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佩弘從他手里接過一杯威士忌,一張略顯陰柔的臉上,泛著溫柔的笑意,教人瞧著舒心不已。這樣的假相,酒保艾德華早已免疫。
佩弘啜了一口酒,笑笑的說:
“艾德華,咱們要不要打賭,靖東今晚肯定又找不到他喜歡的小紅帽。”
艾德華微瞇著藍眸,冷眼瞧了他一下,面無表情的甩著手中的酒瓶,一個干凈利落又漂亮的伏身,酒瓶繞過手臂,瓶口精準的對上酒杯,晶瑩的酒液一滴不落的注處杯中。
一杯羅伯羅伊順著光滑的吧臺桌面輕輕劃到藍天翼面前,他熟稔的接過,優雅的送到鼻端,細細一嗅,滿意的挑眉笑了笑,朝艾德華丟去一個贊嘆的眼神。而后轉頭對佩弘說道:
“你以為艾德華有時間理你這樣的閑雜人等?嘿!不過這個賭我倒是有點興趣。”他啜了一口酒,香醇的口感讓他滿足的回味了一下。
“好,就賭——賭我看上的那臺法拉利!怎么樣?”
天翼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你小子也太狠了吧!我可不想當你的冤大頭,再說了,你就知道你能贏?我還想賭上個月在巴黎拍賣會上的那幅《韶華呢,你能買得到嗎?”
佩弘嘿嘿一笑,默不作聲的喝著酒,不再說話,心里暗自心虛了一下。要是讓天翼知道《韶華是妹妹佩晴最為喜愛的收山之作,不知道他會不會氣得跳腳,把他狂K成腦震蕩?
艾德華擦著早已晶亮無比的高腳杯,冷眼看了看他們,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自微啟的薄唇里逸出,消失在高分貝的音樂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