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京城來的就是不一樣
庶女當道71京城來的就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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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義蹙眉,似有不解,“你一直呆在家里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又如何與此人有了交集。”
如晴嘆口氣,也不能怪李驍,要怪也要怪自己,一來身份不夠格,偏總是與他碰巧撞上。再來有如善這個先例,估計此人早已把她也歸類為如善那樣的人物了。二來她使了兩回不登大雅之堂的小聰明,偏做壞事嘴巴又沒擦干凈,有作惡的條件,卻沒有承擔后果的勇氣。
三來,如晴再度自責,以后她見了李驍,一定要恭敬再恭敬,不能再像上回在王府那樣,與之大不敬了,更別說拿話言話語的反擊。
知義見如晴不愿說實話,倒也沒有勉強,也沒再多問,只是叮囑她,“李驍在山西估計還要呆了三五個月,這人最大的喜好就是老愛往我這兒跑,趕都趕不走。偏他又是王爺,與我又有同門之誼,于情于理也不好太過了。所以日后你盡量避開他,不要輕易到前院去。明白嗎?”
如晴點頭,她才不要去前院呢,她可是有教養的閨閣姑娘,哪能隨便到前院去讓外男瞧見,然后惹出一堆不必要的麻煩與嫌話。
晚飯過后,挽雪朝云侍候知義嗽口,凈手,一邊偷偷望向如晴,便見沉香玲瓏一人端著銀制漆盤,一人拿過盤子里的痰缽,侍候如晴嗽口。
如晴嗽了口,拿著帕子輕掩臉面,側頭把嗽口水吐進痰盂里,又接過另一個丫頭湍來的消食茶,小喝了一口,忽然蹙起眉頭。
玉琴連忙道:“姑娘,奴婢剛才去廚房問過了,這兒的廚子沒有做消息茶的習慣。所以奴婢只得拿了自帶的山渣果泡了開水,雖然酸了些,姑娘就暫且將就一下吧。”
如晴“哦”了聲,對知義不好意思地笑笑:“以后還是入境隨欲吧。這兒可不是京城。”
知義搖頭,似有無耐,“大哥說得對,你這丫頭早已被祖母嬌慣成嬌滴滴的大姑娘了。”
如晴不服氣地反駁:“話雖如此,但我適應能力還是很不錯的。”她指著滿桌子的面食與水煮菜,忿忿不平地道:“我最討厭吃面食了,還有府上的廚子手藝實在太差勁了。可我想著入鄉隨欲,仍是勉強填了肚。”如果真是嬌生慣養,早就拍桌子起義了。
知義道:“飯食不合胃口?怎么不早說?”
如晴嘟唇,“若第一天來就百搬挑剔,豈不惹人嫌。”
知義淡淡地笑了,“我說過,在我這兒不必拘著,想做什么,想吃什么,缺什么盡管與我提。”頓了下,他又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在家里一向乖巧懂事不過你什么德性我還不清楚么?真讓你忍了,那我回去還不被剝皮抽筋?”然后轉頭吩咐挽雪,“從明兒起,你讓廚子做些四妹妹愛吃的飯菜,另外,按著京城方府的規矩,每日里讓人弄些消食的茶水,點心。”
“最好還備些時令水果。”如晴接過話,搭著茶杯笑瞇瞇地望向挽雪,“嫂子,有勞你了。我最愛吃水果了。”
知義無可耐何瞟她一眼,“還有別的要求沒?索性一次說出來吧?”
如晴不好意思低下頭,“這怎么好意思呢?”
知義連話都懶得說了,只目光瞟向如晴身后的幾個丫頭身上。
沉香連忙道:“咱們姑娘受不得寒,屋里得全天備著炭火,可是姑娘又不習慣那煙薰味兒,所以最好用產自蜀地的銀絲炭,再加些密合香。”
玲瓏道:“姑娘喜歡吃水果,一日三次,從不間斷。”
玉琴接過話來,“姑娘喜歡蕩秋千。”
沉香又道:“姑娘喜歡踢毽子。”
“呃姑娘還喜歡睡懶覺。”玲瓏想了想,總算找了個愛好出來。惹得如晴忍不住撫額低嘆,越發抬不起頭了。知義倒是哈哈大笑起來,望著如晴,連連嘆氣,“規矩倒是一大堆,還說自己好侍候來著,也不害臊。”
如晴不服氣地道:“這也怪不得我嘛,從小,奶奶就是讓丫頭們這樣侍候我的。人家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哥哥,你妹子我怕是改不掉這些脾性了。所以,你可不能讓我哭著鼻子回去。”
“原以為弄了個善解人意又貼心玲瓏的妹子過來,如今反倒成了個麻煩在身邊。祖母也真是的,別的不教,盡教你吃喝享受。”知義數落了她一通,又轉頭對挽雪朝云道:“姑娘剛才的話可有記住?”
