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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卷金風玉露恨相逢2胎聽
反復的擦拭,冷月端坐在床邊的圓椅上,眼睫輕顫,唇邊還帶著一絲柔靜的笑容。
“納蘭…指甲長了,該剪了……”男子五根修長的手指此時平靜的放在她的手心中,泛白的指甲稍微有些突出,她細致的為他擦著指縫,然后放下帕子將之投到銅盆中。
絞了絞,將水濾過,冷月又傾身執起他的那只手,依然擦著。
“嗯?你做什么?”聲音揚了幾分,帶著笑意,“不想我伺候你便早說,干什么這樣的亂動……?”
炬“……”
床榻上,空靜一片。
為他擦拭了手指,冷月甚至將之揚起晃在燭火中細瞧,她發現他的手指長的細長又好看,根根又露骨,不禁將自己的手掌貼上,與他的合在一起……
希“總是這般的大……”努了努紅唇,望著他那比自己大上一倍的手掌,冷月哼了一聲,眼眸中晃著一抹柔和:“不過,很溫暖。”
嗯,你的手掌,真的很溫暖。
便這樣,她想了會,又放下他的手,然后獨自起身拿過一個暗紅Se的木匣子,放到腿膝上,將之打開,從里面拿出可以剪指甲的工具,然后扯出一塊布來,平整的撲在床榻上,她將納蘭禛的手掌放在上面,然后執起他的一根手指,細心地為他剪著。
唇瓣微微輕啟,深呼了口氣。
“我要為你剪指甲了……”
“納蘭……你……感受到了嗎?”
一連發出兩個問句,額前的劉海垂下,燭光下,她的側臉格外的寧靜,她并沒有瞧他的面容,而是小心翼翼的為他剪著,生怕他疼到,半開的軒窗從外面透出一絲涼氣,拂在她的臉頰上,讓她帶著深深紅暈的臉頰有些涼爽。
室內霎時靜了下來,只有指甲剪咔咔的聲音,半晌之后,她張了張唇角——
“你的事情,我都替你處理了,墨心閣我也替你打理著,納蘭,西凜現在局勢緊張,三家瓜分了你的勢力,我早已通知墨心小筑將那些難民災民轉移了方向,隋錦之現在已經收為我用,他醫術高明,又頗有謀略,我自作主張將墨心閣的閣主之位交給了他,從前你常說,要敢用奇怪之才,錦之兄雖然對你還有芥蒂,但是他深明大義,知曉這江山必變,能人擇優而棲,我相信他有那個能力……”
“雪疆六部如今一分為二,曾經那些不滿的老臣投靠了蘇青曉,據隱衛說,那個女人現在深居簡出,做事低調,卻毫無動靜,納蘭…我知曉她是你的姑姑,從小撫養你長大,但是,她對我做過的一切,我今生都不會忘記,所以納蘭,請原諒我,終于一天,我會親手殺了她…….”
“我用了你的虎符,調動了邊境的兵將,他們大都愿意投靠與你,現在九巍動亂,邊境的百姓每Ri活在水火之中,我已經派了李猛他們喬裝混入軍營中,負責調度指揮,現下我們的行蹤還不宜暴露,三大世家所派出去的探子皆是為了尋找你我的行蹤,這樣先隱忍一段時Ri再說。”
冷月的眼眸泛著深深的霧氣,她吸了吸鼻子,執過他另一只手,繼續說:“納蘭…你便這樣….可以安心了……納蘭……”
房門輕微闔動了下,帶來一陣涼氣,打斷了冷月的話,她并沒有回頭,而是繼續剪著,仿佛她便知道所到的人是誰,來人輕咳了下,隨即便輕喚到:“丫頭。”
“你來了?”
冷月回身對著他笑,然后欲起身,但是此刻那來人好似受了驚,慌忙上前走幾步,然后扶住她的身子——
“你都懷有身孕了…要時刻注意了……”
“呵…我的身子,哪里有那么金貴?風……不過才兩個月而已……”
“傾冷月,你怎么又不聽話了?”
“……”冷月低眉笑,然后扶著他的手站起,很柔弱的靠在他的懷中,點著頭:“是,尊貴的八殿下。”
“貧嘴!”
名弈風眉心一動,印在其中的銀Se裝飾便動了下,男子依然玉樹臨風的模樣,繡著金線的白衫合身的帖服在身上,肩上還圍著一圈雪白的狐毛,他的身體帶著幽蘭之氣,清清涼涼的,墨Se的發絲隨意的在腦后束起,男子一雙妖嬈的桃花眼此時卻望著她,眼中帶著深深的寵溺。
他將冷月扶著,使她站直。
“你別動。”
他說著,然后身子彎曲,側著臉頰來到她的腹部,這樣的動作驚嚇了她,冷月驀然的朝后一退,卻被他攬了過來——
“喂!名弈風!”
“別動……讓我聽聽這小家伙的聲音……”
“名弈風,他還沒成形呢!”
“月兒…不許動。”
男子蹙了眉心,手掌一扣,使她筆直的站在那里,冷月的雙手張在半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臉上的紅暈微起,瞧著他輕輕的將耳朵貼在她的小腹上……
“月兒…他在動呢……”
“傻瓜,我才不信。”
“怎么?需要我向你仔細傳達嗎?”男子眼眸上挑,笑睨著她,然后用稍微童稚的聲音說著:“娘親,你要好好照顧我……”
“呵呵……”她因他這句話而笑了,搖著頭:“越來越沒有當爹的樣子了……”
“這是自然……”
名弈風望見她的臉頰帶著會心的笑容,自己也開心笑著,他默默的站起身子,然后朝著床邊望去——
那邊躺著的人,是納蘭禛。
嗯……時間過得真快呀,一轉眼,便冬末了。
而他的眼前,還耀著那晚的火光。
熊熊的大火,燒毀了許多東西,也燒毀了她的心。
她,懷孕了。
卻是在他這般之后。
說起來,這樣的事情,真是叫人難以接受呀——
納蘭禛,沒死。
但是,同死了差不多了。
一具活死人,每Ri只能躺在床上,感受不到一切,他的呼吸心跳卻在,生命特征正常,但是他卻醒不來。
那一箭,傷到了心脈,即使有錦之每Ri為他醫治,但是他依然毫無生氣的躺在那里,可能是因為他背后的傷勢給影響了,錦之常常對著他搖頭,露出很艱難的神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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