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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當前所在位置:黃鶴樓文學>>從士兵突擊開始的影視劇特種兵

第0508章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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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2-12-13  作者:龍戰將
 
黑暗中,一群人望著遠處蛟龍的訓練營。

訓練營和以往一樣靜悄悄的。

但不同的是,他們這群受訓兵眼中的惡魔,現在卻不在里面——沒有他們的訓練營,應該很有……生氣吧。

“喂,老鄭,咱們就這么悄悄的走了?”

“不悄悄的走,難倒等著讓他們開個歡送會?慶祝脫離了咱們的魔爪?”

習慣了當“惡魔”,習慣了當“壞人”,可是,沒誰愿意自己辛辛苦苦帶出來的兵,把他們當做“瘟神”一樣送走。

誰不想和朝夕相處的伙伴關系融洽?

誰又不想和朝夕相處的戰友結下牢不可破的戰友情誼?

可是,特種訓練,教官和受訓兵之間,又怎么能有“融洽”的氛圍?

又怎么可以有“融洽”的氛圍?

“欸,走吧!”

許三多看著將失落隱藏起來的戰友們,說:“其實……咱們沒必要介懷,他們很快就會懂我們的,他們,很快就變得和我們一樣。”

許三多想到的是他們入選老A的的第一年后鄭英奇主持的那次集訓。

“就像……英奇一樣。”

“哈哈,不是誰都能像老鄭這么……狗臉的!”

“靠!說誰狗臉了?反了天了!”鄭英奇跳腳起來。

盡管沒人提分別在即,可當他們在蛟龍駐地完成了最后的報告后,來自四支王牌特戰的精銳,中就要踏上不同的返回之路了。

王暉他們先走,臨別前,王暉邀請鄭英奇:“欸,老鄭,你這次的假有點長,要不……先到我們黑虎逛一圈?”

不待鄭英奇回答,老A的幾人就護犢子起來:“老鄭很久沒休假了,王中隊,你這樣拉壯丁可就過分了啊!”

“我們黑虎又不挖你們老A的墻角,用不得著小心嗎?行了——走了啊!”王暉笑罵完揮手,和幾名部下躍上了去機場的車,叫囂的聲音卻傳來:

“下次演戲場上碰頭,小心被我們一鍋端了!”

“我們狼牙專治野貓!”鴕鳥大聲回應著王暉的叫囂,但等到遠去的車輛只剩下遙遠的黑點后,叫囂的他和其他人,卻默默舉手敬禮。

上次演戲后一別,再見時候已經是七八年后,這次一別,下次再加,又會是何時?

狼牙的眾人第二波離開,臨別前,他們望著曾經讓他們膽顫心驚、也曾經一個人打的他們失去信心的鄭英奇,許久后才說:“教官,我們也該走了。”

“嗯。”

莊焱突然問:“教官,有沒有想跟我們說的?”

鄭英奇看著狼牙的這幾張期盼的臉,沉默了一陣后道:“我很榮幸能做過你們的教官!”

“教官,我們很榮幸能在進入特種部隊的時候,在您的手下接收訓練!”

鄭英奇笑了起來:“馬屁拍的挺好,但……下次演戲場上碰見,我一樣不留情。”

“教官,你小心點啊,下次演戲場上,別被我們一鍋端了!”狼牙的幾人不甘示弱的回擊,說完以后用最快的速度跳上了車,鴕鳥搖著司機催促:“快走!”

鄭英奇笑看著這幫出息的小子狼狽的逃離,忍俊不禁的對龍小云道:“龍隊,你該不會也說下次演習場上要一鍋端我們吧?”

龍小云笑顏如花:“你挺能吸引仇恨的嘛——冷鋒,你說咱們該怎么跟鄭教官臨別留言?”

冷鋒想了想,最終決定隨大流:“鄭隊,下次演戲場上,我們戰狼要把老A一鍋端了!”

“我……很期待有那一天。”

“一定會有的!”冷鋒信誓旦旦的保證。

龍小云笑了笑,示意戰狼的幾人跟自己上車:“行了,我們該走了。”上車的剎那,龍小云卻停下,轉頭說:

“鄭隊,這次休假,我覺得你……該相個親了,老大不小了,對吧?”

