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當道卷二成長63老家的極品親戚,女人在家族中也重要
祭拜了祖宗,又拜訪了族人親戚,如晴果真如李氏所言,賺得盆滿缽滿,大伯家和姑姑家,清一色男子,完全是陽盛陰衰。甚至知書的妻子劉氏接連生了三個帶把的,硬是沒弄個姑娘出來。
如晴的到來,不可謂不讓人歡喜。
海寧方家氣氛和諧美滿,方家人從上到下都愛說愛笑,其樂融融,待人大方熱情。拜方敬瀾所賜,這回老太太在見著族人妯娌時,腰桿兒都硬了幾大截。
不過,仍是有不如意的時候。
方家的偏支,方敬瀾的堂叔伯們可就沒那么好打發了,這回老太太回來,其他偏支妯娌倒也捧場,前來方府與老太太相聚。
與老太太同輩份的還有二老太太,三老太太,及四老太太,如晴一一磕拜行禮,然后分別得到若干個荷包。
大抵是這兩天收厚禮收習慣了,三位老太太給的荷包,芯單薄了,使得如晴有種“這頭白磕了”的感覺。
方老太太也發現了,不過倒也不動聲色,有樣學樣,對三位妯娌的兒孫準備的荷包,也很是單薄。三老太太四老太太雖臉色難看卻也沒說什么,而二老太太卻立馬發作了,陰陽怪氣地道:“大嫂子隨著瀾哥兒發達進京城了,出入的都是八抬大轎,前呼后擁,好不氣派。這從京里呆過的就是不一樣,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甚至連個下人都吃的比咱們還要好。光打賞也是真金白銀的往外使,怎么對于自己的親孫子卻這樣小氣?難不成,大善人的名聲只是做樣子的不成?”
二老太太一席話,說得在場諸人齊齊變色,方華香忍不住皺眉道:“二嬸子這是什么話,瀾兄弟在京城為官也不容易,這左左右右里里外外哪一樣不是靠銀子打點的,雖說當官看著威風,可瀾兄弟又不是那些沒起子的黑心肝,早晚貪得整身都是油,還不是本本份份靠朝庭奉祿吃飯?這一家子那么多人口,要養活也是不易。再說這賞錢只是親戚間的情份,給是情份,不給也有不給的理兒,聽二嬸子這么一說,好像此次前來,并不是來給大嬸子接風洗塵,反倒是一謂的要賞錢不成?”
不得不說,方華香這話說到點子上,二老太太被堵得半晌無語,最后只得惱羞成怒地道:“我就知道,咱們人窮志短,家里沒個得勢的人,越發被人瞧低了去。如今,連個小輩都要指著鼻子罵。”
方華香慢條斯理道:“二嬸子這話我可不愛聽。要知道,當年大嬸子家什么底兒,那可是明擺著呢。當年大伯父逝去后,二伯父伙同其他族親長老說什么大嬸子一介女流,又是繼室身份,無權過問大伯父身后遺產,非要親自入主中饋。幾乎逼出人命來。怎么那時候就沒有人罵呢?”
廳中眾人聞言無不以不屑的目光瞪著二老太太,當年方老太爺逝去,留下還未成年的方敬滔兄妹三人,其他房的人便忍不住眼紅,紛紛想來瓜分財產,跑得最勤,也最無恥的便是二老太太家。當年方老太太與二老太太可謂是結下了血仇。這些年一直毫無往來,這回方老太太回海寧,她倒厚著臉皮來,一來就想著借兒孫輩向妯娌要賞賜,給少了反而不痛快。
這時候,方老太太慢悠悠道:“我記得當年我初嫁進方家時,老爺子都還在世,這家可是分得極是清楚。四房里,就二叔家分得最多,怎么到了現在,卻一味的叫窮了?”
一句話戳中二老太太的痛處,二老爺才疏學淺,成天只知道賣弄風雅,二老太太不理庶務,幾個兒女也不甚爭氣,孫輩卻是能人輩出,吃喝玩樂那卻是樣樣精通。
其實,早些年仗著父輩余蔭,二房一家子也是快活光鮮了好一陣子,二老太太尤其眼紅方老太太京城達貴千金的身份,偏又總是拿方老太太只是個繼室的身份說事,妯娌間沒少發生齷齪。
老太太又冷笑一聲,揚眉道:“二弟妹口口聲聲說我小氣,才給這么點賞錢。想必弟妹給晴丫頭的賞錢定是豐厚了。晴丫頭,把你二奶奶賞給你的荷包,當著大伙的面打開來瞧瞧。”
一時間,眾人忍俊不禁,又同情的,有幸災樂禍的,還有臉色發青的。
如晴依言,打開淺褐色絨布荷包一瞧,里頭就躺著數枚銅錢。眾人嗤笑一聲,方敬瀾的妻子黃氏忍不住道:“我說二嬸子,前陣子二兄弟在外頭喝一次花酒都要花掉好幾吊錢,如晴再怎么見外,總也是頭一次見面,怎么就給這些來?您這么做,豈不明擺著瞧不上咱家么?”
