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臥室窗前,念桐望著那抹仍舊未離去的挺拔身影,月色與燈光交織成的光影下,眼眸低垂的他如同一樽漢白玉雕像,動也不動。
她收回視線,抿緊唇,心里的酸楚涌向喉嚨口,難受得發不出聲。
他放著心愛的女人不陪卻跑來找她,而她卻這樣不領情,還要和他斷絕來往。她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可是心里還有他,他的一個眼神舉止都能牽動她的心,左右她的情緒。如果不這樣做,她怕自己繼續和他來往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對他的感情。
手心里手機提醒未讀短信的鈴聲響起,她驚了下,慌忙打開,信息內容只有簡短的兩個字——晚安,而發信人署名珩。
急忙回頭,陸珩卻已經離開。
緊了緊手中的手機,失落感漫上心頭。
洗過澡爬上床,時間已近凌晨。
明明身體那么疲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里反復閃現和陸珩有關的片段。
等好不容易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中卻突然記起某件事,而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睡意全無。
陸珩說提前回來是因為杜可唯有私事要處理,而她所謂的私事是否是去見顧筠堯?
按陸珩的說法,他們是前天回A市而昨天上午分開的,如果杜可唯真的是去見顧筠堯……她突地一楞,隨即失笑。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什么昨晚顧筠堯突然對自己態度那么惡劣,而且還親自把她的東西送到醫院又迫不及待的趕她回來,原來是怕杜可唯誤會?
一把無名怒火燒上心頭,她抓過手機沒有絲毫猶豫的撥出一組號碼,撥出去才有些意外她居然把那個人的號碼記得如此清楚。
電話響了六七下才接通。
“小桐桐?”那頭傳來一個微惑的男聲,卻不是顧筠堯的聲音。
念桐愕然,“你是……御黔?”
那頭響起一聲輕笑,“早上才分開你就聽不出我的聲音了?”
“你怎么知道這電話是我打的?”這是她今天才換的號,他應該不知道啊。
“烙軒發了你的新號碼給我。”裴御黔回她。又說,“老大在洗澡,你是等下再打來還是讓他打過去或者讓我轉告什么話?”
在洗澡?“你在他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