,只有楊星身后的女助手臉色微紅,心想這個家伙又在信口開河了。
楊星當然不是開玩笑,他的事業現在已經擴展到海外,對于招聘的當地員工,培養他們對企業的忠誠度,優厚的報酬和光明的前途都是必不可少。另外他這次來美國,還打著整合星國際在美國的業務的主意。美國這邊的布局已經基本完成,這次如果收購了幾家美國知名公司,星國際再想韜光養晦就不可能了。不如高調的站出來樹立起星國際的國際形象,那么在海外各國分支機構的統合就不可或缺了。
美國這里的工作人員對于能正式加入星國際名下歡欣鼓舞,畢竟他們不少人都知道,集團員工的年終分紅和期權獎勵在業內都公認非常豐厚的,現在大老板既然開口,想必這次工作完成得好,得到的承諾不會失約。這時伍海軍湊到他身邊,介紹給他一名美籍華人道,“這一位就是我跟你談起的約翰王,也是將來我們星云電子美國分部的總負責人。他現在是斯坦福大學的名譽教授,可曾擔任過王安電腦的人事主管,現任思科總裁約翰錢伯斯和他也曾是同僚呢”
楊星早知道這位叫王鵬翔,英名叫約翰的華人背景,倒是對這位曾經的王安家族的成員有些興趣。作為在海外最成功兩位IT產業華人創業者,美國王安電腦的創辦人王安和英偉達(nVIdIa)顯卡制造商創辦者黃仁勛是很多海外華人心目的偶像。在美國這個高技術王國里,王安電腦曾經做到了名列美國企業5oo強,王安本人也成為美國五大富豪之一的光輝之巔。986年公司頂峰時,年銷售o億美元,在美國電腦公司僅次于IBm。不過就像IBm一樣王安電腦在信息化的大潮,公司興也匆匆亡也匆匆,99年王安電腦滑入深淵宣布破產,一代電腦之王也與99o年過世,空留遺憾滿人間。
王安電腦鼎盛時有員工.5萬人,很多后來在IT業興起的著名經理人都曾在王安電腦供職,其最出名的無疑就是思科公司的現任總裁錢伯斯。思科現在排名全美IT行業的第三名,錢伯斯功不可沒。伍海軍能拉攏到跟錢伯斯齊名的約翰王加盟,也算物盡其才。看到他楊星不由聯想,王安電腦9年才破產,后續破產手續結束一直拖到94年。現在王氏家族名下還保留著一筆不菲的公司技術遺產,不談他們手握有的專利,就是大批曾經為他們打拼過的的員工資料在楊星眼里也是奇貨可居。畢竟不是每名王安電腦的員工都有錢伯斯的運氣,估計很多人目前還在為一日三餐而忙碌,如果接手王安電腦的技術和人員,整合進星國際北美辦事機構,星國際無疑可以更快的在美國立足生根。
有這個想法,他和約翰王聊的很是投機,并且在和約翰王聊起他在斯坦福大學任教的經歷時,又無意讓他得到一個更重要的信息,因為約翰王本人出身IT行業的緣故,而美國斯坦福大學又是國際國際公認的研究互聯技術的圣地,他就負責對斯坦福大學里許多學生自行研的互聯技術進行評估。現在他手頭有一個叫BckRub的搜索引擎項目,他正進行考察,大家都對互聯技術不陌生,他就隨口講給眾人聽聽。楊星聽了覺得非常耳熟,心里有個預感這個項目很有前景,就追問他是誰在開該項目。約翰王他想了一下回答道:“應該是博士生拉里佩奇、謝爾蓋布林和斯科特漢森幾人。”楊星聽完后,手里酒杯的加州威迪酒園葡萄酒差點全潑了出來,好半天才穩定住抖的手。
他也顧不得旁人異樣的眼光,幾乎是大吼道:“你立即派人去把拉里佩奇給找來,就說有人愿意投資ooo萬美元給他完成這項搜索引擎計劃,不過投資方只看重他一人,其他什么謝爾蓋布林的人必須靠邊站”大家對他如此失態都有些驚訝,倒是他手下都知道他會間歇性的做些奇怪舉動,這往往代表他突奇想有了好點子,不過他每次看起來異想天開的主意最后總能獲得豐厚的利益,所以大家都見怪不怪,還有些期盼他這回又帶給他們什么好想法了。
只有約翰王對這位新老板的奇怪舉動還沒完全接受,有些迷惑,“他們研究的是現在比較流行的全搜索引擎,的確很先進,但是現在他們還只為幾千元的啟動資金煩惱,一下子投進去ooo萬美元會不會把佩奇給嚇到,踢開布林也會不會不太好。”楊星撫額而笑道:“這不算倉促,我手下的星動絡正想開一款合適的搜索引擎,我們考察過幾家都覺得不太好,眼下有機會自己研出一款搜索引擎是最好的,佩奇如果能干可以加盟我們公司,到時我可希望我們自己的搜索引擎打敗雅虎,把它的客戶搶過來啊”
約翰王對此將信將疑,只是楊星是大老板,他都不在乎錢,能為自己的學生項目找到這么豪爽的投資者,他還是滿心歡喜的,看來這位老板頗有慧眼識英雄的眼光,想必他的工作比較好干了。他卻不知道楊星背過身簡直摟著肚子生怕笑斷腸子了,心想這回來美國,能把未來最有影響的互聯巨頭“谷歌”給途扼殺,真是此行最大的收獲啊現在只有楊星才明白,此時還被稱做BckRub的搜索引擎再過幾個月會以“gg1e”這個名稱在上注冊,這家公司多年后為打入國市場,才取了個頗有詩意的名字叫“谷歌”
當時互聯上出現的各類站頁已經達到了一個天數字,如何在這浩如煙海的絡世界最快的找到自己的需要的答案,就需要一款操作簡便,搜索快捷,準確明晰的搜索引擎來幫忙。99o年加拿大麥吉爾大學的師生開出搜索引擎的雛形arcie,雖然很粗糙,但已經定下了后來搜索引擎的大部分形態。
而994年,斯坦福大學的兩名學生美籍華人楊致遠和dvidFi1共同創辦了y,在這個頁上可以簡單的數據庫搜索,算是搜索引擎目錄搜索的一種。就是這個簡陋的搜索引擎,就奠定了9o年代初雅虎成為互聯的代表,和另一家互聯接入公司美國在線(ao1)成為此時齊名的互聯巨頭。
第二百六十三章消失的谷歌
但作為此時的絡公司的巨頭之一的雅虎,實際上在搜索引擎上存在重大缺陷的。它的上目錄搜索是完全靠人工輸入的,事實證明這種方式很快在爆炸式的絡頁和站的增長方面完全跟不上腳步了。人們都在找尋一種新的更便捷,更智能化的自動搜索引擎。事實上在這個群雄并起的年代里,作為gg1e同時代的對手并不少,比如當時被譽為技術領先的元搜索技術;業內名氣最大的Infseek搜索引擎,百度創始人李巖洪就曾供職于它;以及號稱最快最大的搜索引擎——挪威的Fst等等。這時gg1e還沒有從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的大學宿舍里誕生,甚至連名字都沒有,難怪約翰王覺得楊星的一擲千金有些不可思議。
但楊星可是知道十幾年后gg1e會火到什么程度,作為可以挑戰IT界霸主微軟地位的公司,楊星當然不會放過它。不過他還有一個不能訴諸于口的理由,如果只是單純投資,顯然現在投資gg1e還是早了些,他完全再可以等一等,最佳的投資時機實際上應該是gg1e上市之前,那時gg1e已經有了明確的投資前景,穩定的收益,投資它穩賺不賠。而此時進入谷歌創業初期,一窮二白還面臨著不確定的公司未來,畢竟楊星重生造成的蝴蝶效應不光給他帶來好處,只怕也有一些未知的風險的在其。
但是楊星已經等不及了,他心里非常膩歪谷歌的一位創始人。前世那場谷歌公然宣布不接受內容審查,退出國市場的鬧劇讓他非常不爽。谷歌公然挑戰國政府的權威,多次利用所謂人權自由的名義來抹黑國,一家自愿將英名改為“谷歌”的公司,居然不顧該國國情,狂妄的認為可以讓一國的政府為他們的商業行為改變政策,簡直就是意識形態的狂熱遮住了自己的雙眼,完全置商業利益于不顧了。
這其谷歌創始人謝爾蓋布林的嫌疑最大,因為他是蘇聯移民的后代,他的家庭遷到美國時,正是冷戰高峰,所以他打心底覺得自己一家是被蘇聯政府給迫害的,對于其他實行社會主義制度的國家有著本能的厭惡和拒絕。當他后來和拉里佩奇聯手創辦了谷歌后,多次為此和佩奇以及時任ceo的施密特生沖突,最后做出這么不理智的行動在所難免。楊星既然想把谷歌收入麾下,自然要一開始就把謝爾蓋布林這顆老鼠屎給踢出局了。
這些考慮楊星不會對別人說,不過有這么好的機會現在讓他得到這個搜索引擎,他旗下的星動絡向全球推廣就又多了一件大殺器。此時的搜索引擎才剛剛起步,國內仿雅虎的搜狐、臺灣的openfind都是搜索引擎新秀。楊星既然得到了搜索引擎最名貴的一頂皇冠,雖然有些倉促,但千萬美元的投資已足以打造一款劃時代的搜索引擎了。他想等會讓伍海軍他們去找找估計現在還在搜尋投資者的李巖洪,利用他手里的鏈分析技術把谷歌和百度的優勢合并起來,來個搜索引擎一統江山千秋萬載。
至于這個新搜索引擎的名字他都想好了,他跟馬華藤、伍海軍、約翰王商量,就叫星火(s挺str),取李密陳情表里那句“州司臨門,急于星火”,比喻流星的光芒從空急閃而過,急促緊迫之意,符合搜索引擎“快、準、好”之意。也暗含了他“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企圖。他稍稍解釋,手下都表示佩服,老板不但對新技術很有見解,國傳統化也理解的很深嗎于是阿諛奉承之語如潮,讓楊星一番yy下來,都覺得自己這回重生,總算是給這世界留下些難以磨滅的東西了。激動之余在車子里大聲哼起了他最愛的一歌——徐克版《笑傲江湖》主題曲滄海一聲笑,“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歌聲傳得很遠,坐在前車的郭櫻聽到后搖頭嘆息:“多好的男人,除了喜歡時不時的瘋外,就很完美了”旁邊的廖情和溫恬被逗笑的都滾到了她身上。
車子開得很快,楊星在車上就做成了干掉谷歌的大買賣,心情實在愉快,看著車窗外山明水秀的景色來也覺得分外順眼。車子的終點是圣塔克拉拉市,它是硅谷的心,外表看起來和美國普通鄉間小城差別不大,只是楊星他們打量著集團在市區間繁花綠樹掩映下的那幢歐式城堡莊園般外觀的星斗研究院美國硅谷研究心,聽到這幢房子的報價時都倒吸了口涼氣。這座先現在作為辦公樓的建筑足足花了集團千萬美元才買下,這一次大家的美國之行,這里就作為休息住宿的大本營。看著周圍不少類似的房子,這里的工作人員見解,周圍那些和香港花園洋房類似的房子每一幢的價錢都不會低于百萬美元,無論是住家還是辦公,都奢侈無比,難怪有人形容這里是美國房價最高的地區,住在這里的大部分IT新貴和頂尖科研人員了。
不過一分錢一份貨,美國研究院周邊集了大大小小數萬家小型主營IT、生物、新能源等高科技技術的企業。對于致力展集團創新能力和提高企業制造工藝水平的楊星來說,能在這里設立研究機構,收集世界最前沿的科技情報,掌握最及時的科技新動態,一千萬美元投入都只是零頭,迅躋身于國際高技術巨頭,這些前期投資是必不可少。
不過楊星這次急匆匆的過來,是有一件大事要辦的。他們想在這里接待美國高盛的代表。因為今年美國拉斯維加斯電子展上,星云電子大放異彩,推出了多款被譽為劃時代的產品,其最讓高通注意的是星云電子一口氣推出了幾款內置自行研g和cdma技術通話基帶芯片的手機,震動了全場。擁有cdma技術的高通公司自然坐不住了,想和星云電子談判。當美國高盛公司的代表沃爾夫和霍克按時走進這里時,打量著研究所內部剛裝修好的帶有濃郁式風格的辦公環境,眼里都流露著股戒備的神情。他們可是知道這所外形別致的辦公樓的價錢。一家肯花這么多錢在硅谷置辦家業的公司,恐怕不象來時他們以為的是一家可以輕易打掉的公司。
