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沉靜的可怕,只有淚無聲的流著。
他看著她,心口無來由的刺痛,然后,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擦掉她臉上的淚痕。而笑恩本能的后退,避他如洪水猛獸。
顧希堯鳳目微瞇,深邃的眸,讓人看不出悲喜。然后,轉動鑰匙,發動了引擎。
車子行駛在高速路上,車速快的嚇人。車窗外快速倒退的風景讓笑恩有些暈眩,她無力的閉上雙眼,除了痛,她現在沒有任何知覺。
刺耳的剎車聲之后,車子穩穩的停了下來。笑恩依然如木偶般呆愣的坐著,顧希堯一直沉默,推開了車門走下去,然后打開另一側的車門,二話不說的將笑恩抱了出來。
從廊道到電梯再到房門口,她都乖順的靠在他胸膛,不哭不鬧的,像個沒有生命的洋娃娃。
“鑰匙在左邊兜里。”他在房門口停住腳步,低頭對她說道。
“……”她沉默。
“笑恩,幫我拿鑰匙開門。”他再次開口,聲音是溫潤的,不帶一絲怒意。
笑恩才有了些反應,緩慢的抬頭,眸中茫然一片,好似在看他,又好像什么都沒有看。她機械的從他衣兜里掏出鑰匙,打開了防盜門。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的家,裝修都是以暗色調為主,簡單沉穩,和他霸道沉穩的性子十分搭調。最里端的墻壁上鑲嵌著大書架,上面堆滿了書籍,使整個屋子散發著淡淡的書卷氣。
而她并不知道,她是第一個走進這里的女人。顧希堯雖然放縱,卻并不濫情,不是誰都有資格走進他的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