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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朱姨娘病重,如晴有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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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06-09  作者:可愛桃子
第117章朱姨娘病重,如晴有懷疑

第117章朱姨娘病重,如晴有懷疑

望著熟悉的朱漆大門,如晴長長吁口氣,金窩銀窩還真不如自己的狗窩。品書網平陽侯府雖華麗非凡,但她住著卻著實壓仰了。

只是,回晴一回到方府,便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朱姨娘重病。

如晴心里一緊,聞得消息連忙提著裙子飛快朝朱姨娘的院子奔去。一進入院子,便見滿室的藥味撲鼻而來,院門口生了個小爐子,上邊放著一個土罐子,此刻正冒著熱氣,如晴連忙奔進內室,穿過梢間,繞過掐牙梨木坐屏,一個娉婷身影正坐在由粉藍幃簾罩著的架子床上,正細心喂朱氏吃藥。

正是六月的天氣,屋內只開了一扇門窗,如晴只覺一片潮悶濕熱之氣襲來,當她發現坐在床沿細心喂藥的并不是朱姨娘屋子里的丫頭而是張姨娘本人后,嚇得尖叫一聲,“張姨娘”

張姨娘陡聞這一尖叫,嚇得幾乎拿不住手頭的藥碗,正待斥責,發現原來是如晴后又換了個笑臉,“哎喲,原來四姑娘回來了。四姑娘,你可總算回來了,妹妹,你快來瞧瞧,四姑娘回來了。”

如晴顧不得心里的驚疑,立馬奔至床前,把張姨娘擠了開來,順帶奪過她手頭的藥碗,盯著碗里的藥,道:“有勞張姨娘這般照顧我姨娘。如晴感激不盡。”她望著床上朱氏臘黃的臉頰及瘦削深陷的眼窩,一股恐懼把她深深攜住,這張姨娘是什么為人她再清楚不過了,居然舍著身份跑來照顧朱姨娘,會安好心么?

如晴把碗放到到一邊,連忙爬到床上,伸手搖著朱氏,“娘,姨娘,您怎么啦?哪兒不舒服?我走的時候都還好端端的,怎么病成這樣?”

朱氏睜眼,望著如晴,臘黃的臉上閃現一抹欣慰,她虛弱地道:“晴兒,娘總算見著你了。”她伸出干瘦的手,撫著如晴粉嫩的臉頰,高興道:“我還以為,我熬不到你回來呢?”

“娘,別說這些渾話,您會好起來的。你究竟得了什么病,居然病得這般嚴重?”如晴很不可思議,她仔細算了下時日,她離開方府去天津衛來回也就半月時日,走的時候朱姨娘都還好好的,怎么半月不見便成這樣了。

她目光豁地射向張姨娘,“張姨娘,我娘這究竟生了什么病?怎么病成這樣?”

張姨娘不敢直視如晴那太過晶亮的眸光,略略后退了一步,哀傷道:“大夫說是風寒。你走后第二日,老爺帶著太太,還有我,和你姨娘一并外出去了趵突泉頑,趵突泉景色優美,我一時觀看的渾然忘我,便一不小心,腳下滑了跤往泉里跌去,情急之下連帶的,把你姨娘也跟著拉下水了。我和你姨娘都不會水性,在水里撲騰著幾乎送了命,幸好老爺及時趕到救了咱們。為怕風寒侵體,一回到府里,我便讓人熬了濃濃的姜湯給你姨娘喝下,還另請了大夫瞧,大夫說朱妹妹已感染了風寒,我心里更是慌得厲害,心想著若是因為我的緣故連累妹妹,卻是我的不是。然后催促著大夫用最好的藥,還求著太太開了庫房拿了上好的人參燕窩出來給妹妹補補身子。可是沒想到,沒想到”說到這里,張姨娘已泣不成聲,抽了帕子拭了淚,聲音哽咽,“可我怎么也沒想到,這次妹子的風寒卻來勢洶猛,那大夫開的藥卻一點也不見好轉,妹妹反而還病情越發嚴重了,昨兒個聽大夫說,還要你爹準備后事妹妹,都是我不好,連累了妹妹。你可不能丟下四姑娘呀?你這樣一走,我的罪過可就大了呀”說著撲在朱姨娘身上,放聲大哭。