美國高通公司(Qua1net)成立于985年,總部在加州圣迭戈市,離硅谷并不遠。它是cdma無線通信技術的創始者,早期該公司開的是運輸業衛星通信系統,不過名氣不大,不過很快轉機到來,公司迎來了一項他們夢寐以求的機會。987年歐洲電信標準組織eTsI制訂了一個數字移動通信標準,也就是日后大名鼎鼎的g標準,并積極向全世界推廣,一時不少國家采納了該標準,g大有一統g手機市場標準的趨勢。
作為西方技術老大的美國自然心里不舒服,畢竟最早的無線蜂窩電話技術可是美國人明的。于是989年美國匆忙由美國電信工業協會(TIa)認可了一項名為時分多址(Tdma)的數字技術。短短三個月后,當通信行業普遍質疑該技術推出時機太晚,難以產業化時,高通公司就推出了用于無線和數據產品的碼分多址(cdma)基帶芯片,并在美國強大的政治力量推廣下迅占據了美國、韓國和日本的通信主流市場。雖然cdma制式手機的全球推廣始終不佳,想挑戰g市場的圖謀一直沒有得逞,采用cdma模式的手機占全球手機出貨量的份額始終無法突破市場o份額的上限。不過與g手機基帶芯片市場群龍無的局面相比,擁有9oo多項cdma專利技術的高通無疑是這個市場的王者,壟斷了大部分市場份額,即使實力強大的韓日手機生產商,也不得不為自己手機里的cdma基帶芯片向高通公司交一筆費用。
高通和大部分歐美無線通信廠商一樣,實行的是專業化商業模式。就是專注于設計手機芯片、顯示器以及電源管理等技術,而并不需要從頭到尾的研制出一部手機。這跟韓日以及亞洲大多數跨國公司無所不能,多種經營模式大相徑庭。也說不上是孰優孰劣,只能說是經營理念不同。高通公司采取的是廣泛向廣大無線通信生產廠商授予專利許可的方式推廣cdma技術,使得合作者遍布五大洲,并通過從眾多其他相關專利持有人手獲得的交叉許可降低客戶的知識產權成本方式,構筑了一道關于cdma技術堅固的專利長城,防止有人挑戰它的老大地位。
第二百六十四章高通公司的netbsp;但是現在這家來自國香港,名為星云電子的企業卻讓高通公司很不舒服,它們不但自主研制出了g手機芯片,還獨立開出了cdma芯片,居然繞過了高通的專利長城為了阻止他們,高通不得不利用自己手里的專利在美國向他們起了訴訟,以此企圖打擊他們的信心。但對方顯然和大部分沒有外貿經驗,一聽到被起訴就慌了手腳的國企業截然不同,他們同樣有備而來。不但積極在美國應訴,還利用他們手的專利和購買的一些高通沒有及時收購的專利起了反訴訟,完全沒有其他國企業一聽打官司就手足無措,忍痛服軟的樣子。
尤其讓高通惱火的是,因為訴訟戰,被視為僅次于美國市場的潛在市場國cdma手機市場上高通也被國政府的政策桎梏,展大為滯后。他們了解到,出于保護民族工業的需要,即將更名為信息產業部的郵電部已經專門下要求國內手機企業對外采購時,要向國內擁有相關技術的企業傾斜,鑒于國內現在只有一家星云電子能提供cdma基帶芯片,高通開國市場的計劃嚴重受挫,覺得斗下去只會兩敗俱傷的高通不得已向星云電子伸出了和解之手。
沃爾夫和霍克坐在星國際這座莊園式的臨時辦公點里,不由為楊星的大手筆贊嘆不已。平心而論,除了雙方在生意場上的對立外,兩人對星云電子優良的產品和嫻熟的市場推廣技巧都頗為佩服。今年在拉斯維加斯電子展上大放異彩的星云電子的幾件產品都讓參會的高通員工印象深刻。
其數字音樂播放器mmp2因其小巧的身形,顏色多變的外觀廣受矚目,它內置的經過星云電子研的解碼芯片播放mp音樂件的效果不亞于競爭對手日系的md,同時能在星國際旗下的星動絡上自由隨意下載歌曲這個本領更比只能購買md碟或是采用錄音方式獲得歌曲的繁瑣方法聽歌的md更勝一籌。
另外那款采用nada存儲芯片儲存數據的移動u盤,已經被星云電子在一百多個國家注冊了專利,還被命名為星盤,沃爾夫和霍克他們拆解過產品后,現星云電子采用的都是成熟技術,只不過研了一種可以適用于多種電腦接口的控制芯片,不過就是這樣,高通的技術人員都一致認為,如果能夠控制住成本,加上今后電腦采用即插即用的usB接口范圍能擴大的話,這款小巧和別致的產品取代容量小,攜帶不便的軟盤是很有可能的。
當然最讓他們震動的是這次星云電子在展會上推出的幾款手機通信產品,繼推出去年大受好評的第一款全操作手機c第一款全手機摩托羅拉cd98早了足足一年,盡管上市價高達萬元,仍是在大華區賣斷了貨,讓國際手機生廠商大呼后悔。這一次星云電子又帶來了全球同步上市,可以同時兼容g制式的g9oomhz/8oomhz絡的雙頻及、韓、日、英、法、西班牙、俄語等十幾種語言操作的內置天線直板手機星云netbsp;手機g制式分為g9oomhz、8oomhz、9oomhz三種頻率,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的商務人士一直想有一款可以走遍世界都能使用的“全球通”手機。沒想到業界老大的諾基亞在展會上推出的雙頻概念機還只是個模型,這家國廠商就捷足先登的解決了這個問題,并且還多語言操作,可想而知對于高端商務用戶的吸引力。而且星云電子的代表還在大會上透露,將會在明年推出三頻手機,以及公司正在努力研同時兼容g和cdma制式的雙模手機,做到真正的一機在手走遍天下的“全球通”手機
同時展會上還加推了將在美國和亞太地區推出的c99手機升級版本c99,它不但保留了經典的直板內置天線的“肥皂”外形,還可以更換多種星云電子的彩色外殼,甚至有錢的話還能委托星云電子制造自己喜歡一個人獨有的限量版外殼,多彩又可以選擇的機身外殼,甚至擁有自己獨家的手機外形,前世里諾基亞“科技以換殼為本”的策略被楊星偷偷借用,效果出奇的好,擺在展會上的c99吸引了不少喜歡新潮和耍酷的青少年觀眾,展會還沒結束,展品就被一搶而空。作為星云電子在美國的通信定制手機伙伴aT※T馬上提出追加訂單的愿望,另一家美國無線通信運營商斯普林特也提出了合作意向。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高通的員工從這幾件產品上看出了一家新興電子巨頭正崛起的勢頭。對方無論是mmp播放器、星盤和手機的外表做工都迥異于外界對國產品價優質差的印象,外觀精美,顏色鮮艷,非常可愛。更難得的這些產品盡管外觀小巧,但產品內在質量與競爭對手跨國大公司的產品相比差距并不太大。高通員工購買了一批星云電子的產品樣機,專門試驗了手機的通話情況和mmp的播放時間。手機雖然和摩托羅拉、諾基亞等廠商的手機通話質量相比,搜索信號,通話質量上還有些差距,但已經很不錯了。mmp播放器播放時間則和md播放器接近,據說星云電子采取的還是自己研的電池和電源管理芯片,如果換成高通的電源管理芯片,他們認為打敗md不成問題。
這樣的印象讓高通公司上下很是爭論了一番,最后的結論令他們頗為沮喪,看來星云電子是一家既有技術實力,又有非凡的創新能力的企業。能拿出這么多新穎而有特點的電子消費產品,盡管大部分采用都是成熟技術,更多是在外觀上采取有創意的工業設計,但都不能抹殺星云電子的開出劃時代電子產品的能力,這是高通不能小覷的。高通收起了打敗星云電子的想法,西方商界有一句話“如果不能打敗他,就讓他加入我們”,終于決定和星云電子合作。
雙方的談判從98年月份就開始,直到前幾天大家才達成初步協議。高通開放cdma專利技術目錄給星云電子,星云電子也開放自己的專利,并和高通交叉授權各自的專利,雙方還同意聯合開g/cdma雙模手機。為此高通和星云電子會在國成立合資公司,共同開cdma手機相關和布設備,另外還要成立一家聯合研究機構,在下一代g無線通信技術上以及高通擅長的顯示器、移動絡設備,電源管理芯片等方面進行廣泛的合作。
雖然草簽結束,但在正式協議簽訂前,雙方出于讓各自企業利益最大化在談判桌上,仍是明爭暗斗不已,不過就像沃爾夫和霍克一進這家公司就預感到的那樣,從頭到尾他們都沒討到什么大便宜。而且多年后他們事后回憶,盡管談判的主要對象是星云電子的伍海軍、約翰王等人,但談判桌上有一名一言不的年輕人從始至終只是微笑著看著雙方交鋒,但星云電子方面所有人都像是吃了興奮藥一樣寸土不讓,錙銖必究。
談判結束后他們才知道這個年輕人才是幕后指揮,是星云電子母公司星國際的無冕之王,整個集團的靈魂人物楊星。沃爾夫慨嘆道,“我終于明白,有些人生來就是領袖,他即使一言不,,只要一個眼神,他的屬下就會義無反顧的為他赴湯蹈火。”倒是楊星不知道自己的“王霸之氣”居然搞定了外國佬,否則還不趁機再多壓榨點好處。
雙方合作協議簽訂,按慣例是要進行慶祝活動的,在活動現場楊星對王伊人她們說:“老伍他們這次表現的不錯,去年年會我就說過這十家公司的老總不是擺設,他們早晚要把大梁挑起來。現在看來,我有時必要的撒手是對的,我一言不他們照樣能把高通拿下來。我看再磨練幾年,他們就能獨當一面了,到時我就可以輕松休息和你們一起去度假,免得你們老是抱怨我剝削你們。”王伊人面色微紅的啐了他一口,不過想到將來終于有時間和他遨游世界,不忙的團團轉,臉上不由露出憧憬之色。
這次談判算是楊星美國之行一系列商務談判的開幕戰,能取得開門紅,星的員工都士氣大振,酒會上卸下擔子的員工又唱又跳,好不熱鬧。盡管談判時唇槍舌劍,但美國人商務談判講究公私分明,談判一結束,大家就是合作伙伴了,坐下來喝杯紅酒,抽根雪茄聊聊天氣就像一家人一樣熱絡,哪還有半點談判桌上唇槍舌劍的影子。當得知楊星身份的沃爾夫和霍克看到楊星拿起酒杯向他們走來時,并沒有什么生疏感,走過去如久違的老友寒暄起來。
第二百六十五章慶功會
楊星這一世自認為提高最多的就是他的英語水平,他大學四年沒去聽課,但手下都是外語高手,他又在香港待了段時間,經常請人為他補習,雖然日老師補課補到了床上,可英語水平達到日常對話是沒問題的。他和沃爾夫和霍克聊了幾句后就直入主題的問:“聽說霍克先生是主管高通公司技術研的副總裁?那你們和英國aRm公司合作研的移動處理器想必已經有成品了吧。”霍克覺得有些奇怪,英國aRm是一家專門負責設計RIsc架構芯片的公司,主要為移動應用、工業控制等小眾領域使用。它既不生產芯片也不銷售芯片,而是通過出售芯片技術授權,讓其他公司自行設計制造適合它們需要的芯片。
