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著懷中睡得安穩的女子,絕美的面上染著緋紅,他的手輕輕撫著她白皙光光潔的背,眸光復雜難辯,這是他生命中第二個讓他銘記于心的女人,他的目光望漸漸迷離,恍然看到當年那個綠衫少女的像,薄唇勾起一抹別樣溫樣的笑,耀眼的勝過外面初生的朝陽。
簾帳低垂,她再度醒來,已經是一片沉寂。唯有滿身的酸痛,昭示著昨天的狂亂。鳳淺歌皺著眉掀開眼簾,身側的人睡得極為香甜,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劍眉濃長,長睫如扇,眼線優長,如墨的青絲散開如瀑,氣息淡淡而氤氳。
她為自己荒唐而瘋狂的作為而訝異,心底卻未有一絲悔意,甚至……甚至是甜蜜而幸福的。她微不可聞地嘆息,思量著要不要將大婚之事說與他知曉。身旁的人動了動,低眉瞅著她出聲:“嘆什么氣?”
鳳淺歌抬眸對上那雙鳳眸,腦海中瞬間親現出昨夜的狂亂畫面,腦刷得緋紅一片,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他微一怔,薄唇無聲揚起,手在她后背游走,朝她挪進了幾分:“剛剛想說什么?”瞧著她方才似要開口,又猶疑不定的神色,想是有事要說與他聽。
“我……”話到唇邊,又生生咽了下去。這是她自己的事,還是由她自己解決好了,她不想牽累于他。心念一轉,便道:“四哥……這不像你。”她以相信那個眼前的這個人會是那個清冷入骨的雪衣男子。
他聞言,劍眉微一揚:“你也不像你。”昨夜那熱情如火的女子與那個刺猥般的隨風很難將二人聯想到一起。他低著頭望她,鼻尖快抵上她的,氣息微微灼熱:“那你想說時再與我說。”
她抿唇輕然一笑,沉思片刻后道:“這是我自己要解決的事,等了結了,我會跟你說。”
他鳳眸微瞇,盯著她:“真不要我幫忙?”她不說自有她不說的道理,他不想逼迫于她,何況有些事說出來并不一定是好事。
她默然搖了搖頭,他盯著他的眼:“為什么不問我是誰?”
她勾唇一笑:“你想說自然會說。”
他探手擁著她,薄唇無聲勾起:“真的懂我。”眼底掠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似嘆息,似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