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羅衍與蕭清越[VIP]
西楚汴州,蕭清越一連停留了近一個月的時間與楚策和羅衍兩人商議著如何前去東齊營救,最后決定由楚帝帶兵進犯東齊邊境以引開東齊夷都附近的勢力,讓羅衍與她兩人可以潛入東齊探查消息,伺機救人。
蕭清越趴在馬背上,望了望與自己并騎而行的羅衍:“還以為能跟你們商量出來什么好計劃來,到頭來還是這餿主意,就咱們兩潛入東齊,那么大的地方到哪里去找,連華淳太后他們都不知道,百里行素這家伙一定把人藏得挺嚴實,這要找到哪年哪月去?”肋
“就因為是這樣,我才放心又擔心。”羅衍眉頭緊緊皺著,微微嘆了嘆氣。
蕭清越翻了翻白眼:“放心又擔心,什么屁話?”
“我放心是因為百里行素沒有把她交給華淳太后,想來起碼沒有什么大的危險。”羅衍道,如蕭清越所說,也許百里行素還是念著點情份,暫時不會害她,否則當初就不會在燕京救她了。
蕭清越聞言直起身,點了點頭:“也是,既然這樣,咱們就慢慢找,你還擔心什么?”
“一是擔心總有一天華淳太后會發覺她藏在東齊的事,還有就是……百里行素也總有一天會知道她就是洛家的人,他們母子有多恨洛家,他要是知道了定然會對小煙下手,那時候她一個人,怎么應付。”羅衍擔憂地說道,百里行素當初用盡手段要除掉他們,如今知道他們還活著,定然不會放過了。鑊
蕭清越面色不由沉重了幾分,思量片刻出聲問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只知道華淳和華容一同進入西楚,后來華容嫁了洛相國,華淳卻失蹤了,在你妹妹出生之前在西楚出現過一次,險些讓華容送命,那個女人為什么會變得這么瘋狂?”
羅衍聞言搖了搖頭,神色異常的凝重,沉默了許久道:“其實當年華淳并沒有那么壞,當年母親被大昱長老會抓住,還幫助先帝和父親一起搭救母親,這是聽朝中一些老臣說的,只是那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那時候我才幾歲,母親一直以為她死了,還在滄都為她建了衣冠冢,但是母親懷上小煙那一年,華淳突然回來了,要置母親于死地,先帝帶人將其追殺,但她逃出了西楚,從此再沒了音訊,沒想到她又回了大昱,還讓自己的兒子坐了大昱皇帝。”
蕭清越聞言點了點頭,當年營救華容,西楚曾與北燕聯盟,當時時局很亂,華淳也是因為那場動亂而性情大變,而其中知道事實的除了華淳和大昱的少數人,其它的人都已經不在人世,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讓一個女人變得這樣瘋狂。
“女人的仇恨真可怕!”蕭清越無奈嘆道。
羅衍無奈一笑:“是啊!”恨得這般毀天滅地,用盡一生來仇恨,確實瘋狂。
蕭清越喃喃道:“我想如果不是有我和楚修聿,小煙現在已經成了第二個華淳了。”她憶起當初那不動聲色間將滄都幾方勢力推到風口浪尖的上冷漠如霜的她,如果不是因為在九曲深谷與楚修聿相處而發生轉變,也許她的一生就會變得像華淳那樣了。
羅衍聞言沉吟不語,他不得不承認這一切有他們的錯,本以為是為她好的,卻是讓她陷入了更艱難絕望地境地,只可惜那個人,傾盡一生的付出與等待,卻再也找不回當初那個小煙了。
蕭清越側頭望了望他,突地出聲:“我想問一句,當年華淳是西楚的皇妃,那如今的百里行素……會不會是先帝的孩子?”那如果是這楚家的男人也太強悍了,一個楚策,一個楚修聿已經是名動天的帝皇,再來一個強悍得變態的人物,這楚家的血統也太強大了。
“不是。”羅衍肯定而決然地回道。
蕭清越微微皺了皺眉,瞥了他一眼:“你說不是就不是,萬一要是呢?你當時才多大點,怎么會了解是不是?當年的事情,十有是出在先帝那老家伙身上,關于女人的仇恨,以我的推斷十有跟愛情有關系。”說著,自己點了點頭,繼續道“你看,先帝看上了你娘華容,而你娘看上了你爹,而華淳呢又偏偏看上了先帝,這復雜又糾結的四角戀就開始了,于是華淳因妒成恨,因愛生恨,就想你娘死,可是先帝和你爹肯定就不干了,嗯,肯定是這樣。”
羅衍無奈又無語地望著侃侃而談的女人,真不明白她的腦子到底是什么構造:“什么因妒成恨,因愛生恨,你思想也太陰暗了吧!”
“切,你一沒談過戀愛的人懂什么?”蕭清越一臉不屑地鄙視他。
羅衍無奈失笑,伸頭瞅著她:“敢情你談過那什么戀愛,你這樣的女人有人敢要嗎?”
“去,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我這新時代的穿越女性,目光見識比你們長遠多了,少瞧不起女人!”蕭清越哼道,微一思量伸頭道:“不信回頭你問問楚策,他有沒有因妒成恨,恨小煙無情的背棄,恨楚修聿搶他女人……”
“蕭清越,你不知道就別亂說,楚策他不是那樣的人,他要是……”羅衍忍不住出聲打斷她的話。
“他要是怎么樣?”蕭清越挑釁地瞅著她,我在西楚也有些年頭,也跟著大夏有些日子:“以我的觀察,雖然如今看來楚策是付出的不比楚修聿少,不過論人品,他還真比不上楚修聿。”
“蕭清越!你……”
“我,我怎樣?我說的是事實。”蕭清越理直氣壯地說道“若是讓楚策在江山和小煙之間做一個選擇,他會怎么選?”
“他……他有他的難處。”羅衍直言問道,這不是簡單的選擇什么就可以決定的。
“是,他有他的難處,所以他放不下,所以他會因為他的難處而讓她委屈,在他心中他始終是放不下江山的。”蕭清越直言說道,望向羅衍道:“一個男人的心很大,可以裝很多,江山,權力,陰謀,但一個女人的心很小,小得就可以裝下一個男人,以前的她滿心裝著楚策,可是楚策生生將自己從她心里挖出來了,讓她痛不欲生,心死成灰,楚修聿讓這樣一個心如死灰的人活過來了,這份情縱然沒有楚策那般沉重壯麗,卻可以溫暖她的一生。”
羅衍驀然停了下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也許她說的對吧,讓一個人愛上一個人容易,讓一個心死如灰的人重新相信愛情,卻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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