這種商業模式很奇特,它在此時還是一家默默無聞的小公司,高通和他們的合作也沒開始多久,至于開的產品前景如何高通都沒把握,和aRm開的這款芯片只是高通每年開的百多款技術產品的一項。在霍克眼里是大老板的楊星居然會關注這種小項目的確讓他有些奇怪,不過這也不算不上什么機密,在業內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對于剛成為合作伙伴的楊星,他實話實說道:“我們的確有開適合個人數字助理(pda)的芯片項目,楊先生有興趣嗎?”楊星笑起來,“我是很感興趣,我們公司正在開類似的項目叫做移動互聯助理mIa(mbi1eassistnt),是在pda的基礎上加入移動應用,也被叫做智能手機(smrtpne)項目,當然需要一款好的芯片來。”“智能手機,smrtpne嗎?”霍克若有所思。
楊星當然不會無的放矢的和高通的技術副總裁閑聊,事實上,他上馬手機項目時,最終目標就是開出手機的王座——智能手機。不過以現在的技術,就連智能手機的前身pda都才剛剛出現,功能很不完善,才入主蘋果電腦的喬布斯就因為自家開的netnpda前途不明而徹底放棄了。目前只有掌握了手寫輸入技術的p1m公司還在pda上苦苦支撐,充其量也不過是一款手寫記事數字終端而已。至于融合了pda技術的第一代智能手機,據說還在幾大手機巨頭的實驗室里實驗,依楊星的記憶,要到明年末才會有成品上市,大概是摩托羅拉的a688吧。
這時候他就對霍克他們表示對于高通和aRm合作的移動芯片感興趣,的確讓他們意外,不過這位年輕總裁對于新技術的前瞻眼光他們已經有了清醒的認識。兩人的霍克是負責技術的主管,沃爾夫則偏向于市場推廣。既然遇到了知音,在允許范圍內霍克詳盡的介紹了他們和aRm公司的合作情況。這場對話當時沒有人注意,但卻引了后來移動通信歷史上最重要的一系列技術變革。
aRm(advnnetbsp;mnetes)是一家誕生于英國劍橋的公司,依托這所世界聞名的大學技術力量,它成為少數可以研計算機微處理器(芯片)的公司。它主要的研RIsc處理器、相關技術及軟件,所謂RIsc指的是微處理器架構設計兩大方式的一種。微處理器設計一般分為兩種,RIsnetetg)的縮寫,當前世界主流的電腦芯片都是依照這種指令集編寫的,最出名的就是英特爾公司x86架構芯片,廣泛應用于電腦、服務器和級電腦的應用。
而RIsnetbsp;inst乳netbsp;cmputer)的意思,對應cIsc,它的指令更簡單,代碼開更容易,并行任務處理更方便,最重要的是它的功耗更低,適用于需要長期使用而得不到電源的產品。缺點就是和cIsc相比執行大任務的能力低,并和主流電腦操作系統尤其是in不兼容。所以aRm的產品更多的是應用在工業嵌入控制、多媒體終端和移動式應用方面。
aRm只設計芯片,但不制造銷售一枚它的芯片,采用的是將其技術授權給世界上許多著名的半導體、軟件和oem廠商,每家廠商得到的都是獨一無二的aRm技術和相關服務的商業模式。這幾年隨著手機技術的展,簡單的手機通信功能已不能滿足大眾對技術的不懈追求。手機內置游戲、字處理、甚至上的需求呼聲不斷出現,傳統的手機芯片顯然無法應付這些復雜的應用,在手機內置多媒體應用芯片已經是各大手機廠商的共識,作為移動芯片領域領頭羊的高通當然不會等閑視之,于是作出了和aRm合作開智能手機芯片的決策。
不過此時aRm的日子并不好過,公司最大的客戶和合作者蘋果公司宣布不再開pda產品,公司收入大大減少。和高通公司合作時就征詢過高通公司是否愿意入股的意向,只是高通的產品線眾多,還在評估階段。楊星聽了以后按耐不住心內的激動,竭力裝作輕描淡寫的口氣問道:“既然這樣,我們公司也正想開基于aRm芯片設計的數字產品,為何大家不組成一個聯盟,三方組成合資公司,專門為智能手機開芯片和軟件呢”
幾天的談判結束后,在圣塔克拉拉市的臨時總部里,大家召開了一次小型酒會慶祝美國之行的重大收獲。除了高通的合作計劃外,星光娛樂和美國好萊塢達成多項合作協議,尤其是影片《黑客帝國》拍攝、星動絡對景和Re1netrks公司的收購,新成立的星火搜索引擎開組等都值得慶賀。另外在洛杉磯、舊金山、圣迭戈以及硅谷尋求外援的星動絡和張勝利的《黑洞》軟件還帶回另一份滿意的收獲。
星動絡已經和美國三家天使投資基金達成協議,憑借國最大門戶站和多媒體游戲下載平臺的號召力,以及同時期絡公司少有的盈利能力和前景,它輕松融得了億美金的新投資,讓星光娛樂投在里面最初的千萬美元幾個月就獲得了暴漲十倍的收益而且投資人還允諾會安排星動絡最快在年底前納斯達克上市,到時候就不僅增長十倍,百倍收益都有可能,馬華藤他們走起路來都感覺輕飄飄的,仿佛還在夢。
張勝利則把“黑洞”軟件吹噓成一家既能為國政府和企業的提供軟件服務,又能開游戲軟件的公司,打出的口號是楊星專門為他們設計的“易安信和暴雪的國混合版”美國易安信(emc)是全球知名的信息存儲和管理系統、軟件服務商,是辦公和商務領域軟件的領先者。公司雖然沒有微軟名氣大,但在美國,易安信是銷售收入僅次于微軟的世界第二大軟件公司。至于暴雪在美兩國都算家喻戶曉,《魔獸爭霸》、《暗黑破壞神》和今年上市的《星際爭霸》不但代表著單機游戲的巔峰,還向大家展示了游戲未來展方向——絡化,張勝利這句口號當然吸引了不少美國投資者的注意。
當然張勝利也不是完全信口開河,他們研制的政府辦公系統已經在原省商城、九都等地試運行,被譽為國政務電子化的領頭羊。和國科學院計算機所聯合開的電子征稅系統也已經通過國家稅務總局的驗收,正準備向全國推廣。他們自行研的會計電算化軟件和炒股軟件的銷售盈利最為穩定,銷售排名在世界同類產品都在穩步上升。另外“黑洞”這幾年還收購了國內一些優秀的游戲開工作室,最新推出的類單機游戲《英雄淚》和絡游戲《江湖》都大受好評。其《江湖》采用的點卡銷售和游戲周邊產品的開,使該游戲成為國內難得的大賣軟件,也讓不少人現在國飽受盜版之苦的游戲開居然可以在絡游戲里咸魚翻身,一樣可以賺大錢。
在優秀業績支撐下,此時身處路軟件公司一夜暴富神話的美國投資者被“國”、“絡”、“軟件”、“游戲”等字眼撩撥的不能自己,美國的一家被稱為“紅杉”資本的投資基金毅然決定投資5ooo萬美元給“黑洞”軟件,并承諾也盡快安排“黑洞”上市。有了這筆錢,張勝利現在終于可以自豪地宣稱“咱也是有錢人”了,按他在公司所占的股份,甫出校門的他已是坐擁千萬美元身家的富豪,楊星當初他事業投入的百萬元人民幣也轉眼獲得了過千萬美元的回報。兩人坐下來聊起當初在九都小牛肉面館里的情景時都不勝唏噓,誰能想到幸福來得這么快這么突然呢
第二百六十六章比爾蓋茨的邀請
只是楊星還是想給興奮的張勝利和馬華藤他們敲敲警鐘,“我們這次能這么輕易的得到投資資金,主要還是沾了美國這邊對于絡股非理性狂熱的光。現在公司業務只要和軟件絡扯上邊就會備受關注。聽說不少沒盈利的絡公司都能在納斯達克上市,股價轉眼漲十倍百倍,但這都是虛火,遲早會瀉掉的。你們可要把握好尺度,不要別人吹噓兩句就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要趁這個機會修煉好內功,我看這股絡熱潮持續不了多久,頂多后年就會泡沫破滅。倒時大潮退去,誰在裸泳一目了然,能能存活下去,大家比拼的就是自己的資金和盈利了。你們現在一定要找準公司的盈利方向,并趁現在多存儲現金,開源節流才是正理。”
張勝利和馬華藤受了楊星澆來的涼水總算是把熱昏的頭給清醒下來,別人的話他們聽不進去,但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能準確預測到亞洲金融風暴,打的多國股市和匯市狂跌的楊星,在金融領域的權威沒人可質疑。他既然再次預測美國絡股會大跌,周圍的人都沒想到反駁,只是盤算著一旦生對他們的影響有多大,心多少有些沮喪。這次美國之行主要成功得到一批絡、通信等高端技術,沒想到才到手就要貶值。此時電視里美國主流媒體還都在大肆吹噓絡等高技術新經濟的到來,標志著傳統經濟理論周期被徹底改變,美股一路高漲,美國經濟持續熱力的情況會延續多時呢
楊星講了這番盛世危言,看到大家表情惴惴,也不想在慶功會上大煞風景,轉而鼓勵的笑道:“大家不用緊張,我預測最壞的情況也要到后年才會生,大家抓緊時間練好內功就是,說不定我的烏鴉嘴失靈了呢?就算預測準了,我們現在早做準備,就象這次金融風暴來了,還不是一樣能賺大錢?”他的話語一落,大家的眼前一亮,是啊連大老板都胸有成竹,我們有什么好怕的?
喝著慶功酒,酒熟耳酣之際,星國際的員工大部分還是年輕人,聚在一起就合計著跳上一曲,迪斯科霹靂舞太奔放了,還是選擇的交際舞。不知是誰談起老板可是在北京還珠劇組一舞打動了無數少女的春心,于是拍馬屁和好事的都攛掇著大老板下場露一手。其他人也都聽說此事,雖然公司內八卦黨傳言的版本各有不同,但對于楊星的舞技都是公認推崇的。楊星還想推脫,突然張惠妹那《highighig》背景音樂激昂的響了起來,一身煙灰色西服套裙的王伊人和一襲玫瑰紅露背晚禮服的郭櫻放下插在音箱的mmp2播放器,向他擺出誘惑的召喚手勢,惟恐天下不亂的手下們也沒有了往日對他的畏懼,出善意的哄笑聲,簇擁他下場。
楊星無奈的摘掉眼鏡和領帶,脫去阿瑪尼西服,解開襯衫扣子,用古奇皮鞋的后跟在地板上打出歡快的節奏,接住兩位美女的手,輕輕一帶,她倆就像陀螺般的圍繞著楊星旋轉起來。周圍的部下們出轟然喝彩,除了對三人默契的舞技贊嘆外,更是對眼前難得一見的情景起哄,集團ceo、coo和公關主管三巨頭一起跳舞的難得場面,就這都值回票價了。圍觀人群,不時有閃光燈亮起,記下這一幕。
舞曲進入,楊星把王伊人攬在懷里,身后的郭櫻毫不羞怯的緊挨在他身后,隨著音樂搖擺三人如同連體嬰兒一般舞動,感受著身體近距離摩擦帶來的熱力。楊星低聲湊在王伊人耳邊:“你們這是演的哪一出啊?”王伊人動作熱情似火,一條腿勾住楊星的右腿以此為支撐,腰肢如無骨般折了下去,頭都要觸到地面了,才猛然仰起狂野的的面孔和楊星貼的只剩一條縫,耳鬢廝磨語氣卻酸溜溜的,“聽說你在洛杉磯這幾天玩的高興啊艷紅妹子和那幾位混血妹妹把你服侍的周到吧。”一旁的郭櫻表面含情脈脈的纏著楊星的脖子,但身體重量幾乎全都壓在了楊星的另一條腿上。兩位美女一左一右和楊星緊緊糾纏,旁人大羨他的齊人之福,只有他知道他回答的稍有不對,估計二女一個千斤墜,他就只能坐著輪騎完成接下來的行程了。
楊星背上冷汗直流,似乎都聽到自己兩條腿上傳來骨頭不堪重負的咯吱聲。外人以為他艷福齊天,哪知道香艷下的危險,正在琢磨如何擺平兩個醋壇,談麗的一聲叫喚總算把他從困境解救出來。“老板,比爾蓋茨的電話”聞言被酒色弄得有些迷糊的眾人登時全都清醒過來。比爾蓋茨是誰,在座沒有不知道的,這次美國的行程里星云電子倒是想去拜訪微軟西雅圖總部,但人家微軟家大業大還不一定見得到總裁比爾蓋茨。沒想到現在他的電話直接打給了老板,莫非有大生意上門?
