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泠冷笑,這么快就來給她下馬威嗎?
碧波推動著她的輪椅,轉頭朝那聲音處望去。
只見來人一襲水藍裙裝,做工精細,上面繡著張揚的百花金邊,烏黑的頭發盤著別致的發髻,背后留下一大截長發披散在肩上,眉若遠山,膚若凝脂,那張臉并不是很精致,但卻有一股楚楚的韻致,一雙勾人的鳳眼,此時斜斜上挑著,里面有著的不可一世的清傲及嘲諷。
這人,便是顧水柔。
當她觸及甄泠臉上包扎的傷痕時,臉上神色快速地閃過得意。賤人,你這張狐魅男人的臉被毀了,我看你以為拿什么跟我爭王爺?哼,跟我斗,真是不自量力。
顧水柔望著甄泠,陰毒地想著。
甄泠將顧水柔的神情盡收眼底,嘴角冷笑的弧度更深了。她還以為是什么厲害的角色,不過就是個只會些小手段的女人而已。
這樣的女人,還入不得她的眼,她生平最討厭這樣的女人,花那么多的心思去設計別的女人,不用花心思擄獲男人的心,只要男人真正愛你入骨,自然不會再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也許古代的女人,不管身份地位多高,思想都如顧水柔這般,以為想方設法除去男人身邊的女人,男人就會獨寵她一個,殊不知,你設計害了一個女人,還會有其他女人取而代之,甄泠想,這就是古代女人的悲哀。
不過,她的離開,倒是要借助這個顧水柔。雖說她的腿傷半個月左右就能好了,到時借由自己的身手,離開王府并不是難事,但那樣做恐怕會引起南宮錦的憤恨,只怕到時會運用王爺的權力通輯她吧?
既然南宮錦以為她是在欲擒故縱,那么她就演給他看,到時戲演足了,他一定會休了她。
這樣才算完完全全的自由,從此她的人生與任何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