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簾聽政:24歲皇太后
“涼兒,不哭了,你不是還有皇上嗎?他是真的將你當親娘一樣的愛著,這便夠了。”事到如今,蘇母只能這樣安慰。
蘇沁涼輕輕點頭,不想讓娘太過擔心,強笑道:“娘難得來一次,今晚就在祥鳳殿住下吧,涼兒好久沒有在娘懷里說話了。”
蘇母含淚撫著她的臉頰,她欠女兒太多了,便笑著連應道:“好,好。對了,娘在家里親手做了些點心小菜帶來,你好久沒嘗過娘的手藝了,現在瘦成這樣子,可要將菜全部吃完。”蘇母說道。
“好。”她點頭。
舉……
天漸轉涼,秋風瑟瑟,院子里的樹葉也都逐漸枯黃,落了一地,前腳掃完,后腳又被鋪滿。
還這種了無生氣的畫面,看的蘇沁涼也是沒了精神。
她一身素裹,來到后院,望著嶄新的墳頭,墳上無一片落葉,顯然被人用心打理過,只是草有些枯黃。
“綠墨,替我那些花種來,悠思住的地方,不能這么了無生機的。”素手撫上墓碑,好像在撫摸孩兒的臉頰般輕柔。
“是。”綠墨應道,沒一會兒便拿著花種回來。
蘇沁涼接過花種,一點一點的埋進土里,待將花種小心的細細掩埋上時,目光突然定在靠近墓碑的那一小片泥土之上。
墳上別的地方或許青草有些枯黃,少了幾分生機,可是這個位置,泥土卻生生的變成了黑色,而且寸草不生!
雖然只是一小塊,卻足夠與別處產生巨大的反差。
她再仔細看,石碑后面卻沒有這種情況。
她細細的觀察著,想要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突然發現石碑陷入泥土的部分,有一些干涸的血跡滲入石碑之中,清洗不去。
而正是這些血跡消失的地方,泥土上寸草不生,仿佛一片死地。
她不禁皺起眉來,怎么回事?
若是因為她的血,可是那天她吐的地方可不止這一處,為什么別的地方沒事,獨獨這里出現了異常呢?
“娘娘,怎么了?”見她顏色有異,綠墨出聲問道。
“沒……沒事。”她搖搖頭,始終想不透。
“皇上駕到!”
“進去吧。”蘇沁涼拍拍手上的泥土說道。
“母后。”齊暉迎上來。
“怎么這時候來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蘇沁涼問道。
齊暉笑笑:“沒有,暉兒是來給你看這個的。”
齊暉說著,身旁的公公便將一封信遞給她。
蘇沁涼疑惑的接過,眉毛微挑。
天都新祭司選拔?
這不正是靈兒說的那個大會嗎?
“暉兒,你打算讓誰去?”蘇沁涼問道。
齊暉搖搖頭:“我正是要為這件事來找母后商量,現在太尉仍然臥病在床,肯定是不能去的。我想正好趁此機會將太傅支出去一段時間,可是沒有個合適的理由,太傅也是不會去的。”
蘇沁涼點點頭,可是這對她卻正好是個機會。
“我去吧。”她說道。
“母后,你親自去?”齊暉驚訝地問道。
她點頭道:“沒錯,這樣你便可以讓墨月軒保護我為由,和我一道去天都,到時你在朝中想有什么動作,放開手腳去做便是。”
“可是,萬一他對母后你……”齊暉擔憂的道。
“皇上,我會保護娘娘的。”綠墨說道,她知道蘇沁涼一定要去天都。
齊暉想了想,才勉強的點頭:“那好吧,綠墨,你路上護好了母后,可千萬別讓太傅他……”
“綠墨一定會保護好娘娘。”綠墨說道。
蘇沁涼曾被擄到天都的邊境,卻并未真正的體驗過天都的風土人情。
天都地處偏北,祭司所在的神廟更是在天都最北邊的北域,在北域雪峰上的宮殿正與天都的皇宮南北相望,成為平等的地位。
進入北域后,蘇沁涼就換上了一身裘衣,雪白的裘衣披在她身上,襯著雪肌黑發,宛如天女,襯得她更加脫俗。
蘇沁涼一行人來到雪峰腳下,仰望著處在山腰,順著山勢而建的白色宮殿,不禁贊嘆。
“這祭祀神殿比之天都的皇宮,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祭司是侍奉神的,所以在國中地位超然,有點像是天昭的國師李鳳儀,只不過祭司卻必須是純潔的女子,被選為祭司后,就要全心全意的侍奉神,直到下一屆新祭司的產生,前任祭司才會被安排在專門為卸任的祭司準備的別院中。”墨月軒說道。
說著,天都已經派人前來迎接他們上山。
邊走,蘇沁涼邊問道:“那如果祭司卸任之后呢?她也不能嫁人嗎?”
“道理上來說是不可以的。”墨月軒笑笑,“可是既然已經到了別院中,便不再受到百姓矚目,想要偷偷離開,隱姓埋名的嫁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祭司在任時與男子有情呢?”她問道。
“若不被人發現,仍保持著純潔的身子還好,倘若破了身,那便要遭受火刑。”墨月軒說道。
蘇沁涼倒抽一口涼氣,總覺得這和邪教有點像。
“但是祭司在國中地位超然,就連天都的皇帝也要讓她三分,對于祭司的意見不容輕易忽視,所以天都的百姓還會爭搶著將自家的女兒送來參加選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