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隨夫,她豈有不依的理。
并且,知道了他要留下過夜,她心里不覺間已經溢滿狂喜。這是不是說明,他有一點點喜歡她?
初春天正涼,她的床鋪偏生又寬又大,自打進宮就沒暖熱過,今天他留宿,那便擠一擠,睡著也暖和。
她伸手脫了繡鞋,扔在地上,站在床邊他身前。
“我...幫你退去衣裳..”
雖然已經做了心理戰,佯裝鎮定,卻依舊聲音如蚊吶,微微顫抖著。
她抬起手,來到他領口,一顆一顆解著他袍子上的紐扣。
她本就緊張,不經意的一抬眼,瞥到他一雙美眸一瞬不瞬的凝著她,她瞬間便飆出了一身冷汗,手顫抖的沒有辦法接著解他身上的紐扣。
“你能不能閉上眼睛,不要看。你看著我,我還怎么犯案?”
她一不小心,將給他寬衣說成了犯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犯什么案,自是采花案,凌燁宸是花,她是那采花賊。
不料,凌燁宸喉嚨輕顫,輕笑出聲。他喜歡看她故作鎮定,又后悔自責的小模樣。
“靜思園那夜之后,朕時時想著你的滋味。”
他的聲音沙沙啞啞,莫名蠱惑。
她的心,狂亂沒有節拍,呼吸亦不受控制。
直到他大手抬起裹了她的,她才微微回了神。
只見他輕捏著她的手指,一顆一顆,緩緩的解著他外袍上的紐扣。
待到扣子盡數解開,他手揚起,將那明黃外袍揮落,斜斜掛在遠處椅子上。
薛玉凝咽咽口水,看著眼前僅著了褻衣褻褲、高大俊美的凌燁宸,若是,再把這衣褲也退了,他就渾身不著一物的站在她眼前了。
那夜靜思園烏漆漆、黑洞洞,她什么的都沒有看到。要是,他真的光光的,那該是怎樣的視覺沖擊?
薛玉凝手緩緩的再度抬手去解他里衣的扣子。…
卻,還沒碰到他領口紐扣的時候,那人的聲音急急的闖進耳中。
“朕自己來吧,春夜正好眠,莫要多做耽擱,等你幫朕寬衣,天就亮了。”
薛玉凝手頓下,傻傻的看著眼前俊俏的男人。他很心急?
只見他已經三下五除二,將身上的衣物脫了個精光。并隨手一個完美拋物線,把衣褲仍了個老遠。
當真光光的站在了她的眼前。
薛玉凝驚呼一聲,捂住了眼睛。
凌燁宸當真大方。他老人家對脫衣這事實在熟稔,這速度幾個人能比得上?
媳婦多了就是好。一天不知應付幾個女人,衣服脫得豈能不快?他每天定是急著趕場子,伺候了這位,又忙去伺候那一廂。薛玉凝酸酸的想到。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體,沖擊自是驚天駭地。
進宮前夜,曾聽娘親講了,男子身體與女子構造大有不同。
光是聽娘講得時候已經面紅耳赤,掩面害羞了。更別提,今日,眼前站著一個赤條條的男人……好看的赤條條男人。
薛玉凝,雖羞雖怕,可是,卻發現,她...該死的,竟好奇的要命,貪婪的想仔細看看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