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一幕說不出的詭異,兩個人,一個是女扮男妝,一個男扮女裝,相互制著對方的死穴,各不相讓。
“雪海在哪?”她是來找血珠的,沒興趣跟眼前這個妖精男人糾纏。
美人一笑如百花盛放:“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聲音已然恢復成磁性的男聲,望著幾近惱羞成怒的女子,鳳眸之中滿是戲謔之色。
“血珠在哪里?”淺歌厲聲追問道。他是誰她不想探究,她只關心血珠是不是真的在封國,如果不在又為什么處心積慮將她引來這里。
“在下只是想請姑娘和隔壁的兩位到舍下一敘。”對方似舊一臉萬年不變的笑容,嫵媚動人。
“既然沒有我要的東西,本姑娘跟你沒什么好敘的。”淺歌目光一凌,對面前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妖精男人她很不爽。
“你以為你走得出這軟玉樓?”男人笑顏如花,鳳眸中一閃而過的陰冷,讓人不寒而粟。
“就憑你嗎?”淺歌冷聲哼道,從方才那一剎那的交手中,此人的身手遠在自己之上,她要從他手中脫身還不成問題。
“在下聽說鳳家三小姐,要來已經恭候多日,怎么會失禮于人呢?”男人似笑非笑言道,一雙鳳眸掃量著她,嘖嘖贊道:“傳言果然不可信,奇陋無比的三小姐,竟比那蒼月第一美人美上何止百倍。”
淺歌眉心微皺,她回京出京一向都甚少人知曉,他竟知道得如此詳細:“你到底是誰?”她自認一向行事小心,可是如今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這感覺……不爽,她沉吟片刻,道:“我跟你走。”以退為進,先脫身再說。
二人同時收手,淺歌抬腳就踹,對方身手敏捷跳下榻,徑自朝屏風后走去。淺歌望著離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片刻之后,一身墨衣的男子從屏風后出來,如玉的面容,俊美中帶著妖嬈,嘴角噙著雍容閑適的笑意。淺歌暗咒:黑狐貍。
“怎么不走?”黑狐貍鳳眸中凝出絲絲笑意。
“我還不想給外面的人當靶子。”外面布了那么多弓箭手,出去還不射成馬躍蜂窩,再說這屋里一直燃有讓人失去內力的薰香,她只身一人跑得了才怪。她起身打量著眼前的墨衣男子,嘖嘖贊道:“有閣下這樣的人在軟玉樓掛牌,怪不得生意如此興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