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追遠也站了起來,也不挽留,向我作揖那就不送了。”
我腳步匆匆帶著硯茗和硯姬而去,此時走得快,才能配合剛才的話題。
出了‘姹紫嫣紅’他們兩人一左一右摟著我,很是親密間。
只聽到硯茗低下頭,對著我耳朵輕聲耳語有人。”
都這樣了,御追遠居然還派人盯梢,太小心了吧。那么只能繼續演,演戲就要演全套的。
立即裝出生氣的樣子,我推搡著兩人,聲音不輕不重走開,剛才說得都是什么話。你們兩個要吃醋都吃到外人面前了,叫我這臉往哪里擱?要不是我臉皮子厚,早就抱頭逃了。”
兩人被推開,一個個象是狗皮膏藥一般,又粘了上來,甩都甩不掉。
硯姬笑哄著人家羨慕都來不及呢,怎么會笑話。他們笑都是眼饞”
“對,眼饞。”硯茗邊走邊請搖著我手臂好百花,要不今晚我們兩個一起幫你敲背?”
“還提敲背?”我故意一聲嚴厲昨晚差點把我弄斷了氣,原來是怕我吃醋。今天再敲,還兩個一起敲,我真的要斷氣了。我斷氣后,這山莊易了主,看你們還能住這里不。”
“好了,知道了。”硯姬挽著我的另一條胳膊,喈喈地笑著那就真敲背,而且捏肩好不?”
硯茗還加上一句還有捏腳。”
“真的?”我好似興奮了起來,但立即長長吐出一口氣這還差不多,那么快點回去吧”
到了屋里,硯姬真的幫我捏肩膀,我還翹著腳,而硯茗真的幫我捏腳。那個爽呀,捏得我直哼哼唧唧。開著所有的門,想看盡管過來看吧,看看我這種神仙位置都換不來的幸福生活
第三日睡到日上三竿,吃完早飯加午飯,又看了會兒書,我們在屋子里吃西瓜。
西瓜是吃飯時放進院子里的井水中冰鎮的,正當一日中最熱的時候吃,很是解暑。我們還比賽吃西瓜,吃得是臉上手上都是西瓜汁。
硯姬已經少了份憂慮,多了份開心。看看我和硯茗,都是進過大牢,腦袋系在褲腰上過的,也算是大風大浪經歷過。應該明白,如果命真是要死,再擔心也沒用,不如死前活得讓舒服點。
院子門敞開著,誰都可以進來。我斷定每日都會有新花樣出來,否則這人生過得太平淡了。
果然,不久,一個伙計扶著牡丹來了。
硯姬說過,能當上貼身丫頭的都有兩把刷子,誰能保證牡丹跟御追遠演的是不是苦肉計。
伙計扶著還在養傷的牡丹站在屋子門口莊主,叫她歇著硬是不肯,說要過來謝你”
“好好養傷才是,要過來也等身體好了才是?”我趕緊的扔下啃了一半的西瓜,抓起桌上的軟布擦了擦汁水淋漓的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坐,西瓜要吃
“多謝莊主救命之恩”牡丹站都站不穩,卻硬是要跪下來。
見她淌著眼淚,一番情真意切,我還是硬著心腸提防著。知人知面不知心,畢竟這關系到硯姬的命,容不得一點馬虎
“這怎么使得,快起來,起來呀”我走過去,扶起牡丹。雖然鞭傷沒有傷到骨頭,但也抽得挺狠的,臉頰上都有一條。
“不要客氣了,快點坐吧。”我示意伙計將牡丹扶到椅子上。
“奴婢不敢”牡丹嘴里稱著不敢,但最終坐下了。低著頭,看著扭著衣角的手,好似有點緊張的謙卑道這幾日,想起以前之點滴,不免對莊主出手相救心存感激。如有從前何得罪之處,請莊主見諒。”
叫我見諒,其實在跟我套近乎。五年前我第一次汴京前,牡丹確實教導過我,那時也很盡力。
“什么見諒不見諒的,說得太客氣了。”我將兩片西瓜放在牡丹面前,和顏悅色道你盡管在這里住下,早就幫你想好了。你調教姑娘有一手,到時老鴇們還不爭著請你授課去?你邊賺著,邊還我贖身錢,也不多收你,二百五十兩銀子,大約最多一二年就回來了。到時你還可以從良改嫁,找個媒婆嫁到遠點沒人知曉你身世的地方,過過和和美美小日子也不。不想走,也就住下,這里的錢可以賺到你數得手抖。”
牡丹低著頭,哽咽起來多謝莊主,奴婢一定會盡力的。”
硯茗和硯姬坐在旁邊,不聲不吭地看著牡丹,小口啃著西瓜。
牡丹抬起頭,看著硯姬,眼眶紅了。半響才喃喃道真象,真的好象。”
見我還是笑著看她,牡丹吸了吸鼻子,低頭道奴婢失態了,莊主見諒。因見這公子,實在太象奴婢服侍的主子,而主子慘死一直讓奴婢內心自責,悲慟至今。剛才一見公子,猶如死者復生,心里……”說完手背抹著眼淚,嚶嚶哭了起來。
硯姬朝桌上扔下一塊西瓜皮,眉頭微結,很是不爽老是說我象那個人,這幾日聽得耳朵里快起繭子,真煩死人了”
“知足吧”硯茗捧著西瓜酸溜溜著我要和百花在一起不容易呀,而你只一面就留下了。其實全靠你這張臉,我還妒忌著呢。”
“奴婢多嘴,公子見諒。”牡丹趕緊的賠不是。
硯姬冷哼一聲,沖著牡丹嘟起了嘴,眼睛一翻沖了一句我不見諒又如何?”