挽雪愣了半晌,勉強點頭,與朝云一并道:“回老爺,都記住了。”
“那好,就照著她們所說的去做。”
挽雪直接木住,倒是朝云反應最快,連忙恭身領命。只是望向如晴的神色更是復雜。
而挽雪,則面上毫不遮掩的不滿,如晴瞧得仔細了,不過卻沒說什么,只是沖她們笑了笑,“有勞兩位嫂子了。”
挽雪別開臉,不答話,朝云開了口,“姑娘說哪兒話。侍候您是我的福氣和本份,說什么謝與不謝的。”說著暗地里扯了挽雪的袖子。
挽雪忍下心里的不滿,也笑道:“是呀,老爺和姑娘雖不是一個娘肚子里出來的,可兄妹間的感情比真正的一胎同胞還要親厚。我和朝云可羨慕呢。”
一旁的玲瓏目光兇狠地瞪了過去,在心里罵道:“咱家姑娘都還沒嫌你個低賤的通房的身份,你倒敢嫌棄我家姑娘庶出身份來了。可惡。”
沉香卻猝然開口,問挽雪,“挽雪姐姐,不知這個時候可燒有熱水?我們還要侍候咱們姑娘洗澡。”
挽雪望她一眼,“這天氣寒冷,咱們府上都是三天才洗一次澡,今晚并沒有準備太多熱水,不過剛才我已吩咐下去了,會讓他們多燒些熱水的。”
“那就多謝挽雪姐姐了。”
沉香又道:“那一定要多燒些哦,周媽媽還有我們幾個都好多天沒洗過澡了。”
挽雪面有難色,“這個”
沉香挑眉笑問:“怎么,姐姐不方便么?”
挽雪搖頭,道:“我沒料到姑娘會帶這么多下人過來,下人房早已住滿了人,也擠不下了。今晚只能讓姑娘身邊的人屈就到后院側屋洗澡了。”
側屋?不是專門的澡房?
沉香幾人殺氣騰騰地瞪著挽雪,似要把她生吃。
沉香望向知義,語氣恭敬地道:“奴婢記得姑娘在信里就寫得清清楚,會帶一個媽媽,六個丫頭,兩個粗役。將軍府這么大,難不成姐姐連這幾個下人都無法安頓么?”
知義瞟了挽雪一臉,似有不悅。
挽雪似有委屈,“前陣子老爺只讓妾身收拾屋子,還真把姑娘身邊的下人給落下了。請老爺責罰。”
“算了,你去把成媽媽叫來。”
“老爺,這么晚了,叫成媽媽來做甚?”
知義再度瞟她一眼,挽雪被他看似平淡的眸子盯得心頭發冷,連忙強笑一聲道:“老爺稍等片刻,妾身立刻把成媽媽叫來。”
等挽雪走后,知義對如晴無耐道:“祖母也真是的,怎么給我送了個這么不懂規矩的丫頭。”
如晴捂唇笑道:“這與奶奶有何干?奶奶原來的目的只是讓她們侍候哥哥的生活起成,哥哥倒好,居然讓她們管起家來了。”
一旁的朝云臉色難看起來,又緩緩低了頭,一言不發。
知義被堵得半晌無言,末了苦笑道:“是了,我孤家寡人一個,府里頭也沒個得力的管家,便讓她們兩個代為管制,如今可好,弄得一踏糊涂。她們本不是管家的料,如今弄出這么大的漏子,倒是我的錯。”
如晴笑道:“等哥哥日后娶了新嫂子,就不會有這么多煩惱了。”
“邊關戰事從來到沒消停過,也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娶上妻子。算了,這些事以后再提。時侯不早了,妹子早些歇下,明日里我若有空,帶你去城里轉上一圈。”
知義囑咐讓如晴早早休息,另外再留幾個丫頭下來給她使喚。
待知義走后,如晴便狠狠洗了個熱水澡,舒服地泡了會澡,這才上床就寢。如晴睜眼對沉香道:“你們也累了,早些歇下吧,今晚就不必再守夜了。”
沉香搖頭,“那可不行,萬一姑娘夜間起床要出恭要喝口水這可怎么辦?”周媽媽也覺沉香說得有道理,便讓如晴安心睡下,她再與丫頭們重新排值夜名單。
如晴睡意確實來了,閉上眼,很快就進入夢鄉去。
如晴睡下后,沉香開始吩咐丫頭們整理還沒整理好的行李箱籠,一些被吩咐來打下手的將軍府的丫頭們見她們忙而不亂地弄著,卻不知該打哪下手,因為,剛才被吩咐過來侍候的丫頭全被知義狠狠斥責了一通并還趕出了內院,發配到漿洗房去了,這才讓她們感受到,老爺對這位庶出的妹子,可是不一樣的。萬萬不能怠慢的。
可是,如晴帶來的丫頭做事卻是滴水不漏,有條不紊地做事,她們有著無從下手的感覺。為了怕被指責成不做事只知偷懶,只能聽命于眼前這個看著好生嚴肅的媽媽的吩咐,不時來回跑路,聽從吩咐,給姑娘準備夜壺、啐壺,暖壺,還有洗澡用的浴桶,及打掃院子的掃帚抹布等器具。
忙活了好長一段時候,將軍府的幾個丫頭被累得夠嗆,望著好一通忙活的,掃地的掃地,抹桌椅的抹桌椅的一干人,紛紛在心里道,“京城來的下人就是不一樣,做事居然這么俐落。排場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