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寂愛

四爺幾時會說情話了？

我隨口一句：“那要問你自己！”

四爺竟然笑了起來，手臂緊了緊說：“我還聽說一個新故事，孔融讓梨！似乎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成為茶余飯后的話柄。”四爺說著停頓了。

我看著他在在月光下如冰似玉的臉上我的影子尷尬的笑了：“是嗎？圣賢不是一直被大家歌功頌德嗎？”

四爺側臉望著我說：“可是爺聽到的孔融，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奸佞小人。”

我咽了口口水，不知如何應對。四爺明明在微笑著，可是我卻覺得他在生氣…我不答，他也不吭聲，空氣里流動的氣息叫…危險！

半晌，我正準備開口時，四爺卻先出了聲：“小箐，你在記恨爺我嗎？”

“沒有！”我斬釘截鐵的回答，然后小聲說：“我只是為了擋十四爺的行為和…狂妄，所以才杜撰了這個故事，有辱圣賢，不登大雅之堂。爺不要見怪！”

四爺卻冷笑：“圣賢與爺我何干？爺只問你，在你心中爺是不是就是那個孔融。”問題嚴肅，四爺的神態也端正。那醉酒的迷離與溫柔早已不復存在。

我往四爺懷里窩了窩說：“其實孔融一直是小箐最敬愛的圣賢！”

是！有時候你的冷血是會讓我覺得你就是那樣的人。可是即便你是那樣的人，我還是愛你。若你沒了你的冷血你的抱負你的遭遇，若你只是像你其他兄弟中的誰，可能我并不會愛你。愛你，就是你的全部。我在心里說著卻并不說出口。

四爺動容的低下頭慢慢靠近我的臉，他的眼睛又混沌起來，酒氣圍繞著我，讓我覺得空氣都稀薄了。

四爺的氣息溫熱，撲打在我臉上，我慢慢的閉上眼睛…思念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