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奔向她要的幸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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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完了,沒有什么可說的了,不是該走了嗎?”景言握著她的手,微微發抖,甚至有些手汗。
宛若卿看著他半晌,忽地問:“為什么不戳穿她?”
“誰?”
“那個人是誰,你不會不認識吧?”宛若卿好笑地看著他,“我都猜到了,不用瞞我了,那是景妃吧。”
景言點點頭:“是她。”
“為什么不戳穿她,明明是她背著你父皇派人來刺殺你們的,原來你父皇一直都在找你們,而你母后的事,也是景妃搗的鬼。”
景言苦笑一聲:“說了又能如何呢,我娘能回來嗎,娜娜的眼睛可以復明嗎,我還可以做回原來那個無憂無慮的小皇子嗎?”
宛若卿沉默,良久才問:“那你打算就這么放過她嗎?”
“如今他……南越王身板,一個體己的人都沒有了,那些昔日的妃子,都做鳥獸散了,唯獨她還肯留下伺候他,可見她對南越王的心,畢竟是真的。”
宛若卿忽然明白了:“你是怕,你說了以后,南越王身邊怕是連一個真心愿意照顧他的人都沒有了嗎?”
景言忽然不言語了,半晌,忽地扶住她的肩問道:“可以借你的肩用一下嗎?”
宛若卿一愣,有些不解,景言卻已經靠了上來,將她摟入懷中,將頭靠在她肩上:“別推開,就一會兒,一會會就好。”
宛若卿想要推開他的手懸在半空,最終也沒忍心推開他。
這個時候,他確實是需要有個朋友的肩膀讓他靠一下。
只是好死不死,誰也不會想到這個時候,這個地點,會遇到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裴澧夜?”她猛地推開景言,好似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一般。
景言嚇了一跳,回頭卻見裴澧夜和白璱正站在他們后面,目睹了所有的一切。
宛若卿深吸一口氣,讓迅猛跳著的心臟逐漸平和下來,才冷聲對景言道:“我們走吧。”
“我怎么不知道,原來西涼皇后竟是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裴澧夜冷言冷語傳了過來,宛若卿嘆口氣,回道:“我怎么不知道,御世國主居然對偷窺別人的有癮?”
說罷,拉過景言的手:“我們走。”
“西涼國人待人都是這么沒禮貌的嗎?”裴澧夜已經攔在了她面前。
宛若卿沒好氣地看著他:“你想怎么樣,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就算我和景言有私情,你也沒有資格在這里質問我,要問也是我的夫君來!”
“小姐,我們是清白的,不要為了我懷里你自己的名聲。”景言忙糾正。
“不用跟他解釋那么多。”宛若卿瞪他一眼,“我早就說過了,他就是那種見到一男一女在一起,就立刻會想到懷孕的人,跟他解釋我們的清白,還不如對牛彈琴好些!”
“宛若卿,你欠我一個解釋,我一定要聽到這個解釋!”沒想到裴澧夜固執起來比牛更甚。
宛若卿一梗脖子:“若是我一定不解釋呢?”
“那我就不會放你走!”好在這里地處比較偏僻,沒什么人走過,不然有人見到四個“大男人”互相這樣說話,恐怕要掉下巴了。
“那你當我水性楊花朝三暮四好了!”宛若卿有些無奈,索性破罐子破摔,“如果這樣想你心里會好受一些的話,我是不介意的!”
裴澧夜依然站在原地不走,宛若卿真的有些惱了:“我不想在這里和你打,但是如果你真的再不讓開,我也不介意和你動手。你別往了,御世國與南越的合作才剛剛開始,而我,只需要帶走一個蠱王!”
裴澧夜愣愣地看著她,良久以后,往后退了一步,讓開道。
宛若卿始終拉著景言的手,施施然地從他身邊走過。
“公子,你……真的相信他們有私情嗎?”這次問話的是白璱,“就打算這樣放過他們嗎?”