“是老大不小了——龍隊,要不你給我們老鄭介紹一個?”說話的自然不是鄭英奇,而是早就覺得龍小云看鄭英奇不對勁的拓永剛。

“好啊——我正好認識一個,她也老大不小了沒人要,我覺得和鄭隊挺配。”

“那……啥時候和我們家老鄭相親啊?”拓永剛追問。

龍小云上車,聲音卻飄來:“回頭我跟她說!”

拓永剛傻眼。

汽車遠去。

許三多呆呆的說:“我還以為龍中隊對老鄭有意思呢。”

鄭英奇看了眼許三多:“你倒是想得挺多。”

傻眼的拓永剛同情的看了眼鄭英奇:“老鄭,你好像輸給冷鋒了。”

“老鄭,后悔了吧?”

“后悔個屁!你們幾個別跟個娘們似的——上車,滾蛋了!”

“休個好假,最好帶著喜糖回來啊!不帶喜糖的話,你就別回來了!”許三多他們上車,留下了嫌棄的言語在空中慢慢飄蕩。

鄭英奇看這遠去的戰友,許久……未語。

再見了老A的戰友們,

下次演習場上,小心我……把你們一鍋端了……

山里有座廟,

廟里有個老和尚。

是個很魁梧的老和尚。

老和尚很老了,可他依然守在廟里。

廟里的香火不盛,不是因為遠離人煙,而是……

老和尚看著走入廟里的人影:“施主拜佛燒香?”

來人站姿挺拔筆直的杵在那,像一棵參天的大樹,他凝聲道:“佛,就不拜了,我想拜拜后山那座陵園。”

“施主,那也是佛,真佛。”老和尚笑了:“小廟拜的,就是真佛。”

鄭英奇也笑了,這個魁梧的老和尚有意思!

他道:“那我……就拜真佛。”

老和尚肅然:“施主隨我來。”

鄭英奇默默跟上了老和尚,一步一步的走向后山。

說是后山,但不遠,和尚沉默的走了不到十分鐘,就抵達了他精心守護的地方,轉身道:“施主,就……”

話還沒說完,跟著他的鄭英奇就已經默默的推開了老和尚擦了一遍又一遍的門,走進了一座滿是英魂的地域。

一座座石碑像亙古就存在且不朽的痕跡,默默的屹立在一座座墳前。

鄭英奇突然間邁不動步了。

“我……其實早就該來看看的。”

“可我……不敢來。”

沉默的鄭英奇,心里在咆哮著。

“兄弟們……我……來看你們來了。”

和尚默默的杵在門口,他眼中的世界卻在變化。

“殺!”

“獨立團!我們是鐵打的獨立團!”

“偵察連!殺!”

那是……他的兄弟們的咆哮。

那是,

獨立團的……軍魂。

而那個他帶過來的人、跟著他來的人,在和尚的眼中,突然變成了另一幅模樣:

穿著灰綠色的軍裝,正笑吟吟的看著他們。

“同志們,進了偵察連,是不是想吃香的喝辣的?”

老和尚的眼睛濕潤了,他不敢去擦,怕擦淚過后,這一幕再也看不見。

“同志們,我……來看你們來了。”聲音響起,老和尚一頓,越發的不敢去擦自己的眼淚,他只能拼命的動耳朵,怕……怕隔了六十多年后聽到的那熟悉的聲音,依然是自己的幻聽。

鄭英奇默默的杵著,許久后,他走過一個又一個的石碑,走過一個又一個的墳頭,撫摸過一個又一個熟悉的名字。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時間段,又回到了團長的麾下,回到了那個金戈鐵馬的歲月。

獨立團偵察連連長鄭英奇……報道。

和尚眼前的幻想消失,那些銘刻在腦海深處、靈魂深處的影子,又變成了冷冰冰的石碑,唯有那個在石碑中穿梭的人,依然是……那么真實。

老和尚終于忍不住了,嘴里呢喃:“連……連長。”

鄭英奇沒有聽到老和尚的呢喃,他……只想站在這里,陪一個個兄弟,好好的念叨。

許久,許久后,他走向了和尚:“大師,我……能不能換身衣裳?”