二老太太氣得臉色鐵青,冷笑一聲,“沒錢打賞小輩,是咱家窮。被搓背脊骨也就罷了。可大嫂子如今發了達,又打賞些什么呢?”說著冷笑著拿過立在身畔孫女手上的荷包,繡金絲錢的錦絨荷包掉出兩塊板指來,玉白色的,隱隱透出晶瑩的光亮,可不是什么銅板之類的,居然是兩塊上乘羊脂白玉。
這回,二老太太鬧了個大紅臉,不消別人說,已是丟臉丟盡了的。
所謂家家戶戶都有本難念的經。海寧方家雖然過得小日子紅火,但也有煩惱事,那便是時常來打秋風的二老太太家。不過這回二老太太當著眾人的面鬧了個大紅臉,灰溜溜地走后,居然好些日子都沒來。為此黃氏忍不住感激老太太,說也只有老太太鎮得住那一家子。
哪知老太太搖搖頭,反而斥責起黃氏來:“親戚間有個三災八難的,相互幫襯也是情理之事。可救急不救貧,你這樣今天給面明天給柴的,沒得養大胃口反落不得好,何苦來哉?”
黃氏被說得面色訕訕的,忍不住辯解道:“老太太說的有理,媳婦也是這么想的。可,可架不住他們一家子的死皮賴臉,不給就被說成勢利眼,偽善人,海車的接濟外人,卻不接濟自家人,沽名釣譽。給少了又被說成小氣。唉,反正呀,咱家是又出錢又出力的,仍是沒落得個好。”
“唉,皇帝都有幾門窮親戚,何況咱家。這些人躲不得,又罵不得,得,為了積善子孫,多少接濟些吧。不過也不能太由著他們了。得讓族長出面,敲打敲打一番。讓他們知道,咱大房的銀子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果然,過了幾天,方敬滔便把族人都叫齊了,由族里資格最老的老人家出面教訓二房一家子。訓戒二老太爺不思作為,只一味躺在溫柔鄉里,不思進取。又訓斥二老太太,不賢不慧無才無德,才使得家中破敗不堪。又喝罵小一輩的只知尋歡兒樂,一味的坐吃山空,與米蟲無異。最后又斥責這一家子,無臉無皮,只知一味的胡攪蠻纏,時常去大房家打秋風,你們不嫌害臊,我還丟人呢。族里居然出了這么個無臉皮之人。
最后,由族長發表言論,再讓大房給一千兩銀子,尋常人家,省著些,一輩子都不愁吃用了。若再做個小生意,置些田產鋪子,日后定能衣食無憂。但拿了錢后,日后再也不許去大房打秋風。若有違背,立即收回銀子,并逐出方氏一族。
古代講究的是禮法宗族,宗族力量是很強大的。每個家族都以祖宗牌位多寡命其地位。一旦被逐,那絕對是丟人并讓人戳背脊骨的。二老太爺雖心里不痛快,但這一千兩銀子對他們來說確不是個小數目,仔細算了下,至少也能用上三五年,倒也痛快答應,并簽字畫了押。
二老太太算術還是不錯的,雖然一千兩銀子看著多,但實際上也花不了多久。還不如隔個十天半月上大房家要一回米糧還來得實際。
估計族長也知道二老太太的脾氣,立馬又道,若是嫌銀子少了,咱們就算算先前欠的錢,看有多少了。咱們公平起見,一千兩銀子就來個多退少補。
二老太爺慌了神,他們父子平時候愛賭些小錢,沒少向親戚借銀子,若真要還,這一千兩銀子都不夠填,所以又瞪了二老太太一眼,連忙同意,不敢再有置喙的余地。
最后,族長又文縐縐地訓戒了大家:“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臨深溪,不知地之厚也。爾等不思努力,哪曉寒窗十年苦讀之苦,不思進取,哪明錢財來之不易乎。想當年,滔哥兒瀾哥兒兄弟倆,可謂是三更燈火五更雞,十年寒窗苦讀才換來今日之成就。爾等卻是黑發不知勤學早,白首仍嫌讀書遲。一味打秋風,毫無羞臊之意,實是有負我心,辱沒家門。斷不可饒恕。”
