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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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床沿上,低頭看著她的臉,燈下,濃密的睫線投在眼瞼上,現出淺淺的陰影,像兩把小扇,精巧又迷人。16k臉色依舊煞白如紙,明明是睡著了,卻還擰著眉,連嘴唇都還抿著,她夢到什么了?
耳邊還想著方才的那一句呢喃軟語,心里像被人狠狠撕裂一般,疼得他熬不住,只有那沽沽的鮮血,伴著劇烈的痛楚,在心底無聲音漫延。
他看著她緊閉的眼里流出淚來,應該是無意識的吧,因為她甚至連眼睫都沒有動一下。就那樣淌下來,淌進發際,隱沒在青絲里。
一仰頭,用力咽下喉間的干澀,胸口悶痛的厲害,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就走。
“別——,別走!”低低的呢喃,帶著哭腔的聲音讓他停下腳步。站在門邊,一雙鐵拳垂在身側,攥得死緊,連指關節都在發白。
可他卻仍舊沒動,抬腳又往外踏出一步,身后的聲音更是如同針刺一樣扎進心里。
“別丟下我,不要!”
這一次,他再也邁不開步了。(16K/小/說/網歡迎您來閱讀)
猛然轉身,看到床上淚流滿面的人兒,糾結的眉心,微顫的雙唇,那一臉的哀痛,教他也跟著痛起來。
任靖東!你完了!你這輩子,注定要栽在她手里!他看著她,燈下的傾城容顏,已然如雪。
她仍舊昏睡不醒,只是眉心緊得怎樣也不肯松開。烏黑的長發鋪瀉在枕畔,襯得一張臉上半點血色也沒有。坐上床沿,任靖東握緊她胡亂揪住床單的手,不由驚了一下。那樣低的體溫,竟像冬季一樣冰冷。大掌毫不遲疑的密密的包住她的小手,慢慢的搓著,暖著。看著她慢慢安靜下來,呼吸也漸漸平穩。
他就這樣看著她,不知過了多久,房里的燈一直開著,他抬頭看了一看,冷光的燈越點越亮,越點越明。哪里是睡覺的環境,他想要關掉日光燈,換床頭的沙罩小燈,才一起身,剛剛松開的手卻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拉住,溫軟,卻有力。16K
他心頭一震,緩緩回過頭去,看見她方才平復的眉心,又糾結起來。嘴里還喃喃念著:
“別走,別——”那樣無助的神情,雖是無意識的,卻教他再也移不開步。
心房在頃刻之間變得柔軟。冷厲清峻的面部線條,亦是變得柔和起來。他看了看燈,輕輕一嘆,又坐回床沿,重新握住她的手,輕輕拍著。
她的手很軟,十指纖細,卻不是那種瘦骨嶙峋的骨感,反而纖長得如同青蔥一般水嫩柔滑。她那樣緊緊的反握住他的手,像是百般信賴,再也不想松開一樣。
房里溫柔如水一般漫延,他卸去盛怒之下的冷戾,眸中有微光閃動。燈下的她,淚水已干,白皙的皮膚也緩緩回復了自然的粉暈色澤,那樣安祥,那樣柔美,微微向外側著身子,v領的白色連衣裙,微微露出幾分她盈潤嫩白的胸前肌膚。
他無意間的一瞄,只覺胸中似火燃燒,喉節一滾,那撲天蓋地的激狂便如海潮一般的襲卷而來。
一雙鳳眼,慢慢變深,變沉,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猛然狂亂地吻下來,他的吻急迫而迷戀,帶著不容置疑的掠奪,輾轉吸吮,吞噬著她微弱的呼吸。夢里,她呼吸紊亂,全世界惟有他的氣息充斥著一切,他的唇如同火苗,他在她心里燃起一把火來。
好像,是上個世紀的事了,也曾有人這樣癡醉狂亂的吻她。隔了這么久……仿佛已經與他分別這么久,他是如此思念她,渴望她。而她暈迷的神情,雙眼仍舊閉著,臉頰滾燙,全身都如同在燃燒,她本能地渴望著,這樣陌生但又熟悉的狂熱,這樣可以焚毀一切的狂熱。
他身子微微一震,旋即更熱烈更深入。他的手心滾燙,就如同烙鐵一樣,烙到哪里,哪里就有一種焦灼樣的疼痛,他汲取著她頸間的芬芳,她依舊昏昏沉沉的睡著,無意識的回應著,恍如在夢里一般,那個遙遠又模糊的夢,讓她不由自主的回吻著他。
她身上是幽幽的薰衣草的香味,讓他想起普羅旺斯大片大片的薰衣草花田,整片的紫色花朵,在藍天下漫無邊際的鋪散在遼闊的原野上,一朵朵綻開來,明媚鮮活地綻開來,就像她一樣,盛開在自己懷中。
房里的燈,不知何時滅了,窗外有五彩虹光射進來,隔著薄紗,朦朧的照在地上,如披泄而下的綺虹麗影,由緋變黃,由藍變紫。
衣衫無聲委地,伴地著一輕一重微微的喘息,旖旎的春色,在房里如水流淌,制造出情x欲天地里的無邊綺色。
沉沉的夢境里,她忽然驚醒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無限放大的容顏,張了張口,身子狠狠一顫,便僵硬的不復柔軟。
任靖東亦是醒了,卻仍舊閉著眼,蠶絲被下,兩人身無寸縷的貼在一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她的頭微靠在他的頸邊,不甚平穩的呼吸,將她呼出的輕淺溫熱氣息吹在他頸上。
茉薔心跳急得厲害,意識到兩人現下的情境,不免又慌又羞,看著他安祥的睡顏,明明已是三十了,卻依舊這般的眉目清朗,浩然凜冽,冷峻得不若凡人。而那張隱去平日里所有喜怒哀樂表情的臉,更是猶如睡著的孩童一般香甜沉靜。
她心頭微跳,只覺異樣的情愫在胸中流動,說不清,道不明,卻教她無法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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