楊星心里把比爾蓋茨狠夸了一下,雖然對比爾蓋茨打電話給自己也沒有頭緒,但心想人家主動打電話,還替自己解了圍,沒什么過分的要求就答應他吧,心倒沒有接聽世界富電話的誠惶誠恐,畢竟他心目越微軟是既定的目標。楊星接過限量版星云c9o9手機。這款即將上市的雙頻手機也內置了全操作系統,除了相比c99的菜單外,這次對于電話薄管理和輸入法都采用了星云電子的新技術,特別是輸入法終于能把海外廠商甩下一大截,這也是作為國手機廠商的優勢吧
他用英在電話里交談了一會,掛完電話看著大家好奇的眼光,攤開手解釋:“比爾蓋茨正式邀請我到他在梅地納的家做客。”話音剛落場頓時響起了歡呼。不說別的,僅憑比爾蓋茨的邀請,就足以證明楊星本人已經贏得了美國商界的重視。美國人認為家宴是一種很親密的交談場合,比爾蓋茨的邀請函對任何在IT界的從業者都是一份身份的認同。
慶功宴曲終人散,回到由暗星的成員把守臨時總部旁一幢獨立別墅里。王伊人她們揪著楊星的耳朵想繼續審問剛才未完的話題,楊星怎么會再自陷危局,一上來就采用個個擊破的戰術,對著王伊人郭櫻她們上下其手,嘴手并用,弄得她們散釵橫,喘氣連連,早想不起審問楊星了。
楊星把王伊人剝得像個大白羊一般,才想入港,王伊人按住他胸口,似笑非笑的問他:“你不想你那些在芝加哥的們了?”楊星想現在誰考慮遠在天邊的,我的“小dd”很想和你的“”生親密關系呢只是她話里的意思《少女星時代》在芝加哥的專訪很成功?箭在弦上來不及細想,他一用力挺進了一處溫暖緊湊的所在,不由出勝利滿足的哼聲。王伊人被他偷襲得手也是一聲呻吟,感覺他在體內作怪,雖是老夫老妻了,還是忍不住掐了他一把。
楊星雪雪喊痛道:“寶貝,輕一點,差點軟下去了。”背后正推著他運動的郭櫻探頭出來道:“別理他,他也就下面的本事大,壞不掉的。有時覺得男人就那根東西好。”身旁只穿著內衣的談麗笑著摸著她光滑的,“郭姐只是嘴上說說吧,只要一根就能解決問題?我可是想把他連皮帶骨的都吃進肚子里,看他還能勾三搭四。”躺在王伊人身旁的溫恬受不住楊星的魔掌偷偷在她的大腿上游走,坐起來罵道:‘我只想把他眼珠子挖出來掛在耳環上,你看他那雙賊兮兮的眼睛,只會看美女的胸口和屁股。”
楊星聽她們私房話越說越大膽,心想這些女性不得了,他要振振夫綱才是。正想抽身表現,沒想到情動的王伊人哪肯放他走,手腳八爪魚一般使勁抱著他,唇舌交纏哪有他抽身的機會。兩人之間一點縫隙都沒有,楊星耳邊還傳來她的低聲細語:“死人,別老光顧著說話,動快一點”美女命令,楊星敢不聽命,只好放下心思,埋頭苦干。
正“干”得熱火朝天,他聽到浴室門響,剛洗完澡的廖情也猛的跳上床來。就聽到郭櫻先叫“死廖情你在摸哪里”談麗接著喊:“別扯我衣服”溫恬求饒道:“好妹妹,我最怕癢了,我讓你先來還不成。”他只覺得一具火熱光滑的身軀猛地撲在自己身后,感覺胸前胸后都被綿軟嬌彈圍繞,感覺真是天堂般的享受啊身下的王伊人可撐不住兩個人的重量,憋的夠嗆大罵楊星和廖情:“你們這對狗男女還不下來,壓死老娘了”眾女再也忍不住,笑著紛紛加入戰局,要把楊星打垮。
楊星和她們習練龍虎丹鼎功都有一段時日,這夜可謂將遇良才棋逢對手,鏖戰半天雙方也只打個平手,但楊星將少兵寡,孤軍作戰最后只能軟癱在床上,讓廖情幫著他清理。廖情趴在楊星胸口輕聲問他:“不如把虞小姐也叫進來,反正大家一家人,人多熱鬧。”楊星摸著她汗水猶存的黑道:“再給她點時間吧,她臉嫩,坦誠相見需要勇氣”廖情揪了他胸毛一把狠狠道:“沒良心,都覺得新人臉嫩,那我們老人沒臉沒皮的才會跟你瘋是吧”楊星心想這吃醋還是傳染病,連一向放得開的廖情也被感染了,連忙賭咒誓的哄她半天才回心轉意。
第二百六十七章媒體采訪
他們又在床上笑鬧了一陣子,話題才轉向《少女星時代》在芝加哥接受的采訪。溫恬她們打開電視給楊星播放她們《奧普拉脫口秀》采訪的錄像,《奧普拉脫口秀》作為美國收視率第一的脫口秀欄目,主打溫情牌,盡管雙方化背景不太相同,但對善良美好的事物觀感是一致的,《少女星時代》成員個個貌美如花第一印象就讓奧普拉很滿意。《少女星時代》成員對采訪也是身經百戰,配合奧普拉的提問或笑或哭尺度掌握的恰到好處。
憑借平時的訓練有素,每位成員都能用流利的英語回答奧普拉的提問,象張寒煙和歐陽姐妹回憶起出道前艱苦的生活啦,衛玲回憶起她性化的打扮經常被身邊的人們誤解和排斥啦,白冰和丁雯麗回想她們在印尼度過那幾天驚險又感動落淚的采訪啦,她們用自己生活的點點滴滴,拼湊起一副巨大的當代國青少年的日常生活畫卷,也讓美國觀眾意識到在國有一群和他們同樣情感,面臨生活同樣困惑,但依然笑對人生,愛做夢的年輕人。
最后當她們應奧普拉的邀請,每人現場表演了自己除唱歌外的拿手才藝,還一起和現場觀眾唱起了她們的成名作,也是她們即將行的張英專輯主打歌《nbdy》時,這種情感上的共鳴也達到了頂點。楊星就算沒有看這期節目的收視調查,也能感覺《少女星時代》成功征服了美國觀眾,這也意味著她們將成為支登上美國主流音樂殿堂的亞洲流行音樂組合。為此她們馬不停蹄的又接受了美國net和《時代》雜志的專訪,并準備在美國東西海岸舉行一系列小型演唱會,力求讓她們在美國的知名度更上層樓。
只是楊星分身乏術,無法給她們慶功了。他們一行本來美國行程就有對西雅圖的訪問,作為波音、微軟、星巴克總部所在地,星國際旗下的企業和關聯企業比如喜洋洋餐飲集團和黑洞軟件都跟這個城市有著密切的生意往來,現在既然有了比爾蓋茨的邀請,他們只需稍微調整一下行程就可以登門拜訪比爾蓋茨了。
他們正談判收購的Re1netrks公司總部就在西雅圖,星動絡希望這次西雅圖之行能達成基本的收購意向,楊星也希望低調前往,所以他們打著收購Re1netrks前往西雅圖。但在啟程前,楊星還要接受美國《華爾街日報》和美國net電視臺的聯合采訪,成為他這次美國之行唯一一次接受公開采訪。
談起這次專訪要歸功于華爾街日報主編霍夫曼那次和星動絡副總馬華藤的QQ連線談話,雖然霍夫曼對于星國際利用《華爾街日報》散步消息打擊對手的行為頗為不滿,但他也注意到絡新聞的及時和多樣性,看到一種新興媒體力量正在崛起,有著西方經濟界喉舌之稱的這家西方金融報紙就把關注的焦點集在這一切的幕后指揮楊星的身上。
作為一造起龐大商業帝國的主宰,楊星的謎樣背景和彗星般的崛起自然是《華爾街日報》最感興趣的。盡管楊星一向不喜歡出頭露面,但集團公關主管郭櫻卻認為這也是宣傳集團形象的大好機會,就像采訪可以提升《少女星時代》的知名度一樣,楊星如果能在這家主流金融媒體上露臉,無論對他還是集團在海外的形象都是非常正面的宣傳。
《華爾街日報》創立于889年,是由明了大名鼎鼎的“道瓊斯”指數的查爾斯道和愛德華瓊斯兩人創辦的,現在《華爾街日報》的母公司仍隸屬于道瓊斯公司。它與《紐約時報》、《今日美國》合稱為美國三大全國性報紙,更因具有深度的金融消息報導被視為西方金融界的專業參考讀物。能登上該報紙專訪的人物無不是某個國家或地區的經濟領軍人物,楊星接受它的專訪,也就意味著星國際不僅成為亞洲商界一顆冉冉上升的新星,同時引起了西方經濟界的關注。為集團今后進入西方商圈,提升自身知名度都打了一個很好的。出于這種考慮,郭櫻堅持楊星不但要接受采訪還必須為集團代言,表現出成功青年商業領袖的風采來。
接受了田玉容大半個小時的化妝,楊星一身訂制阿瑪尼西服,梳個大背頭打了膠,一根根絲毫不亂的頭仿佛他頂了個頭盔,楊星在鏡子里自我欣賞,覺得形象好像成熟了不少,倒也有幾分成熟睿智的模樣,比如今的同年紀的朋友穩重了不少。他慨嘆果然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抖了抖手助手們擬好的問答提綱,心想趕鴨子上架,為了自家公司,他就豁出去了。
這次訪談多年后仍被星國際的員工們津津樂道,雖然楊星給人一向的感覺是神秘而低調,偶爾流傳一些和美女的花邊新聞更讓他的形象模糊。集團分支眾多,各部門設置更是如繁星般眾多,不少新晉員工都沒親身見他一面。不過這次訪談之后,集團把現場錄像制成了宣傳資料在集團內到處放映,大家忽然覺得這位總裁和藹可親,機智幽默,對于公司認同感大大增加。
訪談開始楊星還有些不自然,但幾個問題過后,他狡黠的本性就暴露無遺。雙方都用英語交流,不過楊星總會在關鍵詞上套用國俗語一語雙關的擾亂采訪者的的思路。而且他舉得幾個的例子幽默生動,并且事后被證明極有遠見,比如他對美國現在絡、生物等所謂高科技公司的熱絡的看法就與此時的主流言論大不相同。
“你在街上隨便拉住一個街頭小販告訴他,經過你多年研究,終于現商業成功的最大竅門——那就是要有盈利估計每個小販都會用看精神病的眼光看你,并告訴你他們早就知道了。可是現在正排隊上市納斯達克的很多公司明明一直在虧錢,自己也承認幾年內不會扭虧為盈,只是布了一個若干年后會大大盈利的前景預測就能獲得無數投資者的青睞,然后成功上市,獲取百倍的市盈率,這不令人又好笑又好怕嗎?我是個謹慎的人,我一向認為抓住眼前的現金才是真理,其他都是騙人的。”這段話當時受了不少攻擊,但幾年后絡股泡沫破滅大家才現他一語成讖,楊星這段話真是字字珠璣啊
雖然楊星的理論有些讓此時的美國聽眾難以接受,但他幽默的言給大家都留下了深刻印象。這場訪談在賓主的最后友好的氣氛勝利結束,采訪楊星的美國net電視臺王牌記者貝奧里尼年紀都快當楊星老爸了,仍是就意味深長的和楊星握手道別,“我見過許多天才人物,但你是很特殊的,我很滿意你的見解。你的自信和獨立已經越了很多人,包括我在內。想必今后不少你的同齡人會把你視為偶像,我衷心希望你能保持下去,讓我們見證這個奇跡。”楊星心想老子成為小屁孩的偶像有什么稀奇,我現在就想成為國際商界領袖,去叫板比爾蓋茨才是真牛
西雅圖位于美國華盛頓州普吉特海灣和華盛頓湖之間,離美國與加拿大的邊境約8o公里。是美國西海岸北部最大城市,與南部的加州洛杉磯、舊金山等城市的自然風光截然不同。該城原始深林環繞,山明水秀是美國自然環境保護的最好的城市,氣候比起南部的熱帶氣候來更加涼爽宜人,市郊甚至還有滑雪場可以游玩。
比爾蓋茨的豪宅就位于西雅圖郊外背山靠湖的一處隱秘所在,華盛頓州雖然以美國國父之名命名,卻和都華盛頓相隔千里。這里是美國西北最北的一個州,向來以州內多湖,多山的風景聞名。西雅圖是典型的海洋氣候,不冷不熱,經常下點小雨,有雨城之稱。楊星他們一行從西雅圖機場出來,就看見微軟方面派來接機的幾輛大客車。其還有一輛特制的加長林肯,間的車門就像一對鷗翼般展開,很是醒目。王伊人悄聲對楊星說道:“據說這車是比爾蓋茨訂制的,是他本人的坐騎,親自來接你很給你面子喲”楊星笑道,“我早說過禮下于人必有所求,小心他葫蘆里賣的藥啊”
大家坐完車又換乘一艘停泊在華盛頓湖上的游艇才來到掩映在一座山丘之下的比爾蓋茨的豪宅前。楊星打量著這幢由幾棟建筑物構成,周圍種滿了冷杉和楓樹的環境的豪宅,不由嘆道:“背山面水,遙望西雅圖,這房子的風水絕佳,看來西方人也喜歡自然,講究大隱隱于市的格調。咱們國內的富豪格局還是太小,以為在市心建一個摩天大樓,住在最高層就能把蕓蕓眾生踩在腳下了。”
郭櫻撇嘴道:“那是個人有個人的喜好,我到時看不出這房子有多好。只是聽說這房子造價就有億美元,光地價就花了5千萬,占地萬公頃,建筑面積6千多平米,花了7年時間6千萬美元的造價才修成的,想要大格局可是需要錢來填的呀”大家聽她對這豪宅數據倒背如流,都有些驚訝,盯著她看得有些害羞,臉紅低聲道:“要來世界最貴的豪宅做客,自然要做點功課了,今后我們也要修一幢比這還大還貴的房子,壓壓他的氣焰。”眾女心領神會,視線都集在楊星身上,楊星只好裝傻充愣不予回應。心想男人真辛苦,這女人一張口就想越億美元豪宅,“鴨梨”很大不好吃啊
