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沉了眸。
望著那些承受天恩的男女們…..
美好的笑容。
她頓時捏緊了手指。
為何,同樣的身份,而她必須要在這里,受這種莫須有的罪?
湖面上,笑聲不斷。
卻不知是誰,突然靜了音。
望了望四周,笑道:“我說這兒怎么愈發的靜,原是,咱們到了冷宮的地界,倒真是晦氣。”
那人的聲音透過冷冽的空氣,一字一句的傳到了冷月耳中。
她緊眸瞧去,是一個同她一般大的少年。
少年此時坐在畫舫的船頭上,抬眸仰著天,單手微抬,指著那一輪皓月,回身說道:“你們看,我就說今兒是個好天氣,四哥還數落了我一頓,如今,證據在此,四哥還有什么話說嗎?”
少年動了動自己暗紫的衣袍,揚眉挑釁,目光全落在了不遠處一個年輕男子身上。
年輕的男子斂著眉眼,手上執著一個茶盞,自己一邊品茗,一邊單手對弈。
輕輕捏起一枚白子,他卻不管少年的話語,沉思了半晌,后落了子。
一身錦緞的華服,恰到好處的修飾出了他的氣質,墨色的發尾處夾雜著白色的流蘇發帶,隨意的搭在肩上,男子的雙袖處,皆紋著展翅的銀鷹,袖口微開,盤扣突兀的翹在空中。
燈火闌珊,水光幽暗,冷月站在最暗處,瞧著他處在亮光的中心,兩人的差距,從一開始,便好似天注定了…..
“哈哈,就知道臭七你會唱獨角戲,我勸你還是少說話比較好,反正也沒人回答。”
男子沒有答話,卻是他身邊一身鵝黃色宮錦緞紗裙的女子沖著那少年做了鬼臉,她的臉龐完全暴露在宮燈處,頑皮的樣子,透著嬌羞同可愛。
少年切了一聲,不理她,將身體向后一躺,完全仰在船板上。
“四王爺!七世子,來,那烤魚做好了!”
就在三人再次無語之時,又有三個人從畫舫的另一頭走出來,手上還執著插魚的樹枝,晃了晃美味…..
“景汐,停下你的手,已經滴油了。”單手對弈的男子這才揚起了頭,沖著站在最中間的那個男子說。
中間的男子身著明黃色的袍服,一看,便是那天皇貴胄的身份,一雙鳳眸笑中帶冷,魅中帶靜,慌忙將插魚的枝子停下。
“我就說汐哥哥毛手毛腳,那油沒滴到四王爺的棋盤上,真是件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