“請……請。”和尚戰戰巍巍的,他想看到眼前的這個人換上八路軍的軍服,想看到眼前的這個人,變成他記憶深處,永恒不朽的那個身影。

但……

鄭英奇換上的,卻是現代的軍服。

穿在身上,莊嚴、挺拔的軍服。

莊重的敬禮。

許久,鄭英奇才放下手。

他心說:

“兄弟們,看……這盛世。”

老和尚一直看著鄭英奇,

他從鄭英奇的臉上,找不出一丁點像連長的地方,可他有一種感覺:

那……就是他的連長。

終于,在鄭英奇沉重的走出來的時候,老和尚說:

“施主,您相信這世道有輪回嗎?”

鄭英奇怔住了,許久,他澀聲說:“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老和尚許久后,也這樣說。

那晚,鄭英奇拎著酒、拿著煙,在陵園所有的墓前,不斷的倒酒,不斷的點燃一支又一支的香煙。

那晚,老和尚給鄭英奇,講了許多幾十年前,烽火年代的故事。

那晚,老和尚說:

和尚怎么會不喝酒呢?對吧連長。

那晚,鄭英奇說:

前輩,喝酒!這……還有只燒雞。

那晚,老和尚笑的,跟幾十年前一樣。

小山村荒蕪了。

像個鬼村。

但……

這不是鬼村,因為村子是搬遷了。

而不是像多年前一樣,一個又一個的村子,被一群披著人群的畜生,一個又一個的禍害。

一群小孩子圍在一起。

“我們去鬼村探險吧?”

“好啊!”

“可是,鬼村有鬼啊!”

“怕什么,現在是白天,鬼不敢出來!走,咱們去鬼村……”

小娃娃們簡單的達成了探險的意見,可就在回頭的瞬間——一個猙獰的鬼頭面具就在他們身后。

“啊!鬼啊!”

一群小娃娃驚呼出聲,有幾個膽小的,直接嚇哭尿了褲子,小娃娃蜂擁逃散,只留下幾個嚇的腿軟的不敢動彈。

“一幫膽小鬼,就這樣還想探險?”老人的聲音從鬼頭面具后面傳出,面具拿下,露出了老人飽經風霜的臉和笑瞇瞇的表情。

“太奶奶!”

嚇腿軟的幾個小娃娃嘴巴一癟,哭的更委屈了。

老人趕忙從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法寶,挨個塞到哭嚎的小娃娃手里,哭聲終于沒了,跑遠的小娃娃這時候也紛紛抱怨著回來了。

“太奶奶,你壞死了!”

“太奶奶,我們不和你玩了,你是壞人!”

面對小娃娃的抱怨,老人笑吟吟的說:“就你們這膽子,還想去老村?”

“就去!”

“非要去!太奶奶……”有小娃娃抱住了老人:“你帶我們去吧,你打過鬼子,肯定不怕鬼對不對?你帶我們去好不好?”

其他小孩見狀,紛紛涌過來撒嬌。

老人最喜歡小孩了,自然經不住小孩子們的撒嬌,最后沒轍,只能說:“你們聽話,太奶奶啊帶你們去,但你們一定要聽話,知道嗎?”

“知道!太奶奶最好了!”

老人看著鬧騰的孩子群,露出了慈祥的笑意,這些小娃娃,真幸福。

在老人的帶領下,小娃娃們有序的來到了早就荒蕪的老村。

老村是在解放后慢慢荒蕪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的老人。

老人那時候說:打仗時候,咱們村在這里易守難攻,小鬼子拿咱們沒轍,可現在解放了,咱們在這太不方便,咱們……搬下去!

“秀芹大姐,可是……可是鄭連長他們……”村民們猶豫,搬走,他們可以,可是……那個人,那些人,他們走了,那些可愛的人,沒人陪咋辦?

“那是俺男人,他要是知道咱們為什么搬下去,他一定會非常高興的!鄉親們,聽我的,咱們……搬!”

老人那時候說得很堅決,可就在搬的前天晚上,老人一個人,在村子里,沿著哪些熟悉的地方,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走著。

她追尋著那個人的身影,追尋著那個人在村子里留下的所有痕跡,最后……停在那那棟村民們發誓永遠保留的廢墟前。

她哭著說:“鄭大哥,俺們……俺們要搬走了,你會不會寂寞?俺……俺會常來陪你的!”

村子搬了。

可老人卻常來,幾十年了,她雷打不動的常來,像她說的那樣,俺……會常來陪你的。

老人又來了,這一次,她想個娃娃頭一樣,帶著一群的娃娃。

老村荒蕪的一塌糊涂。

像是被戰爭摧殘過一樣。

娃娃們像是到了天堂,開始肆無忌憚的玩鬧起來。

“打鬼子嘍!”

