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回家終極強者
成陽!
這兩個字不但是罪人王的恐懼來源,同樣是戰江王的夢魘。
從十年前見到成陽和罪人王的驚天一戰,又在最后關頭突然襲擊風姿和成陽后,戰江王心里便始終存在著疙瘩。
他無法確知成陽和風姿在最后瞬移時是否死去了,如果死了好說,如果沒死,那么這兩個強大的對手任何一個都將是他無法抵擋的存在。
尤其是看過成陽和戰江王的打斗后,戰江王心里便產生了濃濃的苦澀,這個幾個月之前還不被他放在眼里的方外強者,以可怕的速度成長著,已經站在了他的前面。
十年中,戰江王也不止一次的排出大批軍隊尋找兩人的蹤跡,幾乎將整個戰場翻了個遍,但是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仿佛成陽和風姿從此人間蒸發。
戰江王畢竟沒有和成陽正面戰斗過,因此不安的情緒倒也沒有罪人王那般沉重,時間一長,也就慢慢的忘在了腦后。
但是今天,成陽兩個字突然跳出來,頓時將他心底隱藏得極深的恐懼瞬間挖了出來,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冰寒大手,狠狠的攥住了他的心臟,讓戰江王的臉色變得青紫。
軍侯們從未見過戰江王如此失態,不由得都驚呆了,紛紛面面相覷,不知道王爺聽到成陽兩個字的時候,怎么會那么震驚。
半響,戰江王似乎才從恐懼中掙扎出來,他看著剛才那說話的軍侯:“你可見過那個成陽,他長得什么模樣?”
問這句話的時候,戰江王的語氣都微微有些顫抖。
那軍侯也有些發傻,半響才回道:“王爺,這些消息只是屬下等在戰場上聽到的傳聞,至于是否屬實……還有那成陽什么模樣,還沒來得及取證。”
“那還不快去!”戰江王厲聲道。
“是!屬下遵命!”那軍侯見他突然發火,不禁嚇了一跳,連忙應是。
忽然,一個淡淡的聲音從營帳外傳進來:“不用去了,我已經來了。”
話音落下,門簾一掀,成陽從門外踏步進入,就象是一名普通的戰士進入營帳要稟告軍情,往里一站,并不讓人覺得突兀,反而再自然不過。
“什么人!敢私闖王爺的軍帳?”幾名軍侯迅速反應過來,驚怒交集的喝道。
別說戰江王的軍帳極為隱秘,絕大多數人根本不知道,就是知道,如果沒有指引,也會被外部的禁制擋下來,這少年是什么人,居然能隨便進入戰江王的軍帳?
成陽微微一笑,看著面孔突然變得扭曲的戰江王:“戰江王,好久不見,你是自我了斷,還是等我動手?”
“混賬,你敢威脅王爺?是嫌活得不耐煩……”一名軍侯怒喝。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突然停頓下來,吃驚的看著其他軍侯:“你們瞅我干什么?”
只見除了成陽,所有人都是臉色蒼白的看著他,剛剛的驚怒表情瞬間變成了恐懼,就仿佛看著世界上最奇怪的事情一般。
“你們……”那軍侯剛想說話,卻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
他的眼睛一陣麻木,似乎就要陷入黑暗中,在永久的沉寂前,那軍侯只來得及舉起手,于是在生命終結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自己兩條已經被石化的手臂。
我就要成為雕像了嗎……那軍侯最后如是想。
沒有人說話,營帳里靜寂得可怕,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被人聽見。
不用取證了,那傳聞是真的,是真的!
這個念頭,化作轟天的雷鳴,在每一個人心中炸響,震得他們腦中嗡嗡一片,當傳聞聽到時,只是震驚,而當親眼看見時,便是無法置信的夢魘。
一瞬間,這些六階境界的頂級強者都想狂嘯怒嚎,唯有如此,才能夠把心中那股沉重的壓抑發泄出去。
成陽走過變成雕像的軍侯身旁,緩緩的站到了已經呆若木雞的戰江王身旁:“戰江王,我在問你呢?你是想自我了斷,還是等我動手?”
“成……成陽。”戰江王看著成陽,眼中露出抑制不住的恐懼,“這一切都是誤會,十年前我是受了張良的蠱惑,這才對你動手的,既然你還活著,我可以補償你,有什么條件你提出來,只要你饒過我,讓我活著怎么都行,我皇兄是龍皇,富有整個天下,你想要什么,什么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過我。”
他本來也是殺伐果斷鐵血王爺,又是接近六階巔峰的強者,本不至于如此不堪,只是心里本來就畏懼成陽,再看到成陽那恐怖詭異的手段,竟然嚇得魂不附體起來。
成陽沉默半響,忽然道:“你真想活著?”
