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新妃十八歲不安的情緒
山腳下,黑衣男子,背著一口麻袋匆匆忙忙的奔上山。
那麻袋里裝著一個人,原本還一動不動,卻在黑衣男子還未奔上山之際,那麻袋突然動了一下,嚇得黑衣男子渾身一哆嗦,甩手將麻袋扔了出去。
“唉呀,哪個王八蛋摔的我。”麻袋里傳出女子的嬌喝聲。懶
原來是醒了呀,他還以為那麻袋里面出了鬼了呢。
一把拉開了臉前的黑布,露出了一張笑臉來,正是六子。
六子將麻袋打開,里面鉆出了一名俊美少年來,一雙手抓著亂糟糟的頭發,摸了摸下巴,撕掉了一塊人皮面具,竟是一張嬌俏的女兒郎,看起來也只十六七歲的模樣。
不過,此時少女可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指著六子便怒氣沖天的大叫:“六子,靖哥哥讓你救我,有你這樣救的嗎?”
“希娜大小姐,我能這樣救您出來,已經不錯了!”六子沖她露出了哀怨的目光。
“已經不錯了?你看看我的頭發,我的衣服!”希娜嫌惡的摸了摸亂七八糟的頭發,再扯了扯已經凌亂不堪的衣服,上面已經沾了許多污漬。
她從來沒有這么臟過。
“您不在自己的府里好好待著,跟崔夫人學學繡花,再寫寫字、彈彈琴的,您跑這兒來做什么?”
崔希娜的一張小臉瞬間皺成了一團。
“你能不能不要跟我提繡花、寫字、彈琴?”
“可是,女孩子學這些是必要的,你是女孩子,我不跟你談這些,談什么?”六子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雙手擺開了“你能耐我何”的動作。
怒火上升,兩只爪子亮出了鋒利的爪尖。
“不要再說了!”她幾乎是歇斯底里的沖他咆哮。
兩根手指使勁的掏耳朵。
很抱歉,剛剛他的耳朵被震聾了,什么都沒聽到。
“靖哥哥不是假作太子的嗎?那個太子妃我看她也是會武功的,為什么別人能練武,我爹偏不讓我學武功?”崔希娜也有話說。
“人家不要樣,太子妃的爹是位將軍,所謂虎父無犬子。”
“那個太子妃是女的!”她狡辯。
六子的臉垮了下來,徹底被她打敗了,她怎么就非要鉆牛角尖呢?
六子一本正經的面對崔希娜,崔希娜挑了挑眉,連忙站直了腰,如乖孩子般站定在他面前,一雙大眼好奇的盯著他:“你要說什么?”
六子哭喪著一張臉,她能不能不要那么好奇呢,而且不要給他出現這種無辜又可憐的表情,他不想心軟啊,說不定會被主子打爆頭的。
“咳咳……那個希娜小姐,主子有令,要您先回家去!”
“為什么?”
為什么?是呀,為什么!
“因為主子還有事!”
“我就是來幫他的呀,而且不是說這段時間是關鍵嗎?現在我就是來幫他的!”崔希娜一臉驕傲的昂起了下巴。
就一個弱女子?還是連累了保護她的侍衛全部入獄的禍患,現在還大言不慚的說要幫助別人。
他著實不想看她失望的表情,但是……
“真是對不起,主子有令,您必須回去不可!”
“你反了嗎?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爺爺是前朝大將,我爹現在更是臨國的國監!”
“是是是,你是名將的孫女,是國監的女兒,可是……這是主子的命令!”
“靖哥哥不會要我回去的!”她鼓起了腮幫,憤怒的吼了回去。
“可是主子有令。”
“我自己去找靖哥哥問!”她才不相信呢,靖哥哥這么疼她,她千里迢迢跑來找他,他怎么可能會不要她留下?