如晴在方家混得如魚得水,方家人健談,活潑有趣,又不拘小節,并無商人的世儈與勢利,也無大宅子里的勾心斗角,這一要歸功于方老太太立身做人,一碗水端了平,又以身作則,以禮法傳家的結局。再來,也是方敬滔并未納妾,除了嫡妻黃氏外,身邊竟無一個通房丫頭。內宅安寧,家庭便和睦,尤其黃氏為人純良,端莊又大方。兒媳婦劉氏也是溫柔有禮,待人和善,與知書堂哥相敬如賓,頗令人羨慕。成親近十載,知書堂哥身邊也并無半個通房妾室。子女相處也是其樂融融。感受著這一家子的溫馨,如晴越發討厭京城的方家了,雖人口不多,實則處處陪小心,看人眼色,哪有海寧的方家過得寫意自在。
“如果,爹爹沒有納妾就好了。家里就不會有這么多小幫小派了。”如晴一邊整理大人們給的賞賜,一邊暗自嘆息著。
玲瓏忍不住取笑道:“瞧姑娘說什么呢,若是老爺不納妾,又豈有姑娘的存在?”
如晴呵呵一笑,“這倒也是。可如果家里沒妾室,便太平無憂了。可偏偏,唉,這些淺顯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可為何還要不停的納妾呢?”如晴說的是二老爺,二老爺年紀大到滿臉都是皺紋了,已納了數房妻妾,目前聽說還養著個貌美小婢在旁邊侍候著。為此,沒少讓其他妾室折騰出爭風吃醋的風波來。
老太太正閉目養神,聞言忍不住淡淡一笑,“又想一心享樂,又沒本事理家治事,這般敗落也不是沒道理的。”
如晴覺得,老太太這話真到點子上。“可是,這話用到自家老爹身上呢?”
老太太瞪她一眼,罵道:“好你個小滑頭,居然敢編排起自己老子的事來,當心我向你老子告狀,讓他拿著戒尺滿屋子打死你。”
如晴嘻嘻一笑,“先前我確實怕爹爹一碗水不端平容易起事端,不過現在想來倒是自己多慮了。”
老太太目光一閃,問:“哦,你先前擔心什么來著?”
如晴有些不好意思,“說實話,爹爹確實有些偏心,并且,好些地方有些立身不正。不過,張姨娘和二姐姐總算沒折騰出什么事來。三哥哥自從娶了三嫂子后,越發穩重成熟。呃,至于太太,有奶奶和爹爹壓著,倒也差強人意。”李氏的所作所為,令如晴真正感受到一個家族是否團結,是否和睦,是否有凝聚力,和當家主母還真有大大關聯的。李氏愛使些小聰明,自私又目光短淺,但幸好有老太太壓著,兩個嫂子耳目明聰,又團結一致,還頗有見識,才沒有被李氏攪得一團亂。若李氏從中作點梗,何氏和林氏不顧大局鬧將起來,再被張姨娘左右挑撥幾句,估計李氏與兩個媳婦水火不容不說,還會秧及整個家族。
如晴從來不會小看女人的力量,一個家族興旺發達,團結友愛,絕對會有一個賢慧的女人在支撐。如果一個家族四分五裂,成日勾心斗角,那么也是女人從中作亂所至。
如晴現代的表姐,人家很是厲害,出嫁不到十年,一口氣生了四個兒子,在計劃生育的時代,那是很不可思議的。人人都取笑她,萬一將來兒子們長大后分家產,可就了不得了。要是將來兒子們不孝敬你,你可就完蛋了。別的只被罵一句老不死,而你就要被罵老不死的四次。
如晴也覺得大家的擔憂很有必要。在道德孝道漸漸淡薄的現代,親戚們的擔憂不無道理。
但表嫂卻笑道:“只要將來兒子們討的媳婦賢慧,我有著落了。怕的就是將來討的媳婦兒從中作梗,伙同兒子把我抬去埋了那我就慘了。”然后表姐笑著表示,“所以日后找媳婦時,一定得睜大眼仔細瞧了才行。”
如晴個人覺得呢,表姐的話也很有道理。媳婦賢慧了,男人們也就規矩了,怕的就是本來就有三分壞腸子的男人,一旦被媳婦挑唆幾句,那就得變成十分壞腸子了。
所以,如晴很是佩服方敬瀾的眼光,找的媳婦都是賢慧且精明的。沒有因不著調的婆婆,而弄得妯娌不和。而一旦妯娌不和,兄弟必定不睦。兄弟不睦,那一個家也就完蛋了。
如晴忽然想到一件事來,又偷偷問夏林家的,“夏媽媽,大伯母是咱奶奶相中的,還是大伯父自己相中的?”
