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笑什么?”
“我笑你天真。”他停住笑聲,語音蘊著嘲諷,“我想做的事豈是你一句不許就阻止得了的?”
“我……我……”她忽地閉眸,深吸一口氣,“我會盡力。”
“……看來你真的很愛他。”
她不語。
“只可惜你必須嫁給我。”
她倏地展開眼瞼,驚疑不定地凝望他。
對她的驚恐,阮天南只是淡淡一笑,“你必須嫁給我,洛輕。”他說,好整以暇地彈去外套上一絲線頭,“因為,你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我說什么都不會放棄——”
“我不……我絕不會!”
“由不得你。”他微笑加深,看來卻格外駭人,“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楚霽楓是個喪家犬,他配不上你。”
“你胡說!他才……霽楓才不是……”
“他是。”阮天南冷冷截斷她的話,“他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為了得到東山再起的機會,為了完成他自己的理想,他可以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難道你忘了他要娶那個沈冰清的事了——”
“他不是!”對阮天南的長篇大論,洛輕完全不知如何辯解,只這么固執一句。
阮天南劍眉一挑,嘲弄地說,“你不懂他的,洛輕,別說什么你能看透他的蠢話,其實你根本一點也不了解他。在他的生命里,有許多東西比你重要——”
“你……”洛輕秀眉緊顰,不服氣地說:“我們之間用不著你來管。”
“是嗎?說真的,我并不想管——”他低低地說,“我只是不想連生存唯一的希望都失去了……”
“你想得到些什么呢?”另一個清朗的語音忽然在此時響起,兩人同時調轉眸光,凝定那個出現在門口的男人。
他仍是英俊如斯,黑眸此時顯得更加璀璨逼人,襯得他一張俊逸的臉孔神采飛揚。
“霽楓!”洛輕首先喊出來,窈窕的身子立刻打算奔向他,卻被阮天南鋼鐵般的手臂及時扣住,“你……放開我!”她慌亂地掙扎著。
后者完全不理會,“別動!”他低聲斥喝,“否則你會后悔。”
她一驚,感覺到某種冰涼的金屬正抵住她的背脊,倏地凝定身子,花顏跟著慘白。
而楚霽楓也在那一刻微微變了臉色,“別那樣對她,阮天南,她會害怕。”
“怎么?心疼了?”阮天南語氣嘲諷,跟著低下頭,方唇靠近洛輕耳畔,“你怕嗎?”
洛輕全身僵凝,已經完全想不到阮天南怎么會變得這么冷血無情,只是害怕得一顆心幾乎跳出胸口,可瞥了一眼楚霽楓緊蹙著眉的神情后,她是咬緊牙關道:“……不怕。”
“真的不怕?”
“不……我不怕……”她顫著嗓音。
而楚霽楓再也忍不住插口,“夠了!”他低喝,炯炯黑眸鎖住阮天南,“你想要什么?”
“你說呢?”
“……我不知道。”
“裝傻嗎?”阮天南瞅著他,冷酷地說:“如果我說我要她呢?”
“你想娶洛輕?”
“嗯哼。”
“不可能。”黑眸璀亮得如天際寒星,“洛輕不可能嫁你。”
“哦?你這么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