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夏侯辰,水心的一雙眉頭蹙得更緊,干脆直接靠在床頭上坐好,佯裝沒有看到他,顧自看著被子上的牡丹刺繡。
這刺繡繡得多好呀,栩栩如生的!!
他緩步走了過來,她依舊佯裝沒有看到。
不止是刺繡繡得好,這封被子的針腳也是極佳,不是機器,也能做到如此,這古代人的針線功夫,現代人沒幾個人能達到吧?
她扯著被子從刺繡欣賞到針腳,再由針腳欣賞到被面,再欣賞到里子,床單……
他的視線一直如芒在刺,終于她“發現”了他的存在,抬頭迎視他陰鷙的黑眸,她的嘴邊綻開了一朵笑容,掀開被子便欲起身。
“自個兒的身子不好,就不用起來行禮了!”
難得他沒開口“賤人”!
不用起更好,她的頭也正暈眩著,直接又將繭絲涼被蓋了回去。
“謝太子殿下!”她淡淡的說著,話中有著濃濃的疏離感。
她雖一臉的病容,精神卻好很多,只是眼中殘留著一絲戒備,只要他稍稍靠近一些,她的眉頭便深蹙一分。
看她并不直視他的眼,神色平靜,倒顯得他不平靜了。
“難道你沒有什么要跟本宮解釋的?”他開始發難了。
“解釋?臣妾不知又做錯了什么事,惹得殿下不高興了?那真是臣妾的罪過,殿下您盡管罰!”她笑吟吟的說著,輕描淡寫。
以她的話,好似他只會罰一般。
她也是越來越膽大了,憑著一股倔強,再三頂撞于他,難道她就真的不怕死?
陰沉的臉抹上了一層黑墨。
“你不怕罰,難道就不怕本宮罰這宮里所有的人?”夏侯辰冷冷的話,陰沉的嗓音多了幾分壓力。
“暴君!!”她小聲咕噥著。
“即使我想認錯,你也要讓我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錯?”她清澈的大眼睜大,剛醒來就看到他對她又是質問又是指責的,腦中一片混沌,根本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你為什么會跟二弟在一起?”
“二弟?誰是二弟?”她的臉睛一片茫然。
難道她真的不知道他是誰?還敢跟他這么親密?
“今早御花園里與你親親我我的人!”他哼了一聲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