第二百六十八章蓋茨基金
不過楊星仔細思量郭櫻話里的意思,如果能在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建一所比這還大的房子,和他身邊諸多紅顏能遠離人世間的喧囂,逍遙快活不受世俗禮法的的約束,想必也是她們這些有著不堪過往女子們的共同心愿。來時飛機上父母的期盼和他身邊美女們的心意,他不由怦然心動,類似世界上美國這里地廣人稀的地方不少,這里修房成本低,不如什么時候讓美國這邊的工作人員考察一下這里建一所莊園的價錢,以后隨著海外事業的擴展,還可以順便再找幾處幽靜的所在。俗話說狡兔三窟,他在國內、香港和美國等地蓋上幾處金屋,到時候他沖出亞洲走向世界,來個環球藏嬌。
大家下船從碼頭集走進建筑群的門廳時,又一次被這所房子的宏大做震撼。高達二十米的天花板由幾根幾人環抱都抱不過來的花旗松木支撐,迎面是一道八十四級的長長階梯。如果不愿意爬樓梯,還可以改乘一旁的電梯到達主房的一樓。現在階梯前正站著那位大家非常熟悉的人物,依舊是一副牛仔褲,休閑襯衫打扮的比爾蓋茨,正歡迎他們的到來。
比爾蓋茨在公眾面前似乎永遠是穿著那件淡藍色套頭毛衣搭配著淺色休閑褲的打扮,相比而言楊星一身紀梵希休閑裝的行頭,看起來要放松自如許多。不過楊星現在地位還差蓋茨老遠,他又是客人,他的席形象顧問田玉容還是主張他穿的莊重些,即使沒有西裝革履至少一身名牌休閑裝保證不會失禮。楊星穿這身衣服時給田玉容她們開玩笑,其實這都是錢鬧的,等哪天他也成了世界富,穿件T恤和短褲也會被人說成是個性。其他人都對此一笑了之,只有王伊人她們深信這一天一定會到來。
蓋茨和他夫人梅琳達看起來就像是傳統的美國產階級夫婦,一點沒有世界富的架勢,雖然二人都不算容貌出眾,蓋茨還有些不善言辭,看起來像個不諳世事的科研人員,不過接待楊星一行仍是彬彬有禮,沒有楊星他們在國內和香港時常感受到那些暴戶們盛氣凌人的感覺。雖然說是家宴,但是微軟的幾位高層也都列席,其就有剛剛榮升為總裁的光頭佬史蒂夫鮑爾默。楊星不由多看了他幾眼,心想今后蓋茨要逐漸退出微軟的具體業務,頂著他微軟席軟件師的名號和他老婆更關注于蓋茨基金的展,成為微軟的精神領袖,今后楊星的星國際和微軟打交道時最大的對手實際上應該是眼前這位光頭佬,少不得擠出幾絲職業性的微笑和他寒暄,想拉個交情,等會的家宴應該也是雙方談判合作的場所了。
比爾蓋茨的豪宅外觀低調含蓄,是一所遺世獨居的世外桃源。按郭櫻的說法,因為蓋茨的夫人梅琳達很注重,就干脆把附近街區的土地都買了下來讓外人難以接近。據說整幢房子和土地每年繳納的稅金就過百萬美元,是美國國民人均收入的5倍這令人咋舌的價錢后面自然是奢侈到極點的享受,房子外觀雖然不出眾,但占地極廣。楊星他們眼力所及的也只看見這間豪宅的一小部分。豪宅由好幾幢獨立的功能性閣樓組成,蓋茨夫人站在餐廳的窗戶旁一一介紹分別是電影院、娛樂屋、健身房和圖書室。朝湖的一面還有一個巨大的游泳池和一個高達8米的人工瀑布據說這還只是房子露在地表的部分,房子坐落的小山丘內部實際上安全挖空了,那些獨立閣樓之間有地下暗道相通,可以山丘和地下還別有乾坤,藏著大量奧妙他們沒看見呢
相比外觀簡約,這豪宅的內部裝修看起來簡單,可都是高科技產品云集之作。作為世界最大的軟件開商的老板,蓋茨自然把屋子里打造成了一所未來之家。楊星他們一進屋,每人就分得了一個內含芯片的胸針,可以預先設定好你喜好的溫度、濕度、燈光、音樂等。這樣無論你走進那間房間,胸針內的感應器都會直接出訊號,把屋內環境調整到你喜歡的感覺。甚至當你在游泳池游泳時,水下都會傳來音響設備出的音樂。整個房子看不到亂糟糟的線纜,音箱和插座等雜物,這些高科技產品都通過墻體內的光纖連接,隱藏在房間壁紙后的,所以對日常活動沒有任何影響。
楊星他們看了這些宛如具有智慧,提供各種高科技演示的房間,只能用嘆為觀止來形容,什么是有錢,這才是金錢能夠營造出的最好的情景,遠比在屋里擺幾尊古代雕像,安個噴泉,或把整個屋子都貼上金箔墻紙強得多。比如客廳里那個堪比正規水族館的水族箱里游動著海豚和鯊魚,其那個體型和鯨魚不相上下的大家伙很讓眾人感興趣,蓋茨介紹那是瀕臨滅絕的世界上最大的魚類——鯨鯊這東西完全生活在深海,而且要不斷進食,需要一支專業的海洋生物科學隊伍來打理。另外這種生物不能離開新鮮海水,蓋茨他們可是住在湖邊,不是海邊,光從幾百里外引進海水的設備和管道想想都知道要花多少錢
楊星指著那條悠閑自得游動的鯨鯊低聲道:“看到沒,整個熱帶魚缸的算產,家里擺假山噴泉的那是爆戶,能弄個水族館的才算是富翁。往里面放條鯨鯊的就是世界富,這富人不缺錢,缺的是想象力啊”談麗悄悄用她攜帶的便攜式數碼相機拍了幾個鏡頭,湊近他問道;“那你想放什么在客廳?”楊星得意的笑道:“當然要與眾不同,我決定放一屋子不穿衣服的美女,扮成貓貓狗狗之類的,這美女動物園保證吸引眼球,誰還有興趣觀看這么丑的大魚”“下流”王伊人、郭櫻、談麗、溫恬含恨同時出手,楊星背上的肌肉差點被擰成麻花,還要裝出若無其事,邊上的虞傲君和田玉容看他扭曲的表情都忍俊不止。
美國人的家宴相對簡單,而且為了照顧來自東方的客人,蓋茨他們也沒擺出什么法國大餐之類的,而是選擇了美國人最愛的方式BBQ——露天燒烤大會。可以隨意選擇烤品,自主選擇調料,的確很方便。楊星他們既然被邀,雖沒打算帶上百號人來參觀,但也拉上了他的助手和公司的高管們參加,總共有二十多人。畢竟世界富的邀請還是誘惑很大的,楊星他們也想趁這個機會和微軟拉拉關系,這次星國際美國行的主要領導都加入了,只有楊星的老爸楊榮光因為要到美國最大的工程機械制造商卡特彼勒公司談判,而沒能抽空參加。
顯然微軟也是打著借家宴談公事的主意,這場燒烤大會自然也成了公私兼顧談判拉關系談公事的好場合。雖然美國人喜歡講究公私分明,但微軟來國做生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于國社會酒桌上談生意的手法也不陌生。于是個人找自己需要商談的伙伴,邊吃邊談起來。作為主人的蓋茨挑了一片烤的半熟的牛排走到楊星身邊,和藹的和他聊了幾句天氣旅途見聞后,就直接切入他請楊星來的主題。
“楊先生真年輕,當初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才開始和我的伙伴艾倫創立自己的事業,可沒你現在這么大的成就,我們真是都要服老了”蓋茨的恭維讓楊星微微得意,畢竟是世界富的夸獎啊看他掏出一個mmp播放器后楊星有些明白,“老實說,我對這個小家伙很感興趣,我的硬件部門拆解過這個小東西后認為技術含量并不高。但是我告訴他們我們的軟件里面有mp播放器,也開了音樂格式的ma,為什么沒有任何人想到先制造一款這樣的硬件產品來配合我們的軟件呢?創意是我們公司的靈魂,失去它是非常危險的。”
楊星沒被蓋茨的明批自己暗抬他的表揚給迷惑,他感覺憑蓋茨的地位還不至于被一款數碼產品就打動了,但所謂禮下于人必有所求,只是他一時想不出有什么值得蓋茨這樣夸獎和拉攏他的。蓋茨繼續說道,“從那時起我就開始關注你和你的公司,老實說你很優秀,但還沒有優秀到我請你來我的家里的地步,我見過不少像你這樣的天才,但是你最近做的一件事讓我大大改觀對你的印象,所以我才請你過來的。”他從妻子梅琳達手里拿過一份件遞到楊星手里,“我覺得我們有一個共同愛好。”楊星疑惑的打開件,看了幾行后才恍然大悟。
這是一份他在城市大學畢業論全稿的英譯本,楊星突然想起前世里98年后蓋茨急流勇退將興趣轉向另一個方面,聯想起他今天隆重邀請自己的舉動,終于明白了受蓋茨的用意。原來不是他的公司多么了得,也不是他明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蓋茨請他是為了蓋茨基金募捐來了。
同大多數美國富翁一樣,隨著蓋茨財富的積聚,他也面臨著把財產留給自己下一代還是向社會獻出他的力量做貢獻的選擇。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成立幾家以他名字命名的基金會來管理的他的大部分財產,并且以此進行慈善捐助活動,到ooo年時,他還會將這些基金合并,并更名為“比爾及梅林達蓋茨基金會”,很快這家基金就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私人慈善基金。
他把大部分身家全都捐給這家基金會,只留下幾百萬美元給他的三個孩子,并由他的父親親自管理。這家基金會資金高達第二富豪巴菲特大部份身家的捐贈。所以這家主要負責拯救非洲兒童、開治療艾滋病疫苗等工作的基金會可以說是擁有歷史上最富有的慈善基金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大洪水
兩人交談了一會,楊星覺果然蓋茨請他到家里來的主要目的是就想讓楊星捐錢到蓋茨基金里來。就像剛才蓋茨說的,他已經觀察了楊星一段時間。通過各種渠道他也知道楊星以楊氏基金和劉氏基金的名義這幾年在國內開展的一系列慈善捐助活動,從九都市扶貧和青少年希望工程到西部地區挽救兒童婦女的陽光行動,從香港救濟貧困市民到最近營救印尼華人行動等等,這兩家基金短短幾年捐出的資金接近億美元以楊星的身家和星國際崛起的時間來看,楊星比起比爾蓋茨來在慈善上的投入比例還要大些,也難怪比爾蓋茨把他視為同道人。
蓋茨覺得楊星是個大慈善家,尤其是讀了楊星畢業論關于企業家的社會責任的看法,深以為然,這次趁這次楊星他們來美國的機會,主動邀請楊星一起來做慈善活動。楊星當然不會被蓋茨一番熱情招待就昏了頭腦,他自己還想讓楊氏和劉氏基金大放光彩,而且他的手頭正緊,怎會輕易把錢轉給蓋茨。不過他突然想到蓋茨基金在幾年后捐贈印度洋海嘯而在亞洲各國廣獲好評,正好現在國內遇到的特大洪災,何不反其道而行之,讓蓋茨為國內水災捐錢呢
雖然他的公司和他通過基金已經捐了億美元給內地,他還想再捐些錢,但國講究財不露白,不當出頭鳥,他自己一次拿出太多錢來捐助國內水災,在國內可并不一定能得到一片贊譽,說不定反而會引來別人的嫉恨和阻力。
現在星國際在國內的名頭已經打響了,但上次成為靶子被高層批評的前例也讓楊星明白,有時好心并不一定能辦成好事,國內民企展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雖然集團經營重心逐漸轉到海外,但國內依然是整個集團事業的基礎。為了做慈善事業把基礎給動搖了,可不是他初衷,他想捐助更多賑災款,需要找一個更大的招牌吸引國內注意才行。蓋茨這個世界富的牌子可是亮的像個太陽一樣,保證能吸引全部人的眼球,楊星就可以暗度陳倉的在他的光芒下行動了。何況蓋茨是外國人,沒有那么多牽絆,捐多少都不會引起異議吧。
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拉著蓋茨到一邊道:“比爾先生,你說的很有道理,像我們這樣的富人,正是應該把自己的財富回饋給社會,回饋給世界上最需要的人們。你看現在正有地方爆了百年一遇的特大災難,我的基金會正想為它募捐。你看這樣,我們兩家基金會合作成立一個專項災難援助基金,你負責北美地區,我負責亞洲地區的捐助怎么樣?”蓋茨一陣昏,怎么一轉頭變成你向我要錢了他這幾年興趣已經轉向慈善事業,聽到有這種機會自然也不深究捐助者轉換的問題,只是他實在想不起最近哪里有特大災難,追問道:“在什么地方?”
