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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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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0-08-31  作者:犬犬
皇帝的寢殿在市長宮殿的最深處,位于一塊占地極廣的水池中央,成片的粉色蓮花在水中清雅吐芳,婀娜多姿的花蕾宛如少女的臉龐,讓人心醉神怡,奇卡魯市雖然處于沙漠之中,但卻是個有水有樹的沙漠綠洲。

感謝大自然的恩惠,在這樣酷熱難耐的中午,還有沁涼冰潤的水可供消暑之用。

一抹嬌小的身影懶洋洋地斜躺在水池畔的軟塌上,銀色的發絲隨著微風飄起,與粉色的蓮花、淀藍的池水融為一幅絕美的圖畫,粉雕玉琢的芊芊玉手撥弄著池中的水,一圈圈漣漪從她的手向外擴散,讓沾滿水珠的粉蓮隨著波浪搖曳著,玉手的主人似乎玩上癮了,雙手掬起清水,灑向離她最近的小花,銀鈴般的笑聲在空氣中回。

須臾片刻,那只粉潤的小手離開了水池,滴落的水珠剔透如水晶的在地面上散開,直到玉白的皮膚上再沒有水珠可滴落后,才如同一把玉梳穿插于銀絲之間,享受著正午寧靜的閑暇。

閑暇?應該說是無聊吧!

阿爾緹妮斯瞥向一旁的白衣侍女,笑意微綻,她靜如磐石地跪坐在沁涼的地上,始終不曾動過,記得她的名字叫麗莎,清秀可靈,年紀約莫十五歲左右,是皇帝派來服侍她的,更正確的說是監視。

嘆息一聲,視線轉回蓮花池畔,美眸流轉,波光粼粼的池面映照進眸中,讓她的紫眸染上一層金色地光芒。

離那日的打賭已過了半月,她和皇帝也相處了一段時日,其間倒也算平靜,她受到的待遇與貴族無異,錦衣華服、珍饈美食、日子過得愜意無比,只不過這種日子實在不適合好動的她,但事與愿違,她現下的處境如何,她清楚得很。

那個賭約,完全是一個緩兵之計,是用來拖延時間的策略,她需要時間來了解目前的勢,以靜制動,這向來是她的強項。

只不過,她忽略了一個因素,那就是皇帝的存在。

他,像一顆巨大的石頭,‘砰’地一聲墜進她平靜的心湖,她被打亂了。

薩魯•姆爾希理不愧為一個君王,多疑、自負、狂傲,名副其實的政治家,每一個投來的眼神,都讓她如臨大敵,如芒刺在背。

他說,她是一只貓,一只敢在獅子嘴邊捻須得貓,以為能在他露出利牙的時候,逃之夭夭,但貓兒即便會爬樹,獅子也有辦法將它壓在爪子下。

他說得很自信,仿佛看穿了她,她有時會想,他根本就是在耍弄她,一如獅子在玩弄到手的獵物。

對他,她有迷惑,也有一種道不明、說不清的感覺,似熟悉,似心痛,還有一絲愁苦。

有人說,男人和女人相處,全憑第一次見面的感覺。

感覺好,就能牽扯出許許多多的關系,感覺差,那就只好揮手說拜拜了。

那她現在是什么感覺,只能說,她不討厭他。

男人啊,一旦對自己不容易得到的東西,就窮追猛打,她就是看準了這一點。

貓?他錯了,她也是一只獅子,只不過還沒到她露出銳利爪子的時候。

走著瞧吧!

她慵懶的伸了一下腰,光的小腳丫剛從軟榻上落下,身邊的侍女麗莎也同時從石化中蘇醒,亦步亦趨地跟著,她也不以為意,反正就算制止,還是會跟的。

皇帝沒有對她限制太多,她可以在市長宮殿隨意走動,只除了地牢。

那里關著卡爾和伊斯他們,至于其他人則被送到了礦坑囚,充當奴隸。

米特已潰敗,他們成了名副其實的亡國奴。

國家之戰已成了過眼云煙,但她的戰爭才剛要開始,救人是遲早的,但絕不是現在,因為她還沒有掌握到足夠的報。

赤著腳她徑自沿著荷花池里的石階,走出皇帝寢殿的范圍,一路上到處都是金漆染色的石柱,被打磨得異常平滑的路面有著沁涼的觸感。走到殿廊盡頭,她見到了一片寬闊的空地,熟悉的藍色獵鷹旗在風中舞動,數千名身穿鎧甲的弓箭兵正揮灑著熱汗。

看起來他們是在練,眼神不自覺地尋找著那抹熟悉的身影,在遍尋不著的況下,她向身邊的麗莎問道,“弓兵隊的隊長怎么不在?”

麗莎聽到她的話立刻恭敬的回應,“如果小姐說的是奧利隊長的話,他已被陛下解職了。”話一出口,她就捂住了嘴,暗罵自己多嘴。

“解職!?”她有些訝異,他不是立了個大功嗎,如果不是他,皇帝怎可能打得如此順利,她可是有足夠的信心,即使贏不了也能戰個平局的,霎時,聰明的腦袋閃過唯一的可能,因為奧利隱瞞了她是女人嗎?

