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燁宸迷亂坐起身,伸手捏了她發上玉簪拔下,她如云發絲瀉下,遮了胸前風光。
他手插.入她瀑布發間,托起她臉頰,狂亂的吻住她微張的小嘴。
他要她!
自從靜思園一夜,得到了她的身體之后,他便越發的渴望她。得到她以前,欲望尚且可以壓制,現如今,還怎能自拔?
粗重的喘息令他頭腦發熱,無法思考。他起身,狂亂雙手握了她纖細的腳腕,揚起壓下,讓她以最羞人的姿勢對著他。
薛玉凝雙手的束縛一松,她便急急的捂住了脖間涓涓出血的傷口。
低眼看去,自己下體正被他用雙眼肆虐,她慌了神,用力掙扎。
“凌燁宸你醒醒,快住手。”
不是不想被他擁有,而是無法在滿是血腥的時候,與他結合。
本該美好的夜晚,偏讓這瘋子搗鼓的驚悚駭人。竟連飲女人血這等話,也說出了口。
凌燁宸被她一句嬌嗔,拉回了零星的理智。
他狹眸倏然睜開,雙眼寫滿悔色,隨后,他驟然松手,放開了她的身體。慌亂的朝床頭連退數步。
薛玉凝好奇的投去視線,這男人怎么了?怕什么,被咬破脖子的是她,他反倒先怕了起來。
“嗯...”突然,凌燁宸心口一陣劇痛,他緊捂胸口,額頭滲出了顆顆汗粒,順著漂亮的臉頰滑下。
薛玉凝敏感察覺他的異樣,他緊捂著胸口,莫非,是心臟染疾,犯了病?
“凌燁宸,你怎么了,哪里痛?宣太醫,好不好?”
薛玉凝起身跪在他身側,伸手幫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跡。
“啊...走開。”凌燁宸長臂猛推,驚恐的將她推離身邊,他粗重的喘著,眉毛眼睛因為劇痛變得扭曲:“你不要碰我,離我遠遠的,不要碰我...”
猝不及防的,他喉嚨一陣緊致,血腥氣從咽喉涌進口腔,噗的一聲,他吐了一口濃血。
那血濺灑在床上地上,亦在地上凌亂的衣衫上留下斑斑紫紅。
薛玉凝嚇得捂住嘴巴。她又驚又怕,更多的是心疼。
他究竟怎么了?為何口吐鮮血。
她見不得他疼,急的眼淚奪眶而出,慌忙爬到他身側,緊緊把他擁在懷里,聲音嗚咽道:“你哪里痛,到底哪里痛。告訴我。”
她抖著手幫他揉著心口:“是這里痛,是不是,別再推開我,讓我幫你揉揉,讓我幫你...”
噗...
薛玉凝胸口一陣濕熱,低頭看去,凌燁宸居然又嘔出一口鮮血,那血盡數噴在她胸口身上,染了一片鮮紅。
她大慟,欲將他摟的更緊,卻再度被他拒絕、推離。
“薛玉凝,你走開,我想要你,可是不能要,你越是碰我,我就越痛。快走開。”他沒了理智,僅知道她的靠近讓他心口變得更痛。
自小,太后便在他心房種下了毒蟲,太后目的再明白不過,控制年幼的皇帝。這毒蟲若是沒有太后那里的解藥,便會和他同生同死、同知同覺。
解藥,至今攥在太后手里。
可,這蟲子性情極惡、極兇。若他動了情欲,不紓解,反而壓制欲望,這毒蟲就啃噬他的心脈,讓他疼痛鉆心,欲死不能。
一旦毒發,與女人交合,解了毒蟲之怒。可保命。如今,他不能要她。
那么,便需要至陰女人鮮血,方可喂飽這毒蟲,使得它安靜下來。亦可保命。
薛玉凝隱隱覺得,自己的身體可以讓他不那么痛,于是,上前吻住了他的唇瓣,“要我,如果那樣你會舒服些,要我..”
凌燁宸低吼出聲,毒發本就因為對她的欲望,若能要她,他何必任由毒蟲發作。
“求你走開。離我遠點。”
他呼吸急促、語無倫次,瞇眸朝床邊看去,四下找尋,突然拿起床邊放置的,從她頭上拔下的那玉簪,猛的戳進自己的大腿。
薛玉凝大呼,“你這蠢人,當真不知道疼嗎?”
她話還未完,凌燁宸噗通一聲,重重倒在了床榻上。
他嘴角苦澀的勾起。疼,又如何?
對她的欲望,唯有用疼痛克制。心口的痛克制不了對她的欲望,那就多加一些疼痛。
可是,血順著腿流下,他才知,原來竟連疼痛也無法克制對她的渴望。
他,該死的,瘋了一樣渴望她。
口中鮮血不斷涌出,他心口絞痛,身體縮作一團,劇烈的抖著,口中不住的粗噶呻吟。
他定會喪命今晚。
若是如此,那就死在這女人床榻上,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她,此生何憾。
薛玉凝見他這樣痛苦,并且慢慢失去了知覺。突然,她眼中閃過一絲會意。
血。讓他飲血。
她猛然從他手中奪了那簪子,狠狠的朝手腕劃下,割了皮血,急忙將手腕放置他唇邊。
他似嗅到了血腥氣,本已經沒了神智,僅知道嘴邊是救命稻草。