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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她被逼,被拐為妾,被冠上yin賤之名,溺死于隆冬的水下。
再睜開眼,回到了不曾遇見他之前。
命運多劫,不可逆轉,該遇見的還是不可避免。
她卻不肯就此束手,踏上老天預先給她譜好的宿命。
有一種人,遇到不可更改的錯誤,會竭力想辦法矯正,當然這矯正的辦法又有許多種,或者是被動些,繞開這個錯誤,重新開始。或者是盡力的面對這個錯誤,調整自己,改變對方,以期達到錯錯相消得正。
也有一種人,索性自暴自棄,錯上加錯,怎么更錯怎么來。
很顯然莫殊靜屬于后者。
她把這下半輩子的盼頭都放在了費耀宗的女人身上。
米素心就是個蠢的。那點小心機對于莫殊靜來說浮淺的可笑,她都不屑于和素心對上一對。只不過拿她當成了消譴,實在無聊乏味的緊了,就管束上她一回。
素心一旦老實了,她又覺得實在沒意思,就放松放松,甚至鼓動人有意無意的挑起事端。
素心不負所望,總是在她想要的時候生出事端來,再被她狠狠的打壓下去,狼狽不堪。
費耀宗似乎看透了也煩透了這樣的后院游戲。
他幾乎夜夜晚歸,甚至還有在外留宿的時候。
老夫人年紀越發的大,除了看著膝下這兩個孫女一個孫子,竟是外事不管。府里的事早就交給了素言,她只一心吃齋念佛,含飴弄孫。
而莫殊靜也不屑于去老夫人面前告狀。
那是她的兒子,再壞再不著調,她也不會承認是她的錯誤,只會怪到莫氏頭上是她不知道體貼,才失了費耀宗的心,讓他樂不思蜀,流連不歸。
莫殊靜一大早就把人都召了來,吩咐:“都按我的吩咐準備好了?”
一應下面站著十數個媳婦、婆子、丫頭,大都是她從莫家帶來的,也有后來在費家招攬在自己麾下,對她絕對忠誠的。
見眾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要大顯身手的模樣,莫殊靜只是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換了衣服,帶人出了府。
直奔后街。那里有一座精致的小宅院,是費耀宗新近購買的。他哪里來的銀子,莫殊靜不關心,他買了之后有沒有報入公中的帳,她也不以為意,她在乎的,只是那里住著的是誰。
不可能是大家閨秀。
自甘下濺的人不是沒有,就像米素心這樣的,好歹也算是嫡女,卻甘愿為妾。可好歹還是有皇上的旨意,也算是光光榮榮的進府,她再也做不出來私奔為妾這樣的事。
因為一旦私奔了,那就是脫離了家族家庭的庇護,完全把自己交到一個不知道是不是能夠托付終生的男人。
沒有哪個大家閨秀會做出這樣蠢笨的事來。
最讓莫殊靜氣的就在這兒。若是清清白白的小戶人家的女兒倒也罷了,她認,說不定還會好言好語的把她接回去,和素心一樣供在府里,時不時的敲打敲打她們,引以為樂。
但絕不會少了她們的衣食,左右不是花她自己的錢。
如今費府里沒有分家,一應分例都是公中的,說到底就是吃祖上留下來的田產,再就是費耀謙的餉銀。費耀宗手里幾乎攢不下余錢,他整日里吃喝玩樂,又時不時的呼朋聚友,間或再買幾件“稀世”古玩回來……
大部分,他都是伸手朝老夫人要錢。
可是費耀宗居然把一個青樓女子納為姨娘,安置在府外。她出不來這口惡氣。
他不想好好過,放著妻子和女兒在家里不管不顧,他自己在外風流快活,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便宜事?
她不是他的負擔,可他卻是她的負擔,她的恥辱。她這一生,都因為嫁給了他這樣的男人而變得可悲,并且成為世人同情和可憐的對象。
他不想好好過,那就別過算了。
婆子們兇神惡煞一般敲開了院門。守門的兩個婆子一見是陌生人,還要攔,被莫殊靜手下的兩個婆子用力一推,就摔倒在地。
莫殊靜冷笑一聲,道:“還挺忠誠,是條看門的好狗。”喝令兩旁:“還愣著做什么,給我綁起來堵住嘴,扔到一邊等你家二爺回來自行發落。”
她才不想臟了自己的手,就當是給費耀宗通風報信了。
那兩個婆子一聽知道是二少爺夫人,哪敢吭聲,不用費勁,就被綁起來扔進了一旁的房里。
莫殊靜帶人直奔正房。
一路走一路暗自咬牙:這女人活的還真是滋潤。瞧這院子里花木扶蔬,鳥語花香,一派麗景。她一個人守著一個男人,倒真是此生之幸啊。
她就是納悶,怎么什么樣的男人都有人喜歡呢?費耀宗這個人,除了吃喝玩樂,什么都不會,做人也就是那樣馬馬虎虎,未必有多少真正能夠靠得住的朋友,都是些酒肉朋友。做事就更不用說了,整個一個紈绔子弟。
今日手里有錢,明日說不定就一擲千金,揮霍一空。誰跟了他都不會有安全感,怎么還有女人愿意為他洗盡鉛華,托付一生呢?