“那不行!”一只手臂伸長著攔住了崔希娜。
“你敢攔我!”怒火在眸中狂肆的燃燒,欲將眼前的六子也燃燒掉。
不過對崔希娜性子十分了解的六子,在知道自己的武功比她強的局勢下,他當然有膽攔她,即使她跑去跟主子告狀,最后吃虧的不會是他。
所以他的膽子也就更大了。
她剛跨出一步,他的步子更快的將她攔住,他步步緊逼,她步步后退,然后他故意沖她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笑瞇瞇的盯著她,直將她往石洞的方向逼去。
眼看他的計謀就要得逞了,孰料,一直待在洞中的小環,聽到了六子的聲音便欣喜聽走了出來,剛出來便看到眼前這副景象。
崔希娜背靠著石壁,六子的雙臂危險的將她環在石壁與他之間,而崔希娜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很畏懼。
“你在做什么?”小環大驚失色,他不會是想殺人吧?
六子蹙眉,便要開口要她回去好好休息。
崔希娜抓住了這個機會,身子一縮,從他的臂下鉆了出來,雙手一把將小環往山下推去。
“啊……”猝不及防的小環,被崔希娜那一推,身子沒有重心的便跌倒在地。
山坡下面是無數鋒利的巖石,六子臉一白,來不及想,便飛身撲過去。
太好了,她賭對了,終于可以逃了。
崔希娜滿意的看著六子去追小環,她則飛快的跑下山。
看他還怎么追上他。
既然現在靖哥哥是太子的話,是不是太子妃也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了呢?或許在這之前,可以先混進去找太子妃問問看。
這個太子妃,與聽到的消息一點兒也不一樣,說不定……她們可以成為好朋友呢,因為……她們的性子相近,很投緣。
靖哥哥總覺得她很單純,容易被人騙,這不……她找到一個好人了不是?
第二天下午。
水心獻寶似的,捧著刺繡的撐子一路小跑進了書房。
書房內,靜謐無聲。
只有絲微幾乎不可聽聞的筆墨劃過紙張的沙沙聲。
莫元靖很認真的看著奏章,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過那些奏折,也很認真的將自己的意見批在奏折之尾。
偶然一陣屬于她的清香拂面襲來,他的眉梢悄悄微揚,一眼便見水心正鬼鬼祟祟從門外走進來,她小心的提著裙角,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音,嘴角噙著陰謀的笑,正向他一步一步的靠近。
他的眸底閃過一絲光亮,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就在他突然想哈他一聲之時,他忽地坐正身子,反而嚇人的人被驚得重心不穩,直直的跌入被嚇的人懷中。
莫元靖咯咯直笑,將她的身子扶正,以免壓到了她,大手自然的勾起她鬢間的碎片,溫柔的拂至她的耳后,又親昵的吻了吻她的額頭,。
她窩進他的懷中,滿足的吐出了一口輕嘆。
“這樣真好!”
“你怎么突然跑來了?”他寵溺的捏了捏她高挺的小俏鼻,戀戀不舍的又在她誘.人的紅唇上偷得一吻。
“唉呀,你這么不正經,來……看看我繡的!”水心獻寶似的將自己剛完成了一半的作品亮了出來,并自信的晃了晃:“怎么樣?”
一幅荷花圖呢!
莫元靖驚訝的望著那幅圖,沒想到,才一天的時間而已,她居然學會了刺繡,還將這荷花繡得那般嬌艷迷人,不管是花瓣顏色的漸變,還是荷葉流暢的紋理,及荷葉上嬌艷欲滴如珍珠般的水珠,都那般的活靈活現,像是荷花就在他的眼前。
“很美!”他由衷的贊嘆。
“你說……用這個做孩子的肚兜,怎么樣?”她睜大了眼睛,笑吟吟的問。
他用額頭頂了頂她的:“你做主就是了。”
“那你繼續批你的奏折吧,我回去繼續繡,繡完了之后,我再舀來給你看!”她火速的站了起來,匆匆忙忙的便要回去趕工。
“你小心些,小心孩子!”他擔心的望著她,真怕她會一個不小心會跌倒。
“沒事的啦!”說話間,人已經出了門。
香氣在屋內繚繞著,代表著那香氣的主人在屋內曾經存在過,并不是幻覺。
突然胸悶了一下,窒息般的痛,連空氣也變得悶熱難耐。
這天是怎么了?為什么會突然變得這樣?還是有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情緒,卻不知從哪而來。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