牡丹一時間懵住了,半響都沒說出話來。
“好啦,別生氣了,吃西瓜”我立即塞了片西瓜給硯姬。
“哼”硯姬忿恨地咬著西瓜,吃了起來。那捏著西瓜的蘭花指,翹得還真是漂亮,看得牡丹眼睛都直了。我到現在,都有時會忘了翹。
我溫和地對牡丹道你身體還沒恢復,快回去歇著吧。以后的事,等以后再說。”
牡丹欠身謝過后,伙計扶著回去了。
等人都走后,硯姬和硯茗相互對看了一眼后,對著我搖了搖頭。我立即心知肚明,他們都不信任牡丹牡丹雖然做得滴水不漏,但在這里又是傷感,又是催淚,很難說她不是來試探的。
雖然我現在買下了她,但這個黑道幫派的勢力真要殺個人,還是易如反掌。為什么不去動硯姬的原因,在硯姬剛來時就談到過了。任何幫派,論黑白都怕惹上官非,官越大,越是麻煩,所以如果不確認此人一定要殺,就絕不會在百花山莊里胡亂殺人。
不管牡丹是不是派來的細作,等御追遠走后,一定找個理由讓她離開百花山莊。對了,索性就塞到汴京的攜香院,說是教那里的姑娘。讓她離硯姬和御追遠的江南地盤,越遠越好。
第四天,御追遠又派人來請了,說是明日晚上就要啟程,所以來請告別酒。原本我還想拖到明日請他,吃完就再見,沒想到他先請了。
于是我反請,御追遠不答應,非要他請客不成。最后宴席設在大包房內,酒席算我請。
晚上,我按時過去了。
御追遠見我一人前來,于是問兩位美人怎么沒過來?”
我按原來設想好的搪塞著他們倆個今日為了一件小事鬧不開心,鬧得實在太厲害,索性讓他們呆屋里想去。”
御追遠站起身,自顧自的往外走去,嘴里全是勸慰的話那哪成呀越是呆著,越可能慪氣,不如一起叫過來,喝上幾杯酒,也就什么事都忘了。”
我也只能跟著去,反正院子大開著,本來就算誰都可以進去。這幾日我們早就默契好,任何人去,都別想聽到一字半句。
看來這小子果真什么都聽好了,我都沒說我院子在那里,他就很認路的一路直奔。快到院子時,他卻停了下來。
轉身故作神秘地對我道很想看看這兩位美人在莊主不在的時候做些什么要不我們偷偷進去,躲在暗處一探究竟?”
我笑了出來就那么大的地方,躲在哪里暗處?”
“跟我走便是。要不這樣,我們個賭,誰先出聲,哪怕踩了地上的樹枝,跺跺腳,凡是出聲了,誰就輸五萬兩銀子如何?”御追遠還弄出花花來,好似yin我和他賭。
我繼續笑著難道我們算一輩子都不開口,還一動不動的當木頭人?”
“是個問題”御追遠又想了想道要不這樣,我出聲前,你不出聲,就算你贏最晚不超過一個時辰。”
我嘿嘿笑著五萬兩太少,十五萬兩。”既然他要跟我賭,而不是點了我的穴,那么要賭就賭大的。
“行,一言為定”御追遠小心的將頭探進院門,喊退了所有人,帶著我進了院子。我的伙計也在院門外候著。
他并沒有帶我進屋,而是躲到院子的樹旁,那里有個大籮筐。他拿起籮筐,將我們兩罩了起來。看來籮筐也是事先放好的,我記得沒在這里放那么大的籮筐呀。
難道他要使詐,讓硯姬到院子里,承認的身份,隨后御追遠就等著我如何擺平這件事了。或者他根本不想擺平,而是有理由說我不要再插手他們幫派的事,將硯姬帶走處置。
黑道雖然不想惹上官非,但是有些時候,幫規比王法還要嚴苛,真的是江湖事,官府也會盡量不插手的。
正想著,又有人進院子,我一看,是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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