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禁我的人,不是剛板起臉就能被我撒嬌哄笑的蕭寶溶,而是皇后,或者說,是大哥永興帝。蕭寶溶一定沒生病,這應該只是把我騙入宮來的彌天大謊。
可軟禁我做什么?
最近我很安份,至少在皇室看來應該是很安份,所有的鬧騰,都給蕭寶溶掩藏得好好的,何況這十幾日都遠遠呆在城外的相山,更沒招誰惹誰。
難道是蕭寶溶出了什么事,連累到我?又或者,朝中出了很大的變故?
所有我可以倚靠信賴的人似在瞬間都離我遠了,將我一個人扔到了凄曠的原野上。我抱了肩,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孤獨和無助。
我忍住想叫罵的沖動,努力凝定了心神,走到其中一名宮女面前,和顏悅色問道:“是誰安排你們在這里等侯服侍我的?”
宮女瑟縮地退了一步,才怯怯道:“是清寧宮常公公派了我們來收拾等侯的……”
清寧宮,正是皇后所居中宮。
沒有永興帝的認可,吳皇后應該不敢輕易來動我。
我努力想讓自己鎮定下來,看清眼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可心底卻越來越煩躁,勉強克制了自己,坐下身來,宮女送來茶水,卻是我平常并不愛吃的白茶,無意識地端起啜了一口,卻給燙著了,不由大怒,揚手將茶水擲了出去,叫道:“你們想燙死我么?還是清寧宮派了你們來想整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