“我們是八路軍,打鬼子!”

小娃娃們鬧騰著,學著電視劇里的畫面,在荒蕪的村子里打起了鬼子。

老人突然間感覺到畫面在流轉,像是回到了那個時候,回到了那個夜晚。

那晚,那個人說:

“去外面等我,等我把這些小鬼子忽悠死了,我就出來找你。”

那晚,他哥咆哮著說:

“開炮!”

那晚,她新婚之夜。

那晚,她……

成了寡婦。

至今。

老人走著,走到了廢墟前。

村民們一直留著這棟廢墟。

曾有人說:“把這里收拾下吧,瘆得慌!”

那時候潑辣而年輕的老人跳起來說:“誰敢!怕鬼嗎?鬼子活的時候俺們不怕,死了還害怕嗎?俺男人就在這里守著鬼子,有他在,俺們要怕嗎?”

是啊,有那個人在,他們……需要怕嗎?

老人再一次站在了廢墟前。

她忽然想到了一個畫面:

一個男人一臉的豬哥像,流著口水說:“極品……極品啊……”

那是……他和她的第一次見面。

想著想著,老人卻罵出聲:“你要真是那樣……多好啊……”

你要真是那樣,這時候,就不是俺一個老婆子來這里看你了!

老人罵著,卻眼紅了。

“騙子,你說你出來找俺,你找俺啊,你怎么……不找俺啊!”

鬧騰的娃娃們,荒蕪的村子,沉浸在過去的老人……

但這樣的畫面,卻被一個……陌生的人影打斷。

娃娃們驚恐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哄一下四散,然后又在懷念過去的老人跟前匯聚,戒備和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陌生人。

剛剛打過“鬼子”的小娃娃,緊張兮兮的問:“你……是鬼子嗎?”

“不,我是打鬼子的。”鄭英奇對著孩子們和聲的道。

老人驀然回首。

鄭英奇愣住了。

他隱約能看到老人歲月洗禮過的臉上曾經的影子。

“后生,你是?”老人看不出被系統隔絕了時空后的他。

鄭英奇怔了許久,才說:“我……我來看看。”

老人感覺這個后生很親切,笑吟吟的招呼:“小后生,這里可沒啥看頭。”

“我聽說……很多年前,這里打過仗,我……我在那個部隊當教官的時候,他們說過,我休假,就過來看看。”

老人戰戰巍巍:“部隊?你是部隊上的?你說的是……”

“獨立團……偵察連……”

老人很健談。

她很喜歡這個出自她男人部隊的后生,便陪著這個后生,講述了很多年前的那一場仗。

那早成了老人可在靈魂中的回憶和所有,老人講的非常詳細,她……怕她走了,沒人再講那個人的故事。

鄭英奇默默的聽著,像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許久,老人講完了那個故事,自嘲的說:“人老了,就是愛嘀咕,后生……你別見怪啊!”

“你……您……你……后悔嗎?”鄭英奇艱難的問——他問的后悔,是老人為了那個人孤守了一聲,值得嗎?

“后悔?干嗎后悔,俺男人頂天立地,俺守他一生,后悔啥?”老人笑哈哈的說:“俺男人啊,那是真的頂天立地,俺有什么可后悔啊?哈哈,小后生,老婆子我啊,現在就盼著那么一天,到那時候,老婆子俺就天天纏著他,讓他把這些年都給俺補上。”

鄭英奇澀聲說:“他……一定很樂意補上。”

“嗯,他,一定很樂意。”老人笑顏如花,像極了那天穿上了最干凈的衣服戴上了紅花的時候。

那天,鄭英奇接到了一個電話:

“鄭英奇,相親嗎?有個老大不小的姑娘,挺愿意和你相親的。”

“對不起,他……找到了。”

撕心裂肺的沉默后:“是嗎?那恭喜啊,我的給人家說說了,差點白跑一趟。”

“嗯。”

“好啦,掛了,我這……要訓練了。”

那天,鄭英奇問系統:

“你好久沒發任務了,我想……到解放戰爭時期去,成嗎?我欠了很多東西,要……還。”

系統說:

“如你所愿。”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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