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書房,門皆沒關,我在門外看到四爺在寫字,對著門敲了敲他卻沒反應。
走到書案前說:“給四爺請安!”身體卻沒有動,反正他不抬頭,我怎么樣他也看不到。
四爺沒吭聲,我就那么站著,臉上燒灼的疼痛實在受不了!
不一會背后一個聲音傳來:“給爺請安!冰塊已經帶到!”
我回頭,那來人手里捧著一個罐子,見到我的臉大驚失色。我急忙回頭,此時我的臉定是腫成了豬頭!
我轉身就看到了四爺,他已放下手中的筆看著我。我埋怨的看他一眼,他竟然微微一驚,隨后看向那人說:“放下退下吧!”
“喳!”
我遮住疼痛不已的臉,站在那。四爺突然說:“愣著干嗎?還不快去敷冰?”
我看看四爺,原來這冰是給我準備的?可是打了巴掌給個甜棗這樣的事不覺得于事無補嗎?
臉實在疼得厲害,轉向放冰的桌子,看到兩塊大冰塊,伸手去拿,卻受不了那寒,手又縮了回來。
四爺來到身側說:“坐下!”我沒吭聲聽話的坐下。
四爺卻伸左手將我塞在衣角的手娟抽出,右手伸向冰塊一抓,那冰竟然碎了!
我驚奇的看著四爺,他用手娟抱了冰,輕輕的敷在我臉上…
“嘶…”我疼得頭望后揚,雖然那貼在臉上有一股清涼之感,可是突然的冰冷,卻加劇了疼痛。
“很疼嗎?”四爺問。我委屈的瞪四爺,說的全都是廢話!誰被打了不會疼的?
四爺看著我又一驚,看了我許久說:“還是敷一敷的好!”
說著小心的將手娟一下一下的沾在我臉上,慢慢的臉適應了冰的溫度,手娟抱著冰完全貼在我臉上,透心涼消了那火辣辣的疼痛。
“好點了嗎?”四爺問。
對于他這突然的溫柔我心里的所有保護層都支離破碎。我為之動容。
“四爺為什么不阻止李箐籮打人?”我吃力的驅動著嘴巴問:“四爺可以阻止我和籌兒受苦的!可是為什么假裝不知,打完了才獻殷勤?”
“你說爺對你獻殷勤?你還不夠格。”四爺從容不迫的說,沒有絲毫變化。
我笑著說:“是!我不夠格讓四爺獻殷勤!我這才明白了!原來這是四爺的招數!讓你的女人去為難籌兒,你再去解救讓籌兒對你感恩戴德!可惜籌兒不吃你這一套,于是你就讓她吃了這么多年的苦!四爺你好狠!我都不認識你了!”我悲憤的說完。
四爺卻收回了手,打開手娟換冰,不經意的問了一句:“你以前認識爺?”
我急忙說:“你…我…我不認識…不記得…我以前的事都不記得。”
四爺轉過臉嘴角竟上揚:“那你怎么說…”
我連忙說:“是!四爺的狠毒讓我不敢認識你了!”
四爺一笑不再吭聲,輕輕的把冰放在我臉上。似乎很認真的要消除我臉上的每一處疼痛。
我看著他的臉,眉頭皺著,眼睛瞇著,嚴謹的神態讓我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