裴澧夜忽地苦笑一聲:“她的心若是不在我身上,就算她和那小子是清白又如何?她說的沒錯,我還不如騙自己,她就是那種朝三暮四的女人,心里才會好受一些!”
“公子真的這么想?”白璱似乎松了口氣。
“這不是你們都一直希望的嗎?”裴澧夜忽地冷笑了一聲,嚇了白璱一跳,隨即恢復正常:“公子說笑了。”
裴澧夜不說話,搖搖頭,帶頭往前走去。
那一邊,景言看著一路沉默不語的宛若卿,再看看被握著的,自己的手,良久才問:“為什么不跟他解釋?”
“我覺得沒必要。”宛若卿回答,“如果他是錦繡,那就另當別論了,我肯定會跟她解釋清楚的。”
“不要扯到我身上!”景言似乎有些生氣,“你是故意讓他那樣認為的吧?”
“他要怎么樣認為關我什么事?”宛若卿聳聳肩,“他的事以后都不關我們的事了,你去準備一下,過兩日我就讓睿王跟我們兌現承諾。”
景言一愣:“什么承諾。”
“蠱王現在能下床了呢,舟車勞頓我想應該也沒有問題的,我們是時候回西涼了。”
景言脫口道:“這么快?”
“怎么,舍不得?”宛若卿笑瞇瞇地看著他,“如果真舍不得,那就留下唄。”
景言沉默一陣,忽地苦笑一聲:“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總是要走的,長痛不如短痛,多留一日,便多一日不舍,還不如走了干凈!”
“你真的……想明白了嗎?”宛若卿有些擔憂地看著他,“確定不會后悔嗎?”
景言笑起來:“只要是跟著小姐這樣的主子,我就一定不會后悔。”
宛若卿忍不住失笑:“別本事沒學會,拍馬屁的功力見長啊?”
“多謝小姐夸獎!”景言一躬到底。
宛若卿拍怕自己的肩:“行了,反正啊,以后要還有什么不開心,我這個肩膀,隨便你靠。當然啦,回了西涼估計沒我份了,你有個人可以靠呢!”
“小姐是妒忌嗎?”景言開著玩笑。
“怎么會?”宛若卿正色道,“錦繡可是我的好姐妹,你要是敢做對不起她的事,第一個不放過你的人就是我!”
景言笑一笑,有些不大自然,隨即轉移了話題:“走吧,看看有什么要收拾的,我們該走了。”
“喂,你現在也做大官了,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成家立室了?女人的青春有限,你可不能讓錦繡一直這么等下去。”既然說到了這一點,宛若卿覺得還是有必要和景言談談。
“就算我想,她不想,我也沒辦法。”景言嘆口氣,打開門,“看看吧,想想該怎么跟睿王說。”
“他明日登基為帝比較忙,我們后天去說,應該會好些。”畢竟蠱王還要為他主持登基大典的,“她想不想我不知道,不過你要是一直不問不行動,你就永遠不會有機會。”
景言嘆口氣:“你真希望我和她在一起嗎?”
宛若卿奇道:“你們怎么老問我同樣的問題?不是我想不想,而是你們想不想,這個事情,應該問你們自己才對,怎么都來問我?”
“也是!”景言低頭笑一笑,“那我回去問問她。”
“不許敷衍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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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南越國發生了一次重大的改變,皇位易主。
傳聞當年南越先帝臨終前要廢太子立睿王,然而太子妃寫得一手好字,尤善模仿先帝筆跡,危難之際,偽造詔書,保住了夫君的皇位。
然而太子妃為了保住自己的后位,同樣也留了一手,將偽造詔書的副本重新臨摹了兩份,一份放在自己手上,被她妹妹查到,招來的殺身之禍。
另外一份,在她兒子,也就是皇長子身上,兩年后她遇難之際,皇長子將遺詔交給了睿王,才有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