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新娘(1)
凌詩沐回了她溫柔的一笑,裝寬容?我比你強!
肖無極解開佩刀切下烤雞的一片給凌詩沐,凌詩沐餓得慌了,也不顧形象張口就咬,兩個漢子都呆呆地看著她。(忘塵中文)
用完餐,肖無極對兩個漢子道:“你們哪來的就哪去吧!”他深知這個小魔女專愛捉弄人。
兩漢子不敢相信,猶豫的眼光投向苗綺蘭,她仰起小臉,“聽到沒有?教主都發話了,快滾!”
喀漢子如得赦令,跑得比兔子還快。
汗血寶馬是上等馬,托三人毫不費力,苗綺蘭吵著要坐中間,肖無極一眼將她瞪回,“詩詩不會騎馬,讓她坐前面我不放心,你坐前面。”
苗綺蘭老大的不樂意,但也沒法子,一路上走走停停,已靠近邊關。
韋這日,趕路趕得急了,錯過宿頭,肖無極將馬驅到一個大莊前停下,上前敲門。
凌詩沐看這房屋上四處都掛滿“喜”字,心想必是哪家大喜,住一夜應該不成問題。
有莊丁提著燈籠出來,“哪里來的?”
“我們是京城過來的客人,煩勞晚上借宿一夜。”
莊丁非常不禮貌地將燈籠提得高高的,照在三人臉上,“也罷,今日我家莊主大喜,不好趕你們出去,進來吧!”
三人連忙跟上。
東繞西走到了廊后,莊丁指著一間客房道:“你們將就一下,不管晚上出了什么事都不要出來。飯食呆會兒會有人送。”
“替我上謝主人。”肖無極拱了拱手,回頭看了看只有一間床的屋子皺皺眉。
“為什么晚上不能出去,真是古怪。”苗綺蘭自言自語。
凌詩沐也很奇怪,心想這又不是射雕里的陸家莊,難不成還有什么秘密不成?若是真有桃花陣,那我便做一回黃蓉,想定了便生了主意,藏在肚里沒跟肖無極二人說。
肖無極卷起一層單席鋪在地上道:“你們倆睡床上,我打地鋪。”
苗綺蘭搶說道:“地上怎么睡,要不我們三人擠一下吧!”
凌詩沐心道這可真是小孩子話,男女怎么共床?不知她到底是無心還是有意。
肖無極也只當她小孩子信口亂言,朝凌詩沐笑了笑,“我睡地上也習慣了。”當即躺了下來。
天雖是初夏,入夜后空氣卻也微涼,凌詩沐睡在床內,眼是閉的,心卻是醒的,側頭看了看苗綺蘭,背對著她已經睡熟,肖無極也發出輕微的鼾聲。
翻了兩個身,她實在等不及,輕輕坐了起來,她本來便是和衣而睡,所以腳一觸地,便去開門。
月色很是暗,一雙雪亮的眸子在黑暗里閃耀,肖無極根本沒有睡過去。
自凌詩沐和衣睡下后他的心就沒安穩過,不知在想什么就是無法入眠。
她要干什么?他很是驚訝,悄悄起身尾隨其后,看著凌詩沐小心翼翼東張西望的樣子,不覺心一動。
“深更半夜的這丫頭干嘛?不會是如廁吧?”想著臉紅了,可始終是不放心,只好跟著。
這莊可真夠大,凌詩沐三番五次地回頭察看,確認沒人發現她的蹤跡才安下心四處尋找,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不管晚上出了什么事都不要出來。”她仔細回味著莊丁說這句話時的舉止表情,明明是大喜之夜會出什么事?難道是有人打劫或者搶親?還是—虐待?她忽地就想起自己剛穿越來時被慕容成整個半死不活的痛苦,悲憤不平之色立刻顯露在面上,她要找新房!
只沿著大路走,瞎摸亂撞真地走到了主院,院外冷冷清清,只有幾個守夜的丫環,與她剛嫁過來時差不多的光景,凌詩沐不加懷疑,趁著丫環走開之際,悄悄溜到后窗旁,側耳一聽,里面傳來“嚶嚶”的哭泣之聲。
她翻開窗子一躍而進,這可嚇壞了暗處的肖無極。
“這丫頭瘋了嗎?進人家的洞房干嘛?難不成想順手牽羊?”他嗖一下飛到屋頂,揭開兩片瓦朝燈下看去。
凌詩沐大步走到床邊,床上坐著個新娘子,頭上紅布還蒙著,低著頭自顧自地哭,聽到有人進來更是哭得厲害了,兩肩直顫動。
肖無極十分納悶,嫁個人用哭得這么傷心嗎?
“你別怕。”凌詩沐開口道,“是不是新郎欺負你?”
新娘聞聲止住哭聲,左手扯掉了紅蓋頭。
“啊!”
兩人同時大叫。
屋外登時響起雜亂的腳步聲,新娘反應過來,連忙將凌詩沐藏到床帳后,端正坐好,面色卻紅潤生潮,連連喘氣。
兩個丫環破門而入,“怎么了?”
“沒事,適才燭影一晃驚著了,你們出去吧!”她強作鎮靜。
丫環哪敢離開,“我們還是在室內候一下吧,莊主快到了。”
“你們敢不聽從?”新娘子佯裝生氣。
丫環只好退了出去,立在門口。
新娘子下了床,“都給我到院外站著,本小姐一不高興可會做出傻事來!”
丫環們互看一眼,退出院。
她關好門,幾個快步奔到床邊,急急叫喚,“皇嫂!是你嗎?”
“姝兒,你怎么會在這里?”凌詩沐鉆出來滿眼的心疼。
肖無極也認出了新娘子,那是他的親妹妹,陳皇后的女兒,長公主慕容姝,于是從房上跳了下來,先用快手法封住二人穴道,怕她們誤解又要大叫。
“別怕,是我!“
凌詩沐與慕容姝眼中均是大喜。
一被解穴道,慕容姝低聲道:“宮里大亂我趁亂逃了出來,路經此地沒想被這個惡霸莊主盯上,硬搶成婚。”
“這個莊主是什么樣的人,竟然生此雄心豹膽。”肖無極眼里露出殺氣。
“哼,我倒要會會他。”凌詩沐頑皮地一笑,“把衣服給我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