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我顫抖著叫出聲,四爺卻說:“等等!”
隨后繼續揮動著筆。隔的太遠我腳又不方便就看不到。
許久之后他還在揮筆,我按捺不住了。好不容易決定要告訴他,怎么能這樣在那等待中被磨滅了決心?
我扶著椅子單腳著地,盡量讓自己保持平衡,然后一下一下的跳過去。
只是,我平時沒有練習單腳行走的技術,這會自然跳得不穩…在離書案一米的地方,我突然身體不平衡跳得不穩了,眼看就要倒下我連忙奮力一跳,身子前傾,狠狠的摔向書岸…
“哎喲…”
“你…”
我疼得疵牙咧嘴,四爺氣得怒目圓瞪。
我因為趴在書案上,所以肚子被埂得生疼,而我的雙手則往前延伸蹭到了四爺揮筆的手,他的手連同筆狠狠的劃了一下…
他書案上的書被我弄掉在地不說。而他正在進行的…
他在畫畫!本是用筆尖以細細的線條勾勒的,而我撞到了他的手,那狠狠的一筆破壞了原本細膩的美。
我連忙扶著書案的邊讓自己直立,訕訕的一笑,跳著后退一步要彎腰撿地上的東西。一條腿著實為難我了!我的手剛觸到地上的書,一只手就提起我的胳膊,而后一帶,我就依在一個結實的懷抱里。
我抬頭,四爺凝眉無奈的看著我,隨后抱著我將我放到書案后的椅子上。自己轉身去拾落地的書。
我趁機張望書案上剛剛四爺的那畫…
那是一個書案的一側!一個女子在研墨。身子已經畫好,頭形已成,許是四爺在畫眼睛,可是卻被我一撞,一張臉由左上到右下都被那粗粗的一筆黑墨給…
看著我就笑了起來。
“看夠了沒有?笑什么?”四爺的聲音里有些難以掩飾的…尷尬?羞澀?
我又看了看那畫,眉頭輕蹙。在這書房里伺候的女人,大概就只有我和籌兒了,那四爺畫的是籌兒還是我呢?
但看四爺當著我的面畫畫,然后又這般神情,難道是在畫我?
我看著畫問:“四爺這是在畫李箐籌?”然后抬頭看著四爺,心里在期待著他的答案。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期待他說是,還是說不是。
四爺看著我,抿著嘴,隨后抽起那畫,一把撕了,隨后搖頭:“毀都毀了…”轉過頭看向別處又問:“你餓嗎?”
我拉住四爺的手臂說:“四爺,這畫的是我嗎?”四爺扭頭看看我,沒有吭聲。
我眼珠轉轉,突然笑了。
是不是我的又有什么關系呢?只是四爺對旁人的冰冷在我這卻沒了,這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