朱姨娘睜著眼,虛弱地笑著,“不關姐姐的事,是我自個兒福薄。姐姐不必自責,這一切,都是命呀。”

張姨娘哭道:“妹妹千萬別這么說呀,你越是這樣,我心里越是難過呀,簡直,簡直像刀絞一樣。”

如晴呆在一旁,目光如炬地盯著張姨娘,她對張姨娘的哭功幾乎用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來形容,但對于她的為人則是了解透徹的。再來內宅里的妻妾爭斗之慘烈,如晴也略有耳聞,她對張姨娘的說辭一點都不相信,但是,朱姨娘卻是個怯弱心軟又是沒原則的老好人,肯定還會替她說好話。再來,張姨娘天天親自給朱姨娘抓藥煎藥喂藥,飲食起居無不照應,還親自請了大夫,那個大夫就是經常替張姨娘看診的廖大夫,那個廖大夫的人品,如晴也聽說過,憑直覺認定朱姨娘的病情加重定是這女人在搞鬼。

可是,在無確切證據下,她也不敢胡亂指責。只能強壓下心頭的疑惑與憤恨,好言好語送走了張姨娘。

張姨娘走了沒幾步,又折了回來,壓低了聲音對如晴道:“四姑娘等下去太太那請安時可得好生求個情才是。”

如晴問這是為何?

張姨娘四處張望了下,面目哀傷,“妹妹因我病成這樣,我早已自責不已,只能盡我全力救治她。可,可太太卻以重疾為由還想把你姨娘送到鄉下莊子去,甚至連馬車都弄好了,若不是我苦苦哀求你爹爹,磕了一一柱香的頭,你爹爹這才免為其難留下你姨娘。可就是因為這樣,太太這些天卻是很不高興的。”

如晴發現張姨娘額頭確實帶些紅腫疤痕,心中一動,摸不清張姨娘這話真假了。

張姨娘走后,如晴再招來朱氏身邊的幾個丫頭詢問原因。

“張姨娘所說的確是不假,那天回來后,兩位姨娘同時染了風寒,也都請了大夫,張姨娘吃了兩貼藥便沒事了,可朱姨娘卻病情加重。張姨娘愧疚之下,便天天往咱這院子里,還親自熬藥端水的,比我們還照顧的殷勤。”

另一個丫頭也說:“可不是,這兩天朱姨娘病情加重,張姨娘更是愧疚得不能自己,現下連晚上都來朱姨娘屋子里歇著呢,朱姨娘吃喝拉撒無不照應,甚至比我們做的還要好。”

“是呀,太太也真夠無情的,見朱姨娘這般病重,居然還想把她送鄉下莊子里,幸虧張姨娘跪著求了半天的情,不然,四姑娘可就見不著朱姨娘最后一面了。”

如情沉了臉色,望著眼前的媳婦丫頭,心里一片冰涼,她緊緊握了拳,她從來沒有小看過張姨娘,對于她在內宅里撲騰的本事,她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但,因為與她沒有太大的利益沖突,她也就視而不見,平時候能避多遠就避多遠。可是她沒料到,她才離府半個月不到,張姨娘便動作迅猛地把朱姨娘整成病重患者。

如晴揮手讓丫頭們下去,一個人在屋子里踱著步子,玲瓏忍不住小聲道:“姑娘,會不會是這張姨娘搞的鬼?”

沉香低斥:“事情還未明朗之前,不許胡說。”她走到如晴面前,輕聲道:“姑娘,我和玲瓏先找人打聽一下那個大夫,還有府里的其他相關的人。”

如晴點頭,沉聲道:“去吧,記著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她望著玲瓏,“我知道你的本事,旁的都做的一榻糊涂,卻是個厲害的包打聽,把事情交給你,我倒也放心。只是,此次對手是張姨娘,張姨娘的厲害本事,不需我多說吧?”

玲瓏聽出了如晴語里的沉重,鄭重地點頭,“姑娘請放心,奴婢定打聽得一清二楚再回來稟明您。”

如晴再吩咐了幾個要緊事,“先去打聽給朱姨娘看診的廖大夫為人,平時候與張姨娘是否有過多接觸。再來,再想辦法打聽廖大夫究竟給姨娘開了些什么藥。”

玲瓏點頭,領命去了。

如晴繼續在屋子里踱著步,沉香道:“姑娘,您一路上車馬勞頓的,還是先歇著吧,朱姨娘這,有奴婢照看著。”

如晴搖頭,“姨娘身子一向健壯,這些年來何曾有這般狀況。那張姨娘又是個包藏禍心之人,這些天又這番殷勤表演,定有其他陰謀。”

“要不要告訴老爺去?”

