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時分,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鐘鼓樓的聲音,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錦瑟突然便清醒了。
猛地從床榻上坐起身,仔細的聽了時辰,又看了看仍舊躺在地上的蘇黎,這才匆忙起身來,悄然走到房門口:“綠荷?”
過了片刻,綠荷便揉著眼睛出現了,看了看房里的情形,十分不高興。
錦瑟忙的拉她進屋:“快,我們一起把他抬到床上去。”
綠荷瞥了她一眼:“所以你認為,只要讓他以為昨夜是自己喝醉了就行了?”
“不然?”錦瑟微有些迷茫。
綠荷無奈的嘆了口氣,附到錦瑟耳邊低低說了幾句。
錦瑟先是一怔,隨后往床榻上看了看,果見一方純白無瑕的絲帕正安然的撲在那里。錦瑟不可遏制的紅了臉:“我怎的忘了這個?那該如何是好?”
綠荷拉起她的手,比劃了一個割口子的動作。錦瑟猛地縮回自己的手,搖頭道:“不好不好。”說完,她快步走到床邊,收起絲帕塞進綠荷懷中,“你去廚房找找,隨便涂點什么雞血鴨血的不就行了?”
綠荷霎時間面如死灰,瞪了錦瑟一眼,轉身出去了。
錦瑟又看了看蘇黎,只見他身上仍是完好的新郎喜袍,頓時也顧不得許多,在他身邊蹲下來,開始動手解他的外袍。
好不容易除下一只袖子,錦瑟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又扶起他的另一邊肩膀,正在用力往下扯另一只袖子的時候,蘇黎眼瞼動了動。
錦瑟自然沒有注意到,等到終于將那件外袍除下,她才長舒了口氣,順便用他的喜袍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才準備用一己之力將他拖上/床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