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只能感覺到他

而嘴唇干裂地很，她非常想要喝水。對，喝水，那滾滾而流下的液體，或許才能掩埋，她滾滾翻上來的驚慌害怕。

楚霽楓看見她臉色蒼白，又看了一眼早已沒有聲息的駕駛座，心下便已明白了。可是他的臉色未變，眼神甚至都沒有驚動，反而朝著洛輕冷冷地施令了一句，“走了。”

“可是他……”洛輕有些惶惶地伸出了手指，指了指駕駛座。她的嘴唇顫抖著，牙齒上下冰冷地在打顫。

“他死了。”語氣平淡怎么也不想在說出一個生命消失的事實。

洛輕覺得胸口隱隱作痛，五臟六腑都在抽搐，仿佛胃也蝕出一個深洞，只怕真的嗓眼一甜，會吐出一口血來。她覺得自己是掉進蜘蛛網里的蚊蚋，怎么掙都有更多的束縛裹上來，一絲絲纏上來，喘不過氣，透不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不能動彈，死不瞑目。

“洛輕，走了。”楚霽楓的臉上已經隱隱地有了些不耐，他向著她伸出了他的手，語氣焦急萬分。

洛輕完全沒有意識到，此時的自己已經是滿臉的淚水，鼻涕水和淚水混合在了一起，在她的臉上狼狽地洶涌著，她好像麻木失去知覺，卻還是緩緩地朝著楚霽楓伸出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