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財閥千金第75章不能坐牢
隔壁的半棟別墅屬于一對在國外定居的老教授,一年前他們在本市最后一位親友過世之后,就將這所房子掛牌發售,但這熙攘的都市中少有人能體會靜謐的美好,便是有,也被高昂的價格喝退腳步。.百度搜進入索請看快速進入本站
江颯愿意接盤,老教授夫婦和中介公司都喜出望外,很快就辦定了各項手續,裝修的工程便緊接著開始進行,效率之高令人驚嘆。
季心潔對關明宇提起這件事的時候,不無感嘆地說道,“一千萬的房子呢,就像買件西裝買條領帶一樣,說買就買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有錢人的生活,真是……”
人生的際遇有時真是奇妙,她這個買一斤雞毛菜還要和菜市場阿姨斤斤計較的女孩,竟然有幸能住上價值千萬的房子,說沒有心理壓力那是騙人的。
好在,她是天生樂觀的人,性格里似乎也并沒有虛榮心攀比心這種東西,所以面對身邊這群豪富的財閥子弟時候,心態還算坦然。
關明宇看著季心潔吐舌頭的模樣,輕輕地嘆了口氣,他很想告訴她,那才是有錢人的生活,從江氏集團大少口袋中掏出一千萬買個別墅,和從她錢包里拿出塊買個精致的發夾,其實并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他們……是不一樣的。
雖然活在同一片星空下,但這世界無形中被分成了許多階層。有些人含著金鑰匙出生,要什么有什么,不管做什么都那樣簡單輕易;有些人汲汲營營一生卻什么都沒有得到;還有些人……比如他,連去想象平靜普通生活的資格都沒有。
這也是他竭力控制腦海中那種念想的緣由。
幽靜的古樹花壇,雖然是炙夏,但傍晚的時候卻仍有涼風徐徐。季心潔見槐樹下的男子并不說話,眼神忽明忽暗,想是在沉思。不由問道,“還有幾天就是比賽了吧?”
關明宇點了點頭,“嗯。還有八天。”
不管是俱樂部還是他自己,都將這個比賽看得很重。如果他能順利勝出取得優異名次,就意味著明年三月的頂級賽道上會出現他的身影,就算最終沒有獲得榮譽和名次,對他而言,也已經擁抱了夢想。
季心潔的笑容溫和美好,眼中偶爾流轉的愛慕藏也藏不住,“明宇哥。.我對你有信心。你多訓練,最近不用來看我。”
她用手敲了敲綁著石膏的左腿,俏皮地說,“傷的是左腿,所以生活沒有不方便,反而……還令我有幸能住上這樣好的地方。明宇哥,我過得很好,所以你不必掛念我,安心訓練,等你比賽那天。我和安琪會去現場看你!”
關明宇笑著點了點頭,眼神里卻又一閃而過的苦澀,“好。”
他看了看手表,“我該回去夜場訓練了。”
法國梧桐的落葉繽紛。鋪滿靜謐的林蔭小道,高大健碩的古銅色男孩小心攙扶著傷了左腿的石膏女孩,男孩俊朗,女孩嬌俏,這畫面看起來美極了。
唐安琪從二樓的天臺上遠遠望見,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縫,她拿起書架上的相機對準按下快門,清脆的咔嚓聲永遠將這一刻的美好留了下來。
下樓給季心潔開門的時候,關明宇正要離開。
唐安琪笑容滿面,語氣里帶著一絲調笑,“見到了想見的人,說完了想說的話,還要進來喝一杯水嗎?”
