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真委屈了?”十三的語氣變了,侮辱了他四哥的人,即便是他親妹妹他都不客氣:“你倒是說說你這么急匆匆的從蒙古跑回來是為了什么?真的只是想皇阿瑪了嗎?”
我一愣看向文繡,十三是什么意思?等等!四爺剛剛說什么蒙古王族明爭暗斗,什么幫忙,什么幫倒忙?難不成文繡此次進京是有目的的?
“哥哥!”文繡哽噎著,淚水早已盈滿了眼眶:“你以為人人都跟你們一樣嗎?我回來還不是為了你!”文繡說著抱著我痛哭起來:“嫂子給我回信說你和皇阿瑪身子都不好了!我…我…”說著哭的更痛…
這就是王公貴族們!親生兄妹也難免這般的猜忌!我看著十三,安撫著文繡,挨打的是我,怎么牽出他們的痛了?十三向前一步將文繡擁入懷中,順帶著我也倚入他懷里,他嘴里喃喃自語:“額娘去世將近二十年了,這二十年,咱們兄妹…”說著便沒了下文。
這一刻我突然疼,心疼的異常厲害。班第抱著他的兒子一動不動的站著,他臉上青筋暴起,卻抿嘴不說一句話。他疼愛他的妻子,可是他也知道分寸,知道他的大舅子是皇子,于滿蒙這樣的包衣制度,即便是他稱那些人岳父、大舅子,可是依舊是那些人的奴才,主子面前,奴才是不能反駁的,更不能反抗…
我沾著文繡的光得了十三一個擁抱,想想還真好笑。我的倦意又襲來,便索性閉上眼睛,尋了個舒服些的位置靠著他,這個懷抱依舊很安穩。
我記得那年木蘭圍場他白衣飄然騎在馬上,俯身伸手曾問我一個問題:“箐籌,我來接你,手持皮鞭跟你一起看護牛羊,可好?”
當時的我還是李箐籌,我有選擇的權利。
當時的十四還動不動就生氣臉紅,跟我動了氣再巴巴的回來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