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種單挑本宮?·正文第一百七十四三千
書友熱讀:
而對方亦越發的抱緊著自己的身體,氧氣的灌入,并沒有讓她有任何意識,反而更加的害怕,腦子一片空白。
十一……
她看到的是,兩人在雪地里狂奔,看到是她們在水里,十一抱著她掙扎,看到十一焚化在火中,明艷而悲傷的臉。
冰涼的水猶從身邊掠過,她的身子,猶如海藻無力的漂浮,亦任由抱著自己的人,在水中掙扎。
潰對方的唇,不斷送來氧氣,然而,她原本抓著他的手,已經因為刺骨的寒冷,而無力松開。
“阿九……快醒過來。”
耳邊,那個聲音一直輕輕的喚著,不停的在耳邊喃喃喊著這個名字,“阿九……對不起。”
綏對不起什么?
阿九聽不出那個聲音是誰,只是覺得,身體突然脫離了那刺骨的冰水,然后身上的衣服被褪去,貼著另一個人滾燙的皮膚,然后又被緊緊的裹著。
身體在顛簸,那個人抱著自己的人,應該在奔跑。
只是,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讓開,備水。”
那一路溫柔喚著她的聲音,突然多了一分暴斂。
甚至可以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身上突然涌起的殺氣。
于此同時,她的身體,再度被卷入水中。
不要水,不要水?
阿九心里痛苦的喊道,然后身體繼續下沉,本以為,又要卷入無盡的黑暗和深淵,身后那一雙手臂再度將她抱住。
而那水是熱的,包裹著她迅速將她凝凍的血液融化,只是,那因為寒冷和害怕的臉,依舊在霧氣中呈現著死人才有的蒼白。
隨著溫度的升高,本來沉著的身體猶如海綿一樣,漂浮了起來。
而那個人從后面抱著自己的人,甚至能迷糊的感覺到對方的發絲拂過她的身體和面頰。
只是,如何也醒不過來,甚至于眼皮都無法抬起來,身體更是無力,仿佛這不是她身體。
水溫還在升高,但是遲遲醒不過來。
然后抱著自己的那個人,取來了衣服,將她抱離水中。
----------------------------女巫の貓-----------------
那一夜,天空突然飄雪,整個金水弄罩在一片雪色之中。
白色的帷幔帳子,映著屋子里的火光,透著一種柔和。
景一碧坐在前面,看著床上依然昏迷的人,眉心不由緊鎖。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景一碧放下簾子,將床上的人遮住,只是將她依舊冰涼的手,放在了帳子外面。
門推開,冷風夾帶著雪卷了進來,景一碧眸色當即一沉,然后將床上之人的手緊緊的包裹著。
“將門帶上。”
還沒有等來人關門,他已經冷聲吩咐。
進來的人,是一個面容慈善的老者,進來,朝景一碧微微行禮,然后放下了藥箱。
“你看看,為何她還沒有醒。”
“是。”
大夫點點頭,扣住阿九的脈搏,認真的把起脈來。
屋子里,流沙的聲音清晰可聞,大夫眉越發擰得緊,卻是一直抿唇不說話。
“到底怎樣?”
許久,大夫將阿九的手放在帳子里,起身對景一碧弓身,“回公子,情況不是很好。這位夫人,好像身體本來就有寒疾,現在落入水中,寒氣更加根深蒂固,雖然及時驅寒,然而卻只是表面。”
“那到底如何醒過來?”
“這個……”大夫為難的嘆了一口氣,“老夫即便是開藥也無濟于事,唯一的方法是找一個內力高深的人,每日為夫人驅寒。而且,千萬不要碰任何冷的方小說西。現在時置冬日,即便是坐在沒有鋪墊的凳子上,很可能都會讓寒疾復發。
“更何況,夫人如今有孕在身,雖然剛才落水,沒有動胎氣,但是若不小心,胎兒也會不穩。”
“什么?”