他一抬頭嚇了一跳,只見楊星轉眼間就從嬉笑轉為眼含熱淚的悲痛表情,實在比國傳統的“變臉”還要快。楊星接過談麗交給他的星云電子剛推出的一款數碼相框給蓋茨,順便讓他給大家傳閱,只見數碼相片上大水橫流,大片土地變成了水鄉澤國,無數老百姓拖家帶口的被武警和軍隊轉移,臉上流露出的是對家的不舍和未來的恐懼蓋茨的夫人梅琳達顯然被這些照片深深觸動,湊到蓋茨身邊聲音顫抖的說道:“我知道,這是國現在的洪災,據說是國全境爆的特大洪水,現在我們的記者都稱這次洪水叫‘世紀大洪水’”
楊星流淚除了表演成分外,也的確是自內心的感受。來西雅圖之前他一直關注自家星動站上關于國內抗洪的消息,比起國內此時稀少還管制較多的站來,因為主服務器在香港,加上星光娛樂旗下眾多新聞機構和充足的資金,星動的報道一向被視為最及時和最權威公正的華媒體信息。星動絡在播國內消息時,在滿足國家宣傳審查部門最低要求前提下,及時對國內一些負面消息也講究策略不講情面的播出了。相比國內此時還管制著洪災消息不播出,星動上關于這次洪災的消息已經鋪天蓋地,并相對及時和真實,讓大家通過絡看的心驚肉跳
從997年冬季到998年春季,長江下游地區的氣候就出現反常,江南地區頻繁出現大雨或暴雨,出現了枯水季無枯水的異常情況。國家氣象局和國家防汛抗旱總指揮部(國家防總)都預警98年很可能會出現特大洪水,這也是楊星的報告受程滄海重視但他不驚訝的緣故。今年江南多雨,直接導致南方幾省的各大水域都出現了水位異常升高的前兆。進入六月以來,因為副熱帶高壓的影響,長江下游地區普降大雨,有些地方還出現了特大暴雨,而從南至北,整個國海岸線的眾多水系都出了警報,東北的嫩江、松花江、華南的珠江、閩江,特別是長江幾大支流的湘江、贛江等水位都在上漲。所有人的視線都集在長江之上,954年的特大洪水警訊在前,整個國的心都懸了起來。
進入7月,整個長江下游地區普降暴雨,防洪預警接踵而至。無論是公開渠道還是內部消息,現在防汛形勢都刻不容緩。所以楊星一聽到蓋茨的募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可以雙方聯合向國政府捐款,并且借力打力讓楊星借款隱藏在蓋茨的捐款。楊星對洪災早有準備,因此王伊人她們也隨身攜帶洪災的相關資料,于是一場盛大的BBQ很快就變成了微軟和星國際的現場慈善捐助會了,就連光頭鮑爾默都被感動的寫下了5萬美元的支票。
楊星很有幸被留下在蓋茨的豪宅度過了一晚,雙方很快就達成了共同建立一支總額高達o億美元的國洪水救助特別基金,被楊星救助祖國的熱情感動,惺惺相惜的蓋茨還親自開車把楊星帶到了微軟總部。他倆把臂言歡的照片迅的登上了世界各大財經雜志的封面,不知內情的外界紛紛猜測微軟和星國際是否達成了什么秘密協議。
雖然雙方對此都表示無可奉告,但有人現微軟很快布了in98的補丁程序,usB協議,而使得星云電子的mmp2播放器因為采用usB接口傳輸mp歌曲得以迅在in操作系統下大賣;另外有人則從微軟的硬件部門(此時還只有鍵盤和鼠標等品牌,大名鼎鼎的xbx還沒誕生)和星云電子達成的代工協議推測繼日立之后,星云電子又成功代工微軟,已經成為專為高技術企業代工的國企業。更有細心地人推測,星即將在全球推出的采用ifi無線上方式的移動互聯助理mIa型采用的操作系統會是微軟最新的掌上電腦操作系統ince.o,以抗衡如今pda市場上的老大p1m;據說星云電子還在和摩托羅拉諾基亞等爭奪推出世界第一款智能手機的桂冠,那款研制的手機操作系統很可能也會采用innetbsp;美國不少研究消費電子的專家根據種種跡象表明,雙方建立了戰略聯盟,以微軟的軟件來幫助星云電子的硬件產品騰飛,看來亞洲新一代的消費電子企業又要多一家了,索尼、松下、三星等老牌子要當心了只有楊星看到這些分析很是撓頭,這些協議最多算是楊星慷慨解囊投入以蓋茨為名的救災基金的代價,蓋茨雖然熱心公益但本質里還是個商人,他們雙方的合作都是雙贏,吃虧的事情微軟是不會干的。沒想到他去蓋茨家做客和隨后達成的協議會引起這么大的反響,讓那些亞洲電子巨頭警覺可不好辦哪唯一的好處就是郭櫻提升公司形象的目的大獲成功,和微軟的合作比什么公關活動都有效,你看美國不少IT、金融、商貿企業的邀請函都紛紛送到了她手上,星國際要能在美國打開局面,比爾蓋茨要記一大功
但楊星現在卻要回國了,7、8月份正是洪峰屢創記錄的時候,他留在美國鳥語花香,和美女卿卿我我,楊星自問還做不到。雖然他不可能直接上前線抗洪,但他準備多時的物質資金,以及這次o億美元的巨額慈善款都需要他回國主持。另外這o億美元他和蓋茨各付一半,楊星那一半可沒想過全出,還要他找香港那邊的富豪幫他湊齊呢。
只是他現在家大業大,這一次還肩負著整合集團在北美的業務,要在這里扎根下來開辟一個新市場的。跟隨他的那些手下盡管都能獨擋一面,不過楊星很多時候起得精神支柱作用不可小覷。象和高通的談判他一言不都能起到巨大作用。另外他重生后神奇的“預測”能力,更是能在關鍵時刻揮巨大作用,所以一時半會他還不能離開美國。
象星光娛樂正和好萊塢幾家大制片商討論共同開亞洲市場的計劃;星美時尚準備收購多家美國時尚品牌,全力進軍美國低端化妝、服裝市場;星海商貿正和美國敦豪快運和聯邦快運談判成為全球物流合作伙伴;星富投資和萬事達國際組織商討合作行星富萬事達卡的可能;星威資源企圖收購硅谷幾家公司最新的太陽能技術,可以大幅削減太陽能電占成本最高的太陽能板的生產成本等等,都需要他這位大老板最后拍板定案。
他只好抓緊時間天天開會,已布置這一系列的緊迫任務。正當他在加州海岸飛來飛去忙的昏天黑地時,遠在美國東海岸巡演的《少女星時代》又不消停,給他來一樁棘手的任務,居然讓他幫忙找一位歌壇傳奇人物,最好能讓這位她們的偶像加盟星光娛樂
第二百七十章美麗的花蝴蝶
按理這種事情頂多需要星光娛樂的頭頭出面再談就可以了,畢竟對方再大牌,也不過是名歌手。但從了解的情況來看對方正處于事業和婚姻的雙重低潮期,對于星光唱片拋出的優惠條件竟是毫無興趣。雖然楊星他們來美國前就和對方多次洽商,但對方屬于國際樂壇天后級的人物,拒絕之后就一直聯系不上她。而《少女星時代》的多位成員都是她的粉絲,當初參賽時沒少唱她的歌,這次能來美國自然想親眼見見心的偶像,可惜也是無功而返。
楊星在來美國之時為了騙美人們和他大被同眠,什么古怪要求都糊里糊涂的答應下來。其就包括她們想見這位偶像,如果有可能干脆把她給拉到公司里來,做個同門師姐妹的要求。楊星當時仿佛記得這位天后似乎就在今年提出和老東家分手,星光娛樂這次來美國就是計劃和世界娛樂巔峰的美國唱片、電影、電視等娛樂企業合作,吹響向世界娛樂業進軍的號角。如果能成功簽下這名天后,無論她在星光娛樂的成績如何,至少能把星光娛樂的牌子打進國際主流娛樂業里了。他頭腦一熱拍著胸脯說光欣賞偶像算什么,他一定親自出馬把這位天皇巨星請入旗下,到時讓讓她天天指導你們唱歌不是更好,張寒煙她們喜出望外,現在就指望楊星兌現諾言了。
作為星國際這一次全體出動打入美國市場的主力軍之一,雖然沒有楊星他們在硅谷和西雅圖搞的風生水起,作為集團最有社會影響力的公司,星光娛樂也沒有干等天上掉餡餅。楊星在洛杉磯逗留那幾天,雖然和周艷紅她們玩得不亦樂乎,但也抽空為星光娛樂定下了一些大項目。比和美國幾大唱片巨頭談判利于星動絡為mmp下載正版數字音樂的事情就很非常順利,美國Fox(福克斯)廣播公司也對于星光娛樂舉辦的類似《想唱就唱》這樣的平民大型選秀節目表達了濃厚興趣,因為福克斯的東家澳大利亞新聞集團和星光娛樂之前在鳳凰衛視股權轉讓上就有過成功合作,這家美國廣播電視業的后起之秀,為了能同美國老牌三大電視aBnetBc的節目競爭,決定花費億5ooo萬美元引進星光娛樂的《想唱就唱》、《星光大道》、《我是英雄》(類似達人秀)等五檔節目的海外版權,并籌組合資公司由福克斯電視和亞凰電視、央電視臺等共同向世界其他各國媒體推廣這些節目
這次談判標志著星光娛樂成為亞洲家反向向歐美輸出電視綜藝產品的化娛樂公司,星光娛樂上下都被巨大的成功喜悅給沖昏頭了,對老板吩咐他們找那位巨星的談判就沒太上心,結果出師不利,陰溝里翻了船。楊星接到張寒煙她們催促自己完成諾言的電話時,星光娛樂的高層還忙著跟好萊塢華納、福克斯、哥倫比亞等大電影公司談判進軍亞太電影市場的事情,整個公司人員都忙的不可開交疲于奔命,楊星考慮他過幾天就回國,集團大的計劃經過他的安排,都有了專門人員盯著。他這個大老板臨行前還能抽點時間時間出來被,于是答應她們自己親自走一趟,要是還抓不住那位神龍見不見尾的天后,那也沒辦法了。
這位天后在9o年代可謂是家喻戶曉,名聲傳遍世界,尤其是在東亞的、韓、日三國,她的歌碟簡直是當時產階級家庭必備的外國歌曲碟,沒聽說過她名字的人簡直是和世界音樂潮流脫節。當時美國歌壇有四大天后,其麥當娜算是成名已久,惠特尼休斯頓的電影《保鏢》正在國內熱映,主題歌不知打動了多少人的心。至于席琳迪翁更是憑借一曲《泰坦尼克號》主題曲《我心依舊》走進千家萬戶,這段時間大街小巷都播的是這歌,聽得人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但她們此時的成就都比不上她,她不但是9o年代唱片銷量最高的藝人,也是美國流行樂主流的R※B歌曲最暢銷的藝人,更是美國最權威音樂排行榜——Bi11brd(公告牌)歷史上女藝人,而另一位擁有最多冠軍單曲的男藝人就是天王邁克爾杰克遜。
這位天后就是有著美麗花蝴蝶美譽的瑪麗亞凱莉但此時她正陷入事業和生活的雙重低潮之。她剛和結婚五年的丈夫馬特拉分手,但要命的是她的前夫馬特拉就是當初把她掘出來的新力唱片公司的副總裁這位副總裁據說對這位他一造出來的“作品”非常迷戀,但采取的保護手段實在過激。按美國當地的八卦刊物所說,馬特拉雇用了保鏢二十四小時監視凱莉,甚至包括她沐浴的時候,他們都站在門外候命他在家里所有的房間安裝電話監聽設備,并翻閱凱莉的所有信件,瑪麗亞凱莉只有在得到他的允許之后才能出門,并且無論她去到哪里,都有一輛坐著保鏢的汽車跟著她。