不會錯了,他的自尊是何等的高傲,絕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欺騙。

“姆爾希理呢?”稱他為皇帝,她是絕叫不出口的,君主時代的王權對她來說不名一文。

麗莎抽了一口涼氣,見她直呼皇帝陛下的名諱,頓時驚道,“小姐,您不可以如此稱呼陛下,如果被人聽到了,會處以極刑的。”

一國的皇帝就好比是神,容不得絲毫的不尊敬。

“告訴我他在哪里?”對于奧利的背叛,她不能說不痛恨,但事實已造成,她恨過,也惱怒過,但是相處近一年,感總會有的,再加上他隱瞞她是女人的事實,足以見得他的心中也有愧疚,她絕不容許有人傷害他。

特別是皇帝,天知道依照他的個,會作出什么處罰來,前幾天,她就親眼見過,他是怎么處置一個為金錢而盜賣赫梯報的叛徒,手段之狠辣前所未見。

背叛,絕對是他不容許的。

“陛下正午通常都會在議事廳和官員開會。”麗莎覺得她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舉手投足之間自然流露貴族氣質,讓她不敢怠慢。

聽到自己所要的答案,阿爾緹妮斯身影一轉,就往議事殿走去。

“小姐,不可以,議事殿女人是止進入的。”麗莎追在她身后叫道。

她置若罔聞,身影迅速消失在殿廊的盡頭。

議事廳里,薩魯正在和當地的官員討論如何分配米特疆土的事宜,位居首位的他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像只處于假寐狀態的獅子,左手食指輕叩著手邊的桌角。

坐在他下面的官員們正熱烈的討論著如何處置米特的俘虜們,他都仿佛沒聽到,右手手掌托著剛毅的下巴,腦海里竟是那個小女人。

不想去思考那是何種心緒,只知道她身上散發的特質,越發地讓他想要去征服,近半個月的相處,讓他了解到要馴服她可沒那么容易,她有著和他一樣的強勢,幾乎可以說是在暗中較勁,但總能在重要的關頭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真的是很有趣。

“薩魯•姆爾希理你給我出來!”

一陣怒喝聲突兀地打段了他的思緒,回過神,精目微瞇地看向緊閉的大門,啜著葡萄酒的嘴角勾起了弧度,眼神玩味的轉動著。

這句無禮的話就像從天而降的巨雷,震得議事廳里爭論激烈的官員們個個噤聲,慘白的臉面面相覷,然后同時斜睨著皇帝的臉色。

但他們偉大的皇帝陛下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非但如此,那一向寒冷如冰的俊美臉孔竟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官員莫們不冷汗直流。

門外的阿爾緹妮斯怒氣滿滿瞪著眼前這扇緊閉的大門,由于衛兵鎮守,她只得站在這里怒喝,期望里面的隔音設施不要太好才是。

“讓她進來!”威嚴的聲音傳了出來。

守衛兵放下阻擋她前進的長矛,示意她可以進去了,正處于火爆狀態的阿爾緹妮斯用力推開大門,大步跨了進去,突然發現十幾雙眼睛正注視著自己。

薩魯興味的盯著她,沒有忽略她眼中的怒氣,放下酒杯,他雙手環,思忖著,沒有必要她不會主動見他,眼角的余光瞥向門口的俯首跪地的麗莎,發生了什么事了嗎?

眼見他嘴角的噙著笑意,輕描淡寫的表沒有一絲生氣之意,但身為臣子的官員們卻不能容忍一個女人對君主的不敬,更何況這里是止女人進入的議會廳。

市長科斯奇首當其沖得站了出來,伸出粗糙肥厚的手指喝斥道,“大膽的女人,竟敢對陛下如此無禮,趕快跪下行禮,否則——”他的后半句還說出來就被阿爾緹妮斯凌厲的視線給咽回去,背脊突然涌上一陣涼意,好懾人的視線,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哪個女人有這樣威嚴的眼神,像威凌天下的女王般,讓他的手指就此僵在半空中,吐不出話來。

她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大叔,麻煩你把手縮回去,這樣指著我,很沒有禮貌!”冷淡語氣,簡單的言語讓科斯奇莫名的打了一個冷顫,嬌小如她,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你……”

“我要找的是皇帝,不是你!”冷淡的話卻足以宣告著她平靜的表象下,此刻心很不爽。

科斯奇抽搐肥厚的臉頰,思考著現在要如何下臺,如果就這樣退下了,市長的顏面和尊嚴何在,但如果他繼續指責她,恐怕會有被她踹到大綠海喂魚的可能。

正當進退兩難之際,薩魯的沉穩的笑聲打破了這僵持不下的局面,“科斯奇,你不是她的對手,除了我沒有人治得了她。”

小貓,似乎發怒了,他倒要看看她的爪子有多銳利,

“陛下,她太過無禮了。”

“她的無禮是我允許的。”銳利的鷹眸瞇起,透徹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斯科奇啞然的張大了嘴,頹然的放下手,只得退到一邊。

隨即,薩魯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走過來。阿爾緹妮斯怎么可能會妥協,她瞪了他一眼,暗示他自己過來。

“你最好聽話!否則,你想說什么,我一個字都不會聽。”她會來找他,必定是有事,而且很急。

政治家最可惡的地方就是懂得如何要挾別人,她憤恨的跺了一下腳,緩慢地走了過去。

他臉上有著謀得逞的笑容,示意侍女取一把椅子放在旁邊,指了指,讓她坐下。

“你來得真巧,剛好在談米特的事,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她有顆聰明腦袋,比起底下那些官員們愚蠢的建議,他倒想聽聽她的見解。

她挑眉,不明白他這是意欲為何,她可是叛軍首領,而且現在還是階下囚,讓她提想法,他葫蘆里賣得是什么藥。

“怎么,不敢?”她也有不敢的事?他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有事,卻偏偏避而不談,他喜歡逗她,就像是在逗弄自己圈養的寵物,看她適不適合留在自己身邊。

聰明如她又怎會不清楚他的用意,激她是吧,既然他給了機會,她何不順水推舟,起碼她要為自己的過失負責,絕不能讓伊斯誓死保護的國家淪為一件戰利品。

“怎么?你的手下似乎讓你很不滿意。”她笑,笑得有些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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