如晴悲哀地搖頭,“張姨娘在爹爹心目中自有旁人無法可及的地位。我又沒確切證據,還不敢泄露一言半句的。況且,若是冒然說給爹爹,那張姨娘慣會顛倒是非,能說會道,又一向愛扮好人,我也占不到絲毫便宜的。還打草驚草,讓她有所防備,反而得不償失。”

沉香點頭,也一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不由罵道:“這張姨娘真夠惡毒的。朱姨娘一向安份守已,又沒礙著她什么的,她怎能如此狠心置朱姨娘于死地?”

如晴心中一動,忽然猜到張姨姨會有的想法了,是了,這些年張姨娘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已讓方敬瀾厭倦,再加上平時候所作所為,已讓方敬瀾反感,雖未動其根基,但方敬瀾去張姨娘的怡情軒的次數卻是廖廖可數,反而去李氏朱姨娘屋子里的時候多,而朱姨娘又生得美貌,性子又溫馴,又從不惹是生非,想當然更讓方敬瀾憐惜寵愛。再加上如善上次丟臉丟到京城去,方敬瀾雖沒有重罰她,卻也不再待見她。不過那時候,方敬瀾才知道嫡庶規矩的重要性,自那以后,張姨娘先前的特權幾乎被如數收回,而先前過慣了呼風喚雨日子的她,現在得伏低作小,待遇又被削減了泰半,還得承受李氏的打壓與方敬瀾的冷落,再加上方敬瀾近年來越發愛往朱姨娘屋里,這便讓張氏產生了危機感,想除掉朱姨娘的心思也就不難猜測了。

如晴仔細觀察了朱姨娘屋子里的各類擺設,床鋪被子衣物都仔細檢查了,桌子上的茶杯水壺唾碗也全仔細拿了來瞧,甚至連窗臺上的花也不放過。并未發現其可疑之處,最后,又把目標盯住了院子里頭的藥罐子。

如晴不懂醫術,她連忙把罐子里的藥渣偷偷讓胡媽媽拿去讓大夫瞧,晚上胡媽媽回來說這藥沒問題,是專治風寒引發的肺病的。

如晴一個吃驚,朱姨娘居然感冒嚴重到肺炎的地步,這肺炎放在現代,只是小小的毛病,但放在古代,稍微不注意,那可是會要人命的。

晚上方敬瀾又來看望朱姨娘,見朱姨娘咳得嘶心裂肺的,也于心不忍,一邊親自端了水給朱姨娘喝下,一邊哀聲嘆氣,“怎么小小的風寒卻這般嚴重?”然后痛罵那廖大夫,真是庸醫。連個小病都治不好。

朱姨娘唇角浮起苦笑,有氣無力地道:“老爺,都是妾身福薄,也怨不得任何人。”

方敬瀾道:“你好好養病,不要想些有的沒有的。都是張氏可恨,自己跌足也要拖你下水。”方敬瀾內心也是痛恨張氏的,但是,張氏這些天,天天哭,天天自責,又衣不解帶地照顧朱姨娘,累得人也憔悴無比,看著她這番自責歉疚,他也不好太過責備了。

朱姨娘道:“這也不能怪張姐姐,都是我福薄。老爺也別再責怪張姐姐了,因我這病她已經夠自責了。”說著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方敬瀾又忙捶了她的背,見朱姨娘咳成這樣,心情也很是沉重。

如晴端了水遞給朱姨娘,道:“爹爹,既然姨娘不服廖大夫的藥,那我們再換一個便是。我聽奶奶講,城西和記藥鋪的劉大夫醫術也是不錯的。尤其專精內科一道。女兒想,干脆去請劉大夫過來瞧瞧。”

方敬瀾點頭,“也好,就換個大夫吧。”

方敬瀾又陪了朱氏一會兒,受不得朱氏這般幾乎要把肺都咳出來的咳法,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如晴雖氣他,但也知道這個時代,重病的妾室根本不能當作“病患”一樣對待,方敬瀾這般表現還算是好的了,若是碰上刻薄人家,像朱姨娘這般病重,早已被送到鄉下莊子去自生自滅了。