瑪麗亞凱莉當時接受雜志訪問時曾開玩笑,她當時被唯一允許去的地方就是同性戀酒吧,因為她前夫很害怕他擁有異性戀的朋友。她去麥當勞買個漢堡包時都會接到馬特拉的追問電話,她簡直感覺她生活的地方是個監獄這種情況下瑪麗亞凱莉顯然承受不起馬特拉這種扭曲的“愛”。除此之外,瑪麗亞凱莉和馬特拉分手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馬特拉不但監視她的生活,還對她選擇的曲風格強加干涉。作為外貌和唱功俱佳的歌手,很少人知道瑪麗亞凱莉還是名創作型的歌手,她幾乎每張專輯的歌曲都是她親自寫就的,這在世界歌壇都算奇跡她如何能忍受別人批評她的心血之作呢,于是夫妻雙方口角和摩擦日漸長增多,最終展到離婚。作為新力唱片公司副總裁馬特拉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想方設法對付不聽話的瑪麗亞凱莉,隨后瑪麗亞凱莉就現無論是她的事業還是她的生活都冒出了一大堆的麻煩。
先是96年瑪麗亞凱莉自己成立的crve唱片公司被解散,雖然該唱片公司在凱莉的扶持下造就了排行榜上多熱門歌曲,很多人都相信這都是crve唱片公司的母公司新力唱片受馬特拉的壓力所致,同時在美國娛樂界里,還突然傳出大量凱莉的負面消息。凱莉本人是黑人和白人的混血兒,盡管她外貌白皙美麗,幾乎找不出多少黑人血統的影子,但在美國樂壇上她一直被視為黑人女歌手的代表。
出于家庭背景和個人歌曲風格的喜好,瑪麗亞凱莉平時比較喜歡結交黑人男歌手。她一離婚,媒體上就出現了大量她和這些黑人男歌手的花邊新聞。比如她和表哥睡在一間屋里被人傳為她和男ji過夜,她想在紐約租下一幢豪宅的公寓作為她離婚后的暫住居所時,豪宅的業主們居然集體向房東施加壓力,認為不能把高級住宅區變成饒舌歌手和男ji的聚集地,導致這筆交易作廢。種種負面消息簡直要把凱莉抹黑成、吸毒、同饒舌黑人男歌手鬼混的下流團體女王了
為了躲避小道記者不堪其擾的追蹤,也為了給瑪麗亞凱莉新專輯的一個安靜的創作環境,瑪麗亞凱莉和她的一群好友隱姓埋名躲到了素有美國爵士樂之鄉的美國南部名稱新奧爾良去,偃旗息鼓的圖個清靜。《少女星時代》也是在東海岸的小型巡演無意從當地后臺工作人員口得知這個消息的,于是對于八卦消息異常敏感的她們就懇求她們心目無所不能的楊星出馬,把瑪麗亞凱莉這只花蝴蝶捕進來。
楊星對此頗為頭痛,他對亞洲地的明星多少還有了解,但前世里對歐美的娛樂明星頂多知道她們的作品,對她們的背景愛好可一無所知。他讓星光唱片去找瑪麗亞凱莉簽約多少是受了《少女星時代》她們的鼓動,以及正好想起她和老公鬧翻也想和新力唱片解約的緣故期,白撿現成果實這個便宜不占白不占。但現在因為星光娛樂才在亞洲嶄露頭角,在歐美娛樂圈里名聲不彰。簽約瑪麗亞凱莉一開始就受挫,楊星認為即使自己親自出馬,結果也不一定樂觀,畢竟想打動對于亞洲音樂公司完全不熟悉的瑪麗亞凱莉非常困難,但楊星又不想對他期望頗高的美女們失望。
答應去找瑪麗亞凱莉后他立即啟動了手里的情報絡四下搜集跟瑪麗亞凱莉相關的信息,她最信任的人,她的愛好和她能接受的開價等等。他一邊翻看搜集的消息,一邊讓溫恬扭開他房間里的電視,看看此時美國娛樂界的流行新聞,為他的計劃找靈感。此時電視里將要大紅大紫的“小甜甜”布萊尼正用她少女青春靚麗的歌喉和舞姿吸引著電視外的億萬美國青少年的目光。就連溫恬她們幾個也看的目不轉睛,津津有味。早看過“小甜甜”無數遍mV的楊星自然心不在焉,拿起一本美國音樂雜志,繼續查找有用的信息。
他剛翻過一張彩頁,看到上面介紹美國新晉偶像男歌手團體“后街男孩”成功轉戰世界各地引起轟動,現在終于回歸美國,意圖再掀起一波娛樂狂潮的新聞。他注意到“后街男孩”隸屬于一家小唱片——JIVe。他旗下除了“后街男孩”外,還有在電視載歌載舞的布萊尼,雜志上吹捧JIVe打造美國歌壇新青春偶像的圣地,將要挑戰世界五大唱片公司的寶座。楊星靈機一動,這不正是一個機會?
第二百七十一章英雄
美國新奧爾良是座即使在美國也算得上風俗特點怪異的城市,而讓普通美國人來到此城也有身處異國他鄉的感覺。這座位于密西西比河入海口,僅次于紐約的美國第二大港城,前身是法國殖民地,也是南北戰爭堅定站在南方的大城市,市民骨子里看不起紐約為代表的“北佬”。但百年過去,這城里黑人已占了城市人口的一半,城里彌漫著夜夜笙歌,日日糜爛的享樂緩慢憂郁的氛圍,這座綽號“大快活”的城市因為接受了法國殖民者、西班牙化、南美黑人伏都教、南北戰爭時南方奴隸主等享樂頹廢放縱的生活影響,整座城市呈現一種“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的氣氛。
新奧爾良也是美國公認的爵士樂之都,o世界初這里興起這種來自于非洲的音樂,節奏憂傷,有著藍調之稱的音樂時,以新奧爾良為心迅傳遍了世界。瑪麗亞凱莉號稱R※B音樂女王,這R※B的B(B1ues)就來自于爵士樂。她選擇到這里作為躲避離婚后記者騷擾的去處,除此之外,也是想從爵士樂的故鄉吸取創作靈感,為她的新歌做準備。
新奧爾良市內非洲裔、拉丁裔、亞裔各色人種雜居,民族融合比較成功。比如新奧爾良就擁有美國最開放對待同性戀的社會氛圍,去年新奧爾良的市長還決定將傳統婚姻的權益延伸至同性配偶關系,算是一向保守聞名的美國南方城市的另類。凱莉結婚后,她前夫控制她交友的范圍,所以她結識了不少音樂圈子里的黑人同性戀者,這次她來新奧爾良就是暫住在一位當地同性戀歌手的老家里。
這些天她躲在這所老屋里足不出戶,為了躲開小報記者的視線。偶爾待得悶了才溜出來到附近法語區里酒吧夜總會云集的波旁大街上一家小夜總會里待一陣消遣消遣。今天她又費力偽裝一番,頂著假戴著大墨鏡,再用一頂頭巾把臉孔包的嚴嚴實實,在一堆保鏢和朋友的簇擁下來到這家叫“龍蝦與生蠔”的夜總會里。
盡管這家夜總會的名字像個飯館多于酒吧,但里面裝潢考究,還常年駐扎著一支在新奧爾良當地很有名的爵士樂隊,吸引不少慕名而來的熟客在這里點一杯琴酒,細細體味純正爵士樂那如泣如訴的演奏,是本地人才知道的好去處。凱莉她們落座后覺今天有些不一樣,夜總會里多了不少生面孔大部分是亞洲人,在她印象里似乎亞洲人對這種傳統美國音樂一向興趣不大,怎會有這么多人光顧這家小店。那支爵士樂隊也把演奏位置讓了出來,露出舞臺間的空地,似乎是為有人表演做準備的。
凱莉叫來夜總會的老板,也是她的熟人詢問今夜是否另有安排?那位也是黑白混血,還講一口流利西班牙語的老家伙神秘的對她笑笑道:“我只知道今晚有人花了大價錢把這里預定了,說不定等會有驚喜等著大家呢”被吊起了胃口的凱莉她們于是興致勃勃的和其他觀眾一起等待起神秘的表演嘉賓來。
答案很快揭曉,隨著樂隊伴奏的明快音樂響起,一群身穿銀色演出服,如同一尾尾銀魚般耀眼的華裔少女走進舞臺央,隨著伴奏演唱起正在美國各地廣為流傳的英版《nbdy》歌。她們正是在美國巡演的《少女星時代》,她們依照楊星的吩咐今天才專程趕到新奧爾良,要求她們務必今晚在“龍蝦與生蠔”夜總會里登臺亮相。雖然楊星的指令說的模糊,但對他一向的信任她們還是如約上場表演。
“龍蝦與生蠔”夜總雖以演奏爵士樂為主,但也不排斥偶爾會有別的風格演出團體登臺表演調劑一下觀眾的胃口。所以夜總會里新老顧客對這個新演出都沒疑義,看的津津有味。不少觀眾還認出這就是剛在《奧普拉脫口秀》上露面來自國的演出組合,出于好奇和贊賞都對她們的表演報以熱烈的掌聲。凱莉從專業角度來看覺得這些年輕女孩子的唱功雖然還有待磨練,但作為觀眾,這些女孩子熱情洋溢的表演還是很能調動現場氣氛的。她也不由跟隨大家一起鼓起掌來。
“凱莉小姐覺得她們唱的怎么樣?”突然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凱莉和她的保鏢們都立刻提高警覺,眼光轉向出聲的人。仔細觀察他們看見對方是名年輕的亞裔男子,身旁還跟著一名白人年男子,昏暗燈光下,亞裔微笑著露出一口保養得益的雪白牙齒,白人男子身材高大但對著他還是微微躬身后退半步,一眼就看出年輕亞裔男子身份不低。“那人好像是JIVe的老板卡爾德。”凱莉的助手湊在她耳邊指著白人男子低聲道。凱莉心一跳,她現在和新力唱片的關系鬧得很僵,早有跳槽的想法,現在一位唱片公司老板親自光臨,是否意味著她的事業有了轉機,但那位讓卡爾德都尊敬的亞裔年輕人又是誰。
作為同在紐約城音樂圈子里的成員,凱莉對JIVe唱片并不陌生。這家唱片公司的規模遠遠比不上世界五大唱片公司,但眼光獨到,尤其是最近該公司簽下的“后街男孩”和“小甜甜”布萊尼都是炙手可熱的青春偶像,他們的唱片銷量直追五大唱片商。業界現在都說JIVe比任何一家唱片公司都善于理解表達并且影響大眾的音樂口味,他們甚至開創了世紀末美國流行音樂化的一個新分支——teenpp風格。這種音樂風格最大特點就是面對歲以下的青少年,推出大批面容獨特而精致的少男少女偶像,演唱輕松明快瑯瑯上口的愛情歌曲,而且這些偶像在舞臺上表演時舞技群,拍攝mV畫面色彩鮮艷,歌手形象美麗動人。
雖然美國主流音樂諷刺這種音樂風格毫無內容、矯揉造作,純粹為了迎合低年齡段少年的需要,歌手本身的演唱功底并不重要。但現實是這是近幾年來風靡歐美、亞洲新音樂模式的代表,作為起者的JIVe唱片的前景無疑被一致看好。雖然JIVe的風格和瑪麗亞凱莉的風格格格不入,但此時的凱莉也沒太多挑肥揀瘦的選擇。大家都是熟人,歐美談判講究直來直去,JIVe的老總此時出現在這里總不會是來觀光旅游的,于是她邀請JIVe的老板卡爾德入座,倒是卡爾德很殷勤的讓那位年輕人先入坐。
大家坐好后,那位亞洲人還沒自我介紹就指著臺上已經換上《加油》曲子演唱的《少女星時代》,現在《少女星時代》成員都人手一件樂器,邊演邊演唱走近觀眾之和大家互動,現場氣氛十分熱烈。他用嫻熟的英語問道:“凱莉小姐還沒說感覺她們唱的如何呢?”凱莉打量著他沒直接回答,警惕的看著卡爾德,卡爾德連忙介紹:“這位楊先生是香港人,他有一家唱片公司想和你簽約被你拒絕了。但他很有誠意,和我聯手再來找你,我們想和你簽訂五張專輯的合約,不知你意下如何?”
