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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卿抿了一下嘴,心中大概有些不成形的想法出來,這個姓裴的,是不是太幼稚了?.
當下也不停留,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而身邊的錦繡,也聽出了一些端倪:“小姐,什么聲音啊,好像狗狗喘息聲,不會是有什么畜牲野獸吧?”
宛若卿差點笑出聲來,狗狗喘息聲,這個錦繡,倒是真能找到形容詞。
感覺聲音已經越來越近,宛若卿趕緊眼觀鼻,鼻觀心,想了想,錦繡還未成年呢,便對她道:“我進去吧,那在外面候著。砍”
她倒是忘記了,她自己也才十七呢。
錦繡聽話地站在原地,宛若卿上前幾步,將書房通往后堂的門慢慢推開。
如她所料想的一樣,門沒關,虛掩著玩。
男人和女人粗重的喘息聲傳入耳際,宛若卿抿嘴譏諷一笑,這個裴澧夜,真是各種試探手段都用上了,大晚上的叫她來,就是為了讓她看一出“活春/宮”嗎?
屏風后面,是裴澧夜平時用來小憩的場所,一張床榻,有被褥枕頭之類,宛若卿并沒有來過,不過清楚這里的布置。
深吸一口氣,她抬腳走過了屏風……
“夫君……”
“啊!!!!”一聲響徹夜空的尖叫,把什么清高孤傲,詩詞歌賦,高風亮節,全部拋到了腦后。
常非晚使勁想找個東西遮掩光裸的身子,卻發現床上根本找不到被子,最后只好用兩只手擋住胸前的春光。
裴澧夜見到宛若卿,神色如常,還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意。
順便,扭過常非晚的身子,狠狠地頂撞了一下。
“啊……嗯!”羞澀和快感雙重打擊著常非晚,努力的抑制卻沒有辦法成功。
原本高人一等的感覺,此刻蕩然無存。
這種又恨又羞的感覺,讓她想挖個地洞鉆進去。
本來還想在宛若卿面前扳回一城,如今這事過后,以后再見到她,便有種低她一等的感覺了。
宛若卿看著這一幕,收起譏諷的笑意,看看地上的被子,計上心來。
“夫君!”仿佛眼前兩個人是一堵墻,她面色未曾有絲毫的改變。
裴澧夜有些不甘心,將常非晚狠狠壓在身下,然后看著宛若卿:“這么晚了,還過來做什么?”
不是你讓我過來的嗎?!
宛若卿真想鄙視他,卻還是溫婉地道:“婢子過來傳,說夫君讓妾身來一趟書房。”
“哦!”裴澧夜點點頭,動作絲毫未停,常非晚羞辱感越來越強,快感卻又讓她無法叫停,一時間,有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那你明日來吧!”裴澧夜也不說原因,只冒出這么一句。
宛若卿神色如常,行個禮:“是!”
“下去吧!”裴澧夜揮揮手。
“是,妾身告退!”宛若卿再行禮,走兩步,蹲下,撿起地上的被子,微笑道,“夫君,姐姐……”
“嗯?”裴澧夜抬頭看她,有些興奮,是不是他這刺激法有效?
宛若卿低頭,掩去嘴角快要溢出來的笑意:”夫君,姐姐,為裴家留后雖然是大事,可身子也十分重要,雖然已是初夏,可夜晚更深露中,可千萬別著涼了。”
說完,她把被子蓋到他們光裸的身子上面,只露出他們的腦袋,蓋得還格外細心,不讓冷風吹進去一絲一毫。
裴澧夜……
“妾身告退!”宛若卿往后退了三步,蹲身,差點把手帕放肩上來個蹲禮,好在腦子還比較清醒,趕緊放到腰上。
看著目瞪口呆,和常非晚冰火二重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表情,她的肩膀都忍不住抽動了一下,趕緊起身,往外走去。
裴澧夜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半晌才反應過來。
“澧夜……”常非晚見身上的男人半晌沒了動靜,忍不住叫了一聲,“她……她太無禮了!”
