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弱水
進了屋,硯茗、硯姬放下了我。坐在桌邊,左右陪伴,這副樣子就象是要審問了。
不用他們問,我直接回答了:“太子對百花山莊起疑,目前打發了過去,不知道他是不是相信我們。”
“那就不妙了。”硯姬到底專門培訓過勾心斗角,腦子立即就聯系到了方方面面。他抓起桌面上的茶壺,飛快的倒了杯水,放在我面前:“如果他還是疑心,那么早晚會鏟掉百花山莊的。”
此時他不用再偽裝,可是很多事已經養成了習慣,比如任何時候都會翹蘭花指。剛才倒水時就翹了,翹得非常好看,我都學不會。
硯茗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太子會想,這七百來號人,足夠揭竿而起,再加上百花山莊的聲譽,必定會有更多人加入。”
硯姬出了個主意:“要不打算起來,在其他地方購置田產,將百花山莊里的人陸續分流出去。”
什么分流,就是分家正好說得嘴麻舌干的,我一口氣將杯子里的水全喝完了。
“此事我知道怎么做。”我站起來,不想再深談。畢竟百花山莊是我的,怎么分家是我的事。
捶著腰背往床邊去,我伸著懶腰:“累死了我先睡一會兒。”
剛脫下衣服躺著,硯茗和硯姬就一左一右貼上來了。
“我的兩位老爺,你們就饒了我吧。”不等到他們,我先討饒起來。
“不是啦”硯茗妖媚的臉湊得很近,嗲得讓我渾身骨頭都酥了:“人家為了成全你和孫將軍,都已經熬了那里久。說什么你也要告訴我們,孫將軍跟你說了些什么,是不是打算生孩子,什么時候再回來?”
“是呀。”硯姬手指撫弄著我的臉頰、耳垂,不讓我睡去:“先說好了,要生先和我生,不準有插隊的。”
搞了半天是吃醋,我閉著眼嗯嗯地答應著。反正我現在是睡著了,無論答應什么,醒來都不作數。還生孩子,趙鳳不完蛋,打死我也不敢生
太子住了二日,沒有叫姑娘,只是坐馬車在莊中到處游玩。一定是觀察任何蛛絲馬跡,看看莊里是否有當趙晟大本營的跡象。走時也沒通知我,是悄悄而去,走了半日才叫一個侍衛結賬,并且向我說了聲。
日子過著,我很想過年,又期盼時間過得慢點。過年時,朝中官員有很長的假期,那么逸風他們全可以到百花山莊了。但任何事物都有利有弊,到時那么多男人一起回來,我該怎么辦?
爭風吃醋一定難免,特別是陪夜問題上,難道弄塊正方木頭,每面刻上一個男人的名字,當骰子扔,扔到哪一面,就去這面寫的男人那里?
硯茗和硯姬已經看透一切,他們象我一樣,只要能活著就行,不在乎什么世俗禮儀。全當自己已經死了,現在活在夢境中。
相處時間長了,也就有了視覺疲勞癥。不是說蜜月時天天幾次,蜜月后一天一次,一年后一周一次,時間越長次數越少。我們都敏感的感覺到,彼此的感情從剛開始的熱情澎湃,漸漸朝著細水長流的老夫老妻發展。
所以我采用一些手段,保持著彼此的新鮮感。比如分居幾日,然后再住在一起。說是分居,其實就是在山莊里每人一套院子,不出山莊,分開睡,各忙各的。
也確實有效,每次在一起時,他們就非常的……這不,又將我弄得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了。
看著昨夜陪我的硯茗,醒來后用慵懶嫵媚的嬌態橫臥在我身邊,捻著一縷頭發笑盈盈的看著我。而我也只有看著他的力氣了。
我很是無奈,忍不住問:“你們住在別院時,怎么不找些姑娘陪陪?”
硯姬笑著用他已經捻得順滑的黑發,輕撫著我的臉。發梢掠過肌膚,癢癢的:“我們不會去找的。”
“赫赫赫,那么好?什么時候你們成了三從四德的賢夫了?”我苦笑著。
硯姬躺了下來,一條玉臂穿過我的頸下,笑臉面對著我:“我們不是國公,也無一官半職,只是個下等人。如果我們找了其他女人,你一定會從中撮合,把我們嫁出去。我們才不干呢,所以不找其他女人,讓你一點可乘之機都沒有”還捏了捏我的鼻子。
看來自從萬貫硬是被貴公公塞了個大家閨秀成婚后,這倆個家伙已經完全掌握了我的手法。如果硯姬硯茗有其他女人,我確實會從中撮合。
我喈喈地笑了起來:“你們倆是身體不行了,還是忍著?需要時怎么辦?”
