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里,自憐靠在他的懷里,睡得格外的香甜。慕天北看著她,表情柔和,想起她剛上馬車時候那股歡愉的勁兒,他就覺得幸福。
突然,馬車晃了一下,自憐迷朦地睜眼,“天北,到江州了嗎?”
“還沒有到,你在睡一會兒吧!”
她坐直了身子,揉了揉迷朦的雙眼,笑了笑,“真是不明白,我剛才還精神得很呢,轉瞬間竟睡著了!”
慕天北撫摸著她的青絲,與之前戰場上那個一身鎧甲的大將軍比起來,一點都不一樣,他只是一個愛著她的人,全心全意愛著她的人。
“天北,等到了江州,卿兒他們一定很高興,上次走得匆忙,都沒有時間好好的聚一聚呢!”
“你說如何便是如何!”
自憐的嘴角揚起一個大弧度,白皙的臉上閃著嬌艷的紅暈。
“天北,我們永遠都這么幸福的生活下去好不好?”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都想這么幸福的和他在一起。
他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永遠!”
到了許府,許振德和許夫人自然很是高興,只不過一丁點兒的意外是自憐沒有料到的。沒想到卿兒還在記著慕天南的仇,一頓飯下來,如果眼光能殺死人的話,那么相信慕天南已經光榮犧牲好多回了。
“卿兒,別這樣,天南其實人很好的!”回到卿兒的房間,自憐苦口婆心的說道。
“他那種才不是好呢,總之,他若是不主動來找我道歉,我許月卿一輩子都當他是我的敵人!”卿兒氣呼呼的說道。
自憐無奈,不過是一樁小的誤會而已,至于像她說得那么嚴重嗎?
算了,卿兒這條路是行不通了,那么為了大家的和平共處,她只能去找天南了。
到了天南的房間,自憐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天南,你就服個軟,向她道個歉,卿兒是個急性子,只要道個歉,我保證她一下子就會沒事!”自憐說道。
“嫂子,你沒吃錯藥吧?要我想那個刁蠻的小丫頭道歉,除非我瘋了!”慕天南生氣道,他又沒做錯什么,憑什么堂堂七尺男兒要想一個小丫頭道歉,他慕天南可做不到!
“你就當是給我一個面子,好不好?”自憐道,若是他們一直這么鬧下去,可會把她煩死的。
“嫂子,別的事我都能答應你,唯獨這一件,不行!”慕天南推著自憐出房門,說完,便氣沖沖地關了門。
自憐站在門外,無計可施。看來,這對冤家的仇,她一時半會兒也解不開,但愿以后能有機會讓他們雙方握手言和。不然,雞飛狗跳的日子隨時可能發生。
次日,卿兒到鳳秀山莊來找自憐,那丫頭玩得瘋極了。她雖然是富商之女,卻也從未踏足鳳秀山莊,原來和自憐偷偷出府的時候就很向往,此時,能進來玩,整個人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