裴澧夜回過神來,竟有些厭惡地看了一眼常非晚,直接將她往旁邊一推:“我還有事,你自己睡會就回去吧!”
“澧夜……”忽然空了的身子,讓常非晚十分不舒服,欲求不滿的眼神看著裴澧夜,卻沒有得到絲毫的憐憫。
裴澧夜把椸枷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一套,轉頭看了一眼委屈萬分的常非晚,瞇了一下眼睛。
他自然知道當初把主母之位讓給她,宛若卿就會耳根清凈很多時候。
不過,他也清楚常非晚的性子,宛若卿的存在,始終是她心頭一根刺,要想把這根刺拔出,就是讓她自己覺得再也無法在“敵人”面前抬起她高傲的頭!
今夜,是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裴澧夜走出屋外,白璱早就在那里等待。
“堡主,事情辦完了嗎?”他的言語中有些調侃的意味,“還有正事呢,堡主何時辦?”
裴澧夜面色如常:“衣服發下去了?”
“人手一件!”
“那就好!”
白璱點點頭:“明日無塵公主會在上陽宮獻舞,赫連拓屆時出席觀看,皇宮護衛除五萬禁軍外,由霍格維持整個上京的治安。”
“我明白!”
“堡主,成敗在此一舉,不可三心二意啊!”白璱小聲提醒。
“你是在教訓我嗎?!”裴澧夜沉了臉。
“屬下不敢!”見他真有點生氣,白璱倒也不敢造次了,退后一步,“明日午時開宴,堡主記得準時出席!”
裴澧夜點點頭:“聽我摔杯為號,屆時記得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這個自然!”白璱點點頭,看著他,“堡主,明日午宴,攜夫人出席,堡主要帶誰去?”
裴澧夜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正主兒都已經來了,自然是正妃去!”
“屬下明白了!”
夜幕之下,有幾粒星子閃爍,將在書房回廊上的兩個人,隱于無形。
而此刻,澧王府上房內,宛若卿一回房就直接臉朝下趴在床上,渾身抖個不停,嚇得錦繡趕緊上前看:“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宛若卿一個轉頭看著她,露出一張大大的笑臉。
“哎呀小姐,你在笑啊,嚇死我了,還以為你被姑爺欺負哭了呢!”錦繡拍拍胸口,“你倒是笑什么啊?”
宛若卿死命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一邊喘著氣捂著肚子道:“錦繡……我錯了,我該……該帶你進去的!”想起臨走時,兩個人錯愕的表情就好笑,真是太有成就感了,不枉她憋了一路笑意回來.
“到底怎么了?”錦繡有些急,“什么事這么好笑,說來聽聽嘛!”
宛若卿看看她,剛說了一個字,隨即想了想:“算了,兒童不宜,不說給你聽了!”
“小姐啊,人家今年已經及笄了,不小了!”錦繡不依了。
“那就等你找到好夫婿,我再說給你聽。”宛若卿死咬著,就是不說。
“小姐,你好討厭!”錦繡跺腳。
宛若卿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剛才那場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錦繡見她笑得高興,也忍不住微笑。
自從六夫人過世以后,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小姐笑得那么開心呢,看起來,還是姑爺有法子,逗得小姐這么開心。
“篤篤篤!”外面突然傳來敲窗的聲音,錦繡忙走到窗前,問:“誰?”
“錦繡,是我,你的景言哥哥!”外面的聲音傳來,帶著景言特有的吊兒郎當的語氣。
錦繡忍不住有些沒好氣地打開窗:“你是誰哥哥,誰是你妹妹?!”
“錦繡妹子別生氣,哥哥今日來可是有正事的。”景言笑呵呵往錦繡臉上一摸,就跳入屋中。
錦繡往后一躲,總算躲開,不由越發懊惱起來。
“什么事?”宛若卿看兩個人抖得開心,倒也欣喜。
這景言和錦繡,看上去倒也般配呢。
如果景言能脫離這個行當,過些平靜的生活,錦繡跟著他,肯定是很幸福的小兩口呢。
將這想法壓制下,想到這大晚上的,景言想必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趕緊問問他的來意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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