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寶寶,你想我嗎?[VIP]
佛堂正殿梵香裊裊,卻不準香客進入,聽聞是來了宮中的貴客在此參禪禮佛,住持親自主持法會。
“這里有姻緣連理樹,阿薰我們去掛一個吧?”既然不能入正殿,赫連春水提議,目光轉向她等著她的回答。
安紫薰腦中閃過,一株參天連理樹上系滿求來的姻緣簽,回到西楚這里,她腦中經常會浮現與以前有關的一些記憶片段。肋
雖然很少,卻非常清晰,靈谷寺她只怕是來過這里……
“那就去看看吧。”她應下赫連春水,來這里一路,她找了機會留下與南海聯系的記號,最多一天,南海的人就能找到她。
在消息都被封閉的環境里,她寢食難安,這么做有些對不住赫連春水想保護她的好意,可眼下的情形緊迫,她不能再忍受!
連理樹下,她見赫連春水誠心祈求念念有詞,表情十分認真將所寫的簽文系在樹枝上。
曾經,也有一個人與她同站在連理樹下,那個人的影像與赫連春水漸漸重合起來,她心好似被重錘砸中,猛的抽痛。
“怎么了阿薰?!”轉身時赫連春水見她捂著心口臉色倏的一下變的蒼白,他急忙朝著安紫薰跑過去。
乍然風旋起,眼見就要到她身邊,赫連春水只覺得上方突兀的一陣冷厲的劍氣散開,對準他頭頂直刺而下。鑊
旋起的狂風吹的連理樹簌簌作響,茂密枝葉里飛快落下一人,身影之快猶如一道黑色疾風,唯獨手中那柄泛起微紅的長劍仿佛劈開狂風,一路對著赫連春水死穴。
赫連春水身手不弱,對于突如其來的攻擊尚且還有還手的地步,他側身想扶住安紫薰,手掌還未有觸碰到她,立即劍氣豎著劈下,將他手掌隔開。
“阿薰快躲開!”赫連春水急切的喊道。
那人黑衣墨發,在風中姿態如起舞,劍氣如刀刃襲來,轉手那長劍像一只怒意泛紅的狹長眼珠,冷厲毒辣的緊緊盯著他不放。
赫連春水身形變化飛快,每一步都是想突破那人的防范靠近安紫薰。一旦分心,總有破綻,他身手靈活,對方更為狡黠,洞穿他的弱點是安紫薰,不給他任何機會靠近一點。
只要他敢前進一步,那人立刻劍氣逆轉,道道劃在安紫薰腳邊,她本就不舒服,被他連連逼退好幾步,眼看身后是池塘,安紫薰沒有退路。
“謝陌年,你別傷她!”赫連春水厲聲道。
“你憑什么命令我!”那人笑起來,白森森的牙齒如猛獸犀利,赫連春水功夫不錯可惜在眼中還是太遜,長劍劃破身體幾處,飲了鮮血的劍,劍身泛起更亮麗妖冶的鮮紅。,謝陌年見到如此,神情更為瘋狂。
安紫薰心口的疼持續蔓延,心臟加速跳動地厲害,仿佛快要從胸腔里跳脫出來!只覺得全身都在燃燒,如前幾次一樣,她只覺得惡心難受,神智恍惚的快要不能自控!
難以言說的痛苦令她漸漸失去力氣,彎下腰她護住肚腹,抬眼看著被人刺殺的春水。
那么瘋狂刺殺的招數,只有謝陌年那個神經!一步步將她逼到這里!
她身后是池塘,安紫薰死命抓住一邊石橋的白玉欄桿艱難的撐住。
“謝陌年,你要殺的人是我,關赫連春水什么事,你是瘋的連人都認不清了嗎!”安紫薰咬牙對他喊道。
猛的謝陌年手中的長劍定在赫連春水心口,慢慢的轉身似笑非笑的望著那狼狽不堪的女子。
“你想早死早投胎,我成全你!”他聲音冰冷,哪怕是笑著說話,那音色如刮骨鋼刀帶著刺耳的澀意。
須臾間,他手中長劍卻是不假思索的刺入赫連春水心口。迅速而快的攻勢,赫連春水盯著不斷涌出的鮮血,連疼痛都是在他抽劍后才一點點凝結傷口。
“滾!”他斜睨著赫連春水,“她是卿兒的小玩具,就是要毀掉也不會輪到你玩!”