夏林家的盯了如晴好一會兒,忽然笑罵:“唉喲,我的小祖宗,這些事也是你一個女兒家能過問的?當心讓老太太知道后撕你的嘴巴。”
如晴撒嬌地搖了夏林家的手,拉長了聲音,“夏媽媽,您就告訴我嘛。我只是偷偷的問你,夏媽媽也就偷偷告訴我好了。”
夏林家的嘆口氣,“唉,真服了你了。撒起嬌來簡直讓人招架不住。”然后告訴如晴,黃氏確實是老太太親自相中的。主要是看中了黃氏的溫順賢良,又頗有主見。而當年的大李氏,則是方敬瀾自己相中的,然后老太太親自托人去求的親。后來大李氏逝去后,小李氏進門,則是老太太作的主了。
如晴想著李氏這些年來的作為,吐舌笑道:“原來,奶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呀,呵呵”
夏林家的搖搖頭,“這你就錯了。咱們老太太別的本事沒有,單看人的眼光卻是獨到。小李氏什么德性,老太太哪會不知。不過當時,大李氏逝去后,張姨娘一心撲騰著想被撫正,當時老爺也有此心。老太太堅決不同意,這才想著把太太給聘了進門,一來好壓制張姨娘,二來,小李氏畢竟是幾個哥兒姐兒的嫡親姨母,就算再有私心,斷不會加害的。事實證明,老太太確是棋高一籌呀。若老爺當真不顧反對,撫張姨娘為正室,大姑奶奶大老爺二老爺糟罪不說,老爺也要獲罪呢。”
如晴大驚,連忙問這是為何?
夏林家的解釋:“我朝規矩,妾永遠是妾,不能被扶正的,一旦扶妾為妻,那可要受律法治裁。再來,老爺在朝為官,治家不嚴,修身不正,可是犯了大忌。就算拼著惹得老爺不痛快,也不能把張姨娘撫正。事實上,幸好老太太高瞻遠矚,想得通透。否則,瞧這些年張姨娘的所作所為,哪堪配一家主母?也不知當初她使了何狐媚手段,迷得老爺連起碼的規矩都不顧了。”說起張姨娘來,夏媽媽也是一肚子的怨氣與不屑。
如晴可以想像,當年張姨娘在生了知廉后,是如何的威風。但李氏一進門,張姨娘甭提有多忿恨了,所以這些年來總是與李氏過不去,一半是想爭寵,另一半原因就是泄忿了。
不過,這些年來如晴冷眼旁觀,深深感受到,老祖宗們確實偏寵男人,允許男人納無數個妾,生無數個子女,又怕妻妾相爭,兒女爭斗,禍害家族,又自定了一套嫡庶之分來。給了嫡妻在內宅中至高無上的權利,迫使妾室們在規矩下安份守已,低眉順目。這套辦法還真是有效的,對于規矩人家來說,倒也相安無事。可一旦男人只憑自己喜惡偏寵偏信,嫡妻無手腕,而小妾又野心勃勃,那么,這個家遲早得完蛋。
可惜,男人們總是看不透這一點,有時候,連女人也看不透這一點,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做人婆婆的,或是給媳婦填點堵,或是真的心疼兒子,非要塞些通房妾室到兒子屋里頭。然后,一家子斗來斗去,永遠沒個停。
如晴又不禁想起靖太王妃,李驍不管是迫于世俗禮教,還是迫于算命箴言迎娶如燕,而靖太王妃有十個百個理由不喜歡她,也就變著法兒給兒子屋子里塞通房,抬妾室,最后還弄了兩個自己娘家的偏親侄女作側妃,倒也真給如燕添了堵上堵,可也正是因為身為婆婆的立身不正,才使得那偏妃柳氏恃寵而驕,平空生出妄想扶正的心,加害妾室,再加上內部管理出問題,丑事又被捅了出去,讓人平白撿了一回大笑話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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