若是她可以自主選擇,她情愿一生孤老,青燈古佛,了此殘生,也絕對不嫁給費耀宗。還生了一個女兒,將來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命運……
正房里有銅盆落地的聲音,接著小丫頭抱頭鼠竄,跑出來沒幾步,就被莫殊靜帶來的人幾個嘴巴抽腫了臉頰,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按跪到了地下。
莫殊靜冷冷的瞥了一眼,懶的抬步進屋,只朝著屋里道:“出來吧。”
門簾一挑,一個高挽發髻的青衣女子步出房門,站在臺階之上,朝著莫殊靜望過來。那一張臉,白膩如玉,那一雙眼,明如秋泓,那一張嘴,紅若涂朱。身段窈窕,樣貌絕美,舉手抬足間風情盡顯,真是絕世無雙的佳人。
莫殊靜冷冷的望著,真是說不出來的滋味。說恨吧,有那么一點點,卻不是恨這女子,而是恨費耀宗。他一無是處,怎么就有這等艷福?
說妒吧,也有那么一點點,曾經她和費耀宗也有過那么一段如膠似漆的時光,雖然彼此知道不過是做給旁人看的,可那會費耀宗倒是誠心誠意的要跟她過好日子。
可是現在,他忽然就像變了一個人,對她不假辭色,連最起碼的敷衍都不屑了。
原來,他是另有了新人,而且不比自己差。不論容貌,還是舉止,這眼前的女子,倒真不像風塵中最粗俗最低賤的女人。
還有一點點的泛酸,一點點的氣怒,一點點的不甘,一點點的惱羞。
那又怎么樣?
盡管她現在站的位置比較高,可是莫殊靜卻想,不論這女人現在有多得意,她都能把這個女人從現在的高位上拽下來。
并沒對峙多長時間,莫殊靜便吩咐:“將她綁了,帶走。”
那女子這會才終于露出了慌張的神色,往后退著,道:“你敢,等二爺回來,他不會放過你。”
莫殊靜好笑的望向她,道:“你還真是天真,你以為你自己是什么東西?莫說你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ji女,就算你是正經八板,從費家大門抬進去的平妻,我一句話,要你死,你絕對活不成。”
那女子便哭了起來:“我又沒做錯什么,你找也不該找我,該去找二爺評理……我要見老夫人,讓她老人家替我做主……”
莫殊靜懶的給她上人生課,更懶的跟她解釋她這樣地位低微的人該如何認清本份,如何腳踏實地,如何茍延殘喘了。
早有她的貼身丫頭站出來,上前劈頭就是兩個耳光,打的那女子左右晃了兩晃,瑩白的臉頰腫的老高,鮮明的五個手指印,讓那張絕世的容顏變的慘不忍睹起來。
這會就是費耀宗在眼前,只怕也就是別轉了頭,不想再多看一眼了。
丫頭插腰罵道:“你是什么東西?既進費家門,我家奶奶就是你的天,你就是地上的泥,吩咐你什么,你就得乖乖照做。奶奶心里不高興了,說聲打發,你就該立刻滾蛋,不然,死你都不會挑日子……”
莫殊靜沉聲道:“跟她廢什么話,即刻拖走,找個街上的人牙子,賣的遠遠的……”
夜長夢多,拖的時間越久,誰知道費耀宗會不會得了信回來?莫殊靜的確很想看到費耀宗臉上那種沉痛加懊悔加無耐加憤慨的表情。
可是這種人,逼的太過份,反彈的也會太厲害,她不想和他正面沖突。他再怎么發瘋她不管,她可不想陪著他一起丟人。
婆子丫頭將那女人拖下去。那女人哭哭啼啼,掙扎不休,還要一口一個二爺回來如何如何……莫殊靜毫無耐心,冰冷的道:“給她點教訓,讓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人生的波折……”
不一會便傳來了那個女人凄厲的叫聲,接著便軟倒了身子,像個死人一樣被人拖了出去。
莫殊靜將院子原封不動的鎖好,帶人揚長而去。
當晚,她等回了費耀宗,卻沒進她的房,直接進了米素心的廂房。那夜,廂房里的燈亮了一夜,莫殊靜也一夜未睡,眼睛盯著桌上的燈發呆,耳朵里滿是米素心那的不知羞恥的叫聲。
一連半個多月,費耀宗早早回家,只在廂房和米素心夜夜笙歌,日日宵。他見都不見莫殊靜一面,只當這院子里除了米素心和他,再無第二個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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