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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和琉香一同步入大殿之中,二人低垂著頭誰也沒敢抬眸望向高座之上的男子,眾將領齊齊望著殿內的兩人,心中猜測紛云。
凌霄二人靜然而立,心中思量著該如何開口。修涯望著下面的兩人,心中生出巨大的不安,長袍內的手不由收握成拳,眉眼之間隱現鋒銳。
“將軍,末將請兵一萬奔襲龜茲大軍后營。”凌霄抱拳上前一步道,此時他唯有盡快按夫人所說的行動,才能讓她盡快脫身,至于將軍那里……他只能違背了。
琉香垂著頭望著淺灰的地磚,緊咬著唇,心頭急如火焚。小姐身陷敵軍,精絕城戰事在即,她不知該作何抉擇。
捐修涯靜靜地望著兩人,眼神沉靜,卻隱約現出無盡的煞氣,朝眾將掃了一眼:“各位先行下去吧,此事明Ri再議,本將有些家事要處理。”
眾將聞言,紛紛起身告退。片刻之后,整個大殿便只剩他與凌霄琉香三人。
凌霄和琉香默然垂著頭站在殿中央,修涯從高坐之上起身一步步朝二人走來,無形之中的壓迫感隨之襲來:“她在哪里?”他的聲音不再如往昔的溫和,帶著無盡地冷冽,讓琉香不禁打了個寒顫。
漯她所見到的修將軍,永遠對著小姐一臉溫潤如玉的笑,現在這個修將軍怎么……怎么如此讓人害怕,她甚至不敢抬頭去看他此時的神情。
二人不語,凌霄繼續說道:“末將請兵一萬……”
“本將問你,她在哪里?”修涯語調冷冽懾人,隱隱含著薄怒。琉香一直是與她相伴的,如今琉香來了精絕城,難道……她也來了?
琉香咬著唇,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她不知該從何開口,小姐處心積慮計劃著這一切,若修將軍知道了,事情還不知會發展成什么樣,如今戰事一觸即發,若處理不當,不但害了小姐,也會害了這城里所有人,所有人都會隨之埋骨于這無邊大漠之中。
修涯面Se冷沉地望著低頭不語的兩人:“她是不是在漠北?”他臨別之時千叮萬囑不準將她帶來漠北,如今他不僅將人帶來了,還帶丟了,如今不知所蹤。
琉香咬著唇,眼中蘊了淚,袖中的手緊緊攥握成拳,骨節咯咯作響。
修涯靜默片刻后,出聲繼續問道:“是不是在……玄甲軍中?”進入漠北便必逃不過那個人的防線,他是不可能讓她進入瀚海之地的,若真是那樣……
琉香一咬唇,想到她如今的狀況,再也顧不得許多,脫口而出道:“小姐去了龜茲大營。”
霎時之間,修涯唇上的血Se絲絲褪盡,這個消息,比她在玄甲軍中更讓他難以接受,若在玄甲軍中,起碼……起碼那個人不會讓她陷入險境,可是如今……
他霍然轉身望向凌霄目光凌厲:“違抗軍令,自行領死,別讓本將動手。”說罷,修涯拂袖大步朝殿外行去。
站在殿門外的凌云聽到他這樣冷酷的聲音,心頭狠狠一沉,凌霄跟了他多年,如今他卻只是因為夫人身陷險境而要將其處死,他從來不會這樣對身邊的人,一個女子的安危竟讓這個一向冷靜睿智的衛國大將軍失了所有的理智,足見其對她的重視程度。
“將軍,凌霄定然不是有意的,念在……”凌云近前求情。
修涯面Se更加冷厲駭人,琉香看得不由心生畏懼
。她沒想到修將軍竟然因為小姐而要處死凌霄,那是跟隨他多年的人,她抬眸望去那一身黑甲的男子此時煞氣逼人,哪還是當初那個溫潤如玉的他。
琉香深深吸了吸氣,鼓起勇氣上前道:“修將軍,小姐說定要凌霄帶人前去斷龜茲大軍后路。現在小姐身陷險境,你真要處罰于他也等救了人再說……”精絕城如今正值用人之際,這時候處死凌霄不是明智之舉。
修涯緊抿的薄唇無一絲血Se,冷然出聲:“你即刻帶一萬精兵出城,兩Ri內突襲龜茲軍后方,若再有誤,立斬不赦。”說話間他的身體不禁一震,面Se隨之慘白了幾分。
“是。”凌霄領命出殿。
凌云望著殿上扶劍而立的黑甲男子,目光中帶著隱憂,看來這幾Ri便要出戰了,進攻精絕城之時,他被震天弩所傷至今未愈,如今若再動武,這傷口一裂開,這條命怕都保不住了,精絕城與龜茲大軍戰事一觸即發,若是主將有失,這城如何再堅守。
修涯望著殿外渺遠的天際,目光悠遠而沉痛,微斂目道:“立召關將軍,周將軍前來大殿商議出戰事宜。”知道她進了龜茲大營,他的整顆心一瞬間便如被一只無形的手捏緊,壓抑得讓他無法喘息,他是多么想親自前去救她出來,可是他最后的一絲理智告訴他,如果冒然行動,不但救不得她,反而可能陷她入絕境。
琉香望向那一身煞氣深冷的黑甲男子,急切出聲道:“修將軍,小姐……小姐她不是要給你添麻煩,她是要幫你的。
怔忡言道:“小姐……她是要幫你的。”在三十萬玄甲軍中,小姐不顧Xing命背棄九章親王也要趕來精絕城,她想她并不是要為他惹麻煩,她想幫他,盡她所有的努力幫他度過這個難關,一起走出這瀚海大漠。
“我……知道。”修涯閉目間呼吸顫抖,心頭百味交纏,聰明如他自然知道她這么做的用意,但他更知道這樣的行為有多危險,可是她不知道,他寧自己埋骨在這大漠Huang沙,也不愿她拿自己的命來冒這樣的險。
玄甲軍營,主帳之內一襲雪衣的男子鳳眸輕斂,閉目淺眠,俊眉微微蹙攏著,長風呼嘯不時卷起簾帳一角,隱約看到外面正疾步奔來的人影。
一襲黑Se武士服的蕭天痕沖入帳內,一邊喘氣一邊說道:“鳳淺歌沒去精絕城,殺了龜茲兩千人馬,現在進了龜茲大營。”
話音剛落,榻上的雪衣男子霍然掀開眼簾,語氣一如往昔的清冷:“你說什么?”
蕭天痕望著他,一字一頓認真說道:“鳳淺歌去了龜茲大營。”那么聰明一人他就想不通為何這個時候傻得去送死呢,她死不要緊,四哥怎么辦?
蕭飏鳳眸微瞇,眼底掠起暗涌無數,為他……她連命都不要了嗎?那句他死我救,你死我隨的誓言還縈繞耳際,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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