如晴當下便讓人去請了城西的劉大夫,因為夜已經深了,為怕那劉大夫托大不肯來,如晴還特意吩咐了跑腿的旺福和他的媳婦,“這劉大夫聽說已有年紀,估計從城西也一時半刻趕不來,你們便去馬廄里套了馬車,把劉大夫趕緊接了來。若是此人托大不肯來,你只稍報出爹爹的名號。再多給些賞錢,反正,不管如何,你二人必須把劉大夫給請來。”

旺福媳婦面色稍顯不豫,如晴看了也不多話,讓沉香拿了一個小袋子遞與旺福媳婦,“這個時候了,還讓你們差事,我也過意不去,這些金錁子,我讓沉香稱過了,足足有二兩重,你們拿去,給旺福哥哥買幾壺灑,給嫂子買些頭面首飾,再給小子買些衣服零嘴玩具吧。”

旺福媳婦見著這金錁子,立馬喜笑顏開,與旺福拼命地點了頭,嘴里大聲說道:“姑娘但請放心,就算用抬我們也會把劉大夫給抬過來。”

過了半晌,來福一路急急忙忙地奔了進來,滿頭大汗的模樣,“四姑娘,馬廄里的馬兒被太太給套走了。這可怎生是好?”

如晴豁地起身,厲聲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旺福抹了額上的汗水,道:“我和媳婦去馬廄里牽馬時,發現馬廄里空空的,一匹馬都沒有。后來叫醒了吳老頭,吳老頭才說太太才不久才命人套了馬車出去了。”

如晴蹙眉,“都這么晚了,太太還出去干嘛?”

“這,這個我就不知了。”旺福媳低下頭去。

如晴沉著臉,緊咬著唇,一時六神無主了,方府地處城東,從城東到城西來回少說也要大半個時辰,若是沒了馬,那便耽擱的更久了,朱姨娘這咳得撕心裂肺的,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了,如晴聽著也是貓抓著的難受。

如晴不回踱著步,忽然咬了牙,道:“你們現在就去敲隔壁的張家的大門,讓他們借馬車與咱們用用。”

旺福遲疑,“這,都這么晚了,人家會同意嗎?”

如晴道:“爹爹是齊州城布政司參議,在齊州城還算有點顏面,張家一向與我們友睦,想必這點面子還是會給的。”

旺福的連忙點頭正待領命,卻被媳婦捉住,她連忙對如晴道:“可是,姑娘,咱們一個下人跑去借馬車,估計會吃閉門羹的,要不,請姑娘親自出面,或是,讓老爺親自跑一躺?我,我和旺福,實是沒那么大的本事讓人家借車的。”

如晴冷笑道:“不過是借馬車用用,又不是不還,這些面子若是不給,那還混啥?如果嫂子你覺得不好辦,那得了,把金錁子給我,我再另差人去。”

旺福媳婦連忙陪笑道:“姑娘言重了。我不過是說說而已。好好好,我們這便是去敲張家的門,若是成了,姑娘可得記下我們這份功勞。若是不是若是不成”

如晴道:“那便證明你們夫婦沒辦大事的本領。日后,我也不敢再差你們了。”

旺福媳婦面色僵了僵,還想說什么,被旺福給粗聲制止了,“得了,還廢話什么?干正事要緊!”說著扯了媳婦的手便往年拖去。

過了大約兩刻鐘的時間,旺福媳婦回來說馬車借到了,現下就立刻趕往城西去請了劉大夫來。如晴松了口氣,夸贊了幾句,又讓沉香拿了些碎銀子賞了他們。

沉香沉著一張臉,打賞了旺福媳婦后,待他們離去,這才抱怨道:“姑娘也太好性子了。哪有主子差遣奴才辦事還得拿錢,而不給錢就不辦事的道理?”

如晴道:“這個家,是太太和哥哥們的天下,于我,亦不過一個安身之所,這些下人還面上敬著我這個主子,也算是不錯了。讓他們做事,不損失點銀子是不可能的。”

沉香望著如晴平靜的嬌好面容,沒由來的沉重了心情,忽然替如晴心痛起來。看無廣告請到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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