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淺幽一樣有寒癥,東方非池曾經說過,她們即使治愈,此生也盡量不要接近冷水。
靈谷寺姻緣池的水引用山中冷泉,比一般的水更寒涼。她病這么久,也應該知曉,卻想也不想跳下去撿。
“你憑什么扔我的東西!你這個混蛋,那是我的東西,輪不到你做主!”水漸漸濕透折扇,那上面墨色的指印也漸漸暈開,她死命掙扎。
赫連卿沒有料到她反應這么大,差點被她掙脫,再見她急的眼眶一紅,似是快要哭了,心里更是莫名來氣。
“哼,不就是金痕波送你嗎?!你喜歡寫本王給你買很多扇子寫的玩,唯獨這個不準你留著!”
“誰稀罕你買的,你送你的花夫人好了,我不管你,你何必來管我!赫連卿,你快放開我!”她手臂掙脫不開,直接用腳踢他。
用力不輕,赫連卿也覺得有些痛,一向女子見他都是傾心有加,溫柔伺候還來不及,哪里有這么野蠻的。
哪怕是淺幽,三年前他受傷時,也曾這般粗魯對待他,被他誤認為是男子,之后無意識破她是女兒身,那野蠻的丫頭也偶然溫柔些。
怎就這安紫薰,像綿里針,平時笑嘻嘻的,兇起來竟是這幅模樣!
兩人相纏一并跌在地上,赫連卿翻身在上,徹底壓住她不斷亂踢的雙腿。
“你若是沒有嫁本王,你心里有別的男人,自然隨便你!可你偏偏非要破壞本王與淺幽,然后還念念不忘你那表哥,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眸子怒氣狂燃,緊緊盯著她氣的漲紅的臉!第二次緊緊抱著她,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一次浮現,赫連卿同時也氣自己,怎么會對安紫薰有這么奇怪的感覺!
“你自己不也是見異思遷,你和我有了婚約,卻為了花淺幽毀婚!我和表哥被拆散,憑什么你們兩個就能幸福!”安紫薰心里憋著的委屈苦澀難忍。
她才是他的妻子,卻要每天瞧著他滿心滿眼都裝著別的女子。遇見感情這碼事,誰能真的做到大方?至少,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