景一碧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大夫,聲音多了一份凄涼,“你說她真的有身孕了。”
“呵呵,公子莫不是大意,連自己夫人懷孕都不知道。老夫剛才把脈了許久,雖說夫人體質不好,不過,胎兒安穩,可見夫人平日相當注意保胎,而且夫人身上有幾味老夫熟悉的藥味,都是世間罕見的名藥。”
景一碧怔在遠處,目光落在帷幔帳子上,然后聲音微微輕顫,“給大夫打賞。”
很快進來一個人,將大夫送到門口。
“等等。如果她醒不來,腹中的孩兒會如何?”
“公子,母子一體,夫人若醒不來,不久寒氣就會凝斷所有血脈。”
大夫頓在了此處,話已經說得很明了。
房門再度關上,屋子里只有他的側影顯得十分的落寞。
許久,他重新掛好簾子,看著昏迷的人,然后手指輕輕的撥開站在她唇邊的一縷青絲。
凝斷所有的血脈?
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捏住,他悄然的握著她的手,喃喃問道,“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你怎么這么傻,不知道這兒多危險嗎?”
從來沒有如此懊悔過,懊悔自己竟然在那個時候,想著愚蠢的方法,跳入結冰的河中。
如是知道這個結果,他寧肯在房間里,也不會帶她進入危險的地方。
“你曾說,永遠不會將我置身于危險之中。”
他將她冰冷的是手貼在臉上,小聲的說道,“可是,我卻一次次將你置身于危險之中。”
“那里多安全啊,可你。為何偏偏還跑過來。”
聲音多了一絲憤怒和責怪。
原來,自己在面對這個人時,情緒也容易失去控制。
自嘲掠過嘴角,他的手,放在她小腹上,然后痛苦的閉上了湛藍色的眼眸。
“公子。”
門口傳來了五娘的聲音,景一碧坐在原位置未動,只是說了一聲進來。
五娘端著藥,輕輕的推開門,然后飛快的合上,避免風雪吹進來。
藥是剛剛煎好的,冒著熱氣,五娘小心翼翼的走過屏風,剛好看到景一碧的側臉。
而床上睡著一個人。
看清那個人的容顏時,五娘面色頓時慘白,險些拿不住碗。
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清秀臉,發絲散開,白皙漂亮的脖子若隱若現。
不,腦子里突然閃過幾天前在客棧碰到的一個人,她見過這個人,是的,準確的是,見過那漂亮白皙的脖子。
當時才進客棧時,一個人慌里慌張的跑來,險些將她撞到。
那個人是男子的口音,干凈低沉,但是對方低著頭,再加上時間緊迫,她只是注意到對方頭發的脖子很美。
目光再看到公子緊緊的握著對方的手,五娘頓時覺得一陣刺痛,輕聲道,“公子,藥煎好了。”
“阿九。”景一碧騰出一只手,放在阿九額頭上,“醒來喝藥了。”
阿九?!
聽到這個名字,五娘整個人大腦一片空白,許多畫面瞬間沖刺著記憶。
她想起了在客棧看到的另外幾個人。
想起了被公子藏起來的那個娃娃。
想起了落花樓……
想起了公子蘇州回來后,一直喊著的一個人名。
想起了公子曾在房間里反反復復的寫的一首詩詞。
想起了……
原來,是這樣的。
原來是這樣……
“將藥給我。”
五娘將遞給君卿舞,慢慢退出了門,轉身過屏風時,眼眶一滴再也忍不住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門外,大雪紛飛,分外的寒冷。
五娘捧著臉,“公子,您何必選擇走這條路。”
這一條根本沒有前方的路,一條更沒有退路的路。
這一夜,大雪下個不停,五娘站在樓頂上,突然覺得,這或許是她看過的最后一場雪了。
-------------------------女巫の貓------------------------
幾天前偶勵志要當一個PVP……努力訓練中。求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