凱莉聽了不由怦然心動,她雖然貴為美國樂壇天后,但經濟大權一直掌握在身為新力唱片的副總裁丈夫手里,而且離婚后她也沒獲得太多補償。她雖然對于金錢不是很在意,但在娛樂界一個歌手成功與否是直接和她的簽約價格相連的。因為她過去每張專輯都突破了白金銷量,如果以此為標準,她將來五張專輯的價錢絕對要賣到接近億美元
楊星看凱莉還有些猶豫,隨手抽出一張面紙寫了幾個字遞到凱莉面前,這時舞臺上《少女星時代》主唱高聲部的張寒煙已經開始聲情并茂演繹著瑪麗亞凱莉的成名曲《英雄》了。“這是我的開價,我還有個條件,她們是我們公司現在最好的歌手,如果凱莉小姐愿意加盟,能否教教她們,教學費用我可以另算給你?”瑪利亞凱莉看著那張還有著廉價香水味的面紙,上寫著“五年五張專輯,億ooo萬美元,投資三部預算不低于ooo萬美元的音樂電影,由你擔任主演,每年舉辦一次環球演唱會,教學費oo萬美元等等”字樣,即使她見慣了大風浪,還是覺得自己手的汗水迅濕透了這張面紙。
當張寒煙一曲終了引來掌聲一片后,凱莉下定了決心,甩開頭巾,取下墨鏡吁了口氣,似乎幾個月來所受的壓力都以一掃而空。她終于亮出了天后的本色,徑直大步走上舞臺,在包括《少女星時代》成員在內的大家驚訝目光,她接過話筒道:‘這位把我的歌給搶了,我想跟她再合唱一,大家覺得怎么樣?“早已認出她是誰的觀眾立即興奮的鼓起如雷的掌聲,能在這家小夜總會里看到聞名已久的天后,眾人邊鼓掌邊起立,向她表示了最熱情的致敬。
楊星看見這熱鬧場面,也長出了口氣。正是他隨手翻閱的的那份音樂雜志給他靈感,他想把只把瑪麗亞凱莉一人簽入旗下,星光唱片在海外市場還是獨木難支,要打進歐美音樂市場,最好的辦法是直接和歐美的唱片公司聯手,擁有一大批有潛力的外籍歌手才能行。世界五大唱片公司財大氣粗,楊星在和他們打交道談判為mmp播放器下載正版音樂時就領教過對方頑固和傲慢的態度,相比而言JIVe成立不久又有不少好苗子,楊星就把收購的主意打到了他們身上。
第二百七十二章企業netbsp;楊星選擇JIVe主要是看重它在遴選歌手時的眼光和為他們定身打造的詞曲的能力,作為將來最能迎合全球青少年口味的唱片公司,楊星可是憑借前世的記憶可是依稀記得,除了這家公司現在擁有的《后街男孩》和《小甜甜》外,它還將擁有一支被稱為級男孩(nsync)稱號的男子偶像組合,這三個最熱門的偶像當年可是在全球都帶來一波熱潮,帶來的利潤真是想想就要流口水,作為這樣一只會下金蛋的鵝,楊星當然不愿放過,現在要是能再加上瑪利亞凱莉的加盟就更加錦上添花了。
此外他還一層考慮就是對于旗下類似《少女星時代》這樣的東亞偶像團體走向世界的準備。娛樂業里偶像團體的生命力一般都相對短暫,這個行業競爭激烈,都會有更年輕、更漂亮的偶像被掘出來,《少女星時代》想保持住現在的光輝不迅黯淡只有另辟蹊徑。作為幾乎和楊星關系特殊,又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偶像組合,楊星自然不希望她們成為匆匆滑過夜空的流星。為此他千方百計把她們推向亞洲娛樂巔峰,現在再讓她們成功轉型為國際影響力的歌唱團,按照亞洲青年“崇洋媚外”的心態,讓她們的名氣長盛不衰就有了保證。
這一點說來容易做起來卻很困難,畢竟現在國際娛樂的主流仍是還是歐美樂隊稱霸,英歌曲才能世界流行。想讓一支來自亞洲的歌唱團體打進主流歐美樂壇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這次美國之行《少女星時代》參加多家美國主流媒體采訪,舉辦巡演,就是想先提高她們在美國的知名度。現在拿下JIVe唱片,按照《少女星時代》以前粉絲的年齡來看,正是歲以下年紀,正是這家最擅長包裝年輕偶像團體唱片公司的強項,他們一向擅長請國際知名音樂人為旗下偶像量身打造英歌曲,如果再加上瑪利亞凱莉等人的音樂指導和提攜,《少女星時代》走向世界的夢想就更有把握了。對于星工廠經濟公司的簽約藝人來說也是樹立了一個良好的榜樣,只要努力奮斗,夢想就會實現
所以楊星拜訪瑪利亞凱莉之前就找上了JIVe唱片,盡管這家唱片公司是老板卡爾德一造,既未上市,也不是股份制公司,就是宣稱想做一家獨立的唱片公司。但這位南非人還是在楊星遞來的5億美元巨額支票和楊星巧舌如簧為他描繪的遠大前景前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最終同意星光唱片的注資,協助星光唱片旗下的歌手走向國際,為有朝一日挑戰世界五大唱片音樂巨頭們努力。它的掌門人人卡爾德多年后曾經感慨的說道:“我當時把賭注押在他身上,因為他的年輕和他眼里勃勃的野心。我感覺就像當年那位索尼唱片的日本人盛田昭夫把美國哥倫比亞唱片完全吃掉,成為五巨頭之一的新力唱片時情景,總有一天我的JIVe也會成為那樣的公司。”
7月4日是美國的國慶日,這天楊星不得不放棄了和《少女星時代》以及瑪利亞凱莉共度簽約的慶祝會的大好機會,也沒空一同欣賞在美國府華盛頓觀看盛大的煙火表演,而是在煙火乘飛機飛回了國上海。原因很簡單,他預測的大洪水終于開始威了。6月下旬起,上海、浙江、江西、湖南等地普降暴雨,其長江干流出現了歷史最高水位,武漢以下的長江流域開始出現大規模汛情。但此時最危險的還不是長江,而是東北的嫩江,第一次洪峰,黑吉遼三省汛情告急。6月o日,國家防總出《關于長江、淮河防汛抗洪工作的緊急通知》,要求沿江各地各級領導立即上崗到位,切實負起防汛指揮的重任。7月4日起,總理程滄海和副總理仁貴宣布到長江流域實地考察,指導防汛工作。
既然大老板都出動了,楊星不敢怠慢,也沒必要一直躲在美國了,他這次從蓋茨基金榨出了5億美元,加上他承諾募集的5億美元。合計o億美元在當時相當于近百億人民幣,這在98年絕對是筆巨款,自然想馬上交到總理大人手,讓他妥善安排抗洪才是。他雖然現在身家豐厚,也沒自大到憑這o億美元就能讓國家領導登門拜訪的地步,只有主動去找程滄海他們,正好他離京巡查長江,楊星趕到上海后就有機會讓他抽空見自己。
星國際在上海的總部裝修已初露雛形,在浦東租來的一幢第一高樓——金茂大廈,碧海藍天背景映襯下看起來氣勢非凡。門口已是車來車往好不熱鬧,等再過兩年“東方之星”完工后,星國際國總部和子公司的總部通通都搬進去,想必氣勢更加非凡,一派繁忙景象吧。楊星站在大樓外,伸出雙臂,得意洋洋的做了個電影《泰坦尼克》里的標志動作,仰天大笑,“哈哈我是世界之王”旁邊正好走過一隊幼兒園的孩子,其一個小姑娘眼帶憐憫的拉著帶隊老師的手指著他說道:“老師,那個人好可憐,他是不是瘋子?”老師連忙捂著她的嘴低聲道:“噓,小聲點,老師不是教過你不許在人面前說別人的缺陷嗎”
童言無忌但卻給了楊星當頭一棒,大受打擊的楊星只好灰溜溜的坐總裁專用電梯回他的總裁辦公室,留下一地郭櫻、溫恬她們的笑聲。直到進了辦公室幾女都不顧形象的笑作一團,楊星只好厚著臉皮佯裝不見,裝著把注意力集在手頭的件上來。不過無心看了一會他才現,手邊工作可真是堆積如山啊遠的不說,他面前就擺著“東方之星”工程進度情況、上海東方星城產業園施工設備調試的報告、星華地產和星海商貿關于上海星天地步行街商業開的規劃等等,其不少都要他簽字同意才行。楊星只有哀嘆什么時候“睡覺睡到自然醒,摟著小秘開香檳”的生活才能到來啊
郭櫻特別遞給他的一份報告,要他馬上拍板定案,因為公司公關宣傳部門已經等了多時。去年圣誕年會上,大家在討論了整個集團展戰略問題時,都談到一個大問題就是隨著集團展,集團需要一個共識的形象標識,要設計一個企業形象識別系統,即通常說的netbsp;system——企業cI。企業形象設計是一門二戰后才興起的藝術門類,最典型的就是美國國際商用計算機公司簡寫的藍白色“IBm”標志。6o年代起從歐美到韓日等國,興起了一股設計企業形象標志的熱潮,誕生了不少大家耳熟能詳的公司品牌。我國于9o年代也開始創造自己的企業形象設計(cI),星國際這幾年快展,已經隱隱有跨國公司的架勢,但在日常商務交流,星國際的企業cI卻不深入人心,對企業商譽和消費者品牌印象都不力,這個問題也就被擺著了楊星面前。
企業cI和產品商標是兩個概念,一家企業可以有上百個品牌商標,但只能有一個固定的cI形象,而且這個形象要直觀明確,深入人心,顏色簡潔明快,通俗易懂。象三星索尼等韓日企業干脆直接選擇英單詞“smsung”和“sony”作為cI標志,而芯片大佬英特爾更是不惜巨資,在每臺安裝它的芯片的電腦外都刻上它獨特的“inte1inside”語句,讓很多消費者還以為這些電腦廠商只是是英特爾的下屬品牌,成為現代史上里程碑式的一幕。
有鑒于此,郭櫻不但讓星國際的公關部和星廣媒聯手向國際上知名的cI設計事務所招標,另外還組織對外比賽,讓大家都參與進來為星國際設計企業cI,經過這一系列宣傳活動,在社會上引起了熱烈反響,星國際的企業cI設計大賽已經使得星國際的名氣大漲,這大半年的大賽活動已經接近尾聲,也是到了驗收成果的時候。
楊星手里就有這次活動征集來的星國際本部以及旗下十家子公司的cI和1g圖案,他一一看過去不時驚嘆,這世界上的確有天才的創意啊其有一副設計尤其合他的口味,藍底銀色背景對比,一個變形的大寫“s”標志穿過一個圓形圖案,看上去既象的“”字的變形體,又像是國傳統的太極圖,大寫“s”又是英str(星)的字母,寓意深刻。周圍還環繞著一圈五角星,正符合星國際現在十家子公司的數目,圖案下方還有一行英花體字的英俗語“sm11strsinesintedrkness.”(星星雖小,也要閃耀光芒)。構圖簡潔又完整表現了星國際旗下公司架構和國背景,楊星對此贊不絕口,問起設計者時,郭櫻卻露出神秘的笑容,她打開封著的設計者簽名處,楊星仔細看后也是面容古怪,因為兩位設計者不但是女性還都是他的熟人,一個叫米霈、一個叫鄭若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