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爛漫,風如娑,月如鉤,環海而座的是一棟純白色的建筑,氣派而充滿了貴族的味道,以一種傲視天地與古今的姿態存在著。
精致的落地窗,紗幔輕舞,如金般的月光透過玻璃幃幕落在一個男子英俊挺拔的體魄上。
只見他負手而立于窗前,透過通透的玻璃窗俯視著腳下的世界,頎長的身軀包裹在深色襯衫里,沉穩睿智的他,僅僅是這樣佇立便給人一種難以呼吸的壓迫感。
這時,光潔而又冷硬的黑色大理石的地面上映出另一位男子的身影。
男人恭敬道“楓哥,一切都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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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輕回到家已經十一點多了,今天和阮天南生氣,而且外面變天有些冷,她覺著自己身子有點不適,恐怕感冒了,直擔心傳給寶貝兒,最后還是被她傳到了。
寶貝兒整夜哇哇的哭個不停,也不吃不喝。洛輕放心不下大半夜就帶他起身去醫院了,折騰到天亮才漸漸消停一會兒。看來今天沒覺睡了,一會兒還要上班。洛輕不禁心下苦道帶孩子可真不容易,以前連自己都是霽楓管著,現在讓她自己照顧一個小孩難免力不從心。
她坐在醫院瞇了會兒,待把寶寶送回家去返工已經當天下午五六點鐘了。
“洛輕你怎么無精打采的……”Lily湊過來追問道“昨天姓江的色伯伯在后面停車場被人打了,你知道嗎?”
“看見了……”洛輕抬手掐了掐眉心。
“知不知道為什么?我問過不是咱們這里人做的……”
“哎!我跟他又不熟,昨天才見第一次怎么知道為什么!”沒看見人家整忙著干活了嘛,洛輕無力道“拜托一會兒就開門了,你抓點緊把這收拾了吧,不然老板看見又該罵了。”
她有些失望,不過還算聽話。沒辦法,為了生活就只能這樣一天天的過。昨夜的狼藉整理的差不多了,酒吧也陸續來人開工了。熬到下班,洛輕還有點擔心寶貝兒。
大家都在準備中,突然大門被人一腳踹開,所有人都頓下工作不自主的望向聲源。
來了一大群人,他們剛到門口,什么都沒說先敲碎了廳門的兩扇通體玻璃。是姓江帶來的,他頭上包的面紗,洛輕一看心就涼了大半,不過沒敢動,還是不要惹人注意。
江氣呼呼,近來還沒站穩,被人一把撥開跌了幾步,屆時退到二線。
“嗯哼——”男人輕聲,撣撣喉嚨。之前他來過兩次收保護費,不過Peter仗著自己老,江湖,這小子吃了兩次閉門羹,最后一次還鬧到警察局了,不過自此就再沒什么動靜。他剛擺好姿勢,沒等說話,也讓給一巴掌撥開了。
上來男子白了他一眼,沒說話,徑自近來尋了位子坐下,就在洛輕旁邊。洛輕盡量垂下目光垂下臉,雖然幾年沒見,但沒記錯的話是這人好像叫趙虎,印象中他當年是被霽楓逐出龍門的。
“有沒有管事的?”趙虎挑眉環視一周,沒人吭聲。
他冷笑,懶洋洋的起身。
洛輕僵著身子沒敢動,他不急不緩道“我的人昨晚在這被打了,這事應該找誰了?”
下面一片沉默,老板還沒來。洛輕心下嘀咕,什么他的人!都是借口罷了,借姓江為名,看來Peter這次不放點血恐怕過不了關了。
“啊——”思索間,洛輕不禁失聲,隨即跌了下去。他隨手拿起洛輕盤中的空瓶,照頭就砸了下來。
洛輕跪在他腳邊,只覺得額前熱乎乎的,血嘀嘀嗒嗒的落了一地。他看了看瓶子,XO的挺結實一下都沒敲碎,順手丟到一邊,又笑道“這都沒人管?”
洛輕不敢呼疼,臥在地上,緊緊捂著額前急淌的血紅,染透了衣襟。她有點怕,看他的架勢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今天你們一個都走不了——”趙虎挑臉,啟指點了點眾人。
給我砸——他懶洋洋的輕輕抬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