硯茗笑得比我更壞:“當然是自己解決想不想知道怎么做的?反正你最愛摸那里,來,我來教你……”他真的拉著我的手,引導著往那里伸去。
“呸,臉皮真厚”我輕啐一口,但還是興致勃勃的捏著。嘿嘿,這才是人生,幸福的人生。
秋天到了,開始落葉,桂花香飄山莊。
現在所有信件都是由萬貫親自帶回,除了趙晟身不由己,逸風、貴公公、福公公,都開始準備退居二線,意圖趙鳳一倒就急流勇退,回百花山莊過悠閑自在的生活。
但我有自己的打算,不想呆在百花山莊里了,想到外面幽靜點的地方,另買地造房。百花山莊人太多,住著就是圖個熱鬧。等逸風他們都回來后,百花山莊就讓給大郎和狗剩管理吧,我們就有空時住住,想清靜時離開。
但是不急,我還很年輕,只要不死于非命,生活的路剛開始。趙鳳還在敲木魚,就怕她咸魚翻身,又來個復活,所以一切可以慢慢計劃著。
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和我的美男們在一起,幸福的生活,相敬如賓。我還要幫他們每一個生個孩子,當然沒辦法生的也只能算了。
又是分居的時候,我獨自一人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賞著即將圓的明月,聞著桂花香,很是懈意。而硯姬和硯茗帶著他們所管的姑娘們,去攬生意了。等到八月十五月圓之日,我們再聚首,慶中秋。
心中其實還有很多牽掛,眼前的不用去說。羽失蹤了快一年了,到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還有北華……
北華,我欠他好多他頂了我此世的罪罰,一定過得很苦。真希望此生能見到,看看我能為他做些什么。
“咣當”我正在思念中,院子門被踢開了。
聽聲音,門又壞了。壞了換,換了又壞,都幾次了。這次是誰?大約是孫揚威聽到什么閑言碎語,過來發飆了?還是趙鳳從皇宮里出來,帶著人沖過來了?
無所謂,習慣了,一切都習慣了如果真的一刀砍了我,反而有點奇怪了。要來則來吧
實在不想再見這些丑陋的面孔,我繼續躺著躺椅上,閉上眼假寐。
門口腳步嘈雜,看來人不算少,沒有八個也有六個。但幾乎都停留在門口,只有一雙腳,慢慢地閑庭信步往我這里挪。
走起路來還挺斯文的。斯文有什么用?周珩看樣子也停斯文的,其實是個斯文敗類。
繼續閉著眼睛,如果真是周珩帶人來報復解氣,現在這里除了我,什么伙計都沒有,還沒喊就立即給砍了。
不時有踩在干燥落葉上的輕微咔嚓聲,走到我面前終于站定。
一個聲音響起:“你就是劉百花?”很好聽,很磁性男人,正值青年。就是口氣冷了點,好象就是來尋仇的。
算了,仇家到了,總要招呼一聲,也可以早點送我上路。我懶洋洋地睜開了眼,隨即愣住了……
我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慢慢地走近了面前的這個男人。手抬起,帶著顫抖地扶上了對方的臉頰,眼眶發紅了……
對方見我如此,愣在了那里,微微低頭帶著詫異地看著我。就連我的手觸碰到了他,都未拒絕。
我哭了,是激動和幸福地哭了。上天恩賜我,讓我又一次見到了,見到了一直朝思暮想,從未間斷的人……
我放下了手,雙臂緊緊環抱住了他的腰身,將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口上,帶著所有的思念顫聲嚀出了他的名字:“北華……”
這些年我好苦好苦,但幸運的是我還活著,否則就見不到他了。在地府奈何橋上等待他來的話,不知道要等多久。
對方身體微震,不可思議地輕聲道:“你認錯人了”但他沒推開我。
“不會認錯的,你就是我的北華。”我淚流滿面,在他懷中傾述著:“北華,我好想你,一直想你。終于見到了你,你來了……”
仰起了頭,踮起了腳尖,我遞上了自己的雙唇,唇上雖然沾上了淚水,但原本咸苦的淚水,此時是如此的甜美。
我緊緊擁著我的北華吻著,想用自己的炙熱,來讓他同樣的燃燒起來。
他先還是象木頭一般的站著,但隨著我的深入,他體內的火也被點燃。他也擁抱住了我,與我的唇舌纏滿著。
當我x在他胸口,與他一起喘息不已時,他猛地將我橫抱起,大步往屋里走去……
(沒卡H,這幾天有點緊,所以上清水文。情節嘛,嘿嘿,干材烈火自己想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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