“謝陌年,你不能殺她!”赫連春水捂住傷口唇角蜿蜒一絲鮮血,轉動身子堅定的攔在謝陌年面前,“只要我不死,你今天就動不了阿薰!”他的手緩緩在身后做了小小的動作。
謝陌年幽暗的眼珠詭異的轉動,陰森笑著一字一句慢慢道,“你就和你娘一樣,專搶別人的東西,小雜種!”
赫連春水頓時臉色巨變,全然不顧一切的撲向謝陌年,仿佛是受傷到極致垂死掙扎的兇猛野獸,試圖撕咬碎對方。
他主動攻擊,謝陌年笑著等著他那一刻,這一次刺穿赫連春水整個心口。
“謝大人,住手!”有人高聲呵斥,匆匆的人影從不遠處趕來,眼見赫連春水身體摔落在地,來人平素里溫和儒雅的面容頓時一變。“謝大人,春水是本宮的侄子,你膽敢在佛門禁地開殺戒,以為是三弟的人,當真是以為本宮不敢降罪于你!”
謝陌年撫摸著布滿赫連春水鮮血的長劍慢悠悠道,“太子殿怕是誤會了,春水鬧著和我比試劍術,小孩子不服氣較真,你也知道刀劍無眼,是我一手錯手,害太子殿下見諒。”
對于別人的生死,乃至自己的,謝陌年從不放在眼中。
輕輕瞥了眼被侍衛抬起的赫連春水,他的目光一轉落下太子,“太子殿下如今地位不同,這些小事怕是不用你費心,侯爺若是出事,謝陌年一定領罪,眼下還是快些給他請個大夫瞧瞧才最重要。”
赫連琛知道他的本事,心中不悅卻恢復常態淡淡道,“春水的事情我們以后再說!”他瞧著不遠處的安紫薰,唯有壓住心中的憤恨拂袖離去。
赫連春水對她的保護太嚴密,任何人都不能隨意靠近她,錦州十萬大軍他借著這力量,能控制春水同意加入他這一派的籌碼只有安紫薰。
這小子是愛昏頭了,連安紫薰在沿途做下記號他都可以當做不知道,還私下動用了影衛在這靈谷寺四周埋伏。
謝陌年武功再高,也難免不抵對手眾多人數的死纏,春水就算計好這點準備遇見危險時用影衛拖延時間護住安紫薰平安。
可是影衛卻在春水發號施令前突然被人下令撤退,令他吃了謝陌年一個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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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春水不省人事被太子琛帶走,謝陌年一步步走向安紫薰,沾滿春水鮮血的長劍架在她脖頸上。
“我說過你落單了,我就會殺你。你是卿兒的小玩具,怎么可以丟下他不顧的和別人的男人離開!”
冰冷寒栗的語氣,他嘶嘶笑起來,好像一只冰冷的毒蛇怨恨的盯著安紫薰。
“卿兒為你差點連手都要被砍斷,他跳入海中也是為你,如今他深陷囹圄是被安宗柏那個混蛋扣押,你們安家沒有一個好人,都該死!”
他一邊說著,劍尖順著她姣好的脖頸線條慢慢移動,謝陌年殺人的時候,特別喜歡看見將死的人那種充滿看恐懼哀求的眼神。
安紫薰顯然身體極度不舒服,眼神卻是冷靜淡漠看著他,“你的命是我爹爹救的,是影貴妃親口告訴我娘的,謝陌年你恩將仇報,你憑什么罵我爹爹,我爹爹當年拼死救下的怎么會是你這個瘋子!”
謝陌年一點不生氣嘿嘿笑起來,眼神冰冷的可怕,那劍尖已經抵入她肌膚,雪白脖頸順著劍尖落下一絲鮮血。
“所以他更是該死,你也是!”
脖頸一陣劇痛,反而令安紫薰腦中清明,唇角漾開微微笑容,“你殺不了我,我有了赫連卿的孩子,這也是北燕謝家的血脈!”
安紫薰昏迷前見到的最后景象,是謝陌年驚愕的臉,她有些想笑,這個男人恨死了安家的人。
安宗柏幫助赫連御風滅了北燕,如今他的女兒卻有了北燕謝氏的孩子。
她醒來時已經換了地方,清幽的禪房,卻布置的非常舒適。
靜靜的站在窗口,可聽見寺廟鐘聲響徹四方,彼時,她聽見腳步聲靠近停在她身后。
一雙手臂有力卻不敢在用力摟住她腰肢,只是輕輕的落下圈住,溫熱的氣息隨著他的聲音響起吹拂在她耳邊。
“寶寶,你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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