“是!是!”戰江王喜出望外,“只要你不殺我,讓我活著,怎么都可以。”
成陽一笑,笑容中有說不出的森然,忽然一指輕輕點在戰江王的眉心:“如你所愿。”
戰江王厲聲慘叫起來,隨著成陽指尖點出,他體內的強者種子瞬間粉碎,所有的修為力量被一股恐怖的力量吸走,轉眼之間,就變成了毫無力量的凡人。
他的面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老著,片刻,變成了風燭殘年的老人,甚至連站著也是顫顫巍巍,似乎隨時有可能摔倒。
但是恐怖并沒有結束,一抹流光從他臉上浮現,將他的雙眼雙耳鼻子以及舌頭全部石化,強行剝奪了戰江王的五感。
“你還活著,而且會沒有痛苦的活著,因為你沒有任何感覺,看不見,聽不著,觸摸不到,沒有嗅覺,也無法說話,你的周圍都是人,但是你卻只生活在真空的世界里,就這樣一直過著,直到了卻你的殘生。”
成陽的話,輕輕的在戰江王心里響起,如同一陣微風,又旋即消失。
“求你!讓我死!讓我死吧!”良久,戰江王的意識世界才瘋狂的波動起來,但是沒有人能聽到他的聲音。
“王爺!王爺!”成陽消失后,十幾名軍侯這才大驚失色沖了上去,拼命的搖著毫無所覺的戰江王叫道。
終結戰江王后,成陽再一次融入天地,這一次,他的腳步卻是向著大盛帝都而去,雖然已經達到七階巔峰,用不著再使用超距傳送陣了,但是他和龍皇的交易卻沒有完成。
一息過后,成陽站在了帝都前方的空中,看著眼前大盛帝都數百萬年來積攢的濃郁的天地能量,還有籠罩整個帝都的巨大禁制法陣,目光里金光一閃,只是瞬間,便將數百里方圓的帝都的一切盡收眼底。
一切隱秘的,不隱秘的,一切存在的,不存在的,在成陽眼里,纖毫畢現,毫無遮攔。
成陽的身影在空中消失,下一刻,已經出現在帝都皇宮的最深處,龍皇伏臥的金殿中。
那足可阻擋六階巔峰強者的禁制法陣和濃郁的能量,對成陽來說,視若無物。
龍皇正在化成金色真龍,似在靜臥修煉,又似在思考著世界上最高深莫測的問題,在外人看來,龍皇就是深不可測的天之化身,有著不可褻瀆的尊嚴和神秘。
但是突然之間,一股恐怖的威嚴降臨金殿,就仿佛是天塌地陷,又象是一個神威凜凜的天神出現在世俗,冷眼看著人間眾人,在這股威嚴之下,一切皆為螻蟻。
龍皇瞬間變成了一只渺小無比的螞蟻,一根巨大的手指從虛空中伸來,按在他的身上,只需要輕輕一捻,這位掌控百億江山的至尊帝王就要化成一灘血水。
龍皇絲毫動彈不得,卻拼命的嘶吼道:“成陽,我雖然騙了你,超距傳送陣的確崩毀而不能使用,但是你我之間沒有生死仇怨,你殺了我弟弟戰江王,已經報過仇了,就放過我吧,如果你愿意,大盛的一切都是你的!”
一陣颶風刮起,將毫無抵抗之力的龍皇象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的吹起,從殿中一直吹拂到皇宮上朝的大殿里。
啪!龍皇重重的摔在純金打造的須彌寶座上,將這金色的椅子砸得粉碎,龍身也變回了人身,狼狽不堪的摔在地上。
“龍皇,你欠我的,就應該還回來,從當初你想利用我時,便種下了現在的因果。”成陽一步一步的走近,站在龍皇面前淡淡的道。
昔日如天威一般不可度量的龍皇,六階巔峰強者,現在只能在他的腳下匍匐著顫抖。
龍皇苦澀的道:“我沒想過,你會成長到今天這般地步,只是想玩弄一下帝王心術,把你留在大盛,罷了,我知道你沒有殺我之心,但是我也不想你折磨戰江王那樣折磨我,你要怎么樣就吩咐下來吧,我能辦到的,一定會辦。”
成陽冷笑:“你倒是很聰明,知道我不會殺你!我這可不是壓迫你,是你欠我的。”
龍皇沉默著,表情更加苦澀,早知道少年會在十年間成為如此恐怖的存在,他絕不會做下利用成陽的事情。
“你弟弟已經死了,你妹妹離月公主還活著,我說過,會送他們一家三口團聚,你知道該怎么做吧。”成陽淡淡的道。
“我會親自送她上路!”龍皇咬著牙道。
“我在大盛只有一個朋友,叫做田鳴,如今他因為我的關系而受到牽連,被離月打入天牢之中,日日受苦,我希望你能夠把他拯救出來,讓他從此平步青云,公侯萬代。”
成陽平靜的道,在帝都之前時,他便看到了一切事實真相,田鳴因他而受牽連,對成陽來說,這是不能忍受的,曾經給過他恩惠的朋友,成陽素來銘記于心。
“我會的,請問你還有什么吩咐?”龍皇長長出了口氣,這兩件事對他來說,并不算為難。
“沒了,做完這兩件事后,你欠我的,便一筆勾銷。”成陽道,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大殿中,人已在萬里之外。
成陽并不擔心龍皇會反悔不做,敢忤逆一位七階巔峰強者,除非大盛想自取滅亡。
看著遠方的無盡星空,成陽取出古鏡,摩挲了半響,方才自言自語的道:“大盛國的事情已經了結,神罰禁制里面有陀神的神格,如果能取回神格,想必會對復活風姿有益,我先回云翔城一趟,取回神格后,再去接雨竹真真他們。”
他俊朗的面龐上忽然露出久違的笑意:“十多年了,我也該回家看看了,父親,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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