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計了!
夜色降臨,春寒料峭。
天陽關外寒風一過,草從中的人打了個寒戰,這漠北一到晚上冷得人真是受不了,一名士兵冷得打了個噴嚏,被蕭清越一腳踹了過去。
“小聲點,看緊了……”蕭清越低聲說道。
“蕭將軍,出來了,出來了。”副將出聲提醒道。懶
眾眾屏息望去,天陽關城門大開,足有三千人馬從關內打著火把出來。
“之前的探子說天陽關內有近兩萬人馬,算到如今出來的人,這幾天里面出來也有一半了。”副將低聲說道。
蕭清越著漸漸關閉的城門,冷然一笑:“走了,抄家伙。”
邊上的幾人聞聲一愣:“干什么?”
“趴了幾天,憋死我了,先跟這一伙練練手腳,熱熱身。”蕭清越貓著腰第一個走開了,在這草從里趴了幾天,手腳都快發麻了。
“不是有人在那邊等著嗎?咱們還要過去啊?”有人跟著后面嘀咕道。
“就是,那邊不是有六千兵馬,打這一伙小菜一碟,咱們還去什么?”
“廢什么話?”蕭清越扭頭低喝道“前后夾擊節省時間,手腳都給我麻利點,換了東齊的軍服,每個人手上給我捆個白帶子,免得一會進去自己人打自己人。”
“是,蕭將軍。”一伙人再不敢有異議,跟著這樣強悍的女人在一起,他們身為男人的尊嚴已經被狠狠打擊了。蟲
想到最開始蕭清越來到漠北的時候,沒幾個服氣的,心想著像領主那樣怎么又來一個,不過近兩個月的相處作戰,已經充分認識到,這姐妹兩個論功夫論謀略,還真是誰也不差誰。
“蕭將軍,東齊軍快到四風坡。”探子快馬來報。
蕭清越聞言翻身上馬,打了一眼眾人:“都給我精神點,去四風坡。”
東齊軍三千人馬經四風坡,被漠北軍六千人馬擋住去路,眼看實力懸殊,領軍之人立即差人回關內請求援兵,信使剛從四風坡出來,便被夜色之中凌空一箭射得從馬墜下,只看到迎面急馳而過的一紅衣女將,狂奔而來。
“來人,把衣服扒了。”蕭清越打馬而過喝道。
后面的一人趕緊翻身下馬,把這東齊軍的軍服扒了,換到自己身上,以為稍后混進天陽關做準備。
夜風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一片兵戈殺伐之聲。
不到一個時辰,東齊軍三千人馬在落風坡全軍覆沒,蕭清越換了一身東齊軍的將軍服,指揮著將士將東齊軍埋了,一身銀甲的女子站在人群之中,火光映照在秀麗的面容上,不仔細也很難分辯她是女子之身。
“蕭將軍,所有人都已經處理完畢。”副將前來稟報道。
蕭清越掃視眾人,沉聲問道:“我軍損失多少人馬?”
“不足一百。”副將回道。
蕭清越聞言點了點頭,望了望眾人,出聲道:“本將軍所說的秘密任務,就是在今夜拿下天陽關,代替東齊軍守住天陽關,為漠北大軍攻入東齊內陸打開第一道門。”
“拿下天陽關!”
“拿下天陽關!”
“拿下天陽關!”
眾將軍舉著刀劍高呼道,個個熱血沸騰。東齊頻頻進犯漠北,搶戰城池便屠城祭旗,那一戰也讓他們不少將士陣亡其中,如此血海深仇,豈能不報?
“好。”蕭清越揚了揚手,所有人都止了聲,只聽她沉聲說道“這是一項絕密任務,咱們要化妝成東齊軍,守住天陽關,此事不能讓漠北的自己人知道,更不能讓東齊知道,明不明白?”
“明白!”眾人齊齊回道。
“好,那就隨我卻拿下天陽關,為我大夏軍隊打開這道門。”蕭清越翻身上馬,一馬當先,身后的八千兵馬尾隨,朝著天陽關而去。
天陽關守將李成正在帶兵巡城,遠遠看到一行人馬回來,便在城墻上高聲詢問:“什么人?”
蕭清越望了望邊上的副將,副將高聲回話:“是我們回來了!”
李成瞇著眼看著下面的人馬,出去三千人馬,這回來就變這么多,立即出聲問道:“人都找到了嗎?”
“找到了,大漠起了風沙,在死亡之海迷路了,有些傷亡,大部分都找回來了。”副將繼續回話道。
李城仔細看了看,確實是他們的人馬,東齊的軍裝,東齊的軍旗,高聲道:“開城,放行!”
蕭清越微微笑了笑,低聲道:“記住剛才的話,近身站,別讓人發現。”
城門一開,隨在后面的人馬悄然將開門的,以及城墻之下的人馬,一捂嘴一抹脖子挨個的解決,另一批人幫著將人拖到暗處,轉眼之間下面的守衛便換成了他們的人馬。
李成帶著人從城墻上下來,城墻剩下的人一扔鉤索上墻,城墻之上人的人聽到響動,便欲近身去看,城外埋伏的弓箭手拉弓放箭,百發百中,一批人靠著鉤索爬上城墻。
李成聽到后面一陣異動,轉頭問道:“什么聲音?”
剛剛爬上城墻的幾人,回道:“李將軍,有人不小心打了瞌睡。”
李成微怒,吼道:“都給我精神點……”正在他說話之際,已經走近的蕭清越,手中短劍一晃便割了咽喉,邊上的副將將人拖走。
夜風肅殺,掩蓋了這無聲的殺戮,蕭清越的人馬已經基本控制了天陽關,蕭清越帶著人朝東齊軍的軍營而去。
軍營內一片死寂,蕭清越皺著眉頭觀察四下的動靜,就算里面人馬有損失,可是軍營也不該一個人都沒有,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正在她思量之際,前方一座大帳亮起了燈火,一身黑色斗鋒的女子緩步走了出來,輕輕拿下風帽,望著她淡聲道:“你果然來了。”
蕭清越望著眼前的蕭淑兒,心狠狠沉了下去,天陽關比她想象中的要簡單的多就讓她有些懷疑,再一看眼前的人,她頓時明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