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歌聞聲抬眸,后庭梨花樹下,一身白衣勝雪站在落英繽紛的梨花樹上,只是那一雙眼……冰如寒冰。
可憐?
略顯蒼白的薄唇勾起無比嘲諷的冷笑,他什么時候輪到別人來可憐了。一股莫名的洪流自心底噴涌而出,在他全身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根神經擴張開來,最終化為陣陣徹骨的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修夫人,好久不見?”他舉步朝他走來,一雙黑眸帶著怒意,深如寒潭。他沒想到蕭天痕會把她帶到這里,便沒有出聲,誰知……聽到竟是這樣的話。
鳳淺歌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惶,轉瞬即逝。心底似有微瀾,表面卻不動聲色:“十二殿下,若是說完了,淺歌告退。”
那雙眼睛太過犀利,讓她所有的心思都無所遁形。她以為兩個月足夠讓她平復一切,只是當那張熟悉的面容映入眼簾,一種無法言喻的痛楚揪著心,讓她無法喘息。
方一轉身一只手便扣住她的手臂:“修夫人,這么急著走嗎?”力道之大幾近捏得她骨頭碎裂,她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狂肆的怒意,一斂心神,轉身望著面對著他:“四殿下,請自重。”
蕭飏并未松半分,冷眸直直望著那雙午后晴空般剔透的眼眸,似是在尋找著什么。驟然之間倨傲的神情凌厲如邪神:“自重?你要本王如何自重?”曾經那么親密無間,她要他自重,笑話!
鳳淺歌沉默著,呼吸微微顫抖,淡淡地望著他:“事到如今,不知淺歌除了換嫁和解毒還有什么剩余價值,值得四殿下費心?”
蕭飏掠過一絲沉痛之色,轉瞬不見。扣著她手臂的力道又緊了幾分,冷聲質問:“你就是恨本王利用了你,可是你呢?不是說被母親所害,為何相國夫人對你疼愛之極?不是說無家可歸,卻成了相國千金?這般費盡思量的接近又意圖幾何?”
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