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緹妮斯腦中的某根神經‘啪’的一聲,斷成兩截,直覺得血液往腦袋上沖,還來不及思考,她的手已經伸出去了。
月亮女神!?
騙誰啊!!
下一刻,被一雙白玉小手扯得面目全非的貝羅斯發出哀叫,痛得直掉眼淚,“不要掐我,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說得話,但請不要用這種方法來折磨我。”
她聽聞,捏住它嘴角兩邊的更是用力一扯,“你還敢睜著眼睛說胡話。”她怎么可能會去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貝羅斯痛得哇哇大叫,左右兩只腦袋僵直著,眼睜睜看著正中央的頭顱受罪,卻愛莫能助,不免流露出同的目光。
“我說得都是真的!”它極力申辯道,“我不是就在你面前嗎?我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這個世界上還會有哪只狗長了三個腦袋的。”
她蹂躪的手沒有停止,“你有什么證據證明自己就是地獄三頭犬?”地獄三頭犬長著三個腦袋,可不代表長著三個腦袋的就是地獄三頭犬。
三只碩大的狗腦袋用哀怨的眼光瞅著她,“我的腦袋不就是證據。”
“你又胡說八道。”她氣急了,又是用力一掐。
“痛!痛!住手!”貝羅斯眼淚汪汪的大叫。
不忍心看見中間的腦袋腫得更豬頭似的,左右兩只腦袋只好心疼得別過臉去,女人這招最毒了。
見它眼淚汪汪的樣子,她也不忍再下手,只得作罷,“你再胡說,我就再扯你。”
三只狗腦袋委屈的點頭,身子下意識地朝后挪動了幾步,直到認為脫離魔爪了,左右兩邊的腦袋才敢為中間的腦袋吹氣止疼。
“我問你,為什么我會來這里。”生氣歸生氣,她可沒有忘記最重要的事。
貝羅斯撇了撇嘴,爪子可憐兮兮的撓著自己紅腫的嘴角,”有人要殺你。“
“殺我?”
它點頭,幸好它趕上了,要是來晚一步,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你說那條蛇是來殺我的?”她直覺得腦袋里嗡嗡作響,一想到那條巨蟒,她就忍不住汗毛直豎,雙手環抱,打了個冷顫。
“不是有人預言過你會有危險嗎?”
經它一提,她才想起路斯比說過的預言,難道指的就是這次劫難?不是說,不靠近蓮花池就沒關系了嗎?為什么還會……
等一下,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是……
“你不要告訴我,這個世界真有什么預言。”
“當然!”它肯定的答道。
聽聞,她驚愕地說不出話來,她生活在科學的年代里,對于這種所謂的神跡,是絕對不會去相信的,但眼前的一切又不容她不相信,試想一下,如果它真是地獄三頭犬,那么預言又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她突然發現,這個時代似乎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你怎么不說話了。”貝羅斯起身湊近她,察覺到她的臉色有些發白,巨大的爪子輕柔地在她頭頂上拍了拍,“你別擔心,暫時你還不會有危險。”
先不管這個時代如何,她都必須冷靜,才能以謀后策,“你知道什么人要殺我嗎?”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抱歉,我的神位很低,只知道有人要殺你,但不知道是誰?”它尷尬的撓了撓頭。
神位!?
她美眸圓睜,這兩個字讓她大驚失色,“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時代真的有神?”她只覺得腦子里一團混亂。
“也不全是,只能說,這個時代是和神最為接近的時代,”
“嗯?”她被攪糊涂了。
它撓了撓腦袋,思索著該怎么和她解釋,須臾片刻后,它才說道,“這個得從遠古的天神時期開始說起。”
“天神時期!?你是說希臘眾神!”說到神,全世界當屬希臘,十二主神可以說是全世界都家喻戶曉。
它點頭,“希臘眾神是地球之母的孩子,其實也是人類,只不過天賦異稟,在開天辟地之時,被普通人類擁上了神的地位,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再怎么天賦神力,也終會被時間的流逝而取代,漸漸地,神力開始消失,變得和普通人無異,也開始慢慢的融入普通人的社會里,神也在演變中也逐漸變成了一種信仰。”
它突然有些落寞地用爪子摳著地面,“這個時代的人類對神很敬仰,神殿、祭祀、祭司、巫女,都是這一時代的產物,也就是說,現在得神沒有實體,都是靠著這些信仰而存活的靈魂,有時也會依附在普通人的潛能之中,也有些人可以用信仰與神達成某種契約,在適當的時候,得以運用神力。”它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犀利起來,“這種可以依靠信仰而獲得神力的方法,叫做召喚術。”
“召喚術!?”她顰眉,“你是說,那條蛇也是運用了這種方法?”
“嗯!這個世界上能運用召喚術的人并不多,而且召喚出的神也各異,襲擊你的狄般娜是蛇神,所以由此可以知道,殺你的人一定很信仰狄般娜!”
她聽得一愣一愣的,瞇起美眸,下意識地在它臉上打轉,希望能找出端倪來,可它的表不似在說謊,“我還不能完全理解你說得東西,在我的時代,這些東西都是不被認可的。”她站起身,來回踱步,開始在相信與不相信之間掙扎。
貝羅斯眼見她心煩意亂,叼住她的裙擺,示意她少安毋躁,“神是要靠信仰而活的,經過三千年的時間洗禮,信仰早就被沖淡了,到了你的時代,神理所當然也就不存在了,也就是說,神在這個時代后就會完全滅絕。”
“咦?”這倒出乎她的意料,怪不得它剛才敘述時的表會那么落寞。
它哀嘆道,“這是必然的,當人類開始遺忘信仰的時候,神的消失是早晚的事。”
“等一下,既然完全滅絕了,為什么你還說我是月亮女神。”她提出質疑,既然二十一世界都沒有神了,她又怎么會是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