關明宇的眼神微微一深,嘴角的笑容越見苦澀,“不用了,晚上還有訓練。我得走了,唐……安琪,安琪。”
這兩個字在心里默念過無數遍,但真的要說出口來,卻像是繞口令一般,牙齒和嘴唇都磕絆了起來。
送走了關明宇后沒多久,真善美私家偵探事務所的老王來了。
老王名叫王俊卿,三十出頭的年紀,看起來瘦小憨厚,在人群之中并不惹人注目,卻長了一雙洞察萬事的眼。
他就是這次事務所派出負責季心潔案子的私家偵探,據說是警校畢業的,不知道因為什么緣故并沒有入行,但手上方方面面的人脈關系卻并不少,因為這層關系,辦起事來便利不少。
他臉色興奮地遞過一份厚厚的文件,眉飛色舞地說道,“我們的人找到了潛逃在外的張建國,還基本摸清了他同伙的資料,現在就等您下命令,是要直接將他們扣了,還是將這些交給警方。”
張建國,就是案發現場沒有逃掉那個工人阿貴的老鄉,也是這件案件中的關鍵,據阿貴的口供說,張建國雖然并不一定是組織者,但他卻和其他那些共犯彼此相熟。
只要抓到了他,就有千萬種方法可以撬開他的嘴,逮到其他人,深扒出背后主謀,只是早晚的事。
唐安琪飛速地翻閱了一遍文件,果然不出她所料,張建國和之前被控擾亂社會治安罪的集卡司機一樣,祖籍是并州,而并州,則是陸雪琴母親的老家。
嘴角的笑意帶著嘲諷,但抬起頭來時,她眼中已經清明一片,“謝謝你們,文件我留下了,還請繼續幫我關注下去,那位陸小姐那邊……記得要多派人手,尤其是最近這幾天。”
老王是個通透的人,立刻明白了唐安琪的用意,忙點頭說,“您放心,一定辦妥。”
目送著他匆忙而去的背影,唐安琪轉過臉將季心潔的胳膊摟住,手指輕輕劃過她傷痕仍在的額頭,“心潔,那些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季心潔心里涌過一陣暖意,這二十天來,唐安琪的鍥而不舍和執著堅定歷歷在目,而她知道為什么。
她輕輕地笑了起來,“嗯。”
唐安琪的嘴角翹起一個的微笑來,“首先,咱們得先做點準備。”
老王送來的文件很快又被復印了兩份,一份通過匿名快遞的方式遞到了警局,在確切的線報面前,警局的人很快出動,在并州隔壁的w市郊順利抓捕了張建國。
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后,唐安琪又派人送出了另外一份文件,這一回則是直接交到了陸青青手上。
陸青青打開文件之后,猶如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一般,臉色一下子發白發青,她不顧散落一地的文件,手指顫抖地撥通了陸雪琴的電話,“媽,媽,救我!”
但即便神通廣大如陸雪琴,在案情進展到這種地步的時候,根本無力再去改變什么,她恨鐵不成鋼地甩了一巴掌過去,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吼叫起來,“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誰準你又擅自行動的?”
陸青青早已經哭得不成樣子,“我只是不想讓她好過,媽,我做得很干凈,沒想到會被查出來的。媽,現在怎么辦?現在怎么辦?我會坐牢嗎?”
雇人搶劫已經是重罪,唆使他人強丨奸婦女則要等同強丨奸罪論處,如果真的查到她身上,十年刑期恐怕逃不掉。
陸雪琴氣得忍不住又給陸青青一巴掌,“知道要坐牢你還這樣做?媽都說過了,不讓你來做這些事,你非不聽!非不聽!這下出了事你倒來問我該怎么辦?我倒要先問問你,我該怎么辦?你弟弟該怎么辦?”
如果陸青青坐牢,影響最大的還是她和唐安賜的名聲,因為她卑微的身世,本就在財閥貴人圈里倍受冷落,如果再出一個犯罪了的女兒,那以后的日子……
不,絕不能讓陸青青坐牢,一天都不行!
陸雪琴冷靜下來,想了想說道,“這些文件十有是唐安琪那臭丫頭寄過來的,目的是想逼你狗急跳墻,這便意味著……她手上的證據還不夠,想要讓你自投羅網。”
她眼中閃過亮色,“你確定那些搶劫犯沒有一個人看到你的臉?他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更沒有任何指向你的證據?”
只要沒有確鑿證據,那么一切都還有救。
陸青青睜著淚眼婆娑的眼,努力地點了點頭,“去見那個李阿大的時候,我換了裝扮,還戴了假發和墨鏡,他絕對沒有看清楚我的臉,就連聲音我也是故意捏著說的,我給他的是現金,都是舊鈔,還拆掉了銀行的印戳。”
她堅定地說,“媽,你信我,我這次很小心的!”
陸雪琴的眉頭總算開了一些,“為了安全起見,你現在立刻收拾行李,馬上去國際機場買去加拿大的航班,出去躲一躲。媽會拜托警局的朋友打聽,等風頭過了,你再回來。”
她想了想,“不,不必躲。唐安琪沒有證據,正想要找你的弱點,躲了反倒顯得你心虛。這幾天,你就安生一點,該做什么做什么,不要顯得不安,也不要再和薇薇見面了。”
陸青青點了點頭,“媽,可我還是害怕……”
她正在青春年少,一旦真的入獄,那這輩子就算是全毀了。
陸雪琴長長地嘆了一聲,“你這孩子……真是我的劫難啊!如果不是為了你,我又怎會……”
她柔弱美麗的臉上忽然變得猙獰起來,揉著女兒肩膀的手也更用力,“你放心,他們找不到李阿大的。”
唐安琪太自以為是了,找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張建國又有什么用,只要李阿大不出現,她把當時在場的人一一找遍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